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是弄不明白。***
我控制着自己的绪,因为自己清楚自己从乡下一路走来前途渺茫,是大道还是悬崖,很难说。刚从校园走进军营,所有的一切还没有认真规划,又毫无准备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出来,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普通一兵,谈论爱是否太奢侈了。
“小小事,凄婉欲绝,洵有神遇而不自知者……”小季有些伤感,她用手指轻轻戳了我脑袋一下,站起来,表绝望。她的声音,犹如断了线的古筝,空空落落,从我的头到脚直至内心。刹那间,我的**与骨头被融化了,可心灵还在坚持着什么,仿佛有一团迷雾笼罩着,萦绕心头阻挡我秉性难改的自卑,现在,只有我,军医院外的草坪上,冷风凄凄,那种焦虑或者说紧张,折磨着我,也许是不安,是否有爱,我十分无助地被冷风覆盖,我的未来是什么,能接受爱吗?
“只是朋友呀”有个声音提醒着我。
此时,我心里,没有哭泣,但眼眶里觉得早已湿润……
我差点忘记自己的童年,忘记自己的身份。ww离开故乡,本来已十分孤独了。如今,又仿佛置身于梦中一般,只能憧憬,想象。这样的故事只能写成小说,一个美妙的故事会让人痛不欲生的。
五
没人知道,这种纠结令我失眠,有时觉得自己真的病了,没检查一下,许多指标都出现了异常。我心里清楚,每当医生给我加药的时候,我偷偷地把药倒掉。我知道这药物吃多了,越是对身体不利,本想下决心出院回部队的,可主治医生一再强调,必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现在我的状况非常糟糕。
小季还是来了,她一进门便问:“十三床,到底怎么回事?”
我并没有准备说话,或许她急切关心的表让我脆弱的心更软了下来。小季提着一大堆水果,还有好几本书。她说本来礼拜天和我一起去上街的,可她临时又改变了主意,还说鉴于我的表现,她不想和我一起引人注目,而且影响不好。她还特别强调怕影响我的进步。这一顿说,让我更加尴尬。我感到自己挺无辜的,怎么老让一个女孩子数落自己。小季说完了,笑了笑,伴随着她削苹果的动作,我的心七上八下地乱捅着,我有些不甘心,半天才说:“你老是盛气凌人。”接着又补充一句:“你这样不觉有危险吗?”
“你是批评我还是关心?”小季有些敏感了。
“我说你善良,美丽。”我夸她了,其实是脱口而出,或内心早就深思熟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