6” “开心乌龙”“我懒”……
让悠然好好欺负石良,替冬儿报仇的“最近找工作”
非常气愤,嫌打的太少的“我懒”和一致复议加虐石良母女的“gele”
帮俺认清“小良姐”的ty1969
嫌悠然和冬儿太“圣母”(其实就是窝囊啦,俺看出来了),想不通为什么要放过石良的“慢慢”
44
44、花家出事了 ...
夏悠然兼职培训老师的工作完成的很顺利,进度基本满足了彤四小姐的要求,当然,如果按照彤四小姐“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原则处事的话,夏悠然估计这辈子有命赚钱,没命花了。于是自我调节,劳逸结合,尽量提高单位时间效率,不做熬夜这种经常透支生命的事情。毕竟金钱有价、生命无价,何况自己现在是拖家带口的家长了更要注意保重才是。所以,“珍惜生命、远离彤四”!被夏悠然作为家规不仅自我告诫还多次跟自己夫郎抱怨。
“冬儿,你知道咱们的围巾、手套卖的有多火吗?”
冬儿一边在忙着准备午饭,一边冲着旁边靠着厨房门栏的夏悠然笑了笑,也没答话。这是他俩的小天地——夏家庄的田地都租出去给别人“伺候”,庄子给佣人们去打扫,只是这处小院落不需要被伺候,依然保持着两人之前相依为命的样子生活——床少一张而已。
夏悠然也不在意回答她的只有锅碗瓢盆的声音,自己讲的热闹,“上元节的时候我就不该迫于彤四的淫威,就应该反抗——错过了庙会,也没能带你去逛逛。你知道多少小情侣带着咱们的围巾帽子在外面晃荡的啊?都怪彤少,要不是那丫,咱们就是第一对带情侣围巾的了,白白浪费了咱们这么好的,啊,女才男貌,是不?”
冬儿低头切菜,实在是受不了夏悠然毫不知羞的自卖自夸,偷偷的笑了起来。
“你不信我?”夏悠然撒娇。
“信。”冬儿放下菜,转身看向自己妻主,尽量收了笑容,一本正经的点头。
夏悠然看了才作罢,接着自说自话:“那是!我告诉你彤家的商队带着货几天前已经去了凤京,过不了多少天你就知道我多厉害了。哼!”
这样一个冬天的晌午,小小的暖阳,夫妻窝在一起,一个说着一个听着,一个干活一个看着,你陪着我、我陪着你,相互依靠着。
看着手舞足蹈讲的开心的妻主,冬儿觉得暖暖的幸福。
两个人就在厨房外的空地上放了个小桌子,摆了几个家常小菜,坐着小矮凳,开饭。
“这个好吃。”夏悠然吃了腌菜炒的鸡杂,觉得很入味。夹了一块鸡胗放到冬儿碗里。“很入味,下饭,多吃点。”说着自己示范似的猛吃了几口。
“你也多吃点。”冬儿准备把鸡汤里面的鸡腿夹给夏悠然,却被她捧着碗躲开了。
“你吃嘛,我不吃鸡腿,我要吃小白菜,你吃。快点放到自己碗里面哦,不然掉了你又心疼,不怪我哦。”一个鸡腿而已,要怎么跟冬儿说自己真不稀罕呢,夏悠然也苦恼啊。目前还是只能耍赖逃避。
冬儿把鸡腿放回汤盆里,自己也夹了鸡杂吃起来。
“满屋子找你们,你们躲这里二人世界了啊?”彤少在羡慕了无数次夏悠然描述和亲自演绎二人世界的幸福后,非常顺利、毫无排斥的就接受了这个新名词,用了琅琅上口,十分的贴切。
“干嘛?”夏悠然却是郁闷,明明也念叨了多次:打扰他人二人世界是不道德的,为什么这厮就不记得?寻思着改天一定找了机会用实际行动去教导她,让她长记性。
彤少自然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自己拿了小凳坐了下来。冬儿起身欲往厨房取碗筷,彤少在后面大喊着:“少盛点饭,我刚吃过了。”
夏悠然狠狠嚼着嘴里的小白菜,直到嘴里白菜七零八碎、粉身碎骨,“汁”留遍野,才吞下。
“耶?鸡杂啊?夏悠然我想说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彤少说着放下筷子。“说你小气吧,你这鸡汤喝着,也没看你多稀罕。说你大方吧,这,这,鸡杂这种东西,你还留着?”说着又激动的横拿着筷子扒了扒那菜,“腌菜炒鸡杂……这,冬儿,悠然是不是没给你过日子的月钱?”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向一边的冬儿。
冬儿被问的一愣,夏悠然在一边却是没事人一样吃着欢快。“你太白楼不也有炒鸡心什么的吗?”
“那,那是我四姐的主意。还有,那个菜你知道怎么做的吗?那是先取了鸡心、鸭心的,专门挑了最适合的,不能大了不能小,是很有讲究的。”换言之夏悠然家的鸡杂,不用说,就是鸡汤里呆的那只剩下的废料。“先用玉泉泡过,然后又用秘酱腌制,那是……”意思很明确,就是太白楼的鸡心那也是红楼梦里面的茄子——看着平常,其实不凡。
彤少说了一大堆也没破坏夏悠然的食欲,自己却被夏悠然的吃相勾出了几分馋虫,表面上还是一副下了多大决心,给了多大面子的样子,夹了点鸡杂,吃了,跟美食鉴赏的评委似的,咀嚼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昧良心,说了:“味道还不错,那什么,怎么弄的啊?”
夏悠然斜眼瞟了彤少一眼,得意的哼了声,也不说话,接下来,两人你真我夺的,吃的好不热闹。冬儿一边看着,开心不已。
吃饱喝足,冬儿收拾了饭桌进厨房泡茶,夏悠然翘着小椅子晃荡,问着一边优雅剔牙的彤少:“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彤少听了,却是突然神情一转,“哟,差点忘了正事。”然后一本正经,神情严肃的将身子偏向夏悠然,低声说道:“花家出事了。”
却原来,彤家凤京掌舵的彤三小姐传了消息回来,说是花家窝藏姜国的要犯,姜国陛下盛怒,特地派了亲信使臣到青国。花家在凤京的金瑞祥分店已经被查封,一家人也已全部打入大牢,现在凤京那边已经沸沸扬扬,说是最后宣判就在这么几天。
夏悠然这么一想,却是知道了为什么丰大姐突然要去凤京,陪主子,不就是陪花主夫——知府大人的主夫、花二小姐的亲叔伯!
“什么要犯这么夸张?”
“问的好!知道那要犯是谁吗?就是金瑞祥捧的那个什么最了不得的铸造师傅——萧肃。对了,你上次进京有没有见过啊?现在是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也不知道那姓萧的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夏悠然皱着眉头,心想:哪里是什么萧肃,连性别都伪装,又怎么会示人以真名?可谁又知道那丫是哪里跑出来的鬼?
“花家也是倒霉,花大价钱请个师傅回来,却是个瘟神!”彤少一边唏嘘。
夏悠然却是在想,到底花大小姐知不知道对方的底细,难道真的是无辜被害?
“那你三姐有没有说花家这次可能被怎么处置啊?”
“哼,这次来的是姜国的左丞相大人,你说呢?就算能活命那少说也是要流放的,家产就更是别想保了。”
“你哼个屁啊?你三姐什么态度啊?江主夫可是花如欣的亲叔伯,就这一个亲侄女,流放对你有好处啊?回头他要是去求你三姐帮忙,你们怎么办?花主夫可是江如锦他亲爹!”
彤少听了夏悠然的话,顿了一顿,也不看她,半晌才说道:“就算花主夫病急了乱投医去找我三姐帮忙,三姐肯定也是不会管的。”再开口却是没有一点心烦气躁的样子,让夏悠然一时都怀疑起彤少对江如锦的感情来了。“几个姐姐一直都最瞧不起花家那样的。要不是花家自家人窝里斗,姜国隔的那么远,那萧肃就是天大的事又怎么会那容易就暴露?陛下气的又何止是花家在她眼皮子底下窝藏姜国要犯?她肯定是怀疑其他的,你懂?”
“唉!”事情一旦沾到了政治,就真的麻烦了。夏悠然叹了口气,又抹了把脸。
“那……”第一次夏悠然只开了个话头,彤少就默契十足的知道了她想说什么。笑的几分无奈,却是看着夏悠然、毫不躲避的说:“不可能为了我一个人的事就牵连整个彤家于危险之中,就算姐姐们点头,我也不会同意的。我已经让四姐把我的意思带给三姐了。彤家没有那种不孝的子孙,我彤远枫也绝不会做!”
彤少说完又低头搓了搓手,“如果如锦他怨我,怪我,我也,也没有办法,大不了一辈子不娶了。”说完想让夏悠然放心似的冲她笑了笑,却是笑比哭更难看。却在看到夏悠然时愣住了,“喂,你这是干嘛啊?”彤少红着眼睛拍着一边快要哭了的夏悠然,愣是把夏悠然的眼泪给拍了出来,又夸张的大声叫了起来:“你是不是女人啊?”
“怎么了?”回避到厨房的冬儿听到了彤少的声音忙跑了出来。
夏悠然看着冬儿,却是红着眼睛怂了怂鼻子:“没事儿,被彤少对江公子火热的爱情感动了。”明明是再正经不过的感叹,却愣是被人当成玩笑,虽然挨了几掌总算活络了气愤。
冬儿见夏悠然还有心思开玩笑,虽然像哭过,神情却是好的,就端着小簸箕回厨房,不打扰女人们谈正经事。
“好了,这次过来找你有正经事。”
“什么事?”正经事不就是花家完了,自己就要失业的事吗?
“花家完了。不过金瑞祥的生意……”
“不是被查封了吗?”
“那是凤京的分店,这边老店可没有。”
“陛下不会派人过来?”
“你这会儿怎么忘了知府大人家的花主夫了?”
“什么意思啊?”难道江知府的权利那么大?
“虽然花家在江州府的总店和分店都还没有被查封,但也是保不住的——这么大的事情,上下打点那都是要钱的,最迟,就这两天,江家那边就会有话放出来了。”
“什么话?”
“哼。卖了金瑞祥的话啊。这金瑞祥在江州府的生意江家也是有份的,现在花家没人主事,也只能是江家来料理了。”
“那江家不会自己吞了,难道还会把到嘴的肥肉分给别人?”
“你认为江家会自己吞?”
“我又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虫,我怎么知道,我这不是问你吗。”
“应该不会。四姐也说了,一来,花主夫是花如欣的亲叔伯,感情很好,花家完不完他不在乎,但肯定是会想办法救他侄儿的。”这个夏悠然十分之认同,而且认为花主夫说不定还十分的想花家其他人都去死好了,干脆就他侄儿一家活着就好呢。
“二来以花主夫在江家的地位和手段,他说的话,知府大人也是要听,所以碍于他的面子,知府大人也不会落井下石的。而且,知府大人毕竟是为官的,哼!不好与商贾俗物的太过接近。江家的那些个生意进项之前就一直是以花主夫的名义在打理的。”彤少说着给了夏悠然一个小眼神,分明在问:你的明白?说话也不停下,继续说道:“救人要银子,花家现在已经没有现银了。而江家救人归救人,可拿不出也不会拿那么一大笔钱出来为花家打点。既然江家不会出手,那么也就会尽快把肥肉放出来换钱了。”
夏悠然听完彤少的一席话,也没什么精神。无聊的看着老天。半晌。彤少也少有的没有叽叽喳喳,两人就这么安静着呆着。
直到夏悠然收回目光,又撑了撑腰,转了转脖子,舒展了下筋骨,问了彤少:“四小姐是有什么话要知会我的吗?”
彤少看了夏悠然一眼,才一本正经的开口:“四姐的意思,如果金瑞祥成了彤家的产业,希望你也能继续留下来,我们彤家自然会比花家做的更好,对金瑞祥、对你,都是的。这是四姐的原话。悠然,难道金瑞祥成了我彤家的你就不干了吗?我不信!就算花如欣跟你交好,难道我跟你的交情是假的吗?”
夏悠然笑着站起身,“你回去跟你四姐回话吧,我夏悠然虽然不是什么小人也没她想的那么高风亮节。至于金瑞祥,呵呵,也可不一定就是你们彤家的,真想吞了那肥肉还得多操心啊。”
45
45、开始排队 ...
当晚,夏悠然早早的吃了晚饭,早早的要和冬儿洗了睡。从一起泡脚的时候开始讲,终于在冬儿倒了洗脚水,准备好了牛奶,糕点,两人都窝进被子,喝了半杯牛奶后,讲完了花家出的事和现在的进展。
“彤少找你是想你帮她打理金瑞祥的生意?”
“金瑞祥还不一定姓彤呢。”夏悠然磕着瓜子:“喝水不?”牛奶不解渴啊?干磕瓜子也太干了吧。
“我去帮你倒。”冬儿说着要爬下床。
夏悠然忙拦了,“不用不用,你把牛奶喝了。”多难才搞到的牛奶啊,可是顶着多少人诧异的目光啊。夏悠然钻出被子,将水壶整个的拎了过来。
“彤少不是说他们要买下金瑞祥吗?”
“他们要买人家不一定要卖啊?”
“可二小姐他们不是等着钱救命吗?”
“江州府有钱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没有彤家那么有钱,但也不是买不下金瑞祥啊。”
“你是说别人也想买,彤家不一定买的到?”
“嗯,东西只有一个,买的人多,这就叫做‘卖方市场’,由卖的人说话。而且,之前不是说了吗?要是彤三小姐在京城里面得罪了花主夫,可就不止是阻碍了彤少和江公子的情谊了,彤家更没那么容易拿得下金瑞祥。”
“哦。”冬儿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样子。
夏悠然看着冬儿皱眉思索,凑近了些,揉了揉他的小脸,又舔了小男人嘴唇上的牛奶,“别家的事咱们就这么听听,要真操心操的过来吗?反正啊,咱们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要学习先进的,比如彤家,上下一心,姐妹和睦;同时呢,也要从花家的败落中吸取教训,以后啊,咱们就算生了一堆宝宝,也要教会他们相亲相爱。”夏悠然看着冬儿红着耳根点头的样子,早就被撩拨的热血沸腾,揉着冬儿的脸,忍不住的咬了上去,一边亲咬着冬儿的唇瓣,一边还不忘收尾:“家和才能万事兴。”
冬儿被扑倒在床上,手里举着奶杯。在夏悠然的嘴里破碎的喊着“杯子”、“奶”的。夏悠然一把夺了杯子放到床下,一边色魔样的调戏小冬儿,“哪里有奶,我看看。” 上下其手扯开冬儿的衣服……
完事后,夏悠然自动自发的跟冬儿擦身,伺候着小夫郎穿上里衣……搂着小夫郎,继续吃东西聊天。
“冬儿,这么早,再陪我聊会儿,别睡啊。”
冬儿却是无法,刚被吃干抹尽了一次,又被自己妻主威胁着睡着就再把他吃一次,只得靠在妻主的怀抱里,努力的撑着眼皮。
“其实啊,二小姐也挺可怜的,她老娘真不是个东西,花心大罗卜。”夏悠然说的愤愤。“当年和二小姐他爹结婚多久就搞大那姓颜的肚子,不得不娶进门吧?真恶心!还有那颜夫侍,也不是个好东西,明知道别人有夫郎的嘛,还和别人有夫之妇瞎搞,简直是破坏他人婚姻家庭,都不是好人!进了门还教唆自己女儿争家产,现在好了,搞的家破人亡了吧。”气愤之时某人很容易的就忘记了之前还心里深刻的反省说要戒掉自以为是、武断的毛病。这会儿甚至连女人有多夫的福利也忘了干净。
“唉,可怜二小姐从小就没有爹疼。现在又弄成这样,唉,咱们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忙啊。”人心都是自私的,夏悠然又不是圣女,自然不会为了外人去改变生活目标。难道要她为了一份工作的老板就揭竿而起,推翻青国王朝,成就穿越伟业?
除了付出一些同情外,以夏悠然“前世”的职业属性,顶多还会总结一下由此事得出的一些警醒,“不过呢,二小姐也太执拗了,脾气也倔,非要弄的你死我活的,人都死了就该为活着的人多想想嘛,自己过好了,幸福了,那就是给敌人最大的报复。咱们要相信性格确定人生,要是对方真的是可恶之极的人,咱们就要相信她肯定会得到报应的——她不可能一辈子不跟别人打交道的吧?性格有缺陷肯定会吃到恶果,就算不是你特意去报复的,也会是在和别人的交往中得到教训。完全没有必要自己去费心费力的报复嘛。当然呢,顺手报复那种除外,没什么成本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花一分钱、一分力,就应该至少多收回两分收益。否则就是没必要嘛。一个二个还是做生意的!”夏悠然心里,她们还不如自己会算呢。
“不过呢,咱们的生活就没必要弄的那么复杂,钱这东西够花就好,我们呢,有就多花点,没就少花点,不参合这些有的没的,是不,冬儿?”
看着睡着的小男人,一边跪坐在床上的狼女夏悠然眯着眼睛磨牙:吃饱了就睡那是会变猪的!完全忘记了不久前才进行过的床上运动!“小猪,你这是让我随便吃的意思吗?那我不客气咯。”
终于小兔子忍受不了无休止的“折磨”被闹醒,乖乖按照妻主的要求爬到妻主身上……
初春,清晨的阳光里,勤劳的小农夫在院子里清扫,一边哭着喊着要帮忙的小农妇拿着抹布,欢快的歌唱着:“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小冬儿的,裤袋里!哪里有森林呀,那里有小鸟,那是一只会喷水的小黄鹂,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哩哩……”(注1)小农夫越是害羞的逃避,小农妇越是兴奋的追着撵着唱着跳着,好不热闹!
“夏悠然!夏悠然!”
“耶?”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又是那个不识趣的!扫兴的放开勤劳的小农夫。“我去看看谁来了,待会我们接着玩啊。”捏了把小屁屁。夏悠然撒丫子跑了出去。“谁啊?谁啊?”
“你这大的庄子,怎么也不请个下人啊?”
夏悠然没想到这次登门造访的居然是几天不见变的更圆了的谢掌柜。天气还有些冷,谢掌柜却已经脑门冒汗,拿着汗巾擦着呢。
“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人吗?这个时候应该都还在干活吧?”
“地里有人干活这是看到的,屋子里是没看到人的,喊的我喉咙都哑了。”
“幸苦了幸苦了。走,谢掌柜进屋坐,喝点茶。”
“不了不了,找你有急事,马车还在外面等着呢。”
“是来收那些首饰的银子吗?”二小姐又不在,夏悠然自认和好色的谢胖子没交集!
“哎呀,那点小事。”谢胖子一脸不屑,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快,快快,知府大人请你喝茶,人都等着呢。”
“干嘛?”
“喝茶!”谢胖子说着又把夏悠然赶鸭子似的,“快快,换身衣服,赶快跟我走。”
夏悠然换下居家小袄,和冬儿交代了几句,就被等不及的谢掌柜给拎走了。
到了马车上,谢掌柜嘬了口她的紫砂小茶壶,大大的舒了口气,才有了力气和夏悠然道原委。
却原来真是没有空来收账的,知府大人在江家别院以茶会友——请的自然都是买的起金瑞祥的有钱人。看来金瑞祥的事要有个了断了,不知道最后又会花落谁家?
“知府大人也叫我一起?”
“小妹可不要妄自菲薄,知府大人那是着在下亲自来请你的。”
什么时候夏悠然成了知府大人都知晓的人物,却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啊。探究的看着一旁喝着茶,装着高深的谢胖子,夏悠然忍不住问了:“谢掌柜知道还请了哪些人吗?”
谢胖子笑着睨了一眼夏悠然,放下小嘴茶壶,“金铺商会的金会长,江州盐商第一家——尹家的二当家,彤家自然是彤四小姐,再就是总店的曹掌柜与你我啦。”
“哦。”有些事情做皇上的去急就好了,太监急也没用,后面的事喝茶的时候自然就能听到,夏悠然也不急,拿起一边的茶点吃起来。谢胖子要跟她煮茶,她忙客气推让,“不用不用,我喝点白开水就好了,自己来自己来。”
梅花林间,蜿蜒一条小径,马车一直行到竹庐,车夫才请下二位小姐,自行拉车原路退出山庄。要不是一旁的谢胖子一身的俗气,夏悠然真要陶醉在一片山清水秀中。
“大人!”谢掌柜先前一步向坐在小炉边,青衣宽袍、做雅士打扮的知府大人行礼。那知府大人一副煮茶正酣、才闻来人的姿态看了谢胖子和夏悠然一眼,说了声:“坐吧。”又低下头去看水。
夏悠然看着穿着“单薄”的知府大人每用小蒲扇扇一次炉火,自己就跟炉火似的冻的一颤。
脱了鞋走上竹台,自觉在看起来最暖和的彤四身边站好——其他人都脱了披风走知府大人清凉路线,只有彤四裹着个滚狐狸毛的大披风。
谢掌柜向知府大人交差后,又领夏悠然与众人互相引荐了一番,主要是金会长和伊二当家。寒暄一番后,碍于“指甲剪”的威力太大,夏悠然被当做高级技术型人才入座,悄悄的、小心的将彤四的披风的一角盖到了自己盘腿的膝盖上,连脚也一并加强保暖。自有眼尖的看到,也只笑笑不语。
“众位尝尝我这雀舌吧。”知府大人亲自舀了茶分于众人,众人举杯,夏悠然也跟着一起,同饮。都说好……怎么怎么好……彤四不说话,只喝茶,夏悠然也不说话,却是没话可说——难道说,“好啊,喝了热茶果然暖和了些”?自己都觉得败兴。
三杯下肚,估计评价好茶的词也掏的差不多了,知府大人终于“勉强”的开口了:“众位都是知道的,我江某为官多年,却是最最不懂那些金银的俗物。”众人符合“俗物!俗物!”唾弃之情溢于言表。“却是小侄一家糊涂至极犯了这大不韪之事,累了老母幼儿,唉。都说骨肉亲情,与江某又是这样的至亲,至亲逢难又岂能袖手,所以,不得已摊上这等俗物。不得已而为啊。”众人又是一阵唏嘘“大人受累了”,“大人为家为民啊”啪啦啪啦的马屁。知府大人又舀了茶,夏悠然却是再喝不下去了,吃了几块略干的茶点中和了一下。“在座的几位要么是金瑞祥的老人了,要么就是我江州府叱咤的大商贾,我江某这里要跟各位讨教这为商之道啊,讨教这金瑞祥的为商之道啊!不吝赐教啊!呵呵。”知府大人拱了拱手,笑了两声。众人又都忙举手作揖,赔笑起来。
“不敢不敢,花家遭此劫难,我金铺商会上上下下的同行都甚惋惜啊。”最先发言表示想收购的是金铺商会的金会长。“金瑞祥在我江州金铺行中那绝对是各种翘楚啊。”说着还举了举大拇指。“我与花当家的也有多年共事之宜,若有能尽力的地方,大人尽管开口,我金某人虽不才愿尽一份微薄之力。”
曹掌柜点头复议,谢掌柜但笑不语,夏悠然一旁吃喝看着。
“呵呵,大人这样是折杀我等了啊,只要大人说话,别人我不敢说,我尹家自是愿意尽一份心的。”
一时间大家都笑着表态——甘为大人效力!
……
怪不得彤四那么有把握了,金会长夏悠然是知道的,论经济实力还是自身能力那都不是彤四的对手。而财力不输彤家的尹家看重的又不是金瑞祥,而是咱们知府大人。
还选什么,要我就把金瑞祥给了彤家,彤四虽然脾气怪了点,但从此江家在金瑞祥上的两成股只会分的更多,就像我夏悠然一样,坐着收钱有什么不好?
终于散了场,谢胖子邀了夏悠然上了马车,“你以为江大人会选彤家?”
“不然咧?”
“呵呵,论做生意,彤家绝对是……”肉拳头上竖起个大拇指,“彤家的米粮生意那何止是在青国做的大,在南边的玉国那也是影响不小的啊。”
夏悠然没听懂这话中话,皱着眉头盯着谢胖子。
“想不通?”
见夏悠然不做声,谢胖子哈哈的笑了几声,凑近些,“江大人可是陛下的心腹啊。”
是啊,江州府是何等重要的地方,江州知府是何等重要的位置,若不是心腹又怎会放在这个地方,一放就是这许多年?如果皇帝陛下怀疑彤家对青国不忠,就算彤家只是单纯的商贾,那也不可能放任她们无限扩张的。
“那依你的意思,最后选谁呢?”
“呵呵,夫人小姐的事咱们做下人的怎么做决定?选谁那都跟咱们无关!走,陪姐姐去快活快活。”
夏悠然看着万恶的谢胖子——真是个废话连篇、狡猾的色胚!
“先说好,我没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注1:改编自童谣《春天在哪里》,特别感谢某个无良帅哥天马行空的创意,(掩面)俺都不好意思唱出口~~~~
46
46、有人请客 ...
下车,果不其然,又是落樱阁的后门。
“谢掌柜来了!”看门的小奴献媚的迎了二人进去。
谢胖子也不给小费,腆着肚子大摇大摆的就往里面冲,引路的小奴只得讨好的加快了步伐。夏悠然纳闷,什么时候谢胖子在落樱阁这么有地位了?
“夏小姐,您请。”转眼到了一处亭台小阁——走上几级台阶就是铺着奢华百花争放图样的地毯的大大的露天平台,连着一处小小的用纱幔珠帘铃铛做“门”的暖阁。
几个光脚练舞的男孩看到谢胖子他们,忙迎了上来,谢胖子乐的被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
夏悠然看了却心里郁闷,又是露天平台?难道是大家的春天来的比自己早?顺从的脱了鞋子。
“你在那磨叽什么啊?快点上来啊。”谢胖子左拥右抱的进了暖阁。
夏悠然裹紧了衣裳,缩着脖子,踮着小脚,跟了上去:“咱能不能换个暖和点的地方啊?小妹我身子虚受不得冻。”
“知道你新婚燕尔,小夫妻一天三顿肉,啊,刺激你姐是不?姐跟你说,悠着点,你男人这是想掏空了你不让你出来玩,我告诉你啊,咱们做女人的,那男人就不能太宠了,专宠那更是要不得,男人还不反了天了!”
不待夏悠然出口辩驳。一脸正气凌然、指导晚辈前程的前辈大姐突地换上一副色迷迷的表情。眯着小眼,咧着大嘴,推开左右的男孩,颤动着一身的肥肉扑向暖阁里半躺在软卧中逗弄着小白猫的玉人儿。
“哎哟,这不是我们艳紫小美人儿吗?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冷,肯定是冻得,等久了吧,哎哟这手冰的,姐姐心都疼了,来来,姐姐抱抱,姐姐跟你暖暖啊……”
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夏悠然也算适应了,谢胖子就好这口。不过有段时间没见到艳紫了,今天也算是两人今年第一次见面,夏悠然着实愣了一愣——隐隐约约诱惑式着装风格变成了□式肉的芬芳?还是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儿,却哪里还有什么盛气凌人的嚣张、俏皮?七分认命的麻木,两分掩不住的厌恶,还有一分小男人的自怨自艾。
从外面进来两个男孩,端了酒和糕点。
“公子,我抱小绒球出去吧。”绑着红头绳的那个笑着抱起艳紫手下逗弄的小白猫,和一旁把酒放在小炉上暖好的男孩一起退了出去。
艳紫扯回了谢胖子手中把玩的锦带,拢了拢衣衫,倒了酒,自嘬了小口,也不看二人。“金瑞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二位还有这闲情逸致的,许是事儿都办完了?”
“嘿嘿,酒都没喝,讲这无趣的事作甚?喝酒。”谢胖子夺了艳紫的酒杯,喝了剩下的酒,搂着美人又开始上下其手,似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有眼力介是夏悠然少数几个优点之一,至少很得谢胖子之流的认可。早早穿了鞋子识趣的退出了暖阁,叫了小侍,准备午饭。
“钱不要了?”夏悠然喊着转身欲走的小侍,是住乡下太久了,跟不上时代的变化?什么时候小倌馆的小侍都钱多的请客人吃饭了?
“不敢,叶爹爹交代了的,谢掌柜、夏小姐来了一定要好好招呼的,小姐还是进屋稍等,我去禀了叶爹爹马上就回,一会儿自有哥哥们过来服侍。”说着一溜烟的跑了。
夏悠然又看了一会远去的背影,把银子揣了,回到包间。自己倒了杯茶。“听谢胖子之前的话肯定不是站彤家那条队的?非拉着她到这逍遥快活,到底是花的哪家的钱呢?MD个死胖子到底是哪家的人啊?也许……”
“奴家这里先恭喜夏小姐娶得美夫郎了。”以为来服侍的是什么俏哥哥呢,没想到温柔大叔受叶管事亲自来陪。夏悠然忙站起身回礼,“不敢不敢,怎敢劳叶管事行此大礼,折杀小丫头我呢。”落樱阁混到这份儿上的妖孽,夏悠然一向都无比“尊重”,绝对是提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秦老板昨儿个睡晚了,还没起身,奴家来陪夏小姐坐坐可好?”大叔体贴的为夏悠然斟茶。伊人依旧貌美,温柔的面庞,和煦的笑容如春风拂面,夏悠然右手撑着脑袋,看着男人,听他暖暖的话语。
“……夏小姐对我落樱阁有恩,那莲花台为我落樱阁赚了多少名声……秦老板总说夏小姐心巧,巧过天下能人巧匠……”
“秦老板这是抬举我呢,我哪里有这样好的。”
叶管事任由夏悠然轻轻捏着他的手,略显娇羞的侧着脸庞:“前些日子小姐那样大的喜事,本该亲自去贺的,却是,我们这样的身份,怕……”
“礼我收到了,你们有心了。我记着呢。”应酬这种事,夏悠然一向的原则是:豆腐可以吃,便宜可以占,原则性的错误不能犯!原则性错误就是——被别人占便宜,当然,包括失身和失财两方面。她夏悠然在这落樱阁已经是撒过“财”的,如论如何,当时可推说是刚下海,多打点也无妨。但不能在同一个地方犯同样的错误,那是猪!
饭菜来了,谢胖子还没见人影,夏悠然也不等她,心安理得的吃起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有什么事总得先填饱肚子再说,她谢胖子一身脂肪,能量储备多,咱们不能跟她比这个!
美人陪着吃了午饭,夏悠然等人也无聊,又和一边的小男生们聊起了今年时新的头花、衣服什么的,竟一时聊的兴起。
“哟,这小东西,指甲好漂亮啊,谁帮你弄的啊?”早就说找机会打听打听这美甲的事,不是有事岔开了,就是平常也没得空?今天总算是逮着机会了。
“这个啊,自己画的啊?”
“你自己画的?”夏悠然眨眨眼,自己可是学过专业美甲的,都不见得比这个画的好——夏悠然上大二那年正流行这个,她住校的时候和寝室一姐妹一起偷偷报了个美甲的夜晚培训班,培训了一个月,上了二十天的课,花了三千人民币……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啊!
“别听他胡说呢,就他。还不是上次求着小白公子帮他画的。”
“哼,羡慕吧。”
“羡慕你,我还不如羡慕小桃呢,他天天的伺候小白公子,不同花色的天天换都成!我用的着羡慕你?看你左手食指上的花都缺了。”
夏悠然看着小妖精们打架,笑的乐呵呵,美人儿打架那也如画啊。
“哼,还不都怪你,昨儿明明就是叫你拿那物件,偏偏你耍赖叫我去,弄花了我的指甲,还说!讨厌啊你。”
“好了好了,回头再求那小白公子帮你换个花样不更好?”夏悠然劝架。
“我的好姐姐,那小白公子可是四公子之首,哪是我这样的可以使唤的?”
“你们说的是写的一手好字又善画的冷白公子?”
“我的姐姐呀。不然你说还有哪个能画的出来,就算有这样的心思也要有这样一双会画的手啊。”逃避追打的人说起三八竟忘了逃跑,被人追了上去。
“所以啦,姐姐可别拦着了,我今天非要好好的教训了这小妖精,让他昨天欺负我。”
“好姐姐救我。”小蝴蝶们围着色狼姐姐翩翩起舞,扇动了一室的春光。
“那我们去请了冷白公子过来,姐姐出钱帮你请他画了。好不好?” 夏悠然一手一个的搂进怀中。
“可不敢。我们是什么身份。冷白公子可是秦老板心尖尖上的人物,只伺候秦老板安排的达官显赫。有钱也不一定请得动的。”
“是吗?怪不得,我都没见过呢。”
“呵呵,夏小姐想见当然是可以的,秦老板自然会给姐姐面子。只是姐姐千万别再说让他帮我们做事的话,被人听了传到秦老板耳朵里,可饶不了我们。”
“你们不是刚说这指甲是叫他帮忙画的?”
“姐姐坏,都说了是小白公子人好,自愿帮咱们画的,可不是咱们使唤他。姐姐别害我们。”
“呵呵,好好好。小白公子住哪个院子,咱们偷偷去找他,跟他哭去,他人好心嘛,就帮咱们画啦。”
“呵呵,姐姐真——坏!不过您这算盘也白打了。冷白公子住在秦老板特别安排的宅子里,可不在这边和我们瞎混。我们也是难得寻份差事才见他一回呢。”
“所以咯,姐姐——可别再拦着我教训这小蹄子了。”
“啊,啊啊”
妖精们干脆的窝在夏悠然怀里闹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乖乖的陪姐姐说话,姐姐救你们好不好?”
“坏人,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救我——们啊?”带花的芊芊玉指轻轻的点上夏悠然的脸颊。
“去,把你们的画指甲的家伙都拿上来。古人为佳人画眉,我夏某人今天为小妖精们画指甲。”
“你才是小妖精呢。”妖精们不依,在女人怀里扭捏。
“嘿嘿。我抓着谁谁就是妖精!”
妖精斗不过大色魔,翘屁屁惨遭魔爪,或媚笑或扭捏的跑开了。
……
秦老板陪着搂着美人的谢掌柜来会夏悠然的时候。包房里面聚满了排队等着美甲的小妖精们。画完了的三五人一群在一边比较,还没轮到画的翘首以盼。正在画的人嘴巴也不闲着,“我要怎么怎么样的……”噼里啪啦,爱美的心一时蒙蔽了众人的双眼,就连一向不敢仰视的秦大老板人到了,众人也没察觉。还是叶管事派了人分散了人流,众人才在惊醒的恐惧中,作鸟兽散。
“还是夏妹妹魅力大啊,一个人愣是把整个落樱阁的群芳都给吸引了过来呢。”谢胖子笑的一脸欠揍的样子,怀里的艳紫低着头没什么精神似的。谢胖子一坐,连带着艳紫基本上是跌坐到了胖子的怀里,无力的靠在女人身上。
夏悠然目光在谢胖子和小男人身上来回转了几圈,不是吃了什么传说中的那什么药吧?这么厉害?
“夏小姐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啊?惹的阁里的小子们都春心荡漾的?”秦无尚让一边的小男人伺候着点了烟,半靠着软榻,眯着狭长的凤眼看着夏悠然。
夏悠然颇有自知之名的没看那妖孽,低着头装着收拾颜料的样子,笑呵呵的说着,“没什么,弄花了小子的指甲,帮他重新画一个。”
“夏小姐还会这个?”
“呵呵,随便画画,他们也是故意闹着我玩的。这不是快开门做生意了,人都起了一时没事而已。”一转眼就辛勤劳动了一下午啊,夏悠然有伸懒腰的冲动。
秦无尚又看了夏悠然半晌,才状似无事的问道:“夏小姐今天和谢掌柜去赴了知府大人的约了?”
夏悠然点头。连秦老板都为利而动了,这又是站哪边的呢?
“夏小姐希望金瑞祥归了彤家?”
有这么明显?本来在知府大人那边喝了茶,夏悠然觉得彤家会赢的样子,不过听了谢胖子的话,又有些迟疑起来,难道还有黑马未出?
“呵呵,归谁也归不了我。”夏悠然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反正我一打工的,有工我就做,没工做了我就回家种田。”又喝了个干净,才解了渴。
秦老板笑了,谢掌柜也笑了。夏悠然看着她们也陪着笑了笑。秦老板让二人稍坐,有事离开了。夏悠然已然说服了自己不管谁当老板都一样,准备回家陪小夫郎。那边谢胖子却是不依,非要连着玩第二场。夏悠然想了想,说:“那个,我上次订婚在金瑞祥拿的那些个珠花,还有后来的那副金头面什么时候还是把帐结算了吧,估计金瑞祥的新主子也快走马上任了。”
谢胖子笑了一脸肉颤:“呵呵,小妹,姐姐我看好你!”说着对着夏悠然伸了个大拇指。“那笔帐休要再提。江知府已经发了话了,那些就当是你结婚的贺礼了。”
夏悠然笑着满口感谢,心里气愤:好你个谢胖子,知府大人早就要消了我的帐,你现在才跟我说,要是老娘我表态站彤家那边,你个死胖子是不是明天就跟我算钱了?MD,我跟着二小姐,功劳、苦劳哪点没有?二小姐在的话送的何止这点,你个谢胖子贪了主子多少钱,还在我面前充大方,让我领你的情,你就等着我烧给你吧……
“看来姐姐是知府大人的人咯?”
谢胖子摆摆手,“姐姐跟妹妹一样,就是个打工的。呵呵,不谈。喝酒,喝酒。”
47
47、故人 ...
夏悠然很郁闷,浪费了一天的阳光明媚,在冷风中耗了一上午,灌了一肚子水;又在胭脂堆里耗了一下午,做美甲义工;难道晚上还要在这里陪个死胖子一起哈拉废话?既问不出个一二三,又没有什么吸引人的便宜可占?还不如回家研究一下花茶,不然也可以陪着冬儿一起腌个咸菜,吃点豆腐……也不知道冬儿在家又是吃什么凑合的?苦闷喝茶茶更苦啊,瞟了眼终于放了艳紫离开,正左拥右抱、残害未成年的谢胖子,夏悠然自我催眠:“我没吃亏,我没吃亏……三百两银子的首饰不用付钱了,多开心啊!虽然还是没闹明白谢胖子到底是打的什么歪主意,反正我没吃亏。该提醒彤四的话我之前也都说了,拿不下来是她们自己轻敌,怪不得我。彤四的那两百两酒席的银子大不了付一半,好歹我也出了力的。大冷天的,灌一肚子水……”
窝在桌子边,夏悠然自己玩着散伙的众人留下的美甲颜料,心想:那群小妖精好像真的很喜欢美甲的,要不咱也不靠别人吃饭,把冬儿教一教,在这里开个夫妻美甲店?也不知道有没有钱途?以前夏悠然在学校后面的夜市里摆过几天摊子,热过一段时间,学费倒是赚回来了还多了千把块钱进账。但人累啊,赚的那点钱也还不足以迷了小夏同学的眼,她就一边骂骂着培训结构抢她钱怎么怎么容易,自己赚钱怎么怎么辛苦,一边收了摊,后来就在寝室里偶尔为预约的姐妹们服务一二,也不谈钱,赚个才名而已。
“说什么呢?说来我们听听也乐一乐。”谢胖子冲着刚进来的小男人说话。一旁无趣的夏悠然也被吸引了,转身看着他们。
小男人笑着走到包厢中间,行了个礼,大方的说了起来:“哥哥们都起了,大堂也都打扫了,刚刚开了门,还没挂灯笼呢,就有个姐姐往里面冲。守门的小奴问她,她说是来找乐子的,咱们的人说还没开张,让她先去歇歇再来喝酒寻欢不迟。她却说现在人少正好方便她一个一个的挑!”小男人说着掩嘴笑了起来。
众人听了也笑起来,“原来是个急色鬼啊。”
“那位小姐器宇轩昂,长的很是一表人才呢,一点都看不出原来是这样一个色胚子!”
“现在人呢?”
那男人见是秦老板亲自交代好好伺候的夏小姐问话,忙恭敬的回了:“咱们落樱阁是什么地方,来寻欢的客人自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叶管事亲自请人到了包厢里,现在八成已经开始挑人儿了。”
大家听了又是一阵笑。自然有好事的人问挑了谁,又是一通好猜。
无聊的夏悠然被挑起了十分的热情,说道:“这算什么的,我从凤京回来的路上,路过一个城镇,晚上客栈都住满了,就干脆投宿到一家小倌馆。”
众人听了都笑,哪里信她什么客栈住满了的鬼话,“原来夏小姐都是装的啊,真真是个色胚呀!”大家哄笑着拿夏悠然打趣起来。
“好啦好啦,听我说嘛,”夏悠然维持了基本秩序,接着讲到:“晚上来了个客人,许是来找人的,你们知道他怎么找吗?”
众人摇头。
“她赏银子,说是来一个赏一个,馆里的小倌们自然是争先恐后去给她瞧,被看了个遍!”
众人吸气。
“找到了吗?”
“应该没找着。”夏悠然摇头。
“不知道找的是她什么人?”
“会不会是定亲的弟弟?”
“我说是亲人啦。”
“也有可能是一见钟情的佳人啊。”
……
一时间众人陷入无限的意yin中……
“哎呀,来了个这里有毛病的!”先前出去打听的小三八回来,喝了口茶,气呼呼的说着,手指还配合的指着自己脑袋画圈。
众人都问为什么。
“急色色的非要进来,进来了又不要人伺候,那么多哥哥都见过了,居然没一个入她的眼,我看是吃了豹子胆来找茬的,哼,来我们落樱阁闹事还不是脑袋有问题啊?”小男人气的要命又猛喝了杯水。
“现在呢?”
“哼,现在,要么呢付了银子、点了小子;要么,哼,只能对着英姐姐她们的拳头发疯去了。”
夏悠然听着勾起了好奇心,左右在这里也是无聊,正好跟着小三八们一起去看热闹。
“夏小姐怎么也这样啊?”小倌们看到夏悠然蹲在包厢门边和他们一起扒着门栏探头探脑的都掩着嘴笑了,少不得打趣她。
夏悠然也不觉得羞耻,还故意装作不经意的扶上一边小男人的翘臀,顺势捏了一把,惹得小男人“哎呀”一叫。自己却是一本正经的催促着众人快看!其实除了个女人的背影和一排的小美人,啥稀奇的也没有。那女人穿着打扮也实在是朴实,一点没有世家纨绔的样子,许是没有看到心仪的,女人摇摇头,小美人们也一溜的退了出来。
叶管事的声音听起来虽是糯糯的这会儿也带了几分不甚高兴的气势,“小姐到底想要怎么样的,不妨直说,也省的耽误了小姐的时间。”
那女人倒也识趣,又掏出一个银元宝和桌子上的几只元宝放到了一起。
叶管事盖上杯盖,重重的放下,终于还是叫了一边的小侍去唤其他的小倌过来。
“你们怎么不去?”夏悠然问她旁边一起偷看的几个小孩。
“那个小姐只挑个头不低于这么高的。”说着比划了高过头顶的门梁处。“应该是偏好北方来的吧,我听她说话就像是北方来的。”
“是不是来找人的?”夏悠然看着桌子上的银子,都够和头牌谈心了。
又看过两队人,那女人仍是没有点头。
“小姐接下来还要怎么样的呢?”叶管事估计着要发飙了。
等人的空当,女人转过身来,端了茶喝起来。夏悠然看了她侧影,顿时觉得眼熟。又听到女人说话:“你们这里的头牌都出来了?”
干脆的,仗着是秦无尚的高级客人,也不管落樱阁的规矩,夏悠然直接起身走进去看个清楚。
“大姐?”真是故人啊!夏悠然睁着大眼盯着叶管事一边的女人,“凤京来江州的路上!吃饭的时候!你给我一瓶药的,那个!记得吗?”那个药真的很好用啊,冬儿腿上一处镰刀割到的伤疤,据说还是好几年前的旧伤,涂了药膏现在颜色浅的都看不大见了,还有自己手腕缝了好几针的伤疤涂了药颜色也淡了许多……能不能再送点啊。夏悠然大眼里满是兴奋的小星星。
女人似是也认出了夏悠然,笑了笑,想起什么似的又看着她皱起了眉头。
夏悠然那也是个人精怎会不明白这一笑一收的缘故,立马笑着说到:“我陪人过来谈点事。居然在这里碰到了大姐,真巧不是?我老板跟这里的秦老板很熟,大姐这么大架势——这是在找人吗?”朝着桌上的银子努了努嘴。
那女人听到夏悠然说她跟这里的老板认识神情兴奋了几分,又听到夏悠然问她的话似乎是愿意帮忙的意思,也顾不了那许多,就点头承认自己是在找人。
夏悠然看向一边叶管事,叶管事忙说到:“但凡符合小姐要求的,我们阁里面的小子,都看的七七八八了。既然是夏小姐的朋友——”说着转头叫了一边的小侍:“小小,去把后面烧火、伺候、无论有没挂牌子的符合要求的统统叫过来瞧。”小侍听了吩咐转身出去寻人。叶管事又冲着夏悠然二人说:“至于咱们阁里的头牌,我知道的就没有北方来的,要说也就艳紫那小子最是符合小姐的要求了。艳紫正收拾着。小姐们若是不急先去用个饭,晚些时候艳紫就要登台表演了,到时候再来认认可好?”这没开张的就来了个瘟神,连准备功夫都受到影响,叶管事自然是想快些“请”走的好。
“叶大哥是这里的管事,落樱阁大大小小的事没有叶大哥不清楚的,大姐稍安勿躁,先看了后面的人,若是还没有,也只能再从长计议了。”
女子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无奈点头。
果然后来的一众人里也没有女子要找的人,便拎了包袱随夏悠然出了落樱阁去吃饭。
女子也不挑,选了个离落樱阁最近的小饭馆就钻了进去。自己点了碗面,又问夏悠然想吃什么。夏悠然是吃饱了出来的,只叫了一壶茶,陪着女子说话。
互相介绍了一番。原来那女子叫姓白单名一个韵字,确实是个大夫,找的是她失散了四年的亲弟弟。这两年来从凤京出发,四处打探,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大姐在我们相遇的镇上也去小倌馆找过是吧?”还撒了好多钱做了回大大的水鱼是吧?这次倒是聪明没再用赏银的方法了。
“你怎么知道?”
“大姐那么大的手笔,早就传开了,再看今天的事,我就猜到了啊。”
“唉,本想说趁着店刚开门,还没生意的时候先进去找人,也好避免……他……那什么……有客人,错过了我姐弟的相见。没想到,还是……唉!”
“大姐为什么不画张你弟弟的画像,这样也方便些啊。”
“我,我画了。”
夏悠然看着吞吞吐吐的白韵,等着她后面的话。
白韵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我离开家的时候弟弟只是个十岁的毛头小子,我,我,这都八年没见了……”
“也许白大姐的弟弟被好心人救了,没有沦落到风尘呢?白大姐也不能总盯着小倌馆啊。就算是不幸沦落,这么多年也有可能遇到良人,从良有了归宿。白大姐也无须太过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被安慰的白韵却是摇了摇头,万分难过的摆了摆手,“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用,爹爹临死的时候叫我一定要找到小弟——他死不瞑目啊!这多年我都不敢去爹娘的坟前跪拜,我没用,我一点弟弟的消息都没有……”女人说的哽咽,用手挡住双眼。
想到远离亲人的悲伤,夏悠然也一时恍惚起来,两人又呆坐了会儿。终是起身返回落樱阁,去看艳紫那可能是的最后一点希望。
48
48、另一个有钱人 ...
没有回谢胖子糜烂的二楼包房,夏悠然陪着白大姐占了个一楼大堂的桌子,虽说没心情喝酒寻欢,但落樱阁的规矩也是要尊重的,夏悠然自是上道的,叫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让旁边陪酒的男孩们自己吃。自己和白大姐等着小男孩们跳完舞压轴出场的艳紫。
终于一身火红冲出白雾,像刀尖上跳动的火焰……虽然还是那精灵般的闪动,引得众人无数喝彩,但夏悠然看着总有一种看生命在燃烧的的感觉,心里不舒服的揪着。
一边的白韵却是瞪直了眼睛盯着台上的人,微张着嘴。夏悠然仔细看她有些微微的颤动……难道真这么巧?
“白大姐?”
“他……”白韵木然的转头看向夏悠然,小心翼翼的表情,仿佛一不小心就没了、错过了、不对了。
就在二人互看,准备开口说话之际,只听到舞台上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再回头,有个喝醉了的女人冲上了舞台抱住了艳紫,扑到在地。大厅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台下的醉鬼们都兴奋的跟着起哄:“上他,上!上!”台上那行凶的醉鬼似乎有些身份,砸了酒壶,甩了两锭金子出来。
夏悠然看到远远的叶管事冲着欲上去解围的打手们使了眼色,打手头子捡了金子退到一边,看着自己老板,等候指示的样子。
台下的众人随着台上的进展更是疯狂了起来。夏悠然听到一直哭喊着叫不要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尖叫,再之后……
身边的女人箭步冲上舞台,甩开了禽兽,英雄救美。夏悠然在台下掩护着英雄到了落樱阁一处安静的小楼。
这会儿要欠秦无尚大人情了,也不知道又要搭上什么?虽然心里会想这个,但夏悠然并不后悔,再来一次也绝对会掩护英雄救美——没胆子做英雄,但都有人带了头,自己还龟缩着,那还配做她夏悠然吗?夏悠然心里难过,自己哪里还有一点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穿越了,难道连最后那一点人性也穿没了?
“大姐?”夏悠然红着眼睛看着忙碌的女人。
白韵回头冲着夏悠然大声吼道:“去打些热水来。”
“哦。”夏悠然领命似的忙跑了出去,熟门熟路的要了热水。没客人的小倌们都远远的看着她,有几个帮着她取了要用的东西,却没有一个跟她进小楼的。像是被特别交代过似的,夏悠然他们所呆的小楼就这么被孤立在落樱阁的灯红酒绿之外。
被放在软榻上平躺的男人,双眼无神的盯着屋顶的横梁,任由白韵帮他处理伤口,血染了白巾,染红了一盆水,他只一声未吭,表情不变,若不是还有眼泪不停的流,夏悠然真要以为他已经……
“大姐,他……”本想问艳紫没事吧,却瞟到男人被撕裂的衣衫,□的肌肤上红红紫紫的伤痕,还有一些刚刚结痂的细微伤疤……实在是问不出口。
白韵帮艳紫收拾了身上的大小伤痕,将他被撕裂的上衣轻轻的陇上,准备帮他解开裤子,艳紫却突然发疯似的挣扎起来。
“大姐!”夏悠然虽然知道白韵是医生,十分肯定她解开艳紫的裤子也是想帮他检查下面的伤口。但是,艳紫现在的精神状态?却是手足无措的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快帮我按住他!”
终于还是顺从了医生的专业权威之下,夏悠然按照白韵的要求紧紧抓住艳紫的双手摁在床头。看着白韵取了布巾塞进艳紫的嘴里,然后拉下他的裤子,露出满是伤痕的大腿,却是比上身的伤口还多。
艳紫被捂着嘴,求死不得,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夏悠然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了,扭头到一边……摁着的人手都快麻木了,伤口终于处理好了,夏悠然获得命令放开可怜的男人,已无力料理自己脑门上的汗水。
“伤口我都帮他简单的清理过了,上了点药。只是一定要静养,不然……”
夏悠然看着白韵紧紧的握着拳头,安抚的握了上去,很不女人的哭了出来,“大姐!”
接下来的两天,白韵一直留下来照顾烧的迷迷糊糊的小男人。夏悠然期间跑回去一趟,正好碰上江家的奴才,递了帖子却是江如锦请冬儿到府交流刺绣的。夏悠然想了想,收拾了东西和家里的现银,送着冬儿去了江府,把人交给了江如锦,自己又急忙忙跑回落樱阁的小楼。
“大姐。我带吃的来了,你先吃点东西,我看着。”夏悠然叫白韵吃饭,自己换手照顾艳紫。
艳紫已经退烧了,只是人受了刺激,精神不是很好,这两天也醒过,被白韵强迫着吃了些东西。人多半是睡着的。夏悠然帮男人掖了掖被角,对一边大口吃饭的白韵说着:“大姐,你问过艳紫了没?”
女人一顿,也没说话继续吃饭。吃完最后一个馒头才开口:“他不是我弟弟。”
“你问清楚了?”
“馨儿后腰有个梅花样的胎记。”女人低着头拨弄着包袱里的瓶瓶罐罐。
“我决定替他赎身。”
“啊?”夏悠然还在感叹世事弄人,突然听到“赎身”,什么个意思?没弄明白,不是说艳紫不是她弟弟吗,怎么不是弟弟还替他赎身?
从最初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主义火焰燃烧了整个思想之后,事情平息,人难免的会在深刻反省中慢慢退下热度,考虑与自身利益最相关的那部分得失。夏悠然自然而然的想了很多现实的问题,满以为艳紫就是白大姐要找的弟弟,连钱都准备好了……现在确定人不是了……当然,不可否认自己是同情艳紫的,但天下的小倌何其多?就算是“前世”那样的怎么怎么好的社会,不也一样是有人被迫卖身……要是大家都是幸福的,谁会选择那样没有尊严的生活?夏悠然相信每一个小倌都有故事,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喜剧故事,难道每一个都救?
“大姐。”夏悠然很敬佩白韵的为人和能力,但是,还是不得不艰难开口,“‘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都说天下皆为她的臣民,可不一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逼良为娼,卖儿卖女的?大姐能比皇上吗?能救天下之苦难?”大话、漂亮话谁都能说,但又有几个真真能做的?夏悠然说着套话,却也是心里的苦闷。
“哼,我当然比不上那个皇上!可我的心是红的!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吧,若是没有遇到也就罢了,如今被我遇上了,若弃之不管我此生都会过意不去。我只希望他日弟弟若遇到不幸,希望,也有人能为他……哪怕只挡一时的风雨,让我能找到他。”女人红着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那姐姐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赎他出去,然后可能要先找一处地方休养,待他身子好了,再做打算吧。我也想过了,江州府这么大,也要找上一阵子。”
真是一技在身走遍天下,白韵是艺高人不怕,夏悠然看她神情也放了些心。虽然没打听过艳紫的身价,但是落樱阁的头牌,四公子之一怎么着也不会便宜。
硬着头皮陪着白韵去见秦无尚。
“这一百两就当是白大夫为艳紫看病的诊金吧。”白韵她们还没开口,却是秦老板吐着烟圈推来一堆真金白银到那二人面前。“能让妙手回春白仙姑出手为我家艳紫医治是他的福气。”
夏悠然看神仙似的看了白韵,又看了秦无尚,再看向白韵,十分之相信秦老板的消息网。终于放下了忐忑的心肝——仙姑应该不差钱。
白韵把装银子的托盘推了回去,也不看秦无尚,自说到:“我要替他赎身,多少银子你开价吧。”
秦无尚没什么刁难的样子,只是简单的吐了几个字:“艳紫不卖。”
白韵皱着眉头看向一脸轻松的秦无尚。夏悠然一时嘴快,口不遮拦:“哪里有不能卖的,只是还没到心动的价格而已。”这是“前世”表姐白眼某个宣称不会为了钱而爬上男人床的女艺人说的。夏悠然当时反驳,又不是每个人都会为了钱而“折腰”!表姐说,“当然!但你认为会是她吗?”
夏悠然当然不相信开青楼的秦老板会为了“人才”而不要银子,所以,原因只有一个——炒价格!
秦无尚听了夏悠然的话,却是笑了出来,且越笑越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看的夏悠然在一边心里发毛。
终于笑声停了,秦无尚却是盯着夏悠然半晌,直到后者面部表情有些抽搐,才终于开了口:“我要金瑞祥。”
“金瑞祥又不是我的。”夏悠然条件反射的说出口,还没来得及想其他的。
那边秦无尚听了她的话笑着说到:“若是夏小姐的,夏小姐就愿意予我?”
这个还有什么好考虑的,金瑞祥压根就不是我的,夏悠然心想着一点不带犹豫的点头,“是我的一定卖你。”
“好!”秦无尚突然一声,吓的夏悠然心肝一颤,正抱怨着自己的胆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那边秦无尚放下烟枪。口齿清晰的说道:“一万两赎身银子。另外,白神医要答应欠我一个人,日后我若求你,不论是谁,都要帮我救他,不得以任何理由见死不救。”
“好!”白韵立马拍桌成交。
那边秦老板嫣然一笑,目光又转向夏悠然,“从今天开始,夏小姐要助我拿下金瑞祥。”
“那金瑞祥又不是我说卖谁就卖谁的!”夏悠然跳脚。
“不得站在彤家一边,否则即使替艳紫赎了身,你违背誓言,老天,也会替我收他的命!”
“那,可……”夏悠然急了。看到秦无尚又要无视她,继续说什么,忙伸出双掌压住,“等一等,等一等。金瑞祥不是我的!”为什么不听呢?“你想买就去买,我又没有拦着你,总不能你买不到怪我吧?”听懂了吗?
“好,只要夏小姐承诺今后不在任何场合支持彤家……”
“关于金瑞祥买卖的事情上,我可以保证不参合你们的事,但是你让我帮你……”夏悠然有些哭笑不得,“我只能说谢谢您看得起丫头我,小的没那个本事。”疯了,原来姓秦的自己想咬那块肥肉,看来谢胖子也是被他收买的。
“呵呵,夏小姐在金瑞祥花落谁家未定之前不偏不倚……好,我接受。但若花落到我秦无尚手上,我要夏小姐留在金瑞祥帮我……”
最后一番讨价还价下来,夏悠然承诺在秦无尚拿下金瑞祥后提供指甲剪和磨砂技艺,并在头一年提供剩下十一个Q版小兽的图样并协助完成制作,之后三年至少每年提供两个新产品或者图样。赚的钱夏悠然拿一成。
夏悠然向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秦无尚真是比彤四还不要脸的胸有成竹些。不过连艳紫都牺牲了去,秦无尚还真是下了大本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想冲榜,会加快速度努力更新,所以,请看文的亲冒个泡吧~~~~求花求抱抱~~~
今天应该不会再更了,努力写,明天再见~~~
49
49、冬儿救美 ...
从来没有一个人离家在外的,就是以前离开了父母家人也有悠然姐一旁陪伴……想到了自己的妻主,冬儿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夏夫郎请用茶。”小侍将青花瓷碗搁到冬儿一边的茶几上,低头退了出去。
没有前两天刚到江府时那么拘束,冬儿一个人坐在江家公子平常看书做女红的一处暖阁里,手里拿着绣绷却无心刺绣,抬头看着一边精致的玻璃窗走神——阳光透过玻璃泄进屋内,看起来暖暖的。这两天的天气很好呢,也不知道妻主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才一会儿又在想谁呢?”这两天的抵足而眠,江如锦这个困于闺阁,也没什么朋友的大家公子和冬儿愈发的亲密了。早就知道冬儿的善良,真诚,这会儿更是喜欢上他可爱的迷糊性格,时不时的诱惑着这个规规矩矩的大家公子显露“恶劣”的性子去逗弄小人儿。
“还有谁,肯定是他妻主咯。”一边的小云和主子一唱一和。终于又让害羞的冬儿红了脸、低了头。
“我说冬儿哥哥,你怎么又脸红了?哎!完了完了,这要是被夏小姐看到了,还指不定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回头还不把我给劈了,哎哟哟!”江云那皮猴跳来跳去,夸张的样子惹的江如锦掩嘴大笑,冬儿明知道他是故意打趣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耳朵根也红了。小云看了更是夸张的大叫。最后还是江如锦发了话,打发那泼皮小毛猴去取了新得的绣花样子过来,冬儿才终于松了口气。
“你们成亲也有段时日了,怎得还是这般?你啊,都是大庄子的当家主夫了,这样的小男儿姿态怎么管得住那一大家子。”江如锦笑着递了剪好的绣线过去。
冬儿抬头看了看江如锦,又低下头去拨弄绣线,小小声说道:“悠然姐说我们还是跟以前两个人过日子一样,不用管那么多,只要管着我们自己就好。”
“她倒是宠你,竟说这等小孩样的话来。”江如锦又看了看冬儿手上的绣样,比较了手上的,放下,又拿起另一张来看。“女人的心有时候跟针尖尖一样的小,只盯着你一人;有时候又跟天一样大,呵,”轻笑了声,眼睛却已经从绣样上飘向不知名的远方,“装着很多、很多……”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收回了目光,遮掩的拿起针线篓里还没做好的半个荷包,低着头摆弄着,“夏悠然她是个有本事的,这个你自该比外人清楚,难道你就不想她出人头地?”
“我?我……”冬儿睁大了眼睛看着江如锦,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鼓了鼓勇气讲出来:“我没想过要悠然姐赚什么大钱,就像她说的,咱们赚的多就吃好点,赚的少了就吃差点,钱够花就好,我们,两个人相亲相爱,就好,不参合别人家的事。”
“不参合什么?”冬儿声音越说越小,话是越说越急,江如锦一时没听清楚。
“不参合别人家的事情,过自己的日子。”
江如锦笑嗔道:“是啊,就只你们两个人相亲相爱的过!”
冬儿一愣,哪里记得之前激动什么,这会儿只剩下低头脸红去。
江如锦却是收了笑容,真心的担忧着眼前这个心思单纯的小男人。
冬儿婉拒了江公子的再三挽留,执意要去找夏悠然。“其实不用送了,很近的,我知道路。”又见江如锦不肯,终于还是同意其派人将他送到彤家茶楼。“送到那里就可以了,妻主说他办完事会去找彤四小姐的。我先去把新弄的花茶样子告诉四小姐,回头妻主来了就能早点回家去了。”
江如锦派了马车将冬儿送到了彤家茶楼。
坐在车上,冬儿恍恍惚惚,脑袋里都是江公子的声音。他说,“女人的心很大,可以装很多很多人”。说“现在宠你了,你就是她的心尖尖,不宠了……”让自己“多想想”。可想什么呢?自己本来就是沉湖死过的人,现在多过的每一天,多得的这么多幸福,都是老天的赏赐,悠然姐的赏赐!不可以贪心,不可以争的,自己这样的人!如果,如果老天收回去了,悠然姐不要自己了,那就,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夏夫郎,彤家茶楼到了。”冬儿被车把式的吆喝打断了思绪,晃荡了一下才稳住身子扶着车厢边,踩着车把式递上来的小凳下了马车。
茶楼掌柜见是夏悠然家的来了,忙笑脸相迎,把人请了进去。江家的奴才自去回府交差不提。
冬儿把在家和夏悠然一起琢磨的几个花茶的新式样教予了茶楼里专门管事的师傅,又没见彤四过来,就把婚礼酒席的两百两银子给了茶馆的掌柜转交,拿着收据走了。
“让开,快让开,这马惊了,快让开!”一个女人的尖声大叫伴随着东西被撞翻,行人避让惊叫的声音……
冬儿一出茶楼就看到街道上一辆疯狂的马车朝这边疾驰而来,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冬儿跑过去抱着一个瘦弱的男子倒向路边躲过了马蹄车轮。众人发出惊呼,马车仍旧飞奔。
“你没事吧?”冬儿撑起身体,问一边的男子。那男人全身上下包裹的严实,一条宽大朴素、素色无花的旧羊绒围巾从头上盖下来,遮住半个身子,此时已沾上了些泥土。围巾一角绕过香肩,遮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和几缕散落的长发。看不清样子,可一身的风华却是挡不住。这样的人乍一眼在人群中很难被察觉,但若叫人看到了定然难以再撇开目光,只觉得是个佳人。
男人感激的看着冬儿,听到他的问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继而又皱起眉头看向冬儿擦破了皮渗出血的手掌。
冬儿笑了笑,安抚似的说他没事,还双手无事的拍了拍,想说把沙粒泥土拍干净些,却是疼的一缩,望着眼前的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
两人搀扶着起来,那边茶楼的掌柜看到冬儿出事跑了过来,冬儿忙摇手说自己没事,让大家都去忙,笑着和掌柜还有救下的那个大眼睛男子挥手道别,往落樱阁的方向走去。
走过拐角,冬儿停下扶着墙壁,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试着转动了一下,好像扭到了,又觉得不是很严重的样子就歇歇准备继续走路。突然被旁边伸出来的手拉住。冬儿一惊,转身却看到是刚才自己救下的那个男子。
男子也似一惊,缩回了手去。又不好意思似的闪烁着目光,直到冬儿问他有什么事时,他才重新看向冬儿,指了指前面巷子拐角的一处小门。
“你家?”
男子一愣,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冬儿的手。
“你要我去你家?”冬儿看到男子点头,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在家种地的时候比这伤的重也是一样的干活,没事的,我回家去自己弄弄就好了。你去忙吧,刚才是出门去办事吧?”
男子摇了摇头,又指着冬儿的脚。冬儿推说无事,男子索性跪到冬儿脚边要去看冬儿脚上的伤势。冬儿无法,只的在男子的搀扶下去了他家。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木门里,香花美树,假山怪石,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冬儿看的目不暇接。东拐西拐,才随男子到了一处小小的的暖阁,像是女人的书房,里面堆放了很多书,靠近窗台的长桌上还铺着一副未完的红梅图。
“这是你妻主的书房吗?会不会不好,我还是在大厅坐一会儿就好了。”
男子抬头看了冬儿一眼,将他安置到靠椅上坐好,自己趴到书架上,翻出一个红木雕花的匣子,打开来,里面竟然全是瓶瓶罐罐的药。
“你这样随便翻你妻主的东西会不会不好啊?她会不会生气,会跟你惹麻烦的,我不用的,真的没关系,坐一坐就好了。”冬儿看到那些装药的瓶罐都是十分的精致,忙挡了男子要为他上药的手。
男子抬头,一双大眼看着冬儿,摇了摇头,然后隔开冬儿的手,强行的把药膏抹到了他脚踝处略微有些肿的地方。又用白纱布轻轻裹上一层避免药粘到裤袜上,才小心的把裤管放下。
冬儿觉得脚上一阵暖气涌上,刚准备说这药效来的真快啊,男子一转身又取来了药水棉签,小心翼翼的为冬儿清理起手上的伤来。
“你妻主是个大夫吗?怎么连你也这么厉害,我就不行,上药的时候很痛包扎的又丑。”冬儿总觉得男子的神情太过紧张,想着说些轻松的话开导他,却是效果甚微。
又喝了碗特别冲调的药茶,冬儿看了看窗外,太阳都西斜了,忙起身说要走。
男子又检查了冬儿的伤,也没再拦着,送了冬儿到门口。
“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走了,你回去吧,要准备晚饭了,不然妻主回了要生你气了。我走了。那个,你把你妻主画的花样给我她真的不会生气吗?”冬儿手里拽着几张纸笺,上面的几个花样让冬儿激动的爱不释手,一想到能够在给夏悠然新做的褂子上用上这样的花样就激动的小脸儿通红。可是……
男子见冬儿时而激动时而担忧的样子,眼睛里涌上一丝笑意,抚上冬儿的手摇了摇头。
冬儿又道了谢,一步三回头的挥手道别,直到出了巷子拐到大街上,一头撞进了自家妻主的怀里。
50
50、私人医生 ...
夏悠然一把抓住冬儿的胳膊,恼了:“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跟个陌生人走有多危险?你知道这条街叫什么街吗?”
冬儿前一刻还高兴的离开新朋友,下一刻开心的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妻主,这一刻却是被妻主生气的大吼,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
夏悠然也愣了,火气立马就下去了,刚想抱着小人儿哄哄,小人儿却是先开腔道歉,一个劲说对不起,更是让消了气的夏悠然不好意思起来。
“那什么我也不是要怪你,你一个男人,长的这么漂亮又可爱的,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知道吗?”语气温柔了许多。
哪个男人听到心仪的女人说自己漂亮又可爱能不高兴的?冬儿早忘了之前被大小声的事,心甘情愿的点头认错,心里还甜蜜蜜的回味着妻主的“担心”呢。
“其实也不怪你,都怪姓江的,我人交到他手上,说好了我去接,他居然不等我到就自作主张的把你送走,送就送吧,还不送到我手上,这样的人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完全不能委以重任……”
冬儿一边看着自家妻主一个劲的编排别人的不是,觉得对江公子很不好意思,小小声的替人辩解:“是我自己非要走的。”
“那他不会挽留你啊?”
“他有叫我不要走的。”
“那你为什么要走?”
“我……”
“你什么?”
“我想你了。”冬儿说完红着脸窝到车厢一角,低着头也不看夏悠然。
夏悠然却是屁颠颠的抱了上去,“你说什么?再说一边,不管,再说一边。”不会说甜言蜜语的人儿吐出了蜜语那是比嘴甜的人说的一百句还要暖人心肺的。
冬儿却是死活咬牙不再说了。夏悠然逼迫不得手,只得轻轻咬了小红脸蛋一口,退到车厢一边,双手抱胸,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不要以为说一两句好听的这事就算了。你要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知道吗?”
冬儿跟不上夏悠然的节奏,呆愣愣的看着她,又在夏悠然的详细盘查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离开江家后的一切行动,细到喝了几杯茶上了几趟厕所诸如此类。
最后在冬儿充分认识到错误后,夏悠然刹住了实习老师育人不倦的职业惯性,跟夫郎讲了自己这边的情况。却原来夏悠然和白韵把艳紫赎了出来后,将艳紫带到了白韵暂时投宿的客栈,打算夏悠然去接了冬儿再汇合了他们一并回夏家庄。
夏悠然去了江府却是冬儿已经走了半天,又按照江家人的指示去了彤家的茶楼,听掌柜说冬儿去找她了,当时就懵了,冬儿去哪里找她?青楼?吓的撒丫子就跑回落樱阁,一路埋怨自己怎么说话口无遮拦的,落樱阁这种地方也不避讳着就跟冬儿直说了。人赶到落樱阁再三确认冬儿确实没有去。当场傻眼!回头问了最后见到冬儿的茶馆掌柜十分的详细,后就沿着路一遍一遍的找起来。找人的人自然是心里又急又怕的!随着时间越久,天色越晚,一百种可能在这通往花街柳巷的街道发生的祸事想了个遍,把自己吓的一身冷汗……
冬儿撞进自己怀里的那一刻,夏悠然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有惊喜有庆幸,却是首先的把怒气表达了出来,吼哭了其实心里万分担心的小男人。
“白大姐就是送我仙药的那个,记得吗?”
“神医?”
“嗯,她真的是个神医哦,回头让他帮你看看,怎么总是长不胖,是不是肠胃不好,开点药调理调理……”
“悠然姐!”爬过来兴奋的想听神医的事的冬儿听到夏悠然又开始念叨他,苦着一张小脸,坐了回去。
“她来江州府找她失散的弟弟。”
小男人三八兮兮的睁大了眼睛,“找到了?”
“没有,不过……我跟你说啊。”
冬儿看到夏悠然突然一本正经的要交代他任务似的,忙认真的点头表示在记。
“白大姐人很好,而且对我又有赠药之恩,所以我想让他们到我们家去住。不过你放心,我呢就让他们住萧大哥小豆子他们原来的小宅子,不会打扰到我们的二人世界。只是住的近些大家相互关照一下也方便。好不好?”
冬儿本来很严肃的,听到“二人世界”又脸红起来,变成不好意思的点头同意。
“还有呢,白大姐她是大夫嘛,悲天悯人,嗯,救了一个小倌。”夏悠然偷偷看冬儿的表情——听的一脸认真,没什么变化的样子。“那个小倌很小就被父母卖到青楼,现在被人折磨的很惨,全身都是伤,需要静养。白大姐把他赎了出来,准备照顾好了再帮他另作打算。所以他暂时也要住在咱们家,不过,也不关咱们的事,他反正是和白大姐一起住。”
“白大姐一个人照顾的来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住在庄子上,有我们还有萧大哥他们帮忙不是好些?”
夏悠然觉得自己如此小心翼翼完全是自作多情!
去客栈接了白韵二人,一行人回到萧家的旧宅子,夏悠然让白韵先收拾收拾,自己带了冬儿回庄子上做饭收拾米粮过来。
夏悠然收拾着吃喝用品,想到白韵看到冬儿时皱着眉头叫自己晚上带冬儿过去她仔细瞧瞧的话,心里有些悬着不怎么舒服。将东西都装上了车,人就跑到厨房帮冬儿收拾晚饭。
“我自己来就好,你出去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好了。”冬儿一边忙着锅里的,一边让夏悠然远庖厨。
“我就帮你装个盘子,也能快一点不是,又不是要抢你的生意。”嘴上这么抱怨还是放下了盘子,故意添乱的捏了小夫郎的ρi股,退到厨房的门边靠着。“不急,还早呢,别到时候弄的有失水准怪我哦。”人自卑的时候总是不断的寻找证明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一些理由,冬儿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能照顾夏悠然的地方,心情轻松了许多,夏悠然又怎么会不知道?在厨房——添乱的可以,帮忙的不行!
果然小夫郎被妻主的无赖逗笑了,也不再皱着眉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一会儿就打包完吃的,两个人赶着马车去了白韵的住处。
白韵帮夏悠然卸下马车上的东西,冬儿一边也摆好了饭菜,饭吃到一半艳紫醒了,白韵又将冬儿带来的白粥豁上些药粉,端给了艳紫,让他靠在床上吃了。终于大家都吃好了,也收拾好了,坐下来歇着喝上了茶。
“白大姐先帮我看看吧,有病治病,没病也给个强身健体、滋补的方子啊。”夏悠然把一条胳膊伸到白韵面前,强迫神医把脉。冬儿一边笑夏悠然胡闹,一边拉着夏悠然的袖子让她不要打扰了白大姐他们休息。
白韵笑着帮无赖夏悠然把了脉,还真按照她的意思给开了一副强身健体,维持身材的滋补方子,只是药特别的苦了一点。后来又顺着夏悠然的戏,笑着为冬儿把了脉,开了方子,只是强调了冬儿身子弱些,药一定要坚持每天喝,早上饭后一刻,晚上睡前一刻,一天两次,不要间断,一个月后再让她看一次。
夏悠然抱着冬儿一晚上没睡好,早早的起了说是非常想吃林记的豆腐皮包子,自己去街上吃早餐了,叫冬儿再睡会儿起来了自己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