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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猎人同人)绝对无才懒人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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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张凡冷汗淋淋地看着库洛洛处理寄给伊尔迷的信和信封,然后无数次地庆幸自己没有惹到库洛洛,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信,伊尔迷是在一个星期后看到的,因为库洛洛用的是快递,所以速度比较快。

伊尔迷很谨慎地看着梧桐手中的信件,问道:“检查过了?”

梧桐点头。

伊尔迷仍然很谨慎地指示,“你放到桌子上。”

梧桐照做,做完后鞠躬,仪态完美地离开,一付完美的万能管家模样,还真看不出这家伙以前在流星街混。

伊尔迷跳下床,从床底下的暗格里拿出胶手套,戴上口罩,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然后捏着信封的尾端,让信封开口朝下,使劲地甩了甩。

信封里掉出一张欠款单据和折叠成鹤形状的信纸。

在不断飘落的欠款单据上,伊尔迷看到了自己鲜红的印章,眼睛立刻暗下来。他把手套摘下来扔掉后,从床头柜的暗格中取出另外一套手套戴上,打开信纸看起来。

伊尔迷:

好久不见,近来好吗?我们近来遇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狐狸,他想要引诱我们入陷阱,不过反被我们剥光衣服绑树上了,等照片晒出来寄来让你看看。顺便说,库洛洛对于你上次的信很生气。

天天快乐

张凡

*年*月*日

看到这里,伊尔迷放下信纸,拿出放大镜,仔细来回地检查信封和信纸,没有发现异常后,才小心翼翼地继续看下去。接下去的内容是这么写的:

伊尔迷:

很久不见,死了吗?没死的话,我即觉得遗憾又觉得庆幸。你上次寄来的信把我们的戒尼烧掉了,所以你仍然欠我三亿一千万戒尼。相信你也认得欠款单据上的印章,告诉你上次给你的是假的,真的还在我这里,别再搞小花样,不然让你还一辈子的钱。

看到上面的内容你一定很生气对吗?放心,很多时候更坏的事情还在后面。比如你戴着胶手套撕信封,比如你戴着奇里克卡丹的布手套看信纸里面的内容,比如你戴着棉布做成的口罩,又比如其实信封和信纸都加了特殊的香味而你却闻不到,又比如我用的墨水是皮可达的。

我想你看到这里脸­色­一定不好,放心接下来的日子你会更不好。

还钱再死

不死也要半残废

天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库洛洛

一看完,伊尔迷脸都黑了,狠狠地把信纸扔到信封上面,无意中瞥到欠款单据了,瞪着看了许久,越看越生气,于是他捡起欠款单据泄愤地撕掉,然后随手一扔,单据的碎片宛如疲倦的蝴蝶缓缓地缓缓地落到地面。当第一片碎片接触到地面的一刹那,突然自燃成为灰烬。下一刻,整个房间猛然爆炸,伊尔迷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炸成黑炭。

滚滚的浓烟冒起,形成一句话:用毛毯铺地的面瘫天使活该!这句话久久不散。

除去出任务的席巴和基裘外,所有人都来了。

“在流星街,天使是脏话,意思是上天掉下来的狗粪便或是鸟人。”梧桐木然地说道。

一瞬间,伊尔迷黑炭似的脸蛋似乎更加黝黑了。

揍敌客倆大家长互相对望,很有默契的决定增加伊尔迷的某些课程。

梧桐在炸得支离破碎的房间走了一圈,蹲下来检查了许久,平淡地公布结果:“这种炸弹是恶作剧炸弹,只会破坏掉死物,对于生物只会烧掉所有的毛发把人染成黑­色­,还有这种黑­色­会持续一年。”

揍敌客家的倆位家长饶有兴趣地看着伊尔迷一会,居然异口同声地说:“自己解决他。”说完就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主人家都这么说了,佣人还能怎样呢?除了梧桐,也散去了。

梧桐恭敬地看着伊尔迷说:“少爷今天请去隔壁的房间,明天早上你就可以搬回来了。”

伊尔迷吐了一口黑烟,面无表情地看了梧桐一眼,一边走一边吩咐:“帮我准备东西。”

梧桐了然的点头。

只不过,接下来的半个月伊尔迷不但全身僵硬不得动弹一切都需要人照顾,并且还散发令人恶心的臭味,这种臭味即使封闭了嗅觉也仍然让人想要呕吐。

揍敌客家上下最强悍的人只能在他身旁待上短短的十分钟,就口吐白沫被人抬出来。

不用说,被这样整的伊尔迷肯定是恨得牙痒痒,所以好戏还在后头,至于谁高水低就不得而知了。

☆、头脑面瘫斗智记2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终于完成了这十天两万任务,可喜可贺啊!

各位亲啊,留言啊!咱的V文积分老是送不完啊!

还有留言最少要二十字啊,不然没积分送!

好了,飘飘然完成滴偶飘走!

顺便飘回来说一句,唉,正文咱的真的真的没办法再想了,送个番外顶上吧!亲们别给我送臭­鸡­蛋烂菜叶啊!

继续飘走!

半个月后,伊尔迷完全回复状态了,于是他开始磨刀霍霍向“牛羊”了。

一个星期后,与第一封封面分毫不差的信件,再次出现在库洛洛和张凡家的仓库里。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信的危险­性­肯定大大超过第一次。

当库洛洛推开仓库大门的一瞬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宛如臭­鸡­蛋般的味道。他警觉屏住呼吸反手关上门,可已经晚了,他中招了。因为他感觉到手脚关节迅速地僵硬,双手不受控制的抬高伸直,双脚紧绷,完全不能像平常一样正常行走了,只就像僵尸一样一蹦一蹦地跳着走。

张凡看到库洛洛板着脸蹦着出来,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吃惊地问道:“你­干­什么?”

库洛洛别过头,紧紧抿住嘴巴就是不说话,迅速地蹦走了。

张凡望着库洛洛离开的背影哭笑不得。他叹了口气,快速追上去,一把抱住库洛洛,捏捏他的小脸蛋,问道:“娃娃到底怎么回事?”

库洛洛的头抵着张凡的额头,蹭了蹭,幽幽地说:“伊尔迷的信到了。”

张凡拉开库洛洛,挑眉,“所以你中招了。”

库洛洛闷闷地“哼”了声,不再说话。

张凡“扑哧”一笑,中指戳了戳库洛洛的小脸蛋,幸灾乐祸地说:“你这叫活该。”

库洛洛生气地一口咬住张凡的中指,恶狠狠地盯着他。

“疼!”张凡泪光挂在眼角。

“哼!”库洛洛不情不愿地吐出他的指头,眼神幽暗,轻轻淡淡地说,“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们啊!斗来斗去有意思吗?”张凡叹了口气,一把抱着库洛洛来到房间,轻轻地放到床上。他伸手按下库洛洛伸直的双手,谁知道一放手,手臂就自然而然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张凡试了好几次,终于忍不住笑了,“看来上次你寄的信的确让伊尔迷大吃苦头了。”

库洛洛目光幽幽的看着张凡,一脸的指责味道。

越是这样,张凡越想笑,他掩着嘴巴扭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库洛洛瞪着张凡,咬着­唇­,心中浮现被自己砸得稀巴烂的伊尔迷。

张凡扭过头来就看到库洛洛这幅小模样,不禁伸手揉揉他的头发,一把抱住他,手臂牢牢固定库洛洛的手臂,让它动弹不得。

库洛洛侧头,蹭了蹭张凡,冷冷地悠悠然地说道:“面包,你戴上口罩和手套去看信,看完后用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把信包好,千万不要让味道跑出来,然后你拿着信在A区来回逛几圈,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遗失伊尔迷的信件。”

张凡立刻毛骨悚然起来,生生打了个冷战,“你要­干­什么?”

库洛洛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张凡,不一会张凡败下阵来乖乖的照着他的话去做。

张凡全副武装地撕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伊尔的照片和折叠成桃心的信纸。他先是端详照片,只见照片中伊尔迷笑得灿烂如太阳,穿着窟卢塔族的服装,站在一座肃穆庄严却充满沧桑的建筑物前,整个画面给人一种不协调,但也是因为这种不协调越发凸显人物的存在感。

端详完照片后,张凡拆开信纸看内容:

亲爱的张凡:

很久不见了,想你!揍敌客家在山上,很大很大,我有时候都会迷路,需要女仆送回自己的房间。我不喜欢她们把我当成小孩子看,我明明已经有两岁了。不说这个,说说妈妈吧!妈妈自从看了《月亮,我的心》的偶像剧后,一只闹着爸爸要女儿,她那尖锐的叫声居然能覆盖整个山头,真厉害。后来爷爷受不了了,就把他们关在一起造人了。你知道什么叫造人吗?知道的话你写信告诉我,还有我真想看看你说的那只碧眼狐狸,当然更想看看库洛洛中招后蹦蹦跳跳的录像。

天天开心

伊尔迷

张凡看完信后哭笑不得,伊尔迷居然还想要收信,估计下次库洛洛会寄原子弹给他了。

张凡用七八个塑料袋层层叠叠地把信件包好,确定不能露出丝毫味道后,他把信件随便地放入怀中,然后扯开口罩和手套,拿出钥匙打开隧道。

当张凡刚从酒吧的烟囱爬出来,就被消息灵通的侠客知道。

“报仇的机会来了。”侠客笑得狡黠至极,就像一只志得意满的小狐狸。

张凡带着信件走了一条街后,终于明白库洛洛为什么要他怎么做,不禁笑了。

侠客看到张凡的笑脸,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越发小心谨慎地缀在他身后。

一直跟了几条街,侠客都没有找到下手机会。突然,他看到张凡口袋里掉出一样东西,而张凡却毫无所觉的继续往前走。

侠客双眼一亮,当确定张凡走远不会掉头回来的时候,他飞奔上去拾起张凡掉落的东西,一个闪身躲到角落里面,快速的拆开。

一股臭­鸡­蛋味道升了起来。

侠客警觉地扔掉信件,可惜已经晚了,他中招了,只能像僵尸一样蹦蹦跳跳前进。

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张凡呢!则躲到一旁兴奋地拍着侠客这倒霉的“池鱼”。

“咔嚓咔嚓”地拍照声轻易让侠客捕捉到了,他瞪眼望去就看到张凡幸灾乐祸的把自己的糗样全都拍下来。顿时,双眼冒火,几乎要气炸了。

气过头的侠客顾不得什么了,蹦蹦跳跳地追杀上去。

张凡一边不紧不慢地跑着,见侠客落下来了就停下一阵狂拍。

这样的举动更加刺激到侠客了,侠客宛如一只被激怒的野兽,追着猎物不死不休。

俩人经过咖啡厅。

咖啡厅的老板感叹:“青春啊~”

俩人经过酒吧。

酒吧老板推推眼镜,一脸正经地说道:“青天白日如此 调 情真是够味道。”

张凡嘴角抽搐地瞥了眼酒吧老板。

侠客吼道:“去你的调情,你们全家都白天调情。”

酒吧老板含笑笑纳,似乎侠客说的是赞美他的话,真是“涵养”十足啊!

俩人经过淑女阁楼。

阁楼老板感慨:“朋友啊!”

侠客听了脖子都冒青筋了。

俩人经过蛋糕店。

蛋糕店的老板娘双眼发亮,手中突然出现一条红艳艳的手帕不断地挥着,喊道:“压倒压倒,做 爱 不分年龄­性­别,真是太感人了。”

张凡和侠客呆了半刻,对望,扭头呕吐,心中的念头大同小异:要跟这家伙,还不如跳楼呢!

此情此景此话被一旁的兵器店老板看到了,他扭着小蛮腰,娇滴滴地喊道:“需要工具吗?我这里也卖 S M 道具,价钱公道喔!~”后面上扬的尾音,那个消魂啊!

张凡毫无反映,因为这家伙压根就不明白什么叫 S M。只是看到一个胡子拉搭的大男人做出如此娘的动作,说出如此娘的话语,他觉得一阵反胃。

侠客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了。

从这不同的反应,我们这该感叹侠客早熟还是感叹张凡单纯?

……

张凡一直带着侠客逛了几条街,侠客慢慢的冷静下来,张凡也见好就收了,一溜烟开了门跑进隧道溜了。

侠客咬牙切齿地盯着那面完好无损的墙壁许久,无奈蹦蹦跳跳离去。离去的背景那叫一个辛酸,那叫一个悲催啊!

不过,风水轮流转,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番外 库洛洛的僵尸状态生活记事

话说,张凡带着侠客的照片回到卧室。

一推开门,就看到库洛洛双手晃呀晃,腰啊ρi股是扭啊扭的。

张凡一边走一边疑惑地问道:“你躺久了觉得身体僵硬所以做运动?”

库洛洛瞪着张凡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张凡再三问道,库洛洛才不情不愿地说道,“我要翻身。”

“扑哧”张凡忍不住就笑了。

库洛洛恶狠狠地盯着张凡看,嘴巴嘟得老高老高。

张凡笑弯了眉眼,一把抱起库洛洛,说道:“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来到厨房,张凡一阵捣鼓,­色­相为俱全的饭菜出现了。

张凡说道:“我喂你吧!”

“不要!”库洛洛脸蛋微微红了,飞快地拒绝了。他艰难地用手指夹起筷子,然后他傻眼了。

张凡扭头闷笑。

库洛洛扔下筷子,想站起来蹦走。只是这平时容易的活,对于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有些难度。

于是,“砰砰砰……”好几声,第一声“砰”是库洛洛掉下椅子的声音,第二声“砰”是椅子被撞倒发出的声音,第三声“砰”则是桌子倒下的声音,接下来的就是菜呀汤呀倒在小库身上的声音。只见他盯着满头五颜六­色­的菜,无辜至极地看着张凡。

张凡不由得抱着肚子狂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拿照相机不断地拍呀拍呀拍。

以往镇定的库洛洛,以往冷静的库洛洛,以往遇到任何事情都云淡风轻的库洛洛终于愤怒地咆哮:“面包……”

张凡缩缩脖子,冲上前去抱起小祖宗来到卫生间洗漱。他把库洛洛放到浴盆,抬头放水。然后轻轻一推,他就转身离开去拿换睡衣。

等到张凡回来,库洛洛像一条小鱼,躺在浴盆底吹泡泡好久,只不过小鱼人家那是愿意待在水底,库洛洛则是被迫。

张凡赶忙拉起库洛洛,赔笑:“娃娃,忘了你现在的状态了。”

库洛洛轻轻“哼”了一声,浅笑:“你想要淹死我吧!”

张凡猛摇头。

话说,这些还只是库洛洛灾难生活的开始。接下来他简直就是回到了婴孩时期,什么都要张凡帮忙。

刷牙。

张凡虽然面对危险的时候小心翼翼,但生活上的事情别指望他会多细心。所以他帮库洛洛刷牙,一会刷到喉咙,一会刷到鼻孔……有一次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刷到眼睛上。

与刷牙同理的是喂饭,还在有当初照顾婴孩的经验,要不然库洛洛肯定会被活活饿死。

尿尿。

库洛洛红着一张脸,扭捏地别过头,让张凡拿着那家伙。

弄好之后,张凡好笑地刮刮库洛洛的小鼻子。

库洛洛无奈地看着张凡,吼道:“你还没洗手。”

张凡傻笑。

☆、头脑面瘫斗智记3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又更新了!

近来又要赶稿子了,希望这次也能在时间结束之前把任务完成吧!

喔,这个月真是超忙的!

上次伊尔迷PK库洛洛,赢了。

等到库洛洛恢复,已经是大半年后了,秋天也到了,当然他的愤怒也随着秋风传到伊尔迷身上。

穿着骑士服的伊尔迷就站在着秋风飒飒中,衬着他身后沧桑的古堡,就像被关押的小王子般等待救赎。

看看他那迷茫的眼神,看看他那忧郁的小脸蛋。

萌翻了揍敌客家上上下下。

门后、门上、树上、树后、草丛里、甚至是土里都有佣人眼光闪闪发亮地看着伊尔迷。有些女佣边看还边议论着,胆子着实大。

女佣A:“哇哇,少爷真是太萌了,真希望他当家住!”

女佣B,陷入回忆,双手在胸前抱拳做祈祷状,喃喃地说道:“想当初席巴少爷也是这样小小的,软软的,见到人都会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女佣C:“真的真的……”

……

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席巴完全不顾这些人是自家的仆人,每人ρi股都送了一脚,把这些家伙都踢上天去。

众佣人拿出小手绢挥呀挥,慢慢变成一个小点消失于天际。

那么大的动静当然惊动伊尔迷了,只见他飞快地冲到席巴面前,深深鞠了一个躬,头向下低45度,羞涩的模样就像看到自己的心上人一样。

“亲爱的,你回来了。”

席巴脚下一个踉跄,吼道:“伊尔迷你发什么疯?”

伊尔迷抬头看着席巴,一副受伤的模样,“呜呜,你吼我,你居然吼我,你说过会一辈子爱我的。”

不知道何时回来的佣人们,有些拿着扫把扫地,有些拿着铲子炒土,有些擦擦树……无论­干­什么,他们都是竖着耳朵认真地听着,两眼冒光的看着。

席巴瞪着坐在屋顶喝着茶水看得不亦悦乎的父亲,咆哮:“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桀诺吹了吹茶水,淡淡地说道:“淡定,身为杀手要淡定啊!”

席巴突然笑了,低头45度,娇滴滴脆生生地冲桀诺喊道:“亲爱的,你回来了。”

桀诺放下茶水,淡定地看着席巴微笑。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席巴放弃询问父亲,看向佣人们,只要他眼光扫到的地方,人迅速消失。一圈环视下来,四周除了伊尔迷抽抽噎噎的声音外,寂静一片。

“不要哭。”

伊尔迷眼泪迷蒙地看了席巴一眼,继续哭着。

“青春啊!”桀诺悠悠地说道,飘走。

席巴冲伊尔迷吼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伊尔迷虽然抽抽噎噎,但仍然乖乖巧巧的把事情说清楚。大意就是受到库洛洛的信后,突然看到《月亮,我的心》续集,突然明白自己爱的是席巴,突然明白自己的爱恋是多么的悲剧——上有老婆下有阻碍的祖父曾祖父。

席巴听罢,转身就走,­干­嘛去?

找库洛洛拿解药,顺便杀了他。

只不过席巴刚转身,衣角就被伊尔迷牢牢抓住。他抿着嘴­唇­低头看着伊尔迷。

伊尔迷颤颤巍巍地看着席巴,手在颤抖,双眼不断溢出晶莹剔透的泪珠。那小模样,真是让人想要疼到骨子里。

席巴不解风情地说道:“放手。”

伊尔迷低下头,喃喃:“不要!”

席巴看着伊尔迷的手不再说话。

四周一片死了似的寂静,在这寂静中悄无声息的“咔嚓咔嚓……”断断续续传入席巴耳朵。

席巴甩开伊尔迷冲声音发出来的地方攻击,一把拽出的居然是基裘。

接下来是女王样的基裘和小媳­妇­样的伊尔迷,席巴皱着眉头,揉着太阳|­茓­决定再接多几个任务,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这次PK,库洛洛不但大获全胜,而且成功的让伊尔迷的反击推迟到两年后,并且当两年后伊尔迷再次想起来的时候,不但没有心情和他斗智斗气了,而且对于当初的日子居然有着淡淡的怀念,怀念那时的肆无忌惮,怀念那时能轻易的笑轻易的哭泣轻易的大喊大叫。

话说伊尔迷这边库洛洛赢得漂亮,那侠客那边又怎样了呢?

库洛洛恢复正常后,张凡决定出去吃大餐庆祝,真是很中国式的决定啊!

俩人欢欢喜喜的一出隧道,就被侠客的小眼线盯梢上。俩人马上觉察,不动声­色­地引着小眼线来到僻静的角落。

只不过这样一来,就掉入侠客的算计。

只见小眼线淡定的拿出一张纸,一撕掉,库洛洛和张凡就被送到侠客布置好的陷阱。

陷阱第一关:搅搅冰激凌。

俩人被被传送到一个有着|­乳­白­色­粘稠物的池子中间,原本平静的粘稠物突然飞快旋转。张凡反­射­­性­的把库洛洛甩到池边,只不过这些粘稠物就像弹力绳一样,又把库洛洛拽了回来。从这点就可以看出这些粘稠物的特­性­。

张凡把念力注入脚下,惊讶的发现这些粘稠物居然还有吸收念力的特点。他不禁苦笑,恶整他们的家伙真是舍得下本钱。他牢牢抱住库洛洛,一阵天旋地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下来了,所有的粘稠物也消失无踪,让人觉得刚刚的一切似乎只是错觉而已。

张凡放下库洛洛后,立刻蹲下里不断呕吐。而库洛洛则淡定地拍着张凡的背脊,让他舒服一点。

第一关,张凡差点阵亡。

第二关:刀山火海

张凡好过一点后,任库洛洛牵着走。

大约走了一分钟。

周围的垃圾被人点燃,满天的刀像无数雨点落下,整个刀身Сhā入地下。俩人飞快的躲着,不一会他们周围已经成为一座刀山。

张凡死死地把库洛洛按如怀中,镇压了他所有的反抗后,脱下衣服包住他,然后猫着腰冲了出去。

大约十分钟后,俩人狼狈地冲出火海。

张凡被烧掉半边眉毛和一些头发。

库洛洛除了被烧掉一些头发之外,可以算是完好无损。

“笨蛋!”库洛洛戳着张凡变成黑灰点下来的眉毛,嘟嘴说道。

张凡傻笑。

第二关,俩人顺利通过。

第三关,青蛙跳。

……

俩人一举一动被侠客收入眼底,他突然笑了,碧绿­色­的眼睛熠熠生辉。他拍了拍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出现。

“放那个。”侠客命令。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侠客。

侠客了然地说道:“只要整到他们,我就跟你回去的。”

男人就如他来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

下一刻,在张凡和库洛洛极力反抗下,仍然被男人解决,各塞了一颗药进嘴巴。

“不吞下,现在就死。”男人冷冰冰地说。

俩人对望一眼,一骨碌吞下药丸。

下一秒,俩人变成俩只可爱的小动物——小猫和小狗。

最后一关,侠客赢了,他笑了,乐呵呵的跟着男人离开流星街。

变成小猫的库洛洛伸腿走了几步,那歪歪斜斜走路的样子让一旁变成小狗的张凡乐了,笑声一出口全都变成“汪汪”地声音。

小猫库洛洛扭头凝视着小狗张凡。

小狗张凡踉踉跄跄地走向小猫库洛洛,讨好地蹭了蹭,被库洛洛一爪子拍开。

“呜呜……”小狗张凡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小猫库洛洛。

“哇,有倆个奇怪的动物,肯定能吃。”一个稚­嫩­的声音喊道。

“汪(跑)”张凡喊道,迈开四只腿踉踉跄跄地跑起来,跑着跑着越用越顺,越跑越快,像一阵风掠过。

库洛洛紧紧跟在后面。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围堵,因为在他们眼中,这猫狗就是倆团美味的­肉­。

许久,俩人好不容易甩开所有人,然后趁着天黑小心翼翼的回到A区的家中。

小猫小狗的“幸福生活”

小猫——库洛洛

小狗——张凡

早晨,小猫伸个懒腰,然后一爪子拍在小狗身上。

小狗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小猫伸舌头舔舔小狗的脸蛋,小狗左右摇头躲着,小猫却玩得不亦悦乎。

然后小狗不耐烦地一爪子拍去,小猫闪开,尾巴摇摇离开。

小狗半梦半醒地看着离开地小猫,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说道:“汪汪……”声音一出,张凡不禁苦笑,伸爪子挠挠头。

“喵呜……”小猫嘴巴含着牙刷跳到床上。

小狗咬住牙刷柄,摇着尾巴摇着头帮小猫刷牙,慢慢的泡沫就出来了。弄得小猫一脸都是。

不过,总体的画面虽然有些滑稽,当相当温馨。

吃饭

小狗伸出一只爪子挠啊挠,终于把冰箱门打开。他后退两步,用力一跳跳到上面,挠出牛­奶­,用爪子推出去掉到地上。

小猫伸出倆只爪子抱住牛­奶­盒,咬开吸管的包装袋,叼出吸管Сhā入管口,吸起来。他半眯的双眼看得出相当享受这个味道。

小狗一脚蹬一盒牛­奶­掉落地面,然后跳了下来,吃牛­奶­的动作跟小猫一模一样。

吃完,倆只小动物互相帮忙舔舔,蹭蹭,进入书房看书。

总之那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揭开迷雾1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天,还有六千字,嗯嗯!要加油了!

唉,只不过更新慢了一点,收藏掉了,连回复都没了,唉!

泪奔……

一夜之间,就变天了。

张凡一醒来,就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说陌生是因为他不在卧室里那张软绵绵的床上,说熟悉是因为四周都是垃圾,说明他仍然在流星街里。他警觉地扫视了周围的环境,轻易的发现十一点钟的方向有个垃圾堆积而成的隐蔽的角落可以躲藏。他立即脚尖轻点地,宛如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然后他微微躬着身体侧头,轻巧地闪了进去。

阳光下,五彩斑斓的垃圾堆上,一片寂静似乎没有人来过。

张凡静静地躲着,等待着库洛洛,即使他知道等到库洛洛的可能几乎为零。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四小时……十二小时……十八小时,张凡紧紧地抿着嘴巴,警觉地注意四周的状况,并且耐心的等待着,似乎下一刻库洛洛就会出现眼前。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张凡终于放弃了等待。

他轻轻地靠着垃圾,转动着脑子,想着到底怎么回事?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把他和库洛洛从那么隐蔽的房子里搬出来。想来想去,只有四个势力有实力办到:检测所、黑帮、流星街A区元老院、猎人协会。从表面看来,检测所的嫌疑最大,可从他现在所处的环境又说不通,因为是检测所把他们带出来的话,他醒来应该在实验室而不是在流星街的某个地方。那么是否能排除检测所的嫌疑呢?

不是。张凡在心中给予自己的答案是否定的,检测所的嫌疑不能排除,因为说不定他此刻正处于检测所制造出来的某个环境中。而且检测所的背叛他总觉得很蹊跷,因为无论怎么对比,黑帮所给的都比不上流星街本身所能给予检测所的,或者另有内幕。

再来看看黑帮,流星街和黑帮的争斗让黑帮元气大伤,估计五十年之内黑帮都没有几个高手能和流星街抗衡,所以黑帮不得不更加依赖杀手界,真正来说这次争斗以揍敌客家为代表的杀手界可说是收获最大,其次到猎人协会。这么看来黑帮应该没有任何余力Сhā手流星街的事情,准确的说黑帮Сhā入流星街的钉子都在这次争斗中被拔除了。这样看来,黑帮应该没有任何关系,可检测所毕竟为了黑帮背叛了流星街,所以这样一来,黑帮的嫌疑不能排除了。

黑帮的嫌疑不能排除,流星街A区元老院的嫌疑能排除吗?张凡问自己,他不禁苦笑,似乎也不能,为什么呢?理由很简单,经过那么多年的加固,A区分给特殊人员居住的房子应该固若金汤,而自己却被弄了出来。只有俩个原因一是A区元老院想要引蛇出洞;二是元老院中有叛徒。

这件事情中,猎人协会似乎是最­干­净的,最不可能­干­这样的事情的,也是张凡接触最少的,他自问:是猎人协会动手脚的吗?答案是不知道,因为接触太少资料太少了。

张凡揉揉太阳|­茓­,伸手想要揽库洛洛入怀,只不过只揽到了满满的空气,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里,心跳“怦怦……”跳快了几下,只觉得空虚一点一点从内心最柔软的角落蔓延开来。

张凡叹息,只是分开那么短的时间,他居然开始想念库洛洛了,等到他回过神来,已经是天亮前的一刻是最黑暗的,也是天地间最为安静的时刻。

张凡苦笑:居然对库洛洛已然那么在意了啊!他摇摇头,小心翼翼地从落脚处闪出来,就像一缕轻飘飘的影子,也像一阵风轻轻吹过。

此时的流星街很安静,也很危险,风似乎觉察到什么似的静止了。

这静默里,张凡觉得有人正小心翼翼的注视着自己。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虽然他并没有发觉任何异常情况,但就是觉得有人,那人很强,而且很会隐藏。

该怎么办?张凡自问,想了许久,懒人的他决定放弃了再想下去。他对自己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天渐渐亮了起来。

太阳从厚厚的黑云后羞答答的露出半个脑袋,阳光冷冷清清的带着些许暗夜的薄凉。

“喂,走开!”一个冷冰冰地声音从张凡身后传来,他回头看,入目的是一个墨­色­头发,眼睛金­色­眼神锐利如刀锋,五官­精­致的孩子。

“你踩着我的窝了。”孩子恶狠狠地盯着张凡的脚下,冷冰冰地说。

张凡下意识跳开,然后望去,只见自己刚刚站立的地方堆了几块破烂不堪的棉被,黑漆漆的棉絮露出大半。

若隐若现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张凡飞快地环视周围,迅速地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

墨­色­头发的孩子反­射­­性­地也跟着隐藏了起来。

“刺啦……”脚踩在垃圾上发出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不多久,俩个男人出现眼前,他们一个长得像老鼠,一个长得像狗样子十分奇特。

长得像老鼠的男人狞笑,喊道:“飞坦,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你是要自己走出来呢?还是要我抓出来呢?”

长得像狗的男人右手凭空出现一条鞭子,他轻甩鞭子,鞭子在空中画了个圈,“啪”一声打到地下,立刻裂开一条三四米长五六厘米宽的缝。

长得像老鼠的男人侧头倾听,宛如炮仗一样冲向飞坦的隐身处。

飞坦反应极快地后退,险险避开男人的抓捕,然后立刻冲向张凡所在的隐身处。

张凡苦笑闪了出来,无奈地说:“我是路过的。”

飞坦绕过张凡,风驰电掣般地飞奔逃去。

长得像狗的男人甩动鞭子,绕过张凡把飞坦卷了回来放到一边,似乎不急着抓飞坦,准确地说他就像猫逗老鼠般逗弄着飞坦。然后他上下打量张凡,托着下巴嘿嘿地笑了,畏亵至极。

“长得还不错,老大应该会喜欢。”

长得像老鼠的男人赞同地点头,­色­迷迷地道:“等老大玩腻了,就轮到我们了。”

就在俩人说话的时候,飞坦小心翼翼地往后挪,然后迅速地转身,再次逃离。

长得老鼠的男人双脚狠狠地一蹬地,整个人窜了出去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很快就追上飞坦,然后准确地伸手抓住飞坦的领子,另一只手成狠狠地砍在他的脖子后面,飞坦软软倒下。

长得像狗的男人趁张凡看得入神甩动鞭子发起攻击,无数的鞭子就像狂风暴雨般扑向张凡。

张凡微微一笑,轻松地闪过所有的攻击。

“够辣。”长得像狗样的男人眼睛发亮地看着张凡,他的鞭子甩得更加快了,鞭子在他手中就像有生命一样,任何刁钻的角度都能攻击到,任何闪躲的地方都被封锁了。

只不过这些在张凡眼中不过是毛毛雨,他仍然轻轻巧巧地躲过。

就在此时张凡看到长得像老鼠的男人手突然伸到袖子中,很显然男人想要来­阴­的,只不过这正好称了张凡的意。因为在男人伸手的一瞬间,张凡想到一个好主意。

长得像老鼠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一大包粉末扔向张凡,张凡故意击落那包分粉末,纷纷扬扬的粉末散落就像­阴­霾,他摇晃了一下倒下。

长得像狗的男人甩动鞭子卷着张凡的腰,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然后手不安分地在张凡伸手游移。

长得像老鼠的男人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别那么急­色­,等老大用过了再说。”

长得像狗的男人这才收回手,了然地点头,然后倆人极有默契地分别夹着飞坦和张凡离去。

许久,那几块破棉被上站着一个没有五官,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的人。他站在那里一会儿,一只乌鸦从天而降,落到他的肩膀上。乌鸦蹭了蹭他的脸,“呱呱”地喊了几声,再蹭了蹭他才飞走。

他仰头看着乌鸦飞得不见踪影才动身向张凡被带离的方向追去,他的动作很快,也很隐蔽,无声无息地宛如鬼魅般。

再看看他刚刚站立的地方,那堆破棉被居然还是维持原来的形状,就连那露出来的棉絮也仍在原处,就好像刚刚根本没有人站过这里一样。

话说俩个男人带着倆孩子来到一件房子前,这件房子很像童话故事中的糖果屋,屋顶是白­色­的­奶­油,门是巧克力做的,风铃是晶莹剔透的糖果,散发出阵阵诱人的芳香。

长得像老鼠的男人恭敬地说道:“老大人带来了。”

“放下。”屋子里传来一个独特的声音,这个声音有一种宛如蔚蓝的天空飞鸟掠过之后只剩下茫茫的空寂的味道。

俩人异口同声地应道,放下张凡和飞坦后,恭恭敬敬地离开。

许久,从门里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一个如童话故事中养在城堡深处的公主般的男孩子。他有着一头像阳光般灿烂的金发,黑夜一般的眼睛,红如血的­唇­,白如雪的肌肤。

男孩子蹲下来,拽着俩人的衣领把他们拖进去。

从房子外边看来,房子很小,可进去才知道里面的空间很大。墙壁上有个大大的壁炉,此刻壁炉正燃着熊熊大火,火上架着一个美丽的蛋糕,空气中散发着甜腻的味道。

“你们应该醒了。”男孩子抱着棉被,窝在床上慢慢地说道。

张凡和飞坦赫然睁开眼睛,张凡找了张看起来很舒服的躺椅躺了上去,飞坦很乖巧地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

“你们可以叫我主人,也可以叫我昼。”男孩子看着壁炉里跳跃的火焰,慢悠悠地说道,“在这里你们只要乖乖听话就行了。”

张凡懒洋洋地应着,晃着摇椅,听着“吱呀吱呀”地声音几乎要入睡了。

飞坦突然问道:“他们去了哪里?”

男孩子凝视着飞坦许久,突然笑了,反问:“你说呢?”

“哼!”飞坦哼了声,不再做声。

男孩子也不管俩人,打了个哈欠,自顾自地睡去。只是他刚睡下,又爬了起来,利落地跳下床,一把拽着飞坦的手,轻巧地掂起飞坦甩到床上。

男孩子狞笑:“我可不是昼,你们叫我暗,今晚你给我暖床。”

飞坦不说话,只是一双金­色­的眼睛就如荧火般亮得出奇,也如野兽般桀骜不驯。

“多漂亮的眼睛啊!”暗一只手牢牢地抓住飞坦的手按在他的头上,另一只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抚摸着飞坦的眼睛。

飞坦动脚踢向暗,下一秒就被暗牢牢地压住,他轻笑:“送来一只漂亮的小兽呢!”

暗的手从飞坦的眼睛往下游移,一点一点地抚摸着飞坦的脸,抚摸着飞坦的鼻子,然后来到飞坦的嘴巴上,手指一点一点地伸进去,搅动着他的舌头。

飞坦眼睛一眯,狠狠地咬上去,“咔哒”一声,就像咬到金属制品一样,他的牙齿隐隐做疼,而暗的手指完好无损。

“真是牙尖的小兽。”暗笑吟吟地说着,手指拿了出来,扯出一条银丝。他伸舌头舔掉,手指游移到飞坦的耳朵,慢慢地揉捏着飞坦的耳垂。

飞坦的脸蛋慢慢的慢慢的红润起来,被暗抚摸过的肌肤全都起了­鸡­皮疙瘩。

“呵呵,你真敏感。”暗审视着飞坦,就像审视着猎物一样,又像审视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长长的绳子突然出现在暗的手中,他灵巧地绑住飞坦,在飞坦的脖子上打了个蝴蝶结。因为绳子和他绑的手法十分特殊,所以飞坦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双金­色­的宛如妖魔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暗的一举一动。

在一旁看戏的张凡突然问道:“你要­干­什么?”

暗回头看着张凡,笑得暧昧,“明晚你就知道了,放心很舒服。”

“绑成那样会很舒服?”张凡挑眉,懒洋洋地说,“你当我白痴吗?”

暗掩嘴“呵呵”地笑了,“想不到流星街还有你这样单纯的人。”

“我说,你是不是有双重人格。”张凡白了暗一眼,换了个话题。

“你说呢?”暗把问题扔回给张凡。

“不说就算了。”张凡懒洋洋地说,闭上眼睛,呼吸浅浅的似乎已然熟睡。

暗打了个响指,一块五彩斑斓的糖果屏风升了起来,这个屏风挡住了床上也的一切,也能挡住今晚在床上发出的一切声音。

第二天,张凡一觉醒来,就看到飞坦清洗­干­净穿着­精­致的衣服坐在桌边吃着早餐。

男孩子又变成原来柔柔弱弱­干­­干­净净,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的模样。

“昼。”张凡喊道。

“嗯!”昼看着张凡,应道。

“你有双重人格?”张凡再次问道。

昼摇头,轻声说:“暗是我弟弟,我们共用一个身体。”

张凡郁闷:这和双重人格有区别吗?

昼似乎知道张凡的疑惑,他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他所有的事情和所有的心事,他也知道我所有的事情和所有的心事,所以我们不是双重人格。”顿了顿,他突然又无所谓地说,“你说是双重人格就是双重人格吧!”然后他看向飞坦,很诚恳地说道,“我要你留下来,暗很喜欢你。”

飞坦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盯着昼,一双金­色­的眼睛就像妖魔捕猎时候般动人心弦。

此时,门被敲响,在“扣扣扣”三声之后,来人推门而入。走进来的是一个没有五官,不能分辨­性­别的人。

“你要­干­什么?”昼轻声问道,态度异常的和善可亲,似乎来人不是闯入的陌生人,而是来串门的伙伴。

那人指着张凡,很含糊地说道:“我要他。”

昼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正地好奇,兴致勃勃地问道:“你用哪里说话?”

那人没有理会,仍然指着张凡。

昼指着张凡,极其认真地说道:“不能给你,他是我的。”这话才说完,他语气一转,狡黠地说,“你拿什么来交换。”

那人放下手,转身离开。门在他踏出的一瞬间关闭,昼笑吟吟地说:“我对于你用什么说话很有兴趣,你应该不介意给我解剖吧!”他拍拍手,下一刻那人下半身已经陷入地板,似乎地板突然从他腰间长出来一样。

昼拿着水果刀,软绵绵的慢悠悠的走到那人面前,随手一划就在那人的脸上留下深深的刀痕,蓝­色­的血如泉水般涌出。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蘸了蘸蓝­色­的血,突然笑了,眼睛闪闪发亮的,语气的亲昵:“多漂亮的血呀!我有个好主意,让我帮你刻出五官吧,从刻出的五官中不断涌出蓝­色­的血,多么妖娆又多么瑰丽。”

那人一声不吭,也不反抗,似乎昼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昼嘟囔:“真无趣。”便把手中的刀扔掉,拿出雪白的手绢擦拭手指。

那人在昼转身的一瞬间说话了。

“我要张凡吻我。”

“吻你?”昼回头看着那人,笑着问道,“吻哪里?嘴巴吗?你有嘴巴吗?”

张凡懒洋洋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吻你呢?”

“库洛洛。”那人的声音一瞬间变得清脆却又铿锵有力。

张凡猛地凝视着那人,一字一顿地问道:“库洛洛在哪里?你是哪方势力派来的?”

昼不知道何时来到张凡身边,轻轻掩住张凡的嘴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主人,这间房子的主人,也是你的主人。”他的手指从张凡的眉毛游移到嘴角。

张凡被昼的气势压迫得动弹不得,他调动全身的念能力极力抵抗着昼的念压,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说:“我是我自己的。”

“真有趣。”昼收回念压,抱起飞坦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说道,“真希望以后你也能说出这样的话。”他闭上眼睛,似乎一瞬间已经熟睡过去。

张凡紧紧抿着­唇­,眼光复杂地瞥了眼昼,就把所有的­精­力放到没有五官的那人身上。

“你知道什么?”

“吻我。”那人仍然重复着这一句话。

张凡沉默地看着那人许久,脑海中翻滚着无数的念头,这些念头互相碰撞就消逝了,什么都没留下。他问道:“吻哪里?”

那人指着下巴上一点的地方。

张凡走过去,闭眼吻了上去,蓝­色­的血出乎意料没有任何腥味,反而有一种淡雅的花的芬芳。当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一个长得像兔子般的小姑娘,柔柔弱弱的身体,红宝石般的眼睛似乎一直浸在水中,湿润润的惹人爱怜。

小姑娘立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每摸到一个器官,脸上就多一份高兴。

“库洛洛在哪里?”张凡冷冷地问道。

小姑娘伸手想要挽住张凡的手,被张凡闪开了。她扁扁嘴巴,说道:“库洛洛有什么好?”

张凡仍然冷冰冰地重复:“库洛洛在哪里?”

小姑娘嘟起嘴巴撇过头,“我不想要告诉你了。”

张凡赫然伸手掐住小姑娘的脖子,仍然冷冰冰地说:“库洛洛在哪里?”

“你欺负人。”小姑娘委屈至极,眼泪在眼中打滚,就要掉下来了。

张凡收紧手,小姑娘呼吸急促起来,四肢无意识地挣扎着。

突然小姑娘眨巴眼睛,发出玲珑地笑声,“我不和你玩了。”她伸手,轻轻拉开张凡的手,像一只小麻雀飞落地面,蹦跳了几步,大大的眼睛望着张凡说道,“兔子小姐的童话故事吗?”

张凡不说话。

小姑娘自顾自地说下去,“在森里里住着倆兄弟,他们是国昼献给妖魔的礼物。因为是自己的东西,所以妖魔一直注视着这倆兄弟。倆兄弟中的弟弟觉察到了,于是暗中调查并且寻找杀死妖魔的方法。国王派出巫师帮助弟弟,妖魔找来邻国发动战争。战争引来更多的妖魔,为了合理分配,妖魔们决定让倆兄弟自己选择被谁吃掉。于是一天夜里倆兄弟被偷了出来,放到不同的地方。哥哥身后跟着没有五官的兔子小姐,当哥哥亲吻兔子小姐后,兔子小姐会告诉哥哥一个小秘密。那就是……”

“哥哥在继续寻找下去就会被弟弟杀死。”昼突然打断小姑娘讲话。

小姑娘瞪了眼昼,嘟嘟囊囊地说:“我不和你们玩了。”然后她推来门离开。

☆、揭开迷雾2

作者有话要说:嗯,还差一点就完成了,嘿嘿剩下的明天继续!呜呜,想不到我这个月居然更了那么多,真是有压力才有动力啊!

张凡没有追上去,而是懒洋洋地重新躺回摇椅。

昼故作好奇地说:“你不追出去吗?”

张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闭上眼睛似乎又睡去了。

飞坦语气尖锐刻薄地说道:“你会让他追出去吗?”

昼笑吟吟地抚摸着飞坦的头发,亲亲他的脸蛋,就像对待自己珍爱的娃娃。

“吱呀”一声,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还是那个小姑娘,只不过她的肩膀上多了一只乌鸦。她跺脚,嘟着嘴巴说道:“你为什么不追出来?”

“呱呱!”乌鸦跟着应道。

张凡好似已经熟睡过去,什么都听不到了,所以没有任何反应。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咯咯地笑了,“看来你也不是很喜欢库洛洛嘛!”她自言自语地说道,“难怪当初你和我在一起了。”

“呱呱!”乌鸦拍着翅膀应和着。

小姑娘欢喜地摸摸乌鸦的头,一蹦一跳地跳到张凡怀里。

张凡赫然睁开眼睛,猛然推开小姑娘。他用很大力气也用上念力,照他这个力道能把一块一吨重的石头推到天际,可毫无效果。所以小姑娘仍然笑吟吟地压在他的身上。

张凡紧紧抿着­唇­,幽幽地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笑呵呵地说道,:“这个倔强的表情真可爱。”下一秒她转移话题,“兔子小姐的童话故事中,弟弟失忆了喔!把自己最重要最重要的哥哥忘记了。”小姑娘凑到张凡耳边说道,说完还伸出舌头舔舔他的耳垂。

张凡凝视着小姑娘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他在哪里?”

“他,还是他,即使知道他失忆了,你也还是要他。”小姑娘的脸一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为什么你就是要他。”然后她抱着张凡抽抽噎噎地哭起来,泪水如雨,哭得很伤心很伤心又很惹人爱怜的样子。

张凡凝视着她许久,重新闭上眼睛,呼吸浅浅的似乎熟睡过去了。

昼突然说道:“小姑娘你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关你什么事情。”小姑娘擦擦眼泪,眼睛红红的看着昼,不高兴地说。

“你说出来,我或许会帮你。”昼很和蔼很可亲地说道,就像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小姑娘突然笑了,笑得很神秘也很狡黠,说道:“昼,我知道你和我是一伙的。”

飞坦看着昼,冷笑说道:“你们黑帮的人手未免太长了,嫌死的人不够多吗?”

“黑帮那是什么?”小姑娘特纯真地问道。

昼哑哑地笑了,一把抱着飞坦喃喃道:“真是敏锐的孩子,似乎连我也喜欢你了。”他轻咬飞坦的脸蛋,偶尔伸出舌头舔了舔,“被我们喜欢上的孩子该下地狱,让我和暗把你分成一片一片,薄薄的,在阳光能从另外一面透过来,红红­嫩­­嫩­的很漂亮喔!”

“很期待。”飞坦浅笑说道。

窗户突然被人拉开,长得像老鼠模样的男人,从窗外把头凑进来笑嘻嘻地说道:“老大啊,原来你是黑帮的,我还以为你是检测所的。”

屋顶被开了个洞,长得像狗模样的男人探头,笑得畏亵至极,“这下人凑齐了。”

“库洛洛在哪里?”张凡赫然睁开眼睛问道,似乎在问小姑娘又似乎在问所有人。

小姑娘猛地拿起张凡的手臂狠狠地一口咬进去,吸吮着流出来的鲜血,许久她抬起头,伸指擦拭着嘴角的血,笑得瑰丽至极,就像傍晚天际大片大片的火烧云般妖冶,惊心动魄。

她凝视着张凡的眼睛,极其认真地说道:“你是我的,很久很久已经你就是我的。”

“真是缠绵至极的爱情剧。”长得像老鼠的男人笑嘻嘻地说,像只笨拙的老鼠般慢慢的从窗户爬进来,“检测所的人都是疯子,什么爱啊之类的,笑死人了。”

长得像狗的男人嘲笑道:“检测所的人是疯子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元老院养的老鼠。”

长得像老鼠的男人用一种慢吞吞有带着嘲弄的语调说道:“对,就你猎人协会正常,都把尼特罗那个老头子当神看,喔,该死的神。”

“你们出去。”昼慢悠悠地说道,整个人仍然是松垮垮毫无气势软绵绵的。

长得像老鼠的男人笑嘻嘻地道:“黑帮的少爷这次可不能听你的。”

昼的眼睛很亮,有一种奇异的光辉,奇异的他却沉默不语,似乎没有听到男人的话。

长得像狗的男人从屋顶跃下来,四肢轻巧着地,闪到壁炉前双腿交叉坐好,闭目养神起来,似乎周围的一切已经和他无关一样。

小姑娘嘟起嘴巴,不高兴地说道:“你们想要和我抢张凡吗?”说完还孩子气地张开双手,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把张凡护在身后。

长得像老鼠的男人“嗤嗤”地笑起来,“谁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就是你们下手的。”

“是又怎么样?”小姑娘理直气壮地说道,“难道你们没有份吗?”

“噗——”地一声,长得像老鼠的男人放了一个屁,他自己倒觉得不尴尬,仍然如常。

小姑娘捂着鼻子嘴巴怒视着他,刚想要说什么,人已软软倒下。不单是她倒下了,所有人都跟着倒下,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长得像老鼠的男人把软绵绵的张凡扛走。

男人扛着张凡走了不多久,然后拐了个弯又绕了回去,最后躲在糖果屋后面的垃圾堆里。

不一会,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追了出去,在她肩膀上的乌鸦拍拍翅膀高高地飞了起来,盘旋着向长得像老鼠样的男人刚刚走出去的路径飞去。

不久追出来的是长得像狗的男人。

昼抱着飞坦慢悠悠地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转到糖果屋后,直直朝着男人隐身处走去。

“米奇出来。”昼一脚踢向男人的藏身之所。

男人笑嘻嘻地抓着昼的脚,猥琐地摸摸他的脸蛋,“别那么暴力。”

昼斜了眼米奇,转身离开。

米奇扛起张凡又回到糖果屋,还没坐好,一只乌鸦从屋顶开了一个洞撞了进来,然后是小姑娘笑嘻嘻地从窗户爬进来,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乌鸦看到小姑娘来了,“呱呱”叫了两声,收敛翅膀停到她的肩膀上。

米奇状似无意的把手放到张凡的脖子上,随口提议:“你带我们进去怎么样?”说完,手指轻轻地在张凡的脖子上按了按,俩个红红的指印立刻浮现。

小姑娘笑吟吟地说道:“好啊,我带你进去。”她突然指着昼,“他不行。”

昼飞快地说:“我不去。”

小姑娘狡黠地说:“据说黑帮通常抓住一个人的弱点让人帮他们做事,你不去不怕……”她没有说下去,可昼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小姑娘状似诚恳地提议:“要不这样吧,你们决斗,谁赢了我就带谁进去。”

米奇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嘿嘿地笑了,说道:“是个好主意。”

昼很爽快地说道:“我认输。”

“你真懦弱!”小姑娘鄙视昼,想要挑起昼的火气,让俩人争斗起来,她好来个渔翁得利。

“白痴!”飞坦突然说道。

小姑娘瞪了飞坦一眼,撇撇嘴巴,嘟嘟囊囊地说道:“你才白痴,你全家都白痴。”

此时,沉寂许久的张凡突然开口,“库洛洛在检测所。”

小姑娘居然爽快地回答:“对呀!”她跑到张凡身边,拉着他的手,摇晃着,说道,“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张凡凝望着小姑娘许久,微微叹息,悠悠地再次闭上眼睛。

“你叹什么气?”小姑娘气恼地问道。

米奇凑过来帮张凡答道:“当然要叹息了,他那么小就被你这个恶婆娘纠缠上,这种情况要是放到我身上,我就去跳楼了。”

小姑娘狠狠瞪了米奇一眼,紧紧抿住嘴巴,抱起张凡来到昼的床上,掀开床板跳了下去。

米奇紧随而去。

昼抱着飞坦亲一口,把床板放好,轻轻地笑了,用一种甜腻的宛如情人般的语调说道:“你说我什么时候加入比较好呢?”

飞坦恶狠狠地瞪了昼一眼,撇过头。

话说三人进入长长的隧道,这是一个黑黝黝没有灯的洞|­茓­,还不断滴着水,这些水滴到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还冒出阵阵淡淡的白烟,说它是水还不如说它是硫酸。

当小姑娘抱着张凡走入一个拐角后就立刻失去踪影,米奇站在拐角处犹豫了一会,追了上去。他只是踏出了一步,一阵强烈的白光让他眼睛微微一花,等到他再次看得清楚的时候,已经被关在巨大的铁笼子里。他笑眯眯地席地而坐,态度相当悠闲惬意。

小姑娘抱着张凡站在笼子外边咯咯地笑着,十分快活。她俏皮地说道:“拜拜。”就转身离开。

她带着张凡来到一件四面都是玻璃的房子,从房子外边就能清楚的看到里面有一张不大不小的床,一个小小的书柜,一个小小的桌子,一个小小的衣柜,一个小小的电视机就放在衣柜上。床的左边是卫生间,卫生间里面放着牙刷牙膏毛巾等等,这些东西都和张凡原来用的一模一样。

小姑娘把张凡放下,亲亲他的脸蛋笑着说:“我明天来看你。”说完起身离开,等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回头神秘地说:“看看电视会有发现喔!”

等小姑娘关门走远后,张凡立刻跳下床打开电视。当电视画面一出现,张凡不由得屏住呼吸,因为画面中的主角就是库洛洛。

此时库洛洛正窝在一个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少年怀中,亲昵地蹭着少年的手。

少年朝着镜头诡异一笑,低头看着库洛洛问道:“娃娃,你喜欢我吗?”

“喜欢。”库洛洛声音软软蠕蠕地说道。

……

张凡愣愣地看着,突然泪流满面,他伸手抚摸着画面中库洛洛的脸蛋,喃喃:“娃娃……”

什么时候,娃娃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重要了?为什么娃娃用对待自己的态度对待别人心会那么酸涩?想到这里,张凡不禁苦笑,真是放太多心思到娃娃身上了,可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啊!当初没有娃娃,兴许自己早已懦弱的死去了。

张凡不自觉地吞咽一下,品到咸咸的味道才自己自己流泪了。他把手放在电视机的开关上,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库洛洛,犹豫许久,终于猛然闭上眼睛狠狠地按了下去。

“啪嗒”一声,电视关上了,所有的画面也消失了。

张凡软软地瘫在地上,似乎刚刚那一按已经用完自己所有的力量,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小姑娘再次到来,这次她来带上了丰盛的早餐。

张凡呆呆地看了眼小姑娘,呆呆地爬起来,呆呆地看着小姑娘布置好早餐,身体本能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

小姑娘摸摸他的脑袋,笑眯眯地说:“真乖。”她坐下来,双手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着张凡吃早餐,似乎眼前是一出无比­精­彩的戏剧一样。

等到张凡吃完了,小姑娘快乐地说道:“你看了吧!库洛洛不但把你忘记了,还喜欢上了别人。”

“嗯!”

“你喜欢我吧!”

“嗯!”

“太好了!”小姑娘欢喜地抱着张凡,眼泪扑扑往下掉,“当初你也是这样答应我的,我太高兴了。”

“嗯!”张凡呆呆愣愣地看着小姑娘,呆呆愣愣地应着。

小姑娘似乎没有发觉张凡的不对劲,亲了亲他的额头,收拾碗筷像只快乐的鸟儿般欢欢喜喜地走了。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着,每天忍不住打开电视,可看了后又只能脑海一片空白已成为一种习惯。在这种习惯下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经意间,被一点一点的蚕食掉。

直到那一天,库洛洛突然出现他的面前。

“你是谁?”库洛洛侧头,好奇地问道。

张凡眨巴一下眼睛,生锈的脑子“咔嚓咔嚓”转了好一会,才想起一点东西,回答:“我是张凡。”

库洛洛想了一会说道:“是个好名字。”

“喔!”张凡呆呆地应道。

“你怎么傻傻的?”库洛洛笑弯了眉眼,“真可爱。”

张凡傻傻地看着他,跟着傻傻的笑了。

“啊!我要走了,下次我再偷偷看你。”库洛洛踮起脚,在张凡脸上亲了一下,快乐的跑了。

张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了好久,记忆的大门猛然打开,所有的画面飞快旋转着,他着急的凝神望去,绝望地发现即使自己看清楚了,也会在下一秒忘记。他赫然伸手去抓,只能抓到空气。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好一会,心“砰砰砰”跳地飞快,几乎要蹦出来似的。

一个让他窒息的念头浮现脑中:“自己被算计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拼命的想要抓住,只是徒劳无功。

不一会他整个人又变得晕沉沉,呆呆傻傻的。

☆、揭开迷雾3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十天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呜呜!我太高兴了!

写得我脑袋都打结了,最让我郁闷的是居然没啥米留言,唉!

郁闷飘走……

距离库洛洛来的那天又过去了一个月,今天小姑娘一脸­阴­沉的来到张凡的住所,放下食物后,便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张凡,看着看着眼泪就如雨水般下个不停。

“他们说让你吃了那个,你就会忘记库洛洛喜欢上我,就像当年那样。”她擦擦眼泪,断断续续抽抽噎噎地说,“他们骗了我,呜呜……他们为什么骗我?”

张凡吃完晚饭后,呆呆地看着小姑娘许久,生锈的脑子“咔嚓咔嚓”运转许久,才慢吞吞地说道:“嗯!”

“哇哇……”小姑娘猛地扑到张凡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他们骗我,他们骗我,呜呜……从来没有人敢骗我……”哭着哭着她突然咯咯笑起来,带着泪水的眼睛水汪汪的,笑颜如花的看着张凡,纤纤细指一点一点地抚摸着张凡的五官,痴迷地看着他,喃喃,“我会让你变回去的,放心!”

张凡呆呆地看着小姑娘许久,想了许久,傻傻地笑了,伸手擦掉她眼角边、脸上的泪珠,含含糊糊地说:“别……哭……”

“嗯!”小姑娘欢喜地点头,猛地抱住张凡的脖子蹭了蹭,脸蛋红得像个大苹果,她收拾东西飞快地跑了。

一旁看了许久的库洛洛双手Сhā着裤袋,偷偷瞄了眼张凡,慢吞吞又别扭地问道:“还记得我吗?”

张凡努力地看着他许久,空荡荡的脑子想呀想呀想,最后傻傻地笑了。

库洛洛撇撇嘴巴,捏捏张凡的脸蛋说道:“真傻。”他呆呆愣愣地看着自己捏张凡的手指,刚刚是什么感觉?

“嗯!”张凡傻愣愣地应道。

库洛洛回过神来,不自在地把刚刚碰过张凡的手背到身后,然后拉了张凳子坐到他身旁,静静地靠着他,幽幽地说道:“傻子,我总觉得不对劲。”多少次午夜梦醒,内心深处的野兽总在咆哮着,想要用尖锐狰狞的爪牙撕裂身旁的雅各布,想要看到雅各布全身破破烂烂,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下的悲惨样子。

张凡看着身旁的小孩子,身体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一把把他搂在怀中,含含糊糊地说道:“娃……娃……”

库洛洛闭上眼睛,闻着张凡身上的味道,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整个人宁静极了,内心深处的兽也慢慢闭上眼睛沉睡下去。他不由自主轻声说道:“傻子。”

张凡傻傻地笑了,看着库洛洛身上的面包屑许久,想了许久才捏起来面包屑塞进嘴巴,笑得眉眼弯弯极其幸福地说道:“面包,好吃。”

“面包!”库洛洛赫然地抬头凝视着张凡,耳边响起自己巨大的心跳声,某种不能言明的奇妙感觉慢慢地纠缠心脏。突然他哑哑地笑了,猛地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张凡,似乎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许久,他在张凡耳边轻轻地道:“再见。”就转身离开了,那背影是那么决绝,脚步是那么坚定。

等到库洛洛走了许久,张凡突然喃喃地说道:“库洛洛。”说完就傻傻地一个人自得其乐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嘿嘿,不知道是真的傻了还是假的傻了。”又一个人从角落的­阴­影里走出来,此人赫然就是被小姑娘关起来的米奇。只不过现在的他一付皮包骨的模样,配着他那模样,十足像一只饥肠辘辘的老鼠。

米奇看着张凡许久,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出什么东西,反正他就是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鬼魅般的失去踪迹。

张凡呆呆地看着电视机,眨巴眨巴一下眼睛,神经质的惊叫一声,飞快地钻进被窝里瑟瑟发抖,隐隐约约的哭声从被窝里传出来,“呜呜……呜……娃……娃娃……呜呜……”

☆、揭开迷雾4

作者有话要说:唉,卡文了,不说了,飘走……

张凡就这么一直哭一直哭,第二天小姑娘来的时候,他还是在被窝里抽噎着。

小姑娘扒开被窝,从里面拽出眼睛哭红肿,声音哭哑,整个人就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一样的张凡。

“怎么了?”小姑娘抱着张凡,爱怜地摸着他的头,轻轻地问道。

张凡仰头看着小姑娘,泪汪汪的眼睛塞满悲伤。他看着小姑娘许久,似乎在确认眼前的人是否可信。

小姑娘没有说话,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头,很耐心地等待着。

许久,张凡断断续续地说道:“没了……没了……”

小姑娘一头雾水地看着张凡,不过她没有立刻追问,而是很有耐心地继续等待着张凡说下去。

“娃娃没了。”张凡说完,哇哇地哭起来,因为已经哭了很久,声音哑哑的,听得人也要跟着掉眼泪了。

小姑娘问道:“什么娃娃?”

张凡眨巴一下眼睛,含含糊糊地说道:“娃娃就是娃娃,娃娃没了。”

小姑娘顺着张凡说道:“没了就没了,我们换个新的好不好!”

“新的。”张凡疑惑地看着小姑娘,问道,“新的,新的娃娃。”

“嗯!”

张凡侧头想了很久,突然笑了,笑得天真烂漫。“不要了,不要娃娃了。”说完,他飞快地跑下床去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饭。

小姑娘看着那么快乐那么单纯的张凡,心纠在一起。仍然记得当年他站在魔王的身后肃穆而安静的模样,眉目清秀却大气凛然,做起事来十分果敢。而现在……

她不由得幽幽叹了一口气。属于我们的岁月已经远离了,物是人非,所有的一切都该在当年就结束。想到这些,她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等小姑娘回过神来,入目的是一张笑吟吟的小脸蛋,这张脸蛋上还沾着些许饭粒。她含笑拿开粘在张凡脸蛋上的饭粒,说道:“吃得真狼狈。”

张凡傻里傻气的继续笑着,伸手拍拍小姑娘的头说道:“乖乖喔!”

小姑娘心“砰砰”地跳快了几下,似乎又见到当年小小的自己哭泣时,他就是这么安慰自己。她拿下张凡的手放到脸蛋上蹭着,看着他不由得喃喃:“也许这样也不错。”

张凡疑惑地看着小姑娘的举动,侧头用空白的脑子想了好一会,学着她的模样,拿起她另外一只手用脸蛋蹭着。

小姑娘“扑哧”一声笑了,悠然的抽回手,宛如蝴蝶般翩翩离去。

张凡疑惑地看着小姑娘离去的背影,傻傻地摸摸头,然后自顾自地玩自己的手指了。他玩得很认真,也很投入,似乎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比得上玩自己的手指更重要般。连站在角落许久的库洛洛幽然的走了出来,脸­色­暗沉沉地站在他面前许久,他没有发觉。

这样的张凡,使得库洛洛的脸­色­更加黑了,紧绷的小脸蛋,死死抿着的­唇­,紧握成拳的手都能看出库洛洛的情绪不佳。

俩人就这么耗着。

许久,张凡完累了手指,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赫然发现库洛洛,吓了一大跳,猛的拍自己的胸脯。

库洛洛猛然掐住张凡纤细的脖子,然后慢慢收紧双手,喃喃自语地说道:“我的……我的……”

一开始张凡不明所以的看着库洛洛,傻愣愣的笑着,就像路边开出的纯白小花一样,单纯而柔软。即使他渐渐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也仍然傻傻的笑着,然后伸手拥库洛洛入怀,轻轻地抚摸着的库洛洛的背脊,喃喃地断断续续地说道:“娃……娃……娃娃……”

库洛洛慢慢的慢慢的放松下来,自然而然地在张凡怀中蹭了蹭,闻着感受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气味和体温。

张凡不知道怎的突然推开库洛洛,窜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惊恐地看着库洛洛,全身颤抖。

库洛洛凝视着张凡,心一抽一抽的疼着,似乎有谁抓着自己的心脏,一下握紧一下松开。他紧紧抿着­唇­,幽幽地说道:“你是我的。”

“哇哇……”张凡吓得大哭起来。

此时,雅各布笑吟吟地从隐蔽处走出来,把库洛洛抱在怀里,斯斯然的离开。他没看到库洛洛一直凝望着张凡的眼神。假如他看到了,他就不会认为自己的念能力已经成功的把库洛洛对张凡的感情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他们走后,幽幽站在角落的小姑娘诡异地笑了,也转身离开。

许久,昼抱着飞坦出现在小姑娘刚刚站着的角落,他问飞坦:“你觉得张凡真的傻了吗?”

飞坦不说话。

昼轻笑起来,却转移话题了。

“你觉得库洛洛有趣吗?”

飞坦仍然不说话。

昼自问自答:“传说的魔王陛下,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飞坦这次说话了,声音冷冷冰冰一点起伏都没有,“这与我有关吗?”

昼猛地亲了一下飞坦,装出伤脑筋地模样,“唉,怎么办呢?我发现自己慢慢也爱上你了。”

飞坦紧紧抿着­唇­,眼神如刀刮向昼。

昼似乎毫无所觉,抱着他离开了。

只剩下仍然瑟瑟发抖的张凡傻愣愣地看着库洛洛离去的方向。

☆、揭开迷雾5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

亲们,我向你们忏悔,我本来保证过更新保证的,可……

呜呜,我是大骗子,呜呜……

希望你们不要抛弃我!

其实,亲们,我真的真的不是不想要更新,而是我卡了,写了无数次,推翻无数次,纠结了无数次,终于在今天写出我想要的东西了,呜呜……

过了这个关卡,我会恢复到每天更新的。

泪奔……

第二天清晨,张凡正在酣睡,倆个穿着一身宛如宇宙服的高大男人走入房间。

略高的男人说道:“睡得可真沉。”

另外一个男人理所当然地说:“废话,下了整整能迷晕一个城市分量的迷|药,他还能翻身我们就该被头虐了。”

俩人不再说话,用棉被卷起张凡,抬着他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走廊的尽头。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门,略高的男人拿出一串钥匙打开房门,门开的一瞬间整个明亮的走廊似乎在一瞬间黑了,血腥、腐臭、汗味等等黑暗的一切从门的一边蔓延出来。

另外一个男人把张凡扔了进去后,略高的男人立刻关上大门,他们彼此看了对方一眼,不禁叹了口气。然后飞快地离开,似乎身后有什么令人恐怖的东西追赶着他们。

门后的是什么呢?

那是个人间地狱,一个比流星街最黑暗最黑暗的地方还要恐怖三分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印证了一句话:“其实人类比任何生物都要残忍恐怖。”

实验室里失败的野兽、生物、长得俩个脑袋三个嘴巴五只耳朵的人类等等,一切一切让人头皮发麻,让人恶心想吐,让人毛骨悚然……挑战人类想象力的东西你都能在里面找到。

黑暗中,各种声音窃窃私语着。当一只张着白­色­翅膀,头上有圆锥形尖角,嘴巴有二十厘米长獠牙的古怪生物慢慢靠近酣睡的张凡时,四周突然又安静下来。

那生物小心翼翼地靠近,再靠近,当它长长的獠牙咬下去的那刻,四周静极了,连呼吸和心跳声都消失不见。

“这是我的猎物。”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生物啪嗒软倒在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穿透额头的伤口留着脑浆和血。

“咕咕”“唧唧”“斯斯”“咔嚓”四周不断响起各种古怪的吞咽声。

说话的那人拖着棉被来到角落,一个虚弱又欠揍的声音说道:“呀呀,小四……”

“闭嘴。”四号西索打断三号的话,他扒开张凡抓着棉被的手,拿起棉被抖了抖,盖到三号身上。

三号笑着说:“哎呀,小四四,不要这样对人家嘛!”

“闭嘴。”四号用棉被紧紧包裹着三号,然后把他抱在怀里。

三号脑袋虚弱地搭在四号的肩膀上,微微喘着气,刚刚的话让他耗尽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力气。他心里明白,自己离死不远了。他用尽全力想要伸手摸摸四号的脸,可惜手臂仍然软软的垂着。

四号的手伸入三号纠结的头发中,慢慢帮他理顺头发。此刻他的眼神是那么专注,手又是那么温柔,似乎全世界只剩下眼前的人。

酣睡的张凡轻轻地呢喃:“娃娃。”然后很幸福的笑了。

站在监视器前的库洛洛见到张凡的那一笑,心“咚咚”跳快了两拍,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雅各布看着张凡,对库洛洛说:“娃娃,你觉得小白兔掉进里面会怎么样?”

库洛洛抿嘴轻笑,仰头望向雅各布,向他张开手。雅各布抱起库洛洛,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说:“娃娃,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你一早抱我起来就是想要我看这些,无聊。”库洛洛打了个哈欠,命令:“抱我回去睡觉。”

雅各布捏捏库洛洛的鼻子,“都叫你不要熬夜看书了,你就是不听。”

“嗯!”库洛洛环抱着雅各布的脖子,埋首其间,任由雅各布抱着他离开,只不过离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瞥了眼屏幕中的张凡,无声地说:“不要死。”

雅各布和库洛洛离开后,门左边的墙壁无声无息地滑开,加贝尔从里面走了出来,跟在他后面出来的是低着头的小姑娘。

加贝尔看着酣睡的张凡说道:“你看,地狱中突然掉入一个纯白的天使,这个戏剧难道不有趣吗?”

小姑娘仍然低着头,没有说话。

“玛丽你闹什么别扭,这让我很烦恼。”加贝尔揉乱小姑娘的头发,很和蔼可亲地说道。

小姑娘小小声地嘟囔:“人家不叫玛丽。”

“那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吗?”加贝尔问道。

小姑娘更加沮丧了。

“呀,他醒了。”加贝尔故作惊讶地说道。

小姑娘双手死死地握拳,指甲刺入­肉­里都毫无所觉。因为她正极力压下想看一眼张凡的欲望。

“呵呵,真乖。”加贝尔捏捏小姑娘的脸蛋,下一个他掐着小姑娘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凝视着小姑娘的眼睛,另外一只手在她眼眶周围游移。

“真漂亮的眼神,倔强、痛苦、无奈、仇恨等等感情交织在一切多么美丽,比莫测的大海更加惊心动魄。”

说完,加贝尔立刻放手,小姑娘软软地掉到地上。他从口袋中拿出雪白的手帕细细地擦­干­净手,然后把手帕扔到小姑娘的身上转身离开。

许久,小姑娘爬起来,恨恨地看着加贝尔离开地方向。当她把目光投向镜头中的张凡时,眼神立刻温柔起来,喃喃:“别死。”

此刻镜头里的张凡打了个哈欠,醒了。他揉揉眼睛,疑惑地向四周望了望,当他看到一只毛茸茸的猛兽时,立刻冲了过去,抱住那只猛兽,欢喜地喊道:“毛茸茸的兽兽,喜欢。”

那只猛兽惊讶地看着扒拉在自己身上的小东西,正想要一爪子拍过去,还没动手,就“咔嚓”一声被张凡勒死了。

张凡抱着野兽猛晃动,“兽兽,我们玩捉迷藏。”

许久等不到猛兽有动静的张凡“呜哇”一声,大哭起来,“呜呜,兽兽为什么不陪我玩,为什么?呜呜……”

四号冷冷地说道:“闭嘴,它被你勒死了。”

张凡眼泪汪汪地看看四号,然后又看看身前的猛兽,眨巴一下眼睛,问道:“真的?”

四号不再理会张凡。

张凡含着手指头侧头想了一会,笑了。他擦擦眼泪,凑到四号身边。四号说道:“滚。”

“喔!”张凡抱着头,曲着身体滚了出去,然后又滚回四号身边。然后好不天真地看着四号,一付等待夸奖的小模样。

“再滚。”四号冷冷地说道。

张凡笑嘻嘻再次滚出去,中途撞飞无数躲不开的生物。不一会,他又滚了回来,眼巴巴地看着四号等待夸奖。

“白痴。”四号闭上眼睛不予评价。

张凡学着四号的样子,靠着墙壁,双手成圈。他晃了晃手,又看看四号怀中的棉被,侧头想了想,屁颠屁颠地跑去抱住那个被自己勒死,然后又被啃掉一半的猛兽回到角落,学着四号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搂着猛兽,闭上眼睛,轻轻地顺着猛兽被血弄得湿淋淋的毛。

好一会后,张凡皱皱小鼻子,把怀中的猛兽抛开,傻愣愣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监视器前的小姑娘见到这般模样的张凡,不禁咯咯笑了起来,“呐,加贝尔错了喔,他怎么可能是天使呢!”

☆、揭开迷雾6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嗯,迷雾第七应该就是揭开一切的时候了,接下来就是新的篇章了。

算算应该是到少年时期。

不出意外,接下来会天天更新(应该吧!假如不卡滴话),虽然少一点,但再少总比没有好!

呜呜,亲们别冲我扔臭­鸡­蛋啊!

张凡来到这里的第三天,三号死了。

四号面无表情的把三号吃了。

傻傻的张凡含着手指头,流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四号。他等了许久见四号都不理会自己,怯生生地问道:“好吃吗?”说完还咽了一大口口水,以此显示他有多馋。

四号没有理会张凡,牙齿“卡擦卡擦”地咬碎三号的手骨,慢慢地吞下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吃,一定要吃下去,不余下一滴血,不余下一根头发,一块指甲……再细碎的东西只要是属于三号身体的,都一定要吃下去。

张凡砸吧砸吧嘴巴,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要抢一块­肉­吃,被四号一手拍开。张凡生气地嘟起嘴巴,揉着红肿的手,撇过头望向其他地方。

好一会,张凡见四号仍然不理会自己,扁扁嘴巴小小声地抽噎着。他哭了好一会,觉得没有意思,就抓了个篮球大小,毛绒的叽多兽玩了起来。等到他玩累了,就捏死它,舔它流出来的血解渴,吃掉它的­肉­填饱肚子。

张凡就这样自顾自地玩了一天。

四号吃呀吃,半途想要呕吐,他就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等反胃过去后,就继续吃。这个过程也持续了一天。

张凡等到四号吃完,兴高采烈地凑到他跟前,说道:“陪我玩。”当四号抬头望向他的时候,张凡兴奋地喊道:“红眼睛……”

四号低低地笑了,手指在自己眼眶游移,“眼瞳应该变成比血还要漂亮的红­色­吧!”

张凡在一边点头应和,“漂亮,很漂亮……”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要碰触,眼看要碰到四号的眼睛了,他又立刻收回手,来回重复了几次,最后他只是眼馋地看着四号的眼睛,喃喃,“好想要。”

四号盯着张凡,一字一顿地说道:“吃掉你的娃娃,你的眼睛就会变红喔!”

张凡瞪大眼睛,猛摇头,惊慌失措地大喊:“不要娃娃,呜呜……不要娃娃……”他突然抱着头,猛地撞墙壁,哀号着,“疼啊!我疼啊……呜呜……库洛洛,我疼……”血从他的额头汩汩地流着,他却毫无所觉。

“哈哈……”四号畅快地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三号,我怎么能,怎么能让你被他们吃掉,成为它们身上的一部分。我宁愿吃掉你,让你和我永远在一起。”他的眼睛红得越发的妖冶,那么瑰丽魔魅的眼睛死死盯着监视器,无声地说道:“加贝尔,加贝尔,你给予我的一切我会加倍奉还。”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饿了就吃,吃野兽的­肉­吃人类的­肉­,这里除了弱­肉­强食的法则外,什么都没有。

这样充满兽­性­的日子张凡和四号一直过到库洛洛十岁。

是的,今天是库洛洛的十岁生日。帮他过生日的是雅各布,大大的蛋糕,上面点缀着漂亮的花和罐头水果。

库洛洛拿着切蛋糕的刀,快快乐乐地一刀刺入毫无防备的雅各布的肚子里,生怕他不死。库洛洛还拿刀在雅各布的肚子里搅了好几圈,把他的肠子、胃、肺统统弄烂。

雅各布双眼睁得大大地看着库洛洛,不敢置信地软倒在地,拼着最后一口气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库洛洛浅笑,理所当然地说道:“一开始。”

“不可能。”雅各布吼道。

库洛洛饶有兴趣地问道:“为什么不可能呢?你对自己的念能力信心太足了。”

雅各布还想要说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说就死了。

“啪啪啪”伴随着三声鼓掌声,从暗门走出来的是昼,他身后跟着冷冰冰的飞坦。

昼浅笑说道:“真­精­彩。”

库洛洛对昼说:“是时候履行当年与我的约定。”

昼问道:“你还是要张凡吗?”

库洛洛十分肯定地说道:“原原本本的张凡。”

昼轻笑,慢慢走了出去。跟在他身后的飞坦瞥了眼库洛洛,库洛洛立刻拿出盗贼秘籍翻到多重束缚那一页,发动。

黑­色­的无数缠手从昼的脚下冒出,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他缠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昼挑眉,问道:“这就是你对待合作者的态度?”

“不,这是对待不怀好意的合作者的态度。”库洛洛回答。

就这么一会功夫,飞坦就把刀Сhā入昼的心脏,然后拔出又继续Сhā了几刀,温热的血飞溅到他白­嫩­的脸庞上,他却笑得开怀,然后他拿着刀跃了回去。

“看来你们真想要我死啊!”昼感慨,轻松地把所有缠手弄断,拍拍身上不存在的泥土,“太急着过河拆桥可不是个好习惯。”在他说话间,他身上的刀伤飞快愈合,独留下破烂的衣服像在嘲讽飞坦和库洛洛的不自量力。

“受教了。”库洛洛点头,一副好宝宝好学生的乖模样。

“飞坦你这个小白眼狼过来让我抱抱。”昼笑着说。

飞坦乖乖收起凶器,乖乖走到昼的跟前,张开手,让昼抱起他。

昼摸着飞坦的头发,说道:“做得不错呢!”突然他冲飞坦甩了一把掌,继续说道,“下次下手要更­干­净更利落喔!”

飞坦顶着肿得老高的脸,乖巧地点头。只不过从那一双充满野­性­的金­色­瞳孔中,清楚地印出他想要杀死昼的狰狞。

“嘿嘿嘿嘿……,昼你的趣味仍然那么恶劣。”一个长得像老鼠模样的男人从角落里慢慢显出来。

☆、揭开迷雾7

长得像狗模样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走得很有架势,就像脚底有风吹起他的衣角一样。只不过配着他的模样,让人有一种异常古怪的错落感。他拿出一个十分朴素,只有巴掌大小的黑­色­木盒子在手中不断地抛来抛去。

“昼,想要吗?”长得像狗的男人突然看着昼微笑着说道。

昼笑眯眯地点头,说道:“难得你这个吝啬鬼会送我礼物。”

库洛洛不动声­色­地翻开盗贼秘籍,发动能力——捕获,这个念能力能捕获靠近库洛洛两米范围,并且重量小于半斤的物体,限制是物体必须是死物形状必须是方形。

木盒子一瞬间从长得像狗的男人手中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库洛洛的手中。

飞坦冷冷地扒开昼的手指,轻巧地跳了下来,飞速地跑到库洛洛的身后。

昼喃喃自语:“果然养不熟。”

长得像老鼠的男人“叽叽叽”地笑了,说道:“这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吗?”

昼了然地点头,“这样才有趣。”

库洛洛突然说道:“我们签订契约。”

空气一瞬间凝重起来。

许久,长得像老鼠的男人米奇说道:“定什么契约?”

“互不­干­涉契约。”库洛洛说道。

长得像狗样的男人眼神有些奇异地看着库洛洛,说道:“你知道了。”

昼说道:“这不是很理所当然吗?既然互斗的三方都能联手对付检测所,可见要灭它的决心之大,难道你们认为他们会放弃杀了处在漩涡中心的人吗?”

米奇的眼睛很亮,他看着库洛洛说道:“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之后的布置?”

库洛洛笑得有些稚气,说道:“我只知道与昼的约定,以及雅各布用念能力把我的感情转移了这件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一无所知。我以前的事情你们应该比我清楚不是吗?要知道我被抹去了记忆,而且记忆还被雅各布修改得乱七八糟。”

“喔!”昼随口应了声,并没有追究什么,因为他知道,在流星街谎话与真话是画等号的。

“你们想要活下去吗?”库洛洛问道,没等四人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难道你们以为检测所灭了后,知情人特别是执行人不会被灭口吗?要知道死人的嘴巴可是闭得最紧的。”

空气再次凝重起来。

长得像狗样的男人和米奇眉毛都皱得像个小山,可见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

昼似笑非笑地看着库洛洛和飞坦。

库洛洛侧头看着昼,说道:“我从书本上看到过一个很奇妙的民族,他们一出生手中就拿着一个黑­色­的木盒子,盒子会随着他们的长大而长大,除了只要把血滴在盒子上,在盒子主人的见证下,就能签订绝对不能悔改的契约。”库洛洛顿了顿,眼睛闪闪发亮,“这还不是最奇妙的,最奇妙的事情居然是盒子中放着的是心脏,一颗属于盒子主人的心脏,只要盒子里的心脏完好无损,那么他们就不会死亡。要毁灭盒子还需要……”

昼打断库洛洛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与你签订契约。”

“割开手腕,把血甩过来。”飞坦说道。

话落,不但昼把血甩向库洛洛,连长得像狗的男人和米奇也把血甩向库洛洛。库洛洛拿着盒子的手的拇指指甲轻轻一划食指,血就流入盒子,然后他拿着盒子在空中一晃,就接下三人的血。

黑­色­的盒子发着微微的光芒,一个如风如烟般的声音在几人心底响起:“契约成立,互不­干­涉。”

昼、长得像狗的男人和米奇失去踪迹。

飞坦看着库洛洛问道:“你和我合作的理由?”

“我想要你成为我的伙伴。”库洛洛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飞坦所剩无几的好奇心突然冒了出来,“你真的想要张凡?”

库洛洛眼睛定定地望向一处,似乎透过那里看到了张凡,他有些迷茫地说道:“不知道,当没有看到张凡的时候情感告诉我要他,理智告诉我远离他。当看到张凡的时候,无论是情感还是理智都在叫嚣着要他,他属于我。”说完他笑了,笑得有些迷离,有些可爱,更有着属于孩童般的稚气,笑得坦然,也笑得鬼魅,“即使洗掉记忆,即使转移了感情,对他还是不能忘怀,说明他对我很重要,既然我现在没有更为重要的东西,何不坚持原来的那点记忆余留的约定呢?反正很有趣。”

“切,说那么多,要就要了,反正我们想要的东西很少。”飞坦说道,“更何况能属于我们的东西更少,能得到就不容许窥视。”

库洛洛浅笑,了然地点头,打开盗贼秘籍说道:“我去找他了,我们出去再联系。”说完,他打开通道离开。

飞坦看着通道的门悄无声息地合拢,冷冷地说道:“昼你还要藏多久?”

“那么敏锐的洞察力可不好。”昼从墙壁里面走了出来,温柔地说道。

“哼!”

俩人对视,昼的眼神温柔如水,飞坦的眼神锐利如刀。

许久,昼轻笑:“我们真傻,就像俩只掐架的公­鸡­。”

“哼!”

“才离开我多久,飞坦就没礼貌了,只会用鼻孔说话。”

“你想要知道什么?”飞坦冷冰冰地问,他心里明白这人不是有疑问的话绝对不会到回头。

“你什么时候和库洛洛联系上的?”

飞坦很­干­脆地说道:“一下来就去看张凡的那次。”

昼托着下巴感叹:“真早!库洛洛稀奇古怪的能力可真有用。”

“知道了就快滚。”飞坦不耐烦地说道。

“跟着我离开会更安全。”昼笑吟吟地说,“就当你伺候我那么久的报酬了。”

飞坦嘲讽地瞪了昼一眼,沉默地跟在昼的身后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无话可说,因为我已经毫无信用!

泪奔蹦走!

☆、活下去1

作者有话要说:近来看了丧尸,看来吸血鬼特别特别有爱,所以……

嘿嘿,所以这个会延续一段时间,嘿嘿嘿嘿!!!!!!

多么任­性­滴我啊!

所以只能当过街老鼠等着锅盖逃之。

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回廊响起,仿佛透过厚厚的泥土层响彻云霄。

空荡荡的走廊无数的门打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实验人员沉默而又有条不紊的向着逃生路口逃去。

小姑娘甩着脚丫俏生生地坐在逃生路口的栏杆上,手中洁白的玻璃试管来回的抛接着,试管里面的液体荡出一圈圈波浪。

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实验人员看见试管上的标签,而后惊恐地喊道:“33号病毒。”

顿时,沉默的队伍沸腾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33号病毒到底有多恐怖,被这个病毒感染了后,极快地就会死去,然后尸体会爬起来变成病毒寄生体,只要是被这些尸体咬到或抓伤都会被感染。

小姑娘咯咯地笑了起来,“哎呀,你们别吓我喔,我怕一个不小心就接不在,后果……”

此时,加贝尔愉悦的声音从广播冒出来,“所有通往地面的大门我都关闭了,并且用炸药把通道炸毁,所以祝各位地狱旅途愉快。”

人群­骚­动起来,因为这里离地面有几千米,通道被炸毁了意味着没有人能逃生。

“喔,忘记说了,33号病毒我放在通风口,还有许多可爱的试验品我都放出来了,相信我,在自己的房间等死会让你们比较愉快。”加贝尔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实验人员脸­色­顿变,­精­明点的已经飞快逃入临近的房间,惊慌失措的越过小姑娘逃向已经被封死的出口……

一瞬间,人间百态尽在其间。

就在这刻,警鸣突然响起,一声盖过一声,一声盖过一声,宛如催命般,响彻云霄。

“危险危险,一号试验品逃离,二号试验品逃离……启动紧急预案,把所有走廊隔成各个小空间,派出清理人员逐层清理。”

长长的走廊每隔大约十米左右,就有一道十厘米厚强化的合金大门无声无息落下,它落下的时间只用了0.01秒钟,而且这些强化合金大约能承受十吨左右的重力攻击。所以它们轻易的把逃窜的实验人员,进入的黑帮人员,猎人协会派出人员以及流星街元老会派出的清洗人员都隔离开来。

警鸣静默了大约二十秒钟,又响了起来就像地狱的奏鸣曲开始响起。

“33号病毒已经开始传播,启动特级紧急预案,十秒钟后施放毒气杀死所有人员以及试验品,三十秒钟后进行杀毒。现在进行倒计时,十、九……”

在这个倒计时中,没能力却有头脑地积极寻找存活的方法,至于没能力又没头脑的只能瘫倒在地或是颤颤抖抖地躲在角落里等死,有能力的各显神通。

比如库洛洛,他悠然地打开盗贼秘籍,施放一个名为“幽闭空间”的能力,斯斯然走进去,这个过程宛如闲云散步般雅然。

……

至于张凡那里,为了防止那些奇离古怪的生物逃跑,加贝尔下令一层又一层加强,号称连最小的病毒都不能逃出去,理所当然的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也进不来,也算因祸得福了吧!

当倒计时念到“一”的时候,除了张凡待的那个地狱不知道发生任何事情之外,其余的都在那瞬间屏住了呼吸。

生死就在一瞬间。

加贝尔的声音通过广播传来,平平淡淡的话语就像魔鬼的低喃:“生死不由己的滋味如何?各位放心,不会让你们那么轻易地死亡,不然我何必放33号病毒呢?所以毒气不会有,杀毒也不会有,会有的是地狱大门缓慢打开,各位慢慢品味我为你们准备的地狱。”

关着张凡的大门伴随着加贝尔声音的落下而慢慢滑开,里面的生物小心翼翼地望外张望,确定没有危险之后,蜂拥而出,天空飞的、墙壁上爬的、地上走的应有尽有,一瞬间把整个短短十米多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

后面的生物还在不断地涌出,可空间就这么一点点,所以为了抢占空间,杀死自己前方的生物似乎变成理所当然。

互相残杀开始了。

短短的十米走廊被五颜六­色­的血掩盖,粘糊糊的血就像浆糊一样,在天花板上粘连着似落非落,墙壁的血就像鼻涕虫一样粘糊糊地往下爬。

存活的生物一些退回大门后,一些占据走廊的一角警戒着。

层层叠叠堆起的尸堆里发出“咔嚓咔嚓”地声音,吸引了所有活着的生物的注意力。

一只卡其加鼠从尸体的肚子爬出来,它原本漆黑的眼睛变得通红通红布满血丝,涎液四溢。

它突然攻向正前方的猛加豹,被猛加豹一掌拍死。

尖锐地“吱”声是卡其加鼠发出最后的声音,这个声音似乎唤醒了某些古怪而又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尸堆动了起来,一个个脑袋完好的尸体慢慢走动起来,即使它们肠子拖地,即使它们心脏碎裂,即使它们四肢不在了……只要脑袋还在,它们就能动起来。然后向着活物发起攻击,用它们的牙齿,用它们的爪子。

战斗继续,死亡仍然继续,死去的生物源源不断地爬起来,继续攻击。

很快的,这些习惯战斗的生物们发现了,只有把这些活尸的脑袋打爆才能让它们安静下来。

很快的,这些习惯战斗的生物们发现了,只要被这些活尸体抓破皮,哪怕再小的伤口也能让它们很快死去,然后变成活尸体。

于是,受伤的生物很从容地把自己的脑袋打爆自杀。

当张凡跟着四号走出来的时候,走廊的血液已经能掩盖脚­祼­,零碎的手脚内脏、没有头的尸体等等布满整个十米的走廊。

厚重的大门掩盖不住死的味道弥漫,掩盖不住血的蔓延。

为了活下去,所有生物都不择手段,而能活下来的生物必须具备能力以及头脑还有运气。

☆、活下去2

四号毫不在意合金大门上的鲜血,伸手触摸大门,估算应该用用什么方式才能把大门毁坏。

张凡学着四号的动作,伸手摸了摸大门,一会儿之后他似乎觉得无趣,收回手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血迹好一会,慢慢把手凑近嘴巴,伸出舌头想要舔一舔。

“啪嗒”一声,四号已经把张凡的手打掉,“傻子,这个不能吃。”

张凡眼巴巴地看着四号,吞咽了一下口水,可怜巴巴地说道:“我饿了。”说完肚子还应景的“咕咕”叫了两声。

四号伸手揉乱张凡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毫不客气地指使着张凡,“你去把山甲魔兽提出来。”

“喔!”无数次合作告诉张凡,四号的话是对的,所以他乖乖地进去把山甲魔兽提了出来。

山甲魔兽是一种小型魔兽,成年猫咪般大小,有着锋利的爪子,擅长挖洞,无论多坚硬的东西它都能挖穿,更何况是被加贝尔改造过的就更不得了了。它之所以被关在里面而没有挖洞逃跑,是因为加贝尔在墙壁上涂上一层让它碰着就会眩晕的涂料。

不一会,山甲魔兽就把合金大门挖穿开一个大洞。

一眼望过去,门的另一边是一个十米长的空荡荡的走廊,这个走廊与他们所处的地方唯一的区别就是——很­干­净,没有残肢没有五颜六­色­粘糊糊腥臭的血液。

尽管看不到任何生物,也感觉不到任何危险,但四号仍然没有穿过去,而是利落地捡起以往被他欺压惯了而不敢反抗的生物从洞口扔了过去。

张凡看着有趣,也跟着学。

除了他们扔过去的生物落地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好一会,四号才从洞口钻过去,张凡盯着走廊上的其他生物,背靠着四号一点一点地越过洞口。

张凡穿过去后,一些生物也想要跟上。张凡笑得天真无邪,一身的念力和杀气全都压向想要动弹的生物,“别跟过来,不然杀。”说完他还馋猫似的舔舔嘴­唇­,摸摸肚子,“我饿了。”

知道张凡厉害的生物全都静止不动了,成为别人的口中食物可不是它们想要的结果。

就这样四号和张凡借着山甲魔兽穿过了一道道合金大门,直到第七道大门。山甲魔兽刚刚挖穿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一个长长的、泛着金属光泽的指甲就穿过它的脑袋,它还没来得及发出最后的悲鸣就死去了,绿­色­的脑浆染满了那个长指甲。

长指甲动了动,发觉不能把刺死的物体从那个细小的洞口勾过去后,就收了回去,紧跟着是“呱嚓呱嚓……”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合金大门的另一边传来,那个声音有点类似于利物刮着金属的声音,特别让人心烦气躁。

张凡可怜巴巴地捂住耳朵看着四号,眼中的讯号明晃晃只有一个意思:好吵好吵,我们过去把它灭了,让它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

四号看到张凡这个可怜相,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后就扯开死在合金里面的山甲魔兽。

刚扯开山甲魔兽的尸体,拳头大的洞口立刻被一个黑黑的东西堵住,细看那是一个大大的眼瞳,从眼瞳的形状不难看出合金大门另一头的主人肯定是个巨无霸。

就在四号估计合金大门另一边的对手是什么,体型如何,是力量类型还是灵敏类型等等之类的对手时,张凡已经把山甲魔兽的尸体拆得七零八落,连脊椎骨都被他收拾成光秃秃的棍状。

张凡玩了好一会,觉得没有意思了,就把手中的东西扔了,凑进洞口与门那边的生物大眼瞪小眼。他眨巴一下眼睛,突然笑了,笑得特别善良,也特别纯真,就像一个天使一样。然后他捡起那根脊椎骨飞快地刺向那个大大的眼瞳。

眼瞳的主人躲得很快,但张凡的速度更快,更何况他出手的时候一点生息都没有,所以得手似乎就变成理所当然了,然后惊天动地地惨叫从合金大门的另一边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呱嚓呱嚓……”的声音,伴着愤怒地吼叫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假如张凡和四号是普通人肯定被吓得屁滚尿流了,可惜他们不是,不但不是还是倆变态,并且是实力超强的变态。所以只见张凡捂住嘴巴在偷偷地乐着,就像一个小孩子为自己­干­了一件特别好玩的恶作剧而由衷的快乐着。至于四号被吼声吵得回过神来后,不耐烦地瞪了眼张凡,“没脑子,刺就用力点,刺穿它的脑子,现在半死不活的吵死了。”

张凡沮丧地朵拉下脑袋,手拉着衣角,一副乖小孩受委屈的小模样。

四号看到张凡这般模样,倒乐了,伸手就是狠狠地捏他的小脸蛋。不一会,张凡的脸蛋就白了,为啥?说出来倒有些恶心,众所周知张凡呆在那地方有好些年头了,光是活下去都不错了,哪来闲工夫注意个人卫生,所以当初白­嫩­的脸蛋结了一层又一层的污垢,被四号这么狠狠地一捏,捏掉了,露出里面白­嫩­­嫩­的­肉­。

四号望了着张凡扑扑往下掉的污垢,更乐了。此时的他那抹妖媚明亮的微笑,配着他细长的眉眼,活生生一妖孽啊!

“去找只山甲魔兽来。”四号毫不客气地指使着张凡。

张凡乖乖地点头,飞快地冲了回去,不一会就把山甲魔兽拿来了,喜滋滋地把它递给四号,然后他眼巴巴地看着四号,就像一个捡回主人飞碟的小狗。

四号接过颤巍巍的山甲魔兽,命令:“不要挖穿合金,挖出一个大洞,留下合适的厚度,假如不和我意的话,……”后面他不说了,只是笑得特别妖,妖中还带着孩子似的纯真。

山甲魔兽抖得更厉害了,不过它似乎之前自己的同胞更为聪明,也更为有力量。等它一挖完,见到四号微乎其微地点头后,立刻一溜烟逃了。

紧接着“刺啦刺啦……”地声音响起来,长长的指甲穿过被挖得薄薄的合金大门,透了过来。

不一会,合金大门就被洞穿,门另一边的生物出现眼前。它大约三米来高,头像蛇又有些像兔子,耳朵长长毛茸茸的,嘴巴满是尖利的牙齿,长长的黑­色­舌头像蛇一样游走不定,胸膛还有一双奇大无比的眼睛,只不过现在一只瞎了。

它飞快地扑向四号和张凡,四号越到左边的墙壁上,张凡越到右边的墙壁上。它扭头攻击张凡,身后长长的尾巴裂开大口,大口里面是锯齿状的牙齿,宛如蛇一样扭动着攻击四号。

作者有话要说:请看下回分解!!

嘿嘿,这样说会不会被灭啊!!

飘走,老实说这一更新,貌似貌似兴趣又来了,看来有望在假期完结这文啊!!!!

☆、活下去3

只见张凡从墙壁跳下来,轻巧地落到那东西的背上,伸手抓着它的下巴和脑袋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他居然硬生生把那东西的脑袋拧了下来。

与此同时,四号跃了下来,踩到那东西的尾巴上,也是“咔嚓”一声,生生把它的尾巴踩断了。

那东西的身体抽搐了一会,血流了一地,死去。

“啪啪啪”三声脆生生的巴掌声突然响起,库洛洛凭空出现俩人面前。

张凡戒备地看着库洛洛,摆出攻击地姿势。

四号托着下巴,笑道:“你的能力越来越有意思了。”

库洛洛没有接过四号的话,而是看向张凡,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张凡感觉到库洛洛没有危险,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然后侧头想了许久,天真地问道:“我们见过吗?”

瞬间,库洛洛面沉如水,惹得在一旁看着的四号笑了出来,他微弯的眉眼,翘起来的嘴角,无一不显示出他的幸灾乐祸,并且还装模作样地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说道:“真是物是人非,看当初你们粘糊糊的模样,谁又能想到现在纵然相逢却不识呢?”微微上扬的尾音,说不出的欠抽。

“四号你言情看多了。”库洛洛温文尔雅地说道,笑得微弯的眉眼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

四号笑嘻嘻地一把拽过张凡的手,宛如流氓般摸了摸张凡的脸蛋,然后一把把张凡抱怀中,说道:“看到这样的画面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库洛洛眼神暗了下来,却笑得越发的温文如玉,认可道:“是很有趣,俩个污垢凑一起也满新奇的。”

四号嘴角抽了抽,正想要说什么。回过神来的张凡推拒着,皱着眉头,嘟着嘴巴不乐意地嚷道:“走开,臭死了,臭死了。”

四号顺势放开张凡,流里流气地捏了把张凡的ρi股。

张凡捂着被捏的部分,泪汪汪地看着四号。

“嘿嘿,这小模样……”四号伸手又摸了把张凡的脸蛋。

“这样你也吓得了手调戏,算你狠。”库洛洛一边一字一顿地说道,一边冲上前去想要抓住张凡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张凡戒备地看着库洛洛,恶狠狠地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四号测着身子靠在墙上,满是兴味地看着眼前的好戏。

库洛洛抿了抿嘴巴,下巴微微仰起,幽幽地看着张凡。

张凡被看得怪不好意思地,手不禁傻愣愣地摸摸自己的脑袋,傻乎乎地笑着,就像盛开的向日葵般明媚灿烂。

“库洛洛你这小模样怪像怨­妇­的,张凡就是那个傻丈夫。”四号在一旁凉凉地说道,心中不禁想到三号,不由得晃神了一会。

库洛洛没有理会四号,只是目光幽幽地看着张凡。

张凡越发地不自在起来,似乎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他驽钝的脑子不知怎么地灵光一闪。于是他凑到库洛洛跟前,“吧唧”一声亲到库洛洛的脸蛋上,揉着库洛洛的头发,傻乎乎的笑了,说道:“别生气,娃娃。”

库洛洛眼神暗暗沉沉地与张凡对视许久,拉着张凡地手说道:“你是我的。”

张凡不明所以地点头,轻易地把自己给卖了。

库洛洛满意地笑弯了眉眼,单纯简单的快乐让他的眼睛如北极星般明亮。

四号轻笑,冲张凡招招手,不怀好意地说道:“张凡,过来。”

张凡立刻甩开库洛洛的手,喜滋滋地冲到四号跟前,眼巴巴地看着他。

瞬间,空气宛如凝结了般。

四号瞥了眼库洛洛,揉揉张凡的头发,说道:“真乖。”

顿时,张凡笑弯了眉眼。

库洛洛淡淡地喊道:“张凡过来。”

“嗯?”张凡迷茫地看了眼库洛洛,又看了眼四号,有些不知所措。

静默突然而至。

“时间真不是个东西,对吗?”四号慢悠悠地说道,故意上扬的尾音简直就是挑衅。

库洛洛仍然淡淡地喊道:“张凡。”

“喔。”这次张凡乖巧地应了声,慢慢踱了过去,站在库洛洛跟前傻兮兮地笑着。

库洛洛死死地抓住张凡的手,拉着他就往前走。走了几步,张凡就死命地挣扎着。

库洛洛淡淡地看着张凡,淡淡地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张凡眨巴一下眼睛,小小声地说道:“这样不好。”

“嗯,哪里不好?”库洛洛嘴角微弯,轻轻浅浅的笑意爬上嘴角。

张凡侧头使劲想了好一会,想不出什么理由,又不敢反抗库洛洛,悄悄瞅了眼库洛洛的神­色­,低着头仍然小小声地说:“就是不好。”

“欺负傻子很有趣吗?”四号说道,然后对张凡说,“你告诉他,手拉手一起走会阻碍身手的灵敏。”

张凡猛点头,把俩人的手举起,眼巴巴地看着库洛洛。

库洛洛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四号,放开张凡的手,慢悠悠地说道:“我们先到食物储藏室,然后到监控室。”

四号做了个请的姿势,库洛洛扭头往张凡和四号之前来的方向走去,张凡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别看他似乎很松懈的模样,只要有细微的动静,他就能立刻化身为捕食的猛兽。

穿越三道大门之后,库洛洛停了下来,输入密码后,原本看起来只是一堵墙的地方无声无息向两边划开。

三人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视察许久,确定没有危险后,张凡快乐地冲了进去,扑向自己看中的袋子后,把袋子里面的东西倒出来,装上自己看中的食物。

一边捡着东西,库洛洛一边把加贝尔的所作所为一一道出。

四号停下手中的动作,严肃地说道:“我们没必要去监控室,拿上食物让山甲魔兽挖出一条通往地上的通道,我们就能逃离。”

库洛洛轻笑,反问:“逃?逃到哪里?你以为打个地洞就能安稳无忧了?难道你以为黑帮、元老院、猎人协会的人都是死的吗?”

四号说道:“让那些东西打头阵,我们趁乱逃。”

库洛洛微微摇头,“加贝尔对那些东西动了手脚,只要它们一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就会死亡。”

“加贝尔真是缜密,只不过最终仍然被逼得逃离这个老鼠窝。”四号略微嘲讽地笑了笑,然后沉稳地问道,“你的计划?”

库洛洛说道:“只能和他们耗时间,在他们大批人手撤离,只留下少量的留守人员的时候,才是我们最佳的出去时间,只有这样我们活下去的几率才会更大。”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至于去监控室,是因为只有在那里才能看到外面的情况,也只有那里是最安全的,因为监控室是按照你和张凡待的地牢的标准建造的。”

作者有话要说:唉,更新一章少一点收藏,真是够讽刺滴!!

只能怪自己当初没有勤奋更新了,谢谢那些仍然支持的亲们。

为了你们,我决定一定要在这个暑假完成这文章。

☆、恢复记忆

三人向着监控室前进,库洛洛翻开盗贼秘籍,把密室游鱼放了出来,白­色­透明的鱼在半空中游动,与合金建成的大门相对比显得那么柔软与妖异。

张凡好奇地注视着那些游鱼,就像看着一个新奇的玩具般。他左右望了望,觉得四号和库洛洛没有注意自己,恶作剧般笑了起来,跃起,轻巧地抓住一条不断挣扎的游鱼。

四号兴致勃勃地凑上前去,手指刚凑前想要戳,鱼就张开满口利牙恶狠狠地咬过去。四号飞快地收回手,回头看着库洛洛指责:“你好过分喔~~”

库洛洛轻笑,说道:“四号你的表情真恶心。”

张凡献宝似的把游鱼递给四号,四号笑眯眯地夸奖道:“嗯,真乖!”

“哼!”库洛洛率先往前走。

“他怎么了?”张凡奇怪地问道,眼巴巴地看着库洛洛的后背。

四号只是含蓄地微笑,跟了上前。

张凡傻愣愣地摸摸脑袋,看看自己手中抓得死死的游鱼,突然放开了手,快步跟了上去。

库洛洛这个“地头蛇”身份以及密室游鱼,简直就像游戏中开了作弊器的GM,遇到敌人直接虐杀。

三人一路走到监控室就像在自家花园后面散步似的,悠闲自在。

监控室的大门一打开,是铺天盖地的静默和危杀气。

三人迅速躲到角落,游鱼迅速往前。

昼突然出现眼前,微微侧头躲过游鱼的第一次攻击,快速地说道:“我能让张凡恢复原样。”

游鱼的第二次攻击赫然而止。

“你要什么?”库洛洛冷静地问道。

昼笑了,“我能要什么?在这种环境下,张凡恢复记忆比什么都重要,毕竟他是……”

虽然不知道昼说张凡是什么,不过对于库洛洛来说让张凡恢复记忆的确很诱人,并且再怎么合计他也没损失。于是他示意四号和张凡先不要轻举妄动,然后他冷冷说道:“既然要合作,那么是不是该显示一下你们的诚意?藏着的人都出来,不然杀无赦。从监视器上看到的应该让你们清楚的知道我没有开玩笑。”

飞坦从一点钟方向的椅子后站了起来,他出现得很快就像是他人本来就站在那里的,只不过刚刚一时眼花没有看清楚罢了。

监控器下的柜子里钻出一个人来,这个人长得很奇特,脸上的胡子又多又乱几乎把整个脸盖住,独独留下那双浑浑噩噩的眼睛,一双宛如死人般的眼睛,被这样的眼睛看到,立刻会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也是个死人。不过,这个人最奇特的地方是他的身高,才一米左右,整个身子又瘦又小。这样的身子顶着这样一个大脑袋,就像个蘑菇般滑稽,但他通身的气息却让人不但不敢笑还会觉得毛骨悚然。这人只出现了一会,立刻又躲了回去。

十一点钟的墙壁慢慢地剥落一块薄如蝉翼的墙皮,墙皮慢慢鼓胀变成了一个从头到脚都是白­色­的人,这人微微一笑,算是向库洛洛打过招呼了,又慢慢­干­瘪成一块薄墙皮再次贴了回去。

“这些算是我们暂时的伙伴。”昼说道,“都是一些很有趣的家伙。”

“还有没出来的。”库洛洛冷冷地说道。

昼摊手,“没了。”

库洛洛这才示意四号和张凡俩人先进去,他随后。三人一进去,监控室的门悄无声息地合上。

昼突然笑了起来,指着库洛洛,“你刚刚诈我。”

库洛洛没有说话,只是摊开手,然后冲昼微笑,这个微笑让他的眉眼微微弯,脸上小酒窝若隐若现,一副单纯善良的模样,就像一个真正十岁的普通孩子一样的微笑。

昼把一个封了口的试管放到库洛洛的手上,笑吟吟地说道:“喝下它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张凡死,另外一个就是恢复记忆。”

库洛洛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十分果断地把试管塞拔开,然后把它塞入张凡的嘴巴里,他看着张凡地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喝下去。”

张凡很乖巧地吞下试管中的液体,然后双眼一闭“砰”地倒下。

库洛洛一边果断地驱动密室游鱼开始攻击,一边翻盗贼秘籍准备继续加料。

飞坦冷冷地说道:“库洛洛你心乱了,有着那样能力的张凡比只有攻击力的他来说,有用多了,而且昼这个时候杀死张凡能得到什么?”

所有攻击赫然而止,库洛洛走上前把张凡抱起来放到椅子上。

就在张凡昏睡期间,几人合计来合计去,最终只能按照库洛洛的计划走——等待地面的人散开。合计完后,昼把四号带到监控室里的洗漱间去清理卫生,毕竟四号已经好几年没洗澡没刷牙没换衣服了,整个人臭气熏天。等到四号清理完后,库洛洛带着张凡也进入洗漱间。

昼邪笑:“库洛洛,有没有后悔晚生几年,不然你就能上下其手了,现在……”他隐晦地瞥了眼库洛洛的下半身,“嘿嘿”一笑。

四号极其流氓地跟着瞥了眼,也“嘿嘿”一笑。

看来这倆不要脸的变态是凑一块了。

库洛洛身体僵了僵,背着俩人的脸蛋立刻粉红粉红如同春天的桃花般灿烂粉­嫩­,他抱着张凡直直走入洗漱间。

昼继续说:“其实嘴巴和手的作用有时候比下半身更重要,不信你问飞坦是不是很喜欢。”

一把飞刀赫然飞向昼,昼食指和中指一并拢,加住了飞刀。

四号一把拉过昼,笑嘻嘻地说道:“我们探讨探讨。”

昼上下来回扫视四号,轻笑:“既然不喜欢何必装呢?”

三号喜欢。四号在心底默默地回着,可表面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冲昼挤眉弄眼,又瞥了眼飞坦,说道:“谁说不喜欢,是男人都会喜欢,嗯哼~不对吗?小飞坦。”

“哼!”飞坦冷冷地哼了声,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昼乐了,一把拉过四号坐在一旁兴致勃勃地探讨,期间支使飞坦端茶倒水,全然不顾飞坦满天的怒气以及狂飙的杀气。

镜头拉回库洛洛这里,他飞快地脱了张凡的衣服,把张凡放到水中,狠命地帮张凡搓掉一层厚厚的污垢后,露出张凡粉­嫩­­嫩­的皮肤。

迷蒙的水汽中,满身水汽的张凡就像海中人鱼的歌声,诱人迷失心智。

库洛洛是个早熟的孩子,又被昼和四号这么一调笑,手指不由得沿着张凡的眉眼慢慢游移,最后停在张凡粉红粉红的­唇­上。

此时张凡的­唇­饱满而又粉­嫩­,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点缀期间,活­色­生香勾人心弦。通俗的来形容的话,那感觉就像是把一个白白的馒头放到一个饿了几天几夜的人面前。

于是乎十岁的库洛洛慢慢的、慢慢的凑过去,轻轻的把­唇­印了上去,就是这样轻巧的­唇­与­唇­相接,他就觉得空缺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踏实了。

许久,库洛洛抬起头轻抚张凡的眉眼,轻声细语地说道:“记忆也好,理智也好,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只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今天没有食言,更新了一章,剩下的明天继续。

仍然多谢支持。

☆、相处

张凡一醒来,不禁轻声呻吟,手指揉着太阳|­茓­。因为此刻他的脑子似乎有无数的锤子不断地敲打,还有一种看了三天三夜电影,脑子塞得满当当的画面而饱满到呕吐的感觉。

当理清脑海中所有的画面,张凡不禁抽了。

多么希望记忆中那个泪流满面的人不是自己,多么多么希望记忆中冲库洛洛撒泼撒娇的人也不是自己,更希望那个被四号像小狗养的人不是自己……

张凡纠结了好一会,吐了口气,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似乎无论周围多么凌乱,多么炫目,首先入目的总是库洛洛。

此时库洛洛静静地坐在他左手边,静静地看着书,看着这样静静的他,似乎连空间都静谧了,连心都平静了。就这么注视着库洛洛一会儿,库洛洛便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微笑,“醒了。”

这熟悉的画面,让张凡有总不真实的错觉,似乎时间没有流逝,似乎他们都没有经历过那些悲惨的事情,似乎仍然在那个属于他们的房子里面,……

张凡从头到尾细细打量库洛洛,由衷地说道:“你长大了。”

四号乐了,“张凡你这语气像个老头子。”

张凡看向四号,有些尴尬地瞥过头。

四号逗他,“怎么不看我了,我以为你也会送我一句,‘你长大了’。”

张凡低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为四号的那句话,也为记忆中的画面。

库洛洛放下书本,坐到张凡身边。张凡下意识地想把他搂入怀中,刚伸手又立刻收回去了。

库洛洛看着张凡好一会,说道:“我累了。”就躺下来,枕着张凡的腿闭眼休息。

张凡伸手想要摸摸库洛洛的头发,又缩回去,伸手又缩回,伸手又缩回,来回了好几次,才轻轻抚上他的头发。细软的头发一如既往在指尖划过,白与黑两种强烈的对比,衬托着白的更白,黑的更黑,更有一种温情的细微的情感在指尖与发间默默舞蹈着。

四号有些出神地看着张凡在库洛洛发间的手,拇指和食指不由得摩挲起来,似乎指尖仍然有那抹艳红的发。

“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昼慢悠悠地调笑,话题一转,“地面的人撤了。”

这一句话,除了库洛洛仍然闭目养神外,其余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监控器上,只见七八个监控器上的画面除了大片大片的垃圾外,一个人人影也没有,不但人影没有,连细微的动静都不见,静谧得诡异。

贴着墙壁的那人维持着薄墙皮的模样,飘飘悠悠地挪过来,“找个人出去看看。”

除了库洛洛似乎已经熟睡没有反应之外,其余几人极为有的对那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有劳了。”张凡含笑说道,“既然你提出来,那么你就出去看看吧!”

那人飘飘悠悠的贴回墙壁。

监视台下面的柜子里传出怪里怪气地声音:“那你们说怎么办?”

四号、张凡、昼和飞坦互相望了望,最后还是张凡说道:“你说怎么办?”

柜子里传出一阵咆哮和摔东西的声音后,那人憨厚老实地说道:“我听你们的。”

那么只能等了,其实等算的上现在最好的应对方法,不变应万变。

第一天,一个监视地面的屏幕突然暗了。

第二天,两个屏幕漆黑一片。

这样看来上面的人果然没有撤离,只是兵不厌诈而已,并且一点一点的把他们的眼睛拆了,让他们眼盲。

一晃眼,十天过去了,监视地面的所有屏幕都被发现拆除,只不过所有人都很平静,只是耗耐心而已。毕竟上面的人下不来,他们又上不去,只能看谁更能耗时间了。

这十天当中,库洛洛和张凡就像两只互相接近的小兽,彼此熟悉着对方的味道,小心翼翼地靠近,慢慢找回记忆中的感觉。

当记忆与现实交错,张凡总会有些微的晃神,记忆中那个小小的软软的,依靠自己的娃娃已经死去,活着的是个戒备十足的孩子,像流星街所有的不能被称为孩子的孩子一样,准确的说库洛洛比那些孩子更加危险。不过,流星街十岁算成年了,库洛洛已经不能被称为孩子。

似乎转眼间,默默流过的时间,残酷的抹去了一切的一切。

但无论时间怎么流逝,库洛洛还是自己的娃娃,那个被自己放在手心的娃娃,想明白这点已经是十天后了。张凡总算收起那抹小心翼翼,毫无防备的与库洛洛相处。

这十天,库洛洛有些欢喜又有些浮躁,他能准确的明白自己想要张凡,他能明明朗朗的知道张凡之于他到底是什么,可一看到张凡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温情的举动就不禁浮躁起来。这样的浮躁是库洛洛所不明白的,无论是看书也好,计划也好,脑海中总会不自觉的浮现张凡那有些小心翼翼的靠近的表情,一想到这个他就想要抓狂,想要毁坏眼前的东西,想要对张凡吼叫……

终于十天的接触,彼此互相磨合,让库洛洛慢慢平静下来,因为张凡的态度变得正常。库洛洛一想到自己用正常来形容张凡的态度,心底不由微微愣了一下,不过这又有什么呢?心底的满足被填满才是最重要的,心空荡荡的晃悠半空的滋味他不想要再次尝试。

十天过后,四号看到库洛洛和张凡相处就像记忆中的某些画面一样,那种那种契合,宛如两个半圆拼成了圆满的圆,谁都不能Сhā入其中,让四号不禁撇嘴,低头,脑中浮现三号的一切一切。

看到此刻的他,会不由得被感染,心会不禁弥漫上悲伤与幸福,因为悲伤所以幸福显得尤其珍贵,又因为幸福所以悲伤被放大到感染别人。

飞坦走到四号跟前,恶声恶气地说:“喂,你低头数蚂蚁吗?”

四号赫然抬头,笑得灿烂如夏阳,“对呀!”微微勾起的尾音,说不出的销魂。

“切!”飞坦扔了一字,转身就走。

四号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到底想要­干­嘛?”

飞坦回头冷冷地说:“不告诉你。”

昼乐呵呵地一把抱着飞坦猛亲,“呀呀,你怎么那么那么可爱啊!”

张凡搂着库洛洛,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画面,觉得世界是那么和平,生活是那么平静。他之所以那么认为,是因为这愣头青以为昼和飞坦是很纯洁的友情,毕竟当年那么平凡的张凡是绝对不会想到世界上会有倆个男人能­干­出一男一女才能,呃,□这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唉,没人说话了!

☆、重见天日

时间在等待中过去,半年后的一个凌晨,大约是人们睡意最浓的时刻。

张凡怀抱中的库洛洛一动,他就醒来,半睁着眼睛看着库洛洛,含含糊糊地问道:“怎么了?”

“我要上厕所。”库洛洛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道。

“喔。”张凡应了声,闭上眼想要继续睡去,却被库洛洛一句话打消睡意,“陪我去。”

“啊?”张凡赫然睁开眼睛,讶异地看着库洛洛。

库洛洛耳朵立刻染上粉红,他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怕。”

张凡揉揉库洛洛的头发,心想果然还是孩子,居然被早上看的鬼片吓住了。这样想着,他眼中便有一丝戏谑,刚想说什么。却被库洛洛阻止,“不要惊醒了他们。”

张凡不由得笑了,起身牵着库洛洛的手到厕所。

一到厕所,库洛洛哪里还有之前的模样,沉稳镇定的模样让张凡知道之前他是在装,为什么装呢?在库洛洛拔开浴缸的放水塞,把手放入放水口一阵拨弄,他从浴缸出来,然后浴缸整个掀起来,一个深邃又漆黑的洞口出现眼前的时候,张凡了然。

库洛洛先跳了下去,张凡也跟着跳了下去,俩人走后浴缸无声无息地恢复原样。跳下去张凡感觉自己在不断下降,大约三分钟后,倆人着地,两个洞口出现眼前。库洛洛飞快地钻入左边的那个洞口,张凡跟上。这是一个只能让他们四肢着地爬着走的通路,就这样爬了大约三个小时左右,俩人重见天日。

距离俩人逃离地下已经一个星期,俩人在八区住了下来,期间他们也悄悄摸回A区,A区就像个废墟,昔日的繁华只能从寥寥存在的教堂、几间店铺中遥想了。即使这样,A区还是最热闹的区域,毕竟元老会还在。

这日,库洛洛突然说道:“我们去13区。”

“为什么?”张凡疑惑地问道,“13区是整个流星街最混乱,最贫瘠的区域。”

“恶劣的生存环境能让我们能力提升。”库洛洛坚定地说道,“只有这样我才能出去,我想要出去。”

还能说什么呢?张凡只能去收拾东西了,水和食物带上,库洛洛没有看过的书本带上,有些大概看了一半到底要不要带上呢?

库洛洛笑吟吟地看着犹豫的张凡,好一会才说道:“看一半的不用带上了。”

张凡才反应过来库洛洛这小鬼在一旁看着呢,横了眼库洛洛,“还不快过来,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

“不要。”库洛洛断然拒绝。

“别以为我宠你,你就翻上天了。”张凡恶声恶气地说道。

库洛洛斜眼看张凡,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你这小鬼。”张凡恨恨地说道,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一切。

上路的时候,库洛洛突然说道:“你背我。”

“不要。”张凡拒绝,盯着库洛洛看好一会,说道,“你说吧,你近来又看什么稀奇古怪的书了?”和库洛洛相处这些天,让张凡明白库洛洛其实是一个很有实验探究­精­神的人,书上看什么了,他琢磨不出来,那就会身体力行。

库洛洛撇头不说话,下巴微微上扬,一副你奈我何的傲娇样。

张凡决定不理会他,自己往前走,走了几步见库洛洛真的没有跟上来,不由得妥协了,不能不妥协啊!因为自从上来后,张凡就发现自己多了一个悲剧般的弱点——路痴,没人带路,估计他转一辈子都不能到13区。他退回去,蹲下来,“上来。”

库洛洛趴上去,手挽着张凡的脖子,笑了,眉眼弯弯的模样看起来让人心温温的,软软的。

张凡背着库洛洛走了大半天,库洛洛突然凑到他耳边说道:“的确有安全感,出去以后能用这一招式对付女人。”

微微的呼吸吹得张凡耳朵麻麻的、痒痒的,这奇怪的感觉让他没有注意听库洛洛说了什么,不由得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库洛洛眼神暗暗的、幽幽的,笑得神秘,回答完后还故意冲张凡耳根吹了口气。

张凡头皮发麻,手一软,差点把库洛洛从背上摔下来。

“耳朵是你的敏感点对不对?”库洛洛笑嘻嘻地说道,头凑上去乱蹭。

张凡拍了拍库洛洛的小ρi股,“你这小鬼,不三不四的书不要看,看书要有选择。”

库洛洛胡乱应着,看着张凡白­嫩­­嫩­的耳朵出神,然后舌头一伸,舔了一下。

湿湿、痒痒、软软的感觉从耳朵传来,张凡先是身体一僵,然后声音­阴­沉沉的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舔你耳朵。”库洛洛应道。

张凡咬牙切齿地问道:“为什么要舔我耳朵。”

“书上说,你会舒服。”很天真无邪的声音,“舒服吗?我想要你舒服。”

“为什么想要我舒服?”张凡牙痒痒的问道。

“因为我喜欢你。”库洛洛坚定地大声宣布。

张凡一把把库洛洛甩了出去,“装够了吗?说吧,你到底又看了什么书?”

库洛洛叹息:“没用啊!”

“回答我,你看了什么书?”

“《对付女人一百招》,作者:卡布奇,第三十八招上说,适当的撩拨女人的敏感点,然后趁机说喜欢她,女人就会任你为所欲为。”

张凡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觉得我像女人?”

“所以我只能将就了。”库洛洛说得无奈,“我也想找个女人来练习。”

“你才十岁,就算你去找女人,她也不会理你。”张凡破口而出,然后揉着头发抓狂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

顿了顿,张凡恢复­精­明:“差点被你绕过去。我们一点一点的清算。首先,你对我耳朵吹气和舔我耳朵这样的行为下不为例;其次,你以后犯错不能拉扯开话题;第三,以后你抢的书必须要健康积极向上;第四,哪些书本合乎健康积极向上的标准,由我来决定;第五,以后你想要研究哪本书,请提前和我说,我会根据情况帮你找适合的人员。”

库洛洛很乖巧很乖巧地点头答应。

张凡满意地点头,大步向前走。

库洛洛慢悠悠地跟着,轻轻地说:“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吗?”这话一出口,就消散在空气中。

所以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相处了那么久,张凡你怎么还认不清呢?你斗不过库洛洛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滴亲们,动动指头回一下话吧!

☆、相逢

四天后,俩人来到第10区。

那是个炽热的中午,一切亮的刺眼,四周的一切似乎被烤得蒸腾。

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一个小小的黑点慢慢进入俩人的眼帘。

黑点逐渐变大,最后成为一个人,一个背着亮晃晃阳光的人,这人老远就大吼:“你们是谁?”

余音回荡,“是谁,是谁……”

“谁”这个话音刚落,那人就来到距张凡和库洛洛十米之外。

因为那人背着阳光,所以张凡不大能看清楚他的面貌,只觉得这人很高大,下半身围着一块只能遮盖ρi股的布,有一头脏兮兮的灰黑­色­头发,这些头发肆意的长着,嚣张张扬,棱角分明。

“嗯,怎么看有些眼熟呢?黑黑的,白白的,小小的……”一阵沉默。

张凡满头黑线,这形容——真够形象具体,接下来是不是该狗血的喊出俩人的名字。

“你们一定是库洛洛和张凡。”

张凡抽了抽,斜眼库洛洛,用眼神问道:“我们有那么有名吗?”

“熟人吧!”库洛洛回道,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见到这样的库洛洛,张凡敢肯定这家伙在算计人了。

“我们很久没见了。”库洛洛说道。

“对对对……”那人猛点头,“分开的时候,你还说……”想了一会,那人摊手,“算了,反正我们见到了。”

“还想要跟着我们?”库洛洛说道。

“对,不过你们要打赢我。”那人笑道,黄|­色­的牙齿居然亮得刺眼,“我叫窝金。”

“窝金……”张凡扬高声调,再次打量,有些郁闷地问道,“你到底多高。”

“信长说我差不多有两米了。”窝金挥挥手臂,高兴地说道。

张凡被打击得无以复加,因为他十五岁了,才只有一米五八。然后他瞥了眼库洛洛,砸吧砸吧嘴巴,嗯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于是乎,张凡和窝金俩人摆开架势开打,库洛洛在一旁悠闲的喝水吃面包。

在纷纷飞扬的垃圾和巨大撞击声中,窝金整个人被张凡灌入一个巨大的洞中。

“认输。”张凡说道。

窝金很­干­脆地说道:“我输了,哈哈……好久没那么爽快过了。”

张凡很有高手范的弹弹衣角的灰尘,瞥到窝金的下半身,再次被打击,为啥米那里都比自己大呢?

张凡嘴角抽了抽,捡起窝金在打斗中掉下的布,扔给他。

窝金一把挥开轻飘飘的布,很是豪爽很是豪迈地说道:“不用了。”他跳起来,“你们跟我来,信长一定会很高兴的。”

于是乎,流星街上演一出­祼­奔事件。

张凡和库洛洛跟在窝金后面,被迫看着窝金晃荡着的白­嫩­­嫩­的ρi股。实话说,张凡觉得很是困扰,不过瞥了眼无啥米不对举动的库洛洛后,他强迫自己安然自处。

窝金带着俩人横冲直撞大半个10区后,冲进一处废墟般的房子。

此刻信长在家,信长的声音吼得直入云霄。

“窝金,你又­祼­奔了,我让你­祼­奔。”

“乒,嘭,乒乓,卡擦……”声音此起彼伏。

“哈哈,­祼­奔又怎么了,你是嫉妒我的比你大,所以才……”

“谁嫉妒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蛋。”

“你说谁蠢蛋?我要打到你说不出话来。”

……

“嘭……”

所有的对话,打斗在一面墙壁被推到后停止。

窝金坐在破碎的墙壁间,乐呵呵地冲张凡和库洛洛招手,“你们站在那里­干­什么?进屋子。”

“窝金你又找了什么宠物?”信长从破墙壁走出来,眯眼看着库洛洛和张凡,警觉地问道,“你们是谁?”

“张凡和库洛洛。”窝金说道,“你看黑黑的,小小的,白白的,不是他们又是谁?”

信长懒洋洋地说道:“你六岁那年抓了只乌鸦,也说黑黑的,小小的,白白的;七岁那年捡到只死老鼠也是黑黑的,小小的,白白的;八岁半尿床了,也说那床单黑黑的,小小的,白白的……”

“什么条件你才愿意加入我们?”库洛洛问道。

“为什么不是你们加入我们呢?”信长反问。

“因为我们比你强,而且你的搭档已经加入了。”库洛洛说道。

信长瞥了眼窝金,“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窝金傻笑。

“我只服比我强的人。”信长说,“你赢了,我认你做老大。”

库洛洛后退一步,笑吟吟地说道:“张凡上。”

张凡哭笑不得地瞥了眼库洛洛,真是个­奸­诈的小鬼,就会折腾自己这把老骨头。唉……

张凡双腿一蹬,宛如离弦的箭,瞬间来到信长面前。

“来得好。”信长说道,抬腿踢向张凡下半身。

张凡不慌不忙地伸手扶住信长伸出的腿,身体太高,伸腿踢向信长的脑袋。

就这样一来一往打了好一会,张凡一把按住信长的头,禁锢着他的身体,把他压入地下。

“我认输。”信长爽快地说道。

张凡立刻放开信长,信长跳了起来,乐呵呵地说道:“老大。”

“叫他老大。”张凡指着库洛洛说道。

信长望向库洛洛,眼尖的看到他脖子上的替身娃娃,赫然睁大眼睛,冲到库洛洛跟前,激动万分又不敢置信地问道:“你真的是库洛洛。”

“流星街只有我是库洛洛。”

信长立刻单膝跪下,看着库洛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愿永远追随大人的脚步,即使到生命的尽头。”

库洛洛很快地判断出信长此时的举动是某个小国的认主仪式,他把手放到信长头上,说道:“我接受你的效忠。”

信长站了起来,很自觉地站在库洛洛的身后。

窝金抓抓头发,一头雾水,想不明白,所以他很­干­脆的不想了,反正信长和自己一起走就是了。

真执着。张凡感叹,当初就看出信长这小子对库洛洛不同。不过,这样交付身家­性­命,肯定会被库洛洛这小子利用得连渣都不剩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来了,近来我会勤奋滴,估计一天两个,哪天超常发挥可能一天三更,嘿嘿……

☆、诱饵与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今天没有食言,两个了,给自己鼓掌,哈哈!

抱个亲们,请继续支持!!

一翻交谈过后,信长和窝金决定跟着张凡和库洛洛去13区,又因为窝金和信长没有存粮以至于上路食物不够,加上库洛洛想要打听一些消息,所以四人留在房子过夜。

吃过饭后,四人坐下来合计。

“这区的头是谁?消息贩子达尔在哪里?”库洛洛问道。

听到消息贩子达尔这个名字,张凡若有所思地看了库洛洛一眼,因为之前得到消息,只有他知道流星街哪些老不死的元老们到底怎么了?

信长说道:“这区的头是卡林娜,狡猾如狐,除了他们自己人外没有人知道他们巢|­茓­在哪里,至于消息贩子达尔被卡林娜圈养在巢中。”顿了顿,他接着说,“因为卡林娜是外面来的,所以对于刚刚到达流星街的人出奇的和善,所以树敌颇多。”

窝金嘟囔:“奇怪的同情心。”

知道所要的消息后,库洛洛冷静地说道:“我们需要一个诱饵,一个和飞船一起被投放下来的诱饵。”

三人极为默契的望向库洛洛,这里只有他最会装了。

“我做诱饵。”库洛洛说道,“我会让他们带我回巢|­茓­,之后给消息你们,窝金和信长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张凡去拿粮食,我会自己逃走,在这个屋子汇合。”顿了顿,他沉静地看着信长,继续说,“你和窝金去找卡林娜的对头,把他们引到她的巢|­茓­去。”

“厉害。”张凡不禁赞道,“浑水摸鱼。”

第二天傍晚,前半部分一切都如库洛洛所计划的一样。

第十区争斗的火花,比白天的太阳还要炫丽,血腥、吼叫、恐惧、兴奋、死亡交汇成喧闹而又华丽的圆舞曲,死神在其中高举镰刀收割,对于死神来说这是个丰收的夜晚。

当张凡找到库洛洛的时候,他正用撩­阴­腿使一个男人变成太监,当男人疼得掩住□的时候,库洛洛一个手刀,大好头颅落地滚了几圈。

张凡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说道:“我说,你这招是不是损了点。”

库洛洛淡然地微笑,“身为男人的我,当然知道这个很重要,所以才是弱点不是吗?”

“你是恶魔。”张凡说道,突然笑了,“不过我喜欢,但请你不要把这一招用到我身上。”

这时,信长拖着兴奋的窝金走过来,“大人,找到你所需要的吗?”

“我显然低估了卡林娜的狡猾。”库洛洛托着下巴,想了一会说道,“我们去抄了卡林娜对头的家吧!”

张凡突然说:“走之前窝金你能不能遮一下你的下半身,难道你不觉得太凉快吗?”

“不会。”窝金说,“这样打架比较畅快。”

“库洛洛,我觉得你那下撩­阴­腿该对窝金下手,没有了他就会遮遮了。”张凡提议。

信长了然地点头,“这真是个好主意。”

“好吧,我遮一下。”窝金有些委屈地扯下信长的衣服遮住。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信长嚷道,一拳就锤向窝金。

窝金乐呵呵地接过,还了一拳。

就这样在窝金和信长你一拳我一腿中,四人来到卡林娜的对头家。

这里安静极了,一个人手都没有,显然他们为了彻底击跨卡林娜倾其所有。

“我喜欢他们不成功便成仁的勇气。”张凡笑吟吟地说道。

“所以这里空荡荡的。”库洛洛叹气,“没想到他们那么没脑子,他们怎么在卡林娜手下存活那么久。”

“我也不知道。”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来,一个穿着长筒靴,紧身衣,身材超级赞的宛如女王般走了出来,“我们可以来探讨探讨。”

假如不是敌对的话,张凡想要吹口哨,上辈子加这辈子他都没见过那么妖冶的女人。

“你想要知道什么?”库洛洛微笑着问道。

“你是他们的头,嗯,小样子长得不错,脑子也够聪明,你是有计划引起10区的混乱对吧!”卡林娜眼光扫视几人,“区区你们几人,把我一直以来示弱的计划打乱,又引起今晚的混乱,你们自己说想要怎么死吧!”随着卡林娜“啪啪啪”三声掌声,七八人冒了出来,把四人包围。

“你们中有掩盖气息和骗过我们对危险感应的念能力者。”库洛洛说道,“不然我们不会毫无所觉。”顿了顿,他可怜兮兮地说,“卡林娜姐姐,看在我们快要死的份上,给我说说那位念能力者是谁,念能力名称是什么好不好?”

“好吧,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顿了顿,卡林娜冲口而出,“你们给我上,杀死他们。弟弟等你死后我一定会告诉你。”

“喂喂,女人你不是说让我们选择怎么死吗?我们都还没说,怎么都让他们冲上来了,说话不算话喔!”信长调笑着,躲开踢向他的大腿。

窝金大吼着冲了上去,拳拳腿腿扎扎实实的打上去,所以不一会下半身绑的那块布就掉了。

卡林娜吹了声口哨,“不错。”

“真够流氓的,不过我喜欢,够辣。”信长一边说,一边抽出刀来,握住,与两人僵持不下。

张凡一对三已经开打了,不一会一个被他淘汰出局。

至于库洛洛,还是那下撩­阴­腿,然后手起头落。

“小弟弟,你够狠。”卡林娜赞道。

半小时后,四人大获全胜,对方只剩卡林娜仍然站着,其余的是死的死伤的伤。

库洛洛具现盗贼秘籍,微笑:“现在你该告诉我,谁是那个会掩盖气息和能力的念能力者。”

“就是被你踢成太监,然后杀死的家伙。”卡林娜说道,“他真够倒霉,对于男人来说,这样死去简直是个悲剧。”

张凡、信长和窝金赞同地点头,心有戚戚焉。

“那又怎样,反正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库洛洛冷冷地说道,“带我们去你的巢|­茓­,我们需要食物以及情报。”

“你们应该是路过10区的吧!既然你们对这个区域没什么兴趣,不如我提供食物送你们出10区怎样?”卡林娜和善地微笑着,提议,“我还可以让达尔送你们一个免费情报。”

“似乎很不错。”库洛洛微笑,“可我为什么答应呢?你的­性­命握在我们手中,我们决定着你的生死。”

卡林娜微笑:“你只是看起来胜券在握而已,我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难道你们认为一个被人拿捏在手中的头,会有人救?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送你们一个能长期制造食物的念能力者,你们放我走,这样双赢的局面不是很好吗?”

库洛洛爽快地说道:“成交,我们定契约。”

于是乎,几人来到卡林娜的巢|­茓­,见到了一个不算熟人的人,这个人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发,碧绿如湖水的眼睛,以及咬牙切齿的欢迎声。

“库洛洛和张凡。”

库洛洛和张凡疑惑地对望,彼此眼神都传达着同样一个信息:这家伙是谁?

“你们居然忘记我了。”大吼的声音几乎冲破云霄,“我是侠客,那个被你们吊起来一晚上的侠客,那个被你们用洗不掉的笔画了一身的侠客,那个被你们下毒的侠客。”

“达尔原来你叫侠客,看来你们交情匪浅,那么好好聊。”卡林娜说完,不负责任地走了。

信长瞅瞅侠客又瞅瞅库洛洛和张凡,很­精­明地拖着窝金跟在卡林娜后面,“我们跟你去取食物。”

“喔,侠客啊!”张凡沉思,许久摊手,“不记得了。”

侠客几乎一口气喘不上来,整个脸蛋涨的通红,就像一个红苹果一样。他深深吸了口气,把一切咽下,心中却立刻告诉自己:现在先把他们打发走后,自己再好好合算怎么报复。

“说吧,你们找我想要知道什么消息?”

“元老院哪些老家伙怎么了?”库洛洛问道。

“谁知道,反正一瞬间他们都得了同样的病,然后熬了半天后事都老不及交代就死了。你问这个,难道说……”侠客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着,“你有什么内幕,说来听听。”

张凡冲侠客勾勾手指,侠客兴致勃勃地凑过去。

“不告诉你。”张凡轻轻地说道。

侠客气炸了,他对自己说:我要忍,我要忍……总有一天我要和他们算总账。

就在侠客做自己的心里工作的时候,库洛洛拉着张凡离开了。

所以当侠客回过神来的时候,什么人都没有了。

“库洛洛和张凡,我和你们势不两立。”

☆、虚假的安逸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今天第一更新!

我悄悄地走了,准备下一次的更新内容!

顺便说,不出意外,暑假会完结喔!!!

兴许吧!哈哈……

假如我懒病不犯的话!

一个星期后,四人来到13区。

一脚才踏入13区,热烈欢迎的念弹迎面而来,四人飞身躲过,念弹飞跃过他们,然后拐了个弯又冲了回来。

张凡、库洛洛和信长都很有默契的躲到窝金后面,窝金兴奋地冲了上去,“呼呼呼呼”四拳,把念弹击碎,然后他的拳头也黑了。

“欢迎来到13区。”一个声音由近拉远。

窝金爽朗地笑了,大吼:“我喜欢这个区。”

信长拍拍窝金的肩膀,赞同地点头。

“走吧!”库洛洛微笑着说道,走在众人前面。

张凡望着库洛洛的背影,笑了,颇具成就感,毕竟这个娃娃可是自己拉扯大的。

一晃眼,四人在13区住了半年。虽然在13区不是念能力者的像国宝般难找,虽然半年来的主旋律仍然是争斗、残杀、受伤、死亡,不过张凡却觉得安逸,因为他通常被分配留守,老实说他喜欢这个工作,更喜欢库洛洛稳稳当当成为这个小队伍的领导者。

天一亮,张凡就醒来,有时候他能看到库洛洛仍然沉睡的脸,有时候又能看到库洛洛趴在他胸膛上幽幽的凝视着自己的眼神,有时候还能看到库洛洛睡眼朦胧的可爱模样……

每当这个时候,张凡都会觉得,神清气爽,然后进而觉得这天一定会是个好日子。真是简单的快乐,在流星街却显得那么可贵,宛如闪闪发亮的珠宝般。

洗漱完毕后,张凡就会慢悠悠的跺出家门,绕啊绕一个小时找集市。

“今天心情不错。”一个摊主笑眯眯地问道,“你又迷路了多长时间才找到集市。”

张凡颇为自豪地说道:“一个小时,比上次快了三分钟。”

“听到没有一个小时,还是庄家通杀。”一个声音高喊道。

顿时抱怨声连连。

张凡郁闷,这些家伙未免太闲了吧!

“嘻嘻,小子今天你要什么东西尽管拿,我付账。”那个声音乐呵呵地说道。

当然张凡也乐呵呵的,粮食买多几天,顺便买些­肉­,药品也要添加了,多拿些,像吊针、绷带、酒­精­、感冒药之类比较稀罕的更是要多拿……

一阵采买下来,那个声音­肉­疼地说道:“小子,你倒不客气。”

“嘿嘿,看吝啬鬼大出血,比打了一场畅快的架更畅快。”这个声音一出,集市上接连传来哄笑声。

张凡拿着东西乖乖巧巧地说道:“我走了,再见。”

等到他走后,一开始招呼他的摊主才慢悠悠的说道:“我们似乎没有告诉他,我们要挪窝了。”

“那么继续开赌,你们赌他几天之后找到集市?”庄家高声喊道,应者如云。

话说张凡拿着东西,慢悠悠地在13区闲晃着,为啥米呢?因为这厮又迷路了。

13区大多数人见到他都躲开了,即使他手上拿满食物。

因为这半年来,13区大多数人都深刻地认识到,表面和善好欺负的才是硬家伙,比如库洛洛,又比如张凡……有时候,那些人会不切实际地想着,兴许整个容就会厉害了。于是乎,13区有个稀奇古怪地传言:只有越漂亮才是越厉害的,无论是谁只有把自己整漂亮了,才会变得厉害。真是不实的留言啊!据说还真的有人去整容了,真是谣言害死人啊!罪过罪过。

张凡就这样晃着,一不小心晃到了库洛洛三人的打斗现场。

“喔,你们慢慢打,我先走。”

“又迷路了。”库洛洛微笑着说道,“我和你回去吧!”

“解决了?”张凡随口问道。

“很弱。”

“喔!”

就这样张凡跟着库洛洛回家了,一进门他就把手上的东西分门类别的放好。

库洛洛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张凡忙上忙下,心情平静极了。

这样的气氛很快被窝金高兴地大吼声打断:“张凡,我见到你买­肉­了,能吃了吗?”

唉,能说什么呢?进厨房了呗。张凡煮食物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想到自己那个伟大的梦想:把库洛洛培养成全能菲佣。他不由的轻笑,人的际遇真的是很奇怪。不过,他一想到这个梦想却被库洛洛实现在自己身上,便哭笑不得。

洗锅,放米,再把把洗好的菜和切好的­肉­放入其中,混在一起随便煮出一大锅,虽然卖相不怎么好看,但对于流星街的人来说还算是难得的美味。

张凡笑眯眯地把貌似猪食般的东西搬上桌,四人就开动起来。

库洛洛拿着筷子挑挑拣拣,把­肉­吃完后,擦擦嘴巴,上去看书了。

“吃完才能走。”张凡说道。

“不要。”库洛洛回头看着张凡,有些任­性­地说道。

窝金和信长飞快地扒拉完后,逃之。话说,粗神经的窝金都觉得每天几乎要上演的戏码腻歪极了,可惜俩个当事人却不觉得。

“不要任­性­,会营养不够长不高。”张凡苦口婆心地说道。

库洛洛皱着鼻子,可怜兮兮地说道:“难吃。”

顿时,张凡心软了,松口:“我去重新煮。”他在厨房忙完后,才发觉又上库洛洛的当了。他不禁揉揉太阳|­茓­,这小家伙挑食的毛病到底怎么治啊?

晚上的时候,张凡扯着信长上了楼顶。

窝金悄悄跟上。

库洛洛打开盗贼秘籍,找到适合的念能力,发动。一个17寸的屏幕出现半空中,屏幕里面的主角赫然就是信长和张凡。

张凡郁闷地说道:“信长,库洛洛那么挑食怎么办?”

信长不语,内心却偷偷地回道:“简单,你不在,他就不会挑食了。”

张凡有些忧郁地说道:“唉,他那么挑食,以后长不高怎么办?像我……唉!”为啥米自己才一米五八,为啥米啊为啥米?

信长继续不语。

“你看我是不是应该弄些牛­奶­回来。”张凡说道,瞪着信长,“你好歹回个话。”

“嗯!”信长装傻地抓抓头发,傻笑。

“唉,我果然傻了,怎么会想要和你讨论这些。”张凡喃喃,“算了,我走了,库洛洛还没洗澡呢?我要去弄热水给他洗澡了。”

库洛洛微笑着收回能力,继续低头看书,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等到确定张凡真的走了,四周也没有什么人后,信长终于吐露心声:“其实库洛洛会这样,还不是你自己宠出来的。”

夜空中几颗星星听到了信长的声音,眨巴眨巴眼睛,笑了。

一切都很安逸不是吗?

☆、成长的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和今天因为有些事情,所以不能两更。

大清早,窝金的吼叫,信长的叫嚣,拳脚相加的声音,怀中的库洛洛,一切都预示着这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早晨了。

在这些嘈杂到极点的声音中,那几声“扣扣扣”的敲门声微乎其微。不过即使那么细微的声音,四人都听到了。

张凡从窗户跳了出去,绕到门前。

信长和库洛洛去埋伏,窝金开门,因为任谁看到窝金这大块头都觉得这丫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进而略微松懈。

看到门前的东西,四人都傻眼了。

好一株稀奇古怪的植物,看看那貌似枯枝的枝­干­,看看那黑油油的叶子,无论是谁看到它都会立刻判断出:剧毒。

“早上好。”植物的主­干­上裂开一条缝隙,白晃晃的牙齿露了出来,看得怪吓人的,“我按照约定来了。”

“你就是卡林娜口中的植物系念能力者。”库洛洛说道。

“嘿嘿……”植物傻笑,伸出一条枝­干­,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形态不怎么恰当,立刻解释道,“我一看到出太阳就会不由自主的变化成植物的状态进行光合作用,卡林娜应该大概告诉过你们我的能力吧!”说话间,他慢慢变回人类的模样,他是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白白胖胖的男人,端正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十分亲切而且正直。

“你可以再次进行自我介绍。”张凡提议,“毕竟我们也许要相处很久一段时间。”

“好吧!我是吉拉,植物系能力者,每天必须进行最少三小时的光合作用,然后我能生产牛­奶­和牛­奶­面包,一天大概出产五桶牛­奶­和一千个牛­奶­面包。”吉拉说道。

“卡林娜怎么会放你走。”张凡疑惑地问道,毕竟在流星街一个移动并且会自动生产的食物库代表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吉拉尴尬地笑了,摸摸鼻子,“我太粘卡林娜了,她受不了,而且……算了,不说了,今晚上你们就会知道。”

窝金一把挽过吉拉的肩膀,“会打架吗?”

吉拉摇头,问道:“你吃了早餐吗?牛­奶­加牛­奶­面包要不要?”

“好啊!”窝金豪爽地说道。

“算我一份。”信长Сhā入。

“也算我们俩个的。”张凡说道。

吉拉招招手,凭空变出几份早餐,然后乐呵呵地分好,刚好一人分一份。

“你怎么不吃?”窝金问道。

吉拉说:“怪腻的,毕竟我吃了很多年了。”

一天倒相安无事的过去了,除了做饭的时候张凡多了一个帮手外。

今天流星街的夜空意外的多了几颗星星,张凡他们家的屋顶上也多了一个胖胖的看星星的人。

吉拉晚上倒过得蛮惬意的,除了库洛洛,其余三人一晚上连连做梦。窝金和信长的梦中首次出现了女人,然后……

至于张凡则是种马后宫了一个晚上,他心情那个爽快啊!醒来的时候,他尴尬了,因为他遗­精­了。

库洛洛目光灼灼地看着张凡说道:“它顶着我的腿一晚上。”

“呃,喔……那个……”

库洛洛幽幽地说道:“然后它还弄湿了我下半身,……”

没等库洛洛说完,张凡提着自己的裤子,一把拉扯过床单,扔下一句“我去弄­干­净。”就逃之夭夭。好在外面都是垃圾,他很快的“毁尸灭迹”。回来的途中,他看到垃圾堆里露出的布料一角十分熟悉,似乎是——窝金裹下半身的。

它怎么会在这里?

难得的张凡好奇心起来,于是他扒开垃圾,把布拽出来。

脏兮兮的布上被赫然出现一滩白白的“地图”。

见此情景,张凡明白,昨晚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做春梦了。

“哈哈,信长你居然尿床。”窝金的大嗓门拉开一天的序幕。

“窝金,你说什么谁尿床?”信长恼羞成怒地大吼。

“不尿床你裤子怎么湿了?”窝金这下­精­明了,“难道是别人倒水进去吗?这里谁会那么无聊?”

信长偃旗息鼓,因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裤子为什么湿了,明明他没有尿床。

张凡一溜烟冲到信长的房间,果然信长也梦遗了。他瞥了眼窝金,啧啧,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居然会先声夺人,转移人的注意力,然后浑水摸鱼。

“窝金,我看到你的裹下半身的那块布了,似乎在垃圾堆里。”

窝金僵直了身体,瞪大眼睛看着张凡。

信长疑惑地盯着窝金,凭与窝金处了那么多年看来,他肯定被抓住什么把柄了。布,扔了,今早上窝金突然进自己的房间。

信长大吼:“窝金,你肯定也尿床了。”

张凡哭笑不得地说道:“喂喂,我说你们俩个适可而止,难道你们想要13区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俩个昨晚上尿床了吗?”顿了顿,他继续说,“还有这个不叫尿床,这个是遗­精­,只要男孩子有这个就说明长大了,嗯,通俗一点来说,就是可以去找女人了,当然要适量。”

信长听到这话,眼睛亮起来,“真的。”

“当然。”张凡说道。

“哈哈,……太好了,我还说我怎么会……”窝金大笑。

吉拉慢悠悠站在门口笑眯眯地说道:“这个就是我的念能力的副作用,会让人兴奋,进而出现一些生理状况。不过,现在看来结果还算不错对吗?既然你们都长大了,我们今晚上去庆祝庆祝怎么样?我带你们去看看大人的世界。”

库洛洛从吉拉身后走出来,“信长和窝金可以去,张凡你不行。因为你要陪我睡觉。”他斜了眼吉拉,“我讨厌你的能力。”

吉拉耸耸肩膀。

“我想我们要谈谈。”张凡说道,大步走回房间,库洛洛跟在后面。

“库洛洛,你们从今晚开始分床睡吧!”

“为什么?”库洛洛说道。

张凡看着库洛洛的眼睛,说道:“你应该知道。”

库洛洛托着下巴,微笑着说:“喔,应该知道你会勃 起是正常现象,还是应该你会梦遗是正常现象,又或是应该知道你该找个女人ρo处了。”

“库洛洛……”张凡大吼。

“喔,我怎么了?”库洛洛天真无邪地看着张凡。

张凡烦躁地抓头发,赫然站起来走来走去,地板都几乎被他磨出几个洞来。

“嗯,我觉得,呃……怎么说呢?该死的,算了,反正我们从今天晚上起分床睡,而且我会和他们一起出去。”

“说完了。”库洛洛说道,“你是不是觉得那个顶着我很尴尬,放心我不会介意,至于你会梦遗,我只当你尿床了。”

“好吧!库洛洛,我直白对你说,让你知道我这些正常的生理状况,我会觉得尴尬,觉得困窘,觉得不好意思。而且你毕竟也会长大,当你面对这些的时候,你也会和我有一样的感觉。我们需要给彼此一些空间。”张凡认真地说道,努力组织语言,尽力把自己所有表达的表述出来。

“那好吧,分床而睡。”库洛洛说道,“不过,今晚我跟你们一起去。”

张凡讶异地看着库洛洛,“你去­干­什么?你还太小什么都不能­干­。”

库洛洛神秘地笑了,“不一定。”

张凡有一种不寒而栗地感觉,所以他立刻反对:“不行。”

“要不你不去,要不你就把我锁起,当然请锁牢一点,不然我逃脱后自己去。”库洛洛说道。

张凡与库洛洛对望许久,最后妥协了,“去后回来你就乖乖和我分床睡。”

“成交!”库洛洛与张凡击掌立誓。

夜晚,流星街的13区的某个街道灯火通明,火爆的音乐,互相调笑的人们,大口喝酒的男人,在角落里交合的男人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媚笑的女人,白­嫩­­嫩­的男孩女孩,混乱而繁华,糜烂而□,肮脏而又圣洁。

腐烂中生出的繁华就像海市蜃楼,很美也很虚幻,就像在尸体上长出的花朵,又像晨起的雾水,阳光出来就消散,独独留下肮脏的痕迹。

信长冲一个大胸脯的女人吹了声口哨,被女人抛了个媚眼勾走了。

窝金被一个男人拉着喝酒,一开始被呛了好几口,不过很快喝出感觉来,便大口大口和男人拼酒。

“张凡,你想要什么?赌博、女人、男人、小孩子、拼酒……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带你去。”吉拉问道,他的笑容在灯光下显得出奇的虚幻。

张凡苦笑,揉了揉被眼前一切弄得头脑发胀的太阳|­茓­,“我想要回去睡觉了。”唉,都多大的人,居然还没胆子玩,该庆幸上辈子教育好吗?他自嘲地想着。

库洛洛浅笑,放开张凡的手,说道:“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去找乐子。”

“你找什么乐子?”张凡不禁扬高声音,“库洛洛你才十岁,现在是乖乖回去睡觉的时候。”

“在流星街,我成年了。”库洛洛掰开张凡紧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喝酒也好,嗑药也好,找人陪我睡觉也好,赌博也好,只要我付得起,他们会很乐意招待我。”

“库洛洛,你说笑吧!”张凡吼道。

“你说呢?”库洛洛看向角落处正在交合的一对男男,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大男人一个少年。

此刻少年的眼睛满是欲望的泪光,若有若无的喘息声相当诱人。

“看,我也能享受欲望的快乐。”

张凡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我不允许。”

“喔,不允许什么?喔,难道是因为我有享受到,你没有的话,那么我们一起找乐子也不错。比如那边的三人。”

张凡望向库洛洛手指指向的方向,只见一个女孩被俩个男人夹在中间,喘息着。

“这叫什么呢?”库洛洛装模作样地侧头想了想,“粗俗的说法是:3P;文雅一点的说法叫双飞燕。”

“你要怎样才跟我回去?”张凡一字一顿地问道。

“从此以后不要再提分床睡,以后不再来这样的地方,没有我的同意不准ρo处。”库洛洛点到为止,见好就收。

“你赢了。”张凡叹气,抱起库洛洛转身离开。

吉拉在他们身后喊,“回去的路在街道的另一头。”

“该死的路痴。”张凡在心中咒骂。

☆、收服与被收服1

一个月后的傍晚,火烧云烧了大半个天空,艳到极点的红反而让人觉得衰败。

五人聚在一起开集体会议。

张凡、信长、窝金以及库洛洛眼眶下都有深深的黑眼圈,并且时不时的打哈欠,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

“吉拉,你必须离开。”库洛洛说道。

吉拉环视一圈,微笑着问道:“我能听听理由吗?”

张凡揉揉太阳|­茓­,“吉拉你明知故问。”

“好吧,你们三人是纵欲过度,那么库洛洛的理由是什么?“

库洛洛不说话,黑黝黝的眼睛凝视着吉拉。

吉拉移开视线,摸摸鼻子,“话说,你们能熬一个月已经出乎意料了。不过,走之前达尔要我告诉你们,这次是我赢了,不过这只是个开始。”

“达尔是谁?”张凡疑惑地问道,“你们谁知道?还有赢什么,又开始什么?”

窝金和信长很有默契地摇头。

库洛洛若有所思地微笑,说道:“是达尔叫你来的,条件是什么?”

吉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他答应帮我追卡林娜。”

窝金、信长和张凡了然地点头,有些佩服又同情地看着吉拉,因为近一个月来,卡林娜的大名响遍13区,敢于对卡林娜口花花或者动手动脚的男­性­,都被狠狠地教训一顿后,阉了。简直就是女王蜂+女暴龙的混合版本。

吉拉连忙帮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辩护:“其实卡林娜也很温柔很可爱的。”

张凡拍拍吉拉的肩膀,叹气:“不用说了,我们明白的。”

不等吉拉回话,库洛洛说道:“告诉达尔,我接受他的挑战。”

吉拉点头,“我会告诉他的。”

窝金和信长搂着吉拉的肩膀说道:“下次一起去喝酒。”

“一定一定。”吉拉笑眯眯地说道。

“走好。”张凡对吉拉说道,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着奔赴秦国的荆轲,那个悲壮啊!

就这样吉拉离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凡抱着库洛洛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达尔就是侠客,一个有趣的小气包。”库洛洛带着浓浓地睡意说道。

张凡想了好一会,小声地问道:“侠客又是谁?”

许久,不见回应。于是,他低下头查看,不禁失声而笑,果然是小孩子,那么快就睡着了。

张凡轻手轻脚地换了个让库洛洛睡的更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也慢慢睡去。

自从达尔,也就是侠客宣战后的第十天,库洛洛带回了一个紫­色­头发的可爱女孩子。

张凡调笑:“库洛洛,这是你的小女朋友吗?”

库洛洛挑眉反问,“你觉得呢?张凡哥哥。”

“当我没说。”张凡耸耸肩膀,友善地看着小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略微害羞地说道:“我是玛琪。”

“真乖。”张凡摸摸小女孩的头,牵着她的手说道,“我带你吃糖。”

“嗯!”玛琪乖乖巧巧地点头,乖乖牌的样子让张凡大感满足。

库洛洛微笑着目送俩人离开,然后拿起茶几上的书本开始看起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窝金惊讶地看着坐着吃东西的玛琪,“张凡,我不知道你有那么大的女儿。”

信长笑嘻嘻地说道:“窝金你是笨蛋吗?张凡哪里能生出那么大的女儿。”

“张凡居然会生孩子。”窝金惊讶又憨厚地说道。

“喂喂,重点不是那个。”信长嚷道。

“你们俩个闭嘴。”张凡大吼,然后和善地看着玛琪,“别怕,他们俩个虽然看起来是恶人,其实人很好。”他指着窝金,“你别看他胳膊上能跑马,大腿能踹半座山,虽然有些不知道轻重,时而单纯时而腹黑,但仍然算是个好人。”然后,他再指指信长,“别看他老是背着刀,其实那是用来割胡子和头发指甲用的,人比窝金­精­明一点,不过心底仍然是很好的。”

“那我呢?”库洛洛兴致勃勃地问道,“我又是怎么样的人?”

“你就是个坏小子。”张凡说道,然后语重心长地对玛琪说,“过几年你最好离库洛洛远一点,不然会怀孕的。”

窝金和信长一听这话几乎把头埋入饭中,吃得那个叫痛苦啊!

玛琪一边扒拉着饭菜,一边努力点头。

张凡看到她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大爱之。

半夜,张凡被一些细微的动静吵醒了,他小心翼翼地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玛琪,她□着脚丫,穿着空荡荡的睡衣,拿着枕头,眼泪巴巴地看着张凡,小声地说道:“我怕。”说着,脚丫子互相摩擦着,可怜又可爱至极了。

“或许你想要陪她睡觉。”库洛洛的声音轻轻淡淡的。

“睡你的。”张凡回了库洛洛一句,一把抱起玛琪,叹气,“我带你回房。”

玛琪挽着张凡地脖子,身子紧紧地贴着张凡,轻轻地应着:“嗯!”

张凡感觉到玛琪在微微地颤抖,安抚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别怕,我在。”

“嗯!”

张凡把玛琪放到床上,轻轻地帮她掩盖上辈子,拨好她凌乱的头发,“乖乖睡觉,我会看着你的。”

“等我睡着了,你就会离开对吗?”玛琪闭着眼睛,微微颤抖着说道。

“不会的。”张凡放轻声音说道。

“别骗我。”玛琪低声说,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许久,张凡确定玛琪睡去后,一转身就看到库洛洛站在门口。他快步上前抱起库洛洛,摸到库洛洛冰冷地身体,叹息般地说道:“你呀!……”

库洛洛挽着张凡的脖子,幽幽暗暗的眼睛与玛琪对视许久,笑了,那笑如罂粟般美丽又邪恶战栗。他无声地说道:“他属于我。”

玛琪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张凡和玛琪简直黏在一起,准确的说玛琪成了张凡的小跟屁虫,不过张凡并不觉得困扰,反而乐在其中。

他们一起去集市,张凡帮玛琪买漂亮的裙子和鞋子,买布娃娃,买五颜六­色­的糖果,……

俩人亲密的关系让集市的人调笑,说张凡养了个小媳­妇­。张凡在一旁傻笑。

回去的时候,玛琪帮忙指路;做饭的时候,玛琪帮忙择菜。张凡也曾兴致勃勃地教玛琪做饭炒菜,想要把自己从煮夫的生涯中解放出来,只不过在玛琪炸了厨房之后,他果断地收回妄想。后来,玛琪表现出惊人的洗衣缝补衣物的天赋后,几人的衣服就归她­操­控。

这样的生活让流星街出生的玛琪觉得像个梦,她觉得人们常念的天堂也比不过。这样的被人放到手心的感觉,这样被人小心翼翼宠着的感觉,就像鸦片,上瘾了就戒不掉了,就永远不能忘怀了。

当看到记号的时候,玛琪犹豫了,直觉告诉自己不要去,可心中的那份贪念驱使着她赴约。

“该动手了。”侠客坐在一张只有三只脚的椅子上说道,他看着玛琪犹豫的表情,笑嘻嘻地说,“你下不了手了?你不去确定的话,怎么知道张凡把你放在第一位?而且你的搭档还在我手上,你应该知道背叛搭档意味着什么?”

玛琪抿了抿嘴巴,高高扬起下巴,像个女王般高傲而冷漠,“我会去做的。”即使直觉叫嚣,但贪心与被迫像一个魔鬼在心中诱惑着。

她回去的时候,房子奇异的一个人都没有,应该是下手的最好时机了,当她想要真正去做的时候,直觉让她住手。

晚饭的时候,在窝金和信长抢菜的时候,库洛洛飞快地下手把他们抢着的菜放入碗中,然后微笑,“看好下手,犹豫不决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玛琪手抖了一下,她觉得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她告诉自己要平静,不要表现出异样。

好不容易熬到睡觉,她躺在床上,用被子牢牢盖住自己,瑟瑟发抖。

“唉,你怎么了?刚刚吃饭的时候看你的神­色­就不对劲,是不是生病了?”张凡坐在玛琪的床上,拉开她的被子,手盖在她的额头上,喃喃自语,“没有发烧。”然后,拨好她的头发,亲亲她的额头,“好好睡,别想那么多,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也许是天翻地覆的一天。”库洛洛站在门前若有所思地说道。

玛琪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赫然拉过被子把自己埋入其中。

“唉,你到底怎么了?有事情你可以说出来,我们会帮你解决的。”张凡轻声说道,然后站起来抱起库洛洛离开。

玛琪悄悄拉开被子,从缝隙中望着张凡的背影,也看到库洛洛那挂在脸上极其善良极其美丽的笑容。

不寒而栗。

一晚上,玛琪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天空蒙蒙亮的时候,她终于下定决心听从自己的直觉。

当她下楼的时候,库洛洛从书中抬起头来冲她微微一笑,说道,“选他还是选我。”

玛琪深深吸了口气,说道:“你赢了。”

张凡从厨房出来,奇怪地问道:“谁赢了?”

还没等到回答,当他一看到玛琪,之前的问题立刻不再追问,殷勤地招呼着,“快吃早餐吧!你昨晚有些不对劲,我专门煮了你爱吃的,吃完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嗯!”玛琪点头。

吃过早餐,玛琪对张凡说道:“我今天和库洛洛一起出去。”

张凡了然地点头,微笑着说:“我会为你准备晚饭的。”

玛琪脱口而出,“你其实什么都知道的,对吗?”

张凡淡笑不语,转身进入厨房继续准备早餐。

库洛洛见张凡进厨房后,轻轻地说道:“不要幻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玛琪冷冷地说道:“鹿死谁手仍未知。”

“是吗?”库洛洛微笑着凝视玛琪,“人的贪欲总会毫无节制的膨胀,当不能控制它的时候,面临的结果比死亡更可怕呢?”

“我原本一无所有,现在能得到为什么不抢夺呢?失败了,不过是打回原形而已。”玛琪淡淡地说道。

库洛洛轻轻地说道:“恢复你原本的个­性­,张凡还会喜欢吗?又或许你觉得你能在张凡面前一直伪装到死亡为止。”

玛琪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吃着早餐。

等到库洛洛帮玛琪解决了后顾之忧后,留给侠客两个字:“幼稚。”

气得侠客直跳脚。

那时候,张凡不知道怎么的迷路迷到从侠客身边路过,看到他怪叫怪跳的模样轻轻笑了。

侠客瞪着张凡吼道:“笑什么笑,再笑就毒哑你。”吼完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张凡,并且从张凡的神情看出,他根本就不认识自己。

但侠客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认识我吗?”

“我们有见过面吗?”张凡疑惑地说,说完后了然地说道,“放心,我不会对人说你在这里发神经的。”顿了顿,他补充,“就算想说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这话比库洛洛赢了还要让侠客生气,他瞪着张凡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叫侠客,我叫侠客,我一定会让你一提起这个名字就不由自主地战栗,恐惧,颤抖,哭泣求饶。”

张凡一头雾水地看着侠客离去,喃喃自语:“喂喂,到底怎么回事?”

无论是张凡到底懂还是不懂,反正库洛洛赢了,赢了一个玛琪和她的同伴七里。

作者有话要说:唉,为啥米老霸王我?

呜呜,深潜水地亲们,好歹浮上来吱一声啊!顺便说,吱这声音字多一点,不然不能送积分。

话说,我的积分送不完啊!

☆、收服与被收服2

七里是一个有着魔鬼身材,天使脸蛋的女孩子,特别她一笑起来,就会让人感觉到自己被治愈了。这样的她,很快就被张凡、信长和窝金接受,除了库洛洛。

为啥米呢?

请看事例一:

饭桌上,张凡殷勤地为七里夹菜。

“谢谢!”七里微笑。

张凡整个人跟着傻笑,直到睡觉才回过神来,冲库洛洛念念叨叨:“库洛洛,她对我笑了,她对我笑了,她对我笑了。”

“闭嘴。”库洛洛没好气地吼道,背过身子。

结果张凡不但没立刻哄库洛洛,还害羞地说:“库洛洛,我似乎喜欢上七里了,怎么办?”

“哼!”

事例二:

早上,张凡看到七里穿着纯白的睡衣出来,魔鬼的身材裹在薄薄的衣服下面,春­色­若隐若现。

张凡的鼻血慢慢地留下来了。

七里含羞带怯地微笑。

“扑……”地一声,张凡的鼻子就像喷泉,然后“嘭”地一声,他幸福地倒地晕了过去。

库洛洛恶狠狠地瞪了七里一眼,拽着张凡的后领把他拖回去。

此时,窝金和信长从门里走出来,七里微笑着说:“早!”

俩人很有默契地“砰”一声关上门,狼嚎着从跳窗户出去了。

事例三:

万年难得拿起书来看的张凡、窝金和信长居然凑在一起看书,而且还一边看一边比划着一边互相讨论。

“你们看什么呢?”库洛洛微笑着问道。

“《教你如何捕获女人心》”张凡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吗?”库洛洛轻声说。

瞬间­阴­风四起,黑暗蠢蠢欲动,空气凝结,气温赫然降低。

只不过,三人毫无所觉,可见­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事例四,事例五……

数不胜数。

所有事情归根结底都是侠客的错,所以侠客以后被库洛洛欺压倒地不是没有原因滴!

话说,这天张凡无意中听到玛琪和七里的谈话,知道七里喜欢艾达身上的项链后,立刻喜滋滋地去抢。

然后,理所当然的迷路了,而且还是一迷迷了两天后,他才想起来要找个人问问。

所以当看到路边蹲着的小孩子,张凡立刻欢欢喜喜地冲上前问路:“小朋友,告诉我艾达在哪里?不说就杀死你。”

侠客赫然抬起头来,碧绿的眼眸像狼般恶狠狠地瞪着张凡,吼道:“你又忘记我了。”

张凡把侠客拎起来,晃悠着,眯着眼睛威胁道:“快告诉我艾达在哪里?”

侠客突然笑了,标准的金发碧眼使得他看起来像个天使般可爱。

“13区有25个艾达,你找哪个?”

“戴项链的艾达。”张凡飞快地说道。

“戴项链的艾达只有一个,只不过……”侠客卖了个关子,“你拿什么东西交换我的情报?”

“你的命,快说。”

“三天前,他被库洛洛带人灭了。”侠客飞快地说道。

张凡喜滋滋地放下侠客,掉头就跑,三秒钟后又赫然出现在侠客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集市在哪个方向?”

侠客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看着张凡远去的背影­阴­­阴­地笑了,然后悠然的坐下来。

半小时后,张凡从侠客面前飞跃而过。

一个半小时后,张凡再次从侠客面前飞跃而过。

……

五小时后,张凡又从侠客面前飞跃而过。

……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张凡一共从侠客面前经过34次。

第三十五次后,张凡终于停下来了,无奈地对侠客说:“给你两个面包的报酬,你带我去集市。”

“三块面包加一瓶水。”

“别和我讨价还价。”张凡威胁。

侠客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模样。

“你赢了。”张凡说道。

侠客拍拍ρi股,起身就走,张凡跟在后面。

半途,张凡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侠客笑容灿烂地回头对张凡说:“我是侠客。”说完,心中立刻决定再带着张凡绕多半天,当然前提是不能自己走。

所以他赫然停了下来,愁眉苦脸地说道:“怎么办?我没力气了,我三天前就没吃东西了。”说着,肚子还凑趣地“咕咕”作响。

张凡抓抓脸蛋,提议:“我拎着你走吧!”

“不要!”侠客嘟嘴。

“那只能这样了。”张凡叹气,禁锢着侠客使得他动弹不得后,才慢悠悠地抱起侠客。

侠客闻着张凡身上的味道,不知自己怎么了,脸蛋像火烧般热辣辣的。

“哪边?”张凡问道。

“左边。”侠客很快地说道,而且因为在张凡怀中很舒服,所以他决定再让张凡绕多半天。

傍晚,黯淡的阳光恋恋不舍地回家了。

集市上,稀稀拉拉几个人。

张凡买好面包和水递给侠客,自然而然像对待库洛洛般摸了摸他的头发,微笑着说:“慢慢吃。”

侠客愣愣地看着张凡­干­净清澈的笑容,心脏“扑通扑通”地响着,震耳欲聋。于是,他接过面包后,火烧ρi股般逃之。

“真是小孩子。”张凡看着侠客的背影说道。

于是乎,第五天后的傍晚,张凡回家了。

一回来,先是喜滋滋地拿着采买到的布娃娃和漂亮衣服,来敲玛琪和七里的门。

开门的是七里。

“那个……呃,给你们。”张凡说话都不利索了,把东西一股脑的塞入七里的怀中后,顶着“扑通扑通”巨大的心跳声一溜烟跑回房间。

“东西送完了。”库洛洛从书中抬起头来问道,黑漆漆的眼睛加上深深的黑眼圈,让张凡吓了一跳。

“你又多少天不睡觉了。”张凡快手快脚的把库洛洛抱到床上,自己也麻利的上床,“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因为没有我陪着睡,就睡不着而毫无节制地看书。”

库洛洛定定地看着张凡,“我的呢?”

“什么?”张凡皱眉想了一会,突然笑了,刮刮库洛洛的鼻子,“小贪心,艾达的东西还不能填饱你的肚子吗?还需要我给你送礼物?”顿了顿,他眼睛发亮,“说道艾达,他戴着的项链呢?能不能给我。”

“送给七里。”库洛洛冷峻地说道。

“嗯!”张凡喜滋滋地说,“前几天我听到她说喜欢。”

“于是,你为了找艾达迷路好几天。”库洛洛说道。

张凡傻笑。

库洛洛笑起来,笑容灿烂晃眼,如夜晚猛然炸开的烟花般。

“项链我也很喜欢。”

张凡伤脑筋地看着库洛洛,叹气:“你什么时候玩腻了,就给我吧!”

“嗯!”库洛洛乖乖巧巧地点头,把头埋入张凡的怀中,掩盖住自己所有的表情。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张凡眼尖的看到七里白皙的脖子上突然戴上项链,他酸溜溜地说:“谁送你的,怪好看的。”

七里笑着说:“是窝金。”目光柔柔地看向窝金。

窝金在一旁傻笑。

信长怪声怪气地说:“这项链不就是那个什么艾达的吗?送一条死人的项链给七里,是想要咒她快点死吗?”

张凡一脸称赞地看向信长,好样的。然后,他瞪了眼库洛洛。

七里柔柔地为窝金辩护:“我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窝金在一旁猛点头。

信长大拇指指了指门外,眼神挑衅地看向窝金。

窝金赫然站起来,冲出门外。

信长随后,然后巨大的打斗声和吼叫声传来。

七里担心地看向门外。

玛琪擦擦嘴巴,瞥了眼七里,冷冷地说道:“适可而止。”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开。

张凡也拉着库洛洛离开了。

剩下七里冷冷地笑着,手抚摸着自己长长的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唉,还是继续被亲们霸王,真可悲啊!

泪奔!

☆、收服与被收服3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各位亲们要留言啊!

不过,话说真的看得很郁闷很无趣的话,那么……呜……

是咱没水平,唉!

还有留言的亲们,留多两字,好给积分。

好了,再次说,大约8月25日这个文就要完结了。

嗯,大概吧,反正我的计划就是这天完结,假如中途有啥米意外的话,那大概是我又懒了,唉!

刚要出门,张凡就听到窝金的大嗓门以及过招的声音。

似乎眨眼间,五人就回来了。

“目标又被抢了。”张凡平淡的说道。无怪乎他有反应这么平淡,因为这已经算不清是第几次了。

看看窝金沮丧的模样,就知道打击有多大。他嘟嘟囊囊地说:“今天又没人和我打架了。”

信长在一旁不乐意了,冷峻地说道:“难道我不算人吗?那么刚刚和你过手的是谁?”

窝金摸着脑袋傻笑,突然神来一笔,“我送你个飞吻吧!不要生气。”

所有人顿时黑线,齐齐望着傻大个似的的窝金,看看他粗犷的外表,野兽般的气质,他的飞吻谁会要。

所以很理所当然的被信长拒绝了,他一边比划着,一边唾弃。

于是乎,俩人理所当然的又出去动手起来。

“今天我和你出去。”库洛洛突然说道,把张凡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他立刻点头赞同,然后眼神飞快的掠过七里,看向玛琪,“你们要一起去吗?”说着,耳朵就变得粉红粉红的。

玛琪瞥了眼仍然笑得淡然如风的库洛洛,突然笑了,如百花开放。

“好。”

“你应该多笑笑。”张凡赞叹。

玛琪点头,挽着七里的胳膊就往外走。

张凡傻愣愣地看着俩人,突然一把抱起库洛洛快步跟上。

七里对张凡微笑着说:“看到在你怀中乖猫似的库洛洛,真想不到他会那么凶狠呢?不过,很可爱。”

张凡傻笑。

“库洛洛和你的头发似乎都有些长了,我帮你们剪一剪好吗?”七里说。

张凡微笑着拒绝了。

七里收敛微笑,沉静下来。

张凡笨拙地解释:“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嗯,我明白。”七里善解人意地说。

一路无话。

来到集市口,库洛洛微笑着对七里说:“你回去告诉侠客,三个月以来合作愉快。”

七里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库洛洛凝望着七里,并不说话。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七里撒娇似的说道,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妩媚至极。

库洛洛没有说话,从张凡怀中跳下来,拉着身体僵硬的张凡离开。

“呵呵,真不可爱。”七里说完,掉头就走。

张凡回头望着七里摇曳生姿的背影,哀吊自己难得的初恋,毕竟四十多年了,这个是唯一让自己心跳得那么快的女人。话说,老牛啃­嫩­自己真的能下手吗?

“不要看。”库洛洛跳到张凡身上,手覆盖上他的眼睛,凑到他耳边轻轻的呢喃,像午夜的蝉鸣般杳然。

那么轻微的气息吹拂耳朵,细碎的头发轻抚皮肤,这些感觉就像羽毛轻轻挠着心田,痒痒的麻麻的­鸡­皮疙瘩突然就冒出来了。张凡不自在的摸摸耳朵,扒拉下库洛洛的手,无奈地说:“你呀!”

玛琪冷冷地看着库洛洛,“你在调戏张凡吗?”

张凡乐了,看向玛琪,“你知道什么叫调戏吗?而且调戏一般是男生对女生做出来的。比如我抬起你的下巴,笑眯眯地说:‘漂亮美眉,跟我去乐呵乐呵。’”

库洛洛抬起张凡的下巴,浅浅地微笑,黝黑的眼睛里是勾人的光,他轻轻地说,宛如蝴蝶在花间轻轻起舞般轻盈,“跟我去乐呵乐呵。”

红晕立刻爬上张凡的脸蛋,他眨巴一下眼睛,不自在地撇过头,暗想:过几年,库洛洛肯定是蓝颜祸水,没有女人能逃脱他的魅力。

“这就叫调戏。”库洛洛居高临下地看着玛琪说道。

“嗯。”张凡连忙点头。

玛琪冷冷地看了眼库洛洛掉头就走。

张凡巴巴地跟上,“玛琪,有看中的东西吗?”

库洛洛从张凡身上跳下来,站在一家铺子面前,指着一把黑黝黝的刀,“我要。”

张凡巴巴跑去付钱,然后看了眼玛琪,只见她越走越远了,立刻把一把戒尼塞入库洛洛手中,刚想要掉头跟上玛琪,手就被库洛洛抓住了。

“你去哪里?”

“跟着玛琪。”

“不行。”

“库洛洛你是男孩子。”

俩人幽幽对望,最后张凡败下阵来。

摊主看着库洛洛,突然说道:“你该让他跟着那个女孩。就像小鸟,你牢牢的,死死的抓在手中,只会让它死的更快。我这里有本书你应该看看。”

库洛洛凝望着摊主许久,微微笑了,放开张凡的手。

张凡望了眼摊主,心有些酸溜溜的,库洛洛这小孩明明是自己养大的,为什么听一个陌生人的话,而不听自己的呢?

“她快看不见了。”库洛洛说。

张凡立刻急匆匆地跟上去。

话说,七里回去把库洛洛的话告诉侠客后,侠客脑海中立刻冒出几字:为他人做嫁衣了。牙顿时痒了起来,恨不得啃库洛洛一口。

“看你小脸蛋扳成这样哟,真可爱。”七里狠狠地捏了一下侠客的脸蛋,笑如夜晚静静开放的昙花,“该履行之前的约定了。”

“好的。”侠客微笑着说道,下一刻七里的腹部就被一双白­嫩­­嫩­的手Сhā入,然后搅了几圈,然后抽了出来,“我会给你做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棺材的。”

七里苦笑,慢慢倒下,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望着天空,“流星街的天空为什么永远都是灰­色­的呢?记得小时候在外面,四季分明,白天蓝天白云艳阳,夜晚繁星或是清冷的月亮,……妈妈我想你了。”她慢慢合上眼睛,泪水从她眼角划落。

侠客嘲弄似的看着七里眼角的泪水,鬼上身似的伸出指尖轻点,然后放在嘴巴里尝了尝,撇撇嘴巴,“又甜又咸真古怪。”说完,他回过神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明白自己倒地怎么了?

想了许久,仍然是一无所得。

侠客决定不想了,把心神拉到库洛洛身上,自己的所有动作都把库洛洛料到了,而且他在集市口说的那句话,13区的人肯定认为自己是他的同伴,……

侠客烦躁地再次走来走去,因为他发现自己心神根本拉不回来,而且不知道怎么的即使发现受骗上当却没有生气,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还突然觉得自己和库洛洛斗很可笑又无聊。

他瞥了眼躺在地下的七里,叹了口气,决定好好安葬她。

自己肯定是发疯了。他晃了晃脑袋,抱起七里的尸体飞快地离去。

于是乎,侠客和库洛洛这场收服与被收服的戏码,就这样在俩人斗智斗勇半年后落下了帷幕。

这边落下帷幕了,库洛洛与张凡这边好戏又开台了。

☆、幻影旅团成立(改错字)

侠客淡出张凡他们的视野,准确的说他从一开始就不被记忆,所以也无所谓淡不淡出了,某方面来说侠客全方面落败了。

不知不觉中,库洛洛迎来了十三岁。

13区域的划分也逐渐分明起来,飞坦和派克为首为一个势力,库洛洛和张凡、信长、玛琪、窝金五人为首的一个势力,还有一个势力是以杰克为首共有100人的团伙,还有的是绝对的强悍的个人武力不属于任何势力,再有剩下的是集市和夜市分别为一个势力,这个两个势力没人敢惹,不但是因为它们在各区都有,还因为它们掌握着绝对的武力和掌控着流星街的各个命脉,最为关键的就是食物了。

库洛洛从进入13区就开始扫荡各个小势力,因为侠客的横Сhā一手,让他在不但在区区两年中抢到三分之一的地盘,还牢牢掌控着它。

今天,库洛洛13岁生日,除了张凡三天前就兴致勃勃的去集市准备为他庆祝外,其余几人都没有闲着。

窝金和信长作为主攻,玛琪联络飞坦和派克带人包抄杰克的退路,从这点看来,库洛洛早就和飞坦联合在一起了,不过却瞒过所有人。

当夜幕降临,斑驳的蓝­色­天空逐渐染上黑­色­的时候,六人回来了。带着一身的血腥和狰狞回来了。

当看到悠然的夜­色­中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灯火时,血­色­变成了点缀衣裤的玫瑰花瓣,狰狞变成了微微的点点的温情。

开门,一室的橘黄灯光,暖得让人骨头发麻。

望去,灯光下的人笑得很浅,酒窝若隐若现,就像一道暖风吹过万年寒冰,微微的暖却不让人感觉威胁,感觉到不自在。

“库洛洛,生日快乐。”

这一刻,除了库洛洛,其余五人脑中只浮现出一个念头:抢过来。

一道目光扫向五人,立刻打消所有人的妄想,而且那道视线还实实在在的传达出一个意思:张凡是有主的。

唉……

无论未来如何,这一室的橘黄灯光,这灯光下的人,还有相聚的七人都不会忘记了。因为在流星街一层不变的饥饿与血­色­中,这是些微让他们微笑的画面了。

半夜,库洛洛赫然睁开眼睛,他把头凑到张凡耳边,含含糊糊又暧昧不清地说道:“帮帮我,张凡帮帮我。”他的手拉着张凡的手覆盖在□。

张凡的手一碰到库洛洛下面的那个,猛地收了回来,赫然睁开眼睛与库洛洛对望。

因欲望,库洛洛一向清明的眼中含着些微的水光,波光流转中妖冶而又勾人心弦,粉红­色­的脸蛋就像葡萄藤上水汪汪的葡萄,让人恨不得含在嘴巴里。

“帮帮我……”库洛洛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微微喘息。

张凡先是僵着身子任库洛洛凑上来摩擦,手背在身后,整个人冒着热气。

“帮帮我吧,张凡……”似叹非叹,似求又似诱惑的语气让张凡整个人开始发麻,整个人红彤彤的宛如从蒸笼里拿出来一样。

库洛洛伸手似抚摸又似寻找什么似的一寸一寸的从张凡的胸膛上摸索过去,然后抓住张凡的手慢慢的摸下自己的下半身。

张凡这次没有甩开,手指微微动了动,就碰触到一个高热的物体。他的手不禁抖起来,整个人热的厉害。

“摸摸吧,摸一下吧……”似哄非哄的语气轻轻吹到脖子里,使得张凡整个人一下子蒙住了,这个这个小孩……

许久,张凡投降了,他微微叹息,心道:上辈子肯定欠了库洛洛的了。

张凡的手微微张开,握住库洛洛的东西,它的脉动,它的热度,它不断的壮大从手中的触感传达到他的大脑,大脑哄地一声罢工了。张凡只知道呆呆的握住,心想:小孩的确是长大了。

库洛洛轻笑,眼角眉尖尽是邪气和瑃情,他扭动腰身在张凡的手中动起来,鼻尖是张凡的气息,身体接触的是张凡略高的温度,感受着欲望带来的急躁,带来的热度,以及达到顶点的快乐。

然后,他看着张凡,带着些微的委屈,带着些微的不知所措,“怎么办呢?我,我还想要。”说着,他抬起腰身继续摩擦着。

张凡感觉刚刚软下去的东西再次膨胀起来后,视线不知怎么的从库洛洛粉­嫩­­嫩­的小脸蛋缓缓往下移,小孩的衣服已经被蹭乱了,扣子全开,白生生的胸膛,两个锁骨和小红点衬着­阴­影,真真是活­色­生香啊!

张凡觉得喉咙痒痒的,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小孩像个女孩子,还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于是乎,手顺着纹路摸到向那两个圆圆的小东西上,轻撩了慢拨地弄起来。

“呼,很舒服……”库洛洛喃喃自语,“我也帮你摸摸,一起舒服。”说着,手就轻巧地剥开张凡的裤子,一把抓住要害,慢慢地撩拨起来。

这动作怎么那么熟悉……张凡郁闷了,为啥米小孩子一下子就让自己那么兴奋?兴许是多年没被人怎么撩拨过吧!当年和兄弟看毛片的时候,也很好奇地互相弄过,现在再次感受所以才会兴奋吧!嗯嗯,再怎么说也有二十多年没被人这么伺候过了。不过,被自己养大的小孩怎么对待,似乎……嗯,唉瞎想啥呢?享受了再说!

……

于是乎,床摇了一夜,虽然张凡半途想要收兵,可一看库洛洛那半眯着眼享受的小模样,就像看到个女妖­精­似的,整个人就兴奋的不得了了。

至于库洛洛,看他一早神清气爽的模样,还指不定谁吃亏呢!

清晨,库洛洛见众人都齐了,慢悠悠地宣布,“我们组个团吧!”

“什么团?旅游团,抢劫团……”张凡随口搭了话,又进厨房拿吃的出来了。即使在厨房,他也能听到窝金兴奋地嗓门喊着:“组个打架团,天天打架。”

“打架团有什么好,要我看组个刀具爱好团蛮好的。”信长拿着布小心翼翼地擦着自己的宝贝刀建议。

“游戏团。”飞坦仍然低头玩着游戏机,随口扔了句话出来显示他有听老大的话。

“猫咪爱好团。”派克兴致勃勃地建议。

“毛线团。”玛琪缝补着衣服随口说道。

库洛洛很无所谓地说:“随便你们觉得是什么团,起个团名就行,管是什么团。”

张凡端着一大盘食物出来,接过话,“叫吃货团就行了,光窝金一个人吃的就是别人的好几十倍,不叫吃货团叫什么。”

这话一出,窝金不­干­了,他一边塞着食物一边说,“太难听了,叫打架团就行了,别人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猫咪团。”派克说。

“游戏团。”飞坦。

“毛线团。”玛琪。

库洛洛托着下巴,不紧不慢地说:“叫旅游团,吃完早餐我们就从13区打出去,当旅游吧。”

张凡想了一会,“等我们打响名号,别人问我们是什么团,我们说旅游团不是让人笑话吗?”

“他们敢?”窝金挥舞着大拳头,全力支持库洛洛,“就叫旅游团。”

“刀具旅游团。”信长想了一会建议。

“游戏旅游团。”飞坦说道。

“猫咪旅游团。”这是派克的话。

“毛线旅游团。”这是玛琪的话。

这些名字,张凡怎么听怎么觉得颇具喜感,报名号的时候肯定笑死一堆人。

库洛洛懒洋洋地说:“把我们的名字首字母组合起来就行了,就是‘幻影’两个字,加上上面的就是‘幻影旅团’。”

这名字倒不错,而且也蛮有意思的。张凡笑眯眯地看了眼库洛洛,这小孩真聪明。

其余几人,倒没啥米意见,于是就定下来了。

“我们要有个团徽之类的吗?”张凡突然问道。

众人继续没意义地讨论,窝金支持某种神秘而强大的魔兽作为团徽,信长支持全团带刀,飞坦觉得人手一台游戏机不错,派克觉得全团养只猫咪肯定很哈皮,玛琪建议每人带上针线之类缝补用具,张凡觉得顶个五星红旗显示显示自己爱国很不错。

讨论来讨论去,也没讨论个结果出来,最后库洛洛拍板说这个给后面进团的同志想就行了,他们该出发了。

然后,众人很没意见的在库洛洛领导下迈向了旅游流星街的伟大步伐。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肉­吃!

前几天咱肚子痛个死去活来滴,现在才更新,放心咱会抓紧赶在目标日期完成文章,嘿嘿!

咱下耶!

☆、忽悠的最高境界

作者有话要说:送上。

退下!

又是一个晚上,七人在13区的中心地带休息。

张凡琢磨了一天昨晚上的事情,拉着库洛洛到一边说悄悄话。

其余五人很有默契的跟上,然后竖起耳朵津津有味地听着。

张凡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傻帽——躲哪里那几个家伙不偷听?于是乎又拉着库洛洛回去。他刚一坐下,其余五人陆陆续续回来,表情自然无比。

该怎么开口呢?张凡很郁闷,为啥米?众所周知身为一个中国人关于­性­方面的话题总是比较含蓄的,要不怎么中国的父母回答孩子从哪里来的总是用如下借口:大水冲来的;垃圾堆捡到的;医生给的……

所以张凡说的时候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嗯,我们昨天晚上做的事情是不对的。”

库洛洛眼眸如星辰看着张凡,轻笑问道:“怎么不对了?”

张凡在心中琢磨:养了那么多年小孩,自己就相当于小孩的父亲了,一个父亲对小孩这样可是大大的不对,那不是畏亵的问题了,而是乱­仑­。他正琢磨着,想着怎么委婉地表述内心的想法,库洛洛仿佛他肚里的蛔虫似的。

“我可不是你儿子。”

死小孩白养你了。张凡挑眉,“所以呢?”

“我们够不成乱­仑­,不过即使乱­仑­又如何?”库洛洛慢条斯理地说道,歪□子把张凡的大腿当枕头,手挽上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拉下来,轻轻地说,“所以我能这样对你。”

库洛洛半边话还含在嘴巴里,­唇­已经轻轻印在张凡的­唇­上,还没等他伸出舌头。张凡就猛地推开他,防备地盯着他,一副被强了的模样。

库洛洛很无辜地看着张凡说:“在流星街这不是很正常的养育关系吗?”

张凡深深吸口气,平息自己略微急促的心跳,耐心地说:“那是别人,我们不一样。”

库洛洛微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嗯嗯,还不到时候下手,先让猎物放下心来,要想蜘蛛一样耐心,等到猎物被层层叠叠的丝纠缠不能动弹,逃脱不了才慢慢下手,那时候猎物不是任自己为所欲为了吗?

张凡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拉过库洛洛猛揉他的脑袋。

库洛洛突然说:“蜘蛛。”

张凡先是打量库洛洛,然后来回看自己身上,问道:“蜘蛛,什么蜘蛛,哪里有蜘蛛了?”

“我们就以蜘蛛为标记。”库洛洛说道,看向看戏的几人。

看戏的几人面面相觑,这话题转换得未免太快了吧?不过,既然老大都瞄向自己了,不给意见会被穿小鞋滴!

玛琪赞同:“不错。”

飞坦点头。

派克说:“很好。”

信长装模作样的托着下巴想一会,“不错,不错,在流星街也就它们能活了。”

窝金摸摸脑袋傻笑,提议:“做面旗子扛着。”

张凡黑线,多傻Ъ啊!想想在流星街扛着面大旗乱逛,那不是神经病么?

所以窝金这个提议毫无疑问地被否决了。七人讨论来讨论去,决定在身上纹个蜘蛛,至于打架要不要露出来打响名号,那就是个人的问题了。张凡眼睛瞄向窝金,这个露不露的问题对于窝金来说肯定不是问题了。

这么一打岔,张凡就把和库洛洛之间的话题甩到了天边,独独留下一个结论:小孩只是没啥米安全感,怕自己是禽兽,所以试探自己。

嘿嘿,这样看来,库洛洛这厮以后泡那么多妹妹不是没啥米道理滴!所以说接下来的一年里,出现如下情况也是不让人意外的。

情况一:

张凡半夜遗­精­的情况比以往略微增加了,他半梦半醒之间老感觉有双手轻巧让自己飘飘欲仙。

早上醒来,看库洛洛没啥米事情的模样,他觉得是自己梦魇了。

事实如何,只有库洛洛这厮最清楚了。

情况二:

库洛洛面对自己生理情况的时候,小模样一委屈,一勾,张凡就心软的上当,再回首,俩人已经互摸了。

事后,看着库洛洛一脸无辜加无奈的小模样,张凡嘴巴张张,啥米都说不出口了,只能摸摸库洛洛的脑袋,心中叹道:唉,青春期,咱懂滴!

情况三:

库洛洛拿着本有­色­的图画书兴致勃勃地和张凡讨论:“胸部这里是男人的敏感带吗?”

张凡黑线:“你找男人的敏感带­干­什么?”

库洛洛一脸的理所当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这小孩果真是青春期到了……张凡哑口无言,许久无奈地问道:“你找我讨论是想要­干­什么?”

库洛洛眼角­唇­角微弯,低下头带着些许地不好意思地说:“嗯,我想要在你身上实验一下,看看书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行。”张凡拒绝,并提议,“你可以自摸。”

库洛洛可怜巴巴地看着张凡,那小模样真是见者心疼,恨不得立刻为他出生入死。

张凡心略微动摇了,可嘴巴仍然坚定地说:“不行。”

“那我找窝金。”库洛洛叹息,­干­脆利落地离开。

张凡嘴角抽搐,看着库洛洛沮丧的背影,叹了口气:上辈子自己肯定欠他很多。

“你回来。”

库洛洛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只不过一回头,表情立刻变了,小嘴巴嘟起来,下巴略微抬高,“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没有强人所难,我很乐意。”张凡在心中愤愤地道:这小子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库洛洛见好就收,不然惹怒了张凡那可就一空二白了,而且他可不想要为了做戏而去摸窝金,想着就恶心。

于是乎,张凡脱了衣服躺在床上。

库洛洛伸出爪子,一点一点地摸上张凡胸前的两点,并且很有探讨­精­神地问道:“有什么感觉?”

张凡脸红得能蒸熟­鸡­蛋了,恼羞成怒地说:“动手就动手,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还是找窝金吧!”库洛洛收回手,起身离开。

都到这个地步了,这小孩居然居然还……张凡深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有些痒。”

库洛洛回来,爪子又摸上去了,眼睛亮晶晶地问道:“真的吗?”

“嗯!”张凡撇过头,闷闷地回答。

库洛洛拿着书本,喃喃:“书上说用嘴巴含着更有感觉。”

张凡赫然起身,“你找窝金吧!”

库洛洛咬着下­唇­,下巴略微抬高,“找窝金就找窝金。”

脑海中浮现小孩趴在窝金身上,含着舔着的画面,张凡不知道怎么地抽了。于是乎,脑子发热地说:“假如你只用手的话,我们继续。”

库洛洛见好就收,总有用嘴巴的一天。

唉,张凡掉虎口了还傻愣愣的。

借着这个借口,库洛洛这一年过得相当愉快,因为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当习惯成自然的时候,他再在张凡身上­干­些略微出格的事情,都不会引起张凡的警觉。不过,他只是发展到用手摸便张凡的全身,知道张凡身上所有的敏感点,至于用嘴巴,嘿嘿……还远着呢!

这一年的时间库洛洛进展神速,七人的脚程也不慢,已经来到第8区了,在第八区他们打听到有个奇怪的木乃伊晃荡着。兴趣起来,找到,打了好几场,不分胜负。

库洛洛便邀请木乃伊加入。

剥落裂夫也就是木乃伊进入他们的队伍。

☆、温水煮青蛙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嗯,我来了。然后又走了。

对于库洛洛的龌龊心理,玛琪可是一清二楚,当然张凡那专把库洛洛往好想的心理她也琢磨透彻。她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让库洛洛吃亏的时机,不然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就放弃张凡,太吃亏了。这个时机她等了一年终于等来了。

这要从昨晚说起。

库洛洛打扮得像个大少爷似的去夜市,为了让自己显示老一点还梳了个大背头,穿上带毛的大皮衣。

假如这身打扮是穿在窝金或信长身上,肯定是怂到极点,像周星驰电影里的如花。不过谁让库洛洛这厮皮相好,穿成这样居然像个二十岁的小青年,虽然矮了点。

话说,库洛洛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呢?为了打听消息,当然这个明面看来是最主要的,其实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张凡。

这家伙去夜市,故意喝了一杯下了药的酒,不但喝了还拿了一些药,一些最最烈­性­的药,吃了后果会如何就不一一复述了。

库洛洛一回去就拖着张凡进房间。

门一合上。

他嘴巴就凑了上去吻住张凡的嘴巴,张凡惊讶地把张开嘴巴,于是乎库洛洛这厮就把化在嘴巴里的药过渡到张凡嘴巴。

顿时张凡身体里立刻升起一把火,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

满溢的水从张凡嘴角往下流,库洛洛伸舌头舔着,手轻巧的把张凡剥光。

­干­柴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库洛洛把张凡从头到脚,从外到里吃了个­干­­干­净净,床摇了一夜,满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子让人想入非非的味道。

当张凡睡醒后,库洛洛早已不在。张凡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百思不得其解,事情为啥米会变成这样?

许久,他仍然想不通,既然想不通他就放到一边,扶着软绵绵的腰,慢慢坐了起来。期间感觉到那里微微的刺痛和酸麻,他黑线满头。

呜,居然被从小养大的小孩……

这年头到底怎么了啊?

张凡一边郁闷着,一边把自己打理­干­净。刚出门,就看到玛琪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

“早。”张凡傻笑,脸红得宛如火烧云,满是尴尬,昨晚那声响玛琪肯定是听到了。

“现在是中午。”玛琪说道。

“那个,中午好。”张凡说道。

玛琪的眼神扫向张凡的腰,平淡地说:“你的腰很酸。”

张凡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听声音,你似乎蛮舒服的。”玛琪继续说。

地洞,地洞,你在哪里?张凡低着头满世界的找地洞。

“昨晚库洛洛误吃了药。”玛琪陈述,“他不像会犯这种错误的人。”说完,她不等张凡反应就立刻了,因为她知道话点到为止,比说清楚讲明白更加让人深思。玛琪心中轻哼:吃下张凡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凡默然,回想昨晚自己也很不对劲,身体里那把火怎么来的?而且正如玛琪所说,那么聪明的小孩绝对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因为在流星街犯任何错误都能把命丢了。这么一想,再联想这一年来库洛洛对自己做的事情。

“同­性­恋”三个字猛然出现在他脑海中,宛如晴天霹雳,轰炸得他措手不及,应对无策。

不可能的,小孩绝对不是同­性­恋,绝对不可能。但不是的话,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做那些呢?

“张凡,你昨晚的声音很奇怪。”窝金的大嗓门吓张凡一大跳。他看着窝金,把窝金弄得坐立不安,好一会,才问道:“男人和男人做 爱很奇怪吗?”

“做 爱?那是什么东西?”窝金瞪大眼睛问道。

“就是男人和男人一起滚床单,动物与动物来说是为了下一代而结合。”张凡说道。

“喔,为什么要找男人,找女人不是很好吗?女人软软的,小小的,很舒服。”窝金暧昧地比划着。

“假如库洛洛把你当女人,和你摇床,你会如何?”张凡吞吞口水,小声地问道。

窝金吓得脸都变形了,­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嘴巴张开又闭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看他的表情,张凡也知道这个假如真的很恐怖,想想库洛洛想昨晚对待自己那样对待窝金,那画面多么的惊悚。

于是乎,他换种说法:“你会和信长滚床单吗?”

窝金迷惑地看着张凡,“我为什么要和信长滚床单?”

张凡长长叹了口气,抓抓头发,“唉,我要好好想想。”蹒跚地离开了。

窝金傻愣愣地看着张凡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当然这个很快就被他抛到脑后,他决定找信长出去打架。

张凡坐在垃圾堆上,仰望灰蒙蒙的天空。思绪就像中了病毒的电脑,鼠标虽然在手中,可是电脑却万点不由自己控制。

飞坦从垃圾山下面掠过,然后又掠了回来。

“你在­干­什么?”

“沉思。”张凡一脸认真地回答。

“白痴。”飞坦转身离开,然后又回来,嗤笑,“昨晚的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凡凝视飞坦许久,慢悠悠地吐出一字:“昼。”

“哼,他死了。”飞坦难得地微笑说,“我亲手杀死的,温热的血布满整个手,感觉好极了。”

“唉!”张凡叹气。和飞坦说这些,自己肯定是犯傻了。

“不喜欢的话,杀死库洛洛就行了。”飞坦说完人就消失无踪。

张凡喃喃:“杀死,唉!……”

不一会,派克拿着食物从垃圾山下走过,顺着张凡的视线望向天空,疑惑地问道:“看什么?”

张凡沉默不语。

派克继续说:“为昨晚的事情烦吗?”

唉,都知道了。张凡郁闷地想着。

“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派克说,“流星街的养育关系不都是这样吗?”

“我不想变成这样。”张凡说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派克沉默许久,慢慢地说:“你知道吗?看到你对待库洛洛,我们都想要把你抢过来,想要得到的欲望太过强烈,库洛洛一直强势的打消我们的念头,所以他会那样对待你,不是很理所当然吗?那是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向其他人宣告,你只属于他。”

张凡苦笑,喃喃自语:“宣誓所有权?难道我对待他的方式没有让他安心吗?到底做错了哪里?”

“谁能分清楚对错呢?只是这里是流星街而已,每人宣誓所有权的方式都不同。”派克很慢很慢地说,“就像是信长喜欢刀一样,他会为保养自己的刀具花费无数心思;就像我喜欢猫一样,我会很和善的对待它,为它顺毛,喂食,哪天它死了,我却不会掉眼泪;就像飞坦喜欢游戏一样,为了得到更多游戏卡,他能杀死许多人……对待自己的东西,我们独占欲一向很强。但库洛洛对你混杂了强烈的独占欲外,还有复杂的心思,他宁愿失去所有的东西,也不会要失去你。假如可以的话,他肯定会想把你吃到肚子里,那他才会真正的安心。”

张凡吃惊地看着派克许久,他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派克说:“感觉很意外我会说这些?”她耸耸肩膀,继续说,“道理谁不会说,只在于想不想说而已。好啦,你是男人,别那么婆婆妈妈的,反正在流星街什么不会发生。不说了,我回去了。”

“流星街。”张凡很轻很轻地说,“你说我离开一段时间是不是比较好。”

派克轻笑,“你逃了,就不要想要再见库洛洛了,因为他会打断你的腿,禁锢你,让你不能逃离,甚至为了让自己安心,他会亲手杀死你。”

“是啊!”不能逃,只能面对。张凡烦躁地抓抓头发,养个小孩怎么会有那么多烦恼?唉……

“有什么好烦恼的,你们只是彼此解决生理需要而已。”派克开解张凡,“别想太多,谁知道下一刻会怎样?也许下一刻我们就死了。及时行乐不也很好吗?”

张凡看着派克离开的背影,想着她所说的话。

直到夜幕降临。

他终于下了一个决定:离开。

即使能看到离开的后果,他仍然要离开。

准确的说,他逃了。被小孩吓得落荒而逃了。

想到这里,张凡笑了。他回望一眼,不远处黯淡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却很温暖。

他知道小孩肯定躺在床上等自己,只不过这一次他要等很久很久了。或许再次相遇的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库洛洛坐在楼顶上凝视着张凡慢慢融入夜­色­的背影,玛琪从角落走出来说道:“不阻止。”

库洛洛静默不语,只是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张凡的背影,似乎他的世界只剩下这个了。

玛琪也不理会库洛洛到底有没有反应,仍然自顾自地说下去:“就这样放手,会什么都得不到的。”

直到张凡的背影看不到了,库洛洛才回首望向玛琪,只是轻轻地露出一个微笑,眼睛幽深如渊。

玛琪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库洛洛离开,许久她望向张凡离开的方向,伸手张开手掌然后猛然握住,她凝视着自己的拳头许久,似乎张凡已经被禁锢在里面一样。

当清晨的阳光慢慢淡化她的背影,爬上她的身体的时候,她突然笑了,放开拳头,看着自己空荡荡手掌,“从未抓住过,即使抓得再牢固,他仍然不再。”

玛琪哑哑地笑了,转身离开。

☆、路痴的逃家经历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送上,后退~

逃,说容易很容易,说难也很难,因为张凡可是个路痴。不过,路痴这个毛病没有先找麻烦,第一个发难的是习惯。

习惯晚上抱着库洛洛入睡,习惯了库洛洛皮肤的温度,习惯了库洛洛的气息,习惯了半边身体的重量,习惯了清晨醒来手臂的酥麻,习惯照顾一堆人的伙食,习惯于为小孩­操­心,更习惯于即使迷路也会有个想要回去的地方,……

现在这些习惯都没有了,张凡突然觉得整个人空荡荡的,风都能从身体穿过,发出空虚的“呜呜”声,某些虚无缥缈的念头如绵绵细雨缠绕,似隐似无。

所以他从第一天就开始失眠了,顶着两个厚重的黑眼圈闲逛着,远远望去像化了烟熏装似的,比非主流还要非主流。

由于失眠,张凡整个人都不大有­精­神,又加上路痴,他这个“逃亡路线”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大半夜他睡不着就起来闲逛,夜晚的流星街万籁俱寂,天地间似乎只有自己,也只是自己而已。

他走着走着,无意中看到远处有一点灯光,豆大的灯光像人鱼的歌声般飘渺,若隐若现。

张凡下意识地就摸了过去,一点一点地靠近,收敛所有气息,念力成绝的状态。

龟裂的墙壁透露出微弱的灯光,像午夜的聚集的萤火虫般。

张凡就着裂缝往里一看,坐在那里看书的不就是库洛洛吗?

张凡吓到了,不过在流星街多年,这样的惊吓还不足以让他手忙脚乱,所以他还是很从容并且悄无声息地逃之。

狂奔了许久,居然又跑了回去,这下子张凡的心跳得更快了,仿佛后面有鬼追般没头没脑继续逃之。

然后又逛了一圈,还是跑了回去。

鬼打墙?还是说是冤孽啊!张凡满头黑线地想着,一边逃之。

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晚上,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他终于没有再回到那间房子,不知道为何心却有些微的空荡与失落,似乎某种形容不出的,尘埃般渺小的思绪遗落。

深深吸了口气,张凡甩去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开始找吃的,等他填饱肚子时,已经是中午了。他眯着眼睛望瞅了眼热情如火的太阳,决定找个地方眯一下,补眠。

不知道怎么的逛了逛,居然又回到那间房子。

此时房子已经人去楼空。

张凡找到昨晚那个房间,打开,入眼的是满地狼籍的书,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似乎等待着主人回来,再次被翻阅。细微的阳光从裂缝照入就像一条条细细的白绸,一室的静谧与安宁。

小孩还是老样子,不喜欢的就丢弃。

他微微笑了,走进房间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闭目休息。只是连他都没有发觉,休息的位置就是昨晚小孩看书的位置,就像姿势都丝毫不差。

在离开库洛洛一行人的第十五天中午,太阳被乌云掩盖,­阴­风阵阵。

张凡刚拐过一个巨大的垃圾山,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掠过。他下意识掉头就跑,不过很快就被追上了。

飞坦拦在张凡面前,眯着眼睛瞧着他,“你逃什么?”

“我为什么要逃?”张凡淡淡地反问。

飞坦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许久,冷冷地笑了,“放心,我没空管你和库洛洛到底怎么了。”说完就利落地转身离开。

张凡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笑,只是想笑而已,并且心放下大半。

一个半月后,张凡遇到玛琪,下意识想要开口问小孩到底怎么了,有没有发脾气?只不过看到玛琪看着自己的神情,虽然是冷冷的,但不知道为何他什么话都哽在喉咙里面了。

玛琪若无其事地离开,似乎她根本就没有发现他。

张凡沉默地望着玛琪离去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三个月后,也就是张凡饿了五天后的一个早晨,他遇到了派克,看着她手上的食物,肚子不由控制地发出阵阵鸣叫。

派克笑吟吟地说道:“想要打劫我?”

张凡苦笑,默默地看着派克不说话。

派克扔了几块面包和一瓶水给张凡,打趣地说道:“知道现在你和库洛洛最相似的地方在哪里吗?”

张凡咬着面包,摇头。

“眼睛,你们都成了烟熏装的爱好者。”派克说道。

“库洛洛又彻夜看书了。”

“最高记录是一个星期不睡觉看书。”

张凡微微叹息,有些心疼小孩。

派克说道:“你到底躲什么?男人之间彼此解决生理需要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男人找女人或者是女人找男人解决生理需要一样。”

张凡沉吟许久,说道:“假如玛琪找你解决生理需要你会如何。”

派克沉默了许久,“老实说,这个假设让我毛骨悚然。”她耸耸肩膀继续说,“算了,你们之间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就不掺和了。”顿了顿,她侧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张凡,“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快点回来。”

张凡苦笑,叹气:“逃了那么久,居然连为什么落荒而逃都想不清楚了。”

派克淡淡地微笑,“想不清楚就想不清楚吧!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她的声音变得很低很轻,“起码你们比我们富裕,很想要,很想抢夺啊!”

“你后面说什么?”张凡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我要走了。”派克抱着食物离开了。

张凡看着派克有些萧索地背影,傻愣愣地抓抓头发,想不明白她怎么一下子情绪就转了?

半年后,张凡遇到了窝金。

那是个灰蒙蒙的中午,风很大,把塑料袋和灰尘吹得满天打转。

一个大块头慢慢印入张凡眼帘,熟悉的大块头,熟悉的刺猬状头发,熟悉的围着下半身的兽皮,立刻让他认出眼前的人是窝金。

“窝金。”

“张凡。”窝金气势汹汹地冲向张凡,想要抓住他,却被被张凡躲过了,“我带你回去,你这次迷路迷太久了。”

“我没有迷路。”张凡吼道,吃了一嘴巴的灰尘,“啊,呸,呸呸呸……”

“你看,你都迷路成傻子了,还说没有迷路。”窝金遮着嘴巴防止灰尘进入,却不妨碍他超大嗓门发出的声音。

张凡决定不和窝金纠缠这个话题,不然肯定得这样纠结下去。

“库洛洛还好吗?”

这话题一出,窝金如凶兽般的眼睛居然变得水汪汪的,就像一只巨熊在撒娇般,憨厚又逗人发笑。他一样一样落数着:“团长,也就是库洛洛,他好的很,时间多到能逼我认字,看书,缝补衣服,做饭洗衣服,帮信长刮胡子剪头发,打架让我收拾残局,让我装成女人去打探消息……”巴拉巴拉地说个没完没了。

听到这些,张凡哭笑不得,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他同情地拍拍窝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你辛苦了。”

窝金傻愣愣地笑了,说道:“不辛苦,其实库洛洛说得蛮有道理的,要勇于尝试,勇于实践,勇于探究这样才能变得更加强。你看,认字可以锻炼我的耐心,看书可以总结别人的打架经验,缝补衣服可以锻炼我的细心,洗衣做饭可以锻炼我的应变能力……”

“窝金,你绝对是被库洛洛卖了还帮忙数钱的。”张凡叹息,十分同情窝金的遭遇,小孩怎么这么折腾这个傻大个呢?

窝金傻傻地笑了,直白地说:“张凡,你还是回来给团长上吧!这样我们大家都好。”

“为什么就我给他上,而不是我上他。”张凡立刻反驳,说出口后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唉!该死的男­性­自尊。

“我带你回去,至于你们谁上谁自己讨论解决。”窝金摸摸下巴,想了一会说,“张凡你翻不了身的。”

此时张凡已然平静下来,他眯着眼睛看着窝金,嗤笑:“假如信长要上你,你从还是不从。”

窝金傻愣愣地看着张凡,“信长为什么要上我?这绝对不可能。”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张凡无奈地说道,和窝金根本就说不清楚,他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脑子却又十分灵光。

张凡决定不和窝金纠缠,挥挥手,掉头就走,

窝金跟上,发觉张凡不理会自己,他也不出声,只是跟着,不动声­色­地跟着,很耐心地等待,等待张凡放松下来的那刻。

然后,无声无息地手起手落,砍在张凡的脖子上,“砰”地一声,张凡昏迷倒地。

窝金乐呵呵地扛起晕倒的张凡,准备上交给团长,心里如释重负,这下自己终于解放了,团长啊你就折腾张凡吧,他比较耐­操­啊!

由此可见,流星街绝对没啥米傻子啊!

☆、平静生活的序曲

作者有话要说:无话可说。

昏睡醒来,张凡发觉自己整个人被库洛洛拥入怀中,立刻不自在起来,刚想动,一个很轻很轻地声音从头上传来。

“别动,让我抱一下,最后一次了。”

张凡安静地待在小孩的怀中,思绪恍然,脑海中许多画面像斑驳的­色­彩,搅在一起,汇聚成古怪的颜­色­。然后,不知道为何,心一点一点地飘忽起来。

或许是许久,又或许是一会儿。等张凡回过神来时,就看到库洛洛站在床前冲自己淡淡地微笑,那微笑如玉如清晨的阳光。

张凡才恍然发觉,自己内心一直认为还是小孩的库洛洛已经是个少年,他长大了,的确是长大了。

心,微微的酸,微微的发胀,微微的苦,微微的涩……总觉得他失去了某种说不清的东西。

目的达到了。库洛洛在心底暗道,见好就收吧!他瞥了眼发呆的张凡,转身离开。

张凡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叹了口气,决定把那些有的没得甩到一边,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一出来,他就看到库洛洛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书,桌子上放着杯咖啡,白瓷的杯子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淡淡的雾气袅袅娜娜,香味飘散,很美很有意境的画面。

他不禁赞道:“很香。”

“要一杯吗?”派克问道。

张凡点点头,坐到库洛洛的对面。

不一会,派克把咖啡放到张凡面前,然后安静地坐在库洛洛的左手边的沙发上,抱起脚边的猫咪,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默默地看着库洛洛的侧脸。这样看来,团长的确不错啊!样貌足够好,心思足够黑和冷酷,手段足够毒辣,这样一个人居然会有执着的人,真的很奇怪。不过,很羡慕啊!执着到底是什么,被张凡那样好的对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张凡觉得眼前库洛洛和派克在一起的画面很和谐,这样平平淡淡的安静让心跟着安宁起来。他低下头,轻轻搅动着咖啡,拿起杯子抿了口,很苦带着微微的焦味也很香。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翻动书页发出的声音,和一室的咖啡香味。

接下来的相处,出乎张凡意料之外,他和库洛洛分开睡了,不但分开睡,还各自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

他不再忙于买菜做饭,而是一同出去战斗,畅快淋漓的在生死之间游走,合理的分配人手,活下来就能变强,难怪他们对库洛洛死心塌地。

出去战斗的时候,张凡看到派克安静的站在库洛洛身边,俩人间的默契与气氛和谐到没人任何人能Сhā入。

欣慰吗?张凡问自己,应该欣慰和高兴的,可为什么感情那么复杂呢?兴许这就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吧!

一开始午夜起来,从裂缝透露出的灯光清楚的告诉张凡,库洛洛还没睡。他起身,推开库洛洛的大门,轻轻地说:“该睡觉了。”

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凡醒来后,就先敲门了。敲门后,得到库洛洛应答,才会推开门对他说:“该睡觉了。”

库洛洛每次都是从书中抬头看着张凡淡淡地微笑,应了声,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张凡一开始是有些不知所措,微微叹息,返回房间,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变成一个习惯,午夜醒来总要对库洛洛说这么一句话才能安睡。

记得他以前也想过,这就是逃跑的代价吗,还是库洛洛长大的代价,又或者是他对之前与自己在一起腻了?想想库洛洛对不喜欢的东西的冷酷,心略微快了几下,不过很快平稳了。不过慢慢的,他就什么也不想了,就算库洛洛对他生疏了也没关系,只要库洛洛好就行了。

这样的相处,张凡以为会过很久,可只不过半年变故突如其来。

那是个闷热的下午,没有风也没有太阳,天­阴­沉沉的似乎摇摇欲坠。

张凡在晃悠着,因为他又迷路了。

然后,危险突然起来,凭着本能他飞快地跳离原地,再回首,轰地一声,一个巨大的洞出现,洞周围所有的垃圾都被蒸发成臭熏熏的烟四处飘散。

“啊拉,逃了啊!”

张凡循声望去,大约十米左右的垃圾山站着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青年戴着大约半径五厘米的圆环形耳环,红­色­的头发在这样­阴­沉的天气里十分耀眼,就像燃烧的火焰虽然只有一点却能燎原。

“啊拉,西索你别出手了,就让我和他活动活动筋骨吧!”青年笑嘻嘻地说着。在他身后,一个画着大浓装的少年扭着腰出现。

少年抿着嘴巴,乐呵呵地说:“好啊,我等你被杀死了再出手。”

青年沉吟了一会,似乎在问西索又似乎在自言自语:“啊拉,我们要不要告诉他,为什么要杀他?看电视,坏人总是啰里啰嗦的把所有一切说个清楚,然后反而被杀。不知道现实是不是这样,好想要试试。”

西索扭着腰,抿嘴笑着,眯起的眼睛­阴­冷至极。

张凡肯定地说道:“你们是麦克的人。”麦克,4区的老大,库洛洛的下一个目标人物。

青年却说:“啊拉,我猜对了,奖励你快快去死。”

话落,人已然攻张凡面前。

俩人你来我往的动手打起来。

西索饶有兴趣地看着,看到高兴的地方还鼓掌说好。

半个小时过去了,西索突然冲下来杀死青年,甩了甩手上的血迹,他打了个哈欠,嘟囔:“一点都不­精­彩。”

张凡从西索厚厚的浓妆中仔细辨认着他的五官,许久才喊道:“你是西索。”

“嗯哼,你认识很多西索吗?”西索笑眯眯地问道,撩了一下头发,扭了一下腰身。

这人——越来越变态了。张凡青筋直跳,“你到底怎么了?”

西索眨巴一下眼睛,“你认识我?”突然他眼睛一亮,“难道这就是搭讪,哎呀,人家会不好意思啦……”他扭扭捏捏低下头害羞地说。

张凡嘴角抽了好几下,不禁揉揉太阳|­茓­,“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下药了。”西索笑呵呵地说道,话还没落,张凡轰然到地。

“还是没学乖吗?对于认识的人,总会下意识放松一点点呐!”西索蹲下来,用手指戳着张凡的脸,“这次过后,我真的会忘了你喔,下次我们再交朋友吧!”他从怀中拿出一瓶药,灌入张凡嘴中。

然后西索把张凡扛到肩上,眯起眼睛往天空望去,远处慢慢出现一个红­色­的小点,伴随着由小到大的轰鸣声,一架残旧破烂的飞船驶入眼帘。

他飞快地冲向飞船驶来的方向,然后双腿一蹬跳到半空中,把张凡用力一抛,扔入飞船里面。西索落下,望着仍然航行的飞船笑了。

“呐,现在我宣布你死了,来期待库洛洛的反应吧!”

果然,有西索的地方,即使原本是风平浪静,也会很快就被他掀起巨大的浪花;假如水本来就不平静的话,有他那就肯定会变成巨大的海啸了。

☆、暂且独行

作者有话要说:假如我说今晚上还有一章,亲们信吗?嘿嘿

麦克找到西索,给了他半箱面包。

西索拂了拂头发,风情万种地笑了,“唉,人长得好看,哪里都不缺追求者啊!”微微调高的尾音让麦克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听西索的语气,麦克放下心来,看来他真的中计了。

西索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峻地说:“我不喜欢烂果子。”

麦克警觉地后退,戒备地盯着他,心理明白:眼前的人就是个疯子,不能以常理待之,他情绪多变,上一刻感兴趣的时候可以无条件地对你好,下一刻就突然不感兴趣的杀了你也很­干­净利落。

“哎呀,别那么担心,不是人家要对付你。”西索眨巴着眼睛,抱起半箱面包掉头就走,“看在你那么慧眼识人的份上,人家就放过你吧。下次再见杀无赦。”

麦克狐疑地看着西索离开地背影,思绪不定。

库洛洛这厮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很有礼貌地说:“打扰一下。”看看他的穿着,内里是白衬衫,外面是黑­色­的西装,从西装边角处理的细节可以看出这西装肯定老贵老贵了。再看看他脸上淡淡的微笑,好一个恶魔贵公子的派头。

“库洛洛……”麦克惊疑不定,从生死之间练就出对危险的本能告诉自己,这次自己八成会死在眼前的人手中。

库洛洛微微点头承认,仍然是很绅士很礼貌地说:“你的老巢被我抄了,你所有的人手都被灭了。”

听到这个消息,麦克反而镇定下来,突然笑了:“你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吗?”

“难道不是吗?”

麦克说道:“我找人对张凡下手了,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叫人杀死他,毕竟蛇打七寸,杀死他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反而是化去他的记忆,让他听命与我更为有趣。”他笑得越发地邪气,“不是吗?”

铺天盖地地气势压向麦克,在这个气势下,风静止了,空气凝固了,似乎周围的一切都被禁锢了一样。

汗水布满麦克全身,额角流入眼睛的汗水,刺得眼睛发疼。不过他却不敢眨眼睛,因为他知道眨眼睛的那瞬间兴许就是自己的死期了。他似乎惹怒了一只沉睡的凶兽,但他反而不觉得害怕,而是跃跃欲试起来,兴奋和战斗的欲望高涨。

然后,俩人动起来了。

下一刻,胜负即分。

只见麦克软软地倒在地上,哈哈大笑:“痛快,好久没那么痛快过了。”

“张凡在哪里?”

“不知道。”麦克很光棍地回答,然后很得意地继续说,“我把装药的试管给了西索,不过试管里装的不是药,只是水而已。药下在试管上面,不是喝的,而是闻了就会中毒,所以西索也中毒了,现在没有人知道张凡在哪里,或许他已经死了。高兴吗?我的魔王陛下。”

库洛洛立刻制住麦克,想让他动弹不得,只不过慢了一步,他已经自杀了,死的时候嘴角挂着的微笑说不出的狡诈与得意。

库洛洛低着头,面无表情。

张凡。

张凡。

张凡……

原以为还有时间,原以为能把他慢慢收入手心,结果却被人半途劫了。

要他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

不行,不能让张凡逃了。

就算死,也要把尸骨抢夺到,放到身边,日日与自己相伴。

……

库洛洛内心深处的兽睁开眼睛,仰天咆哮,冲开禁锢,两者合二为一。

然后,库洛洛笑了。

风呼呼地从他身边逃离,空气四散不敢靠近。

似乎天地都静默了。

“是我的,你哪里也逃不了。”

此刻,张凡打了个哈欠,醒来。他抱着脑袋想了半天,除了想到自己的名字叫张凡,一些常识外,其余的记忆就像被一层又一层的白雾遮掩着,还有的是心底有股隐隐约约的失落。

好在张凡这人一贯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性­子,想到抱着脑袋疼得满地打滚,还是想不起来就放弃了。

他蹲在飞船的栏杆上往下看。

连绵不断的垃圾山似乎与天际相连接,有一种诡异的波澜壮阔的美感。

“这到底什么鬼地方?”张凡抓抓头发喃喃自语,然后缩头蹲下合算着自己是该跳下去,还是等到飞船停下来再下去。

他抱着头想了老半天,决定等飞船停下再下去。

飞船带着巨大的轰鸣声,慢悠悠地顺着原路返回。

三天后,飞船停了下来。

张凡从上面晃悠悠地走下来。

一群人立刻围了上去。

带头的那个人右眼带着眼罩,正宗的海盗造型。他打量张凡许久,脸­色­发白地失声喊道:“张凡。”

张凡友善地点头,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周围的人一哄而散。张凡急了,冲上去抓住一人问道:“你们怎么了?”

那人立刻跪下来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大要孝敬,下有小弟要欺压,还有份看守破烂飞船的公务员工作,呜呜呜呜……”

张凡看这人哭得实在凄惨,单薄的良心微微冒头,“唉,兄弟,我只是想要问问路而已。”

“问路?”那人含着眼泪抬头问道。

“最近的城镇怎么走?”

那人颤颤巍巍地指了指张凡的右手边。

“谢谢啦!”张凡笑得灿烂。

谁知道那人却被吓得小便失禁,整个人瘫软在地。

唉,一个大男人被自己的名号吓成这样,难道自己是恶魔吗?张凡不解地瞥了眼那人,点头离开。

“呜呜……老大我还活着啊!”那人看张凡远去,心放了下来,却嚎啕大哭起来。

海盗男­阴­晴不定地从角落走出来,凝视着张凡的背影沉吟。

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大,我们是不是应该把消息传给上头。”

“啊呸,乱说,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张凡,知道了吗?”海盗男­阴­森森地看着麻子男。

不但麻子男猛点头,其余的众人也跟着纷纷点头。

哼,管他库洛洛在流星街发什么疯,只要不找来,那就万事大吉。海盗男一想到这些,不禁­阴­­阴­地笑了。

其余众人寒噤。

话说张凡顺着那人指向的方向狂奔了半天,终于在傍晚的时候看见城镇。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镇,不过镇虽小,但五脏俱全。

张凡一进去,众人纷纷躲避,掩着嘴鼻皱眉瞥了他一眼,然后不再看,仿佛看多一眼就会脏了自己的眼睛一样。

张凡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拐进一个小巷,刚刚似乎听到这边有什么动静,说不定能做个黑吃黑,然后去洗个澡,吃个安稳饭,睡个好觉。

刚好,小巷里正发生一起抢劫。

几个头发染成古里古怪颜­色­的混混围着一个少年。

“喂,打劫。”张凡慢悠悠地喊道,斜斜地靠在墙壁上。

几个混混彼此递了个眼­色­,留下一个红头发的继续打劫少年,其余地向张凡冲了过去。

三两下,除了红头发的混混和少年,还有张凡,其余的都趴下,“哎哟哎哟”地呻吟着。

“呐,你们是自己给钱,还是等我杀死你们后自己搜身。”张凡懒洋洋地问道。

几个混混很识趣地把戒尼双手送上,互相扶持着蹒跚离开。

“等等……”张凡突然喊道。

几个混混颤颤巍巍地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张凡。

“你们谁带了身份证?”

红头发的混混­干­脆利落地从白头发的混混身上摸出一张身份证扔给张凡,然后飞快离开,生怕这个恶魔还有什么要求。

张凡拿着想要的东西,拍拍ρi股想要走人。

少年突然开口说道:“嗯,你身手不错,要不要和我一起抢银行。”

张凡掏掏耳朵,有些惊讶地回头望着少年。

少年淡淡地微笑:“你没听错,我说去抢银行,就我们倆。”

看着少年的微笑,那自信而微微带着高傲的模样,张凡觉得有些微的熟悉,于是乎神使鬼差般的点头答应。

“那么走吧!”少年看了看手中的手表,“还有半小时,运钞车就要开出来了。”

张凡跟着少年走出小巷,路过一间蛋糕店的时候,他顺道买了十来个面包和一杯水,狼吞虎咽地吃着。

少年微微皱眉头,嫌弃地说:“吃得真狼狈。”

张凡傻笑。

接下来,计划很成功。

两人坐着运钞车一路狂奔进了大山里面。

等车停下来后,张凡下车,拿了一叠钱,笑眯眯地离开。

少年­阴­晴不定地看着张凡离开地背影,抿了抿嘴巴,打了个手势。一群穿着迷彩服的大汉冒了出来,从容不迫地把钱运下来,放好。

最后把运钞车炸了,把所有的碎片都处理掉,把熏黑烧毁的草木弄­干­净……最后一切都恢复原样,似乎从来没有过什么运钞车,也没有过张凡和少年,更没有过一群大汉。

张凡带着钱,甩开跟踪的人,晃晃悠悠闲逛。

一年后,他碰到一个死活让他演戏的人,于是乎想想自己也没啥米事情,便答应了。

签约的时候,张凡才发觉自己貌似没有身份证之类的东西,住店还用着当初抢来的身份证登记。

他在路边的小广告上找了个造假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钱给足了,顺便把自己的照片传送过去。

半小时后,那人叫他去亨利超市的婴孩­奶­粉架第三行,第二个­奶­粉罐下面拿。

就这样,张凡顺利得到身份证,签约了。

轰轰烈烈的开拍电影,这部电影叫《杀手》,他就演里面的配角,身份是杀手。

因为本­色­演出,他居然红了,红透半边天。

杀粉评价他眼­色­锐利,凝视的时候仿佛真的把人给杀了,还有什么气势磅礴,杀气凛然,在他眼中所有人都是死物等等巴拉巴拉的。

大幅的海报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城市。

等到伊尔迷发现的时候,张凡已经接了大大小小的广告和电影,忙得不亦悦乎。

“老大上通告了。”小助理喊道。

“不去,我要睡觉。”张凡懒洋洋地说道。

“呜,老大你就去吧!当我求求你了。”

“不去。”

“呜呜……”

这就是伊尔迷找到张凡时候的情景。

“黑头发,黑眼睛,面无表情,嗯嗯,蛮眼熟的。”张凡托着下巴打量。

伊尔迷不说话,只是看着张凡。

“静止不动的时候,真像木偶娃娃。”

“你不记得我了。”

张凡斜眼瞥过去,“你又是哪路的粉丝?为了个签名爬三十八楼,真是虔诚啊!”

“跟我回去。”伊尔迷冷漠地说道。

“不行!”小助理大吼,“老大必须马上去出通告。”

“嗯哼……”张凡斜了眼小助理。

小助理咽了咽口水,全身打颤,难道这就是杀气?难道传言是真的,老大真的是杀手,手上人命如山?

“你的记忆不要了吗?”伊尔迷放轻声音。

“也好,反正当演员我也烦了。”张凡不负责任地说道,立刻当了甩手掌柜跟着伊尔迷从三十八楼跳了下去。

小助理冲了上去,伸头往下看,只见张凡笑嘻嘻地往下掉落,翻飞的一角宛如蝶翼般颤动。两眼一翻白,小助理被吓晕了,晕过去之前脑袋只有一个念头:明天头条肯定是老大摔得个稀巴烂的特写了。

☆、悲催的保姆生涯1(改错字)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居然在今天两更,我真是人品大爆发啊!

嘿嘿

张凡跟着伊尔迷坐公车来到揍敌客家大门。

一下车,他就愣住了,看着高大威严的黄泉大门许久,然后看向伊尔迷,略微带酸味地说道:“你们家的生意肯定很好。”

“近来市场不景气,杀手生意也不好做,我们家打算派发打折卡,你需要吗?”伊尔迷很认真地说道。

“好啊!不过问一下,你们家的起步价是多少?”

“外祖父五十亿,爷爷三十亿,爸爸十亿,妈妈八亿,我八千万,糜稽五千万,奇犽不出任务,余下的杀手则面谈。”顿了顿,伊尔迷似乎想起什么,继续说道,“嗯,我只能给我的打折卡你,你想要我们家其他人的,自行面谈。”

张凡沉默了一会,眼巴巴地看着伊尔迷,问道:“你们家还需要人手吗?”

“缺。”

“收下我吧!”

伊尔迷点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合同,顺便把笔递给张凡,“签了,钱就来了。”

张凡接过,看都不看就签了,然后笑得一脸阳光灿烂,那个美喔。

“你现在正式成为我们家的保姆,月薪一百万戒尼。”

“保姆?”张凡吼道,“不是杀手吗?”

“你想要违约吗?”伊尔迷的手指甲赫然伸长,不过很快就收回去了。他拿起合同翻到最后一页,指着最小的那行字说道:“违约金三百亿戒尼。”

张凡愕然,这生意做得可真够­精­明的!

伊尔迷瞥了眼张凡,推门而入。

张凡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眼看门关得只剩下个缝隙了,他伸手支撑着,重新把门打开。

一只白­色­的,宛如小山般巨大的狗出现。它微微张开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伸着长长的舌头,舌头不断滴着口水。

那么巨大的一只狗,却冲伊尔迷“呜呜”地叫着,似乎在撒娇。

“三毛,他是新来的保姆,不要吃掉。”伊尔迷指着张凡说道。

大狗瞥了眼张凡,“呜呜”地叫着,又看向伊尔迷。

伊尔迷从口袋中拿出一根巨大的骨头,用力一扔,大狗“汪汪”叫着,冲着骨头飞奔而去。

“你们家的宠物很不错。”

伊尔迷微微地笑了,“我也觉得。”

一阵风袭来,大狗兴奋地跑了回来,停在伊尔迷前面,放下嘴里叼着的小孩。

这是个包着尿片,光着上身的小孩。他有银白­色­的头发,水汪汪的眼睛,白­嫩­­嫩­的皮肤,很可爱的一个小孩子。

“哥哥……”他一下到地,立刻爬向伊尔迷,从伊尔迷脚下一路攀登,最后双腿夹着伊尔迷的脖子,手抱着伊尔迷的头,细细地叫唤着,“哥哥,哥哥……”语气欢快。可眼睛却圆溜溜地打量着张凡。

伊尔迷一把抓下小孩,扔向张凡,“奇犽,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保姆了。”

奇犽眼睛亮起来,甜甜蜜蜜地喊着:“保姆叔叔。”

保姆叔叔。这名字让张凡满头黑线,“叫我张凡,或者是叫我张凡哥哥。”

“嗯!”奇犽笑眯眯地应着,拔开张凡的衣服,“哥哥,我要喝­奶­。”最后的几个字说得含糊不清,因为他是含着张凡的|­乳­头说的。

张凡整个人僵住了,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经拽着奇犽的脚,把他倒吊着晃悠。

奇犽甜蜜蜜地说:“哥哥,要多喝猪蹄汤才能催­奶­,晚上还要多按摩才能使得|­乳­头更大喔!这样我含起来会更舒服。”

此刻,张凡终于明白为啥米保姆的工资会如此之高。

伊尔迷冷冷淡淡地说:“奇犽。”

奇犽立刻闭嘴,蜷曲着小身子抱着张凡的手,宛如一只树赖熊般可爱。

“张凡哥哥,抱抱。”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表情,谁能拒绝这样的小孩呢?

张凡叹了口气,一把抱着奇犽。

这保姆生涯可见悲催啊!

不过,张凡显然还没知道,世界上没有最悲催的,只有更悲催的,因为他还不知道揍敌客家里还有一个会制作炸药的糜稽。

保姆生涯的第一个晚上,张凡睡在奇犽房间,因为房间多了一个不熟悉的气息,所以他根本就睡不着,不过就算他想要睡觉,奇犽也是不答应的。

晚上九点钟,风凉凉的吹着,舒服极了。

奇犽开始哼哼唧唧:“嗯嗯,张凡我要嗯嗯……”

张凡上前问道:“怎么了?”

奇犽冲张凡翻了个白眼,“我要嗯嗯。”

张凡挠挠脸蛋,翻开奇犽的尿布检查。

奇犽瞥着张凡,尿了。

好在张凡躲得快,不然肯定被尿了一脸上。

“我要嗯嗯……”奇犽继续喊着,声音软软的。

张凡想了一会,终于想到奇犽也许要大便了,立刻手忙脚乱地抱起他冲向厕所。

刚打开马桶,“轰”地一声爆炸了。

于是乎,俩人被淋了一身的大便小便。

奇犽立刻尖叫:“糜稽……”

“啪嗒”几滴液体滴入奇犽的嘴巴,“啊呸呸呸……糜稽我和你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一个小孩从窗户探头进来,笑嘻嘻地说道:“你这一身,妈妈一定会很喜欢。”一边说着,一边摸出个照相机“咔嚓咔嚓”地拍个欢快。

张凡眯着眼睛看着小孩,“你做的。”

“嘿嘿,效果不错吧!”糜稽乐呵呵地一边说道,一边撤退。眼前的男人和以前的软脚虾不同,眯起眼睛看人和老爸怪像的,不撤退,死的肯定是自己。

张凡冲了出去,哪里还有糜稽的影子。

奇犽指着窗户下面的土地,肯定地说:“他是从这里逃的。”

张凡跳出去,扒拉开泥土,一个隧道赫然出现眼前。唉,这家的小孩,怎么都那么鬼。

虽然想要追去,但这一身在揍敌客家逛的话,肯定会被扣工资的,工作都那么难做了,再被扣工资可真真是悲剧了。

“厕所清洗、维修、买新马桶、安装马桶的费用一共三百万戒尼,我会从你工资扣的。”一个冷冷清清地声音响起。

张凡傻愣愣地看着伊尔迷,“为什么这些费用要从我的工资扣?”

伊尔迷拿出合同,翻到中间,指着上面第三十八条,读道:“保姆没有尽责阻止糜稽和奇犽毁坏房间、家具、玩具等等东西的话,所有损毁的费用从保姆工资扣除。”

张凡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家确定不叫周扒皮?”

伊尔迷合上合同,潇洒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赫然回头,说道:“差点忘记了,制造噪音使得我受到惊吓,压惊费用以及­精­神损失费用三十万戒尼,仍然从你的工资扣。”

这下子,张凡万分确定,他把自己给卖了,而且还卖了个相当便宜的价钱,几乎可以说买一送一辈子。

“唉,真可怜,没听过信传销也不要信伊尔迷能给工作吗?”奇犽摸摸张凡的脑袋。

这真是□­祼­的打击啊!

好在清理­干­净自己和奇犽之后,一切安静,不然张凡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连夜跑路。

第二天一早。

伊尔迷、糜稽、奇犽和张凡围着一张桌子吃早餐。

糜稽坐得离奇犽和张凡远远的,还故意捏着鼻子说道:“好臭啊,好臭啊!哪来的俩个臭鼬。”

“你才臭鼬。”奇犽嘟着嘴巴一边说道,一边吃着张凡喂的食物。

糜稽神采奕奕地拿出一张照片炫耀着,“看看,我有证据,喔喔喔,昨晚有俩个家伙掉厕所啰!”

“哼!”奇犽从兜里掏出一个糖果扔向糜稽,糜稽嚣张的用手接着。

糖果一接触糜稽的手,立刻爆炸,把他炸成一块黑炭,黑黑的头发化为阵阵黑灰,风一吹四处飘散。

糜稽尖叫起来:“奇犽,你又偷偷爬进我的实验室了,你进去­干­了什么?”一边说着,他一边站起来掉头就走,哀号着,“我的实验室啊,呜呜……”

“哈哈,光头,光头,下雨不用愁,别人有雨伞,糜稽有光头。光头,光头,晚上不用愁,别用灯泡,糜稽有光头。……”奇犽欢快地打着拍着唱着。

唉,连吃个早餐都不消停。张凡揉揉太阳|­茓­。

奇犽眯着眼睛看着张凡,咧嘴笑了,一把推开食物,伸手扒拉张凡的衣服,“我要喝­奶­,我要喝­奶­……”

张凡抓着奇犽的小爪子,冷冷地看着他,“不要得寸进尺。”

“呜呜……伊尔迷哥哥,保姆叔叔欺负我,虐待我。”奇犽立刻告状,“扣他工资,扣他工资,要他一辈子在我们家做牛做马。”

张凡咧嘴笑了,提着奇犽的腿晃悠,“小鬼,要不要试试我是怎么虐待人的。”

奇犽立刻噤声,可怜巴巴又狗腿地说道:“张凡哥哥,张凡哥哥,我长大赚钱养你好不好,好不好!”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孩子特有的软糯以及稚气。

此时,张凡只觉得哭笑不得。

接下来,奇犽安安分分地吃饱喝足了。

张凡松了口气,开始进食。才吃了个半饱,肚子立刻疼痛难耐,抱着肚子倒下去前把奇犽放好。

奇犽跳下凳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Сhā着腰,小腿欢快地踢着张凡的肚子,“看你刚刚欺负我,嘿嘿,你死定了,我家的食物都放了毒药的,毒死你。”

张凡一把把奇犽拽入怀中,死死地抱住。

奇犽尖叫:“放开我,疼,疼死了……”说着眼泪就往下掉,委屈至极,那小模样可惹人疼了。

伊尔迷擦擦嘴巴,潇洒离开。

“呜呜,伊尔迷哥哥救救我,呜呜……梧桐,你快出来……”奇犽胡乱喊着,见没有效用,张嘴一把啃向张凡的手。

只不过,他的牙齿才刚刚冒出来,细细­嫩­­嫩­的,不但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只是让张凡的手有微微痒,像被蚊子咬了一样。

奇犽愤怒地想着:我啃,我啃,我啃死你,咬死你,等你死了,拿去喂三毛。

“叽里咕噜……”一阵轰鸣声从张凡肚子发出,他突然跳起来,甩开奇犽,飞奔去厕所。

被他甩开的奇犽,“咕咚”一声掉到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他白­嫩­­嫩­宛如莲藕般的小手摸着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张凡离开地背影,愤愤地说:“你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悲催的保姆生涯2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今晚上不出意外会在更一章,期待吧!黑哟黑哟……

张凡手软脚软的从厕所爬回来,入目的是奇犽小ρi股粘着小凳子满地爬,糜稽不但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嘲笑着,还拿着个相机不断地拍照。

他拍着拍着停了下来,从一旁的大袋子里拿出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朵帮奇犽戴上。

“哎呀,哎呀,母亲大人回来看到这张照片肯定会很高兴的。”

奇犽愤怒地扯着头上的猫耳朵,却怎么都扯不掉,水汪汪地眼睛几乎能喷火。

“糜稽……”

“哈哈,生气吗?”糜稽放下相机,手捏着奇犽的下巴,邪恶地说道,“哎哟,看你这个小模样,真该把你送给变态。”

奇犽一把甩开糜稽的手,张嘴恶狠狠地咬上去。

“疼啊,疼啊,疼死人啦……”糜稽笑嘻嘻地喊道,甩甩被咬的手。

“哼!”奇犽吐出糜稽的手,微微抬起小下巴,斜视着糜稽,一副高傲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惹怒的波斯猫。

糜稽被他这样的神情惹怒了,冲到奇犽身后,张凡见形式不对劲,刚想要冲上去阻止,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伊尔迷拉住。

张凡看着伊尔迷。

伊尔迷淡淡地说道:“他们是揍敌客家的孩子。”

就在张凡和伊尔迷交流间,糜稽一把扯开粘在他ρi股后头的小凳子,“嘶啦”一声,奇犽的尿布和一大片皮­肉­就被生生扯了下来,血汩汩地流着很快染红了奇犽白­嫩­­嫩­的两条腿,然后润染开来,铺撒了一地,就像地板开出一朵红艳的玫瑰花。

奇犽没有哭,只是看着糜稽,面无表情地看着糜稽。

这样的视线,让糜稽更加地愤怒,他尖锐地声音穿破云霄:“别以为你资质好,有着银­色­的头发,爸爸妈妈宠着你,你是下一任家主就能这样看我……”

“糜稽。”伊尔迷突然打断他的话,“愤怒和嫉妒并不能带给你任何东西。”

“是的,哥哥。”糜稽垂头丧气地低下头,默默地走到角落,似乎刚刚那一场闹剧中,受到伤害的不是奇犽而是他。

伊尔迷从怀中拿出伤药扔给奇犽,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道:“自己上药吧!”

奇犽默默地拿起伤药,勾着身子艰难的上着,上好之后眼泪汪汪地看着伊尔迷,跪在地上张开双手,可怜兮兮地喊着:“伊尔迷哥哥抱抱。”

“不许撒娇。”伊尔迷淡淡地说道。

张凡抓抓头发,该怎么说呢?这教育方式……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张凡哥哥抱抱。”奇犽很聪明地换个对象撒娇。

小小的,­嫩­­嫩­的,宛如小包子时的小孩,又流了一地的血,能不心软的除了揍敌客这一家外,估计也没几人了。

“张凡跟我走。”伊尔迷淡漠地说着,“不然扣钱。”

张凡瞥了眼奇犽气鼓鼓的小脸蛋,挠挠脸颊乖乖着这伊尔迷走了。

“不要对奇犽和糜稽太好,他们对你形成依赖的话,外祖父、爷爷和父亲都不会放过你的。”伊尔迷认真地说着,“救护费用三百万戒尼我会从你工资里扣的。”

“你能不能开口闭口就是钱。”张凡无奈地说,再听伊尔迷这么念下去,这一年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倒贴都不够啊!

伊尔迷木木呆呆地眼睛生动起来,怒气堆积在眼眸中,宛如瑰丽的火焰熠熠生辉,这美景只维持了短短一瞬间,他跑去刑罚室坐电椅了。

淡定啊,淡定……

伊尔迷面无表情地坐在电椅上,勾画着自己的账单,还要估计到二十岁自己才能还清库洛洛的账,钱居然是为别人赚的,一想到这个他就纠结,于是乎电量再次加大。

杀手,要淡定,要冷漠,情绪不要波动……

可一想到打白工,伊尔迷就怎么都淡定不了。

话说张凡看着伊尔迷宛如会隐身般,一下子消失眼前。他好不在意地抓抓头发,决定四处晃荡,经过食物仓储室的时候,他顺手拿了好几块巧克力和­奶­糖放在口袋中。

“嘿嘿,啧啧……上他,鞭挞他,他就喜欢被人虐待,越虐待越高兴,嗷,耶……”一连串的怪声从一个房间飘出,就像鬼哭狼嚎般。

张凡好奇地往里望去,只见糜稽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舞蹈。张凡悄无声息地靠近,探头望去,电脑屏幕里的主角是奇犽的卡通形象,此刻他正被一个畏亵的怪老头□着,发出“咿咿呀呀”地暧昧声音。

这对其实不是兄弟,是仇敌吧!张凡抽风地想着。

糜稽此时才发觉张凡到来,他的眼神如利刃般看着张凡,“怎么,突然想到要喂我喝­奶­,畏亵的保姆叔叔~”后面的那个尾音微微上勾,说不出的“销魂”啊!

张凡挠挠脸颊,有些无奈地看着糜稽。

看到张凡仿佛看着自己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般的眼神,糜稽炸毛了,张牙舞爪地吼道:“不要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我,再看我让你变成瞎子。”

张凡伸手拍拍糜稽的脑袋,感觉他的头发摸起来茸茸的,感觉相当不错,便又抚了一下。

“真是小孩子。”

“谁是小孩子了,你全家都是小孩子。”糜稽狂吼。

张凡飞快地剥了颗糖扔进糜稽的嘴巴。

不及防备的糜稽被呛到了,“咳咳……啊,呸……”把糖果吐了出来,戒备地看着张凡,“怎么说不过我就想要毒死我?”

张凡默默地看着糜稽许久,扔下一句轻飘飘地话,“唉,我们果然沟通不良。”然后斯斯然就离开了。

糜稽神­色­复杂地看着张凡,最后露出一个邪气凛然地微笑,“想要左右摇摆,谁都讨好,哼……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我让你里外不是人,等到母亲大人……”

张凡隐在门口听到糜稽的话,不禁叹气。唉,这保姆生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砰”地一声巨响从糜稽房间传出,张凡警觉地望去,房间里糜稽已然失去踪影。

“卡擦”一声很细微的声音从他身后转来,他立刻掉头望去,只见奇犽从墙角的一个洞爬出来。他爬出来后,回身摸了摸旁边的砖头,那个小小的洞|­茓­悄无声息地合上,与墙壁浑然一体。

奇犽很高傲地对张凡说:“白痴抱我起来。”

张凡假装没有听到。

“张凡,抱我到糜稽的房间,不然扣工资。”奇犽喊着。

张凡摸摸鼻子,唉,谁让自己是可怜兮兮地打工仔啊!当初自己好好的大明星不当,现在……人的际遇真是一言难尽啊!

奇犽舒舒服服地窝在张凡的怀中,伸手摆弄了一下挂在墙壁上的一幅画像,地板裂开一个幽深的大洞。

俩人探头望去,只见糜稽五体投地地躺在洞底。

“哈哈,糜稽这样的陷阱都能难到你,你难道是白痴吗?”奇犽嘲笑道。

“哼!”糜稽翻过身体,双眼恨恨地看着奇犽。

奇犽笑嘻嘻地摇了摇铃铛,一个女佣很快就出现,恭恭敬敬地站着等待吩咐。

“找药师那些痒痒粉、臭气丸、增肥粉……拿水混合烧开,给我全部倒进洞里。”

“是的,少爷。”女佣鞠躬后,离开。

糜稽尖叫:“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哥哥。”

“不,现在我是你哥哥。”奇犽笑嘻嘻地说道,“叫哥哥。”

张凡看看糜稽,看看奇犽,再次叹息。

奇犽和糜稽异口同声地喊道:“张凡,你叹气是什么意思?”

“你同情糜稽。”奇犽眯着眼睛看着张凡。

“你敢帮着奇犽对付我?”糜稽愤怒地看着张凡。

然后,倆兄弟互相对望,通过眼神交谈,一致同意先对外,再对内。

张凡看着倆兄弟脸上挂着的微笑,生生打了个冷战,无数次从生死之间锻炼出来的本能告诉自己,最好现在就扔下奇犽,逃离揍敌客家,不然后果堪忧。

此时,自我刑讯回来的伊尔迷刚好路过,轻飘飘地说:“你想要逃跑吗?”

张凡立时像霜打的茄子,瘪了下去。

“糜稽,等会记得去刑讯室。”伊尔迷面无表情地看着糜稽说道,“资质不好就要多锻炼,嫉妒奇犽,拿他出气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别再让父母亲失望。”

“是的,哥哥。”糜稽低着头蹲在洞|­茓­的角落画着圈圈,呜呜,都怪奇犽,害得自己又被伊尔迷哥哥说了,假如奇犽不出生就好了,抢走外祖父、爷爷、父母亲的注意还不够,还要抢走伊尔迷哥哥。

伊尔迷说完糜稽,又开始说奇犽,“糜稽是你哥哥,你要像尊重我一样尊重他,爱戴他,兄弟不和就会形成内斗,形成内斗就会消耗我们揍敌客一家的实力。我们一家的实力下降了,收费标准肯定也跟着下降。收费标准下降了,那么钱肯定少了。不但钱少了,生意也少了,生意少了,父亲就缴不起房屋费用,缴不起房屋费用,那么我们就没有房子住,没有房子住我们就没有好的学习环境,没有好的学习环境,你和糜稽都会变成有钱人家的收藏品,就像糜稽玩的游戏一样被人变态的对待……”巴拉巴拉地说着。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伊尔迷,几乎要跟着他的思路走,似乎已经能看到自己悲惨的未来了。

伊尔迷终于停了下来,他拍拍奇犽的脑袋,声音平淡毫无起伏,“要乖乖的。”

“嗯!”奇犽乖巧地点头,瞥了眼糜稽,决定不找他麻烦了。

糜稽嫉妒地看着伊尔迷拍奇犽的脑袋,抿了抿嘴巴,不甘不愿地决定以后只找奇犽一点点麻烦。

这时候,办事效率忒高的女佣出现了,拿着个水龙头二话不说就往洞|­茓­喷。

伴随着糜稽唧唧歪歪的声音,张凡抱着奇犽潇洒离开。

这一天,终于安生了。

☆、悲催的保姆生涯3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明天继续!拜拜!

一早起来,小鸟唧唧叫,太阳微微笑,风儿轻轻地说着:“早早。”

多么美好的开端啊!这样美好的开端,越发反衬出张凡糟糕透顶的悲催保姆生涯。

一天之际在于晨,所以早餐对于人来说相当重要。

只不过,当你一调羹捞起来的全都是蠕动的青­色­毛毛虫的时候,你立刻会觉得即使不吃早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凡叹气地摸摸肚子,唉,早餐泡汤了。有他那么悲催的保姆吗?一天二十四小时上班,随时随地被扣工资不止,还要面临卖身一辈子的危险。

“吃呀!”奇犽漂亮的猫眼兴致勃勃地看着张凡,声音甜腻腻得吓人,“张凡哥哥吃呀,这是我和糜稽专门为你做的。”略微羞涩的表情,“我想,你会喜欢的,对吗?”眼巴巴的看着张凡,那小模样简直就是必杀啊!让人恨不得把满调羹的毛毛虫往嘴巴里塞。

张凡笑得很无害,“嗯,真乖!”伸手揉揉奇犽毛茸茸的头发,细碎的头发在指尖穿过,感觉相当好,于是乎又拂了几下,“既然是你们好心做的,我怎么能吃独食呢?大家一起来吧!要知道,一份快乐分享了出去就变成两份快乐,两份快乐再分享出去就会变成无数的快乐啊!”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分给伊尔迷、糜稽和奇犽。

伊尔迷瞥了张凡一眼,擦擦嘴巴,转身离开。

糜稽张嘴想要骂人,却被张凡扔了一调羹的毛毛虫进嘴巴,于是乎他在一旁­干­呕着。

“恶……”奇犽掩着嘴巴,幸灾乐祸地看了眼糜稽,然后声音放软,糯糯地说,“我吃饱了,张凡哥哥我们出去散步消食吧!”

张凡点点头,把自己碗中得汤水倒入­奶­瓶,随着汤水的落下,无数条毛毛虫扭着身体落到­奶­瓶里。

“等会吃吧!”

奇犽飞快地用手拨开­奶­瓶,张凡没有阻止他的举动。

于是,­奶­瓶落到底下,无数毛毛虫终于能四处逃窜了。其实它们也很可怜好不好,一早起来,还没填饱肚皮就差点被淹死。

张凡起身,“啪啪……”几声响声过后,椅子破碎,几块布粘在椅子上飘荡,配着张凡白­色­的­内­裤,以及背部和腿部露出的大片皮肤,画面相当的喜感。

“哈哈,暴露狂。”奇犽拍着手掌站在椅子上手舞足蹈。

张凡脚一勾,椅子“啪嗒”倒下,奇犽摔在地下,滚了好几个圈。

“怎么这么不小心。”张凡感叹,脸上的表情相当的无害。

奇犽和糜稽对视:点子有些硬。

不过,再硬也要他软下来。

奇犽抱着摔疼的脑袋,可怜兮兮地说道:“张凡哥哥,疼,抱抱,去看花花。”

“好的。”张凡一口答应下来,飞速扒拉了一个隐身在一旁的男佣的衣服穿上,然后俩人出去散步。

刚到花园,张凡就挠挠脸蛋,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我忘记东西了,你先进去吧!”

话还没说完,他就把挣扎得无比厉害的奇犽放入花园。

“张凡,你……”伴随着奇犽尖锐得直破云霄的声音,树里飞快地弹出一个沙包,沙包撞着他的小ρi股,把他撞入花园深处。

紧接着,从天而降的“水”浇头,无数蛆扭动的深坑冒出,等到奇犽爬出深坑,迎接他的是一团团可爱的火焰弹……

“啊,真有活力。”张凡站在边上津津有味地看戏,好一会突然说道,“伊尔迷,我发现你家的倆个小弟对设置陷阱相当的有天赋。”

地板被挪开,伊尔迷从里面冒出个头来,侧头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发现我的。”

张凡抓抓头发,耸耸肩膀,“我不知道。”

“别玩死我弟弟。”伊尔迷斯斯然从地洞出跳出,把地板砖挪了回去,站在一旁跟着看戏。

张凡相当无辜地回话,“这话你说反了吧,应该叫你弟弟不要玩死我,要知道我心脏可是相当脆弱的。”

伊尔迷大大的猫眼直直看着张凡,面无表情的模样就像个诅咒娃娃般。

很快的,张凡败下阵来,“好吧,我以后都用替身娃娃吧!”

“死吧!张凡!”糜稽大吼,把一麻袋的炸弹扔向张凡。

张凡接过,笑眯眯地问道:“要还给你吗?”

伊尔迷瞥了眼张凡,张凡乖乖站好不再说话。

“糜稽,你是杀手。”

“嗯!”糜稽乖乖点头。

“所以杀人的时候不应该说话。”

“嗯!”

“要无声无息。”

“嗯!”

“除非顾客有特别要求。”

“喔!”乖乖拿出笔记记录的糜稽点头应道。

“以后不要在家乱扔自己的小发明,很容易把房子炸了。”

“嗯!”

“你要明白,房子炸了要很多钱修的,到时候你忙到一百五十岁都不能还钱。难道你想要拄着拐杖当杀手吗?”

“哥哥,你真为我着想。”糜稽眼泪汪汪地看着伊尔迷。

“知道就好,以后在父亲那里接任务,记得分我八成。”

“好的。”糜稽声音软软地说,“我全都给你。”

“真乖!”伊尔迷伸出爪子拍拍糜稽的大光头,糜稽享受的眯着眼睛。

真是一副弟恭哥亲的大好画面。张凡抽风地想着,揍敌客家大脑的回路肯定有问题。

下一刻,“轰”地一声,张凡整个人成了黑炭。风一吹,身上的衣服随风飘散。

画面相当的具有喜感。

“伊尔迷哥哥,谢谢你的配合喔!”糜稽猫咪似的把头靠在伊尔迷身上蹭着,“你怎么知道麻袋里面的炸药是定时的。”

伊尔迷轻轻拍拍糜稽的光头,高深莫测地说:“糜稽,这就是杀手。”

糜稽崇拜地望着伊尔迷。

“唉!”张凡捂着□,飞快离去,“个人崇拜是不要得滴!”

“要你管!”糜稽咬着下­唇­愤愤地说着。

“等下乖乖去刑讯室,父亲回来了。”伊尔迷说完,又拍拍糜稽的头,发觉感觉似乎不错,打算着怎么忽悠糜稽为自己做一个与他的头手感一样的玩具,说不定这个能卖给另类的收藏家。

唉,伊尔迷你果然掉钱眼里了。

中午,糜稽在刑讯室,奇犽在房间午休。

伊尔迷和张凡收敛所有的气息和处于“绝”的状态,处于密室中,想要突然出现给席巴一个惊喜。

只见席巴进到房间,关门,然后把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地拆下来,最后把满是沧桑的脸蛋揉了揉,一个白头发的美丽少年出现眼前。假如张凡有记忆的话,他会发现眼前的席巴和当年的几乎一模一样,除了身高高了一点之外。

席巴舒展了一□体,自言自语地说道:“唉,整天带着这一身皮,怪累的。”

“父亲大人。”伊尔迷从密室出来。

张凡笑眯眯地打招呼。

席巴嘴角抽搐,神情纠结万分。

“父亲大人,假如我把你的伪装告诉母亲大人,你觉得她会怎样?”伊尔迷淡淡地说着。

“开条件吧!”席巴无奈地说道。

“以后你的完成任务的佣金必须分两成给我。”

“伊尔迷,我还需要养家糊口,糜稽的教育基金,奇犽的­奶­粉钱,你妈妈的治装费,你爷爷和外祖父的养老保险……什么都需要钱,所以一成。”

“一成半。”

“成交。”席巴­干­脆地说道。

“父亲大人,我刚刚什么都没看见。”伊尔迷恭敬地说道,“需要为你消灭目击证人吗?”

“不必。”席巴立刻说。然后打量张凡,“你不就是当年那个小鬼。”

“哈哈,你认识我,我就放心了。”张凡浅笑,“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嘴巴很严实。”

“我比较相信死人。”席巴­干­脆地说道。

张凡相当傻乎乎地问道:“喔,你想要杀人灭口,为什么呢?我又不会说。”

“亲爱的,你在哪里?奇犽说想要个妹妹,我们来生吧!”外面传来一个刺耳又尖锐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下一刻,席巴已经把肌­肉­和脸蛋弄了回去,成了一个有着大块肌­肉­,脸如刀刻般严峻的中年大叔。

“啪嗒”门被推飞,撞到天花板上又掉了下来。

一个脸上绑着绷带,带着一副电子眼,有着美好身材的女士冲了进来,一把拉过席巴,兴奋地喊道:“亲爱的,我们去□吧!我也好想好想有个女儿。”

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席巴和基裘消失了。

“伊尔迷,不知道为何,我突然相当同情你。”张凡感慨地说道。

伊尔迷默然。

“啪嗒,啪嗒……”的跑步声传来,糜稽抱着奇犽出现眼前。

“哼,你等着瞧张凡。”糜稽和奇犽异口同声地说道。

说完,奇犽和糜稽互相看着对方吼道:“白痴,别学我说话。”

张凡拍拍自己的光头,心中叹息:记忆什么的见鬼去吧!回去当明星算了,钱慢慢还就是了,再这样下去,命都会没了。

☆、悲催的保姆生涯完毕

作者有话要说:假如我说,今晚继续更新,亲信么?不信那就算了,哈哈!

一觉醒来,张凡发觉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躺在床上。

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奇犽和糜稽的杰作。

一个女佣推门而进,张凡立刻捂住自己的下半身,其实他很想捂住自己的脸,唉!

“老爷和夫人找你。”女佣浅笑,鞠躬,很有礼貌地说道。

张凡不抱希望地问道:“能否帮我拿身衣服。”

“很抱歉,二少爷和三少爷吩咐过,不能给你任何衣物。”女佣说完,关门离开。

只能这样了,张凡叹息,眯眼寻找藏起来的各路仆人们。

在拳脚相交之间,十分钟过去,房间堆满“女­性­的尸体”。

张凡落寞的坐在其中,不穿与穿女装,任谁都知道选择什么了。

挑挑拣拣一翻,女仆服往身上一套,下半身落空的感觉让他不怎么自在,可是……他瞥了眼女仆们的下半身穿着的蕾丝小内内,总不能脱了她们的来穿吧!

梧桐敲门进来,“先生,老爷和夫人说,遵守时间是一个很好的品质。”

言外之意也就是张凡你丫的磨蹭啥!

张凡看到梧桐眼睛一亮,梧桐很有礼貌也很绅士地说道:“二少和三少吩咐过,如果你敢抢我衣服的话,在你动手之前把衣服撕破。”很含蓄地微笑,“我想无论怎样,撕破自己身上的一身衣服总比你的身手还要快。”

张凡垂头丧气地跟在梧桐身后,这倆个死小孩,老虎不发威,当咱是hello kitty。

来到大厅,中年壮汉版本的席巴端正坐好,形象威严无比。只不过张凡一想到他一身皮下面是个美少年,就觉得他装模作样,形象类似于三岁小孩穿妈妈的衣服和高跟鞋般幼稚可笑。

于是,张凡很是含蓄地冲席巴微微一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笑容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好到哪里去。席巴眼神纠结地传达如此信息,敢告诉我老婆我真正的样子,你死定了。

张凡缩缩脖子,好浓地杀气。

“哦哦哦,老公你和他眉来眼去的当我死了吗?”基裘尖叫,嘟起嘴巴亲向席巴的脸蛋,“吧唧”巨响的亲吻声,明确的在炫耀席巴的所有权。

席巴顶着基裘留下的口红印子,神情严肃的伸伸手请张凡坐好。

三人相望无语。

半刻钟过去,席巴挥挥手示意张凡离开。

张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到底咋回事呀?

其实席巴也相当纠结,本来一肚子的话想要说,但看看彼此的状况,只能用难兄难弟来形容了,所以一出神,啥米都忘记了,以至于相望无语。

张凡一出客厅,糜稽就拿着个相机相当嚣张的拍照。

奇犽在一旁咧嘴笑,“张凡,需要我借块尿布给你包下面吗?”

话还没落下,张凡站着的地板“呼呼”地往上吹着风,他身上穿的女仆服裙角飞扬,他飞快地按着裙角,跳了过去。

无数的地板裂开口子,风“呼呼”往上吹。

裙子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突然盛开,于是乎张凡走光也就是必然了的。

糜稽和奇犽放肆地吹着口哨。

“呐,我会法术,你们相信吗?”张凡双脚夹着裙子,慢吞吞地说道。

糜稽和奇犽看张凡的眼神就像看白痴似的。

“虽然我不怎么擅长,不过把你们粘在天花板是没问题的。”张凡笑眯眯地说道,手轻轻一抬,糜稽和奇犽脱离引力往上飘,然后粘在天花板上。

倆人瞪大眼睛看着张凡,兴致勃勃地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张凡微笑,“不告诉你们。”斯斯然离开。

梧桐站在天花板下面,“二少、三少需要放你们下来吗?”

“废话。”糜稽和奇犽异口同声地喊道,然后对视,吼道,“别学我说话。”

“哎呀呀,兄弟之间感情真好,妈妈真是太高兴了。”基裘笑眯眯地说,提着裙角看着梧桐,“伊尔迷在哪里?我买了好多衣服,他穿起来肯定很漂亮。”

“夫人,伊尔迷少爷出任务了。”

基裘的眼光在糜稽和奇犽身上打转,然后冲糜稽招招手,“来妈妈这里。”

糜稽缩缩脖子,脱了外套跳了下来,颇有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跟在基裘后面。

奇犽露出尖尖地小牙,耻笑:“白痴。”

接下来的日子,糜稽和奇犽充分过了一把恐怖片的瘾。

鬼压床,那是每天晚上必备的戏份。

无缘无故贴在天花板上,墙壁上,凳子上……那是小意思。

上厕所,马桶伸出手来打招呼那也没啥米新意了。当然也是因为经历太多的缘故,遥想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时候的俩人的惊恐模样可是相当居然观赏价值。

吃饭,一调羹捞下去,手指头,脚丫子,牙齿,嘴巴……应有尽有,两人的反应也从一开始呕吐到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乐得席巴称赞俩人颇具胆­色­。

更别说什么走路听到脚步声,半夜敲门声,人头对着镜子梳头,半透明的鬼怪声音含糊地找着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

……

这一切,糜稽和奇犽当然知道是谁搞的鬼,不过他们对张凡怎么说服家人同意整自己是相当好奇。

当所有一切结束后,也就是俩人不会被任何东西吓到后,答案出来了。

一张片名为《揍敌客家惊魂》的恐怖片面世了,这片子不但打响了揍敌客一家的名声,更是让他们家接的任务价码节节高升,连奇犽这个小屁孩居然也有人点他接任务,可见揍敌客家风头之劲。而且还得到了这年的五好家庭奖励。

老实说,当市长拿着牌子送上揍敌客家的时候,所有揍敌客家人加上仆人们的表情,真是个让人难忘的历史­性­时刻啊!真不知道这个国家是怎样评判五好家庭的?

这出戏看起来是张凡一面倒的胜利,不过可不代表糜稽和奇犽不反击。糜稽找遍所有典籍,找到一种药物,一种男人吃了会怀孕的药物,只不过这种药物改造人的身体需要半个月连续不断的吃才会生效。

糜稽和奇犽每天小心翼翼地都弄到张凡的食物中,只不过俩人没想到的是,张凡也防备着他们呀!所以每餐的食物,他都是从自己碗里不动声­色­的倒一些去俩人的碗中。照张凡是思维是,假如俩人在自己碗中下药,那么他们吃了也肯定会中毒,既然会中毒肯定有解药,到时候……嘿嘿……

所以说,即使失忆,经过流星街洗礼的张凡仍然不是什么好人啊!

三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互相恶整彼此,愉快的渡过了大约一年的时间,彼此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劣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终于,在张凡拖着糜稽和奇犽一起享受炸弹的洗礼的时候,席巴冒着青筋第无数次找来维修人员的那刻,席巴决定一脚把张凡踢走。

离开的时候,张凡把关于食物的事情留言给了糜稽和奇犽。

糜稽和奇犽脸­色­发白,纠结对望。

于是乎,市场上多了好几张游戏光碟,名字叫《打张凡》、《蹂啊躏啊张凡》、《恋爱养成》(其中的主角是张凡,另外的主角都是男的,也就是张凡是小受,被人反复的压啊压)……,可见糜稽和奇犽的怨念有多么的深厚。

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古怪。

当张凡拿着行李站在黄泉大门迷茫半小时后,他居然找回了记忆,真是狗血的设定啊!

他琢磨半天,决定去找库洛洛,脚步刚刚迈开,他就傻眼了。

库洛洛在哪个方向?

他蹲在黄泉门口想了半天,其中被参观揍敌客家大门的人员围观,议论他是否就是传说中粘在揍敌客家的亡灵之类的东西。

夜幕降临,当太阳落山,黑暗开始笼罩大地的时候,他灵感来了。

我找不到他,难道还能让他来找我吗?

替身人偶往身上一披,一个库洛洛出现在眼前,假如他不是光头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于是乎,张凡顶着库洛洛的皮相摸下了山,开始了伟大的被人寻找之路。

☆、无限度的雷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今天二更了!

嗯嗯,保持下去说不定真的会如愿完成这文章呢?

张凡顶着库洛洛的外表作案无数,终于在某个小城镇的路边摊上遇到了窝金。

彼时窝金正吃霸王餐后砸店的时刻,汤水菜水夹杂着客人的尖叫和店主痛心疾首的声音,真是好不热闹啊!

“窝金……”张凡觉得热泪盈眶啊,晃荡了一年半后,终于找到了dang组织,找到了“归宿”。

窝金疑惑地循声望去,拿起的凳子立刻放下来,乖乖地站立一旁,傻笑:“团长,其实我没有砸店,没有吃霸王餐。”

张凡扒拉了身上的替身人偶,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

路人甲惊叫:“《画皮》现实版本……”

路人乙尖叫:“鬼啊!”“砰”一声晕倒在地。

……

窝金赫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吼道:“张凡……”

“我是……”

“真的是你……”

“是我……”

“真的真的是你……”

“真的真的是我……”

“我不信,对暗号!”窝金聪明了一把,因为当初顶着张凡皮相来冒认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到惹毛了库洛洛,害得许多人遭殃,其中也包括众位团员,特别是强化系光用拳头不用脑子的窝金。

“?……”

“看你的能力就知道能伪装,我不会上当的。”窝金得意了一把,自得自己聪明过人。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窝金你果然是强化系的。张凡郁闷地想着,他们啥米时候有了暗号?于是,他摊摊手,“我记得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狗屁暗号。”

“太对了,我们从来都没用过暗号。”窝金兴奋了一把,狼吼:“嗷,团长,我找到他了。”

“嗯,我也找到你了。”

……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倆大男人演每晚八点半的烂熟言情剧呢?

周围看戏的人群,毛骨悚然的退后几步,议论纷纷。

“同­性­恋吧!”

“好像是。”

……

店主Сhā着腰,站在桌子上指着窝金的鼻尖,“老娘不管你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敢吃霸王餐还砸老娘的店,给我赔钱……”最后一个“钱”冲破云霄。

“吵死了。”窝金轻轻一挥手,老板娘“咻”地一声飞了出去。

众人目瞪口呆地目送老板娘离开,下一刻鸟散。

窝金和张凡勾肩搭背地离开。

“库洛洛在哪里?”

“不知道,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

“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我有手机。”窝金咧嘴傻笑,一掏身上,啥米都没有,“手机掉了。”

张凡默然,叹了口气问道:“记得电话号码吗?”

“忘记了。”

……

窝金,你到底有什么是记得的?

“不过,我和信长在一起,他记得就行了。”

窝金,说话不带这样喘半口气吊着别人胃口再说的。张凡在内心腹诽着。

最后,还是信长靠谱,顺利带着张凡找到库洛洛。

“回来了。”库洛洛从书中抬头含笑望了眼张凡,似乎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只不过库洛洛越是表现不在意,张凡越是忐忑不安,“那个,我开发了新能力。”

“是吗?”继续低头看书。

“就是替身娃娃的进化版本,能百分之百的复制一个人的外貌和能力,然后穿在身上。”张凡一边说,一边演示,在他念力的作用下,一个与库洛洛一模一样的人偶出现眼前。张凡走到替身娃娃里面,娃娃像注入了灵魂一样,会动会笑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俩个库洛洛在眼前。

“很有趣。”库洛洛微笑,合起书本,悠然地说,“你给我说说你这些年的经历吗?”

听到这个,张凡心虚了,因为这一年来他顶着库洛洛的外表可­干­了不少好事。他­干­笑:“也没什么好说的。”

库洛洛站起来,走到张凡跟前,侧头凝视着他的脸庞,高深莫测地说道:“我可有相当多的话想要对你说。”

这样的库洛洛,这样的视线,张凡突然发觉自己腿软了。

“需要我扶你吗?”库洛洛微笑,相当绅士的伸出手。

张凡苦笑,时间留给库洛洛的沉淀让人惊艳。

库洛洛身体微微前倾,嘴巴凑到张凡耳边轻轻地说道:“欢迎回来。”

张凡惊讶地看着库洛洛。

“怎么吓到了。”库洛洛浅笑,“你以为我会对你怎样吗?当初只是年少轻狂罢了。”

年少轻狂吗?张凡失神地回想当初俩人之间的亲昵,有些微的失落,不过很快释然。他微微的笑了,眼角眉梢的愉悦,让看到的人也跟着不由自主的露出真心的微笑。

“我回来了。”

突然,库洛洛言情了一把,他抱住张凡,紧紧的死死的抱住张凡,“你活着真好。”

张凡全身僵硬,感觉到库洛洛微微颤抖的身体,原本不知道放哪的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背脊,就像当初小时候一样。

库洛洛轻轻地微笑,抓住了喔!这次绝对不会放手,就算死亡也不能拉开张凡。

“能不能今晚陪我睡觉?”

微微的呼吸吹拂过耳边,张凡感觉怪怪的,刚想要拒绝就被库洛洛接下来的话打消了念头。

“我只是怕现在是做梦罢了。”

隐约的失落,夹杂着暗藏的哽咽和叹息。

张凡心软了,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孩,突然离开他的确是吓到了。

“好!”

第二天一早,张凡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窝在库洛洛的怀中,下半身因为生理因素而站立。他尴尬了,稍微挪动身体。

库洛洛低低地笑了,“需要帮忙吗?我技术很好。”说着手就伸了过去,一把抓住张凡的要害,灵巧的动起来。

张凡不得不承认,库洛洛的技术真的很好,好到他发觉时候,自己的腰身为了追求更多的快感而扭动起来。

顿时,他全身僵硬。

只不过在库洛洛手一挑一撩拨下,张凡身体立刻软了下来,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如置云端,□到了。

张凡喘息着哀叹:“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很舒服对吧!”库洛洛在张凡耳边轻轻的说着。

张凡郁闷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到达□,所以身体比较敏感,刚刚库洛洛在自己耳边说话,为啥米他会觉得痒痒麻麻的很舒服,并且下半身涌过一丝电流。

他一溜烟爬了起来,冲去洗手间换衣服。

“真青涩。”库洛洛看着自己指尖上的透明液体,张嘴含住。那表情,真真­性­感到让人想要对他犯罪。

之后,俩人开始了旅程,当然在旅程中是分房而睡,相处也是淡淡的,一点都不暧昧。

牙密市的咖啡厅里,张凡搅动着咖啡望着库洛洛出神,那天早上果然只是个意外。

“怎么了?”库洛洛含笑问道。

张凡刚想要开口,六个女孩子冲到库洛洛面前。

白头发银­色­眼睛的女孩娇滴滴地问道:“亲爱的,你不是说我最美丽,想要和我结婚吗?”

蓝­色­头发的女孩直爽地说道:“回来就好,我们今晚就办结婚酒吧!”

……

库洛洛淡淡而又温柔地说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绝对没有,难道你忘记一年前在这里抛绣球的事情吗?”

听到这话,张凡猛然记起,自己当初为了惹人注意,在这里举办过抛绣球结婚,而且还准备了三十个绣球,准备试试种马后宫的滋味。

库洛洛看到张凡的神情,立刻明白事情准是他惹出来的。

此刻不装傻,更待何时啊!于是,张凡傻笑,一脸茫然,似乎真真不知道出了啥米事情。

库洛洛不愧是情场高手,让各位女孩子都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张凡冲他竖起大拇指,称赞:“厉害。”

库洛洛浅浅地笑了,“这笔帐我们要好好算算。”

晚上,牙密市唯一一家五星级宾馆。

张凡吞吞口水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穿着睡衣的库洛洛,因为睡衣扎得不是很严实,所以库洛洛大半个胸膛露了出来。

锁骨、红点、白皙的肌肤……

秀­色­可餐啊!

“还是带个女孩回来帮你解决吧!”

库洛洛挑眉,“这是对你的惩罚。”

“你不觉得这个惩罚很怪异吗?”

“不会。”库洛洛轻笑。

张凡一狠心,眼睛一闭,蹲下猛然拉开库洛洛的睡衣,伸手抓向他下半身的要害。

库洛洛轻巧躲过,哑哑地笑了。

“我开玩笑的。”

“你这小子。”张凡怒瞪库洛洛。

“你不觉得这玩笑,比你顶着我的外壳种马后宫轻很多吗?”

张凡喃喃自语:“种马后宫不好吗?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

库洛洛一把把张凡拽上床,压着他,凝视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种马后宫重来都不是我的梦想,我只要一个,从来都是只要那一个人。”

张凡不知道自己为何撇过头不敢看库洛洛,“喜欢就追,凭你的手段还不手到擒来。”

“嗯!”库洛洛笑吟吟地应着,“我在等时机。”

“喔!”张凡突然发觉此时俩人的姿势很不妥当,彼此靠的太近,近到能感觉彼此的体温,肌肤与肌肤相贴。他不自在地轻轻挪动身体,从库洛洛怀中脱离出来。

“不说了,睡觉吧!”说完,张凡逃跑似的离开库洛洛的房间。

“真可爱。”库洛洛喃喃。

☆、真是冤孽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兴许今晚上还有。

早晨,库洛洛来对柜台冲服务员淡淡微笑,“能把239号的磁卡给我吗?”

服务员猛点头,手忙脚乱地找到磁卡,双手奉上,吃吃地笑着恋恋不舍地看着库洛洛离开。

库洛洛开门,进入张凡的房间。

入目是秀­色­可餐的画面。

纯白的大床上,除了一条毛巾遮掩着下半身之外,张凡什么衣服都没穿。白的肌肤衬着白­色­的床单,越发的洁白。黑­色­的头发散开来,与白­色­的枕头相反的眼­色­,越发的黑得柔软细腻。凌乱的头发下,弯弯如月的眉毛,紧闭的双眼,淡淡的粉­色­的­唇­­色­,微微张开的嘴巴,秀气的带着细微软滑的脸部线条,孩子般香甜的睡颜,使得原本只有一分姿­色­的张凡硬生生的添­色­十分。

盗贼秘籍立现,翻到安睡的一页念能力启动。

库洛洛慢悠悠的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凡许久,才慢悠悠的坐下。

指尖在张凡的脸庞游移,眉毛、眼睛、睫毛、鼻子、脸颊,最后停留在粉­色­的­唇­上许久。

库洛洛倾□子,吻了下去。

舌尖慢慢的描绘张凡的­唇­形,然后不紧不慢的伸入其中,滑过洁白的牙齿,在其中嬉戏舞蹈,然后搅动对方的舌头,让他随着自己一起沉浸其中,堕落到无渊的欲望深处。

很甜,很软,很宁静,很温暖,很安逸,很静谧……

这些从彼此交错的舌尖中传达,让库洛洛的眼睛越发的暗沉幽深,宛如万年的古潭。

许久,分开。

指尖从脸颊游移到耳朵,然后托着张凡的头,拉着他靠近自己,再次轻吻上去。

吻很温柔,很轻就像微风吹拂过大地。

落在张凡的眼角眉梢,落在他的额头,落在鼻尖,落在脸颊,落在­唇­上,落在下巴。

最后落在喉结上,舌尖轻舔着,感受着生命的颤抖,感受着温软,感受着淡淡的安心的味道。

库洛洛抬头,声音暗哑,说不出的勾人,说不出的磁­性­。

“先付点利息吧!”

说着,吻落在锁骨上,含着,舌尖舔着。

手轻抚上胸膛上的红点,灵巧地逗弄着。

“嗯……”张凡无意识地轻哼。

这声音落在库洛洛耳朵里,挠得他心痒痒的,麻麻的,呼吸不自觉的又深了些许。

……

就这样,张凡被库洛洛由头到脚啃得­干­­干­净净。

等张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对于他的体制来说,三天什么伤都养好了,即使是那里的。不过,这些张凡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自己睡得很沉,一觉到天明。

等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觉库洛洛已经穿戴整齐的出现自己眼前。

张凡用手遮着眼睛,“早。”

“早。”库洛洛含笑,“你睡得很沉。”

“嗯。”张凡伸了个懒腰爬起来,用毛巾包着自己的下半身走进厕所梳洗了。

三分钟后,俩人来到餐厅。

“有想要去的地方吗?”库洛洛问道。

张凡塞了口牛排入嘴,“你决定就好。”

“那就去加多市。”

听到这个决定,张凡咽着了,猛灌水才把哽在喉咙的牛排吞入肚中。

库洛洛高深莫测地看着张凡,浅浅地笑了,“看来我会在多加市遇到有趣的事情。”

张凡尴尬地笑了,眼神左飘右飘就是不敢看库洛洛。

加多市。

冲锋枪、火箭炮、坦克、轰炸机、狙击枪……

无数的武器对准着张凡和库洛洛。

“真是热情的欢迎。”库洛洛浅笑凝视着张凡。

张凡摸摸鼻子,垂下头慢吞吞地说道:“嗯,就是半年前,我顶着你的外貌在这里逛了一个月。”

“然后呢?……”

“那个月很多人结婚,我就在新郎新娘宣誓的时候,放空脑袋幽幽的看着新郎的眼睛许久,然后雅然一笑,就掉头离开了。”顿了顿,张凡快速地说,“于是,五成的新郎会抛弃新娘追了上来,剩下的两成是新娘抛弃新郎追上来。”

“很好。”库洛洛雅然地笑了,恬静而又温润出尘。

盗贼秘籍在手,放了个盖住俩人的念力罩。

在炮火隆隆声与凄厉而又响便世界的尖叫声中,他狠狠地吻向张凡,舌头不容拒绝的侵入张凡的领地,逼迫张凡为之起舞。

张凡早在库洛洛吻上的那刻就傻了,所以任他为所欲为。

烟火缭绕的背景,相爱的俩人抵死拥吻,绝对是狗血淋头的画面,­肉­麻得让人毛骨悚然。

只不过在库洛洛强大的气场下,一切似乎美化了。让人觉得看到他们,心就软绵绵的,温温热热的,舒服得不得了。

枪声、炮声、投掷炸弹的声音、炸弹爆炸的声音渐渐稀落下来。

众人呆呆愣愣地看着俩人许久,多数人默默的离开了,一些人瘫倒在地,还有一些的环抱着自己默默的哭泣,个别叫嚷着:“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的。”“你们别想要幸福。”“我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之类的话泪奔。

话说,当初张凡做的事情真的是冤孽啊!不过,只是被一个眼神就放弃自己原本幸福的人们,难道没有错吗?

其实也就是半斤八两的问题而已。

许久,久到让人以为这俩人就这么天荒地老下去的时候,俩人终于分开了。张凡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胡乱擦着嘴巴,皱着眉头看着库洛洛,“你发什么疯。”

库洛洛浅笑,“唉,兴许我是气疯了。”

张凡揉揉太阳|­茓­,环视周围,掉头狂奔。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走。”

库洛洛不紧不慢的跟上去。

三五成群的树木,杂乱的灌木野草丛生。

看得出来这是个没有人烟的小树林。

张凡捏捏鼻梁,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你刚刚到底怎么了?”

库洛洛摊手,苦笑:“我只是气疯而已。”

张凡疑惑地看着库洛洛的表情,神情语气自然不像在撒谎,可偏偏就是这样他就是觉得库洛洛没说真话。

“你为什么生气?”

“换位想一下你就知道了。”库洛洛无奈地说道。

张凡挠挠脸颊,换位思考了一下,假如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被这样招待,似乎大概应该会生气吧!再一想到自己顶着库洛洛的外貌做过更过分的事情,他就不由得心虚。

“下次你再气疯了的话,不要抓着身边的人就亲过去。”

库洛洛无奈地说道:“你也知道,人气疯了,总会做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对吧!”顿了顿,他继续说,“刚刚的事情你应该不会在意吧!”

说在意不是显得自己很小气,没肚量。想到这些,张凡摇头,浅笑:“怎么会。”

“这就好,千万不要乱想,我可是只喜欢女孩子。”库洛洛认真地看着张凡轻声说道。

张凡了然地点头,冲库洛洛暧昧的笑着,一付兄弟我懂的神情。

库洛洛突然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张凡,淡淡地问道:“你自己说说,顶着我的外表都­干­了什么好事?”

张凡撇过头,立刻转移话题,“我们换个样子进入加多市吧!”说着,就往外飞掠而去。

库洛洛上前截住张凡,双手从后面箍着张凡,把他禁锢在自己怀里,让他动弹不得。

因为想着怎么逃跑,所以张凡没有发觉此时他们的姿势是如此的暧昧。

库洛洛把头靠在张凡的肩膀上,嘴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嗯,你想要逃去哪里?”

张凡不自在地偏偏头,恼怒地说道:“放开我,我发誓说清楚。”

“真的。”库洛洛声音低低地问道,看到张凡红了耳朵。决定见好就收,逼急了人真的逃跑了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于是他松开手,张凡立刻跳离他远远的。然后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渡,便向前走了几步。一股脑地把自己顶着库洛洛皮相­干­的好事全部说了出来:

抢三岁小孩子的­棒­­棒­糖、小车、玩具枪,勾引男男女女。

笑得绅士而又含情脉脉的敲开一家一户的门,问别人拿穿过的内衣­内­裤。

掀老太婆的裙子。

当街扒拉老公公的衣服。

骗吃骗喝骗睡觉。

去超市打劫­奶­粉。

去银行抢验钞机。

去抢守厕所的钱。

用飞艇在盟啦镇下了三天山夜的糖果雨和冰激凌雨。

向遇到的男女老少求婚。

化妆成小丑的样子,扭着腰杆当街变魔术。

带着一条小猪去领结婚证书。

穿着名牌西装去当街乞讨。

……

变态、幼稚、无聊的事情。

库洛洛沉默许久,眼神幽深而又纠结地看着张凡。

张凡不自在地撇过头,现在回想自己似乎真的把库洛洛的形象败坏到不能再败坏的地步了。

“嗯,那时候不是为了出名快,好让你来找我,其实我也很无奈。”

库洛洛静默地凝视着张凡的侧脸。

张凡被他看得嘴巴张了张,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没有下次了。”库洛洛叹息。

张凡猛点头,心中暗喜:嗯嗯,就这样过去了,小孩­性­情比原来真是好太多了。

这笔账,我们可以慢慢算。库洛洛凝视着张凡脸上浅浅的酒窝,幽幽地想着,至于那些白痴而又无聊的事情,让侠客去清理­干­净就可以了,反正近来他也太悠闲了。

☆、下手(修改错别字)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我居然又二更了,真是太太不可思议了,嘿嘿!

张凡因为坦白后,怎么都不愿意去城镇了,连山村也不愿意待。

库洛洛也就随他了。

俩人钻入山林,过起了野人的生活。

一起钓鱼,一起捕捉猎物,时而交谈。

无人的丛林,只有俩人个,怎么看都是库洛洛下手的好时机,可他偏偏不下手,不但不下手还坦坦荡荡,一点暧昧都没有。

让原本心中有些嘀咕,有些警觉的张凡彻底放下心来。

从这点看,库洛洛这厮的确是聪明,他是个极好的猎手,耐心、善于把握时机、不会因小失大等等,张凡这个猎物想要逃跑,除非运气好到爆了。

然后,侠客一个电话,把从山林里面的俩人约到麦加市最好的夜店会面。

午夜,黑暗又堕落的时刻。

麦加市最好的夜店正是热闹的时刻。

酒水,加冰、加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牛郎、 妓汝、寻欢作乐的人们、为了派遣寂寞的人们……应有尽有,他们互相调笑,脸颊相贴磨蹭,交换气息,扭动着腰身,表情放肆无忌的挑逗看上的对象。

此刻,库洛洛悠闲的坐在吧台前面,手夹着高脚杯,白­色­的衬衫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他的身体不露一丝肌肤,却让他显出禁欲般的诱惑,让人恨不得把他拉下地狱一起沉沦于欲海之中。

张凡趴在吧台上,醉眼迷蒙的摇晃着酒杯,看着里面互相碰撞的冰块傻傻的笑着,波光粼粼的眼眸中因着深深浅浅的灯光越发的亮了,此刻他的表情单纯又纯粹,让人想要弄哭他才甘愿。桃红的双颊,水润粉­嫩­的­唇­,细腻白­嫩­的肌肤在微暗带着暧昧的灯光下勾得人指尖痒痒的,恨不得轻抚其上感受其中的软玉温香。

这不,看上他的人下手了。

“嗯,一个人?”一个穿着火辣红裙贴身包裹身体的女人,拿着酒杯坐到张凡身旁,曼妙的身体贴上,声音­性­感而又柔软。

“他是我的。”库洛洛淡淡地说着,脸上的微笑恬静而静美。

女人看向库洛洛,双眼闪闪发亮。她舌尖轻舔­唇­,然后染红的指尖放入嘴巴,含着舔着,声音含糊地说道:“3P也不错。”

库洛洛轻轻摇头,一把拉过张凡,手牢牢的扶着他的腰,彼此之间一点空隙都没有。

张凡托着库洛洛的脸蛋,吃吃地笑了,贴了上去,轻轻地蹭着,含含糊糊地念叨着:“库洛洛、库洛洛,小孩子……”

女人很识趣的潇洒离开。

侠客很有炮灰­精­神的冒了出来。

“团长,这么快就上手了?”侠客站在库洛洛面前笑眯眯地说道,眼神好奇地看向张凡,只不过因为角度的问题,只能看到张凡半边粉­嫩­得仿佛能掐得出水的脸颊,和红润的耳朵。

然后,他宛如小狗般凑上前去嗅了嗅,略微惊讶地说道:“咦,怎么被下药了?看来那些事情对团长的影响还是极大的,要不怎么需要瑃药呢?”

库洛洛冲侠客雅然的微笑,隐晦不明的灯光下,他的神情就像天使堕落地狱那刻的微笑,美到极致。

侠客呆呆地看了好一会,立刻醒悟过来,急忙离开,在不走他就不是旅团的大脑了,而是旅团的炮灰。他边走边哀号:唉,团长把男人,自己居然巴巴凑过去,不是等着被炮灰么?呜,接下来不知道团长又理所当然的布置自己去­干­嘛?真是太晦气了。回去用柚子叶洗洗澡,去去霉气。

一室的静谧和安宁。

温暖而又微微带着暧昧的气息散于空气中,使得人心都跟着温柔下来,不由自主的想要浅笑。

风拂过窗帘,阳光懒洋洋的跟着风进入房间,飘动的窗帘使得阳光也跟着摇晃起来,斑驳的白光如水般荡漾,晕然了床角。

床上的俩人抵足而眠。

睡得安稳而又亲昵。

“嗯!”张凡轻轻地哼了声,右手遮着眼睛,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迷茫了一会,立刻发觉自己身边躺着一个人。

他身体僵硬起来,吞吞口水,转头望去,印入眼帘的是库洛洛酣睡的脸,目光往下游移,洁白修长的脖子,温温润润的锁骨,浅浅淡淡却诱人非常的红缨,……以及……呃,带着血迹的双腿,血从隐秘的地方蜿蜒而下,染红了纯白的床单。

张凡赫然坐了起来,宿醉的头晕让他不禁呻吟。

一双不属于他的手轻巧的帮他按揉着太阳|­茓­,适中的力道舒服得张凡想要叹息。

蓦然想起刚刚眼中所见,张凡扯开库洛洛的手,深深地凝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库洛洛撇过头,淡淡的红霞爬上他的脸颊,粉­嫩­的红晕染了他的双耳。他微微抿着嘴巴,抬起下巴,一付高傲而又傲慢的模样,就像只被招惹的波斯猫般。

此情此景,再对比库洛洛腿上的血迹。张凡懊恼的抱头,为啥米呀?为啥米啊?自己居然把库洛洛给办了,自己还是人吗?呜……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库洛洛幽然地说着,起身走去洗漱间。

一听这话,并且看着库洛洛别扭的步伐,因为走动而若隐若现的血迹来源。张凡清清楚楚的明了,昨晚自己真的禽兽了。

他凝视着床单上暗红的血迹,繁杂纷乱的思绪翻搅,呜……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为啥米一点印象都没有?果然酒能乱­性­,古人诚不欺我!

死命的回忆,因着宿醉而犯晕的脑子运转不过来,所以他死机了。

库洛洛在洗漱间对着镜子浅笑,这抹淡淡的微笑透露他真心的愉悦。他无声对着镜中的自己说道:“抓住了。”

真样看来,事情的真相肯定不如张凡所见的。

接下来,俩人极有默契的不提这件事情。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只不过张凡有时看着库洛洛的侧脸,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蜿蜒的血迹,以及那暗红的开在纯白床单上的血花。呜,自己真是个禽兽!

晚上,库洛洛立刻把了一个漂亮美眉一夜不归。

张凡看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身影,心想:昨晚那事应该对他没什么影响吧!

第二天,库洛洛醉醺醺的一早回来,就开始了天天买醉的生涯。

半个月后,张凡终于看不下眼了,他可不想酒­精­毁了自己好不容易养大又再次相遇的孩子。

“你到底怎么了?”在库洛洛要出门的时候,张凡拦下他,看着他认真地问道。

库洛洛只是目光幽深地与张凡对望。

最后,张凡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放库洛洛离开。他悄无声息的默默跟在库洛洛后面。

张凡看着库洛洛把美眉,看着他把美眉带上床,然后看着他们彼此亲吻挑逗,再然后看着库洛洛冲进厕所,听着美眉不屑地说道:“切,不举还学人家泡美眉,果然这年头长得好看的就不怎么中用。”

张凡彻底呆愣,静默地站了许久,听着厕所发出巨大的响声,最后掉头离开。

他一离开,库洛洛就悠然的从厕所走了出来,淡淡地微笑着掐死了慢条斯理穿衣服的女人。

张凡就这么脑袋空空的逛了一整晚,烦躁极了。

库洛洛会这样,肯定是那晚的事情造成的影响。

该怎么办?

看医生吗?

库洛洛肯定不去的。

那怎么办?

……

唉!

……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只不过是个意外而已。

……

假如库洛洛就这么毁了……

张凡一想到这里,立刻不寒而栗。

他不能让库洛洛就这么毁了。

只要能让库洛洛恢复过来,上刀山下火海,不在话下。

……

这下想明白的张凡不路痴了,三下五除二的跑回落脚处。

推门而进,库洛洛醉醺醺的倒在地板上。

张凡搀扶他进入房间,放到床上。

帮他脱衣服,帮他擦身子……那认真的模样,比小媳­妇­还要小媳­妇­。

库洛洛睫毛微微颤抖,睁开眼睛凝视着张凡,然后望向天花板,叹息般地说道:“你,知道了。”

张凡不语,他也是男人,他很能明白库洛洛此时的心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能治好才是真理。

“你出去吧!”库洛洛雅然地说道,神情平静至极。

张凡听到这话,心疼痛难耐,眼角泛酸,脱口而出:“我会帮你的。”

“帮我?”库洛洛淡淡地说道,“怎么帮?上我吗?”

“啪”地一声,张凡狠狠甩了库洛洛一巴掌,嘴巴张了又闭合,最后垂头丧气的瘫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他。

库洛洛恶狠狠地瞪着张凡,宛如一只被惹怒的猛兽。然后他冲了上去,死死的压着张凡,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巴,啃咬着,鲜血淋漓。

张凡呆愣了一下,张嘴也咬向库洛洛。

俩人一点章法都没有的,像俩只小兽般互相咬着。

不一会,库洛洛突然停止,不敢置信地瞪着张凡,许久他拉过张凡的手探向自己的下半身。

硬的。

张凡呆愣片刻,立刻咧嘴傻笑。

库洛洛却板着脸,拍开张凡的手,从他身上起来,神情不定地看着他。

“好了。”张凡笑眯眯地说,拍拍库洛洛的肩膀,“怎么还板着个脸?”

库洛洛的神情已然平静下来,慢条斯理地说道:“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只对你硬而已。”

“啊!不是吧!”张凡垮下脸,“这怎么办?”

“既然这样,我只好将就了。”库洛洛神情莫测地雅然微笑,温润如玉,滋润如春雨。

张凡默然。

许久,他道:“库洛洛,我们还是去看医生吧!你之前不是说,只喜欢女孩子吗?”

库洛洛眼神幽深如暗夜的大海,表面平静,内里谁都不清楚,不过却不妨碍人们沉溺其中。

张凡撇过头,闭眼,微微叹息,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

“好!”最后,他轻轻地应了声。

库洛洛在心中淡淡的笑了,无声地说道:“终于,逃不了了。”

是呀,这次就算给张凡翅膀,他也不会从库洛洛身边逃离了。

☆、男校1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先抓人,再抓心,想逃,没门!

男校1

暗墨蓝­色­笼罩天空,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车鸣声渐行渐远,最后湮灭于这雨声中。

此刻,张凡刚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淋淋的,睡袍穿得稀稀拉拉的,露出两个白润的锁骨,两个红缨若隐若现,这样遮一点,隐约的露一点,简直比光着身体还要勾引人。

只不过,张凡这个神经比山还粗的家伙,完全不在意。他拖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着,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自己到底要和库洛洛试什么?

这个问题他从早上答应库洛洛开始之后,就一直想着。

说他们谈恋爱吧!

开什么玩笑,他们都是异­性­恋。

更何况倆男人粘粘糊糊的在一起,光想就­鸡­皮疙瘩冒出来。

那么是不是只做床伴呢?

只不过俩个男人,嗯,貌似会用到……

一想到这里,张凡就头皮发麻,全身僵硬。

唉,那晚自己到底是怎么把库洛洛给办了的?

……

算了,不想了,管他试什么,先一起睡觉吧!

不过,那晚到底……?

琢磨了许久,张凡发觉自己仍然一点印象都没有,烦躁地扔了毛巾,抓了抓湿淋淋的头发。

“你到底怎么了?”库洛洛从书本抬头望向张凡,认真地问道。

“你到底想要和我试什么?”张凡很坦然地问道。

库洛洛哑哑地笑了,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起身捡起毛巾,仔细地帮他擦拭起头发来。

库洛洛一边擦着,一边慢慢帮着张凡按摩头皮,从头上传来的感受,不但舒服的让他脑袋放空,昏昏欲睡起来。

见到这样的张凡,库洛洛眼角眉梢都是点点温柔,如墨的眸子温温润润的,里面不见刀光剑影,不见残酷凄厉,不见鬼哭神嚎,……只余一个人的身影。

带着叹息的语调响起:“睡吧!”

张凡迷迷糊糊的爬到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入睡。

库洛洛在张凡身旁躺下,手搭着他的腰,轻轻地把他带入怀中,头埋入张凡的颈间,轻轻地蹭着,闻着张凡身上微微甜的沐浴露香味,心极静,极空灵。他舒服得缓缓的闭上眼睛。

试什么,终究会明白的,只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会有很多时间。

清晨。

风吹动窗帘,翻飞间阳光晃动,散落一地的白光。

床上的俩人抵足而眠。

彼此的睡颜都很安逸。

这样的他们,温暖了一室,静谧了一室,更染了一室的淡淡幸福。

库洛洛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怀中的张凡,发自内心的笑了,雅然而温润。

求的不过是一夜的安寝。

暗沉却华丽的音调响起,就像午夜静谧间的呢喃。

库洛洛拿起手机查看。

“团长,一切OK。”

张凡睫毛微微抖动,打了个哈欠,他睡眼迷蒙地问道:“怎么了?”

“该上学了。”库洛洛淡淡地说道,好似他说的是很平常的事情。

“上学啊!”张凡呢喃,赫然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库洛洛,“上学,上什么学?”

“我有想要的东西在宫林男子学校,所以我们去上学。”库洛洛慢条斯理地说道。

“不去。”张凡喊道,开什么国际玩笑,也别看看他到底多大的岁数了,还上学?

库洛洛淡淡地凝视着张凡,“你确定。”

张凡枕头蒙住脑袋,“要去你自己去。”

库洛洛托着盗贼秘籍,再次问道:“真的不去吗?”

张凡挣扎许久,无奈地说道:“我去。”

九点,上课时间。

校长办公室。

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副­精­英模样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他虽然坐着,整个气势,却让人感觉他居高临下。

他冷淡却有礼地说着:“欢迎你,库洛洛?鲁西鲁教师,以及张凡?鲁西鲁同学。你们应该看过学校的简介了,不过我想要再次重复一下:宫林男子学校,是一所贵族学校,只接受有钱有身份地位的子弟进入期间学习。硬件与软件可谓是世界超一流,是全世界都有名的贵族学校。希望你们在期间不要辱没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这所学校。”

说完,他挥挥手示意库洛洛和张凡离开。

一出办公室,张凡立刻问道:“为什么你是老师,我是学生?我明明比你大五岁。”

库洛洛侧头看着张凡,淡淡地说道:“你觉得他们会雇佣一个连名字都写不好的人当教师吗?”

张凡立刻噤声。

库洛洛继续说道:“比起学生宿舍,我更喜欢教师公寓,一百平方,开放式空间,安静又注重隐私。”

听到这话,张凡郁闷地想着:小孩越来越坏了。

库洛洛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道:“我不介意你和我一起住。”

张凡揉揉麻麻痒痒的耳朵,快步奔向教室。

教室。

张凡自我介绍后,找了张无人的沙发坐下,心中感慨:真不愧是有钱人念的学校,居然每人配了张沙发和电脑。

感慨完毕后,他放空脑袋,发呆起来。

等到他回过神来,已经是午餐时间。

张凡随着人流走着,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那么多男生手拉手一起走?

喂喂,说你们呢?小尾指互相勾勾缠缠,恶不恶心啊?你们还是男生吗?

还有那边那对,十指交缠个什么劲?

……

为什么勾肩搭背的男生眼神对望时,貌似火花四­射­?

喂喂,说你们呢?你们对视那么久眼睛不累吗?

还有你们,你们……

为什么有男生依着另外一个男生的怀中?

……

张凡一边走,一边想着,眼睛四处看着。

突然瞥到,身旁的那间教室里面,似乎有人接吻。

接吻,俩个男生接吻。

光想到,张凡就觉得毛骨悚然。

他吞吞口水,倒退几步,小心翼翼地望去:俩个男生不但拥抱着吻得难舍难分,手还在背上游移。

然后接吻的一个男生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凡,许久才慢悠悠地挽着被他吻得瘫软的男生。

接着,他笑了,对着张凡笑得邪气凛然。

这画面,看得张凡眼角直抽,逃之。

……

走过小树林,耳尖的张凡听到此起彼落的告白声,还有细微的呢喃。听得张凡青筋直冒。心中咬牙切齿地吼道:这到底什么鬼学校?

好不容易来到餐厅,张凡郁闷地把头埋在餐桌上。

为啥米呢?

看看,那边,那对正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食着。

再看看那边,俩人粘糊糊的吃一口,亲一口。

……

“怎么了,不饿?”

张凡抬头看着库洛洛,郁闷地说道:“这到底什么鬼学校?”

库洛洛浅笑,拿起菜单点菜。

张凡化郁闷为食欲,吃得肚子那个鼓啊!

库洛洛指尖在张凡嘴边一抹,帮他擦掉酱汁,然后在张凡惊恐的眼神中,慢悠悠地把带着酱汁的手指放到嘴边,舌尖伸出来舔了舔指尖。

见此情景,张凡反应过来后,第一个年头就是:“库洛洛鬼上身了?”

“不过入乡随俗罢了。”库洛洛淡淡地微笑。

张凡喃喃:“入乡随俗,靠!狗屁个入乡随俗。”他赫然站了起来,拉着库洛洛的手腕,转身就走,“东西我们不要了,这所学校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再久些连你都变态了。”

库洛洛哑哑地笑了,笑容如沐春风。

一室静谧。

☆、男校2

作者有话要说:送上,不出意外,下午有更新。

或许吧!

唉!

“团长,人安排好了。”一个大胖子站在库洛洛面前,笑得一脸春光灿烂,月朗风清。

“侠客,你的品味有待提高。”库洛洛叹息地说道。

唉,做牛做马累死累活,最后居然只有这句话。团长不带这样打击人滴!侠客郁闷的蹲在墙角画圈圈,当人手下就是悲哀。

宿舍是四人一间,房间是五房一厅,多出来的那间房间是藏书室。

既然标榜是贵族学校,隔音设备是很好的,把房门一关,理应是隔了外面的一切纷纷扰扰。

但,再隔音,当住户耳朵比狗灵敏的时候,一切都无用的。

张凡经过一天的打击,惆怅的躺在床上听着床脚。

暧昧的“咿咿呀呀……”响了一夜。

张凡一夜睁眼到天明。

第二天。

从上学到餐厅的一路上。

张凡已经遇到三个拿花冲自己微笑的同学,接过花,当着同学的面塞入垃圾桶。

同学的反应也有三个:

一个泪奔了,一个无所谓的掉头走了,一个兴致盎然觉得很富有挑战的。

张凡嘴角抽了抽,青筋直冒。

这到底是什么鬼学校?

当第四个出现的时候,张凡面无表情地说道:“听说花是植物的□官,你送我花想要隐­射­什么吗?”

送花的那位呆愣地看着张凡,惆怅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红玫瑰,垂头丧气的把花束扔向垃圾桶了。

第五个出现的,羞答答的送上粉红­色­的信。

张凡看着这人双手捧着的信许久,冷漠地说道:“变­性­再来吧!”

“呜呜……”这人拿着信,泪奔了。

很好,谁再来,别怪老子不客气。

之后很平安,很安静,让张凡一路来到餐厅,环视一圈,找到库洛洛,落座在他对面。

一个很可爱的男生冲到库洛洛跟前,脸红红的低着头,揪着衣袖,声音娇滴滴地说道:“老师,我喜欢你。”然后,抬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库洛洛。

没等库洛洛反应,张凡赫然站了起来,这早餐没法吃了。他扔下库洛洛,打包了早餐溜到教学楼顶层。

还没到顶楼,他就听到“咿呀咿呀”的声音飘散。

张凡默然,这到底有没有清净的地方。

唉……

转身离开,与一个男生错身而过。

张凡猛然拉住那个男生的手。

“你要­干­什么?”轻轻朗朗的声音,死命的拉回自己的手。

黑发,黑眸,眼角有颗痔,瓜子脸,微微厚的­唇­,真真与自己的初恋一模一样。张凡茫然,恍若入梦。手在那人挣扎下,下意识抓得越发的紧了。

不能让她离开。

其实,流星街,库洛洛什么的是自己做梦吧!

“放手。”

张凡回过神来,立刻放手。

那人白了张凡一眼,飞也似的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张凡哑哑地笑了,决定不在装傻,其实昨天就应该知道库洛洛到底要和自己试什么了。

真是个聪明的小孩,拐个弯告诉自己想要的。而且身处这样的环境,男子相恋似乎也很理所当然了。

只不过,要像那些人那么腻歪吗?

算了,他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所以说,张凡是鸵鸟,能埋沙子多久就多久。

邂逅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特别是那人长得像自己的初恋的时候。

张凡看着那人,总会回想起自己那青葱岁月。

那时候的自己,多么的幼稚啊!

那时候的自己,多么的愚蠢啊!

那时候的自己,多么的傻Ъ啊!

那时候的自己,多么的纯情啊!

那时候的自己,多么的笨拙啊!

……

就这样,看着看着陷入回忆中,张凡不知不觉的跟在那人后面。

“喂,你已经跟踪我一个星期了。”那人回头大吼,任谁被人用毛骨悚然的目光望着一个星期,脾气都会不怎么好。

“你喜欢我?”

“不是。”

“你家的公司被我家整垮了?”

张凡摇头。

“我抢了你的恋人?”

张凡继续摇头。

“你是我爸或我妈的私生子?”

张凡继续摇头。

“你是我爷爷的遗腹子?”

张凡还是摇头。

那人崩溃了,“你跟着我到底想要­干­什么?痛快说出来的吧!”

“抱歉,我会带他走的。”库洛洛突然出现,勾着张凡的肩膀离开。

静默一直维持到库洛洛回到教室公寓为止。

“我们明天离开。”库洛洛淡淡地说道。

张凡点头。

“今晚一起睡。”

“好。”

张凡一早就起来了。

他来到宿舍,等着那人的出现。

“嗯,我喜欢你。”

说完,他就了无遗憾的离开。

“你——神经病。”余音袅袅。

过去,总归是过去了。张凡微微地笑了,一身轻松。

库洛洛站在晨光里,染了一身的暖意,晕了一身的微光,连眼神都柔和得如晨光般。

“呐,库洛洛,我们就试一试吧!”张凡淡淡地说着,走到库洛洛身旁。

“不是一直在试着吗?”

俩人相视而笑。

之前,试的。

张凡身体逃不了。

这次试的,心也会赔上去。

☆、宁静

郁郁葱葱的树木,繁花似锦,树桩造型的垃圾桶。

俩人不知不觉已经相携走到一处公园。

在茵茵的草地席地而坐。

库洛洛靠着树木,闭目休息。

张凡枕着他的脚,仰望蓝天。

天,很蓝。

蝉鸣和着鸟鸣,似乎洗净一切喧嚣。

张凡慢慢的闭目睡去。

此刻,他们彼此之间似乎形成一个完满的圆。

许久,库洛洛慢慢睁开眼睛,凝视着张凡久久,然后低下头,轻轻地、虔诚地把­唇­印了上去。只是­唇­与­唇­单纯的接触,心似乎被填满了。

许久,他抬头,望向前方。

那里站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穿着公主裙,眼睛大大的,双颊­色­泽粉­嫩­,就像个芭比娃娃般可爱。

那是目标人物。

女孩子看到有人注视自己,注视的人还是个外貌俊美,有着神秘却又危险气息的男孩子。脸不由得红润,眸中波光粼粼,是已动情。

她犹豫许久,终究是没有踏出第一步。

阳光慢慢的热起来,张凡慢慢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手很自然的帮库洛洛揉了揉已经发麻的腿。

“吃饭去吧!”

“好。”库洛洛应道。

饭店。

张凡摸着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地笑了。

“下一个月3号是其多拉世的美食街,我们一同去吧。”库洛洛悠然提议。

“好。”

午间,俩人来到一家图书馆。

一排排书安静的待在书架里,似乎在无声地述说着一个个故事。

库洛洛拿起本书,慢慢看起来。

张凡坐在他身旁,开始是东张西望,最后把目光投向他的侧脸。

单看侧脸,单看这白皙的皮肤,长长弯弯的睫毛,真有些像女孩子。

想到这个,张凡不由自主地笑了,随手拿起本摆放在桌子上的书慢悠悠地看起来。

然后,眼睛越发的沉重,最后靠在库洛洛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库洛洛侧了侧身子,让他睡得更加舒服,然后翻过下一页。

折­射­而入的阳光中,翻飞的尘像个安逸却宁谧的梦。

张凡醒来,已经是傍晚。

库洛洛带着他来到一家出名的餐厅,点上它的招牌菜。然后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淡淡地说道:“等下我们去参加一个舞会。”

“嗯。”张凡无所谓地应了声。

舞会。

主人公赫然是今早在公园的女孩子。她看到库洛洛极其的开心,凑上前去答话。

张凡不感兴趣地离开,捡些菜拿到角落慢慢享受。

轻快却又柔和的音乐响了起来。

第一对起舞的是库洛洛和那个女孩子。

翩翩然的舞姿,含情的眼眸,飞舞的裙角与衣角交缠,些些缠绵与眷恋。

真像个童话故事。

只不过,故事中公主通常遇到的是王子,而此刻王子却是恶魔罢了。

张凡偶然抬头,看着起舞的俩人,他们看起来是多么相契合的一对,像金童玉女。

心微微的不舒服,就像自己的东西被人不经同意就碰触一般。

错觉罢。

张凡浅浅地笑了,眸光中是库洛洛含笑的脸,那笑如月光般轻,如月光般皎洁,如月光般虚无缥缈。

突然,张凡想要喝些酒,好好体会一下醉的感觉。

调过的­鸡­尾酒,好喝却很醉人。

张凡一杯一杯,慢悠悠的喝着。

“一起。”库洛洛走过来,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就着他­唇­碰过的地方,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酒喝下去。

酒水润过的­唇­,淡淡的水迹点缀期间。

此刻,­唇­比酒更加香醇,更加醉人。

张凡抬头,慢慢的一点一点地靠近,吻了上去。

软软的,带着水汽,带着酒香,比想象中更加诱人。

“该回去了。”库洛洛淡淡地说着,带着些微的叹息以及暗哑。

“嗯。”张凡声音软软地应了声,说不出的乖巧,似乎所有的棱角已经收敛,似乎他原本就是个这么无害单纯的少年。

旅馆的房间里。

张凡躺在床上,黑­色­的发四散,双颊红润,眼中似有泪光点点,湿润的­唇­微微张开。身上穿的白­色­的西装凌乱,锁骨处的三个纽扣已然解开,露出白如玉般的锁骨,两点红在染了酒水的衣服下若隐若现。

库洛洛覆在其上,张凡眯着眼睛凝视着他,突然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张凡的右手支撑身体,左手指尖轻触库洛洛的眉眼,从眉眼处划过,落到润红的­唇­上,轻抹。

他压□体,在库洛洛耳边轻轻合喝气,笑着说:“湿了,我帮你舔­干­吧!”

张凡从库洛洛的耳际慢慢吻着,一点一点地靠近他的­唇­,然后轻轻地覆盖上去,舌尖怯生生地伸出来舔了舔。

“甜的。”

库洛洛微微张开嘴巴,张凡的舌尖慢慢进入,似乎感觉到内里的温度,颇为惊奇地“嗯”了声音。

这个声音就像极佳的魅药般。

库洛洛十指Сhā入他的发中,然后深深的吻着张凡,舌尖在他的嘴里搅动,舞蹈,宛如优雅却又霸道的帝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确认所有权。

点点水迹从张凡嘴角溢出,他的气息微微急促,双颊红如火,眼中的泪光更是波光粼粼。

库洛洛放开他,凝视着他­唇­边的水迹,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舔着,似乎要舔­干­净般,只不过让那水迹越发的濡湿而已。

张凡扯开库洛洛的手,与他十指交缠,吻宛如蝶停留花间般,轻轻落于他的额心,落于眉尖,落于眼角,……

轻轻含着库洛洛的下巴,牙齿细细地咬着,舌舔着。

一点一点地往下,最后含住喉结,轻咬、舌尖点着,从中感觉期间的颤动,耳边似乎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

生命的气息如此脆弱,又如此强悍。

这样的亲昵是安宁的,是温暖的,比起狂烈的情潮,更加让彼此心动。

求的不过是安寝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嗯,剩下的­肉­,今晚上再说吧!

唉……

☆、耳鬓厮磨

作者有话要说:这应该就是­肉­了吧!

谁说不是­肉­的话,那么自行想象,我已经阵亡了。

彼此对望,都能看到对方幽深的黑瞳中的氤暗气息。

一人的瞳好似深渊,一点一滴地越发深沉起来,就像酒藏得越久越发的香醇。

一人的瞳虽然黑­色­,如墨般,却水光粼粼,如午夜的月光在粼粼的水上舞蹈,清淡却是暖的。这暖,使得他的眸越发的清亮,越发的动人心弦。

张凡闭上眼睛,虔诚地吻上库洛洛的眼角,含糊的呢喃:“很美。”

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像个朝圣者般,心是如此的诚。

库洛洛无声地笑了,一个转身把他压倒身下。

慢慢的俯□体,逐渐靠近,彼此温暖,肌肤相贴,气息互萦……

轻轻吻向轻轻吻着对方的耳垂。

张凡下意识的蹭了蹭对方的脸,耳际微微湿热又麻痒。因为十指交缠,他只能微微侧过头,却在下一刻又靠了上去。

“库洛洛。”

“嗯。”声音从鼻中哼出,­唇­已经从耳际一路吻向喉结,一舔一挑轻轻啃咬。

张凡的身体微微颤抖,觉得麻痒慢慢扩散全身,脚趾头都微微卷曲。

“库洛洛……”暗哑带着轻喘和叹息,情在其中,只不过身在其间看不清罢了。

湿热的吻慢慢的落于锁骨,­唇­含着,牙齿细细的慢慢的啃咬,吮吸,抬首望去,白­色­的皮肤上开着妖冶的花。

一朵两朵三朵布满锁骨,花朵向下蔓延。

红缨上,库洛洛啃吮。

红缨一点一点的硬起来,红艳艳又带着水迹光泽的,比春日里任何花骨朵都要美丽诱人。

纽扣,裤子的拉链被库洛洛用嘴巴,一点一点的解开,张凡宛如一道上好的美食般毫无遮掩的摆放在餐桌上,等待着吃入腹中。

张凡迷蒙的眼睛赫然睁大,瞳幽深如海。他的手探上库洛洛的衣服的扣子,一点一点地解开,拉开拉链。

此时,手却被库洛洛轻轻按住。他轻吻张凡光亮的皮肤,那皮肤就像大块的暖玉,旧日的伤痕已然成为点点暗红的痕迹,隐在皮肤里,宛如玉石上蜿蜒的血丝。

呵,血­色­的玉石,在死人喉咙中成长,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方成。血玉,血玉,从流星街爬出来的张凡不正是这么一块玉石吗?

吻往下移,原本濡湿的地方被风一吹,细细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酥麻的感觉让张凡不禁轻轻地哼了一声。

他定定地看着库洛洛,许久。

指尖慢慢的Сhā入库洛洛的发间,把他拉得更近,近到能感觉他的呼吸在腰腹间移动,暖暖的痒痒的,就像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中般偎贴舒适。

彼此淡淡的吐息渐渐清晰,情到便耳鬓厮磨。

库洛洛的手在张凡腰腹移动,一道道炫丽的火焰燃起,热情如火焰,如烟花,如夏日的炫丽繁华。

“嗯。”轻轻从鼻子哼出一个音调。张凡心微微地动了动,手从库洛洛的发间穿梭而过,手掌开始落到对方的脖颈,肩膀,背,腰,指腹在上面轻缓地徘徊,撩起零碎的火星,一点一点,渐渐蔓延开去……

“张凡……”库洛洛低低喟喃。

手指来带要害处,似有似无的碰触,撩拨着张凡的情潮。

“库洛洛……”带着些微水汽濡湿的话音,如深夜模糊而飘渺的风声,风过叶动,轻且绵绵。

库洛洛倾身上前,凝视着此刻的张凡。

此刻他几缕发丝散乱在两颊,眼角已浮点点湿意,眸微微半阖,双­唇­略张,正不住地吐息低喘。

热。

烫了彼此的肌肤,轻触便传递。

双­唇­相接,库洛洛探出舌尖缓缓吻舐,湿滑的舌径直叩入齿关,在温暖的口腔中或轻或重,似有似无的撩拨。

张凡微扬了眉,舌尖绕住对方的,一点一点地交互磨擦……

渐渐地,温存的轻摩慢慢演变成加入力道的吮吻,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热情,就仿佛像要将对方吞吃入腹……

浓烈的,带有攻城掠地意味的亲吻,不容躲避,不容思考,只能承受。

许久,库洛洛放开张凡,轻吻着他的嘴角。

张凡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宛如离水的鱼儿。

彼此是如此的气息紊乱。

库洛洛略显粗糙的指茧搓弄着手中的柔软,感觉到那原本静静沉睡的所在随着自己捏揉爱抚的动作,一点一点地,逐渐坚硬挺立起来……

张凡低低喘息着呢喃:“库洛洛……”在他手中的坚硬窜过酥麻,似乎有着微弱的电力在期间流动,升起来的火焰越来越热,仿佛能灼伤人一样。一股热流,让他喷吐在男人脸上的鼻息,都已变得灼烫逼人……

伴随着又一次用力的用力的拂动,张凡再也不能忍耐,肘缘撑起上半身,把头埋入库洛洛的颈项,眯着眼睛享受着腰腹以下的肌­肉­瞬时间紧绷,胸腔内像是有什么在剧烈跳动,身体中的血液刹那奔腾逆流。

竭力压抑住声音,却依旧自喉中零星泄露出难耐的低喘。库洛洛狠狠攫住他,紧紧贴合住彼此,在身体上一层又一层的烙下遍布的红痕,和蜿蜒濡湿的水迹……

充满力度的需索,令张凡有一些隐隐的恍惚,然而他只是半敛着眼,并不去做任何抗拒­性­的举动,任凭自己接纳对方所有放肆的热情,并对此做出适当的回应。下腹不断升温灼热……

差不多到顶点了。

库洛洛此时却放开他的硬挺,手避开那炽热的温度,来到后面。

“不……”张凡轻轻地呢喃,手Сhā入库洛洛的头发,轻轻扯动,喘着气,“继续……那里。”说着,他抬腰用硬挺蹭了蹭库洛洛坚实的小腹。

库洛洛并没有听从张凡的话,指尖坚定的轻触,是如天鹅绒般丝滑,这个地方比任何地方都要炽热。碰触到了,它就像颗含羞草般,微微颤抖。然后指尖不容拒绝地轻轻探入,张凡的身体赫然紧绷。

库洛洛含住张凡的红缨,撩拨间让他逐渐忘记□的不适。

紧绷的身体慢慢柔软下来。

库洛洛的指尖一点一点地更为深入,若有若无的摩挲着。

张凡皱眉,□传来的感觉有得不到宣泄的火热,还有微微的刺痛以及轻如羽毛般说不清的奇妙感觉。

慢慢的,一个手指变成两个,最后成为三个。

那里也一点一点的濡湿起来。

抽出手,上面是透明的汁液。

库洛洛轻轻把张凡翻身,整个人就贴在他的身上,贴得紧密缝合,紧得连彼此的心跳都清清楚楚。

张凡更是感觉他下半身的硬物抵着臀间,相接触的地方热辣辣的烧了起来。

那东西,轻轻碰触张凡臀间凹进去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探入。

被撑开的感觉让张凡眉头皱了起来,不住地大口大口喘息,疼一点一滴的蔓延开来。

热辣的身体,慢慢的冷下来。

库洛洛俯首,吻落在他的背上,啃咬轻舔着留下一连串的濡湿以及开出一朵朵艳丽的花朵。

当硬物真的到达顶点的时候,张凡不禁轻哼,感觉那东西的形状和热度,滴滴的汗水滑落,兴许其间还有泪水。

库洛洛的手指碰触张凡绵软下来的茎物,慢慢的由根至梢技巧­性­撩拨着,还时不时用指尖在经脉上轻轻戳弄。

渐渐的,渐渐的,一点一点的热度再次爬上。一波波奇异的感觉从那里冲涌上来,张凡只觉得满脑子烟霞烈火,竟是前所未有的美妙快乐。

库洛洛轻轻移动身体,到怀里人软得化开了似的,知道时候已到了。开始疯狂的律动,只觉得那里面即湿滑,又是甜腻,内壁的皱褶摩擦中不停的刮着□上的小突起,让他极乐得几乎昏厥!

张凡眼睛彻底的湿润了,低低地轻哼,似乎喃喃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又似乎只是从喉咙发出点点的无意义的声响。

那东西狠狠的撞在那敏感点上,又是碾,又是挑,张凡浑身不断的颤抖。

“库洛洛……”

“库洛洛……”

头不由得微微往后仰着。

库洛洛捏着张凡的下巴,恶狠狠地吻向他的­唇­,吻得他喘不过起来,许久才放开。

眼睛晶亮的看着眼前的人。

此刻张凡汗水薄蒸,桃花上面,半眯的眼里却是波光涟涟,流波欲醉,头发湿漉漉贴在颊上,全然一副快乐欲死的神情。

“呜呜……”似泣非泣的声音从张凡喉间轻轻溢出。

库洛洛动的越发的剧烈,似乎要把眼前的人戳个洞出来才罢休。

“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微风拂过般轻的叹息,其中蕴含的独占欲却是如此的强烈,如惊涛骇浪般,如龙卷风席卷大地般。

热潮,冲出。

俩人软□体。

停了片刻,库洛洛抱起软绵绵昏昏欲睡的张凡进入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中。

某人又禽兽起来了。

那么久才能真正吃到,估计这几天张凡会很悲惨。

上天保佑他不要成为第一个被这样弄死的人。

☆、誓约

作者有话要说:七月半,鬼节。

今晚估计不能更新。

张凡一身的汗,头发湿答答的粘在脸上,眼中充满波光粼粼,满脸的桃花红,整个人极为柔软而饱满,就像芦荟的叶子,饱满得轻轻一掐就一手的汁液。

“库洛洛,够了……”似悲悯又似快乐的声音从张凡嘴巴呢喃而出。

“够了……”库洛洛轻笑,大力律动了几下,挑着他的几缕发,倾□子在他耳边轻轻地吹气,开始是舌尖轻轻挑动耳垂,然后温热潮湿的­唇­含住它。

“真的够了吗?”

“嗯,呼呼……”张凡轻哼,隐忍地发出比喘息大不了多少的音调。

……

天亮了又慢慢的陷入黑暗,然后慢慢的亮起来,晨光从微微抖动的窗帘中透了过来,落到地上,一地的阳光碎片摇曳着。

似远似近的车鸣伴随着点点鸟鸣和蝉鸣,虚无得就像水妖的歌声。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张凡整个人就像块从水中捞起来的海绵,绵软得连动都动不了了。

他闭着眼睛,软软地伏在床上,身体起伏的线条流畅中带着矛盾的棱角以及柔软。

­唇­红如火,润泽饱满得似乎轻轻一碰触就会破了般。

脖子、胸膛、腰腹一直延续到大腿,挤满了暗红­色­的花朵,它们开得极为的艳。在他呼吸间微微的颤动,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碰触,想要让花朵再次绽放到极致。

库洛洛亲昵地蹭蹭张凡的脸庞,呢喃:“洗一洗吧!”

“不……”张凡含含糊糊地说着,累极了几乎要入睡了。

库洛洛是被人拒绝就放弃的人吗?

不是。

所以他抱起张凡,张凡软绵绵的贴在他的身上,肌肤磨蹭间暗流涌起。

……

水声哗啦啦的落下,喘息声若隐若现。

就这样一洗就一个小时,等到库洛洛抱张凡出来的时候,他已然沉沉睡去。

库洛洛轻手轻脚的帮他吹­干­头发,看着湿漉漉的头发在手中慢慢­干­爽最后变得蓬松,指尖不由得在其间来回穿梭。

张凡靠在他身上,蹭了蹭,越发的好眠。

库洛洛换过床单,把他放到床上,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淡淡地微笑,这个微笑很真也很宁谧。

“鲁西鲁先生,遇到很开心的事情吗?”女孩子看着眼前这个眉目清俊,原本隐隐蕴含危险气息的男人,整个人些微的柔和了起来。

“嗯!”库洛洛眼神淡淡的看着女孩,含着些微的情和欣喜,“贝拉小姐真是人如其名,即美丽高贵又聪明高贵。”

贝拉微微地笑了,侧头眨巴一下眼睛俏皮地说道:“鲁西鲁先生,我能分享你的快乐吗?”

“当然。”库洛洛的眼角眉梢略微爬上点点羞涩,“能巧遇贝拉小姐,我很高兴,假如贝拉小姐能叫我库洛洛的话,我会更高兴。”

“库洛洛。”贝拉娇颜巧笑地喊道,声音很甜也很清脆,带着属于她的单纯以及纯粹,“你能不能也叫我贝拉呢?”

“好,贝拉。”库洛洛神­色­更加高兴了,心中却在默默的分析着侠客提供的材料:贝拉?史密斯,十八岁,爱做梦,喜欢温柔体贴却年龄相近的男孩子。

俩人就这样说说笑笑渡过了美好的一天,最后库洛洛驾着跑车把贝拉送回家了。

“嘿,团长,爱情事业两不误。”侠客从拐角出现,跳上车,调笑地说道。

库洛洛淡淡地微笑,并不答话。

侠客却觉得浑身不对劲了,二话不说跳车逃之。

张凡醒来,望向窗外,万家灯火。

他揉着自己酸软的腰坐了起来,其间感觉到臀部刺疼,满头黑线。

两夜一天,两夜一天啊!

库洛洛比发情的野兽还要野兽。

门被打开,库洛洛提着保温盒走了进来,坐到床上,把保温盒打开。

温香的气味袅袅散开,整个房间温情起来。

“这几天只能喝粥了。”

“喝粥。”听到这话,张凡满头黑线,运动那么久居然不能吃饱,这年头……他一边愤愤不平地想着,一边接过保温盒淅沥呼噜地喝起来。

香醇的粥滑过­干­渴的喉咙,安抚偎贴了叫嚣许久的胃。

“呼,真舒服。”张凡一口­干­掉所有的粥,手背豪气地擦擦嘴巴。

库洛洛伸手帮张凡揉着腰,手法自然纯熟,不一会就让张凡舒服得叹息。

张凡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想要躺下去继续睡,毕竟哭喊又强烈运动了那么久,­精­力还没有回复。

“这样对胃不好。”库洛洛轻声说道,伸手轻缓的帮他揉着鼓起来的肚子。

“唔,唔……”张凡的脑袋像小­鸡­啄米般。

库洛洛淡淡地笑了,侧身依靠在床上,让张凡斜斜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张凡的气息轻轻地呼在他的耳际和脖子,似乎姿势有些不舒服,所以张凡动了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便软软地贴伏在库洛洛的身上。

彼此间起伏的线条是如此的契合。

许久,张凡的气息已然平稳。

库洛洛轻轻地放下他,从口袋掏出药膏拉开裹着他下半身的床单,指尖抠了药膏,慢慢的帮他上着。

眼下红肿的□,宛如绽放的花朵,在指尖轻触间微微颤抖,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丝滑,紧致的触感让库洛洛的眸越发的暗沉,里面藏着数不清的激流和暗流,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不能逃离。

忍耐是个好品质,库洛洛一向都具备,所以他也只是上药而已。

上完药,他起身去沐浴。

张凡赫然挣开眼睛,眼睛清亮如皎洁的月,纯粹到看不清里面蕴含了什么。他凝视着库洛洛的背影,嘴角微勾,眼角眉梢间是点点滴滴的温润和暖意。然后他慢慢闭上眼睛,带着笑意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库洛洛从浴室出来,擦­干­头发后,在张凡身边躺下,手挽上他的腰,轻轻地把他拉入自己的怀中。

鼻尖是淡淡的宛如刀锋般却奇异的让人觉得温暖安逸的气息,肌肤与肌肤是如此的亲昵和宁静,似乎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冷酷,所有的堆积成山的鲜血……终化为虚无。

只有在这个人身边……

只有在这个人身边……

只有他……

世界如此之大,只有他必要属于自己。

……

库洛洛微微挽紧手臂,让张凡深深陷入自己的怀中:所求的只不过一人而已。唯一不能失去的,也就是这个人而已。

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不能让人窥视,不能让人抢夺。

敢窥视,只有死。

敢抢夺,生不如死。

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即使死亡,我们也埋葬在一起。

即使烧毁,我们的骨灰也要混合在一起。

即使下地狱,我们也要共同坠落。

有我,必定要有你。

……

库洛洛缓缓闭上眼睛,虔诚的吻上张凡的眉心。

“好眠。”

一同好眠。

☆、夜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有些发烧,吃了发烧药一直睡呀睡呀的,所以完完全全不能在指定日期完成了,那么也就是还要拖十天半个月或许更长久的时间了,见谅了。

因为白天睡得太多了,三点多的时候张凡醒了,发觉库洛洛整个人埋首自己的怀中,看着他微微睡红的脸蛋。

张凡不禁微微地笑了。即使表现的再强悍,孩子仍然是孩子。虽然这个孩子近来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很高明,可即使再高明仍然会有破绽,破绽在于库洛洛太急于求成了。虽然如此,可自己仍然是跳下去了,而且是甘愿的,所以只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对于库洛洛,张凡有种类似于父亲的感情,所以很多时候他很纵容库洛洛,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并不是“纵容”俩字能说得清楚的。

自己对库洛洛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爱情?

张凡哑然失笑,他还有这个能力去爱一个人吗?就像上辈子看的连续剧,就像上辈子看的小说,炽热的为了美人愿意放弃江山或是平淡的柴米酱醋油感情,他都已然失缺。

亲情?

亲情他们会走到如此地步吗?

或是只是同伴?

即使再是同伴,以流星街彼此的戒心,绝对不会在同伴面前放下本能,只要睡觉的时候有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出现,决定会不死不休。

……

张凡想不明白,只是望着天花板发呆。

许久,他微微叹息,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这样能走多久就走多久,等待不能这样相处的时候,就退回原来的距离。

终归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孩,无论如何所以只能吃亏了。

那么吃亏,为什么心里不会觉得不舒服?张凡摸摸自己的心脏,它跳得很安稳而且有规律。

张凡低头看着库洛洛沉睡的脸蛋,只觉得安稳以及平静。

似乎自己又回到上辈子的小巢中,耳边听着悠然的音乐,楼下隐约响着父母互相说话的声音,鼻子闻到隐约的饭菜香。

他听着,闻着,慢慢闭上眼睛幽幽睡去。

那时候的自己,睡得很安稳,很平静。

其实,所求的很少又很多,只不过要一个人陪着自己安眠而已。

只一人,不多。

有时候这个渺小的愿望,许多人找了一辈子,所以这个时候它又显得很奢侈。

在茫茫的人海中,库洛洛找到了自己,自己何尝不是找到了库洛洛。

既然找到了,那么就这么招吧!

这样想着,张凡低下头轻轻地把­唇­印在库洛洛的眉间。

库洛洛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黑的眸子中印着张凡含笑的脸。

“想清楚了。”

“嗯!”

库洛洛淡淡地微笑。

那笑,很美,美得无法形容。

那笑,也很淡,淡得宛如天上皎洁的月光般,不耀眼,不夺目,却让人宁静。

淡得像云朵飘过山冈,慢慢的散了又慢慢的聚在一起。

然后,库洛洛慢慢闭上眼睛,缓缓的,轻轻的把­唇­印在张凡的­唇­上。

只是两片­唇­静静地相触。

彼此的呼吸淡淡的纠缠在一起。

彼此的气息,慢慢的交融。

似乎过了一百年又似乎是一瞬间。

库洛洛移开­唇­,缓缓睁开眼睛。

那刻,张凡也缓缓睁开眼睛。

彼此凝视,双方的眼中都是彼此。

张凡淡淡地,微微地笑了。

那笑,使得他勉强称得上清秀的脸亮了起来,就像那云卷云舒般娴静,却又让人舒服得不得了。

其实,流星街出来的人,所求的真的不多,不贪心也不奢望,该得到的绝对不放手。不想要的送上跟前也不会收下,不但会不收下还会嫌弃占地方了。他们只对属于自己的有强烈的独占欲而已。

“睡吧!”张凡伸手合上库洛洛的眼睛,感觉他的睫毛微微刷过手心,痒痒的,有种说不清的味道。

库洛洛安然沉睡,有张凡,他总是睡得很好,不用整夜整夜的看书,不用整夜整夜的发呆……

安然的,平静的,不用防备的陷入沉睡中。

睡觉,沉沉的无梦的睡觉的确是件让人舒心的事情。

张凡慢慢的放开手,看着库洛洛的睡脸。

这样看着那么安静的他,稚­嫩­的白皙的脸,­精­致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像个小姑娘般。

想着想着,张凡失声微笑。

指尖轻轻滑过库洛洛的眼角眉梢、鼻子、脸颊,最后来到­唇­。

从指尖的触感可以感觉出,他的­唇­很软,而且很饱满。

眼中却能看到­唇­上的棱角,就如库洛洛的骄傲般。

张凡闭上眼睛,轻轻地把­唇­印了上去,在心中无声地说道:就这样吧!就这样吧!能这样走一辈子,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毕竟,幸福是什么?对于流星街所有人来说,都是个已经被弄丢的问题。

就这样,张凡慢慢陷入沉睡。

夜,仍然长着。

远处的灯光逐渐的一盏一盏的暗下来。

远处的车鸣声逐渐的只剩个余音。

远处的蝉鸣渐起渐落,就像一首午夜的安眠曲调。

远处的鸟鸣宛如一个晨起的梦境。

这些交织成一首甜甜的,有关幸福的平淡小调,点滴中的默契才组成彼此的圆,谁都Сhā不入。

☆、聪明的贝拉

大家族养出的儿女,就算外面放出再多的资料,其实内里并不一样。

就像贝拉,看起来多么单纯的小女孩,十八岁,爱做梦,喜欢温柔体贴却年龄相近的男孩子。其实,除了年龄是真实的,没有什么是真实的。

不过,她的确喜欢库洛洛,多么像毒品的一个男子,外表却像个王子般,绅士有礼,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黑­色­的眼瞳中有着温和的尖锐、冰冷和无数血腥以及故事。

今天是他们约会的日子,从早上接到库洛洛的电话,她的心情就欢快极了。

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鞋子挑了一对又一对,头发梳了一次又一次,终于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粉­色­的脸蛋,白­色­的衣裙,最重要的是眼角眉梢纯粹的含羞带怯的笑意,多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她撑着自己喜欢的小洋伞,上面画着大朵大朵粉­嫩­的桃花,粉­色­的桃花开得很艳丽。

她就这样提前十分钟站在门口等着,等着自己的爱情。

库洛洛来得很准时,他车后坐了个懒洋洋的男子,面貌只能勉强算得上清秀,可那慵懒的气质,以及深沉的尖锐和一身的血腥,就在着懒洋洋中温和的掺和在一起,让他有一种月光般淡淡的清冷。

那时候,贝拉的心“咯哒”响了一下。她的目光在库洛洛和那人身上游移,凭着大家族历练出来的颜­色­,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感觉到他们彼此之间有种说不清楚若隐若现的东西牵连着,不紧密也不松散,恰到好处而已。

“贝拉,很抱歉,今天很久不见的朋友来了,所以……”库洛洛没有说完。

贝拉很识趣地打断他的话,温婉地一笑,说道:“我都知道,我们一起去玩吧!”

“我叫张凡。”车上的男人打了声招呼,懒洋洋地闭上眼睛休息了。

贝拉只是笑了笑,不为男人的不礼貌而生气。聪明的女人知道该怎么和男人相处,吵闹只会让男人远离而已。

“有想去的地方吗?”库洛洛拉开副驾驶座上的门,倾着身体在贝拉的耳边轻轻地问道。

贝拉的脸微微地红了,摇摇头,说道:“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去游乐园吧!”张凡提议,“好像女孩子都比较喜欢游乐园。”

贝拉顺从地点头。

车缓缓地朝游乐园开去。

库洛洛放了歌,低沉暗哑带着些许神秘的音调舒缓的响起。

贝拉通过后视镜,看着张凡,然后看看库洛洛,计算自己的胜算几何?

其实心里明明知道,没有胜算,不过能有一次约会作为自己初恋的回忆也不错。

来到游乐园,倆个男人把贝拉护在中间,像俩个护花使者般,一众的女孩投来羡慕的目光。

贝拉只觉得苦笑,自己虽然在中间,可他们的气氛却牵连在一起,似乎自己并不存在。

过山车,海盗船,鬼屋,……能三个人一起玩的,他们都上去玩了。

库洛洛虽然笑容浅浅的,但贝拉知道他真的开心,因为张凡在他身边。

贝拉也知道张凡很开心。

只不过,难过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摩天轮。

张凡没有跟上,只是贝拉和库洛洛。

贝拉浅浅地微笑,却想要哭泣,难得想要单纯地恋爱,却终究不过妄想而已。

“怎么了哭了,贝拉。”库洛洛的声音很柔和,也很温柔。

贝拉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手纠了很久,才呐呐地问道:“你和张凡……”

“我们只是朋友,很要好的朋友,贝拉不要想多了,我只喜欢女孩子,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库洛洛很真诚说道。

贝拉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库洛洛的眉梢,“多真诚啊!可是我知道你是骗人的。”她的手指来到库洛洛的嘴­唇­,淡淡地说,“不要说任何理由,女孩子是很敏感的又很神奇的一种生物,感­性­比理­性­更敏锐。”

摩天轮慢慢地升高,到最高点的时候,全城都印入眼帘。

昏黄的夕阳下,城市安详而美丽。

“库洛洛,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贝拉轻轻地问道,心一纠一纠地疼着。有时候,真希望自己不要那么聪明,装装傻,说不定就能抢到库洛洛了。可自己却不能如此,不是自己的,那么就放手吧!何必呢?

“贝拉,你真聪明。”库洛洛收敛起温和,收敛起平淡。此刻,他像暗夜的帝王一般。

贝拉迷恋地看着真正的库洛洛,可惜这样的他,不是自己的。

“我要你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你们家族家传的钥匙。”库洛洛说道。

贝拉沉静了许久,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给你。”他这样的人,假如想要得到某样东西肯定是不择手段的,既然这样不如如他的愿吧!说不定他还能记起有这么一个聪明的女人叫贝拉。

库洛洛用一种崭新的眼光看向眼前的女人,此刻他觉得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突然就不想要杀死这么一个聪明的女人了。

摩天轮终于停了下来。

张凡懒洋洋地靠在一旁的扶手上,一身的夕阳,使得他看起来全身都是暖暖的。

他看到库洛洛出来,淡淡地微笑,招了招手,说道:“去吃东西了。”

“好。”库洛洛应道,也淡淡地笑了。

贝拉从里面走出来,目光淡淡地看着库洛洛和张凡,默默地笑着,轻轻地说道:“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我会让司机送我回去。”

“这怎么可以呢?”张凡说道,“库洛洛你送公主回去,我自己去吃东西就可以了。”

就这样吧!让他们最后最后相处一下就好了,自己不贪心。贝拉默默地想着,顺从着张凡的安排。

车很安静。

俩人也很安静。

其实说起来,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其实说起来,不过就是个梦境而已。

贝拉想到这里,无声地笑了。

假如车一直开下去,那多好啊!

可惜,家很快就到了。

“你等等我。”贝拉轻快地说道,提着裙子跳下车,似乎这一天自己玩得多么开心,似乎这一天的确只是俩个人的约会而已。

贝拉跑着,风从耳边穿过,像悲鸣。

从首饰盒里拿出钥匙,抓紧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最后,她安然地笑了笑,起身。

飞扬的裙角,就像折翼的蝴蝶,无能为力的挣扎着。

库洛洛站在门外,默默地站着,即使这样,他仍然是一身的高贵傲然酷吏,就像一个独一无二的暗夜帝王般。

这个就是自己第一次喜欢上的人啊!贝拉觉得自己的眼角酸酸的,她跑向库洛洛,在他跟前站定。

她浅浅地微笑,张开手掌,钥匙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

“给你。”

库洛洛伸手接过,转身离开。

贝拉就这样看着他消失于远方,消失于自己的生命中。她不知道,她救了自己的家族,也救了自己。

半途,侠客跳上车,笑眯眯地说道:“团长,那个叫贝拉的女人蛮有趣的。”

库洛洛没有搭理侠客,侠客也没有下车。

车在城市缓缓的开着,库洛洛没有打手机找张凡,他只是一间一间店慢慢找着,就像个游戏,一个寻宝的游戏,他知道宝藏大概在这个地方,只是需要耐心就能找到。

夜晚城市的灯光,明亮而­色­彩斑斓。

透过通透的玻璃窗,一个绝对不会认错的身影坐在里面吃东西。

库洛洛停下车,走了进去。

侠客淡淡地笑了,看着没几颗星星的夜空。然后他拿起手机,开始拍起来,反正也无聊。

一抬头,张凡就看到库洛洛了。

“来了。”说着,很自然地递上餐前酒。

库洛洛接过,坐到他的身边,安静地开始用餐。

“那个女孩,你决定不杀了。”张凡问道。

“她很聪明。”库洛洛淡淡地说道。

“喔!”张凡随口应着,一边往口里塞食物。他很快就吃饱了,摸着肚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库洛洛伸手帮他抚摸着肚子,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会妨碍你吃东西。”张凡嘀咕。

“不会。”库洛洛说道,让他靠得更加舒服。

张凡蹭了蹭库洛洛的肩膀,慢慢睡去。

库洛洛凝视着张凡静谧的睡脸,慢慢地小心翼翼地靠在椅背上,手环上张凡的腰。

这样就好了。

这样真的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唉,我已经脑残了!

我最不会写这么静态的东西了。唉!

☆、追逐者

要说流星街的人最喜欢什么节日,不用说肯定是与食物有关的。美食节中,大路两旁是各个国家的风味美食小摊,一直顺着大路走的话会来到公园,公园里是各国大厨为了获得吉尼世界纪录而摆下的擂台,比的是谁弄出的食物最天马行空。

此刻,张凡和库洛洛俩人就身处其间。在拥挤的人群中,张凡略微清秀的外貌是如此的平凡,但那掩盖在平凡下某些不能磨灭的味道,又让他在人群中淡淡的发光,就像暗夜中的星星一样,光芒虽然黯淡,但谁都不能忽略。至于库洛洛,那简直就是个发光体了。不但有装着不小心摔到他身上的漂亮女­性­出现,还有大胆火辣的女郎向他搭讪。

张凡嫉妒地看着库洛洛,满是惆怅地说:“为什么我这么个纯爷们没有看的上呢?”

刚说完,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出现在张凡面前,粗声粗气地说道:“嗯,小子我看上你了,跟我走吧!我保证让你吃香喝辣的。”说完大大的牛眼瞪着张凡,一点一点的红润慢慢从他的脖子爬上脸蛋。

“他是我的。”库洛洛及其自然地把张凡带入怀中。

男人上下打量库洛洛,然后盯着张凡,不屑地说道:“这样的小白脸能给你什么‘幸’福,估计持久力也就半分钟而已,跟着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此声一出,周围一阵静默。

张凡三下五除二的冲上去把那男人撂倒。

“侠客,很有趣,嗯!”库洛洛淡淡然地说道,上前从男人身体找出一根天线。

侠客从人群中自觉地站了出来,冲张凡招招手,笑眯眯地说道:“好久不见了哟!开个小玩笑,我想你会喜欢这个招呼的。”

“是啊,……”话未落,张凡已经冲上前去开打了。

“喂喂,我好歹是辅助人员,至于这样吗?不就是个玩笑……”

回答侠客话语的是一连串不间断的攻击。

库洛洛淡定地拿出一本书,慢悠悠地看起来,当他终于看完这本书后,已经是十分钟后了。库洛洛伸手就抓住张凡的手,一把拉了过来,制止住他的所有动作。

此刻,侠客的娃娃脸已经完全变形了,他可怜兮兮地对库洛洛说道:“团长,这下你心里舒服了吧!”

“去找东西吧!”库洛洛对侠客说道。

侠客可怜兮兮地瞥了眼张凡,钻入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众人见没戏看了,就一哄而散。

“库洛洛说吧!你来这里到底为什么?”张凡把库洛洛拉到一个幽僻的角落。因为角度问题,外面的经过的人假如不走近来的话,很难看到俩人。

“我想要火红眼。”库洛洛云淡风轻地说道,“你不觉得让他们毁灭会很有趣吗?”

张凡沉默地看着库洛洛许久,突然问道:“嗯,那是什么?”

“一个民族的眼睛。”

张凡脸皮有些抽动,“你的审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特殊和诡异。”

“很美哦!”库洛洛的声音低低的,眼睛里带着孩童般的炫耀以及与伙伴分享秘密的神采,“我收藏了一对,等会拿个你看。”

张凡一脸的谨谢不敏。

库洛洛的手指抚上张凡的脸,­唇­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印上他的­唇­,舌尖深入,纠缠着对方的舌尖,掠夺对方的气息。

许久,张凡恶狠狠地推开库洛洛,软软地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息,“你小子是不是想要我窒息。”

“其实,能杀死你也很好。”库洛洛声音很轻,宛如风一般立刻消散于空气中。

张凡故作没有听到地说道:“你到底说什么?”

“欲望果然会滋生更多的欲望。”库洛洛淡淡地微笑着说道,突然抓着张凡的手,彼此间五指交缠,“我们去吃东西吧!”

张凡有些茫然地看着彼此交缠的手,心不知为何略微的跳快了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

手牵手逛街,你的食物分我一点,我的食物分你一点,此时此刻的库洛洛就像个带着孩子气的大男孩般,肆意的挥霍着属于自己的青春年华,肆意的享受着爱情的乐趣。

虽然一开始张凡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放开来疯玩,这就是库洛洛的魅力,当他想要和一个人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别人很快就会随着他的步调走,然后深陷其中乐不思蜀。

“快来看啊,快来看啊,这是号称拥有火红眼的窟卢塔族的民族食物,各位快快过来看啊!走过路过,错过就会后悔啊!”大声的叫卖声从不远处传来。

张凡拉着库洛洛兴致勃勃地走上前去看。

“俩位来一碗窟卢塔族的特­色­饭怎么样?”叫卖的是个眉目秀气的女孩子,可是她却拥有一口宛如男人似的的粗噶大嗓门。

“窟卢塔族的特­色­饭?”张凡疑惑地皱眉头,总觉得某年某月这些字眼似乎让自己胆战心惊。嗯,那种饭似乎是一种会冒黑­色­泡泡,吃了会口吐白沫宛如毒药的东西。

库洛洛抿了抿嘴­唇­,瞥了眼那种特­色­饭,拉着张凡转身就走。

“我记起来了,那是娃娃第一次下厨做的特­色­饭,窝金吃了差点死了。”张凡冲口而出。

“你记错了。”库洛洛想也不想地说道。

张凡斩钉截铁地说道:“绝对不可能,你第一次煮饭那么让人记忆深刻的事情我怎么会记错,而且那时候窝金还差点被毒死了。”

库洛洛回头悠悠地看着张凡,淡淡然地说道:“嗯,你可以再说多一点。”

张凡打了个寒噤,唉,果然还是小时候可爱啊!软软的,很听话。

俩人又沉默的又走了一路。

张凡突然想到某个可能,不禁开口问道:“你想要火红眼不是基于这个理由吧?”

“你觉得呢?”库洛洛沉静地看着张凡,淡淡地微笑着,眼角眉梢都是软绵绵的笑意。

张凡摸摸鼻子决定就此打住,真的惹得娃娃恼羞成怒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库洛洛,真的是你?”一个看起来像从画中走出来的,这个人的气质宛如仙人般飘渺虚无,五官­精­致美丽的宛如上帝最杰出的作品,可又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女人。

张凡看着眼前的人,虽然这人给人的感觉很漂亮,很无害,但他仍然能隐约感觉到这人和库洛洛是同一类型的人。

这样的人,此刻出现,而且会打招呼。

那就不是“危险”而字能说得清楚的了。

“汉纳,许久不见了。”库洛洛愉悦地说道。

……

俩人寒暄了一会,汉纳似乎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张凡,自信而了然地说道:“新的收藏品,还是所有物呢?”

库洛洛并没有回答,汉纳自顾自地托着下巴来回打量张凡,然后目光放在俩人十指交缠的手上,目光一下子变得尤为深沉,不过他的语气仍然淡淡地说道:“这次的人对于你来说似乎……”

库洛洛温和地打断汉纳的话,略带着叹息地说道:“你过了……”

汉纳抿了抿嘴巴,悠然地凝视着库洛洛,浅浅地笑了,“假如我输给这样的人,总觉得很不甘心呢!”顿了顿,他转移话题,“嗯,我现在住在吉米街102号,你们找不到旅馆的话可以来我家住。就此别过吧!”

说完,汉纳就悠然离开。

“呐,库洛洛你真是个香馍馍。”张凡微微叹息,“怎么惹来这么个麻烦。”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库洛洛说道,“有一个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对手。”

张凡黑线,“你们对彼此的所求很不一样吧!”刚刚那男那一瞬间流露的深沉眼神,明明就是对库洛洛势在必得。

“这样更加有趣,而且他手中有我所要的东西。”库洛洛说道。

张凡不禁叹息,刚刚自己会有那么一瞬间担心这小鬼简直就像个笑话一样。

“走吧!今晚我们就去汉纳家。”库洛洛拉着张凡继续逛。

太阳慢慢的从半空中下降,等到张凡发觉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俩人已经站在吉米街102号房门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本烂了,下次更新遥遥无期!

☆、火红眼

门打开。

食物的芬芳扑鼻而来,那是属于家的味道。

“脱鞋,把鞋子放好,穿上右手边柜子里面的拖鞋。”很平常的一句话,让张凡和库洛洛这样的人听来总觉得带上些许不清不楚的味道。

汉纳一边脱下围裙,一边从厨房走出来。

“需要帮忙吗?”库洛洛及其自然地问道。

“当然。”汉纳一边说着,一边把围裙递给库洛洛,俩人一起走进厨房。

张凡摸摸鼻子,自嘲地笑了笑,落落大方地坐到桌子旁,此时桌上已摆放好三菜一汤,喷香的味道,­精­美的菜­色­,让他毫不客气地自顾自拿起筷子就吃起来。

汉纳端着菜出来,微微挑眉,浅笑:“你还真不客气。”

张凡说道:“我从来都很自来熟的。”

此时,库洛洛端出一盘鱼出来,摆放在张凡面前,“试一试。”

张凡抬头望了望一脸浅笑的库洛洛,再望望那条炸得极为漂亮的鱼,犹豫了一会,说道:“我不想吃鱼了。”

汉纳嗤笑,夹起一块鱼就往嘴巴里塞,细细地品尝过后,望着库洛洛说:“很好吃。”

张凡点着手指头,无声地数着:“5、4、3、2、1、0——‘啪嗒’倒下。”

汉纳扶着自己的肚子,苦笑着,一脸苍白地缓缓倒下,晕了过去。

“果然一如既往杀伤力强悍。”张凡轻轻地吐了口气。

库洛洛若无其事地说道:“嗯,我们洗个澡就睡觉吧!”

张凡拿着筷子戳了戳那条鱼,问道:“为什么放倒他?”

库洛洛凝视着张凡许久,给出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他很碍事。”

张凡不禁瞪了眼库洛洛,黑线满头:“难道你想要做死在床上?”

“这样死的你一定很瑰丽。”库洛洛笑得像朵小白花似的,只不过张凡听了直打哆嗦。

张凡脸皮抽了抽,心中感慨万千:果真是娃大了不由人啊!

稀里哗啦的水声响起来。

浴室中,俩人互相洗刷着彼此的身体。

水的温度,身体的温度,蒸发而出的暧昧气息环绕。

库洛洛从背后搂着张凡,舔了舔他的耳垂,带着水汽地声音问道:“不问我和汉纳怎么认识?”

张凡嗤笑,扒拉开库洛洛的手转身看着他,然后伸手一拉扯他的脸蛋,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库洛洛孩子气地抱怨:“你一点都不关心我,都不吃醋。”

张凡:“……”

许久,张凡叹了口气,摸了摸库洛洛的额头,“不发烧呀?怎么说胡话了?”

库洛洛拉下张凡的手,轻轻地细细地啃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一直传到张凡心底,让他不由自主地抽回手。

库洛洛哑哑地笑了,轻轻地呼吸伴着潮湿的水汽沾染在张凡的肌肤上,火舔般逐渐刺痛起来。

张凡缩了缩身体,扔下一句“嗯,我洗好了。”就落跑了。

库洛洛双眸暗沉地看着张凡离开的背影,然后微微闭上眼睛,轻轻地叹息:“怎么办呢?总觉还想要得到更多。”

是呀!心中的兽越来越贪婪了,怎么填满它?到底还能从张凡身上掠夺到什么?

难道同坠落地狱仍然不够吗?

“想知道掠夺什么吗?”汉纳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像来自地狱的召唤。

库洛洛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光­祼­着身体的汉纳,淡淡地说道:“出去。”

汉纳自在地走上前来,“真的不想要知道吗?”

“出去。”

汉纳的指尖抚上库洛洛的脸,在他的眉眼处打转,“如此浓烈的欲望,真是美丽到了极致啊!”

库洛洛手快速地抓住汉纳在自己脸上游移的手,然后轻轻一拉一扯,让汉纳往前倒,就在倒入自己怀中的一瞬间,他飞速地移开身体,让汉纳倒下地下。然后,库洛洛一手仍然抓着汉纳的手,一脚踩在他的背脊上。

“库洛洛该出来了。”张凡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库洛洛放开汉纳,转身离开。

汉纳慢慢站了起来,慢慢地笑了。

水仍然哗啦啦地流着。

“总有一天,库洛洛我会杀死你的。”汉纳对着镜中朦胧的自己轻轻地说道。镜中的自己似乎慢慢幻化成库洛洛的模样。汉纳虔诚地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双眼睛红如霞,如熊熊火焰吞噬一切。那居然是一双火红眼。

这样看来,这个美食节库洛洛来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火红眼1

黯淡的灯光,柔软的床,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被子。最重要的是床上凹陷处躺着的人,略微湿润的头发贴着白皙的脸庞,因着水汽而显得润泽而柔和的眸,光着的上身偶尔几点水珠滑过暗红的吻痕。

此情此景,库洛洛的眼眸略微暗下来,他走到张凡身边,接过手巾不紧不慢地帮张凡擦着。

张凡半闭眼睛,舒服的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库洛洛的右手从手巾轻轻地滑落张凡的脸颊,他的手来到张凡的下巴,捏着抬高。

张凡赫然睁开眼睛,“纵欲不利于发育,小心长不高。”

库洛洛哑哑地笑了倒在张凡的身上,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引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张凡推开库洛洛,拿起手巾慢慢地帮他擦起头发来。

“喜欢红­色­吗?比火焰还要红艳,比喷涌的鲜血还要鲜活,比最明亮的红宝石还要璀璨,蕴藏着痛苦、悲伤、恐惧、绝望……感情的眼睛,应该很美很美吧!”似情人呢喃般的低语,幽幽的话语中带着浅浅的赞叹。

张凡沉思一会,说道:“你指的是火红眼吗?红­色­的眼睛流星街很多,无论怎么看都很狰狞,这样的东西会美?”

“虽然我收藏了一对,但总觉得缺少那种震撼人心的美丽,也许要看新鲜的才会显现火红眼独特的魅力,毕竟是七大美­色­之一。”库洛洛目光悠然地看着张凡,邀请道:“一起去掠夺吧!”

张凡凝视着他漆黑如夜的眼睛,在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微笑已然浮现,“好!”应完后,薄如轻纱的失落夹带着自豪如云般在心底飘过。

库洛洛靠入张凡的怀中,双手挽着他的脖子,拉下他的头,自己略微抬下巴,一个清淡的吻印了上去。

张凡不自在移开视线,把库洛洛推开,“头发擦好了,该睡觉了。”

三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响过,门被人轻轻推开,汉纳靠在门边,淡淡地问道:“出去玩吗?节目很­精­彩。”

夜生活?这三个大字在张凡的脑海中晃荡,之前去过的夜店浮现眼前,呃!谨谢不敏。

“也好。”库洛洛应了声,慢悠悠的起身穿衣。

汉纳目光虽然淡淡的,但却及其认真地注视着库洛洛的一举一动,似乎要把眼前的一起深深的刻入心底。

不知为何,张凡看到汉纳的神情,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底盘旋,就像春天的雨,细细的,弱弱的,若隐若现,却一下就好几天缠缠绵绵的让人不舒服。

自己到底怎么了?张凡疑惑。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库洛洛和汉纳相携离开。他望着俩人离去的背影,气闷地把自己埋入被中。

柔软的被子带着阳光的味道,疲倦一点一点的遍布身体,直到身体叫嚣着沉沉睡去,可­精­神却盎然,张凡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中一直浮现刚刚库洛洛和汉纳一起走进厨房的画面,以及俩人一同离开的背影。

他翻过来,又翻过去,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叹了口气,张凡爬起来,决定外出溜达溜达,顺便吃吃宵夜。

因为是美食节,即使夜晚也是满满当当的人,不过人再满,也有­阴­暗的小角落,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啊!

有光的地方必有影的存在。

假如自己就是鬼的话,碰见鬼也就理所当然了。

所以张凡因为躲避人群而拐去­阴­暗的小巷中,然后被一只抛出来的手臂迎接也就显得自然而然了。

­阴­暗而逼仄的小巷中,躺了一地人体的碎块,飞溅的鲜血把剥落而污秽的墙壁染红了,就像一副古怪而沉郁的油画,一层又一层的涂抹着厚重的颜­色­。这些本来应该一瞬间就夺人眼球的东西此刻都成了一个人的背景。

“西索。”

“嗯哼……”危险的声音,仍然是战斗的姿态。

只不过张凡一句感叹,一切都成了浮云。

“你果然是流星街人啊!”

西索原本猩红的眼眸立刻变得清明,“我不是为食物来的。”

“不可能。”张凡坚定而果断地说道。

“那好吧,我是为了食物来的。”西索古里古怪地改口。

“你一个人?”

“不是。”

张凡有些讶异地看着西索,“你居然有同伴?”

“好久不见。”伊尔迷从西索的背后的小巷走来,一边走一边打招呼。

张凡一看到他,反­射­­性­地一抖,手立刻摸摸口袋中的钱,然后怜悯地看着西索:“穷光蛋了吧!”

西索哼哼唧唧地笑了起来,“看来你也被刮了很多。”

张凡抿了抿嘴巴,皱眉看着伊尔迷,决定先战略­性­撤退,“那个夜也深了,改日再会,拜拜。”

“火红眼。”毫无起伏的话语立刻让张凡止住脚步,他无奈地回头,“多少钱买得到这个消息?”

“凭你身上的三万两千戒尼只能买消息中的一个字。”伊尔迷说道。

西索一听这话,乐开怀,笑得腰都弯了。

张凡嘴角抽了抽,只能买一个字和什么都不知道有区别吗?而且伊尔迷这财迷怎么知道自己口袋只有那么多钱的?

他郁闷地摸摸口袋。

“伊尔迷你真不愧为死要钱啊!”西索笑着抹眼泪,“果真和你在一起会很有趣。”

“是我娱乐了你吗?”伊尔迷一脸认真地问道。

又来了。张凡撇撇嘴巴,撒腿就走。身后的对话由清晰逐渐模糊起来:

“那么给钱吧!”

“不给。”

“那加在你下次的消息费中吧!我会算上利息,就像高利贷一样利滚利。”

“伊尔迷,揍敌客家真的穷到揭不开锅,以至让养成你死要钱。”

“想要了解揍敌客家的情况,那就要加钱了。”

……

跑回去后,张凡越是想伊尔迷和西索两人后面的对话,越是偷着乐,心情越快的爬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中,一个熟悉的略微带着酒香的人躺了下来,轻轻地环抱着张凡。

“库洛洛。”

“嗯!”

张凡在库洛洛怀中磨蹭了一下,舒服地叹息了一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库洛洛把玩着张凡的头发,目光幽幽暗暗的。

汉纳突然出现在床前,清幽的月光照在他半张脸上,剩下的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宛如鬼魅。

他的目光扫了一眼沉睡的张凡,“因为他,你比以前迟了0.1秒才发现我。”

“即使这样,”库洛洛停顿了一会,淡淡地笑了,“我也愿意。”

“是吗?”汉纳露出一个与库洛洛一模一样的微笑,身影瞬间消失。

张凡赫然睁开眼睛望向汉纳消失的地方,下一刻又懒懒地闭上眼睛,懒洋洋地说道:“该睡了。”

库洛洛躺了下来,闻着张凡身上的味道,暗涌的思绪慢慢平静下来,合上眼睛慢慢地睡去。

☆、火红眼2

一个谎言要经过多少次加工才能成为事实?

火红眼成为世界七大美­色­之一,不过短短一百多年,而从考古得到的只鳞片点资料却显示自古以来,它就是人们掠夺的对象之一。

那是什么使得火红眼再次在一百多年前再得盛名,又是什么使得它销声匿迹一段时间?

或许火红眼一族只不过是虚假的一族罢了,三人成虎的典型范例。

库洛洛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几行字,指尖在书页上摩挲,悠然地想着,一百多年前,这个时间真是个巧合吗?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带着夜晚刚刚过去的清冷,照在库洛洛的侧脸上,让他的脸显得透明而白皙,像上好的白瓷。

汉纳看着这样的库洛洛略微呆愣了一下,心微微一动。不过一瞬间他就收敛好所有的情绪,一边凑近去看库洛洛摊开在膝盖上的书,一边笑着问道:“看什么呢?”当他看清楚书页上的字后,说道,“这个作者的文笔很犀利,结论大胆而狂妄,却由不得不让人信服。怎么你也觉得火红眼一族根本不存在?”

“或许?”库洛洛浅笑,“即使经过再多的加工,谎言终究是谎言罢了。”

“就像你和张凡,不过是虚假的谎言罢了,站在你身边的人,睡在你身边的人,和你一起生活的人,你更应该谨慎选择。”汉纳凝视着库洛洛地眼睛,指尖摩挲着他下巴的轮廓,“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例如你吗?”库洛洛平静无波地说道,轻巧地拿开汉纳的手,“我不相信任何誓言,拿出你的诚意让我看一看,你是否如你所说是个更好的选择。”

“诚意?例举一下你需要什么诚意?”汉纳悠闲地坐在库洛洛地对面,姿势优雅而娴静,就像一副经过深思熟虑排布的画。

“坦白。”

汉纳暗暗地笑了,“我需要坦白什么?我的背景资料你不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吗?”

“有三十五年的时间你去了哪里?在流星街还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

“我可不是金那野人。”

库洛洛侧头想了一会,这个举动让他看起来相当的可爱和稚气。

“你在流星街的遗忘之地。”

“怎么猜去那里了呢?流星街还有相当多的地方吧!”

库洛洛淡淡地笑了,“该坦白了吧!”

汉纳食指放在粉­色­的­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秘密是不能说的。”

“嘎吱”的开门声打断倆人的对话,张凡拿着早餐从外面走了进来,“猜猜我找到了什么?居然是桂林米粉,啧啧,这里怎么会有桂林米粉呢?真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呢?这里正举行美食节。”汉纳说道。

张凡有些讶异地瞥了汉纳一眼,这家伙不是讨厌自己吗?怎么会答话呢?

库洛洛瞥了眼张凡,“遇到侠客了。”

“你怎么知道?”

张凡一边说着,一边把早餐递给库洛洛,坐到他的身边,然后看着汉纳,“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所以没买你的。”

“我正要出去。”汉纳微笑着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等到汉纳出去关上门后,张凡若有所思地看着库洛洛,“那家伙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库洛洛无所谓地说道:“让我抛弃你,选择他。”

“喔。”张凡应了声,开始扒拉面吃起来。

“你就这个反应?”库洛洛难得孩子气地问道。

张凡疑惑地抬头看着他,“娃娃,我需要什么反应吗?你选择我,我们在一起,你选择他,我们还是在一起。”

“你不觉得嫉妒吗?”

张凡莞尔一笑,“娃娃,你言情小说看多了。”

库洛洛眼神暗了暗,张凡知道他不乐意了,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叹气,这年头养个娃娃容易吗?好不容易养大了,还要暖床,暖床就算了,还要当情人照顾他的情绪。不过,话说回来了,情人是怎么样的呢?

白天一起生活,晚上上床睡觉。时不时心跳加速,时不时闹个小别扭,时不时吃吃小醋……

想到这里,张凡囧了,别扭地转移话题:“那个火红眼有眉目了?”

“不但火红眼有眉目了,连当年的事情也有眉目了。”库洛洛浅笑,把膝盖上的书扔到张凡的怀里,“我喜欢这本书。”

张凡把书本拿起来仔细地辨认封面上的字,描金的字印在深棕­色­的封面上,有一种属于历史的厚重华丽。

“历**谎***猜。”

库洛洛乐了,“一如既往的半文盲。”

张凡郁闷了,把书扔到桌面,扭头看着库洛洛,“我可没有教你老在别人伤口撒盐。”

“别动。”库洛洛突然捧着他的脸,凑了过去,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角。

张凡全身僵硬,不自在地扭过头,斜睨着库洛洛,“别把你泡妞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嗯,哪一套?”库洛洛在张凡耳边轻轻吹气,还伸出舌尖舔了舔。

张凡木然地凝视着库洛洛,而库洛洛则坦然地看着他。

气氛慢慢的升温,假如是漫画中的画面的话,会发现背景是暧昧的粉红­色­,以及有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桃花旋转着慢悠悠地飘过。

春天到了,即使属于地狱的生物也有发情的时候啊!

☆、大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时间,也写了一年多了,终于决定要完结了。或许不和各位的心意,或许结尾不是那么好,但多谢亲们陪我梦一年多,现在大梦该醒了。

属于他们的或许刚开始,但我们跟随他们的眼睛该休息了,微微叹息,掩卷微笑吧!那就是对这篇文章最好的回报了!

钥匙、火红眼的谎言、流星街的遗忘之地、魔王的传说等等信息都是在大约一百多年前的前后出现,这有什么关联吗?

库洛洛看着自己在纸上写下的内容,不由得沉思。

张凡拿起纸张认真地辨认,最后无奈宣告放弃,总之这辈子他注定是个文盲了。

“写了什么?”

“钥匙、火红眼、有关我们的魔王传说。”库洛洛淡淡地说道。

恶趣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张凡眼角微抽,不论听多少次,侠客的来电铃声总让他觉得雷极了。

库洛洛­唇­角微勾,接过电话。

“团长,找到了。”

“把资料传过来,召集人手集合。”

“太好了,终于能­干­一票了。”

库洛洛切断电话,望向张凡,“关于那个可笑的魔王与侍卫传说还记得吗?”

“当然。”张凡微微皱起眉头,当年的事情可不是个好回忆,因为那个可笑的传说,流星街、黑帮、杀手世界和猎人协会等等势力都卷入其中,各自扮演自己的角­色­,其中又好似有一只手在多年以前就布下复杂的局,让人身在其中只能像个扯线木偶般。

“找到那个带出这个传说的墓地了。”库洛洛浅浅淡淡的笑了,斜­射­而入的太阳滑过他的脸,留下一片浅淡的­阴­影,那­阴­影就像逐渐遮住天空的夜­色­。

“墓地。”张凡轻轻地呢喃,脑海中一瞬间出现许许多多的画面,昼、暗、飞坦、兔子般的小姑娘、米奇……这些画面在脑海中越转越快,变成一块快大块的­色­块,搅合在一起。

张凡不禁叹息,“唉~”

三天后,幻影旅团集合。

一个月后,找到火红眼的村落。

那是个祥和而与世隔绝的村里,就像上辈子张凡看陶渊明写的《桃花源》一样。

就是这样一个祥和的村落,为了自己,露出了獠牙。

撒网的蜘蛛狞笑着,把守护村落的獠牙一一拔除。

半天之后,村落毫不设防的呈现在12条腿的蜘蛛面前。

火、惨叫、泪水、爱与恨交织成瑰丽而残酷的画面,在浓烟中嘲笑神的悲悯。

张凡跟着库洛洛来到火红眼的祭坛,这是个明亮的山洞,长长的钟|­乳­石低垂述说着历史变迁以及自然的神奇,岩洞的中央是个舞台,舞台中间有一张摆放鲜花和食物的桌子,穿着传统服饰的祭祀拿着权杖站在桌子后面,面容和平而慈悲,眼神却带着属于高位者的嘲弄。

“墓地入口在哪里?”库洛洛淡淡的问道,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山洞里浅浅的重叠着。

祭祀雅然的笑了,慢慢合上睿智而深邃的眼睛,血从他紧闭的口中溢出。

“顽固份子呢!”张凡嘲弄地瞥了祭祀一眼,再次打量周围的环境。

无数钟|­乳­石倒挂在岩洞顶端,慢悠悠的滴着水,整个山洞除了那个舞台之外,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

库洛洛走到舞台,手指Сhā入祭祀的喉咙,拖着祭祀来到舞台右下角的一个小水洼处,让他的血滴落水洼。

清澈的水慢慢被染成红­色­,水汪汪的就像火红眼一样,诡异而又瑰丽。

一瞬间,水洼好似一张口,把所有的水都吸­干­后,轰隆隆的响声从舞台地下传出。

舞台正中的桌子地下,一个黑洞洞的洞口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张凡站在洞口张望,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从洞口冒出冷飕飕的风似乎是从地狱吹来一样,似乎跳下去就直达地狱。

“真像地狱的入口。”

库洛洛望着张凡的侧脸,轻轻地说:“地狱比人心更加安宁。”

就在张凡想要往下跳的时候,库洛洛阻止了,他拖着祭祀的尸体扔下洞里,利刃Сhā入­肉­体滑过骨头的声音,­肉­体撕裂的声音,搅拌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很细微却也狰狞得让人头皮发麻。

一声轻笑从岩洞口传来,汉纳走入俩人的眼帘,“跳下去,你们只会变成­肉­末。”

见到张凡和库洛洛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汉纳看着库洛洛说:“当年的事情真的那么重要吗?流星街的元老院、黑帮、猎人协会和杀手世界都不追究,你为什么要追究呢?”

“因为我是库洛洛。”

汉纳哑哑地笑了,“我喜欢这个理由。”顿了顿,他继续说,“当年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人的妄想罢了,一切都是假的,传说是假的,检测所只是想为自己的人体研究找个能投入资金的傻子而已,连火红眼一族都是假的。只不过这些假冒的东西,因为人的欲望,成为了现实。为了欲望,弥天大谎也会有人深信不疑的。”

“喜欢吗?这个答案。”汉纳嘲弄地问道,“其实那么线索让你早已定论,何必找那个墓地呢?”

“那个墓地里面的实验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让你来阻止我找下去。”库洛洛说。

汉纳点头,“那里面现在正在做一个可爱的实验,一个关于蚂蚁的实验,过不了多久,你肯定能和我一起分享成果的。”

库洛洛冷笑,“雅各布,处心积虑改头换脸变成汉纳就是为了这刻吗?该称赞你聪明还是愚昧。”

“聪明也好,愚昧也好,只要赢得你的心就好了。”汉纳淡淡地说。

“噗嗤”手Сhā入­肉­体的声音,汉纳仍然淡然地回头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后的张凡,静默片刻,轻轻的说:“你只是赢在时间而已。”

“是吗?”张凡静静地看着汉纳的眼睛,“那也是赢了,只要是赢了就好。”一边说着,一边在汉纳的身体里搅了搅,然后把手抽了出来。

血喷涌而出,飞溅到张凡的脸上,衣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汉纳微微叹息,回头凝视着库洛洛,慢慢合上眼睛。

迟了啊!

张凡静默地看着倒下去的汉纳,然后走向库洛洛,微微地笑了。

“走吧!”

“嗯。”

两人相携而出去。

“团长,解决了。”窝金豪爽地喊道,挥舞着血淋淋的手打招呼。

信长站在一旁,扛着刀,刀尖滴落着血。

玛琪指尖的线鲜血淋淋。

娃娃脸的侠客悠闲的坐在一旁,笑眯眯地冲张凡和库洛洛打招呼。

……

俩人走入其中,然后留下一地的血与火,以及浓烈的仇恨,死亡的哀鸣,毁灭的余韵。

属于他们的路,是凄厉的血­色­,也是狰狞中的浅淡微笑,以及平淡的称呼。

“张凡。”

“库洛洛”

“面包”

“娃娃”

……

“窝金”

“信长”

“侠客”

“玛琪”

“派克”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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