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大天亮,虽然醒了,虽然胸口被重物压的不怎么舒服,可张凡仍不愿睁开眼睛,这并不是他不愿意面对现实或其他什么的,而是这是他的习惯,每次醒来都要磨蹭十来分钟,每到节假日磨蹭的时间就翻了七八十倍,直接到下午都不愿意起床。
“哇哇哇……”嘹亮的婴孩哭突然而起,像男高音一下子把声音爬到顶峰,中气十足,气势非凡。
张凡当没听到继续睡觉。只不过一会,他就心软了,虽然仍然闭着眼睛,但双手很自然而然地拍着小婴孩的背脊,慢慢地哄着。
阳光从集装箱的破洞照射进来,照在张凡颤抖的睫毛上,照在小婴孩晶莹剔透的泪珠上,显得温暖又和谐。
卡尔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幅温馨的景象,尖锐的眉毛皱了起来,淡淡地说:“你醒了。”
张凡下意识张开眼睛往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入目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大约有一米九左右,乱糟糟的紫头发下是一对尖锐的眉毛,和锋利如刀的紫色眼睛,眼睛下面看不到面容,因为整个脸都被乱糟糟的胡子遮盖住了。这是一个外表看似粗犷,其实内心冷硬尖锐锋利的男子。
卡尔看到眼前的似乎五六岁的男孩打量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次刚刚的话。
张凡皱起眉头,因为他不但不知道眼前的男人说什么,而且他也重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古怪发音的语言。
卡尔从张凡的神情,轻而易举地猜到张凡听不懂自己的话。卡尔在心中冷笑,看来是刚来流星街的小少爷,内心所有的想法都能从神情轻而易举的看出来,这样更好控制。不过语言是个难题,自己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教他学习,算了反正是自己昨晚一时兴起带他们回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当成储备粮食吧,等到冬天实在找不到食物就吃掉。
这样一想卡尔从口袋拿出一块巴掌大,有些发霉的面包扔到张凡面前,冷硬地说:“吃。”
张凡一开始以为卡尔是要教自己学习语言,仍面包给自己是告诉自己发霉的面包应该怎么说,所以他饶舌地学着卡尔的发音,一开始并不像,他来回说多了几次,终于发出正确的读音:“吃。”
卡尔眯着眼睛看着张凡,给张凡一个评语:白痴。卡尔心中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打算是否合算,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卡尔捡起面包,粗鲁的塞到张凡的嘴里,说道:“吃。”
“嗯嗯……”张凡被卡尔粗鲁的动作弄得眼泪汪汪,小小的脸蛋皱的像个包子,可怜又可爱,让人很想要捏捏他的笑脸蛋。
张凡好不容易咽下面包,小声地说:“吃坏面包容易拉肚子得癌症。”
卡尔见张凡嘴巴能嘀嘀咕咕说话后,按了按他的肩膀,说道:“别离开。”然后头也不会的走出集装箱,并且顺手“跨当”一声关上门。
张凡被吓了一跳,傻愣愣地看着门很久,直到小婴孩饿得不行开始舔他脸上的面包碎粒,他才回过神来。
“喂喂,开门,你这是非法监禁。”张凡冲上去轻轻拍门,为什么要轻轻地拍,很简单他怕疼啊!
过了许久,张凡见没反应,便坐了下来,对着小婴孩说道:“唉,小鬼,你说我们到底来到什么地方,那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他的头发眼睛的颜色是紫色的?”
“紫色”张凡跳了起来,哪有人的眼睛是紫色的,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睛,除非他戴了隐形眼镜,可男人都落魄成那样子了,哪有心思戴隐形眼镜,而且还是紫色的隐形眼镜,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呀?
张凡的脑子转呀转,不知怎么的想到昨晚关于外星人做实验的想法,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正确,那男人说不定哪个星球上的人类,被外星人绑来这里,那不就意味着自己要和这男人进行殊死搏斗咯!
张凡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又看看绑在自己胸前的小娃娃,胜算负一百。他转念又一想,假如自己猜测对的话,那男人干嘛给自己食物,难不成他想养着自己当储备粮食?
一想到平时吃鸡吃鸭时候,又是放血,又是开膛破肚,张凡就不寒而栗,那得多疼啊!
不行,他得跑!
怎么跑?
张凡开始观察四周环境,这是一个空荡荡并且破破烂烂的集装箱,唯一的出口就是门了,可现在门被锁上了,能从哪逃呢?
张凡趴在地上,趴在墙上找了许久,毫不所得,只知道从裂缝往外望去,仍然是一望无际的垃圾,那么多垃圾堆积在一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居然给人一种生气勃勃又冷漠高傲遗世独立的错觉。
累了许久的张凡,决定休息一会,至于小婴孩不知道是因为饿的过头晕了过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张凡这是一休息就犯困,一犯困就什么都顾不上了,睡了再说吧。
正在他睡的半梦半醒之时,外边突然人声鼎沸起来,吵得张凡不得不睁开眼镜,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从裂缝往外望,这一望吓得他少了半条命。
怎么回事呢?
原来外边正杀人,卡尔带着狰狞地微笑,手起刀落收割一条条人命,似乎死在他手上的不是人,而是鸡鸭之类的动物。
血飞溅,像雨。
血落地,像火。
卡尔像修罗,像魔鬼,他带着笑轻轻舔了舔手上的血,定定地望着张凡,紫色的眼睛像锋利的刀,闪闪发亮。
张凡被蛊惑似的死死盯着卡尔,不能转头,只能屏着呼吸,总觉得自己一松懈就会被眼前的男人吞噬。
许久,当男人转开眼睛时,张凡一ρi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湿淋淋的。
门“咔当”一声被打开了,张凡木然地望着背着阳光的男人,只觉得口干舌燥。
卡尔看着眼前被吓到的小男孩,愉悦地笑了,心情越发的愉快起来,看来留下他不是个亏本的买卖,起码他即娱乐了自己又能当食物短缺时的储备粮。
卡尔从口袋拿出两块面包扔到张凡脚边,说:“吃。”
张凡木然地捡起面包,木然地塞进嘴巴,正习惯性地想把另一快面包塞到嘴巴,男人指了指他怀中的小婴孩,张凡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把面包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喂婴孩吃面包。
好不容易婴孩吃饱,打了个饱嗝,开始自得自乐起来。
张凡看着乐个没完没了的小婴孩,打从心底觉得羡慕。他抱着婴孩,似乎抱着整个世界,似乎抱着一个小小的救生圈。
卡尔一开始饶有兴趣地看着张凡的一举一动,后来越发觉得无聊,便开始隐入黑暗中闭目养神。
许久,张凡才发觉男人不见了,于是他放松起来,紧紧地抱着婴孩坠入睡梦中,只是一向睡的安稳的他一晚上噩梦连连。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今天特别郁闷,也看不进小说,于是决定更新,愿明天心情仍旧郁闷,那么明天继续更文,明天心情爽快,那就看别人更文。哈哈哈……我在自己华丽丽的笑声中飘走。
☆、糊里糊涂的张凡2
又一天,阳光毫不吝啬的把光辉散满这块黑色的土地。
卡尔睁开眼睛轻蔑地望了眼张凡,打开门离去。只是,这次他并没有关上门。
许久,张凡才睡醒,虽然昨天被吓得一夜睡不安稳,可照他那个性格,就算真的死到临头,也还是要睡饱了再说。
虽然醒来,但张凡仍然磨蹭了许久才慢吞吞地爬起来。他一起来就发觉门没有关,简直是大喜过望,居然什么都没想屁颠屁颠带着婴孩就离开。
他一边走出大门,一边想着无论怎样现找到警察再说吧!那个男人肯定是杀人狂和通缉犯,到时候找警察把他抓起来自己就安全了。
那双紫色得鬼魅的眼睛突然出现在张凡的脑海,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加快脚步,才走了大概十米路,张凡发觉自己来到的居然是昨天那个凶杀现场,为什么他站到地头才发觉呢?其一是因为血腥味被浓重的垃圾臭味掩盖,到了地头才能隐约闻到;其二是因为落到包装纸上的血迹太黯淡,几乎与层层叠叠的黑色垃圾一个颜色。
张凡呆愣了许久,正想绕过离开,静谧被打破了,周围响起一阵一阵诡异的“咔嚓咔嚓”,像什么东西在啃骨头的声音。
一想到骨头,张凡不由自主会想到昨天的事情,一想到昨天的事情,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为什么这个凶杀现场没有骨头没有肉?这样一想,他越发害怕起来。
一个黑影一边从张凡跟前飞快地掠过,一边从顺手捡起垃圾堆里挖出一样东西。
虽然黑影速度很快,可张凡仍然辨认出黑影是个孩子,一个大约一两岁的孩子,这个孩子有着一双如狼般嗜血的眼睛。孩子挖出来的东西是一根连着些许肉的大腿骨。
“咔嚓咔嚓”地声音越发密集起来,不一会张凡发觉自己被一群宛如凶狠野兽般的孩子围住了,令张凡感到毛骨悚然的并不是最靠近他一圈的孩子,虽然靠近他的每个孩子用一种看食物的眼光打量着他,估量着他。可外围一些的孩子居然正在啃着一些人类的大腿骨、头骨之类的啃着,所以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还不等张凡有更深入的情绪体会,一个似乎是领头的孩子发出一声急促又尖锐的声音后,所有的孩子向张凡发起进攻。
“被咬死,很疼。”张凡浑身僵硬,喃喃自语,“假如,假如我还在集装箱里多好,被咬死还不如让那男人弄死,起码那样比较不疼。”
念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即使不会运用,但人有求生的本能的话,它就会自然而然的遵从本能而运作起来。
所以张凡的念实现了他的愿望,即使张凡以为是神迹。
当张凡意识到自己处在集装箱中时,他立刻用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把门关上,然后不断颤抖地趴在缝隙中往外看。
只见那些孩子只是围绕着集装箱大约五米的地方打转,并不断地咆哮着。
眼前的情景让张凡想到了动物世界中的领地范围,似乎集装箱五米以内的地方是属于男人的,他已经标记好自己的领地,任何不经过同意入侵的活物都会被杀死。
“这年头……”张凡苦笑,紧紧抱着小婴孩,似乎在自言自语,有似乎在问小婴孩,“你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以后会不会就变成那样?”一想到眼前软绵绵的孩子也成为那样的野兽,张凡不寒而栗,可不成为野兽在这种地方如何能活下去?
虽然张凡有些明白将要面对什么,必须面对的是什么,但并不代表懒人的他为了生存会多么的努力,也并不代表他对眼前的一切有觉悟。不过,有时候想想随波逐流没什么不好,别人帮做决定,自己随大流其实也是一种智慧,一种轻松,一种淡定。
正在张凡胡思乱想的时候,卡尔回来了,周围觅食的孩子不等卡尔靠近,早已散开来。就像野生世界中一样,豺狼只会等到母狮子不在的时候,才会对小狮子下手。
卡尔推开门,仍然像昨天一样扔给张凡两块有些发霉的面包,张凡捡起来先是喂小婴孩,然后才默默地吃起来。
小婴孩吃完后开始还乐得欢,可后面不知道为何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声音都嘶哑了。
这哭声让心软的张凡手忙脚乱起来,最后没办法只好把目光投向眼前的男人,祈求地望着男人。
卡尔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略微带黄的牙齿在阳光的阴影里宛如巨兽狰狞的牙,他舔舔嘴唇,轻轻地发出一个令张凡熟悉的声音,“吃。”
张凡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并且轻易的明白眼前的男人并不会给予他任何帮助,而且为了省事,男人会亲手扭断小婴孩的脖子。所以救小婴孩的只能靠自己,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了,除非自己能走出这个垃圾堆。可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不说走出垃圾堆了,离开男人他们马上会变成别人的食物。
该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呢?
……
26年的安稳生活经历,已经磨灭了张凡所有的棱角,也磨灭了他面对困境的坚韧,他就像水底的鹅卵石,浑圆,安静的呆在水底,无思无想,只是呆着而已。
婴孩仍然哭着,慢慢的哭声低了下去。
张凡的心似乎被什么纠着一样,疼得几乎让他不能呼吸。泪慢慢滑落他稚嫩的脸蛋,滴落到婴孩小小的脸蛋上。
“我们一起活下去好吗?”张凡轻轻地对婴孩脉脉温情地说,手轻轻地拍打婴孩的背。
有些人就是这样,别人怎么逼迫他,他自己倒觉得无所谓,但为了别人反而会爆发出巨大的勇气和力量。
所以张凡抱着小婴孩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男人,盯着男人紫色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要救他,我必须拿什么交换。”
见到这样的情景,虽然卡尔不知道男孩的话,可通过男孩种种表现不难猜出他想要表达的,但猜出又如何,一方面卡尔觉得这关他何事呢?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见得多了,大多数人刚刚来到流星街时总还会保存这样的天真和伪善,只是时间久了为了生存自然而然就消失了。所以卡尔仍然无动于衷。
“你……”张凡万年少见的怒气突然冒了出来,只是刚说一个字就没有言语了,并不是因为语言不通,而是面对一个杀人都面不改色,并且舔血而笑的男人,小婴孩的命和他杀死的人有何分别呢?所以他只能靠自己了,可怎么靠自己呢?自己又不是医生?
张凡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何的无用、窝囊以及懊恼。他拍着哭都不哭出声来,只能时不时抽噎着的娃娃,软软的哄着,心即柔软又辛酸。
时间在娃娃慢慢微弱的呼吸中流逝,张凡在自己还没发觉时已经泪流满面,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任何一个正常的普通人,面对一个刚刚诞生不多久的小生命就在自己手中慢慢消逝,伤心在所难免。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又来了。
然后我又飘走了。
☆、为了生存1
无数的想法在张凡脑海中盘旋纠缠,最后他从内心咆哮似又发泄似地呐喊:
“我要救他!
我要救他!
我要救他!
我要救他!
我要救他!
我要救他!”
声音在小小的集装箱中回荡,是那么震耳欲聋,又是那么绝望。
猎人世界中,特质系的念是最特别的,它会幻化成持有人内心深处最执着的东西。此时张凡内心深处最执着的是什么?当然是救小婴孩了。
只见似烟似蒙蒙细雨般的念光通过张凡的手进入娃娃的身体,娃娃的呼吸开始慢慢强劲起来,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最后娃娃居然打了一个饱嗝,甜甜地熟睡了。
张凡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的看,想不通那些光是怎么来的,更想不通为什么光进入娃娃身体,娃娃就好了?难道自己真的被外星人改造过?还是自己变成红内裤反穿的超人?
卡尔表面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却把张凡的身份从储备食物提到有可能当临时搭档,为什么说是“有可能当临时搭档”呢?
首先是因为在流星街一个能治愈疾病的念是多么的珍贵,流星街的人们可以受伤,却不可以生病,可流星街的食物和环境及其让人感染疾病。虽然男孩的念能力珍贵,可男孩本身太弱了,必须得到自己庇护。其次,虽然张凡的念能力很宝贵,可仍然没有冲昏卡尔的头脑,因为他仍要考察男孩的念能力是不是只能治愈吃坏肚子一类的疾病。再次,假如这个念能力只能作用在眼前的婴孩身上的话,那这个念能力对于他来说无用,既然无用,又何必对男孩花费心思呢?
由此可见,在流星街活下来的人基本都是人精了。
卡尔摸摸下巴,突然想到对于自己的来说的鸡肋特质系的念能力——沟通,这个念起作用必须有三个条件:一、必须对接触到对方三分钟以上,并且对方无反抗能力;二、对方的念能力必须比自己弱;三、不知道对方的语言。如此苛刻的条件,但用途却如此之小,所以使得卡尔几乎忘记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念能力。
现在这种情况,居然刚好适用,不得不说世界上根本没有鸡肋的念能力,只有适合不同情况使用的念能力。
还没等张凡从自己的变化反应过来,男人的手已经狠狠地搭在自己肩膀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好不容易从疼痛中反映过来,张凡才一把拍开男人的手,瞪了男人一眼,嘟囔了一句:“神经病。”
话一出口张凡就呆愣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说的话居然变成怪腔怪调的语言,可偏偏这些语言自己又知道是什么意思。
卡尔咧嘴一笑,露出森森似发光的牙齿,“怎么样,听懂了吗?”
张凡又是一愣,过了好一会才艰难的点点头,之后反应过来,迫不及待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带我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怎样到这里的?我们是不是被外星人抓来做生存实验……”
卡尔慢条斯理地道:“第一、这里是流星街,一个被世界各国都尽力忽略,并且集体掩盖的国家。第二、我是卡尔。第三、之所以带你回来是因为我突发奇想。第四、我不知道你们来自哪里,不过我知道你们怎么来,要就是被拐来扔到这里;要不就是仇杀之类的,反正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有。”
卡尔顿了顿,仍然保持一个腔调,“好了,其余的问题你自己解决,我们现在来说说你的能力。”
“能力?”张凡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看着卡尔说道:“我不是因为被古怪科学家做了奇怪实验而得到的超能力?”
卡尔嗤笑,“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你现在的能力被称为念,……”
张凡头晕脑胀地听卡尔说,最后才呐呐地问道:“为什么我以前没听说过?”
卡尔上下来回扫视了张凡,嗤笑,“小子你才多少岁,你能听过什么?更何况,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根本不知道念的存在。好了,小子我们不说这些,先检测一下你的念能力。”
“怎么检测?”张凡巴巴地看着卡尔。
卡尔敷衍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喔!”张凡应了一声,沉默许久,犹豫许久,咽了咽口水,吭吭巴巴地问道,“为什么……嗯,你……嗯……一下……嗯……”
“你想要问,我为什么一下子改变态度。”
“嗯!”
卡尔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之前你的作用不大,现在不同了。”
听到卡尔的回答,张凡真真切切地明白了这里就像动物世界一样适者生存,弱肉强食。这就难怪各国联合起来抹去关于流星街的一切。而且他也明白自己其实多么幸运被卡尔捡回来,不然自己带着娃娃翻过垃圾山,等待自己的可能就是那些如野兽般猎食的孩子。不过,照流星街的法则看,应该没有人会有好心,那么卡尔到底为什么捡自己回来呢?
一瞬间,张凡想到自己掉下去时候出现的席梦思大床,照刚刚卡尔的解释,这个也应该是念能力了。难怪卡尔捡自己回来,可这样又说不通,明明他已经有念能力了,为什么捡回来的时候卡尔又对自己不理会呢?
张凡想呀想,想到脑子都打结了仍然想不明白,当他正要决定把这些抛到一边的时候,卡尔淡淡地说,“无论之前我捡你回来的理由是什么,捡你回来又做什么,最起码你的能力让你有筹码改变之前的身份,这不就足够了吗?”
听卡尔这样一说,张凡这个懒人一想也是,反正现实也就这样了,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想得多,苦恼也多,何不趁现在还能偷懒的时候偷懒,不然以后有得忙了。
正当张凡想要休息偷懒的时候,一个问题从脑海中突然闪现,话脱口而出:“你知道中国在哪里吗?”
话落,张凡才醒悟自己说了什么,之后他期待地看着卡尔,屏着呼吸等待着答案。
“中国?”卡尔摸摸自己的大胡子,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没听过。”
“啊!”张凡皱起眉头,“不可能,中国那么大个国家,你怎么能没听过呢?
卡尔嗤笑,“你以前听过流星街吗?知道念吗?”
张凡摇头,迟疑了一会,他继续问:“你该从来没有离开流星街吧!”
卡尔换了一个话题,“好了,问题少爷,现在我们面临的是生存问题,你其他的问题,等你有实力了想要谁回答都行。”
“我不是少爷。”
卡尔嘲笑,“你能自己寻找食物吗?你熟悉环境吗?外面的那些小狩猎者你能威吓或杀死吗?……”
张凡猛摇头。
“那你不是少爷是什么?难道你比较喜欢我称呼你为窝囊废?”卡尔耻笑地看着眼前的男孩,气势猛然强烈起来,压迫着张凡,并且卡尔的眼睛锐利似刀盯着张凡看,一字一顿地说,“看来我之前的态度让你误会了什么,既然是我造成你的误会,那么我当然有责任解决这个误会了,现在你必须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在没有确认你的能力前,假如你想要活下去,你必须听我的,你只能回答‘是’或‘知道了’。当你的能力确认了,待遇自然而然就不同了。”
卡尔停了一下,看着在自己气势压迫下冷汗淋淋的张凡,厚重的大掌轻轻拍了拍张凡稚嫩的脸蛋,“知道了吗?”
张凡的眼眶顿时红了,为什么?疼啊,因为卡尔这么一拍,巨大的巴掌立刻浮现在他的脸蛋上,那颜色真是红艳欲滴啊!
“哭,只会让你死得更快,并且会让你死得更痛苦。”卡尔似好心的轻轻拍拍张凡的肩膀,立刻,张凡只觉得肩膀火辣辣的疼,只是这次他不敢有任何表情动作,只能死死的咬着牙。
卡尔看到张凡的表情,淡淡地说道:“既然知道了,那你自己说说自己该说什么呢?”
张凡咬牙一字一顿地蹦出字来,“我——知——道——了。”那么多年以来,张凡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被羞辱,可又能怎么样呢?正如之前自己所知道,所明白一样,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是没有尊严的。只不过之前是明白,而现在却是真真切切切身感受到这样世界的残酷。
“看来你已经学会了,很不错。”卡尔有些满意地摸摸脸上的胡子,接着说,“接下来你好好呆在这里,我去找些试验品来。”
“是。”张凡干巴巴地应着,双手死死地抱着婴孩,就像抱着自己的救赎。
卡尔交代道:“等下我出去,别忘记锁门。”
张凡盯着卡尔离去的背影,觉得自己盯着的是魔鬼的后背,而集装箱的门则变成了地狱的大门,这样的联想让他觉得身体陡然寒冷起来,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猛地关上大门。
“哐当”一声,震得张凡心“噗咚”一跳,似乎要从胸腔跳出来。他抱着娃娃,似乎从娃娃温热的体温中得到巨大的温暖,手不由自主地拍着娃娃的背脊,轻轻地呢喃:“不怕,不怕,不怕……睡一觉又是一个明天,……对吗?”
张凡慢慢地合上眼睛,慢慢地睡去。
透过裂缝映照进来的阳光从张凡的身上,慢慢褪去,最后把他和娃娃留在了黑暗里。
原来外面夜晚已经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居然断网,唉……
☆、为了生存2
作者有话要说:唉,近两天病得厉害,爬起来写了一点,一是顶不住了,二是断网时间快到了。
本来犹豫是不是写完再更新的,后来想想放一点算一点吧……
假如不出意外,今晚继续更新
对了,各位看霸王文,好歹吱一声啊,让我有点信心,要不好不容易放下大概两年,估计我又要霸王不写了……
新的一天又来临了,本来张凡仍然想要往常一样滚几个圈,再赖半个小时才睁开眼睛,只是昨天的情形猛然跃入脑海中,让他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张凡一打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双圆溜溜,骨碌碌的大眼睛,眼睛的主人一看张凡醒来,顿时笑弯了眉眼,不但嘴巴咿呀咿呀地说起来,而且还手舞足蹈。
“你呀……”张凡不禁也笑弯了眉眼,正想要捏捏娃娃的脸蛋,“扑哧”一声响之后,他立时感觉自己下半身多了一团软软的,温温的东西。
“你……”张凡黑线满头,“不是吧!”而且因为这种情况,让他想到了当初那夜娃娃尿了他一身,自己穿着这尿一身的衣服度过了几天几夜,顿时让张凡嘴角抽搐起来。
娃娃仍然笑得天真无邪,嘴巴还吹着小泡泡,然后半眯起眼睛,还没等张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觉得下半身已经湿淋淋的。
“你这恶魔。”张凡恨得咬牙切齿,双手狠狠地捏上娃娃的脸蛋,红红的手印立时浮现再娃娃稚嫩的脸蛋上。
娃娃眼睛一眯,张开嘴巴,“哇哇……”地哭起来,那哭声惊天动地。
“这年头……”张凡冲着集装箱顶翻白眼,叹了口气,“唉……”
白眼也翻了,气也叹了,接下来该面对实际问题了,是先哄孩子还是先处理自己身上的东西呢?张凡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决定先哄孩子吧!好不容易眼前的小祖宗终于破涕为笑了,张凡开始手忙脚乱地解开身上的绳子,期间小娃娃以为张凡和自己玩呢?所以动的厉害,害得张凡的更是手忙脚乱起来。
当解开绳子的时候,张凡已经是大汗淋漓,最让他欲哭无泪的是尿已经是半干,而便便已经七零八落粘得到处都是。
张凡恨恨地看着满地爬地欢的娃娃,然后一哧溜地把自己脱光光了,脱光光后他才突然醒悟,自己根本没有衣服换,回头看看自己换下的衣服,再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他只想仰天长啸,过去的26年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为难的事情。
穿?
还是不穿?
是个难题!
张凡为难许久,就在小娃娃抓起他衣服正要往嘴巴里面塞的时候,他一把抓起衣服,只是娃娃抓得太紧了,让张凡连衣服带人也给扯了过来。
娃娃以为张凡和自己玩呢,更乐了,当然手揪着衣服更紧了。
“放手……”张凡瞪着娃娃吼道。
娃娃先用圆溜溜的眼睛与张凡对视,然后眉眼微弯,咿呀两声,就一把把衣服塞入口中嚼呀嚼的。
“你嚼个什么劲呀,还没牙呢?”张凡翻白眼,“那衣服上还有你自己的童子尿。”顿了顿,他没好气地接着说,“还两次呢!”
娃娃哪能听懂张凡说什么,不过他嚼了一会后,似乎觉得衣服不好吃,就一把甩开衣服,一扭身,白白的ρi股对着张凡往前爬,似乎觉得集装箱是个值得探险的好地方。
张凡一哧溜地把衣服拿起来围着自己的下半身,只是围好前面,后面ρi股光溜溜的透风呢?围着后面,顶着前面不是耍流氓么?
一时之间,好生让张凡为难。思来想去,他最后决定前面后面都围一半,于是把衣服围着自己的下半身,袖子部分扎在腰间,左侧从腰间一直开缝到小腿,白嫩嫩的肉似白玉般,在微微幽暗的集装箱中似乎微微散发光润。
此刻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发出好大一声响。
吓得张凡手抖了一下,立时望去门口,因为被对着阳光,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不过看到那标志性的紫色头发和茂盛的大胡子,不是卡尔又是谁呢?
卡尔一进来,就看见张凡光着上半身,一双白生生的小腿可怜兮兮地露在外面,隐约的阳光下,那肉漂亮得让人想要弄几个红印子上去,假如被流星街某些有特殊爱好的人看见,也不知道眼前的小孩会被虐成什么样?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情景,万年难得叹气一回的卡尔很想叹气,再一看光着白晃晃的ρi股满地爬的小鬼,某种直觉告诉他,他捡回来的就是俩麻烦。因为这些原因,卡尔有些心神不定起来,语气暴躁又刻薄,“你穿成这样是想要勾引我吗?”
“勾引?”张凡满头的不解,他把自己从脚尖一直扫视到胸口,然后傻不啦叽地摸摸脑袋,“我不懂你说什么?”
从这回答,这反应来看,张凡很纯不是么!
卡尔半眯起眼睛来,轻易地从张凡的表情看出他的确不懂,突然他觉得无趣了,便把一直抓着的人甩到张凡的脚边。
张凡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好一个血人啊!那人全身上下没有不冒血的洞口,所有的洞口都像泉口一样,汩汩地流着鲜血,不一会就让整个集装箱充满浓重得让人想要呕吐的血腥味,混合着外面垃圾推飘进来的臭味,那可真是让人消魂啊,臭得连魂魄都要被消灭了。
张凡干呕几声,捏着鼻子,无辜地盯着卡尔,明亮亮的眼睛上是两个大大的问号。
卡尔命令道:“治好他。”
其实张凡很想要说你应该去找医生,可一想到昨天被虐待的脸蛋和肩膀,以及屈辱,很干脆地咽下心中的话,只是很干脆地说:“知道了。”便蹲了下去看着那人,犹豫了许久,卡尔平静地说,“把手放上去,然后就像你昨天对婴孩做的那样救他。”
张凡吞吞口水,心一狠,一咬牙,眼一闭,手猛然放到血男的额头,只觉得手粘糊糊的,让他打从心底觉得恶心,正想要吐。
“你想吐。”卡尔的声音平静得就像幽幽深渊传来地低喃,吓得张凡可怜巴巴地睁开眼睛望着卡尔,直摇头。
“很好,继续。”卡尔咧嘴一笑,却让张凡生生地打了个冷战,毛骨悚然起来。
娃娃以为张凡在玩什么呢?屁颠屁颠地想要凑过去,被卡尔一瞪,顿时两眼泪汪汪地坐在张凡身后,扁着嘴巴要哭不哭地看着张凡,就是不敢吱声,看来人类作为婴孩时期,身为动物的危险直觉还是蛮厉害的。
许久……
阳光越来越热了,卡尔的火气也越来越大了,眼睛射出的光芒就像激光一样,不但能把人切成七零八落,还能把人由头到脚分成上万片。
张凡顶着这激光一样的眼光,汗水就像雨水一样,哗啦哗啦地落下。
卡尔一字一顿地说:“昨天我走后,你睡觉了。”
张凡很想要点头,或应声“是”,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因为应了很可能被杀。他只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被血染红的手,默不作声。
“很好!”卡尔冷冷地笑了,“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到了什么地方,能力又代表什么,我带你见识见识。”
张凡目瞪口呆地看着卡尔,就像看到了长着黑色翅膀,长长牛角,尖尖尾巴,面目狰狞的魔鬼,他全身抖得不成样子,就像一只待宰的小动物,可怜兮兮的。
☆、为了生存3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是少了点,只是我写得心都颤抖了。
还有张凡经历的我用了一个省略号,一方面觉得写出来太残酷也太残忍了,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想象更为恰当,因为每个人重视的东西不同,觉得残酷的事情也不同,用省略号能让大家多了想象空间。
……
好了,废话少说,大家看文了,我知道字数是少了点,而且这几张的内容也和自己所标的轻松情节似乎关联不大,不过流星街毕竟是流星街,我不希望写成什么一掉到那里,就有人无条件对那人好,或是觉得那人可疑之类的,把那人留在身边观察,我个人认为,要别留在身边观察的人一定是有能力的,别人杀不死的,要不可疑或来历不明的人杀死是最保险也是最好最高明的办法。流星街的人都是人精啊,毕竟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存活,每个人都值得尊敬。
卡尔把张凡夹在腰间带走之前,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把张凡整个人严严密密地裹在衣服里,让他只能露出眼睛。
为什么卡尔要把张凡裹起来,其实很简单——流星街不但有很多喜欢小孩而且实力强悍到极点的变态,他只是想要张凡认清流星街,并不想要真正的伤害到张凡,毕竟张凡的能力似乎是治愈疾病。
卡尔带着张凡大步迈出集装箱的大门,正要飞奔,一个可怜兮兮地声音响了起来,“求求您关上门。”
卡尔嗤笑:“你居然还能注意到我没关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关心别人,关心是要有实力的。”
张凡沉默了一会,轻轻地说:“你不关门,我咬舌自尽。”
“他对你就那么重要?”卡尔有些讶异地抱起张凡,看着他的眼睛。
张凡眼中的光芒很耀眼,耀眼到几乎能照入卡尔的内心深处。
这样的目光,让卡尔恼羞成怒起来,他飞快地伸手去挖张凡的眼睛,还没等张凡反应过来,眼皮已经被卡尔弄破皮了,流出血来。
张凡很疼,可他知道现在不能惹怒卡尔,他只能半垂着睫毛,露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们就这样对持着,最后卡尔让步了,他冷冷地说:“如你所愿,不过希望你最后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张凡轻轻颤了颤睫毛,身体轻轻抖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
卡尔把张凡重新夹到腰底下,然后随手关上了门。
“哐当”一生巨响,集装箱的门被卡尔大力关上,因为力道太大,使得整个集装箱都震动起来,里面传出娃娃咿呀咿呀的声音。
“你从现在祈祷他不会哭泣吧!”卡尔冷冷地说,“不过到时候你应该顾及不了他了。”
听天由命吧!张凡在心底长叹一声,苦笑。除了这样还能怎样呢?
……
夕阳西下,流星街的天空被火烧成赤红一片,就像地狱的一角□祼的露在众人面前,居然是难得的逢魔之时。
卡尔带着软怕怕、大小便失禁、泪流满面、整个人宛如从水中捞出来的张凡回来了,他推开集装箱的大门,毫不意外地看到集装箱的一角被弄破了一个洞,地上的血人只剩下一半了,只是为什么血人身下还有微弱的呼吸呢?难不成……
卡尔随手把张凡甩到地下,小心翼翼地一脚踢开血人,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婴孩乐哈哈地冲着张凡直笑,还冲他手舞足蹈的。
卡尔有些讶异地看着小婴孩说道:“开来你运气真的很不错,大概能在流星街长大吧!”
被卡尔随手扔下的张凡,只是软软的躺在地上,周围的一切,对于此刻的他已经是虚无的一样,此刻的他已经成为一个只是有血有肉的木偶娃娃了。
娃娃可不管什么,扭着小ρi股欢乐地爬到张凡的胸前,凑着脑袋上下磨蹭了几下,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卡尔不屑地看了张凡一眼,隐入角落了,假如到了明天他仍然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就杀死他吧!反正他整个人已经废了,废人当储备粮食太麻烦了。
一整个夜晚,张凡都张着眼睛,因为他不敢闭眼,一闭眼白天看到的画面又浮现眼前,那些狰狞的声音又在耳边环绕,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残酷又残忍的画面,那些人已经不配称为人了,他们只是披着人皮的恶鬼,兴许恶鬼都比他们来得干净。
张凡不但不敢闭眼,而且全身都没有劲,连一根手指头似乎都有千斤重一样,并且整个夜晚他来来回回张口干呕了若干次。
心似乎别一双恶狠狠的手死死地揪住,疼得让张凡麻木。脑子也空荡荡的,似乎那脑子已经不是自己一样。
总的一句话说,张凡很不好,26年的所有一切都在今天的所见中湮灭,他的精神正在崩溃中,不过能熬过,一就是超脱了,一就是变态了。
……
天色慢慢、慢慢地越来越暗,四周漆黑一片,天地静得似乎只有微微吹过的风,已经塑料袋别风吹而发出微弱的,宛如低泣般的呻吟声。一切静得让人心惊胆战,似乎一不小心就有魍魍魉魉从角落冒出来,钻入人心底,啃噬人内心最柔软最软弱的部分。
虽然天色越来越暗,但另一方面也同样意味着天快亮了。
果然,不多久,天色慢慢、慢慢地亮起来了。
阳光从一开始的清冷,慢慢、慢慢变得有温度起来,它们穿过集装箱的裂缝照了进来,把光明和温暖重新带入这个阴冷的集装箱。
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中,张凡觉得力气似乎又慢慢回来了,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娃娃的背脊好一会,猛然地抱住娃娃,死死地抱住,死死地勒住,指甲都陷入娃娃柔嫩的肉里,娃娃疼得从睡梦中醒来,“哇哇”大哭起来。
伴随着娃娃的哭声,是张凡撕心裂肺的哭声,在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中,一种淡淡却又浓郁的感情随着眼泪慢慢消逝,慢慢消逝。
得到必定失去,有得有失才是世界最真实也最残酷的真理,没有人能在流星街不丢弃东西,包括流星街的人们,只是外面的人在流星街丢弃的是垃圾,流星街的人们丢弃的是那些很柔软的温暖的东西。比如张凡,兴许张凡此刻流尽此生的泪,也流尽了之前的26年。
☆、为了生存4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今天写得比较顺,可也只是把昨天的补足了,要更新新的章节的话,明天吧,我想明天不会像这几天一样,一章分两天更了。
真的很抱歉啊,因为这几天生病了,一看电脑就想要睡觉,所以拖成这样。
不说了,看书吧,希望喜欢……
接下来总算到比较轻松的章节了,可喜可贺了~
“这年头……”张凡抽噎地扔出这一句,终于止住了哭,先是用手狠狠地擦掉眼泪,然后他一手抱着娃娃,另外一只手轻轻拍娃娃的背脊,哄着娃娃。最后,张凡狠狠地盯着卡尔所在的角落,带着厚重地鼻音说:“卡尔我们继续昨天的实验。”
卡尔从角落走出来,高大的身体一出现集装箱,就使得原本显得宽大的集装箱变得逼仄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凡,微微挑眉,冷冷地说道:“你确定?”
“我确定。”张凡肯定地说道,顿了顿之后,虽然他身体不自然地颤抖了一下,但他带着一点嘲讽的语气说,“就如你所说的,生存会使人爆发巨大的潜力。所以某个方面来说我弄懂了一点。”
说完,张凡身后出现了一张宽大柔软的沙发,但看起来有些稀奇古怪的沙发,他抱着娃娃把自己埋入沙发中。
卡尔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凡一眼,说道:“昨天很有用。”看到张凡身体不由得僵硬起来,卡尔摸摸自己脸上的大胡子,笑了。
“能力很重要。”话还没落,卡尔就已经出去了,独留下半开合的门微微摇晃。
张凡盯着门看了许久,放下娃娃,慢悠悠地关上门,然后回去抱着娃娃,苦笑:“你说,我做得对不对呢?”
娃娃哪懂这些,虽然眼角仍然含着泪,但整个脸蛋已经笑呵呵的了,嘴巴咿呀咿呀地说着。
“唉……”张凡轻轻地把头靠在娃娃的脖子上,闻着娃娃身上淡淡的味道,微微叹息,“这年头,怎么就那么艰难啊!”
就这样靠着娃娃,张凡轻轻闭上眼睛,回想卡尔之前介绍过有关念的知识,然后分析自己的能力,自己属于具现化系的念,而医治娃娃所使用的应该是特质系的念,特质系的念卡尔说的也不多。该怎么运用呢?虽然在卡尔面前表现的信心满满,其实心中的确没底,可当时不这样的话,兴许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也许连尸体也不会存在。
想到这些,张凡不由得在心中嘲讽,以前想死,却拿许多东西当借口,当真正直面对死亡的时候,任何人活的本能让人惊奇呢?
所以,他为什么不活下去?
要活下去。
无论如何,必须要有力量。
无论如何,必须要掌握力量。
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才能走出这个垃圾堆。
他要活着回去。
张凡突然张开眼睛,眼睛却极亮,亮得耀眼,但唇边却挂着一个冷冷的笑容,一个冷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在他指尖是不断被具现出来的各种各样的物品,就像魔术一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张凡看着自己的指尖许久,然后把目光投入娃娃那一片清澈又清亮眸子当中,喃喃地说:“娃娃呀,无论未来如何,我们一起活下去好吗?”
娃娃拍打着张凡的脸蛋,笑弯了眉眼。
灵感就如突然而至的蝴蝶,翩翩煽动着五彩斑斓的翅膀,张凡若有所悟,一个具现化大约巴掌大的古朴天平突兀的凭空出现,漂浮在半空中。
张凡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就站在某一个高处,看着自己的肉体因为本能的操控而冷静地说:“治疗天平使用条件:一、双方自愿走入天平;二、实行双方等价交换原则;三、说服自己,当情感倾向救治方的时候,天平真正起作用。”
其实前面两个条件都很好理解,当张凡听到自己说第三个条件的时候,内心深处哑哑地笑了,某方面来说,自己的确伪善呢!即使是伪善,那总是“善”吧!流星街真是擅养阴暗的摇篮。
“娃娃,你说对不对。”张凡捏捏娃娃的小鼻子,然后用额头抵着娃娃的额头,轻轻地蹭着,“对不对呀,对不对呀……”
“啊伊,哈哈……”娃娃笑嘻嘻地躲着张凡,用嫩嫩的小手推着张凡的脸。
“看看,你该洗个澡了,好脏。”张凡看着娃娃身上凝结了的血,“看来要弄干净你是个麻烦。”
娃娃哪管这些,仍然咯咯地笑着。
突然娃娃半眯着眼睛,已经有经验的张凡飞快地具现出一个小盆子扔到地下,抱着娃娃尿尿。
半掩的门被人用力地推开,卡尔人未到,就扔了一个血人进来。虽然昨天已经见过太多类似的,或更加惨烈的场景,可再见仍然让张凡的脸蛋板了起来,那严肃的表情配着他现在小小的年龄,让人忍不住想要捏捏他的小脸蛋。
一个古朴的天平凭空出现,然后不断变大,直到几乎占据了整个集装箱,张凡对卡尔说:“把人放到天平的右边。”
卡尔轻轻一踢,血人安安稳稳的躺在天平的右边。
张凡走入天平的左边,坐到到正中间,稳稳当当地对血人说:“我知道你是清醒的,假如你想要得救,就必须说服我。”
血人张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凡,张凡被那双蕴含着异样强烈的求生欲望的眼睛所感染,所慑服,那眼睛让他觉得自己必须去救他。
张凡轻轻地、宛如喃喃自语地说:“如你所愿。”
柔和的光从张凡身上散发出来,通过天平传到血人身上,然后慢慢的整个天平微微的亮起来,那是一种很柔和,宛如朝阳般清新的光,一种充满生命气息的光。大约3分钟左右,光渐渐黯淡下去,最后随着渐渐淡化的天平化为虚无。
血人盘膝坐了起来,眼睛是单纯的亮,他侧头笑得天真无邪,很直爽地问:“你们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吗?”
张凡还没反应过来,卡尔不动声色地回答:“你说你要离开。”
“嗯!”血人笑着说,“对,我走了,拜拜。”
说完,血人毫不留恋的离去。
卡尔望着血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张凡有些吃惊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的话脱口而出:“怎么会变成这样?”
卡尔看着张凡,很平静地说:“无论如何,你的能力我确定了。看来,我们必须重新评估双方的关系。”他顿了顿,继续说,“所以重新来自我介绍。”
“我卡尔,与你确认临时搭档关系。”
张凡望着严肃十足得宛如举行某种仪式的卡尔,不自觉地被他的态度所蛊惑,极为认真地说:“我张凡,与你确认临时搭档关系。”
卡尔盯着张凡的眼睛许久,突然笑了,笑得爽朗异常:“小子,不错,接下来我可要好好训练你。”
“放马过来!”张凡挺挺胸膛,“谁怕谁?”
☆、训练
无论多有用、多神奇的能力,要想发挥最大效用,基础极为关键,所以接下来身为懒人的张凡过得极为痛苦。
训练的第一天。
早上天未亮,卡尔睁开眼睛,从角落走出来,毫不留情地掂着熟睡的张凡离开集装箱。
早起的虫儿找食吃,更何况流星街这个竞争激烈的地方,人们早早出来寻找食物,并且时不时三五成群的抢夺食物。
卡尔阴阴一笑,轻松的把还未睡醒的张凡扔入争食的群狼中,
这简直是肉包子打狗,不但有去无回,而且还被人给吃了。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人群散开。
独留下一身伤口的张凡可怜兮兮的坐在那里。
微风吹呀吹,几只食腐乌鸦“呱呱”的叫着飞过。
张凡顶着青青紫紫的脸蛋,血吐呀吐地怒吼:“卡尔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卡尔十分无辜地摸摸胡子,耸耸肩膀,“我只是想要叫醒你。”
“你……”张凡恨得咬牙切齿。
卡尔爽朗地笑了,说道:“你看,目的达到了,这不是很好吗?”
“一点都不好!”
卡尔神情一变,严肃地说道:“只能怪你自己太没警戒心了,想要活下去,你必须时时刻刻清醒着。”
张凡盯着卡尔看许久,虽然他已经努力调起自身的气势,但因为他那张青紫可笑的脸,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笑。
卡尔哈哈一笑,大步走到张凡身边,蹲了下来拍拍张凡的肩膀,“好了好了,我们开始训练吧!哪天你有能力了,我不介意你也对我这么做。”
张凡瞪着卡尔,吐了一口血,有些不敢相信地吼道:“我都半死不活了,还训练?”
“不就是半死吗?没关系的,现在先跟我跑一跑,热身热身。”卡尔大力地拍拍张凡的背脊,“想要活下去就别偷懒。”
张凡无语,能怎样?遇到这么一个时而阴险狡诈,时而爽朗,时而粗线条多变得宛如孩子脾气的男人你能如何,只能照做,才会少吃苦头。
张凡有些艰难的爬起来,跟着卡尔开始跑起来。
一开始,腿短的张凡只能踉踉跄跄的跟着卡尔,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凡前面的卡尔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张凡本身不但累的气喘吁吁,还咳了好几口血。
慢慢的,张凡觉得自己的脚步有千斤重,胸口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慢慢的,张凡只能机械似的迈动脚步,即使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吞咽空气,也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
软软的脚,一下子迈不过垃圾,“嘭”的一声,张凡重重的倒在地上,他摊开四肢,望着灰白色的天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调回头的卡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嘲笑:“你真没用。”
张凡累的连翻个白眼的力气也没有,仍是木木地望着天空。
卡尔蹲下来,用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塑料管戳张凡的脸蛋,一戳一个红印,一戳一个红印,不一会张凡青紫的脸蛋再增添一大片小红疙瘩。
张凡软软地拍开塑料管,白了卡尔一眼,没好气地说:“很有趣?”
卡尔扔掉塑料管,虽然全身的杀气压迫着张凡,可他仍然笑嘻嘻地说:“再不起来我就杀掉你。”
“这年头……”张凡喃喃,因为知道卡尔并不是开玩笑,所以他只能认命地爬起来。
……
训练的第一天,除去卡尔去抢夺食物没有顾及到张凡,让张凡能偷懒一会儿外,张凡几乎跑了一天。
回到集装箱,当张凡看到娃娃笑得天真无邪的脸蛋时,几乎热泪盈眶,张凡抱着娃娃埋入自己具现出来古里古怪的沙发中,猛蹭娃娃。
娃娃使劲地推开蹭着自己的张凡,因为张凡弄疼他了,可娃娃力气太小了,怎么都推不开,他半眯着眼睛,吹了个泡泡,尿了。
“你是故意的。”张凡盯着娃娃的眼睛,娃娃笑弯了眉眼,吹了个泡泡,咿呀咿呀的说着什么。
张凡笑开了,捏捏娃娃的脸蛋,“你这坏家伙。”然后,张凡掏出一小块中午吃剩的面包开始喂娃娃。
一种淡淡的,柔软又温暖的气息弥漫在张凡和娃娃之间。
卡尔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俩,若有所思。
训练第二天。
很多人都是吃一垫长一智,可更多的人是例外,张凡就是这些例外中的一个。所以今天卡尔仍然如昨天一样叫醒张凡。
张凡很郁闷,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跑吧……
训练第三天。
仍然是被卡尔用特别的方法叫醒。
……
训练第十天。
可喜可贺,今天张凡没等卡尔靠近,就警戒十足地看着卡尔。
“恭喜。”卡尔笑着说。
张凡瞪着卡尔,狠狠地说:“谢谢。”
卡尔摸摸浓厚的大胡子,阴阴一笑,“我们今天换个方式,实战。”
话落,张凡再次被卡尔掂着衣领,虽然张凡张牙舞爪,可再怎么动,人仍然牢牢地被卡尔掂着。
“放我下来……”
伴随着张凡怒骂,卡尔很顺利,也很愉快的把张凡带到了目的地。
“把食物抢来。”卡尔愉快地说,轻巧的把张凡扔入争夺食物的人群中。
“该死的卡尔。”混战中的人群里传出张凡愤怒的尖叫,话没落,张凡就被撂倒在地。
“嗯、嗯,看来训练强度必须加大。”卡尔在一边评估着。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张凡一边愤怒地吼道,一边迅速的爬起来,躲避人群,并且趁机那个送一拳,这个送一脚。
好不容易,食物被一个壮实得像大树的巨人吞了下去,人们自然而然的收手,再次低头寻找着食物。
张凡一拐一瘸的走向卡尔,恶狠狠地盯着卡尔,“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卡尔笑笑,“欢迎。”然后他眼睛半眯,宛如让空气凝结的杀气铺天盖地地压向张凡,他一字一顿地说,“这些话,当你有能力的时候再说,现在你只能让它烂到肚子里。”
卡尔掐着张凡的脖子,举起张凡,使得他的耳朵凑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巧巧的,宛如情人呢喃般说道:“因为挑衅比自己强的人,必定会付出代价。”
话落,卡尔把张凡甩到脚下,一脚踩在张凡的背上,说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张凡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即使明白卡尔是为自己好,可这样践踏自己的自尊,自己一定要他付出代价,一定。
卡尔蹲下来,用手指戳戳张凡的脸蛋,笑着说:“生气啦,这样就生气,死得更快喔,你死了,那娃娃怎么办呢?”
“哼!”张凡瞪了卡尔一眼,没好气地说,“继续。”
……
今天的训练,张凡一身伤,没有抢到食物。
……
时间在流逝,张凡仍然记得自己第一次抢到食物时的高兴,第一次把人打倒在地的兴奋,第一次杀人的颤抖……
许多许多的第一次,慢慢的这些第一次变成了无数次的时候,张凡慢慢麻木了,把一切视为理所当然。
很多时候,每当午夜梦回,张凡都能清楚的知道,即使找到原来的家,自己也是回不去了。即使不能回去,他也想要去看看,家人过得如何,自己喜欢的女孩变得怎样了。因为这些,他把自己的懒病保持了下来,因为他不知道除了坚持当初的这个毛病外,他还能守着什么呢?似乎这样就能离当初的自己近一点,虽然明白只是妄想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终于适应了流星街了。
哈哈……
接下来该写什么呢?
当然是到小孩子啦,娃娃也该有一岁啦,是该说话学生存啦……
☆、暴风雨前的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又回来啦!昨晚没更,今天两更,哈哈……
不知道是因为张凡表现太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近来张凡过得相当的舒适。
怎么说?
看看张凡现在的状态就明白了。
太阳毫不吝啬的把阳光洒满大地,清冷的阳光穿过集装箱的缝隙,照射到一张畸形古怪的床上,虽然床的外形看起来畸形古怪的,可看躺在上睡着的俩娃娃就可以看出,床十分柔软舒适。
阳光慢慢从清冷变成温暖,张凡舒服的叹了口气,抖了几下睫毛,一伸手把娃娃搂入怀中,嘟囔几句,继续梦周公。
娃娃睡的很熟,小小的手磨蹭了一下张凡的胸膛,嘴巴动了动,继续呼呼大睡。
看到这俩人,谁会认为这里是流星街呢?
阳光慢慢变得热辣起来,张凡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娃娃还未醒来,就咯咯地笑来了,一下子睁开眼睛,张着手就要张凡抱。
张凡见状,张牙舞爪地冲娃娃做了个鬼脸,逗得娃娃笑弯了眉眼,嘴巴咿呀咿呀的喊着,手舞得更欢乐。
“哈哈,你这个小鬼。”张凡乐了,一把抱住娃娃,张嘴轻轻咬了咬娃娃的小肩膀,痒得娃娃伸手直推张凡。
俩人玩了一会,肚子终于抗议的咕咕叫起来。
娃娃顶着一双纯真无敌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张凡,嘴巴扁扁,一副委屈的小模样,逗得张凡更乐了。
“你这小家伙。”张凡捏捏娃娃的小脸蛋,乐呵呵地说,“我们就吃饭。”
张凡一溜烟爬到床底,轻巧的掀开一个巴掌大的铁皮,只见铁皮下是大约二十厘米深的洞|茓,洞|茓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包。张凡翻翻找找,找到两块没有过期的面包拿了出来,然后把铁皮轻巧的盖上,从床底爬出来,坐到床上与娃娃一起分享起面包来。
这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喂得欢呢!
最后一口面包,张凡就是捏着左晃晃右晃晃,看着娃娃紧盯着面包转来转去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坏坏一笑,一把把面包塞入嘴巴。
娃娃看得急了,一把扑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嘴巴凑到张凡的嘴巴上一口咬了下去。
“哎哟!”张凡疼得直掉眼泪,可娃娃咬得那个紧呀,迫不得已他只好忍疼把面包用舌头从嘴巴过顶到娃娃嘴巴里面。
娃娃吃到面包,心满意足地松开嘴巴,砸吧砸吧的含起来,那享受的小模样恨得张凡牙痒痒的。
可张凡能拿娃娃怎么办呢?只好恨恨地瞪娃娃一眼,爬下床,收起具现的床铺,让娃娃直接掉下地上,发出“扑通”一声。娃娃也不觉得疼,坐到地上就开始爬得欢。
张凡看着娃娃光秃秃的小ρi股,轻轻拍了拍,气也消了,摸着娃娃的小脑袋,也不管娃娃懂不懂自说自地,“你乖乖的在这里,别出去,我出去找东西吃,虽然东西还有,可人不能做山吃空对不对。”
张凡看着娃娃懵懵懂懂的小脸蛋,傻气地笑了笑,具现了一个开了几个细微裂缝的保险箱,然后他把娃娃放在里头,捏捏的娃娃的小脸蛋,“乖乖等我回来。”
娃娃笑弯了眉眼,张手要张凡抱。
张凡没理会,只是小心翼翼地锁上了保险箱的门,就离开了。
今天张凡转了几圈,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因为往常一找到食物,人们通常都往嘴巴塞,绝对不会揣怀里,而今天太阳不知道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他居然看到人们找到食物第一时间往怀里塞。因为这些疑虑,张凡没有下手,只是看着。
“扑扑……”宛如老年汽车喘气的声音由远而近,所有人都抬头往天上看。
只见一个红红的小红点,越来越大,最后成了一座飞艇。这是运送垃圾的飞艇,它的到来,让下面的人们都忍不住露出贪婪的神情。人们互相望了望,评估了一下对方,各自准备着。
只有张凡有些傻傻的,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飞艇,他一直以为这些垃圾是汽车从外面运进来的。虽然张凡有些呆愣,但飞艇一打开舱门,他立马随着人群飞奔而去,而且还眼疾手快的抢到一箱快过期的矿泉水。
矿泉水一到手,张凡就知道自己抢了个棘手货,来流星街一段时间了,他也明白干净的水对于人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抱着水掉头就走。
一些人想要追上去,只是天上掉下更多的箱的矿泉水,这下人们疯狂了,也没人管张凡了,只知道疯狂的抢夺,虽然抢疯了,可每个人都是一到手都像张凡一样往后退,掉头就走,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即使眼前有再多的食物,没有能力在抢夺后保护好,那么再多的食物也毫无意义。
张凡紧紧地抱着矿泉水箱飞快往回跑,虽然他想快点到达住处,但理智仍然让他转悠了几圈,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才回到集装箱。
一打开集装箱门,张凡就发现卡尔靠着墙壁闭目养神,而且左手臂不断的流着血。
“怎么了?”张凡放下手中的东西,随顺关上门问道。其实他很好奇,这个在他眼中一直强大到无人能伤的男人怎么受伤的?
卡尔冷冷盯着张凡,杀气十足地说:“好奇心太重只能死得更快。”
张凡耸耸肩膀,无所谓地说:“不想说就不说,少拿杀气来吓人。”
张凡没再管卡尔,把具现的保险箱弄消失后,抱着娃娃一边喂水了。
卡尔眼睛扫了一眼矿泉水箱,笑了:“看来弄到好货色了。”
“嗯!”张凡应了声,不动声色地打量卡尔,想要知道他伤的多重。
卡尔似乎知道张凡的心思,坦白地说:“死不了。”
“切!”张凡回了一句。
之后就是娃娃张着骨碌碌的眼睛,砸吧砸吧的喝水声。张凡虽说喂着娃娃,可脑袋瓜子里正琢磨着飞艇的事情。
一时之间,集装箱中一片静默。
卡尔微微叹息,幽幽地望着天花板,神情似怀念似回忆,慢悠悠地说道:“又是一个冬天。”
“冬天?”张凡张着眼睛看着卡尔,问道,“冬天怎么了?”
卡尔微微一笑,那笑说不出的狰狞,他轻轻地说:“流星街的冬天很冷也很安静。”
张凡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总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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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的娃娃日记
某年某月 星期* 阳光灿烂
娃娃今天不哭不闹,乖乖吃过面包就自己玩去了。
大概半小时,娃娃“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他要小便了,这小鬼精明得很,真不像个平常的娃娃。
某年某月 星期* 阳光灿烂
今天是被娃娃一泡尿尿醒的。一大早就童子尿的,恨得我牙痒痒,可看着那小鬼笑得一脸天真无邪,就怎么都狠不下心去打他小屁屁。
唉……
某年某月 星期* 阳光灿烂
娃娃已经便秘了好几天了,问卡尔,居然被卡尔鄙视嘲笑。唉……
娃娃居然还一脸乐呵,都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健康了。
某年某月 星期* 阳光灿烂
娃娃今天终于大便了,即使他拉在我身上,我也高兴。只是,不知道为何我觉得娃娃鄙视我。可几个月的娃娃会有这样的表情么?
……
娃娃日记持续更新!
☆、寂静的流星街1
时间如流水,哗啦啦的流,过去半年多了,流星街快进入寒冷的冬季,说到冬季不得不提流星街的雨水、冰雹、雪花。
别处地方这三样顶多就是个小概率的危害,可这三样到了流星街可不得了了,危险直线上升可达全民公害。怎么说?
我们都知道,流星街那地方污染严重,一个污染严重的地方,雨水当然也不叫雨水了,该叫酸雨,因为那滴落的雨水能让满是羽毛的乌鸦从有毛到掉毛,从掉毛到变骨架,从变骨架到化水,就这样一眨眼的功夫没啦!假如这雨滴到人身上,哈这可有的乐了。
再说说流星街的冰雹,那不叫冰雹,应该叫炮弹。据说流星街最小的冰雹掉到地上都能砸出一个二十厘米深的坑,这大块的冰雹从高空一直加速度到地面,这可比得上小型炮弹了,这一砸人可不把人砸个稀巴烂。
再看看那雪,别处地方的雪,雪白雪白的,不知道多可爱。流星街这地方的雪黑得发亮,黑得无声无息,黑得臭气冲天,黑得只要沾上那么一点,你就等着皮肤溃烂。皮肤溃烂还是最好的,据说有人因为沾了那么点雪,染上一种古怪的病,这病让人简直痛不欲生,恨不得自杀了事,可最后你根本不能自杀,只能看到自己一点一点的腐烂、发臭。
好了,话说回来,这半年的时间,张凡从一个菜鸟,长成一只幼鸟。娃娃也从一个不到五六斤的西瓜长到现在十来斤的冬瓜。可喜可贺啊,该放鞭炮了,因为他俩居然活了半年,不但活了半年还蛮滋润的。
好了,话回到我们说的天气、之前我们也说了,流星街的冬天快到了,冬天是所有流星街居民最难熬的季节,因为每个人都必须赶在冬天来临之前像只小老鼠一样,储备好过冬的粮食,因为冬天除非万不得已才会有人不怕死的出门闲逛,其实冬天也是导致流星街的居民之所以单过的原因,因为每个人都怕自己会成为别人的储备粮。
冬天的流星街很安静,可潜藏其中的危险更为巨大,因为谁也不知道饿极的人们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当然这些刚刚来到流星街的张凡根本不知道,不过人们疯狂抢夺食物的行为感染了他,即使不明就里他也跟着人们那股劲头疯狂的掠夺食物。
流星街老居民的卡尔更不用说了,不但疯狂掠夺食物,也限制张凡和娃娃的口粮,只是他并没解释为什么?因为当冬天来临的时候,当面临大自然的考验的时候,任何话语都单薄无力。
冬天在所有人不期望中来临了。即使是白天,整个流星街也黑沉沉的宛如午夜。
张凡透过集装箱的缝隙望着天空,以为自己睡了整整一个白天。
娃娃翻了个身子,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含糊不清的梦话后,继续陷入甜美的梦乡。
张凡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捞起床下的面包,撕开包装袋,慢悠悠的吃起来。
卡尔的声音从角落冷冷地传出来,“流星街的冬天来临了,假如你不希望我把你的娃娃当粮食的话,建议你节约粮食。”
“为什么?”张凡不解地问道,“流星街的冬天有什么特别的?”
卡尔幽幽地说:“流星街的冬天是一个很安静,很危险的季节。因为我们必须待在房子里,就像一只老鼠一样,老老实实的待在洞|茓里躲避大自然的灾难。而且谁都不知道冬天什么时候结束。”
张凡被面包咽着了,猛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才把面包咽下,他睁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卡尔所隐藏的地方,一字一顿地说:“即使没有任何食物,我也不许你动娃娃。”
卡尔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张凡把吃了一点的面包放下,搂着娃娃不由得发抖起来,看来这个冬天很难熬。
……
无所事事,无所事事,睡得头晕眼花的张凡无奈地坐起来,想着要怎么打发时间。他望了眼精力充沛的娃娃在床上爬来爬去,不禁有些羡慕,假如自己的年龄如外表一样大多好。
卡尔叹息了一声,扔了一本书给张凡,“没事看看书也好。”
张凡拿起书本一看封面,猛然发觉自己读了那么多年书,居然成了文盲,因为上面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这个惊人的发现不禁使得他汗颜不已。
张凡扭捏了许久,才问:“卡尔你认字吗?”
卡尔很理所当然地说:“看图片就行了,干嘛认字。”
张凡心有戚戚焉,原来咱们都是文盲啊!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他一边翻开书本,打开第一页,他呆愣许久。
因为第一页是一幅图画,一副女人哺|乳图,图下面是五六行扭曲的文字。张凡从图片的内容猜测文字大概讲的是关于母|乳喂养之类的。
不过一想到这书是卡尔给他的,张凡不由得嘴角抽搐。
好一会张凡回过神来,一想到自己一个大人男带着个娃娃也该看看类似的书,不禁兴致勃勃的往下看。
流星街冬天的第一天,就在张凡看书中结束。
很平静的一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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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的娃娃日记
某年某月 星期* 阴天
娃娃睡觉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含着我的手指头砸吧砸吧的啃着。
某年某月 星期* 阳光灿烂
今天娃娃为了口面包,把我的嘴巴都啃了,这个小狼崽子,养那么久居然为了口面包连我的嘴巴都啃。
某年某月 星期* 阴转晴
娃娃兴许梦到了妈妈吧,因为他含着我的胸脯吸呀吸。真是可怜的娃,才出生多久就被抛弃在流星街了,不过娃娃你没有妈妈疼,我来疼你吧!正感性着,娃娃狠狠的啃了我一口,这小狼崽子。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又回来啦……
今天补上昨天的,刚好两章,嘿嘿,希望喜欢……
☆、寂静的流星街2
夜里,终于下起雨来,从淅淅沥沥的雨水慢慢变大,最后整个世界都充斥着雨声,以及垃圾消融的声音,不但味道越发的难闻起来,而且感觉喉咙慢慢的痒起来,最后变得火辣辣的,让人觉得自己喉咙有一把火在燃烧,不但难受极了,而且觉得喘不过气来。
张凡朦朦胧胧地醒来,整个人晕沉沉的,脑子一片空白,慢慢的听到几声细细的呜咽声。
“孩子!”
张凡心中一抖,整个人似乎清醒了一点,摸索着把娃娃搂入怀抱,小心翼翼的护着,抚摸着他的背脊,哄着他。
卡尔从角落发出一声冷笑,之后再没有任何声响了。
张凡狠狠地咬了自己嘴唇,疼痛让他清醒了许多,运用起能力,一边治疗娃娃,一边让娃娃适应。
是的,必须让娃娃适应,不然如何能活下去。
时间慢慢流逝,张凡慢慢感觉好一点了后,他迟钝的低下头,查看娃娃的情形。
虽然脸色不是很好,睡觉皱着小眉头不是很安稳,但娃娃呼吸平稳,可见他在慢慢的适应环境,能适应说明活下去的机率就增加了,是个好现象。
所以张凡纠着的心慢慢的安定下来。
天快亮的时候,雨渐渐小了,稀稀疏疏的三两滴要下不下的,不过天气比昨天冷了。
娃娃睁开眼睛,瞅着张凡笑弯了眉眼,样子可爱得不得了,乖乖的。
张凡笑着点点娃娃的小鼻子,看到娃娃皱起小鼻子,心情好起来了。
“嗯嗯……”娃娃伸手握住张凡点自己鼻子的手指,一把塞入嘴巴砸吧砸吧的啃起来。然后眼睛一眯,“咿呀”一声,□水花哗啦哗啦的流得欢快。
“唉……又来了。”张凡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才学会撒尿嗯一声啊!你这小坏家伙。”
娃娃哪管张凡怎样,嘴巴一鼓一鼓的嚼着张凡的手指头,鼓鼓的嘴巴像个白嫩嫩的包子,让人恨不得啃几口解解馋。
这模样的娃娃让张凡的心软绵绵的,酥酥的,什么都顾不得计较了。不过就算不计较,该处理的总的处理吧!
张凡先擦干净娃娃的下半身,然后把具现的床扔出去,再具现另一个,然后把娃娃放回原处,忙活了好一会,他终于做好了。
此时,天已经亮了,雨也停了,不知道是因为下过雨的缘故,整个天空不是灰暗灰暗的颜色,而是蓝得让人看了心情立刻晴朗起来。
“真漂亮的天空。”张凡好心情地说,拿起面包撕碎,开始喂娃娃吃早餐了。
卡尔阴沉的声音从角落传出,“这样的天空,意味着过几天就要下雪了,那么快的降温,死的人会更多。”
这话让张凡担忧地看着娃娃,然后看看角落堆着的破烂衣服,那些衣服在夏天穿还没什么,冬天只会让娃娃冻死。
“唉……”张凡不由得叹气,自己一个大男人根本没带过婴孩,所以什么都没顾及到。算了,再想也没用了,事实已经如此,这几天只能注意了,好在自己的能力是具现系和治愈疾病,不然这个冬天他和娃娃必定会被冻死。
虽然担忧,但张凡是什么样的人,一个正宗的懒人,所以他只是开始担忧一下,一有主意就放心下来,也不去管娃娃怎样了,爬上床继续补眠。
娃娃可不依了,他刚刚吃饱,精力旺盛得很,光着ρi股把张凡当玩具,一下子拉扯他的头发,一下子抓抓他的脸蛋,一下子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总之是闹着张凡根本安静下来睡觉。
张凡不情不愿地靠在床上,懒懒的拿起昨天的书册慢悠悠的翻着,当娃娃靠近了或是用手把他拨开,或是用脚把他轻轻撂倒,让娃娃好一会才能爬起来。
时间在慢慢流逝,娃娃打了个哈欠,抱着张凡的脚丫子睡觉了。
张凡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又翻过一页,页面上是一个正在炒菜的蓝头发中年妇女,妇女脚边是一个大约一两岁的小娃娃,小娃娃眼巴巴的看着妇女炒菜。整个画面是用暖色系的,让人一看心就柔软起来。
张凡下意识看了眼抱着自己脚丫睡觉的娃娃,不由得微笑了,喃喃地说道:“娃娃哪天你长大了,给我当厨娘吧!”
这话一说出口,这念头就在心中扎根了,张凡脑海中浮现的是娃娃学会各国菜肴,而他自己则躺在一边等候着享受大餐。
嗯嗯……这想法不错,张凡托着自己的下巴想得出神,似乎下一秒娃娃已经长大,并且在厨房做菜了。
张凡右拳打向左掌,看着娃娃一脸的坚定,眼中简直有熊熊花火,“娃娃,我绝对把你培养成出社会顶呱呱,回家软趴趴随我使唤的全职菲佣。呐,你不出声我就当你同意了。”
卡尔在一边不由得笑了,流星街出来的孩子,哪能那样呢?
只能说,张凡的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更何况这孩子还是……嗯嗯不可说不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少了点,但我接下来应该会持续更新!
哈哈,这个算过渡吧!
☆、寂静的流星街3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又更新了。
嘿嘿,本人对库洛洛超级有爱的……
接下来,仍然慢悠悠的写库洛洛的长大历史。
要知道,再强悍的人,再彪悍的人,小时候仍然会大小便不能自理,仍然会被养育的人规划人生,哈哈……
我仰天长啸,我要库洛洛未来恨死娃娃日记,因为这是他的耻辱日记。
喔喔喔喔喔喔喔……
这天真如卡尔所说的一样,开始下起雪来。
黑色的雪从灰白的天空慢慢飘落,万物寂寥,斑斓的大地上覆盖着连成片的黑色的雪,与灰白的天空相接,似乎把天也映衬黑了,一种入夜的静默油然而生。
此情此景居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诡异美感,让人觉得整个人都寂寞起来,安静起来。
张凡抱着娃娃,躺在软软的床上,盖着软软的被子,从集装箱的缝隙仰望天空。对于过往的想念如蝉翼薄云般,淡淡的透明的,那种如烟如雾的痴缠慢慢的浅浅的纠缠心头。
“嗯……”娃娃轻轻地哼了声,便把张凡从过往拉了出来,他微笑着低头亲亲娃娃睡得红润的小脸蛋,轻轻地说:“幸好有你。”
娃娃未醒,先笑弯了眉眼,月牙弯的眸一睁开看见张凡,便把额头凑到张凡胸膛蹭,那爱娇的模样让人心甜甜的,软软的,怎能不疼他呢?
张凡跟着笑弯了眉眼,眉目弯弯间满是幸福。
卡尔看得出神,想要的欲望如此的强烈,他张开又合拢手掌,想把那种美好牢牢握在手心,却又生出一种握在手心毁坏的欲望。某种不可言喻的念头隐约的从他心底最阴暗处如烟雨飘渺般生出。
“哈欠……”娃娃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
张凡笑嘻嘻的把娃娃抱入被中,哈着娃娃的胳膊,说道:“冷了吧,谁叫你昨晚踢被子呢?小坏蛋,感冒了我可不管……”
“呵呵……”娃娃在被兜里躲着,笑着。
两人闹了好一会,当娃娃肚子“咕咕”叫时,张凡才放过他,把他抱出来。
娃娃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凡手中的面包,大大的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那小模样别提多逗趣了。他侧头,嘟嘟嘴巴,又张张嘴巴,突然冒出两字:“面包。”
张凡惊喜地喊:“娃娃你会说话了。”
娃娃侧头看着张凡,笑弯了眉眼,吐字清楚地说道:“面包!”边说还手舞足蹈,自得自乐。
张凡郁闷了,看娃娃那小模样,分明叫自己面包。他指着面包,一脸严肃地说:“这是面包,我叫张凡,来叫我张凡哥哥,张凡哥哥……”
娃娃先是疑惑地看着张凡手中的面包,然后盯着张凡,仍然两字,“面包。”
“你这小坏蛋。”张凡捏捏娃娃的小鼻子,然后指着自己,慢悠悠一字一顿不厌其烦地重复,“张凡哥哥,张凡哥哥……”
娃娃似乎和张凡对上了,仍然欢快地说:“面包、面包……”
最后张凡摸摸鼻子,认输了,面包就面包吧,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慢慢教。
娃娃吃饱后,张凡跟着胡乱吃了两口,就开始兴致勃勃地教娃娃说话了,只是大半天下来,娃娃仍然只会说面包两字。
懒人的张凡本就不是一个耐心的人,兴致过了,就开始研究起书本来。研究了一会就厌烦了,摊在床上想着娃娃的教育问题,对于把娃娃当“厨娘”这个伟大的目标他可是决定坚持到底。要怎么规划,可要好好想想。
这么一想,张凡就翻出自己的《娃娃日记》开始在日记上图图画画起来:
要培养娃娃下厨的兴趣。
写下这一条后,张凡托着下巴开始冥思苦想如何培养兴趣,思来想去觉得应该从小培养,怎么培养,只能看书了。要看书,那字是个问题,谁教娃娃?一想到教育问题,张凡开始心烦起来,自己在这里还是个文盲呢?唉……算了,不想了,想下一条吧!
培养娃娃的舌头的辨别能力。
写下这条,张凡不由得傻乐起来,因为心里明白,会写这么一条全是电视电影惹的祸。一想到电视电影,不由得让他想到自己喜欢的美食频道,一想到美食频道,张凡口水就流下来。
不过,这么一来,张凡把娃娃当“厨娘”培养的念头越发的根深蒂固了,即使在久远的未来,明明知道娃娃没有天赋,或许应该说天赋异禀,可他仍然没有放弃。这久远的坚持,兴许是懒人张凡内心深处小小的对以前的眷恋吧!谁知道呢?
娃娃在一边自娱自乐了半天,发觉张凡仍然没理会自己,小脾气就上来了,撅着小ρi股爬到张凡的日记上一ρi股坐下来,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张凡,委委屈屈地说:“面包,嗯……”
张凡郁闷了,怎么还是叫面包,难道自己和面包长得很像么?
许久,娃娃见张凡没理会自己,扁扁嘴巴,软软蠕蠕地说道:“面包,抱……”话还没落,手就长得老开了。
看得张凡“扑哧”一笑,乐呵呵的用额头蹭了蹭娃娃的额头。
时间就在两人温馨中慢慢流逝,寂静的夜晚悄悄到来。
下半夜的时候,娃娃突然发起烧来,小脑袋滚烫滚烫的,无论张凡怎样运用能力,就是不起作用。
无奈之下张凡拿起布沾着冷水就要敷到娃娃的额头上帮他退热。
卡尔从角落走出来,抓着张凡的手,眼睛宛如毒蛇般冷冷的阴阴的看着张凡,并不说话。
“水是我抢来的。”张凡盯着卡尔不甘示弱地说。
卡尔冷冷地说:“是又怎么样?”
“所以我……”
张凡话还没说完,就被卡尔打断了,“没有所以,水不能浪费。”
张凡顶着卡尔重重的压力,恶狠狠地看着他的眼睛,牙关紧咬。他明白,假如自己气势弱了,只能看着娃娃慢慢死去。
不知道是被张凡的眼睛说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卡尔冷冷一笑,回到角落,冷眼旁观。
张凡不顾得擦汗,赶忙把湿布敷到娃娃头上,然后又用湿布轻轻擦拭娃娃全身。
这样来回忙活了好久,水都用了大半,可娃娃的情况仍然没有缓过来,脑袋越来越热,热到都能煎鸡蛋了。
张凡担心的换着湿布,盯着娃娃红彤彤的小脸蛋,几乎落泪了,因为他怕娃娃就这么死去。
一个黑色的,环绕着荆棘的十字架从娃娃的额头深处隐约可见,慢慢浮出来,最后像烙印一样牢牢的占据着娃娃的额头。
张凡颤抖着手,轻轻的慢慢的抚摸上那个十字架,感觉到指尖的肌肤凹凸不平,泪就这样慢慢滑落,滴答滴答的滴落娃娃的小脸蛋上。
娃娃的烧退了,除了额头多了一个印记,暂时看不出他有任何变化。
张凡轻轻的把娃娃拥入怀中,轻轻的亲了一下他额头的印记,拍着娃娃的背脊,不由得慢慢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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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日记
某年某月某天 星期* 下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子太热,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娃娃半夜老踢被子,这可不好,虽然自己有治愈能力,可真的感冒了怎么办呢?
我捏捏娃娃圆鼓鼓的小肚子,微微叹气。
大男人带个孩子可真不容易!
某年某月某天 星期* 下雪
娃娃第一次说话了,只是为什么叫我面包呢?而且教了很多次都不改,这个小坏蛋。
☆、寂静的流星街4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就到这里吧!
唉,貌似没啥米心情写!
见谅见谅,虽然少了点,但没骨头有汤啊!
各位将就吧!
一天又一天,时间在娃娃逐渐长开的眉眼中慢悠悠的流逝。假如没有娃娃,张凡觉得自己会因为长久的静默而麻木。因为冬天的流星街是静态的,静谧而蕴藏着深不见底的危险。只有在每天逐渐减少的食物和水中,才能窥见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这天仍然是大雪连天,扑扑而下的黑色雪花像掠过天空的夜枭翅膀上铭刻的咒文。
张凡指尖轻抚着娃娃额头,凹凸不平的感觉总让他的心微微颤抖,这个印记代表什么?他微微叹息,亲亲娃娃红嫩嫩的小脸蛋。
娃娃睁开眼睛,见到是张凡立刻笑弯了眉眼,带着酣睡而醒的含糊语调,软软绵绵地喊道:“面包,抱……”话未落,双手就长得老开老开。
“你这小家伙!”张凡捏捏娃娃的小脸蛋,一把抱起他。
娃娃环抱着张凡的脖子,撒欢叫着:“面包,面包,面包……”
“张凡哥哥都说了多少次了。”张凡皱着眉头,点着娃娃的小鼻子。
娃娃皱了皱小鼻子,嘟着小嘴巴,“哼”了声,那小模样让人恨不得疼到心眼里。
张凡捞起面包,正想要像往常一样喂饱娃娃。
许久不见的卡尔从角落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张凡,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说道:“离冬天结束还有三十天,即使我们再节约,而食物能维持二十天,而水只能维持十一天,给你两个选择,你活或你怀中的小鬼活。”
张凡倔强地看着卡尔,眼中的神采亮得让卡尔想要毁灭。
“我们都要活下去。”
卡尔嘲笑:“你哪来的自信?”
张凡抿了抿嘴巴,一字一顿地说道:“凭我是具现系。”
卡尔笑了,“看来你对具现系十分了解了。”摸了摸自己那把大胡子,他继续说,“那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张凡“哼”了声,没有再次搭理卡尔。
卡尔当然也不会自找没趣的去逗弄张凡,不过老实说,他是有些怀念当初那个傻傻的,任他搓圆搓扁的小少爷了。
不过,……
卡尔搓了搓下巴,冷冷地笑了,好戏还在后头。
食物和水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减少,即使张凡已经尽最大努力减少摄入量,但现实仍如卡尔说的一模一样。
张凡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眼前寥寥可数的面包,肚子咕咕直叫,他只觉得两眼发昏,似乎好多星星在头上绕啊绕。
饿……
很饿……
非常的饿……
娃娃嫩嫩的小手真的好像脆生生的莲藕,咬一口甜滋滋的。
“哇哇……”娃娃放声大哭起来,张凡才醒悟过来,原来他真的一口咬了下去,不但咬了下去,还咬得很狠,都见血了。
张凡心疼地抱着娃娃哄着,娃娃手忙脚乱的推搡着,闹着。
“呜呜……面包……呜呜……面包,坏,坏,坏蛋……”娃娃带着哭腔软软蠕蠕地嘟囔。
“面包……”张凡捂着肚子叹了口气,“好饿啊……”
“叽里咕噜……”他的肚子发出阵阵轰鸣。
唉!
该怎么办?
张凡伤脑筋地想着。
卡尔在角落的阴影里冷冷地笑,等待着一切的落幕,到时候他会有一个真正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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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的娃娃日记
某年某月 星期* 大雪
娃娃居然学会翻身了,真不错。不过以后不能欺负他了,真可惜。
想想当初他躺在床上,努力翻身的小模样,真像一只憨憨笨笨的乌龟。
某年某月 星期* 下雨
娃娃终于学会撒尿的时候“哼唧”一声了,可喜可贺啊!
以后我就不需要老换衣服了。
某年某月 星期* 大雨
娃娃拿着笔挥舞着,结果把自己弄成了花猫,真想把这一切照下来,以后让娃娃自己看看。说不定这些以后就能成为把柄,让娃娃给自己弄好吃的。
某年某月 星期* 小雪
娃娃居然在被兜里放了一个屁就跑了,这个小坏蛋。
☆、冬天结束该启程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
哈哈,终于完成了张凡的转变!
接下来到养育问题了。
嘿嘿……
对了,圣经部分我是找了点资料,然后胡诌的,别太过在意。
哈哈……
今天大凶,不宜出行。
天降冰雹,噼里啪啦的响声让人心烦气躁。
张凡磨蹭许久,张开眼睛,头很晕,饿的。喉咙干巴巴的,就像龟裂的大地急需雨水的灌溉。
他有多久没有喝水和吃东西了?
张凡麻木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努力想要吞咽口水,可什么都没有。他做梦都想要把水具现出来,可惜无能为力。
他现在很虚弱,十分的虚弱,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饿死之前先渴死。可……
有可是吗?张凡苦笑,现在这个情况就像一脚已经踏在悬崖上,只要有人轻轻一推,他和娃娃就会万劫不复,尸骨无存。
怎么办?
怎么办?
……
张凡极力动着脑子,只是一阵阵的眩晕让他不得不停下思考。许久缓过来后,他决定先下手为强,而且必须一击必杀,因为没有第二次机会了。下手前,必须先放松,不流露任何一丝一毫的杀气,必须让“他”放松警惕。
那么开始吧!
谁是主角,谁是配角,谁又能决定谁活下来呢?
“卡尔,我要死了吗?”张凡虚弱地喃喃。
卡尔冷冰冰地说:“是的。”顿了顿后,他继续说,“不过,你杀了他,你就能活下来。”
“娃娃不能死。”张凡喃喃,似乎回答卡尔又似乎再次坚定自己的信念。
一阵静默。
“有没有第二种选择?”
卡尔挑了挑眉,冷冷地笑了,反问:“你说呢?”
仍然是一阵静默。
许久张凡木木地问道:“我死后你能帮我照顾娃娃吗?”
卡尔从阴影中走出来,挑着眉,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张凡,嗤笑:“你在开玩笑吗?流星街没有谁必须照顾谁,就算有,我为什么帮你呢?他对我没有任何价值。”
“呵呵……”张凡哑哑地笑了,“那我带娃娃一起走吧!”
卡尔蹲下来,盯着张凡的眼睛许久,突然笑了,说道:“我不会让你死,所以死的只能是他。他死后,你成为我真正的同伴吧,我们彼此交付后背,一起活下去。”
“很诱人,可……”张凡喃喃,后面的话语低不可闻。
卡尔伸手揉搓了一下张凡的头发。
就这瞬间的松解。
张凡一击必杀。
卡尔死了。
喉咙被利落的隔开,温热的血喷了一地,就像地狱开出的彼岸花,妖娆却充满死气。
张凡瘫坐一旁,捂着嘴巴哑哑地笑了,泪却从脸庞滑落。
“第二种选择,你死。”
张凡一把搂过娃娃,把头埋入娃娃白嫩的脖子,闻着他身上清清淡淡的奶香味,轻轻地,轻轻地说道:“为了活下去,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
当冬天结束的时候,张凡决定离开集装箱,离开这个一开始的庇护所,离开这个见证他化为恶魔的地方。
是的,为了活下去,他已成魔。
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圣经上该隐杀了亚伯,食其骨血,该隐所受的天谴便是终生必需靠吸食活人鲜血,并且永生不死,世世代代受此诅咒的折磨。而且上帝让他的记号变成|人人都可见而诛之。
那么现今他杀了卡尔,食其骨血,该怎么罚?假如真有上帝、阎罗殿的话,那么他愿意承受所有的罪孽,望饶恕娃娃吧!
张凡点起了一把火,熊熊的烈火能烧尽眼前的一切,但烧不尽一层又一层的黑暗。
这天,天蓝得惊心动魄,蓝得让人想要流泪。
张凡牵着娃娃的手,愈行愈远。
遗留在他们身后的火像从地狱喷涌而出。
☆、新的同伴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我发誓接下来真正的是青梅竹马的桥段,残酷的什么的会很少,嗯……应该吧!
望天中……
张凡牵着娃娃的手,小心翼翼的避过人群,向着东方行去。
娃娃很安静,不哭不闹。
一天又一天,时间慢悠悠的过了一个星期。
今天走了许久,张凡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下来,对娃娃笑着说:“你呆在这里,我去找东西吃。”
娃娃不说话,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张凡,手抓得很紧,似乎觉得自己一松手就像昨晚的噩梦一样失去张凡。
“嗯,乖。”张凡摸摸娃娃的头,“记得躲好。”
娃娃抿着嘴巴,皱起眉头,不情不愿地放手,然后缩进张凡挖出的垃圾坑中,安静的待着,一双眼睛仍然直勾勾地看着张凡,似乎觉得自己一眨眼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张凡笑得坦然,坚定地说道:“放心,我会回来,照顾好自己。”
娃娃不说话。
张凡揉了揉娃娃的头发,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垃圾堆放好,再仔细检查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才疾速离开。
不久,一个小小的身影宛如鬼魅般飞快靠近,手十分准确地Сhā入垃圾中,一把把娃娃拽了出来。
娃娃反应很快,张嘴顺势狠狠一咬, 不但咬掉一块带血的肉,还被甩了出去。他身体一扭,四肢轻巧的着地,抬头——一双眼睛凶狠地盯着狩猎者。
狩猎者是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脏兮兮的脸蛋上一双如野兽般凶狠的眼睛正盯着他看,嘴巴发出低低的嘶吼。
娃娃的眼睛越发的幽深,他专注地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戒备着。
“哧……”从远处传来很轻很轻地踏踩塑料袋发出的细微声音,惊动了狩猎者。
狩猎者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下一刻,张凡回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发觉自己很坦然,因为这个地方,任何事情都能发生,所以他只是抱起娃娃,帮他擦干净嘴边的血迹,然后摸摸他的头,夸奖道:“做得好!”
娃娃抱着张凡的脖子,软软地说道:“面包……”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回来了真好!
张凡拿脸蛋蹭着娃娃的脸蛋,惹得娃娃“咯咯”直笑。
“你这个小坏蛋,说了多少次叫张凡哥哥,来跟我学张——凡——哥——哥——”
“不要。”娃娃推着张凡的脑袋,笑嘻嘻地喊道,“不要,叫面包,就叫面包。”
“你这个小坏蛋。”
“你是小坏蛋。”
“你才是。”
“你才是。”
……
俩人一边互相喂食,一边闹着,慢慢离开。
不过由于这件事,张凡萌发了寻找一个同伴的念头。所以遇到伤痕累累,几乎快要死去的银色头发的孩子时,张凡毫不犹豫救下了他。
娃娃看着张凡救下那人,抿着嘴巴,手紧紧抓着张凡的手,恶狠狠地盯着那人——他会来抢夺吗?
“嗯哼……”那人幽幽醒来,发觉自己没死,伸伸胳膊,伸伸腿,哈哈笑起来。
看到这人的反应,张凡第一个念头是:救错人了,救到一个神经病?
那人发现张凡,爽朗地说道:“是你救了我,我不会报答你的。”
“我也不稀罕你报答。”张凡撇撇嘴巴。
“那再见。”那人挥挥手,拍拍ρi股想要离开。
“喂,我缺一个同伴。”张凡赶忙喊道。
那人回头来回扫视张凡,然后再看看娃娃,直白地说道:“你们太弱了。”
“要比过吗?”张凡挑衅地看着他。
那人居然不顾自己刚刚活过来,跃跃欲试。
真是单细胞动物,不过与这样的人成为同伴比较轻松吧!张凡在心中暗暗地想着,有些好笑地说道:“凭你现在的状态肯定比不过我,过几天你好了后,我们再比一比怎么样?”
那人笑了笑,说道:“好!”然后挥挥手,干脆利落地离开。
“娃娃,我们需要找住处了。”张凡心情愉快地说道。
娃娃嘟起嘴巴,“我讨厌他。”准确的说,他讨厌一切接近张凡的人,因为在梦中很多次都是他们接近了,自己就失去张凡了。
“为什么?”张凡惊讶地看着娃娃,“他得罪你了?”
“你是我的。”娃娃闷闷不乐地说道,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看着张凡,“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这小鬼!”张凡有些好笑地刮刮娃娃的小鼻子,应和道,“好好好,我是你的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娃娃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就像年画上的善财童子一样。
张凡欢喜地抱起娃娃,拿自己脸蛋猛蹭他,俩人又闹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张凡高兴地宣布:“接下来我们去找新家。”
然后他眼巴巴地看着娃娃,问道:“高兴吗?”
娃娃斜睨着他,酷酷地说道:“白痴!”
张凡轻轻弹了娃娃额头一下,“你这小鬼。”他抱起娃娃,开始寻找适合的居住地。
转了一圈又一圈,他们最后相中一间用很多衣柜拼装而成的房子,房子的外形有些古怪,不过很大。他们恰恰看中的也是房子的大。
张凡很谨慎,带着娃娃趴在隐蔽的地方盯梢着。
“从房子的外形看,房子的主人性格比较大大咧咧。”娃娃的声音很低,很冷静。
张凡讶异地看着娃娃,他想不到娃娃会说这些,一岁多的娃娃似乎聪明得过分了。记得中国古代有句话:反常必生妖。看来,娃娃的身世值得深究。
娃娃有些疑惑,似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微微嘟嘴,有些委屈地看着张凡。
张凡摸摸娃娃的头,笑眯眯地说道:“嗯,娃娃真聪明,能帮忙了呢!”
娃娃听了,笑得眉眼弯弯的,黑色的眼睛似乎有光在跳动。嗯,瞒过了呢!
时间在俩人专注地盯梢中流逝。
许久,张凡惊讶地看到自己刚刚救的那人一脚踹开门进去。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张凡拍拍自己的头额,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张凡牵起娃娃的手,慢悠悠地走到房子前,一脚踹开门。
可怜的门终于不堪虐待,抖了两下,裂成好几块。
“谁踢坏我的门。”银头发的男孩大吼,“想要打架吗?”
话还未落,张凡已经接下男孩的五次攻击。
“是你。”男孩眼睛微眯,“就算是你,照揍不误,”
张凡笑眯眯地说道:“好啊!反正我正想要这房子,把你放倒了,房子就属于我了。”
“打吧!”男孩大吼一身,冲了上来。
张凡不紧不慢地接着他的攻击,宛如猫逗老鼠般。
许久,男孩累得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笑哈哈地说道:“你赢了,房子属于你。”
张凡看着男孩,把手伸向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张凡,我的名字。”
男孩看着张凡的手好一会,把自己的手放到张凡的手上,“窝金,我的名字。”
张凡一把把窝金拉起来,说道:“想不到你不会念,还那么厉害。”
“念?”窝金疑惑地问道,“什么东西?学会很厉害吗?”
“当然。”张凡理所当然地说道。
窝金的眼睛闪闪发亮,一幅我要学我要学的模样,但就是不开口,因为流星街的人们都知道,力量没有谁会随便给予。
“我教你。”张凡觉得窝金就像一只大型犬一样,让他不由得想要揉揉他蓬松的银色头发。
窝金摸摸头,有些疑惑,却又大大咧咧地问道:“为什么?”
张凡笑眯眯地说道:“因为你银色的头发很漂亮,就像月光的碎片。”
“哼!”娃娃跳到张凡身上,狠狠地盯着窝金,宣誓着自己的主权,“张凡,我的。”
“哈哈……”窝金笑了,“你们真好玩。”
张凡有些哭笑不得,捏捏娃娃嫩嫩的脸蛋,说道:“放心,除了你谁会要我。”
很多人。娃娃不说话,只是用双手环着张凡的脖子,把头埋入,一双眼睛半眯着,长长的睫毛遮盖住所有的光亮,独独留下阴影印在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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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日记
某年某月 星期* 阴天
娃娃真的很聪明,没有哪个像他一样大的孩子有他那么聪明。想想他额头的印记,娃娃的身份很让我担心。
某年某月 星期* 阴天
娃娃的独占欲真强烈,不过老实说,很可爱呢!
当他宣布我属于他时候,那个表情,真的让人恨不得抱着他猛蹭。
☆、洗澡、穿肚兜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来了,嘿嘿,这章我很有爱喔!
不过,望望评论,还很少啊!
果然都潜水了……
唉!!!各位亲们将就着看就算了……
脑抽图:
就这几天的功夫,张凡很快摸清楚这个地方,对比以前,这里简直就是天堂。食物充足,有干净的水源,竞争的几乎都是同年龄的孩子。假如用个比喻的话,这里就是儿童乐园。怎么会这样?
这时,地头蛇的窝金就显得尤其重要了。
张凡说出自己的疑惑,窝金摸摸脑门,想了想,说道:“这里就是这样。”
张凡冲他翻了个白眼,就是因为这样才奇怪,要不他干嘛要问。他很耐心地再次重复自己的问题:“为什么这里最大的似乎只有十岁。”
“很奇怪吗?”窝金不解地问道,“这里本来就是这样。”
张凡无奈极了,心中腹诽,单细胞生物果真是单细胞生物。他忍耐地再次问道:“怎么会形成这种情况?”
“喔,你问这个。”窝金露出一个腹黑至极的微笑,“早说我不就懂了。”难道张凡不知道狩获之月?
张凡在心里对自己说,要淡定啊要淡定啊要淡定啊……
窝金摸摸下巴,笑道:“不过,你真好玩。”
张凡嘴角抽了抽,心想:某方面来说,单细胞生物其实才是最腹黑的吧!
窝金爽朗地说道:“听说是因为这里是流星街的善良,不过我们都觉得是个笑话。哈哈……”算了,还是不说狩获之月的事情了,反正时间还长着呢?到时候再说吧!
“流星街的善良?”听到这几个词语,张凡不觉得想到自己走出的所在之地,相对比的话,那里是不是应该被称为流星街的罪恶。
窝金难得八卦地说道:“听说流星街还有一个被流星街遗忘的地方,据说那个地方被称为流星街的罪恶也叫遗忘之地,流星街所有的疫病患者,所有的最大恶极之人,元老院的叛徒……都被扔在那个地方,那个地方连是流星街都不承认的地方,据说那里的冬天无比的恶劣……”
张凡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窝金,第一次发觉就算再单细胞生物也会有八卦的一面。不过,从他透露的信息可知,自己似乎真的从他所说的罪恶之地走出来。
窝金意犹未尽地下定义,“一句话,罪恶之地有进无出。”
有进无出?张凡挑眉,那他和娃娃又是怎么回事?
“真的吗?”
窝金点头,不过一会儿似乎想起什么,双眼冒光,挥舞着拳头,兴奋地说道:“据说很多年前有人从罪恶之地出来了,他很强,不过被还是被元老院的人设下陷阱弄了回去。不过也有人说,因为那人在外面待腻了,所以自己回去的。后来,元老院的人在罪恶之地设下无数陷阱,布下无数人力,力求扼杀所有想要出罪恶之地之人。啊,真希望罪恶之地的人再跑出来,到时候我要和他打一架,要不老子哪天杀往罪恶之地,痛痛快快的打架。”
张凡黑线满头,这流星街真是什么人都能养出来。只是,照窝金说的,那自己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出来?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吗?还是自己多心了?
张凡在那里想来想去,脑子都纠结了,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懒人的他懒得想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吧!
不过,……张凡看着窝金,不禁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窝金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张凡,理所当然地说道:“哪个地方都有些传说、据说之类的东西吧!这些骗小孩的,哪里都少不了。”
老实说,张凡抽了,然后他笑得灿烂非常,因为他决定自己绝对会毫无保留的一点一点的教窝金什么是念的!一定!
窝金看着突然笑得灿烂非常的张凡,侧头摸摸脑袋,然后看着娃娃,一脸不解地问道:“他怎么了?”
娃娃双眼狠狠地瞪了窝金一眼,“哼”了声,轻巧地跳到张凡身上,手臂环抱着他的脖子,声音软软地说道:“面包,你和他说话都不理我。”所以旁的人最讨厌了,就是来和自己抢夺张凡。
“娃娃你怎么就那么可爱啊!”张凡额头抵着娃娃的额头,笑眯眯地说道。
窝金看着俩人的互动,翻了个白眼,心中无奈地吼道:又来了。他很干脆的转身离开,准备今天的食物。
张凡见窝金离开,抱着娃娃就往里走,具现了一个盆,把储存的水倒进去,就把娃娃剥光放到盆里去,然后自己也脱光光走了进去。
“好浪费。”娃娃拍着水,皱着自己的小鼻子说道。
张凡笑眯眯地帮娃娃搓着身体,“放心,凭我的能力,在这里我们会生活得很好,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嗯!”娃娃拍打着水,乖乖的任张凡帮自己洗。
“娃娃,明天你和窝金一起训练吧!”
娃娃乖巧地说道:“好,我也想要帮你。”
“真乖。”张凡捏捏娃娃的小鼻子,“快快长大,以后等你养我好不好。”
“好!”娃娃眼睛亮晶晶的。
张凡笑得眉眼弯弯的说道:“那一定要学很多东西,特别是厨艺,学会了你就能做好多好吃的给我吃。”
娃娃挥舞着小拳头,认真地说道:“我一定会努力的。”
“你怎么那么可爱啊!”张凡亲亲娃娃的小脸蛋。
娃娃抢过张凡手中的布,笑嘻嘻地说道:“到我帮你洗了。”
“好!”张凡应了声,很干脆的转身。
娃娃轻轻洗擦着张凡的背脊,眼睛亮亮的,声音柔柔地问道:“舒服吗?”
“很舒服。”
当娃娃洗到张凡腰的时候,张凡不自觉地缩了缩腰,笑了起来。
“你怕痒?”娃娃故意轻轻摸了下张凡的腰,张凡躲开,转身抓着他的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说道,“你这个小坏蛋。”
“你才是小坏蛋。”娃娃猛的把水泼到张凡脸上。
“好啊!你敢泼我,看招!”
……
俩人闹了好一会,弄得到处湿嗒嗒的,才结束。
穿衣服的时候,张凡拿出前几天抢到的肚兜,笑眯眯地看着娃娃。
娃娃嘟着嘴巴,扭着头,“不穿。”
“很好看。”张凡晃了晃手中红艳艳的肚兜,“穿给我看看嘛!”
娃娃瞥了眼张凡,不为所动。
“你说对我好的。”张凡耍赖地指控。
“哼!”
“你还没长大就不听我话了,长大哪里还会养我。”张凡装成伤心的模样。
“太假了。”
“你这个小鬼。”张凡捏捏娃娃的小鼻子,“不穿也得穿。”
“独裁!”娃娃指控。
“我只独裁你一个,我的臣民。”张凡不为所动笑眯眯地说道。
“哼!”
张凡一把抱住娃娃,亲了他两口,娃娃就乖乖的任张凡往他身上套在他看来白痴得要命的衣服。
娃娃白嫩嫩的身体穿上绣着一个大仙桃的肚兜,说不出的可爱,也说不出的好看,就像观音座下的善财童子。
张凡摸摸下巴,决定抢个傻瓜照相机来,然后“咔嚓”一声,永远留下娃娃可爱的模样。
娃娃眼睛一转,笑眯眯地提议:“张凡我们把洗澡水给窝金留着让他喝吧!”他在心中腹诽:我会再加点毒药,毒死你。哼!看你Сhā入。
“真是个好提议。”张凡点头接受了娃娃小小的恶作剧。
娃娃眼巴巴地看着张凡,一幅等待夸奖的模样。
张凡笑得眉眼弯弯的说道:“娃娃真厉害,年纪小小就有坏主意了。”
“嗯!”娃娃笑得眉眼弯弯的,极为可爱。
嗯,我们只能保佑窝金不被欺负得太凄惨,阿门!
☆、逞强的小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我今天决定两更了,哈哈,早一更,晚一更,哈哈……
记得冒个泡啊!
有啥米想法,趁团大小时实施 比较好啊,到他大了,那被虐待是谁不言而喻了!
半夜的时候,娃娃身体的温度陡然上升,立刻惊醒了张凡。他冷静地输入念力,发觉没多大效用后,立刻使用自己的治愈天平,仍然无效。
“唉!”张凡叹了口气,点点娃娃的额头,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就知道折腾我,记得要还。”
他起身弄湿布敷在娃娃的额头,然后扒开娃娃的肚兜,用湿布擦拭娃娃整个身体,特别是胳膊弯。
“疼!”娃娃的声音软软绵绵的,双眼半睁,一副将醒未醒的小模样,惹人疼爱啊!他发觉眼前的人是张凡后,张开手,撒娇似的软软蠕蠕地说道,“呜呜……头疼,很疼很疼,呜呜……”眼泪在眼眶打转,使得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水光水光的,整个人就像一只哭泣的小猫咪似的。
“嗯!”张凡心似乎被一只手一纠一纠的,隐隐发疼。他轻轻抱起娃娃,娃娃很自然地环抱着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脖子里。
此刻,虽然头仍然疼痛难耐,但娃娃心中愉悦极了,那只内心深处永远不满足的兽似乎一瞬间餍足。
张凡拍着娃娃的背,声音软软地哄道,“不疼,不疼,不疼,……娃娃乖乖的就不疼了。”
“嗯!”娃娃带着鼻音软软的应着,“不疼了。”其实疼痛正在加剧,似乎有一只手不断的往他脑袋塞东西,无数的知识在他脑中浮现,互相碰撞后散落在脑海中。他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低低地抽泣着,眼泪都落入张凡的脖子。
真的很疼呢!可比那些这根本不算什么。娃娃冷冷地笑了,半垂的睫毛印在水亮的眸中,阴影黑得吓人。
张凡缩缩脖子,感觉凉凉的,湿湿的,正想要看看娃娃,却被娃娃牢牢抱住,娃娃的声音软绵绵的,低低的,带着小小的鼻音说道:“我——喜欢这样。”
“好!”张凡用湿布轻轻地擦拭着娃娃的背脊,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慢慢地开始哼唱《笑红尘》,他喜欢这首歌,喜欢那种洒脱,那种逍遥。
不但是娃娃仔细地听着,连窝金也睁开眼睛,眼睛亮亮的看着张凡。
张凡一遍又一遍地哼唱着,似乎又回到自己那个小窝,那个家,自己睡眼朦胧地听着MP3放着这首歌。
娃娃很敏感,从歌中他能听出张凡的怀念、向往,只是他太小了,他不明白那些感情是什么?他只知道,他不喜欢,因为那些他没有参与,张凡属于他,只能属于自己。
……
“好听吗?”张凡低低地问道。
“嗯!”娃娃软绵绵地应道,睡眼朦胧,即使他想要清醒,可身体的疲倦仍然让沉沉睡去。
“爱逞强的小笨蛋。”张凡指尖点点娃娃的额头,轻轻擦去娃娃唇上的血迹。然后亲亲娃娃红润润的小脸蛋,“有个好梦。”他一边说着,一边利落的帮娃娃穿上小肚兜,然后把娃娃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
窝金的声音小小的,“你是外面来的?”
“嗯!”张凡轻轻地应了一声。
窝金有些好奇地问道:“外面有什么?”
“什么都有,漂亮的房子,漂亮的衣服,干净好吃的食物,简直是天堂。”张凡微笑着回忆。
窝金眼睛亮晶晶的,“有没有很强很强的人?”
“没有。”张凡扭头望去,不出意外地看到窝金垮下的小脸蛋。
窝金皱着眉头,不屑地说道:“外面真无趣。”
张凡不自觉地微笑,这里真的是个很温柔的地方呢!
今夜的流星街很寂静,但夜空黑得漂亮。
风很轻柔,也很舒服,真是个适合睡眠的夜晚。
☆、第一次下厨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这章是我更那么久以来分量最足的一章了,而且第一次写的时候,居然程序出错,再次重来,郁闷啊!本来四点多可以更新的,就因为重来所以拖了那么晚,看着我今天辛勤的份上,冒个泡泡说两句吧!
不然,我把娃娃剩下那半锅扔到潜海中,兴许能逼出一堆优秀潜水员!
清晨的阳光带着夜晚的清冷透过房子的缝隙照到张凡和娃娃身上,在他们身上投下一层光晕。
娃娃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见张凡仍然睡着,埋首他怀中,死死的抱住他,感受他的体温,听着他的心跳。好一会他才放松手,蹭了蹭,笑弯了眉眼。嗯,还有心跳,身体是暖的,没有失去呢,真好!
“醒了。”张凡的话中带着从睡梦中醒来的含糊。
“嗯!”娃娃身体往上扭啊扭的,然后仰头,“吧唧”一口亲到张凡的脸蛋上,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亲到了张凡的大半嘴唇,
娃娃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抿抿唇,甜的。
“你呀,亲都亲不好。”张凡半睁开眼睛,轻轻弹了弹娃娃白嫩嫩的额头。
娃娃眼泪汪汪的捂着额头嘟囔:“好疼!”
张凡捏捏娃娃的小鼻子,“你就装吧!”
娃娃做了个鬼脸,皱着鼻子凑到张凡嘴巴闻,还想要伸舌头舔他的唇。
张凡懒洋洋地阻止了,懒洋洋地问道:“怎么了?”
娃娃天真的说道:“你嘴巴好甜,你是不是昨晚偷偷吃糖了。”
张凡哭笑不得,只好“嘎巴”一声弹了一下娃娃的额头,“乱说,昨晚你这么折腾,哪有时间吃糖,而且你以为我是你吗?小鬼!”
“我不是小鬼。”娃娃嘟嘴不乐意地说道。
张凡捏了捏娃娃嘟起的嘴巴,“小嘴巴都能挂酱油瓶了,还不是小鬼。”
“哼!”娃娃拍开张凡的手,撇过头,一副我生气了的模样。
张凡揉着娃娃的头发,声音有些严肃地问道:“娃娃感觉怎么样?”
娃娃声音软软蠕蠕地说道:“很好。”额头抵着张凡的额头,撒娇,“昨晚很疼。”可他很高兴呢!因为他看到了张凡对他的在乎,那种餍足感觉真好!
张凡轻轻抚摸娃娃的额头,声音轻轻地说:“娃娃,能不能说说你昨晚的感受?”
娃娃微微侧头,一副乖宝宝想东西的小模样,可爱极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地开口,声音软软绵绵的,带着撒娇,带着委屈但又极有条理地说:“昨晚头很疼,很疼,脑中好像被人塞入好多好多知识,这些知识在脑子碰撞,最后洒落脑海各个地方。”
张凡沉思了一会,看着娃娃的眼睛,认真地问道:“那些知识是什么还记得吗?”
“你问我答。”娃娃认真地说道。
“什么是念?”
娃娃双眼无神,一副木偶娃娃设定特定话语,死死板板念出来的模样。
“念是……”
张凡猛地抱住娃娃,手不住颤抖,他很害怕,害怕娃娃就这副木偶模样,喃喃地说道:“好了,别念了,好了,别念了,我不追究了。”
娃娃的双眼重新变得有神采,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然后又想到什么,高兴地说,“面包,我会认字了。”
“真的。”张凡把不安埋入心底,额头抵着娃娃的额头,笑眯眯地说,“那以后教我好不好。”
“嗯!”娃娃应了声,他已经很敏感的感觉到张凡的不安,所以他很聪明也很乖巧的转移话题,以一种撒娇似的献宝语气说道,“我还知道各个国家的菜肴,今天我下厨好不好。”
“好,我很期待。”张凡笑弯了眉眼,“吧唧”一口想要亲娃娃的脸蛋,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的,娃娃正好偏了偏脸蛋,所以他一口亲到娃娃的嘴巴上。
娃娃双眼发亮,眉眼带着笑意,把张凡扔给他话重新扔给张凡:“你呀亲都亲不好!”然后“吧唧”一口,正正亲到张凡的脸蛋上。
“你这小家伙。”张凡有些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娃娃的小脸蛋。
此刻,门被人猛地一推,门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哐啷”,光荣的再次奔向死神大人怀抱。
窝金的大嗓门在房子里回荡,“该起床了,我都锻炼回来了,你们怎么还睡?张凡你答应教我念的,快起来教我,我学会了揍死信长。”
张凡和娃娃很有默契的掩住彼此的耳朵。
娃娃皱眉头,觉得窝金太令人讨厌了。
张凡懒洋洋地说道:“吵死了。”
话还没落下,张凡已经被大步走到卧室的窝金拉起来,懒人的他很顺势的让自己被拉起来,很顺势的让自己被拖走,还笑眯眯地挥手,“娃娃在家好好煮饭,还要注意安全。”
娃娃瞪着窝金,死死的抓着张凡的手,跟了上去。
“怎么了?”张凡问道。
娃娃说:“你不是说我和窝金一起训练吗?”
张凡笑眯眯地说:“不急,乖乖休息几天,我们再开始。乖乖待在家里,我很期待你的饭菜。”
娃娃不情不愿地放手,嘟囔:“我讨厌窝金。”
“你这小家伙。”张凡的话还在屋子,人却被心急的窝金拖走了。
“窝金果然很讨厌。”娃娃天真的眸转为暗沉沉的幽深,软软的属于孩童的语调充满血腥味和狰狞的凛冽杀气,他环抱着胸,靠着墙壁,邪气地说道,“真可惜不能杀死呢!不过,……”
只不过,穿着红艳艳的绣着大仙桃肚兜说这话,作出这样气势的娃娃,怎么看怎么充满喜剧色彩。
下一刻,娃娃又变回原来的模样,慢悠悠地走向厨房。
即使娃娃认识各种各样的菜,即使娃娃知道各种各样的煮法,即使娃娃知道各个国家的菜肴,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当然这并不是最大的问题,难为并不代表厨房没有,只是菜的质量很差,差到发霉,发烂。不过,这难不倒一个顶级厨师,我们各位都相信顶级厨师即使用这些菜也能作出一桌子的美味。我们更相信娃娃拥有成为顶级厨师的能力。
只不过,现在,实岁一岁十一个月,虚岁号称两岁的娃娃,重来没有进过厨房。
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厨房菜鸟。
不过,我们相信即使是厨房菜鸟,娃娃也是世界上最有实力的厨房菜鸟。
只见娃娃半眯起眼,饶有兴趣地打量厨房的盆啊锅啊。
“嗯,先生火。”娃娃的眼睛扫到角落的柴后,自言自语地说道。
其实,生火是个技巧活。
所以,不意外的看到娃娃用火柴划啊划啊,火柴着了一根又一根,柴除了黑了一头,仍然不为所动。
娃娃侧头再次搜索脑海中的知识,嗯,先用塑料袋起火。
“划拉”又一根火柴被点着,娃娃把火凑进塑料袋,塑料袋很轻易的被点着了,他捏起塑料袋,好奇地研究了一会,就把塑料袋扔进用几块转头垒砌的灶里。
娃娃又扔了好几个塑料袋进去,眼看火越来越大,他饶有兴趣地研究了一会,慢悠悠的塞了几块柴进去。
然后,火灭了。
娃娃好奇地拨弄了一下柴,然后拿出来,继续用塑料袋引燃,这次放柴后他又放了好些塑料袋进去。
可喜可贺,火终于升起来了。
娃娃擦了把汗,白嫩嫩的小脸蛋印上了好几个手指印,手指印随着汗水不断变成稀奇古怪的形状,最后晕黑了一张白嫩嫩的小脸蛋。
接下来该干什么?娃娃托着下巴沉思,应该放锅。不过,煮什么?娃娃环视了厨房里的菜,烂青菜一把,发霉的米一小袋,生虫的腊肠腊肉各一。
娃娃眼睛一亮,对了,就煮那个——窟卢塔族的特色饭,青菜、米、腊肠腊肉和齐八混煮。虽然没有齐八,不过齐八只起到染色的作用,放不妨无所谓,并不影响口味。
……
于是,迎接着张凡和窝金回来的除了娃娃一张黑漆漆的小脸蛋,还有一锅散发着古怪味道,冒着泡泡的特色饭。
窝金指着娃娃的小脸蛋狂笑,娃娃凶狠地盯着窝金。
张凡抿着嘴巴忍住笑意,上前帮娃娃擦干净,“你看都成小黑猫了。”
娃娃看到张凡手黑漆漆的,白嫩嫩的耳朵微微发红。
“害羞了。”张凡捏捏娃娃的小笑脸,不意外地看到原本被擦干净的脸蛋立刻又多了两手印。
“哼!”娃娃埋首张凡怀中,微微舒了口气,回来就好。
张凡牵着娃娃的手,说:“我们去洗洗,然后吃饭。”
“嗯!”娃娃乖巧地让张凡牵着,乖乖地说,“我煮的是窟卢塔族的特色饭,窟卢塔族是一个很古怪的民族,避世隐居,情绪波动大的时候,蓝色的眼睛会变成火红色,是七大美色之一。”
“真的吗?”张凡说,“真古怪呢?不过,眼睛能漂亮到哪里去呢?”
“你想要吗?”娃娃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张凡。
张凡一边仔细地帮他擦干净脸蛋和手,一边回答:“有点想看。”
“我以后抢来给你好不好。”娃娃认真地说。
张凡随口应,“好啊!不过,我看看就行了。”不一会,他拍拍刮了刮娃娃的小鼻子,“好了,黑猫变白猫了,我们去吃饭吧!很期待你的杰作喔!”
显然张凡已经忘记了刚刚看到的诡异情景。
一声惨叫,然后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来。
张凡和娃娃互相望了望,戒备地跑了出去。
只见窝金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抽搐着,锅里的饭已经少了大半。不过,即使锅里剩下一小半,但那一小半仍然冒着诡异的黑色泡泡,泡泡不断生成不断破裂,发出细微的爆破声。
张凡有些佩服地看着窝金,再看看锅里的饭,嘴角抽搐地说道:“娃娃……”
娃娃其实很想笑,想不到半锅饭就能放倒窝金,最好毒死他。不过可不能笑,所以他一脸装出沮丧的模样低着头。
张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深深吸了口气,闭着眼睛正想要把饭往嘴巴塞。
窝金半睁开眼睛,呻吟着,声音很小小地说:“别吃,有毒!”
娃娃的头垂得更低了,其实他心中很满意窝金的话,心想:假如窝金真的被毒死了,他会帮他挖个坟的。
张凡安抚地摸摸娃娃的脑袋,感激地看着窝金,走到窝金跟前,蹲了下来,用手指戳戳他的脸蛋,“死了吗?”
窝金双眼瞪大,嘴巴颤抖,然后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娃娃眼巴巴地看着张凡,声音软软绵绵的,“呜,怎么办,我似乎没煮菜的天赋。”
张凡一把搂着娃娃,安慰道:“没那回事,每个人第一次做饭都这样,你还算好的,有些人第一次做饭把厨房都炸了。你看,厨房不是好好的吗?而且说不定是窟卢塔族的口味有问题也不定,那错就不在你对不对!所以下次再努力,我很期待你做出好吃的饭菜的那天。”
张凡额头抵着娃娃的额头,看着娃娃的眼睛,软软地说:“难道你不想做饭给我吃吗?”
娃娃猛摇头,双眼发亮,高兴地说:“我下次再努力。”
张凡瞥了眼不断冒泡泡的饭,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对比一下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他摸着娃娃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煮饭这个活,我们以后再继续好不好,接下来你要提高力量了,不能做这些分心。”
“好!”娃娃埋入张凡怀中蹭了蹭,“我会努力学的,我要保护张凡。”绝对不会像梦中一样,只能失去。
……
这边俩人互动得愉快。
这边窝金仍然凄惨的倒在地上无人理会,可怜啊!好在窝金皮粗肉厚,不然在这俩人的摧残下能不能长大还是个问题啊!
☆、端倪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嘿嘿,近来很有爱,也很有时间,所以不出意外会天天更新,而且某些时候会一日两更!
嘿嘿!
有啥米想法,我们要趁团大小的时候实施,大了就不好忽悠了!
接近黎明十分是最黑暗的时刻,也是人最困、最松懈的时刻。
一抹清风微微掠过。
张凡醒了,他不动声色的维持着熟睡的状态,呼吸平稳绵长,心却戒备起来。
一瞬间,张凡悄无声息地追了出去。
外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一片静谧。
张凡躲在隐蔽的地方,收敛起全身的气息,使出绝的状态。他死死地盯着来人远去的方向,即使现在那个地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连垃圾都没任何细微的偏差,可张凡知道,的确有人来了。
许久,天微微亮了起来。
张凡拍拍身体,慢悠悠的走回去,躺倒床上。
娃娃扭扭身体,什么都没问,乖巧的埋入张凡的怀中,蹭了蹭,死死的环抱着他的腰,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张凡沾染了一身夜的清冷的身体。此时此刻听到张凡的心跳,心中咆哮的兽慢慢的慢慢的收回狰狞的爪牙,慢慢的合上眼睛重新沉睡。心安定下来了,被填满了。
张凡轻轻抚摸着娃娃的背脊,抿着嘴巴,皱起眉头,思索:来人是个高手,只是似乎没有恶意,可在流星街没有恶意就是最大的恶意。来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娃娃,你也想想。”张凡懒洋洋地说道,“刚刚来了一个高手,在我们房子转了一圈又走了。”
娃娃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声音很低但很有条理地说道:“他可能在我们房子里放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也可能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嗯,很有趣的猜测。”张凡笑得有点冷,抱起娃娃蹭了蹭他的小脸蛋,赞道,“小脑袋可真聪明。”
娃娃睁开眼睛,眼睛很亮,声音不复刚刚的条理,带着睡梦醒来的软软绵绵的细碎嘶哑,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儿,“早。”然后“吧唧”一口亲到张凡的半个嘴唇,而且还恶人先告状地说道,“都怪你刚刚躲开。”
“你这小鬼!”张凡伸手“嘎巴”一声弹了娃娃额头一下。
“疼……”娃娃装模作样的捂着额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张凡,嘟囔,“你都不疼我了。”
“你就装吧!”张凡捏捏娃娃的小脸蛋,不再理会他,利落的起身,走到角落,从堆放的衣服里捡起一套,走回来开始帮娃娃穿衣服。
娃娃乖乖的任张凡摆布,不一会,除去看小脸蛋、脖子、手脚这些□出来的地方还是白嫩嫩的,其余的被破破烂烂而又发出异味的衣服所覆盖,粗略的瞥一眼,就像个小乞丐一样。
张凡不嫌脏的用手在地上使劲抹,不一会白嫩的手变得黑黝黝的,连指甲缝都塞满黑得发亮的污泥。他就用这样的手一下揉到娃娃的脸上,娃娃微微皱起眉头,嘟囔:“好臭。”
张凡笑了笑,没说什么。
一会功夫。
张凡退后一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一个脏兮兮的娃娃,一个与流星街的小孩子没多大分别的娃娃。他托着下巴,来回扫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来看去,思来想去,灵光一闪,猛然想到:头发——太干净了。
张凡蹲下抓了一手的泥,使劲往娃娃头发涂抹,还找了些白色的粉末撒到娃娃的头发上。
之后,他再次后退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娃娃冲扑扑往下掉的小泥团孩子气的吹了口气,侧头看着张凡,黑漆漆的小脸蛋上,一双眼睛分外分明。
“面包,我帮你。”
“好!”张凡乖乖的坐到娃娃身边,懒洋洋的靠着床,看着娃娃撅着小ρi股抹泥,爬上爬下,软软的小手在自己的脸蛋、脖子等□的地方来回游移,眼前的娃娃张凡觉得分外有趣,而且还有一种轻轻的、痒痒的、酥酥的感觉在心中轻轻飘荡,让他眉眼间都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使得他整个人在清冷的阳光下似乎发着温温润润的宛如玉石般的光泽。
“锻炼了。”窝金的大嗓门起来了。看的出来昨天的毒对他无多大作用,要不今天的嗓门不会那么大,要不门不会再次被推到。
让我们同情一下再次阵亡见死神大人的门吧!阿门!
窝金张大眼睛看着眼前出现的泥人,摸摸脑袋说道:“你们打架了。”在他看来,打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并且是能改变任何事情的事情。
张凡懒洋洋地说道:“你的脑袋难道除了想到打架外,就没想到任何东西?”
窝金很直白地说道:“世界上除了打架外,难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吗?”
“哼!”娃娃不乐意张凡和窝金说那么多,而且心中暗道可惜,居然没死,真是蟑螂命。
窝金看着娃娃,似乎不介意娃娃的态度,豪爽地说道:“昨天你做得饭菜不错。”
顿时,娃娃有一种单细胞生物兴许不错的错觉,眉眼中释出对窝金0.00000001的善意。
窝金托着下巴,笑得有些阴森,“让信长也尝尝,哼哼。”
只能说,流星街从来都没有什么好鸟的存在。
还有也因为这句话,娃娃收回了那难得的些微的善意,所以窝金你以后的灾难其实是你自己找来的!
张凡懒洋洋地说道:“我们去锻炼吧!”
肉体和精神强悍如窝金仍然抖了抖身子,看来昨天的训练的确让他记忆颇深。
虽然张凡话说了出来,可他仍然斜斜地靠着床宛如没骨头似的,而且目光充满盎然笑意地看着窝金。
窝金很认命,昨天的接触让他很清楚的明白张凡的懒病,所以他走上前去认命的蹲下来,张凡懒洋洋的趴了上去,牵着娃娃的手,懒洋洋地说道:“走吧!”
窝金觉得很郁闷,不但要承受张凡的重量,虽然这点重量在他看来没什么,可娃娃恶狠狠的目光让他很憋屈,你以为他想要背张凡吗?你以为他乐意吗?可一想到昨天——其实,张凡是披着人皮的鬼魅。
三人就这样避过人群,不紧不慢的来到昨天的训练场所。
张凡从窝金背上不紧不慢的下来,笑得眉眼弯弯地说道:“嗯,今天娃娃在,那么我们就民主一点吧!是先训练实战,还是训练抢食又或是疯狂竞跑呢?”
窝金满头黑线,这有分别吗?
张凡说道:“嗯,我个人建议先训练抢食,毕竟饿着肚子训练滋味可不怎么好!”
娃娃乖巧地举手,声音软软蠕蠕地说道:“我有意见。”
“嗯,说吧!”张凡赞赏地看着娃娃,然后不屑地看了眼窝金,眼中分明就是说,看吧,你连娃娃都不如,一点胆量都没有。
爽朗如窝金仍然被打击得无以复加,这能怪他吗?自己和娃娃根本就不在一个天平上。
娃娃说道:“我知道很多很好的训练方法,我们应该因材施教。”他眼巴巴地看着张凡,“我会选择一种我和窝金都很适合的训练方法。”最好虐死窝金。
“好!”张凡摸摸娃娃的脑袋,赞扬,“真乖真聪明。”
娃娃顿时笑得眉眼弯弯,只是眼神一转到窝金身上,就凛冽起来,用一种打量猎物的眼光打量着窝金。
窝金很有种,窝金不愧为流星街出品的,所以他不但瞪了回去,而且还露出一种接受挑衅的跃跃欲试。
所以我们不得不再次说明,其实窝金在以后会被欺负得那么凄惨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凡一把抱起娃娃,与他额头相抵,声音含着笑意,轻柔地说道:“无论什么时候,别轻易露出自己狰狞的一面,那样只会让猎物起戒备之心,你必须时刻保持一种无害的状态,这样才能笑到最后。”
“嗯!”娃娃扬起一抹可爱的笑,眉眼温润,就像一只无害的小猫咪,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脑袋,逗逗他的下巴。
张凡不嫌脏的“吧唧”亲了一口娃娃的小脸蛋,娃娃笑弯了眉眼,“我和窝金会乖乖训练,你去给我们找东西吃好不好。”
“好,注意安全。”张凡点头,放下娃娃,一身气势压向窝金,仍然是懒洋洋的笑,“嗯,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娃娃没死。”
窝金冷汗淋淋,但整个人兴奋起来,吼道:“打一场,我答应你。”
张凡很干脆的撇下窝金,冲娃娃摇摇手,一溜烟跑了。
独独留下娃娃想要抓着他的手,看着空荡荡的手,心中的野兽睁开眼睛,咆哮起来。所以窝金注定悲惨。
接下来的训练由于太多血腥凄惨和暴力,所以自行想象吧!
反正一句话,也因为这个训练,奠定了娃娃在窝金心中不可动摇的领导地位。由此可见,这个训练如何……嗯,不可说不可说!
视线拉到张凡身上。
张凡没有去抢夺食物,而是悄无声息的隐回去,把整个房子从里到外,几乎掘地三尺的搜了一遍,可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找到。当然这才是最可疑的。他考虑换房子了,但凭那人的身手,有一次必定有第二次,凭他们根本躲不了。
那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张凡半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遮盖住眼中的流光,他面无表情地想着:看看我们谁笑到最后。
☆、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对窝金和信长很有爱喔,所以写了个他们的番外。呵呵!
近段时间,窝金和娃娃进步十分迅速,身体的柔韧性、强度、平衡等等各方面的素质很大程度提高。
经过张凡检验,仍然不能达到预期目标,所以训练仍然继续。
这个先不提,我们要说的是关于这片地区的诡异事件。
事件一:
某天张凡他们训练回到房间,娃娃无意中提了一下,“假如有重力环就好了。”
窝金提供据说流星街某某地方有,只是离这里隔了很多混乱地带,被张凡和娃娃鄙视之,这情报说相当于没说。
第二天,这个地区的某所孩童养育所门前普遍认为是装饰品的喇叭,居然发出了声音。不但发出声音,而且声音还相当欠揍,不过再欠揍,看着他还公布了一个信息的份上,很多小孩子都保持谨慎的选择相信,假如不准的话,再抢了换食物。
这则信息是这样的:“今天飞船运来的是报废的重力环,需要的快去抢啊!”
很顺利的,张凡和窝金满意而归,至于娃娃当然在训练了。
而那个喇叭,自然能很嚣张的待在原处。
事件二:
某天,娃娃在房间中冲张凡撒娇说想要吃各种糖果。
第二天,喇叭仍然嚣张的响了起来:“今天飞船运来的是报废的糖果,想尝尝的快来抢啊!”
另个一声音又从喇叭冒了出来:“白痴,糖果只能说是过期的,没有用报废形容的。”
结果不用说,张凡和窝金当然满载而归,至于娃娃仍然训练了。
事件三:
当晚就有人去抢喇叭了,理所当然的被扁成猪头了,不但成了猪头,而且整个人还被挂在儿童养育所门上,身上用血红的字写了个“杀”字。
不过,流星街识字的没几个,所以也不觉得那猪头的造型有一点威吓,只是纳闷那人为何不杀死猪头。
喇叭在旁呱噪了一天,仍然是嚣张到让人想扁的声音。
“看到了吗?胆敢抢夺我的人,统统成猪头,成猪头……”
事件四:
仍然是某天在房间里,娃娃随口提了下,想要一些关于初学者认字的书籍。
喇叭第二天仍然是嚣张到让人想要扁的声音。
“今天运来一飞船的书籍,想要的就快来抢啊,先抢先得,抢不到算你实力不到啊……”
……
诸如此类的事情一再发生,即使单细胞如窝金都能发现不对劲了,更何况张凡和娃娃了。
张凡和娃娃互相对望,都从彼此眼中看到同样的信息:被监视了,目的是什么呢?
张凡额头抵着娃娃的额头,用口型说:“既然他那么想要满足我们的欲望,何不利用呢!”是啊,你想要当小叮当,我们何不让你当个够呢!鹿死谁手仍未知。
“嗯!”娃娃笑弯了眉眼,整个人看起来天真可爱极了。可他的内心却没表面的可爱,而是想着:不管谁,想要抢夺的话,生不如死!
张凡“吧唧”一口亲到娃娃的脸蛋,赞扬:“看来学会了呢!”是啊,不但学会掩藏自己真正的表情,而且还会用让人放松的表情伪装真正的心情。
其实娃娃比张凡想象中学得更好,也更完美,不是么?
娃娃环抱着张凡的脖子,声音软软绵绵地说道:“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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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金和信长不得不说的孽缘开端
窝金和信长相遇的地点是儿童养育所,那时候窝金2岁,信长3岁。
那时的窝金,有着一头银色的软软的头发,大大的眼睛,整体看来是个可爱却有些脏的孩子。
那时的信长比窝金矮半个头,整个人看起来软软的,就像个小笼包一样可口又可爱。
窝金和信长是同一时刻被人送到儿童养育所的。
信长第一眼看到窝金,心想:这人长得真高大,应该有四岁了吧!真想要和他打一架。
窝金第一眼看到信长,心想:这人长得真小,应该才一岁吧!还拿木刀呢,一看就知道很弱,不用理会。
于是,信长发出挑战:“我们打一架吧!”
窝金很不屑的掉头离开。
信长怒了,冲了上去,举起木刀就砍下去。
窝金很利落的掉头就是一拳。
于是俩人就打了起来,打着打着就抱在一起滚地板了。
最后俩人都成了猪头,他们躺在地上喘着气。
其余人只是冷漠地瞥了他们一眼,该干嘛就干嘛。
窝金豪爽地说道:“想不到你一岁实力居然不错!”
信长怒了,三岁那时他最忌讳别人说他小,说他小相当于嘲笑他矮,嘲笑他矮相当于说他弱。于是,他决定和窝金不死不休。
我们只能说,每个人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
信长斜睨着窝金,语气冷冷地说:“哼!谁一岁!”
窝金吼:“手下败将还那么嚣张。”
“你说谁输了!”信长怒吼,冲上去继续与窝金厮杀。
于是乎,俩人又抱在一起滚了很多圈。
一直到吃饭,俩人才分开,各自顶着个猪头脑袋冲去抢夺食物。
抢食物的时候,又出事了。
起因是信长的手抓着一块馒头,窝金抓着信长的手。
窝金半眯眼睛,气势压向信长,“我的。”
信长冷笑地睨着窝金。
俩人僵持了一会,信长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攻击窝金,一边飞快地凑嘴巴去咬馒头。
窝金一看,急了,什么也不顾也张嘴巴去咬。
于是俩人头狠狠撞到一起,都歇菜了——晕了。
醒来,当然啥米吃的都没了。
俩人狠狠瞪了彼此一眼,出来儿童养育所的大门后,一个往右走,一个往左走。
之前我们已经提过了,他们之间的是孽缘。
所以即使他们走的方向相反,可仍然遇到一起,不但遇到一起,而且还看中同一样东西。
所以俩人又开打了,打着打着当然也抱在一起滚啊滚,从垃圾山顶端滚下底端,从底端滚上顶端。
最后,比较大块的窝金赢了,他用脚狠狠地踩在信长的背上,一边擦着鼻血,一边说:“说认输,不说就杀了你。”
“不说。”信长很硬气,趁窝金吐血到一边的时候把他掀翻。
于是,俩人戒备着狠狠瞪着对方。
许久。
俩人又很有默契地“哼”了声,背向而行。
诸如此类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双方一见面就像斗牛一样,二话不说开打。
不过说也奇怪,打着打着居然习惯成自然,哪天不找对方麻烦,哪天没有揍对方似乎浑身不舒服。
所以我们不得不再次说道窝金和信长的是孽缘。
☆、艰难的认字旅程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一下子更两章,哈哈,都勤奋了吧!!!
所以多多留爪印,多多留言吧!
你们的留言就是动力,即使懒人如我,也会因为留言而发愤图强!!!!!!
(坚——挺——)这两字居然被河蟹了,郁闷啊……
像我前面的(祼——露——)也居然被河蟹了。这年头,就算要创造和谐网络,也应该看内容再和谐啊,明明不是H的,居然因为使用这些敏感字眼就被和谐了。
这年头……
郁闷中……
前文提过,张凡他们抢了一堆幼儿丛书,也就是初学者认字、儿歌、诗歌之类的书籍。所以训练之余,娃娃开始了对窝金和张凡的扫盲。
第一天。
窝金顶着两个蚊香眼,晃晃悠悠,脚步虚浮得宛如在宇宙漫步般离开。
张凡很 坚 | 挺 的停了下来,当然对比窝金而言,在他看来自己成果斐然,他学会了一个“杀”字。
娃娃满头黑线的看着心满意足的张凡,头一次发现其实张凡比自己还要孩子气,不过很可爱。
第二天。
窝金本来死活不愿再次被虐个死去活来,但在娃娃轻飘飘地说了句,“难道你想以后连挑战书也看不懂吗?”以及张凡恶意的念以及杀气压迫下,身为纯粹的流星街出生的娃,他屈服了,当然得屈服了,流星街很尊强欺弱的。
张凡很满意,他当然满意了,起码有个人垫底,他学起来也不会那么沮丧。他对于学习一向认为只要不是垫底,那么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娃娃今天教了个“死”字,窝金委委屈屈的握着根棍子,委委屈屈的在地上画啊画,画些连他自己都不懂的鬼画符。
张凡对照着娃娃的字描啊描,然后看一眼窝金的字,顿时欣慰异常,其实自己还是很有认字的天赋。
当娃娃把昨天学的“杀”字和“死”字放在一起考俩人时,张凡郁闷的发觉那两字怎么看怎么类似,怎么看怎么都不认识。
最后,张凡和窝金俩人很有难兄难弟情的勾着彼此的肩膀,脚步虚浮得在宇宙漫步般晃晃悠悠的离开。
独留下娃娃死死盯着自己写的那两字,因为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写得很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还是分辨不出,最主要的是为什么张凡居然和窝金一样分辨不出。
一阵风卷起一连串塑料袋,几只乌鸦在娃娃头上盘旋,叫着“呱呱……”,不过怎么听那声音都像极了“傻瓜、傻瓜……”
第三天。
之前番外也说过,窝金和信长之间的孽缘。所以窝金拍拍脑门,觉得没理由只有自己被蹂躏,而信长活得潇洒。
于是乎,一大早窝金就起来找信长挑战,不知道是因为要找垫底又或是因为压力之类的原因,反正他异常英勇的打败信长,把他拖来一起学习认字。
当俩人顶着猪头脑袋回来的时候,张凡异常安心,他笑眯眯地说道:“嗯,窝金我还以为你逃了呢!呵呵……”
顿时,窝金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到信长身上,于是俩人滚成一团。
“嗯哼……”娃娃冷哼一声,窝金乖乖停手,信长趁机把他打成熊猫眼,然后信长拍拍手,斯斯然的站了起来,斯斯然地说道,“不就是学认字吗?老子怕个鬼!”
窝金顶着两个黑眼圈,在一旁嘿嘿地笑。
这笑,笑得信长毛骨悚然,心想:原来窝金这家伙也有那么阴险的一面。
娃娃不管他们,指着自己昨天写的两字,有些咬牙切齿,也有些无力地说道:“我们复习前两天学过的内容,‘杀死’两字。”他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信长看,笑得格外狰狞,“不懂的记得举手提问。”
本来信长想说老子前天和昨天没来,没学。可一看娃娃这架势,他蔫了。
窝金嘲笑地露出一口白牙,有些幸灾乐祸地想:活该,嘿嘿……
三人拿起棍子默默的在地上鬼画符起来。
娃娃走到张凡身边,从后面环抱着他,捉着他的右手,教他一笔一划的慢慢写着。
本来张凡有些不自在的,觉得自己那么大个人了,居然还要这样学认字。不过侧头看到娃娃认真的小脸蛋就释然了——其实自己身体实际的年龄也不过五岁吧!嗯嗯,虽然灵魂算上流星街的一年多的话,虚岁也该有28了吧!但好歹身体还能装嫩呢!只是,这想法怎么觉得恶寒啊!
很安静的学习中!
训练时间第一秒刚来临,三人极为默契的扔下笔。
信长顶着蚊香眼,虽然脚步虚浮晃悠,可速度愣是快啊!
“我去找东西吃!”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已然消失无踪,估计也不会再次回来。
窝金和张凡羡慕地看着他的离开,可怜巴巴的啃起馒头来,一边啃,一边盯着所学的两字,越啃那表情就越凶狠,看的出来他们把馒头当字来啃了。
娃娃好笑的揉揉张凡的头发,细碎的发在指尖散落,感觉痒痒麻麻的,顿时让他心情愉快起来,眉眼含笑,弯弯如月牙儿。
张凡一把抓着娃娃在自己头上手,把他拽到怀中,刮着他的小鼻子,“你这家伙,越发没大没小了。”
娃娃没回答,只是埋入张凡怀中蹭着,开心的不得了。
第四天。
窝金半夜就去堵截信长了,果然刚去到就看到他从房子贼头贼脑的溜出来。窝金笑了,一口白牙在黑夜中亮晃晃的。
信长瞄见,暗道:不好。转头就逃。
窝金吼道:“难道你想以后连挑战书都看不懂吗?”
听到这话,也不知道信长是被窝金的大嗓门吓到,还是被他话中的内容打动,反正他停顿了一下。
就这刻的松懈,窝金抓住机会,把信长揍得晕乎乎的拖了回去。
张凡看到窝金从晨光中走来,顿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窝金背后长了一双白色的翅膀,头顶有个光环,身前写着两中文:天使。他很满意,起码受虐的不是只有自己。
当信长悠悠醒来时,他手上已经握着一根棍子,虽然他很想要扔了,很想要逃跑,不过在窝金的怒目和张凡的恶意的念和杀气下,他满头大汗的老老实实的开始鬼画符。
娃娃很给面子的说道:“由于进度不同,窝金和信长继续昨天的两字,面包学新字——你。”
张凡很郁闷,娃娃平时私底下喊自己面包就算了,就当兄弟间的昵称,可众目睽睽下喊,不是落自己面子么!你看,这不,窝金和信长在偷笑了。
于是乎,张凡把恶意的念和杀气以及从卡尔身上学到的魄力一股脑的压到窝金和信长身上,俩人顿时大汗淋淋,脸色发白。
张凡微微笑了,那圣洁的模样就像壁画上的天使,“嗯哼,刚刚你们听到什么了吗?”
“我们什么都没听到。”窝金和信长俩娃很默契的摇头,异口同声地说。然后望了眼对方,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难得的难兄难弟情谊。由此可见俩人的孽缘成了良缘,成了战友情!
张凡满意的点点头,开始学习新的字。
兴许开始慢慢上手,或许是别的原因。身为娃娃的教师很满意又不满意,满意于俩笨学生终于学会了,他们闹在一起不会打扰到自己和张凡;不满意在于张凡,娃娃觉得他学的速度有点快了,他还没有抱够呢!拥他入怀的感觉很好。
第五天。
一早,窝金刚把门推飞,就看到信长一脸笑意的向他打招呼。
窝金愣愣地说道:“你有受虐症?”
信长脖子冒青筋,吼道:“你才有受虐症,你全家都有受虐症!”
窝金傻愣愣地说道:“喔,你怎么认识我家人的,原来他们都是受虐症患者啊~”
信长石化中……
风一吹,他成为粒粒沙子消散无形。
当然以上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某时候单细胞生物小白起来,其实比腹黑杀伤力更大。
信长在心中吐血,吐啊吐啊习惯后,扬起笑脸,把一堆崭新的作业本和笔递给窝金。
窝金傻傻地笑了,“都来了,还那么客气!”
信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在你门口捡的。”
“嗯,门口捡的。”张凡不知何时站到窝金身边,接过作业本和笔,懒洋洋地说道,“真幸运,刚好我们学认字。”
窝金和信长顿时黑线满头,这家伙难道不觉得很诡异么?
娃娃走出来,鄙视地冲俩人甩了句,“白痴。”对向张凡时候,眉眼含笑,那弯起的弧度说不出的可爱。他张开手,声音软软蠕蠕地说道,“抱。”
张凡露出一脸真哪你没办法的神情,抱起娃娃往里走。
信长用手肘动动窝金的手臂,满身恶寒地说道:“他们一直这样。”
“嗯!”
俩人对望,从彼此眼中看到同一个信息:好想吐!
猛然发现彼此的默契,双方不自在地撇开头,一前一后的跟着进去。
☆、狩获之月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我说过连续两更的,虽然间隔了一点点时间,今天兴头很足喔!
都是因为看到亲留言了,动力啊动力……
笑个……
嗯嗯,因为之前窝金也有提过关于遗忘之地,但那时张凡的表现一点都不在意,所以我发觉这里他却表现得太在意了。所以再次修改之,因为之前赶着更新,没有一点一点的修过,很抱歉!我不想做成伪更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认的字越来越多,只是窝金和信长慢慢不安起来。
某天,某方面来说相当于外来者身份的张凡问起他们不安的原因。
一开始,窝金和信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张凡和娃娃,然后彼此对望,他们以为张凡和娃娃那么镇定的原因——是因为对自己实力的绝对相信,想不到是因为无知所以无畏。
压抑的静默维持了好一会。
窝金的大嗓门压低了,显出一种死气沉沉的阴郁,“因为狩获之月就要来临了。”
信长接过窝金的话题,继续说:“狩获之月,顾名思义就是狩猎收获的季节。在流星街,在这个元老院照顾之下全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子的区域里,这个月一开始就被元老院加派人手围了起来,因为这个月是其他地区在这个地方捕猎的月份,用以弥补其他月份,其他势力遵守规则约束手下不得进入这里的损失。其实说捕猎也不怎么恰当,在这里每个区域最多只能抓十个小孩,而且抓了十个小孩你自己也要放十个小孩进来,不能杀人,假如被孩子杀了,你能怨自己实力不够。通常喜欢这项运动的都是变态,而且都是那些强悍到极点的变态。当然也因为这些变态的存在,所以其他人才那么遵守规则。这些变态中,其中从混乱十三区来的一个势力十分有名,他们自称自己的势力为孩童乐园。别人送他们的绰号:孩童墓地。”
窝金咬牙切齿地说道:“只要落到他们手上,无论男女,都会被蹂躏而死。据说有个被他们切了三万六千片,直到一个月后才让那人断气。”
信长咬着唇说道:“还有一个,被他们挖肉煮给那人吃,让那人看着自己的肉一点一点减少,最后只剩下骨架和头颅,……”
信长望了眼窝金,用眼神示意他说。
窝金摇头,猛的后退一步,咬牙切齿地吼道:“我打死都不说。”
信长撇头。
最后窝金还是很压抑很无奈地接着说:“那人现在还没断气,仍然活着,被他们放到门口当装饰品和炫耀品。”
一阵静默。
娃娃的声音清清冷冷地问道:“他们是不是最喜欢漂亮小孩。”
窝金和信长先是盯着张凡看,然后死死盯着娃娃,最后撇开头,闷闷地应道:“嗯!”
窝金说:“越漂亮越折磨,那个只剩头颅和骨架却一直还活着的,是他们收获中最漂亮的一个。”
信长别扭地补充,“即使你划花脸,他们也有办法把你复原。因为他们中有个名字叫卡其布的念能力者的能力是:回溯。让一个人的外貌回溯到被划花前。”顿了顿,他继续说,“麻纱的念能力是:搜索。即使躲在一公里以下的地下,她仍然能把人搜出来。”
张凡笑了笑,抱起娃娃,懒洋洋地说道:“我有没有说过,我是从遗忘之地来的,据说遗忘之地也被称为流星街的罪恶之地。”
别看张凡一副没什么大不了,无所谓的模样。兴许因为刚刚听到窝金和信长的陈诉, 使得他忆起某些东西,又或是别的原因。总之此刻他突然觉得不好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内心最柔软最柔软的地方慢慢的慢慢的涌上来,就像涨潮一样,潮水一点一点淹没一切。
窝金和信长瞪大眼睛死死看着张凡,异口同声地说道:“你居然是从那个地方来的。”
窝金有些兴奋地吼道:“我原还以为是那些据说是骗小孩的玩意。现在看来大部分是真的,嘿嘿我以后一定要进去挑战。”
该死的,为什么自己居然生气了,而且该死的为什么觉得眼睛有些发热。于是张凡用一种机械的冷冷的语气说道:“你绝对不可能在那里存活下来,即使你拥有念。因为那个地方充满高强度的辐射,一般的念能力者走进去都会皮肤溃烂,然后慢慢死去。而且那里四处都是传染病患者,和时刻处于饥饿状态的人们。就算这些你都能解决,你也绝对熬不过冬天,因为你必须整个冬天都用念支撑房子。当下雨下雪的时候,你还不能呼吸,因为那时连空气都是充满各种毒素和病毒。”
娃娃死死的抱住张凡,死死的咬住唇,把头埋入他的脖子,泪一滴一滴地滴落。心中恨死窝金和信长了,不是他们,张凡也不会回忆。即使之前他不在意,可现在他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野兽醒了,不但醒了而且想要挣脱自己的控制,不断地咆哮着。
一阵静默。
但已足够张凡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最后是信长的喃喃自语打破了平静:“难怪你不知道狩获之月。”
窝金和信长的信心在慢慢恢复,此刻娃娃虽然仍然死死地环抱着张凡的脖子,但已然擦干眼泪,回头用黑黝黝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俩人,很冷静地开口说道:“他只有一个,而他们是个团队。而且张凡还没长大,你们别忘记了他今年最多五岁。”
没长大,意味实战经验少。
没长大,意味力量还在增长。
没长大,意味着彼此斗起来,胜算不多。
一个人即使再聪明再强大,在多重的绝对的力量下,任何花招都是惹人发笑的把戏而已。
张凡的声音很平稳,安定了所有人的心,“我并没有说要直接和他们对上,打不过我们难道还不能躲吗?”顿了顿,他轻笑起来,“我就不相信躲不了,就算躲不了,死也要拖着他们一起下地狱。不过,麻纱的念能力是个麻烦呢!必须杀了她,不然我们躲到哪里都会被挖出来。谁有麻纱的资料?”
信长面无表情地说道:“麻纱今年23岁,搜索这个念技是在她15岁那年开发,一开发就被邀入孩童墓地这个团体,身手在团队里面不算好,喜好烹调,烹调人肉。因为她是特殊念能力者,所以时刻与攻击人员卡加待在一起。卡加今年29岁,18岁加入团队,即使使用基本念技,打出最轻的力道仍然有20吨,表面上使用的念技是绝对重力,也就是在距离他3米范围内的重力被他所完全操控。其实他仍然有个不为人知的杀手锏,见过的人都死无全尸,最少的被分成483份碎肉。”想了想,他补充道,“卡加没有什么特殊喜好,虽然性格暴躁好斗,因为从小被团长加里带大,所以完全听从加里的话。”
张凡盯着信长,脸上浮起一个奇诡的微笑,“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信长盯着张凡的眼睛许久,慢悠悠的,带着些微的嘲讽和满不在乎地说:“因为我的养父就是那个被切成三万六千片的那个人,他们之所以那样杀死他,是因为他们所有的资料都被养父获得。”
娃娃眼神奇异地看着信长,心中突然浮现一个念头:现在捂住信长的眼睛,必定会获得某样东西。于是,他踮起脚尖,随自己的心意做了。双手之下,微微的湿意蔓延开来。
娃娃笑了,很单纯很天真也很快乐的微笑,那笑有着属于孩童用内心深处涌起的纯粹愉悦。
“我们会一直走下去。”娃娃对信长说道,然后转头向张凡确认,“对吗?”
“当然。”张凡应道。
窝金摸摸脑袋,傻笑。
不一会,信长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拉开娃娃的手,有些别扭的扭头,耳朵微微的红了。
娃娃收回手,站到张凡身边。
张凡摸摸他的头发,说道:“从现在开始,加紧锻炼,务必在狩获之月来临前学灵活使用念,并且开发属于自己独特的念能力。”他的眼睛轻轻扫视窝金和信长,语气轻飘飘地说道:“你们能行吗?”
窝金和信长彼此对望,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斗志。俩人突然对彼此坦然了,笑了笑,异口同声地说道:“当然!”
“那么你们就积极备战吧!”张凡说道,“狩猎和藏身之地就我想吧!”然后他笑了笑,笑容中有掩藏不住的狡猾,“至于食物,其实不用我们担心,有人比我们还急呢!”而且他相信,隐藏的那些人必定不会看着他们受到伤害。
张凡嘴巴凑到娃娃的耳边,很轻很轻地说:“尽快强大起来吧!让窥视我们的所有人都送下地狱。”那声音轻到一出口,就消散在空气中,再也找不到踪影了。
“嗯!”娃娃应,虽然笑得眉眼弯弯,但一双眼睛黑得宛如两个黑洞,吸收世界上所有的一切,连光也不能逃离。胆敢窥视,抢掠的人,他不会让他们死得那么轻松,他会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扔进遗忘之地。他会开发一个念能力,让他们即使腐烂到只剩下脑浆了,仍然会感到疼痛,仍然——活着。
一瞬间,张凡觉得娃娃身上的味道改变了,从淡淡的奶香味,变成了一种凛冽的冷香,那香味似罂粟般蛊惑又似刀锋般锐利。他再仔细的闻了闻,还是淡淡的奶香味,很能安定人心的味道,刚刚是错觉吧!果然,回忆那段日子,使得自己失常了,原本以为不会再在意了。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难道自己还有心吗?还有那些不必要的坚持吗?真虚伪和伪善呢!
不过,张凡望向窝金,声音轻轻淡淡地说道:“窝金,我记得我问过你,为什么这个区域都是最大的只有十岁?你那时为什么不告诉我狩获之月的事情呢?”
窝金傻笑,一边回忆,一边慢慢后退,小小声地说道:“有这回事吗?”
“没有吗?”张凡笑得危险异常。
信长幸灾乐祸地对窝金说道:“白痴,活该。”
张凡收敛起笑容,十分认真地说道:“这种情况没有下次了。”
窝金猛点头,有些纳闷那时自己为何不说。
☆、兔搏鹰1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今天大概只能更新一章了,因为我脑细胞大量死亡……
唉,很抱歉啊,我失约了!
我讨厌写这些捕猎啊,计划之类的东西,可有时候文章的情节又不得不需要,唉……
今晚睡上一觉,晚上继续想。哈哈!
难得的紧张气氛笼罩着整个区域,每个人都在尽最大的努力在提升力量,无数的团队诞生了,即使都知道临时的团队不会有太大的默契,但为了更大的生存机率,仍旧努力的磨合,所以战斗无时无刻都在进行。
张凡逛了一圈,发现整个区域已经被一层念力围起来了,这层念力只能进不能出,虽然念壁看起来很薄,但无比的柔韧,怎么都不能弄破,而且从地面延伸到深远的地下。
张凡目光幽深,冷冷地笑了,心想:看来逃离这个区域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能背水一战了,鹿死谁手仍未知呢!不过,必须增加人手了,必要时候当炮灰或诱饵。
此刻,一个满身绷带的小孩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凡幽幽地笑了,狩获之月还进来的孩子,很有趣不是吗?他悄无声息,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
半小时候,孩子回头看着张凡隐身的地方,说话了。他的声音很奇妙,带着一种奇怪却和谐的韵律。
“你想要干什么?”
张凡从隐身处慢慢走出来,懒洋洋地说道:“我想我们可以成为临时伙伴。”
孩子的声音淡淡的,“理由。”
“狩获之月进来这个区域,你的目的是什么?复仇、找食物、被人追杀……”张凡一边说,一边紧紧的关注着孩子,就在自己说复仇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孩子的呼吸急促了许多,不过很快孩子的呼吸就恢复原来的韵律。
张凡在心中轻笑,果然还是孩子,十分肯定地说道:“你是进来复仇。能说说复仇的对象是谁吗?或许我们目的一致。”
孩子的目光从即使用被绷带遮掩大半,但仍然锐利如刀锋,“我为什么相信你?”
张凡与孩子对视许久,然后耸耸肩膀说道:“为什么不相信呢?在狩获之月,大人都是我们的敌人,在共有的敌人下,团队起码比个人更有力量。”
“你的伙伴。”
张凡说道:“信长、窝金。”然后他笑得清淡,却如春风化雨,“还有娃娃。”
“信长,我找信长。”孩子的声音有些急切,“我的名字叫剥洛裂夫。”
一瞬间,不知为何,张凡联想到信长所知道的关于孩童墓地的成员资料,所以他没有犹豫,很干脆的带着剥洛裂夫回去。
进到房间,张凡顺手抱起娃娃,懒洋洋的靠在床上。
剥洛裂夫走到信长面前,盯着信长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叫剥洛裂夫,我想要孩童墓地成员的所有资料。”
信长眼睛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剥洛裂夫喃喃道:“你居然没死,你居然没死。”然后他一把抓住剥洛裂夫的手,问道,“你怎么逃走?”
“我需要孩童墓地的资料。”剥洛裂夫说道。
信长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我们交换,你告诉我你怎么逃跑的,我告诉你所有资料。”
张凡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他看着信长,一字一顿地说,“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不过他很强,我们的计划需要他。”
信长苦笑,摊开手,当起甩手掌柜,“好吧,你来和他谈条件。”
张凡把目光投向剥洛裂夫,说道:“我们的目标有部分一致,为什么不合作呢?”
剥洛裂夫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们想对谁动手?”
张凡很干脆地说道:“麻纱。”
“麻纱。”剥洛裂夫的声音什么韵律都没有了,只有一种咬牙切齿的仇恨,“很好,我们合作。”
张凡分析道:“杀了麻纱,他们就少了眼睛,一开始失去眼睛的团队,合作起来虽然默契仍在,但总有那么一丝不和谐,抓住那刻的不和谐你就有机会——一击必杀。”
剥洛裂夫哑哑地笑了,“不需要,倾听音乐只要有耳朵就行了。”
娃娃的声音很平稳也很冷静,“你学会了黑暗的鸣奏曲。”他并没等任何人问,很快就做出解释,“传说中,那是魔王所创作的独奏曲。可由钢琴、小提琴、长笛、竖琴等四样乐器分别演奏,当人类演奏或是聆听之时,不可避免的会遭到无法想象的可怕灾难。其实黑暗的鸣奏曲是一种能传授的能力,也就是可以找人继承此能力,学习者必须将自己的念控制在“缠”的状态,传授人则吹奏此曲,若气不足或分配不均将受到重伤或死亡且学习者最好为放出系能力者。”
娃娃看着剥洛裂夫身上的绷带,说道:“你之所以全身包满绷带,应该是为了隐藏洗礼时的伤口。”
“是的。”剥洛裂夫平静地回答,“得到力量必须付出代价,为了复仇我已经不顾一切了。”
“你得到这个力量多久。”张凡很冷静地问道。
剥洛裂夫并不回答。
张凡低低地笑了,分析道:“你得到这个力量最多不过两年吧!用一个只运用了两年的能力,你觉得能对付一个成名已久的团队吗?”顿了顿,他残忍地说道,“你会不会太天真,其实你不是纯粹的流星街人吧!”
剥洛裂夫仍然不回答,但张凡感觉到他气息凌乱了。
张凡笑眯眯的道,语气中充满蛊惑:“我们合作全灭孩童墓地。”
剥洛裂夫有些讶异地问道:“你们一开始的计划应该只是杀了麻纱吧,什么使你改变主意了?”
“你。”张凡肯定地说道,“让我改变主意,我决定杀死所有的成员以此震慑其他的人。”他撇撇嘴巴,“我可不想每年的狩获之月都被人当成老鼠抓。”然后他挑眉看着窝金和信长,声音带着挑衅,“你们敢来吗?”
信长和窝金互相望了望,窝金爽朗地说道:“当然,打架算我一份。”
信长瞥向娃娃,看见娃娃眼睛幽深的看着张凡,然后娃娃突然转头直直地望入他的眼睛。不得不承认,信长觉得自己被那双宛如吸收所有光亮,自成一个黑暗世界的眼睛所蛊惑,不由得说道:“算我一份。”
然后,他看到娃娃笑了,那瞬间他似乎看到一些温暖的、柔软的、发亮却不刺眼的光芒。
张凡把一切收入眼底,心中轻笑:危机促使人成长。
番外噩梦
其实从离开遗忘之地开始,娃娃就一直在做噩梦,一开始梦里的景象只是隐隐约约,就像隔着一层浓雾一样,后来慢慢的清晰起来,有些像看电影一样,再后来已经不能分的清楚什么是梦什么又是现实了。
虽然他做噩梦,可表现得太正常了——晚上熟睡呼吸平稳有规律,脸色红润,除了额头微微出汗外。但这个出汗在张凡看来,以为俩人抱在一起睡太热导致,只是拿东西帮他扇扇凉,也没多大在意。
之前张凡一直觉得娃娃太聪明,杀气、血腥味、沉稳、冷静和对自己的独占欲积累的太快太突然了。其实这都是因为晚上的噩梦。
时间应该是从他们离开遗忘之地的那个星期,也就是娃娃被攻击的那一次的前一夜,梦境变得无比真实,真实到即使告诉自己在做梦,也会不由自主的随着梦境而做出各种各样的反应。
梦境一开始娃娃的年龄还刚出生,就眼睁睁的看着张凡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被裹在包裹里怎么挣扎也不能爬出来,那种无能为力,那种重要的东西眼睁睁的在眼前失去的心情,即使他醒来也清晰无比。
只是,娃娃很倔强,某种莫名的坚持和体贴,让他清楚的明白——不能告诉张凡,所以他隐瞒了。现在看来很成功不是吗?不过每天醒来的高兴并不是伪装的,那种打从心底的失而复得的心情使得每天他都笑弯了眉眼,不由自主的埋入张凡的怀中猛蹭,感受他的体温和心跳。
所以,即使每晚会做噩梦,但娃娃继续笑着埋入张凡的怀中,紧紧的搂抱着他,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声,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与张凡一起入梦。
然后在梦中经历着无数次失去张凡,还是婴孩时候,一岁、两岁、三岁……从无数次的无能为力,到无数次用尽全身智慧和力量去保护,仍然无数次的失去。那种失去唯一的心情,更因为清醒后的再次拥有而重新生出的珍惜一次比一次浓烈,也因此更是加深了那种无数次被掠夺的仇恨,就这样慢慢累积成了经验,慢慢的成就他的伪装,慢慢积累他的黑暗,然后从黑暗中衍生力量,放出心中最黑暗的地方生出的最狰狞的兽,一只怎么都填补不了空缺,永远吃不饱的兽就像饕餮,即使吃掉自己的身体,即使只剩下头,也仍然要吃。
当知识被灌入的时候,娃娃是高兴的,即使疼痛异常,因为那些东西使得他拥有更多的筹码对抗梦境,即使是梦,他也要保护好张凡,因为张凡只能属于他。不过,因为疼痛而向张凡撒娇,娃娃是很愉悦的,彼此在乎对方的感觉让他心中的兽似乎一下子餍足,那种满足感让他着迷。
然后,慢慢的在梦境中,他不再是无能为力,终于在狩获之月来临时,他把梦中的那人杀了,于是一切的梦境都结束了。
☆、兔搏鹰2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准备工作好做好,才能赢!
今天真郁闷,洗了大概5小时的粽叶,偶的手都皱巴巴了,暖鞋也湿透了,唉……
距离狩获之月还有一个星期。
各区人员陆续进入这个区域,不过这些人大部分只是为了食物和水而来。当然相当少部分是为了其他目的而进入这个区域。
张凡要找的人在这相当少部分中,分别是卡其里、加贝尔、多多米以及一号团队。
他一边向卡其里的所在地悄无声息地潜进,一边回忆收集到的资料:卡其里带着娜娜佳被人追杀,被迫进入流星街,娜娜佳于十三区被孩童墓地所抢夺,蹂躏一个星期后死亡,扔出来的时候全身皮肤被剥落,血肉模糊。从此卡其里致力于复仇,因此一直被孩童墓地追杀,但因为他的能力是:瞬间移动和接触瞬间封念两个麻烦的能力,所以反而杀死孩童墓地团员:千千里。也因此暴露了能力,所以一直找不到再次下手机会。
当张凡在隐蔽的地方见到卡其里的时候,很惊讶。因为卡其里穿着一身白色干净而崭新的西装,带着白手套,头发梳得很整齐。他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也是一个漂亮到像虚幻存在的人。他就像个应该站在上帝旁边感受荣光的天使。不过,也因为这样,张凡立刻觉得毛骨悚然。在流星街这样的地方,如此亮眼的一个人,简直就像发光体无时无刻吸引流星街的人们如飞蛾扑火般涌向他,可他仍然安然无恙,不但安然无恙,而且即使被追杀,卡其里也过得十分好,难怪孩童墓地一个团队都拿他没办法。
卡其里望着张凡隐匿的方向笑了,圣洁得如上帝的怜悯及救赎。
“躲着一只警觉的小猫咪呢!”他用一种咏唱般的音调说道,而且他的声音十分好听,入耳后整个人如沐春风又像被某种神圣的东西洗礼一样,舒服得不得了。
张凡很自觉的从隐身之地走出来,很干脆地说道:“我要和你合作,目标全灭孩童墓地。”
卡其里的表情和语调都没有改变的说道:“小猫咪你掌握了和我合作的筹码吗?”
“资料,孩童墓地所有的资料。”张凡看着卡其里的眼睛,不紧不慢说出自己的筹码和底线,顿了顿后,又补充,“我还能充当诱饵。”
“很聪明很警觉的小猫咪,我喜欢呢!”卡其里说道,“不过,很遗憾呢!我不能和你合作。”
“理由。”张凡看着卡其里。
卡其里说道:“你眼中的倔强真迷人,为了这迷人的倔强,也为了你眼眸深处最柔软的坚持,我无奈地告诉你吧!”他顿了顿,伸出食指继续说道,“理由一、你太弱了。”接着伸出中指继续说道,“理由二、你的资料应该是三年前,三年能发生很多事情。”
张凡唇慢慢向上弯起,一抹与卡其里同样圣洁的微笑浮现,说道:“你的理由根本不是理由。”停顿了一会,他伸出食指继续说,“第一流星街没有弱者。”接着伸出中指接着说,“第二即使资料是三年前的,但也比什么都不知道强吧!”他双手环抱胸膛,眼神转暗,慢悠悠的继续说下去,“而且力量到达一定程度,要增长很难。因为你的不屑和自傲,所以娜娜佳从你手上被抢夺,然后死亡。也因为你的不屑和自傲,所以都三年了,你除了杀死千千里外,却拿孩童墓地整个团队完全没办法。”他侧头,脸上的微笑一瞬间变成了属于孩童般天真却狡诈的灿烂笑容,“既然你的方法行不通,为什么不换一种呢?传奇通常都由最不可能的人创造不是吗?”
卡其里笑容越发灿烂了,目光很柔很柔的看着眼前的男孩,语气很慢很慢地说道:“原来小猫咪是上帝派来的小天使,呐,你成功了。”他走到张凡面前,拿下手套,把手伸向张凡,“合作愉快。”
张凡握上卡其里的手,笑得眉眼弯弯如月,“合作愉快。”
话还没落,俩人双手仍然交握,卡其里却突然攻击了,张凡灵巧的躲开他的攻击。
张凡微微挑眉看着卡其里,带着些许嘲弄地说道:“测试合格了?”
“嗯。”卡其里握着张凡的手轻轻摇晃了两下,然后松开,一边带回手套,一边说道,“爪子很利喔,小猫咪。”他轻笑,“都忘记问小猫咪叫什么名字了。”
“张凡。”
“卡其里?迪克。”卡其里说道,“很期待你的表现喔!”
张凡说:“那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
卡其里弯□,居然“吧唧”一口亲到张凡脸蛋上,“你刚刚的模样真是太可爱了。”
张凡猛擦被亲的脸蛋,狠狠地警告:“没有下次!”
“好好好好……”卡其里侧头,碧色的眸中满是伤心的神采,微微扬起的咏唱调低哑起来,就像大提琴演奏着悲伤的乐曲一样。
“你的举动,你的话语真令人伤心,我的心被这疼痛塞得满满的,都快被疼痛撑得碎裂了。”
张凡嘴角抽搐,“你就不能不这样说话吗?”
卡其里碧色的眸顿时失去了神采,就像盲者的眼睛一样空洞,声音更加低沉,更加悲伤,“现在,小猫咪你居然连话都不让我说了。”
张凡飞快的向第二目标人物加贝尔所在地飞窜了出去,心想:这人,没法沟通了。
卡其里看着张凡窜出去的背影,心中暗笑:嗯,逗他真好玩!他不紧不慢的与张凡保持一定的距离跟随着。
半小时后,俩人来到目的地,那里除了丢到人群就没人认得出,长得毫无存在感,最适合的职业是间谍和卧底的加贝尔外,还有一个大约三四岁的红头发小孩。
此小孩的装扮十分的囧人。只见包子般的脸蛋上涂了一层薄厚不均匀的白色粉底,一边脸上是大红色的小水滴,一边脸上是大红色星星,描得乱七八糟的眼睛,最让人觉得抽筋的是大红色的唇膏不但涂得很厚,而且还都涂出来了,让小孩的嘴巴凭空大了一倍有余。本来脸上的装化得就很让人囧了,更让人觉得抽筋的是,他居然还穿了一件满是蕾丝的白衬衫和大红色的紧身裤,脚下踏着白色的牛皮靴都快有十厘米高了。
无存在感的加贝尔,和这个存在感十分强烈的小鬼站在一起,更加没有存在感了,直接被人无视了。
小孩看见张凡,顿时笑弯了眉眼,只是因为化妆的缘故,使得他的眼睛和眉毛一弯起来就好像四只毛毛虫在动。
小孩现是送张凡一个飞吻,然后用故意拉得尖尖细细的声音拉得长长地说:“宝——贝——你——找——我——吗?”最后一个音还往上勾,不但往上勾还微微颤了颤。
张凡只有一个感觉:这小孩真欠揍。
“嗯,你化的妆不错,衣着打扮也很不错。”卡其里赞赏。
“嗯哼,谢谢,加贝尔帮我弄了很久,漂亮吧!”小孩开心地说道。
张凡瞥了眼卡其里,心道这什么眼光。之后也不管卡其里和小孩的互动,直接对加贝尔说:“被孩童墓地夺去心头好,难道你不想让他们也尝尝被夺取的滋味吗?”
加贝尔冷漠地说道:“我有新的娃娃了。”
张凡轻笑:“你有新的娃娃何必进入这里。”
加贝尔把目光投向卡其里,淡漠地说道:“你是他的同伴。”
卡其里碧色的眼睛柔如春光,暧昧的舔舔嘴唇,声音有些暗哑,“我被小猫咪甜甜的嘴巴折服了。”
加贝尔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凡,最后微乎其微地点头,“我也加入。”
“张凡。”
“加贝尔。”
小孩也凑了进来,“我是西索。”他看着张凡,眨巴眼睛问道,“你对我的装扮有什么感觉吗?”
“伤眼。”张凡酷酷地扔下两字,掉头就走。
卡其里仍然不紧不慢的跟着。
加贝尔抱起西索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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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的娃娃日记
某年某月 星期* 晴天
今天看到娃娃整齐的白牙,不知怎的想到了当初他长牙的情景。我不由得轻笑。
记得娃娃长牙齿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拿我的手来磨牙床,常常半夜自己就扒我衣服,然后伸舌头舔我的身体,这个小坏蛋。瞧他这扒衣服的熟练模样,长大肯定是色中恶鬼。
☆、兔搏鹰3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更新啦!
仍然是多多支持啦!
几人很快来到下一个目标人物多多米所在地。
在流星街人普遍的眼光看来,多多米是一个美丽迷人而强大的女性,拥有漂亮精致的脸蛋,大约180CM的身高,遍布肌肉的强壮身体。
加贝尔看到多多米立刻从路人状态进入花痴状态。他飞快地冲上前去,盯着多多米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赢了你跟着我。”
“好!”多多米应战。
于是,俩人开打。
老实说,张凡不是很懂到底怎么回事。他看着卡其里,侧头疑惑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卡其里还没回答,西索笑眯眯地Сhā话:“这就是所谓的雄性向雌性的求爱过程喔!”
说完,西索一摇一摆,走路身体扭啊扭的向着一旁站着表情淡漠,有着鹰钩鼻的女孩子走去,“嗯哼,赢了你也跟我走好不好啊~~!”
那个“啊”字颤音让张凡鸡皮疙瘩全都冒了起来,似乎也成功激怒了那个女孩子。
于是乎,这边俩小屁孩也开打了。
卡其里整个人似乎在发光,他笑容亲切温柔就像阳光一样让人舒适。他的声音宛如永久黑夜中的第一道光一样让人充满希望和幸福。
“我在这里见证你们的求爱,即使上帝说不许,我说允许,你们的相爱就是真理,即使这爱从打斗中来,即使这爱从彼此伤害中来,即使这爱从杀戮中来,即使这爱从死亡中来。”
张凡嘴角抽搐,觉得自己的脑袋上方似乎飞过一群不断叫着“傻瓜傻瓜傻瓜……”的乌鸦。
俩大人那边,打得平平静静无声无息,动作快得只能看到残影。
俩小那边打得轰轰烈烈,漫天垃圾飞舞。
好吧好吧,就当观摩动作,就当增加经验吧!张凡深深吸一口气,在内心深处对自己说。至于卡其里,他已经对他所有的一切举动直接漠视。
半小时候,加贝尔付出一条胳膊被折断的代价得到了被左脚骨折并且打成猪头的多多米。
加贝尔熟练的掰好被折断的手,缠上绳子和木板。等他忙好了,多多米很理所当然的把骨折的脚伸向他。
加贝尔很干脆的帮多多米接好之后牢牢的抓着她的手。然后他把目光投向西索,冷冷地说道:“三号给你十分钟结束。”
张凡把目光从这俩人身上移开,心想:这一对成功落幕,可喜可贺。他把目光投向俩小屁孩。
十分钟后,塑料袋满满飘落,俩屁孩分开了,俩人身体都摇摇晃晃的,女孩坚持不住倒下,男孩则坚强的站着。
张凡笑得有些恶劣,他走上前去,轻轻一推,西索轰然倒地。
“嗯,宝贝这样可不好!”西索目光幽怨地看着张凡,语气仍然欠揍到让人拳头痒痒的。
张凡已经懒得理西索了,转身蹲下来,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纯真善良得让人恨不得抱起来猛蹭。他一边冲女孩伸手,一边说道:“不要紧吧!能站起来吗?”
女孩看着张凡的手许久,然后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冷冷地说道:“派克诺妲。”
张凡一边把她拉起来,一边说道:“张凡。”
派克诺妲站起来后,走到多多米身旁,安静地站着。
“嗯,真不公平。”西索在一旁抱怨。
张凡转头看着他,说道:“假如你是女孩子,我也这样对你。”
西索眨巴一下眼睛,很强悍地说道:“人家就是女孩子呀!”然后表情转为羞答答,“要不人家怎么化妆呢?不信,……”顿了顿,他冲张凡抛了个媚眼,“你可以验身,不过记得要负责喔。”
张凡恨不得一拳把眼前这个名叫西索的变态打晕,“淡定”两字不断在脑海中回荡。
然后他深深吸了口气,盯着西索的眼睛很淡定地说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很想要告诉你。”顿了顿,见西索很认真的在听,他才继续说道,“你的眼睛和眉毛不动的时候看起来很像四只死了的毛毛虫,动起来时毛毛虫就复活了。水滴、星星还有脸上的粉底以及嘴巴,这一切都——‘难’——‘看’——‘死’——‘了’。”他原本以为会看到西索沮丧的脸,又或许是伤心的表情之类。
结果西索却双眼发亮,一溜烟爬了起来,兴致勃勃的神态让张凡有一种自己刚刚是在夸奖他的错觉。
“嗯哼,小宝贝,谢谢你的夸奖了,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此话,让张凡深深感触:“我果然还是错估了流星街居民的强悍以及变态。”对于西索这样的变态,张凡决定与卡其里同样处理——漠视之。
“好了,小猫咪人应该都找全了。”卡其里说道,“回我们的基地了。”
张凡说道:“还有十三区的一号团队。”
卡其里说道:“小猫咪,这可是个坏主意。假如他们加入,我就退出。”
“理由?”张凡盯着卡其里的眼睛问道。
“小猫咪的眼神真漂亮,真想要。”卡其里说道。
张凡仍然坚持问道:“理由?”
卡其里笑眯眯地说道:“我讨厌他们的队长。”
张凡在心中权衡计较了一番后,说道:“我们回基地。”
☆、兔搏鹰4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更新来啦!
仍然是多多支持,别老霸王了!
看了那么多章,好歹“吱”一声啊!
小心我成坑啊!嘿嘿……
基地当然不是窝金那间房了,那是个离他们住房最遥远的地方。基地里面当然也没有窝金、信长和剥洛列夫,因为他们可是张凡的最后筹码。当然娃娃也不应该露面的,但张凡对他最没办法了,所以拗不过他,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
基地是在一个垃圾堆里面的货车车厢里,入口用垃圾掩埋着,除非十分小心的寻找踪迹,要不然没几个人会找到,当然也没多少个人会想到垃圾的腹地中自成一个小的空间。
卡其里看到张凡轻巧的拨开垃圾,一个半米高的入口出现眼前,他轻笑:“原来小猫咪还是只会挖洞的猫咪。”
张凡保持着自己对卡其里一贯的原则——漠视之。
西索凑到张凡身边,手想要搭上他的肩膀,被张凡轻巧的躲过了。
“呜呜,真让人伤心又兴奋啊~”
张凡在心中默念:淡定淡定要淡定……他深深吸了口气,侧开身子,转头对所有人说道:“你们先进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张凡,从目光中他轻易的看到戒备和不信任。张凡冷静地说道:“请问我设陷阱杀死你们有什么好处吗?”他环视所有人的眼睛,慢悠悠一字一顿继续说,“假如你们真的想要全灭孩童墓地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最好学会对我的信任。”
卡其里飞快地亲了张凡一口,“吧唧”的响声老大老大,“小猫咪这个表情真是太可爱了。”
趁着张凡猛的擦着脸的时候,西索嘟着嘴巴飞快地凑上去,却被张凡灵巧地躲过了。他掩着嘴巴,虽然带着哭腔,但一双眼睛越发的熠熠生辉,“呜呜,不公平,人家也要。”
张凡深深吸了口气,在心中反复地说道:淡定淡定……鬼扯,他冷冷地瞥了眼卡其里和西索,说道:“最后一次警告,别对我动手动脚,不然后果自负。”
西索眨巴一下眼睛刚想说什么,被加贝尔平平淡淡地语气打断:“三号闭嘴。”于是,他眼泪巴巴,委委屈屈的宛如小媳妇般看了眼张凡,然后低头一副悔过的乖小孩模样。
“废话真多!”一直不说话的多多米抛下这话,干脆利落地钻入基地。
加贝尔紧随其后,跟着是派克诺妲,卡其里跟在她身后。至于西索,抬头冲张凡笑得好不招摇,做着口型说道:“亲爱的人家在下面等你,你一定要来呀!”一边冲张凡抛了个媚眼,一边挥挥手,恋恋不舍地进入。
张凡谨慎地把所有的踪迹湮灭后,才钻入里面,然后转身把垃圾轻巧的盖上,后退一步,仔细查看后觉得外面的人绝对看不出来后,才满意的走进去。
车厢里面很亮如白昼,光线从墙壁上安放好八个调好位置的手电筒中出来。从手电筒崭新的程度看来,从角落堆放的大量矿泉水和食物,张凡不难猜测某个神秘的支持可是不留余地。这么下本钱,看来那人想从他们身上得到的东西肯定是十分珍贵了。
张凡把目光投到娃娃身上,有些疑惑他今天为什么那么安静,往日一见到自己就要自己抱。
只见,额头绑着绷带的娃娃正与加贝尔对视,娃娃的目光凶狠如饿着肚子觅食的野兽,而加贝尔的目光十分淡然冰冷。
张凡飞快掠到娃娃面前,凶狠地盯着加贝尔,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加贝尔却笑了,他的笑就像天上的月光般皎洁干净,他看向张凡,认真地说道:“你身后的娃娃我要了,就当做我们双方合作的诚意吧!所以从现在开始他是四号,四号西索。”
张凡眯起眼睛看着加贝尔,很坚决地说道:“他属于我,要夺走他必须踩过我的尸体。”
加贝尔上下打量着张凡,说道:“难道他是你的娃娃?”
“嗯!”张凡肯定地说。
加贝尔冷冷地说道:“那谁强谁拥有。”
卡其里走到张凡身旁,侧头看着加贝尔,语调仍然一如既往,“我们现在的目的一致。”
加贝尔沉默不语。
多多米抬起胳膊夹住加贝尔的脖子,铁拳头使劲锤着他的脑袋爽朗地说道:“什么都放到结束后再说吧!”
加贝尔轻易地拨开多多米的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站在那里。他双眼凝视着张凡,恶意的念压了上去,仍然笑得皎洁如月,“那算了。”
其实,彼此心知肚明,对方都没有放手。因为在流星街中想要拥有的东西太少了,一旦遇上了,就会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拥有。谁抢夺了,除非确认真正的已经杀死对方,不然反咬起来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凡看着加贝尔,在心中冷笑:必须改变最后的计划,那么让我们来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虽然娃娃心中闪过种种念头,但他很聪明的没有表示使出,只是露出乖巧的微笑,从后面环抱住张凡的腰,脸蛋像小猫咪似的轻轻地蹭了蹭他。
张凡轻巧地躲过西索凑近的脸蛋,抱起娃娃掠到床 上,然后懒洋洋的斜斜靠着,说出自己的计划:“分而击之,先把他们分开。根据消息,这次孩童墓地包括团长在内15全部来齐了,按照分析资料和他们以往的习惯,麻纱、卡加和几朵会先行来到,因为麻纱和加卡必须先行侦查完整个区域。随他们而来的几朵是个怪人,即使是团队开会,他也会和其他人保持100米的距离,无论是谁超过界限就会受到他无差别攻击,所以他是最容易引开的。”他眯起眼睛看着卡其里,轻笑:“你应该能生擒麻纱和卡加吧!”
卡其里笑得宛如黑夜中的一道光芒,“你说呢?”
张凡把目光投向加贝尔,说道:“你一个人应该很容易拿下几朵。”
加贝尔微乎其微地点点头,毫无存在感的站在那里。
张凡接着分析:“他们三个是整个团队的第一波,当他们传出信息后,整个团队就会在半小时内与他们会和。”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因为孩童墓地的团长受了重伤,所以稍微挑拨,团员间的野心就能燃烧起来。又加上加卡是大多数团员从小看到大,许多团员都很信任他,这样的信任可是一个弱点。”他轻笑,“再加上团员间的小裂缝,一个个引诱他们分开也不是不可能的。”
多多米直接地问道:“成功率多少?”
张凡斩钉截铁地说道:“百分之七十以上。”说完,他就低头玩着娃娃的白嫩的手指。娃娃低着头仔细地看着张凡的动作,轻轻地笑了。
“很高的成功率。”卡其里笑得宛如神降世间。
张凡瞥了眼加贝尔和多多米,已然明白他们的答案。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西索打断:“张凡你干什么呢?”一边说着,还一边冲张凡挤眉弄眼。
娃娃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西索,这一眼让西索毛骨悚然起来,但这样一来他彻底的兴奋了。
加贝尔静静地看着西索,西索不自然地缩缩脖子,抿嘴轻笑,“那好吧,算我没说。”
张凡具现出一个和娃娃一模一样的大约一寸大的娃娃,慢悠悠地说道:“我的能力——替身人偶。你们把人偶带在身上,它能代替你们承受最致命的一击,到时候你们可以假装倒下,它能让你看起来像个真正的死人,等到他们靠近查看你死否死亡的时候,一击必杀。这就是我的底牌,也是我最大的筹码,你们满意了吗?”
卡其里轻笑:“小猫咪爪子利会让人觉得很可爱,但嘴巴太厉害的话,只会让人讨厌喔!”他眨巴一下眼睛,有些烦恼地继续说,“可为什么我觉得小猫咪有一张利嘴就更可爱了呢?”
加贝尔拉着多多米隐身与黑暗角落。
派克诺妲望了望多多米,似乎得到什么指示,原地坐了下来,闭目休息起来。
西索刚想说什么,加贝尔微乎其微地轻哼声让他成功的闭嘴,乖乖的坐在角落里。
现在需要的是耐心的等待。
☆、结束狩获之月
作者有话要说:脑筋纠结了,所以所以所以……
算虎头蛇尾吧!
傻笑中……
溜走……
一个星期后,狩获之月正式拉开帷幕。
各式各样的狩猎者带着狰狞的微笑和变态的欲望走入这个区域。其中包括:麻纱、卡加和几朵进入流星街。
加贝尔、多多米和卡其里按照计划进行。
当然很多时候,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所以三人战斗成果:几朵、卡加死亡,麻纱被生擒。
这样的结果让张凡皱起眉头,之前的计划不得不改变了。
正在张凡苦思冥想的时候,卡其里对麻纱的审讯结束,得到信息:
1、信号已发出,孩童墓地所有成员5分钟后达到。
2、所有成员从东部进入。
张凡揉揉额头,觉得脑袋疼得要命,但仍然什么办法都没有。于是,他决定集众之力,“你们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多多米:“硬碰硬,杀!”
派克诺妲点头赞成多多米的意见,多多米豪爽地拍拍她的肩膀,“不错,不愧为我多多米养出来的。”
加贝尔沉默。
卡其里轻笑,凝视着张凡,把难题扔回给他,“我相信你能创造奇迹。”
西索笑得眉眼弯弯,扔出一字:“杀!”
我刚刚果然脑抽筋了。张凡默默抱起娃娃,软软地靠着床,分析着孩童墓地所有成员的资料。
娃娃声音清冷,“仍然是分而击之。”
张凡抱起娃娃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怎么分?”
“麻纱。”娃娃提示。
张凡突然想到,信长当笑话说的事情:基多、麻纱彼此喜欢。不过这件事不是被信长的养父判定是个错误信息吗?难道这个是真的,但流星街有爱情吗?会为了爱情而放弃生命吗?不管如何,总是个方向。
张凡对卡其里说:“用基多这个名字试探一下麻纱。”
不一会卡其里回来了,他摊开手,“她被我弄死了,什么都没说。”看到张凡错愕的神情,卡其里愉悦地继续说,“不过,我提基多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瞳孔一瞬间收缩了一下。”
张凡被卡其里一开始吊起来的心放了下来,冷静地说道:“先从基多下手吧!根据资料,基多的搭档是安可,你们三个人对付俩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卡其里打趣地问道:“要生擒吗?”
张凡无奈地说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唉,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谈何生擒,杀一个算一个了。
这个月中,张凡的手段一个接一个:分而击之、视敌以弱、出其不意等等层出不穷,在狩获之月的最后一天,几人围住孩童墓地的团长——加里。
老实说,虽然资料对加里的评价是:一个奇特、疯狂而不忍让人伤害的瞎子。但张凡看到加里有一瞬间的错愕,因为他想不到加里会是一个那么奇特的人——一个即使再穷凶恶及的人也对他下不了手的人。
加里似乎等待他们来,又似乎在感受风的韵律,他的脸上带着种幸福而满足的光辉,慢慢地说道:“你们来了。”
他也不管几人是何种反映,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流星街的风总让我有种错觉,似乎里面充满了人类的欲望和磅礴的生命。”
卡其里突然流泪满面,他慢慢走到加里面前,双手紧紧地掐着加里的脖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杀了她?”
加里抬手抚摸着卡其里的头发,宛如对着一个任性的孩子般,语气平稳地说道:“你闭上眼睛,认真的倾听,她在风中欢笑呢!流星街只会使她从一个天使变成恶魔,不如让她脱去被污染的皮,干干净净地回到神的怀抱,重新成为神的宠儿。”顿了顿,他的手悄无声息地刺入卡其里的脑子里,继续说道:“而你,卡其里你是神身旁最耀眼的荣光天使,不应该来到这个罪孽之地,回去神身旁继续享受荣光吧!请帮我转告神,我永远爱他。”
加里倾斜着身体,吻上卡其里仍然带着温热的唇,叹息地说道:“也别忘了,我也爱你。不,比爱神更加的爱你。”
多多米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悲戚,“我对他下不了手。”
加贝尔一手环抱着多多米的腰,一手牵着西索,西索拉着派克诺妲,一瞬间失去踪迹。
也不知道是走了,还是隐去身形潜在周围。
加里对着张凡和娃娃微笑,“聪明而漂亮的小孩总是神的宠爱。”
俩人对视,对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惊讶自己为何不但不想要伤害加里,还想要保护他。
奇妙而诡异的音乐响了起来,张凡抱起娃娃立刻离开。剥洛列夫的音乐他们可不想承受。
退到安全距离后,俩人停了下来。
加贝尔悠然地出现俩人面前,看着娃娃,冷冷淡淡地说道:“跟我走,不然我杀死张凡。”
张凡默默发动替身人偶另外一个力量——爆炸。
下一刻被加贝尔戴在脖子上的替身人偶猛然爆炸,浓密的烟尘笼罩着整个地方。
等到烟尘过去后,加贝尔狼狈地站在原地,目光幽幽地看着远方,冷冷地说:“下一年,我们继续。”
半小时后,加贝尔回到这里,仔细寻找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再次离开。
午夜,狩获之月结束。
张凡和娃娃慢悠悠的从地下爬出来。
张凡笑道:“嘿嘿,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看来这个四海皆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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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等待前的二三事。
虽然流星街人最不缺少耐心,可成天吃喝拉撒睡也会觉得厌烦。这流星街的人一厌烦啊,通常都是打打打打杀杀杀杀两种毫无分别的状态。
这基地能开打么?
一打几人就等着被埋吧!
所以,张凡具现了麻将教了规则后,几人围着桌子开始打麻将,筹码是面包和水。
开始不用说,当然是张凡大杀四方,慢慢的几人上手后,情况大大不同了,当然是有输有赢。
卡其里轻笑提议:“赌面包和水太无聊了,我们做些有趣的事情吧!赢的人能让输的人在不危害自己的安全内做某些事情。”
加贝尔瞥了眼娃娃,同意了。
多多米摸摸下巴,也同意了。
那张凡的意见就无关紧要了,同不同意在三比一的情况下都只能被迫答应了。
那就开局吧!
赢的是加贝尔,他笑得如月光般皎洁,八颗牙齿闪闪发亮:“我们学礼仪吧!”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先学走路,不同的行走方式体现不同的气质和性格,……”
除了娃娃和西索仍然专注地听着,其余几人已经被加贝尔的长篇大论绕晕了。
张凡捂住额头,暗中骂自己白痴,怎么会给加贝尔找到机会的。明明从资料知道这家伙喜好教别人各式各样的礼仪,而且一教几天几夜仍然兴致勃勃。
唉……
张凡望了望其余人,有些安慰的想,起码还有几人陪葬。
……
一天下来,几人瘫软在地。
张凡躺在地上感叹:唉,还不如让他们开打呢!
第二天,麻将继续,虽然张凡不想要加入,可三比一的情况下,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这次赢的人多多米。
多多米甩着肩膀,豪爽地说道:“我们来锻炼身体吧!目标:你们一天之内拥有像我一样的肌肉。”
加贝尔欣喜的点头,然后他瞥了眼西索,西索乖乖地说道:“真是个好主意。”
卡其里掩嘴轻笑,“很有趣。”
张凡嘴角抽了抽。
娃娃牢牢地牵着张凡的手,很感兴趣地看着加贝尔。
派克诺妲毫不存在感的站在多多米身后,甩甩手,动动脚,做好锻炼前的准备。
多多米一边做起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动作,一边唱起来:“来来来,一起锻炼身体啊!让我们拥有美丽的身材,扭扭脖子,甩甩头,冒冒青筋,脸蛋抽搐,这样锻炼了大脑啊,大脑!接下来是手臂,甩手臂,左手帮右手,右手帮左手,两手扭成麻花辫做俯卧撑,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一直做到一百下啊,喔喔喔……现在是不是感觉神清气爽,别心急,这只是开胃小菜。正餐之前还要扭扭ρi股,左ρi股右ρi股动起来啊,左三圈右三圈,上下晃十下,会让你ρi股结实有弹性,假如被攻击,不但能防卫还能弹飞他的手啊手啊手……”
这歌词,这声音,这动作,张凡只觉得无数只乌鸦挤满车厢,不断地嘲笑地叫着:“傻瓜傻瓜傻瓜……”
……
一天下来,几人继续瘫软在地上,而且脑中还不断的又多多米豪放的歌声在回荡。
张凡瘫软在地上,软软地抱着娃娃,语重心长地说道:“娃娃啊,我一定会时刻关注你的心理变化,一定不会让你变成变态的!”
“嗯。”娃娃软软地应了声,在他怀中蹭了蹭。
第三天。
赢的是卡其里。
卡其里笑得宛如神降世间播散福音,“今天我们练习微笑,每个人的微笑都有不同的含义……”
于是,一天下来,几人对着镜子笑啊笑啊笑……
结束的时候,张凡决定这辈子都不看镜子,不动镜子。他叹了口气,柔柔的帮娃娃揉着笑得僵硬的脸蛋。
“我帮你。”娃娃伸出手,学着张凡的动作柔柔的揉着他的脸蛋。
“人家也要。”西索凑了过来。
俩人无视他。
西索指责:“你们欺负人家。”
加贝尔冷淡地说道:“三号,我帮你。”
西索缩到角落面壁。
第四天。
仍然是多贝尔赢了。
继续第一天的悲惨。
……
第七天。
赢的人终于是张凡了,可喜可贺啊!
他扔下一句,“今天休息,准备明天的战斗。”然后默默地抱起娃娃,默默的躺回床上,心中万分感慨:“终于能休息了。这六天,比六年还难过啊!”
☆、拆伙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亲们假如你们觉得雷的话,那么戴好避雷针吧!
虽然少了点,但没肉总有汤在啊!
哈哈……
尴尬地溜走……
第二天一早,窝金、信长、张凡和娃娃一起去找剥洛列夫。
几人来到昨天的地点,除了地面散落一地凝固后变成黑色的血,以及宛如龙卷风过后的痕迹外,没人任何人。
张凡笑着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娃娃凝视着血迹,不知道在想什么。
窝金点头认同。
信长摸摸下巴,默认了张凡的说辞。
几人返回房子。
张凡抱着娃娃懒洋洋地靠在床上,含笑看看窝金又看看信长,“这个月你们干得很不错,假如不是你们引开其他团队的注意,我想所有的一切不会那么顺利。”
窝金豪爽地笑了,“我们是伙伴。”
信长似乎意识到什么,紧紧地盯着张凡的眼睛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张凡微微感叹:“与你们成为伙伴这几个月,我和娃娃过得很开心也很不错,但……”他顿了顿,抱起娃娃蹭了蹭,叹息,“娃娃在慢慢长大,必须学习更多的东西,A区是个很好选择。”
即使不用大脑如窝金,他也知道A区是个什么地方。所以他瞪大眼睛,失声吼道:“张凡你疯了。”
信长上下打量着张凡,不留余地地嘲讽道:“A区,元老院所在的区域,完全归他们所掌控,那里是强者的乐园,并不是你们能生存的区域。”顿了顿,他冷冷地说,“兴许你们活腻了想要死,让他们杀不如我动手,放心我不会弄疼你们的。”
张凡笑眯眯地说道:“放心,我有办法。”
信长冷笑:“依仗那个未知的神秘人物?”
张凡笑得神秘,模棱两可地说:“也许。”
信长与窝金对望,俩人很干脆地说道:“你想要送死,恕不奉陪。”
张凡站起来,走到信长和窝金面前,伸出手来,“以后相见。”
窝金很爽快地把手搭上。
信长盯着张凡的手看了许久,瞥了眼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娃娃,抿了抿嘴唇,把手放上去。
张凡笑弯了眉眼,“这个算我们约定好了,不能死,一定要变强,以后见面还是伙伴。”
窝金很爽快地说:“好。”
信长瞥了眼单细胞的窝金,摸摸下巴,撇过脸,微微点头。
张凡会心一笑,其实流星街这种同伴的情谊真的很微妙也很细腻,而且很美丽柔软呢!
他抱起娃娃,慢慢地离开。
娃娃环抱着张凡的脖子,目光幽幽地看着门口目送他们离去的俩人,下意识蹭了蹭他的脖子,喃喃地说道:“我会想念他们。”
“嗯!”张凡抚摸着他的后背,微微笑了,“我已经开始想念了,可离开是为了未来的相聚。”
娃娃拉起身子来,凝视着张凡的眼睛,声音软软蠕蠕的,“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一刻也不能分开。”
张凡心想:果真还是孩子,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能永远的。他突然起了恶趣味,逗娃娃,“我上厕所你也要跟着?”
“嗯!”娃娃点头。
张凡嘴角抽了抽,说道:“太粘人会惹人讨厌的。”
娃娃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张凡。
张凡笑弯眉眼,猛然在娃娃脸蛋亲了一口。
娃娃也笑弯了眉眼,“轮到我了。”然后“吧唧”一声,亲向张凡的脸蛋。然后娃娃紧紧地抱住他,暗中对自己说:“不要放手牢牢抓住,就能永远了。”
“睡吧!醒来又是一天了。”张凡轻声说道。
娃娃撒娇似地说道:“你唱歌给我听。”
张凡逗趣地说道:“多多米的锻炼之歌。”
“哼!”娃娃撇撇嘴巴,嘟囔,“张凡最可恶了。”
张凡捏捏娃娃的小脸蛋,“你这嘴巴坏的小坏蛋。”
娃娃斜了张凡一眼,装出气鼓鼓的可爱小模样,“哼,你才嘴巴坏,别转移话题你到底唱不唱。”
“好好好,我唱……”张凡捏捏娃娃的小鼻子,张口唱起《笑红尘》。
略微稚嫩的童音慢慢的飘荡着,一曲《笑红尘》中再也没有那时的怀念,有的只是洒脱。
娃娃幽幽地看着俩人重叠的影子,无声地笑了,心中塞得满满的,心中那只狰狞的兽睡的正香,似乎做着甜美的梦。伴随着歌声,他慢慢闭上眼睛。
梦境中,他站在那只沉睡的兽面前。
那只兽微微张开眼睛,半梦半醒的看着他,突然笑了,对他说:“你的名字是库洛洛?鲁西鲁。”
娃娃下意识问道:“名字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它与你额头的印记组成了逆神的标记。”
“神,那是什么东西?”
兽并没有回答,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娃娃反复地念道自己的名字,发觉很喜欢。于是,他决定等自己醒来,就告诉张凡。不过,比起张凡叫他的名字,他更喜欢张凡叫他娃娃。因为每当张凡喊他的名字时,眼睛总是有柔软而温暖的光,照得他整个人舒服极了。
☆、审视自己和计划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想到了么!
嘿嘿,嘿嘿!
张凡抱着沉睡的娃娃,微微的笑了。
他找了一个隐秘而又利于观察的地方躲起来。
不一会,窝金和信长悄无声息地从张凡行来的方向出现,他们四处寻找蛛丝马迹。
窝金说道:“怎么不见了?”
信长白了窝金一眼,吼道:“闭嘴。”
窝金埋怨,“都怪你说什么不能直接出现张凡面前,照我的方法来:明明白白告诉张凡他们,我们和他们一起去A区不就很好吗?”
信长漠视他。
窝金怒了,俩人打起来。因为实力相差不多,所以最后的结果仍然是俩人滚在一起互掐。
许久,俩人想起来此处的目的,赫然分开,擦擦鼻血,顶着猪头脸和熊猫眼继续找寻。
张凡看着他们的举动,暗暗发笑,心道:果真还是孩子,嘴巴硬心还很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许久,俩人寻找未果打闹着离去。
张凡仍然待在原处,他十分肯定——不久之后俩人肯定会再次出现。
果然在二十分钟后,俩人又再次出现,再次认真的寻找着一点点的细微痕迹。
窝金不耐烦地把一旁的垃圾堆踢翻了,纷纷扬起的垃圾见证着他的张扬。
信长瞥眼他,不做声。
……
这样离去又返回的情况继续重复三次,最后夕阳西下,俩人才不甘不愿地真正离开。
张凡望着俩人逐渐行入红得宛如血般狰狞的火烧云中,低低哑哑地笑了。他收回目光开始审视自己的行动。猛然发觉,自己居然从知道剥洛列夫的目的后,就开始说谎了。
他回想:那时自己似乎是说要全灭孩童墓地,理由是震慑其他人,不想要每年都被人当老鼠似的抓起来。并且挑衅信长和窝金,让他们为之所用。
其实,那时他应该已经考虑是否进入A区了吧!因为他所说的理由多么幼稚可笑。震慑,开玩笑!在流星街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他杀了孩童墓地,不但不会起到震慑的作用,只会引来更多强者的窥视,到时候怎么玩完都不知道!
其实信长应该有所觉察的吧!只是,他最后仍然选择了相信,不是相信自己,而是把他的前路交给娃娃。
真是俩傻瓜似的孩子,不过这样的孩子很可爱,只是当初自己没有遇到他们。当他从地狱爬出来的时候,谎言已深埋骨血,说出来连自己都骗过,不信任已经成了习惯,即使平时表现得再怎么相信。
这辈子,他只信娃娃,只对他一个人心软没办法。
张凡掩着嘴巴,眼中满自嘲的神采:不过自己应该是心软了。不心软的话,不会挑起窝金和信长开发念技的决心;不心软的话,他们就应该出现在卡其里他们面前,而不是被自己用所谓理由当什么最后的筹码。开玩笑,凭他们学习念的能力才多久,别说当筹码了,当炮灰都不怎么够资格;不心软的话,不会交给他们的任务,都没有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
张凡轻轻地抱起娃娃,柔柔地亲一口,目光深远幽深,他用一种宛如对情人呢喃地语调自言自语般喃喃:“下次,我不会心软了。”
娃娃嘴巴动了动,说了几个含糊的词语。
张凡笑了笑,继续回想:让自己真正下定决定进入A区的是加贝尔,因为只有在A区,他才能保护娃娃不被抢走。而且在A区,相信会得到很多有用的东西。然后在最后的分别中,自己还对窝金和信长打感情牌,连流星街同伴之间那种细腻柔软到纯粹的情谊都利用上了。而且那个分离是为了相聚的话其实是对窝金和信长说的,他相信他们会追上来。
“呵呵……”张凡不自觉地发笑,原来自己别流星街的居民更加的黑暗和可恶。真是个美丽的事实。
那么接下来,他应该先找个重病患者,然后找个A区的小喽罗展示自己的能力,自然而然会被元老院接去A区。
想清楚后,张凡闭目养神,因为夜晚的流星街比白天更加危险,所以行动只能在明天才开始实行。
☆、进入A区1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这章分量很足够喔!
嘿嘿……就当新年前的贺礼吧!!虽然简陋了点!哈哈……
各位新年快乐,祝贺你们发啊发啊发,发财到把钱当纸币,发财到一千块掉地上你们都懒得捡嘿嘿……
顺便说一下,霸王的各位,冒个泡泡吧
天才微微亮,张凡就抱起娃娃开始赶路了。他们俩个孩子走出那个区域,简直就是狩猎的最佳猎物。
这不,后面远远近近缀上六个人。
此时,娃娃睁开眼睛,像以往一样蹭了蹭张凡,未语先笑,“吧唧”一口亲到他的脸蛋上,“早!”
张凡笑了笑回答,“早。”
就在这瞬间,某个心急的人就冲上来攻击。
张凡轻易地把人踢飞,笑得眉眼弯弯,“你太心急了,所以只能是炮灰。”他这一出手,后面跟着的三个人立刻离开,干脆利落。
张凡在心中冷笑:还剩两个,不是实力强大就是探子。跟吧!敢跟到最后,我就束手就擒。
娃娃双手环抱着张凡的脖子,目光幽幽地望向远方,紧紧地抿着嘴巴,双手紧紧握拳。心中愤愤地想着:自己果然太弱了,不但对危险一点警觉都没有,而且根本没发现有人跟踪。
张凡摸摸娃娃的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抱紧了。”
话未落,他整个人已经使用最大速度向前奔驰。
二十分钟后,成功甩掉一个跟踪的人。
路程就在张凡戒备中慢慢缩近,当他踏入检测中心一百公里的范围内,身后俩人果断放弃。
传染病检测中心距离A区大约一百公里远,这里集中了所有传染病患者,这所检测中心的人员并不是医疗人员,他们只是检测员而已。当患者被送来后,检测出来是传染病,处理方案十分简单——送遗忘之地。至于不是的话,更加简单,直接从检测中心扔出去了事。假如被扔出去的患者无人来捡回去,除非患者自己爬走,不然过几天即使不死,也送遗忘之地。
在流星街生存本就不易了,对于伤害阴谋诡计背叛……都能承受,唯独得病,没有几个能熬过的,即使你再强大,再强大也会被病毒侵袭。这样的地方,除非送患者,不然流星街的任何居民都不愿意靠近这里方圆百里。
所以张凡带着娃娃踏入这块土地的一瞬间,后面想要动手的家伙很轻易的就掉头离开。
张凡慢了下来,娃娃蹭了蹭他的脖子,痒痒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微微笑了。
娃娃抬起身子与张凡对望,嘴巴微微嘟起来,声音软软蠕蠕地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张凡目光柔和得如水,“不,你十分有用,比你自己想象中更有用。”
“真的!”娃娃侧头,撒娇。
张凡很轻易地想到娃娃为什么会这样问,轻笑,捏捏他的小鼻子,“你这小家伙,太逞强了。对比其他两岁的孩子,你已经很厉害了。”
娃娃沮丧了,“你这样一说,我更加不高兴了。”
“好好好,不和他们比,你是最厉害的。”张凡轻笑着应和,“吧唧”一口亲到娃娃的额头,蹭蹭他的小脸蛋。
“哼!”娃娃指责,“你敷衍我。”
张凡无奈地说道:“那你想要我怎么说?你说,我跟着学。”
娃娃撇嘴巴,“你不疼我了。”
张凡头疼了,唉,以前娃娃多听话,现在怎么别扭起来那么难搞定。
娃娃突然做了个鬼脸,笑得灿烂,“哈哈,笨蛋,骗你的,面包真笨。”
“好啊!你居然骗我,我打你ρi股。”
“不要不要”娃娃努力遮掩着自己的小ρi股。
张凡捏了捏娃娃的ρi股,再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小笨蛋,你整个人都抱在我身上,能躲哪里?呐,给你个建议,天天唱多多米的歌,锻炼好你的小ρi股,以后我想捏也会被弹开。”
“不要,面包是笨蛋。”娃娃笑着大喊,那单纯的开心从眉眼从叫声轻易的感染别人,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开怀一笑。
张凡凝视着娃娃笑得单纯的脸,心中微微叹息:能开怀的还有多少时候呢?等到长大了,不但用层层伪装包裹自己,也把那些柔软的温暖的丢弃在内心最深处的深渊中,连自己都不能找回了。
娃娃突然伸手捂住张凡的眼睛,闷闷地说道:“我不喜欢你这个眼神。”
张凡拉下娃娃的手,亲亲地吻了吻,“很多时候,即使不喜欢,也要面对。”
“嗯!”娃娃乖巧地点头受教,转移话题,眼睛亮晶晶地说道,“面包,我的名字是库洛洛?鲁西鲁,你觉得怎么样?”
“库洛洛?鲁西鲁?”张凡皱眉重复,“很怪异,有什么意思吗?为什么不叫张娃娃,或是张小凡之类的。”
“哼!”娃娃斜睨着张凡,不屑地说道,“你起的名字一点水平都没有。”
“喔,你的名字很有水平,你说说什么意思?”张凡刮刮娃娃的小鼻子说道。
娃娃说道:“库洛洛?鲁西鲁是逆神者的意思。”他侧头想了想想了想,皱着小鼻子问道,“神是什么东西?信仰吗?”
张凡轻笑,“想不到会再次听到神这个字眼,在流星街听到这样的字眼颇有滑稽色彩。”顿了顿,他幽然地说道,“神啊,是欲望的集合体,一开始神并不存在,当无数的人向虚空诉说自己所祈望而难以达成的欲望后,欲望并没有消散,而是慢慢凝结,最后形成了神,任何人都能成神,任何神也是魔。”是啊,什么三清道尊,什么玉皇大帝,什么佛祖……,假如他们是存在的话,就不会有流星街了,假如他们是存在的话,他们是神也是魔。
张凡额头与娃娃相抵,目光幽深的凝视着他,慢悠悠地问道:“你要逆的是什么呢?”
娃娃想了一会,似天真似残忍地说道:“我要违逆所有阻碍我们一起的存在,我要所有违逆我意志的存在消失。”
张凡摸摸娃娃的头,赞扬,“很伟大的理想,我跟你一起吧!”
“好!”娃娃笑弯了眉眼,捧着张凡的脸,“约定了。”然后“吧唧”一口亲到张凡的嘴巴上。
“你这小鬼!”张凡捏捏娃娃的小脸蛋,“以后亲不许亲嘴巴。”
娃娃乖乖地点头。
就在他们说话间,已经越来越靠近检测中心了,慢慢的能听到被扔出来的患者们由于病痛而呻吟的微弱而纠结在一起后的诡异的声音,这个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以及求生的强大欲望。
张凡站在一座垃圾山顶,往下眺望,很远的地方竖立着一个小小的宛如破烂的火柴盒大小的房子,显然那就是检测中心了。更近点的地方是成片成片的患者软倒在地。
张凡确定方向后,抱着娃娃轻巧又飞快地掠过众多患者,来到检测中心的大门前。他一脚踢了过去,嚣张地喊道:“踢馆!”
“刷刷刷”五个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五官的人出现眼前。
最中间的那人冷冷淡淡地说道:“你是白痴吗?”
张凡很干脆地说道:“我的念能力是治愈天平,能治愈疾病。”
那人说道:“艾达找个重病病人来。”
最右边的人飞快离去。
大约一秒钟的功夫,他就提着一个满身脓疮,双脚腐烂爬满蛆已经看不出面目的人出来,然后扔到张凡的脚下。
张凡在重病病人落地前,飞快后退五步,轻笑:“我的能力可不能治愈自己。”
最开始说话那人冷笑,“废话少说,开始。”
张凡具现出治愈天平,小巧的天平一落到地上,立刻变大。天平上柔和的光彩让人整个人都舒适起来。他走到天平右边才放下娃娃,站到天平上。
即使被脓遮掩了五官,那人看到天平的一瞬间,黯淡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用尽全力地爬向天平,疮口随着他的举动破裂,留了一地。
看到他,只能让人感叹:流星街居民对于生存的强悍欲望。
终于他趴到天平的左边。
张凡微微叹息,那人即使不说什么,他求生的欲望成功的说服了自己。
“如你所愿。”
那刻张凡脸上的悲悯让患者觉得自己看到了光,温暖而柔和点亮内心最深处的光芒。
在天平光芒的笼罩下,“呜呜……”地哭声,低低的低低的幽幽的传出来。
当天平上的光芒重新回到张凡身上,患者已经治愈,她是个长得很秀美的女孩,一双眼睛清澈无比,笑得腼腆,“请问这里是哪里?”
除了张凡和娃娃,五人都凝视他许久,最后中间那人的声音充满蛊惑和让人跟随的欲望:“你可以离开了。”
女孩笑得如一朵白莲花,点点头,双手当脚,飞快的离去。
张凡微笑,“这个结果满意吗?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总比死亡好吧!活着才能继续走下去。”
中间那人谨慎地问道:“除了失去记忆这个缺陷外,一天能使用多少次?”
张凡笑眯眯地撒谎,“三次。”
中间那人终于拿下头套,他是个有着墨绿色竖直短发的男子,一双如鹰般的眼睛,脸却意外的清秀,只是从右眼眼角一直横向左脸耳根后宛如蜈蚣似的伤疤破坏脸的清秀,不过伤疤和那双眼睛很衬,这样的组合使得他整个人狰狞却不惹人讨厌。
“跟我来。”那人一边说,一边冲出门。
张凡抱起娃娃不远不近地缀在他后面。
☆、进入A区2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抽得厉害,所以那么晚更新!
还有新年快乐,多多收红包喔!
A区是个什么地方呢?
破烂遍地,强者遍地,还是尸体遍地……
不不不……
A区出人意料的是个漂亮干净又可爱的地方。
四通八达的水泥街道干干净净不见一点垃圾,街道两旁是花坛,花坛上种满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一些树木和花草还被修剪成蘑菇造型或是字母、可爱的动物造型。
花坛与花坛之间还摆放着各种造型的垃圾桶,像蘑菇啊、兔子啊、树木啊、小狗啊等等。
花坛后是步行道,步行道上铺着细碎的瓷砖,不同的瓷砖组成不同形状的图案,像天使朝圣图、神子降生图、神父祷告图等等。
步行道后面是装修得各式各样、种类不同店铺,像装修得优雅漂亮充满淑女气息专卖女性衣服的《淑女阁楼》、宛如摇摇欲坠的危楼却是专门干洗各类东西的《坚固楼》、整个用巧克力和奶油做成时刻散发甜味却专卖草莓蛋糕的《巧巧克力蛋糕店》、专卖男人西装的建筑建得像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的《男人世界》、装修得像无数书本垒砌起来的书的《垒叠书店》、把主建筑修得宛如是一把剑身Сhā满刀却专卖刀具的《大剑刀具店》、整个修建得像各种武器集合体实际也是卖枪支弹药的《核弹店》等等,简直数不胜数,这些不但外表怪异连名字也充满个性的各类店铺看得人眼花缭乱,凡事你能想象到的店铺这里有,你不能想象得到的这里也有。
间隔三间店铺就有一个贩卖不同品种商品的自动贩卖机,像贩卖饮料、避孕套、雪糕、热狗、棉被、尿布等等,似乎再匪夷所思自动贩卖机能提供出售。
张凡抱着娃娃站在路中间,总觉得自己一下子从流星街来到魔法世界一般,充满魔幻色彩。
“可以离开了吗?以后有的是机会。”那人十分恭敬地说道,A区尊敬强者,也尊敬各种特殊能力者。因为强者能随心所欲所以值得尊敬和敬畏;而特殊能力者不但能力千奇百怪说不定哪天就有求于他们,而且都有元老院的特别保护,所以何必弄僵彼此关系。
张凡做了个请走的姿势,那人飞快的向前方掠去,他跟随着。
不一会,三人来到一间在流星街看来充满喜剧色彩建筑物——教堂,教堂前面布满各类穿着神父衣服的禁戒人员。
张凡问道:“元老院的恶趣味?”
那人微笑回答:“不是充满滑稽色彩吗?A区的人都很喜欢呢!”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请你在这里等候,我进去禀告。”
张凡点头。
那人与那些神父对过暗号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火箭筒交到神父手上,慢悠悠的走进去。
张凡额头与库洛洛相抵,微笑着问道:“喜欢这个地方吗?”
库洛洛凝视着张凡的眼睛,微笑,软软蠕蠕地说道:“很喜欢。”
“表面看来这是个很漂亮很平静的地方,可越是平静的地方隐藏的黑暗越危险。”张凡凑近库洛洛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不要让平静掩盖你的眼睛。”
“嗯!”库洛洛蹭了蹭张凡的脸蛋,微笑着,“所以我喜欢这个地方。”
“我也很喜欢。”张凡笑得眉眼弯弯。
下一刻张凡望向教堂的大门,只见一群人穿着白色神父装,长得各式各样的人从门里面走出来,最领头的是个白胡子看起来像圣诞老人的老人。
老人来到张凡面前,笑得慈祥可亲,很干脆利落地说道:“我需要再次确认你的能力。”
张凡点点头。
老人挥挥手,示意白衣服的神父把病人抬上来。
张凡展现能力,病人痊愈后被某个满脸刀疤的神父一手刀砍晕抬了下去。
老人挥挥手,示意傍边带着眼镜的男人上前。
男人走到张凡面前掏出一纸合同,干净利落地说道:“你自己看看合同条款合不合适?”
张凡接过合同,合同表面看来使用的纸张和一般的白纸没什么不懂,可从手的触感和念力的触动,可知纸张应该是一种特殊的念形成的。他微微笑了笑,看了起来。
库洛洛也凑上前去看。
合同很简单,只有五条而已:
一、治愈所有元老院指定患者。
二、每月工资十亿。
三、元老院提供住所。
四、接受元老院派去的保护者。
五、元老院在恰当范围内接受对方所有请求。
张凡笑了,“很优越的条件。
老人笑着说:“你值得。”
“成交。”张凡慢悠悠地补充,“不过,我要在后面追加一条,必须以保护库洛洛的安全为最优先。”
库洛洛听到这话,抿了抿嘴巴,眼睛幽幽地看着地面。
老人瞥了眼张凡怀中的娃娃,“给我恰当的理由,在我眼中你比他更为有价值,所以你的安全是最优先。”
张凡笑得坦然,半真半假地道:“我和库洛洛之间连着契约,假如他死了,我也会死。”
老人凝视着库洛洛额头上的白色绷带,轻笑着帮张凡圆谎:“我想应该是血缘的契约吧,不能用除念解除。”顿了顿,他摸摸胡子,干脆利落地说,“成交。”
眼镜男迅速的在合同上加上一个备注:当俩人同时遇到危险时,以保护库洛洛生命安全为最优先。
张凡接过合同,满意地笑了。
眼镜男冷冷淡淡地说:“把血滴上去,合同成立。”
张凡滴血,纸张化为两道光芒分别飞入他和老人的体内。
老人微笑,“我名为加贝尔?阿哈,有事可以到元老院找我。”
张凡默然,然后问道:“那个喜欢养孩子,并且喜欢把孩子名字起为西索,然后安上号码的加贝尔和你有关系吗?”
加贝尔?阿哈摊手,“流星街太大了,就算元老院也不可能全部掌握,你说的那人也许是我的崇拜者吧!”他顿了顿一脸怀念的表情,“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这个爱好,不过我喜欢养小女孩,像玛丽1号、玛丽2号、……玛丽198号。她们都是些很可爱的孩子。”
张凡再次确认流星街果然是不可想象不可理喻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强悍地方。
☆、进入A区3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这个昨天网络抽得很消魂,所以更本连网页也打不开,很抱歉,这章是昨天的,至于今天的晚上再发吧!假如晚上再抽的话,后天早上发两章!
哈哈,慢慢看!我飘走……
张凡抱着库洛洛跟着眼镜男来到位于A区的中心,这是个巨大的花园,不说称它为花园,不如说它是一座小型的危险森林,里面有各种危险十足的动植物,据说念兽最高等级是SS级,每天都有无意闯入的人员永远消失。
眼镜男停在花园前面,微笑着看着张凡,明晃晃的八个牙齿亮得耀眼:“请你记住所有路线,千万不要走错路,记得上一个走错路的倒霉鬼至今仍然没回来。”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当然你和他价值不同,我们会去找你,不过近来元老院工作特别多,也不知道你的能力能不能挨到我们找到你,也许我们只能找到你的尸体了。”他耸耸肩膀,装出无奈地摊开手,“谁知道呢?对吗?”
张凡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眼镜男飞快地掠了进去,张凡抱着娃娃一边默默地跟随着,一边尽力记住所有的路线。
东拐西拐,前进三十步又后退五十步,先向东五十米又向西八十米……
弯弯曲曲的路线记得张凡头晕脑胀,好不容易来到一棵巨大的树木面前,这树大到七八个人手拉手都不能围起来,高到仿佛直Сhā如云。
眼镜男轻巧地跳上十米高的树杈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凡,“需要我抱你们上来吗?”
张凡抿了抿唇,抱着库洛洛轻巧地跳了上去。
眼镜男见他上来后,就摸出一把古怪的钥匙,Сhā到一个虫洞中,顺时针转了九十度后,一个大约两米高,半米宽的门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树木的主干上。
“我就不进去了,你们自己进去看吧!需要添置什么自己拿钱买吧!还有刚刚我的动作你们看清楚了吗?把钥匙Сhā入钥匙孔中顺时针转九十度,门才能开。”眼镜男回头,把钥匙递给张凡,“它属于你们了,给你们一个忠告,千万别弄掉钥匙。”
张凡点头,收好钥匙,然后很干脆利落地说道:“我忘记路了。”
眼镜男微微惊讶地看着张凡,推了推眼镜,笑眯眯地说道:“难道我刚刚没说吗?”
张凡和库洛洛沉默地看着他。
眼镜男耸耸肩膀,摊开手说道:“其实房子里面有密道直接通往集市,钥匙就是房门的钥匙,不过开密道要逆时针九十度。”
张凡嘴角抽了抽,很平静地说道:“谢谢你没忘记告诉我。”
“呵呵,真是懂礼貌又乖的孩子。”眼镜男说完,伸手揉揉张凡的头发,然后挥挥手,身体直直往下掉,半空中就不见踪影了。
库洛洛立刻伸手揉揉张凡的头,冷冷地“哼”了声。
张凡叹息:“我还太弱了,刚刚根本没躲避的机会。A区果然是个有趣的地方。”
库洛洛紧紧抱着张凡的脖子,磨蹭他的脸蛋,眼睛却幽深如渊。
张凡笑了笑,“我们进去看看我们的新家吧!”他们推开门,往里跳,身后的门无声无息的合起来。
下落大约三米,张凡就落到地面。虽然一片漆黑,但他仍然轻易找到电灯开关。
“啪嗒”一下,灯开了。
这里是个客厅,客厅的墙壁被刷成粉嫩的浅绿色,有些墙壁还画上色彩鲜明葱郁的高大树木,地板铺着原木颜色的木板,木块特有的纹路和色彩配着整个墙壁的造型,使得整个客厅带着属于原始的最初的春的气息,和夏的旺盛生命力。
客厅正中间的沙发上面点缀着丛丛茂密的枝叶的枝桠,枝桠下是米黄|色的底色,整个沙发与墙壁形成一整体。
沙发中间的是漂亮的叶片形状颜色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几只宛如小树桩般的杯子和棕色花朵形状茶壶。
正中间的沙发对面是泥土颜色的柜子,柜子上摆放着二十一寸彩色电视,电视两旁摆放着两个造型一模一样,但上面的花不一样的花瓶,两个花瓶上的花朵虽然不一样,但都有一个特点色彩明艳厚重得就像用蜡笔一层一层涂抹出来一样。
张凡眨巴一下眼睛,托着下巴说道:“看来元老院很舍得下本钱。”
库洛洛从他身上挣扎着下来,拉着他的手往西南角落的门走去,“我们去看看其他地方吧!”
张凡恋恋不舍地瞥了眼看起来十分柔软的沙发,认命地被库洛洛拉走。
打开门,就看到一个圆形的阶梯,顺着阶梯往下走,就看到一个小巧但布置得十分漂亮又用具齐全的厨房,这些厨房用具齐全到很多张凡根本见都没见过。他们打开冰箱和储物柜,看到里面存满各类食物后,开心地笑了。
厨房对面有着三扇门,打开第一扇门,门后是卧室,软软的床几乎占据房间的三分之二的空间,与床正对面是一扇透明的门,能轻易看到门后是卫生间。房间剩下三分之一的空间是属于衣柜和小巧的梳妆台。
第二扇门后是书房,十个巨大的连接着天花板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类型的书本,角落布置着软软的沙发,沙发前面是高度适合的书桌,沙发右边是小巧的冰箱,真是吃喝看三不误。
第三扇门后堆着整整齐齐的崭新戒尼,以库洛洛的眼力轻易的能看到这堆戒尼是由不同面额组成,最大面额的有一千万,最小面额有一万。戒尼上面还放着一张写了字的纸。
张凡走过去拿起来戒尼看了许久,心有戚戚焉啊!因为他一个字都不认识,唉!居然连钱都不认识了。
张凡感慨完后,库洛洛已经看完那张纸上写什么了,于是张凡眼巴巴地看着库洛洛问道:“写什么?”
库洛洛看后轻笑:“这堆戒尼就是你一年的薪水,上面叫你省点用,顺便告诉你最便宜的新鲜蔬菜要三十万戒尼,一杯最便宜的饮料要三万五戒尼……”
听到这话,张凡顿觉得自己亏了。这物价,一月十亿戒尼似乎太少了些。果然元老院的都是老狐狸了。早知道要问弄清楚物价再谈工资。不过,反过来想想,再怎样也比以前强不是,大不了每星期饿个一两天的。
库洛洛微笑,“放心,我当家。”
张凡凝视着库洛洛,看到他眼中的坚定,微微笑了,“好!不过锻炼不能放松。”顿了顿,他摊开手有些无奈地继续说,“就算你不想当家都不行,谁叫我钱都不认识呢!”
库洛洛微笑,踮起脚挽着张凡的脖子,额头与他相抵,软软蠕蠕地应道:“不怕,我教你。”
张凡“吧唧”一口亲向库洛洛的小脸蛋,然后捏捏他的小鼻子,“我们都要努力啊!”
库洛洛点头。
张凡揉揉库洛洛的头发,把他柔顺的头发弄得乱糟糟后,又帮他拨好,然后托着下巴说道,“不是说有密道吗?会在哪里呢?”
库洛洛拿过他手中的钥匙,走到堆放戒尼的角落对面,把钥匙Сhā到一个小小的宛如白蚁蛀出来的小洞,整面墙壁徐徐又无声无息的向右边滑去,一个长长漆黑又幽深的通道出现眼前。
张凡看着通道说道:“看来我们需要一个手电筒。”
库洛洛刚刚踏入通道,整个通道由近及远慢慢的电灯逐渐亮起来。
张凡摸摸鼻子,耸耸肩膀说道:“看来能省下好几十万钱了。”
库洛洛站在通道口向张凡伸手,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和我一起出去逛逛吗?”
张凡胡乱塞了好些戒尼到裤袋后,向库洛洛走去,抓着他的手,捏捏他的小脸蛋说道:“好,逛逛也好!”
☆、遇到猫眼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来更新了!
我们这里很冷喔,今天我跑去爬山了,山上很多树都挂上了冰块,看起来很漂亮喔,不过山上冷死了,而且好累啊!
俩人推开通道的门,就看到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她有漂亮的一双猫眼,漆黑的头发安分的披在身后,穿着一件有许多蕾丝的衣服,正在蹲厕。
三人对望了一会,女孩微笑着指指门,“请你们出去。”
张凡抱起娃娃抱头鼠窜。
跑出来后,张凡回头望了望,才发觉自己是从《淑女阁楼》跑出来的,他不自在地抽了抽,难道每次都要从女厕所出来吗?
《淑女阁楼》的老板辛巴走了出来,他是一个大约两米的大汉,强壮得充满肌肉的身体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即强大又充满力量。而且他的脸和身体很配,就像混黑社会的脸。可他的表情却十分温柔,他蹲下来,厚实的大手摸摸张凡和库洛洛,很温和地说道:“放心,密道的出口是不定的,下次说不定出现在糖果店里。”
张凡和库洛洛乖孩子似的点头,还道了谢,然后手拉手想要离开。
一声尖锐到刺耳的声音传来,“你们俩个小孩,看了我居然敢跑!”
声音还没落下,下一刻刚刚蹲厕的女孩已经站到他们面前了。
辛巴苦笑,默默的退回店里面。
女孩Сhā着腰,指着张凡和库洛洛很嚣张很女王地说道:“既然你们看了我,今天就陪我吧!”然后不顾俩人意愿,俩人的反抗也被镇压下来。
就这样女孩拖着俩人的后领冲回《淑女阁楼》。
辛巴恭恭敬敬地问道:“基裘小姐你需要些什么风格的衣服吗?”
基裘指着库洛洛,眼睛闪闪发亮地说道:“给他一些黑色的洛丽塔风格的裙子,要有繁复的蕾丝和漂亮的蝴蝶结,手上也要配套的手套,还有鞋子,要用黑色的牛皮做成的。”她用手托着下巴,考虑了一会,手指指向张凡,“给他一些白色的西装,帮他在后背按一些残破的白翅膀,堕落的天使这个打扮很适合他。”
张凡和库洛洛互相对望,看到彼此眼中逃跑的欲望。
辛巴突然挡到基裘面前,顺手摸摸他俩的头,看到俩人望向自己后,露出憨厚的笑容,用唇语说道:“顺着她是最好的选择。”
基裘一把推开辛巴,辛巴轻易的破墙飞了出去,“该死的,挡着他们了。”
辛巴飞快的掠了回来,恭恭敬敬地说道:“我去拿衣服了。”
基裘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走走走,快去快回。”然后她笑弯了一对漂亮得宛如宝石般的猫眼,纤长的食指交叉发出“咯咯”地响声,轻轻地问道:“嗯,你们需不需要我帮你们换衣服?”
俩人很干脆的摇头。
辛巴抱出一堆比他整个人还要高,还要宽的衣服。
基裘兴奋地在衣服堆中寻找着,比划着,嚷道:“这件,嗯,不适合,感觉不对,这件呢?嗯,做工差了点……”
张凡目瞪口呆地看着满天飞的衣服,还没等他感慨完什么,基裘就拿了好些衣服分别塞入他和库洛洛手中。
“你们进去换。”基裘掩着嘴巴笑得淑女,“假如不会换,叫姐姐帮忙喔,姐姐会很乐意帮忙的,还有换的时间不要太久,姐姐不是很有耐心。”
张凡把衣服堆在库洛洛的衣服上面,抱起库洛洛走向同一个换衣间。
“哎呀呀,他们真有爱,共用一个换衣间。”基裘对辛巴说道。
辛巴摸摸头,憨厚地笑着。
破裂的墙壁就在辛巴的傻笑中慢慢修复,在张凡和库洛洛出来前回复如初。
在换衣间的张凡看着一堆衣服,皱起眉头,翻了翻居然还翻出粉红色上面印着桃花的小内裤。他捏着小内裤看着库洛洛。
库洛洛凝视着张凡的眼睛,默不作声。
“来,穿上。”张凡哄道。
库洛洛嘟起嘴,不乐意地说道:“不要,那是女生穿的。”
“难道你穿裙子不穿内裤吗?”张凡耸耸肩膀,“等下基裘翻开裙子看你,你就给她看你的光ρi股吧!”
库洛洛不乐意地接过内裤穿上。
张凡手忙脚乱的帮库洛洛套裙子、带手套、穿袜子、套鞋子,忙好库洛洛后,他自己慌忙的换上衣服。
库洛洛一边说,“我帮你。”一边帮张凡穿袜子和鞋子。
忙活了好一会,俩人终于穿好了,互相望了望都笑了。
只见张凡穿的是一件白色自带领带的T恤,背后露出残破的一对白翅膀,使得他整个人就如基裘所说的一样,一个堕落的天使。
再看看库洛洛,一身洛丽塔风格的女装穿在身上,黑白强烈的对比色,使得他整个人就像化为孩童引诱人堕落的小恶魔一样。
俩人手拉手走出来,基裘见到他们就尖叫,“真是太配了,太般配了。”她转头对辛巴说道,“开布景。”
辛巴点头,双掌拍了俩下,整个店就变成中世纪的城堡,厚重的砖石累叠出墙壁,墙壁上Сhā着巨大的蜡烛。
大厅中间的长桌子上,烛台摆放其间。
因为使用蜡烛照明的关系,所以整个环境显出一种阴暗而沉重鬼魅的气息。
基裘开心地笑了,“太棒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那对猫眼在这黑暗中亮得宛如两颗宝石,她指着库洛洛说道,“你坐到主人的位置上。”然后看着张凡微笑,“至于你柔顺的趴在他的大腿上,让他抚摸的你的头发,此时你不是人了,而是他的宠物,明白了吗?”
谁叫自己力量不如人,张凡牵着库洛洛的手来到主人的位置上,他把库洛洛抱上去后,坐到地上,整个头趴在库洛洛的大腿上,然后感觉一双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老实说,这感觉居然不赖!
尖锐的尖叫再次响起来,“太完美了,太完美了,我一定要留作纪念……”然后就是一阵“卡擦卡擦”的拍照声。
突然一个人闯了进来,恭敬地冲基裘鞠了一个躬,说道:“基裘小姐,阿哈长老找你。”
“阿哈那老头子找我什么事?没看到我正忙着吗?”基裘不高兴地喊道。
那人没再说任何话,只是再次鞠躬,这次久久没有起来。
基裘愤怒地跺跺脚,冲了出去。
那人对三人露出歉意地微笑后,跟了上去。
辛巴拍手两次,所有一切消失,变回那个充满淑女风格的服装店。
张凡吐了口气,“得救了。”
库洛洛仰头望着辛巴问道,“基裘和阿哈长老是什么关系?”
辛巴揉了揉库洛洛的头发,憨厚地说道:“基裘小姐是阿哈长老的女儿,你也知道阿哈长老有养小女孩的习惯,从小基裘小姐就把那些女孩子当成自己的洋娃娃,喜欢不断地帮她们换衣服,叫她们摆姿势,然后照相留念,后来阿哈长老改掉养小女孩的习惯后,基裘小姐只好找其他替代品了。”他望着基裘离开的方向,很感性地说,“其实基裘小姐只是太寂寞了。”
俩人默然。
只能说辛巴眼睛被浆糊糊上了,看不清,基裘那女人哪像会寂寞的人?
俩人正想要换衣服,辛巴笑得很憨厚地说道:“你们换了基裘小姐会不高兴的。”然后就是一阵庞大的杀意和气势压向俩人。
所以俩人很干脆的手拉手穿着这身衣服走出店。
辛巴在后面挥手,“下次再来,还有警告你们在外面也不要脱掉衣服喔!”
俩人再次默然。
终于明白为啥米A区不允许弱者来了,因为弱者只能被欺负到死。
☆、闹别扭1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觉得很可爱啊,不知道亲们喜不喜欢!
俩人飞快离开《淑女阁楼》后,慢慢停下脚步好奇地东张西望。
崭新的稀奇古怪的店铺,各式各样的自动贩卖机等等都能让他们看好一阵子。
库洛洛突然指着路边蘑菇造型的自动贩卖机问道:“那个卖的是蛋糕吗?”
张凡望去,只见玻璃窗里面摆满造型可爱的各式各样的蛋糕。他摸摸库洛洛的头,不禁微笑,即使面对过再残酷的事情,可孩子毕竟是孩子,他们善忘又善于接受新的事物,而且对于甜甜的东西很少抵抗力。
张凡牵起库洛洛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去看看。”
于是,俩人站到自动贩卖机前面好奇地打量和研究起来。
张凡之所以好奇是因为他原本的小镇根本没有自动贩卖机,他只在电视连续剧里面偶然看到过。
库洛洛好奇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实物,而且很想要知道蛋糕是不是如脑海中所记忆的一样,蛋糕可爱的造型和甜甜的味道都得到小孩子的喜欢。
好一会儿,张凡研究来研究去,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耸耸肩决定放弃,对库洛洛说道:“我不会用,你呢?”
“先选中自己喜欢的蛋糕,然后按对应的序号,之后把钱放到凹槽里,最后按红色这个按钮。”库洛洛十分有条理的说道。
张凡把口袋的戒尼全拿出来,“你看看这些够买你选中的吗?”
库洛洛抬头望着张凡,“你不要?”
张凡微笑,“我讨厌吃甜的。”
库洛洛指出,“你骗人,你明明最喜欢吃蜂蜜面包了,你还说那个甜甜的味道很难忘。”
张凡捏捏库洛洛的小鼻子,“娃娃,你能不能不那么聪明!”
库洛洛踮起脚,拍拍张凡的肩膀,微笑,“这些钱够我们俩个买了。”
张凡托着下巴想了一会问道,“有蜂蜜蛋糕吗?”这么古怪的口味肯定没。
库洛洛笑弯了眉眼,“有。”
张凡笑着说:“那我们要两个不同口味的蛋糕,然后彼此互相尝试,不就能吃到两种不同的蛋糕了吗?”
“好!”库洛洛应完后,按顺序做好一切后,自动贩卖机就弹出一块板,上面放着涂满蜂蜜和冰激凌的蛋糕,旁边还放着刀叉。
库洛洛拿起来递给张凡,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说道:“吃吃看,看看好不好吃?”
张凡不禁微笑,一边接过蛋糕,一边亲亲库洛洛的小脸蛋说道:“娃娃真乖。”
库洛洛耳朵微微红了,转过身去故作专心的买蛋糕,其实内心高兴得不得了。
俩人拿着蛋糕,来到树荫下的蘑菇椅子上,靠着椅子,晃着脚丫,开始吃蛋糕。
张凡切了一小口,先给库洛洛尝尝,“好吃吗?”
库洛洛皱皱小鼻子,“很甜。”
“是吗?我吃吃看。”张凡再切了一小口,吃起来,笑了,“嗯,蜂蜜的味道很浓,真不错,这个吃了对身体很好。”
“那你吃吃我的草莓蛋糕,据介绍酸酸甜甜的。”库洛洛切了一小口,递给张凡。
张凡皱了皱眉毛,“酸酸甜甜啊!我尝尝。”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红色的果酱,“味道怪怪的,不过蛮好吃的。”
库洛洛把那口蛋糕塞入嘴巴,笑弯了眉眼,“嗯,真好吃。”
于是,俩人就你一口我一口的干掉两个蛋糕。
“有些腻。”张凡打了个饱嗝,摸摸肚子。
库洛洛跳下来,快乐地说道:“我去买饮料。”
“快去快回,别走出我视线范围。”
“好!你要什么饮料。”
“不要太甜的就可以了。”
“嗯!”
一旁的店铺主人看到俩人的互动,不由得微笑起来,从流星街爬出来的孩子还拥有这种单纯的快乐,很难得可贵呢!不过,力量再强大心软弱的弱者必定会被淘汰。
不一会,库洛洛回来了,嘟起嘴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我们的钱只够买一瓶饮料了。”
张凡抱起库洛洛,微笑:“为什么不高兴呢?难道你不想和我分享吗?”
库洛洛摇头。
“我们一起喝吧!”
“嗯!”
俩人快乐的分完饮料后,张凡放下库洛洛,从椅子上跳下来,“既然钱用完了,那我们回去吧!下次再来。”
“嗯!”库洛洛牵着张凡的手往回走。
“你认识回家的路?”张凡讶异。
“刚刚买饮料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写着密道入口的地方。”库洛洛回头,悠然地看着张凡。
张凡摸摸鼻子,自嘲:“半文盲就这点不好,什么都是认一点猜一点。”
“我教你。”库洛洛飞快地说道。
“呃!”张凡想到当初那段悲惨的认字生涯,不由得生生打了个冷战。
“哇哇哇……”的婴孩哭声突然传入耳,俩人一拐弯就看到一个小婴孩在花坛里哭的正欢。
张凡站定,凝视着小婴孩,看着小婴孩黑色满是泪水的眼睛,白嫩嫩的脸蛋,就好像看到当初的库洛洛。
库洛洛看看张凡,再看看小娃娃,平静地说:“你想要捡回去。”
“不,我只是看看!”张凡下意识回答,只是怎么都迈不开脚步。
库洛洛想要拖着张凡离开,可他力量太小了,根本拖不动,不禁生气地喊:“快走?”
张凡终于把目光从婴孩身上放到库洛洛身上,认真地说道:“我们等他的养育者来了再走好不好!”
“不好!”库洛洛眼睛转暗,宛如吞噬所有光的黑暗。
张凡一把抱住库洛洛,蹭着他的脸蛋说:“好啦,好啦,好啦……”
库洛洛冷冷地说道,“两个选择,他或我。”
张凡凝视着库洛洛,微笑,“当然是你,但我只是想要在一旁看看。”
库洛洛很认真地问道:“假如当初在你怀中的不是我,而是任何一个婴孩,你也会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他们吗?”
张凡摸摸脑袋,有些困惑地说:“这重要吗?事实就是你在我怀中。”
“面包是笨蛋。”库洛洛凶狠地瞪着张凡,不乐意地骂道。心闷闷的,鼓鼓的很不舒服。
天慢慢黑了,库洛洛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张凡。
“走吧!”张凡转头看着库洛洛,上前想要拉着他的手一起走,却被甩开了。
张凡看着往前走的库洛洛,不禁微笑,心想:闹别扭了呢!真可爱!于是,他加快脚步,牢牢的拉着库洛洛的手。
库洛洛冷冷地凝视着张凡,一字一顿地说道:“放手。”
“不放!”张凡赖皮地说。
“随便你。”库洛洛撇过头,向着目的地走去,之前张凡一直想要找他说话,可他就是不吭声。
张凡不禁苦笑:看来娃娃的脾气有些大。
☆、闹别扭2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新啦!
对了近来走亲戚去了,所以估计很难做到一天一更,不过我会尽量更新的,所以请谅解和多多包涵。
飘走……
回到住处,库洛洛低着头眨巴一下眼睛,弄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后,立刻抬头眼中含着泪水可怜巴巴地望着张凡,声音软软蠕蠕的,“面包你放手好不好,捉疼我了。”
张凡凝视着库洛洛,认真地问道:“你不生气了?”
“嗯!”库洛洛点头,眼泪似落非落,那小模样惹人打从心底想要好好搂入怀中疼爱,“我早就不生气了,可回来的时候我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张凡揉揉库洛洛的头发——笑了,把他白嫩嫩的手拿起来查看,入目的是触目惊心的红印子,不禁有些懊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嗯,有点红,男孩子不能那么娇气。”
库洛洛低着头,一副认错的乖模样,实际上心中恼得牙痒痒,目光幽深得能吞噬所有的光。
张凡微微叹息,蹲下来,凝视着库洛洛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刚刚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看那个小婴孩,更不应该站着不走。”
“面包,你是笨蛋。”库洛洛狠狠地捏了张凡的脸一把,然后猛然推开他,一溜烟跑进卧室,把自己投入软绵绵的大床。好一会喘不过气来才翻身,目光幽幽深深的望着天花板,心中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让张凡尝试一下被忽略被比较的味道。
张凡无奈地揉揉发疼的脸蛋,叹息:怎么小孩子大了那么不好管啊!小时候多可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算了,不想了,准备晚饭吧,也许娃娃吃了晚饭后气就消了。
这么一想,张凡就加快脚步,走了五六步猛然想起自己那个伟大的理想:把娃娃培养成全能菲佣。
可,现在看看,到底谁比较像对方的全能菲佣?张凡对比一下往日俩人的相处,不禁苦笑,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先不提娃娃那媲美毒药的厨艺,就是看娃娃的衣食住行,那样不是他来操心。
张凡在心底轻哼:嗯,总有娃娃还的时候。现下还是先安抚好娃娃这个小祖宗比较好。
来到厨房,张凡先穿上挂在一旁的小猪围裙,然后抬了张椅子放到灶台下,又从底下的储物柜拿出米、腊肠和鸡蛋。他先洗米,看着自来水哗啦啦的冲到电饭锅里,冒出朵朵白色的水泡,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张凡把米洗好,再洗腊肠,然后把腊肠和米一并煮。他从柜台下拿出油盐酱油,打开煤气炉,烧热锅,熟练的放油、放盐,等油热后,敲鸡蛋进锅里。
一阵阵蛋香味传出来,惹得张凡肚子“咕咕”直叫,他吞了吞口水,灵巧地用铲把鸡蛋翻了个身,然后用铲子把它铲到锅边,继续再煎。
不一会,两个漂亮的,蛋白熟了蛋黄还是液状的鸡蛋就煎好。
张凡把两个煎鸡蛋小心翼翼的放入不同的碗里面,然后把酱油倒入白中带金的煎鸡蛋中。
等了一会,电饭锅传出浓浓的腊肠香味,使得张凡口水更多,肚子也叫得越发的响亮了。
当电饭锅跳闸的时候,张凡在心中默默数了一百下后,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锅盖来看,只见白色的米饭中间隐约两条红色的腊肠在其中,显得可爱又惹人馋。
“娃娃吃饭了。”张凡一边喊道,一边把饭装入放装鸡蛋的碗中,并把腊肠分好。
“不吃,我饱了。”库洛洛恶声恶气地声音从卧室传出。
张凡忍不住笑了,娃娃真可爱,不过不吃饭可不行。
于是,张凡决定拿上去给娃娃吃,他捧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饭来到卧室,推门而进。
“尝尝我的手艺。”张凡把碗递到库洛洛面前,笑着说,“闻闻很香。”
库洛洛看了饭许久,然后又凝视张凡好一会,才“哼”了声,显得不情愿的拿起碗开始吃起来。
“难吃死了。”库洛洛一边飞快的扒饭,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嗯,嗯嗯,很难吃的话,下次你来煮好不好。”张凡笑眯眯地说道,顺手帮库洛洛拿掉脸上的饭粒,放入嘴巴。
库洛洛默不作声很快吃完,然后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人埋入其中。
张凡隔着被子轻轻打了下库洛洛的小ρi股,“吃了就睡小心得胃病。”
“哼,不要你管,你去把那个小婴孩捡回来就好了。”库洛洛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声音显得闷闷的很可爱。
“你这小气的家伙。好好好,我不管你。”张凡应道,拿起碗走出卧室。
库洛洛立刻坐起来,目光幽幽地看着门口。
张凡突然从门右侧伸出头来,目光凝视着库洛洛说道:“去柜子里找件衣服,然后乖乖去刷牙洗澡。”
库洛洛耳朵微微红了,他撇开头躲开张凡的视线,不自在地说道:“哼,不用你说,我也会。”
张凡洗好碗筷后,回到卧室,就看到床对面的玻璃窗里印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努力刷牙中。
“别吃牙膏。”
库洛洛吐掉嘴巴里面的水后,瞥了眼,没说话。
“呐,我们和好好不好。”张凡诚恳地说道,“我发誓以后都把你放到第一位。”
“不好。”库洛洛恶声恶气地说道,“你去找那个小婴孩吧!哼!”
张凡揉揉额头,走到衣柜,觉得脑袋疼得更厉害了,因为入目的是满衣柜可爱而又毛茸茸的衣服,整套兔子服、狐狸服……都是一些可爱的动物,而且整件就是前面有一条长长的拉链,拉下拉链后,对着手脚穿好,不从前面看光看后面,应该都会误会为是货真价实的动物。
无奈中,张凡拿了一件小狗装,推开玻璃门走入卫生间。
库洛洛斜睨了张凡一眼,转头把水放入浴缸。
张凡摸摸鼻子,放好衣服后,拿起牙刷放入牙膏后开始刷牙。从被热气熏得朦胧的镜子中可见到库洛洛脱好衣服,准备跳入水中。他连忙说:“在外面洗洗再进去泡。”
“哼!”库洛洛根本不理会张凡,直接跳了进去,水花四溅,溅湿了张凡。
张凡飞快刷好牙,脱掉衣服也准备进入浴缸。
库洛洛站起来,目光幽幽地盯着张凡,张开手。此时他一身粉嫩,脸蛋红晕晕的,模样可爱的不得了。哪里有什么气势。
“不许进来,水是我放的,要洗澡你自己放。”
张凡摊摊手,“好吧,那我站在这里看。”
“哼!”库洛洛慢悠悠的弄湿头发,慢悠悠的放洗头水,慢悠悠的洗头,然后再慢悠悠的放沐浴露……洗完已经两小时后了,他由头到脚丫都泡得粉嫩得宛如桃花瓣。
等到库洛洛出来,张凡飞快的冲入浴缸,细细刷刷后用喷头一冲搞定。
这时库洛洛才穿好衣服,他穿的是小熊的套装,就是没戴帽子,那身毛茸茸的服饰,配着他的小脸蛋说不出的可爱逗趣。
“哼!”库洛洛推开门,靠着床垫斜斜躺在床上,心中暗暗地想着:这才刚开始。
☆、闹别扭3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近来要拜访的亲戚很多,而且时间很长,有时候又要住亲戚家,所以 不能一日一更,望亲们体谅!
还有,我的假期将近结束,以后更新可能一周最多五更了,很抱歉!
鞠躬,泪奔……
还有希望库洛洛长大的各位亲,你们有的等了,这个文章很慢很慢,我喜欢青梅竹马的相处,而且A区很多人物都没出来。所以大概也许还有蛮多A区的章节,不过哪天我一抽风就直接跳过也不是没可能的!
哈哈……傻笑中!
然后再次鞠躬,再次泪奔,这次是真真的奔了!拜拜,明天见,也许吧!
张凡走出浴室,就看到床头上靠着一只眼睛冒凛冽光芒的小熊,不禁发笑。
“想什么坏主意?”他一边问道,一边爬上床。
库洛洛躲开张凡凑进想要捏自己脸蛋的爪子,斜斜地瞥了他一眼,“我今晚不和你睡。”
“反上天了!”张凡身处爪子挠库洛洛痒痒。
库洛洛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张凡,目光幽幽、幽幽的。
“唉!我投降,我睡大厅。”张凡叹了口气,抱起枕头,找了床被子,慢慢走出房间,然后回头微笑,“好好睡觉,不要踢被子。”
库洛洛抿抿嘴巴,垂着头。
张凡脚步下意识的往回走。
库洛洛抬头,直直望着张凡,微笑着说:“请你离开。”
顿时,张凡的心一阵一阵的隐隐发疼,下意识的听从库洛洛的话离开。他来到大厅,把沙发靠背的部分放下,然后躺到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想着库洛洛所有的举动,却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摸摸自己的心脏,苦笑,还疼呢!算了,不想了,睡一觉又是一个明天,也许那时候娃娃就会变回来了。
张凡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来这里两年了,他从来都没有和娃娃分开睡,怀中没有娃娃软软的身体,没有听到娃娃的心跳声,没有感受到娃娃的体温。唉,怎么都睡不着。
张凡微微叹了口气,发觉自己如此的依赖娃娃。算了,从今往后,试着和娃娃分开睡吧,不然娃娃长大后再试,那就改不掉了。
张凡一边想着,一边浅浅的进入梦乡。
半夜,一个让张凡无论如何都防备不起来的气息,和很轻很轻的脚步慢慢靠近。他不禁微笑,看来他们是彼此依赖。
库洛洛抱着枕头被子站在张凡身前很久,目光幽幽的如接近黎明的星子散发的光几乎要和环境融合。
许久,久到张凡以为库洛洛就这样站一宿的时候,库洛洛有动作了。
库洛洛把枕头轻轻放到张凡的枕头旁边,从另外一边爬上床,盖着被子闭上眼睛睡觉。只是他一直很慢很慢的朝张凡靠近。不一会,他已经整个人埋入张凡的怀抱里,闻着张凡身上淡淡雅雅的气息,感受到张凡的体温,听到彼此和谐的心跳,他不禁微笑。
张凡轻轻抚摸着娃娃的背脊,淡淡的轻轻的说:“睡吧!”
俩人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库洛洛先醒来,他飞快的收拾东西,抿了抿嘴巴,悄无声息的离开。
张凡睁开眼睛看着娃娃,侧头微微一笑,很可爱呢!既然要闹那么奉陪到底。然后他摸摸心脏,希望心脏受的了吧!
张凡正感慨着,就听到一个很轻的脚步慢慢的下楼,然后从厨房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他不禁想到:娃娃不会想要做早餐吧!回想第一次娃娃做的什么民族特色饭,呃,窝金好似中毒了。
想到这里,张凡飞快的爬起来,冲到厨房。
只见,娃娃穿着小猪围裙踩在凳子上,煎鸡蛋。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可对比之下愈发显得旁边的狼籍。
库洛洛回头,冲张凡笑得一脸灿烂如夏日的太阳,“很快就好,你在一旁等着。”
张凡被娃娃的笑容所感染,不禁跟着傻笑,“嗯,不生气了。”
库洛洛抿嘴笑得悠然,侧头无辜地问道:“生气,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张凡默然。
一阵糊味传出来。
库洛洛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张凡,“烧糊了怎么办?”
“扔了。”张凡干脆利落地说道。
库洛洛咬着唇,一脸委屈,眼泪就在眼眶打转。
张凡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改口,“我吃。”
“面包,你真好。”库洛洛笑了,声音软软蠕蠕的。
张凡觉得娃娃还不如像昨天那样,起码起码……唉,算了,反正一样难搞。他吞了吞口水,望着白如雪的盘中那堆黑炭,希望只是糊了而已,希望吧!
俩人来到饭桌,只见库洛洛的碟子上鸡蛋煎得漂亮,轻轻碰了碰中间,肯定有蛋黄流出来。再看看煎鸡蛋旁边放着的面包,颜色漂亮、酥软、散发浓浓的香味,不用说肯定可口,还有|乳白色的牛奶,那浓浓的奶香味,闻着都让人心软软的。再看看张凡这边,除了黑炭还是黑炭,而且连一旁放的牛奶都是不断变换着颜色,一会红一会绿一会黑一会紫,而且散发的味道怪怪的。
库洛洛脸蛋微微红了,低着头,声音软软绵绵的说道:“面包,我和你换着吃吧!”然后,他抬头,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睛祈盼地看着张凡。
张凡看着娃娃那一双似乎在不断说着换吧换吧的眼睛,不禁苦笑,睁眼说瞎话,“不用了,时而吃吃这种食物,有益身心健康。”为了表明决心,他立刻把煎成黑炭的鸡蛋塞入嘴巴。顿时,嘴巴里面就像着火一样,而且火烧的越来越旺盛,从身体里面到最外面,最后猛然爆炸。
张凡下意识想要吐出来。
“不好吃吗?”库洛洛幽幽的,宛如哭泣的声音传来。
张凡捂着嘴巴笑得扭曲,含含糊糊地说道:“很好吃!”然后,眼泪汗水都掉下来了,那个辣啊,辣得他嘴巴立刻肿了起来,辣的他整个人宛如从里到外的细胞都泡在最最辣的辣椒里,就像自己正在燃烧般。
库洛洛笑得开怀,“嗯,我专门放了刻祭,据说吃了后会让人有如身处烈火般,美食猎人很喜爱的一种调料。”
“是吗?”张凡擦掉眼泪,皱着眉头,看着一旁的面包,艰难地问道,“这个你又放了什么?”
库洛洛眼睛晶亮,声音软软蠕蠕,“我放了一种叫棱冷的调料,据说吃了犹如身处零下五十度的冰窟中。我想吃完刻祭肯定会觉得热,那么再吃吃放了棱冷的面包,中和中和你肯定觉得很美妙。”
张凡看着库洛洛一付献宝想要获得夸奖的模样,伸手揉揉他的头,艰难地说道:“娃娃真厉害,真有想法。”
“嗯!”库洛洛有些害羞地应道,期待地看着张凡,“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其实我饱了。”张凡微笑。
“可还有那么多,你以前不是说过不能浪费食物吗?”
“今时不同往日。”
库洛洛侧头像了一会,笑弯了眉眼,声音软蠕得让人不由得想要答应,“你可以留作午餐。”
张凡在心中长嚎,艰难地点头赞同。
库洛洛飞快的干掉自己的午餐,走到张凡跟前,手轻轻地碰触张凡的嘴唇。张凡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库洛洛笑了,宛如午夜的昙花一瞬间的开放,“红红的肿肿的很可爱,难怪美食猎人会那么喜爱刻祭。”
张凡在心中咬牙切齿,该死的美食猎人,哪天落在他手中,看他怎么折腾。
库洛洛转头,冷冷地笑了,心想:嗯,臭面包你就等着吧,害自己那么难过。
☆、闹别扭4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我又回来了,这几天太忙太忙了,很抱歉啊!
现在开学了,工作很多,估计更新会跟不上,多多包涵!
吃完早餐,俩人把身上的重力环换到合适的重量后,库洛洛突然笑吟吟地说:“面包,重力环才刚带上,身体还不熟悉,不如我先教你认字,用一个上午时间适应新的重力环后,下午我们再出去。”
张凡看着库洛洛那一双晶亮亮的眸子,在心中微微叹息之后,艰难的点头答应。
俩人来到书房,张凡把自己整个人埋入柔软的沙发中,选了瓶包装袋上画着方形嫩白的水果的饮料,打开往肚子灌。然后他满足的叹息,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库洛洛拿出笔和纸,微笑着说道:“面包,你先把之前学过的都写出来。”
张凡拿着饮料的手微微一僵硬,凝视着库洛洛,笑得僵硬,“娃娃,我想要学习新的字。”
库洛洛侧头,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面包,你不觉得复习很重要吗?”
一句话,张凡对库洛洛没辙,只好认命的拿起笔开始绞尽脑汁的回忆。
库洛洛伸手戳戳张凡双眉之间的皱纹,笑吟吟地说:“面包,你眉毛皱得像个小老头。”
张凡白了库洛洛一眼,拿开他的手,继续自己的杀死脑细胞旅程。
库洛洛凝视着张凡认真的侧脸,柔和的灯光下,张凡白瓷般的肌肤仿佛在微微发光,诱人非常。
库洛洛不禁伸手想要碰触,可伸到一半,又手了回来。他抿了抿唇,目光转暗,双手握拳,心中一个幽幽暗暗的声音不断地说:他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合拢又打开的双手,心想:只要有力量,那么他就在掌中,只要手合拢成拳,他就逃不了,所以没有力量的时候,只能用另外的方法让他属于自己。然后,库洛洛笑了,灿烂如夏阳。
库洛洛悠然地站起来,拿了本书坐回去后,摊开慢慢的看起来。
张凡瞄了眼库洛洛,看到那书有三个砖头那么厚,生生打了个冷战,再瞄到书本上宛如外星人文章般密密麻麻的字后,立刻觉得自己脑细胞死了好几亿个了。
库洛洛抬头与张凡对望,笑得无邪天真。
张凡笑得尴尬,低头继续慢慢描画着,老实说,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描些什么,看一眼觉得熟悉,看两眼又觉得陌生。张凡不禁在心中长叹:这辈子,自己注定是文盲了。
库洛洛在书中看到这么一句:“想要得一个人完全属于自己,只看到自己,强大的力量是保证,怀柔的手段是重点,只有两者相辅相成,他才完全属于你。”
库洛洛托着下巴想着:怀柔的手段吗?似乎很不错的建议。他再继续往下看,许久又看到一句话:“在日常生活中处处照顾他,让他离不开你,也是怀柔手段之一。”
库洛洛抿了抿唇,悠然微笑,书真是不错的呢!很多东西都能找到,假如自己也有一本存放各种奇怪念力的书……
张凡突然说道:“娃娃,三天后我送你到第八区,一个星期后我去接你,希望那时候你已经开念了。”顿了顿,他继续说,“不是让别人帮你开念,而是你濒临死亡的时候,念力自然而然的开启。”他凝视着库洛洛地眼睛,微微地笑了,那笑如开在黎明前最黑暗时刻的花,“娃娃,活着回来。”
“嗯!”库洛洛微笑着点头,走到张凡身边,把自己整个人埋入他的怀抱,闻着他身上的气息,突然觉得之前自己的行为如此的幼稚,面包就在自己的身边,他就看着自己,等到自己有力量了,那么谁入他眼中,自己就偷偷杀掉,那他就属于自己一个人。
张凡紧紧抱着娃娃,他舍不得啊,可在这样的地方,不放手就是给娃娃慢性毒药。不过,第一次他偷偷跟着应该没问题吧!
库洛洛站起来,额头抵着张凡的额头,鼻子抵着张凡的鼻子,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但隐住了眸中所有的光亮,而且还投入阴暗的影子。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许跟。”
“嗯!”张凡乖乖的应,可只是嘴巴应而已。
“不许跟,面包你知道我说什么。”库洛洛再次强调。
张凡撇撇嘴巴,捏捏库洛洛的小鼻子,“好好好,我不跟,偷偷的也不跟行了吧!”
“嗯!”库洛洛“吧唧”一口亲到张凡的脸上,然后用脸蛋磨蹭张凡的脸,笑得眉眼弯弯。
张凡一把抱住库洛洛,紧紧地抱住,头埋入他的脖子,很轻很轻地说:“娃娃,无论如何我活着回来。”
库洛洛学着张凡的动作,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嗯!”
“呐,你不回来我就再捡一个。”张凡任性地说,“我要叫他娃娃,帮他起名库洛洛。”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库洛洛捧着张凡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张凡抵着库洛洛的额头,鼻子轻轻磨蹭他的鼻子,闭着眼睛,露出一个宛如月亮般柔和皎洁的微笑,说道:“其实我想要说的是,假如你死了,我帮你报仇后就自杀,所以你记住身上不但背着自己的命,也背着我的。”
库洛洛笑了,一个属于孩童般天真满足而快乐的灿烂笑容,他猛然抱住张凡的脖子。
倆人不说话,可在着柔和的灯光下,他们之间的羁绊,他们之间的温暖散满整个空间,假如此时有人看到的话,必定会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
☆、婚姻的开端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A区又出现一个长老啦!
三天来,张凡坐立不安,每天晚上睡着后又猛然惊醒,然后看到娃娃仍然在自己怀中,不由得把他紧紧拥入怀里,似乎这样娃娃才不会消失。
再看库洛洛,这三天该干嘛就干嘛,一点都看不出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一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张凡紧紧地抱着库洛洛,穿过密室的通道后,从酒吧的烟囱爬出来,然后轻巧地跳到地上。
他紧紧地抿着嘴巴,飞快地向第八区掠去。
半天以后,张凡在第八区的外围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放下库洛洛,然后又猛然抱起他,飞快地说:“我们还是回去吧!”然后就往回奔跑。
库洛洛紧紧地抱着张凡地脖子,轻轻地说:“你不相信我能回来?”
张凡突然停了下来,掠去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藏好后,他凝视着库洛洛的眼睛,倔强地抿着嘴巴。
库洛洛微微一笑,宛如深山老林中幽幽传出的钟声,即安宁又充满悠远的宁静。他一边安抚地抚摸着张凡的后背,一边用软软蠕蠕却让人不由得信任的音调说:“面包,我会活着回来。”
张凡别扭地扭过头,喃喃:“我知道,可……”
库洛洛磨蹭着张凡的脸蛋,打断他的话,软软绵绵的语调说道:“相信我能照顾好自己。”
“嗯!”张凡微微叹息,把头埋入娃娃的脖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混合着青草味的沐浴露的味道,心慢慢的安定下来。然后他猛然放下库洛洛,头也不会的离开,因为他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再次带娃娃回去。
回去的时候,有几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来找张凡麻烦,张凡发泄似的杀死那几个人,看着那些人支离破碎的尸体,他幽幽地笑了。
张凡看着自己满是血腥的手一会儿,闻着鲜血混合着垃圾的味道,笑得灿烂如夏花。
不一会,张凡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离开回到A区。
从漫无边际的垃圾堆进入A区,总让人有一种从地狱猛然爬上天堂的感觉,又有一种A区其实只是海市蜃楼的感觉。
风中带着淡淡的花香,也带着断断续续宛如猫咪啼叫般轻的婴孩哭泣声。
张凡本能地朝着哭声的方向掠了几步,猛然停下来,库洛洛悠然微笑的脸蛋突然出现脑海。于是,张凡停了下来往回走。
哭泣声越发的微弱了,张凡抿抿嘴巴,又掉头,然后想到库洛洛又再次往回走。连续几次后,他微微叹息,终于飞快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掠去。
张凡所有的举动都被坐在咖啡屋里基裘收入眼底,她看到张凡离去的背影,笑得诡异,然后飞快地跟了上去。
不一会,张凡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婴孩断断续续地哭泣着,白嫩嫩的脸蛋上满是泪痕。他站在一旁凝视许久,只见婴孩的呼吸渐渐微弱下去,他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想要抱起婴孩。
基裘轻笑,“我是你的话,就绝对不会去动他。”
张凡立刻回头跳到一旁,正想说什么。
一个稚嫩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死丫头,那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基裘双手捏着裙角,做了一个十分淑女的动作,“嗯,好久不见多多米?考尔比长老,您的恶趣味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张凡望向小婴孩,只见小小的孩子身体一瞬间长大,成为一个头发发白满脸却稚嫩如孩童的老头子。见此情景,张凡觉得自己刚刚所作所为都是笑话,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对除了库洛洛之外的任何人心软了。
多多米?考尔比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说道:“丫头,前段时间听说你做了一件有趣的事。”
基裘掩嘴而笑,挑眉说:“考尔比长老大人是说的是我把揍敌客家的继承人压了的事情吗?”顿了顿,她继续说,“比不过你把……呵呵!”
多多米?考尔比说:“马哈和你父亲商量后,决定让席巴娶你为妻,不出意外席巴四天后到达A区。”
基裘侧头,一双漆黑的猫眼亮得如艳阳,“席巴要来?嗯嗯,是该准备好衣服了。”
张凡听了好一会,觉得和自己关系不大,正想要离开。
基裘盯着张凡说:“嗯,准备去哪里?”
张凡立刻说道:“你们慢慢谈,我不打扰了。”话还没说完,他转身飞跃而去。
下一刻,张凡身体上纠缠着好些白色绷带,绷带的另一头在基裘手中,基裘再次向多多米?考尔比行了一个十分淑女的礼后,拖着张凡离开,“在席巴到来之前,你就是我的洋娃娃。”
张凡默然,在卡尔手中的时候他已经清楚的明白,反抗不能的时候,最好乖乖听话,当松懈的时候,一击必杀。
基裘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着变成棕发蓝眼小婴孩状的多多米?考尔比长老,笑得诡异,“尼特罗会长明天到达A区。”
下一刻,多多米?考尔比长老消失无踪。
基裘蹲在张凡面前戳了戳他白嫩嫩的小脸蛋,问道:“想要知道为什么多多米?考尔比长老那么怕尼特罗会长吗?”
张凡飞快摇头,秘密之类的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呐,你怎么不好奇?”基裘微微嘟嘴说道,“真不可爱。”
虽然基裘一脸无害、没有任何气势和杀气的模样,但张凡却觉得毛骨悚然,所以他很知趣地问道:“为什么?”
基裘抱起张凡猛蹭,尖叫:“呐,呐,你怎么那么可爱啊!真可惜不是女孩子。”然后她狠狠地捏了一下张凡的脸蛋,见到张凡白嫩嫩的脸蛋上出现两个红彤彤的手指印,她更加兴奋,“真是太可爱了。”
张凡木然地站在那里,他明白越是反抗越引起这个奇怪的女孩的兴趣,不如乖乖听话,说不定她很快就腻了。
“呐,你乖乖听话,我就告诉你。”基裘笑眯眯地说。
张凡郁闷地装出期待的表情看着基裘。
基裘再次尖叫,“聪明的洋娃娃真是太可爱了。”她一把抓着张凡的手飞快地冲到淑女楼阁,然后对服装店老板辛巴高傲地下命令,“拿出你最好的衣服。”
之前的情景再次重演,只不过上次有库洛洛陪伴,这次只有张凡一个人受苦。
旗袍、公主裙、骑士服……张凡不断地换着各种各样的服装,在基裘兴奋地叫声中在不断变化的场景中变换姿势,然后在不断地卡擦声中留下照片。
第三天的清晨,还是上次那个男人闯入淑女楼阁,他鞠躬说道:“基裘小姐,阿哈长老找你。”
“该死的梧桐。”基裘愤怒地尖叫,然后她看着辛巴说,“这几天你帮我看着我的洋娃娃,还有把我选的那些衣服送到老地方。”
“十分乐意为你服务基裘小姐。”辛巴绅士十足地说。
基裘咯咯笑起来,优雅地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她回头冲张凡眨巴着眼睛,微微一笑,“等我和席巴结婚的时候,你当我的花童。”
能拒绝吗?不能。所以张凡只好点头。
基裘侧头想了一会,“嗯,上次和你一起的娃娃也一起来,你们俩个一起当我的花童。”
张凡再次认命地点头。
基裘离开,梧桐看了一下张凡然后掉头离开。
辛巴摸摸张凡的头,笑得阴森,“哼,敢娶走我们A区的魔女,那个席巴什么的等着死吧!”
张凡拍开辛巴的手走到换衣间,换了件比较普通的衣服。
辛巴笑得憨厚,“接下来几天千万别跑,不然我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
“我肚子饿了。”张凡悠然地说道,笑得好不天真可爱。
辛巴摸摸下巴,了然点头,“嗯,三天光是换衣服也该饿了,想吃什么,随便点,不过我只供应面包和水。”
张凡面无表情地看着辛巴一会,“面包和水就可以了,四天后我要去八区接娃娃。”
辛巴很无所谓地说:“想去就去。”似乎刚刚那个威胁张凡不许离开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张凡微微叹息,这日子没法过了,倒霉啊!
☆、结婚进行时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我又来更新了,嘿嘿,希望喜欢!
还有,希望快快长大的亲们,请你们耐心等待好么!
只有从小的羁绊,你们才不会觉得长大的团大会这样对张凡,嘿嘿!
与库洛洛相聚的时刻在张凡表面镇定,其实内心期待无比中姗姗到来。
翻来覆去一个晚上都睡不着的张凡看到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的时候,他就立刻爬起床来,一秒之内洗漱好,然后飞快地朝第八区飞奔而去。
张凡越来越接近第八区,心情反而越发对平静。
近了,更近了,能看到约定地点了。当看到约定地点空无一人时,张凡心一下子就纠了起来,不过他立刻抛开这些情绪,整个人平静下来,小心地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潜藏起来。
时间在难熬对等待中慢慢过去。
阳光从清冷逐渐变得炽热,然后慢慢又冷暗下去。
夕阳西下,斑斓的垃圾与天际相交,从中而生的火烧云宛如最瑰丽的火焰从天地间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这瑰丽的火焰慢慢的黯淡下去,最后宛如一个日暮的舞者退出了舞台。
宁静而又暗含危险的夜悄然到来。
八点
九点
十点
十一点
……
张凡木然地数着时间。
还有五十秒就十二点了。
48
……
30……
在恍惚中,张凡宛如听到钟声“咚咚……”地敲了十二下。
泪水滴落。
一滴两滴……
泪流满面。
张凡木木地望着深蓝得仿若黑色的夜空,放空脑子,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不敢想,静静地听着自己凌乱的心跳。
许久,脑海中浮现两个字:死了。
张凡紧紧地狠狠地咬着唇,即使鲜血直流也毫不放松。
悄无声息的脚步慢慢接近,张凡放任对方的接近,娃娃死了,之前构建的一切已然崩溃,信念没了,活着的理由没了,那么累的活着又何必呢!他苦笑,慢慢闭上眼睛,放弃抵抗。此刻他突然觉得世界上也许有地狱,因为他就这么死了的话,兴许还能在黄泉路上再看看娃娃,再抱抱他,假如有下辈子的话,希望娃娃能投胎成为自己的小孩。
张凡感觉到靠近的气息如此的熟悉,立刻打开眼睛,只不过一只手飞快的覆盖在他的眼睛上面,软软蠕蠕地声音轻轻地说道:“我回来了。”
张凡一把拉开那只覆盖在眼睛上的手,直勾勾地盯着库洛洛好一会,然后猛然的抱娃娃入怀,紧紧地紧紧地恶狠狠地抱着,仿佛自己一放手怀中的娃娃就会消失不见。
“死小鬼,居然超时了。”
库洛洛装出苦恼地样子,说:“八区的人太热情了。”
张凡把头埋入库洛洛的脖子中,胡乱地蹭掉眼泪后,两手猛然捏着娃娃的脸蛋用力扭着,恶狠狠地瞪着娃娃,“死小鬼,我让你超时,我让你超时。”
库洛洛可怜巴巴地看着张凡,“好疼。”
“哼!你这小鬼就是欠教训。”张凡凶巴巴地说着,却用手轻轻揉着库洛洛的小脸蛋。
库洛洛凑上前去轻轻蹭着张凡的脸蛋,声音软软蠕蠕的再次说:“我回来了。”
“嗯!”张凡闭上眼睛,享受着与库洛洛肌肤相触的感觉和温度,倾听着彼此交融的心跳声,闻着库洛洛身上略微带着血腥味的奶香。心中不禁感叹:娃娃还活着,真好!
许久,张凡想要如以往那样抱着库洛洛离开,却被库洛洛拒绝,他坚定地说:“我们一起走。”顿了顿,他微微侧过头,眼睛却瞥着张凡,继续说,“我已经有站在你身旁的能力。”
张凡牵起库洛洛的手,微微一笑,“走吧!”
那个灿烂的微笑,让库洛洛深深记住。
在回去的路上,还没等张凡出手,库洛洛已经干净利落地处理掉那些不怀好意的跟踪者。并且张凡也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一一告诉库洛洛。
听到张凡说遇到那个神经质的换衣服女人,库洛洛叹了口气,“你怎么那么倒霉。”
“唉!”俩人同时叹息。
张凡笑了起来,揉乱库洛洛的头发,“人小鬼大。”
库洛洛跳到张凡的背上,双腿紧紧夹着张凡的腰,伸出双手揉乱张凡的头发。
“有了点力量就反上天了。”张凡一把抓住库洛洛的手,轻轻咬上去。
库洛洛咯咯地笑了起来,猛然地在张凡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
俩人闹着,笑着飞快回到A区。
张凡带着库洛洛来到辛巴为他准备的房间,俩人吃些面包后就到浴室洗漱。
张凡飞快地脱掉衣服跳到浴缸,半眯着眼睛瞧着库洛洛。
只见库洛洛脱掉脏兮兮的衣服后,露出一身的伤口,好些伤口还留着血。
“洗干净后我帮你处理伤口。”张凡伸手戳了戳库洛洛的伤口,“疼吗?”
库洛洛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洗澡。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故意戳你伤口。”张凡投降地说道,“别板着脸蛋会变成棺材脸的。”
“哼!”库洛洛瞪了张凡一眼,做了个鬼脸说,“不要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张凡一边嬉笑着说,一边拿起洗发露帮库洛洛洗头发,他的动作很轻柔,也很小心地理顺娃娃纠结在一起的头发。
好不容易洗好后,张凡问辛巴要了药箱,开始帮库洛洛处理伤口。
“疼吗?”
“不疼!”
张凡微微地笑了,轻轻抚摸着娃娃的头发,“真是逞能的小笨蛋。”
库洛洛目光幽幽地凝视着张凡的眼睛,许久之后,突然笑了,那笑宛如流星般灿烂辉煌,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永远留在人们的心底。
处理好伤口后,俩人躺在床上,彼此依靠的身影让人心底柔软如棉絮。
第二天一早,门被基裘一脚踹开,她看到俩人靠在一起躺在床上,和谐的感觉,温馨的气氛让她尖叫,拿起手中的相机就开始“咔嚓咔嚓”地拍起来。
一个拽拽的声音从基裘身后传来,“切,白痴女人,不就是倆人躺在一起吗?有什么好尖叫的?等你嫁我之后,我找十个八个男人躺在一起让你拍。”
“真的!”基裘双眼发亮地转身看着席巴。
“大爷我从来不说谎!”席巴自傲的抬起下巴,斜眼看基裘,只是他比基裘矮了一个头,做出这样的动作让人觉得即滑稽又可爱到极点。
“呀!席巴你好可爱啊!”基裘猛然拉起席巴地手飞快离去,兴奋地尖叫不断回荡,“我们去换衣服和拍照。”
张凡和库洛洛俩人无奈地对望,都叹了口气。
☆、结婚进行时1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又来了!然后我又飘走了,挥一挥手,留下一章答了留言。
俩人梳洗过后来到大厅,整个大厅已经变成一个阴暗的地下室,一排排摆放整齐的华丽棺材,明灭不定的火把,充满岁月沧桑的巨大石块垒砌来的墙壁,营造出一种岁月沉淀后的诡异而又华丽幽深的气氛。
一个银色头发的男孩穿着满是繁复蕾丝的衬衫,坐在地下室中间的巨大黑棺木中间,锐利得宛如野兽的眼睛此时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就像暗夜的恶魔偶然流露的纯洁,又像天使初坠地狱时的楚楚动人。
基裘屏息凝神地在一旁看着,手中的相机不断的拍着。
席巴从棺材中优雅地走出来,来到张凡和库洛洛面前,一对银色的眼睛毫无感情地看着俩人,满意地看着俩人在他的杀气和恶念下动弹不得。他捏着俩人的衣领,把俩人放入正中间的棺材,然后对基裘微笑,“他们陪你玩,我去找你父亲谈婚事。”
基裘撒娇:“亲爱的你陪我玩,还有好多好多照片没有拍,我还想要拍你穿婚纱,拍你穿……”
席巴掩住基裘的嘴巴,哄道:“等我们结婚后,你爱怎么玩我就陪你怎么玩。”
基裘双眼发亮,“真的。”
“当然。”席巴肯定地应道,然后踮起脚,唇轻轻地在基裘嘴巴上亲了亲。
于是,张凡、库洛洛和辛巴目瞪口呆地看着基裘的脸蛋慢慢地红起来。
席巴飞快地离去,而且还借着基裘看不见的角度冲三人做了个鬼脸。
伴随着三人默然的是基裘在一旁花痴地看着席巴离去背影的尖叫声:“亲爱的真不愧是杀手世家的继承人,好酷!”
张凡嘴角抽搐,心想:这倆人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绝了。
很快的基裘从花痴状态回复原样,她看着张凡和库洛洛,目光就如同觅食的饿狼,笑得诡异。
接下来,张凡和库洛洛俩人痛苦的接受:拔眉毛、束发、穿耳洞等等一系列化妆过程,中途不是俩人强烈反抗,估计库洛洛额头上的绷带会被拆下来,而且还会在鼻子、嘴唇、肚脐穿洞戴各种配饰。
当俩人被基裘蹂躏了大半天后,梧桐再次登场。还没等梧桐说话,基裘就尖叫起来,“为什么你老是打断我。”
梧桐仿佛没听到基裘的话,朝她行了个礼后,沉稳地说:“席巴少爷开始打擂台了。”
基裘那双漂亮的猫眼此刻亮如星辰,她提起裙子飞快地离去,“我要为亲爱的加油。”
梧桐优雅地朝张凡、库洛洛和辛巴行了个礼后,才不紧不慢地跟上基裘。
辛巴托着下巴笑得憨厚而诡异,“等下在台上遇到我,席巴你就等死吧!”
张凡和库洛洛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辛巴对俩人说:“你们去看吗?”
张凡不解地问道:“看什么?”
“打擂台。”辛巴所得理所当然。
“什么擂台?”张凡皱着眉头问道。
库洛洛说:“A区是不是有关于结婚的奇特传统?”
辛巴爽朗一笑,赞道:“真是聪明的小孩,那么一点信息都能猜测到。不错,A区是有一个传统,凡是外面的人要娶A区的女人,都必须一关一关的打擂台,这些擂台主都是女人的爱慕者,打倒或杀死所有的爱慕者才能娶得美人归。”他顿了顿,奸笑,“基裘魔女的爱慕者比多多米还要多,还要强。”
张凡和库洛洛对望,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兴味。
辛巴飞快地收拾好两个包袱,一个扔给张凡,一个自己留着,看到张凡疑惑地眼神,他解释:“擂台都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不带吃的就等着饿死吧!”
张凡有些干涩地说:“谢谢!”
辛巴憨憨地笑了,揉揉张凡的头发,这些举动显得那么温情,可语气里的冷漠显而易见,“给你一个忠告,戒备着所有人才能在A区活下去。”
俩人看着辛巴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张凡才牵起库洛洛的手不紧不慢地跟上,只不过跟出门口后,就失去辛巴的踪影。
张凡望着空荡荡地街道以及紧闭的店门发了好一会的呆,低头看着库洛洛问道:“去哪里?”
库洛洛凝视着突然掠过的残影,拽着张凡的手跟上去。
俩人跟着向着同一个方向奔去的许多残影来到目的地。
只见巨大的空地上一个大约三百平方米,离地约有两米高的擂台上站着倆个人,一个是席巴,另外一个是个金色头发的矮个子。
擂台的周围围了一圈十分有个性的人,他们或坐或站或靠,但其中最引人注意的要数基裘了,只有她一个人坐在撑着的大太阳伞下,悠闲地喝着饮料。假如不看周围的环境,光是看她,还以为身处沙滩,享受生活。
只见基裘放下饮料,冲席巴飞吻,“亲爱的杀了他。”
下一秒,矮个子的心脏就被席巴偷了。
“太漂亮了。”基裘兴奋地喊道,“看看,心脏还在跳动,太美丽了。亲爱的,我们果然是绝配。”
张凡听到周围有人喃喃:“偷心基裘还是那么美丽,那么迷人。”
张凡脸皮不禁抽了抽,拉着库洛洛躲到更后面去。俩人坐下来,分析刚刚席巴的动作。
张凡微笑着问库洛洛,“你看清楚他的动作了吗?”
库洛洛点头,“嗯,席巴冲到矮个子面前,很快地把他的心偷出来。”
张凡夸奖,“看得很仔细。”
库洛洛靠着张凡,拿起他的手蹭了蹭,目光仍然看着擂台。
这时,一个五官貌似毁容的女人轻巧地跳上擂台,她的手在虚空中一挥,一把金光灿灿的折扇出现她的手中,然后“哗啦”一声被打开。阳光照在折扇上,反射的光芒让席巴微微眯起眼睛。女人就趁着这个时机冲上前攻击。
席巴冷冷一笑,轻巧地躲过女人的攻击,手角度刁钻的Сhā入女人胸膛猛然一抓,女人的心脏赫然在手。
女人诡异地微笑,用最后的力道狠狠攻击席巴的脸蛋,喃喃着倒下。
“就算死,也要在你这个抢走A区女王的小白脸上留下伤口。”
看到席巴的脸肿起来后,他周围有人欢呼道:“金扇子碎好样的。”
席巴冷冷地看着欢呼的人,那些人仍然该干嘛就干嘛,好些还冲席巴挑衅。
此时,基裘突然尖叫起来,“亲爱的好帅,那个青肿的伤口看起来好性感。”
听到基裘的话,即使经过各种锻炼,情绪变化收敛如席巴,眼角微微抽了抽。
库洛洛看席巴,再看看基裘,许久之后似乎发现什么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肚子。
基裘冲库洛洛微微一笑,中指放在嘴唇上冲他做了个“嘘”地手势,然后手又在脖子上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库洛洛了然地点头,撇撇嘴巴,转头看向擂台。
不断的有人上去,不断的有人扔下来,也不断的有人被杀。
四天四夜之后,打擂台的只剩下辛巴、还有一个光头男子以及一个戴着黑纱巾穿着黑裙子宛如寡妇打扮的女子。
☆、结婚进行时2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还有些要修改的,所以所以等会亲们再看到更新是因为我在修文,大体内容不变,变的只是细节!呵呵……
久等了吧,进来真的太忙了,不过接下来会比较闲一点,虽然闲一点但也还是隔天更新,多多包涵!
好了废话少说,亲们看文吧!我就飘走了!
此时擂台上的席巴已经伤痕累累,鼻青脸肿。不过从他发亮的眼睛可以看出,他的兴致和战意正浓。
辛巴憨厚一笑,一边轻巧地跳上擂台,一边有些傻气地说:“我先上吧!”
席巴打量着仿佛全身都是漏洞的辛巴,面无表情地说:“你很强,我不是你的对手。”
辛巴摊开手,状似无奈地说:“我对神发过誓,要你好看,所以你即使认输也没用。”
席巴还没回答,基裘就尖叫起来,“不行,不能认输,席巴你敢认输我就带着孩子跑了。”
“孩子,什么孩子?”席巴双眼微眯,盯着基裘笑得淡然,“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告诉我。”
一把黑色的羽毛折扇突然出现基裘手中,她轻巧地打开折扇掩住嘴巴,眼角眉梢流露温暖的笑意,“要人家说得那么直白吗?就是我们的孩子——伊尔迷。”
席巴脸黑了一大片,眼神越发危险起来,“你居然连名字都起好了。”
“嗯,亲爱的不觉得好听吗?”基裘笑得宛如圣母,“第二个孩子的名字的也起好了叫糜稽,接下来的叫……”
席巴吼道:“你给我闭嘴,我下来后和你算账。”
辛巴无奈地耸耸肩说:“唉,看来我的女神很想要嫁你,为了她,我只好违背誓言违背神了。”话还没落下,他就开始动手了,的确如他所言,席巴的确被他压着打。不一会,辛巴停手后,席巴已经不成|人形,只能趴在擂台上喘气了。
“好久没这么舒服爽快过了。”辛巴一脸清爽地说道,轻巧地跳了下去。
基裘突然兴奋地尖叫,“席巴你现在这个模样真的真的太性感了。”
“闭嘴!”席巴恶狠狠地吼道,心知再给她这么说下去,最后气死的肯定是自己。
“好好好,人家不说了。”基裘扔了一个飞吻给席巴,坐回去后,十分淑女的重新喝起饮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轻轻抚摸着肚子。
张凡揉揉库洛洛地头发,问道:“刚刚你看出什么了吗?”
库洛洛说:“虽然席巴被打得很惨,但大多是皮肉伤,最严重的伤也就是刚刚辛巴扭断了他的双腿。”
“真不错,看来娃娃收获很多。”张凡笑弯了眉眼,抱起一旁做着的娃娃,蹭了蹭。
席巴坐起来,轻巧的把双腿接上,然后跳了起来,看着剩下的俩人平淡地问道:“你们谁先?”
黑纱女子突然对光头男子说:“席巴你教育得不错。”
光头男子拉起黑纱女子的手,微笑:“既然这样回来吧!”
黑纱女子轻巧地甩开男子的手,悠然地说:“马哈?揍敌客我当初说过,你敢和她再见面,我们就玩完。”顿了顿,女子冷笑,“马哈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你吗?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一个ET,你怎么以为我还会回去呢?”
光头男子平淡地说:“我只是问问,不问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不是吗?”
黑纱女子突然叹息,“我们都老了,是该放下了。”
“是不是说你和我回去?”马哈双眼发亮。
“既然放下,那过去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我是不会回去的。”黑纱女子说,“无论如何席巴还是我曾孙,我会帮他的。”
马哈憨笑。
黑纱女子突然对基裘说:“你要的东西我会给你,你这辈子都必须和席巴在一起。”
基裘恭敬地向黑纱女子鞠躬。
席巴刚想要说什么,就被跳上台的马哈压着头跪在地上,冲黑纱女磕了三个响头。
“快叫祖母。”马哈说。
席巴不甘不愿地说:“祖母好。”
“哼!你倒有些脾气,我的好心似乎被人当了狼心狗肺。”黑纱女子冷笑,“马哈看来你的杀手教育不怎样,要不要我带他回族里好好锻炼锻炼。”
马哈的脸一下子黑了,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转移话题:“基裘你肚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黑纱女子没有再说什么。基裘十分乖巧地回答:“差不多十个月了。”顿了顿,她脸色有些奇怪,却笑得粲然,“我似乎要生了。”
随着基裘的话飘落,她解开遮掩肚子的念,只见她扁平的肚子宛如吹气球般迅速鼓胀起来。
全场的男性都静默了,只有黑纱女子反应迅速,她冲到基裘身旁扶着基裘躺下来。
席巴这时反应过来,也冲了上来。
“还不去找人。”黑纱女子冲马哈喊道。
此刻,张凡突然嗅到危险的味道,立刻用替身人偶附在倆人身上。这是他新开发出来的用法,假如被杀了,来人只是杀死替身人偶而已,并且成为尸体。人偶尸体只要他仍然在场就会存在,造成他们已死亡的画面。
就在张凡做好一切后,空荡荡的擂台周围突然出现八个强者,气势最强悍的那人长相十分奇特,整个人从头顶一直往下被均匀的分为两种颜色一黑一白,俗称阴阳脸,不过照他那模样估计得叫阴阳人。
还没等张凡和库洛洛反抗,他们已经被解决了。好在之前张凡早有所觉,所以只是附在他们身上的人偶被杀而已。此刻他俩收敛所有气息,装成死人的样子。
“斑马好久不见。”马哈戒备地看着肤色黑白分明的那人。
斑马慢吞吞地说:“嗯,当初你挖出我一个心脏后,我们就没有见过。”然后他突然看向张凡和库洛洛,特别是看到库洛洛额头上的绷带时,双瞳一瞬间放大又立刻回复原状,他严肃地说:“去把那小孩的绷带拿下来。”
下一刻,库洛洛额头上的绷带被扯了下来,白皙的额头上烙印着一个宛如吸收所有光亮的逆十字。
斑马露出一个奇特的微笑,“看来这次祸闯大了。”
“头,怎么了?”穿着白衣服的高大男人忍不住问道。
斑马没有回答,而是冷漠地说道:“动手。”
下一刻,八人冲上前去,不过不知是无意还有有意这八人都避开了基裘,基裘就这样靠着之前自己坐的椅子,瘫软地坐地上,忍受着身体的剧痛,目光幽然又兴奋地看着眼前的打斗。
高手过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等到几人分开,五具尸体支离破碎的散落四周,席巴和已经恢复成ET的马哈躺在地上生死不明,黑纱女子、辛巴、斑马以及斑马的三个手下消失不见。
基裘的喘息声从无到有,慢慢的大起来,最后变成声声低沉的呻吟。她双手背抓着椅子,摊开双腿一双眼睛极亮地看着自己不断蠕动的肚子。
☆、结婚进行时3
张凡和库洛洛俩人慢悠悠的爬起来转身离开。
基裘甩动手中凭空出现的绷带,轻巧地把俩人卷到跟前,微微扬起头高傲地说道:“帮我。”
张凡蹲下来检查基裘的情况,库洛洛在一旁平淡地说:“你出什么条件?”
基裘微微一笑,圣洁中带着厚重的黑暗。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空白契约纸,说:“你们自己开条件,太过分的条件是写不上契约纸的。”顿了顿,她继续说,“现在你们想不出来也没关系,哪天想好了写在契约纸上,然后把契约烧掉就可以。”
“成交!”库洛洛微微一笑,接过契约收好后蹲下来查看基裘的情况,检查后库洛洛白嫩嫩的脸蛋像一块冰块一样,他严肃地说,“你之前已经出现过阵痛而且羊水也破了。”
基裘很无谓地笑了,“嗯,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我还要看亲爱的打擂台呢!”
张凡听到这样的对话,还有看到这俩人的表情,嘴角抽得厉害。
基裘看着张凡,还很有心情地调笑:“你脸部肌肉失控吗?”
“闭嘴!”库洛洛睨着基裘淡淡地说,“与其把精力花费在这些无用的地方,还不如用力,就像你往时便秘一样,用力往下把婴孩排出体外。”
“原来这样……”基裘终于忍耐不住,低声呻吟了一声,然后她立刻意识到这相当于示弱的行为,立刻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只是汗水流的更多了,宛如雨水般打湿她整个人。
“你大声喊出来,没人会笑你。”张凡在一旁说。
基裘恶狠狠地瞪了张凡一眼后,神智被剧烈的疼痛侵袭,脑海中只剩下刚刚库洛洛所说的怎样用力把婴孩排出体外。
库洛洛看到基裘胡乱的蹬着双腿,一边冲上前去死死压住基裘的左腿,一边喊道:“张凡抓住她的右腿,像我一样固定住。”
由于三人力量太过悬殊,所以张凡和库洛洛被基裘甩开了,俩人轻巧地落下,又冲上前去。
库洛洛死死地拉开基裘地一只腿,恶狠狠地说道:“想要生下孩子,就不要把我们甩开。”
张凡学着库洛洛的动作,固定着基裘。
似乎疼痛微弱了下去,又或是基裘已经适应了,她微微喘息,声音暗暗哑哑的,“你们太弱了。”
“啊——”基裘突然尖叫起来,声音拔得极高,似乎能穿过云霄传到九天之外。
“席巴,……”又是一阵凄厉的尖叫。
三人都为这个即将诞生的小生命努力着。
这时,席巴悠悠醒来,听到基裘的叫声,立刻循声望过来,即使受过再多的杀手锻炼,此刻他必定还是15岁的少年,所以他全身僵硬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席巴顾不得身上的伤,飞快掠到基裘身旁,拉着她的手,紧紧地盯着她,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基裘茫然地看了一眼拉自己手的家伙,好一会才认出眼前的人是席巴。于是,她二话不说,抬起席巴的手就往嘴巴塞,然后狠狠地咬下去,立刻鲜血从她嘴角流出。尝到血的味道,让基裘清醒了一点,她舔舔流出来的血,眯着眼睛猛然用力,感觉堵塞自己□的东西似乎被排出一点。
“加油,看到头顶了。”张凡有些紧张地说。
“嗯!”基裘又再次狠狠地咬了一口席巴的手,血冒的更多了,她的力气似乎也更多了,再次用力,除了感到不能忍受的痛之外,还能感到孩子又出来一点了。
席巴温情脉脉地帮着基裘擦着汗水,紧紧抿着嘴巴。
“再用力。”库洛洛平静地说。
“哼!”基裘不满意地哼了声,闭上眼睛再次用力,这次她清晰的感觉到孩子被排出体外。她立刻放松下来,闭目养神尽快恢复体力。
准爸爸——席巴有些呆愣地看着那个满身血污的婴孩,看着库洛洛利落的弄断脐带,看着库洛洛把婴儿倒回来后轻轻拍了拍婴儿的ρi股。
“哇……”地一声,婴孩闭着眼睛吐出几口羊水后,弱弱的动了动,又安静下去睡了过去。
当库洛洛把婴儿塞到席巴的手中时,席巴才反应过来,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么小的一个生命,似乎轻轻一用力他就消逝掉一样。
库洛洛用基裘的裙角擦掉沾到手中上羊水和血后,拉起有些呆愣的张凡离开。
其实张凡整个人还沉浸在一种因为接生一个新生命所产生的莫名的情绪中,久久不能回神。
库洛洛看到这样的张凡,不高兴地狠狠捏了捏张凡的脸蛋,只见张凡白嫩嫩的脸蛋上分别出现两个红红的手印。
张凡抚着脸蛋侧着头,瞪着库洛洛。
“哼!面包是笨蛋,大笨蛋!”库洛洛狠狠地推开张凡,宛如一只炸毛的猫咪跑了。
张凡傻傻地摸摸脑袋,想了许久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又惹到娃娃了。他摸摸鼻子,飞快的跟了上去。
“又怎么了?”
库洛洛彻底漠视张凡的存在。
“唉!”张凡微微叹息,一把抱住库洛洛,镇压下库洛洛所有的挣扎和反抗。
库洛洛眼泪汪汪地看着张凡控诉,“你欺负我。”
张凡有些目瞪口呆:娃娃不但贼喊捉贼,而且还指鹿为马。他无语许久,最后无奈地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吧!”
库洛洛立刻笑弯眉眼,“吧唧”一口亲到张凡的唇上,“这可是你说的。”
此刻张凡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又被这小子耍了。他捏捏库洛洛的小鼻子,“你这小狐狸。”
库洛洛睨着张凡,理直气壮地说:“是又怎样?”
张凡用额头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笑弯了眉眼,“我很高兴,这样意味着你在流星街活下去的几率更大了。”
库洛洛没有说话,把头埋入张凡的脖子,轻轻蹭着。
张凡抱着库洛洛慢悠悠地找着回家的门,走着走着。他听到库洛洛的呼吸慢慢平稳悠长起来,不由得微笑,“果然还是孩子,就这样睡着了。”
回到家,来到卧室,张凡轻轻放下库洛洛,悠悠地看着他的睡脸许久,点点他的小鼻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宛如午夜的昙花,又如一个身在沙漠几天不喝水的旅人突然看到绿洲一样。
“有个好梦!”张凡轻轻地呢喃,吻了吻库洛洛额头后起身去洗澡。
库洛洛幽幽地睁开眼睛看着张凡,唇微微动了动,说了一句无声地话:“流星街没有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飘来啦,更新完毕,希望亲们喜欢。
然后我又飘走了,拜拜!
☆、婚礼进行时4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回头看看,居然有10万多字了,哇哇猛然发觉自己真能拖啊!
居然拖到10万多字了,才过两年,难道是因为我现在的生活就是如此的循环往复,所以……
嘿嘿,其实其实其实我也很想要写他们长大后的奸情和暧昧啊!
可又觉得青梅竹马很有爱啊!
唉,真是难以取舍啊!
发完牢骚后,我鞠躬飘走!
又是一个清晨,张凡抱着库洛洛醒来,睡懒觉的毛病再次犯了,磨蹭了许久后,才慢吞吞地睁开眼睛,望见熟悉的环境,他感叹了一下,抱起库洛洛猛蹭,“回来了真好啊!”
库洛洛手捏向张凡双颊,狠狠拧了一下,声音软软蠕蠕地说:“笨蛋面包,那么容易就放松。”
张凡拉下库洛洛的双手,捏捏他的鼻子懒洋洋地说:“娃娃那么小就目无尊长,嗯!”最后一个字带着浓浓的鼻音,显出一种稚气的可爱。
“哼!”库洛洛推开张凡,又猛然在他脸蛋上印上一个即湿又响亮的吻后,跳下床,利落的换好衣服后去洗漱了。
张凡趴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着库洛洛,蹭了蹭柔软的被子,“娃娃啊,要懂得及时行乐啊!特别是在流星街这种地方……”他微笑着咽下后面的话,重新闭上眼睛,决定再次睡个回笼觉以此回报前几天的辛苦。
库洛洛满口牙膏泡沫的跑了出来,狠狠的把牙刷塞入张凡口中搅了几下,毫无防备的张凡不自觉的咽下满口的泡沫。
张凡恼怒的睁开眼睛,伸手去抓库洛洛,被库洛洛宛如泥鳅似的躲开。他跳下床,追了出去,一把把库洛洛夹在腋下,另一只手狠狠地揍库洛洛的小ρi股。
“非要教训教训一下你,你才知道这个家是谁当家!”
库洛洛冷冷地一笑,猛然咬向张凡的腰,张凡吃疼,连忙喊道:“祖宗,我错了,放口吧!”
库洛洛利落地闪到一旁,一对漆黑的眼睛宛如猫咪似的似恼又似怒的瞪着张凡,声音软蠕中带着悠长的尾音,“嗯,你说谁当家?”
张凡揉着被咬的地方,皱着眉头说:“是你当家还不行吗?疼死了。”
库洛洛看着眼泪在眼眶打转的张凡,微微叹息,走到他跟前,一边伸手帮他揉,一边轻轻地问道:“还疼吗?”
此刻张凡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个差不多三十的大男人居然向一个娃娃撒娇,不由得僵硬在那里,尴尬地傻笑飞快地跳上床,连忙摇头喊道:“哈哈,怎么会疼,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然后还鸵鸟似的把整个人埋入被子中,并且在反省自己:不能因为身体缩小了就忘记自己是快奔三的大男人了,一个大男人撒娇并且还被人知道怕疼真不是一般的丢人!
库洛洛微微叹息,“你又怎么了?”
“你别管我,让我静静的待着。”张凡的声音从被子中传来,显得闷闷的又让人觉得可爱非常。
库洛洛一把把张凡拖出来,张凡死死抱着被子不撒手,俩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好一会。
“刺啦”一声,柔软的被子光荣奔赴死亡。
纷纷扬扬的棉花飘落,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出一层淡淡的温暖。
俩人看着对方头上的棉花,相视而笑。
许久,张凡摸摸鼻子去洗漱了。
等到张凡出来,库洛洛提议去看书,张凡皱着眉头苦哈哈的答应了。
静谧的书房中,库洛洛悠闲的靠着沙发,懒懒的翻着书本,似乎在看书又似乎在想着其他事情。
张凡头靠在库洛洛的大腿上,饶有兴趣的翻着一本幼儿读物,仔细辨认着图画下面的字。
时间就这么慢慢流逝,似乎从时间的间隙中能让人看到俩人的未来坐在某个地方,像现在这样看着书。
淡淡的灯光在俩人身上晕出一层浅浅的光,无论是谁看到此刻的他们,心都会变得柔软。
轻轻浅浅的奇异微笑慢慢爬上库洛洛的眼角眉梢,他一只手慢慢抚上额上的十字印记,另一只手Сhā入张凡的发慢慢拨弄着。
“我在八区的那个星期,发生一件有趣的事情。”
张凡把书扔到一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库洛洛,拉下他摸着自己头的手蹭了蹭。
库洛洛垂眼看着张凡,眼中的光芒异样的亮,慢悠悠地继续说:“一个看到我额头印记的人冲我大吼什么魔王陛下之类的话。”
“很有趣呢!”张凡伸手轻轻抚摸着库洛洛的脸蛋,淡淡地微笑,“娃娃怎么处理他呢?”
库洛洛静静地说:“杀了。”
“杀了。”张凡挑眉重复,“太浪费了,也许他知道你的身世。”
“那重要吗?”库洛洛看着张凡侧头问道。
张凡闭上眼睛,带着浓浓的睡意说道:“也对,流星街这地方什么都稀缺,就是身份不明的人到处都是。”
说完,张凡蹭蹭库洛洛的大腿,含含糊糊地说:“嗯,娃娃让我睡个回笼觉吧!我有预感逍遥的日子没几天了。”
库洛洛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张凡的头发,只是唇边的那抹淡然的微笑越发的诡异了。
突然整个书房,或许确切的说是整个房子回荡着基裘尖锐的声音,“你们快出来,我今天要结婚,就差你们两个花童了。”
张凡赫然睁开眼睛,无奈地与库洛洛对望,俩人从密道出去了。
刚刚从核弹店贩卖的炮管爬出来,就被基裘的人拽着往淑女阁楼跑去。
不一会俩人来到淑女阁楼还没喘口气来,就被穿着婚纱抱着个小婴儿的基裘塞入好几件衣服推入换衣间。
俩人互相对望,从彼此脸上看出同样的无可奈何。俩人刚开始脱衣服,就听到基裘的尖叫:“亲爱的好想把你一口吞进肚子去。”
张凡听到这话,只觉得同情席巴,并且暗下决定,等到自己再次长大,绝对要娶个温柔贤淑,说话细声细气的女子。
当张凡回过神来,库洛洛基本上已经换好了。只见他穿着一件纯白的公主裙,许多蝴蝶结在裙角点缀着,衬着库洛洛的黑发黑眸以及白瓷般的皮肤,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的娃娃,每一个角落都是精心雕琢出来,却又浑然天成。
库洛洛有些恼怒的看着张凡,上前帮他脱衣服穿衣服。
俩人七手八脚的换好后,走出换衣间,就看到穿着黑色西服,把头发全都往后梳显得大好几岁的席巴,这样的他站在安静的基裘身旁,就像一幅弥漫着淡淡温情的水彩画。
☆、婚礼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我卡文卡得很消魂啊!
不过,还好我又回来了,不过老实说近来真的很忙很忙,所以多多包涵了!
希望这章你们喜欢!
我想想决定像你们大多数人说的那样,加快速度,不过这个速度只是比之前快一点!
哈哈……
我尴尬地望天中,然后飘走!
基裘一看到张凡和库洛洛,立刻发出尖叫,刚刚所营造出来的气氛顿时如摔在地上的玻璃支离破碎,不复存在。
“呀呀,真是太可爱了,亲爱的接着伊尔迷。”她顺手把手中的儿子抛给席巴,捏着裙角冲到俩人面前,两只手分别狠狠的捏上张凡和库洛洛的脸蛋。
席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抱着伊尔迷,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基裘,浅浅淡淡却含着隐约温柔的微笑爬上他的嘴角眉梢。
张凡和库洛洛面无表情地等待着基裘的兴趣过去,好一会,基裘才恋恋不舍的捏着裙脚跑回席巴身旁,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张凡和库洛洛互相对望,看到彼此红彤彤如苹果的脸蛋,都有些郁闷和无奈。不过,都不敢对对方做出亲密的动作,就怕基裘又再次发神经袭击。
“喂,你们发什么呆,拿起婚纱的裙摆走了。”基裘高昂得宛如女王般的声音打断俩人的眼神交流。
俩人赶紧走上前拿起基裘长长的婚纱裙摆,默默地跟在后面。
基裘突然很文静地轻笑,这轻轻淡淡低低的笑声吓到了她身边的三人。
席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基裘眼睛闪闪发亮,却抿了抿嘴,没说任何话。
悠扬浑厚的钟声响起来,幽缭环绕,听着这样的钟声,宛如整个人处于深山里那充满岁月痕迹的古刹,娴静而超脱。
激昂的战鼓紧接着急促的响起,和着钟声,奇异的和谐。似乎人处于古刹中,突然看到巍巍的古刹上镌刻着刀枪狰狞的痕迹,娴静超脱中带上了凛冽的戒备。
在这阵阵钟声和鼓声中,席巴和基裘的气势变了,让跟在他们后面的张凡和库洛洛看到了他们的凛冽以及强大。
一步一步,席巴和基裘走得很坚定,带着一股义无反顾的决绝。
张凡和库洛洛对望,看到彼此眼中都出现——麻烦两字。不同是张凡的目光带着对麻烦的厌烦。而库洛洛的目光则是深深沉沉的跃跃欲试,以及一旁看戏的清冷。
四人还没到教堂,就看到教堂前站着密密麻麻穿着黑色神父服的男人,他们站得笔直而肃穆,眼底是暗藏着疯狂以及内敛的血腥,就像一杆杆刀刃磨亮的标枪一样。
离教堂越近,就越能感受到他们铺天盖地的气势宛如十万大山般直直压下来。
在这样巍峨强大的压力下,席巴硬生生被压出内伤,他眼神倔强而凛冽,微笑着把喉咙中的鲜血咽了下去。
就这样,基裘和席巴顶着重重压力慢慢的进入教堂,跟在他们后面的张凡和库洛洛虽然不被这个气势重点照顾,可也不好受,汗如雨下。
在四人进入教堂时,钟声和鼓声赫然而止,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到微微的呼吸声。
张凡和库洛洛互相对望,十分有默契的交换眼神后,就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很正规的教堂,一排排整齐的凳子分列过道两侧,两侧的尽头是两扇掩着的|乳白色大门。过道尽头是撒弥时放圣经的桌子,桌子后面是巨大的耶稣受难十字架。教堂的周围的墙壁是各种天使浮雕,以及圣母图。教堂的顶端则是色彩绚丽得宛如万花筒般的玻璃图形,似乎多看一会儿就会沉溺其中。
现在两侧的凳子上坐着各色的人,他们虽然外貌各异,但都是属于黑暗世界的常驻民,他们沉溺于黑暗,甚至于享受着黑暗,更有甚的则操控着黑暗。
“危险”二字在张凡心中叫嚣着,震耳欲聋。他表面维持着平静,内心暗暗戒备。借着擦汗的一瞬间,人偶娃娃已在手中。
张凡不动声色的靠近库洛洛,悄无声息的把娃娃塞入库洛洛手中。
库洛洛不经意给张凡一个眼神,示意他早已戒备。
站在神父台前的是宛如圣诞老人的加贝尔?阿哈长老,他慈祥的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基裘和席巴,宛如一个普通的老人看着自己的儿女成家。
席巴和基裘俩人慢慢走到加贝尔?阿哈长老跟前,加贝尔?阿哈长老和蔼地问道:“席巴你真的想要基裘。”
席巴坚定的点头。
加贝尔?阿哈问基裘,“你呢?”
基裘十分直白地说:“废话!”
加贝尔?阿哈长老不以为意,他转头看向梧桐,“你愿意跟着基裘去揍敌客家吗?”
梧桐站起来,向着加贝尔?阿哈长老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然后看向基裘,面无表情地说:“小姐我会跟着你。”
基裘瞥了梧桐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抱过席巴怀中的伊尔迷,玩着伊尔迷稀疏的头发。
尖锐的哨声突然响起来,坐在两侧的人纷纷攻击身旁的人,血花纷纷扬扬落下,白色的教堂立刻染上了鲜血。
基裘把伊尔迷猛然往后一抛,和席巴一起加入战斗。
张凡看到抛下来的伊尔迷,下意识的接住,库洛洛拉着张凡往前冲。因为他们不是目标,又因为他们是小孩子,还因为席巴和基裘阻挡了绝大部分的攻击,所以俩人轻易的来到左边的大门前面。
“把手放到门上,钥匙孔就会出现。”基裘一边飞快地说着,一边轻易的把来人用绷带撕扯地四分五裂。
库洛洛正要把手放到门上,一个俏丽的女孩从门里浮出来,她顺势掌拍向库洛洛伸出的手。
库洛洛飞快地缩手,只是迟了,他宛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出去,这一攻击让他陷入昏迷,所以他毫无反抗的陆陆续续被开打得兴头正起的三人顺手击飞,最后才被基裘用绷带卷回来,卷回来的半途被一个黑人无意中扯开库洛洛额头上的绷带,黑色的十字架露出来了。
喧嚣的惨叫声、狞笑声、兴奋地吼声……中微乎其微的传出几声惊诧:“魔王陛下。”然后又立刻被掩盖于种种声音中,似乎只是人们的幻听而已。
基裘把库洛洛用绷带卷到张凡的脚下,张凡紧紧地抿嘴巴,忍住想要查看库洛洛情况的巨大欲望,恶狠狠地盯着女孩。
女孩轻笑:“真是漂亮的眼睛,就像发亮的黑宝石般,我收下了。”女孩右手手指屈成勾形,飞快地挖向张凡的眼睛。
张凡反射性地向后弯腰,险险躲过女孩的攻击。由于实力差距,所以他两眼皮被割出一个长长的月牙弯形状的伤口。即使血漫入眼睛,他眨也不眨一下,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懈,下一刻必定会被杀死。所以他只能任凭血从眼眶,从眼角划过脸蛋,滴滴答答的滴到伊尔迷的脸蛋上。他戒备地看着女孩,双眼暗暗沉沉就像吸收所有光的深渊。
“现在眼神比刚刚漂亮多了。”女孩笑得越发的灿烂夺目,目光温柔如春风。
“哇哇哇……”伊尔迷突然大哭起来,猫咪般的黑眼睛眼泪迷蒙,漂亮极了就像润着水,被强光照射的宝石,熠熠生辉。
女孩侧头看着伊尔迷的眼睛,双眼更亮了,着迷地说:“哇哇,好漂亮的眼睛啊!纯真懵懂,真想要!”顿了顿,女孩疑惑地问道:“他是基裘的儿子?”
张凡没有回答,他屏息凝神,找着女孩的弱点和松懈的那瞬间,然后不顾一切的击杀。在差距面前,他明白自己只有唯一一次的机会,错过了就失了活下去的几率。
女孩耸耸肩膀,“不回答就算了,我知道他是基裘的儿子。”顿了顿,她皱着眉头更加疑惑地问,“他为什么会那么弱呢?居然需要别人抱。”
张凡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耐心的寻找着那个活下去的机会。只有活下去,才能知道库洛洛到底如何,只有活下去才有以后。
“白痴,难道你以为你生出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吗?”席巴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嘲讽。
“喔!是这样吗?”女孩有些傻傻地说。
张凡眯起眼睛,心想:机会来了?正想要攻击,直觉却发出巨大的警报。他立刻停手,继续寻找机会。
“安琪快杀了他们。”一个冰冷的命令声不知道从何处传来。
被称为安琪的女孩嘟嘟嘴巴,有些不甘愿,却飞快地下辣手。
躲不开!张凡直勾勾地看着女孩的动作,却发觉自己怎样都动不了,看来是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着了安琪的道了。他冷静地分析着,计算着,最后决定只能这样做了!
下一刻,只见张凡飞快地掩着伊尔迷的嘴巴毫无反抗的被安琪击破脑袋。
“啪”的一声闷响后,白色的脑骨附着还在蠕动着的脑组织和脑浆飞溅,画面即血腥又充满一种诡异的美感。张凡没有脑袋的尸体软软的倒在晕迷的库洛洛身旁,被掩住嘴巴的伊尔迷不断地挣扎着,脸蛋憋得红红的就像一个诱人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安琪看着倒下的张凡,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总觉得自己这一拳头不至于让眼前的男孩毫无反抗,可接触的触感又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的确是打中了男孩。安琪的眼睛凛冽起来,盯着张凡的尸体,决定再补一掌,这次要把男孩的心脏震碎。
“安琪不要玩了,加入战斗。”又是那个命令的声音。
安琪跺跺脚,分别冲伊尔迷的脑袋和张凡的心脏扔了个暗器,然后加入战斗中。
血就像雨水一样,不断的落下,不断的落下,汇集成一道道小小的血道,血道汇合成汪洋慢慢地流淌,润湿着干渴的土地,掩盖住原本的颜色。
不知道何时清醒却耐心保持原状的库洛洛耐性的移动着,跟着他一起移动的是张凡没有脑袋的尸体,他们一点一点的向门移,一点一点的移动着。
基裘和席巴无意中发现库洛洛和张凡的动作,俩人有默契的对望,一人一个状似无意的把张凡和库洛洛的身体踢去撞门。
库洛洛飞快地拿出钥匙往突然出现的钥匙孔一Сhā,门仍然毫无变化,只是他却毫不在意地往前滚去,居然穿过大门进入一个幽深的隧道中。
张凡拿回钥匙,也冲了进去,把安琪愤怒的尖叫扔到身后。
靠近门的攻击者门想要冲过门,却发现无论使出多大的力道都不能击破大门,只好放弃。
门仍然毫无变化,静静地竖立在那里,就像受难的耶稣一样悲悯地静静凝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染血的天使浮雕,染血的圣母图,染血的圣经,不断滴落着鲜血,就像在流泪一样,又像在疯狂大笑一样。
☆、三人行1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又更新了一章,真是该放鞭炮了!
亲们,抱歉了,近来我工作很忙很忙很忙,所以更新会很慢很慢很慢,请多多包涵!
鞠躬,然后飘走!
PS:补充一句,为啥米留言那么那么少啊!
隧道里是那么漆黑和宁静,只是隔了一道门而已,却似乎隔了一个世界。即使是一个世界那么大的距离,浓烈的血腥味似乎从门外漫进来,又或是他们身上的血腥味与门外的相应和,把两个世界串联成一个世界。
隧道很黑,假如不是把念能力用在双眼上使用“凝”来看的话,就只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其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张凡一边把附在自己身上的人偶娃娃收起来,一边用凝看向库洛洛气息所在的方向,忐忑不安地问道:“娃娃你还好吗?”此刻,他承认自己是懦弱了,因为他居然不敢向前察看。所幸下一刻,张凡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很亮的一眼,即使在那么黑的地方仍然熠熠生辉。
库洛洛悄悄地把血咽下,可怜兮兮地说:“呜,面包我好疼,肋骨断了两根。”
“真惨!”张凡苦笑,看着库洛洛白嫩嫩的小脸蛋变成一块青一块黑,而且还沾满鲜血;看着原本漂亮干净的衣服变得破烂而染满鲜血和污秽,他心中既愤怒又心疼又无奈……很多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叹息:卡尔的确说得对,只要在流星街力量都是必须的。张凡很快收回所有的思绪,正想要动身靠近库洛洛,谁知道一动就疼的他龇牙咧嘴眼泪直掉,假如库洛洛不是正在眼前的话,他估计自己会大声呻吟起来。
库洛洛浅浅地微笑,因为眼前的张凡实在是太可爱了。他按住胸口固定住那两根断裂的肋骨后,慢慢移动到张凡跟前,伸出手接着张凡往下掉的眼泪,然后慢慢地慢慢地他靠近张凡的脸蛋,闭上眼睛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张凡的眼角,把眼泪和着血一同吞下去。
张凡呆住了,他眨巴一下眼睛,傻愣愣地问道:“你在干什么?”虽然他现在脑海中一片空白,可身体随着本能行动着,利落地帮库洛洛修复好他身上已经残破不堪的人偶娃娃。
库洛洛眼睛很亮很亮,就像夜空中最明亮的北极星。他的笑容就像冬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又像春天的第一次雨水。
“你的眼角有伤痕,我为你消毒。”库洛洛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喔,谢谢!”张凡有些呆愣地说,顿了顿后,他又补充一句,“以后不要这样做了,很脏!”
“不脏!”沾染在库洛洛唇上鲜血显得他有些妖冶,话语似乎也带着蛊惑。
张凡猛摇头,在心中骂自己想什么,那么小的小孩子怎么能用妖冶和蛊惑这两个词来形容!
库洛洛闭着眼睛靠着墙壁,微微喘息,刚刚所有的举动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气和精力。
“你可以靠在我身上,会比较舒服。”张凡建议。
“靠着你会让你伤上加伤。”库洛洛稚嫩的语调在这黑暗的隧道中响起,淡淡的话语却让张凡想要再次流泪了。
还没等张凡感动完毕,小伊尔迷也来凑热闹,“哇哇哇……”的哭声是那么撕心裂肺,似乎在述说着自己受到的伤害。
张凡熟练的抱起伊尔迷,轻轻拍着他的背脊,轻声哄着。途中被挣扎的伊尔迷踢了好几脚,有些还踢到伤口了,害的张凡怕在库洛洛面前丢脸生生把闷哼咽下去。
“你可以喊疼,我不会嘲笑你的。”库洛洛小小声地说,“你哭得那么厉害,我有说什么吗?”
张凡的脸蛋立刻通红就像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引诱人们想要上前狠狠地啃一口。
库洛洛微微张开眼睛,看着张凡,轻笑:“呐,面包你知道吗?现在你很可爱喔!”
这下张凡连耳朵都红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娃娃计较很没品,最后恼怒地说道:“与其花费力气讲话,不如让自己尽快恢复体力,难道你以为我们在这里等着结束就安全了?”说完,他不顾身体的疼痛,逞强地站起来,走两步脚一软又重新坐到地上,疼得他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掉。
隧道很安静,伊尔迷仍然在哭着,张凡从容地哄着,渐渐地哭声低下去了。
许久,伊尔迷不哭了,反而微微眯上眼,似乎要睡觉了。
张凡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就感觉自己的下半身热热湿湿的。他郁闷地看着伊尔迷,想要仰天长叹。
“怎么了?”库洛洛问道。
张凡郁闷地回答:“我在回忆。”
“回忆?”
“嗯!回忆当初你也是这样尿了我一身。”
库洛洛默然。
张凡轻轻点了点伊尔迷的小鼻子,“你这小家伙倒好,尿了我一身就安稳睡觉了。”
库洛洛不知道自己为何有些气闷,他赫然站起来,忍住身上的疼痛,平静地说:“走了。”话还没说完,他就飞快地往前走。
张凡牙一咬,眼一闭,站了起来,疼痛让他生生倒吸一口气,好在已经有心理准备,眼泪倒没有再掉了。他快步跟上库洛洛,有些纳闷地问:“娃娃你又怎么了?”
库洛洛默不作声,只是轻瞥了伊尔迷一眼。
这一眼恰好被张凡捕捉到了,他笑吟吟地说:“呐,你妒忌了?”
库洛洛没有回答张凡的话,而是转移话题,“面包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席巴代表着揍敌客家族,基裘代表着流星街的元老院,他们的婚姻意味着双方的联合,任何一方都是不好惹的,更何况一次得罪两方,到底谁的胆子那么大?”
张凡沉思。
库洛洛看到这样的张凡,不禁微笑:某方面来讲面包真单纯!
俩人就这样默默地走了一段路。
张凡突然说:“我想不出来,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是那几声‘魔王陛下’,娃娃你应该也听到了吧!”
库洛洛摸了摸额上的印记,冷静地分析:“我们不想深究,看来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揍敌客家族、流星街和攻击的人之间,到底哪方和我的印记关联呢?还是说都有联系呢?”
张凡揉揉太阳|茓,叹了口气:“真复杂,单听我都觉得头晕,娃娃交给你了,我听你的就是了。”
“笨蛋面包,你本来就应该听我的,因为我当家!”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我们的当家的!”
……
☆、三人行2
作者有话要说:唉,又有人不收藏我的文章了,看来真的没耐心再看下去了!
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人继续删除收藏这文章!
唉,飘走……
隧道的尽头是一扇门,库洛洛毫不犹豫的把钥匙Сhā入钥匙孔中,门缓缓打开。温柔的橘色灯光照了过来,门后最显眼的赫然是那堆累叠得整整齐齐的戒尼。
张凡怎么瞅怎么觉得眼熟。
库洛洛看到张凡的神态,扔了两字“笨蛋”后,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张凡看着库洛洛的背影不禁微笑,真正的放松下来,因为到家了。
俩人来到沙发,张凡轻轻放下伊尔迷,库洛洛已经拿好所有需要的医疗用具来到张凡面前,慢条斯理地说:“先帮我固定肋骨吧!”
张凡默然地接过所有用具放到茶几上,然后凝视着这些用具琢磨着——这活怎么做?
库洛洛轻笑,“放心有我。”
张凡眨巴一下眼睛,谨慎地说道:“就算你知道怎么做,可毕竟你我都是新手。”
库洛洛很光棍地说道:“放心,大不了伤上加伤。”他突然轻笑起来,理所当然地说,“我想你是不会让我伤上加上的对不对?”
张凡嘴角抽了抽,说道:“真是一针见血,但娃娃这活不是我想怎么就怎么样的问题。”
库洛洛说:“我相信你只要谨慎些就会做得很好。”
张凡无奈地说:“娃娃,你信任我我很高兴,但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这是技术上的……”
库洛洛装出无奈地模样,眼泪汪汪地说:“那就让这两根断了的肋骨就这么晃着吧!”
“唉!”张凡摸摸库洛洛的头发,坚定地拿起绷带,宛如赶赴战场的勇士,“怎么做,你说吧!”
库洛洛轻笑,“你拿错了,我这个是闭合性多根多处肋骨骨折,需在伤侧胸壁放置牵引支架,在体表用毛巾钳或导入不锈钢丝,抓持住游离端肋骨,并固定在牵引支架上。”顿了顿,他继续说,“很简单不是吗?”
张凡瞠目结舌地看着库洛洛,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说:“牵引支架固定……用毛巾钳……抓住游离的肋骨……”顿了顿,他再次吞了吞口水,继续说,“娃娃啊,也许……你自己动手术会比较好!”
“放心,我会在一旁指导你。”库洛洛很镇定地说。
张凡赶忙问道:“你不用麻醉吗?”
库洛洛很自然而然地说:“不用,就算用也是局部麻醉,我还是清醒的。”
“呜……”张凡抱头,“为什么你断的不是手啊脚啊这些经常断的地方!”
库洛洛把首先用到的医疗用具递给张凡,微笑:“我们开始吧!”
张凡颤颤抖抖的接过用具,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整理好所有情绪,让自己进入备战状态。于是,他手不抖了,心也平静了。
……
许久,手术完结后张凡和库洛洛俩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嗒嗒的。
张凡深深吐了口气,“终于完了。”
“你做得很好!”库洛洛脸色苍白地说。
“娃娃你真的很强悍!”张凡佩服地看着库洛洛,伸手摸摸他的头,称赞。
“当然,毕竟我当家!”库洛洛笑弯了眉眼,好不天真的模样。
此时,张凡才听到伊尔迷的哭声,他连忙抱起伊尔迷哄着:“好了不哭不哭,我们去吃东西了,不哭不哭。”
“面包,我剩下的伤口怎么办?”库洛洛冷冷地问道。
张凡看看库洛洛,又看看哭成泪包的伊尔迷,不由得叹气。他拍拍伊尔迷的小ρi股,说:“只好委屈你等一会了。”
“哇哇……”伊尔迷的哭声更加高昂了。
库洛洛满意地笑了。
张凡再次看看库洛洛,又看看伊尔迷,仰天叹息:“这年头日子没法过了!”
从这里我们就能看出三人接下来的日子是如何纠结了,我们来一一细说。
先说吃饭。
张凡抱着伊尔迷喂着牛奶,库洛洛在一旁瞪着伊尔迷。
张凡无奈地说道:“娃娃不要再瞪了,再瞪眼睛就出来了。”
库洛洛斜视一眼张凡,再次盯着伊尔迷,狠狠地狠狠地吃下一块排骨,然后还发出啃咬骨头的“咔嚓咔嚓”声,慢悠悠地把肉吞下肚子,吐出骨头渣,最后露出一个轻轻浅浅地微笑。
伊尔迷一对漂亮的猫眼直勾勾地看着库洛洛所有的举动,然后扁扁嘴巴,眼睛一眯,“呜哇”一声拉开哭泣序幕。
等到张凡好不容易哄好了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这时候,库洛洛早已吃完饭,拿着本书看了起来,等到伊尔迷不哭的时候,幽幽抬起头,再次冲伊尔迷露齿一笑。
于是,哭声再起。
张凡揉揉耳朵,无奈地看了看伊尔迷,又看了看库洛洛,再次仰天长叹。
当然这还是好的,其中库洛洛无数次把在伊尔迷的牛奶中加入各种不明物品,这些物品有让伊尔迷嘴巴红肿半天的,有让伊尔迷脸蛋变成苹果的……总之各式各样,并且这些模样还被库洛洛拍照留念。
真是可怜的伊尔迷啊!连顿饭都不能好好吃!
好了,吃饭说完了,到洗澡了。
张凡把水温调好,转个身拿个东西。就这么短的时间里,库洛洛就把洗澡水的温度弄成七八十度。
假如不是张凡看着水心想怎么冒那么多热气,然后用手去试试,估计伊尔迷就变成红烧伊尔迷了。
张凡不是没想过要说说库洛洛,只是每次被库洛洛那双眼睛幽幽地看着,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摸摸鼻子叹息。
把水温调高还是好的,有一次库洛洛居然把洗澡水都换成胶水,害得张凡和伊尔迷倆人粘在那里整整一个晚上。
洗完澡就应该到睡觉了。
话说半夜伊尔迷想要尿尿的时候,总会身体动啊动啊,扭啊扭啊扭,扭到库洛洛身边,然后“哗啦”放水。放完后,还打了个咯,继续安睡。
库洛洛张开眼睛狠狠地盯着伊尔迷好一会,然后捏着他的领子把他甩到地下。
于是,在巨大的哭声中,张凡睡眼朦胧地醒来,然后再次仰天长叹。最让他郁闷的是,叹气完毕了还是需要他来收拾残局。
……
三人的纠结并且水声火热的生活就这样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
在这一星期里,张凡是熊猫,伊尔迷是哭包,库洛洛是整人小恶魔。
☆、浮出水面的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嗯!
兴许有些亲没有看到文案,我再次说一下,咱要V文了!
对了,以后每天日更,每章节大概4000字!
一般晚上十一点钟之前更新,当然也不排除更晚!
唉!
今天一大早,基裘的声音就在整个屋子回荡,巨大的声音碰撞墙壁形成层层叠叠的回音。
“你们给我出来,我在淑女楼阁等你们。”
张凡听到,床也不赖了,飞快地跳了起来,冲到卫生间迅速的刷牙洗脸后,抱着手舞足蹈的伊尔迷准备出发。
此时库洛洛才慢条斯理地从被子中爬起,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睡眼迷蒙地走入卫生间。
“娃娃你快点。”张凡不禁催促。
库洛洛虽然满口牙膏泡泡,但眼睛只是瞥了张凡一眼,张凡立刻就禁声。
好一会,库洛洛收拾好后,慢悠悠地说:“我们吃了早餐再去。”
“要基裘等不好吧!”张凡眉毛跳了跳,一字一字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库洛洛轻笑明知故问。
张凡默然。
库洛洛走到张凡身边,踮起脚尖伸手揉了揉张凡的头发,安抚道:“放心,基裘没空理会我们迟到。”
“为什么?”张凡随口问道。
库洛洛答:“首先因为婚礼的事情,其次我要她找的资料让她不敢动手,再次她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张凡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库洛洛叹了一口气,“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要动动脑子。”
“累死了。”张凡严肃的说,然后好奇地问,“别打岔,给我说说。”
“懒面包。”库洛洛嘟囔,这时候的他才有些像孩子。他慢慢地说,“一个杀手世家在流星街举办的婚礼,居然有人能提前知道,并且还敢组织人手破坏,这些人除了猎人协会外就只有黑帮了。对比一下两方的利益和做法,黑帮动手的可能性更大,因为他们害怕,害怕流星街的念力者都加入揍敌客家然后流入杀手界。黑帮明白流星街,但也因为明白所以畏惧,更因为他们是外面的人,对流星街人有种天然的不自觉排斥,还有一种微妙的高高在上……一系列的原因让黑帮动手了。虽然流星街和揍敌客世家有做准备,但黑帮的能量毕竟不可小看。其实基裘的婚礼只是双方开展的预曲,未来的混战还有一段时间。这些都使得基裘不敢随便动手,因为每次动手都意味着可能会被偷袭,每次动手都意味着消耗体力,为了节约下每一分的力量,基裘是不会随便出手的。再次她不受伤的话,也不会在一个星期后才来接伊尔迷。”顿了顿,他继续说,“还有在三天前我用了那张空白契约,让基裘帮我找资料。从她在婚礼上救我的举动说明,对于我们的身世她是有些了解的,只不过知道的不多,在看资料的过程中,她明白了我们的价值后,不会对我们随便出手的。”
张凡想了想问道:“她救你会不会是因为我和加贝尔?阿哈长老签订的合同——以你的安全为优先。”
库洛洛浅浅的笑了,“你觉得呢?”
张凡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得出的答案把自己吓了一跳,他脸色难看地说:“难道是因为加贝尔?阿哈长老老早就对我们的身世有了解,所以才将计就计的定下这么个合同条款?”
库洛洛淡淡地说道:“应该说从那个喇叭开始响起就正式代表我们被密切监视了,有能耐光明正大送物资的除了长老院外还能有什么组织呢?”
张凡点头认同库洛洛的分析,之后他眯起眼睛严肃地看着库洛洛问道:“你背着我写契约?”
“背着你?”库洛洛定定地看着张凡地眼睛,认真地说,“我不会背着你干任何事情。”
“那……”张凡蠕蠕地问道,底气严重不足。
“你不是看到我写了吗?”库洛洛说道,“就在三天前,我不是当着你的面,把基裘给我的空白契约写清楚了吗?”
库洛洛故意侧着脑袋装出回想的小模样,语气悠然平静地继续说:“嗯,那时候你正在哄伊尔迷,没听我说呢!看你哄他的模样,还以为他是你的娃娃。”
张凡再次默然,难道孩子都那么难缠那么计较吗?
“走了。”
张凡回过神来就看到库洛洛在前方,双手Сhā裤袋,不耐烦地瞪着他。
“难道你想要多留伊尔迷几天?”库洛洛双眼微眯,清清淡淡地笑了,“我会用最大的诚意欢迎。”
张凡连忙摇头,赶忙冲过去牵着库洛洛的手,说道:“我有你就够了。”
俩人不再说话,其实不是张凡不想要说话,只是看到库洛洛沉静的表情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来到隧道的出口处,库洛洛挣开张凡的手,后退一步,微笑着说道:“最后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让别人Сhā入。……”他没有说完,只是直直地看着张凡。
张凡只能笑笑,他不能再遮着自己的眼睛骗自己,一手带大的娃娃是无害的,流星街从来没有孩子,活下来的只有彼此依靠的同伴。虽然明白,虽然懂得,可为什么他仍然觉得悲哀呢?流星街的人长太快了……
库洛洛在张凡呆愣的时候,走到他面前,踮起脚闭上眼睛,轻轻地轻轻地在张凡唇边印下一个温柔的吻,然后稍微推开,呢喃地说:“我怕再有下次我会杀了你。”
张凡眼睛闭起来,睫毛微微颤抖着凑上前去,用脸蛋轻轻蹭着库洛洛的脸,呢喃:“不会有下次了。”
库洛洛微笑,眉眼弯弯,如月般皎洁,也如越般清冷。
只是这么美丽这么虚幻的微笑张凡没有看到,当他张开眼睛的时候,库洛洛已经打开隧道的门,站在明媚的阳光下,就像一个幻影。
张凡吐了口气,笑了,明媚如阳光。这道阳光照入库洛洛的心里,让他内心深处的那头野兽懒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继续舒适的沉睡。
俩人来到淑女楼阁,淑女楼阁已经被拆了一半了,基裘坐在废墟中笑得坦然自若笑得妩媚天成。
“等人很烦呢!”
库洛洛抢过伊尔迷扔向基裘,“你的收好,我要的资料。”
基裘不紧不慢地接过伊尔迷,然后捏着伊尔迷的衣领晃了晃,见到他不哭不闹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她撇了撇嘴巴,“傻傻的像席巴。”
张凡脸抽了抽,决定不再关注基裘的举动。他站到库洛洛的身后,目光平静地关注着库洛洛的一举一动。
库洛洛并没有理会基裘所说的话,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基裘“扑哧”一笑,清脆悦耳的笑声让人听了舒服极了,更让人觉得享受的是她的笑颜,清纯又妖冶。她笑了好一会,才说:“你们真好玩。”说完,她把一个包裹扔给库洛洛,库洛洛接过包裹拉着张凡的手转身离开。
基裘冲着他们的背影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要我找的东西似乎被人掩盖起来,只能得到些无关紧要的资料。”顿了顿,她神秘地笑了笑,“虽然无关紧要,但里面有一个很好玩的传说,你们可以看看。”说完,基裘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漂亮的猫眼闪闪发亮就像阳光下的闪烁的海水般,“呐,我之前不是说要告诉你们关于多多米?考尔长老的小秘密吗?”基裘见俩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装出无所谓地样子随口说,“即使这个小秘密和你们的身世有关,你们也不想听吗?”
俩人迅速回头看着基裘,基裘装出害怕地模样,“你们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害怕。”
对于基裘的话,张凡已经有免疫力了,所以他望天中。
库洛洛很有礼貌地说:“请讲!”
基裘变出一把黑色的羽毛扇,半遮着嘴巴,漂亮的猫眼眨巴眨巴的,“怎么能在这么露天的地方透露长老的小秘密呢?”
“你说什么地方适合?”库洛洛很沉静地说道。
基裘把扇子打在手上,坚决地说:“蛋糕店。”
于是乎俩人跟着基裘转战蛋糕店,俩人眼巴巴看着基裘慢条斯理地吃完蛋糕,擦干净嘴唇。
“嗯,不要戒尼的蛋糕真好吃。”基裘笑眯眯地喝口饮料,“特别是吃完后再吃这个特质饮料。”
库洛洛淡定地问道:“现在能说了吗?”
基裘惊讶地睁大眼睛,“难道我之前没有说,那个秘密我已经放在给你们的资料里了吗?”
张凡和库洛洛对望,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基裘托着下巴看着俩人离开的背影,喃喃:“魔王和影侍卫吗?似乎很好玩的啊!”
库洛洛和张凡找到隧道的入口,飞快地回到家中,来到大厅,坐下后。库洛洛利落地拆开包裹,认真地看起来。
张凡看看库洛洛,再看看包裹,决定在包裹里翻翻有什么他能看懂的。
时间就在翻页的细微声中慢慢流逝。
张凡在翻找中,一张折叠的纸张从一大堆资料中掉了出来。他捡起来打开,这是一张高约一米八宽约一米五左右的素描图。只见图上是两个少年,其中一人头上带着皇冠的少年,额头上的十字印记和库洛洛额头上的如出一辙。再看看倆人的穿着,额上有十字印记的少年穿着松松垮垮有些像日本浴衣样式的白色衣服,只不过衣服的衣摆长长宽宽的有一种似乎随时飘起来的飘逸感,而且衣袖边上细细地绣着不过儿童手指宽的花边,仔细看还能看到手指宽的花边是由繁复得让人眼花缭乱的图案组成。这个额上纹着十字印记的少年,淡淡地笑着,沉静平和毫无尖锐的锋芒,却让人有一种面对黑暗的感觉,似乎这少年就是黑暗的化身就是黑暗的操控者。另外一个少年站在额上有十字印记的少年身后,他长得有些清秀,只是眉目凛冽,唇紧紧地抿着,穿的衣服样式和十字印记少年的衣服几乎一样,除了颜色,虽然他一身黑,但看到他却宛如看到万年的冰雪世界冰冷、寂静。
张凡看着图片发呆,总觉得图片上的黑衣少年的样子就是自己以后的样子。等到他回过神来,库洛洛已经站在他身旁好一会了。
库洛洛凝视着图片许久,突然笑了,呢喃:“魔王和侍卫吗?”
张凡反应很迅速,“原来图片中两个少年的身份分别是魔王和侍卫,难怪侍卫站在魔王身后了,可为什么他们的衣服一样?”
库洛洛说道:“因为魔王爱上了侍卫,所以想要和侍卫分享一切。”
“侍卫是女的?”张凡惊讶地说,然后托着下巴研究图片好一会,“这到看不出,以前也听过有些女生长得很男人一样,根本分出来。”
库洛洛说:“你应该知道侍卫是男的。”
张凡苦笑,“我知道,只是不敢相信,娃娃你是不是看错了?毕竟男人怎么会爱上男人?”
库洛洛悠然一笑,反问:“男人为什么不能爱上男人?”
张凡挥挥手,说:“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娃娃资料是不是就像基裘所说的那样没多大用处?”
库洛洛点头,“有用的只有四个信息。第一个是关于一个久远年代的传说,说的是魔王爱上侍卫,然后他们永远在一起的故事。第二个就是你找出来的那张素描图。第三个是有一个隐藏得很深关联很广的组织时刻在关注我们。第四个是关于多多米?考尔长老的事情,据说他年轻的时候压了现任的猎人会长尼特罗,然后俩人纠缠来纠缠去就纠缠在一起了。”
张凡疑惑地问:“这四个信息有什么关联吗?”
库洛洛分析:“第一、第二个信息告诉我们,我们的身世和这个传说有关。第三个信息告诉我们这个隐藏深的组织就在流星街,第四个信息告诉了我们组织应该和猎人协会有关联,正确的说应该和黑帮、猎人协会以及流星街都有关联。”顿了顿,他轻笑,“其实基裘一开始就应该隐约知道某些事情,不然……”他没有说完,只是突然沉思起来。
张凡揉揉太阳|茓,目光柔和地凝视着娃娃好一会,然后悄悄地走到厨房准备晚餐了。
☆、动荡期间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啊纠结啊纠结啊纠结啊!
……
……
唉!
等到张凡做好晚饭,并摆放好所有菜肴正准备叫库洛洛来吃的时候,库洛洛一脸生气的走过来,鼓鼓的小脸蛋看得让人恨不得捏一把。
张凡一边装饭,一边疑惑地问:“怎么了?”
库洛洛撇撇嘴巴,没好气地说:“被耍了。”
张凡一脸问号地看着库洛洛,“到底怎么回事?”
库洛洛环抱着张凡的腰,头轻轻靠着张凡的肩膀,微微磨蹭,有些委屈地说:“面包,那些线索都是他们想要给我们的。”
张凡轻轻拍拍库洛洛的头,微微笑着说:“所以你很沮丧。”
“嗯!”库洛洛轻轻地应着,仰头看着张凡,继续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此时他的眼睛很明亮就像天上闪闪发光的星辰般,他的声音也软,软软蠕蠕的听着心都会绵软起来。
张凡不由得笑弯了眉眼,额头抵着库洛洛的额头,目光柔柔的,声音轻轻的就像春天的风,温暖而湿润。
“我的娃娃怎么会没用呢?”顿了顿,张凡没有继续安慰库洛洛,反而是讲起故事来,“从前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一天老和尚对小和尚讲故事。从前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一天老和尚对小和尚讲故事……”
即使张凡重复到第二十次的时候,库洛洛仍然认真听着,不但认真听着而且眼睛也越发的亮起来。
终于重复到三十次的时候,张凡停了下来,看着库洛洛问道:“你听出了什么了吗?”
“耐心,讲的人要有耐心,听的人也要有耐心。”库洛洛严肃地回答。
张凡点头,说道:“耐心很重要,终有一天老和尚……”
库洛洛露出狡黠地微笑,像只漂亮的小狐狸。他打断张凡的话,说道:“终有一天老和尚会死去,然后小和尚就成为那个庙的主人。”
张凡讶然,眨巴眨巴眼睛,其实他想要说的是终有一天老和尚会讲别的。他张张嘴巴,把原来的话咽下去,冒出称赞的话:“嗯,我的娃娃真聪明。”
库洛洛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轻轻地说,“面包是笨蛋。”话还没落,人已经端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吃起东西来。
“你这小家伙。”张凡不禁笑了,也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安宁,一直到所有储存的食物吃完为止,这已是半年后。
俩人带上戒尼出隧道,这次他们从菜市场的猪肉摊下面爬出来。
猪肉摊的主人显然不在许久,因为猪肉上落着好些苍蝇。假如主人在的话,苍蝇绝对不能落到猪肉上。
不但是猪肉摊的主人不在,整个菜市场的摊主都不在,但所有的菜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好,就好像下一刻各式各样的摊主就会出现,各式各样的行人也会出现似的。
四周很静,空旷而寂静。
张凡吃惊地说:“到底怎么了?”
细微的声音随着微弱的风在飘荡,碰撞墙壁后形成更加微弱细微的回音,就像鬼魅低吟一般。
库洛洛掩嘴轻笑,“看来就要进入混战还未结束。”
“还没打完?”张凡吃惊地说,“我还以为速战速决。”
库洛洛淡淡地说道:“看来双方对彼此的估量都失算了,所以从速战速决打成持久战。”顿了顿,他突然笑弯了眉眼,喃喃,“这样也好。”
菜市场角落的某个阴影中,几个孩子定定地看着张凡和库洛洛,然后慢慢地慢慢地笑了。
张凡望向那个角落,轻笑:“你们确定动手?”
库洛洛双手Сhā入裤袋,撇撇嘴,“不自量力的人越来越多了。”
张凡严肃地说:“娃娃你不能轻视任何人。”
“哼!”库洛洛轻哼,目光幽深地看着那个角落。
“嗯哼,张凡那么快就忘记人家啦!”一个脸上画着星星和水滴,衣着破破烂烂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走出来。
张凡警觉地看着他,“三号西索,你想要干什么?”
三号西索停了下来,摊摊手,眼神受伤地看着张凡,委屈地说:“别那么戒备,我们毕竟关系非同一般呐!”
张凡面无表情地看着三号西索。
库洛洛慢悠悠地说:“你的养育者呢?”顿了顿,他轻笑着说,“上战场了。”装出故意扫视三号西索的模样,继续说,“看来你日子过得不错。”
三号西索笑眯眯地点头,“就是这么一回事。”然后他抱着肚子,可怜兮兮地说,“人家肚子好饿,你们带我去吃东西好吗?”
张凡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道:“随便拿,当然拿了后还要留下戒尼。”
三号西索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垮着脸,委屈地说:“人家就是没有戒尼,所以人家不敢拿啊!你们欺负人家,你们都是坏人。”然后他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地说,“呐,你们带我回家好不好,我会听你们的话。”
张凡觉得刚刚会理会三号西索肯定是自己脑抽筋了,所以他决定漠视此人的存在,开始拿自己需要的所有物品。
库洛洛定定地看着三号西索,无声地说:“别打什么坏主意。”然后就不再理会三号西索,而是跟在张凡后面拿东西。
三号西索看着他们掩嘴巴轻笑,细长的眼眸波光粼粼,宛若洒落了无数的星辰的碎片,美丽而带着尖锐的棱角。
他伸了个懒腰,慢条斯理的回到角落里。
许久,张凡和库洛洛大包小包的拿了大约能维持他们一个月生活的所有物品后,慢悠悠的离开菜市场。
在他们后面跟着无数条小尾巴,这些孩子应该都是有养育者的,只不过现在养育者突然离去扔下了他们。
张凡突然站定,在他回头的瞬间,所有跟着的小尾巴已经藏好身形。张凡并不在意,他冲空无一人的街道笑得灿烂如夏阳,淡淡地说道:“难道你们觉得抢夺我们的比从无摊主的摊位上拿东西更容易吗?”
说完,张凡继续慢条斯理的往前走。
库洛洛皱了皱好看的小鼻子,嘟囔:“讨厌的苍蝇。”
张凡哑然一笑。
不一会,他们找到钥匙孔,钥匙孔是在一个卖蛋糕的自动贩卖机上。
看到五彩缤纷的蛋糕,张凡才突然想到从来没有帮库洛洛过生日。于是他拿出戒尼买了一个蛋糕。
库洛洛疑惑地看了张凡一眼,却没问什么。他打开隧道,俩人快速进入,让那一串小尾巴无功而返。
当门无声无息滑开的时候,俩人就感觉到不对劲,似乎有好几股陌生的气息闯入。
俩人对视,放下手中的东西,宛如两只无声无息的飞鸟,轻快的掠过门。然后轻巧地打开仓库大门。
三号西索就站在他们面前冲他们微笑,“呐,欢迎回来。”
张凡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制住三号西索,他有些惊异地问道:“为什么不反抗?”
三号西索娇滴滴、笑嘻嘻地说:“亲爱的,你确定要杀我吗?”
张凡鸡皮疙瘩全都跑了出来,狠狠地打三号西索嘴巴一拳,“你给我闭嘴。”
三号西索的嘴巴立刻肿了起来,血也流出来,漂亮的血色染上他的唇。他慢慢地伸出伸头,挑逗似的舔舔嘴唇,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地说道:“亲爱的你为什么要打人家,很疼。”顿了顿,他双眼发亮,“难道你是那些打是亲骂是爱的人吗?哎呀,原来你那么爱我!”然后他嘟起嘴巴,闭上眼睛,做出一副任人蹂躏的模样。
张凡立刻跳起来,掠到库洛洛身旁,头疼地看着三号西索,无奈地说:“娃娃,还是你上吧!”
库洛洛冷静地看着三号西索,一针见血地问:“你怎么进来?”
“哎呀呀,这个人家怎么好意思意思讲呢!”三号西索慢悠悠地站起来,扭动着腰身娇滴滴地说道,“人家人家……”他眨巴一下眼睛,态度未改,内容却转了一百八十度,“为什么要告诉你?”
“三号你给我闭嘴。”一个冷冷地声音从拐角处传来。
下一刻,张凡和库洛洛就看到一个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孩站在三号西索旁边。
这是个漂亮的男孩,深蓝得如夜空的瞳,细长的眉毛,挺直的鼻子,樱桃般红润的嘴唇。他穿着一身和三号西索分毫不差的衣服,可穿在俩人身上确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要比喻的话,三号西索是变化多端的水,男孩则是一把锋利的伤人伤己的剑。
此刻,男孩把手轻轻搭在三号西索的肩膀上,张凡和库洛洛也没看到他做了什么,就让三号西索完全不能说话,然后他把目光投向张凡和库洛洛。
这个目光中,张凡和库洛洛都看到了刀光剑影以及浓厚的血腥味道。一瞬间他们有默契地眼神相触,然后看向男孩。
“我们要住这里。”男孩冷冰冰地说,“你们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我们都要住这里。”
库洛洛和男孩对视了一会,他突然笑着说:“欢迎。”
张凡眨巴眨巴眼睛,然后错愕地看向库洛洛,他以为库洛洛会一口拒绝。
男孩点点头,冷冷地说:“我是四号西索,你们可以叫我四号。”然后他看向三号西索,“至于这家伙,你们可以叫他三号。”
张凡看了一眼三号西索,再看一眼四号西索,喃喃,“这个差别可不是一般大。”
四号根本都不理会张凡的反应,只是看着库洛洛说道:“我饿了,你们刚刚拿的东西在哪里?”
库洛洛淡淡地说:“你去厨房。”
四号拖着三号的领子慢悠悠地走向厨房。
三号可怜兮兮地看着张凡,还冲张凡送飞吻。
张凡脸蛋不禁抽了抽,叹息:“这下日子热闹了。”
这会库洛洛可怜巴巴地看着张凡,声音软软蠕蠕地说:“我没有问你的意见就留下他们,面包你不会怪我吧!”
张凡微笑,伸手揉乱他的头发,“笨蛋娃娃,当家两个字可不是说着好玩的。”
库洛洛笑了,笑得很天真很单纯,笑得就像天上落下的白雪般纯洁。他张开手掌,似乎从手掌上看到什么,然后猛然合拢,轻轻地呢喃:“想要。”
张凡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库洛洛,“想要什么?”
库洛洛笑得神秘,“不告诉你。”他愉快地返回去拿丢下的食物。
张凡看着库洛洛轻快的背影,郁闷又欣慰地想着:娃娃居然有自己的秘密了,果然长大了,可为什么长得那么快。他比划一阵,当初还是那么大,现在都快有我高了。
张凡这家伙此刻已然忘记他现在的身体仍然还是个小屁孩,完全没有做参考的价值。
☆、四人简单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嗯,我今天又更新了,哈哈!
该自我夸奖鼓励一下,加上这章,我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了,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啊!
厨房。
库洛洛围着围裙忙碌着,张凡在一旁看着他发呆。
并不是张凡不想要帮忙,只是他一靠近就被库洛洛推开,所以他只能坐着看着库洛洛发呆。
三号和四号显然饿惨了,已经开始吃起来。只不过吃相格外不同。
三号吃起来就比较豪放,而且动作干净利落,比如他拿起一块巴掌大的菜叶,先是狠狠地咬掉一个口子,然后叼在嘴巴里三两下的就吞下肚子。四号则很优雅地拿起菜叶,细嚼慢咽,假如光看他的动作,绝对会以为他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速度都很快,三两下就吃完菜叶。
库洛洛猛然回头,盯着三号和四号看,一字一顿地说:“你们吃生菜是什么意思?不想吃我煮的吗?”
张凡从发呆状态回过神来,先是傻不啦叽地看着库洛洛,然后顺着库洛洛的眼神看向三号和四号。只见三号在摇头,用手背随便擦擦嘴巴,眨巴眼睛,理直气壮地说:“人家肚子饿了。”
四号则用餐桌旁的纸巾轻轻擦擦嘴巴后,就安安分分地坐好,似乎刚刚吃东西的人不是他一样。
看到倆人的反应,张凡叹息一声,软软地靠着椅子,毫无形象地瘫坐着,然后继续神游。
食物散发出来的香味慢慢浓郁起来,即使在神游的张凡身体也本能的吞咽了下一口水,更不用说饿惨了的三号和四号。只不过三号表现出饿鬼相,而四号冰着脸仍然端坐着。
张凡冲他俩投出一个怜悯的眼神,然后看着库洛洛摆放在餐桌上的食物发呆。
餐桌上的食物卖相很好,加上诱人心弦的香味,一看就让人觉得吃到它们简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了。
张凡回想库洛洛所有煮菜历史,发觉煮出的菜都是怪模怪样的,一次都没有此次的水准。他心想:这次说不定就像看到的一样好吃。只是,一想到库洛洛那过于惨淡的历史,他就不自觉地缩缩脖子。所以当三号和四号都下筷子的时候,他按捺不动。
三号猴急地夹了一大把菜塞入口中,随着他的咀嚼张凡的心上上下下的起落。见三号吞下,然后灿烂一笑,说道:“好吃!”
张凡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不应该以往日的印象为库洛洛下定论的,所以他飞快地夹起菜,正要吃的一瞬间,就见三号白眼一翻口吐白沫地倒地不起。顿时,他手僵住了,不知道是把菜放入口中还是放下不吃。
四号似乎没看到三号的惨状,仍然优雅贵气地吃着菜,还添了饭。不一会他吃饱了,擦完嘴巴后,居然露出一个冰山融化地浅笑:“好吃。”
然后在张凡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四号软软倒地。
张凡立刻推开自己前面的饭菜,看向库洛洛,“你不会也让我吃吧!”
库洛洛推开饭菜,浅笑:“我们去房间吃蛋糕,你不是想要帮助我补过生日吗?”
“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张凡感叹。
库洛洛狡黠地眨巴一下眼睛,神秘地说:“嗯,有东西给你看。”下一刻,他手中出现一本黑色封面,封面上有一个血红手印的书本。
张凡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库洛洛并没有回答,他走到四号面前,蹲下,正要做什么的时候。四号赫然睁开眼睛,冷冰冰地看着库洛洛。
库洛洛不慌不忙地说:“什么都要付出代价。”
四号冷冷地说:“你要什么?”
库洛洛直白地说:“你进入到房子的能力。”
四号凝视着库洛洛许久,把手放到库洛洛手中的书的封面上,平静地说:“能力名为追踪,需要五分钟记录一个人的气息,并且离这个人的距离不能超过十米,记录下来后就能瞬间到达这个人最近常在的地方,只能搭载一个人。”
“谢谢!”库洛洛浅笑。
四号悠然地起身,弹了弹不存在的灰尘,说道:“三号是我的,不要对他动手。”说完他就拖着晕倒的三号的领子一步一步走向书房,即使在楼梯走过,他仍然拖着三号,似乎他拖着的不是个人,只是个布娃娃。
“真好玩。”库洛洛浅笑,起身拿起蛋糕,然后拉着发呆的张凡走入卧室。
在卧室中,张凡突然问道:“你的能力什么时候出现的?”
库洛洛浅浅地笑了:“刚刚仓库门口,我起了抢夺念头的时候,脑海中隐约的有个大概的印象。在煮菜的时候,这个印象变得清晰可见,然后我就在脑海中看到它了。”
张凡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建议:“多用用,看看除了抢夺之外还有什么能力。”
“嗯!”库洛洛一边应着,一边开始Сhā蜡烛。
张凡也动起手来。
两人一同Сhā蜡烛,Сhā着Сhā着库洛洛突然狡黠地笑了,猛地把张凡地头按入蛋糕中。
张凡抬头,顶着一脸的蛋糕,盯着库洛洛看,笑着说:“好啊,你这个小坏蛋居然作弄我起来了。”说话间,蛋糕贴在他脸蛋上的水果不断往下掉,模样滑稽极了。
库洛洛咯咯地笑起来,是如此的快乐,而且这个快乐又是如此的单纯简单。
张凡瞪了库洛洛一眼,然后伸手擦擦脸上的蛋糕,伸出舌头舔起来,“浪费食物会天打雷劈的。”
库洛洛抓住张凡地手,张凡不解地看着库洛洛慢慢靠近。只见库洛洛先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张凡手上的蛋糕,手上舔完后就舔他脸蛋上的蛋糕。
张凡被他的举动弄得愣住了,许久回过神来,库洛洛已经笑得眉眼弯弯地说道:“很好吃。”
“你这小家伙!”张凡点点库洛洛的鼻子,“看来你长大后很会哄女孩子喔!”
库洛洛孩子气地说:“我才不哄她们。”
“好好不哄不哄。”张凡笑道,“我们继续Сhā蜡烛吧!”
黑暗中,蜡烛逐渐被点燃,就像一颗颗星星慢慢的亮起来。
张凡看着烛光中库洛洛仍然幼稚的脸蛋,只觉得心软软的,又有一种微微的刺痛。
“许愿吧!”
库洛洛凝视着张凡许久,突然笑了:“傻瓜面包,你居然相信这些骗小孩的玩意。”虽然这么说,他还是闭上眼睛许下愿望。
当库洛洛重新睁开眼睛地时候,张凡好奇地看着他问道:“许什么愿望?”
“等到我们长大后我再告诉你。”库洛洛笑眯眯地说。黑色的眼睛在发亮,那亮光动人心弦,蛊惑人心。
“好!”张凡笑得眉眼弯弯。
四个人的生活就这样拉开了。我们就以第一天为例子好好看看吧!
一大早,天未亮。
三号就踹开张凡和库洛洛的房门,跟在他后面的是四号,他们宛若无人地走到卫生间洗漱。
“难道你们的养育者没有教育你们什么是礼貌?”张凡懒洋洋地说。
三号一脸问号地问着四号:“什么是礼貌?”四号无视他,他摊摊手,无奈地说,“看吧!连四号都不知道什么是礼貌,人家怎么会知道呢?”
张凡嘴角抽了抽,决定无视他。
库洛洛轻轻淡淡地说:“再有下次杀了你们。”
“呜呜,人家好害怕啊!”三号笑嘻嘻地说。
四号洗漱完毕,也不管三号仍然满口泡沫,就拖着他的衣领出去,路途三号居然笑嘻嘻地冲床上的倆人送飞吻。当四号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顺手把房门掩盖上。
张凡头疼地躺在床上,已经想到以后的早上都要被打扰了。
早餐。
三号西索是个勤奋的娃。
等张凡和库洛洛来到的时候,早餐已经摆放在桌上。
看到扭曲的早餐,张凡终于明白四号西索的胃是如何练就的。
三号很热情地说:“吃吧吃吧!吃过了就知道人家是如何贤惠了。”
张凡对他的热情视而不见,拿起块面包溜之。
库洛洛双手Сhā着裤袋,扔下一句:“以后不要再浪费食物了。”慢悠悠的跟在张凡身后。
三号垮下脸蛋,捏块自己煮的早餐,嚼呀嚼,吞下,说道:“很好吃啊!”他望向四号,眨巴眨巴眼睛“你觉得呢?”
四号优雅地擦擦嘴巴,拖着他的衣领往书房走去。
“呜呜,人家的早餐。”三号不知道从哪里那块手帕出来擦眼睛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哭号着说。
书房。
库洛洛和四号悠哉悠哉地看着书,书页宛如蝴蝶般在两人漂亮的指尖翩翩地煽动着翅膀。
张凡和三号可怜巴巴地坐在一旁地小凳子上认字,此刻张凡对三号生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错觉。
“别发呆,快点认字明天听写。”库洛洛头也不抬地说道。
顿时,张凡和三号垮下脸来。
对打。
看双方打架,不知道的人绝对会误以为这两方有何深仇大恨呢!不然为何每次攻击都不留余地,不然为何每次攻击都会在对方身上留下伤痕。
等到打斗结束了,双方不但鼻青脸肿,而且一身血腥。
打斗完毕,双方决定去洗澡。
进到卫生间,双方衣服一脱,进入浴缸。
四个小孩把浴缸挤得满满当当的。
此刻三号洗干净了脸蛋,一张脸蛋如清水芙蓉般漂亮。
“三号,你明明很好看,干嘛老化大浓妆。”张凡靠着库洛洛,声音懒洋洋软绵绵地问道。
三号没有回答。在袅袅的热气中,他的眼睛像在哭泣般。
四号突然把三号按入水中,然后放手,三号就冒出来怒视四号。只见三号诡异地一笑,猛然像四号泼水。
四号冷冷冰冰地任三号泼个正着,然后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四号居然回泼三号。
于是,一场混乱的水战开始了。
笑声也响起来了。
其实孩子毕竟是孩子,当快乐来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吝惜自己的笑声的。
这样的生活不紧不慢地持续了大约一年,从仓库的钱每次都准时出现可以看出元老院仍然运转自如。虽然如此,但每次去买菜,都能轻易的看出A区越发的萧条,即使所有商店茶几明亮物品崭新毫无灰尘,即使所有的街道仍然干净如初,即使菜市场的菜仍然日日新鲜,但这些商店这些街道这些店铺仍然没有人,即使那些隐藏在角落的小孩子们,也逐渐的减少,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流星街的A区就像一个空城,就像一个巨大的墓地,空荡荡的,只有穿堂而过的风发出细微的呜咽声,似乎带来着死去的人们的淡漠的哀伤。
这样的死寂带着风掠过张凡,张凡几乎以为这样会永久的持续下去。
可能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这只是大战的前夕罢了。
那么战场会在这里吗?
谁知道呢?
☆、履行合同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第一章V章节,冒个水,接着继续
“请开门,我是元老院派来的,是时候履行合同了。”一个冷冰冰地声音在屋子回荡,打破了屋子的平静,也打破了这一年以来的平静。
张凡先是一愣,因为那么久以来都不见元老院有任何举动,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起身去开门。
“等一下。”库洛洛淡淡地说,“外面正混战着,来人说不定是敌人。”
四号冷冷地说:“你以为这个森林有那么容易进入吗?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有人住的树木吗?”
“为什么不能?战斗持续到现在,叛徒也该出现了。”库洛洛冷静地分析。
张凡摊手,“那你们说到底是开还是不开。”
“开为什么不开,人家想要打架。”三号笑眯眯地说,伸出舌头舔舔手指。
四号瞥了三号一眼,三号眨巴着眼睛冲他笑得开怀。
库洛洛轻笑,居然转变口风,说道:“也是时候开门了。”
张凡有些讶异地看着库洛洛,见库洛洛只是沉思没有再说什么,便跑去开门了。
门外的一条枝叶繁茂的枝桠上蹲着一个人,就是那个当年带他们来到这里的眼镜男。
只不过对比以前,现在的眼镜男看起来更加的内敛,当然这样的他也更加危险。他看到张凡立刻说:“请打开隧道门。”
说完也不管张凡如何反应干净利落地走了,他那起伏不定的身影就像鬼魅般,带着洗不去的死气以及血腥。
张凡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关上门,立刻回到大厅,回到来的时候,库洛洛已经开始看书了。张凡抱起库洛洛宛如一只轻灵的燕子,快速的来到隧道门口,对库洛洛轻声说:“开隧道门。”
库洛洛跳下张凡的怀抱,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门无声无息地滑开,隧道的灯一盏一盏地逐渐亮起来,驱逐了黑暗。
一个寂寞无声的队伍出现在两人面前。这是一个个担架组成的队伍,担架里的人都被严严实实的固定住,身体上盖着白色的被单,露出小半个脑袋来。只不过被单不知道被什么弄湿了,湿淋淋的盖在人的身上,有好些还滴滴答答的滴着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淡淡香味,像药草的味道又像花香。
闻到这个味道,张凡的心微微一缩,咬牙快步走上前去察看。
只见第一个担架上是一个红头发的大个子,此刻大个子满脸狼籍,一个个狰狞恐怖的脓包和脓水就像熔浆一样,不断地破裂不断地冒出,把他的脸面都盖起来。无论任何人看到他的脸,绝对会想要呕吐,也绝对会认为假如自己这付模样还不如自杀。不过大个子没有,即使他都病成这样了,一身彪悍而狰狞的气息却分毫不弱。
看到这样的情景,张凡后退一步,呆愣地看了很久,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似乎自己又回到当初卡尔带自己去看的人间地狱。卡尔的话语像情人间说着情话般呢喃缠绵,又像巨大的霹雳回荡在他耳边,让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会传染喔,而且越传染病症越恐怖,有些人就像你所见的一般,全身长满不断破裂的脓包,脓水流了一地;有些人表面好好的,其实所有内脏都能一个一个拿出来吃掉呢!……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吗?因为他们被人种下病毒,一种在坟墓中挖出来的病毒……虽然这样,但所有人都努力活着喔,当欲望来临的时候,他们最喜欢就是你们这些细皮嫩肉的小孩子呢!……”
张凡慢慢蹲下来,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似乎这样就能保护自己一样。然后他的眼泪滑落,那泪水像历经痛苦磨难后仍然被逼迫到绝境而流下的最后的单纯,最后的善良,最后的美丽……。不过即使哭泣他也仍然直勾勾滴看着那人,似乎他此时仍然被卡尔强大的手臂牢牢地夹着动弹不得;似乎仍然被卡尔用念让他闭合不了眼睛,只能让所有呻吟声狞笑声……交织在耳边,只能让所有让人憎恶、颤抖、呕吐、疯狂……画面印入眼帘,然后记住,永远的记住。
库洛洛抱着张凡,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声音软软蠕蠕地哄着:“别怕别怕,面包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张凡猛然抬头看着库洛洛,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好一会,似乎在自己辨认眼前的人是谁?许久他眼神清明起来,猛然抱着库洛洛跳起来冲出隧道,然后放下库洛洛,一把抢过钥匙再次冲入隧道中。
站在隧道中,张凡用强大的气势以及杀气压迫着库洛洛,让他动弹不得后。张凡直勾勾地凝视着库洛洛的眼睛,并且食指指着自己的太阳|茓,严肃的一字一顿说道:“不要跟进来,你敢往前一步我就自杀。”
库洛洛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凡站在隧道里灿烂的笑脸,就像看到一只美丽的飞蛾义无反顾地扑向烈火。缓缓合上的隧道门就像狰狞的烈火,捕获住张凡这只美丽而脆弱的飞蛾,让他无处可逃,逃无去处。
库洛洛紧紧地咬住嘴唇,极其认真地看着大门许久,似乎他能透过大门看到正在忙碌的张凡。而在他心底的野兽,慢慢地张开眼睛,慢慢地站了起来,慢慢地狞笑,笑着等待出去的那一天。
在寂静中时间慢慢流逝。
库洛洛慢慢低下头,看着自己张开的手掌,似乎手掌中有很美丽的东西值得他欣赏般,许久他狠狠地合拢成拳,似乎他的掌心已经牢牢地抓住了什么似的。然后他的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在这么寂静的环境中,眼泪滴落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却又是如此的飘渺虚无以及寂寞哀戚。
滴
滴
滴
……
一天
两天
当张凡再次打开隧道门的时候,库洛洛仍然流着泪。
库洛洛望着张凡微微地笑了,“停不了呢!”
心脏一瞬间紧紧地缩在一起,微微地疼伴随着微微地窒息。可张凡却笑了,淡雅的笑了,宛如掬花般清淡雅然的微笑。
“娃娃,我帮你擦干,擦干就好了。”
就在库洛洛眨巴一下眼睛的时候,张凡已经来到他面前,伸出舌头慢慢地舔去他的眼泪。他做这个举动的时候,就像做着一件无比神圣的事情。
库洛洛愣愣地看着张凡的一举一动,泪慢慢止住了,不禁呢喃:“为什么?”
“我手脏,而且口水能消毒。”张凡停了一下,继续微微一笑,万物失色,“你看眼泪止住了。”
库洛洛听到自己的心脏发出巨大的“咚咚咚咚……”声,他凝视着张凡,轻轻地问道:“为什么?”内心深处咆哮而出的兽突然停住脚步,再次闭上眼睛睡去。
张凡苦笑,认真地看着库洛洛,“娃娃,对不起。”
“对不起。”库洛洛奇异地咯咯笑起来,许久他喃喃,“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得真轻松。”
张凡微微叹息,伸出手想要揉揉库洛洛的脑袋,接触的瞬间猛然想到也许会把病毒传染给库洛洛就立刻收回,扔下一句:“我去洗漱。”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库洛洛向着张凡的背影张口手掌,然后猛然合拢,“我的。”
☆、伊尔迷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又继续了,哈哈!
这时候,基裘的声音嚣张无比地在屋子回荡着:“快来给我开门。”
库洛洛慢悠悠地走去给基裘开门。
门一开,基裘就把伊尔迷扔给库洛洛,库洛洛轻巧地避开。
“扑通”一声,穿着浅蓝色肚兜,肚兜上绣着“一日一杀”几个汉字的伊尔迷眼泪汪汪地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说:“妈妈好疼。”
“不必装了,张凡不在没人会可怜你。”基裘笑眯眯地说。
伊尔迷仍然眼泪汪汪地看着基裘,委屈地扁嘴说道:“妈妈妈妈我好疼。”
“疼就疼吧!”基裘不在意地说,然后她把目光投向库洛洛,浅笑着说,“我儿子先寄放在你这里。”
库洛洛沉默不语地看着基裘。
基裘的手上突然出现一把扇子,她“刷拉”一声打开扇子,冲库洛洛眨巴眨巴眼睛,抿嘴轻笑:“哎呀,凭我们的关系何必计较那么多!”
库洛洛仍然沉默不语地看着基裘。
伊尔迷突然说道:“我住在这里每天都给你一万戒尼。”
“哎呀,儿子啊,太吝啬可不好,一万戒尼在流星街买个纸巾还买不起,我们揍敌客家何时那么穷过。”基裘笑弯了眉眼打击伊尔迷,一点都不为他是自己的儿子而心软。
伊尔迷嘟起嘴巴,生气地撇过头不再说话。
库洛洛仍然沉默不语地看着基裘。
基裘收起扇,大大地猫眼直勾勾地看着库洛洛,说道:“男孩子不要计较那么多。”她妩媚地甩甩头发,“我不是给你资料了吗?”顿了顿,她似乎在回忆什么,许久才说,“难道我给你资料不准确?”
库洛洛突然笑了起来,这个笑容格外的天真单纯,也格外的动人心弦。
基裘轻笑,“好吧好吧!真是个坚持到底的人。”她冲库洛洛抛了个媚眼继续说,“谁让我对这样的人心软呢!下次我来接伊尔迷的时候,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库洛洛突然说道:“他们倒戈了。”
基裘伸出食指轻摇,语调轻快愉悦地说:“他们背叛了。”
“难怪……”库洛洛抿嘴轻笑,并不说下去。
“切,不可爱的小鬼,还是我家的伊尔迷好!”基裘白了眼库洛洛后,看向伊尔迷,手中突然多出一块手帕,她拿着手帕轻轻地擦拭着眼角旁并不存在的眼泪,声音柔柔地说,“妈妈的小宝贝乖乖待在这里啊!”
伊尔迷连忙点头,还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会乖乖等你来的。”
“真是个乖娃娃呀!”基裘感动地说道。
库洛洛白了基裘一眼,“砰”地关上大门。
伊尔迷气鼓鼓地说:“我还没说完,你快点打开大门。”
库洛洛浅笑,做了个请的姿势,“要开你自己开。”话还没说完,他人已经走了老远老远。
“哼,假如我能开大门,我会要你开吗?”伊尔迷爬起来,双手Сhā腰,挺着胸脯冲库洛洛的背影吼道,“快开大门。”
回荡的声音似乎在嘲笑伊尔迷的幼稚可笑以及无能为力。伊尔迷恨恨地追了上去。他一进入大厅,就被三号抱住,三号笑眯眯地在他脸蛋上印了个大大的嘴唇印子,“哎呀,看看我捉到什么?一个穿肚兜的小兔子。”
伊尔迷挣扎着喊道:“放我下来,你这个丑八怪,化妆怪人!”
“哎呀,真可爱啊!”三号轻易地制服伊尔迷让他动弹不得后,怪笑着一边在伊尔迷脸上猛蹭,一边在他的小脸蛋上印着口水,一边伸出爪子乱捏伊尔迷,特别是他那小ρi股,红印子特别多。
伊尔迷像一头负隅顽抗的小兽恶狠狠地看着三号。
“你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想要一口把你吃掉喔!”三号笑吟吟地说道,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伊尔迷的脸蛋,凡是他抚摸过的地方,伊尔迷的寒毛立刻冒起来。
四号走来,面无表情地瞥了眼伊尔迷,然后抓起三号的衣领,拖着他往书房走。
“拜拜,拜拜,我们等会见!”三号一边笑嘻嘻地冲伊尔迷挥手,一边冲他抛媚眼,一脸模糊的妆容让他是那么可笑和滑稽。
只不过,这些在伊尔迷眼中都化为了浓浓的嘲弄,因为刚刚他就是在这么一个小丑的手中毫无反抗力道。伊尔迷一边擦拭着脸上的口红印子和化妆品,一边恶狠狠地瞪着三号。
这时全是用消毒水洗过,又用沐浴露洗了好多次的张凡擦着头发走了过来。他看到穿着肚兜的伊尔迷不禁微笑,回想到库洛洛当初穿肚兜那小模样。
伊尔迷顶着一张擦得红彤彤像个熟透了的苹果般诱人的脸蛋,宛如一只警觉地猫咪,见到有人入侵就炸开全身的猫,防备地说:“你要干什么?”
张凡看到这样的伊尔迷心想:真可爱,真像一只小花猫。他笑弯了眉眼,显得极其善良无害可亲的模样,“我是这里的主人张凡。”他指指伊尔迷脸上的口红印子,继续说,“像你这样擦,除非你擦掉脸皮,不然别想弄掉。你先放手,我帮你擦。”
“张凡,你是张凡。”伊尔迷惊讶地说,上下打量张凡一翻后,不禁喃喃自语,“难怪妈妈说你是……”
“我是什么?”张凡疑惑地问道。
伊尔迷狡黠地说:“不告诉你。”
张凡不禁轻笑,蹲下来,专注地看着伊尔迷,拿毛巾轻轻地帮他擦拭脸上的痕迹。
在张凡专注的眼神下,伊尔迷觉得自己就像他手中的珍宝一样,一种被宠溺被疼爱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伊尔迷脸不禁红了起来,这些红润慢慢的弥漫,最后连小耳朵也红彤彤的。
“很疼吗?”张凡看到伊尔迷越发红润的小脸蛋,失声问道。
伊尔迷眨巴眨巴眼睛,小小声地说:“不疼。”顿了顿,他害羞地继续说,“你真的很好很好。”
张凡指着自己的,惊讶地问道:“我很好?”
“嘎巴”一声,张凡给伊尔迷脑门一下,愉悦地说:“记住,流星街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
伊尔迷伸手摸摸额头,傻笑:“不疼。”
“哈哈……”张凡爽朗地笑了,“你真可爱。”
伊尔迷看到张凡笑,似乎被迷惑般,也跟着傻傻地笑了。
张凡继续帮伊尔迷擦去脸蛋上的印子。好一会,他身体微微后倾,仔细凝视了一会,说道:“好了,又是一个白玉娃娃。”看到这样的伊尔迷,张凡忍不住想要抱一抱,但一想到库洛洛那小醋包,不禁抖了一下,收回所有的想法。
伊尔迷张着那双漂亮的猫眼,问道:“没有了吗?”
“没有了。”
伊尔迷再次问道:“真的没有了吗?你再看看。”
张凡再次察看,许久之后摇头。
伊尔迷有些失落低下头,他还想再感受一下被捧在手心的感觉。
站在角落从头看到尾的库洛洛慢悠悠的走出来,轻轻环抱着张凡的腰,轻轻浅浅地微笑:“揍敌客家的小少爷,服务还满意吗?收费一百万戒尼。”
“你是为了钱才这样对我的?”伊尔迷直勾勾地看着张凡。
张凡看看笑弯眉眼的库洛洛,再看看伊尔迷,点头承认。
伊尔迷却突然狡黠地笑了,“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他看向库洛洛,“你出个价钱,我买下张凡。”
张凡看着俩人对视的目光,似乎看到激烈的火花在闪耀着互相碰撞着,发出巨大而轰鸣的“噼里啪啦”的响声。他在心中悲叹:这日子越发难过了。
库洛洛轻笑:“出钱买人,你是羞辱张凡还是羞辱你们‘揍敌客’家族?”
伊尔迷狠狠地瞪了库洛洛一眼,转眼看向张凡,可怜巴巴地说:“我……”
张凡默然,他心想:他能回答吗?他能有别的表情吗?呜呜……,果然悲催的是自己~
库洛洛冷冷地提醒:“别以为转移话题,那一百万的服务费就不必支付了。”
伊尔迷扁扁嘴巴,大哭起来:“哇哇,你欺负我。”
“我欺负你又怎样,谁让你住这里。”库洛洛不以为意地说道,从桌上拿出一张白纸,写好欠条后,走到伊尔迷身边说,“盖手印。”
伊尔迷不屑地说道:“你是老古董吗?”他在肚兜的小口袋里面掏啊掏,掏出一个印章,炫耀地晃了晃,“我们现在都用这个。”
库洛洛轻笑,“真的吗?”他飞快地抢过印章,继续说,“正好让我保管,我会时时刻刻都记录你的花费的。”顿了顿,他笑弯眉眼,“相信你走的时候,你的父母会异常高兴的为你支付所有的花销。”
伊尔迷眨巴一下眼睛,一ρi股坐下,哭声惊天动地,“哇哇哇哇……爸爸会让我做苦力还一辈子的,哇哇……”
张凡微微叹息,揉揉库洛洛的头发,“你呀!”
库洛洛斜睨张凡,无比天真地问道:“我怎么了?”顿了顿,他笑得迷人,“我们之前的账还没算。”
“娃娃,突然想到有东西落在卧室了,我回去拿。”张凡扔下这句话,抱头鼠窜。
伊尔迷立刻止住哭泣,磨着牙齿瞪着库洛洛。
库洛洛浅浅地笑着说:“不要窥视不属于你的东西,不然代价就不止是钱了。”
“切!”伊尔迷冲库洛洛离开地背影做了个鬼脸,慢悠悠的起来熟悉环境。
☆、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更新得如此爽快啊!
嘿嘿,飘走……
卧室。
库洛洛狠狠地甩开张凡的手,把他推到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张凡,一双眼睛幽深得吓人,就像两个吸引人的黑洞般。
“娃娃,怎么了?”张凡明知故问。
库洛洛直勾勾地看着张凡沉默不语。
张凡在心中长叹,心想:真是一场鸿门宴啊!他所幸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摊开手无奈地说道:“你说要我怎么办吧!”
库洛洛冷笑:“别摆出一副我欺压你的表情,到底谁欺负谁了,你心里清楚。”
“娃娃,我……”
“我,我什么呢?”库洛洛冷冷地说,“难道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完结了?”
张凡苦笑,揉揉太阳|茓,轻叹:“娃娃,太计较可不是好事。”
库洛洛轻挑眉头,冷笑着说:“是吗?”
张凡一脸认真地说:“人啊活着要学会难得糊涂。”
库洛洛认真地看着张凡,淡淡地陈述:“让我不计较你的死活,而我要学会装糊涂的活下去,这就是你想要的。”
张凡叹息,望着天花板,无言以对。
库洛洛轻轻淡淡地指出一个事实,“我们中独自只能活一个的话,你肯定会让我活着,因为你认为这是对的,这是好的。可你却从来没有想过活下去的人的感受。面包你很残忍。”
张凡哑哑地笑了,“是啊!我很残忍,我知道自己一个人活不下去,所以自私地把机会让给你,让你活着看看这个世界。”他浅浅淡淡地看着库洛洛,极其认真地说:“你和我不同,我活了两辈子了,而你才刚刚开始,你应该去看看世界是多么精彩,经历各种不同的事情。”这话说完,张凡在心底嘲讽自己,真是伪善啊!
“两辈子?”库洛洛轻笑,“你什么时候活了两辈子我怎么不知道?”
张凡无言以对。
库洛洛也不追究这件事情。他沉默了许久,目光空洞洞的,语气幽然飘忽,“没有你,一切都是无意义的。”
张凡凝视着库洛洛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娃娃,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世界上少了一个人不会停止旋转,时间也不会停止。等到时间流逝,你会发觉原来当初的自己是那么傻,那么天真。”
库洛洛淡淡然然地笑了,以一种十分平常的语气说道:“你死了,我毁灭这个世界;你死了,我的时间停止了。”
张凡在心中叹息:真是个固执的娃娃。不过被人这样放在心里,很高兴呢!他看着库洛洛,保证道:“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俩人对视,彼此心里明白这个保证毫无效力。
库洛洛叹了口气,话题一转,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对伊尔迷那么亲切。”
张凡苦笑:“我是看到他的黑发黑眼想到你才会对他那么亲切。”他揶揄地眨巴一下眼睛,“看到他的肚兜,难道你没有怀念的感觉吗?”
库洛洛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恶狠狠地说:“谁穿过肚兜了?”
“是是是,我从来没看过你穿着大红色肚兜,肚兜上绣着个大仙桃的样子,我也从来没看过你穿着肚兜做第一道菜的样子。”
库洛洛恼怒地看着张凡,“不要转移话题。”
张凡投降地说道:“好吧好吧,娃娃,我发誓不会对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心软,这样行了吧!”
“哼,勉勉强强!”
张凡捏捏库洛洛的脸蛋,“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
库洛洛轻巧地跳到床上,坐在张凡柔软的肚子上,双手慢慢地慢慢地移动到张凡的脖子上,然后慢慢地合拢。他淡淡然然地说道:“下次再对他那么亲切,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他。”
张凡郁闷地说:“娃娃你讲讲道理,伊尔迷是客人,待客就应该有个比较亲切和平的态度。”
库洛洛浅笑:“面包你应该清楚的知道关键在哪里。”他慢慢合拢双手,张凡呼吸仍然平静如初。
“你确定要杀我。”张凡突然浅笑,伸手摸摸揉乱库洛洛的头发。
库洛洛收手,拍开张凡的手,生闷气地看着张凡,一张小脸蛋鼓鼓的像个小包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捏捏,然后狠狠咬一口。
看到他这可爱模样,张凡起身一把把库洛洛抱在怀中,爽朗地笑起来。
“真是只爱吃醋的小狐狸。”
“哼!”库洛洛轻哼,轻轻推了推张凡,装出一副无能为力推开他的模样,安安分分的待在张凡的怀中。
张凡叹息:“看到这样的你,我倒觉得伊尔迷越发的可爱了。”
库洛洛发狠地推开张凡,目光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狠狠地瞪着张凡。
张凡轻笑着,懒洋洋地看着库洛洛。
许久之后,库洛洛冲上前去,抱着张凡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上去,血慢慢地染红他的唇。
“疼啊!”张凡喃喃,轻抚着库洛洛的背脊,“娃娃,你的耐心还要继续练练啊!”
库洛洛抬头凝视着张凡的眼睛,冷笑:“这样的耐心不要也罢!”
“好了,不逗你了。”张凡捏捏库洛洛的小脸蛋,“我之所以觉得伊尔迷可爱,是因为他让你从小老头变成一个孩子,表情丰富多了,也可爱多了,还会吃醋。”
库洛洛斜睨着张凡,撇撇嘴唇,扔出一个“切”字。
“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子。”张凡笑嘻嘻地戳着库洛洛白嫩嫩的脸蛋说道。
库洛洛一把抓住张凡的手指,说道:“我不是小孩子。”然后拿起张凡的手指轻轻咬起来。
张凡在库洛洛额头“嘎巴”弹了一下,“还喜欢咬手指头,谁说你不是孩子。”一边说着,张凡一边把手指从库洛洛的嘴巴拿出来。
“哼!”库洛洛轻哼,眼睛异常亮地看着张凡脖子上的牙齿痕迹许久,浅笑,“我帮你消毒。”然后他低下头去舔去张凡脖子上的血迹。他一边舔着,张凡一边咯咯直笑,轻推库洛洛的脑袋瓜子,说道,“痒痒的。”
许久,库洛洛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愉悦之极的笑容,满意地看着张凡脖子上的牙印,优雅地起身,“我去准备晚餐。”
张凡见库洛洛离开,皱着眉头,摸摸脖子,摸到几个深深的牙印,扁扁嘴巴,“娃娃这家伙难道是野兽,咬得可真狠。疼死我了。”他软绵绵的瘫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合上眼睛悠然睡去。
☆、钱迷面瘫初练成1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谢谢各位在咱V了后仍然支持,呜呜……
太感动了太感动了啊!
鞠躬,飘走码字去也!
张凡是被饿醒的,刚醒意识还未清明,就听到自己肚子发出“咕咕……”的鸣叫。他懒懒地摸摸肚子,睡眼迷蒙的蹭蹭棉被,决定再次入睡。
计划还未实行,库洛洛阴沉着脸蛋推门而入,动作粗鲁,使得门撞击墙壁发出巨大的响声。
张凡恋恋不舍地再次蹭了蹭柔软蓬松的棉被,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看着库洛洛问道:“又怎么了?”
库洛洛连鞋子也不脱就跳到床上,蹲在张凡跟前凝视着许久,就是不说话。
张凡叹了口气,一把揽过库洛洛,顺手帮他脱了鞋子,抱着他睡下,轻轻抚摸着他背,安抚他的情绪。
穿着小肚兜的伊尔迷背着双手,挺着小肚皮,装出很有气派的模样走了进来。只不过这些动作让他这么一个一岁多接近两岁的小鬼做来,真是让人忍俊不住。
库洛洛赫然坐起来,盯着伊尔迷,就像野兽盯着入侵自己领地的外来者般,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越发的深邃。他冷冷淡淡地说道:“出去!”
伊尔迷冲库洛洛吐舌头做鬼脸,撒赖又得意洋洋地说道:“不出,就是不出,你拿我怎样?”
库洛洛飞快地冲到伊尔迷跟前,一把捏住他的肚兜,就把他整个人倒着提起来。
伊尔迷四肢奋力挣扎着,张牙舞爪的模样就像一只怎样都翻不了身子的乌龟,笨拙得可爱又逗趣。
就在伊尔迷挣扎间,库洛洛已经提着他走到门外。
库洛洛淡淡地笑了,那笑容如初升的太阳,又如佛主的拈花一笑。他轻轻地宛如呢喃般说道:“再见!”话还未落下,他就放手。然后“砰”地一声合上门,他转身,双脚轻轻一蹬宛如一只飞起的燕子,轻灵而又敏捷地越过半空,落到床上。
张凡很自然的起身拥库洛洛入怀,他靠着床垫斜躺着,还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库洛洛睡的更加舒服。
话说被关在门外的伊尔迷“啪嗒”一声掉到地上之后,他摸摸脑门,摸到起了好大一个包,小眉头皱得像个小老头,嘴巴嘟得可以挂个酱油瓶了。他飞快地爬起来,抬起白嫩嫩的小脚丫子,狠狠地一脚踹开大门。
“砰啪——”一声巨响,大门被踹开后,撞击到墙壁,颤抖了几下,缓缓地离开墙壁投向大地的怀抱,撞击地面又是一声“啪”的巨响,发出最后的呻吟就见上帝去了。
伊尔迷看都不看门一眼,就冲了进去,吼道:“库洛洛你这个小气包、乡巴佬。”
库洛洛这次连坐都不坐起来,只是慵懒地躺在张凡怀中,凝视着伊尔迷,抿嘴轻笑:“房门维护费用一千万戒尼。”
伊尔迷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库洛洛,似乎他说的是天方夜谭一般,不敢置信地说道:“你再说一次?”
“房门维护费用一千万戒尼。”库洛洛浅浅淡淡地再次重复,上下打量伊尔迷耻笑,“一岁多就耳背了,明天是不是收到你的死讯了。”
“你……”伊尔迷全身气得发抖,大吼:“你这个钱鬼,要死也是你先死,因为你比我大几岁!”
库洛洛笑得迷人,“钱鬼愧不敢当,至于年龄,难道你不知道死是不看年龄,而是看你身体状况的吗?看你现在都全身发抖,我看你八成也有羊癫风吧!”
“你……”伊尔迷想了许久都不知道如何回话,只能咬着唇,狠狠地看着库洛洛。
库洛洛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诚恳认真地说道:“唉,看你话都说不流利了,真怕你下一秒断气!不如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吧!就算有个好歹,起码也能安排好后事对吗?”
伊尔迷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小脸蛋憋得通红似乎放个鸡蛋就能煮熟般,胸膛极大的起伏几下,然后他一ρi股坐下来,“哇”地一声哭出来,声音越发的高亢,直透耳膜,简直就是音波攻击,不但让人心神不宁,而且还让人恨不得自残双耳以结束摧残,魔音穿耳也不过如此了。
张凡叹气,彻底瘫软在床上。自哀自怜起来:自己真悲催啊!不但双耳被摧残,连心都疲惫万分。可又不能不管,唉!
“到底怎么了?”张凡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无奈地问道。
伊尔迷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张凡,被泪水洗过的猫眼晶莹剔透就像清晨的露珠,又像洗过的天空般纯净,眼角还挂着几滴似掉未掉的泪珠,那小模样真是让人想要把他搂在怀抱中好好地哄着,放在掌心好好的看着。
库洛洛浅笑,“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无关紧要的事情?”伊尔迷突然笑了起来,猛地擦掉眼泪,说道,“那个预言是无关紧要的吗?”
库洛洛侧头想了一会,平平淡淡地说:“嗯,似乎是这样的。”
张凡伸手戳戳库洛洛的小脸蛋,轻笑:“嗯,假如真的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你为什么生气?”
库洛洛咬唇不说话,脸色阴沉地低头凝视地上,长长的睫毛不但遮盖眼睛的所有光彩,还在眼瞳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伊尔迷又神气起来,斜睨着库洛洛,那意思似乎在说:“你说呀,有本事你说呀!你不说我就说了喔!”见库洛洛没有反应,伊尔迷眨巴一下眼睛,砸吧砸吧嘴巴,似乎想到什么美妙的主意般,笑弯了眉眼。只见他双腿一蹬,宛如点燃的炮仗般冲到张凡的怀中,那动作快的只在空中留下一道一闪而过的残影。
库洛洛反应迅速地一把抓住绑在伊尔迷脖子上的肚兜绳子,用力一扯,“蹦跶”一声,不但肚兜绑绳断裂,也把他抛在半空中。
伊尔迷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脚尖着地,轻轻巧巧稳稳当当地落到地上,然后小肚兜从他身上滑落,就像一抹艳丽的花瓣,飘飘悠悠掉到地上。他瞪大眼睛看着肚兜,脸蛋慢慢的慢慢的红了,这红色不断蔓延,不一会他整个人已经宛如煮熟的虾米。
库洛洛语气平静至极地说道:“出去。”
只不过话出的一瞬间,空气宛如凝结般重重的压下来,让人窒息。
伊尔迷“呜哇”大哭,一边飞快地捡起小肚兜跑了出去,一边抽抽噎噎地说道:“呜呜……预言说你……呜呜……说你……会杀死……张凡。”话说完,他已经跑到房门口。这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不哭了,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笑嘻嘻地回头冲库洛洛做了个鬼脸说道,“笨蛋!”一溜烟跑了。
张凡扑哧一笑,想不到库洛洛也有被耍被叫笨蛋的一天呐,果然还是小孩子啊!他伸手捏捏他的小脸蛋,凝视着他极其认真地说:“傻娃娃,预言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库洛洛不说话,只是极其认真极其认真地看着张凡,慢慢地一字一顿似乎每一个字都需要斟酌般说道:“也许真的有那么一天。”
张凡呵呵地笑了起来,目光中溢满温柔的光,那光就像一道柔和温暖的冬阳,又像银白色月光下跃动的流水。他声音轻轻地宛如夜的低吟,又如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你就把我杀死吃了吧!让我融入你的身体中去。”
“嗯!”库洛洛点头,低着头看着地面,隐藏着自己眼眸深处的狰狞以及脉脉温情。
☆、钱迷面瘫初练成2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本来入V的时候是决定一天一更的,可近来事情太多了,忙都忙不完,又加上某些郁闷的事情,所以有时候可能隔一天更新,望见谅!也希望亲们不要因为咱更新慢而抛弃咱啊!
被工作弄得晕乎乎的某千飘走……
话说伊尔迷抱着小肚兜从卧室走出去没多久,就被三号给逮到了。
“嗯哼,看我抓到什么?一只不穿衣服的小猫咪。”三号一把扑到伊尔迷,搂着就猛蹭,完全无视他的强烈挣扎。蹭过瘾后,三号嘟起红艳艳的大嘴直直朝伊尔迷的唇吻下去。
伊尔迷直勾勾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嘟起来的大红嘴唇,情急之下用额头狠狠地撞过去,紧随着“砰”地一声是“咯哒”地声音。
只见三号眼角泪光闪闪,嘴唇即刻红如两条香肠,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嘴唇,一颗大门牙微微地颤动一下,掉了下来。他看着手中带血的牙齿,目光凶狠地盯着伊尔迷,阴森森地笑了,衬着白中带着血丝的牙齿——可笑滑稽极了。
“扑哧”一声,伊尔迷抱着肚子,狂笑起来,连肚兜都顾不得拿,任凭它飘落。
三号眯着眼睛看着伊尔迷,冷笑:“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祼奔的小鬼。”
伊尔迷眨巴一下眼睛看着三号那抹冷笑衬着没有门牙的嘴巴,抱着肚子继续狂笑。
此时,张凡和库洛洛手拉手从卧室走出来。一出来就见到如此情景,张凡真是哭笑不得。库洛洛冷冷地扔下一句,“倆白痴。”扯着张凡就要离开。
伊尔迷擦擦眼角笑出的泪水,一骨碌爬起来,凑到张凡跟前眼巴巴地说:“呐,你知道预言内容了吧!”
“嗯!”张凡点头。
“那你也知道库洛洛会杀死你吧!”伊尔迷继续说道。
张凡点头。
伊尔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张凡,兴高采烈地说道:“那你是不是决定离开库洛洛和我在一起。”
库洛洛一把拽过张凡,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浅笑,斜睨着伊尔迷,却什么话都不说。但他的举动已经完全宣誓了张凡的所有权归谁。
伊尔迷显然不是识趣的入侵者,仍然眼巴巴地看着张凡,等待着答案。
张凡本来想要伸手揉揉伊尔迷的脑袋,可手刚抬起,就想到身边还有个小醋包,手立刻转了个弯,挠挠脸蛋说道:“那个——你还是先穿好肚兜吧!”
伊尔迷捡起肚兜,七手八脚地穿好肚兜,抬头凝视着张凡继续等待答案。
张凡认真地看着伊尔迷,说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浅笑,继续说,“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张凡的答案显然不合库洛洛的意,所以他狠狠瞪了张凡一眼,拖着他就往厨房走。
伊尔迷脚尖轻轻一蹬,宛如一只飞起的蝴蝶,轻轻落到张凡身边。他一把抓住张凡的手,紧紧抿着唇,微微抬高下巴,黑色的眼睛宛如星辰般,一副高傲倔强却有些脆弱的模样。
库洛洛盯着伊尔迷的手,声音微微抬高,“放手。”
伊尔迷不说话,仍然看着张凡。
库洛洛也往向张凡,一双黑瞳宛如深邃的夜空。
“那个……”张凡苦笑,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无意中瞥到一旁的三号,决定拖人下水:“三号看得有趣吧!”
三号呵呵地抿嘴笑了,饶有兴趣地说道:“嗯哼,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三人中伊尔迷怒视他,库洛洛无视他,张凡白了他一眼,这些只是短短一瞬间,很快的三人又恢复成原来僵持的状态。
三号托着下巴,抿着嘴巴轻笑:“哎呀,火气那么大干嘛呢?不妨听听我的意见……”
“崩牙,没你的事。”伊尔迷瞥了眼三号,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三号似乎没有听到伊尔迷的话一般,仍然笑着,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四号面无表情的从后面捂住他的嘴巴,扔下“闭嘴,白痴。”四字,就这么拖着他离开。三号极力挣扎着,却是白费功夫。最后他放弃了,冲着伊尔迷眨巴一下眼睛,手不断地比划着什么。
伊尔迷完全没有看三号,而是瞪大眼睛看着四号,眼睛亮晶晶的,一直到三号四号消失不见,他才突然冒出两字:“好酷。”
“酷?”张凡疑惑地说道,想不明白面无表情的四号酷在哪里?难道是因为地方不同所以造成不同的审美,还是因为年龄差异?
伊尔迷极力装出面无表情的模样应道:“嗯,很酷!”
张凡看到伊尔迷白嫩嫩的脸蛋硬是装出这么一副表情,不禁莞尔一笑。
库洛洛突然说:“一分钟一百万。”
伊尔迷的心跳猛然加快一拍,手不自觉地松了一下。立刻被库洛洛抓住机会,抢回张凡的手。
“你奸诈。”伊尔迷指责说道。
库洛洛微微侧头轻笑,“是吗?谢谢夸奖,还有刚刚你一共抓了三分钟,欠费三百万,加上门板装修费还有食宿费洗衣费用水费电费等等总共三千八百万。请问你是现金支付还是刷卡又或是欠着,欠着不还每天利息增加百分之三。”
伊尔迷扁扁嘴巴正要哭,库洛洛笑得更加迷人更加天真可爱,“因为承受你魔音穿耳的酷刑,我和张凡的精神和肉体都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为此收取精神损失和肉体损伤费用一共五千万戒尼。”
伊尔迷目瞪口呆地看着库洛洛,喃喃:“钱迷。”
“是又怎么样?”库洛洛说道,“无论你叫我什么都无所谓了,看在你已经负债累累的情况下,一千万的诽谤费,我给你打个八折只收你八百万吧!那么加上之前的一共就是四千六百万。”顿了顿,他白嫩嫩的手摊在伊尔迷面前,眉眼弯弯如月牙,“请付款。”
伊尔迷看看库洛洛的手,又看看库洛洛的眼睛,突然狡黠地笑了,撒赖地说道:“我不给你又能怎样?我就不相信会有任何律师敢帮你打官司问我要钱。”
“惊吓费一亿。”库洛洛轻轻淡淡地说,“律师,我需要那个干什么呢?而且你在开玩笑吗?什么时候揍敌客家也要依靠政府的无能为力来保住自己的钱呢?我只要向席巴出示你的欠条,相信身为揍敌客家的家主为了揍敌客家与流星街的和平共处,会十分乐意支付这笔小钱的。”
看到伊尔迷的哭丧着脸,库洛洛愉悦地说道:“身为你的债主,我友善的建议你从现在开始最好就是认真地向四号学习如何维持面瘫,因为你所有的举动所有的表情,都会让胆子只有蚂蚁大的我受到惊吓,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大笔你所不能想象的费用。”
伊尔迷被吓得后退一步,连忙用手捂住脸蛋,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猫眼。
张凡看着伊尔迷的小模样,再看看库洛洛一副荣辱不惊从容自若的模样,莞尔。他捏捏库洛洛的小脸蛋,“你呀!……”
“哼!”库洛洛瞥了眼张凡,拉着他微微抬高下巴,在伊尔迷身旁轻轻走过。走过几步,库洛洛转身凝视着伊尔迷,愉悦地说道“你这幅模样肯定是一分戒尼都没有了,当然更加没有卡了,看来你是先欠着了。”话落他淡雅的笑了,转身离开。
伊尔迷咬着唇看着俩人越走越远的背影,双拳紧握。
☆、钱迷面瘫初练成3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近来实在太忙太忙了,再次亲们鞠躬道歉了!
不过我会尽量在接下来的五六天里面更新够2万字的,所以请期待吧!
哈哈哈哈……
无比艰辛爬上来的我,又努力的爬下去。
话说,近来真是忙到快要跳楼了!
唉!
伊尔迷从来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当然库洛洛也不是,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了。
第二天一早。
先是三号四号惯性的来洗漱,紧接着就是伊尔迷了。今天他戴着一顶像熊猫脑袋般的帽子,毛茸茸的黑白外衣和裤子,裤子上居然还缝着一个小小的尾巴,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熊猫。这么可爱的打扮,大多数人都会想要抱一抱他,蹭一蹭。只不过个别人却觉得这家伙讨厌至极。比如库洛洛,他现在正满脸不高兴地瞪着坐在张凡身边的伊尔迷。
此刻伊尔迷笑意吟吟地坐在床边,拉着张凡的一只手,扯他起床。
张凡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问道:“那么早叫我干什么?”
“吃早餐。”
“你煮的。”
“嗯!”
“谁教你?”
“家里的厨师,他是美食猎人。”
张凡猛然睁开眼睛,跳下床,飞快地冲到卫生间洗漱,一秒钟之后又冲了出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伊尔迷。
“很想吃。”库洛洛浅笑着问道。
张凡理所当然地点头,头点完后才发觉这话是库洛洛说的,立刻看着库洛洛,一脸认真地补救说:“我当然更想要吃你做的,不过你不是还没起床吗?”
库洛洛突然问伊尔迷,“你做一个早餐需要多少时间?”
伊尔迷一脸警觉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十分钟。”三号Сhā话,被伊尔迷瞪了一眼。
库洛洛看着张凡浅笑:“我想十分钟你应该能等得起对吗?”
“娃娃,我不想要你太累。”张凡诚恳地说。
伊尔迷撇嘴,“对,太累着你就不好了。”
张凡猛点头。
伊尔迷拉起张凡的手就走。
库洛洛手疾眼快地抓住张凡另外一只手,只是看着张凡不说话。俩人对视许久,张凡无奈地说:“好好好,我等你。”
伊尔迷生气地甩开张凡的手走了。
库洛洛愉悦地起床,洗漱。
十五分钟后,张凡坐在厨房的桌子旁,伊尔迷、库洛洛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旁,顺带着两份早餐放到了他的面前。
左边一份是伊尔迷做的面包加香肠还有一个鸡蛋,虽然有些焦了,但闻起来十分香,让人忍不住食欲大开。
右边一份是辣味的方便面,也不知道是面中自带酱料的原因,还是库洛洛另外加入别的调味料,不必看那鲜红的颜色,光闻那个呛鼻的味道就知道多么辛辣。快熟面上面还铺了一层厚厚的青菜,青菜上面是一个半生半熟的鸡蛋。
张凡看看左边,伊尔迷眼巴巴地看着他;看看右边,库洛洛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如月。他拿着筷子伸到左边,右边的库洛洛笑得越发灿烂却让他毛骨悚然;拿着筷子伸到右边,左边的伊尔迷嘴巴扁扁,眼角含泪一付快要哭出来的可怜小模样。
张凡放下筷子瘫坐在椅子上,郁闷地想着:怎么吃个早餐都左右为难啊!啊,肚子好饿。
四号慢悠悠地擦擦嘴巴,放下筷子,突然建议道:“把两份早餐倒在一起就可以了。”还没等张凡、库洛洛和伊尔迷有所行动,三号已经微笑着把两份早餐混合在一起。
两份早餐混在一起后,发生了某些让人讶异的化学反应,只见它们迅速变成青绿色的液体,发出一种宛如老鼠叫的“吱吱”声,还散发出一种宛如放着臭鸡蛋混合着馊水的味道。青绿色的液体翻滚了一会,装早餐的盘子迅速的被腐蚀成液体,这些液体流过的地方都被腐蚀掉,冒出阵阵白烟。
张凡吞吞口水,看看库洛洛,再看看伊尔迷,然后怒视三号和四号。三号无视他,四号笑嘻嘻地给了他一个飞吻。
张凡抽了抽,叹了口气,摸摸自己的胃,在心中哀叹:这可是肉啊!不是钢筋铁骨,也不是陶瓷玻璃之类的东西。
库洛洛看着伊尔迷,说道:“你在早餐中放了毒药。”
伊尔迷很爽快的承认,说道:“放了毒药,早餐会更加好吃。”
“故意伤害罚款一千万戒尼。”库洛洛轻快地说。
“随便你怎么罚,不就是戒尼吗?”伊尔迷轻笑,眼睛骨碌碌一转,睨视着库洛洛,微笑着继续说,“嗯,总好过一些人煮出的菜,不放毒药却比放毒药的还要毒。”
库洛洛抿抿嘴巴,说道:“恶意诽谤罚款两千万戒尼。”
“恶意毁谤?”伊尔迷“扑哧”一笑,“真是恶人先告状。”
库洛洛浅笑,一只白嫩嫩的手伸到伊尔迷面前说道:“是又如何,给钱。”
“真够理直气壮的。”伊尔迷冷冷地说。
“给钱。”库洛洛十分执着地说道,“不给,那么欠款利息每天百分之五。”
“昨天不是百分之三吗?”伊尔迷咬牙切齿地问道。
库洛洛云淡风轻地说:“涨价了。”
在伊尔迷极力平复自己的波荡起伏的情绪时,库洛洛又来火上加油了,只见他学着伊尔迷刚刚的语气说道:“不就是戒尼吗?”
“哄”地一声,伊尔迷脸蛋立刻烧红起来,他冲动地跳到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库洛洛大吼:“我一个戒尼也不会付给你。”
三号在一旁凉凉地说道:“嗯哼,冷静啊冷静。”
“崩牙,你一边去。”伊尔迷火大地冲三号吼完后,继续恶狠狠地盯着库洛洛看,就像一只觅食的饿狼般,看到食物随时准备扑上前去。
张凡叹气,闭上眼睛,用手盖住额头,软软地靠着椅背,极力让自己置身度外,最好是被无视再无视的那种。
伊尔迷突然狡黠地笑了,“杀人犯。”
库洛洛赫地站起来,眼神黯淡,牙齿死死地咬住唇。
张凡一把搂过库洛洛,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脊,安抚他的情绪。
伊尔迷嘟着嘴巴看着张凡,一脸的指责,指责张凡的不公平对待。
张凡笑得有些懒洋洋,一字一顿地说:“伊尔迷任性要有个限度。”
伊尔迷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凡,眼眶立刻红了,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受伤的表情。泪水在他眼眶打转,他就是咬着牙,双手握拳,忍住不哭。
“要得到总要付出代价。”四号面无表情地说道。
伊尔迷看着四号,认真地问道:“真的。”
三号轻笑:“当然。”
张凡不赞同地看着俩人,叹息:“你们看戏就看戏吧,能不能不要Сhā一脚把戏弄得更加混乱。”
三号装模作样地侧头沉思一会,嬉笑:“当然不能,戏更乱才更有看头。”
张凡喃喃:“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三号眨巴一下眼睛,装出万分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你是笨蛋的意思!”库洛洛的声音从张凡怀中传出来,带着些微的鼻音,带着些微的颤抖。
“哭了喔!”三号似乎没有听到库洛洛所说的,只是取笑他。
库洛洛回头看着三号,微微抬起下巴,浅笑:“哭了又怎样?总比有些人哭都没有理会强。”
三号郁闷地瞥了眼四号,不做声了。
库洛洛不在理会三号,而是看着伊尔迷,装模作样地侧头想了一会,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嗯,刚刚你的话吓到我了,惊吓费用三千万。”
伊尔迷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
库洛洛冲伊尔迷笑了,八颗亮晃晃的牙齿看得伊尔迷胆战心惊,也看得张凡苦笑连连。
早餐以伊尔迷再次失败告终。
事情就这样完结了吗?
当然不会,不然这题目不就是挂羊头卖狗肉了吗?
所以请看下面。
☆、钱迷面瘫初练成4
作者有话要说:呐,嗯嗯嗯!我又回来了,哈哈!
为啥米总有种心虚的感觉,看看上次更新的日期,看看这个星期更新的字数,我焉巴了。
呜呜,泪奔,咱继续码字!
距离需要的字数还有一万五千字啊,真是悲催啊!
库洛洛高兴地拉着张凡来到训练室,伊尔迷在后面垂头丧气的跟着。
一路上,张凡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回头看。但每一次刚想要行动,库洛洛幽幽的目光就落到他的身上,让他不得不放弃。
伊尔迷是揍敌客家的孩子,还是个出生在这么个动乱时间的孩子,敏锐的洞察力是天生的也是锻炼出来的。所以越走他心情越愉快,越走笑得越甜蜜。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毫无胜算的。他摸摸头发,头一次觉得不是揍敌客家银发的孩子真是值得高兴的是事情。
库洛洛瞥了眼伊尔迷,冷冷地笑了,心想:真是坚持不懈。然后忿忿地瞪了张凡一眼,都怪这家伙老是让他看到希望。
张凡装傻似的摸着脑袋笑,咳嗽了一下说道:“嗯,娃娃啊……”
“不许说话。”库洛洛恶声恶气地说道。
“好好好,娃娃我不说我不说。”张凡赔笑,心中哀叹:自己咱就被个小娃娃吃得死死的呢?
四号突然出现在俩人的面前,他微微侧头凝视着库洛洛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说:“我有方法。”
“四号你什么时候变成三号了?”张凡无奈地说道,暗中郁闷:这念头啊!咋看戏的人就那么嚣张呢?
四号淡淡地说:“无趣。”顿了顿,他继续说,“我们都是西索。”
张凡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三号笑嘻嘻地从拐角处探头解释道:“你们三人的戏码他觉得不够刺激,所以他决定为你们加入些更为刺激的元素。至于‘我们都是西索’这句话的意思是无论是什么号码,我们都是顶着西索之名,所以本质都是一样的。”
张凡嘴角抽了抽,库洛洛沉默不语,伊尔迷白了一眼三号。至于四号只是瞥了眼三号,三号冲他吐舌头,说道:“嗯哼,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也好。”四号淡漠地说,伸出手,然后打开手掌,只见他白嫩嫩的掌心中间有一颗天蓝色拇指大的糖果,白玉般的肌肤上,这么一颗散发着幽幽的蓝色光芒的糖果就像恶魔的呢喃,引人堕落地狱永远不得返身。。
库洛洛突然轻笑,问道:“功效?”
四号没有回答,只是把糖抛给库洛洛,库洛洛一接过,三号就笑眯眯地说明糖果的功效。
“让人面瘫一个月。呐,反正张凡也就是喜欢伊尔迷表情多变的小模样,让他变成面瘫估计张凡会少点喜欢他吧!”顿了顿,他故作惊讶地问道,“啊呐,伊尔迷你居然在他们身后。”
伊尔迷狠狠地瞪着这几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觉得我是笨蛋吗?”
除了张凡,其余三人都很自然而然地点头,三号还笑眯眯地说:“嗯,你不但是个笨蛋,还很白痴。”
“崩牙你闭嘴。”伊尔迷咬牙切齿地说道,然后双眼水汪汪地看着张凡,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简直让人如珠似宝的放在手心。
张凡艰难地撇过头,在心中不断地说:我没看见,我是路人甲,我没看见,我要低调,我是路人甲……
三号装模作样地捂住眼睛,幸灾乐祸地说道:“还说你不是笨蛋,流星街人手中的东西怎能容许别人抢夺,别说抢夺了,光是窥视都是不可饶恕的,只有一方倒下才算完结!”
库洛洛转身凝视着伊尔迷,许久,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会吃下去。”
“我不吃。”伊尔迷恶狠狠地盯着库洛洛,凶巴巴地说。
三号还想要挑拨,被四号死死地捂住嘴巴拖走了。
张凡羡慕地看着走掉的两人,继续极力把当自己是路人甲是壁画。
库洛洛把手伸到伊尔迷跟前,摊开手掌浅笑:“呐,吃下去。”
伊尔迷倔强地盯着库洛洛。
张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有些无奈有些宠溺的对库洛洛说道:“你啊,别太欺负伊尔迷了,毕竟他是基裘送来的。”
库洛洛看着张凡微微一笑,问道:“你觉得我很过分吗?到底谁过分了?”没等张凡说什么,他转头看着伊尔迷,说,“你是那种受了委屈就找妈妈哭诉的小孩吗?”
“哼!”伊尔迷哼了一声。
“真是倔强的可爱啊!对吧,张凡,倔强的小孩有糖吃。”库洛洛声音甜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张凡缩缩身子,尽量想让自己恢复成路人甲乙丙的状态。
库洛洛双眼变得幽深,语气越发的轻,他笑得无邪,似乎他手中的是一颗无比珍贵的救命丹药,诱哄地说道:“伊尔迷乖乖拿起糖果吃下去、”
伊尔迷紧紧抿住嘴巴,下巴高傲地微微抬起,睨视着库洛洛,“收起你那拙劣的催眠术。”
库洛洛耸耸肩膀遗憾地说:“看来你不喜欢别人对你温柔。”话没有落下,他就飞快地出手制住伊尔迷,让他全身动弹不得,然后捏开他的下巴,利落地把药扔到他嘴巴里,最后合上他的嘴巴,让伊尔迷把药吐下去。做完一切,库洛洛满意地笑了,轻轻拍手似乎拍掉手中的灰尘般。他凝视着伊尔迷,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刚刚乖乖合作多好,我还能给杯水让你吃药,顺便让张凡拍拍你的背脊安抚安抚你。”顿了顿,他无奈地叹息,“不过,你这样也好,让我顺便赚赚零花,服务费一千万戒尼,利息百分之十。”
伊尔迷面无表情地看着库洛洛。
张凡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一把抱着库洛洛,满是歉意地看了眼伊尔迷转身就走,边走边说:“你呀,欺负够了吧!”
“哼!”库洛洛轻哼。
“唉,你现在该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小醋包样,嘴巴嘟得都能挂酱油了。”
……
伊尔迷凝视着张凡越走越远的背影,听着他与库洛洛之间有些无可奈何却温情十足的话,心一点一点的冷却,当初那个温和的张凡只是假象而已,就算不是假象那也不是属于自己的。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张开的双手,喃喃:“努力过了,所以放弃吧!”
眼泪一滴一滴地划落,伊尔迷一个人静静地静静地站在那里哭泣了许久。
橘色的灯光本应该很温暖的,但照在伊尔迷身上不知为何却显得清冷十足。
番外 银发的遗憾
某天,伊尔迷被基裘放到树上晒太阳。正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席巴和桀诺来到树下。
桀诺遗憾地对席巴说:“伊尔迷天赋比你还要好,可惜不是银色头发的。”
在树上的伊尔迷一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清醒,屏住呼吸专注地听着。
席巴说:“父亲这要什么紧,黑发有黑发的好处,起码不会让人以为操劳过度少年白。”
桀诺面无表情地说:“席巴你的冷笑话还是一样不好笑。”
席巴无所谓地撇撇嘴巴。
桀诺冷酷地说:“你现在是伊尔迷的父亲大人了,怎么能做那么孩子气的动作。”
席巴笑着说:“是谁在我结婚之前老气横秋地说,‘席巴你即使结婚了,即使生孩子了,在我眼中仍然是个孩子,是个不合格的杀手。’”
桀诺说:“我说了吗?”
席巴点头。
桀诺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席巴摇头。
桀诺摊手笑道:“没有证据,那么就不是我说的。”
席巴嘴角抽搐,瞪着桀诺。
桀诺双手负背,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道:“淡定啊淡定啊!”
“切!”席巴的拳头毫不客气地向他锤下去。
桀诺轻巧地闪过一边,拉回话题:“真想要知道基裘生下的银发孩子的资质如何?”
“老头子,那么想要知道,你自己去生一个。”席巴冷笑,“我听说有一种古怪的植物能让男人怀孕。”
“你又在说冷笑话了。”桀诺说。
席巴突然笑的相当爽朗,“是呀!哈哈……”
桀诺默然,因为他知道当席巴这样笑的时候,准没好事发生。许久,他说:“假如我生了,我会让父亲大人也怀一个,我相信看到你喊一个比你小二十多岁的小屁孩为伯父的画面,肯定相当的具有喜剧色彩。”
席巴无语,许久才说:“算你狠。”
桀诺说:“因为我是天生的杀手。”话未落,他很聪明的转移话题,“话说你觉得伊尔迷能继承家业吗?”
席巴无语地看着他,许久突然爆发道:“切,老头他才多少岁,难道你老年痴呆了吗?”
桀诺拽着明白装糊涂,“可我当初不是在你一岁的时候就确定你是家主了吗?”
席巴浅笑:“是啊!当初我一岁的时候,你就骗我签下卖身契,然后就和妈妈飘飘悠悠的过了十年的结婚蜜月,假如不是爷爷对外发布假消息,说我快死了,你害怕没有继承揍敌客家了,才和妈妈慢悠悠的回来。进到家门看到我的棺材了,居然说,‘啊,死了,真是遗憾,放心老爸我会和米娜再生一个,保准资质比死了这个好。’听到你这话,我真后悔从棺材爬出不够快,不然不等爷爷和妈妈出手,我肯定杀死你。”
桀诺装傻,“我有那么不负责任过吗?”然后他望天,一脸深沉地说,“唉,谁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呢?你应该理解的。”
“是啊!我理解了,然后我跑了。”席巴继续说,“跑之前我专门把你的恋爱历一一给妈妈说了一遍。”顿了顿,他笑着继续说,“嗯,特别是你婚后会老情人的段子,我叫人用小说、漫画等等手段小小的渲染了一下,于是老妈陪我跑了,然后你找了她三四年。”
桀诺瞪着席巴,一字一顿地说道:“算你狠。”
“好说!”
桀诺青筋直冒,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转移话题,有些遗憾地叹息:“可惜不是银发。”
席巴瞪了一眼,放下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家族之所以喜欢银发的原因。”
“唉,席巴你真不像揍敌客家的孩子。”桀诺感叹。
“我真该感到荣幸。”席巴笑着说,转身就走。边走边想:真是一堆恋银发癖,不就是从祖上到现在初恋情人都是银发么?切,一堆恋爱失败者。
桀诺状似无意地瞥了眼树顶,也跟着离开了。
剩下伊尔迷拽着自己的头发瞪着一直看一直看,似乎下一秒头发就会变成银色般。
(这个番外看过就算,千万别考究啊!)
☆、身世之谜解开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设了那么久的迷,终于解开了答案了!
这个解开了,那么接下来库洛洛和张凡就是快速成长时期了!
真是该放鞭炮了啊!慢悠悠了如此之久,我也终于快速了一把,哈哈!
我再努力努力,看看还能不能再更新一章。
泪奔去更新中,呜呜,给自己打个气,加油还有一万字!
三天后,基裘的到来仍然保持着她一贯的风格,满屋子回荡着的都是她的声音。
一听这个声音三号、四号转身离开,库洛洛岿然不动,只是把脖子上的钥匙递给了张凡。
张凡接过钥匙,捏捏库洛洛的小鼻子,看一眼面无表情端正坐立正在看电视的伊尔迷,转身去开门。一打开门,基裘就把他紧紧地拥入怀抱,张凡努力挣扎着从她的怀抱中出来。
基裘狠狠地亲了张凡一下,声音高亢尖锐地喊道:“一会不见,你长得更帅了。”还没说完,她就把张凡往身后一甩,宛如一只初次出巢的雏鹰一头扎入房子,横冲直撞起来。
张凡轻巧地落地,看着基裘带着无比的彪悍的气势遇墙拆墙,遇门拆门,却笑了,因为这样的基裘已经告诉他一个信息:赢了。他不紧不慢地沿着基裘开出的道路慢悠悠的走去。
还没看到人,就听到基裘极其飚高的尖叫:“哇哇,伊尔迷你面无表情的样子好酷好酷,好像席巴杀人时候的样子,哇哇!我太喜欢了。来亲几个,‘啵啵啵’这次我来带了很多很多礼物喔!”
伊尔迷紧紧地抱着基裘白皙修长的脖子,埋首其间,闻着温暖中带着危险以及血腥味的熟悉味道,眼泪控制不住地哗啦哗啦如瓢泼雨水般往外倒。
基裘轻笑,温柔地抚摸着伊尔迷的背脊。此刻在橘色的灯光下,她看起来温暖又感性,就像教堂上圣洁的圣母像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软了心田。
看到这样的情景张凡不禁抱起库洛洛蹭了蹭,还没蹭够短短的十秒钟,此情此景就消失了,似乎从来没有过一样。
只见基裘轻松地捏着伊尔迷的领子把他掂起来,上下左右地晃了晃,然后伸出芊芊细指戳着他即使泪流满面,却依然毫无表情的面瘫脸蛋,嘲笑:“哎呀,中毒了啊!受委屈了啊!真可爱。”
“妈妈。”伊尔迷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喊着基裘,声音却软软的带着些微的撒娇。
基裘双眼猛地亮了起来,拥伊尔迷入怀中,兴奋地尖叫:“哇哇,好萌啊好萌啊!”
“萌?”张凡满眼问号地看着库洛洛,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库洛洛撇过头,装没听到。
张凡不禁乐了,这样的娃娃真可爱。
库洛洛脸蛋微微红了,他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板起脸蛋对基裘说:“我要的东西?”
基裘眨巴一下眼睛,无辜地说:“人家没带来。”
库洛洛没说话,只是目光悠悠地看着基裘。
基裘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华丽的黑羽毛折扇,“刷拉”一声她把折扇打开,遮掩着嘴巴说道:“太心急的人可是什么都得不到。”她眨巴一下眼睛,继续说,“东西没带来,但你所有的资料一字不差的记在我脑子里。”
库洛洛抿了抿嘴巴,说道:“算了,资料我以后自己找,关于预言是怎么回事?”
“预言?”基裘嘲笑,“世界上有哪种东西吗?谁能预言谁的未来呢?”
伊尔迷轻轻拽了拽基裘的衣袖,看了一眼张凡,认真地问道:“你以前告诉过我说库洛洛会杀死张凡是怎么回事?”
基裘突然疯狂大笑,她用折扇轻点伊尔迷白嫩嫩的额头,“傻瓜,那是我开玩笑的,你当真了。”她看向库洛洛和张凡轻笑,“呐,你们也相信这种无聊的东西。”
伊尔迷低着头,不再说话。
库洛洛轻轻巧巧地说:“真是个不错的笑话。”
基裘擦擦笑出来的眼泪,“的确是个笑话,不过我告诉伊尔迷的可不是假话,只是关于你们以后的一些事情。”
“那不就是预言吗?”张凡有些郁闷地想着,难道预言的定义不是预言是对未来将发生的事情的预报或者断言吗?
库洛洛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凝重,冷冷地看着基裘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基裘扬眉,“逃避可不是个好办法。”
库洛洛冷静地说道:“说出你所能说的。”
基裘赞赏地看着库洛洛,把伊尔迷当成抱枕般抱入怀中,悠然地坐在沙发上,轻轻巧巧地说道:“口很干。”
张凡飞快地闪到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拿出玫瑰花瓣,然后冲到厨房。半分钟后,他端着一个小茶几,茶几上面是一壶热气腾腾冒着芬芳香味的花茶,水壶周围是几个小巧可爱的杯子。
他放下茶几,倒茶,把茶送到基裘的手上,然后倒了一杯,塞入库洛洛手中,然后环抱着库洛洛坐到基裘的对面。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利落得让人忍不住想要赞美。
“身手长了很多。”基裘啜了一口花茶,“味道不错。”
伊尔迷老老实实的呆在基裘的怀抱中,仿佛是一个布娃娃,一个抱枕般安静。
“说。”库洛洛干脆利落地说道。
“人家……”基裘娇滴滴地想要再说什么,伊尔迷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大大的猫眼就这样凝视着基裘。
基裘轻笑,揉揉伊尔迷的脑袋,“你们倒把我家的小野豹子调教成小猫咪了。”突然转入正题:“无论是谁,只要知道你们的身世,就是得出如此结论。”
张凡安抚地蹭了蹭库洛洛板着的小脸蛋,只不过效果不大。库洛洛仍然紧紧抿了抿嘴巴,凝重地看着基裘,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说你能说的。”
基裘轻快地说:“呐,之前给你的资料里不是有一个关于魔王、侍卫的传说吗?库洛洛你就是那个魔王,张凡就是那个侍卫,准确的说你们是根据他们的基因、某些特殊的念能力以及诅咒做出来的人。事情该怎么说起呢?嗯,应该是在某一年,一个叫奇里克的盗墓者挖到了一个奇怪的墓|茓,从墓|茓里解读的资料显示,这个墓|茓的历史远远早于物种起源学家认为人类出现的历史,而且最关键的是经过检测墓|茓主人的尸体得知,他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自杀,死的时候他已经有一万岁了。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的在上流社会流传开来,于是许多感兴趣的人纷纷投钱支持研究,研究什么呢?”她顿了顿,喝了一口花茶,“研究如何有墓主人如此长的寿命。研究来研究去,那个奇里克突然不明原因地偷盗所有的墓|茓资料逃到流星街,当然他一进入流星街就被杀死了。资料被流星街的疯狂科学博士捡到,那时他恰好是A区的创建者之一,也有七八十岁了。人老了总会怕死,特别是一个有着强悍实力有着身份地位的人,就算那人是流星街的居民也一样,所以他创建了流星街的检测中心,一心想要研究出如何拥有漫长的生命和青春。”
张凡砸吧砸吧嘴巴,“想不到我们居然有那么大的来历。”
基裘一一种嘲讽却带着极为淡漠的悲伤语气继续说:“随着研究的继续,墓|茓主人的年纪也被解读出来,他死的时候所有的身体体征都如二十岁左右。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的被黑帮知道了,他们和流星街联系,交换条件,更多的人力物力投入其中。慢慢的一件让所有人惊讶的事情被解读出来,墓|茓主人是那个时代的统治者,他拥有强大的力量,以额上的逆十字为魔王印记君临世界,统御万物。这么一个王者却爱了他身后的侍卫八千年,而且还是苦恋,也就是那种默默注视的暗恋。真是可笑不是吗?最可笑的是事情还在后头,那个侍卫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爱上了别人,于是魔王疯狂了,杀死侍卫后,在自己的墓|茓里把侍卫一口一口连骨头,甚至于连头发都一点不剩的吃掉后就自杀了。就这样世界居然崩溃了,滔天洪水把世界洗刷干净,世界又重新进入新的纪元。真是个有够狗血有够凄美的爱情故事。”
她瞥了眼库洛洛,“呐,知道我上次为什么不告诉你了吧!这么一个郁闷无趣的故事说来真是无聊头顶了。”
张凡沉默了许久,无奈地说:“我听了那么久,也想了好一会了,也没听出这个身世和库洛洛会杀我有什么关系?”
基裘抿嘴轻笑,“别装蒜了。”
张凡轻轻蹭着库洛洛的脸蛋,闻着他身上凛冽中淡淡的青草味道,不再说话,心中淡淡地想着:库洛洛对他的只是小孩子的独占欲罢了,现在是厉害,以后可不一定,毕竟世界是如此广阔如此多姿多彩。
基裘从张凡浅浅微笑的脸蛋上轻易地猜出他的想法,她拿扇子遮住嘴巴笑得诡异。
“继续。”库洛洛淡淡地说道,似乎刚刚所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基裘从善如流地说道:“因为这个故事,里面某个感性的女研究人员提议把你们造出来。种种原因种种考量下,这个女研究人员的提议通过了。于是造人计划就这样展开了,一开始造出无数的怪物,慢慢的造出的东西越来越像人类,只不过越像人类身上的传染病毒越厉害,于是流星街的地狱被造就出来并且被隔离。无数次实验,无数次失败,不知道是谁提议说加入有治愈病毒效果的念能力后,实验向着新的方向前进。经过无数次再次失败后,侍卫被造出来了,准确的说453234454号被造出来。很快的研究人员就发现他只是个普通人,于是他被丢弃在流星街的地狱里,他从那里走了出去,与玛丽?西索?加贝尔相遇。”她突然停了下来,用扇子掩嘴说道:“哎呀,扯远了。他可是另外一个故事另外一个传奇,不过与你们没多大关系。刚刚说到哪里了,嗯,就是研究人员越挫越勇,试着加入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后,终于用魔王侍卫的基因、某些特殊的念能力以及诅咒造出你们来。诅咒本来就是一种不祥的能力,所以你们一出生就注定延续墓|茓主人的悲剧。”说道‘悲剧’这两个字的时候,基裘高扬了语调,做出一副惨痛的表情。
“有解开的方法吗?”张凡问道。
基裘很光棍地说:“不知道。”
库洛洛环抱着张凡的脖子,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诅咒之类的东西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的意志,我的意志决定一切。”
张凡宠溺地捏捏库洛洛的小鼻子,笑着说道:“你呀,真是狡猾的小狐狸。”
基裘看着俩人的互动,笑弯了眉眼,大大的猫眼中满是兴味。
库洛洛抓着张凡的手蹭了蹭,回头看着基裘,冷静地说道:“还有呢?”
基裘故作无奈地说:“唉,太执着会惹人讨厌。”
库洛洛沉默地看着基裘。
基裘目光有些悠远,毕竟当初的景象太过惨烈也太过狰狞了。
“你应该也看到那些病人了吧!检测所背叛了流星街,它给了黑帮能迅速变异的病毒后,就消失了,就连我们灭掉它明面上的触角,它也不为所动。”
库洛洛一针见血地说:“其实你们只赢了一半。”
“嗯!”基裘苦笑,摸着伊尔迷的头发出神,许久才说,“我们查找种种资料才惊愕地发现,原来检测所的背叛是早有预谋的。”
“所以以往关于它的资料都不准确了。”库洛洛冷冷地道出事实。
基裘点头,沉默不语。
许久,伊尔迷拉拉基裘的袖子说道:“妈妈我们回家吧!”
“回家。”基裘双眼发亮,抱起伊尔迷就往外跑。
“要走也要先付钱。”库洛洛慢悠悠的一句话让基裘停住脚步,然后库洛洛从口袋掏出无数张有伊尔迷刻印的欠条以及欠款利息单据。
基裘看着那一叠的数字,幸灾乐祸地对伊尔迷说:“看来你要从两岁就开始接生意,一直还到二十岁。哎呀,看来你要做白工十八年啊!”
伊尔迷猛力挣脱基裘,来到库洛洛跟前一把抢过欠条和刻印,一字一顿地说:“我会还的。”
“真是乖小孩。”库洛洛扬起头看着基裘浅笑,“你说是吗?基裘夫人。”
“真是太可爱了。”基裘冲到库洛洛跟前,不容反抗的一把抱起他,抛了好几圈才心满意足地牵着伊尔迷离开。
张凡无奈地一把抱住生气地库洛洛,“你呀,就爱惹伊尔迷。这下自作自受了吧!”
“哼!”库洛洛撇头轻哼。
三号和四号这时候才慢悠悠的走出来,三号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被四号瞪了一眼顿时哑口无言。
“我们是时候离开了。”四号平静地说道。
张凡懒洋洋地挥挥手,说道:“快走不送。”
“那个453234454号和玛丽?西索?加贝尔的故事与你们有关。”库洛洛陈述。
四号面无表情地说:“与你有关系吗?”
库洛洛默然。
四号仍旧面无表情地说:“既然没关系你又何必知道。”说完,他捂着三号的嘴巴,拖着他走了。
在三号不断放送的飞吻以及支支吾吾的话语声中,他们离开了。
库洛洛从张凡身上下来,踮起脚尖,双臂环抱着他的脖子,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笑容如昙花初放般美丽,又如昏黄时分的火烧云般瑰丽。
“真好。”
“嗯!”
……
☆、遇到碧眼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嗯,我又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还有一章!
真是可喜可贺啊,我居然更新了那么多!
只不过看的人很少,而且评论也很少啊!
真是悲剧!
泪奔……
话说三人走后,张凡和库洛洛的确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只不过这个这些平静的日子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等暴风雨积攒够力量了,就会刮起来。当然这些只是猜测,未来谁也不能说清楚。
距离基裘离开的半年后的星期二,一切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俩人决定出去买生活日常用品顺便添补食物。
或许今天的确是个不宜出门的日子。这不……
俩人经过仓库,一封巨大无比,长大约两米宽一米五的黑色信封嚣张地躺在戒尼堆上,让人想要忽略都不行。
张凡轻易地看到信封的寄信栏上写着“伊尔迷”三个勾画整齐的字。他缩缩手,故意避开它,取走信封下面的戒尼。
库洛洛盯着信封许久,最后面无表情地撕开信封,从里面掉出来无数张支票,就像一群被关了许久的蝴蝶张开翅膀翩翩起舞。
从飘落的支票轻易很看出每张支票的面额不大,只有十万戒尼。不但取款地点必须是枯枯戮山下的一家小银行,而且取款时间固定。细看很多支票取款时间已经过去,就算取款时间没过,也绝无可能在三四天内赶到小银行取款。
张凡不禁笑了,“真是个还钱的好办法。”
库洛洛紧紧抿着嘴巴,从一堆支票中找到信纸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
业已还完所有欠款,从收信起互不相欠。
PS:邮寄费用我选择的是让对方付款,相信拿了那么多钱的库洛洛不会小气到连邮费都不想要支付吧!不过不支付不要紧,元老院会十分人性化的帮我从张凡的工资中扣除。
库洛洛突然笑了,宛如午夜的昙花那么优雅那么芬芳。只不过一旁看到的张凡不禁打了个冷战。
信封突然燃烧起来,灿烂夺目的火焰飞快地吞噬信封后,胃口大开的也吃掉信封底下的戒尼,还不等俩人抢救,所有的戒尼都化为灰烬,袅袅的青烟带着清雅的香味散落空气中。
伴随着香味消失而起的是库洛洛脸上冒出粉嫩嫩的桃花印记,这些印记栩栩如生,似乎风一吹它们就在枝头摇曳生姿。
张凡哈哈地笑起来,库洛洛凝视着他,他笑得越发的厉害,最后笑弯了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擦擦眼泪,颤抖着手把库洛洛推到仓库边上的金属管旁边,光亮的金属管轻易的印出俩人的模样。
库洛洛盯着有些扭曲的像许久,然后恶狠狠地盯着张凡,悠悠地说:“很好笑?”
张凡全身打了个冷战,猛摇头,板起脸看着库洛洛。只是一看到库洛洛的脸蛋,仍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最后他别过涨红的脸,极力忍住满口的笑声。
库洛洛咬牙切齿地说:“面包,我们寄个炸弹去吧!”
“炸不死他。”张凡诚恳地说,“何必浪费戒尼,对吧!”他了一眼手中的戒尼,“我们的钱不多了。”
库洛洛托着下巴沉思,“钱不多是谁的错。哼,无论如何炸弹是寄定了,即使炸不死他,我也要让他满脸开花!”然后他望着张凡轻笑,“你会支持我的对吧!”
张凡猛点头,狗腿的把手中的戒尼分了大半给库洛洛,表示支持。只要战火不波及自己,自己就安心当路人甲吧!
俩人通过通道从鸡蛋店招牌画中的蛋黄爬出去,轻巧地落到地面,飞快地往目的奔去。
路途,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从张凡前面向他撞来,张凡轻巧地闪开,让男孩通过。
男孩满眼感激地冲张凡微笑,整个人可爱得就像教堂壁画中的小天使。他飞快地从张凡身边掠过,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了。
库洛洛轻快地跳倒张凡身上,狠狠地捏了他脸蛋一下,凶巴巴地说:“你什么时候能改掉对小孩子心软,喜欢可爱小孩的毛病。”
张凡摸头,傻笑。
库洛洛叹气,“你肯定不知道我为什么骂你对吗?”
张凡点头,库洛洛立刻锤得张凡满头包包,“面包你是笨蛋,大笨蛋,口袋被割了一个口子,戒尼全被偷走都不知道。”
张凡摸摸口袋,无语。果然流星街的天使只是恶魔披着皮假装的。
“哼,敢抢我的东西。”库洛洛语气轻轻巧巧地说,从张凡身上飘落,拽着他追了上去。
他们追过拐角,库洛洛突然拽着张凡在路边的花圃停下来,他看着那丛开得特别稀稀拉拉的花丛,冷冷地说:“是我们拽你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
张凡轻易地感觉到花丛底下的人心脏微微跳快了一个节拍,不过很快就控制住。
许久,花丛纹丝不动。
张凡慢慢地伸手抓住那丛花,轻轻地把花丛提了起来,花丛底下的孩子冲他撒了一把粉末,轻巧地落到地上,扭身就跑。
张凡轻飘飘的挥一挥手,所有的粉末被挥了回去,落到男孩身上。然后他伸手,轻易地抓住男孩的衣领,让他怎么跑都跑不掉。
男孩回头,一双碧绿的眼睛熠熠生辉,就像高原上的湖水,清澈纯净。他吼道:“你他妈的给我放手。”
这话的尾音未落,一个穿着白色神父服面目清秀的男人出现三人面前,他就像凭空冒出来一样。
这个白衣神父全身上下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手中拿着的一本黑皮封面的书,这本书的厚度宛如好几个砖头累叠那么厚的书,书上用银镶嵌了六个字:A区城市守则。这本书给人一种古朴典雅却又肃穆的感觉。
白衣神父笑容可掬地翻开书本,和蔼可亲的说:“根据A区城市守则第三万六千条规定:不能破坏A区任何一处花花草草,违者罚款一百万戒尼,去教堂劳动一天。”说完,他从口袋拿出一打罚单和一只笔,飞快地写上罚款金额递到三人面前,笑眯眯地说,“钱谁支付?”
张凡利落地把手中的男孩扔给白衣神父,和库洛洛异口同声地说:“所有一切他认罚认劳。”
男孩可怜巴巴地看着张凡,委屈兮兮地说:“老大,你不能抛弃我啊!我们不是说好坏事一起干吗?更何况这件事是你策划的啊,你怎么能忍心丢下我?”
白衣神父哈哈笑了起来,捏着男孩的衣领甩来甩去,“你真是个混蛋,你们都是混蛋,混蛋好啊!混蛋多可爱啊!”
停了一下,白衣神父把男孩甩下来,男孩脚尖点地,轻轻落到地上。他讨好的甜甜地说道:“叔叔你真好!”
白衣神父伸手爽朗的拍拍男孩的脑袋,男孩龇牙咧嘴地微笑就是不敢喊疼。张凡冲男孩比了个大拇指,说道:“你牛,真不要脸。”白衣神父显然欣赏男孩的从善如流,所以他先是满意地看了眼男孩,然后环视三人,一字一顿地说,“看在你们是混蛋的份上,钱就不需要支付了,你们就去教堂劳动半天吧!”一边说着,他一边把罚单撕掉,并且把撕掉的罚单塞入口袋中,一点纸屑都没飘落。
碧眼狐狸笑得宛如失色地说道:“叔叔你真讲究卫生。”
“嘴巴甜也没用。”神父爽朗地说,狠狠地掐了男孩的脸蛋一把,继续说,“你们先把花种回去。”说完神父转身离开了,飘动的衣角轻易地看出他走得是多么的干净利落。毕竟有谁敢在A区不遵守规则呢?
男孩冲白衣神父不断地挥挥手,荡开满脸天真单纯的笑容说:“叔叔再见,叔叔再见。”
张凡嘴角不禁抽搐,这家伙……
男孩回头看着库洛洛和张凡俩人,碧绿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真诚,“老大你们不会真的让我一个人去做完吧!”
库洛洛轻笑:“别以为你偷我们的钱就这样被你忽悠过去。”
碧眼狐狸可怜巴巴地说:“呜呜,你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好测试我的能力吗?你不是说只要我能偷到老大的钱,那些钱就算给我的小费吗?”顿了顿,他讨好地继续说,“老大你脸上的桃花是你的新造型吗?真是酷呆了。”
库洛洛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孩,一双眼睛幽深得吓人。
男孩毫不在意地撇撇嘴巴,笑弯了眉眼,那表情让人又爱又恨。
张凡和库洛洛俩人望着男孩,男孩度嘟囔囊地说:“倆位老大真会欺负人。”一边说,一边干净利落地把花丛种回去,而且面不改色的把那个深深的洞填好。
张凡拉起库洛洛转身就走,男孩拍拍手,不紧不慢地追上去呱噪地说道:“呐,俩位老大你们该给我起个名字了吧!不是说好了吗?……”
张凡叹了口气,停下来看着男孩一会,从怀中掏出一颗糖,摸摸他的脑袋,笑得温柔地说:“乖,一边待去。”
男孩一把抢过糖果,塞入口中,甜甜酸酸的水果味道在舌头上蔓延跳舞。他顿时笑弯了眉眼,“真好吃!”
库洛洛嘟着嘴巴,拽着张凡飞快离去。
男孩一边快乐地追上去,一边大喊:“我的名字是侠客。”
☆、头脑面瘫斗智记1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这几天下雨,又打雷,又停电,差点就更新不了了,好在今天天气好一点,终于能放一章了。
数数我还剩下三千多字的任务,真是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啊!
呜呜,泪奔!
打榜真是个悲剧,特别是工作忙得想要跳楼的时候,话说期中考试快到了。
呜呜,泪流满面地爬走。为啥米不泪奔了,是因为咱腿软,奔不起来,真是悲催啊!
头脑斗智
天空渐渐暗下来了,大片片的火烧云慢慢退出天空这个舞台,只留点点夕阳的余晖咬牙坚持着,只是再怎么挣扎,黑暗再次笼罩大地只是个时间上的问题。
教堂前,大汗淋淋的三人豪爽地擦擦汗水,对视而笑。
这默契就这么建立起来了??
张凡把手伸到侠客面前,诚恳地说道:“我是张凡。”
侠客看了张凡被汗弄得湿漉漉的手好一会,又看了看张凡笑得真诚无比的脸,慢慢地慢慢地把手放到张凡的手上面,俩人的手慢慢握紧,然后松开。侠客眨巴一下眼睛,说道:“我还是叫你老大吧!”
“随便你。”张凡无所谓地说。
库洛洛也把手伸到侠客面前,“我是库洛洛。”
侠客的眼睛奇异地亮了,慢吞吞警觉地把手放到库洛洛的手上。
“呐,有时候眼睛感觉是会骗人的。”库洛洛笑吟吟地说道。
侠客立刻进入备战状态,可惜还是迟了,他双眼一黑立刻失去知觉。原来是张凡趁库洛洛和他说话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移到侠客的身后,然后悄无声息地给他的脖子来这么一下,就让他晕迷过去。
等到侠客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被绑在街边的树上,光溜溜的身体上,被人用几十年都洗不掉的红色油漆画上乌龟、小鸟、大象等等稀奇古怪地动物,左手臂上还写了几个字:请用我身边的笔在我身上乱画吧!
“库洛洛,张凡……”侠客咬牙切齿地念叨俩人的名字。
冷风吹过,他不禁颤抖了一□子。
“小子,你影响A区街容,罚款一百万。”一个笑嘻嘻地声音突然在侠客耳边响起。
侠客循声望去,原来是白天那位白衣神父。
“叔叔……”侠客扁扁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那位神父。
神父叹了口气,揉揉侠客的脑袋,“一直都告诉你,在流星街不能小看任何人,因为流星街没有孩子。”
侠客受教地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神父,声音小小的、糯糯的说道:“我知道了,能不能放我下来。”
神父来回打量侠客这一身精彩的红,笑了,就像一只狐狸,“真有创意,而且够狠,这种油漆洗不掉,你只能带着过一辈子。”
侠客垮下脸蛋,“真的洗不掉。”
神父笑着说:“除非你剥去一层皮。”
侠客瞪大眼睛,一付不敢置信的模样。
“这次我没有骗你。”神父再次说道。
侠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过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扭扭身体,又变回可怜兮兮的模样,声音软软糯糯地说道:“叔叔,放我下来,求求你了。”
神父托着下巴,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摊手,无奈地说道:“是你自己说进入流星街后不需要我帮忙的。”
侠客碧绿色的眼睛越发的天真无邪了,纯净得让人不由得坚信他所说的话,“我有说过吗?”
可惜神父不吃侠客那一套,他揉揉侠客软软的金发,爽朗地说:“好小子,来软的,可惜对我无效。”“顿了顿,他皱着眉头稍微考虑了大约半秒钟,斩钉截铁地说,“罚款我就先让你欠着吧!只算你每天百分之零点一的利息,别忘了给。顺便说你自己慢慢下来,我去喝酒了。”
说完,神父潇洒至极的离开。
侠客恶狠狠地盯着神父的背影,心中咆哮:算你狠,哪天我会加倍还你。只是再怎么腹诽,也不能改变他现在的状况。
眼下侠客只能自救了,所以他开始一个人扭啊扭,晃啊晃,终于在半夜后从树上摔下来,顿时一百多只乌鸦和星星在他脑子里面开会。过了好久才缓过气来。然后侠客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宛如一只毛毛虫一样挪到旁边的花圃,用花圃的边缘慢慢地把绳子磨掉。
当太阳的光辉划开黑暗的幕布时,绳子终于断掉了。侠客跳了起来,龇牙咧嘴地揉捏着身体,也看到了绳子上扎着的布条。他拿起来细看,只见上面写了两个大字:白痴!顿时,他的火气哄地一声就上来了,简直就是火山爆发。他拉开嗓子咆哮:“张凡库洛洛你们走着瞧。”
话还没落下,无数烂菜叶香蕉皮西瓜皮发霉馒头臭鸡蛋等等,从各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向侠客身上招呼,侠客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身上已经挂满各种类型的垃圾。
“哎呀,怎么成了垃圾桶了。”不知从何出现的神父幸灾乐祸地说,“看你扰人清梦。”顿了顿,他翻开那本厚厚的书,看了看继续说,“制造噪音罚款一百万戒尼,顺便把垃圾清理干净。”
侠客被气爆炸了。罪魁祸首当然被他牢牢的牢牢的记住,早中晚诅咒一百遍啊一百遍,顺便天天逛A区,只要见到祸首,那么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头面瘫斗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