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慕非看见少年左脸颊浅淡的泪痣时,忽然想到了那个女人,一袭火红长裙,落寞离去的模样,她怀中的婴儿啼哭不停。时光太久远,女人的相貌早已忘记,只记住了婴儿左脸颊小小的印记。
时光渐渐搁浅,转眼已是两年,他已是十五岁的年纪。两年来,殷慕非找了教练教他散打和跆拳道。
后来得知他是从孤儿院逃出来的,当天正是除夕,管的松了,才得了机会,只因为天寒地冻,无处可去,才晕厥路旁。
殷慕非给他取名“音斈”。
还记得他把折叠刀片放到音斈手中时,他睁大的双眼。
还记得第一个任务完成时他满身的鲜血。
还记得他喝醉了酒之后,无法抑制的欲望打破最后一道藩篱。
从此,他们之间只是主仆。音斈只是咬牙接下他的每一个任务,未曾推辞。
殷慕非回想起过去的一幕一幕,当初的一切竟然会变成这般模样。
转头看见阳光透射进来,洒在透明的玻璃碎片上,晶莹地像音斈在他面前唯一一次流下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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