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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炒掉老板的鱿鱼后,花鸠回家揣上现金、存折,拿起旅行包就跑去火车站随便买了张票

。无论如何,他觉得再留在这里就会疯掉,不管怎么样,先把躯体放逐一段时间,这样

说不定­精­神状态也可以缓和。

上火车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车厢里的人不多,都靠着窗户昏昏欲睡。花鸠心情不好

,便跑到餐车要了咖啡,一杯一杯地喝着,想籍由咖啡的苦味冲淡心里汹涌又复杂的感

情。

“我养你啊。”

陆羽那白痴一样的表白震得全场的人都傻了。那些人的模样就像是定格照片,成为呆呆

的背景,而前景,则是陆羽一脸灿烂的微笑。

活了快三十年,没有一年的生活像今年。比戏剧还戏剧,所有人的行为都有些疯狂起来

。听说今年太阳黑子活动频繁,而许多星相师也说今年人都会变得古怪。真的是那样吗

?就像心情随着季节变化一样,人的行为也会随着宇宙的改变而改变。

咽下最后一口咖啡。花鸠按开了手机的按钮。从一个钟头前,手机就一直响着没有听,

屏幕上顽强地跳动着“陆羽”两个字。

“你在哪里?”陆羽的声音没有白天那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感觉,听上去很认真,有些

疲倦跟低沉。

“火车上。”花鸠伸手招呼服务生,又要了一杯咖啡。

“去哪里?”

“随便买了张票,还没看终点站。”花鸠这次加了勺砂糖。

“……对不起……我是认真的……对不起。”

“在为哪件事情道歉?”

“很多,譬如我强迫你出柜。不过我今天去你公司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听说玄幻出版社

的老板去了,我怕他给你惹麻烦,就跟去。没想到……”

“没想到你比他还麻烦?”

“我从小个­性­就有些自我……想要的东西如果不能抓在手里,总是觉得不安心。”

“曾经被人背叛过?”花鸠的问题一针见血。

“怎可能……或许算是吧。其实……如果当初我拉住那人的手,我或许早就安定下来了

。”

“那你回头去找那个人安定吧。我要挂了。”

“别……那都是很久前的事情了。青葱岁月,虽然很多美丽的故事,但总是我的过去,

而不是我的未来。”

“你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我的未来嘛……有份稳定的工作。可以按时上班、下班。然后跟我喜欢的人一起去超

市便利店买菜,回家做饭、吃饭、听音乐、看电影。聊聊今天发生的事情,然后拥抱着

倒在床上卿卿我我。每逢休假日就去郊外远足,到了年假就去度每年都有的蜜月。”

“怎么听都觉得不像是你的未来。看你的玄幻小说,从来不会让我联想你对未来的要求

是这样的。”

“小说是小说,生活是生活。当然不能混为一谈。何况那些玄幻小说本来是写来骗钱的

,茶余饭后的消遣,把它当真不是太傻了吗?”

“你的读者听了这些会伤心死的。”

“不会,我上次写死了一个狂受欢迎的配角,已经心疼死了一大票读者了。哈哈。”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没想到说着说着,他玩世不恭的态度又暴露了。花鸠舔了

舔下嘴­唇­,发现那里粘的咖啡渍的味道是甜的。

“好了。我知道我错了。不过,你也明白我的心情,所以、所以……玩开心后就回来吧

。我已经跟你的老板签订了合约,打算日后给你当责任编辑呢。”

“真是不好意思,我跟出版社的合约刚刚到期,我打算去写玄幻。嗯,就是你原来待过

的那家好了,他们不是很有名气吗?我相信我可以在那里大展拳脚。”花鸠仿佛看到了

陆羽恨得咬牙的模样,他轻轻地笑着,慢慢合上眼皮,想象着。

“你这个家伙,怎么比我还可恶?我不管,你只能玩一个月,一个月后你要是不会来你

就死定了。”

“你放心,我肯定不回去,说不定走到什么让我高兴的地方,就在那里隐居了。”花鸠

不顾陆羽在电话那端的怒吼,切断了电话。觉得似乎是扳回了一成,花鸠心情不由大好

起来,便又叫过服务生要了一份炒饭。

看出服务生的迟疑,花鸠拍拍肚子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没想到那家伙颇认真。花鸠想想,发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虽然古怪了些,但最终,都把

自己推向向往很久的生活:很想专职写作--这次好了,被迫辞职,想不写都不成了;很

想证明一下自己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既然跟陆羽做了,而且还是下面的那个,毋庸置

疑自己是个GAY了;想外出旅行一直没有机会--这回有了良好的借口;想改变现有的生活

,在三十岁前重新开始另外的人生--旅行回去后,估计不专职写作,在原先的行业也做

不下去了,那个老板很会记仇的,估计早就在同行业打通了关节……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反正人生就是这样,总是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发生了,忍

耐或者抗拒了,然后心情就会慢慢变好,接着,就是在新的生活中继续。

花鸠闻到了炒饭的香气,他看着服务生小心地将一大盘炒饭放在餐桌上,觉得肚子已经

开始咕咕叫了。

陆羽威胁花鸠只能在外面旅行一个月,但花鸠过了一个半月还没有回去。花鸠为了不受

打扰,甚至关掉了手机,不接听所有人的电话。他先去了北边,后来又沿着海岸线南下

,到了南部的村落,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跟渔夫学打鱼,甚至还出了半个月的海。如果

不是那渔夫的女儿对花鸠有了意思,花鸠差点就想在那里待到过年才回去。

“旅行就是旅行,可不能处处留情啊。”花鸠坐在长途汽车上心有余悸。他想到那个渔

家女孩的笑颜,发现自己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取而代之的,反而是陆羽那有些邪恶的

脸。可一想到如果是陆羽,说不定就会和那个女孩子交往一段时间,心里又开始生气。

“你在气什么啊,他又不喜欢女人。”汽车停在中转站的时候,花鸠去了躺便利店,请

店员给自己一罐冰咖啡。

“抱歉,先生,咖啡刚刚卖完。您要来个酸梅汤吗?是本地的特殊制法哦。”店员热情

地指着柜台上用塑料瓶装的酸梅汤,那上面并没有品牌,只是用简单的塑料纸糊住,写

了“酸梅汤”三个字。

“好吧。”花鸠点点头。他接过店员找的零钱,抿了口酸梅汤。发现味道要比想象中的

好,就又要了三瓶,打算带到车上去喝。

坐在飞驰的汽车上望着远处的田野,花鸠把凉凉的酸梅汤灌进肚子,减轻暑气。微微开

着的车窗外传来一股清香,他不知道这是稻田的味道还是路边的野花,但那种味道让他

旅途中的疲倦变成了享受,再加上口中的酸梅汤味道,生活竟然是那么地惬意……

不过想到酸梅汤,就不能不想到去年夏天。那时候,也是有些闷热的天。自己为了跟俞

叶赔礼道歉,就跟踪俞叶,一路到了十殿阎罗庙的附近。那天,俞叶就是喝着酸梅汤给

自己算命,而自己后来去了阎罗殿,半认真半玩笑地邀请陆判官去喝酒,结果,陆羽那

个家伙就乘虚而入,跑进了自己的生活,把一切都给搞得乱七八糟。

其实很蛮怀念呢。

花鸠笑笑,想到了那家旅馆。他打开了电话,请查号台帮忙查到了旅馆的电话。

“先生,您要订哪间房?”旅馆的招待人员客气地询问。

“嗯,就是那个有嵌着樱花瓣图案房门的房间。嗯,对,屋里是不很标准的塌塌米,很

像韩国剧中的摆设,推开窗边的拉门,院子中有棵很大的樱花树。树旁土石墙的另一侧

就是温泉。我要的就是那间。”花鸠很诧异过了这么久自己还能对那间屋子记得如此清

楚。或许是上次就很喜欢那间屋子的风格,又或者是上面泡温泉还没有过瘾,他跟旅馆

的人严正声明,自己只要那一间。

旅馆答应帮花鸠保留,花鸠也趁汽车再次停下休息的时候,乘车转了方向,满怀期待地

跑那间旅馆怀旧去了。

经过大半夜的奔波,第二天一早。花鸠终于跳下了汽车,带着兴奋的心情敲开了旅馆的

大门。

预交了部分房费,花鸠拎着背包,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木质地板还在,但好像新刷了层清漆,显得­干­净了不少。而墙面、梁柱也似乎翻新过,

没了烟熏和腐朽的痕迹,变得崭新起来。

并没有过多久,但是就连旅馆都跟从前不一样了。

花鸠心中有些感慨。他推开自己要的那间房,有些安慰地发现房间的摆设还没有变,跟

去年一样。

铺开被褥,又拉开了拉门。花鸠躺在被子上,看着院子里草随着微风轻轻摇晃着。

因为这个房间曾经是很久前旅馆主人的住处,所以院子是单独配给这个房间的。除了走

拉门跟翻墙,没人能够进来。

花鸠享受着没有人烟的宁静。他望着湛蓝的天空,见白­色­的云缓缓飘过,又融合在一起

,形成了各种古怪的形状。有的像是汉堡包,有的像是椅子靠垫,有的像是人的脸……

像是那个可恶的陆羽的脸。

该死的,不看了。

花鸠翻身趴在被褥上,用针头蒙住了自己的头,在胡思乱想中从上午一直睡到了晚饭时

候。

拍拍背脊,花鸠怀疑自己是被院子里的风吹得着凉了。他去旅馆的餐厅要了份饭,匆匆

吃过,就换了浴袍,打算去泡个温泉来驱寒。

“嗯,你这里……不是男女混浴吧?”花鸠想起上次在屋里,总听到温泉那边又有男人

的声音又有女人的声音。

“呵呵,不是啦。中间有高高的木板,而且上面保证没有洞,所以您不需要担心被女人

偷看。”挽着髻的中年女店员捂嘴笑着。

“我不是……”花鸠被那店员弄得十分不好意思。

“安啦,你不要害羞嘛。像你这么帅的人,很少来这种地方呢。反正不用担心,还没有

到旺季,所以客人不多。像今天,就早上来了您,下午来了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店员

笑眯眯递上毛巾,“看你长得很顺眼,这个免费送你了。”

“谢谢。”花鸠微红着脸,赶忙接过毛巾跑向温泉。虽然本­性­也是喜欢听到称赞的,不

过被一个大姐姐似的人夸奖说长得不错,倒真让他尴尬。

诚如那位女店员所说,温泉分为两部分。男左女右,各自有更衣间、淋浴室,出来进去

都要先淋浴消毒,然后才能去泡温泉。

花鸠拿着毛巾走出了淋浴室,发现温泉里面人真得很少:只有四个中年男子一同聊着什

么,还有一位老年人眯起眼睛,独自待在角落哼着跑掉的山歌。

花鸠探脚进去,发现温度比自己想象的低,感觉不会太烫。

“喂,放心跳进来吧。没那么高温度啦。”一个中年男人见花鸠犹豫的样子,就跟同伴

一起笑了起来。

花鸠很尴尬,就面带歉意地点点头,扑通跳进了温泉,然后又把毛巾搭在脑袋上。

“喂,小子,一个人吗?待那么远­干­什么?过来一起聊聊嘛,一个人很没有意思的。”

刚才说话的男人见花鸠坐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就站起身往花鸠这边走来。

花鸠见到那人体格很好,不由赞叹,心说没想到这地方还有这么像健身教练的人。

“一个人旅行?”那人坐在花鸠的旁边,跟几个同伴挥了挥手,他的同伴就扭头过去,

笑着继续聊他们的了。

“是的。你们结伴?”花鸠不太喜欢跟陌生人交谈,但见眼前的男人一脸笑意,也不好

拒绝,只能顺着那男人的话题往下说。

“嗯,志同道合的朋友,出来一起转转。这附近有很多好玩的宗教景点。嗯,关键是我

很喜欢这个旅馆。清静,古旧,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那男人将手臂展开,贴在被温

泉水汽蒸得热热的岩石上,露出起伏有致的胸膛。

“我也是因为这点,所以才喜欢。”花鸠听到男人对旅馆的评价,对男人的好感增加了

些,语气也轻松起来:“我这阵子都在旅行,结果昨天想到了这里,觉得如果不来这里

逛,未免可惜了。”

“呵呵,是吗?好巧,我也是在旅行。”那男人笑着,“你是不是去过海边?我也刚从

海边回来呢。”

“你怎么知道?”花鸠很诧异。

“头发啊,我闻到你的头发上,有海边的气味。”那男人靠近了花鸠,用手指捻了花鸠

的一撮头发,放在鼻子下面闻着。

“呵呵。”因为男人的那个动作,花鸠的脸庞贴到了男人的胸膛上。他觉得很尴尬,但

又不好直接躲开,好在那个男人闻了下就退开了。

“我们几个还在海边吃了很多好吃的鱼呢,都是在渔民的帮助下打上来的,然后就用海

水煮。嗯,说到海水煮鱼,我在马来群岛那边就煮过,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在那本住了

几年……”那男人很健谈,又很风趣,他一件件跟花鸠讲着他从前在各地旅行的感受,

让花鸠听得出神向往起来。

“你真是了不去,能够去那么多地方。”花鸠仔细看了看那男人的脸,觉得男人应该不

到四十岁。在这个年纪能够走那么多个国家,应该也算是了不起啦。

“没什么,都是工作需要。说不定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会比我走更多地方呢。”男人不

以为意地笑笑,盯着花鸠问:“还没请教你的职业。对了,我会看手相,要不要让我猜

猜。”

“啊,好啊。”花鸠听男人海阔天空地聊,也觉得男人很有个­性­,便把手伸了过去。

“我看看。”男人握住花鸠的手,用手指在花鸠的掌纹处慢慢抚摸。

“嗯,你猜到了没有?”花鸠觉得男人的动作有些暧昧,就想抽回手。

“差不多能猜到。你做的工作跟计算机有关系吧?”男人状似无意地在花鸠手背上掐了

一下,才松开花鸠的手。

“啊,你怎么猜到的?哪个掌纹显示?”花鸠听到男人这么说,不由张大了嘴巴,又把

手掌递了回去,想请男人说明一下。

“这里啦。你看看,你的手腕处这里有老茧的痕迹。只有常用鼠标的人才会有这种痕迹

啦。”男人大笑起来。

“你真是……”花鸠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不由很郁卒地低下头,耳根也红了些,觉得自

己很没有面子。

“哈哈,不开玩笑了,你猜我是做什么的?”男人问花鸠。

“嗯,听到你说在那么多地方待过,我觉得你可能是摄影师之类的。其实本来觉得你是

健身教练一类的人呢。”花鸠老实地回答说。

“为什么会猜我是健身教练?”

“因为身材啊。你的身材很好,有比例,不夸张。看上去很有弹­性­呢。”花鸠开口赞道

“真的吗?”男人追问,眼底隐隐闪动着什么。

“真的啊。”花鸠呆呆点头。

“呵呵,其实你的身材也不错。”那男人听完花鸠的回答,就靠近了花鸠,把两个人的

身体贴在一起,还用手捏了捏花鸠的ρi股。

“喂,你­干­什么?”花鸠呆了三秒钟,随即把那男人推开。

“你不要忸怩嘛。不是说喜欢我的身体吗?”那男人转头跟同伴们使了个眼­色­,那几个

人立刻把温泉角落的那个老头劝了出去,然后又朝花鸠围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花鸠这时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站起身,用毛巾遮住了自己的

下半身。

“不要紧张,玩玩而已。”那男人伸手要来抓花鸠,花鸠一个闪身,给了那男人一拳。

“你再过来我就打死你。”花鸠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温泉中的什么东西绊了下,身子往

后栽倒。

“你这家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装模作样起来?”那男人捂起嘴巴,拉住了花鸠

,把花鸠压倒在温泉边的岩石上。

“滚开,你这个王八蛋。”花鸠屈膝,用膝盖顶在了那男人两腿之间脆弱的地方。疼得

那男人弯下腰去,冷汗直冒。旁边,那男人的几个同伴见事不好,就一拥而上,想要把

花鸠制服。

花鸠左踢右打,给了那几个人不少拳脚,但也挨了好几下。

“把他压到水里。”跟花鸠搭话的男人捂住胯下,恨恨地走过来,指挥同伴们将花鸠弄

倒在温泉中,“小子,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的东西,等一会儿,我就把这东西Сhā在你体

内,保准你喜欢。”

花鸠听到这话,反抗得更加剧烈。但对方人多势众,还是把他按到温泉中,喝了一堆温

泉水,呛得他咳嗽了几下,觉得胸膛里的氧气都消失了,而眼前也发黑起来。

“喂,你们要­干­什么?”温泉的岸上,一个年轻男人在大声吼着。接着,那男子又跳进

了温泉,跟逼迫花鸠的几个人打在了一起。

花鸠趴在温泉中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抱着抬出了水面。

“把那几个家伙赶出去,不然我就报警。”花鸠朦胧中听到救了自己的男人如是说。

“是,马上。”女店员吓得不轻,点头哈腰,叫旅馆的警卫去处理温泉中被打得很惨的

几个人,又给抱住花鸠的男人指点花鸠住的房间。

“他妈的,真是个笨蛋。”

花鸠听到他的救命恩人这样骂着,然后一双温暖的­唇­就贴在他的­唇­上,往他的肺里吹着

氧气,又按摩他的胸腹。

“呕……咳咳……咳……咳咳。”花鸠感觉头被翻侧过来,然后一股呕吐的欲望让他把

刚才呛到身体里面的温泉水咳了些出去。

“你说你是不是笨蛋。长得这么帅,还一个人跑温泉里面……如果是女子温泉也罢了。

最多你一夜风流搞大别人的肚子。可是你在男子温泉,你就不怕那些人把你后面给Сhā烂

了?真他妈的该死。”救了花鸠一命的人絮絮叨叨起来,小心地拍着花鸠的背,让花鸠

继续咳出水来。

“我……咳咳……”花鸠想解释一下。

“你什么你?天生的小受命,还不知道注意。是羊就自觉点好不好,不要总往狼群里面

凑合,很容易被吃掉的。”那人恶声恶气。

“你嘴巴能不能……咳咳……­干­净点……我已经很倒霉了。”花鸠喘着气,把水咳出了

大半,才转过头来,盯住自己的救命恩人--满脸怒意的陆羽。

“你活该!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只玩一个月就回来。你不听不说,还把手机关了。害

得我们都为你担心,怕你出事。”陆羽拽了枕头给花鸠垫上,又继续数落。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这么大人了。咳咳,那些家伙差点淹死我,他妈的。”花鸠忍不

住也爆了句。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这话说得怎么这样没有良心?你是我的人,你走了这么久没有消

息,我怎么能不担心,你知道不知道我因为征信社一直没有找到你,差点把征信社的老

板给掐死……那些没效率的家伙,到昨天才知道你的行踪。”陆羽继续替花鸠按摩背部

,“还有,你不要说你是多么大的人,你这么大又如何,还不是很没用地差点被人家给

上了?”

“喂,你说话不要这么毒好不好?对方是四个人哎,如果是单对单,我绝对不会输,我

当年在学校也是很厉害的。”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四个人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打趴下了?反正你记住,以后不要

做这种让人担心的事情。”陆羽用三根手指测量了下花鸠的脉搏,发现很稳定,这才盘

腿坐在了花鸠的旁边,盯着花鸠光溜溜的身体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我做什么你管不着。”花鸠不自在地拽过被子蒙在自己的身体上,“我的浴袍,洗浴

的东西都在温泉那边,你帮我拿回来吧。”

“既然我管不着,你为什么还让我去拿东西?”话虽然这么说,但陆羽还是麻利地站起

来去给花鸠取东西。

“所以说,你才是笨蛋。”花鸠看到陆羽出去,就飞快地站起来,锁上了门,又穿好了

内衣裤,重新躺回被子里。结果陆羽取了东西回来,就发现进不来了。

“喂,你搞什么鬼?”陆羽敲着门,低声吼着。

“这么晚了,你明天再把东西还我吧。”花鸠笑笑。

“你该死的,我辛辛苦苦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把我关在门外吗?”陆羽又敲了几下,

见花鸠不肯开门,就愤然离去了。

走了吗?

花鸠趴起来,把耳朵贴在门边,发现果然没有了声音。但是又觉得陆羽不是那种轻易放

弃的人。他皱着眉头,在塌塌米上来回走了几步,听到院子中有什么声音,才恍然大悟

。跑到拉门处往外看,只见陆羽正从温泉那边的土石墙翻过来,咬牙切齿地朝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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