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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啦~熊抱个~版头我看得到啊 【阿晋】 2010/11/29 16:51 (0字 1点)
很温馨好看的文,韶光岛屿相关文 【幽蓝幻影】 2010/11/25 21:41 (0字 18点)
韶光岛屿美好啊,相关文一定要看啊 【修凡】 2010/11/29 15:23 (140字 11点)
哈哈。。谢谢楼上的哦
我把这篇文和晏环的一篇文弄混了
差点错过一篇好文
堇色的文笔真的很对我的胃口啊,美好\(^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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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米情人》BY 堇色ivy 292K
推荐人:简妮疯
【少年时候的那些事,谁还记得。那未完的故事,又该由谁来续写。】
BLEIB没有人的厕所里,两个男人正挤在并不宽敞的隔间里吻地热情似火。
粗暴地扯掉对方贴身的衣服后,骆乔川的吻随即从嘴唇移到喉结,最后一路吮吻到对方的|乳-头上。用舌尖挑逗对方的时候,满足地听到了对方因快感而无法压抑的呻-吟。
骆乔川专心埋在男人的胸口,把立起来的|乳-头舔咬到发痛才肯罢休。不知不觉来到对方后方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探了一根进入那个窄小的入口,引得对方一阵惊颤,随即紧紧抱住了他。在后-|茓中不停抽-Сhā的手指技巧性地抚弄着内壁,很快就找到了能让身前这个人快乐的地方。
空无一人的厕所里,破碎的呻-吟声渐渐响了起来。
“嗯啊……啊,进来……”被情-欲几乎染红双眼的男人紧紧抱住骆乔川,殷勤地献上嘴唇,放肆地求欢:“……干我!”
骆乔川坐在马桶上,那人就紧随其后坐到他的腿上。沾满润滑剂的股间对准那剑拔弩张的性-器,缓缓的坐了下来。
瞬间被紧紧包裹住的快感让骆乔川喘着气闭上了眼睛,忍不住想要冲刺进去的欲-望被身上的男人制止:“……等等,慢一点……”一点一点将完全硬起来的欲望吞进去,这个过程漫长地犹如一场折磨,可同时也让人体会到极致的快乐。
男人动情地望着骆乔川,被填满的感觉让他满足。他凑过脸上吻住骆乔川,一边开始试图摆动腰肢。
对方故意收缩的后-|茓另骆乔川皱着眉头重重地喘了两声,嘴里立即就暴出下流的话来:“妈的,真能吸。”
“啊……嗯啊……快一点,”坐在骆乔川腿上的消瘦男人剧烈起伏着腰身,不知满足地将自己的胸口送到骆乔川嘴边,|乳-头被含住的时候舒服得扬起脖子,“快……那里,还要……!”
越来越快的速度,顶得身上的人说不出话来。呻-吟声越来越大,无法自持的两人根本无暇顾忌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人闯进厕所来。高-潮涌来的时候,骆乔川双眼紧闭,英挺的脸上有汗从额头流下来。身上的小男人率先射在他的腹部,随着几下重重的冲撞,骆乔川最后也在男人的体内-射-精。
余韵未散,身上的男人喘息着亲吻骆乔川的耳根,仿佛意犹未尽。
骆乔川咂嘴:“你多久没做了,要成这样?”
男人眯起眼睛,勾引似的笑了:“自从上次被你上了之后。”
“靠。”骆乔川闷闷地骂,让男人站起来,抵着厕所的门板试图从后面再一次进入他的身体。
手指摸到精-液顺着大腿根流下来的时候,骆乔川下流地调笑起来,“流了喔……黎昕你怎么色成这样……”
叫黎昕的男人一脸潮红,扭头过来索求:“别搞了……直接进来,快点……”
被直接Сhā-入后浑身战栗。大概是因为姿势的缘故,黎昕只觉得双腿发软,就快要站不住。
被抱着顶弄时,扯丢在地上的上衣口袋里响起了骆乔川电话。
“妈的!”骆乔川恨恨地骂了一声,无心顾及电话。任谁都不乐意在这种时候被打断。
手机连续响了好久才中断,可厕所里的呻-吟却始终延绵不绝。
在射了四次之后,黎昕终于脱力地扯过纸巾胡乱替自己擦了擦。
一边狼藉的厕所隔间里,散落一地的衣服被穿起来。骆乔川替自己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拉开了厕所门。
在镜子前洗了一把脸,看着自己从一场灭顶的性-爱中回归到平日里的自己。
骆乔川,二十有六,潮男DJ一名。
和黎昕一样,常驻在这家名叫BLEIB的Pub。自从第一次和黎昕上床体会到两人在性-爱上的契合之后,他们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经常出来寻欢的床伴。
“明天我零点班。”用意明显的暗示。
“知道。”骆乔川应了一声,闪出了厕所。
三年前开始从事DJ这个职业,知道做这个的苦。因为容易上手,所以有一些音乐感的人便学得很快,况且这个市场几乎爆满,靠这个混一口饭吃就变得难上加难。其实这是门深奥的手艺,剩下的还得全靠自己琢磨。除了自己的技术,运气也是不可或缺。
两年多以前一从学校毕业就开始做舞曲混音,到各个Pub走|茓混饭吃。最终辛苦得到一个在电视台做音效的活。如此一来,生活就不再那么辛苦了,电视台有不错的报酬,空闲的时间也固定会在BLEIB表演。
从前吃过的苦,骆乔川从来没有后悔过。
在别人眼里,他一向都是一个我行我素的男人。但不知道他人眼里看到的,又有几分是真实的骆乔川呢?
开车回家的途中,电话又响起来。
骆乔川Сhā上耳机线接听起来,那头响起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声线:“乔川啊,我伟祺啊。”
墨镜下的眼睛眯了起来,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在大脑中拼命搜索这个熟悉的名字与声音,最后才隐约想起:“喔,伟祺啊。”
季伟祺。中学时代的好友。毕业之后断断续续地有过一些联系。
“明天的聚会你有空来没有啊?”
这才想起来前阵子就听说了的高中同学聚会的事。这样的聚会一年前就有过一次,无奈前一次抽不出时间来。他听季伟祺游说道:“喂,你可别不来喔。这次我可是把班里原来的男生都喊齐了,包括上次没来的任远和陈建。你这个大忙人要赏光喔。”
“好,我知道了。”
车子在空旷的道路上飞驰。少年时光的往事,他忘地早就差不多,剩下的一些零星的记忆也残缺不堪。那些人,那些事,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对你的感情是又爱又恨,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再次见到你,一切还是没有改变。】
一件款式简单的跳色接边修身T恤和一条破烂的牛仔,一副墨镜和左耳的两枚耳钉。由这些东西拼凑起来的骆乔川看起来可就不那么平凡了。
爱泡夜店爱疯的年轻潮人们都知道,BLEIB里有个DJ看上去很有型,打碟技术也好。他们喜欢在骆乔川在的时候去那家店玩。
所谓的高中聚会无非是将多年不联系的这些人重新凑起来,吃个饭、聊聊天。
人员最齐全的这一次,饭局包了整整三桌。
骆乔川到地不晚不早,走进包房的时候看到个桌上已经坐着三三两两的人。他的墨镜还没脱下来,首先看到正对门口的第一桌上围坐着几个女人,有两个甚至还拖家带口带着自己不大的孩子,几个女人逗着孩子聊得不亦乐乎。还没看清第二桌上坐的是谁,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侧过脸去一看,季伟祺坐在最里面一桌冲他招手,“嘿,乔川!”
骆乔川点了点头,摘了墨镜走过去。
这时候几个女人闻声抬头,也笑着和他打招呼。有的甚至还与他开起了玩笑来,说他是男大十八变,几年没见,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在季伟祺身边空着的位置上坐下来之后,骆乔川笑着和同一桌上的几个老同学招呼。
“嘿,上次聚你就没来,真的是好久没见了!”
骆乔川落笑:“诶那回正好没空……”
“现在干嘛呢在?”从前坐在后排的陈建问道,顺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抽么?”
骆乔川伸手接过刁进嘴里,借着圆桌上不知谁的打火机擦上了火,“一直做DJ呢。”
“喔,老听伟祺说你忙,敬业好青年哈!”
“哪敢当呀!”他抖落烟头上烧久了烟灰,笑了起来。好像只有在熟悉一些的故人面前才显得轻松自在些。
骆乔川的位置一侧脸就可以看到大片落地玻璃外这个城市的模样。
他连着抽了两支烟,耳边听着大家的寒暄声,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事。
前面一桌的女人里传来讨论他的嬉笑声,他没在意;门口不断有人进来,他一时也没在意。
从前班里十八个男生,团结地像什么似的。
季伟祺说今天都能来,也算是缘分。
想起十几岁时候的自己,骆乔川感觉到自己的记忆有些单薄。他记得自己班上有回回考试能得第一的女孩子;记得有要好的哥们儿常被劳动委员罚打扫教室;记得自己永远都考不合格的语文和美术;记得当年被谁和谁和谁表白过又记得自己似乎暧昧地喜欢过谁……骆乔川微微皱起了眉头。
晚上六点半,季伟祺作为当年的班长点了点人数,算了算,应该全部到场的十八个男人还差一个。喊来服务员先上菜,拿起电话便联系起来。
电话打了好几个才被接通,冷菜到是上地很快。
骆乔川夹了一颗腰果来,听到季伟祺笑着讲电话:“喂,你在哪呢?我们这儿都开始了啊。”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季伟祺嗯嗯啊啊了两声,“行了,你到了直接上来,412。来了自觉罚酒啊……”
热菜上了一条看似绝顶新鲜清蒸鲈鱼。骆乔川歪着脑袋没动筷子。他从小最厌烦吃鱼,长大了还是一样。
当眼前的这条鱼被一桌筷子瓜分地所剩无几时,那个迟到了的人终于姗姗来迟。
门口坐着的几个女人率先起哄:“任大帅哥,你终于来啦。”
骆乔川应声抬头,夹着酱醋黄瓜的筷子停在一半没动。门口笑地一脸抱歉的人向里边走来,手上还拖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行李箱。他看上去很高,几乎接近190公分。笑起来的模样倒是阳光帅气。骆乔川心里闷闷地想:从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他这么标致?
“任远!过来过来,”季伟祺高兴,站了起来,“说好了迟到要罚酒了啊。”
被叫名字的家伙把手上的拉杆箱拖到一边没有人的角落,走到唯一空着的那个位置上,跟大家抱歉道:“真的不好意思,没想到飞回来之后还有点事要处理……”他接过季伟祺递过去的一满杯啤酒,“让大家等了,这杯我干了啊。”说着就仰脸干尽,众人一片起哄叫好。
骆乔川始终没有说话,嗓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犯干。
自从他走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一面。如今一见,他看起来和记忆中的任远似乎有些不同了。在座的似乎除了骆乔川,人人都知道这个叫任远的男人如今是荷兰皇家航空公司的乘务员,这令他不免有些不爽。
见他坐在对面喝酒吃菜,还有那说笑的模样,骆乔川只觉得宛若回到了中学时代。他也是这样,开朗健谈,和所有的人都打成一片,男生女生都爱和他在一起,真叫人又爱又恨。
【习惯了现在的生活,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追求什么。然而有一天,有一个人忽然闯了进来,到那时候,你就会知道。】
那个背影他看地不太真切。就好像是在一个雾气浓重的早晨,早地连太阳也还藏在云层后面。潮湿的南方城市,在清晨嗅一嗅,满是清新的露气和湿润的青草香。就是这样的一个清晨,那个背影走在他的前面,步伐不急不缓。骆乔川喊了一声,那人却未回头。究竟是谁?熟悉却而陌生的感觉。想要小跑着上前,就发现那人已消失在前头。
骆乔川睁开眼来,才发现那不过是个梦境。耳边的座机电话响个不停,他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接起来,结果发现只是一个打错了的电话而已。
他扔掉电话,□着的上半身露出被子,支起整个身子坐着,右手习惯性地在床边的矮柜上摸索叠在一起的烟盒和打火机。抖了抖烟盒,闭着眼从里面刁起一根,光是过滤嘴的陌生感觉就让他有些奇怪地睁开眼:软白中南海。噢,是昨晚在酒吧时季伟祺给的。
骆乔川推开盒子来看,还剩八九来根。擦上火之后猛地吸了两口,感觉很不同。
他抽过很多烟,国货外烟都试过不少,来者不拒。中学时代就已经学会躲进男厕里偷偷地抽,那时候买的还是便宜的红双喜、牡丹云云。而最近却迷上了KENT,口感很纯,所以忽然换做中南海才觉得不习惯,应该是杂味大的缘故。
烟雾中重新想起那个梦来。
其实,对梦境中所传达的意象并不陌生。几年里,自己常常做梦,梦中的场景翻来覆去无非就是空旷的田野,废弃损毁的建筑,又或是看不清的云雾密集的巷子等等。自己总是戛然置身其中,却不知是要寻找什么。
上午十点半。
他起床,绕过地板上堆积着的衣服,唱片,烟盒,走到墙角边拔下充电器,开启因为没电关了一夜的手机。
点开唯一的那条未读短信,是凌晨散伙后季伟祺的群发信息:‘谢谢大家今天赏脸,下次我们有空再聚喔。’
昨晚饭局散了之后,他们几个男人还去酒吧喝了两圈。
人并不多,骆乔川只记得季伟祺抱怨了几句现在的工作,说着他那个正处在更年期的浮躁女上司,说着想走人想跳槽;陈建说着自己连着被两个女朋友甩的可悲情感之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话题,绕老绕去,无非就是工作、足球和女人。说着说着,便真的回忆起了中学的那些破事:某某暗恋班花一年多,如今班花早已嫁人生子,幸福美满,女儿天真活泼,眼睛长地最像妈妈;某女生爱上某男生,表白信却出糗放错了桌肚……说起这个来,骆乔川终于又有了印象。没错啊,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误把写给任远的告白信塞进了自己的桌肚,害得自己当时被一群哥们笑话。
唔,任远。就是那个叫任远的家伙。
昨天他拖着黑色的小拉杆箱和刚下飞机的一脸疲惫,婉拒了季伟祺一起去喝酒的邀请。
他连拒绝人的模样都是笑着的。骆乔川站在一边冷眼相看。
笑起来的样子,总是显得很无害,仿佛什么样的好人角色都被他扮演了,怎么看都数他最无辜。戚,这人还是这德行。
……
退出短信后发现自己还有三个错过了的未接电话,全部来自黎昕。最晚的一个是凌晨两点半打来的。
喔……骆乔川这才想起来,昨天是黎昕的夜场,原本约定好了去BLEIB的。
他往烟缸里抖了抖就快掉下来的烟灰,从床上彻底起来。
下午一点和电视台约好了给节目做后期,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从冰箱里扒一点东西随便填填肚子,随后冲个澡,搞个头,也该出门了。
一个人的单身生活虽然邋遢,但也自由。
【我一眼望去,人群中先看到的总是你。还当是你个子挺拔,所以才惹我的眼。】
夜还没有来,这个繁华城市的灯也还未全部亮起来。
原本在下午四点就可以结束的电视台的工作,却因为一些突发状况拖后了整整两个小时。这个时段的路况并不容易开,或许是前方出了交通事故的缘故,堵塞的路况让骆乔川更加不爽。
驾驶座的窗大开着,他的半截手肘搁在车窗外,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不耐烦地又鸣了两下喇叭,可前方的队伍还是一动不动。
妈的……堵成这样,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到BLEIB?骆乔川在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声。
趁着停在原地一动不动,骆乔川从副座的背包里翻出一张CD来放进车里的音响,随后把又转响了两格音量。Beat Break的音乐夹杂着些摇滚的味道立即挤进他的耳朵,他隔放在车窗边的左手手指敲起了拍子。
今晚九点是他的场。
BLEIB的生意一直很火热,不论工作日还是周末,一到晚上就人满为患。夜吧已经不再是所谓“不良人士”的聚集场所,许多白领也喜欢在晚上来这里排遣压力。来自繁华的都市的压力和不快,在夜晚变装之后得以宣泄。
不过,在工作日里就数周二晚上的场子最火,因为每周的今天都是BLEIB固定的女士特惠日,更因为每周二的驻台DJ都是骆乔川。用那些潮人的话来解释:BLEIB的DJ都很嗨,尤其星期二的那个。
DJ台上的骆乔川确实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当下这个圈子里滥竽充数的人太多,好像会几手就都站到那个台上,所谓打碟不跑马的水准,一抓一大把。如果要说骆乔川的打碟技术,黎昕太清楚了。
他在BLEIB做了一年了,比起其他水平了了的DJ,黎昕的技术已经让他得到无数拥戴,可他记得骆乔川来BLEIB试打的第一晚。那个人只是一件简单的黑色短T和一条再普通不过的牛仔裤,看上起没什么噱头,可提枪上阵的时候,抓cue、混音都有模有样,直达声和混音的比例是恰到好处。他的耳麦和很多DJ一样挂在脖子上,叠歌前会抓起一边的靠近自己的耳朵,一边弯腰拿CD一边用右边肩膀夹住耳机的小动作却很特别。玩到high时,他举起双手用力摆起身子,鼓动舞池里的人。黎昕看地吃惊,却是心服口服,因为他无可挑剔。
从那天起,骆乔川就成了BLEIB固定的驻台DJ。
当骆乔川把车泊在BLEIB边的停车空地时,已经将近晚上八点。
他熄了火锁上车,靠在车门外点上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KENT的Blue8他最近常抽,其实这烟不知为何叫铜剑,但骆乔川喜欢叫它蓝八。简单,像他的风格。
抽完一支之后,发现烟盒真的空了,而没来得及吃东西的胃也更饿了。
他看了看时间,找到BLEIB附近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随便吃了些东西充饥后,又买了一包蓝八装进兜里。
走出便利店时,恰好看到马路对面的一群男女中,有一个高个子的家伙有点像谁。骆乔川的脚步慢了下来,想要看地更清楚,可视线被几辆穿梭而过的车辆挡住,再想探头去望的时候,那群人已经一个拐弯,消失在路口了。
他没有在意,只是加快了步伐,穿过路口后钻进了BELIB。
八点半,BLEIB里人头攒动。
骆乔川走上DJ台,把一背包的唱片放在自己脚边,在机子前蹲下身子,将Mixer上的Phono接头连上唱盘和地线。检查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他走下台来,只等到点。
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一边几张沙发座上的男男女女已经开始划拳拼酒,哄笑声,尖叫声和大音响中播放的立体声音乐,这样的骚动仿佛是在为最后的高-潮伏笔。
晚上九点,酒吧里的灯光终于全部变暗,人们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
当此刻已经站上DJ台的骆乔川以娴熟的技巧将一首break舞曲接上。涌进舞池的人们应着四拍鼓点极强的电子乐渐渐摆动起来。《in the air》Axwell混音版的乐声被骆乔川在第八个四拍后彻底推向震耳欲聋的高-潮。BELIB的彩色投影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这一晚的狂欢就此开始。
在这样的夜晚才变得大胆与放纵的人群,骆乔川早已经习惯。
他就着自己的歌单,弯腰从背包里挑出一张单曲来放,左手在另一台唱机上转动着另一张唱片,并做着混音的准备工作。耳机被提了起来,寻找适合MIX的位置。他不忘注意舞池里人们的反应,耀目的灯光照映在痴迷狂舞的脸上,喧嚣的音乐刺激的每一个人的神经末梢。
这种只因他一个人而带动数百甚至数千人的律动的感觉,令骆乔川欲罢不能。
而当他在混杂的人群中看到任远时,才知道在便利店前的惊鸿一瞥不是自己看走眼。他穿地很随意,也不是一个疯狂的舞者,可不知为什么就是很抢眼。想他中学时代那个中规中矩的性子,还以为他从不是来嗨吧的人。还果真是在荷兰待了这么多年,所以转性了吗?
骆乔川站在台上勾着嘴角笑了,弯下身子找下一张唱片。再抬头起来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不见。骆乔川四处张望,试图在拥挤的人群里找出那个特别的人来,可却再看不到。
回座了吗?还是已经走了?
骆乔川摇摆着的身体停了下来。
【年轻时候曾经盲目地迷恋过这样的一个人。因为得不到,所以才误以为自己放不下。】
中途忙里偷闲,骆乔川走下DJ台,在吧台上要了一浅杯酒,一边喝一边寻找着谁。
“能把breakbeat打成这样,大概也就是你了吧。”黎昕不知道在角落的高脚凳上坐了多久,眼下骆乔川下了DJ台休息,就上前夸奖起来。
他没什么所谓的笑了笑,“什么时候来的?”
黎昕在吧台上放下酒杯,“没多久,刚才去跳了一会,还以为你在台上看到了呢。”看到骆乔川并不专注的目光,黎昕问道:“找人?”
“没有。”虽然是这样说着,可眼神还是忍不住向四周瞥了几眼。最终在舞池的最右边,看到了那个人。他的身边坐着几个男女,大概是同来的朋友。他在人群中谈笑,举止中规中矩,但神情显得很放松。
顺着骆乔川的目光望过去,黎昕很快找到了焦点。
他拿着酒杯,还没等骆乔川开口制止就笔直地向那头走过去。骆乔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重新坐回吧台边,侧过脸去自顾自地喝酒。
没过多久,黎昕讪重新坐回他的身边。
骆乔川一向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过去说什么了?”
“随便聊几句而已……”黎昕落了笑,凑到骆乔川的耳边道:“喂,你该不会是想对直男出手吧?”
骆乔川吃惊地侧过脸来,眼里充满了不解。
黎昕闷完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 “你是在看那个高个子的家伙没错吧?确实很帅啊……”有神的眼睛再次瞥向那群人,“可惜,是个直的。”
如果拥有相同的波长,或许只要一个眼神,就能一拍即合。可是刚才,不论是请他喝酒,还是眼神的勾引,如此暗示,他全然不懂。还有什么会比“他是直人”这个原因更具说服力?
黎昕凑在骆乔川耳朵说话时的热气全部喷在他的耳际,放下酒杯的手不自觉地便抚上他的腿,“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准的?”
骆乔川不知所谓地笑了笑,拉开黎昕不规矩的手,顺势在他腰间摸了一把:“别勾引我。”
一脸是笑的男人不依不饶地靠在骆乔川的身侧,在他重新登台前扭头在颈边咬了一口,忿忿道:“今天不许再放我的鸽子。”
骆乔川重新回到DJ台,戴上耳机。
昏暗的光线中,他忽然想起那些明明灭灭的岁月。
在那个年纪里,有一个瘦瘦高高的家伙曾出现过。他清秀地有点过分,个性很好,学习也不赖,身边总是围着很多朋友。他们曾一起打过一把深蓝色的格子伞走在雨天里;他们曾一起在台灯下做过模拟试卷;他们曾一起半夜打游戏然后倒头睡在沙发或者地板上……
好像,那时候的骆乔川几乎就要动心了。
可又是哪一年的夏天,在阳台上纳凉吃西瓜的他收到那个人的短信。简简单单只四个字:‘我喜欢你。’他的心狂躁地跳起来,手心冒汗,不知回复什么才好。内心呱噪地一夜没合眼。
三天之后再见到他,心里还在踌躇该用怎样的话语开场,就见那人无害地笑了。如同平时一样,用不温不火地口气解释着:“乔川,你没生气吧?那天的事……他们说了要维持三天才可以的……”
无聊的大冒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