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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网王还似爱情 > 7年了,依然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7年了,依然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起初的一年里,小宁,小透和莲她们偶尔还会收到她从不同的地方寄回的东西。可是,从第二年开始就再无她的消息,不,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头一年里,每当她寄回东西给小宁她们时,他都按照邮戳地址的国家去寻找,却没有丝毫影踪。这六年时间里,就连和她后来失去联络的小宁她们也加入了寻找大队,却没有任何成效。

已经成为世界知名摄影师的不二周助,在世界各地拍照时会留心帮他找幽儿,在国外闯出一片天地的手冢国光和他的妻子也是如此。常常出国谈生意的迹部也会帮他留心,该死的,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没有她一丝一毫的讯息。

明明已经全世界撒网了,却还是没有找到她,幽儿,你是在躲我吗?可是,为什么连小宁她们也不联络了呢?幸村­精­市每每想到此,都会强烈的压抑下心里的那个可怕的想法。在他看来,幽儿一定会平安无事,因为,这7年来的日日夜夜,他都有向上天祈祷,她会平安。因为,他还没有给她幸福。

幸村也在这七年里,对她过往的事情,了解得一场清楚。他下班时常去的地方,都是她曾经呆过的地方。

他们‘初见’的咖啡厅,东京郊区的‘乐园’,还有后来小宁她们几个带他去的那个她们常去的酒吧‘L&N’(light and night)。他呼吸着她曾呼吸过的地方,试图将她的一点一滴都深深刻进在自己的脑海里。

他快没有办法了,真的。如若再是找不到的话,他想他会采纳不二周助的建议。

转身,幸村­精­市穿戴整齐走出房间,门后锁上的是一室思念和越加浓厚的感情。

空白的记忆【已修】

他是谁?为什么看到这个,我的心会很疼呢?粉­色­卷发少女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原本就白皙的面颊在这些因年里鲜少外出而有些病态的苍白。此刻,对着计算机上突然蹦出的一则消息时,她不禁双眼直直的看着上面的那个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脸­色­更是显得病态的颜­色­。

右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心口,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有疼痛也有甜蜜甚至还有酸涩,只是为什么呢?

我认识他吗?为什么感觉上是那么熟悉,而且,他的脸与优和翔好像,真的好像。不自觉间,手又抚摸着屏幕上的他,回过神来的她一怔,这个动作为什么就像是在很久以前经常做过一般呢?

该死,为什么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双手抱头的她努力的回想却引来头痛。再次靠坐在舒适的计算机椅上,她认真的看着那则消息,就像是突然蹦出的。她给自己的计算机设置的防护墙是异常完美的,竟然有这样的一个病毒,不,不是病毒而更像是恶作剧。她不知道那个弄出这个人的意图是什么,但是,她觉得这则消息上的人,恐怕和她是有着莫大关联。

为什么呢?因为,当她反复的看着那则消息时,她的头痛,心痛得厉害,而且,嘴角的咸味让她知道她在流泪,用手一摸,原来脸上早已湿成一片。她就呆呆的看着那些大字‘日本广告界巨头的幸村家族现任掌权者,史上和迹部财团少爷迹部景吾并列福布斯世界排行榜的最年轻的企业家,即将在三个月后完婚’!!!

幸村­精­市?她喃喃道,似乎有什么从脑海之中破土而出。

她知道她忘记了许多事情,就连她现在的姓氏都是那个人告诉她的。只是,那个人在提到她过去的事情时,却什么都没提起。

双眼再次停留在‘完婚’二字上,心里像是缺失了一大块,她就那样双眼呆呆的看向屏幕,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

“妈咪。”双重奏的声音响起,却没有唤醒那位沉浸在自我世界的人。

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对视了一眼,并未发现自己的母亲的异样。轻轻跺步过去,和往常一样一左一右的环住自己母亲的颈项。

“妈咪。”两个孩子这才发现自己的母亲,整个人犹如木头人一般双眼更是空洞地看着电脑,两个孩子又再次叫唤了几声,还是没有反应。

反扣着帽子的小男孩在自己哥哥的示意下,匆忙的跑出去。

偌大的房子里响起小男孩一边跑一边叫唤的声音:“叔叔,妈咪病了,快找人来啊!”

间或夹杂着孩子的抽泣声,再怎么说他也只是6岁的小孩子而已,看到自己的母亲那般模样也是又担心又害怕。

他们从小没有爹地,只和自己的妈咪,叔叔一起生活在这里。叔叔不是爹地,他们早就知道了。而且,他们更早的知道,除了他们彼此,妈咪是他们唯一的亲人。

留守在自己妈咪身边的孩子,没有刚刚跑出去的弟弟那么慌乱。他看了看自己妈咪,还是那样的空洞的眼神,原本有已经病态的肤­色­更加的苍白了。

此时,她紧咬着自己的双­唇­,就如同坠入自己的世界里,封锁着自己的内心。她不知道有自己孩子的靠近,她不知道他们的担心。

她很迷茫,脑袋也越来越痛,他是谁?为什么她想不起来?为什么?

在伊藤优不禁看向电脑时双眼放大的刹那,他的妈咪晕倒了,也就此拉回了他才开始还没来得及继续下去的思绪。

伊藤翔很快就跟随着和他叫来的叔叔一起进来,后面还紧随着大批的医疗人员。

偌大的别墅里灯火通明,男人的表情看不分明。但是,看他反复交叉放在胸前然后放下的手,依然可以知道他在担心着里面的那个人。不过,当家庭医生走出来对他耳语一番,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刚刚他有匆匆扫视了一眼她打开的笔记本电脑。那上面显示的东西,很快就让他知道,她为何会如此这般时常。

呵呵,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只有那个人才能让她的情绪变动异常。即使是失去了记忆,还是有着本能的反应。

呐呐,既然如此,那么我美丽的公主,睡美人的游戏可不能继续下去哦!

伊藤幽她的身体向来很好,和外表看起来的娇弱完全是两个极端。即使是以前或多或少受到过些创伤也依然健康。只是,这一次自从半个多月前的昏迷之后,就一直持续着高烧不退,像是要一次­性­要将这么多年未曾有过的发烧一次得个够。

男人虽然常常来看她,但是并未有那么担心。医生之前对他说过的话,他还记得。可是,这样昏睡的她却让她的两个孩子着急得不行。两个孩子寸步不离的守在她床前,直至在她的床前都睡着了才被女佣抱回他们的房间。不过,第二天,这样的情况依然会继续发生。

已经半个多月了,伊藤优在心里默算着这个日子。之前他可以保持着镇定,可是妈咪已经这样半个多月了,他不可能不担忧。虽然叔叔说妈妈不会有大碍,可是,人都那样躺在床上这么久不醒来,每天依靠着维生素,怎么可能会没事?

还有电脑里的那个人,为什么他和他们那么像?他不会看错的,天天犹如对着镜子对着翔的他,绝对是不会看错的。发­色­,眼眸还有面部的轮廓,虽然他和翔是小孩子,但是,却不难分辨他们和那个人很像。

他问过叔叔,但是叔叔像是知道些什么,却是玩味的看着他都不说。甚至,恶趣味的说若是他要想知道答案的话,自己动手去查就好了。

叔叔说他遗传了妈咪的聪颖头脑,就连妈咪最会的电脑技巧也学的很好。所以,他拿出自己的小型笔记本在上面飞速的敲击着,一些基本的黑客技巧,他早已学会,这些对他而言很简单。

很快,笔记本上显示出一段资料,可惜是少得可怜的资料。除了那个人的名字,介绍最多的就是他三个月后要结婚的消息。伊藤优有着不像是6岁孩童该有的头脑,脑袋迅速分析着,隐约有一个答案出现。

当他将这些说给自己的弟弟和叔叔听的时候,伊藤翔,他的孪生弟弟,不屑的说了一句,‘爹地?我们不需要爹地,有妈咪就够了,他还MA DA MA DA DA NE !而且,优,妈咪是因为那个人才那样的吧。’

伊藤翔看着自己的弟弟,不愧是他的孪生弟弟,脑袋也是转的很快的。不过,他看到了叔叔勾起嘴角笑得欢快。

“啊咧,没想到优这么快就查到了啊。没错,他是你们爹地。不过,你们的妈咪和他之前闹得有点不愉快,所以就离开他了。”男人摊开手轻快的说道,说出这些事时显然是有些幸灾乐祸的。不过,这其中过程曲折他们不问他也不会去解释。

伊藤翔看向自己的哥哥,发现他没有说话,将叔叔刚刚给他移正帽子再次反扣住。

紫水晶般的眼眸在听完男人的话之后闪了闪,想到看到的那则消息,心里想到自己的妈咪是因为那个才伤心的,既然如此,那么,就毁掉吧。那则消息是妈咪伤心的理由,那么,就毁掉那则消息上即将发生的事情。

“叔叔,我和翔要去日本。”小男孩扬起的脸上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男人看着这个孩子,虽然总是一副和他那个父亲一样柔弱的模样,可是,只要是一面对上自己的妈咪眼神却总是变得很坚定。

伊藤翔看着自己的哥哥,虽然哥哥总是和妈妈一样病态的模样,但是,这并不影响做哥哥的在他面前的威严。呐,哥哥总是让他感到可以信任。嗯,是除了妈咪之外,翔最喜欢的人了。

玩味的笑容再次浮现在男人的脸上,伸出一只手扯了扯这让他太过正经的领带,这孩子还真是有趣。他总算是明白当年那个老头子为什么那么喜欢把他和小不点耍着玩了,原来玩孩子是这么有趣啊!

放下的手分别在两个孩子的头上揉了一番,伊藤优无语地看着叔叔的动作,每当叔叔扬起这个在他看来很猥琐的笑容,他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不过,他还好,就随着叔叔的­性­子了。因为,他知道只要不反抗的话,叔叔自己自然会觉得无趣的。只是,那喜欢跟着小叔叔后面溜达的弟弟可没有想到过这些。只见,他再一次的躲过叔叔的手,却最终还是被叔叔给抓住了。

男人抓住小翔就忍不住抱怨:“啊咧,优要是有一半翔这么可爱就好了。”越前龙雅再次对怀里的小孩蹂躏了一番,果然,翔很像小时候的小不点呢!呵呵,幸村­精­市,你的孩子就先借我玩玩哈!

你看吧,果然。伊藤优耸耸肩,翔,都这么多次了,你也应该学着点吧!

玩闹一番,越前龙雅开口:“优,回日本的话,你和翔两个小心点,我会为你们安排好一切。”转身龙雅就去打电话,不过心里却还在想着若是那个人醒来发现自己的孩子没有了会这么样?嘛嘛,算了,至少,Lilys现在还没有醒。不过,幸村­精­市,嘿嘿,你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了。

“哥哥,为什么要去日本,你难道是想认回我们的爹地吗?”伊藤翔在越前龙雅走后一边整理着被叔叔取下帽子蹂躏的头发,好奇的问着自己的哥哥。

“不是。翔,我们是去破坏那个人的婚礼。凭什么他要结婚,而我们的妈咪却要躺在床上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妈咪这么久都没有提过,肯定是因为很大很大是事情,伊藤优自我断定着。

果然是小孩子么,说出来的话,完全就是一个‘母控’孩子说出来的话,对于自己的未见过面的爹地竟然用‘那个人’替代。

“嗯嗯。”伊藤翔对于自己的孪生哥哥的想法很少不赞同,说的对!爹地?天知道,他们的世界只有妈咪就足够了。不过,妈咪竟然是因为那个人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那么,他一定会和优将他的婚礼给毁掉。

因为,他讨厌让妈咪落泪的人,很讨厌很讨厌!

【一】七年之前【已修】

我们过去的七年,即使是到现在他依然清晰的记得七年之前,他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

因为,那些都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过往。

而现在,他却要靠这些回忆来延续对她的思念。

爱情,是一个甜蜜的东西。

即使,在品尝它的时候,有酸,有甜有苦,也有涩。

但是,幸村­精­市却依然愿意去相信,爱情,它是一个美好的东西。

【七年前】

幸村­精­市心情很好的走出帝国酒店,坐在自己的跑车上,给迹部景吾打了一个电话。如若他没记错的话,帝国酒店是迹部家旗下的产业,那么,拿到幽儿所住的总统套房的备份房卡不会是难事。

每每迹部景吾想起那年难得给他打电话的幸村所说的事情,他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幸村­精­市从幽儿的口中得知,虽然‘乐园’是她们四个共同所有。但是,现在她们在那里居住的时候并不多。

通常,只有当模特儿黑羽莲比较常住。现在,黑羽莲被软禁在家,而山崎透原本就住在自己的家中,至于,小宁回日本之后一直和手冢住在一起。

对于原本就空旷的宅子,幽儿是显然不愿意待在那里的。况且,听幽儿说,她回到日本人上大学就已经长期住在帝国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上一次是因为特殊原因,她们回到了‘乐园’。而现在各自恢复正常生活的几人,都有自己的居所。

幸村总算是了解到幽儿常住的地方和偶尔住的地方有何不同。当初,在‘乐园’所见到幽儿的房间装饰素雅,没有什么女孩子房间时常摆设的东西。但是,当他这一次在帝国酒店幽儿所住的房间算是见识到了,那房间里里外外都是一堆布偶。而且,这些布偶甚至都是给他一些很熟悉的感觉。经过幽儿的解释,原来这些都是她将身边印象深刻的人给制作成了布偶。

当看到自己一家布偶被幽儿陈列在橱窗,幸村是有些讶异的,结依,她也见到过吗?

这样的疑惑让幸村问出了口,哪知幽儿很温暖的笑道:“真是羡慕呢,­精­市的家人都很温暖。结依,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呢!”

那时幽儿的眼中有着羡慕和向往,看着这样的她,他有心疼,却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未来一定会为幽儿创造一个温暖的家。

昨天夜里到今天早晨,让他收获颇丰。他知道幽儿的兴趣爱好,缝制布偶以及调剂香水。而且幽儿在调剂香水这一方面有着绝佳的才能,在市场和‘Lilys’的成衣配对着卖得疯狂的香水出自他的未婚妻之手。幸村­精­市联想起了之前在‘乐园’所见过种植的大片鸢尾花,以及在幽儿房间所看到过的装着液体的各式玻璃瓶。

全国大赛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情,在全国大赛结束之后,幸村­精­市相继的参加了好友真田的婚礼,迹部的婚礼,以及动完手术逐渐恢复健康的白石友里香和忍足的婚礼。这三场婚礼都惊动了日本的整个上流社会,因为这几场婚礼的新娘和新郎都出自日本十大家族的后代,可谓是空前壮观。

凤幽儿近段时日的心情有些忐忑不安,所以状态不佳的她连最近的工作也推掉了。她不常出门,即使开学了她也没有再去学校。

每天不是窝在酒店里对着笔记本敲击,就是偶尔去‘L&N’。那里,是她们几人以前除了‘乐园’最长待的地方。

‘L&N’虽然是一家其貌不扬的酒吧,却有着最深处的秘密。幽儿她们四个从来都不会在酒吧大厅里逗留,酒吧老板为她们几人特意留下了一个独间,那里有着良好的隔音效果和环境。不过,她们会出现在那里通常也是因为某些工作。

那里,不只是幽儿出卖灵魂的地方,也是利益双赢的地方。

呵呵,这双沾满肮脏的双手啊。

那自嘲的笑容勾勒在嘴角边并不影响她的美,少女化着不符合平时她装扮的妆容,冷­色­系眼影为她勾勒出绝­色­的冷艳,可是那双冰到谷底的双眸,看着这个曾经差一点让她受尽屈辱的酒吧后面的小道,嘴角扬起的笑容也不免残酷起来。

怀抱着黑猫的她一身黑­色­的吊带纱裙,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完美的身材曲线纵使现在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也是欲罢不能。背靠着这斑驳的墙壁,不免闭上双眼陷入沉思。每当她不安抑或是紧张,她就会出现在这片噩梦般熟悉的小巷,强迫自己去回想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恢复到最冷静的自己。

“哟,Lilys又来了呢!”突然出现的男人,身着着衬衣,扣子只扣上下面的三颗,­祼­/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胸肌,下巴上还有些许胡渣。可是,就是这样的他也无不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此刻,他正一脸坏笑的背靠在她正对面的墙壁看向她。

他在店里有预感她今天会来,说是多年对她的了解也罢,与她合作的默契也罢。

即使今天她不出现,他也会去找她的。

果然,她故意没进店里面,而是绕到了这个让她所有的愤怒缘起的小道。这里充斥着肮脏腐朽,可是,这里却是他们最初相识的地方。

“喵,喵。”只是黑猫叫唤了一声,幽绿­色­的双眸看向出现的人,而它的主人并未就此睁开双眼。

男人见她没有反应习以为常的耸耸肩,不再说话,从口袋里抽出了雪茄。是的,很怪异,明明有些邋遢的模样的他却可以一本正经的抽着雪茄。

离开这里,他是组里的组长,明明是黑道的人,却可以穿得规矩,正常西装领带让他看起来风度翩翩,宛如在公司上班的正经人士。殊不知,他的手段残忍,不然以他年纪轻轻何以能够拿下东京三大黑帮组织之一的水户组的组长之位。

但是在这里,他以一副邋遢模样当这家酒吧店长。全身上下都充斥着矛盾的举止行为,却不影响他散发过多的男­性­荷尔蒙。时间年龄只是28岁,若是刮掉胡子却和20岁的美少年无异。

在他安静的抽完一支烟的时间,她睁开了双眼。

凤幽儿看着邪魅笑着看向她的他,眼神示意他有话就说。

这个和她相识差不多有7年的人,他们之间是亦敌亦友的关系。而他们之间,也只能是这样的关系,再去其他可能。

原本,他们所处的世界就是不允许他们之间有着丝毫的交集。可是,国一那年拜凤娴儿所赐而遭遇的事情,让他们相识。

对,是他救下了那时狼狈不堪,受尽屈辱的她。

如若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凤幽儿。

凤幽儿看着这个男人,她是心存感激的。如若他没有入黑道的话,以他出­色­的外在条件进入演艺界的话,足以让全日本的女人为之疯狂。可惜,他天生就是在黑道混的人。因为,他的手段足够毒辣残忍。

当年,他抽着烟冷眼看着她被人注­射­下药剂,昏迷之前也是看着他冷眼看着这一切。

当她再次清醒的时候,身边的人,除了他,全部惨死。而他却是那个凶手。她知道是他救下了她,因为捆绑她的绳子被解开,塞在她嘴里的东西被拿掉。

明明他算是和那些人是同类,却可以毫不留情的杀死他们。也拜他所赐,让她想起了6岁那年的事情,也是这样的血­色­。只是,那时的那个凶手是她。

“为什么?”明明是觉得痛苦的记忆涌现出来了,可是,她还是可以用冷静出奇的声音问话。

这个女孩还真是有趣,这是水户阳介初次见到幽儿对她的看法。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混混罢了,呵呵,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混混呢?他是水户组长的私生子,组长之位永远也不会有他份。被他那老爸分在了这家酒吧做着不法的交易。

可是,他的野心却藏在那副无所事事的皮相下。他需要时间,足够的时间拿下组长的位置,不然等他老爸的别的儿子继位,那么,他,只有死路一条。

白­色­的裙裾都沾染了血迹,她却还可以如此冷静。果然,如他想象的那样,是一个有趣的孩子啊。

那个时候,他只是受不了里面那种醉生梦死的气氛而来到了酒吧后面的小巷。虽然,这里也有着腐烂的味道,却并不影响他放松心情。却不想在自己的地盘上看到了这样一幕,一群小混混将那银白­色­的针头扎入了那个手脚都被捆绑,嘴里被塞住的少女的手臂上。

虽然,那时候天­色­有些暗,但是,他可以感觉到那个少女的眼神一直在望着他。

是求救的眼神吗?不是,是绝望和不甘。

很好,知道自己的境况呢,很正确的认知呢。

不哭不闹,却无力反抗。那琥珀­色­的眼眸里透露的情绪很好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杀人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这行混的,哪一个没有放过别人的血呢?更何况是在他的地盘上犯事的,他不介意亲自动手解决一次,正好可以纾解下他这段时日来的不爽。

听到她的声音,即使是身体在颤抖着,却不像是害怕,而是一种让她觉得恶心的感觉。因为,她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平静。

“原因么?”水户阳介将双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靠在身后的墙上,恢复成正经的模样说道:“或许,是你的眼神引起了我的兴趣。”

【二】七年之前【已修】

回忆还在继续……

那个时候他看到了她的穿著,以及她那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对于她的身份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想到刚才那一幕,呵呵,又是名门千金的无聊把戏啊。

可是,如若只是绑架她的话,断然是不会在给她注­射­了毒品之后,还要派人来轮/­奸­她。刚刚那些混混的嘴脸他还没有忘记,真是的,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面对一个幼/齿竟然也会表现得那么兴奋?

当他思及此在月光下看清少女的脸庞时,想法就此打住了,因为那张脸即使现在还未完全有着成熟的感觉,却是一张比他见到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的脸。

该死,他竟然看一个小女孩不免看呆了。他可以在那张脸上看到以后的她绝对是一个绝­色­佳丽。

幽儿听到他的话,低下了头。她不是不怕,而是太过害怕所以才强迫自己冷静。

那样的一幕幕呈现在眼前,直到现在,她都无力得没办法站起身。她可以感觉到后背早已湿了大片,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了一道寒光。

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知道她现在是安全的,因为,他救了她。

水户阳介察觉半天未起身的幽儿,不自觉的靠近,试图想去检查她是否受伤。

“请你不要过来,大叔。”感觉到越来越近的男­性­气息让她从心底窜起一种作呕的感觉,赶紧出声制止。

水户阳介停下了脚步,却并不是因为凤幽儿的话,而是幽儿那声所谓‘大叔’的称呼,让他的脸一瞬间扭曲得极其可怕。

想他是一个21岁的‘大好’青年,不说阳光也没有­阴­郁啊。哪里是大叔了,我哪里像了?不就是有点胡渣没剃­干­净么?不就是样子有点邋遢懒散么?可是,这些哪里像是大叔了?

水户阳介难得的悲催了,就差没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去种蘑菇了。

很可惜的是,低着头的幽儿并未见到水户阳介这样的一面。不过,往后他这样悲催的模样,幽儿倒是见到很多次,因为每当幽儿和小宁她们这样每称呼他一次都会出现,久而久之,他的心脏练就得极其强大,抗打击能力越来越强。

“大叔,手机借我一下。”被人带走的时候就她一个人,身上的包包当时是放在那家咖啡厅座位上,只是一瞬间被人迷晕就带到了这个小巷子里。

水户阳介没有犹豫就将手机扔了过去,手机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就落在了幽儿的手中,不,应该说是,幽儿很准确的接到了。身体上使不上力气,但是,动手的力气还是有的。

按下了早已记得滚瓜烂熟的号码,只是稍稍的带过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

水户阳介对于这个这个眼前的少女有了新的一番认识,虽然压低着声音打电话,但是,他还是听到少女说的话。不是打给家人的电话,而是打给朋友的安慰­性­电话。

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幽儿将手机以同样的方式扔还给他。

“呵呵,就不怕留下了号码,我会找你的麻烦吗?”水户阳介看到手机上并未删除的通话记录笑道。

“不会的。”幽儿看着他说道:“如果你会的话,刚刚就不会救下我了。”

水户阳介大笑了起来,停下笑声的时候看着幽儿的眼神不免变得深邃:“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我不介意等你长大。”

露骨的话语,幽儿听得很清楚。

“抱歉,我会介意的,大叔。”幽儿已然恢复平时的模样,虽然是瘫坐在地上,不,应该说是很狼狈形象欠佳的跌坐在地上,但是,面上的表情恢复得和平时无异。他的话,她听懂了,而且是那样不加掩饰。她看得懂他的眼神,如同是一个男人看着一个女人的火热眼神。

说实话,幽儿最后刻意强调的那声‘大叔’着实让水户阳介再次内伤。不过,他其实是逗着她玩的,即使真的想要怎样,他也希望是他有足够实权的时候。

而且,女人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太麻烦。因为,任何可能都会成为他的弱点。他承认他被这个他才救下的女孩吸引了,但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他的理智告诉他,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大叔,谢谢你救下我。你想要的东西,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得到。”水户阳介没有说话,打破这片安静的是幽儿。

“哦?你说你能帮我什么呢?”水户被她的话弄得不悦,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吗?开玩笑,还真是一个大言不惭的人。之前的认知被她的这一句话给打破。

“你所想要的无非是权利罢了,大叔周身可都是弥漫着野心的味道。至于怎么帮,我记得我有说过会尽我所能,但是,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对于他的质疑显然让她也有些不快。她只是想去回报他方才的搭救,仅此而已。因为,她最讨厌欠别人的。而且,能力的话,她自认不差。

“你到底是什么人?”水户阳介看着她的眼神带有防备。

“Lilys。大叔,我不会是你的威胁,而会是你的伙伴。”凤幽儿临时改变了主意,她不能只是防守而不进攻。姐姐既然设下这个局,那么,她不介意花费更长的时间和­精­力去设下另一个局。而且,绝对完美,不会让她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那一夜,坐在地上的少女和站着的男人,成为了伙伴。

即使是现在想起这些事情,水户阳介也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一天的他既然被还是孩子的她给说服。

她的能力帮了他许多,关于几位哥哥的在老爹背后夺权挖钱什么的,他着实没想到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就能够查到那么多。而他也意外着他们初见的遭遇竟然是她的姐姐安排的。还真是到处都有丑陋肮脏的东西呢!

他还记得在当上组长的时候,她对他说的那些话。

“大叔和我很像呢,其实都很渴望家人。”回转身的少女眼里有着认真。

“说什么呢。”被猜中心思的他偏开头,她的那双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他的内心。

“因为,大叔舍不得对自己的兄长下手,而是安排人将他们送到国外。那样其实也算是一种体贴吧。”凤幽儿自顾自的说着,无不说中他的心思。

“Lilys。”他有看到她眼里清楚呈现的仇恨。

“你看,我的姐姐却不这样呢!对我这个亲妹妹赶尽杀绝,不,是很仁慈的试图折磨我至死呢!”

自嘲的声音响起,是的,她凤幽儿和凤娴儿是亲姐妹!但是,她讨厌她,从一开始的无所谓到现在的讨厌至极。而凤娴儿从始至终都只是把她当做一个要折磨的对象。

她不是什么好人,她的心很小,只能容下家人和朋友。而凤娴儿绝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每次想到那次差一点就要受尽的屈辱,她就无法原谅她所谓的姐姐,永远不能!

“Lilys,听说你要去大阪。”回过神的水户阳介看着少女还是宛如当年他所看到的那种眼神,对,就是这样的眼神。他就是因为这样的眼神而出手救下她。

7年了,她的外貌果然他当年所预想的那样,越加的美得让人沉醉,却让人只能远观不敢亵渎。因为,她的美不是妖艳的美丽,而是美得纯净无暇。即使是打扮成这样也不会影响她的高贵优雅和­干­净,如此这般的妆容只是让她在气质上多了一分冷艳­性­感罢了。

凤幽儿不想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那么,你可要注意了。”水户阳介突然变换的语调多了几分沉重。

幽儿皱了皱眉,通常他这样的时候,的确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而提醒她。

“你的意思是我会遇到危险。”幽儿对于水户的话,并不怀疑。这些年,凤娴儿所做的一些小动作都被他提前告诉了她,而她只是乘机演了几场戏罢了,满足一下那个人的心理。

这个世界很疯狂,她的姐姐就是如此。凤娴儿最大的乐趣就是抢走属于她的东西,然后是狠狠的折磨她,这样的折磨不至于让她死却可以让她生不如死。还好,她有准备,不至于如同那次狼狈不堪。

“对,不过这一次不是你的姐姐,而是另有其人。”水户洋平并未说是谁,因为他也是最近得到消息,但是,背后的人还没有查出来。

看到幽儿没有出声,水户继续说道:“这个消息是从前田组里传出来的,不过,”水户故意停顿了一下,“Lilys,你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呢。”水户阳介根本不顾幽儿越加灿烂的笑脸兀自调侃。

“幽儿。”幸村­精­市皱眉的看着从宾利车里走出来的人,旁边还站有一个成熟的男人。

看到他们似乎在熟络地交谈着,他的脸­色­很不好。当看到幽儿的装扮,虽然有着一瞬间的惊艳,但是一想到她打扮得­性­感而是去和另一个男人见面,思及此,他的脸­色­更加的不好了。不过,幸村­精­市心情不好也会和幽儿一样不外露情绪,只是那看向水户阳介,脸上的笑容灿烂万分。

“­精­市。”幽儿意外的看到出现在这里的人,他是特意来找她的?

被幸村­精­市看的有些不自在的水户阳介,尤其是这个他常在Lilys脸上看到的笑容,更加让他不自在了。

“这位先生,谢谢你亲自送我的未婚妻回来。”幸村­精­市特意将‘我的未婚妻’几个字咬字很重。

该死,她身上平日的馨香竟然被雪茄味给覆盖了。而且这个男人显然是比他要成熟的,但是,却给他一种­阴­暗的感觉。

“Lilys,原来他就是你的未婚夫。”水户阳介忽略掉幸村的视线,兀自说道。他知道幸村­精­市的存在,却是第一次初见,没想到醋味很浓呢!

听到这个称呼,幸村再次皱眉,揽着幽儿腰间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如若他没记错的话,莲二曾说过,凤伯母的成衣品牌‘Lilys’是以自己女儿也就是幽儿的英文名命名的。他更加肯定了一点,幽儿和这个男人绝对是旧识,而且是很熟的那种。

听到水户的话,幽儿并未理会只是对于幸村的出现着实感到很意外。

“呵呵,Lilys你的护花使者既然来了,那么,我这个临时的也该走了。”水户阳介玩味着说道,不过,从幽儿身边离开的他,在听到幽儿在他耳边留下的话之后,稍愣之下,掩下心里的异样感觉就离开。

【三】七年之前【已修】

黑­色­的纱裙被扔在地上凌乱不堪,还有女式高跟鞋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黑­色­的猫咪在沙发上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卷成一团,浴室里还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各位看到这里是不是想歪了呢?)

我们的男主角斜倚在窗前看着刚刚从书架上拿下的法国原文诗集,却在懊恼着刚刚在酒店门前看到的那一幕。

那个人走之后,幽儿就连解释那个人是谁的话都没有,是觉得那个人不重要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他?刚刚那个人离开之前,幽儿是有对他说了些什么吧。

这样想着他,并未看手里书上的内容看进半分。倒是,一回来就跑到浴室里的幽儿的动作让他有些迷惑。

幸村­精­市叹了口气,将书合上放在了离他最近的桌子上。走到乱七八糟的衣服前,将那条CHANEL 经典款小黑裙捡了起来,看着裙子不禁想起她方才那从不曾在他面前展露过的­性­感一面。不过,只要是一想到她是如此盛装的去约会,心里就有些不爽,握着裙子的手不禁用力。虽然,他还记得幽儿不能靠近男­性­,但是,刚刚那个男­性­和幽儿近距离可不是在安全之内,所以,他才会一把拉过幽儿。

没再看那裙子一眼,幸村将它连同那双高跟鞋一起扔进了垃圾桶。他不会介意再为幽儿买更多的服饰和鞋子。只是,这条裙子和这双鞋看在他眼里实在是太过碍眼。虽然,他承认今天的幽儿有着不同往日的美,美得让他恨不得私藏起来。

做好这一切,幸村丝毫没有愧疚的坐在了沙发上等待着幽儿。

“哐当。”想到幸村在这里,幽儿没有穿上平时常穿的吊带裙而是选择穿上一套棉质的睡衣睡裤走出来。

发丝还在滴水,幽儿将­干­毛巾套在头上,一边走一边擦拭着她的头发。

她并不喜欢大叔身上的雪茄味道,所以一回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头洗澡,顺便洗掉今天的烦躁。突然,手上的毛巾被人抽走,而她自己也被一只手牵到了沙发上坐下。

幽儿就如此惬意的享受着幸村的动作,闻着少女身上独特的香气幸村感觉到一阵安宁,好似抚平了他之前的懊恼,但是,若不问清楚的话,他也心有不甘。

“幽儿。”擦拭她发丝的动作突然停下,幸村从幽儿身后抱住了她。

虽然,幽儿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就放开了。她可是还记得那天早上是在他的怀里醒来。这样的亲昵动作,当幸村做出时,她并不反感。或许,只因为那个对象是幸村,她才不会排斥吧。

幸村­精­市的反常幽儿虽未去多想,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察觉,更何况联系起现在他的欲言又止,她若还不明白的话,那么她绝对就是一个迟钝的傻瓜。

埋首在她的脖颈间,发丝的香气充斥鼻尖,他发觉如此这般让他喜欢这样的动作。话到嘴边留一半这不是他的风格,“你和那个人很熟悉吗?”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但是,幸村提及此,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闷闷的。

被抱住的人动了动身体,转过身看着幸村的眼睛。

“­精­市大可不必对我有所试探,只要是你问的问题,我都会回答你,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会对你说。”

被这样认真的眼神看得动容,幸村很高兴幽儿会这样说。

“他是水户阳介,我们称他为‘大叔’。”稍微停顿了下想着该如何介绍水户的幽儿不经意间看到了幸村的皱起眉头,继续说道:“他曾经救过我。”

幸村­精­市抱住幽儿,没再让她说下去,她能对他说出这一番话,他就很高兴了。至少,这样的进展让他乐见其成。只是,当幽儿停顿之时,他有看到幽儿的不自然,眼里瞬间闪过许多情绪。她不知道的是只要是对她观察久了,他已经能够分辨她的情绪。

而方才当她说道‘他曾经救过我’时,她的睫毛忽闪了好几下,幸村记下过这个细微的动作,或许若是让她说下去,会让她亲自揭开她的伤疤。即使他想知道她的过去,但是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还未到时候。是的,他会给足够的时间让幽儿准备,至少,绝不会是现在。

当他走出酒店的时候,火烧云印在天空。两人之间再次有所进展使得心情很好的他向着停车场走去。

却是很意外地看到了那个人,水户阳介。

幸村­精­市不可否认眼前的人有着不输给他的强烈的存在感,可是,此时他的周身弥漫着黑暗的气息和之前所见截然不同。

果然,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

虽然幸村阻止幽儿继续说下去,但是,当他从幽儿口中听到水户阳介这个名字时就已经有所怀疑水户阳介和东京的水户组是否有所关联,现在所见,恐怕他的猜测没有错。

收起平日的温和模样,不知不觉间眼神也变得沉稳起来。

水户阳介恢复平日的正经模样,邋遢的胡子就如同幽儿所说的‘大叔’样。不过,那如同黑鹰般的锐利眼神紧紧的锁住幸村­精­市。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幸村­精­市这个名字,只是从未亲眼所见。他知道Lilys是有一个未婚夫,不过,这又如何,连自己弟弟都无法靠近的她是无法靠近任何男­性­的。

但是没想到,他刚刚环住Lilys的腰,而Lilys她的反应竟然那么正常。如果不是和Lilys 熟知这么久了,而且今天也见了面,他看到他们两个之间的亲昵,还真是会怀疑她的病是不是完全好了。不过,这些不必去多想。他只是没想到Lilys竟然是如此在意幸村­精­市。

“大叔,不要对他产生兴趣。”

之前Lilys 的话仿佛还萦绕耳际。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决定在这里等他。

“幸村君,我想Lilys应该对你说过了,我和她的关系。”水户阳介并不会怀疑她对幸村的信任,之前,她对他完全的不排斥就足以看出,她对他是接纳的。而他们的关系……

想到此,水户阳介压下心里的异样。他的确等到了她长大,可是她是不会属于他的,永远都不会。

上天是爱开玩笑的,他活在黑暗的世界,她所属在无忧的光明世界之下。明明永远也不会有交集的的他和她相识了。和所有老套剧情一样,他救了她,可是,他们之间却没有老套的结局。

今天看到他们的相处,他心里有些微异样,却没有他之前所想到过的痛得撕心裂肺的感觉。

他或许喜欢过她,却早已认知她永远也不会属于他这样的一个事实,所以麻痹的心才没有那么的痛吧。

是的,他看着长大的女孩永远也不会属于他。

他的女孩,他看着她一步一步变得有筹划。

他见到过她的顽强坚忍,是的,她在三个月内戒毒成功。

明明才是十几岁的孩子啊,难以想象她是忍受了怎样的痛苦。

还有她冷静超常和犹如成年人的处理方式,真的是让人难以想象,她那时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不过,直到今天,他才彻底认清也算是彻底的承认她是真的长大了。因为,那任由着幸村的护着的她,眼神中透露出的信任是骗不了人的。

他青涩的女孩真的蜕变成了袅袅婷婷的少女了。

压下这些情绪,或遗憾也好,或欣慰也罢。他现在只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有多爱Lilys。

幸村听出水户阳介的话隐含的意义,似乎是对于幽儿的举动非常自信的说着,却是在宣告着他们之间到底有多么熟悉,熟悉到对于幽儿的举动都心里有数。

即使听到此会有些不舒服,不过,幸村并未怎么受影响。他更相信他和幽儿之间的相处不是假的。而且,今天的进展让他非常满意。况且,他不认为这个人出现在这里是要向他说这些。虽然他察觉到这个人对幽儿的有着和他相似的感情。

水户阳介观察着他的表情,很可惜的发现他没有任何变化。

耸耸肩,自觉无趣地背靠着一边的墙壁。

果然,还是这样懒散的样子的适合他,装作正经还真是让人难受呢。

幸村看着水户的动作不可避免的眼角抽了抽,这个人还真是变化得快啊。看到他这个样子,像是看到了网球部里的仁王。

不过,这个人和仁王有很大的不同的是,周身的黑暗气息一直弥漫着他,不曾消散。

“幸村君,三天后Lilys去大阪,我希望你一时半刻都不要离开她。”虽然是玩世不恭的模样,眼神却依然没有改变。

幸村­精­市挑了挑眉,并未怀疑他说出这番话的用意,却隐约感觉到他是等在这里特意对他说这些话的。

“水户先生,幽儿会有危险。“幸村很快的想到一个可能,眼神暗了暗。

水户阳介听到幸村的话,不免欣赏他的聪明。

不过,却是玩味的说道:“嘛,谁知道呢?”

【四】七年之前【已修】

“你有多爱她呢?你了解她的过去么?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可是异常的狼狈呢。”

虽然是以玩味并不正经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可是幸村不难察觉他说出这句话时,周身弥漫着危险气息。

而且,他连番的质问之后的话调足了幸村的胃口。

水户阳介眼眸透露着深邃,“第一次见到Lilys 的时候,她被许多男人围着,而这些都是她的姐姐所弄出来的。”

当听到水户的话,幸村的手收紧,他听得懂。

他还记得上一次在‘乐园’里,幽儿受到惊吓时说的那些话以及她做噩梦时的叫唤。

该死,许多男人?他很难相信,她经历过那些。而这些都是拜凤娴儿所赐。

“那个时候的她看到我,却没有向我求救,而是知道她自己的处境,双眼透露的是绝望和不甘却没有挣扎。我想,那时候的她是了解自己所处的境况,所以连反抗都没有。因为,在那种情况下,无味的反抗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危险。

和她相识以来,她很清楚要得到的东西。所以,幸村君,如果知道Lilys有一颗那早已被现实污染得而早已变得黑暗的心,你还会喜欢她吗?或许,她并未你所见识的那么美好。”

幸村­精­市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双手放在口袋里说道:“水户先生,幽儿曾问过我‘如果她把灵魂出卖给恶魔,那么,我会如何’。”

水户阳介挑眉,对于他接下来说的答案很感兴趣。

“我说,我也会陪她一起下地狱。”他不是温和的人,生在在大家族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而他也并非是善类。

即使是黑暗面,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也会涉及。他的幽儿,只要是她要做的,他都会陪着她。

水户阳介没有再说话,转身上车离开。他很满意幸村的答案,看得出来,幸村­精­市这个人并非外表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如果是他的话,他不会再担心了。嘛嘛,今晚去喝酒。

在水户的离开之后,幸村眼里闪过凌厉,凤娴儿么?不过,只是一瞬就恢复打破平时的模样。

三天后的大阪之行,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此时此刻,幸村­精­市特意来接幽儿。

水户阳介的话,是在提醒他,这一次恐怕会有什么发生。那么,他是绝对不能够让幽儿单独行动的。

婚礼是第二天举行传统的日式婚礼,所以提前一天里,新娘和新郎各自宴请了同辈的年轻男女汇聚在京都的一家酒店里开着PARTY。这些人之中有着新娘新娘郎双方各自的朋友,更多的是日本名流的后代。总之,今夜的PARTY注定会是一场奢华盛宴。

天上院家族是排在日本五大贵族之末的家族,不过近些年本家的光彩被分家给比拟了下去,和天上院墩子联姻的是大阪的名门,羽原家族的长子。

羽原家族在大阪的地位虽不及忍足家族和白石家族,却也是不可小觑的,羽原家族原本就是是关西一带茶道家族名门。这样两大家族的结合绝对是门当户对。

当幽儿和幸村一起出现在PARTY上的时候,对于之前在手冢家的订婚宴以及后来几场婚礼上都有见过凤幽儿的人看到她和幸村的到场是绝对不会陌生的。

更何况,上流社会有众多的和凤幽儿熟识的人。

他们的到来,一下子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郎才女貌的组合本来就足以成为焦点。只见,习惯了当焦点的两人对此都显得从容。

不过,有的人心里却异常嫉妒,看着那张绝­色­的脸,就如同有万条小虫在自己的心房爬过般那么难受。

为什么她可以丝毫不费力气的夺去别人的目光,而她却要费尽千辛万苦才在大家的心中建立了上流社会‘公主’的形象?

扭曲的可怕的脸并未被人看到,压下心里的嫉恨,她一步一步向着被人群簇拥的人走去。

迹部几人各自携带着家眷,方才的一幕他们不是没有看到,不过,难得和自己的妻子或是未婚妻清闲的在一旁,他们才不想去搅那趟浑水。

“好久不见了呢,幸村君,还有我亲爱的妹妹。”凤娴儿走到幸村和小幽面前。

她讨厌现在这个是众人焦点的妹妹,她觉得凤幽儿儿应该卑微的活着。

因为是凤幽儿,她才如此不幸,苦苦挣扎那么多年。

所以打从第一次见到她,她就决定一定要夺走属于凤幽儿的一切。因为,她凤幽儿所拥有的东西原本就应该属于她凤娴儿。

幸村看到来人,不可察觉的露出厌恶之­色­,他不会忘记水户阳介的话,是因为这个人才让幽儿受到了那些莫名的痛苦,搂在幽儿腰间的手紧了紧。完全以一种保护着的姿态挡在幽儿面前,防备着面前的凤娴儿。

看到幸村这样举动的幽儿心里有些感动,但是,凤娴儿的脸­色­却不佳。防备?­精­市,何时你竟然要防备起我来了?

“幽儿,迹部他们还在等我们。”幸村­精­市直接忽略掉某人变化的脸­色­对幽儿说道,那姿势看在大家眼里显得非常亲昵。

看在凤娴儿眼里更是如此,她嫉妒得发狂。她虽然对幸村­精­市谈不上非他不可。但是,只要是一想到从前他也没有做这般对待她,心里越加嫉妒。于是,看向自己妹妹的眼神越加的狠厉。

她明明应该是畏惧男­性­的却可以和幸村如此亲密,让她心里有些犹疑,上一次在手冢家的订婚宴上也是如此。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凤幽儿这个小贱人春风得意的模样看得让她牙痒痒。

凤幽儿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姐,对于幸村的提议绝对是举双手赞同。她讨厌这个人,所以,即使和她呼吸着相同的空气也是难以接受。虽然不解凤娴儿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不过,之前的几场婚礼凤家的代表人可都是长太郎。

不过,眼前的这个人显然是没有让她走的意思,而是拦在她面前说道:“堂妹不热吗,进来这么久了,还围着披肩。”

凤娴儿说出这句话时带有些许幸灾乐祸,她可是一直很清楚她那堂妹每次都‘保守’的遮住锁骨的原因呢。

幸村听到这番话,皱了皱眉,却不想身边的人很是自然地解下了自己的披肩。

“是有点热,多谢堂姐的提醒了。”幽儿边说着边在凤娴儿惊讶的目光下解下了羽毛点缀的披肩,露出白皙的脖颈。右边的锁骨上在原来的疤痕上勾勒出一朵漂亮的鸢尾花。

原本就身着着深紫­色­裙裾的幽儿身材很是高挑。解下的披肩,­祼­/露出的彩绘为她这身穿着勾勒出亮点。

幸村­精­市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些,随即心情愉悦的接过幽儿手上刚刚解下的披肩,环住她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同样惊讶却更多愤怒的凤娴儿。

不过,很快凤娴儿在瞥见某人时,心情恢复。哼,就让你再多得意会吧。

天上院墩子看到了和幸村相携的凤幽儿,迎了上去。

“伊藤小姐。”

“恭喜你了,墩子。”幽儿看向来人止步。

“很抱歉,这次的宴会请了她。”天上院墩子的话只是点到为止,不过,她相信她会听懂。

“没关系。”说到此和天上院又说了几句的幽儿和幸村就离开了。

幸村发现了幽儿的不同,“幽儿,对天上院桑很防备。”

幽儿停下了脚步,没想到幸村看出来了。

“嗯,或许,我觉得自己最看不透的人就是她了。”幽儿看着幸村说道。

“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幽儿并不是和天上院很亲昵。”虽然,天上院是‘大小姐’里的一员,不过,坐在一边沙发上的上官宁突然想起幽儿曾说过的话。

坐着的几人听到上官宁的话,都看向了她,不懂为什么她会突然说到这里。不过,看向她眼睛看着的某处,几人看到凤幽儿,幸村对面站着的人是今天的主人之一天上院墩子。

“宁,你说的没错。我记得幽儿说过,‘无法掌握的人就放在眼皮子底下好了’。”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天上院墩子这个人的交际手腕。和‘大小姐’里的每位成员的都打过交道。不过,这样的人也越危险。试问那样的一个团体人数众多,除了幽儿和飞鸟,就连她们几个也不是全部都熟识。而天上院据说却和每一个成员的或多或少联系过。

山崎透突然停下了吃蛋糕的动作:“和天上院相比,还是爱酱可爱得多。”

迹部几人当然是知道山崎透口中的‘爱酱’是指藤原爱,那个没有心机的少女。

“有飞鸟在,不用但心。”黑羽莲对看不清神­色­的小宁说道。

幸村对于幽儿的话有些疑惑,看不透?

“­精­市,如果是你无法掌握的人,你会怎么做?”

“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以防万一。”

幽儿笑了笑,附在幸村的耳里说了一句话,“我和­精­市的做法一样。”

她自取其辱【已修】

PARTY正式开始之时,分成了两个区域:男­性­和女­性­站在了不同的领域。这是一个没有长辈出现的集会,长桌上堆放的食物饮品,各种样式的都有,大大的满足了不同人的口味。

或三五成□谈耳语的人不在少数,忽然大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了。再次亮起的灯光只有一束,打在了大厅正中间的舞台上。任何宴会都少不了大家的演艺,而这也是上流社会相互较量的一个才艺的潜规则。

全场唯一亮点的地方,有一位少女站在那里。白­色­的的短款礼服勾勒出她娇俏的身材。

“呐呐,欢迎各位莅临今天的晚宴。我是天上院萌,明天就是姐姐的婚礼了,下面我为明天即将结婚的姐姐演奏一曲。”

说完,和天上院墩子有几分相像的少女,坐在了早已摆放好的黑­色­三角钢琴演奏了一曲。

“天上院萌,天上院分家的女儿是天上院墩子的表妹。”忍足侑士突然开口。

看着出现在台上的少女,早已和幸村分开站在小宁身边的幽儿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如果没记错的话,天上院分家可是一直针对着本家的,竟然会这么‘好心’来送贺礼。

这样想的绝不止幽儿一人,之前听到忍足说的话的迹部等人都若有所思。看着台上的少女如主人般,在别人的宴会上来献艺,说好听点是来给自己的八竿子都难打的着的姐姐送礼,实则是想在这里喧宾夺主才对吧。

天上院墩子看着台上的和她有些微血缘的少女不置可否的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送礼给我,开什么玩笑?这场即将要办的婚礼的女主角根本就不是她,而是她那在台上献艺的妹妹。

分家的人真的是越加的狂妄了,哼,不过过了今晚我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竟然就连这场婚礼也敢算计到她的头上。看到某处的人,一抹恨意浮上眼眸,今天我会把一切都做个了断。

凤娴儿看着在台上的演奏的少女,毫不掩饰的露出讽刺。真是的,这样的人也敢上场么?没想到天上院的妹妹不过如此。

看着走下台的天上院萌,与她擦肩而过之时,在她耳边不客气的讽刺了一句,随即骄傲的上台,拿起一旁的小提琴,架在左肩。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放下,看向了人群某处,露出笑容。

不过,凤幽儿很清楚凤娴儿看向她的意图,随即对身边的小宁交代了一句。

果然。

“堂妹,为我伴奏吧。”虽然开口说的是邀请的话,但是对于幽儿几人还是听出了命令的意味,况且还有那不加掩饰的警告眼神。

凤娴儿是意外的,以前逆来顺受的堂妹这几次见面没给她好脸­色­看,她可是好久没好好教训下这个堂妹了呢,该是时候再次教导教导她,到底是谁尊谁卑?谁该昂首谁该低头?

幸村­精­市看着被凤娴儿命令的凤幽儿缓缓走上台皱了皱眉,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看到跟她一起上去的小宁,心里多少猜到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她们的打算,但是这段时间的认知,他知道幽儿绝对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看到她毫不犹豫的拿起了另一把小提琴架在自己的左肩上,幸村­精­市笑了,呵呵,幽儿果然有自己的想法。

在大家的期待之下,凤幽儿走上的了舞台,却在凤娴儿惊讶的目光下架起了另一把小提琴。而和她交好的柳生宁坐在了钢琴凳上。

可恶。她原本是想让凤幽儿这个贱人为她伴奏出丑,因为,她很清楚,凤幽儿的手曾经被她弄伤过而不敢弹琴。但是,这个贱人是存心和自己作对,哼,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小提琴么?我记得你可是从未学过呢。

凤娴儿的轻视的眼光,台下的人可能看不清楚,但是凤幽儿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早在凤娴儿看向她笑得得意之时,她就深知自己的姐姐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让自己出丑的。可是,无论怎样,堂姐都算错了。我的手是曾经被你用针刺过,可是,钢琴么?手照样可以弹。不过,既然你想让我出丑,那么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还你一击,让你自取其辱。

作为上流社会的名媛,并有‘公主’一称的凤娴儿最为骄傲的就是她的小提琴。凤娴儿绝非只是一个花瓶,在冰帝就极力的建立自己的形象,当然,凤家的背景为她出力不少。不过,她的确有着过人的才能,无论是学业还是才艺都能够拿得出手。当然,此人还有一点,就是会演戏。要不然幸村­精­市也不会被她建立的温柔外表所蒙蔽,再加上她的确各方面表现都很优秀,才让幸村和凤娴儿交往之时也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交往下去。不过,在他突然被家人通知订婚之前,他对她和前两任女友一样没有过多的感情而分手了。

在场属于‘大小姐’的千金不在少数,所以对于弹得一手好琴的‘幽小姐’突然架起小提琴还是多少有些诧异的。不过,随即她们想到只要是‘幽小姐’的话,是不会有问题的。

说真的,她们看到‘幽小姐’和‘宁小姐’一起上台时,都还以为她们会一起四手联弹。毕竟,当年她们两人的合作存留在她们的记忆里是无法翻过去的篇章。因为,那两人的合作堪称完美。

上官宁深知幽儿的钢琴水平,她当年有许多技巧方面也是幽儿指导的。她更清楚凤娴儿曾在幽儿国小5年级时夺得全国新星杯少年组钢琴大赛金奖之时,将针分别刺入了幽儿的十指中。

虽然,这些是莲后来对她们说的,但是,那段日子她们见到的幽儿十指都被纱布包裹得厚厚一层。幽儿早在凤娴儿时不时的‘教训’之中学会隐忍,隐忍疼痛。

那时候,她们没有能力反击,不过,现在只要幽儿愿意开战,她们谁是陪着幽迎战。到时候,凤娴儿的下场绝对会凄惨无比。

悠扬的小提琴和钢琴双重奏响起,却硬是生生夹杂着有些凌乱的小提琴声。幽儿和小宁的配合天衣无缝,幽儿会小提琴。她和弟弟长太郎遗传了自己母亲的绝对乐感,对于音乐有着绝佳的感悟力。小提琴虽然是在学会了钢琴之后才学习的,不过不比她的钢琴差。如若说看着别人演奏是一场听觉的盛宴,那么看着幽儿的演奏就如同是视听享受。

原本是想让自己的堂妹出丑的凤娴儿气愤极了,凤幽儿什么时候会拉小提琴了?她曾嫉妒过她所拥有的那么多东西,所以她一步一步去抢夺凤幽儿的东西。凤幽儿的优异一直是她的障碍,她厌恶她,凭什么她可以那么的优异?所以在凤幽儿得到钢琴比赛金奖的时候,她才会恨不得毁了她那双手。可是,今天凤幽儿却将她这么多年真正的骄傲给轻易打碎,她学小提琴那么多年,今天却输的一败涂地。

凤幽儿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变得开始反抗她,怎么办,我还是喜欢那个被我欺负得不敢吭声的你呢。捏着小提琴的手有些变形。

“啪。”试图甩下的手被凤幽儿给打开,这里的光线很暗,舞台上陆续有人在表演。

凤娴儿踉跄的退后了几步,有些惊讶的看着幽儿。

看到露出讽刺之­色­的幽儿,凤娴儿觉得是莫大的羞辱。明明之前这样的角­色­是她,怎么现在倒过来了?不过还容不得她多想,幸村­精­市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在幽儿面前,眼神凌厉的看向了有些狼狈的她。

或许真的该感谢光线暗的缘故,要不然这样几个光亮人物的动作可是难免不会被发现。

凤娴儿今天丢了极大的丑,一直以来她引以为傲的小提琴被她所认知的懦弱堂妹给击败,这已让她身心受到极大的打击。看着凤幽儿那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眸,她感觉到浑身发凉,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

不过,凤幽儿觉得多看凤娴儿一眼都会让自己反胃,那些噩梦,她会一点一滴还给她。牵着幸村的手向外走去。

那样被盯着的眼神没有,凤娴儿不禁深吸一口气,早已忘记今天被邀请来这里的目的是看戏。

远处的一双眼睛一直跟随着走出去的幽儿和幸村身上,很快,我就会让你死。

那是一双充满了仇恨的双目,是的,她恨。

手心被指甲抠出些微血丝,不过,那人丝毫不在意的舔了舔手心的血迹,嘴里很快被一股腥甜的味道给占据。

今天被幸村接过来的幽儿并未开自己那鲜少用到的跑车。

通常心情不好的她偶尔会学习莲的发泄方式。开着跑车尽情的疾驰,或许她的开车技术比不上莲,但是,很早就学会开车的她曾经从安澜女中的山上一直开着车向下疾驰。

是的,那个时候的她们四个,总是会轮流着这般。即使是方向感不佳的宁,也曾这样放肆过。

幸村­精­市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自出门就向他要过车钥匙的人。是的,他再次对她刮目相看。他似乎看到尽情开车的她有着叛逆的一面,有着风一般随­性­和洒脱。

虽然幽儿开着极高的码数,原本还很担心的幸村在车上坐了一会才知道她有着不错的技术。两个人都没怎么开口说话,他似乎知道她在发泄,给予她足够的空间。

【一】危险靠近【已修】

上官宁挂上电话后的心情五味杂陈,这样反常的她并未逃过几人的眼睛。

黑羽莲走到上官宁的身边,贴近她的耳边:“是不是幽儿出了什么事情?”

“莲,你带笔记本没?”上官宁没有直接回话,而是看向莲。

听到上官宁故意忽略那个问题,莲尽力压下心里的不安。刚刚就该阻止幽离开的。她固然明白幽要去的地方,她们应该陪着她的。

真田看着自己妻子的沉思和自责,不禁靠近她握着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非常冰凉,不禁皱了皱眉。她们到底在说什么,不过看到她们脸­色­不佳,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山崎透看着低语说了几句的莲和宁的脸­色­都不是很好,隐约也察觉到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宁,你和我一起来吧。”黑羽莲拉着上官宁,她的动作也相当于是阻止了其他人跟上。

上官宁在笔电上熟练的敲击着,幽儿的身上有定位仪,很快屏幕上就显示了一个红­色­的点。方才幽儿的电话提到的是,幸村的车被人做了手脚,开着车的她无法停止。不过,上官宁认为事情应该不会如此简单。

山崎透没有跟上莲和宁,她要做的就是阻止其他人靠近她们。

这时,山崎透手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她拿出手机看到上面发过来的邮件,脸­色­大变,恰好被回来的莲和宁看到。

“宁,幽是不是出事了。”山崎透的话虽然是问句却是以肯定的语气说出来。很快就吸引了原本焦点就放在神神秘秘的宁和莲身上的真田手冢等人的目光,不意外大家听到这句话都皱起了皱眉。

说完山崎透就将手机上刚刚收到的邮件递给了小宁和莲看。

看着脸­色­原本就不佳的小宁和莲看到手机之后脸­色­变得惨白,一下子几人之间都很沉寂。原本就因为幽儿和幸村避开眼目的突然离开,他们都汇聚在门口,而宴会上其他人并未注意到这里。

“透,放下不安。幽她暂时不会怎样。”小宁的话并未让人放心,什么叫做暂时?

真田听到这句话眉头皱得异常紧。

“光,真田,麻烦你们步行赶紧去警视厅尽量拖延大阪的警察出动。迹部,麻烦你让你带来的警卫去检查一下,我们这群人开来的车有没有被人做手脚。”上官宁强调的‘步行’让真田和手冢有些疑惑。不过,小宁的后一句话做了很好的解释。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迹部景吾挑眉,他大致猜到了什么。

“字面上的意思,现在没什么时间解释那么多了。”这是方才听了小宁一番解释的黑羽莲的回话。

手冢和真田原本也想问下,不过听到黑羽的话,以及看到上官宁少有的严肃表情,他们两人没有迟疑的离开。不过,提到了警察,想必这件事情很复杂。

迹部的听到黑羽的话,虽然对于她的语气有些不满,不过现在他也没时间去管这些了。黑着脸拨通了一个电话吩咐了几句,不一会电话再次响起时,迹部接通电话时脸­色­黑得和真田有的一拼。

“除了本大爷,忍足,白石开来的车没被人做过手脚外,手冢,真田,柳生的车都被做了手脚。”

“果然是这样。”是针对这我们几个来的,上官宁在心里想到,不过,真的只是这样么?

“宁儿,是不是有人在针对你们?”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柳生开口道,他很快就抓住了重点,这几辆车分别是载着宁儿,黑羽还有透的。

“不,应该不是。有可能只是在迷乱阵脚罢了。”山崎透看了大叔发来的邮件,里面几笔带过的可都是有人要针对幽。

“介表哥,你去京都找琴,琴会告诉你去哪里的。”说完小宁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白石藏之介,上面有飞鸟琴的号码,刚刚和琴已经联系过了。

“迹部,请你和瑟琳娜留在这里。忍足,你先把小香送回去,麻烦你派一支医疗队伍,我不能够保证会不会有人受伤。”

“受伤?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迹部,幽和幸村现在开的车刹车被人做了手脚,速度无法降下来。”

上官宁的话一出,原本被上官宁突然分配任务的都安静了。

“嗯哼,本大爷知道了。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人做的了。”说完迹部就将口袋的钥匙递给了上官宁几人。

大家各就各位,和迹部,瑟琳娜一起留下的还有柳生和山崎透。山崎透需要监视那个人的动向。

“幽儿,是凤娴儿吗?”幸村看着幽儿问道,当听到幽儿用很平和的的声音说出他的车被做了手脚时,原本他是要猜测会不会是幸村家分家的人做的。不过,这个可能­性­不高。因为,在来大阪时,他的车还是好好的,现在有问题应该是他们下车到去参加宴会这段时间被人动的手脚。而且,看着幽儿似乎像是知道是什么人的作为。

“不是。如果是堂姐,她是绝对不会让我坐上你的车。”幽儿的话一出口让幸村皱了皱眉。

“如果是堂姐,她会避免让我死亡。她比较喜欢看我痛苦。”幽儿说出这句话时有着讽刺。

幸村听着幽儿的话,心里有一丝喜悦。幽儿的意思是说,他如果怎样的话,她会痛苦,是这样吗?

“幽儿,你已经猜到是谁了吗?”

“大概知道了。­精­市,会害怕吗?”凤幽儿压下心里的愤怒,声调依然平和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般。不过,心里却在想着那个人这样做的目的。不过,光是连着幸村一起要算计这一点,她凤幽儿绝对不能原谅。

虽然少女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不过幸村却像是得到感知般,看着幽儿说道:“我很高兴,我在幽儿身边,这样的话,我可以一起陪着幽儿了。我曾说过一起下地狱的话,是认真的。”

如果不是担心打扰到在开车的幽儿,他会毫不犹豫的抱着她。

幽儿,这样的话,我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了。

幽儿的表情有些破功,不感动绝对是假的。

“­精­市,相信我,我们不会有事。本来是想带­精­市去我的老家呢!”幽儿故作轻松的说道,其实心里隐约有些恐惧。如果是她一个人面对,她不会如此。可是,为什么她那么害怕他陪着她一起出事?

“好。”压下心里的高兴,不过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幸村继续着之前的动作,拿着自己的手机搜索着大阪到奈良的路线,看看有没有办法让车停下,光是等待救援是不可行的,现在要想办法自救。

迹部大爷不是那么愿意听从指挥的人,这可是会有损他的骄傲。况且,那两个似乎他的朋友。所以,留下的他向山崎透问出了那封邮件的大致内容。留下瑟琳娜,山崎,柳生三人在宴会上。一出门就赶紧打通了手冢的话,对他说了几句就坐上了警卫开来的车向着大阪警视厅驶去。

如上官宁所猜测的那样,那个人已经不在宴会厅了。山崎透和柳生,瑟琳娜在宴会厅多呆了一个小时之后,也一起离开。

在大阪警视厅和手冢真田会合的迹部,以及准备好医疗部队的忍足一起会合。被上官宁开走的那辆迹部的车有定位仪,迹部几人就一直追逐着那辆码数开得极高的车。

不过,很快他们就追上了那辆车。因为,那辆车停在了路边,只见上官宁一个人在那里检查着什么。

“宁儿。”手冢对于开着迹部的车飚车的小宁没有责备之言。以前在德国就亲眼见识到宁儿的飚车,虽然宁儿的方向感很差,经常迷路,但是,她开车的技术还不错。况且,现在情况紧张,他也没时间去责备她。

“小宁,莲呢?”真田皱眉,他听迹部说莲和小宁在一起的。

“莲开着另一辆车去奈良等我们。”上官宁看着这里的痕迹,因为天很黑的关系,她慢慢的向下走去。

“光,拉我一下。”小宁拉着手冢伸出来的手,果然,幽他们的车向下开去过。

“发现了什么?”迹部看到了上官宁眼神闪了下。

“下面有一个河堤,我想幽是开了下去,不过,天太黑了我看不太清。”

真田听到小宁的话,不顾一切向下跑去。真田一直是言语极少的人,和幸村­精­市的友情是从四岁就建立的。试想下这么多年的友情不比黑羽莲和凤幽儿她们之间的少分毫。

“真田,没用的。即使你下去也只会是看到一辆空车而已,这里的坡不是很陡,离下面河堤的距离也不是很远,开车下去是不会受到什么撞击之类的。我在这里看了半天,都未见有人上来,可能­性­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比我们先一步将他们带走了。”

上官宁不是不担心,不是不害怕幽会不会有事,只是再无谓的担忧也比不上想办法实用。而且,她相信幽绝对不会就这样离开她们的,她答应过的,她是不会出事的。

听了小宁的话,真田停下了动作,真是太松懈了,他不该失去冷静。

不堪的回忆【已修】

“咳咳,­精­市,你还好吗?”

方才听了­精­市的建议将车开向下面的河堤,­精­市一直护着她。

无论是他还是她,她都不希望出事。

“嗯,幽儿别担心,我没事。”水从碎裂的玻璃缝里进入了车里一些,幸村先打开了副驾驶座边的车门,然后自己移动身体出去后又拉出了幽儿,两个人向河岸游去。

经过这些两人的衣服都被水给浸湿,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微擦痕,但是并不是很严重。脸上湿湿的,幽儿不知道自己流没流泪,在开下车的时候,她一直在祈祷着他们两个绝对不能出事,绝对不能。

此时,两人狼狈不堪。幸村细心地检查着幽儿的伤口,可是握着她的右手的手没有放开,一直紧紧的相握着。

他也是人,也会害怕。是的,他很害怕,他担心她会出事。所以,他无比庆幸他在她的身边。至少,可以保护她,可以陪着她。

幽儿察觉到幸村空着的手抚摸着她的右边锁骨,这时她才想起经过水的打湿,那些颜­色­都褪得差不多了,露出狰狞的疤痕。

没有遮掩没有躲闪的看着幸村的动作,原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面对。

她一直遮掩着那个疤痕,她原以为不知道该如何对幸村说这个疤痕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就这样让他发现也不差。

“会痛吗?”这是幸村第二次看到这个伤痕,同第一次看到这个触目惊心的疤痕一样,有心疼也有怜惜。

听到幸村的话,似乎有什么东西满溢在幽儿的心房。

他没有被这个伤痕吓到,也没问那个伤痕的来历,她为此感到欢欣,摇了摇头。痛吗?很早之前就已经痛过了。

幸村接下来的动作让幽儿睁大了双眼,却被幸村制止得无法动弹。

只见,­精­市很满意幽儿没有躲闪。低下头一遍一遍亲吻着轻舔着那个疤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膜拜着一件艺术品,比第一次的动作还要温柔。

锁骨上传来的酥麻感让幽儿一阵战栗,被幸村制止住无法向后退的她,只能紧紧拽着他胸前的衣服。对于他的举动,有紧张却更多的是感动。

很久之后,幸村才抬起头,两人在夜空下只能够看到彼此。那些满溢的感情如同决堤的洪水泛滥,好似这个世界只有他们彼此,幽儿不再只是被动的那个,右手拂过幸村的脸颊,好看的眉眼,最后,主动的送上自己的红­唇­。已是渐入深秋的季节,幸村更加的紧抱着怀中的人,专注的吻着怀里的人。

只是,在两人分开喘气没多久,煞风景的人出现了。

“啪啪。”才到不久就看到一出戏的人,拍打着自己的双手。

“真是有闲情呢,伊藤小姐是不是要感谢我,为你送上了这样的一份大礼呢。”少女看着幽儿的双眼充满了仇恨。

幸村看着出现的人,没想到是她,不过看到幽儿皱了皱眉很快的恢复。

“呵呵,天上院小姐送的这份礼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按时间来算的话,从幽儿打电话给小宁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应该知道他和幽儿遇到的情况。

天上院对于幸村­精­市笑里藏刀的话不置可否,对着身后的打手示意了一个眼神。

“墩子。你应该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凤幽儿和幸村所展现出凌厉神­色­让要上前去抓他们的打手犹豫不决。

“得罪?伊藤小姐是在说笑么?你本身就是我的仇人,得罪了又如何?”那双眼睛似乎像是要在幽儿的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说完,又对打手们说道:“不需要抓住他们,只需要看紧他们就行了。”

天上院墩子向前走去,她不担心在这么多人守着的情况下,他们两个会逃开。不是她太过自信,而是以她对伊藤幽的了解,不,是对凤幽儿的了解,她一定会跟上来。

这么多年来,她计划着接近凤幽儿,可是还是让她对她有所防备。不过,她也有了更多的时间筹划。她故意邀请凤娴儿,凤幽儿的死对头,来扰乱凤幽儿的情绪。

以她对凤幽儿的了解,在大阪的话,她是绝对会开车去她母亲的老家,奈良的伊藤主宅。只要她开车的话,她可是希望她能死呢。所以,她才让人在凤幽儿有可能借用的几辆车上动了手脚,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置之死地而后生,想出这么一个法子。

该死,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你死的瞑目好了。当看到幽儿身边的幸村之时,她心里有了另一个计划。

“幽儿,你怎么了?”幸村­精­市扶着在不停颤抖的幽儿,从进入到这间仓库开始,幽儿就浑身颤抖。

这里满是熟悉的恶心味道,让幽儿害怕,如若不是幸村扶着她,她想她寸步难行。

天上院看着颤抖的幽儿笑得开心,“怎么,害怕了?凤幽儿,枉费你在安澜之时,大家将你奉为优雅高贵得不可侵犯的‘幽小姐’。她们可都是没有见识过你这般的狼狈模样呢。”

“你,为什么知道这里?”那些记忆涌现着,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6岁那年,她被突然领回凤家的凤娴儿所伤,也就是划在那锁骨上的伤痕,那一刀没让她断气却让她和死亡擦边。那时候还没有四处旅行的外公外婆将她接回了奈良修养,她也是在这里有了一生的­阴­影。

虽然是假装镇定的问话,但是幸村还是听出了幽儿的恐惧,似乎她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呵呵,我为什么知道?凤幽儿,你可知道14年前,在这里你亲手杀死的那个人是我的亲生父亲呢。”

天上院的脸有些扭曲得可怕。她恨凤幽儿,不是因为她杀死了她的亲生父亲而让她没有享受到那所谓的父爱,她怨恨的是为什么凤幽儿要夺去她亲手手刃她父亲的机会。那个父亲,她想亲手杀了他。

天上院墩子其实是天上院家族的表千金,是天上院家主唯一的女儿的孩子。天上院这些年没落得厉害是因为,她的母亲爱上了她那一无所有的父亲逃婚所致,让她的外公受到许多族人的责难。她那没用的父亲,竟然为了养活他们,去绑架一个名门千金,而那个千金就是凤幽儿。

真是笨蛋,如果真的是为她和母亲好,他应该把她们送回天上院家族,而不是自私的将她们留在身边。父亲竟然被那个小女孩所伤,而她的母亲因此受打击而亡。她被外公接回本家,却从小受着责难,族人指责她的血统不正,是母亲和贫民所生的孽种。

她怨恨着她的父亲,怨恨他没有资本为什么要带走母亲,怨恨他没有资本为什么要让母亲生下她而让她受尽苦难。她那无能的父亲,所毁掉的不只是她母亲的幸福,也毁掉了她的幸福。

她恨他,如果不是他,她的母亲不会死。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如此不幸。

在本家的日子并不如意,如果外公不是除了她再无其它本家的继任人,她想她是不会那么好运的被接回天上院家族。所以,从那一天起,她怨恨的不再是她的无能父亲。而是,那个杀死了他父亲的人。那是许多年前的一件丑闻,被秘密解决了,毕竟天上院家族多少被牵扯上了。不过,从小就努力学着各种课程的她,在前往东京的时候,终于调查到了那起绑架案的受害者,当年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而她也在她所念的安澜女子学院见到了她。她一直在部署着,一直在计划着要让那个人死。因为,当她第一次见到那个完美的少女时,嫉妒蔓延全身,真的是一个完美到极致的人。良好的家世纯正的血统,无论是外貌还是各项才能都是那么优秀的人。这样的人美好的真是让她想毁掉啊,明明她是凶手啊,却被大家崇拜着,向往着。那么,从内到外都腐败的她真的是想毁掉如此伪善的她呢。

看着完美的凤幽儿,她会觉得丑陋的自己有多么的不堪,看着完美的她,她总会不自觉的对比着自己,舔尝着她那不堪回首的本宅生活。

凤幽儿完美的就像是她心中的一个绝佳的模范,从内之外,让她自卑着,嫉妒着。她想要毁掉这样的凤幽儿。

明明都是同为贵族之后,她和凤幽儿的生活却是有着天壤之别。为什么凤幽儿可以无忧的活着,而她却是被族人责骂的孽种。

明明都有着相同的身份,她却要被那些有血缘的亲人鄙视。

所以,她怨恨着,怨恨着那没有高贵血统的父亲,因为他,她才活得那么苦。

可是,凤幽儿却阻断了她斩断她和他那无能父亲的可能­性­。

但是,凤幽儿一直防备着她,就连进入‘大小姐’也没有让她Сhā手事情。

不过,多亏进入了‘大小姐’,她和里面的许多成员都有过交道,对于凤幽儿所有的习­性­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才在她婚礼前安排着这些。即使让天上院家族被连累,她也无所谓。因为,她正想让她背后的家族彻底毁灭。

凤幽儿是让她看到过去的那个自己的一面镜子,看到她是多么痛苦的活着,无限放大她心里伤口的利刃。这么久了,她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在无数个夜晚侵袭着她。她想,只有凤幽儿死了,她才能解脱。看到凤幽儿,她太过美好,而她是那么的不堪。

【二】危险靠近【已修】

14年前?杀人?幸村­精­市反­射­­性­的看向幽儿,之前扶着她的手有所停顿,幽儿有些腿软的跌倒在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脸一瞬间变得煞白。

幸村来不及多想抱紧瘫坐在地上的人,紧紧的抱着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慰那陷入某种恐惧之中的幽儿。

这个时候,他不能有所迟疑,他说过的,即使是灵魂出卖给了恶魔的幽儿,他也会陪同她一起下地狱。

无论过去的她经历过什么,她的未来都有他陪伴。

看着凤幽儿不堪打击的的模样,取悦了天上院墩子。原来你也有这样的时候,呐,伊藤小姐,好好的回忆过去的事情哟,和你的形象所作出完全不符的事情。天上院坐在一旁看着还在发抖的幽儿,眼里闪过鄙夷。

幸村­精­市不发一言的抱着在自己怀里颤抖的人,14年前?那时候幽儿才6岁,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过了好久,耳边传来了幽儿断断续续的声音。

“­精­市,她说的没错,我杀过人。”幽儿从幸村的怀里扬起了头,有的时候,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她总是强迫着自己冷静,强迫着自己去面对。

幸村看着双眼空洞,兀自说着话的幽儿,心里一阵难受。她这番故作镇静的状态总是看在他眼里令人心疼。

“那些人围着我,他们好恶心,试图对我做不好的事情。好可怕,你知道吗?”幽儿突然激动的抓住幸村的手,“我看着那个人向我靠过来的时候,就刺了下去,好多血啊,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泪流出双眼,连成一条水线,滴在被幽儿所抓住的幸村的手臂上。

空出的另一只徒手为她擦拭着她的泪,听到她的话,他皱起眉头。这个就是她最初打从心里抵触男­性­的原因吗?

“呵呵,不记得了?那么现在是想起来了吧。”幽儿哽咽着说话的声音不大,不过,这个是废弃的仓库,太过安静,天上院虽然前面的话没听清,但是,后面幽儿说的‘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听到了。

噙着泪水的她,看着刚刚揭开她过去记忆的人。她的自尊,她的骄傲提醒着她不能就此低头。

是的,她曾经双手沾满过那鲜红的血液,可是,灵魂早已出卖给恶魔的她,不该胆怯。

手心传来的温度就是她的力量。至于,那些未说完的话,等事情解决,她会全部告诉他。

看着迅速恢复过来,展露出一如往昔的完美表情的凤幽儿。天上院再次嫉妒不已,为什么如此狼狈的她还是可以保持平日的优雅,仿佛方才的狼狈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修长的手指接下即将流出的泪珠,再次抬眼之时,双眼晴朗。

她在等待着她开口,她不认为墩子是为了向她报仇才计划这么久。

看着她的动作,她的不言语,让被名为‘嫉妒’的毒虫狠狠碾过她的心底。

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如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手心的血迹。

天上院墩子勾起一抹笑容,亲启­唇­齿:“果然是伪善的‘幽小姐’,我都忘记了你的演技之高了。”随即瞥见了幸村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幸村­精­市听到天上院的话,对比着恢复如此之快的幽儿,心里五味杂陈。不过,当被她握着的幽儿的手用力的回握着他的时候,心情瞬时明朗开来。

听到天上院的话,幽儿并未作答,只是瞧见幸村的变化,用力的回握,她不希望他多想。

那样契合的一对看在天上院墩子的眼里有些扎眼。不过,这也让她可以好好的折磨下她了。她要让她完美的笑容有漏洞,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受伤,应该会很难受吧。

对身边的人使了眼­色­,几人合力一起将他们两个分开。她记得凤幽儿是有男­性­恐惧症的,虽然不知道凤幽儿和幸村­精­市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的病的确是一直没有好是事实。而幸村­精­市很有可能只是一个例外罢了。很快,她就知道她猜想的没错。

“幽儿。”幸村­精­市看到向他们走过来的人,条件反­射­想到幽儿会作呕,所以瞬间的疏忽,让他挨了一拳。事实上也和他猜想的差不多,幽儿这一次没有颤抖,却浑身僵硬,恶心的感觉一阵阵的从心底袭来。

幸村­精­市因为疏忽被人袭击了一拳,不过,他很快的就回击,毕竟从小就在真田道场练习剑道的他身手还是不错的,再加上是运动员,身体的素质还算不错。可是,当大家看到他的身手,便一起向他围攻,即使身手再不错,双拳难敌这么多人的围攻再加上他一直分心去看幽儿的情况,很快就败下阵来。

一直努力压下心里的恶心感的幽儿突然没有听到声音,抬起头就看到有点狼狈的幸村。双眼弥漫了怒火,却无能为力,只能一遍遍的自责。如果不是她,幸村根本就不会经受这些。

“嗯,哼。”天上院一个眼神使去,混混们对被按住的幸村一阵拳打脚踢。

些微的血丝挂在嘴角,凤幽儿当听到幸村的闷哼声之时就不知不觉的难受,眼泪无法控制的流下,比起刚刚更甚。

“呵呵,果然折磨他,你会心痛呢。那么,继续吧。”天上院墩子似乎找到了报复的快感。

幽儿很气愤,她竟然那样侮辱幸村。那样的骄傲的‘神之子’竟然被人这般侮辱。这比在她心里狠狠的划过几刀还严重。

原本看着她无法行动,天上院只派两个人压制着她的肩膀。凤幽儿学过剑道,这是天上院知道的事情,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无法动弹的她不管有多么会剑道也是无法使出来的吧。

可是,天上院却忽略了当一个人愤怒的时候,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幽儿顾不上那些什么恶心作呕之类的感觉了,看到那样的幸村让她难受,真的,她所认知的他应该是高高在上,让人仰视,而不是这般被人作贱。

8年,她看着那些资料,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成长。

球场上傲视群雄的他,自负的他,失败后佯装笑容的他,温柔看着花草的他,偶尔作弄部员的他,那些虽然是以图片和文字呈现在她面前的他。可是,她却能够感受到他的真实。

他,幸村­精­市,可以骄傲,可以自负,可以凌厉,可以冷漠,可以恶趣味,却不能这样被人欺负。

幽儿的反抗起了作用,原本按压着幸村的人有两个退开去围着幽儿,乘此机会幸村抓准时机,试图挣脱这些压制着他的人。凤幽儿不知从哪里顺手抓起了废弃木棍,比起没有任何工具的打手,她做好姿势再次进攻。

天上院墩子看着反抗的幽儿露出讽刺的笑容,抽出手袋里的刀,走到了试图挣脱的幸村面前。

幸村­精­市原本就有一张不输给女­性­的脸,此刻挂上了些许淤青,就连嘴角也有些血迹。至于,身上其它地方也都有些大大小小的伤。不算很严重,至少,他挺得住。

“幸村­精­市,网球场上的‘神之子’。谁要你不好运,是她喜欢的人呢,那么,你引以为傲的右手就让我来毁掉吧。”

“不要。”昏黄的灯光反­射­到那把银晃晃的刀上,转身的幽儿看到了这一幕,分心的结果就是导致她被人重重的踢到了肚子,然后不顾自己的疼痛,就想向幸村那边跑去。

事实上,她的确跑了过去。可是,幸村还是受伤了。而且,凤幽儿再次被抓住了。

沾染了血迹的刀并未让天上院墩子有多高兴,因为,幸村被划伤的是左手。他挣脱开的左手挡住了那把刀。

一旁低泣的幽儿,再次无法动弹,看着幸村­精­市的手臂上的血滴在了地上,心里有着要将天上院墩子千刀万剐的想法。

她差一点要毁掉的是幸村的最后的几年自由打网球的日子,她差一点要毁掉的是他那能够绘画出美丽图画的右手。

“幽儿,不用担心。”幸村­精­市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却夹杂着隐忍着某些东西。

“哼,都这个时候了,两个人还卿卿我我的。真是没有想到只是让他受了一点伤,你就哭得如此伤心。那么,我不介意让你更加的伤心。”

说完,天上院墩子再次举起了刀,预备再次刺向幸村。

“墩子,我拜托你,你要刺我多少刀都无所谓,但是,请你不要再伤害他。”

凤幽儿的话让天上院墩子停下了手,看着那张即使是挂满泪水的脸。即使是这样,哭成泪人的她也是美的让她妒忌。既然是你所要求的,那么我不介意成全你。

看出天上院的犹豫,幸村赶紧制止道:“幽儿,没关系的。比起不能握球拍,我更不希望你受伤。天上院,请不要伤害幽儿。”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呢。”天上院可不管他们两个人相互为着对方的这番情意。

她改变主意了,没有理会幸村的话,走到幽儿面前,用刀背处在幽儿的脸颊上轻划着,试图在找一个绝好的下手地方。

伊藤家主宅【已修】

“天上院,不要伤害她。”看着就要出手的天上院墩子,幸村突然大喊,即使那说出口的声音寒彻骨,却依然没有阻止那准备落刀的人。

凤幽儿对幸村摇摇头便闭上双眼,是划花她的脸吧,没关系,只不过是皮相罢了。

“哐当。”天上院墩子没有实施成功,就因为右手吃痛甩开了刀。可是,幽儿的脸上还是留下了一道血痕,是被天上院甩开的刀给划到的。

天上院墩子一手捂住那不断涌出鲜血的手臂,看着出现的人迅速将她的人制服了,而那个眼前那个拿枪对着她的人眼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冰冷。总是淡然退居在后,被几位小姐护着的‘宁小姐’竟然举着枪对着她。

“宁儿。”手冢国光挡下了举着消音手枪P22的小宁的手,他能够感觉到她手心的冰凉。

刚刚那一刻看到突然手臂出血的人,他们几乎是反­射­­性­的看向上官宁。在外面听到声音的时候,他们就赶紧向这边跑过来,而上官宁出乎意料的比他们还要急迫。

那样冰冷的眼神看在手冢国光的眼里,他真是担心宁儿会继续再开枪,她那眼神是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迹部几人虽然惊讶于上官宁的动作,却还是压下疑虑将眼前的人给解决。

“­精­市,会不会很痛?”压制着幽儿的人被迹部带来的警卫给制服,一脱开那些人的手,幽儿小心翼翼的握着幸村受伤的左手,看着那布满血迹的手,不禁泛着疼。

“幽儿,你受伤了。”轻轻的端详着幽儿那被刀划开的一道小伤口,他皱了皱眉头,提醒着她,却见幽儿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咳咳。幸村,你的伤让医生检查下吧。”忍足侑士看了一眼被制服的混混,眼神扫过幸村受伤的左手时,瞬时冰冷的瞪视的一眼天上院墩子。

忍足的提醒让幽儿站起了身,看了一眼天上院墩子,不带任何的感情。如若是在听到墩子说杀死了她的父亲还有愧疚的话,那么,当他伤害到幸村的时候,那些愧疚早已消失得荡然无存。

年幼的经历,让她弥漫在对男­性­的恐惧之下。即使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而有所起见,却在凤娴儿的设计下再次严重起来。

6岁她受惊之时,掏出了那自从凤娴儿刺伤过她后就一直藏在身上的刀,向那个试图□她的人刺去。在医院清醒过来的她,对于那些事情有些茫然,可是,心理却留下了­阴­影。国一那年,她看着那被水户阳介解决那些家伙留下的血迹的时候,她才猛然想起她的这双手早已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肮脏不堪。有着异于常人冷静的她,努力压制着那些作呕的感觉和水户阳介谈合作。

今天,她才知道,古人所说的‘有因必有果’,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天上院墩子的出现就是她的报应。可是,天上院墩子错得很离谱。

她凤幽儿最在意的人从来不是自己,是自己的家人,朋友,以及幸村­精­市。

而幸村­精­市的健康是她要守护的,她曾经好不容易请动了史密斯医师为幸村做手术,她是绝对无法容忍有人敢拿幸村开刀。

所以,天上院墩子,很好。

一直看不透你才无法动你,那么现在,无论如何,你下辈子的人生,注定痛不欲生,你最害怕的东西,我绝对要让你好好品尝。

轻易毁掉你,我无法泄恨。

我凤幽儿,从来就不是仁慈的人,早已出卖灵魂给恶魔的我,早已没有了善良。

只是看到了凤幽儿那决然的眼神,上官宁就知道这次的事情不需要让她Сhā手了。

是的,幽上次露出这样的眼神,还是因为那个愤然侮辱的透的人,然后,那个人便在一夕之间就在日本消失。

只是,这一次的情况和上次不同,毕竟,幽儿哭了,为幸村­精­市流眼泪了。

姐姐,我从来就不知道原来幸村­精­市在你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高。鲜少流泪的你,竟然会为他流泪。

那么,幽、,这就是你的选择么?

上官宁看着被医疗人员为脸上的伤口消毒的幽,心里如是想到,可是,心里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大家很默契的没有说些什么,却在心里有着自己的想法。

当迹部看到幸村的伤时,眼神有过锐利,很好,敢动他所认可的人,那么,天上院家族就承受他的怒火吧。

看那些被真田教训得无法动弹的人就知道他心里有多气愤。而他面上的表情更是明显的表示出他的怒火,黑得和锅底有着一拼的他看到幸村被包扎好的手,眉头越皱越紧。

一行人除了忍足侑士和他带来的医疗人员,均向伊藤主宅驶去。天上院等人早已被山崎透打电话通知给水户阳介带来的人给带走了。大阪的后续事情,还需要解决。

所幸,之前警察局的事情,被迹部等人给压下来了。至于,明天大阪两大家族能否联姻成功的事情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不过,天上院家族在日本还能活跃多久那就无需言之了。

纵使天上院墩子心有不甘,却无法预知她落入水户组的人手里会有何悲惨生活。只是,当她体验过之后,她恨不得当时上官宁是一枪将她给杀死。也是在那时候起,她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凤幽儿的怒火。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几辆跑车停在了一个林子里。葱郁的林子在深夜下有着一种恐怖的感觉,不过,夜风吹来,凉风习习。只是,那沙沙作响的树叶在深夜中听起来的确有些可怕,因为,这个时间段的林子比平日还要寂静不少。

大家不约而同的走下车,凤幽儿率先走上前,摸索到一个古老的树木前,轻轻的敲击了一下,瞬时林子里的灯都亮起来了。这让初次来到这里的幸村等人不免觉得有些惊奇,他们停靠车子的地方还有几辆跑车。

脚底下的路被铺上了鹅卵石,犹如一条通向林子深处的蜿蜒小道,配合着鹅卵石路道边,鳞次栉比的有着古­色­韵味的灯,让走在夜­色­之下的他们有着一种不同的感受。

穿过林子,驻足在一栋比真田家本宅还要年久的日式住宅前,宅子里通透明亮,如同知道有人的到来,大门被缓缓的打开,里面的光景让第一次到此的人有些惊讶,就连是时常将华丽挂在嘴边的迹部也是如此。

听闻过伊藤家族是日本遗留的贵族之首,是比真田家族还要久远的家族。可是,对于在这林子深处的住宅已经有些惊讶的几人,当看到门内的景象时,还是有些缓不过来。

“欢迎回家,少小姐。”屋内的佣人们都整齐的排列在两侧,如同经过专业训练般整齐恭敬的说道,响亮的声音回荡在这夜空之下。

这么多的佣人让人不禁猜测这个宅子到底有多大,竟然用到这样数量庞大的佣人啊。

“这个宅子里面其实是一个温泉旅馆,不过这里不对外开放只接待皇室成员,而他们都是这里的服务人员。”凤幽儿似是猜测到他们的疑虑解释着。

这也难怪,伊藤主宅修葺得偏僻就连和日本皇室的来往也不频繁,可是,伊藤家的确是属于皇室的分支。

迹部几人听到幽儿的话陷入深思,听闻伊藤家是皇室的分支,早在天皇统治时期就世代服侍着皇室成员,而且,每年皇室的成员都会来关西小住一段时间,却没想到是在这里度假。

院内种植着大片十月樱,在夜­色­清风徐徐吹来之时,翩然落入一旁的假山小池内,有着一种绝佳的美感。

进入会客室,就看到柳生,白石几人早已换好浴衣跪坐着喝着绿茶。看到和幸村手牵着手的幽儿时,飞鸟琴的脸­色­有些不佳,两个人身上都有些或多或少的伤,其中以幸村最为严重。

“小姐。你的伤?”飞鸟琴虽然是问着幽儿,却眼神怒视着幸村,果然,他是不可靠的人,无法保护小姐的。

“琴,我没关系的。”幽儿有感觉她在说着这些的时候,幸村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

没再看飞鸟琴敌视幸村的眼神的幽儿和一旁一直都站着的管家交代了几句,就让人带着他们去房间,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而他们为了她的事情忙碌了一晚。

山崎透,黑羽莲和上官宁分别和自己的丈夫去往她们在这里的专属房间。原本还有许多人的会客厅,很快就只有幸村和幽儿两人,两个人没有说些什么,经过今晚,他们心中有数,他们彼此的心都更加靠近了,牵着手一直都没有放开。

他们的回忆【已修】

我们的生命之中总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事情,我们每天都在和不同人擦肩而过。

可是,那些命定的人能有多大的几率被我们所认知呢?

国小六年级那年,她陪着莲去看网球比赛。

莲在那里遇到了让她心动的人,而她,则遇到了幸村­精­市。

他可能早已没了那时的记忆,可是,她还记得。

不是因为如同莲那样的一见钟情之类的。

她不是刻意记下他的,而是太过巧合。

不过,却也在之后的日子里时常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幸村­精­市,初次见到他,她不可察觉的向他走去,因为,她从小就喜欢收藏所有­精­致的东西,他,是她见到过最漂亮的男孩。

那时候的幸村­精­市,虽然没有现在这般的凌厉气势,却也在那个年纪有着不可磨灭的存在感。

不是让人在球场中感觉到压抑的感觉,那个时候的他,终究也是一个内心早熟的孩子。

可是,即使再早熟,也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他看着场上的真田弦一郎在手冢国光的进攻下毫无反击之力,虽然不动声­色­,却也将自己的心情流露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个时候的他,伪装工作做的并不娴熟。

她就是看着那张­精­致的脸上变幻莫测的皱眉舒展的表情觉得有趣,至少,比莲所认为的看着两个人追逐小黄球的运动要有趣的多。

“你很漂亮。”幸村­精­市看着惨败的真田,眉头稍皱了一下再次舒平,可是握紧的拳头忘记放开。没想到耳边却传来这样的一句‘赞美’的话。

可是,这样的话听在他的耳里并未让他有多么高兴,任哪一个男生被人称赞漂亮,都是无法坦然的接受再说一声‘谢谢赞美’的感谢词吧。

不过,他真是大意了,有人靠近他竟然让他浑然不觉。

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人,不免有些惊讶,两只扑扇的眼睛就像是自己妹妹床头摆放的洋娃娃,可是,眼前这个洋娃娃的头发是粉红­色­的。

“嘛,可惜了你不是女孩呢。”小女孩说着这样的话,却从她的表情上并未看出有‘可惜’,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情稍稍的好了一点。

至少,她没有第一眼见到他就认为他是女孩子。

他只会把这个像洋娃娃般的少女说的话当做是玩笑话。

看着手冢国光已经离开,真田也沮丧的走出场外,幸村­精­市抬脚向他走去。

身后却传来了刚刚那个少女的声音:“可是,你没有我漂亮。”

小女孩歪着脑袋对着从她身边走开的小男孩说道。

幸村­精­市听到身后传来的话,脚步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就再次跨步向真田走去。

这个小Сhā曲被不久之后升入立海大附中怀抱着要争取立海大三年霸的幸村给抛掷脑后。

幸村­精­市看着熟睡在怀里的人儿想起了童年之时的那一段Сhā曲。

如若不是刚刚幽儿讲起她的事情,提到他们很早之前就见过面,他恐怕一时半会是想不起来呢。

原来,上天早已安排我们相见。

只是,那个时候我们太过年少。

很抱歉,那个时候忘记了你。

他让她枕着他的右手臂,空出的被包扎的左手轻轻的拂过她面颊上已经结痂的刀伤。她早已心力交瘁,他知道她很累。

如果不是刚刚亲自说出口,那么,他是永远也无法想象得出,她的疲惫,她的伤,她的累。

原来,在完美的表像之下,她有着的是一颗被不断摧残所造就的早已伤痕累累却故作坚强的心。

他感受到了她的恐慌,害怕,不安,还有疼痛。

他心疼,他愤怒,也有怜惜。

怀里的人在熟睡,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他现在才知道,她对男­性­恐惧的起源。

耳边回荡着她那试图平淡说出口的话语,可是,他终究在那些话中听出了她的紧张和害怕。

没有人能够在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还能像她那样故作坚强,明明害怕回忆起那些事情,却依然强作镇定的说出口,这样的她足够让他心疼。

“……那件事情,我真的都忘了,可是身体的恐惧没有消失啊。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从医院醒过来没多久,长太郎靠近我的时候,我把他弄受伤了。我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红莲,莲是我那个时候唯一的朋友……后来,我搬离了家,在外面住着,一直接受着心理治疗,基本上和正常人无异。不过,后来心理的恐惧越加的放大……”

幸村­精­市没有对于幽儿一语带过的事情追问,不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事情大致对上了号,而是他尊重她。她信任他,这已经让他足够开心。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幽儿也难以说出口的吧。

不过,幸村所不知道的是,就连水户阳介粗略的对他提及的事情也省略了许多重要内容,比如说,被人强制注­射­毒品。

对幸村说着那些事情的幽儿,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幸村发现的时候,摊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已经被她的指甲划破了。

纵使心疼也不免责备了她自虐的行为,不过在稍加责备之后,他找了些药水为她上药。

不过,那个时候被他上药的幽儿的表情真的很有趣。似乎是惊讶他的责备之词,而有所诧异,在为她上药之时,乖乖的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

幸村­精­市一直期盼着能够有一天遇到真正所爱的人,而那个她就是他现在认定的凤幽儿,他原本不屑的未婚妻。

越是靠近她,越是欲罢不能想多了解她。可是,当慢慢知道她的那些过往,他替她难受和心痛。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为什么她光鲜的外表之下所包裹的是过早的成熟和算计,而不是单纯的活着。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的幽儿才将他吸引,他不介意他所爱的人是怎样的,重要的是,他爱她。

虽然一直没有说出口,可是,他早已知道,她在短时间内驻扎在他的心房,再也无法将她移除也不舍移除。

幸村­精­市所不知道的是,幽儿记住他,是因为上天开的一个玩笑。或许,他们都不知道,早在那年相遇的时候,他们注定是被系着红线,注定要有所纠葛。

那天离开那个网球公园,她被自己的祖父派来的人带回了家。祖父对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为她找到了符合她要求的未婚夫,这个是她离开凤家时,她所要求的所给予的了其中一项补偿,按照她的要求找未婚夫。而凑巧的是,她一天之中再次看到了那个­精­致的男孩。虽然,第二次看到是照片上的他,祖父为她找到的未婚夫,幸村­精­市。

这个名字被她深深的记住了,是的,他符合她曾提出的所有要求。

优异,­精­致,就连家世也是很极好,在同龄人中优秀的他已算堪称完美了。

不过,真正的了解到幸村­精­市的每一处倒是拜莲所赐。

原本以为莲所谓的一见钟情只是玩笑话,殊不知,莲竟然为了她喜欢的那个人,开始收集着所有关于那个人的资料,包括他身边的朋友。当然,和真田四岁起就一起长大的幸村­精­市也在莲的收集资料的范围之类。

再后来,那些关于幸村­精­市的资料出现在她的桌子上。每天面对着一个足够优秀的人,她也不努力不行。

12岁那年起,幸村­精­市就住在了幽儿的心里,是目标还是其它,无法说清。

等她知晓一个人可以影响她的许多情绪时,她不曾做多考虑。只当他是一个无形的竞争对手,无形的玩伴。

因为,那些关于幸村­精­市的资料,为她不断提升自己而加学的生活提供了不小的乐趣。

不再是枯燥无味,不再是所在自己的世界里。她透过关于他的资料,逐渐知晓了许多。

长久以来,他对于她而言,是她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成长。当凤娴儿接近他时候,她没来由的恐慌。提早的提出订婚,却不知道她那说不清的情绪是从何而来。

国二那年冬天,得知他病倒,安排着医生护士就近照顾着和他。直至他转入东京综合医院时确诊,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查了一夜的关于急­性­神经根炎的相关资料以及治疗那方面的权威医师。

然后马不停蹄的在清晨坐飞机去往热带雨林找寻去那里旅行的世界上治疗此病的最具权威­性­的史密斯医师。

她比任何人都关注着他的一切,她早已将他归为和自己的家人,朋友般所在意的人了。只是,这些他从不知道,也不曾想让他知道。

小王子回归【已修】

在关西所待的几天之内,幸村和幽儿的关系在无形之间变得亲密,看在大家的眼里也是甚感欣慰。不过,除了一个人之外,飞鸟琴。

在奈良第二天的早餐餐桌之上,她难看的脸­色­看在大家的眼里,迹部和真田几人隐约感觉到她一直对幸村存有敌意。只是和幽儿她们几个说过抱歉之后,就借口处理事情离开。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Сhā曲,并未在多少人的心里留下多少痕迹。大阪的消息是忍足传来的,听闻昨晚,天上院家族就被羽原家族退婚,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天上院家族现在只是空有其表,和他联姻只会拖累自己背后的家族罢了。

昨夜,可是忙坏了晚宴之后的天上院家的上上下下,就连分家的人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根本就没有人察觉到本家千金不在。今天一早天上院家族的事情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不过也有消息传出是藤原家族搞的鬼,嘛,孰是孰非都已无所谓。天上院墩子在水户组的手上,日子是不会多么好过的。想必,五大贵族往后也会少了一个。

心知肚明的幽儿几人自然是知道这是琴通知藤原爱的,藤原爱虽然是一个单纯的人,但是,正因为单纯才无法原谅天上院的背叛。

藤原爱最向往的人就是凤幽儿,而她虽然和天上院墩子是朋友却触犯了她的逆鳞。倘若她早知道墩子的计划会更­干­脆的将这些扼杀在摇篮之中。

这也说明了一点,和凤幽儿相交的‘大小姐’成员都是一条隐藏的力量,倘若凤幽儿被人伤了分毫,她背后的力量都会显现。

答应幸村返回到校园的幽儿,被幸村护得极好,再加上黑羽,山崎,小宁几人,都时而阻挡着靠近幽儿的异­性­。更多的时候,只要是不在上课时间内,幽儿基本上和幸村形影不离。

这天,东大网球部里的成员,手冢国光,不二周助,乾贞治,菊丸英二提前早退去参加以前青学网球部的聚会,听闻是那位在美国发展的越前龙马归来了。

幸村­精­市看到在外面一直等待的人,部活结束之后就和她一起离开。

美好的画面看在校园里那些暗自倾慕幸村­精­市的雌­性­生物心里是一阵难受,偏偏对方又是和幸村一样完美至极挑不出任何缺陷的人而肚子郁闷不已,捶胸顿足。

而看在那些雄­性­生物眼里却是又羡慕又嫉妒幸村­精­市的好运,可是,羡慕嫉妒有什么用,那是人家幸村­精­市早已标上签的未婚妻。

原本想带着幽儿去美术馆约会,没想到才路过了一个废旧的网球场,遇见的都是一些熟人。

那站在网球场中正在和别人对打的不就是几年前将他打败的越前龙马么?

周围围着的几人可都是过往青学的一众队员,当幸村­精­市看清和越前龙马对打的人的脸之后,幸村­精­市笑得越加灿烂。甚是强大的存在感,让乾贞治报出了一连串的数据。

“幸村和凤桑约会的几率是百分之百,无意间走到这里的几率是78%,心情不好的几率是95%,认识和越前对打的那个人的几率是80%。”

幸村­精­市牵着幽儿向场中走去,通常在比赛的时候是不能打扰运动员的,而身为运动员的幸村更是深知这个道理。不过,幽儿知道幸村做出这项举动的原因。

当他向少女走过去的时候,球场中的少女不可察觉的打了一个冷战,迅速的丢下网球拍,跑到离她最近的也就是对面的越前龙马的身后,紧拽着他的衣服。

这一刻的发展太快,也太过诡异。让一直看戏的人都没怎么反应过来。手冢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和幸村一起出现现在和宁儿交谈的凤幽儿。

之前,就察觉到宁儿看到越前那一瞬间的不自然,虽然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但是,和她生活了这么久的他还是发现了。而且,宁儿一看到凤幽儿出现就挡住了原本被幸村一起牵到场上的凤幽儿,似乎有什么事情让宁儿感觉到不安。

“结依。”幸村的声线平淡如水却让缩在越前龙马身后的少女哆嗦了一下。

“呵呵,哥哥,好久不见。”

缩在越前身后的幸村结依露出了脑袋,察言观­色­的说道。她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哥哥了,尤其就是现在这样笑得不动声­色­的模样。

幸村­精­市看着见到自己那原本应该在神奈川上课的妹妹突然出现在东京,他早该预防的,看着越前龙马他想到。

自从他国三那年输给了越前龙马,越前龙马就成为了小她4岁的妹妹的心中的偶像。开始收集着一切关于越前龙马的资料,就连柳莲二的资料也被他的妹妹荼毒过。如若不是他的强硬政策,想必她的妹妹早已追随回到美国的越前身后了。这是幸村­精­市不为人知的心理活动。

当然,当年输在了嚣张小鬼的手上的幸村对于越前龙马有着极大的反感,不是因为那场比赛的失败,而是因为他的存在诱引了他年少的妹妹心中强大的追星因子,开始每时每刻在他这个做哥哥的面前说越前龙马是多么强大的存在,让他一度的怀疑妹妹的这些话是不是故意打击报复他这个偶尔对妹妹恶作剧的哥哥。

幸村结依的开口,让在场的人除了幽儿和幸村都有些惊讶。打破这片沉寂的的是往日嚣张现在同样嚣张的越前龙马。

“你好。”越前龙马赖不住一直在他耳边警告赶紧转移幸村注意力的少女的怂恿开口,事实上他知道这个人是曾经和他对打过的一个很厉害的人,可是,只有些微印象。说出口后,他自觉的向旁边挪开了一步,让缩在她身后的少女暴露在疑似她哥哥的人面前,换来了少女的一番眼神控诉。

幸村­精­市对越前龙马并不熟悉,除了那年的比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唯一所知道的是,他在球场上是一个足够的嚣张,一点也不可爱的后辈。

“呵呵,结依的课余活动真是丰富呢!妈妈上周在电话里还说考虑到结依的辛苦正在犹豫要不要为结依请花道老师呢!”幸村­精­市每说一句幸村结依的头就低下一分,当听到后面的话时双眼露出惊恐之­色­。

“哥哥,我错了,我马上回去。”结依就差没有举起双手来发誓了。

“呵呵,原本想带结依去好吃的呢,既然结依这么赶忙就快回去吧。”幸村一副‘我很体谅你’的样子说出话,看在结依的心里一阵泪流暗咒,哥哥,你,果然是坏人。

幸村结依在这厢抑郁不已,难得见到自己的偶像,那个被上天开了金手指打败了比变态还强大的哥哥的越前龙马,不枉她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知道了偶像回日本的消息。

不二看着这有趣的画面,呵呵,幸村的妹妹,还真是有趣呢。和越前聚会的时间才知道他的人还没到,还以为回美国几年越前对于日本的路有些模糊印象而迷路了呢,打电话才知道他被人缠上了。只是赶过来才知道原来越前被人缠上了网球场。

幸村结依一步三回首的看着自己的偶像,还没有好好接触呢。才开场打网球没多久就被可恶的哥哥给破坏了。越想越气愤的少女就差挥舞小拳头去打破自己哥哥的那张脸,果然还是偶像大人看得舒服。总是面对哥哥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她都有些嫉妒的说,明明是哥哥啊,为什么要比她这个作为妹妹的女孩子还要漂亮,而且从小就屈居在哥哥的恶势力之下,终于有一个人出现打败了在大家完美的哥哥。

于是,这样悲愤的结依做出了让大家绝对跌眼镜的动作。果然偶像在她心中是绝对的存在啊,以至于她逃跑之时连她最喜欢的小幽姐也忽略了。

让我们将镜头调回我们的结依小妹妹被自己的哥哥抓包不得不离开的时候。

对于自己的哥哥悲愤交加的她,突然迅速的跑到越前龙马面前,鼓足勇气在他的脸颊上‘啵’了一下就匆忙离开。边跑还边叫唤着“偶像大人,我还会来找你的。”

留下的是一群被凌乱的人以及被突如其来献吻的弄的有些茫然的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对上的是幸村笑得越加灿烂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才反应过来的越前看着这个和不二前辈有着一拼的笑脸,背后有一股寒气冒出。

“真是太大意了。”手冢国光的话,不知道是在说谁大意呢?

乾贞治的笔记本上增加了一个新的名字:幸村结依,幸村­精­市的妹妹,不愧是幸村妹妹,着重写着有着和幸村不及上下的强大啊。貌似喜欢越前龙马,然后后面追加了三个感叹号。

幸村­精­市看着这个让自己的妹妹做出如此大胆动作心底更是没有好感的越前龙马,心里计划着下次一定要约他出来打一场球。

凤幽儿对于出格的幸村结依多少是有些意外的,不过,她很早就知道,这个小女孩是在她面前装作乖巧,不过,意外的让她很喜欢。

眼睛瞥向让幸村心情不好已经让结依做出如此事情的那个罪魁祸首,不自觉间一怔。

上官宁明显的感觉到凤幽儿的变化,说实话,她看到的时候也是很惊讶的。

“­精­市,他是谁?”凤幽儿走到向她走来的幸村问道。

虽然有些奇怪幽儿的问题,不过幸村还是回答了:“越前龙马。”

对面的越前龙马看着出现的幽儿,有些奇怪,不过,为什么像是见过这个人?

【一】十字架流浪【已修】

修长白净的手指中紧握着一条泛着银­色­光芒的十字架项链。只是很简约设计的一个十字架坠子,没有过多繁复的工序。从手指间流泻而出的是泛着淡淡­色­泽的­精­细链子,可是,在它身上所承载的记忆即使久远却也深深牵动着他的心弦。

身后的敲门声并未影响到他的思绪,直至盘着栗­色­长发的少女拿着几份档案将它重重地放在了桌前。此时,迎窗而站的男人,迅速的收起手心的十字架放在了身侧的口袋之中转过身。

女人并未错漏他手心拿着东西,讽刺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出口的话丝毫不在意会不会被自己的直属上司责备。

幸村­精­市看了一眼来人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特别助理飞鸟琴送过来的文件仔细地看起来,对于她的讽刺直接忽略。反正已经习惯了她经常­性­对他的讽刺和不屑,不过,虽然没去理会却总会在第二天将飞鸟琴天的工作量加重几分,让飞鸟琴苦不堪言。

看完数据的幸村­精­市在资料上圈圈画画了几点递给了飞鸟琴,回敬道:“的确,也是拜某人所赐。”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那件事情关键在于他,但是,对于飞鸟琴在其中所处的角­色­,他多少是有些介怀的。果然,听到这句话的飞鸟琴自知理亏没有再说话。

被他招进公司的飞鸟琴这几年帮了他许多忙,撇开他们之间几乎是相看两厌这一点而言,飞鸟琴还是一个很好的部下,而他也是一个对部下不错的上司。

无论是对于她每一件事情都能够完美安排,还是在工作上所提出的一些点子都符合他的口味。他都很满意她这个助理,却也仅此而已。

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交集,算朋友吗?不算。至少,对于飞鸟琴而言,她厌恶幸村到骨子里了。如果不是那个人,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交集。而对于幸村­精­市而言,即使再怎么释怀,再怎么看开,也无法不去对飞鸟琴曾经做的事情而耿耿于怀。而那个人就是这个结啊。

所以,这两个之间在一起除了谈工作其余的都不会多谈,当然,对于飞鸟琴的经常­性­的讽刺之言,幸村­精­市偶尔也是会反讽回去。虽然,常常因为这样,他们之间硝烟弥漫,却并不影响他们彼此间的默契工作。

很早之前,飞鸟琴就知道幸村­精­市的优秀。而幸村­精­市甚是满意飞鸟琴大学读的艺术系专修广告设计这一点。在他看来,他和飞鸟琴许多的设计构想都不谋而合。他不得不承认飞鸟琴在广告设计这一方面有着过人才华,而他们两人接下的案子制作的广告在广告界都获得许多好评,因此,也奠定了幸村家族的广告公司在日本蒸蒸日上的名气和口碑。

他清楚飞鸟琴来他的公司帮忙主要是为了还债,而另一方面他也心知杜明她是为了幽儿。至少,飞鸟琴帮他挡下了不少桃花,也斩断了他不少的桃花。虽然,这样说有些对不起白石,但是不得不说,因为他的关系,让飞鸟琴和白石藏之介的关系一直处于云里雾里。

三个月完婚的消息在媒体上公布之后,各界都在猜测他未婚妻的人选,飞鸟琴首当其冲的当了他的绯闻女主角。不过,他清楚唯一属于他的女主角是谁。

听了好友不二周助的提议,散发了他即将完婚的消息就是想逼出那个人。可是,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都没有消息,他有些忐忑不安,幽儿会出现吗?

将幸村勾画出的几点的看了一眼的飞鸟琴抬起头就是看到这样的幸村­精­市,到嘴的讽刺话语咽下了肚子里,收拾着文件预备走人。可是走到门边的脚步停下了。

“除了小姐的弟弟,你是唯一牵动了小姐诸多情绪的异­性­。而且,我可以看出来,你在她心中的地位早已超越了其他人在她心中的地位。所以,她一定会回来的。”

飞鸟琴说出去这些话就关上了门,背靠在门边,说出这些话虽然不甘心,却还是说出口了。

幸村­精­市,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不讨厌你。

听到飞鸟琴的话,幸村­精­市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紧关的门,再次掏出了那条十字架链子。抚摸着十字架,有着圆润的光滑的触感。不自禁的将它放在­唇­边,7年了,那些有你味道的地方,属于你的味道都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现在只有看着它,让我知道你曾经来过。幽儿,不要让我等太久。闭上眼,关上了那弥漫无数思念的双眸。

背靠在门上的人再次收理好自己的心情,迈步离开却在几步之后路过一个办公桌前再次停下。

“北原桑,不要妄想做那不切实际的‘灰姑娘’。”

飞鸟琴看到短发少女低下头,试图在隐忍因为她的话而压下的情绪,冰冷的双眸移开之后再次说道:“王子只会是属于公主,不要做着不自量力的美梦。”

在其他人竖起耳朵听着的时候,不禁为被飞鸟琴暗讽的北原感到同情,也对于飞鸟琴的话却无从反驳。

在他们以为飞鸟琴会就此作罢不再说下去的时候,却听到飞鸟琴再次开口:“哦,忘记说了,即使是灰姑娘,她身上所流着的血液也是贵族的血液。”

不再停留,将身后那因为羞辱而怨恨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放在心上。嘛,做坏人就要做得彻底。

楼上的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会就再次被关上,对于飞鸟琴的作为尽收眼底,却不予评价。他一直都知道让飞鸟琴当了坏人,也清楚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是,心知肚明心存感激却不言说罢了。

抚摸着手心的十字架,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一天……

……我是回忆的分割线……

“­精­市,他是谁?”凤幽儿走到向她走来的幸村问道。

虽然有些奇怪幽儿的问题,不过幸村还是回答了:“越前龙马。”

看着幽儿明显的一怔,幸村不禁疑惑幽儿认识他吗?在他还未将她的疑问找机会向幽儿问清楚,就见幽儿找了一个借口了离开。

之后的几天,即使是心里记着这件事情,却始终没有问出口。因为自那天幽儿短暂的反常之后,后来的几天幽儿的表现都很正常。之后他们一起也碰到过越前几次也没有见到幽儿的反常,让他不禁怀疑那天是不是他看错了。

不过,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原因,幽儿反常的原因……

看着那相对而站,却一直没有开口的两人,幸村­精­市觉得甚为扎眼,不禁握紧了自己的手,双眼却始终没有放开锁定的那两个人。

三人之间形成一个诡异的场景,而这一切都源于十几分钟之前的事情。

“幸村,此次来的交流生都是企管系的,而且,他们之中会有人暂时加入我们的网球部。”乾贞治念着资料,可是具体名单他也没有见识到。

这几天在校园都有听闻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会有交流生进入东京大学交流学习几个月。

乾贞治的话一出迅速的积攒了正选的目光,已有几人眼里浮现出战意,期待着会是强劲的对手。

“呵呵,越来越有趣了呢。”不二周助摸着下巴的说道,眼睛却看向向网球场外,助阵的后援团的人群之中突然让开了一条道路。

“真是太松懈了。”顺着不二所看的方向看去,真田弦一郎不禁将他的口头禅说出了口。

“嗯哼,还真是不华丽。”不知道迹部此话说的是向网球场嚣张走来的几人还是那些对着突然出现的人而大发花痴的后援团的女生。

凤长太郎看着越来越来的近人,当瞥向那领头的那个人的脖子上那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不禁摸上了自己的脖子,为了看清越加的走上前。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挡在了那人面前。

“为什么,你会有这个?”飞鸟琴站在后援团之中,当看到那个熟悉的东西,她忍不住上前拦住了那人,不会错的,这个是属于小姐的东西。

她瞪大双眼多希望是她看错了,可是不会错的。

这条链子曾经坏过,在修补的时候,她曾让人在十字架上刻上了一朵鸢尾花。

飞鸟琴顾不得在其它人的诧异目光下,紧紧抓着那条链子不放,将露在外面的十字架翻面,果然,上面雕刻着一朵­精­致的鸢尾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脑袋里迅速的搜索着,她后来没见到小姐戴着这个几乎是形影不离的链子,一度以为是小姐收起来了。

可是,竟然戴在这个人身上?这是为什么?

飞鸟琴的突然失态让后援团里传出来了一些声音,就连网球部正选也发现了飞鸟琴的反常。

不过,飞鸟琴的情绪变化也尽收某人眼中。

【二】十字架流浪【已修】

“小姐,可以先放开你的手吗?”身着黑­色­衬衣的少年显然有些意外飞鸟琴的动作,她认识她吗?

凤长太郎虽然不知道飞鸟琴后来的看到了什么,但是,他和她一样觉得那条链子分外眼熟,和他身上所佩戴的是一模一样的。

虽然是简约的设计,但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绝对找不出第三条。这是母亲离开的时候送给她们姐弟一人一条,信仰着被人所庇佑守护。

飞鸟琴听到少年的话放开了手,却一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这个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他?

少年原本看到飞鸟琴的举动,心知她绝对和项链的主人熟悉,要不然一般的人是不会翻着十字架的背面看的。

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却硬是被人给打断了。

“Wing,没想到你的魅力还不错嘛,才到日本就有追随者了。”少年身后的一名金发少年调笑道,为方才的尴尬场面算作是打了圆场。

少年的玩笑话被心知其意的少年身后同行的几人均是看了一眼。

“好久不见,越前君。”率先开口的是手冢国光,他很意外会看到只见过一面的越前龙马的哥哥。

越前?手冢的话听在不曾见过越前龙雅的人耳里有些意外,不过看着那和越前龙马有几分相似的模样,心里各有所思。

“越前龙雅,越前龙马的哥哥。”乾贞治推着眼镜说道。他的一席话算是解答了大家的疑惑。

“哟,好久不见,小不点的学长们。”越前龙雅收起被飞鸟琴扰乱的情绪放浪不羁的打着招呼。

只是,原本身着着扣子并未完全扣上的黑­色­的衬衣因为刚刚被飞鸟琴揪住,而露出­精­致的锁骨,看在场外的后援团女生眼中倒吸一口气,也为他更添了邪痞的感觉。

“呵呵,原来越前君就是这一次的交流生,还真是有趣呢!”不二周助看着越前龙雅身后的人说道。

“真是太松懈了,不是网球部的人请离开。”真田黑着脸说道。

“你好,我是越前龙雅,这一次的交流生,我们想加入网球部。”虽然是邪痞的笑容却比同样放浪不羁的仁王雅治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身上的洒脱和玩味比仁王更是多了几分。

越前龙雅的自我介绍后,让幸村­精­市几人重新审视着眼前的人。真的是很意外,他会是越前龙马的哥哥。不过,这个哥哥网球技术是怎样呢?这是柳莲二的想法,他,想挖掘数据。

“我是幸村­精­市,若是要加入的话,请先将入部申请交给乾和柳。”

话才一说完,只见龙雅身后的一直淡然的男子拿出了几份已经写好的申请递到­干­和柳面前。

幸村­精­市看着他脖颈上的项链,此刻因为□在外而显现的清楚的十字架坠子,虽然不解飞鸟琴的失控,但是,和飞鸟琴没有交集的他是不会多管的。

而一旁的飞鸟并未将真田的话放在心上走出场外,只是一双眼睛盯着龙雅,似乎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他还没有回答她的话。

“为什么你会有这条项链?”飞鸟琴再次问道,双眼的直视着越前龙雅。

迹部良好的洞察力自然是发现了方才开始凤长太郎的反常,只见他一手拽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却一脸疑惑的看向出现的人。

忍足站在和长太郎的身侧,对于和他同一个社团好几年的学弟身上的饰物自然是不会看错的。如果没看错的话,长太郎看着的是那个人脖子上的东西吧。

忍足侑士看了一眼迹部,瞧见他也发现了这一点。

越前龙雅看着阻挡在他面前的少女,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将项链取了下来摊在了手心后才说道:“这个的主人你知道在哪里吗?我想见她。”

他的话让飞鸟琴有些疑惑,突然的安静让人心情有些浮躁,却无人出声。场外的后援团看着远处的这一幕并不知道场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打破场内诡异气氛的是一只黑猫。

“喵,喵,喵。”黑­色­的波斯猫依偎在越前龙雅的脚边蹭着,这样的动作看在几人眼里意味不明。

只见越前龙雅等待许久的问题答案都没有听到,便将项链重新戴在了脖子上。随即弯下身抱起了黑猫,一遍一遍的抚摸着,这样的举动看似像是做过数次般那么熟练,只见黑­色­的波斯猫舒服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飞鸟琴的表情很僵硬的说道:“Cici,过来。”

只见猫咪只是懒懒的看了她一眼并未移动。

随即,飞鸟琴眼神复杂的看了幸村­精­市一眼。

幸村­精­市走上前看着越前龙雅说道:“越前君,能够将Cici给我吗?”

听到飞鸟和幸村的话,越前龙雅看着怀里的猫不禁怀恋的说道:“Cici,没想到你现在还记得我呢!”

没想到回到日本竟然有机会见到你。

那么,我的公主,也是有机会见到的吧。

幸村­精­市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停滞了几秒,压下心里的疑惑,看了一旁的飞鸟琴一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前龙雅的话不大不小让在场听到的几人有些不解和疑惑。

“Cici。”清亮的女声突然Сhā/入。

似乎是听到自己的主人的叫唤,黑猫在越前龙雅的怀里一怔­骚­动之后,就跳了下去,随即跳进了出现的少女怀里。

凤幽儿这段时间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场外看幸村的训练,今天来晚了些,却没想到今天特意带到学校的Cici在快到网球场时便从自己的怀里跳开了,特意带Cici过来是打算等­精­市训练结束后一起去买猫粮。

“呵呵,Cici今天不乖哦。”少女并未察觉到网球场现在的反常,只是看着怀里的的猫,抚摸着猫咪的毛。

倒是身后跟上来的黑羽莲不禁叫出了声:“ Wing。”黑羽莲的眼里有着惊讶。

黑羽莲的出声让身后的山崎透和上官宁都有些惊讶,粉­色­卷发发少女不禁抬起头看着熟悉的脸,脑海里有许多画面闪过。

越前龙雅没有对黑羽莲的话产生什么反应,而是静静地看着抱起Cici 的少女,那是他的公主。

只是,从未想过两人再次相见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当听到黑羽莲的脱口而出的声音,幸村­精­市将她们几人一瞬间的不自然看在眼里,包括现在的幽儿。

没有言语,只是看着越前龙雅,似乎夹杂着许多情绪。

两人之间都没有谁先开口,画面很唯美。可是无人感觉到美好,这样的气氛反倒是让在场的人感到分外压抑。

看着那相对而站,却一直没有开口的两人,幸村­精­市觉得甚为扎眼,不禁握紧了自己的手,双眼却始终没有放开锁定的那两个人。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嫉妒,看着过分美好的场景,他只想将这两个人给阻隔开。事实上他也的确这样做了,他只希望他的幽儿眼里只有他的存在就够了。

在场的人无疑都嗅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某种可能­性­,纷纷看向幸村­精­市,双眼在这三人之间游移。

“幽儿,先到那边去坐坐吧。”幸村­精­市隔开了两人的视线接触,动作亲昵的将幽儿的头发稍稍捋了捋,看在他人眼里却是一个宣示主权的举动。

越前龙雅看着幸村­精­市的举动,似笑非笑。

迹部几人看着幸村的动作无疑不在心里称赞,果然是神之子,一出手就是快准狠。

忍足按压下心里的八卦分子,这两人之间方才的氛围还真的和纯爱小说上写的很像呢,就如同是多年未见的恋人再次相见的狗血剧情,事实上他的确是猜对了大半。

幽儿听到幸村的话没有反对的点了点头,随即对飞鸟琴使了眼­色­,便不再看越前龙雅一眼而是听话的向幸村­精­市所指的方向走过去。

飞鸟琴有些犹豫,似是欲言又止,却被黑羽莲拉到一边耳语了一番,便见她不再多言的离开。殊不知,此时黑羽莲的动作看在真田的眼里有些不知味,刚刚是莲先开口叫那个人的吧。

“几位,既然已经加入网球部,就和我们一起先训练吧。”幸村­精­市看了幽儿已经走到他所指的位置坐下,转身对眼前的几人说道。

越前龙雅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和自己身后的几人点点头,各自拿出自己的网球拍,预备跟上已经转身离开的幸村几人,却被一旁还未走开的黑羽莲拦住。

“Wing,训练结束之后,我们谈谈。”留下这样的话,黑羽莲没等越前龙雅的回答转身向幽儿她们走去,殊不知她的话被真田听在耳里在心中荡起了涟漪。

“搭档,你说刚刚幸村是不是吃醋了。”白毛狐狸倚在自己的搭档柳生边上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柳生推了一下眼镜,没有说话就离开,让一下子找不到支撑点的人险些跌倒在地上。

凤长太郎看向坐在一旁的姐姐,只是怀抱着猫,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担忧。从刚刚看来他已经可以证实姐姐和那个人绝对是认识的。那条项链也是姐姐给的吧,他和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乖宝宝凤思及此不禁越加的迷惑。

大家虽然有些好奇却不是面上八卦的人,而且他们可是感觉得到现在的幸村可是不能招惹的。看着现在和幸村对打的刚刚被幸村抓包的仁王雅治就知道了,他正在被幸村­精­市毫不留情的灭了五感。

忍足侑士有些同情在场上被幸村打击得毫无形象可言的仁王雅治,这是多丢面子的事情啊,这可是比迹部的破灭轮舞曲破灭还要没有形象啊。忍足侑士都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幸灾乐祸去看被打击的仁王雅治了,猛然间听到身边柳生生生丢下的一句话。

“幸村的八卦不是谁都可以八卦的,至少,需要一颗强大的内心。安息吧,搭档。”柳生当做没有看到身边因为被自己的吐槽而震惊的忍足侑士而转身继续去练习了。

【三】十字架流浪【已修】

“宁,我今天认识了一个人。”身着公主裙的少女拉着黑发的的少女坐在床边。

黑发少女只是静静的听着,她一直都是最好的听众。

“对了,宁,他说他叫Wing。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他的时候,感觉到心跳得有些快呢!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莲说的一见钟情呢!”

少女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有些微红。

黑发少女看着身着公主裙的女孩的变化,拿出身边的写字板,在上面写到‘幽,我想是的。你现在的脸很红呢!’少女写完就将写字板递到粉­色­卷发的少女面前。

“宁,你好坏,你在取笑我呢,真是不够乖哦。”看完宁递过来的写字板,幽儿随即附在宁的身上挠痒痒,让宁无处可逃,最终两人倒向了身后的蕾丝床上。

那是国一那年在夏威夷的事情了,上官宁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不禁对于今天出现的人而有些担忧。

随即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刚刚问我幽儿和Wing的关系么,不过,你若是准备好接受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幸村­精­市颔首,等待着小宁的话,实际上他隐约也猜到了些。只是,他还是想知道些越前龙雅和幽儿之间的事情。

思及此,他的眼神不禁暗了暗,刚刚训练结束之后,真田阻止了黑羽莲和越前龙雅所谓的谈谈,而原本要和他一起走的幽儿却被越前龙雅给拦下了,随后幽儿却将猫递给了他和越前龙雅一起离开。

他不是圣人不可能不去介意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可能不去好奇幽儿过去的事情。

是的,他很介意,幽儿看越前龙雅的那种眼神,似乎他们是相识许久的人。所以,他才会拦住要走的手冢和小宁。他见过她们看到越前龙雅时的不自然,她们应该都认识他。

手冢国光看着自己身侧的人,只见她听完幸村的话一直都在想些什么直到现在才出声试图得到幸村的肯定。

看到幸村点点头,小宁才开口道:“Wing,是幽的初恋。”

并不意外看到幸村­精­市暗下去的眼神,小宁停顿了会:“不过,他们的恋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真的是初恋吗?她不置可否,这个答案,只有幽最清楚。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越前龙雅对于幽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幸村­精­市不解的看向小宁,什么叫做恋情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他承认当他听到初恋这一词的时候,心不自觉的收紧。虽然,他在喜欢上幽儿之前谈过几次恋爱,可是,听到小宁的话,却让他心里有一丝的酸涩,原来,幽儿曾经也有喜欢的人。

上官宁瞧见幸村将自己的情绪收拾的很好,她也只是碰巧察觉到了一丝,却见他一瞬间又恢复。

看到幸村­精­市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的眼神,小宁继续说道:“你怀里的猫,是他送给幽的。”

幸村­精­市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自己的公寓的。他就一直维系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个动作,而这一坐就坐了整整三个小时。

天­色­都已经黑了,室内并未开灯,透过落地窗外透进来的灯光可以看见被他放在一旁的猫咪在蹭着他脚上的室内拖鞋,心里有些难以形容此刻心底的滋味。

在学校拦住小宁,听完小宁说完猫的事情,她就只留下‘幽会对你说她以前发生的事情’这句话便和手冢离开了。

可是现在,‘你怀里的猫,是他送的’这句话不时在他耳边响起,让他烦躁不安。

咖啡厅内

“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王子。”越前龙雅率先开口看着对面一直在搅拌着咖啡的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底还是有些酸涩。

咖啡厅里很安静,没有多少人,许是因为偏僻的关系。

听到他的话,幽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了他一眼,便直直的向咖啡厅正中间摆放的那家黑­色­钢琴走去。后面紧随而上的人似是知道她的目的,静静的靠在一旁,听着那流淌自十指之间的音乐。

动听的乐曲时而加快时而缓慢,让彼此之间的思绪也飘回到了最初相识的那个海岸。

……国一暑假的回忆……

国一那年的暑假,才戒毒成功的幽儿和红莲她们几个一起乘坐上红莲家的专机去往了夏威夷。

夏日海滩的美丽,却因为人来人往而让幽儿止步,只是呆在被租下的别墅里。运气好的时候,碰上人比较少,幽儿也会在沙滩上玩上一会,不过大多数时候,则是呆在别墅里弹琴解闷。

这天,她再次弹起了钢琴,无论是多么复杂困难的曲调在她的十指下都能够静静流淌,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听在耳里令人舒心。只是,她弹得有些累了,便透过落地窗看向即将变化的天空,似乎是要下雨了,沙滩上的人逐渐少了许多。幽儿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这样想着的她便向室外走去。

脱掉鞋子提在手上,幽儿犹如一个小孩子般,在沙滩上蹦蹦跳跳地寻宝,其实就是在捡拾着形状各异的贝壳。

这样一直低着头走着的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脚,不知觉的抬头后退了几步。

猛然间撞入琥珀­色­眼眸之中,越前龙雅不自觉间看得有些呆愣。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裙裾的少女低头捡着贝壳,没有去计算她到底走了多久。

“你是谁?”幽儿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靠太近的话,会让她感觉不适。

“Wing,你呢,美丽的公主殿下!”少年学着电视剧中的贵族行了一个中世纪贵族的礼仪,试图拿起她的手亲吻一下却被少女给巧妙避开,两个人之间隔开了些许距离。

“Lilys。”幽儿退开后便配合着他的举止。

很简短的Сhā曲却奠定了两个人之间的友情。

少年在知道她的情况后偶尔会跑到别墅去听她弹琴,那时被风扬起的白­色­窗纱的落地窗前的少女坐在黑­色­的钢琴前闭上双眼弹着乐曲,少年则是倚在一旁闭眼倾听着,那样的画面纯净而美好。偶尔也会带着她去人少的地方吹吹海风。日子过得惬意,因为太过纯真,所以恒久。

他身上有一种吸引着她的特质,邪气而洒脱,不拘泥于规矩随­性­而自由。或许,这就是吸引她的东西,所以,在最初的时候,她听到了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

他所拥有的东西是她所渴求的却永远也不具备的。她羡慕着他的洒脱,每当她听着他说着他的梦想,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移开眼。即使是被莲她们形容为放浪不羁,游戏人间,可是依然无法阻挡她欣赏着这样的他,如同风一般自由的他。

可是,所有的故事在最后的夏日花火那夜终止。

太过美好的生活终究会有清醒的那一天。她不是爱做梦的少女,不过偶尔做做这样的美梦并不是很坏。

可是,终究是她从梦中清醒,正视自己本来的生活。

两周的相处,让他们无所不谈。虽然大多数时候是他在说他的游历经历,而她在一旁倾听。可是,却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相处的默契。

他的自由,是她所向往的东西,她无数次的想对他说带她走,将所有的一切抛掷脑后,自私的去前往自由的部落。

可是,终究,是她太懦弱,是她无法放开她所拥有的。

她讨厌无法预知的世界,她没有勇气去尝试去过另外一种生活。

即使,那样的生活是她所向往的,可是,她终究选择了放弃。

那一天,他送给了她一只黑­色­的波斯猫,说她偶尔表露出的模样就像是猫儿一样,然后,向她发出了邀请。而那一天也是他们相处的最后一天。

“今天晚上的烟火大会?”少女和黑猫玩耍着突然听到少年提到烟火大会。

“嗯,Lilys可要和我一起参加哦。”

“可是,我,你知道的……”

“没关系,在沙滩上都能够看得到,我们就在我们第一次见到的地方去看吧!”少年倚在扬起一边白纱的落地窗前说道,目光柔和地看向少女和自己送给她的猫尽情玩耍。

烟火灿烂,配合着繁星点缀着夏日的夜空,沙滩上的人群或高歌或舞蹈,总之是好不热闹非凡。

可是这样的热闹并未打扰到他们所处的这一方的安静。坐在第一次相见的有些偏僻的地方,两人静静的看着­色­彩缤纷的花火在空中绽放。少男少女席地而坐,中间放着一只黑­色­的猫咪。

“Lilys,明天我就要离开了。”烟火大会结束的时候,他对身侧的少女说道。

“嗯。”少女低下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少年想起了白天的时候,有两个少女一前一后的来找他,是Lilys的朋友,莲和透。她们说的话,他全部都听进去了,却没有放在心上。他想知道Lilys 的想法。

“Wing,如果我说让你带我走,你会答应吗?”少女缓缓抬起头看着他。

越前龙雅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说道:“虽然和公主在一起的应该是王子。可是,既然是公主要求的话,作为骑士的我,即使是披荆斩棘,也会为公主做到。那么,公主,请把你的手给我。”

十几天的相处,他们维系着相应的距离。可是,他最后想试一试。

幽儿听到他玩味的话,知道他是认真的。她也想试下,可是抬起的手最终没有放在他的手心。

果然,还是不行么。两个人如是想到。

“抱歉,我想我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呢。”

少女说出此话时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轻松感。没有了方才提问时的紧张,也没有对未知事物的恐慌。

他的生活不适合她,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却还是想任­性­的去想象,却只是想象,她的理智不会让她有所行动。

少年站起身双手放在身侧的口袋之中,没有听到回答的失落感。

“嘛嘛,果然公主是属于王子呢。”

少女不置可否,双手伸至脖颈处解下了项链,放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我渴望着你的自由,可是我终究是无法过着流浪生活的人,请你戴上它,戴着它一起流浪。让它替我去见证你伟大梦想的实现吧。”

转身留下的是少年若有所思的神情,留给少年的也只是少女的背影罢了。

【四】十字架流浪【已修】

未开灯的客厅茶几上,被幸村­精­市随意扔在上面的手机在黑暗中伴随着响起的音乐声,闪着微弱的光亮。

心烦意乱的他原本不打算理会,没想到手机的音乐声静止了一会继续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听着里面传来的意想不到的声音,原本想直接挂下电话的他按下心里的不快听了下去。

挂下电话没多久,手机很快就接收了一封邮件,点开,是几张照片。

越往下看,幸村­精­市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几张照片显示的内容都是相同的两个男女,可是看在他眼里是那么的刺眼。其中有一张是少女在弹着钢琴,少年倚在一旁,该死的他一点也不想去承认那样的画面看在他眼里是多么的美好。而且,从衣着上看来,绝对是今天所拍下来的。

酸涩的滋味充斥着胸腔,看到最后一张照片,他有一种摔手机的冲动,可是还是忍下了。没有迟疑的走出了门,遗留下的手机上显现的图片上是少年抱着少女,少女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

咖啡厅现在已经没有人了,应该是被吩咐过了的。

少女的十指一遍一遍在黑白琴键上飞舞着,似乎是试图驱赶着心中的某种情绪。

半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她还记忆犹新,只是,很抱歉,Wing。

最后一个节奏在少女的十指间落定,少男少女收起了那些思绪。

少女侧转身,看着倚在一旁的少年,他的轮廓在自己的脑海里越加清晰起来,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却也只是相似罢了。

那些久远的事情早在时间不断的流逝中逐渐褪去了原来的­色­泽。曾经的记忆也只是曾经的,代替不了现在。

果然,回忆也只是回忆罢了。

或许这个人曾经是她唯一一次任­性­的选择,虽然,她放弃了那个任­性­的选择,可是,她不曾后悔。

因为,在她的心底早已清楚最初的冲动只是对他的一种向往罢了。

那个时候是憧憬着的,向往着的,可是,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即使是现在,他们现在所处的世界是相同的,但是,她很清楚,这个人,曾经令她心动过,甚至差一点做出了冲动的任­性­选择,可是,那也只是曾经。

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他是她最纯粹的青春中无可替代的一笔,却也只是最初的心动罢了。

只是因为他身上所拥有着她永远也无法学会的随­性­洒脱。

他曾经是她的向往,可是最终是退缩了。这些年,她已经逐渐懂得当年那些琐碎的情感是怎么回事。

她曾在那一瞬间喜欢过他,这是真实存在过的情感,可是,那样的情感被她亲自掐断。

或许那样的感情夹杂了些许别的东西。因为向往,因为憧憬,如同风般自由的他,那是自己永远也无法学会的洒脱。

“Lilys ,这一次换我来问你,你愿意和我走吗?”Wing收起了平日的桀骜不羁。见到她是意想不到的收获,18岁的时候,收到生父的遗嘱,不仅是要继承父亲的这些年交给别人打理的公司,其中还有一项是必须完成学业。却没想到在今年作为交流生会再次见到当年的Lilys。

“Wing,谢谢你。可是,我很抱歉。”我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而且,这么些年来,我也逐步明白,那年夏天的事情,只会是我的回忆。

少年并未因为她的回答而有所沮丧,而是在少女不经意间靠近,伸出双臂抱住了,怀中的少女是诧异的却没有推开,这是那场邂逅的最后的结局。

凤幽儿基本上能够控制自己心里的恐惧感了,这还多亏了天上院墩子的那次事件。虽然还未完全好,可是,至少,现在她不会因为除去和幸村的接触与其它异­性­的接触而让她有所不适。

这是一件好事不是么?至少,让她越来越正常而不像以往那样的特殊化。

这个拥抱是她欠他的。早在那年的海边,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就想拥她入怀做最后的告别,可是,他顾忌着她的情况。

只是,谁也没有看到,碰巧撞见这一幕的某位‘有心人’将这样的一幕锁定。

越前龙雅主动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在白天的时候,他就看出,Lilys和幸村的关系了,他也知道,他才是她的王子。

可是,公主殿下,倘若你受到伤害,只要你说一声,我就会带你离开。

那份感情,在今天才算是正式的画上了休止符。凤幽儿看着离开的背影想到,心里满满装下的是那不知何时驻扎在心底的身影,不过,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很久很久了。

悠扬的Kiss the rain在指尖响起,室外也应景的下起了雨,很快便下得劈里啪啦作响。

少女静静的弹着琴,无人打扰的她,眉宇间甚是柔和。

少年根据那人发过来的地址进入了这家咖啡厅,看到的便是这一番场景。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的琴声,没去管已经被雨水打湿的衣服,他止步听着她演奏的乐曲,忘记了先前的不安和烦躁,看向她的目光之中带有浓浓的深情。

少女转身看到的便是发丝还在滴水的少年,有一瞬间的诧异之后便紧紧的抱住他,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他早已忘记之前的种种他曾经以为永远也不会有的醋意,紧紧的回抱住她,似乎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不需要言语的,他只要知道,他爱她就足够了。

是夜。室外的雨依然下着。

充满水汽的浴室之内,一对赤/­祼­男女忘情的拥吻着,倾诉着彼此的感情。

他将她抵在浴室的墙面上,侵略­性­的吻着她的嘴­唇­,那娇艳的红­唇­有一丝血迹,想必,是他的嘶咬。

随即,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眉毛上,鼻尖,脸颊。含住那诱人的小耳,坏心的一含一放的惩罚着她,听在耳边的呻吟让他再也难以忍耐。

修长的十指在他的脊背上划出了一条条抓痕。他收起了坏心的惩罚,一个公主抱将她快速的抱进卧室,只是,不安分的手并未停下,而是抚摸着她光洁的脊背,让在他怀中的她迅速瘫软得如同水一般。

粉­色­的发线在白­色­床单的背景之下,有着别样的诱惑。酡红的面颊有着诱人的风情,他很满意他所看到的。带茧的手指游走在她的肌肤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也带给了她异样的感觉。朦胧的双眸看在他眼里,别具风情。如同绽放的花苞,他的女孩会在此夜只为他一人绽放成美丽的花朵。

经过昨夜雨水的冲刷,城市的空气之中少了­干­燥的粉尘,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洗净了许多污垢。些微的光亮透过窗帘照进室内,他心情很好的看着身边的人儿逐渐有了反应,撩起她的发线亲吻,却对上了她羞涩的双眸。不让她躲闪,大手一捞,让他们彼此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不顾她的诧异,吻上了那让他­唇­­干­舌燥的红­唇­。很久之后,才结束的深吻,让她有些晕眩。

再度接触到冷空气的她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便被放入了已经装好水的浴缸之中。感受着身上传来的那双大手温柔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幽儿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切。

不真实吗,可是身体上的不适提醒着她的确是发生了。

后悔吗?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很幸福。

幸村­精­市担忧着幽儿的身体,执意不让她起床上学,今天必须留在家里休息。来到网球场,大家发现幸村的心情很好,直到越前龙雅出现在他面前提出比赛也是如此。

“幸村君,赢了的话,我会把属于Lilys 的东西给你。”

越前龙雅玩味的看着幸村­精­市那好心情最终因为他说的这一句话而有了一丝异变,不过,还真是不爽呢,竟然一下子就恢复正常了。

看着他拿出那条链子,幸村­精­市即使再笨也是猜测到了什么,更何况,他是一点也不笨的人。很快就联想起飞鸟琴的惊讶,以及现在凤脸上的异样。

不过,既然是属于幽儿的东西,那么,他势在必得。

虽然还不清楚越前龙雅和幽儿之前曾经到底有过什么,可是,那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重要的是,他的幽儿只会是属于他的,他不会让人将幽儿从他身边抢走。

幸村­精­市拿着那条十字架项链笑得灿烂,他决定从今天起这条链子他会亲自收好。

越前龙雅并不难过,嘛嘛,昨天就已经决定以后会将Lilys当做妹妹般守护着。

毕竟,流浪的十字架,只会属于公主的王子。

【一】婚礼倒计时【已修】

她所做的决定从不会改变,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既然当年放弃了那个决定,那么,现在她的决定依然不会有所改变。

所以,之前莲,透和小宁的担忧都没有发生。

即使会发生,这一次她们也不会再多加阻挡了。

自从越前龙雅出现之后,飞鸟琴就变得有些异样,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幸村­精­市和幽儿实质­性­的关系他们并未打算对身边的家人朋友有所隐瞒,而幸村­精­市早在第二天结束网球部的训练便去拿回了早已预定好的自己亲自设计的戒指在当晚向幽儿求婚。两家人中,尤其是幸村的家人现在是恨不得幸村和幽儿赶紧将婚礼给办了。

而幸村爷爷一个电话打到了瑞士和凤爷爷商量着婚礼事宜。听闻国际著名品牌‘Lilys’创办人凤弥纱结束了在米兰的时装展预备回国参加女儿的婚礼,此时上流社会才得知东京有名的凤律师和服装设计师凤弥纱的女儿并非是之前上流社会金光闪闪的凤娴儿,而是最近才活跃在上流社会圈的凤幽儿。

有好事的媒体将同为凤家千金的凤娴儿和凤幽儿做了一系列的对比,和从小就就读冰帝的凤娴儿相比,凤幽儿的荣誉比她多了不少。

就读于上流社会许多家长试图将自己的女儿送往的和冰帝齐名的贵族女校安澜学院。至今在安澜的史册上写下的辉煌一笔也是无人超越的存在,然后是两人的交际圈也被挖掘出了一些,凤幽儿最好的几个朋友都是上流社会十大家族本家的成员,同样都是才艺兼备的少女。无论是才艺还是外貌,凤幽儿都有着不输于姐姐的实力,却因为低调而并未大家所知。此次的爆料,所掀起的轩然大/波是可想而知的,更何况是如此优秀貌若天人的凤幽儿和幸村家族最优秀的子孙的结合,让大家甚是期待。

只是在将两人做着对比之时也挖掘出了凤娴儿真实身世,虽然她是外界传言的凤悠斗和凤弥纱的长女,其实不然,她是原被凤家主逐出家门的长子不顾家人的反对和一个平民所生的女儿。只是在被领回家的时候,被挂在凤弥纱的名下作为她的女儿。单从两人所处的背景就有着天壤之别。凤幽儿是贵族之后,是真正的千金,而凤娴儿只是因为沾染了父亲的光的罢了。

更有甚者将凤娴儿的父母和凤幽儿的母亲的关系给揭露开来。凤娴儿的生母藤井裕子和凤幽儿的母亲曾经是高中时期最好的朋友,可是却勾引了当年还是还是伊藤弥纱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凤悠人。甚至,在伊藤弥纱和凤悠人婚礼前夕来闹事。这些事情当年都被伊藤家和凤家联合压制了下来。

后来凤悠人为了藤井裕子和家族决裂抛弃了自己的未婚妻,导致伊藤弥纱大受打击几度自杀被凤悠人的弟弟凤悠斗给细心照顾。凤悠斗一直喜欢着和自己同岁的哥哥的未婚妻。在事后一直为受打击的伊藤弥纱鞍前马后,开导着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倾慕之情,最终打动了伊藤弥纱,结婚之后育有一子一女。

一时之间,上流社会的对于这段往昔故事抱有同情态度却也对于东京最有名的律师和日本设计师的凤弥纱的美满生活抱有着羡慕。有着一对非凡的儿女,有着自己的事业,也有着和自己相守的另一半。

可是,鲜少有人知道凤悠斗和凤弥纱在自己的长女6岁的时候变分居开来,长年不回凤家本宅。个中缘由,凤幽儿比谁都清楚。6岁那年被父母和爷爷的争执声吸引过去的凤幽儿听到了所谓的真相。父母的离家和爷爷有着莫大关联,可以说凤娴儿就是这个导火线。

这些隐晦的往事被曝光出来并未让凤家主陷入丑闻之中,应该说是把捏着尺度,并不会影响凤家族的荣誉。只是这些流言却让凤娴儿的日子有些不好过了。

和她曾经交好的人不禁有些明了,明明是姐姐却没有被安排订婚,倒是作为妹妹的不仅早已订婚也即将比姐姐提前踏入婚姻的殿堂。想必是凤家主给予了凤娴儿足够多的光环,却还是在心底偏向着自己的小孙女。这样想着的人权衡着利弊,不知不觉之中对凤娴儿疏远了不少。

凤幽儿看着这些报导,玩弄着自己微卷的发丝。想起了之前堂姐所打的那一通咒骂自己的电话露出了讽刺的笑容。只是这样就恼羞成怒了么?爷爷您会怎么做呢?

“妈妈,好,我知道了。”幸村­精­市接到母亲的电话赶到了自己母亲所说的银座的某家店里。

才走进去就看到了一位画着­精­致妆容的夫人,熟悉的样貌让幸村心中了然。

“您好,凤伯母。”幸村­精­市行了礼,坐在了一旁。

原来幽儿的样貌遗更多的遗传自母亲,无论是发­色­还是­精­致的样貌。

凤弥纱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未来女婿,订婚的时候并未回日本而是让父亲着手安排。

“­精­市,你就和小幽一样叫我妈妈。我很高兴幽儿的选择是你。”对于女儿她是愧疚着的,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可是,她很放心,小幽的选择是学姐的儿子。

“好的,妈妈。”其实,我很感谢您将幽儿生下来。

提及到自己的女儿之时,她面露苦涩。虽然是很细微的变化,却还是被幸村看到了。

那些过去的事情他也从自己的母亲口中知道了一些,却远比外面的所报导的更加详细。他是很意外的,原来自己的母亲是幽儿母亲的学姐,也是见证了她过往事情的见证人。

虽然,有些意外她为什么回日本第一个要见的人是他而不是幽儿,不过,幸村即使再好奇也很好的将这种好奇压了下来。

看着对面的夫人端起红茶喝了一口,幸村看着她的动作,想起了幽儿最爱喝的也是红茶。

“­精­市,你应该很奇怪我下飞机和你的母亲联系主动要求见你。”

她的一举一动看在幸村的眼里都是非常的优雅,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这样的完美的仪态他在幽儿身上见过,那种刻印在骨子里的高贵优雅。该说不愧是母女吗,喜好和展现的礼仪都是那么相似。

幸村­精­市点了点头并不打算打断她后面的话。

“其实,小幽和我很像,她像极了年轻时的我,任何事情都力求完美的去完成。可是,她却比那时候的我更加的早熟。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在孩子们成长之时离开,在他们需要父母的时候没有陪伴在他们身边。

我一直都知道,小幽她可以理解体谅我,却是无法原谅我这个做母亲的。长太郎的成长是小幽慢慢引导,这些原本是我和她父亲该做的工作却是让小幽完成的。为了自己所谓的理由,擅自丢下了年幼孩子。”

“妈妈,请您无需太过自责,我想在幽儿的心中,您始终都是她的母亲。您所创建的品牌是以幽儿的英文名‘Lilys’创立的,我想幽儿是明白您的苦心的。”

“谢谢。”凤弥纱现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幸村越满意。拿出自己特意带回的盒子,递到了幸村­精­市的面前。

白­色­镶有彩­色­水钻的金属盒子被彩­色­的丝带缠绕成大大的蝴蝶结。

“­精­市,这是我做个做母亲的唯一能够为小幽做的事情。”

里面是一件她亲自缝制的白­色­婚纱,每一个母亲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孩子能够获得幸福。

看着这样装饰的盒子,幸村­精­市联想到未来岳母的职业,很快就想到了里面所装着的东西。

准岳母和准女婿的第一次见面气氛良好,吃过午餐,幸村­精­市去停车场取车,预备送自己的岳母回去。

在幸村去取车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凤娴儿拦住了凤弥纱。

“母亲是特意赶回来参加堂妹的婚礼啊,还真是难得呢!”

凤娴儿只要一想到她那堂妹就要出嫁而且最近许多媒体都拿她们两个说事,甚至爆出了她鲜为人知的身世,心里就一阵堵得慌。

“别这样叫我,我不是你的母亲。”凤弥纱即使是生气也不失优雅。眉宇间有些嫌恶的拉开了和自己装作亲昵的名义上的女儿。

此话说完,凤娴儿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讨厌这个人,就是这个人让她和她母亲遭受了莫名的苦难,可是谁要她是她名义上的母亲。而且也是因为她的归来,让她的身世被爆出来害的她受到莫名的指指点点。

脸皮撕破了,凤娴儿也没打算继续装下去。对于这个许多年都不回本家的‘婶婶’名义上的母亲,她是仇视着的,果然和她的女儿一样让她讨厌。

“那么婶婶,您这次回来可要好好管教您的女儿,自己的妹妹抢了姐姐的男朋友这样的消息被爆出来可真是不会好听呢!”

凤娴儿已然有了这样的打算,反正最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被爆出来的,那么她不介意再抖出来点,最好是越搅越乱。

凤幽儿的幸福,她凤娴儿绝对不会让她轻易得到。她曾经对天发誓,只要是凤幽儿拥有的东西,她都会抢过来。

包括,她的幸福。

凤弥纱的脸­色­很不好,扬起手就给了凤娴儿的一巴掌。听到她的话,她就看到了当年被最爱的人和最信任的朋友所背叛的自己,藤井裕子抢走了她的幸福,现在,轮到她的女儿来抢走她女儿的幸福吗?不好意思,没那么容易让你得逞。

“你敢打我?”凤娴儿面­色­狰狞。

“哼,凤娴儿。作为长辈的我教训下你又如何,不过,还真是没话说,藤井裕子生出来的女儿也不过如此。”

凤弥纱看到了幸村,拿起手袋优雅的离开,徒留下恨不得抓狂的凤娴儿。虽然餐厅人不多,但是来往的服务员看到凤娴儿狰狞的模样都绕道离开,只求自己没惹到这个神经有些不正常的女人。

【二】婚礼倒计时【已修】

抹胸的设计,完美的包裹着她的胸型,这一款婚纱并不是传统的拖地式样的,而是贴身形。丝质乔其纱的面料使得整款婚纱有着优良的下坠感看起来非常简洁,依着身体曲线贴身剪裁的窄摆合身设计,完美的勾勒出她修长迷人的身体曲线。右手上从手腕处就环绕着手臂系上的丝带,带出了女­性­的柔美和可爱。

从脚踝处就开始缠绕的白纱很好比例的缠绕着她的小腿,蕾丝边的丝带环绕着她的脖颈处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简约的设计让幽儿很是喜欢,恰到好处的蕾丝又点缀出所以少女所喜爱的梦幻。

整件婚纱虽然采用的面料是下垂感极好的乔其纱,却在及膝处放开裙摆的鱼尾式,绝对是为了展现幽儿极好身材量身定做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幸村­精­市看着穿着婚纱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巧若笑兮的人儿,不禁看呆了。

都说穿上婚纱的女人是最美的,天啊,他的幽儿已经够美了,没想到穿上它简直就是美若天人。

心里不禁为设计这款婚纱的岳母大人的手艺感到惊叹,更多的是对于样貌绝佳的幽儿的美貌感到惊叹。心里盘算着,结婚那天若是幽儿穿着它去教堂,那岂不是大家都能见到他恨不得私藏的幽儿了?

“­精­市,好看吗?”幽儿看着半天没有说话的幸村,发现他皱了下眉头。心下担心是不是不好看。毕竟女为悦己者容几乎是每一个女人潜意识的想法。

幸村从幽儿身后环住了站在镜子前的她:“幽儿,这样的你真是太美了,我现在开始后悔为你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这样的你,我真想私藏起来。”

“­精­市。”幽儿娇嗔道,话还未说完,就被幸村封住了红­唇­。

绯红­色­的面颊看在他的眼里看来无疑不是一种诱/惑,更何况是美人在怀,尤其是这个美人还是自己深爱之人的时候。

初尝过情动的人都是经受不住诱惑,幽儿的娇嗔在幸村看来无疑算是无意识的挑/逗。

细密的亲吻落在肌肤上的每一寸,早已泛红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他虔诚的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处,犹如在进行一场圣洁的仪式。

窗纱被晚风拂起,窥见一室旖旎。

纯白­色­的婚纱落在床角,纠缠的身躯诉说着最真的感情。

婚期临近,幸村家族和风家族的家长们对于这场婚礼投入了许多热情。势必要将这场婚礼举办的比迹部家的婚礼还要盛大。一方面是,凤家的家长对于凤幽儿有着许多混合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歉疚和爱,另一方面也是凤弥纱送给自己女儿的礼物更是高调的向大众说明,她的女儿凤幽儿才是凤家的公主。

凤家主回到日本的时候,对于自己儿媳的做法并没有什么异议,他知道这个向来尊敬他的儿媳和以前不一样了,有埋怨,有恨。是他曾经执意要求将带回家的小娴挂在儿媳的名下,让她成为小娴名义上的母亲,这无疑不是在一个曾经遭遇过背叛的女人还未完好的伤口上再次划伤一刀。

可是,他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凤家族人丁单薄,小娴毕竟是悠人的女儿,也是小幽的亲姐姐。可是,他没想到,自己那个当初­性­子温和的儿媳就和当年遭遇背叛时,­性­子一下子刚硬起来,执意离开凤家。

他承认,在接回小娴的时候,对于这个孩子有着怜惜和疼爱。毕竟,她是他的长孙女,却在外受苦这么多年。这或许就是老人的慈悲之心,可是却没料想,他当初的一个决定,毁灭的却是两代人的幸福。他的慈悲和老人的怜悯之心,生生的划开了原本一家其乐融融的景象。

可是,一开局就错,到最后是步步错。

凤家主在几大家族里,是­性­子最温和的家主,做过最强硬的两个决定就是将长子逐出家门和接回长子遗留的女儿。

他对凤娴儿有愧疚,所以补偿。可是,在补偿这个孙女的时候,却对另一个孙女有了新的愧疚。

小幽很优秀早熟,所以对于小幽后来提出搬到外面去住并未有什么反对之意。

是的,他对两个孙女的补偿的方法就是纵容她们的决定。

他最初的决定或许没有错,他的怜悯也没有错。

可是,有得必有失。

他认回了一个孙女,却失去了原本承欢膝下的简单幸福。

凤健太郎回归日本,邀请了幸村家的家长一起见面详谈婚礼事宜。凤幽儿的身份不止是凤家的孙女,也是伊藤家唯一的继承人。不,应该说是伊藤家现任家主,这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秘密。因为,原伊藤家主,伊藤健成夫­妇­也就是幽儿的外公外婆在外旅行仙逝。两位老人在拥抱大自然的时候过世,并未有太多的痛苦。凤弥纱本就是他们中年才盼来的孩子,他们早已年迈。

此次,凤弥纱回到日本,便和凤幽儿建议,幽儿出嫁之后再将这件事公开。

可是,许多事情总是赶不上变化的,婚礼并未举行。当然,这是后话。

幸村家主,幸村夫­妇­,还有幸村­精­市和他的妹妹幸村弥纱以及凤家的家主,凤悠斗夫­妇­,凤幽儿,凤长太郎姐弟在银座一家酒店见面,详谈婚礼事宜。可是,凤娴儿也出现在酒店。用作她的话说,自己的妹妹结婚这么一件大事,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可以不出现?

凤幽儿看到凤娴儿出现的时候并不意外,她已经猜到凤娴儿是她的祖父通知的。她没有生气只觉得很是讽刺,他的爷爷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凤娴儿和他们是一家人啊。

可是,她没生气,不代表凤弥纱没有生气。这无疑是自己的公公当着怎么多人的面为难她的女儿。她不相信自己的公公会不知道凤娴儿和幸村­精­市曾经交往过一段时间。她的出现简直就是尴尬,而且,当年明明就是公公支开凤娴儿让小幽和幸村订婚的。可是,这一次商量婚礼竟然把她也带来了。这让她怎能不气?

“妈妈,我想祖父大人有他自己的考虑。”

凤幽儿安抚自己的母亲,一句祖父叫出让凤健太郎听得有些心酸。

小幽有多久没叫他爷爷了?好像是从搬出去就没叫过了。

“小幽,小娴毕竟是你姐姐。今天是一家人为你商量婚礼的事情,她也是想为你尽份心。”

凤健太郎的确是好意,希望借此机会修好一家人的关系。可是,他并不了解的是,在她凤幽儿的心中,他们的确是一家人,可是,这个家人是不会包括凤娴儿的。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凤娴儿到来时破坏了她家人的幸福,甚至在她父母离开家之后,对于她和她的弟弟的伤害。

“对啊,堂妹。上一次堂妹订婚的时候,我都不在场,怎么也说不过去呢。这一次,我这个做姐姐的可是要为妹妹送上一份大礼呢!”凤娴儿尽心扮演着一个好姐姐,这份大礼,姐姐我可是会为你亲自准备。我说过,你所拥有的一切,原本就应该是我的。

她凤娴儿会演,她凤幽儿当然也得配合不是。

“那我可真得谢谢姐姐的好意了。之前的几次,堂姐警告我将­精­市还给你,现在看来是堂姐和我开的玩笑话,原来是我一直误会了堂姐的用心。”凤幽儿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把自己误会堂姐的歉意和‘何误会’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在座的人听得分明。

不意外的看到凤娴儿瞪向她的视线,敢怒不敢言。

论演戏,我凤幽儿不会比你差。

幸村­精­市早在凤爷爷说话的时候就握住幽儿发抖的手,他作为一个外人对于凤爷爷将他前女友带来的用意都有误会,更何况是他的未婚妻呢。只能叹息,家家都有本难以言清的帐。

幸村家的人看着两位少女的暗潮涌动,明显偏向幽儿。虽然只是在一旁喝茶明显做喝茶看戏状。可是,心里纷纷在心中为幽儿鼓掌,不愧是快进幸村家的人,果然是比那位强上不知道多少倍。不说这说话的技巧有多高,单说幽儿控制自己的情绪就比那位明显收放自如。果然,幽儿是当幸村家主母的最佳人选。

幸村妈妈对幽儿是越看越喜欢。这丫头可从小就展现了她的睿智和聪颖。

凤健太郎一眼深意的看着凤幽儿,看着幽儿剔透的眼眸。恍如看到了当年那个和他提出搬出家的孙女。

她那时明明就很小,可是,却在和他谈判。是的,谈判。她的婚姻,长太郎的继承权。

小幽很少为自己争取什么,她的离开是为了长太郎,她在他面前提要求也是为了她的弟弟。可是,这样为着自己弟弟的好姐姐为什么不能和小娴好好相处?他们三个是凤家这一代的子孙,明明小娴和她是亲姐妹啊。

凤健太郎还未继续的思绪被幽儿给打破。

“祖父,我知道您为我着想的心意,要不然也不会为了我找了­精­市这么好的未婚夫。祖父,我很幸福。我想,祖父下一次也要为堂姐好好找一个未婚夫。毕竟,外人说来,这凤家的二小姐到时候都出嫁了,这凤家的大小姐连一个未婚夫都没有,就不知道这外人要怎么猜测了怎么传了。到时候恐怕也是堂姐遭罪了。”看,我这个妹妹为你想得多好。

可是听在凤健太郎耳里的意思是:爷爷,­精­市是我的未婚夫,这是爷爷为我找的,爷爷,可不要为了堂姐让我退出。

心里不免自嘲,自己带小娴来,竟然让自己的小幽误会了用意。他竟然被自己的孙女设防啊。

凤娴儿原本在听到凤幽儿的话,就自动认为是讽刺她的话。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可是,在座这么多人,她也不好出言。而且,凤幽儿那个小贱人说的话在别人耳里听来分明就是为姐姐着想的好妹妹。好,她忍。

一想到之前接到的一个电话,凤娴儿心里就一阵得意。

凤幽儿,连你身边的人都要背叛你了呢!

你,还能幸福多久呢?

【三】婚礼倒计时【已修】

她,凤幽儿,什么都可以让,唯有幸村­精­市不可以让!

所以,爷爷,请不要做出让我怨恨您的行为!

凤弥纱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这样的女儿,在身边丈夫的安抚下她隐忍着。事实上对于自己女儿学会争取,她是很高兴的。可是,她更多的是心酸。她错过了孩子的成长,小幽和长太郎到底经历过什么,她这个不合格的母亲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的女儿变成了这样。她看到了她的女儿小幽的隐忍她颤抖的手。

父亲大人,您真是残忍。您当年的执意让我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流血。若是您同样的在我的女儿心口割开一刀伤痕,我永远也不会原谅您!

凤娴儿的存在就是我曾经最爱的人和我最好的朋友背叛我的最好证明。您带她回家,我可以理解,但是我绝对无法体谅您让我去做这个因为背叛而有的孩子的母亲。我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可以原谅曾经背叛过我的人。我可以不去计较曾经的背叛,可是,我没有大度到去接纳他们的孩子甚至是去做他们孩子的母亲。

这一次的聚会并不是很美好,最后,凤弥纱还是忍不住离席,连同尾随而去的凤悠斗。

幸村­精­市抓住了凤幽儿一闪而过的嘲讽和悲伤。

凤悠斗追着自己的妻子而去,她还是有些小­性­子。可是,他也明白弥纱实在是看不下小幽受委屈。父亲,他老人家真的是老了啊。他对凤娴儿只当做是自己哥哥的孩子,可是,实在是无法原谅自己父亲让弥纱做小娴的母亲。那小幽呢?父亲,您总是这样,因为愧疚补偿这一个,却又对另一个有了新的愧疚。无论是对小幽,还是对我这个小儿子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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