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很多时候,事的展不是按照人们所想象的一样,没人知道刘所心底承受着什么煎熬,或者痛苦。***候塞总以为他自己这一路走过来就很不容易了。然而,这些日子他现刘所从头到尾像丢了魂似的,除了喝酒,没有往日的玩笑,候塞真有些担心了。
这球点事,不会死缠到心里吧?候塞不再是从前嬉皮笑脸地说,而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刘所脸色。
滚。我这半辈子干得个甚呀?刘所哭丧着脸,越来越变得阴沉起来。
既然局长不应称,弟兄们另想法子呀,人这一辈子,总不能在一根绳子上吊死吧?候塞不敢像从前那样刺激他。但他似乎还在提醒刘所,不要和局长僵持了,这样子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晓得个屁。刘所有一肚子苦水似的,但他绝不倒出来。关于儿子,他回避谈论,关于超生的女儿,他更是缄口不谈。现在,似乎一切都在光天化日之下了,家里的事本来就够折磨人的,可局长那天的一番话,就像从被窝里赤赤条条把他拽出来一样,让所有的人目光一下子聚焦过来。刘所一团的糟乱。他无法承受下去了。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不行的事。“镇长”候塞这么想。他从自己的经历琢磨出来这个道理。看着刘所这个样子,作为哥们,他有义不容辞的责任。于是,那天刘所喝醉了,候塞问叶儿娃,你和局长走得近,不好意思去说,我去,我就不信你们局长铁了心,怎能不招呼自己人呢?
叶儿娃眼神里明显在想东西。他有些难为且力不存心地说,我能弄清就好了。
候塞毕竟是“江湖”出身。他舒舒坦坦地喝了一大杯茶水,说,我去。
叶儿娃觉得这事真让他头痛。他对候塞说,“镇长”,很麻烦,恐怕局长不会改变的。
我还不信!候塞突然大声说。他觉得事到这份上了,他不出马不行。他的声音尽管有些悲凉,自己下决心去找局长也是耗子见猫碰运气,但也悲壮,一下子觉得自己血液沸腾起来。
第二天,“镇长”候塞歪着脑袋,一副霜打了的样子。他叫了几个朋友,也叫了刘所,本想安慰安慰。他说自己让局长骂了个狗头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