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家公子出一声冷笑,说,随你的便。***
高莲莲拉了马家公子一把,忽然动人地一笑,说,李师傅,我们去给别的亲戚敬酒了。
李顺没说话,他恨死了马家公子。他回过头,对着愣的赵四几个冒火了,说,吹呀。
李顺不看任何人脸色,他一气吹了几个曲牌,直到太阳从一步墕那边下去。客人零零散散,吃过席的已陆续回去,剩下的只有些办事人员,庄里的小孩围着李顺他们不晓得是看不够还是听不够,久久不愿散去,直到客待完了,管事的礼仪请李顺上桌吃饭的时候,李顺觉得自己没一点胃口。
这当儿,李顺看见李杯魁二叔表与欢闹的场面格格不入地拉着马家公子嘀咕几句便匆匆离开了,李顺只顾喝闷酒,本来不打算和二叔打招呼。他还是忍不住,提着酒瓶走快几步追上李怀魁问不吃饭就走?李怀魁摇了摇头。李顺说,二叔你们干的事能成吗?尔格弄得有家不能回。
李怀魁想了想,叹了口气,说,这乱世中,谁也安生不得。ww
李顺递给李怀魁酒瓶子,说,喝上一口暖和些,马家公子跟你们是一伙的?
李怀魁眼神一下变得全白,语气十分凝重地说,不该问就不要问,你好好当你的吹手。
李顺再也不说话了,看着二叔抿了一大口酒便急忙走的样子,心想,自己不说,二叔他们迟早会出事的,就像师母说师傅的一样,有一种预感。
几个月后,李顺在银州城正给一家办丧事,中午时分庄里来人说,李怀魁死到了一步墕,好像是中枪死的。李顺把唢呐交给赵四,胸口闷闷的半晌出不来气,他的脸色变得黑青,两眼呆让人看着害怕。
有一天,好久不见面的堡里商人冯齐明来到李顺住处,他有些神神秘秘,示意赵四几个出去,他有话与李顺单独啦。在房子里,灶火正烧开一锅水,水蒸气滋滋地冒着。水在锅里沸腾着,李顺没顾得上管,顺手递给冯齐明一锅烟,冯齐明说不抽,只是看着李顺。
李顺自个儿抽着旱烟,他看着冯齐明说,堡里又有什么生意?
冯齐明笑了笑,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