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哥哥是长子,所以,他和我喜欢的弥纱订婚了。您明知道哥哥背叛了弥纱还要让他们结婚,最终让弥纱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最后两大家族若是不联姻的话,损失不小,您才想到您还有我这个儿子。
我喜欢弥纱,是真心的喜欢。我以为我和弥纱在一起,有了乖巧的小幽和长太郎就能一家人一起幸福下去,这就是我一直期许的简单平凡的幸福。可是,父亲,您亲手打碎了我期盼的幸福啊。为什么要带哥哥的孩子回来?您完全可以将她放在外面寄养。甚至是亲手揭开了弥纱那才结痂的伤口。拥有乖巧的小幽和长太郎这两个子孙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让一个私生女回来扰乱了我们一家正常的节奏?
弥纱,或许不是一个好母亲,没有见证孩子们的成长。可是,这样的弥纱也是我爱的那个人。父亲,我一直在努力成为弥纱心中的那个最爱,我一直尽量去占满弥纱心中的空间。可是,就在我快要成功完全占满弥纱心中那个位置的时候,父亲您却带回了凤娴儿。那个孩子是弥纱遭遇背叛的证明品,您让弥纱去当那个孩子的母亲,无形间就是让弥纱的骄傲、尊严被践踏。
追上那个身影,凤悠斗将她紧紧的锁在怀里。弥纱一直不知道小幽早已知道当年那些事情。他一直把小幽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而小幽的确也是一个好女儿,好姐姐,替他们这对不尽职的父母看护、引导着长太郎的成长。他们这些年一直和父亲做对,忙于各自的事业,疏忽了两个孩子。可是,他现在真的很欣慰,他的两个孩子都成长得那么的优秀。
宴会散去,幽儿让凤长太郎和凤健太郎一同离去,还说了一些安抚性的话。没去看凤娴儿幸灾乐祸的脸,凤幽儿和幸村精市在凤娴儿有些恼怒的面色下离开。
“幽儿,你在怪凤妈妈。”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思及起上一次凤伯母对他说的那些话。
“是的。精市你知道吗?即使到现在我都觉得妈妈当年的做法有些孩子气呢。同样作为女人,我可以理解我的妈妈,可是,作为她的女儿,我实在是无法原谅她当年的做法。那个时候,长太郎还那么小,她怎么就忍心离开呢?不过后来我想想,或许妈妈从小就是受尽外公外婆的宠爱,被保护得太好,受不得一丝气吧。我的妈妈她太干净了,若是狠心一点,她完全可以利用她的优势好好的折磨一番当年的奸夫□,还有后来进门的堂姐。她曾经让她最好的朋友鸠占鹊巢,几年后同样让她的情敌的女儿鸠占鹊巢。”
幸村精市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幽儿。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打湿了他的衣襟。那时候,她也只有6岁。他怎么会不懂?她还那么小的时候就和自己的父母分离,还要照顾年幼的弟弟。
世家的孩子都是孤单早熟的,他的幽儿在6岁之后就开始学着照顾弟弟,保护弟弟。
6岁的他在做什么?无忧无虑的享受着父母的庇佑,享受着孩童的世界。
他知道她心底的苦,可是,他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安慰她曾经的苦。只能紧紧的抱住她,让她知道,她的未来还有他。她以前的人生,他没来得及参与,那么,她未来的人生,他会陪伴,会相守,携手同行。
“精市,你知道吗?凤娴儿是我的亲姐姐,同父异母的亲姐姐。”过了许久在幸村怀里待到抽泣声小的时候,凤幽儿才幽幽的说了一句。
同父异母?幸村一怔,随即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幽儿,别多想。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从今以后也是。所以,幽儿,对我你不需要试探。”他将她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也对她说了一遍。
“你的家世你的背景,你的过去,都不会妨碍我喜欢你,我爱的凤幽儿,就只是你这个人,无关任何其他。”他在今夜许下了一生的誓言。
“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精市,要一直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我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八年的习惯是戒不掉的,精市,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幸村的吻封住了她未说完的话,愿此刻永久,她在心底默默祈祷。
她没那么坚强,真的。
所以,精市,永远爱我好不好?
幸村精市,是她凤幽儿曾经抓住过的一根稻草。
拼命的紧拽着,不肯松手。
或者,换一种说法,他是她的救赎。
十二岁那年,她所看到的光芒。
他是她的浮木,只有紧握着浮木,她才能游向河岸。
他们同样优秀,可是,他却拥有着她没有的幸福家庭,美好的童年。
她羡慕着他的一切,观望着他的一切,然后,小心翼翼的守护着。
只是对于爱情懵懂的她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她的那颗心,不,是整颗心早已在12岁那年的夏天悬在名为幸村精市的那个人身上。
那时,她还年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只是懵懂的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她要保护他。
当每天的关注成为一种习惯,他早已侵占她的心里的所有空间。
13岁那年的海边,她以为遇到的那个人是她的初恋。
其实,不然。
她只是向往着那个不羁少年的潇洒和自由,如同一股清风。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她至始至终都记挂在心间的那个人,叫做幸村精市,如同她最喜爱的鸢尾花般少年。
那一夜,凤幽儿拒绝了让幸村相送。她知道精市今晚还要赶回神奈川。毕竟,还有一些婚礼细节,幸村还要和家里人商量一番。
而幸村在看到幽儿已经开着她的车离去的时候,放心的开车离开。他只有十几天的时间了,可是他要亲自布置他们的结婚礼堂,他们未来的家。他的幽儿值得拥有最好的,所以,他要亲手为她奉上。
可是,那一夜,幸村精市最终还是没有回到神奈川……
“你真的要那么做?”男人点着手里的烟看着女人。
“是。我想知道他到底哪点值得她爱?”女人好看的眼睛看着他。
“即使她会怪你?”
“即使她会怪我,我依然会这样做,绝不后悔。”
男人没再说话,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她。
“做我的女人吧。”
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开口,可是话里并没有多少真心的成分。这样的女人有毒,指不定哪一天会反咬他一口。
“我没有做替代品的打算。”
男人听到这样的回答,笑了起来。果然不愧是她身边的人。
或许,她早已看清,他喜欢的人是那个人吧,那个即将披上白纱嫁作他人的女人。
而她亦是。
凤娴儿看着手机里新收到的邮件,笑得得意,凤幽儿,我就说过,你幸福不了多久。
呵呵,我马上又要抢走你的东西了呢!
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的女人,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哼,凤娴儿,那个贱人。
是命运的作弄还是上天的考验,让他们的人生注定在今夜出了分叉点……
然后,命运的齿轮在今夜再次开启、运转……
【四】婚礼倒计时【已修】
头疼难耐,眼皮也很重,浑身乏力。
幸村精市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睁开了眼睛,才一睁开就发现了不正常。
这里是?这个陌生的装饰,陌生的房间。而且,还?
他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这才发现自己是赤/身/祼/体,而旁边躺着的那个女人,他一点也不感到陌生,是凤娴儿!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还混沌的脑袋在此刻开始变得清明思索起发生的事情。
Shit,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不是傻瓜,看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女人的时候,是和他一样的赤/身/祼/体,只是重点部位被遮掩住。而且,她的身上有着青紫痕迹,这代表着什么?幸村眼神一黯,他被人设计了。是谁?要这样来设计他?
昨夜,他在幽儿走后,开着车回神奈川的途中接到了一个电话,很陌生的一个号码。
“喂,你好,我是幸村精市。请问你是?”幸村Сhā/上耳机。
“幸村君,我是飞鸟琴。”
“……飞鸟桑。”幸村有些惊讶,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飞鸟琴和他没有什么交集。不过,少有的几次交集,飞鸟琴对他有着明显的敌意。她为什么会打电话他?
“幸村君,方便见个面,关于小姐的事情,我想和你谈谈。”
幸村精市犹豫了一下,但是,听到是关于幽儿的事情有一些疑惑。飞鸟琴,似乎是小幽很信任的人。
“好。”幸村收了线,随即给家人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晚些回,幸村妈妈误以为幸村和幽儿在一起,还说不回来也没有关系。
咖啡厅内,少女的脸一半隐匿在阴影下,可是,却为她增添了一抹神秘的气质。
轻搅咖啡的优雅动作让看的人是赏心悦目。
白石藏之介很早就注意到了她,从她进来轻车熟路的坐在那个位置上。飞鸟琴,东大艺术系系花,学校榜上有名的美女。原本没有交集的人却在最近被他关注得频繁,起初只是因为他认为她掌掴宁儿,后来才发现是一个误会。
他当然知道这种频繁的关注情况代表着什么。就连宁儿也有所察觉,甚至,还对他说过:“介表哥,不要喜欢琴,没有足够的耐心就不要喜欢琴。”那时候的宁儿明显是欲言又止,还有未说完的话。
可是,开启的感情怎么可能停就停呢?他只能尽量在感情的火焰还未烧得浓烈的时候急忙掐断。
他已经尽量避免出现在她的面前,停止了制造一些巧合的幼稚行为。可是,现在,他为了完成一篇已经出现瓶颈的报告出来找感觉,没想到会碰到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的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上。
幸村精市?白石藏之介有些惊讶,他怎么会和飞鸟琴见面?压下心里的不适,他突然看到幸村精市晕倒了,而飞鸟琴则是拿起了手机,似乎对于幸村会晕倒并未有什么疑虑。
若是没看错的话,刚刚幸村是喝下咖啡就晕倒的。飞鸟琴她做了什么?
现在都早已传开了幸村和凤幽儿即将结婚的消息,她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白石藏之介是十大家族的成员,也是准继承人。对于上流社会的一些黑暗肮脏的东西也是见识过的。他现在可不想将飞鸟琴和学校那些迷恋网球部的成员而使手段的人联系起来。况且,他自认飞鸟琴是绝对不会喜欢幸村精市的,若是没记错的话,飞鸟琴和幸村少有的几次交集,对幸村都是表现出明显的敌意。
“飞鸟桑,你做了什么?”白石藏之介拦住了欲扶着幸村走出店外的飞鸟琴。咖啡厅里本来就没什么人。
飞鸟琴看到突然出现的人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勾起了一抹笑容。
白石藏之介还未读懂那抹笑容就感觉到脖颈处一阵疼痛。
“把他一起带上。”飞鸟琴将幸村交给了出现的黑衣人,对打晕白石的人说道。
幸村只记得,他进入咖啡厅和飞鸟琴说了几句话喝下了一杯咖啡之后,然后,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咖啡?该死。竟然被飞鸟琴那个女人给算计了。
可恶,昨夜的记忆根本就没有。该死的,身边躺着的那个女人身上的痕迹却分明提醒着他一个事实,他们亲热过。
幸村精市心里郁结了一肚子的火,他现在是恨不得找到飞鸟琴杀了她。很快,他就有了这个机会。
他是有洁癖的人,对于感情也是如此。即使以前交往过几任女朋友,但是,他对她们最亲密的举动也无非是接吻。而且,只是嘴唇相碰的浅吻。直到遇到他的幽儿,他才做了更深的接触。因为是小幽,他才会和她有着最亲密的接触,可是该死的,他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他该怎么办?他有些嫌恶的扯着被子遮住了那个女人,而他自己则是走进了浴室,打开开关,试图让冷水冲洗着自己,洗净肮脏也洗清自己的头脑。
穿好自己的衣服幸村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房间坐着那个他现在恨不得想要杀掉的女人,飞鸟琴。而那个女人现在的表情真是该死的可恶。
他怎么也没想到飞鸟琴会这样的设计他。
“飞鸟桑,为什么?”幸村精市费了极大的耐力才没有冲上去打那个女人。从小的绅士教育不是白学的,不能和女人计较,尽管眼前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可恶。
“你觉得是为什么?”飞鸟琴看着幸村隐忍着的怒气,面露讽刺。还真是不愧为‘神之子’啊,在她看来不过也是一个虚伪的人罢了。
幸村精市不懂,即使知道飞鸟琴对他有敌意,但是,她对幽儿的维护不是假的。而且,她对幽儿一直很服从。到底是为什么?幸村精市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有些惊讶。
“幸村精市,我很讨厌你。从我知道有你这个人存在起就很讨厌你。虚伪,霸道,却还要装作一副温和的样子,明明骨子里是清冷和疏离。可是,你什么都没有做,就夺取了她那么多的关注。”看到幸村的惊讶,她知道他已经猜到。
“所以,你就来这样设计我吗?”隐忍的怒气蓄势待发,就因为你得不到所以要来设计我。飞鸟琴,你背叛了幽儿的信任。
“是。怎么样?感觉如何?不知道凤娴儿的服务到不到位?”飞鸟琴故意挑拨着幸村精市的怒气。
“飞鸟琴,你真该死!”幸村精市上前几步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道。
“幸村君,你现在最好是考虑下你该怎么做才好?”飞鸟琴一手拍开了他的手,她能够感觉到幸村的用力,恨不得杀了她。
幸村精市握着拳看着她,“我不会就此放开幽儿,任何人也不能来破坏我们。”
“哼,幸村君。我只希望你记住,你现在是多么的肮脏。”飞鸟琴玩弄着自己修长的指甲,看着他摔门离开。
“啪啪。”
“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帮我,为什么?”幸村精市走后,飞鸟琴眼神一黯,看着一直装睡的凤娴儿坐起了身。
飞鸟琴讽刺的看了她一眼,看来,昨天她还真是享受。
“哼,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你就那么讨厌幸村精市抢走了我的堂妹?呵呵,还真是肮脏的感情呢!”她嘲讽的看着表情完美的飞鸟琴,试图让她的表情有些裂缝。
“喏,这些是你要的照片。”飞鸟琴对于她的话并未上心,将一个信封扔给了她。
“这和之前说的不一样。”
“光碟的话,婚礼当天再给你,或者我帮你转交也可以。”
“我还真是没想到你就那么恨我的堂妹没接受你的感情,竟然希望在结婚那天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的性/爱光碟。”
凤娴儿对于飞鸟琴的话现在并没有怀疑。毕竟,她这次可是帮了她不少。虽然飞鸟琴是出于讨厌幸村精市和怨恨自己的堂妹这个出发点。
之前,她还是怀疑的,但是,过了昨晚,她可是不再怀疑了。虽然,飞鸟琴当时也让她吃了些东西,据说是能够让她昨夜怀孕几率更高的药。吃过药虽然她有些晕晕的,不过,昨天的事情,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没想到昨天可是累死她了。就是不知道若是她的堂妹知道幸村和她做了之后的表情会是怎么样呢?
她倒是有些期待了,她说过的会送给堂妹一分大礼。那么,这份大礼就在婚礼当天送吧。
飞鸟琴看着离开时表情得意的凤娴儿面露讽刺,笨蛋!手上赫然捏着的就是一张光碟。
“这几天好好盯着她。”
飞鸟琴自信幸村精市是绝对不会开口对‘幽小姐’说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她的赌注就是他的占有欲。
他幸村精市太过骄傲,昨夜的事情会是他人生上的败笔和污点。可是,他是绝对不会放弃‘幽小姐’的。
她要做的就是让他幸村精市愧疚,是的,愧疚,侵蚀内心的愧疚。她也要让他尝一下那种无法言说的苦。
还有……飞鸟琴眼神再次了暗了暗。
想起隔壁房间还绑着的人,带上了房门。
【五】婚礼倒计时【已修】
飞鸟琴走过去将绑在椅子上的那个人的嘴巴上的胶带给撕开。
“为什么?”白石藏之介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他想他第一次这么失败,竟然被别人给偷袭了。而且,还是这个女人的人。
“是说为什么撕下你嘴上的胶带?还是给幸村下药的事情?”他看不清她的面孔,因为,她在他的身后为他松绑。
“都有。”
“白石君,有没有人说你很多管闲事?”
白石藏之介挑眉。
“如果我说,我给幸村下药,是为了送他一个女人,你相不相信?”飞鸟琴的修长的手指卷着自己的发丝,漫不经心的说着。
白石藏之介一瞬间眼睛睁得很大,完全没有了平日优雅冷静的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上前抓住了飞鸟琴的手腕:“告诉我,那个女人不是你。”
对于他突然抓住她手腕的动作,她有些不解。吃痛却没有让他放开。
“如果,我说是呢?”
“不可能。”白石藏之介说的声音很大,试图在说服自己。
看着他的异样,突然,她似乎懂了,勾起嘲讽的笑容。
“嘛嘛,那个女人的确不是我。”
她挣脱了他的手,看到他抬起的头,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我的确送了他一个女人。而且,昨夜他们两个都很尽兴。”
白石藏之介有些惊愕,不过,很快恢复了平时的模样。绑着绷带的左手放在了脸颊上。
“你不会那样做的。”
“为什么?”她有些惊讶他的回答。
“因为,你不会背叛凤幽儿。”他说的很肯定。他对她有了关注起就调查过她,她跟在凤幽儿身边快八年了。虽然不清楚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是绝不会相信她会背叛凤桑的。
飞鸟琴有一瞬间的动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白石君,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赌局就是幸村相不相信幽小姐。”
他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出要和她打赌?
“当然了,希望你在赌局期间,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包括,昨晚和今天。”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飞鸟桑,我想我没答应和你打赌这件事。”
“不,你会答应的。”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自信。
“白石君,你赢的话,我做你的女朋友。”
她,飞鸟琴,最擅长的就是看穿和利用人性的弱点。刚刚她已经知道了某种可能性。
白石藏之介听到她的话,拿自己做赌赢的奖励品吗?他有些不悦,不过,她本人都不在乎,他还在这里气什么?这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一次机会,接近她的机会。
“好,我答应你。”
飞鸟琴低下头,勾起的嘴角显露出她的讽刺。
男人啊,都是令人作呕的存在。
包括眼前这个男人。
他们两人的距离很近,白石藏之介还能闻得到她发上的馨香。只是微微偏头就能看到她好看的眼睛。
女朋友吗?他志在必得。抱歉啊,宁儿,表哥没听你的劝告。
那么,现在提前拿些福利也是可以的吧。
飞鸟琴只觉得突然一股力让她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唇上被一片柔软覆盖,然后,很快就离开。
“啪。”飞鸟琴推开他,扬起的手还未落在他的俊颜上就被他拦下。
“无耻。”她空出的另一只手用力的擦拭着刚刚被他亲吻过自己的嘴唇,蹂躏得越加的红艳。
所以说,她才最讨厌男人。都是那么恶心,肮脏,无耻,下流,卑鄙,令人反胃得想吐。
不是因为这是她的初吻还是怎样,只因为,她很讨厌男人。
男人在她眼里就是肮脏的代言词。
白石藏之介显然是不知道她现在的心理想法。要不然一定会澄清他绝对没有她想的任何一种。
白石藏之介看着那越加漂亮的樱唇吞咽了一下,怎么回事?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然变差了,竟然抵挡不了诱惑。
“飞鸟桑,我。”还未说完的话,被飞鸟琴给打断了。
“没有下一次。”飞鸟琴适时的收好自己的情绪,其实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shit,她待会一定要好好的洗洗嘴巴,鬼知道有没有细菌病毒什么的。
可怜的白石君,竟然被人这样的嫌弃了。要是白石后援团的女生知道了,会哭的。
“飞鸟桑,现在应该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对幸村精市做了什么?或者是应该说,你到底设了一个什么局?”白石藏之介转换了话题。
不得不说他的头脑很清明,迅速的冷静的分析了昨晚所见以及和飞鸟琴刚刚说的话,他大致知道了什么,却还是约莫有些不解。
飞鸟琴的眼里有惊讶闪过,却没打算说什么。
白石也不恼,只是说道:“飞鸟桑既然说要和我打赌,那么,发生了什么我想我有必要知道吧。”
“当然,这个赌局,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人。”
白石藏之介当然已经知道为何飞鸟琴邀他打赌,无非就是让他封口。好,他答应她。关于那个赌,他是绝对会赌幸村相信。
听了飞鸟琴省略了大段的讲诉,例如没提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以及她故意惹怒幸村,甚至还拍了照片之类的。不过,白石藏之介听完之后,算是知道飞鸟琴形容在他身上的‘多管闲事’应该安在她的身上才对。
“飞鸟桑,应该听说过感情的事不容得其他人Сhā手的。”他对她的做法不做评价。
“可是,感情的事不容许他人Сhā手却没说不容许他人使绊。”飞鸟琴说完就看到白石被堵得无话可说。
其实,白石藏之介是在心底祈祷,飞鸟琴,你算计幸村精市,他会加倍还回来的!而他不知道的是,幸村精市在未来连带着他白石藏之介一起回礼。
白石藏之介离开的时候,背后传来飞鸟琴的声音:“白石君,没尝过输的滋味吧,这一次,你注定是输的那一方。”
他的脚顿了顿,是吗?那么,我拭目以待。
幸村精市摔门离开之后,去了最近的一家服装店,将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换了一遍。然后又多买了一套衣服,将换下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最后,才驱车去了最近的酒店定了一个房间,直接进了浴室清洗自己。一天的时间就在他从浴室进进出出数趟之间过去了。
最后一次走出浴室,他才换上后来买的那套衣服。右手遮着眼睛躺在床上,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去面对幽儿?该以怎样的心情,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幽儿?
可是,他不打算放开他的幽儿。
他们就快结婚了,昨夜的一切可谓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败笔,最大的污点。
凤娴儿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是她?飞鸟琴,凤娴儿?幸村精市眼底有一些阴暗。
飞鸟琴,这个名字他记下了,等所有事情结束,他会好好的回礼。至于,凤娴儿,他还在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昨夜的事情。思及此,幸村按下了一个号码让人盯着凤娴儿最近的动作,观察她的异样。在婚礼之前,他绝对不能容许还有任何差错,他要给他的最完美的婚礼,最幸福的人生。所以,绝对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他不能容许任何人来破坏他和幽儿的结合,绝对不能!
幸村精市最近的变化,还是有人察觉到了。首先就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真田弦一郎。但是,真田是幸村不愿意说,他也不会逼迫他开口的人。所以,开口问幸村的时候,被幸村轻描淡写的给带过去了之后,真田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念头。
或许,真如柳和乾他们说的,是婚前恐婚症?可是,他结婚前怎么没有这种情况?还是说,幸村是特殊体质?
白石藏之介很清楚幸村异样的原因,却什么也没说。心里还是希望幸村精市不要让他失望比较好好。无论是为了幸村还是为了他自己,或者是两者兼有。
幸村原本是打算去找飞鸟琴的,但是,后来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他难保自己再次见到飞鸟琴时会不会失去控制,哪怕,她是幽儿最信任的人之一。
况且,他还在推敲着飞鸟琴那天说的那句话‘我只希望你记住,你现在是多么的肮脏。’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记得飞鸟琴从头至尾也没说她要来破坏他们,可是,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对她而言什么好处都没有。思绪混乱的幸村精市忽略了一点,凤幽儿对于飞鸟琴的信任。
就在这时飞鸟琴给幸村精市打了一个电话。
挂下电话的幸村,越加的迷惑了?
“幸村君。”
幸村精市听到她的声音真是恨不得摔下电话。
飞鸟琴并未介意他一句话也没说,反正,她说,他听到就够了。
“幸村君,我的目的就只是想让你愧疚而已,让你尝一下那种难以言说的痛苦。怎么样?被内心挣扎苦恼压抑得很痛苦吧,是不是还带有自责和悔恨呢?”飞鸟琴极尽全力扮演着一个坏女人的角色,嗯,算是不亦乐乎吧。
“呵呵,想必飞鸟桑也是经历过如此吧,要不然怎么形容得如此透彻呢?那些潜藏在心底的阴暗感情恐怕也是如此侵蚀你的内心吧!飞鸟桑,没想到你是一个如此可悲的女人!”幸村精市不怒反笑,不,是冷笑。字字刺激在飞鸟琴的心上。
事实上,也的确刺激到了飞鸟琴。
飞鸟琴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幸村精市,还真是一个讨厌的存在,我真的是没办法不讨厌你啊。生生的揭开她内心,剖开她的内心。
可是。
哼,现在经历这种痛苦的是你不是吗?
幸村精市,这是你抢走了她,我给你的惩罚。
“幸村君现在是在担心,我会不会说吧。嘛嘛,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继续为难你的必要了。”
但是,别人嘛?我可说不准啰。
飞鸟琴按下电话,发丝缠绕在自己漂亮的彩绘指甲上,一箭双雕,我的目的的确达到了。
抬头看着不远处,不久前被她放在桌上的那张纸,呵呵,计划进行得很完美,不是吗?
【一】婚礼进行时【已修】
【一】婚礼进行时
就如同飞鸟琴所预料和期待的那样,幸村精市在这临近婚期的半个月内,天天被之前那个他所认为的错误困扰着。
他内疚,悔恨,却难以抹去发生过是事情。不说他自己都厌恶这样的自己的,若是幽儿知道了,不,他不能让幽儿知道,绝对不能。
幽儿和凤娴儿两人的关系本来就是水火不容,若是让幽儿知道他和凤娴儿,她一定会很伤心。而且,这无疑就是在扇幽儿的耳光。他不知道他对于幽儿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幽儿现在却是他唯一不想放手的人,她是要和他紧紧相握走向未来的人。所以,幽儿,原谅我对你的隐瞒。那个错误我不能对你说,我会处理好的。
监视凤娴儿的人并未发现她的一些异常举动,幸村精市收到这个消息,小小的心安了下。他还抱有期待凤娴儿并不知道那夜和他发生过什么,可是该死的,为什么至今他对那晚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是,凤娴儿身上的痕迹也不是作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以凤娴儿的性格,她一定会找上门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闹得满城风雨。可是,这一次竟然什么也没做。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说她也是和他一样的受害者吗?幸村精市是不会认为一个女孩会拿自己的清白不作数的。
那天,他扯过床单遮住她的时候,分明就看到了血迹。可是,幸村精市却忽略了凤娴儿,若是那个对象是他的话,她可是巴不得脱干净爬上他的床。因为,对于她凤娴儿而言,若是有丝毫能够破坏凤幽儿幸福的机会,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去做。
凤娴儿是没有动作,因为,她在等着完美的出场。她听从飞鸟琴的话,会在婚礼上闹事。看来,飞鸟琴也是愤怒啊,也是啊,跟随在堂妹身边那么久,什么也没得到。还真是想不到,她竟然喜欢堂妹。
外表还是那个温和有礼的幸村精市,可是,他心里早已郁结不已。这段时间每每面对幽儿,他都不敢去碰幽儿。他自责,担心这样的自己玷污了他的幽儿。他不担心飞鸟琴会做些什么,事实上飞鸟琴说过了她的目的,而且,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可是,为什么还是让他觉得有些怪异?
不管怎样,婚礼今天就要开始了,他今天是新郎,迎娶幽儿的新郎。他相信他们会幸福甜蜜一辈子,他的幸福只有幽儿能给。所以,幽儿,今天我会执起你的手。至于,凤娴儿不管她是不是受害者,幸村精市还是派人将她软禁了起来。但是飞鸟琴是不可能的,她今天是伴娘之一。如果飞鸟琴要说的话,早就说了。
他不希望出现差错也不允许出现差错。这个教堂是他亲手布置的,教堂里外布置了9394多粉玫瑰,寓意永生永世。是的,一生一世还不够,不管有没有下辈子,他都许下生生世世的誓言,因为,他的幽儿值得他这样的承诺。
新娘休息室里,被戴着蕾丝白手套手捧着的新娘捧花是和今天教堂布置得相同的粉玫瑰。19朵粉玫瑰,寓意爱你永久。是她对他的回应,回应那个永生永世的誓言。
他早在她左心房的位置存在许久,今天她终于能够成为他的妻子了。此时此刻,她似乎都能感觉到心里被填的满满的,她很早就爱上他了,却在最近才发觉,很爱很爱。她不喜欢未知的未来,可是,她相信若是他牵起她的手,她愿意去试一试。她其实很胆小,害怕脱轨无法掌握的人生,可是,有他陪伴的话,她愿意去试一试。因为是他,所以她是不是可以去学着勇敢,学着去相信。
“小姐,祝你幸福。”飞鸟琴的手放在幽儿的肩上。
是的,过了今天,你的仇恨我替你清理完成。所以,小姐,请不要责怪琴唯一一次没有听你的话以及对你的隐瞒。
新娘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亲朋好友都在仪式开始之前纷纷进来道贺和祝福。
“小幽阿姨,你今天好漂亮哦。”被打扮成花童的小贝拉扬起可爱的小脸。
“谢谢,小贝拉今天也很漂亮。”凤幽儿看着宁可爱的孩子说道,之前的几场婚礼都是轮流借用贝拉来做花童,此次她的婚礼也不例外。
“对了,小幽阿姨,美人叔叔等一会就进来哦。”小贝拉的话才说完,幽儿就看到被几位伴郎簇拥进来的幸村。白色的西装穿戴在他身上有着别样的感觉,修长的身材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大家揶揄了几句就将里面的空间交给他们两人。
“幽儿,你真美。”幸村在幽儿身后看着映在镜子中的人说道,他的幽儿会在今天冠上他的姓氏,成为幸村家的一份子。
“精市今天很帅。”幽儿揭开头纱站起身踮起脚倾身一吻,她很少主动。所以幸村并未就此放过她,室内的温度顿时升高不少。她不知道最近精市是怎么了,每一次接吻都似乎感觉到他有隐隐的不安。
这个吻并未持续很长时间,大家似乎都有所察觉,迅速的打开门,看到了被幸村护在怀里的幽儿。幸村看到几个恶作剧的嘴脸,决定婚礼之后再和他们算清帐。
“飞鸟桑。”白石有些惊讶的看着原本和他一样靠在门边飞鸟琴突然倾身上前,对于她突然的举动以及她突然放大的脸有些疑惑。
飞鸟琴只是双手放在了白石藏之介的领结上将其扶正,然后迅速退后。
“白石君,赌局现在才算正式开始。”飞鸟琴瞥见出现的人,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但是,眼神中的嘲讽意味,白石看得分明。
白石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一个人,不算陌生的人,凤幽儿的姐姐凤娴儿环住一个老人的手走了过来。
凤娴儿走进新娘休息室的时候,原本的嬉闹声都渐渐小了。东大网球部的人对于之前见过凤娴儿在东京综合医院的那一次印象不会陌生。(原【不似爱情】中24章)至于其他人也会看脸色察觉到气氛。就连小动物丸井和切原凭借多年的动物直觉,知道此时最好不要出声。
凤幽儿看着和自己祖父一起进来的人,得意的笑脸太过刺眼,甚至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伴郎和伴娘是做什么用途的?就是此刻发挥作用的。
白石和飞鸟对大家使了一个眼色让准新娘和准新郎的好友们走出了休息室。此时,休息室里面还有幽儿,长太郎,幸村,凤娴儿,和凤健太郎和幽儿的父母以及幽儿最好的姐妹三人和她们各自的丈夫。
“祖父,堂姐。”幽儿的话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凤幽儿隐隐不安,在看到幸村皱起的眉头时越觉得不对劲。
“小幽,唉。”凤健太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思及此之前小娴找到他的情景。他气愤,他愤怒,可是,他无法再次狠心将自己的孙女逐出家门。
20年前他赶走了自己的儿子,就永远失去了那个儿子。
凤娴儿看着自己爷爷明显的欲言又止知道他是难以开口,没关系,她只要知道他偏向她就够了。她的爷爷对她的愧疚是绝对不会将她逐出家门的。
“堂妹,你把精市让给我好不好?”
凤娴儿的一番话让凤幽儿一怔随即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拉着祖父帮你吗?
凤弥纱听到凤娴儿的话有些恼火,竟然到她女儿的婚礼上要人?可是,凤娴儿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我有了他的孩子。”幸村的父母和爷爷刚好打开门听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他们原本就在旁边的新郎休息室,刚刚看到凤娴儿和亲家老爷子一起走进了新娘休息室。
在场的人听了凤娴儿的话无疑不都看向了幸村,幸村的脸色有些难看。有些紧张的看向了幽儿,可是原本握着幽儿的手被幽儿给挣开。
凤幽儿站起身走到凤娴儿面前,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不相信。”
听到幽儿的话,幸村有些安心,可是却有说不上来的怪异。
随后越过她对宁,透,莲几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小宁,小透和红莲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和各自的丈夫走了出去,一同走出去的还有白石。不过,飞鸟琴并没有离开。飞鸟琴是看到幽儿对她使了一个眼色留下来的。
飞鸟琴心想小姐可能已经知道她做了什么。因为,她刚刚嘲讽的表情并未收好。
上官宁几人从里面走出来,外面就只有她们几人以及一直留在外面洞察力极好的迹部大爷,至于瑟琳娜早已带着贝拉出去玩了。
莲一脸凛色,她刚刚没有看错飞鸟琴那抹讽刺的眼神。隐隐的感觉告诉她,飞鸟做了多余的事情。
“红莲,不要担心,我相信琴。”手冢宁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别人听不懂,但是白石听得懂。他是在场唯一知道飞鸟琴计划的人。
“琴,永远不会做出背叛幽的事情。”柳生透一脸肯定。
“嗯,我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多余的事情到底最终目的是什么?
“堂妹,我知道对你说这些很难相信。可是,这是事实。”凤娴儿不甘心凤幽儿为什么还是一脸镇定。
“小幽,你的堂姐说的是事实。这些,你看看吧。”凤健太郎对于这个长孙女抢了小孙女的未婚夫的事实,他之前也是气愤不已,而且还是用了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为什么小娴要去争?可是,有什么办法,她现在比小幽先有了幸村精市的孩子。
凤幽儿看着她的爷爷亲自递过来的照片,看着照片上的两人,该死的嫉妒。她相信飞鸟琴没有背叛她。可是,即使她清清楚楚飞鸟琴绝对不会让精市和凤娴儿发生什么,可是,她看着照片还是会嫉妒,嫉妒得发狂。
凤弥纱看着自己女儿手上的照片突然气得腿软,倒退了几步。抓起那些照片狠狠的砸在了凤娴儿的脸上,她相信精市喜欢的是自己的女儿,可是,这些照片是要作何解释?二十年前的悲剧重演吗?为什么要是这样?藤井裕子你抢走了我的未婚夫,今天轮到你的女儿抢走我女儿的未婚夫吗?
“凤娴儿,你果然是和你的母亲流着相同的血。”思及此凤弥纱狠狠的在凤娴儿的脸上扇了几个耳光。
对于凤弥纱掌掴凤娴儿,凤家主并未说什么。毕竟,错的是小娴。
凤长太郎看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照片,脸变的通红。不是因为看到羞人的照片而是被气得。
“幸村学长,请你给我一个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凤长太郎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尊重的学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和自己的堂姐?
“长太郎,不关精市的事。”幽儿的话听在幸村的耳里有些不解,他是该庆幸幽儿的信任还是……
他自责,可是为什么现在幽儿的反应就如同什么都掌控着一样?为什么?
【二】婚礼进行时【已修】
“祖父,您的意思呢?”她隐约察觉到自己的爷爷亲自拿这些东西给她看的原因,可是,感到心寒的她还是抱有那么一丝期待。
“幽儿,你堂姐怀了精市的孩子。”凤爷爷强调的一句话让幽儿听清了一个事实。
“父亲。”凤弥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父亲,您怎么可以这样?
“爷爷。”同样的凤长太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爷爷对自己的亲姐姐说着残忍的话。
幽儿移开身,紧握的拳头显示出她的怒气。
“爷爷,我原以为,知道堂姐费尽心思爬上我未婚夫的床,爷爷会像20年前那样坚决,将做出抢妹妹未婚夫的堂姐逐出家门。更何况,如此败坏门风的人留在凤家也是多此一举。可是,我有些不解祖父现在的用意呢!”凤幽儿字字犹如寒冰。
“小幽。小娴毕竟是你的堂姐,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这个孙女了。更何况,小娴在你和精市订婚之前就有交往过的。”许是未见过自己向来柔顺的孙女说出这样的话,凤健太郎斥责道。
凤幽儿并未将凤健太郎的斥责听进去:“祖父大人,您怎么可以这样说?幸村精市可是您亲口在我12岁那年答应的未婚夫。凤娴儿是我的堂姐,她和妹妹的未婚夫交往时您没有阻止就算了,现在您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幸村精市,他是我的未婚夫,他今天要娶的人是我。堂姐明明知道这件全日本都知道的事实,为什么还要去抢,去争,去设计?祖父刚刚说的一番话,会让我误会祖父今天出现在这里的用意并不是为了祝福我。”
凤幽儿对视着自己的祖父继续说道:“而是会让我以为祖父要忘记自己曾经的承诺,让堂姐代替我做今天的新娘。”
“幽儿。”幸村精市叫出声,“幽儿,不会的,我的新娘只会是你。”
“精市,你。”凤爷爷的确是这个意思,却被幸村突然的Сhā话弄得不知道该如何说。
“精市,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有了你的孩子。”凤娴儿尖锐的声音Сhā/了进来。
“堂姐,合成照片这种东西也是有的。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一定是真的。”幸村还未开口,凤幽儿率先说道。
“小幽,我知道你不愿相信事实。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事实?什么事实?祖父说这样的话是又要我让吗?凭什么?祖父答应过的,我的婚姻是我的自由,现在,我就要结婚了。难道我连丈夫也要让吗?”
“小幽。”
“祖父,我已经没有可以让给堂姐的东西了。”
“小娴她已经有了幸村的孩子,你让她怎么办?”
“怎么办?现在是祖父大人您要让我怎么办?祖父为了弥补对堂姐的歉疚,所以总是补偿她。可是,祖父您有没有想过您在补偿一个孙女的同时,对您的另一个孙女有了新的歉疚,您这次准备拿什么来补偿我?”
幸村妈妈当听到有人怀了自己儿子的孩子时,如果是幽儿怀上的,她想她会很高兴。但是,听到竟然是凤娴儿怀上的,这到底怎么回事?精市他?不,不可能。可是,儿子的反应就像是默认。
幸村父亲和幸村爷爷同样有些不解,却没有出声,不过当听到幽儿和凤健太郎的对话时,不禁皱了皱眉。
“建成,我想你也知道情况了。”凤健太郎看着自己的孙女的冷笑在幸村建成这里找突破口。原本要嫁给幸村的孙女恐怕要临时换人了。
凤幽儿看着自己的爷爷,心里越来越感觉到寒冷。
“健太郎,这个婚约是早就有的。”意思就是说,新娘是不会换人的。现在不管精市有没有和凤娴儿有过关系,幸村家认定的孙媳从头至尾就只要小幽一个。幸村家虽然并非是一定要看重女方的家庭背景,可是,凤娴儿这个女人是绝对配不上他们家精市的。先不说她的出生,单是觊觎妹妹未婚夫这一点就让人怀疑她的人品作风问题。即使她想母凭子贵。可是,就如同小幽说的,孩子也有可能是假的。
“堂妹。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可是你总该相信飞鸟琴吧。我怀孕,可是她亲自为我制造了这个机会。而且,就是那天商量婚宴的那晚。”
凤娴儿的话一出,幸村家的人都没有说话,幸村妈妈鄙视的看着她,不过很快就想到了那晚精市的电话。
“幽儿,抱歉,我不是要隐瞒你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幸村有些不知所措。
“精市不要说对不起,记住,精市,你什么也做,那晚什么也没有发生。”幽儿在精市的耳边说道。
幸村精市倒退了几步,看到飞鸟琴幸灾乐祸的表情。
突然觉得很讽刺犹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而且还是自己的最爱的人编织的一个笑话。
他的异样并未被幽儿看到,是她太过自信,还是太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
使一点绊就能让他们的感情破烂不堪吗?他们都没有料到。
“堂姐,飞鸟琴是不会背叛我的。”
“是吗?可是堂妹你未免太过自信了吧!我想看了这个东西你会很清楚很明白。”她将碟片递给了凤幽儿。
凤幽儿双指间夹起碟片,笑得灿烂,却让人看得心惊。
“祖父。堂姐还真是无耻,ML的过程都请人拍摄下来。”
“哼,我是被飞鸟琴陷害的。那天夜里我也是受害者。”凤娴儿早已想到了应对,将所有的脏水泼在飞鸟琴身上。
在场的人有些不解纷纷看向了站在凤幽儿身后的少女,为什么?飞鸟琴?
“是的,小姐。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飞鸟琴向前走了一步,她的举动却让人更加迷惑。
凤幽儿听到飞鸟琴的话,并没有责备,却让幸村更加肯定了一个事实,认清了心底的怀疑。
为什么幽儿从始至终都没有责备他一句?
为什么她听到凤娴儿说怀了他的孩子一点生气都没有?
那是因为她从始至终都知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难怪那天的记忆一点也没有,这都是幽儿设计出的一场戏。他觉得他就像是一颗棋子,一个被人操控的存在。
他,幸村精市被人算计,被自己最爱的人算计了。那些自责,那些愧疚,这段时间所有侵蚀内心隐忍的痛苦,全部都是一场错误,全部都是。
他在愧疚,在自责,可是她在做什么?是在看他笑话吗?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的这场戏。是的,她凤幽儿设计的戏只为了和凤爷爷对峙的这个场面。
没再看得意加疑惑的凤娴儿,凤幽儿每向前走一步都是决断。
“祖父您说您不忍心失去堂姐,就忍心舍弃我吗?”
“小幽,爷爷会补偿你。”
“祖父大人,我已经不想再听到什么补偿的话了。即使幸村家不同意,看您的样子也是希望我退出了。好,那么,祖父大人,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您。您无法舍弃堂姐,那么就由我舍弃祖父大人您。”
若是她此刻回头就会看到幸村的异样,就会发现他的变化。
幸村精市收紧拳头,不甘,耻辱
。她把他当做什么?她做什么他都可以支持,可是,为什么要将他设计到这个局之中?为什么?他的骄傲,他的尊严,你就要这样生生践踏?幽儿,为什么?你做这些没有告诉他,他明明说过即使下地狱也会陪着她,可是,你现在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满脑都是充斥着怀疑,是的,他怀疑。
飞鸟琴看着变化的幸村精市,知道她这场赌局胜利了。
可是,她没有赢的喜悦。
因为,她是间接拉开他们彼此距离的凶手。
她,飞鸟琴,最擅长的是利用人性的弱点。
她很爱很爱凤幽儿,所以一直守护着她。
她守护着她的幸福,希望她幸福。
可是,她却残忍了揭开了这个幸福的假象,这段不平等爱情的假象。
是的,凤幽儿是那么的爱幸村精市,爱到骨子里。
可是,你,幸村精市什么也没有做就这样得到幽小姐的付出。
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你都不能给她信任。
这样的你,凭什么得到她的爱?凭什么得到她这么些年对你全心全意的守护?
她的计划,引出了他们这段爱情最原始的矛盾,然后放大。
这是她对他的考验,她何尝不是在赌。
可是,她是这场赌局里最矛盾的存在。
她若输,她会放心的看着他们幸福,她若赢,她会替她感到难过。
幸村精市,这是我送给幽小姐的结婚礼物。
可是,这场考验你并不过关。
飞鸟琴走出了门,看着还在门外的白石藏之介,亲启唇齿: “白石君,赌局我赢了。”
她的话别人可能不懂,可是,白石藏之介他懂。
白石听完他的话脸色微变,没多久,就看到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
“幽儿,这些事情你全部都知道对不对?”幽儿,告诉我一个否定的答案,即使是自欺欺人,他也希望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凤幽儿听到身后幸村传来的声音,转身对上他质疑和痛苦的眼神没有说话。
可是,在他看来是默认了。她默认了!!!
心里读到这个讯息的幸村精市无比的痛苦,陷入自我深渊的痛苦。
在场的几人都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幸村云里雾里的一句话。猛然察觉到他和幽儿之间的不对劲。
许久,凤幽儿才缓缓的开口说道:“精市,你在怀疑我。”她说的不是疑问句,可是,却是质问。
听到她的质问,幸村突然觉得讽刺。
当骄傲对上骄傲只会是两败俱伤。
“你没有否定不是吗?”
凤幽儿轻轻扯下了头纱,随着头纱滑落她滴下了一滴眼泪,可是没有人看到,况且也只有那么一滴。
她隐忍着悲伤,原来,被最爱的人怀疑是如此的痛。
精市,原来,你对我的信任是如此的浅薄。
琴,我算是明白你的真正用意了。
原以为你是为了让我看清自己在爷爷心中的位置,可是,现在我才明白你是想让我看清自己和幸村精市的差距,彼此之间爱的差距。
我爱他,无条件的信任。因为,我认识他整整八年。可是,他不同,他是在最近才知道我的存在,最近才爱上我。
时间就是我们最大的距离,而那个八年就是这段感情的错误,永远难以越过的距离。
言语是世间最伤人的利器,尤其是在情人之间。
一句质疑的话,就可以让她筑起的坚强轰然倒塌,她刚刚才被自己最亲最敬的爷爷伤害,转眼间就要被自己的爱人所伤吗?
她不怪他。
因为,一开始就是她先陷入了这段感情。
感情,谁先投入,谁就是输家。
所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在短暂的时间内,做出了一个令她和他都心痛的决定。
“幸村精市,我们从今以后再无瓜葛。”缓缓扯下的头纱缓慢落地。
她一把推开了面前的他冲了出去,趁着她的心还没有那么的痛,把所有的事情都了结。
是的,把一切都了结。
身后谁的得意,谁的笑,她都看不到。
他捡起了她方才扔在地上的头纱,紧紧的拽紧,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啪。”看着跑出来的新娘,外面的人都有些惊讶。而真田莲则是扬起手扇了眼前的飞鸟琴一巴掌。
“不管你的用意如何,你,始终都是伤害到了她。”真田莲吐出了一个事实。
飞鸟琴倔强的看了她一眼:“莲小姐,我的决定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无论是什么时候。”说完此话,她便向礼堂走去。
她,飞鸟同样骄傲。
可是,为了小姐,她可以放弃骄傲变得卑鄙。
做坏人,她乐此不彼。
“谁都没有错,或许,时间就是最大的错误。”手冢宁突然幽幽的说了一句。
【一】落幕的婚礼【已修】
谁都没有错,或许,时间就是最大的错误。
白石有些心疼那个离开的身影,耳边响起的是表妹方才的话。可是,他听不懂。
听到手冢宁的话,其他人或许不懂,但是,柳生透和真田莲不可能不懂。
宁总是这样,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既然已经这样了,她们对她的决定从来都是支持。
所以,这一次也绝对不会阻挡。
‘我凤幽儿今天在此和凤家断绝所有关系,我会恢复我母亲的原姓氏。’
‘幸村爷爷,幸村伯父,幸村伯母,很抱歉,这场婚礼不能举行下去了。’
‘抱歉,幸村爷爷错爱了,我做的决定绝对不会后悔。’。
耳边响起都是她决然的话语,幽儿……
明明是面对着面,可是,他们之间就如同隔绝了很长很长一段距离。
他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心痛难耐。
试图去抓住那个即将就要从自己生命消失的身影,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幸村精市,你已经丧失呆在她身边的理由。”飞鸟琴扯着新娘捧花的粉色花瓣,轻轻一掐,就在粉色的花瓣上留下了一条痕迹。
“飞鸟琴。”幸村精市听到熟悉的冷嘲热讽,叫出了这个之前他恨不得想杀死的女人的名字。
散场的婚礼,却不是圆满结束。而是,没有继续举行的必要了。
空旷的教堂徒留的就只剩下幸村夫妇,幸村爷爷,幸村精市,凤爷爷,凤夫妇,以及幸村和凤幽儿的几位好友。不,还有一人,凤娴儿。
“凤家主,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吧。”
飞鸟琴转头看着那个悲伤的银发老人,这样的结果不就是您期待的吗?
看着老人没有说话,飞鸟琴从手袋里抽出了一份之前小姐就让她整理出来的资料递给老人。
原本,那是小姐让她在婚礼过后再拿出来的。可是,她忤逆了小姐的意思,她觉得这样做太便宜了凤娴儿。这样的报复远远及不上凤娴儿曾经对小姐的那些伤害。
所以,她设计了一个计划,一个完美的计划,一个一箭双雕的计划。而幸村精市,只是她借着这个计划想要考验的人。
她,飞鸟琴最擅长的是利用人性的弱点。
小姐一直没看出的问题,她替小姐找出来,小姐一直不肯下的决断,她逼迫小姐去下。
她,飞鸟琴,以爱的名义守护小姐。
凤健太郎每翻一页手都不可控制的抖动一下,这是?迫害小幽,围殴,轮/奸,注射毒品?还有,不久前长太郎入住医院的真正原因竟然是因为服用了一种长期的慢性毒药?这些都是小娴做的?
“凤家主,这些都是事实。关于那份检验报告,是东京综合医院研究所权威人士出具的。”
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孙女竟然迫害自己的孙子孙女?甚至,长太郎,他?
其他人并不知道凤家主看到的是什么,不过,当听到东京研究所之类的时候,迹部和忍足对视了一眼,联想起了几个月前长太郎入住医院的事情,心下有些了然。
罢了,罢了。
原来,他养了一只白眼狼,让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迫害他的家人。凤健太郎闭上了双眼,接回小娴真的错了吗?是错了啊!
凤健太郎将手上的资料合上递给了身边的儿子和儿媳,是该让他们知道这些,他们有权知道。
凤悠斗和凤弥纱看着资料,情况和凤健太郎差不多。不过,情绪变化却比他更甚。凤弥纱看完之后,涨红了脸,努力吞咽下怒气。
“凤娴儿,我们凤家哪一点对不住你了,你要这样来迫害我的女儿,我的儿子?”
凤娴儿眨巴着双眼,有些枉然。看在凤弥纱眼里却是装傻充愣,凤弥纱转身对自己的丈夫说道:“老公,把你们事务所最有能力的律师介绍给我,我要控告这个私生女谋杀。”
谋杀?好严重的字眼?
“父亲大人,我想您是不会阻止的吧。”凤悠斗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老人似乎还深陷在打击之中未缓过来。
“悠斗,你自己的看着办吧。我真的是老了啊。”凤家主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向外走去,他20年前赶走了一个儿子,20年后伤了最懂事的一个孙女的心。最后,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在弥补的孙女竟然是谋划迫害自己孙子孙女的凶手。小幽和长太郎也是她的手足,没想到她如此狠心。
“健太郎,你怎么?”
“建成啊,什么都别说了,走,陪我去喝一杯。不知道下一次再碰到一起喝酒要等到什么时候?”
凤健太郎和幸村建成一起离开,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老友一副受打击的样子,他什么也没有说。
幸村夫妇看着两位老人一同离开有些不放心跟随了上去。
飞鸟琴对凤夫妇耳语了一番,一脸震惊,嫌恶的看了一眼凤娴儿就离开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凤娴儿有些莫名。
周遭发生的一切,幸村精市都没有理会。只是一直静静的坐在教堂的椅子上,手上紧握着的是那条头纱。
没有人说话,飞鸟琴拿出了那张碟片,放在了荧幕上,播放。
纠缠的□身躯,娇喘着令人羞红的呻吟。还处在莫名状态的凤娴儿突然抬起来头,这是?
“不,怎么会是这样?飞鸟琴,你设计我!”凤娴儿看着陌生的男人,是极度恶心的男人,不是应该是幸村精市么?怎么会是这样?可是,这里面的那欲求不满模样的女人分明就是她。她竟然和这么恶心的男人做/爱?
“凤娴儿,要不是你足够愚蠢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走入我设计的圈套。你知道吗?我,飞鸟琴是绝对不会背叛小姐。”
“这些年你对小姐的伤害,足以让我杀你无数次,这只是一个开头而已。当然了,那个男人才是我送你的最佳礼物。”
飞鸟琴,你可知道我对你是多么的讨厌啊,那些厌恶你的感情在心底驻扎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小姐,我想你早已没有机会看到这么美好的世界了。
“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嘛。呵呵,你要怎么办才好呢!哦,对了忘记跟你说了,和你ML的那个男人在一周之前就已经死了。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他可是艾滋病患者哦。”每说一句,凤娴儿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最后听到‘艾滋病’三个字面色惨白。
飞鸟琴好看的脸上看着凤娴儿的每一分变化都能感觉到快感。
可是,她这样轻描淡写的话听在凤娴儿耳里是残忍的判决词。
在神圣的教堂里回荡着是那令人羞耻的呻吟,播放着的是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只是看到这里,其他人纷纷走出了教堂。
空荡的教堂里只遗留下两个人,飞鸟琴和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并未回头看之前那些飞鸟琴播放的东西,他就知道那男主角不会是他。因为,这个圈套,也圈住了他。至于,飞鸟琴对凤娴儿说的话那些话,他也并未听在耳里。
他只是在难过。
幽儿走了,他的幽儿走了。
“幸村精市,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和小姐没有一丝一毫关系。”飞鸟琴的话让幸村抬起头对上了她的眼睛。
飞鸟琴,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幸村精市抬起头,对上她讽刺的双眼。
“我给你喝的咖啡,里面下的是迷|药,你只是昏迷了一夜。我骗凤娴儿会得到你,可是她被我下了迷幻剂和一个艾滋病携带者做/爱。事情完成之后,我才将你们放在了一张床上。”
“飞鸟琴。你这样做有意思吗?”幸村精市听着她的话才知道错得有多离谱,天,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去质疑幽儿?他怎么忘记了幽儿是那么信任飞鸟琴的,肯定是看出了飞鸟琴做了什么才袒护她。
“非常有意思。幸村精市,现在,你是恼羞成怒吗?可是,你也别忘了,真正伤害她的可是你,我只是在设计凤娴儿的这个局中对你做了一个考验罢了。而你的表现,还真是令人失望。”讽刺的话语无疑不是在提醒他一个事实。
幸村精市放开了飞鸟琴的手,是的,飞鸟琴说的没错。
真正伤害幽儿的是他,所以,幽儿走了,所以,幽儿离开了。
他还记得幽儿看他的眼神,冰冷,痛苦,还有,绝望。
是他,是他亲手斩断了他和幽儿的之间的关联,天,他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伤害了他最爱的人。
幸村颓废地走出教堂的时候,看到了还未离开的人。
“啪。”真田莲抬手就是给幸村精市一个耳光。
之前,幽儿走的时候她没动手,是顾及着幸村家的颜面。可是,这私下的可就不同了。
“莲。”真田弦一郎快手一捞,将还要准备继续动手的人锁在自己怀里。
“真田弦一郎,你给我放手。他伤害了幽,我不教训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柳生早在见到幸村被莲打了一巴掌,赶紧护着自己的妻子。其实,他是以防万一他的妻子也会有像真田家那位同样的举动。
“莲,不要动手了。”柳生意外的是自己妻子的开口。
“幸村君。怨不得红莲的冲动,你可知道,你对幽的不信任就是对幽这么多年感情付出的亵渎。”
【二】落幕的婚礼【已修】
“幸村君。怨不得红莲的冲动,你可知道,你对幽的不信任就是对幽这么多年感情付出的亵渎。”
幸村无神的眼在听到柳生透提到幽儿的名字时终于有了一丝神采。之前,被真田莲打,他都没有避开。
他们何时见过这样的幸村?这还是那个在球场上称霸的‘神之子’吗?
幸村他很痛苦,他们在他的神情上读到了这样的讯息。
“红莲,还是你来说吧,你比我更清楚时间的概念。”
柳生透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酸,替幽感到心酸。
红莲从真田的怀里扬起了头,认识幽那么多年,她第一次看到幽如此的伤心,好似听到幽心碎的声音。
泪水早已满溢了她的双眼,她能够感觉得到幽的心痛。
她挣开了真田的怀抱,走到幸村面前说道:“12岁那年,我认识了真田弦一郎,而幽认识了你。换句话说,我暗恋了一个人多少年,幽就关注了你多少年。”
震惊,是的。
又是一个八年的爱情故事。
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含泪的少女继续说着。
“我们从来没觉幽关注你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因为,你是幽的未婚夫。事实上,当我们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无法阻挡了。我们担心幽儿会成为第二个我。”
说到此,真田握住了红莲的手,以后,他会好好爱她。不,是每时每刻都会爱她。他何其荣幸,被一个少女放在心间8年,喜欢了8年。
“或许,她最先给你的定义就是另一个她。只是,另一个她是和她相反的性别罢了。
你应该发现了,幽和你的习惯,说话方式,许许多多方面都是那么的相像。因为看了一个人八年的资料,是能够连将他的性格都能够摸索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在无形之间影响着她,你只需要一个眼神,她就明白你在想些什么。
你,幸村精市,是幽一直放在心里的人,她一直看着你,就像是追随着你的影子。她爱的比我爱的还要卑微,因为,她所付出的你不曾知道,不曾了解。
我们在法国念书,幽儿就在你身边安排了人保护你,而那个人就是琴。当从日本传来消息时说你得了那场严重的病,幽吩咐让琴挑选最优秀的看护人员照顾你。就连你的饮食方面也是幽请营养专家特意为你配制的。
最后当你确诊为急性神经根炎时,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查了整晚关于急性神经根炎的相关资料,上网搜查治疗这种病的权威专家。我想,克里姆先生你不会陌生吧?”
看到幸村有些震惊,红莲继续说道:“没错,克里姆史密斯是幽儿找到的。那位鬼才医师那时在非洲的热带雨林探险,是幽得知这个消息带着我和透一起去热带雨林找回的。
高中二年级突然得知消息,你和凤娴儿交往了。幽便迫不及待的让凤爷爷兑现以前的那个承诺。那个时候的她紧张害怕,她知道凤娴儿是冲着你去的,只因为,你是幽的未婚夫。
她,凤幽儿什么都可以赌,唯有你,幸村精市,她不敢拿去赌。
幽她或许是最近才发现,那对你满溢的感情。因为,已经握有,不愿再放手。可是,幸村精市,你做了什么?凤幽儿她一点也不坚强,她很脆弱。她佯装坚强的心房可以因为你的一句话彻底崩塌,只因为你是看得比她自己还重要的人。幽儿很胆小,她没有恋爱过,因为那懵懂的感情是她不能也不敢去触碰的。她害怕未知的事物,害怕去过自己不熟悉的生活,可是,因为你幸村精市,她什么都愿意去试一次。她做每一件事都会给自己留退路,可是,面对你,她不曾留给自己任何退路。因为,她太过信任,无条件去信任你。可是,到头来,是你让她伤心,你的一句话就远比任何伤害都要严重百倍千倍。”
“所以,幸村精市,不爱,就请放手。”真田莲说道最后,有请求也有命令。
“时间是最大的错误,那个8年就是你们无法跨越的距离。”手冢宁看着幸村说道。
幸村精市原本放在身侧的手因为莲的话而突然握紧,因为,那有命令也有请求意味的话,让原本听到如此之多幽儿的付出有震惊,有愧疚,有抱歉,也有难过的他心情烦躁,是的,烦躁。
最终,握着拳头的手松开了。淡漠而疏离的看着莲:“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但是,我和幽儿的事情请不要Сhā手。”
离开的背影似乎有着做了重大决定般,他还是那个骄傲的‘神之子’,可是,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坐车的离开的他神情有着落寞。右手抚上左心房,幽儿,这里真的很痛。
飞鸟琴静静的坐在教堂里,思绪百转千回。
过了好久,她才站起身走出教堂。
“琴,以爱为名义的守护其实也是一种伤害。”手冢宁一直没有离开,在琴和她擦身而过时说道。
是的,无论你是出于哪一种为姐姐好的心情,都是一种伤害。
“是吗?可是,宁小姐,我一点也不后悔。”飞鸟琴并未就此停下脚步。
若只是如此,那么,小姐和幸村的爱情也不过如此。
提早让他们看清彼此之间的问题所在,有何不可?
白石藏之介,看着那人的离开,心情很复杂。
看了一眼身边有手冢陪伴的表妹,跟上了那个背影。
他也是在不久之前才知道,为什么宁那时对他欲言又止。
原来,飞鸟琴喜欢的是女生。
原来,飞鸟琴喜欢的是凤幽儿。
他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涩,却也有心疼。心疼她的这种感情。
在这场局之中,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飞鸟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凤幽儿,她对幸村的考验,对凤娴儿的报复,全部都只是为那一个人,凤幽儿。
那单薄的身影看得让他心疼,就像是孤单的困兽,孤独却禁止别人靠近她的领域。
赌局输了,他有遗憾。
因为,他清楚,他输掉了可以正大光明接近她的理由。
“白石君,请不要再跟着我了。”
飞鸟琴最终还是回了头,她今天没有开车,原本之前就是打算无论今天这场婚礼是否进行得下去,她都打算在结束之后在这附近走走。
因为,这里有她的回忆。
飞鸟琴转过身看着他那太过刺眼的干净面容,干净的表情,干净的淡笑,真的是有够讨厌的。
“白石君。不要喜欢我。不管那种喜欢的感情是否深刻,都请你赶紧停止。”
可是,就是这样干净的面容让她有些于心不忍说出太过份的话,却不得不去说。
“飞鸟桑。”
停止吗?他低下头勾起一个她并未察觉的自嘲笑容。
如果可以停止,早就停止了。
可是现在,你让我该怎么停止呢?
“请不要说话,听我说完。你今天也知道了,我喜欢的是女生,而那个女生是小姐。以后,不论我是否还会继续喜欢小姐,我都不会喜欢上男人。因为,男人对我而言让我恶心作呕。所以,白石君,请不要再接近我了。”不要再浪费那些你的感情了。
如果你不是‘宁小姐’的表哥,我断然不会对你说这么多废话。
飞鸟琴说完没有再回头继续往前走,没有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知道他没有跟上来。早在那天猜测到他有喜欢她的可能性,她就想起了之前在学校的好多次偶遇。
飞鸟琴勾起一抹冷笑,爱情啊,是这个世界上最没保障的感情。
所以,小姐,琴对你有过爱,却更多的是把你当做家人的爱。
因为,小姐当年向我伸出的手,就是对我的救赎。
琴,是一辈子都愿意追随小姐左右!
徒留白石在原地,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那抹清丽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她说的很明白,还有继续下去的理由吗?
他不知道,揉了揉头发,向与方才相反的方向离去。
【一】卡哇伊baby【已修】
机场大厅里有两个小孩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来往的人群忍不住纷纷停下脚步打量着两个貌美的小男孩。
伊藤优笑得很开心的看着围着他和翔的欧巴桑们,极力压下想拉着弟弟不顾任何形象的跑出去的冲动。奈何,他先天不足,体能很差。相反,他的弟弟翔却比他健康得多。
才刚刚一会时间,他拿出了叔叔公司新开发的儿童智能型手机,给叔叔打了一个电话,汇报他们安全抵达的消息。真的就只那么一小会时间,再次抬起头就看到好多奇怪生物看着他们。难怪,刚刚就感觉到翔躲在了他的身后一直扯着他的衣服。想必,翔就是被这些怪阿姨给吓到了。
伊藤翔看着自己哥哥的笑得极其灿烂的脸,忍不住瑟缩了下。呃,哥哥这个样子好奇怪。
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阿姨们,而且还是围着他和哥哥。明明是笑着的她们,为什么他像是看到了饿狼般?为什么这些比妈咪年纪大的也可以称为阿姨的女人,看着他们的表情都是这么的怪异,他一点也不喜欢,他还是喜欢他的妈咪。
至少,妈咪不会这样对着他笑得这样,这样的奇怪。伊藤翔皱着小脸的模样,引来狼阿姨们一阵“卡哇伊”的叫声。
声音好大哦,小翔受不住的这些强大的分贝一双小手护住耳朵,一脸无措的看向自己的哥哥。
“欧巴桑,请让让好吗?我的弟弟已经被欧巴桑们给吓坏了呢!”伊藤优的软绵绵的童音响起,可是,他特意两次着重咬字‘欧巴桑’。
这些分贝让他和翔的耳朵受伤害了,而且,翔一脸无措的模样,看在他眼里有些心疼。
原本,还围聚在一团试图将这两个可爱的孩子诱拐回家的妇女,听到小孩子的话,面色有些僵硬。可是,对于这孩子的话语却无能为力。而且,是这么漂亮的孩子,说些过分的话也是不忍心呢!
果然,皮相好也是有许多好处的,比如说即使是说了过分的话,也是可以被谅解的。
优拉着和他一样背着一个小背包的弟弟的手,走出了拥挤的人群。那些阿姨的确是没错,可是,吓到翔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他的弟弟,他都舍不得去吓去欺负。[其实,优,你就是一弟控。]
“优,是不是生气了?”翔的记忆中还没见到优这么的不礼貌过。为什么他觉得优明明是笑着的脸,却像是看到了他有些气愤呢?
“没事哟,翔,我们走吧。”拉着翔的手停顿了下,安抚着翔继续向外走去。
在机场外等了没多久就有龙雅叔叔安排的人开着车来接他们。他们两个当晚是在一家酒店休息的。第二天天一亮,作息时间良好的优和翔在酒店吃过早餐之后就去了银座。他们来日本并未带多少衣服,而且,他们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
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妈咪总是喜欢待在别墅花园里,很少外出,连同他们也很少出门。只有龙马叔叔来的时候,会带着他和翔一起出去打网球。虽然,多数是他坐在一旁,先天的不足,让他不能长时间运动。
快餐店里很热闹,大家有些惊讶的看着两个孩子点餐付钱等一系列连贯的动作。两个孩子长的得一模一样,可是,给人的感觉很不相同。同样的休闲装背带裤头戴帽子,但是,一个小孩子却是规矩的戴正帽子,一个却是歪戴着帽子。
伊藤优对于这些看着他和翔的目光有几许无奈,今天这一上午都已经遇到好多回了。就连翔也麻木得不像昨天在机场那样被吓坏。可是,被这么多人看着还是觉得好奇怪,所以,他和翔才一人戴了一顶帽子。
“优,要吃吗?”翔将装着鸡翅的盒子推到了哥哥面前。
“不用了,翔,这些东西妈咪说的对,还是不要多吃为好。”
“嗯嗯,我知道。优,你不会告诉妈咪的对不对?”
“嗯,不过,翔在日本的这段时间可不能再吃这些了。”伊藤看着自己的弟弟点点头,便放心的喝着面前的橙汁。
因为身体差的缘故,妈咪特别注意他们的健康和饮食,这些垃圾食品只有龙马叔叔比较喜欢吃,连带着喜欢和他有样学样的翔也喜欢上了。不过,每次都是偷偷隐瞒着妈咪的,要不然妈咪会不高兴的。
“翔,吃好了话,我们就去找龙马叔叔。”伊藤优说出了接下来的计划。
“哎?小叔叔吗?他不是在比赛吗?”伊藤翔任优用纸巾擦拭着自己的嘴巴。
耳边还传来“好萌啊……”之类的声音。
“翔,龙马叔叔的比赛在上周就结束了。”伊藤优看着因为自己的话有些惊讶的弟弟。
“怎么会?优,小叔叔骗我们了?”
“不清楚,听龙雅叔叔说,龙马叔叔一比赛完就回到了日本。所以才没有去看翔。”
伊藤优好笑的看着有些不悦的翔,想必现在是对龙马叔叔有怨念吧。不过,龙雅叔叔可是说龙马叔叔迫不及待在比赛完就赶回日本是因为想见他的女朋友。
可是,这个女朋友,他和翔在美国都没听说过。
呵呵,就是不知道现在龙马叔叔看到他们会不会太过惊讶。
龙马叔叔家的地址他们告诉了司机很快就到达了。
伊藤优和伊藤翔看着眼前的日式主宅很是新奇,当然,若是没有旁边的寺庙会更好些。
越前龙马和自己的女友约会回来,就看到许久没看到的两个小孩,面色僵了下。
“怎么了,龙马?”幸村结依看着身旁男友突然停顿了下。
“没什么,我们走吧。”心里却有些疑惑为何这两个孩子会在日本出现。
优和翔在这里按了门铃许久都未见到有人来开门,直到天色有些暗的时候,才看到了相携走来的人。虽然是两个人一起,但是他不会看错那个男人就是龙马叔叔。只是,那个女人为什么会看起来有些熟悉?
“小翔,小幽,你们怎么会在日本?”越前龙马上前一步看着两个孩子。
“哼。”小翔没说话只是轻哼了声,对于小叔叔,他一直很喜欢,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欺骗他。
“爹地是不欢迎我和翔吗?”伊藤优的话不只让越前龙马的脸色僵硬了,就连小翔也有些不解。不过,他还是很乖的没有说话,再说了,他现在还生着小叔叔的气呢!
不过,越前龙马反应过来就迅速的回转头看向身后的女友。
幸村结依看清两个孩子的脸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又听到其中一个孩子的话,面色惊讶的望向越前。手指着他的鼻子,似乎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口。
“结依,我。”担心女友误会急忙解释,可是还未说完的解释被幸村结依给打断了。
只见,幸村结依脸色变幻了千种,但是指着越前龙马的鼻子的手一直没有放下,说道:“越前龙马,你果然和我哥有一腿,就连你的儿子都和我哥长得那么像。”
这算是什么逻辑?越前龙马在心里无语的吐槽。
然后,幸村结依在越前龙马无语加无奈的面色下气冲冲的跑了。
伊藤优看着跑远的背影,心里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那是他和翔的亲姑姑,幸村精市的妹妹,幸村结依。
越前龙马对于女友偶尔的抽风行为并不担心,只要是没有误会就好。不过,结依应该看出来了。只消看清这两个孩子的脸,就可以猜测出他们和幸村精市有着某种关联。
当年,他在哥哥的住宅里看到怀孕的小幽姐,他也很惊讶。可是,因为种种原因,他隐瞒了这个事情。就连自己的女朋友他也没说,更别说是恨不得满世界找小幽姐的幸村精市了。再后来小幽姐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忘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从哥哥口中得知,小幽姐失忆是刻意而为的。不过,这些都不关他事情,眼下,是这两个小家伙的事情。
“你们的妈咪呢?”推开院子的门,越前看着身后的两个小孩子。
“妈咪,她。”提到自己的妈咪,伊藤翔有些伤心。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却在想到现在似乎还在生着小叔叔的气而咽下去了。
越前有些无语的看着这孩子,询问的视线转向了伊藤优。
“龙马叔叔,刚刚那个是我们的姑姑么。”伊藤优并未回答,而是说了一句肯定的话。
“姑姑,优,说的是刚刚那个人吗?”伊藤翔听到自己哥哥的话疑惑的问道。
瞧见优点点头,伊藤翔将视线转向了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听到伊藤优的话,有些惊讶,随即说道:“是,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如果,你们以后叫她婶婶,我想她会很高兴。”这些年在和幸村结依交往后,越前的话不再那么少了。
虽然是结依先追的他,不过,他是真的很喜欢结依。后来两人在结依上大学时正式开始交往,他也只有在赛季完后才回到日本和自家女友相见。通常这个时候,他们吃住在一起。为此,结依的哥哥幸村精市没少找他的麻烦。
若是幸村知道他隐瞒了这么多年知道小幽姐的情况和小幽姐还为他生下了两个孩子,他似乎都可以预见那和国中时期的学长不二周助性格有的一拼的幸村精市绝对会在未来好好整他。
小优和小翔或许是知道了,所以才到了日本。只是,为什么就只有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卡哇伊baby【已修】
听完小优的解释,越前龙马不禁抚额。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的聪明吗?
他原本还以为是哥哥或是小幽姐告诉他们的,没想到是小优他自己查出来的。
他是该惊叹不愧是小幽姐和幸村精市的优良基因么?
当然,在小优告诉龙马的话中,绝对是省略了准备和翔扰乱幸村精市未来婚礼这个计划的。
“你们两个先去洗澡,我来弄晚餐你们吃。”这两个孩子这段时间恐怕是他得照顾了,哥哥真是的,还真是放心让他们两个小孩子回来。
幸村结依离开之后就迅速的搭车回了神奈川,天,她看到了谁?那两个孩子竟然和哥哥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那独具幸村家传统特色的鸢尾色头发,紫水晶般的眼眸。
她当机立断的不是赶紧和两个孩子相认,而是赶紧回神奈川把这些事情告诉父母。她敢断定,就凭那两孩子和龙马的熟稔,她的亲亲男友是隐瞒了她许多事情。想到此,她压下心里的不舒服,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家人。
“结依,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匆忙的赶回家?”幸村妈妈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一副有许多心事的样子。她不是说今天去龙马家过二人世界不会回家的吗?
“妈妈,哥哥回来没?”若是没记错的话,今天哥哥说他会回家的。
“结依,找我有事吗?”幸村精市很怀疑,他一个大活人坐在这里,他的妹妹居然都没有看到。
幸村结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哥哥面前,双手搭在自家哥哥的肩上深吸了一口气对视着幸村的眼睛说道:“哥哥,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要仔细的听好了。”
正待幸村看到妹妹少有的严肃表情预备听下去时,结依转身又对母亲说道:“妈妈,你去把爸爸和爷爷他们也叫来吧,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是关于我们幸村家的大事。”
看到自己女儿少有的正经表情,幸村妈妈压下心底的疑惑去叫自己的阿娜答和公公。
“结依,有什么事情非要把爷爷也叫过来。”幸村建成看着自己的孙女说道,方才儿媳去叫他时问过儿媳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自家儿媳也说不清楚。
“爷爷,我今天去龙马家您猜我看到了什么?”
“结依,你可别吓你妈妈?是不是龙马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幸村妈妈激动了,是不是越前那孩子做了什么,为什么结依现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平时的结依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幸村精市听到母亲的话,眼神锐利的闪了一下,安抚着自己妈妈说道:“妈妈,您还是先让结依把话说完。
“妈妈,您想到哪里去了。我今天看到两个孩子,不,是一对双胞胎,年龄大概有5、6岁的样子。”
幸村结依看着自己的哥哥说道:“但是,那两个孩子和哥哥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幸村结依的话一落,家里的几个人都望向了幸村精市。
“结依,你是不是看错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幸村的父亲,幸村泽仁。自己的儿子他最清楚不过,绝对不会做出出轨的事情。
“不,爸爸。我对着哥哥这张脸20多年了,我可以肯定他们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哥哥现在的缩小版。”幸村结依说完还点点头,以示自己说的话是千真万确。
幸村精市陷入了沉思,孩子?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结依,那两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精市,这是怎么回事?”幸村建成不赞同的看向他有些失态的孙子。
“爷爷,我想是幽儿和我的孩子。”幸村精市说的很肯定,若真的是他的孩子,那么,只有可能是幽儿和他的。若的确如此,就如同结依说的那样,应该6岁了。
即使是现在说着幽儿的名字,他的心里还是有着深深的触动,那可是衔接他灵魂深处的人啊。他不曾碰过除了幽儿之外的任何女人。即使在这是去幽儿7年的时间里,也是如此。
他记得他7年前和幽儿每一次的亲密都是都没有做过任何的防护措施。因为,他们那时候已经决定要结婚。
虽然,最后婚礼没有举行成功。但是,在他心里认定的女人,只有幽儿一人。
他的妻子,只能是幽儿。
他心里有期待有雀跃,他的孩子吗?他很期待。
那么,幽儿这一次我是不是可以找到你?
这一次是不是上天给我的机会?
听到精市的话,幸村家大家长幸村建成沉默了会:“是吗?那就好。”幸村建成看着自己的孙子这些年整颗心都遗落在幽儿身上,他心里也是干着急。
可是,自那天的婚礼,小幽就失踪了整整七年。但是,他还是抱有期待小幽能够和精市在一起。现在,听到自己孙子的话,压下心里的惊喜,他也有重孙了。
“结依,你给越前打个电话吧,我马上去东京。”幸村精市说完利落的起身。
“哥,我也要去。之前我都没好好看看那两个孩子就跑回来给你通风报信了。”幸村结依一边熟练的按下电话号码一边对幸村精市嘟哝着。
“我也要去。说不定那真的是我的孙子。”幸村妈妈心里有些激动,真的是小幽的孩子吗?小幽回来了吗?
“精市,我们一起去。”最后还是幸村家大家长一锤定音。
一个小时之后
越前龙马在接到女友的电话就坐在客厅无聊的看着电视,那两个孩子或许是太累了,吃过晚餐之后就先上楼睡觉了。
当时钟指向9点30半的时候,门铃响了。
越前龙马打开门就看到幸村一家都在门外。显然,他是有些惊讶的。这可是和上次见女方家长的阵仗很相似。当年嚣张的小王子,见到长辈的礼仪还是有的。
“龙马,那两个孩子呢?”轻车熟路的进屋,幸村结依看到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率先问着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答案。
“他们太累了,已经上去先睡了。”
“越前,他们是小幽和我的孩子,对吗?”幸村精市早已确定,可是在关键时刻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越前龙马并未打算隐瞒点点头,事情已经这样了。
看到越前的肯定,幸村家的人都压下心里的喜悦。
“越前龙马你怎么能够这样?你明明知道哥哥找小幽姐找得那么的辛苦,你竟然把这件事情一直隐瞒着。”
“很抱歉,结依。我答应过小幽姐的。”面对自家女友的指责,越前龙马道歉。
随即他看向幸村说道:“小幽姐她一直在美国,我也是7年前偶然发现的。她是被我哥哥带回去的,生完孩子之后,小幽姐就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忘记?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幸村精市抓住字眼。
“催眠遗忘记忆。”
越前吐出的几个词汇听在幸村精市耳里,让幸村觉得是异常的残忍。
催眠遗忘记忆?她,就那么想要遗忘他吗?
“龙马,我们能上去看看那两个孩子吗?”幸村妈妈看到自己的儿子听到这句话之后陷入了无言的痛苦之中,赶紧转移话题。
“可以。”
“小叔叔,好吵。”楼梯间站着的小男孩头戴着小熊睡帽,一手抱着熊宝宝玩偶,一手揉着朦胧的眼睛。
“卡哇伊。”发出这声音的是幸村结依和幸村妈妈,两人均眼神发亮的看向了那个发出可爱声音小男孩。
真的是和小时候的精市一样呢!
因为幸村妈妈和幸村结依的声音,原本还睡意朦胧的孩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翔,怎么回事?”身边的弟弟有动静的时候,优也醒了跟着翔一起出来了。
幸村精市看着站在楼梯间的两个孩子,简直就是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就是他和幽儿的孩子吗?幽儿,你注定和我有所牵绊,而他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们叫什么名字?”幸村精市走上楼,每走一步都压下心底的激动,蹲下身与他们平视。面部温和的表情也比平日真实不少。
“叔叔,您好,我叫伊藤优,他是我的弟弟伊藤翔。”小优拉了下弟弟的手,小翔立即会意。
幸村建成并未看漏两个孩子间的举动,眉宇间有些欣慰。
“您好,我是伊藤翔。”小翔说完被自己的哥哥拉扯了一下避开了幸村伸向他们两人的手。
幸村精市也有察觉却并未在意,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或许就是小孩子见到陌生人的正常反应。他一手抱住一个将两个孩子抱到了楼下。自己坐在沙发上,让他们分别坐在他的两条腿上。
“你是小翔,你是小优。”虽然是长的一模一样,但是两个孩子即使不看他们身上的装束也是可以很快就辨别出来的。
面上笑着的是哥哥优,优的性格也更像幸村些。而表情有些不高兴的瞪视着幸村的则是翔。
虽然两个孩子对于幸村突然抱起他们其实多少都是有些不满,但是,翔在面上直接表露了出来,而优的表情并未有多少变化。
幸村泽仁看着这两个孩子真的简直就是小时候的精市,而且,小优似乎给人的感觉更偏近精市些。
【三】卡哇伊baby
“精市,你怎么能够一下子抱两个孩子,我都还没有抱过我的宝贝金孙呢!”幸村妈妈看着自家儿子抱坐着两个孩子,心下有些不满。
“对啊,哥哥真是太过分了,我都没有好好看看我的侄子呢!”
“咳咳,精市啊,这个可是我的重孙啊。”幸村爷爷的话再明显不过了。
可是,幸村精市面对这三个人的指控,外加自己父亲的眼神指控并未做出让他们满意的举动。
“呵呵,他们可是我的儿子呢!”幸村精市笑得灿烂,一句话封住了几人的话。
幸村结依躲在了亲亲男友身边避难。切,哥哥,真是小气。
小优和小翔自然是从他们话中听出了这些人和他们的关系,可是,对上幸村精市的举动让他们有些不悦。先不说他们没有承认这个“爹地”,他这样突然禁锢他们坐在他身上让他们很不爽,非常不爽。他们又不是小孩子,还被他抱来抱去的。
就算是他们的妈咪,他们也很少让她抱,虽然,妈咪身上的香味他们很喜欢。他们才不要被当成是小孩子呢!
于是,两个孩子怨念了。这样浓烈的怨念后果就是他们试图从幸村身上挣开。可是,努力未果。然后,两个孩子放弃了挣扎,小翔看向了自己的哥哥,哥哥总会有办法的。
“叔叔,能够放下我和翔吗?我们不习惯和陌生人太过亲密。”伊藤优说着此话时,虽然是微笑着,可是却是在隐忍怒火。
听到小优的话,幸村精市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然后放开了两个孩子。幸村家其他几人这是有些担忧的看着三人。
“小优,小翔,我是幸村精市。并不是什么陌生人,我是你们的父亲。而他们分别是你们的曾爷爷,爷爷奶奶,姑姑。”对于小优说的那句陌生人,虽然听到此幸村有些刺耳,但是,对待小孩子他很有耐心。错在他没有提前介绍,太过激动的他就那样抱起了他和幽儿的两个孩子。是啊,他对于这两个孩子的确是陌生人。
“爹地?叔叔,我们不相信,我们没有爹地。”开口的是伊藤翔,他心里有些火,妈咪就是因为他才那样躺在床上没有醒来的。
“小优,小翔。他的确是你们的爹地。你们也应该看到了你们和他有多像。”幸村妈妈安抚着两个孩子,小孩子对外来事物和人都是排斥的。这些年来他们没有爹地,想必现在是无法接受这个事情。
“这位奶奶。我们很抱歉,我和翔从出生起就只有妈咪一个人,爹地对于我们而言很陌生。我想我们不需要一个爹地。”伊藤优的话让幸村妈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心里有些惆怅。
幸村建成若有所思的看向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不简单啊。
“你们的妈咪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幸村建成的换了一个话题,关于认亲这件事交给精市解决。
两个小孩在听到这个问题时一怔,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许久还是翔先开的口,软绵绵的声音有些难以掩藏的悲伤。
“妈咪,妈咪她睡着了。”
小翔的话犹如平地一声雷,令在座除了知情的越前和小优两人震惊了。
“小翔你说什么?你说幽儿她?”幸村精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幽儿她……他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当听到自己弟弟的回答,伊藤优在心底不免称赞了一番,说的好。至于,你们是怎么想的就不关他和翔的事情了。
“精市。”幸村爷爷最先反应过来,听到这个消息他感觉到可惜,他怎么也想不到小幽她。唉。
幸村妈妈早已湿红了眼眶。
哥哥,他们怎么了?怎么听到我说的话都很伤心的样子?伊藤翔被眼前的情景弄得莫名其妙。他和哥哥看到妈咪没醒来的时候也是这么的伤心,难道他们的妈咪也没有醒来?伊藤翔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哥哥。
呵呵,翔,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哦。伊藤优看着因为弟弟的话而引起的误会什么也没说,也示意让翔也不要再说什么。
“龙马,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小幽姐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幸村结依呜咽的看向越前龙马。
而看到自家女友流眼泪的越前龙马早已黑线。这都是什么啊?他真怀疑女友一家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只要是小孩子所说的‘睡着了’就是代表着‘离开’的意思。明明,小翔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而已。这只能怪他们自己未免太会联想了。
“没有,小幽姐没事,她只是昏迷不醒了。”
幸村精市听到越前的话提起的心放下了顿时又被提起了。昏迷不醒?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越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幸村一家从刚刚的乌龙悲伤中清醒,都看向越前龙马。
“妈咪生病了,一直躺在床上没醒。”开口的是小优。他很满意他刚刚的观察结果,这些人是真心担心妈咪的。可是为什么妈咪从来就没对他和翔提起过这些人呢?妈咪似乎也从来没对他们说过日本的任何事情。
“小优,能够告诉我,你们的妈咪在美国的哪里吗?”幸村精市放弃了在越前龙马那里找突破口,看越前的态度是不会告诉他的,毕竟他可以隐瞒他7年未说只言片语。就连刚刚提到的地方也只说是在美国。他当年也曾怀疑过幽儿和越前龙雅走了,但是调查结果并未让他满意。显然是美国那边的人干预的结果。
伊藤优退后了一步,摇了摇头。
幸村精市又看了看伊藤翔,却发现那孩子也是不想说的样子。
“你们的妈咪,她很严重吗?有没有医生?”幸村精市换了一个问题,短时间他是无法知道幽儿在哪里的,但是,比起这个,他更担心幽儿的情况。可是,知道幽儿的病情,他却痛苦的发现他什么也做不了,就连陪在她身边的可能性都没有。
“龙雅叔叔安排了专门的人照顾妈咪,龙雅叔叔说妈咪会好起来的。”小优看着幸村说着,不解他脸上的痛苦表情。
“前辈,请放心。无论怎样,小幽姐都不会有事的,我哥哥会照顾好她。”越前原本安慰性的话却听在自家女友耳里甚为恼火。
“越前龙马,你这安的是什么心?小幽姐是我哥哥的妻子,你居然告诉我们小幽姐在哪里就算了,现在看来你是想撮合小幽姐和你哥哥成一对是不是?”当年幽儿和越前龙雅的事情,幸村结依并不知道,恼羞成怒的她胡说话,却听在幸村耳里让他提了个醒。看向越前龙马的眼神越发的审视。
“结依,绝对没有的事情。我刚刚就说过了,小幽姐催眠失忆后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她醒来的时候,我哥哥就告诉过她,她是我们越前家的长女。我哥哥只是把她当做妹妹。”
伊藤优听着越前龙马的话有些不解,什么叫做催眠失忆?妈咪失忆过吗?
幸村精市当晚并未离开越前家。当两个孩子入眠的时候,他就守在他们的床前。他做父亲了,他觉得很惊奇,更多的是暗自可惜。
没有像所有要当父亲的人那样举着DV对着自己的妻子那一天天成长起来的肚子拍着,没有和幽儿一起做着胎教,没有守着幼儿身边等待着孩子的出生,没有记录下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没有看到孩子长出第一颗牙齿,没有听到孩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没有记录孩子的学会走路……
有许多的没有,他都错过了。可是,他不怨幽儿,他感谢她,感谢她离开了他却没有放弃属于他们之间的孩子。
如果说,在知晓孩子存在的时候,他把幽儿当做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的话,那么,现在,这个最重要的人要加上他们的孩子。
幽儿,即使你离我而去,即使你不记得我了,可是,这个孩子是我们的爱情结晶。今天小优和小翔的出现,让我知晓你还在这个世界上,让我知晓我还有接近你的机会。
幽儿,我会找到你,我一定会找到你。这一次,我幸村精市绝对不会再放手。无论你是否记得我,我都会重新创造属于我们之间的记忆,和你共同创造属于我们一家的幸福。这是我幸村精市未来的誓言,此生不变!
【番外】--凤娴儿
我叫凤娴儿,我的生母是藤井裕子,生父是凤悠人。在我记事以来,我们一家三口就住在中国的某个偏远小镇上。
我的妈妈在爸爸面前总是表现出一副很温和的样子,可是,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妈妈那歇斯底里的模样。
每当爸爸离开去工作的时候,妈妈总会拿出一张有着一个很漂亮的阿姨和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的照片放在我面前。那个照片的阿姨真的好漂亮,还有那个小女孩身上穿的裙子一直是我向往的,比隔壁王小美身上穿的那件还要漂亮。
只是,那张照片除了我第一次看到是完好的外,以后的每一次都看不清上面的人物。
然后,妈妈总会指着照片中的两个人恶狠狠的说,我们一家之所以现在过着如此辛苦的生活,都是因为她们两个人。
妈妈还说,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叫做凤幽儿,是日本十大家族之一凤家的小公主,也是我的堂妹。那个时候我并不是很懂妈妈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不过,她总是在我的耳边重复着相同的几句话。
小娴,你才是凤家的小公主,都是因为伊藤弥纱那个贱人,你的父亲才会被逐出家门,连带着我们呣子才不能够进凤家的大门。都是伊藤弥纱那个贱人,我们现在的生活才会如此贫苦。现在那个贱人的孩子竟然是凤家的小公主,明明妈妈的小娴才应该是凤家的小公主。
小娴,你要记住,若是有机会回到凤家的话,你一定不要让那个贱人和那个贱人生的小贱人好过。毕竟,你身上的的确确流的是凤家的血。你要记住,你现在所过的贫穷生活都是拜那两个人所赐。
我不止一次的看到妈妈一边用刀狠狠的刺划那张母亲给我看的照片一边咒骂着:伊藤弥纱,你这个个贱人,为什么我总是争不过你?
那样的疯狂的妈妈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感到恐惧。然后,妈妈发现了我突然转变了态度对我说:“小娴,你是妈妈的宝贝,这个女人害得我们母女过得如此凄苦,小娴会替妈妈报仇的是不是?”
看着母亲那双嫉妒红的双眸,我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只能茫然的点点头。
妈妈很满意我的反应,那带着怨毒的声音继续响起:“小娴,妈妈当年没有伊藤弥纱的资本,可是麻雀变凤凰这件事情本身就没有错。如果不是因为伊藤弥纱的阻挠,妈妈和小娴一定会被凤家认可的。可是,小娴不是麻雀,小娴本身就是凤凰。倘若有一天小娴有机会回到凤凰窝一定要好好的偿还伊藤弥纱和她的女儿给我们母女所受的苦,一定要拿回属于我们母女的东西。”
那时候,我并不懂妈妈那充满怨恨的恶毒语气以及带着仇恨的表情到底是为什么。但是我知道妈妈有一点没有说错,我们一家的生活过得很艰辛。
是的,我们一家三口全靠爸爸出去工作。但是,因为我们是日本人,受着这个小镇上的人排斥,生活处处受打击。虽然那时候小,但是,我依然记得隔壁家王小美总是见到我就欺负我。只因为我是日本人的孩子。
从那时候起,我就怨恨上了王小美。后来有一天,我看到王小美一家都出门了。我偷偷跑到了他们家的院子,把晒在院子里的王小美她最喜欢的那条裙子给剪得稀巴烂。
看到王小美伤心的模样娱乐了我,哼,谁叫你欺负我的,现在你最喜欢的裙子被剪成了碎布,活该你心疼。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知道了我的血液里流淌着和妈妈相同的疯狂因子,我们同样狠毒。
爸爸和我并不是很亲,每次见到我的时候,爸爸都会叹气。我一直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一直就很奇怪,爸爸明明长得就像王小美那本童话书上形容的王子,很高很帅,可是爸爸却没有像童话书中的王子那么温柔。爸爸给我的感觉很颓废很阴郁。
直到那次听到他们的吵架,我才知道爸爸一直这样的原因。
一天晚上,爸爸和妈妈一直吵一直吵,吵醒了在睡梦中的我。
我偷偷的躲在门后面,只打开了一道小口。
……
“凤悠人,你是不是觉得是我连累了你,害你什么都没有了,所以现在你居然还去想着那个贱人?”藤井裕子尖锐的声音似乎可以划破天际。
“裕子,我很累,能不能不要说了,我不想和你吵。”一直工作到很晚才回到家的凤悠人突然被妻子拉住一直吵,现在,他也没精力去应对。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指我无理取闹吗?我知道你一直忘不了那个贱人,居然还把那个贱人和你弟弟生的小贱人的照片一直保留着。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嫁不成你竟然去嫁给你弟弟,怎么原来你们兄弟两个都是任她选择吗?那么,当年她做出的被你抛弃被你背叛的伤心样到底是给谁看啊?”她把那张被她早已划得稀巴烂分辨不清人物的照片狠狠的甩在了自己丈夫脸上。
藤井裕子一直认为她得不到凤家主的认可都是当年的伊藤弥纱搞的鬼,害得她试图往上爬的机会给生生的毁掉了。她很早之前就嫉妒着伊藤弥纱,伊藤弥纱可以轻易的支付冰帝昂贵的学费,而她却得以特招生的身份免去学费。这就是差距,巨大的差距。
伊藤弥纱那时候是学校的公主,虽然她们是朋友,但是冰帝的女生谁会认为她们是朋友,还不都以为她藤井裕子是伊藤弥纱的小跟班。她承认伊藤弥纱很优秀,可就是她的优秀更让她妒忌。明明她已经拥有了傲人的家世,非人的外貌,竟然还让她拥有了那么帅气的未婚夫。
人拥有太多是会让人嫉妒怨恨的。凭什么你轻易得到的东西,我却要花费无数心力血和努力才能够得到?
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一定要和你站在相同的地位。
从那时候起的藤井裕子一直在计划的梦就是麻雀变凤凰。她自认为她长的不差,能力也很优秀,只是她没有伊藤弥纱的背景罢了。所以,综合这些,她所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认识上流社会人物的机会。而那时因为伊藤弥纱出国参加设计大赛而有些沮丧的凤悠人被她轻易接近。弥纱是公主从小被人照顾,所以她永远不知道男人需要的是什么。也因此造就了她接近凤悠人的过程很顺利,进而苟合。
她知道悠人对弥纱是有感情的,只是接受不了弥纱总是疏忽他这个当未婚夫的,所以才会轻易让别的女人占据他的心。所以,当她得知怀孕的时候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进入凤家的机会来了。她原以为当弥纱知道她和悠人的关系后最多也就是她和弥纱往昔的情谊不复存在。可是,没想到弥纱的性子突然强硬起来说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们,甚至害怕疼痛的她竟然以自杀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
自杀?真是可笑?接受不了事实吗?接受不了你人生之中的第一次失败吗?
可是,她没有幸灾乐祸多久,因为她的机会没有来也永远不会来。在那天她去闹事的时候,悠人被凤家主逐出了家门,她以为这只是暂时的,可是等她把孩子生出来的时候都没有收到要接他们回去的消息。甚至,在小娴才一出生,他们一家受不了在日本被人的奚落去了中国的一个小镇。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好几年,她原本期望的幸福美好生活变成了奢。可是,她不想放弃。她还是愿意等待,她就不相信悠人的父亲会那么狠心不闻不顾他的亲儿子亲孙女在外的苦难生活。可是,这一等又是好几年,时间渐渐磨灭了她的耐心。所以,今夜她爆发了,一直在自己丈夫面前装作的温和模样的面具被撕开了。
凤悠人原本因为疲惫闭上的双眼睁开了,捡起那张看不清人物的照片,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那么的陌生,那么可怕!
她到底是有多么厌恶弥纱,厌恶弥纱这个她曾经的朋友,以至于她可以把这张照片划得面目全非?
为什么当时他就觉得她是一个很温柔体贴的女人呢?为什么那个时候他就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才是他妻子的理想对象呢?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不曾怨恨过,即使当年那有了爱情面包总会有的天真想法被现实给残忍打破时,他依然不曾怨恨。
他为了她众叛亲离,伤害了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被自己的亲弟弟责备埋怨,辜负了自己年迈父亲的期望被逐出家门,他都不曾后悔过。
当他被父亲逼迫着和裕子分手去娶弥纱的时候,他妥协了。可是,当裕子挺着肚子来自找他的时候,即使他对不起弥纱,他还是反抗了他的父亲带着裕子离开。
从未为了生计奔波的他,为了和他一起远走他乡已经怀孕的裕子,尝试做过不同的工作,只为了那微薄的薪水,养活彼此和他们那未出生的孩子。
他不曾怨不曾恨,因为他知道他有责任。他当过一次不负责任的男人,不能再当第二次。
而这张照片一直被他收藏着,因为在来中国好几年之后他才知道当年弥纱也是怀了他的孩子的。该死,他抛弃了弥纱,抛弃了他的另一个孩子。所以,每当面对着自己的女儿小娴时,他都会歉疚,对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感到歉疚。
可是,他知道,他这辈子的家人只有裕子和小娴。所以,他每天拼了命的工作赚钱,只为了给她们更好的生活。这里不比日本,这个小镇并不是很富裕,他们排斥日本人。所以,每天他都忍受着别人的白眼。为了生活,他放弃了他曾经高昂的头,放下了骄傲。身心疲惫的他每次回家就是想提早休息,原来再浓烈的爱情也是会被日常的柴米油盐的生活所替代。
而今天一回来,他就听到了裕子对他的抱怨,这些年没给她好生活的抱怨。他可以理解,所以他没有反驳。可是当听到她开口侮辱着那个他曾经亏欠的未婚妻现在的弟媳和他的女儿为贱人的时候,他怒火中烧。
在今天之前,他所做的事情,所做的决定都是无怨无悔,可是当听到裕子这番不堪入耳的辱骂之词的时候,他觉得往昔的一切一切都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狰狞的模样让他觉得丑陋不堪,或许,这些年为了生活奔波的他,心里早已疲惫不堪。
不是悔,不是怨,却是累和疲惫。
没有了相爱之时的情话,没有了相爱时的嬉闹,每天只是重复着为了微薄薪水奔波。他这双曾经只会弹钢琴的手早已布满厚重的茧。他曾经不必为了一点钱而思前想后,可是现在不能。无论怎样苦他都不曾有过一句怨言。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选择,选择裕子就是和自己过往的美好生活挥手说再见。从今以后所能依靠的是自己而不是曾经给他无尽享受和光荣的家族。
他没有想过原来裕子一直是这样看待他,对待前任未婚妻念念不忘?他没有想到一直在他面前温和安慰他的裕子会有这样不可理喻的一面?即使平时偶尔有过抱怨,却也没有像今天这般歇斯底里。
“够了,我不准许你这样说弥纱和我的女儿。”凤悠人突然的一声大吼让歇斯底里的藤井裕子和躲在门口的凤娴儿颤抖了一下。
他很愤怒,不光是因为她说的那些难听的话。
“女儿?”反应过来的藤井裕子反复咀嚼着一句话。“凤悠人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女儿?”
“裕子,当年弥纱也怀了我的孩子。”凤悠人说出此话时有着愧疚,可是听在裕子耳里却是在后悔和遗憾。
藤井裕子勾起了一抹冷笑,尖锐的声音再度抬高一个音调。
“你现在竟然还这样亲昵的称呼你的旧情人?凤悠人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妻子是我,小娴才是你的女儿。”
藤井裕子的的指甲刺进手心里,为什么,为什么同是悠人的孩子,那个孩子就可以进凤家的族谱,不公啊,明明她的女儿才是凤家的长孙女。
她不会放过伊藤弥纱那个贱人,她的出生没伊藤弥纱高贵,可是,她们两个的女儿都是凤家的后代,凭什么伊藤弥纱的女儿可以做凤家的公主,她的女儿却不行?凭什么伊藤弥纱怀上的是悠人孩子却还可以嫁给悠人的弟弟成为凤家的媳妇,而她是悠人的妻子却不被凤家承认?
凤悠人很累,无论是身体还是身心。
他试图越过他现在没有说话的妻子回到房间去休息,却被他的妻子给拦下。
“凤悠人你今天还没给我一个交代,你别想去休息。”
“交代?你需要我给你什么样的交代?你把这张照片毁掉就算了,你辱骂弥纱和我的女儿也算了。我现在只想去休息,我没心情没精力和你争吵。”
凤悠人现在不想看到她,不想看到这个从来都只会温柔体贴关心他的妻子变成另外一个人。事实上,他只是在逃避自己今天所知道的某些认知。
他以为,裕子一直把弥纱当朋友,他以为裕子一直和他一样对裕子有愧疚。可是今天他才发现,原来,裕子一直嫉恨着弥纱。是啊,他早该想到的,若是裕子真心把弥纱当朋友,又何必处心积虑的接近他爬上他的床。他承认,他一直知道裕子是带有目的性的接近他,可是,他是真的在后来爱上了这样的裕子。不然,他不会为了她抛弃婚礼上的弥纱。同样的,他也相信裕子也是爱着他的。
他以为,裕子一直都是温和的,不像弥纱那样出发点永远是为自己,而裕子只为他。他以为裕子性子都是柔顺的,可是今天他才发现,不是,通通不是,裕子她的性格并没有那么好,或者说一直只是在他面前表现得乖巧,懂事。
裕子很疯狂,从今天那张被她划了无数痕迹的照片上就可以看出来。裕子的脾气并不好,从今天那不停的侮骂之词中就可以知道。
可是,他不想继续下去不代表藤井裕子会罢休。
……
凤娴儿一直躲在门后听着,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6岁大的孩子,看到自己的父母在吵架心里很害怕,却不敢走出去。一直在门后面压抑着哭声,抽泣着。
那一夜很漫长,很漫长。
至少,对于凤娴儿而言的确是很漫长。父母争吵的话语听到后来她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她听到爸爸说那个照片上的女孩是爸爸的女儿,那么也就是是她的妹妹?
可是为什么?她的妹妹可以穿那么漂亮的裙子,而她只能穿那么廉价的衣服?
她的脑海里盘旋着往昔邻居小孩对她的嘲讽欺辱,耳边回荡着妈妈对她说的那些话。
小娴,你才是凤家的小公主,都是那个贱人和那个贱人生的小贱人亏欠我们的。
是啊,都是她们害的。凤娴儿心底对那张照片上的可爱小女孩开始妒忌,开始愤恨。如果不是她,爸爸妈妈不会吵架,虽然她小,但是有些话她还是听懂了。无声的泪水滴在了地上,很快形成了水渍,可是,太黑的夜她是不会看到。
突然听到了几声惨叫声后,再也听不到外面的争吵声了。
突然的安静让她感到害怕,她透过未关上的小口并未看到她的父母,所幸推开了门。眼前的景象让她一阵害怕,是血,红色的血,好多的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的跑过去,推着在血泊中的母亲。
“妈妈,妈妈,你醒醒。”然后她又推着一旁的父亲,她没有漏看到的是爸爸的心脏上不停的流着血,而在不远处有一把刀,她认得那把刀,是妈妈在照片上划的那把刀。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突然的惨叫声让原本就被他们家的争吵声惊醒的人匆忙赶了过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有的人尖叫,有的人去报警。
妈妈头部撞伤失血死亡,爸爸一刀被刺死。
她在一天之内失去了两个亲人,她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而哭,还是因为失去了父母而哭。
她很伤心,不知道是因为没有了依靠而伤心,还是因为不知道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而伤心。
她没有对警察叔叔说的是,她的母亲被她唤醒过一次,只留下了一句话:“不要让那两个贱人好过。”
父母死后她一直住在警察局,一周之后,突然来了一个银发老人,和爸爸很像。
老人说的是日语,她很小就被妈妈交这说日语。他说的话她听得懂,他说,他是她的爷爷,来接她回家。
她低下头面露的不屑和嘲讽没有被她所谓的爷爷看到,她的妈妈曾经说过,这个爷爷根本不承认妈妈才没让她们进家门。
妈妈,他说接我回家,这是不是就是您所说的,凤凰回巢?
她所谓的爷爷似乎要尽心扮演一个慈善的老人,在中国的那段时间对她很好,为她买了许多新裙子换下了她身上早就褪色的裙子。她突然觉得若是让隔壁家王小美看到肯定会让她眼红。事实上的确是的,在和爷爷去日本之前,她和爷爷回到了他们一家曾经住的那所房子,爷爷看到了那些情景,面露悲伤。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悲伤,他为什么要流眼泪?妈妈不是说就是他狠心赶走了爸爸,不让她和妈妈进家门吗?
她不想叫他爷爷,或许是因为妈妈的缘故。可是,她还是开口叫了,怯怯的叫了一声爷爷,却让他很开心。从那个时候她明白,她要讨这个老人欢心。因为,他说要带她去过好的生活。
到日本的第一天,她见到了那个小女孩,那个只有在照片上看到小女孩,也就是她的妹妹。爷爷说,她是她的堂妹,凤幽儿。
凤幽儿真的是一个公主,白色的蕾丝裙子穿在她身上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粉色的长卷发披散着,白皙的脖颈处和手腕处都缠绕着白色丝带。
若是以前她看到这类人,她会局促不安。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和她相比,她的皮肤没有凤幽儿白里透红,就连头发也没有她的那么柔顺。她嫉妒这个眼前所谓的妹妹,她这些年过的生活不知道比她好上多少倍。
她审视这个女孩时,她并没有打量她,只是在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眼,转身和一直缩在她身后的弟弟说着话。她觉得她莫名受到了屈辱,她不屑看她。
她讨厌她,妈妈以前说的那些话萦绕在她耳边,父母死前的争吵声在耳边响起。她摸到了那把刀,妈妈杀死爸爸的那把刀。在别人去报警时,她偷偷换掉的那把刀。
妈妈曾用那把刀划了照片的上的两人无数刀,那么,妈妈,我用这把刀在真人身上划时会怎么样呢?
妈妈说的对,是她抢走了她的一切。我要向她报复。
凤娴儿突然抽出的刀刺向了没有任何反应的凤幽儿,只是,长太郎看到自己姐姐一直在流血吓得大哭起来,他的哭声惊动了许多人。
她看着她跌倒在地双眼瞪着她,眼里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而她只是站在一边暗自可惜,为什么没有刺到她的脖子呢?
她弟弟的哭声,哭来了许多人,包括爷爷,还有,照片上的另一个人,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那个女人在听到自己儿子说是她弄伤了凤幽儿时,抬手就是给她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很重很重,把她打在了地上。她还想再打她的时候,被爷爷拦下了。然后她紧拽着爷爷的裤子哭,是的,哭,不停的哭。
那个女人被爷爷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流着泪抱着自己的女儿。没多久出现的一个男人,让她差一点就以为那是她的父亲,真的是很像父亲的一个人。可是,他不是。她辨别得出,他和爸爸的差别。那个男人看了她一眼,很凌厉的眼神。后来她知道那个男人是爸爸的亲弟弟,她的叔叔。
那天之后,她很久都没有看到凤幽儿。爷爷并未因为那天的事情责备她,甚至有些自责不该让对于一切都很陌生的她离开他的身边。爷爷一直以为她们是小孩子吵闹才会那样,却不知道他们其实什么吵闹都没有。
凤幽儿是被她的外公给接走了,从那天之后,凤长太郎看到她都是很怕很怕,而且,总是拿一双仇视的眼睛看着她。还有,那个照片上的美丽女人,妈妈说过那个女人叫做伊藤弥纱。可是,现在她叫凤弥纱。而且,那个女人有可能成为她的母亲。这是爷爷要求的,为了让她进族谱。
可是,那个女人很反对。凤幽儿回来的时候,她那块被我刺伤的地方有了疤痕很丑的疤痕。而也是在凤幽儿回家不久,凤弥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连带着从未和她说过一句话的叔叔也走了。
她,还是进入了族谱,还是以凤弥纱名下的女儿身份。
凤弥纱和我的叔叔很久都没有再回来。我不止一次的看到长太郎对自己的那位好姐姐说想爸爸妈妈的话,而凤幽儿总是安慰他,真的是一幅很好很温馨的姐弟场景呢,真的是美好得让人想破坏掉。
爷爷很宠我,似乎是想弥补对我以前的亏欠。所以每当我破坏掉长太郎的玩具,即使爷爷知道了也没有责备我一句。而凤幽儿总是以一种很冷漠的眼神看着我。
每一次看到长太郎对我是又讨厌有害怕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愉快呢,还有凤幽儿她那没保护好弟弟的愧疚样子真的是很好的娱乐了我。
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关于凤幽儿的秘密。
凤幽儿有一天做恶梦惊醒弄伤了靠近听到她尖叫声的弟弟。长太郎很委屈的哭了,可是凤幽儿都没有扶起他,最后还是佣人听到哭声跑过来检查才发现长太郎被推倒在地,腿擦伤了流了很多血。
从那天之后,凤幽儿再也没有牵过长太郎的手。而长太郎每一次试图伸手的时候,都被凤幽儿给避开。
原来,凤幽儿有病,似乎是在去她奈良外公家发生了什么。自从那个恶魔惊醒,她不能靠近任何男性。
我没有再欺负他们姐弟,他们现在不需要我欺负也能看到他们悲伤的样子。
原本还会相关嬉闹的姐弟之间再也恢复不到过往的和睦融洽,阻隔在他们之间的是距离。
凤幽儿突然有一天离开了家去外面居住,我不知道她和爷爷说了什么。但是,自从她离开家之后,她很少回来。而且,长太郎也被安排住进了西苑,而我被安排住进了南苑。我很少有机会再能去看到长太郎那对我又怕又厌恶的眼神了。
我入读的是冰帝,长太郎和我一样。虽然是一个学校,但是我和长太郎被不同的司机分别接送着。而在外居住的凤幽儿一直是念的女校。
国中的时候,我直升冰帝。凤幽儿竟然进入了安澜女子学院。我曾经也想进那所学校,可惜考核不合格。不仅要有过人的家世还要有各方面的才能,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一方面不及凤幽儿了,凭什么她可以考进去?每一方面我都希望我能够胜过凤幽儿。
国小的时候,参加音乐比赛,看到凤幽儿钢琴得到了冠军,而我的小提琴自是的得到了二等奖。我就拿针刺进了她的手指,她一直都很傻总是默默承受着被我欺负。那个时候她已经离家我并不担心会被爷爷发现。
凤幽儿似乎过得很好,我好几次都看到她和几个女生在一起,我的挑衅被那几个女生给反讽了回来。凤幽儿,看来你的日子真的是过太好了。
也就是在那不久后的某一天,我安排了人去毁掉她,毁掉这个让我讨厌的妹妹。
毒品和贞洁,我不相信我毁不掉你。我并不担心会被爷爷发现,实际上我进行的很完美,安排人的事情并不是我亲自出面的,我只是在某一个同学耳边说了一句很讨厌某个女生罢了。他们就主动请缨会帮我完美解决。实际上并不完美,那些被安排的人一夕之间消失得彻底。
Shit。凤幽儿,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好运?
幸村精市,是我在高一那年听到的一个名字。或许很早之前就听到过却并未放在心上。一直想着针对凤幽儿,所以我很少去想到了恋爱的年纪了,也很少像别的女生那样关注某个男生。我活着的意义似乎就只是为了折磨凤幽儿,夺走凤幽儿的东西,不,是抢回属于我的东西。
那年我无意间路过爷爷的书房听到了爷爷打电话的声音,幸村精市,给凤幽儿安排的未婚夫吗?凤幽儿知道,幸村精市似乎并不清楚这个安排。
当我收集到幸村精市的资料时,我才发现原来爷爷你给堂妹安排的未婚夫是这么的优秀啊!爷爷,你果然是向着堂妹的吗?提前为她考虑那么多,可是,你别忘了,堂妹根本就没办法和幸村精市在一起。
我开始计划着接近幸村精市,我一直在观察着他。他有女朋友,关系不咸不淡,可是你却阻挠了我接近他的机会。那个女生在某一天回家的时候被人做/掉了。然后无颜面对自己男朋友的她偷偷的转学了。他第二个女朋友也是,不过,那一次那个女生很惨,偷偷转学之后得了抑郁症不久之后就疯掉了。
高一那年的冬天我以交流生的身份去了立海大,很轻易的接近了他。因为我是冰帝的代表,一番演讲让他对我刮目相看。然后是他好友喜欢记资料的那个人念了一段我的资料,冰帝的公主,冰帝最优异的女生,让他对我印象深刻。我主动的表白,他答应了。可是我有些看不懂他,他看我的眼神很清明,有的时候却很迷茫。我有一种感觉,他并不是很喜欢我,应该说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或许和他之前的两任女朋友差不多。
不过,我可不管这么多,我只是想要让在法国的凤幽儿知道我和幸村精市交往的消息,我和她的未婚夫提前交往了。另一方面我也想知道爷爷的态度,我想知道爷爷会不会让我和幸村精市订婚。我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想抢走凤幽儿所拥有的。
可是,我忽略了一个人,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突然对我提出了分手,我很气愤,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表现出伤心的样子。事实上我有些喜欢幸村精市,可是,我更喜欢我自己。我清楚的知道,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惩罚凤幽儿,看着凤幽儿痛苦。我是怀有仇恨的人,满腹对凤幽儿的厌恶和怨恨。
我并没有对他死缠烂打,我很干脆的找一个借口回到了冰帝,这让幸村看来是我的大度和体贴。事实上我回到冰帝也还是有一个原因的,之前是我走向幸村精市,那么我希望这一次他走向我,这样的话,我可是赢得漂亮。凤幽儿若是知道她的未婚夫喜欢她这个堂姐的话,会很伤心吧。虽然是险招,但是,不得不说我计算对了。分手之后我们偶尔还是有联系的。只是,后来的一个假期让我很不爽。为什么我才从中国回来就听到凤幽儿和幸村精市订婚的事情,为什么爷爷您要故意支开我?果然,你是偏向堂妹的。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厌恶凤幽儿。
和幸村精市就这样没有再继续联系下去。没有必要不是吗?我可是一直都记得堂妹的心病呢!
或许是我太过自信,自以为许多事情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几年都未见凤幽儿学成归国,实际上,凤幽儿一直都在日本,而我却并不清楚。
针对凤长太郎下手,是在爷爷去往瑞士疗养后进行的。即使我是凤家的长孙女,可是,因为我是女孩子,是没办法继承凤家的。更何况,爷爷的种种表象是把长太郎作为继承人培养的。爷爷很纵容我,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了,可是,这样的纵容能够纵容多久?我已经20岁了,可是,我一直不解为什么爷爷现在都没有给我安排联姻什么的?是觉得没必要还是根本就没考虑过,我不得而知。
所以,凤长太郎是我的阻碍。单凭他是凤幽儿的亲弟弟这一点我早就不想看到他了,我可是没忘记年少时他所对我表现出的敌视,试问,即将成年的长太郎若是得权是不会放过我的吧。即使他一直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可是,我一直都知道,他对他姐姐的重视,足以让他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亲手对付我。
所以,我选择下毒。慢性毒药被我安排的人放入了他食用的食物之中。只是,他突然的病倒是我所没料想到的。因为,按照我所计划安排的是,那个药剂我一直让人下的很少,若是要发病的话,估计要等上一年以上,不然发病越早越发容易被人察觉。可是,没想到我安排的那个人那天不小心把药量下多了。以至于凤长太郎突然的晕倒。
事实被掩藏的很好,因为为了准备东京大学的考试疲惫了几个月最终在开学前夕晕倒。而那个被我安排下毒的人在长太郎出事之后就被我给送到了别处。爷爷他们得知了这件事情相信了医生的诊断报告,几次打电话都是劝告长太郎多加注意身体,劳逸结合。
我没料想到我和幸村精市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我去东京综合医院看望长太郎,没想到和堂妹身边的飞鸟琴相见引起了口舌之争,然后见到了曾经在堂妹身边见到过的那个哑女。没想到当年的哑女,如今能够开口,还击之力丝毫不比堂妹身边的另外两个人差。只是,我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哑女柳生宁竟然用手术刀伤了我的手掌,看到幸村精市的那一刻,我反射性的呼救却被他厌恶的避开,难道是我在外面所说的一切都被他听到了吗?
柳生宁的下手真是够狠,甚至在我受伤流血不停的手掌洒下的药粉虽然让我暂时失去了疼痛的感觉,可是她下一句话却让我感觉到是噩梦。那些药粉洒下后确如她说的那样,即使我的手伤在不久之后恢复了,却在掌心留下了一道难看的疤痕。堂妹,你身边的人还真是无时不在替你抱不平,这道疤痕,就是为了替你出当年的那口气吗?哼,那么,我所受到的伤,我会加倍付诸于你!
幸村精市突然和堂妹的关系热络起来,奇怪,她不是不能靠近任何男性吗?
可恶,你们竟然在一起了,你们怎么能够在一起?在手冢家的订婚宴上,我第一次觉得我所认识的逆来顺受的堂妹你,竟然敢反抗我,好,很好,我会让你知道反抗我的下场。
那些该死的人,明明之前是围绕着我转,却在你一出现就围聚在你面前。‘幽小姐’?多可笑的称呼,真没想到你还有被人尊崇的一天呢?在我面前一直是小可怜的你,我怎么能够容忍你那么嚣张得意的笑容呢?
呵呵,我亲爱的堂妹,你得罪的人还真是多啊!天上院墩子的电话打到我这里的时候,我可是很期待她能够好好的上演这场戏呢,只是真是失望啊,天上院家迅速的落败。堂妹,你真该感谢你那么好运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的人护着你,不然,无能的你,有什么能力保护自己呢?
原本以为那次无意间撞见你和一个陌生男人的亲昵,拍下你们的照片给幸村精市看会让你们的关系决裂,却没想到没几天就听到你们要结婚的消息。你,还真是和你那贱人母亲一样有本事,总是有人愿意出来维护你们。
当你们的婚事被提上日程的时候,我却要招收世人的冷眼和嘲笑。凭什么?凭什么我的父母相爱得不到家族认可,我就变成了野种?凭什么你的母亲在我父母的爱情故事里被人说成是受害者,要让我的母亲遭受莫名的骂声?明明是你的母亲没有用,看不住自己的男人,却要在当年制造那些无聊的自杀事件,害的我的父母得不到凤家的认可被逐出家门,也害的我在外凄苦过了那么多年的生活,而你却从出生起享受着荣华富贵。
明明我才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而你只是那个贱人生下的小贱人。凭什么所有的光环都要笼罩在你的头上,害我被人指责?明明按理说,我是长孙女,应该是先为我选择未婚夫,可是凭什么爷爷要为你优先考虑?
明明我也是凤家的人,明明我才是凤家的大小姐,为什么最近因为你的关系被人冷嘲热讽?凤幽儿,你说你早死了该多好?
你那贱人母亲打给我的一巴掌,不,还有当年的那巴掌我都会记在你的账上。
你不是喜欢幸村精市么?好,那么我就让你永远也无法和他在一起。
这个计划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你身边的飞鸟琴主动找上我的。谁让你自己识人不清呢?看吧,这一次老天爷都在帮着我。
我真是没想到,飞鸟琴那个贱人,还真是处处为你着想。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不过,凤幽儿,我还是赢了。
至少,你和幸村精市再无可能。
即使我现在被爷爷抛弃了,即使我得了艾滋病,即使我不再是凤家的人,那又如何?你和幸村精市还不是没有在一起吗?
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吗?因为你身边的人真的是对你很好呢?他们每一个人都来替你报复我,你的弟弟,你的父母,你身边的朋友,包括你的未婚夫幸村精市。
他们给我安排最好的治疗,只是防止我死。他们为我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安排了大量的人监视着我,担心我会突然逃离,逃离被他们安排的折磨节目。
知道吗?知道这些人对我最狠的是谁吗?
不是飞鸟琴,不是长太郎,不是你的父母。
而是,幸村精市。
他对我说,你曾经给以幽儿的苦和痛,不是这一点就能够还清的。
那时,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可是话语却是残忍嗜血。
他说到做到,无论我自杀了多少次,我都没有死成,手腕上被割开的无数伤口,被他安排的人上着柳生宁曾经给我用过的药粉,留下的疤痕比正常的疤痕要难看数倍。每次看到自己的手腕上的伤口,我都想吐。
到最好,当我再次试图隔开手腕的时候,他们只是冷眼的看着我的手腕上流出的血,似乎是等它流尽,然后,在我感到我快虚脱的时候,他们会帮我包扎。
幸村精市,你为什么要对我残忍?我曾经质问过他,明明我们也曾是男朋友,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嘲讽的看着我。
是的,我们是曾经是男女朋友,可是那又如何?
我想爱的是幽儿,我想呵护的是幽儿,那么,折磨你与我又何干?
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只是将你曾经付诸给幽儿的痛苦给还回来,你曾经对待幽儿的那些可远远不止我对你的这些呢!
幸村精市,你是恶魔,你这个魔鬼,果然你和凤幽儿是一路角色。
我的话被阻挡在门内,即使到现在我都记得幸村精市看向我的那种恨不得让我生不如死的眼神。
凤幽儿,你真是好命!我闭上眼睛这样想到,是啊,你真是好命。冰冷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可是我却没有力气去擦拭。
为什么大家都要为你报复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你是恶毒女贱人生下的小贱人,明明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凭什么你可以一走了之,要让我来承担这一切?
明明你才是罪魁祸首不是吗,我亲爱的妹妹?
明明你才是最恶毒最有心计的那一个不是吗?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竟然可以隐忍那么久,只为了让我在爬上最高处而跌倒,只为让爷爷对我不再有任何的维护和愧疚。
你还真是算计的好,我果然是比不过你啊,我亲爱的妹妹!
即使,我死,我也会永远诅咒你不幸,永生永世不幸!
凤娴儿番外完结
和飞鸟琴的相见
迫于幸村精市的微笑,尽管越前龙马有些不悦,他还是让幸村精市搬进了他家。越前龙马当然是知道幸村精市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和小优、小翔培养父子情谊么?
幸村精市当然知道越前有多不爽,霸占了他的窝,甚至让越前龙马碍于他是他未来的大舅子不得不搬出了他自己的家。还好幸村精市算是有点良心,提前为越前安排好了酒店。当然,你绝对不能说这是幸村的报复哦,害得越前有安乐窝不能回。他绝对不是对越前龙马隐瞒他这么多年甚至还拐跑了他的宝贝妹妹而有所怨念哦。
可是人家越前龙马心底更加清楚,幸村前辈是在和小优小翔培养父子感情之极借机整他的。明知道他认床,除非是在他自己家,否则晚上睡觉他是绝对睡不好的。这不,幸村结依对于自家男友原本还窝着一肚子火,可是一看到自家男友最近约会精神萎靡不正一副没睡好觉的模样就心疼不已。
明明哥哥可以把她那两个可爱的小侄子接到他自己的公寓去住的,可是哥哥却硬是要住进越前家,甚至打着旗号说越前若是在的话会影响他们父子增进感情。还说什么若是他强制性带走两个小家伙会让小家伙们心存不满的。
哼,哥哥明明就是在骗人。哥哥的手段哪需要强制性了啊,明明他忽悠人的本事那么高招,绝对可以把两个孩子给哄骗到他的公寓去住的。哥哥入住龙马家明摆着就是惩罚龙马嘛。
坏哥哥,臭哥哥,一点也不会为自己的妹妹考虑。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亲亲龙马没有赛季回来陪她的。可是,最近的约会总是她干坐着看着龙马补眠。偏偏她又心疼,害得她的约会一点也不尽兴。精市哥哥,你果然是坏人,超级坏哥哥。
即使在心底骂着自己的哥哥如此激烈,幸村结依还是敢怒不敢言。毕竟,那是她的恶魔哥哥啊。想她从小就活在哥哥的恶魔爪子之下,没想到她现在的男朋友也逃不过一劫。再次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腿上睡觉的龙马,幸村结依真是心疼了。可怜的龙马,你当年怎么就没直接把哥哥给直接SHOCK掉?[就是不知道若是越前龙马知道自家女朋友现在的想法会如何?]
再说下幸村精市,最近他积极地把他在公司的工作尽量在公司快速完成,然后准时下班离开。他的举动一度让飞鸟琴无语,感情你这些都能够解决啊,那么怎么之前堆积如山害得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整理出来给你看。幸村精市,你果然是对我赤果果的报复啊,可是,她自知理亏,所以这些年来即使被幸村精市恶整也是任劳任怨。
伊藤优和伊藤翔最近与幸村精市的相处还算愉快,幸村精市并未强烈要求他们喊他爹地。而小翔原本是对幸村极度排斥的,毕竟是幸村的关系让他最喜欢的小叔叔搬出了家。但是经过小优的开导原本的情绪缓和了下来。
以伊藤优的说法就是,他若是想在他们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何不让他表现,反正,接不接受也是翔和他的事情。以上是小优的心理活动,也是小优对小翔的劝告。当然,幸村精市是毫不知情想,若是他知道的话,肯定是倍受打击吧。
而最近幸村精市也是积极在他们面前扮演一个好爹地,每天下班回家陪小翔和小优看一会动画片就去为他们做晚餐。中餐的时候,幸村也会抽出时间开车回家为他们亲自准备,而早餐更是在两个小家伙起床之前他就准备好了。而两个孩子在接受之时,心也逐渐软化,不得不说幸村精市的厨艺很好的抓住了两个孩子的胃口。国三得过重病的他对于健康是非常看重的,所以每天一日三餐他会变着花样做出不同菜色。
幸村精市原本厨艺并不精,可是在7年之前见识到幽儿和厨房的气场不和之后就开始苦练厨艺。在幽儿消失的7年之间,他的厨艺迅猛提高,当然这些是离不开他的努力练习的。
晚上他会在两个小孩子床前给他们讲童话,可是这件事情却让小优非常的鄙视。拜托,我们已经6岁了,不再喜欢听这种幼稚童话故事了。当然,他并未将这种鄙视表现出来。不过幸村精市还是察觉了,可是他继续笑得温和为两个小家伙讲着童话。毕竟,他的段数还是很高的。他看的出来小优不喜欢听童话故事而小翔喜欢听却为了自己的弟弟并未提出来。这样的发现让幸村很欣慰,两个孩子间感情很好。小优很照顾着小翔,而小翔也很为他哥哥着想。
每天吃饭都会提醒让小优不要挑食,即使小优讨厌吃青椒可是对于小翔的眼神,为了给自己的弟弟树立好榜样,小优都会吃下去,那时候隐忍的模样着实让幸村惊讶了一番。不过,这个时候的小优真的很可爱,才真正的像一个孩子,而不是一个小大人。每次看到小优对他的防备,幸村都会感到一丝酸涩,突然闯入他们生活的爹地,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
“飞鸟,下班你和我一起走。”幸村精市整理着手头上的文件,叫住刚刚拿给他资料的飞鸟琴。
飞鸟琴在幸村精市脸上看了几秒钟,她记得今天应该没有什么酒会。那么,她也不必去帮他挡那些桃花了。
“飞鸟不想见见我的孩子吗?”没有听到飞鸟琴的回答,幸村精市并不介意,而他头也不抬的继续说道,他知道飞鸟琴在听。
原本就停下的她此刻浑身僵硬,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工作的人。可恶,他面色无异,却故意说出让她好奇的话。该死的幸村精市,明显是要调足她的胃口。
飞鸟琴转过头拉开了门,变态的幸村精市,他绝对是故意的。他明明就知道她今天是有约会的,他不就是报复她当年对他做的那件事情吗?
呼吸到外面的空气,飞鸟琴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一个平时并不常用的手机按下了唯一存储的号码。
“白石君,抱歉,今天有事,嗯,下次吧。”飞鸟琴还是有些愧疚了,每一次对他的邀约经常性的爽约,除开幸村偶尔的阻挠,她已经爽约无数次,可是那个人总是有耐心再次邀约。若是以前,她是连电话都不会打的吧。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让我在意起来?
飞鸟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她想,她明明是一个坏女人啊,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对她上心呢?
电话那头的人对于她再次的爽约并没有不高兴,事实上他早已从幸村精市那里得知了,幸村之前已经提前打过电话向他借人。只是,最近这几次接到她的爽约电话,他的心情不免放晴起来。这样看来,她也开始在意起他来,不是吗?就连那只他送给她的手机,她也知道开始用它打电话给他,只打给他一个人的电话。
幸村精市绝对是自家好友白石藏之介求爱途中的一大障碍,他在整飞鸟琴之时不忘对自家好友使了许多绊,谁叫白石喜欢的是飞鸟琴呢?可是,幸村精市这人虽然喜欢恶作剧了一点,若是真的让白石打一辈子光棍,虽然他不会愧疚,可是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他在为白石使绊的同时也不忘给白石制造了许多机会。尽管幸村他和飞鸟琴是互看不爽,但是,人家白石藏之介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对眼的女人就只有飞鸟琴一个啊。作为和他幸村精市气场相和的朋友,幸村精市哪有不帮的道理,使绊什么的都是为了给他们之间的感情一些深刻印象罢了。毕竟,人家飞鸟琴当初制造的事件可是让他幸村精市在过了7年之后,还是印象异常深刻呢![主上,您就承认了吧,你就是在报复飞鸟琴当年对你做的事情吧。]
飞鸟琴被幸村精市调足的胃口,可是,后来回到自己位置上办公的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心里越加的愧疚起来,若真的是那样的话,她就是一个拆散人家家庭的凶手。
很快事情结果得到了证明,果然是这样。当飞鸟琴看到简直是小版幸村精市的一对双胞胎时,心里如此想到。
小姐,是我害了你,害得你的孩子这么多年没有父亲。原本,你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的。可是,琴,还是那句话,琴不后悔,无论这样的事情重复多少次,琴还是会选择7年前的做法。
伊藤优看着被幸村精市突然带回来的女人,心里有些戒备,不过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原本还以为他们的‘爹地’最近一直陪着他们,他们都快忘记了他要结婚的事情了,现在这个女人就是他要结婚的对象吗?
飞鸟琴看到两个孩子并未察觉到他们的异样,他们是小姐的孩子。
伊藤翔把不开心表现在脸上,可是看到自家哥哥的脸色并未说什么,只是用可爱的双眼瞪视着这个抢了他们妈妈位置的女人。
“你们好,我是飞鸟琴,能够告诉阿姨你们的妈咪过的还好吗?”飞鸟琴没有忍住流下了眼泪,小姐,琴好久没有见到小姐你了。
飞鸟琴的突然失控让小优和小翔有些惊讶,两个孩子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迷惑。
“你认识我们的妈咪?”小优试探性的问出了口,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作假。
“是。你们叫什么名字?按户籍来算,我是你们妈咪名义上的妹妹,你们应该叫我一声小姨。”飞鸟琴的话让幸村有些疑惑,随即他想到了幽儿曾经对他说过飞鸟琴是伊藤家的人,她被逐出飞鸟家后,监护权在伊藤家。
“小姨?”
相对于小翔的不解,小优看了一眼幸村精市,见他并未阻止。
“那么,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小优的这句话问得有些犀利,这让幸村精市有些惊讶,从刚刚进门起,他就发觉小优的不对劲。原来是这样么,误会了吗?
幸村还未开口解释,飞鸟琴抢先说道:“他,目前是我的老板,也是我最讨厌的人。”
一句话飞鸟琴就撇清了她和幸村精市的关系。
飞鸟琴的话并未让幸村放在心上,实际上她说的这句话他听了不少于百遍。飞鸟琴对他的厌恶,他心中有数。
伊藤优皱眉并不代表是对飞鸟琴的怀疑,实际上他已经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他只是对他方才的表现有些不满意。
“小姨,刚刚失礼了。我是伊藤优,他是我的弟弟伊藤翔。”伊藤优的乖巧模样让飞鸟琴很是喜欢,虽然这两个孩子长着和她讨厌的幸村相同的脸,可是,他们是小姐的孩子,她会好好疼爱他们的。
【一】分家的阴谋
幸村家有了第四代的事情,幸村精市和家人商量打算暂时先不公开。但是,世界上总是有那些无孔不入的人。
小优和小翔的事情,若不是幸村亲自把飞鸟琴带到两个孩子面前,飞鸟琴也有可能是不知情的一个。幸村并未把他和幽儿有孩子的这件事情告诉身边的朋友。事实上他是打算找个机会亲自对他的朋友们说的,但是,这段时期他完全没有这个机会。打电话也一时不好说清楚。
真田被派到北海道公干,他的妻子前段时日去法国参加了一个媒体界的大会议,现在还没有回来。柳生和自家妻子前段时间去往英国度他们每年一次的蜜月,至今未归。迹部大爷不用说,总是在国外,说不定现在和再次闹分居的妻子和好在南太平洋岛上联络感情去了。手冢国光不用说,在外参加赛事连同他的妻子,还未返程。忍足侑士的话,听说前段时间就突然罢工,现在不知道和自己的妻子在世界哪一个角落。幸村觉得忍足肯定是在效仿柳生去度蜜月了。至于不二周助,年轻有为的摄影大师不久前为他处理一个破釜沉舟的点子之后就再次去往国外取景。总的来说,和幸村最要好的朋友们都或多或少的有事情,而幸村精市让飞鸟琴知道了这件事情,无非就是借飞鸟琴之口通知他们几位的家眷。
这不,才一个晚上,幸村精市就接到了数通电话。柳生透已经订好了机票,明天就会回到日本。而迹部和他的妻子立即飞回到了日本。其次是手冢和小宁,第二天晚上他们就见到面了。其余人也是或多或少是这样的情况。
这些人之中,小宁,小透,红莲的反应就和当年一样。此时,伊藤优和伊藤透回到日本已经半个月了。而这天他们看到了许多叔叔阿姨热情的看着他们,甚至有几个阿姨就和那天的飞鸟阿姨一样红了眼眶。白石藏之介是他们这些朋友人中最先知道幸村有儿子的事情,一直在东京某家研究所的他时常和幸村碰面。
“啊嗯,幸村这就是你儿子。”迹部这话说的不知道是讽刺还是酸味。他们这些人的孩子除开手冢的女儿外就数幸村的孩子最大。
“小优,小翔,你们过来。他们都是叔叔阿姨,和你们的妈咪都是熟人。”
“叔叔阿姨你们好。”这段时日,伊藤优对于幸村精市没有了之前的排斥。
他不止一次的看到‘叔叔’总是在看一本相册。趁着叔叔去上班的时候,他和翔偷偷去看了那本相册,那上面的主角是他们的妈咪和他‘叔叔’。可是,他不懂,既然他没有忘记妈咪的话,为什么他没有和妈咪在一起?后来,飞鸟阿姨对他说,妈咪和叔叔分开是因为误会,叔叔一直都在等着妈咪。真的是这样吗?他也有些疑惑了,那么,最初得到的那个要三个月后完婚的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幸村,这件事打算什么时候向家族公布?”迹部点着泪痣说道,关于幸村发布的那条要结婚的消息内幕他是心中有数的。他好奇的是幸村的下一步做法。
幸村听出了迹部说的家族的意思,不止是幸村家族也有必要凤家族知道。现任凤家主是凤悠斗,两个孩子的外公。而凤长太郎一个月前和未婚妻前往了香港,近日就应该回来了。虽然幽儿当初和凤家解除了关系,但是,幽儿还是凤家的女儿。况且,解除关系是幽儿单方面发的声明。更何况,凤爷爷早已过世了。
“长太郎是两个孩子的舅舅。至于,幸村家,我想不说的话也有人已经知道了,毕竟有些人是无孔不入啊。”幸村后一句话说的讽刺意味大家听得分明,也清楚幸村分家的蠢蠢欲动。
“精市,不要松懈。”真田意有所指,毕竟现在精市有孩子了,不怕万一就怕万一他们拿孩子下手。
就如幸村所猜测的那样,分家的人果然有行动了。
只是,没想到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幸村建成看着自己的表侄对于他出现不言而喻,不过,他是不打算先开口。
幸村卿人看着家主的眼神丝毫不退却:“表叔,我听东京的朋友说,精市这孩子最近总是和两个小孩子在一起。而且,那两个孩子和精市那孩子长得很像。”
殊不知,幸村卿人他这番试探家主的样子,看着他人眼里就像是小丑,你都知道了,还来问这些做什么。
“啊,你是说我家的小优和小翔啊。”幸村建成的话让幸村卿人心里忐忑了一下,“小幽和精市两个人的基因还真不错啊,可惜了小幽这孩子啊。”
幸村卿人听到家主的直白的话,心下已经确定了这件事情。果然,是之前的幸村家的那个未婚妻啊。
“不知道凤小姐现在人在哪里,她怎么放心两个孩子独自来日本呢。”幸村卿人没发现他已说漏口,他的话却让幸村建成心里提了个醒。看来,这分家的人真的要找机会好好整治整治,连这些也去调查了吗?
“唉,小翔那孩子说,”配合着叹气的模样让幸村卿人觉得家主接下来说的话会有些沉重,“小翔那孩子说他们的妈咪睡着了。”幸村家主重复了上次小翔说的了那个事实,至于,别人怎么去想的,就不关他什么事情了。
“唉,精市这孩子想必很难过吧。表叔,侄儿有个不情之请。”幸村卿人发觉这是一个好机会。
要开始了吗?幸村建成面上并未表现出来。
“啊,卿人有话就说吧。”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最近找回来的女儿。幸村家突然冒出来两个孩子,想必传出去是无母的孩子会有些不好听吧。再说精市这孩子已经单身这么多年了,等了这么多年,却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幸村卿人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表叔,观察他的神色,发觉并无异样继续说着他这个做叔叔的为侄儿着想的话。
找回来的女儿?说难听点就是私生女。卿人和高木家结婚的女儿一年前病逝,现在失去了高木的臂膀,试图向宗家来求援吗?之前和宗家闹僵现在试图补救吗?幸村建成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已经有了一番想法。
“卿人啊,这件事啊,我可不好说。你也知道,精市不久前发布的结婚消息说明那孩子已经有了结婚人选。”幸村建成并未直接推脱,果然看到了幸村卿人面色一僵。显然,幸村泽仁是忘记了这等事情。不过,他没有说错哦,精市啊,的确是有了想要结婚的人选啊,而且,从始至终都是那一个啊。
幸村卿人面色并不是很好,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件事情。看来,这件事还要另外想些法子。
幸村建成看着幸村卿人变幻莫测的脸色说道:“其实,这件事你可以去和精市商量。”他相信自家孙子是有办法解决的。
幸村建成打电话将今天的事情三言两语对自家孙子说了一通,他知道自己孙子现在肯定是怪他。可是,精市,谁让你把我的宝贝曾孙霸占怎么久的
幸村精市接到了一个酒会的邀请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会碰见他那位向他爷爷‘好心’推销自家女儿给他的表叔了。
酒会开始前,幸村精市和飞鸟琴像往常一样配合默契去固定的礼服店取衣服。飞鸟琴倒是有些好奇,那个所谓的幸村家分家小姐到底是何人?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而且,以现在看来,幸村分家的那个小姐恐怕是一个麻烦。她有必要在小姐回来之前替小姐解决。
“北原明绘。”幸村精市在和自家表叔打着招呼的同时,身边的飞鸟琴突然喃喃道。【这是在第10章出现的女炮灰,也会是本书最大的炮灰女。】
“飞鸟。”幸村出声提醒道,作为他的女伴,飞鸟琴一直表现的无可挑剔。
飞鸟琴在幸村耳边低语了一番,看在在场其他人眼里是亲昵的表现。当然,对面挽着自家父亲胳膊的北原明绘也不例外,空出的那只手握紧拳头,长长的指甲深陷掌心之中。
幸村精市看着眼前的女人,难怪有点面熟,原来是不久前被飞鸟琴逼走的北原明绘。没想到她就是那位幸村家分家千金,那么之前在他的公司出现的用意不言而喻了。
在幸村精市想着这些的时候,对面那对父女暗自高兴。幸村卿人还以为是幸村精市那对自家女儿上了心,而北原明绘则是害羞的缩了下身体。
飞鸟琴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当然,她是没有笑出来的。
【二】分家的阴谋
“幸村先生,您的女儿好面熟。”飞鸟琴的表现让人找不出一丝差错。看到她皱着眉头思考的样子,幸村卿人不免被吸引了。这样的女人啊,难怪精市这小子会喜欢。而且,精市以前的那个未婚妻也真是一个美人。原来精市这小子也是难过美人关呢。这样的话,精市也会喜欢我家漂亮的明绘吧。
飞鸟琴的稍微的皱眉动作有着说不出的风情。飞鸟琴在上流社会的名声不小,无论是她的才还是她的貌。大家对她的关注让人都忽略掉了她曾是飞鸟家的弃女。她的追求者不在少数,可是每每看到幸村精市身边的女伴总是飞鸟琴时,却让人在望而却步之时不免感叹,原来飞鸟琴早已是名花有主啊。
“啊,是啊。”幸村卿人对自家的女儿使了一个眼色。
“幸村哥哥,飞鸟小姐,你们好,我是幸村明绘。之前曾在幸村哥哥的公司财务部门上班。”幸村明绘一脸期待的看向幸村精市希望他还记得她,眼里丝毫不掩饰对他的爱慕。
幸村精市直接忽略幸村明绘的眼神,一脸‘深情’的看向飞鸟琴,实际上是对飞鸟琴使眼色让她配合。
再次看向幸村卿人,幸村开口道:“表叔,还真是抱歉,表妹在我的公司上班,这件事情我不怎么清楚呢。就是不知道表妹现在在公司哪个部门就职,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好好给表妹重新安排个职位。”
幸村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却让明耳人一听就可以听出来。
听到幸村的话让幸村明绘很失望,原来他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有些抱怨的开口道:“表哥,之前明绘和飞鸟小姐闹得不愉快,被飞鸟小姐给革职了。”
“哦?是这样啊。飞鸟,你怎么能这样呢?毕竟,明绘是我的表妹呢。”幸村明绘的举动让幸村精市微皱了眉表现并不是很明显,似真似假的责备了身边的飞鸟琴。
果然还是嫩了点,飞鸟琴在心里补充道。
面对着幸村再次投来的‘深情’实际上是让她配合的眼神叹了口气,她做坏人做到底。
不过,对于幸村精市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曾经被她‘逼走’的同事,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这种不入流的角色竟然是幸村家的人还真是丢面子啊,还好不是幸村本家的人呢!
“很抱歉啊,幸村表妹。我呢是太紧张精市了,毕竟,你当时表现出来对精市的情意大家都看在眼里,我嫉妒了呢。”飞鸟琴在心里唾弃她自己竟然说出了这么令人恶心的话。
飞鸟琴的话让幸村明绘惨白了脸,让幸村卿人在一旁打哈哈,是没料到眼前这个女人将自家女儿的对侄子的情就如此的说出来吧。不过,此刻,他也在观察着幸村的表情却让他感到无果。不过,飞鸟琴这个女人,看来,明绘正面对上她只有吃亏的份。
“表妹,你别怪飞鸟。我就是喜欢她吃醋的样子。”幸村精市的话让飞鸟琴好不容易平息的鸡皮疙瘩再次窜了起来。
可是,看在幸村明绘的眼里却是飞鸟琴羞红了脸。
“精市啊,我有点不舒服,先过去休息会啊。”是啊,我要去调试下你刚刚给我的恶心感觉。
幸村点点头,对于飞鸟琴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无论他们面对面做戏多少次,他们之间始终都是看对方不顺眼。在工作上他们可以默契可以是很好的搭档,可是,私下他们之间除了偶尔的酒会做戏就连普通朋友多不是。
他自认他幸村精市不是小气的人,可是,面对飞鸟琴,他无法做到释怀。想必,飞鸟琴对他的厌恶也是如此。他的心底一直都有一个疙瘩,或许,只有当那个人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才能做到真正的释怀。
幸村卿人早已和其他人做交谈去了,偶尔面对过来打招呼的人他都能够很好的交流。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之前一直用火热视线看着他的幸村明绘向着飞鸟琴的方向走去,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之后走向了外面的阳台。清风月光,无论是多面惬意的景致都是无法让他感到高兴,身边没有那个人,他多久没有开心的笑了呢?他不知道,只是,现在,他可以确定的是,他会再度拥有她,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她。
飞鸟琴只是心不在焉的倚在窗边吃,偶尔喝上一口之前侍者递给她的红酒。不时有人上来和他攀谈的男士均被她很好的打发,无所事事的她在心里计算着还有多久这个酒会才能结束,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蛋糕消磨时间。
“飞鸟琴,赶紧给我从幸村哥哥身边滚开,你没资格和他在一起。”幸村明绘一想到之前父亲说的幸村精市向媒体早已爆料要结婚的事情,虽然没说新娘是谁,但是,许多人的猜测这个新娘绝对是非飞鸟琴莫属。
她还记得之前飞鸟琴对她的警告、讽刺还有奚落。那个时候还是北原明绘的她只能忍气吞声,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现在她是幸村明绘,她的身份变了,她是幸村家的小姐,即使是分家的千金。可是,若是和幸村精市结婚的话,那么她的身份地位更是会飞跃到更高的一个层次。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她障碍,听父亲的意思,幸村家主已经松口。可是,幸村精市向媒体之前爆料的消息却是一件麻烦事情。那么多人都认定那个新娘会是飞鸟琴,若是,主动劝说飞鸟琴退出的话,那么,她成为幸村精市的妻子指日可待了。【孩子,你的想法真够天真的。从一开始就弄错情敌的你,一开始就是输家。】
身后恶劣的语气让飞鸟琴勾起了一抹嘲笑却并未回头。这样不礼貌的话也只能是新晋的草包幸村明绘小姐了。明目张胆的向她下战帖,直接把两人的关系弄成对立面。嘛,既然你如此的下战书,我飞鸟琴岂能辜负?只是,这样做着决定的她并未就此行动。
如果你不够聪明的话,这里可不是你能够站稳脚的地方。而她幸村明绘从一开始就不入她的眼。不过,她倒是要看看幸村明绘她有什么能耐,竟敢挑衅她飞鸟琴?
幸村明绘见自己的话并未影响到飞鸟琴,心里有不服气不甘心。随即想起了之前礼仪老师的指导,何时何地都不能失去礼仪。她压下心底的怒火,不想在这个酒会上引起不小风波。她方才因为嫉妒飞鸟琴和幸村的互动而恼羞成怒对飞鸟琴说的那些话声音难免高了些。所幸,这里隔得偏远,并未旁人听见。
可是,一对上飞鸟琴的自然的举手投足的优雅,她有种从心底串起的自卑和怒火。
你,飞鸟琴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把我不放在眼里,你充其量也不过是被飞鸟家的弃女,凭什么看不起她幸村家的小姐?
原本一再提醒自己不可失礼却在对上飞鸟琴丝毫未将她放在眼里的模样,这些话想都没怎么想全部脱口而出。
飞鸟琴嘴角浅笑看向面色涨红的幸村明绘轻启唇齿:“幸村小姐……收起你那眼里的情绪,收好你那粗鲁的动作。如果你够聪明的话,现在,立刻马上向我道歉。”
飞鸟琴的语气里透露着不可反抗的压迫感,可是,幸村明绘哪里顾得及这么多。看到飞鸟琴被她的话多少还是影响到在她眼里看来是恼羞成怒的样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继续着她自以为是的挑出了飞鸟琴的伤疤:“哼,被飞鸟家逐出家门竟然还恬不知耻的用着这个姓氏。飞鸟琴,我记得你曾警告过我不要妄想做那不切实际的‘灰姑娘’,即使是灰姑娘,她身上所流着的血液也是贵族的血液。飞鸟琴,现在的你,即使流着高贵的血液,却比我更像是灰姑娘呢,而且,还是一个被逐出家门的灰姑娘!”
“哦,是吗?”飞鸟琴不怒反而笑了,笑得魅惑而美丽。让逐步注意到这里的人不禁看呆了双眼。习惯性的将不听话的发丝捋至耳根,却不知这个动作看在许多男性眼里这样风情的动作让他们喉咙吞咽了一下。
注意到已经有许多人将视线投注在她们身上,飞鸟琴倾身在幸村明绘的耳边说道:“我不是你。私生女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即使我是被逐出家门的人,却也是来历分明。而且,弃女比你这个幸村分家找回来的私生女不知要好听多少倍。嘛,幸村小姐,知道吗,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看到幸村明绘因为自己的话而气得全身发抖,飞鸟琴向后一步接住了幸村明绘恼羞成怒挥向她的手。这一幕许多人看得分明,大家不会去探索飞鸟琴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看到幸村明绘的动手却是事实。更何况,在这个圈子飞鸟琴可是比这个面生的小姐有人缘的多,大家纷纷聚在飞鸟琴旁边帮她指责质问和鄙视幸村明绘。
在旁人看不到幸村明绘却看得分明的角度下,她看到了飞鸟琴对她的嘲讽笑容。面对着大家的鄙视和带刺的话语,幸村明绘再也忍耐不住没有顾忌任何礼仪和礼貌向外跑了。这一幕落在幸村卿人的眼里一黯,真是没用的东西。好好的把女儿带出来介绍给大家认识的机会却只有生生的被明绘自己给破坏掉了。
这只是酒会的一个Сhā曲,并不影响酒会继续进行下去。幸村精市早已猜到肯定是飞鸟琴说了什么。不过,飞鸟琴的所为他是不做评价的。他知道飞鸟琴是怎样的女人,更清楚和这样的女人为敌的女人是多么的不明智啊。
12点的时候酒会也差不多结束了。幸村和飞鸟琴相携离开,却在走出酒会会场,迅速拉远彼此的距离。似乎和对方过于亲近一点都是让彼此接受不了的事情。幸村精市和飞鸟琴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并未为她开车门,而是对她指了一个方向。然后,他没去注意飞鸟琴惊诧的表情,上车后干脆的开车离开。至于,留下的人自然有专属的护花使者。
飞鸟的眼泪和过往
如果,她当时没有崴到脚,她相信她很有可能就无法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幸村精市将她留下自顾自的开车离开,丝毫没有留下她的愧疚感。停车场的灯光向来昏暗,方才幸村开车留下的车灯晃得她的眼睛有些微疼而眯上了眼。才逐渐缓和过来的飞鸟琴,看向那倚在白色跑车前的那人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光亮晕染在他的身上,那一瞬间,她似乎觉得自己所见识到的只是幻觉。
或许是红酒的关系,或许是今晚被幸村明绘挑拨到心底最深处的伤痕,头有些晕晕的她在看向那不真实的人时,却试图去靠近,试图去抓住这或许是幻觉的人物。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不可摧,她很脆弱。只是,她,飞鸟琴习惯将脆弱掩藏在黑暗底下。不得不说,幸村明绘今晚说的那些话,多少对她是有影响的。不然,她不会感到心烦意乱。
她上前几步,并未看向自己脚下的路。总感觉身后有什么在盯着的她,有些摇摇晃晃的一个踉跄崴到脚跌倒在地。也难怪,穿着10多公分细跟高跟鞋的她摇摇晃晃很难不崴到脚。不过,在她跌倒在地的瞬间,她感觉到了身边有一阵急速而过的风,几乎是贴着她的脸而过。
那时候,她有些疼得闭上了眼,整个人向一边倒去。白石藏之介很早就发现了她,他没有上前,看着她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突然,他听到了声响,只看到一辆车慢慢的靠近着琴,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琴摔倒在地。他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赶紧奔过去。看到安然无恙的人,一把将她紧紧的锁在自己的怀里。
许久,他那跳动过快的心跳才平复开来,只是,望向那黑色奔驰消失在停车场出口若有所思。是意外还是人为?他不得而知。可是,在方才的那一刻,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还好,琴没有事。
怀里的人许久都没有反应,直到冰冷液体逐渐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他才知道她在哭。什么都没有说的他将她抱上了车,直到紧密的车厢里,他还是保持他抱着她的姿势,没有将她放下,而是让她一直靠在他的怀里。他没有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他不知道为何知道她很难过,静溢的车厢中有她细密的抽泣声在回荡。
她的泪,让他感觉到心痛。可是,他一句话也没有问出口。
飞鸟琴在他面前一直是骄傲的女子,他见识到她最多的表情就是嘲讽的笑容。流泪,是他第一次看到。
即使在7年前,他知晓飞鸟琴最爱的凤幽儿离开了、消失了,她都不曾掉下一滴眼泪。固执着自己的做法,不曾逃避。在他眼里,她爱得深沉而脆弱,直至现在,他依然在想,飞鸟琴到底多爱凤幽儿,爱到可以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爱到现在可以在幸村精市身边工作这么多年,只为了守护她所爱的凤幽儿的幸福。
是痴还是傻?他不知道。他一直觉得飞鸟琴很矛盾。是的,非常矛盾。明明是她一手策划让幸村精市和凤幽儿之间有了误会,也让他们看清了他们之间的差距,也让他们如她所愿分离。
可是,她这些年却一直守在幸村精市身边,替他无怨无悔的工作。她的做法像是在赎罪,可是,大家都清楚飞鸟琴的意图,无非是斩断幸村精市身边所有的桃花,只为了凤幽儿的再度出现。
飞鸟琴,心高气傲,说她瞧不起许多人也不为过。她的确是有这个资本,无论是能力还是外在条件。
她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孤傲的战士,为了自己所重视的人可以付出所有。这样的她令他痴狂迷恋,这样的她不仅一次让他替她心疼。
他很想问问她,她所重视的人之中包不包括他,可是,他没有问出口。是害怕听到否定答案的不安抑或是担忧,他不敢去想。
她总是留一个背影给他,拉远他们才靠近的距离。可是,他一次又一次再次去接近。无数次告诫自己要放手,可是,她就像是毒药啊,她对他的冷情,对他的淡漠言语,都一次一次紧紧扣住他的心弦。无数次,她那诀别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啊。
那样孤傲的她,他想去靠近,想要去心疼,想要去陪伴,想要去温暖。
无数次付出的努力,无数次计划着接近,让他们之间总算是拉近了一点点距离。没有任何承诺,他想要待在她的身边。他们现在的关系,朋友之上,恋人未满,暧昧不清。可是,他知晓,飞鸟琴对他的信任。
她从来都不会欺骗他,很久之前不爱他的她拒绝他是那么的彻底。那时他曾想,若是她偶尔骗骗他,不要将话说得太直白,或许,他就没有那么多酸涩的滋味了。可是,他就是爱惨了这样的飞鸟琴。
他的家庭并未要求他去履行世家常见的联姻,即使是妹妹小香也是家人为她安排的她一直喜欢的忍足侑士。而他,他的家人甚是宽容,把这份选择权交与了他自己。
7年的追求之路,家人早已有耳闻。原本有过不满的母亲,不满自己优秀的儿子这么多年都没把人追上手,甚至还拉上了神奈川的阿姨一起考察过飞鸟琴。母亲考察完之后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小介的眼光真不错”。这么多年了,就连他的家人也默认了他要娶的那个女人只会是飞鸟琴。
他一直相信,飞鸟琴在他面前呈现得很真实,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们暧昧不清的关系,并不影响他们的正常交谈。他相信飞鸟琴对他是有感觉的,不然,她不会放任他们这种很大一部分是她的关系而形成的暧昧不清的关系。
只是,那一层纸,她没有捅破。这段日子,他也没有再次表白,担惊受怕打破他们这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他只是一步一步的涉猎她的地盘,一步一步的掌控她的生活。最近的进展是他乐见的,至少,种种迹象已经表明,飞鸟琴在意他。
抽泣声停了,她推开了他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她的举动打破了陷入自己思绪的他。
“我想去河堤。”声音有着浓厚的鼻音在里面。她没再说话,只是偏开了头,一直看向着车窗外。
白石藏之介会意,那个河堤他知道。7年前,离开教堂的她去的那个地方就是河堤。
晚风有些微凉,他看着有些瑟缩着搓着自己手臂的她,转身去车上拿了两条毛毯。一条铺在草地上让她就势坐下,一条披在她的身上。
“你也一起坐下吧。”飞鸟琴拉住他的手,顺势将身上披着的毛毯也分给了他一半。
突然,肩上一重。他有些意外飞鸟琴的主动靠近,不过,他没打算推开她,而是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加靠近。
她似乎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幽幽的开口道:“12岁那年我被逐出了飞鸟家。原因非常可笑,作为飞鸟家嫡长女的我竟然比不上父亲眼里的私生女,让我成为了我那同父异母妹妹的替罪羔羊。”
白石藏之介在她的话里听出了悲凉和讽刺。不过,他没打算开口,静静的等待着她的话。
“我那父亲可笑的做法只因为我是他联姻的产品,而我那妹妹则是她和他所爱的女人所生的女儿。在他眼里,我和我的母亲是毁掉他幸福的人。哼,真够可笑的。明明和母亲结亲的他是心甘情愿的啊,却把什么错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我的母亲终日郁郁寡欢,我8岁那年母亲的家族突然衰败,父亲看到母亲最好的依仗都没有在族人的默许下毅然抛弃了我的母亲。母亲她虽然爱着父亲,可是,迫于压力签下了离婚协议身无分文被逐出家门。没多久就传出我母亲病逝的消息,紧接着,父亲他就把他一直在外养着的那个女人以及只比我小三个月的妹妹领回了家。
继母和妹妹视我为眼中钉,我唯一的存活就只有靠自己拼命的表现自己的优异,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不被父亲抛弃。12岁那年,娇蛮的妹妹得罪了一个世家千金,虽然那个世家比不上飞鸟家可是还是要给人一个交代,于是,我就成为了替代妹妹受处罚的牺牲品被逐出家门。然后,我遇到了同校的幽小姐,是她收留了我让我跟随着她。她那时候对我说,‘我需要一个和我一同打理伊藤家的人,你愿意帮我吗?’不过,虽然如此,我在伊藤家并不是一个仆人。”
在白石不解的目光下,飞鸟琴说道:“或许,我早就应该叫伊藤琴了,在法律上,我是伊藤幽的妹妹伊藤琴。”
“那么,你为什么?”
白石未说完全的话,飞鸟琴已经知晓。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用飞鸟琴这个名字对吧。”看到白石点点头,飞鸟琴继续说道:“哼,在我被小姐领回家的时候,飞鸟家的人就知道了。然后,我的父亲就找到我对我说,他可以“大发慈悲不介意”我继续使用飞鸟这个姓氏。不过,他以为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会不明白吗?我就势用了这个名字,我更清楚父亲肯定是认为我还有价值,而且,他既然说出了口,那么我的名字是根本就没从飞鸟家族谱上除名的。而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在族谱上永远只能在我的后面,我的继母永远只能对此无能为力。”
她的过往,他感到怜惜和心疼。8岁就无依无靠的靠自己生存,他终于理解琴为什么可以全心全意对凤幽儿的原因了。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是凤幽儿向她伸出了手。他原本对凤幽儿的足够多的怨言也在此化解。他应该感谢她,是她给了飞鸟琴一个足够好的身份,一个足够好的生活,一个足够好的依靠。如果没有凤幽儿,就没有他现在如此喜欢的琴了。
她向他坦露出了心底深处的秘密,那么是不是代表他已经被她放在了心里?
白石藏之介迷恋着亲吻着靠在他肩上睡着的琴的发丝,看着那娇艳的红唇不受控制的吻了下去。
飞鸟琴并未睡着,只是眯着眼休息,在思索着明天是否要去今天那个停车场。虽然那时候她的意识有些迷糊,但是呼啸而过的那阵风她是有感觉的。人为还是意外,相信很快就会知晓!
突然,唇上传来的冰凉感觉,让她有些贪恋。她早已对他放下心房,不然,她不会将这些秘密对他诉说,不会毫无防备的在他面前哭泣展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飞鸟琴,要试试看吗?或许,这个男人是个例外。
脖子突然受力,他惊讶的睁开了双眼,原来,她早已清醒。那么,现在,是她在回应他这么久以来的付出吗?他有些惊喜,扣住她的后脑,舌头灵活探入她的檀口,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一】苏醒的记忆
那些倒退的景致在她的脑海断断续续的呈现,零散的画面,却并不模糊的人影。
那些伤悲、那些快乐、那些怨恨,她都清楚的可以感觉到。
她的笑、她的泪,她的朋友、家人,还有他,她都一一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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