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状态十分之差,情绪抑郁,袁晓晨再也没有来过电话,这令我更加压抑,为了振作一下,我决定给自己做一顿饭,我先在火上炖了一锅排骨,然后去菜市场买菜,不料出门便开始了疯狂的散步,我漫无目地胡走一气,却把买菜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一进门,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我顺着气味走进厨房,发现炖排骨汤由于出门时我忘记了关火,变成了黑色的焦炭,就像我与袁晓晨之间缺乏关照的情感。
我再次下楼,买了一摞小报回家翻看,想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看到一吹嘘中国人饮食文化如何优良之文章,通篇大肆讴歌中国人什么都吃,飞禽走兽尽可入菜,真想笑一笑他们的粗心,既然中国饭桌上摆满了吃剩的各种生物尸骨,成天近在眼前,为什么却让达尔文率先发现了进化论?
这篇小文令我十分不快,叫我感叹中华民族真是穷到根儿上,事实上,对于这条线索,稍加思想便可得知,我的祖先们十分不幸及可悲,曾长期地被逼到极狼狈的窘境,我为他们曾因饥饿而被迫胡吃一气而倍感难过,也为现代的人蠢到仍以此传统自豪而大为震惊。
事实上,我已陷入失控与荒唐,即使与我完全无关的事情都能在情感上激起我的愤怒,我就像一包火堆旁的炸药,单等着一个偶然飞来的火星叫我尝一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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