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会的。***李顺明白师母指的什么。
师母眼泪汪汪地说,你师傅精明一辈子,可就糊里糊涂把命送了。
李顺想了想,强笑着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师母这才点了点头。
李顺像是一名组织里的人了。一路走得信心十足,他不清楚二叔他们组织是怎回事,但反官府是铁钉子钉在木板上的事,还有武装暴动的迹象,这让他既兴奋又恐慌,万一事搞砸了,那多少人头落地?唯一兴奋的是如果事真的成功了,他自己也算做了一份贡献,更何况为组织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到了县城,城门站岗的增加了许多,进出人群挨个排着队接受检查。李顺的心便开始突突跳了起来,他不停地用手按了按胸前的那封信,生怕被人现,或一眼就看穿。临到站岗的跟前,他自己就报出了名姓,吹手李顺,没麻达。
一个警察走过来,笑嘻嘻地说,李师傅,怎不在南关住了,听说又搬回去了?
李顺松了口气说,混不下去了,连房租都交不上了,没生意,不回去怎弄?
警察还顺手递来一支烟,说,也是。李师傅,过个把月我儿子娶媳妇,我还得请你来凑红火。
李顺没接烟,顺着走过岗哨,说,没麻达。
李顺跟着人群不一会便来到了东街兴隆号门前,他一眼便看见了那两条醒目的白纸黑字封条,旁边马家掌柜的相片已被太阳照得有些白,人模样几乎认不出来了。他有些忐忑不安地走进旁边忍耐号店铺,趁没人的时候他悄声问,你们隔壁兴隆号掌柜的犯了啥事?他人呢?
忍耐号掌柜的一看认识李顺,说,是李师傅,好吹手呀。他又朝外照了照,压低嗓门说,马掌柜和外孙女去延安了,那是**老窝。那晚要不走,早抓了。
李顺的目光慢慢地凝固起来。不过,他是个机灵人,什么话都不问了。忍耐号掌柜的又说,我晓得你和马掌柜的有些交,不过,千万不敢对外人讲,不然,会受牵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