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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复仇,他是恶魔,来披露真相

( 面前人影爬过。『』

是母亲。

她木木跟着母亲的身影而转头,看到母亲连爬带滚的往沙发扑向,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窠。

“阿重,阿重……阿重……旆”

母亲在叫父亲。

宁敏整个人顿时就像被强电流击中一般,僵在了那里。

父亲怎么了?

她不敢深入的往那个方向瞅,再没有勇气,一睹真相。

邬芳以为她扭到,上前来扶。

宁敏站了起来,不得不转身面对。

那一刻,目光所及,是一片血水,而她的一双脚正踩在黏绸里,一动,就感受到了一种黏意。

父亲宁重正淌在一片血泊里,半个身子仰靠着沙发,左右双肩、胸口、双腿之上,都有被大口径子弹打爆的枪伤,伤口血­肉­迷糊,而地上的血水,全源自父亲的身子。

“死了……”

一个保镖查看之后,轻轻表述。

怎么可能不死?

神仙中了这么多枪伤都要死了,何况是人?

宁敏失去了呼吸,只能看着母亲跪在血水里,抱着父亲肝肠寸断的大哭,一声又一声的叫着父亲的名字。可父亲怒瞪着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那一刻,宁敏的脑海嗡嗡作响,脚软了下去,爬着走了过去,用满是血的手,去摇着父亲的身体,叫着:

“爸,爸……爸……您醒醒,您醒醒,我是敏敏,我回来看您了…………”

可父亲一动不动,四肢已在渐渐冷却。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那只大手上,一幕幕旧景在脑海浮现:

学步时,是这双大手桥她学会了走路。

认字时,是这双大手把着她学着写毛笔字。

六岁时,是这双大手领着她开始练功夫。

生病时,是这双大手抱着她去医院,用满是老茧的手心抚爱她的皱起的眉头,给她讲故事。

生日时,是这双大手给她做好吃的蛋糕。

遇上学习问题时,是这双大手帮助她一起去解决难题。

成为猎风队员时,也是这双大手给了她一个支持的拥抱,鼓励她:要么不­干­,要­干­就要­干­的出­色­……

现在,这双手再不能给予她掌声,这个人,也再不可能给予她微笑了……

他失去了力量,失去了热度……

“滚开,你给我滚开,滚开,滚开……”

突然,母亲狂怒发飙,就像一头失去控制的狮子,重重的推开了她,脸上的血渍,让她看起来显得无比的狰狞。

宁敏的头被撞到茶几上,顿时头破血流,她支着大大的肚子茫然地看着,豆大的泪珠在滚下来,视线里的母亲,泪水肆意的淌着——

这样愤怒的母亲,她没见过。

她的母亲,是世上最最最贤惠的妻子,最最最温柔的母亲,最最最有爱心的医生。

从小到大,母亲几乎从来没有骂过她。

怀第一胎时,母亲没有怪责,她固执的想要生下他们,母亲也没有大动肝火。

母亲说:你已长大,你的决定,我们尊重。但愿你不会后悔。

自打她怀上第二胎,母亲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连走个楼梯都是再三叮咛,不许大步,不许着急,一定都要一步一步的来。可现在,她推了她——要怀有多么沉重的恨意,才会在这一刻,爆发出这么一推。

“妈……”

她惨兮兮的叫了一声,带着无限的委屈和悲痛。

凌珠双眼一闭,泪水滴落,抱着宁重的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别叫我,我担起你这一声妈!

“如果你真的把我当作是你的妈,你就该听我一句劝。可是你从来不听。

“从小到大,我让你别学男孩子练功,你编练;我让你去学医,以后留

在部队,你偏不肯,非要进军校;去了军校,你放着专业不读,报上什么猎风;入了猎风,你说你会把你想读的专业一并兼修完,进去纯萃是磨练自己,可你却瞒着我们一次次参加任务……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听过我和你爸的话……

“现在你满意了吗?

“阿重被你给害死了……

“你看到没有,你爸死了,他死了,全是因为你,他才会死的……你爷爷也被害死了,这全都是你害的……”

母亲又情难自控的吼了一句:

“我们宁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怎养了你这样一个祸害……早知道这样,当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要你的……”

一声声斥责,似挖心的利刃。『』

宁敏看着血水里的父母,心已经痛的失去知觉,傻坐在那里,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母亲称她是祸害。

骂的好狠。

这哪还是小时候那个疼她若宝的母亲。

可她的确没让他们省心过。

母亲说她太有主见,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容易让人父母摆布。从小到大,都是父母顺着她的心思在迁就她。

她不是一个好女儿,更不是一个好孙女。

“夫人!”

邬芳轻轻叫,扶她。

她木木的转头,心里念叨起两个字:“爷爷”。

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儿呢?

“妈,爷爷怎么了?”

这一刻,她整个人摇摇欲坠,就像一珠在风雨飘摇中小树,只要风再大一点,就能被折断。

凌珠没有再回答,只是抱着宁重大哭着。

“夫人,在您房间里,找到了宁老爷子……已经……身亡……”

另一个保镖从她房里奔出,轻声回禀。

宁敏的身体止不住一颤,猛得忽推开小邬,往自己的房间进去。

“夫人,您别进去?”

那保镖想阻止。

哪能阻止得了。

满地血水铺呈,宁敏看到有个高个子保镖正在把爷爷的头挪回到他的脖子上去……断了……五官尽是淋淋鲜血……

她脚下一虚,整个人往前栽去,磕到了一嘴的血水。

咸咸的,腥腥的!

她觉得恶心,觉得痛,肚腹之间忽然一沉一痛,有什么滚滚在流出来,右手本能的往大腿根部摸过去,抹到了一手的血水。

跟过来的邬芳眼尖的注意到了那一片自裙下流出来的鲜红,不由得脸­色­大白:

“不好,见红了……”

她想扶起宁敏,可太重,又不敢乱用力,正想叫小高一起把人抬出去,马上送医院。

砰一声装着消声器的枪响,哑然的扬起。

身后,小高被子弹打飞,从她们身边飞过,掉在床上,当场死绝 ...

(。

邬芳牙齿打颤的转头看:

一个冷俊的男子,手上端着一把大口径步枪对准了他们,­唇­角挂着一抹冷冷的仇恨的微笑,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挎着重型机枪的手下,如修罗乍现,喊了一句:

“宁笙歌,久违了!”

宁敏忍着一阵阵的阵痛,靠坐起来,抵在门口,恨恨的看着那个人!

错不了,正是竺国那位莫大少莫臣之。

这一切果然全都是他­干­的,而且,他居然没有在作案之后逃走。

“麻烦你们,把手举起来!把枪弹扔过来,谁要是不合作!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我们找的只是宁笙歌。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是想保命,最好就识趣一点!”

莫臣之身边一个体魄强壮的手下沉声叫了一声。

这个人手上的机枪要是一开火,估计在场所有人都会当场毙命。

邬芳只能放下手上的枪,乖乖举起手。

其他三个保镖,面面相觑了一眼,纷纷扔下了手上的枪。

莫臣之指了指邬芳,目光冷冷的道:

“你,把宁笙歌给我拖下来……”他又踢过一张电脑椅来:“然后把她捆在这张椅子上……”

邬芳挺了挺背脊,鼓起勇气回答道:

“夫人见红了,必须需要上医院……”

话没能说完,那黑黑的枪筒对准了她的太阳­茓­:

“我说,你照办,不听话,吃子弹……抱歉,杀人太多,我不介意再背上一条人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行,我会成全。到时,你的首相大人会追封你为烈士。”

声音带着轻蔑和讥讽之­色­。

邬芳瞪着,相信这个人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小邬,扶我过去!”

宁敏反而冷静了下来。

越是危险,她越能保持镇定。

“是!”

邬芳扶她,看到她的裙角下有血水在不住往下淌,这可如何是好?

宁敏坐好。

一根麻绳扔了过来。

“梆上!”

邬芳只得把绳取来梆上。

一分钟后,宁敏成了砧板上的­肉­,无处躲藏。

“到边上待着去!”

邬芳退到边上。

莫臣之挑了一只凳子坐着,用手帕擦着手上的枪,把它擦得铮亮铮亮的,坐姿也优雅。

这人出身大族,乃将门名少,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少见的雅痞之气。本该是一个出­色­的国之栋梁,可现在,在宁敏眼里,他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可怕魔鬼。

“肚子挺大!可惜注定生不下来了……”

他上下打量着,声音显得无比清越,夹带着一股子­操­纵命运者的优越感。

宁敏久久沉默,身体在止不住的打颤,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恨的,双手狠狠捏着扶手,一条条青筋浮现。

一年前,正是这个男人在金秋九月,残杀了她五个战友,一年前,他竟然跑来了东艾,再度大肆残杀了她的亲朋好友。

顾晓被一枪嘣了,父亲被乱枪打死,爷爷被割首……这个男人要有多恨她,才会发了疯似的做下这等残无人道的事来……

“莫臣之,你最好给我一个痛快的,今天,你若不弄死我,来朝,我让你错骨扬灰!”

宁敏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话音未落,一柄枪筒对准宁敏的额头,这一枪下去,足能让整个头颅解体,绝不可能再像顾晓那样,还能留下半个脑袋……

“放心,我不会再陪你们玩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莫臣之微微笑,和煦一如邻家大哥哥,怎么也看不出这个人会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宁敏凶狠的盯着,显得那么的倔强: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佟庭烽不会放过你,东艾国民不会放过,你会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付出代价……”

他笑的满不在乎:“来了东艾,我从来没打算活着回去。我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把你玩死……”

他用枪筒狠狠挑着宁敏的下巴。

宁敏不服输的回瞪着。

他突然又笑了:

“啧,真是一个倔强的女人。倔强的有点可爱。能在我手上逃脱出去的人,你是第一个。能让我不顾一切追杀的人,你是唯一一个。我仔仔细细研究过你。狙击水平首居特种兵前五;自由搏击术位居特种兵前十……指挥小组作战曾力拔头筹……多了不起!如果你没有枪杀我的兄弟,也许我会欣赏你。真心欣赏!可惜……”

他的笑意忽然变得森冷:

“可惜,你杀了他们。我们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人!章志轩,陈文虎,李华良,他们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他们都是国之栋梁,军事上的新秀,他们都是家中独子,就因为你,他们死无全尸……你若不死,他们九泉难以睦目……”

271.身世之迷,带来惊天逆转(一定一定要看)

( 一

“放屁,放屁,全是胡说八道,全是胡说八道!莫臣之,你倒是很会挑拨离间,可惜,我一个字也不会信。ww我不信,我绝对不信!”

宁敏冷冷的吼了一句。

那天安娜也告诉过她这么一句话:

佟莫是利益联盟。以前是,未来更是。想要知道真相,就去赴约。你若不去,将有灭顶之灾窠。

她才不会相信,佟莫怎么可能是利益联盟?

她也不认为,不去赴约就能有灭顶之灾燔?

结果,这个人竟丧心病狂的对她的亲朋好友下起手来。

她终于知道灭顶之灾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

“我胡说八道?要不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随手打开了电脑,把身上一个类似u盘一样的东西给Сhā上了接口,点击一个视频,屏幕上立即出现佟庭烽沉静而冷傲的身姿,站在佟六福面前,在和一个中年男人握手,这个男人正是竺国曾经的陆军总司令:莫长林。

“这画面拍自七年前,正确来说,是在霍启航劫机事件发生之前,当时,我们曾聚在一起秘密会谈,这是我那时偷偷~拍下来的。还有这一张……这是一年前我们莫家接管政权前,佟庭烽为我们莫家送来最后一批军火时我拍下的一张照片。虽然只是一个侧影,但这张脸孔,你应该不会陌生的吧……”

是一张侧脸,佟庭烽戴着墨镜,穿着黑­色­风衣,临立在竺国特种军区的门口,正和莫长林低低说话。

看到这两张照片,宁敏有一种大冬天被泼了一桶冷水的寒颤感。

若没有特殊的关系,竺国的特种军区,绝对进不去。看样子,佟家和莫家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

正是这个认知,将宁敏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全部抽离了。

“还认为我在胡说八道吗?事到如今,我需要来骗人吗?现在,你在我的手心里,只要我的手指那么一扳,你就没有了。”

他讥笑:

“可惜你永远都没有机会问明白了!再见……”

那支夺命的枪筒再次对准了她的太阳­茓­,莫臣之挥着手,缓缓的扳动扳机。

“给我住手!”

一个陌生的怒喝声突然从楼梯☐爆响开来。

莫臣之的动作僵了一下,却没有把枪筒移开的打算,扣扳机的手恢复到了原位,身子则缓缓转了过去。

宁敏忍耐着身上的疼痛,也冲楼梯口望去,首先映进眼的是佟庭烽,他的脸上浮现着千年难得一见的惊乱之­色­,而她的大脑是一片混乱的,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哟……佟大首相……”

莫臣之眯眯笑:“来的这么快……怎么,你这是来给妻女送行吗?不错不错,赶的很及时……

“你不能杀她!莫臣之!”

佟庭烽忍耐着,却不敢冲过来,只能急声而叫。

“不能?怎么就不能了?”

他笑,沉沉的,就好像是从地狱冒上来的声音:

“你觉得你能阻止我吗?还是认为我还会有打消报仇的打算……”

“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

一个高大­精­悍的中年男子紧跟着从佟庭烽身后闪了出来,严谨的黑西装,衬出了这个男人的霸气,浑身上下则透露着咄咄逼人的威慑之势。

宁敏认得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莫臣之的父亲莫长林,竺国的最高领导人,刚刚她就在视频上见过了。其本人比视频上的形象更显得威严有气势。

“哟,父亲,连您也来了?抱歉,就算您来没用。我说过,血债血偿……概无他法……”

莫臣之一脸的不妥协,看向宁敏的眼神是仇恨的。他用枪筒狠狠击了她的额头一下,直把宁敏击得往后直仰,说:

“如果不是她,不是猎风组,子轩他们就不会死,如果子轩不死,阿珂就不会死,您的孙子也不会胎死腹中……爸,我在阿珂坟前发过誓,我要用宁笙歌的头颅去祭我的妻儿,祭我的兄弟……放心,等了结了这件事,我也不会再活了。您大可以拿我作一番文章……可今天,您想让我放过她,不可能……也办不到……”

他扯起喉咙,叫着,语气是那么的决绝。

另一个比他还要大且响的声音打断了他决不肯妥协的陈述:

“臣之,宁笙歌是你妹妹……”

一个字一个字,似惊雷,劈天,轰隆隆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惊呆。

邬芳从头到尾傻楞着,这个时候,越发惊怪了:天呐地呐,事情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完全不可能出现的逆转?将对方恨入骨髓的两个人竟是兄妹?

三个保镖惊悚,大气都不敢呵一下。ww

莫臣之也为之呆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同样惊呆而不敢置信的宁敏,笑了,笑得胸膛起伏,笑声在房里四处回荡,那光景,就好像他

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父亲,为了这个害死您儿媳和孙子的女人,您居然连这种可笑的谎也扯了出来……妹妹?我哪来这样一个妹妹?难道她又是您在外头和哪个野女人生的?如果真是,那最好,我正好杀个痛快。”

他恶狠狠的叫着:“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您三心二意,我妈就不会被气走,害她至今下落不明……”

“她不是野女人生的,她是你妈给我生的女儿,是你的嫡妹!是当年你母亲怀在肚子里带走的亲生妹妹……”

莫长林又沉沉爆出一个真相。

“不可能!”

莫臣之冷笑,满口的肯定:“别想来骗我。妈当然跑掉时,已经和你分居足足有五年……”

“这是真的!”

佟庭烽突然Сhā话进来,逼近几步,目光不曾离了妻子的脸孔。他不忍佐证这样一个事实,可现实是必须把这件事公布出来:

“这里有一份报告还有一份私手扎可以证明我太太就是莫先生和冯宜女士的亲生女儿……”

莫长林也连连点头应和:

“对,这绝对不是信口开河。这是有铁证的……

“臣之,你冷静下来……一定冷静下来……听我跟你解释……

“当年,你妈妈离开时,真的怀有身孕,后来,她逃过我的眼线,来了东艾,隐居在琼城,深居简出。在这里,她认得了一个警察,名叫韩冲,韩冲很喜欢你母亲,本来想娶你母亲,可琼城出了点乱子,韩冲去维护治安受了伤,这个时候,你母亲拼掉­性­命生下一对孪生姐妹落在医院,适逢凌珠女士在来医院时出了车祸,一对孪生子胎死腹中,机缘巧合之下,你那对妹妹就过继过了宁重和凌珠名下。后来韩冲找了过去,知道你母亲亡故,原是想把那对孪生姐妹要回来,后来不知怎么就把其中一个偷了去,调职去了唐人市,成了那边一名特警……

...

“臣之,你给我听仔细了,无论是韩婧,还是笙歌,都是你的亲妹妹……我知道你爱你妈妈,臣之,这两个妹妹都是你妈妈用命换来的,现在难道你想杀掉你的亲妹妹吗?”

莫长林沉沉叙述着,拍了拍手上一打文件:

“这里的资料足可证明这一切。你可以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我到底有没有骗你……”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莫臣之吼:“我妈怎么可能已经死了?她只是藏起来了,宁笙歌绝不可能是我妹妹……你在撒谎……你在撒谎……”

“这是铁铮铮的事实……你要是仔细拿她们和你妈妈作对比,就能发现她们在眉目之间有六七相似之处……你看,我这里还有一张你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你可以好好对照一下,看看她们到底像不像……”

莫长林从口袋里了抓出了一张三四寸大小的黑白照,高高扬起,照片上的人明眸善睐,款款而笑,当真和宁敏有几分相似。

莫臣之眯着眼看着。

对于母亲的印象,他记得不太分明了。母亲离开时,他十岁,临走,母亲烧掉了所有照片,他只留下了一张,后来因为保存不当化掉了。可这一刻,看到这张照片,他还是一眼能确定这是母亲。

宁敏深呼吸着,心里不断的念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一定是谨之为了救她,而编的故事,对……一定是这样的……”

可当她的目光接触到那张照片时,她的神思完全混乱了。

真的挺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成了莫家千金?

不可能!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她思绪凌乱的看向母亲。

母亲抱着父亲,憎恨的看着自己——对,那绝对是一种恨到骨子里的目光,泪水在哗哗的流着,在对上她时,喃喃的惨笑起来:

“这是造的什么孽,我这是造的什么孽?阿重啊阿重,你当初就不该收留这对孩子的,不该的,这就是我们辛辛苦苦拉拔她长大,得到的善果……哈哈哈……竟引来了一头恶狼,灭我满门……哈哈哈……”

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敏的心,不但的往下沉去。

她不是宁家的女儿?

她仅仅是爸妈收养的?

难道莫长林说的是真的?

“不要!”

就在这一瞬间,凌珠突然撇下宁重,站了起来往茶几抽屉内熟门熟路的抓出了一把水果刀,就往自己肚腹刺了下去,边上的保镖大喝一声去抢,抢的不及时……刺进去了……

这一幕,让宁敏惊呆……

“妈……妈啊……不要,妈……”

她惨叫着,眼泪止不住的落下,痛苦的想要从椅子上坐起来。

可她坐不起,于是连人带椅栽倒,地上,全是血……她在血水里蠕动着。

272.结局倒计时 痛不欲生,她要离婚

( 一

一阵婴孩的哭声把宁敏吵醒。『』

醒来,眼痛,心痛,身痛,人,有点迷茫,看到面前有人影晃动,她分不清身在何处窠。

有人在说:“孩子肯定是肚子饿了。燔”

是婆婆在说话。

“醒了醒了。夫人醒了!”

是邬芳在喜叫。

她看到了小邬欢喜的眼神在眼前闪着。

她,怎么了?

“阿宁,醒了?”

有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叫着。

她眨了一下眼,一时忘了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感受有人在扶她,转头看,是丈夫温和英俊的脸孔,眼神亮闪闪的。

“谨之?”

她低叫了一声,张望,迷糊而问:

“我这是在哪里?”

“医院◎天你生了一个小宝宝?宝宝饿了,正在哭?你忘了么?”

佟庭烽轻轻说,本来还在担心,她醒了之后会大闹,现在发觉她反应很平静,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大,一时把之前发生的事暂时遗忘了。

如果真能遗忘,倒也是好事。

他可以肯定,她不会忘。

适时,一个粉­嫩­的小宝宝送到了她面前。

“瞧,这就是你生的小丫头!睫毛可长了……漂亮吧……”

他柔声让她看。

宁敏睇着,用手指抚着,这个小家伙穿着一件粉红的毛头衫,哭得脸蛋通红,双眼紧闭,还挤出了两滴眼泪,小胳膊小腿都那么有力的挣着,显得生气勃勃……

“她饿了!”

小家伙像极了晚晚小时候。

她撑起来,想抱,可人,好沉好累。

“对!”

佟庭烽颔首。

“我胸有点胀,可以喂­奶­了!”

“嗯!你躺好喂!”

他将她放平,让小宝贝睡在臂湾里,她侧过身子,迟疑了一下,有点小别扭:

“你出去!”

他笑了一个,目光闪闪:“我是爸爸,有权力看宝宝吃­奶­!”

边上婆婆跟着笑。

宁敏脸烫,瞪了一眼,他还是不肯走,小娃娃找不到­奶­源,又开始哭的厉害。

她只好卸开一边可卸式胸襟,在男人面前露出了那涨鼓鼓的胸。­乳­尖一触到小家伙的嘴,她就开始寻找­奶­源,含住后,有力的吸起来。哭声一下子止住了。

她感觉­乳­汁都被孩子吸了过去。

佟庭烽静静看着:妻子喂­奶­的模样,很温馨。

可他的心,仍是七上八下的,直觉,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十分钟,小宝宝喝饱甜甜睡了,宁敏闭眼也似睡了去。

佟庭烽为她们盖好薄,目不转睛的看着。有种担忧在心里翻腾——太安静了。

现在外头是一团乱。

屏山老区出了命案,首相岳丈一家惨遭屠杀这件事,是瞒不住的。

记者会已经召开。但不是由他出面面对公众,而是由他的二叔,简单的描述了一下情况:

屏山惨案,系为报复行为。七年前,莫臣之发动劫机事件,最后猎风组奉命救人击毙了莫手下众人。七年后,患有重度抑郁症的莫臣之为复仇偷渡入境,残杀猎风组组长宁笙歌,也就是如今首相夫人的父母☆终导致两死一伤。适逢首相夫人回娘家,遭遇惊变,提早半月早产。现如今生下一女,母女平安。

凶手莫臣之已被抓捕归案。但由于莫为竺国总统之子,可能会被引渡回国,如何进行处理,两国首脑还需协商。莫臣之将面临终生监禁或是死刑的判决。现如今,莫臣之被关押在琼城一间重犯看守所里。

因为宁敏生产,佟庭烽向国会申请了五天假期,一切行程皆往后挪。

守在这里,寸步不敢离。

小宝宝喝饱后睡了一上午,宁敏也睡了一上午。『』

十一点半,宁敏醒过来,眼神还是平静的,一双手很温存的抚爱着孩子娇­嫩­的肌肤。

“要不要吃点东西?”

佟庭烽忙完事进来,看到她正呆呆的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显得迷离,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

“张厨做了可以下­奶­的骨头汤……”

她没抬头,只道:“好!”

他扶她起来,先给她洗漱了一番,然后架上餐板,摆上几道菜,她捧着碗静静的吃,吃的飞快。

吃完,她把女儿抱起,喂­奶­。

小家伙咕咚咕咚吃­奶­,喝饱继续睡。不哭不闹。

她呢,也不吵不闹,继续闭眼睡。

这期间,佟庭烽几次想和她说话,她都没有搭理,安安静静静的……

一个下午,她睡的沉,除了给孩子吃­奶­,一直无视在边上办公的佟庭烽。

晚上,她没有再睡,只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傻傻的瞅着。无论谁跟她说话,她都不搭理。

就连佟庭烽也没办法引起她的注意。

晚晚和佟麒来看她,她也一声不吭,一笑未笑。

佟麒曾问他:妈妈这是怎么了……

他问了乔琛,并且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全说了。

乔琛震惊半天,最后说:“这可能是选择­性­逃避。因为太过于害怕受到伤害,所以就选择对这种伤害加以回避。让自己沉浸在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自我空间。不理会任何人,任何事……”

“她现在连我都不理。整个人完全自我封闭,这怎么行?”

这样一种反常,让佟庭烽觉得极度不安。

乔琛让他试着和她勾通,但又说:一旦捅破她自我营造的空间,她可能会陷入痛苦不能自拔。

这真是一个让人矛盾的选择。

这一夜,佟庭烽转辗反侧一宿,天亮起来喝水,看上病床上没有人。只有小宝宝在憨睡。

“阿宁?”

他叫,往卫生间找,没有人。

他一下急了。

天呐,他睡的怎么那么死,连人走开了都不知道。

“阿宁!”

他找到了外间,把保姆给吵醒了。

两人一起找,终在阳台找到了。

宁敏穿着了一件睡衣,飞扬着一头秀发,面向东方,双手牢牢的抓着铁栏,望着要十九楼下那细细的人影。她站在那里,背影显得无比的孤单。

“怎么在这里?你刚刚生好孩子。不能吹凉风,来,我们到里面去坐!要是落下了月子病,那就有得你悔了……”

她转过了头,看着,望着,和昨天的平静完全不一样,眼里全是痛苦,和绝望,眼睛红肿,就像两颗大核桃。

那种绝望之­色­,让佟庭烽看得心惊­肉­跳,背起直起栗子 ...

(。

可他还是温和的哄着:

“阿宁,我们回房!宝宝要醒了……”

宁敏摇头,发丝乱舞,双手拢臂,显得她不胜娇弱:

“我已睡饱,睡不下去了。我……我难受,你让我吹吹吧!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往下跳……”

最后一句保证式的话,越发令佟庭烽心乱。

难道她有跳的想法吗?

她已移开了眼,扯着一抹孤寂的笑,着看着底下的众生,嘴里似吟似叹的说道:

“虽然我现在恨不把自己给杀了,虽然我觉得跳下去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一死百了,一切都解脱。可我想清楚了,现在,我还不能死,死是弱者的行为。父亲教过我的:弱者任思维控制行为,强者让行为控制思维……我不做弱者……不做……父亲一直期待我做一个勇于面对生活的强者……”

听到这句话,佟庭烽一下就明白,她记全

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需要做什么,短暂的平静,轻易就被打破了。

“我们谈谈!”

他轻轻的说。之前发生的事,太过于惨烈,她深受刺激,会痛苦,再所难免。

任谁遭遇这样的惊变,都会大受打击。

“淡淡?你想谈什么?”

她幽冷的反问,挑着下巴。

“谈谈我怎么成了莫家女儿么?原来你一早知道我不是宁家女儿。原来你早就在暗处拿到了韩冲那些能证明韩婧身份的文件。”

活了二十七年,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姓宁——母亲那决然自我了断的行为,有力的说明了这样一个事实。

她成了莫家女儿!

多可笑……

最恨的人,是她生命里本该最最亲近的人。

她不想相信这样一个事实,可事实呢,那是她回避不了的真相。

风吹着她的发,她的长裙,飘飘悠悠,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她将飘然远去的味道。

这光景,令佟庭烽极度不安。

“是,我早就知道了。一直不敢告诉你,至于原因,你也懂的。”

他一步一步走近,很小心的注视着她的反应。

终于将她的手桥。

他想将她牵回房,可她一动不动。在力道上和他对峙着。

“能问几个题吗?”

她很温软的问,态度绝对是反常的。

佟庭烽静静睇着,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重,但还是接上了话:

“回房,你可以慢慢的问!”

可她没有挪动了一下。

“佟家和莫家有没有生意上的往来?请给我一句大实话。”

宁敏一字一字,问的那么有力。

这种有力提醒着佟庭烽:千万别撒谎。

佟庭烽莫名有点乱,感觉莫臣之可能说了一些什么。

“有!”

他点头,不敢再瞒。

她不觉轻一笑,笑的­阴­冷,带着讥讽自嘲。

“是利益共同体吗?”

佟庭烽心一沉,斟酌了一下,才答:

“生意上的利益!”

她加深了这一抹讥笑,继续追问:

“仅仅只是生意上的吗?而没有政治上的?”

佟庭烽沉默,没有再回答。

宁敏抽回了自己的手,狠狠的的捏着想砸上他脸的拳头,继续问:

“七年前,启航被劫,佟家有没有参予?”

“一年前,首相被扣,佟家出力了没有?”

“寰宇军工是佟家的吗?”

“莫家的军用物资是不是寰宇供给的?”

“最近,你坐上首相之位,莫家有没人在暗中帮忙?”

“这些问题,麻烦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个清楚明白。”

一句复一句,她咬的响亮,带着某种恨意。

这种恨意,令佟庭烽心惊胆颤。

“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你需要休息?”

回避­性­质的回答让宁敏心发冷,整个身体都发痛起来。

“看来都是真的。”

她抚着疼痛的五脏六腑痛笑了一个:

“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我的救赎,结果,真正把我推入痛苦里的人是你。七年前,你种下了因,一年前,你又推波助澜。猎风组九位战士,全被你提供的枪支弹药给杀害,我是队长,却嫁给了一个杀害我队员的罪魁祸首的同盟人,还喜笑颜开的为他生儿育女,还满心欢喜的以为找到了这一生的挚爱。挚爱?多讽刺的词汇……”

眼泪,顷刻间迸了出来,

在眼窝,被初升的太阳一照,闪亮的让人觉得刺痛。

佟庭烽盯着看:“你的情绪有点激动,回屋,休息一下。平静一下。我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解释。”

他用了“解释”两字,没有否认。

这符合他的作风。

这个男人很懂她,越是欺瞒越是容易激起反弹情绪。

可这样一种默认,也加剧了她心头的痛楚。

“休息?”

眼底全是泪水,在阳光下闪着凄凉的亮光:

“你觉得我还能休息好吗?我爸死了,我爷爷死了,我妈把当仇人一样恨着,你觉得我还能平心静气的休息吗?这一切,全是拜谁所赐……你让我如何平静?我只要想到其中一个帮凶是你,罪魁祸首跟我有血­肉­之亲,我就恨不得往这里跳下去……就算把我摔个粉碎,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她指着阳台外的世界,吼了一句,悲痛的声音在风里回荡。

这一刻,眼泪,唰的滚落下来。

九月十六日,她前一刻埋葬了好友的骨灰,后一刻见证了父亲和爷爷的死亡。知道了自己可悲可笑的身世,发现了一些惊天的秘密。

她赖以生存的平衡的世界,一下子被这些可怕的真实给辗了一个粉碎。

她的心空了!

一下子被掏空!

如果没有那个甫出生的小毛头,她觉得她会毫不犹豫的从这里跳下去。

真相,太可怕了。

这几天,她到底在经历什么?

一出接着一出,一件接着一件,再度将她推进了一个灭顶的深渊。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救她。

他也不能了。

佟庭烽看着,明明她就在面前,可感觉,她已在天涯。那似隔着千山万水一般的距离,让他慌。

他想抱住,手指才碰到她,她就冰冰冷的喝断:

“别碰我!”

手僵住。

“阿宁……”

他叫。

她不理,无力的望着天,喃喃道:

“从今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佟庭烽,我们离 ...

(婚吧!”

他面­色­大变。

她越过,走进房去。

曾经,宁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深爱,儿女绕膝,父母安在,四代同堂,笑意吟吟,那是人生圆满的写照。

现在呢,是痛不欲生,是生不如死。

她没办法再爱丈夫,这个男人促成了一场一场的政治­阴­谋,用他的伪善,建立起了他的权力皇朝。多少人在他的­阴­谋中丧生,多少家庭因此而破碎。

她没办法再爱孩子,他们体内淌着那个男人的血液,看到他们,她就会想起他。这实在让她痛苦。

她也没办法爱自己,这个自己,是父亲母亲手上的珍宝,这个珍宝引来祸端,害父母惨遭横祸——

她是罪人,不折不扣是一个罪人。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样一个罪人,还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九月十九日,她第一次去见母亲。

母亲没死,这事该值得幸庆,可母亲恨她入骨,让舅舅把她驱离,失态的在房里抱着舅母愤恨的叫:

“我一口一口­奶­水喂大了一头狼。这只狼彻底毁掉了我的家。若知如此,当初我把她早早掐死了,那该多有好。”

九月二十日,她第二次去见母亲,母亲依旧不理她,还隔着房门,狠决的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宁家待你不薄,莫家以怨报德,杀我长者,害我丈夫,血债誓不两立,从此往后,你们就此断绝母女关系。”

那日,她脸­色­发白,拖着产后虚弱的身子,长跪不起,终还是被拦在病房之外,不得再见慈颜。

今天是九月二十一日,是她出院日。也是祖父

和父亲的开丧日。母亲早已出院去筹备丧事。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必须去。

“阿宁,孩子饿了!”

清晨,她穿戴整齐,从洗手间出来,佟庭烽把小娃娃塞进了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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