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顺这才长长舒了口气,他的目光平静下来却带着失望。ww他问,师母呢?
赵四说,在师傅坟前嚎了一整天,睡了。
李顺突然记起什么似的,他从炕塄上一跳而起,急匆匆走出门去驴棚下摸着什么,这让赵四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说,哥,你这是做甚哩?
李顺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鲁莽,回头冲着赵四喊,回去,没你的事。
赵四盯着李顺的眼睛,说,你也开始神神秘秘。
李顺的笑容突然从脸上闪出。他说,四呀,什么神秘,你不该问的不能问,晓得吗?
赵四倔犟地回头往窑里走。说,大不了不当吹手了,我们也“闹红”,有什么了不起。
李顺心一下子重了。
李顺顺着驴棚的一个椽子摸下去,到半中央他摸到了师傅里三层外三层包的东西,还好,用油布包着没一点损失。他准备往进放的时候,又多了个心眼,赵四要是乱翻呢?那会出大事的。于是,他赶紧把油布包转移到碾盘底下,直到他看来万无一失的时候,他才回到窑里。
赵四已脱衣服睡了。李顺把今天生的事又想了一遍后,拿起烟锅不停地吸,直呛得赵四转过身来,揉着眼睛几乎是哭喊着说,你还叫不叫人睡了?
李顺说,怎啦?
赵四说,呛人,眼泪都出来了。
李顺用烟锅敲了一下赵四,说,大了,长见识了,就你还想“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