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的抱住,细细的看,很漂亮的小毛头,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期待着她的降生,可现在生了,她失去了爱的能力。有的只有恨了。
“佟庭烽,我们去签字离婚,孩子我一个都不要!这个,我也不想要!”
她无视孩子可怜兮兮的小脸,把孩子塞了回去。
小娃娃再度哇哇的哭了起来,她置若未闻。
这是她第二次说离婚,而且还说三个孩子都不要——这个人狠心起来还真是够狠心……
待续!
273.大结局 葬礼,将她的幸福一并埋葬
( 一
佟庭烽的心,狠狠被刺痛了一下,却只能选择自动忽略,把它当作了气话。ww
现在的他,没办法和她一般见识窠。
“你想去屏山是吗?我跟你一起过去!燔”
佟庭烽把孩子交给母亲,追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表示了这样一种意愿,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哪还像那个高高在上的首相,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在讨好妻子的寻常男人。
首相夫人专用的病区楼层,不接待其他产妇。这主要是从安全角度出发作得考虑。
并且有保镖执勤。
这层楼有两道电梯,两道行走楼梯,每处皆有两名保镖守着,走道上,另有两个保镖来回巡逻。
这一刻,他们看到首相紧张兮兮的追着他们的首相夫人,纷纷让开道,惊疑这对夫妻这是怎么了?
“让开!我不想给你难堪,也请你别找我麻烦。”
她轻轻叫。
一身素黑,肌肤苍白,唇色惨淡,就像一朵正在凋谢的花蕾,更像一抹幽灵。
“我母亲一定不想见到你。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她不许他去参加丧礼。
“阿宁!”
电梯在这个时候开了,霍启航出现在电梯内,看到他们,轻轻叫了一声。
宁敏不语,默默走入,站定后,声音冰冷的再度对佟庭烽说:
“不要跟着我!我们就此结束。别再相见。”
一字一字,说的真狠。
霍启航看了这对夫妻一眼,觉得气氛很不对劲:宁敏的眼神,是悲恨交加的;佟庭烽面色很难看。
“我会看着她,陪着她。谨之,你先送佟夫人以及小宝宝回去……”
今天他们出院,他刻意来探看一眼。
之前发生过什么,霍启航都已知道,他很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缓和,但就目前看来,依旧很糟糕。
“那就有劳!”
佟庭烽并不乐意,但他清楚,妻子很想和他划开界限。他不能逼的太紧,只能同意。
电梯门缓缓合上,宁敏至始至终面无表情。
曾经有多恩爱,现在这一幕,就有多揪痛佟庭烽的心。
电梯内,一片冷寂,清晨乘电梯的人,只有他俩。
霍启航侧眸盯视:她是如此冰冷,里头到外,散发着寒意,该有多浓烈的悲伤,才让她整个儿冻结成这样。
他明白的,最近发生的事,对她造成的伤害,是空前巨大的。
他伸手,想将她拥入怀,想融掉她身上的冰与霜,指尖几乎要触到她发上,又缩回,因为门铃响,有人进来,带来一阵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可那种热闹与她无关。
她依旧安静。
似一座遗世独立的雕像。
到了底楼人群蜂涌而出,他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无比的冰凉,凉到令他担忧。
他摘了大大的墨镜,又看了她一眼:
“正门那边有媒体,跟我过去,我的车在地下室!我送你过去!”
宁敏回眸看,被桥走,没有反抗。
一路急走,来到幽暗的地下车库,远远就看见了他的悍马。
他给她开了驾驶室门,她默不作声跨了进去。
出于这一种本能的警觉,她一坐进去,就感受到车后座还有人。
回头望时,霍启航已经开了后车座门:
“小单,你自己去学校拿资料,我不送你过去了……待会儿自己打车回家……”
霍单靠在那里冷冷的看着。
他有看到那个热情洋溢的女人,如今,眼神冷如冰刀,两相比较,判若二人。
他沉默了一下,下车,而后,站在原地,望着车子离开。
几天前,他在听说
了一些有关宁敏的事,之前因为母亲之死而生过恨意,现在呢,不恨了。都是受害者。现在的她,心情肯定比任何人都痛苦。
二
一个小时之后,宁敏在出现在屏山老区,老区门口,有特派的警卫在站岗。想进去,就得有小区的特许通行证。很多记者都被拦在门外。霍启航的车也被拦截住了。
适时,陈祟及时出现,这才让他们的车子驶了进去。
未入家宅,便有哀恸的丧乐传出。
宁敏下车,缓步走入自家排屋,两口冰棺痛煞她心,满目白绫,刺痛她眼。
回家的热闹已不在,只有满心凄凉。
无语泪先流。
一片五彩的花圈中央,两张遗相并排,她长长跪于地,失声痛哭。
不知哭了多久,泪水迷糊了眼。
她隐约听到有人向她逼近的凌乱的脚步声。
下一刻,一根棍子将她打倒在地:
“给我滚出去!”
那一棍,出自凌珠之手。『』
昔日的慈母,今日化身为愤怒的夜叉,手执一根僧人棍,将曾经的爱女打倒在地。
那棍子曾是宁敏练功的兵器,在自家草坪上,遗相中的男子曾经为爱女一次又一次演绎棍法之奥妙。
宁敏记得小时候,自己淘气,把邻家一个男孩子给打得全身乌青。
母亲知道了,气得拿着这根棍子追杀她。
父亲见状,过来夺了棍子,改而递了一根鸡毛掸,说:
“这一棍子打下去,得打死人。训孩子,这根就够用了。”
其实母亲只是吓唬她,哪真会舍得打。
今天母亲是真打了,使得力道绝对是不含糊,可父亲却再也不会跑出来劝了。
宁敏吃痛,感觉到霍启航想来扶,她摇头,制止,爬起,跪好。
第二棍随即袭来,再次落在她背上:
“出去。!”
凌珠声嘶力竭的叫着。
宁敏跪得直直的,任由母亲打,大声有力的叫:
“我生是宁家人,死是宁家女。这辈子,我就姓宁。”
凌珠恶狠狠的瞪着,就像豺狼,想将她生吞活剥:
“宁家没有你这种不孝女!滚,马上滚……”
“我不滚,这里我的家,我不滚!”
第三棍,再次落下,她没躲。
第四棍,第五棍,无情的落下,她硬生生的扛着,承受着。
耳边,窃窃议论之声,顿时在零零落落的响起。
人不是很多,父亲是独子,能来的多是母亲那边的亲戚,来往围观者多是同一小区的军区家属,或是一些同在一个部队工作的战友。
他们震惊:宁家竟会飞来这样的横祸!
他们更在诧异:素来爱女若宝的凌珠怎会如此咬牙切齿的毒打女儿?
这到底是怎 ...
(么了?
有人想来劝,却被凌珠驱离,于是无人敢来劝。
霍启航忍终于无可忍,想上去,一道人影自大门外闪现,疾步如飞,拨开挡了前路的几个围观者,扑了过去,跪倒于地,替那娇弱的身影挡住了那高高扬起的棍子。
下一刻,一记重重的击打,落在他身上。
很疼。
他发出一记闷哼之声。
有人发出哗然大叫之声。
“是佟大少!”
“天呐,是首相,凌珠疯了,敢打首相……”
凌珠的情绪不受控制,手中的棍子停不下来,又接连落下数棍皆打在佟庭烽身上。直到被自家两个内甥给拦住,夺走了棍子。
“姑姑,您这样打,会出人命!这事,怎么能怪敏敏……”
大表哥严肃的在劝。
274.大结局 死里逃生,他在等待机会 在中国,她被人追求
( 一
2012年九月,到2013年九月,东艾国发生了很多离奇的事。『』
九月,首相专机被劫被炸。七天之后,搜救人员在夷国境内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首相佟庭烽窠。
据当地村民介绍,他们在一只飞机逃生舱内发现了这个受了严重枪伤的男人,并将他送去了医院。后院方上报警方,警方再上报政府相关部门,相关部门再联系实际情况,马上和东艾通话,东艾派辰况亲往,终于确定了伤员身份,系为东艾首相本人燔。
可惜由于伤势严重,地方医院虽竭尽全力医治,也是因为医疗设施落伍,终没能及时对其进行更为有效的抢救。
辰况抵达时,首相陷于昏迷,全无醒来的迹向。
当日,辰况调专机将首相带回国。
专家会诊之下,情况并不见好转。
十月,由首相失去意识,东艾再度大选代理首相,顾震比辰况多一票夺得暂代权。
十一月,议会接到举报信:佟家二先生、f区陆军第66旅旅长佟耀威涉嫌通敌,被卸了职务。
十二月,佟家六小姐佟蕾会旧情人,导致流产,夫妻关系突然恶化,仅一个月时间,二人闪电离婚。
2013年一月,佟家万世集团被查偷税漏税。
二月,佟六福一病不起。
三月,佟家三先生佟耀远因为贿赂罪被起诉。
那一天,佟家股市大跌。
国民纷纷在议论:佟家这是要垮下了!
四月,再爆惊天怪闻:第一副首相辰况娶佟蕾,这事,大跌所有人的眼镜。
同月,佟赞回国,开始掌理万世。万世几支股票开始回暖。
五月,首相佟庭烽终于醒来,第一件事是向国会递辞职信,并举荐霍启航为继任人,提醒世人:
“看人切不可看过去如何,应看当下。”
六月,东艾南部发生暴动,数百民众死伤。霍启航巧施妙计,平乱。
七月,东艾西部旱灾,霍启航主张南水西调,得到国会认同。
八月大选,霍启航以九票之差,赢顾震。
九月,佟庭烽正式离职,开始休养,闭门不出。
一晃,一年,现在2014年十月十一日周六,清晨,天显得阴冷,昨晚上,第一寒流已抵达,气温一下降了十几度,让人明显感受到了空气里透出来的阵阵寒意。
紫荆园,佟蕾从车里出来,环视四周,那么安静,没了孩子的欢闹声,一切变的都走了样。曾经这里是欢笑的天堂,现在这里似佛门清修之地。
“蕾蕾,你来了……”
季姨迎了出来,面带微笑。
“嗯!我哥呢?”
“在看书!都看了一上午了!”
季姨似在叹息。
以前的佟庭烽,事业心很强,现在,他对任何事都不再热衷,就像老僧入定一般沉静。
佟蕾也跟着叹。
“我!”
旧景依旧,只是人事皆非。
走在楼梯上,佟蕾清楚的记得那年婚礼,这里何其热闹。
现在呢,楼梯的转弯平台上,依旧挂着那么一张漂亮的婚纱照,照片里的男女,笑容灿烂,洁白的牙齿都露在外面。
可佳偶早成怨侣。
佟蕾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睇了一眼那楼梯,想到那天自己曾脚下一滑,扑进某人的怀里——当初的时候,她如何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嫁给那个让她感到害怕的男人。
世事变幻,有时,不是人力可以掌控的。
她缓步上楼。
楼上起居室,佟庭烽一身浅色常服正倚在沙发上,似在假寐。
她翼手翼脚摸上去,掐着声音问:
“猜猜我是谁?”
佟庭烽的唇微扬:
275.大结局 2014,她坚强的活着 2012,她曾疯掉过
( 整个教室突然沉静下来,所有人看到宁敏一拳使出去后就再也没有收回来,脸上是呆呆的表情,似乎是被什么惊到了,整个人懵了,又好像是跌入了记忆的洪流,思绪飘远后,就再也没能收回住……
她没有回过身。ww
下一刻,俩孩子飞快的奔过去,一个个哭着,叫着,举起小小的膊膀抱住了她:
“妈妈,我们回来了,妈妈,我们回来了……”
朗易差点跌倒,有几个学员干脆因为某个动作闪了腰,直接趴在了地上,一个个瞪眼,用一种吃惊的目光瞅着:
他们这位冰山教练,最多也就二十来岁,肯定不到三十的,一般人这年纪,还没谈过恋爱的也有的是。之前还有人在打赌:教练可能是处。结果,她居然已经有了两个这么大的娃。
偶滴天呐窠!
这事,太伤某几位有心想追求的学员的心——他们一个个捧心,郁结起来。
那边,宁敏缓缓得低下头,往男孩身上看,这么久没见,这张小脸好像拔长了一点,变的有点尖了,个子也高了不少;又往女孩头上小心翼翼的摸着,头发丝滑的,脸蛋温热的,恍若是梦里,可这分明又不是梦。
她懵懵的望着,好半天,眼泪禁不住要滚下来,那一成不变的表情就像是一块冻住的冰块,被外力一击,顿时碎裂,表面显出无数裂痕。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的手抖的厉害,声音也失了平常的冷静自持,而变得颤栗。
“妈妈,是单哥哥救了我们!我们还活着,我们真还活着呢……不信,您摸摸……我再掐您一下,疼不疼?疼不疼……”
男孩抓着妈妈的手,有力的掐了一下,以证明这不是梦。
女孩握着妈妈另一只手:
“对对,我们都还活着,妈妈,妹妹也还活着……单哥哥,单哥哥,快把妹妹抱过来……快点……”
话音落下,一个身材高瘦的冷俊男生,抱着一个漂亮的短发小女娃,快步来到宁敏面前,微笑着,轻轻叫了一句:
“宁姨,单今日来还君明珠。”
宁敏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正好奇张望的小娃娃,那小娃娃头戴一红色的镶钻的发箍,穿着一件粉红的裙子,外头是短款羽绒外套,领子上的狐狸毛雪白雪白的,衬得那脸,无比可爱。
一见到她,这孩子就眉开眼笑,还伸过了手来,奶声奶气叫了一句:
“妈妈,抱抱!”
刹时,冰块教练,泪如雨下……
朗易突然有一种彻底失恋的感觉,因为他看到门外头,有个气宇轩昂的男人,正深情款款的睇着。那一身的儒雅和尊贵,那种属于成功男人才有的气质,是那么的抢眼。
这人,应该就是宁敏的丈夫,那三个孩子的父亲。
果然不同凡响。而且让人觉得眼熟。
朗易眯眼想着,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似的。
二
弱者任思维控制行为,强者让行为控制思维。
当亲情被生生断送,当婚姻被炸成粉碎,宁敏觉得,自己一下子从九重天跌入了炼狱。人生,变的一穷二白,一夜之间痛失所有,那是人间悲剧。但她没有软弱的求死来解脱,而是选择在放逐之后重新开始。
但最初的那段日子,宁敏也曾迷失过,日子过的混混噩噩。
从东艾来到中国,她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就像一楼孤魂野鬼,找不到一个寄居的实体。不晓得哭,不晓得笑,未来无法去憧憬,去期待,过去无法再去记忆,就知道发呆,将自己整得就像一个叫花子。
白天游走在城市里,晚上宿于公园的长凳之上。
起初她身上还有钱,还知道在饿了以后去买东西吃,后来神志越来越糊涂,跑进超市,拿了东西,她不知道要去付钱,被截住,她打人逃。
有一次,被逮住,被关了七天。她在里头吃了睡,睡了吃,睡梦里,常常哭。后来,她被放了出来。没地方去。
她身上没有身份证,没银行卡。本来是有的,初回北京的时候,她还住过几天宾馆。有一天,她出来胡乱的走,忘了那宾馆的名字,忘了
自己还有行李,忘了自己是谁……可她不在意……胡乱的坐着车,满世界跑着……
衡薇找到她时,她被人送进了精神病院,因为伤人,因为没有身份证,因为精神有病。ww
院方说:“其实并不严重。好好治,还是能治好的……”
那天,衡薇抱紧她,哭着说:“宁,我一定要把那个英姿飒飒的你给找回来。”
是吗?
以前的自己当真是英姿飒飒的吗?
她曾问。
衡薇捧着她的脸,认真的点头:
“是的……以前,你的笑容无比灿烂,你的身手无比矫健,你是一个英姿飒飒的军人……”
“军人?”
她喃喃嚼着这两个人,觉得心疼,只要想想,头也跟着疼,委屈的说:
“我不记得了,想不起了……”
她不愿回想。
衡薇循循善诱:
“那你记得什么?”
她想了好久,说:“一片血水,一片白绫,一团大火,满天碎片……”
说这些话时,她抓着衡薇的手,眼里全是泪水,眼神显得痛苦:
“我记得,爷爷死了,爸爸死了,孩子们死了,谨之死了,妈妈不要我了,家没了……我做错什么了,老天要这么惩罚我?薇薇姐,我没有亲人了……没有了……”
那天,她哇哇大哭,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不知休止的哭着。
哭到最后,嗓子哑了,人哭累了,她沉沉睡了过去。睡梦里,她不住的叫着那些已逝去的人的名字。
衡薇知道,那些事,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很大的伤口,至今还流着血,里头还化着脓。那些脓,不断的腐烂,她的伤口不断的恶化,终令她病了。
她的心,就是这样被掏空的。
想要让她恢复如常,不仅需要药物,更需要时间。
后来,衡薇带着她去了一处江南小镇,给她慢慢的调理,让她读书,听音乐,将她从悲痛中一步一步引导走出来。
那一阵子,宁敏依旧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清醒的时候,会给衡薇带儿子,教他认字,弹出美好的音符,做出好吃的食物,就像正常人一样;糊涂的时候,认不得任何人,有一回,差点还掐死了衡薇的儿子——
她特别的不能见到火,或是血。所以,她们落脚的地方,烧饭用电磁炉,烧水用电热壶,洗澡用电热水器……
一看到火光冲天,一看到遍地血水,她就会被刺激,就会失去理智。
有一天,她去银行取钱。
...
( 衡薇让她去的,想让她一步一步找生活的能力。
她去了,倒霉的遇上了抢劫。
一个保安被击毙,一个被打伤,满地是血,一个孕妇吓的倒地,引发早产……
一把把枪支在眼前闪烁,一声声枪响震撼着她的心脏……
这样的画面是那么的熟悉,严重的刺激了她。
她无法控制自己,突然之间,狂性大发,卸了一个劫匪的武器,将其他四个一一制服,如果不是衡薇过来,她差一点就把那些个劫匪全给杀了。
那天,她清醒过来,看到所有人都望着自己,眼里是惊骇之色,那几个劫匪倒在地上哇哇惨叫,衡薇在不断的劝她:
“不能杀。敏敏,我们不是在执行任务。敏敏,你已经制服他们了,他们没有危险性了……交给警方……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们无权剥夺他们的生存权……军人的天职:服从命令……来,我们把人给放了……”
她听着,终于把被她掐得只剩一口气的劫匪给放了,倒坐在地上。
衡薇过来抱住她,不断的安慰她。
她环视着银行大厅内那一片狼籍,神思莫名的清醒过来,当急喘声平息下去,她反过来抱住自己的战友,紧紧的抱着:
“薇,这半年,为难你了!我会活过来的。弱者任思维控制行为,强者让行为控制思维。我不会永远做一个鸵鸟
……”
一句话,让衡薇明白,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宁敏回来了……
再后来,宁敏一天比一天好转,基本上不用吃药,神志清楚了,只是她不再那么喜笑,神情总是清冷如水。偶尔才会在孩子面前温和浅笑。
再后来,她去了北京,故地重游,去看望先头留在中国且已经过继到别人名下的干儿子小杰。后来,她干脆又把小杰带了回来,重新收养了。
2014年春天,宁敏带着小杰,衡薇带着儿子仔仔来到了这座城市,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小杰在这里读小学,宁敏看到华都健身俱乐部招教练,就去报名,用自己的真本事,让所有人折服,成为了这家俱乐部的一名教练……
至于衡薇则在大学里当起了法语老师,至于仔仔,她们请了一个保姆看着。
生活平静的过着。
有一天,衡薇对宁敏说:“他没死……你不想吗?”
宁敏在夹菜,筷子在半空顿了一下,摇头。
衡薇问:“为什么不想!”
“不想回忆!”
不管是痛苦,还是悲伤。她都不想再记起。
“你跟他,还没有离婚!”
饭后,洗碗时,衡薇提醒。
法律上,他们还是夫妻。
宁敏擦着碗,平静的回答:
“这辈子,我不打算再婚!”
所以,离不离,无关紧要。
至于那个人,要不要再婚,那是他的事。
他若想知道她在哪里,总是容易的。
或者,他从来就知道。只是没有来找。
不找也是对的。她的心已千疮百孔,而他上了飞机,却没能把自己的儿女救下来,虽拣回一条命,心怕也已绝望到了极
这样两个人,不可能再走到一起。
宁敏想过了,这辈子,把小杰养大,就够了。
日子是苍白的,但这苍白里,因为有小杰,因为有衡薇,因为有仔仔,她那颗冰冷的心,多少还能透出几丝暖意来。
生活算不得艰苦,也称不上富足,她们靠着自己的本事,自食其力,不需要太过于复杂的人际关系,只要每天过的踏踏实实。钱多钱少,人一死,什么都是虚的,假的,权利大权利小,眼一闭,就是空的。
她想得到一种心的平静。
拿一份实实在在的薪资,教会尘世间那些善良的人一些自卫术∵自己简简单单的路。
她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儿女还能出现在面前,一个个跪在她面前,热烈的拥抱她,口口声声的唤她:“妈妈”。
她从来不敢奢望,那个让她满心期待,却在一出生就被她忽略的小女儿,两年后,竟然长成了这样一个俊俏小模样,缠上她的脖子,毫不怕生的黏上她。
自清醒,每回午夜梦回,泪湿于枕,皆因为梦到了孩子们在被炸成碎片时的那种惨烈的情景,她想救,救不得,只能看着心爱的他们,被爆炸时所了所产生的力量撕裂……
她以为,老天定是太嫉妒她过的幸福,所以,才会在数天时间内,将她的幸福尽数收回,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时过两年,她发现,老天还是眷顾她的,终还是将三个孩子都还给了她……
“你们怎么会没事……”
宁敏抱着小女儿,泪花迷花了双眼,呆呆的看向霍单≤觉这一刻,宛若在梦里。不,即便在梦里,这样美好的重聚,也从未出现过。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可以回去慢慢说!”
两年不见,霍单长高不少,都快比她高了,十六岁的少年,正在发育期,声音变了,喉节在生出来,胡子也在长。
宁敏很抱歉的向学员们解释家里有事,今天只能学到这里。
离开华都健身中心,宁敏突然问:
“你们是怎么来的?”
他们总不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276.大结局 贵客到访,劝和,讲一个离奇的故事
( 正在熬汤的宁敏,心里一下疑狐了:她们都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应该没有客人到访才对。至于在这座城里认得的人,绝对不会让衡薇称之为“贵客”。
她把火关小,擦着手出来,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走进门来。
“钟缇……姑姑?燔”
宁敏定睛辨认出了这个人,舌头不觉打结。
钟缇戴着一个红黑相间的绒线帽,一件白色羽绒服,面色苍白,微透一点红,下巴削尖,看上去很瘦,但唇色粉红发亮,一眼观之,让宁敏突然觉得两年不见,钟缇姑姑似乎是越长越年轻了窠。
而后,她的目光又在那个陌生男子身上停顿了好一会儿:个子很高,显瘦,戴着一个同款的绒线帽,架着一副银边眼镜,五官端正,但肌肤并不光滑,显露着一种似曾被灼伤被整容的病态之状。
宁敏心下生出了诧异,他们不仅戴情侣帽,还穿情侣装——
奇怪了啊……
钟缇已经嫁给霍长安,怎么会和陌生男人走的这么近?
这也太没道理了。
“我不是钟缇。我是佟漾。谨之的妈妈!”
女子开出口来,让宁敏再度呆了一下,衡薇也傻眼。
两个人对视,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不错,这个女人,正是沉睡了三十二年的天才少女佟漾,2013年4月,她终于从无际的黑暗中清醒过来。
“我们见过面。只是那时,我一直在沉睡,没有醒来。不过,我有听到你叫我妈妈。”
佟漾扯出一抹明媚的微笑——这女人笑起来特别的迷人,脸上居然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这哪像是一个年近五十岁的女人?
更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那时,我就在想,我这个眼光挑剔的儿子,会看中怎样一个女孩做妻子?现在,我总算见到真人了……短头发了,比起照片上长头发的你,更显干练,但都漂亮。宁宁,很高兴认识你。”
她伸出了手来。
宁敏的手是湿的,刚刚在洗菜,见状,连忙在自己的围兜上擦了一下,握了握手。
那手,又细又软又暖,不像她,又硬又湿又冷。
那份暖,停留在她的手心,烫到了她。
“您请坐!”
一时之间,宁敏不晓得该怎么称呼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女子。三十二年的光阴,好像并没有在她脸上呈现出来。比病中,现在的她脸孔圆润了不少。
“先不急着坐,我得给你另外介绍一个人。”
佟漾扯出一抹少女式的甜笑,侧身,抓住了身后那只大手,拍了拍,显得极为的亲呢:
“这位是我先生,霍长乐,谨之的父亲!”
闻言,宁敏和衡薇再度惊呆。
不,这一次,她俩完全是瞪直着了眼。
霍长乐居然……居然没死?
霍长乐冲她点点头,脸部的微笑显得有点僵硬,但宁敏可以看得出,那的确是一个友善的微笑。
“小宁,你好,终于见到你了。我是霍长乐……”
他也伸出了手,又看了一眼衡薇:
“这位,想必就是你的战友小衡吧……”
两位曾经的特警,很被动的和这位气质不俗的男人握了一下手。
霍长乐“死”的时候,不到二十岁,但现在宁敏看到的这个人,整个人显得成熟而且稳重。
“小宁,今天,我们夫妻不远千里赶过来,实在有点冒昧,只是有些事,我想,我们该来和你谈一谈的……其实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心里应该明白,我们此行的目的……没错,我们为你和谨之而来……”
坐定之后,霍长乐开门见山的直扑主题。
宁敏不语,手把玩着围兜。
两年来,衡薇只跟她提过两回佟庭烽。『』
第一回,她问她打不打算回去,那个男人并没有死。她的回答是不回。
277.大结局 细说过去,洗白冤屈 婆婆劝,给谨之一个家吧
( 原来在被霍建国冷落的那一年里,阮一瑕突然弄明白了自己的心,虽对于霍建唐还有旧情,但经过近十年的相处之后,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霍建国。ww
一个人在拥有的时候,并不觉得那个人有多重要,等到失去,才终于幡然醒悟燔。
阮一瑕虽浪子回头,可霍建国却已对这段婚姻心灰意冷,执意离婚。
阮一瑕为挽回夫心,用尽心机。
俩夫妻为离婚在暗中勾心斗角起来窠。
后来,国丈开始对霍建国施压,几次找孙妤麻烦。
为了孩子,霍建国将孙妤深藏了起来。
再后来,一场政治风波,逼着霍建国不得不和阮一瑕统一战线。
那时,他们达成了一个约定:
阮一瑕答应霍建国假装怀孕,在足月后接收孙妤所生之子。霍建国为了孙妤的安全考虑,也是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着想,放弃离婚。
那时,孙妤还在做梦,盼着有朝一日可以转正。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霍建国亲自陪在产房,抱了抱初生的儿子后,他亲吻剖腹产的孙妤,感谢她为自己生得一子,却又在她产后清醒之时,无情的吐出了分手两字。
霍建国对她说:
“权利这东西,一旦沾了,就甩不掉。丢了权利,有可能就会连命都保不住。
“任何一个人在坐上这个位置前,难免会做一些过了尺寸的事。这些事一旦被人拿为把柄,就等于被人拿住了咽喉。
“我和阮一瑕,各有致命的把柄在对方手上。我想离,她不肯离。我若强离,只会闹一个鱼死网破,最后谁都得不到好处。
“阿妤,这种利益关系。你明白的。
“我是想要你。但不能因此害你跟我一起活受罪。
“你给我生儿子,这份恩我记住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爱这个儿子。
“至于你,还年轻,如果你愿意,可以再等我几年。如果你对我失望,那就把我忘了,过去那边,找个好男人嫁了。这辈子算我对不住你。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偿还!”
霍建国那时是真的爱上了孙妤。
可他也有他的顾忌≤归是一个政治人物。为了一个女人而失去地位,甚至于失去现在所有一切,包括人生自由,他觉得这代价太大。
这是他的无奈,也是现实所逼。
他忍痛把爱割舍,把情斩断。
在爱人和地位面前,他选择了续任——他必须让自己更加强大。
孙妤大哭了一场,没有留下成为霍建国的阻碍。
她被送出了国,儿子霍长乐成为了阮一霞的小儿子。
这一段爱情,就这样无疾而终。
但,阮家并没有因此善罢甘休。
阮父觉得孙妤若还继续活在这世上,女婿的心就不可能再重新放到自己女儿身上。他想让孙妤看似正常的死于意外,却被阮一瑕的人救下。
之后,阮一瑕将孙妤扣为了人质。任霍建国满世界的找再也找不着这个女人。而且他找不着任何证据来证明小情人的失踪和自己的妻子有关。
此后多年,霍建国和孙妤失去联系,他开始把重心放在对小儿子的教育之上。
一晃,十六年过去了,霍建国和阮一瑕的关系则在这十六年间有了一些变化。
这二人到底是夫妻,阮一瑕又一心想扭转丈夫的心,俩个人尽心尽力的稳定着政权,一起淌过不少风风雨雨,那份感情,渐渐又回暖。
然,伴着孩子们的长大,一些触及利益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阮一瑕发现,三个孩子霍长安、霍长平、霍长乐,霍建国对他们要求最严的是霍长乐,最最不关心的是霍长平。以前,他对于霍长安是很爱护很喜欢的,但自从她生了霍长平之后,连带着长子也被冷落了很长一段日子。后来父子关系是缓和了,但永远不及他待霍长乐那样亲密。
这种亲疏,在孩子们看来,是因为霍长乐最小的缘故,也只有她知道,这里头别有文章。ww
那一年,她在不
经意间知道了丈夫的心:霍建国有意想把小儿子培养成为他的接~班人,一再的放下权力给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去收服人心,一再的贬低她的长子和次子。
对此,她都忍了。
可她能忍,她的次子长平没办法忍。尤其是在得知他根本就不是霍建国亲生子,清楚的了解到霍长乐也是私生子之后,他是想尽法子的打击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弟弟。
阮一瑕多方规劝,都没用。
……
“霍长平比起霍长安来,要蠢,很容易被人激,那时年纪又轻,他轻易就能上当受骗。
“比如说那一回,他就上了顾靖的当,想把我和我儿子一并炸死。想拔除我这根眼中钉,肉中刺,觉得我留着,只会祸害他们呣子三人的利益。”
霍长乐说到这里时,感慨的叹了一声,眼前似乎回到了三十二年前:
“那时,霍长平精心设计了一个计划,把我掳住,却没有抓住小漾。那一次,我们回国,原本是想和长辈们商量要不要准备婚礼,又或是等孩子生下来,再补办。那天,我才见过岳父岳母,后一刻,在回酒店的途中,就横遭梆架。
“是霍长平和顾靖一起干的……
“霍长平这个人,心胸狭窄,那时,他的人性已有点扭曲。
”起初一个月,他就想着虐待我。把我整得满身是伤。一个劲儿的折磨我。后来他玩够了,暗中让人找小漾。千方百计的想把小漾诱来,意图一网打尽。小漾差点上当,在逃跑过程中,动了胎气,早产。被耀桦及时带回了去。生下了谨之。
“霍长平想斩草除根,要求耀桦带上小漾,还有我儿子赴约。他说:只要我们答应从此远离东艾,他就把我给放了。当然,前提是要把我儿子留下作为人质。
“这是一个陷井,但耀桦还是依约来会。因为霍长平说,若不赴约,他就撕票。”
“那天,天阴沉沉的,一副暴风雨要来的样子。我看到耀桦抱着孩子,扶着小漾单身来了废游轮上。
“那天,蒙着面的霍长平当着他们的面,在我身上梆了炸弹,把我封进了一只箱子,另外浇了一桶的油。他威胁,只要耀桦他们答应他那些无理的要求,他就把人给放了。否则,就把我炸一个粉身碎骨。
“半途,霍长安闯了进来,想要阻止,霍长平被逼急,引爆了那只箱子。好好一个人,一下子就被炸成了粉碎,烧成了灰。当然,箱子里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一个替身。锁着我的箱子,在吊上去前,被替换了下来。
“因此,我亲眼看到了那样一幕,还没见过面的儿子被炸成了肉沫,心爱的女人被炸飞不省人世……”
“伴着第一声爆炸声响起之后,紧接着就是一连串 ...
(的爆炸。整座废游轮开始燃烧下沉……
“那些爆炸物,有些是霍长平精心安排的,有些不是。是另有他人意图将霍家三兄弟一起毁掉。
“他们逃了出去。有人把我从箱子里放了出来,四处都是火,因为我身上有油,被火烧着了。在逃跑过程中,我被什么东西砸中脑部,昏了过去。醒来,已是十年之后……”
宁敏听到这里,不由得轻轻问了一句:
“是谁救了您?”
那个人肯定认得霍长乐,否则怎么可能会花却十年的功夫,来救他。
她想,这个男人脸上身上的肌肤成那样,想来是因为身体曾被大面积灼伤过。
“是我母亲救了我!”
霍长乐微一笑,吐出来的答案令宁敏又一呆:
“不是被阮一瑕控制了吗?她怎么能跑出来救您?”
孙妤本来是的确是被阮一瑕控制着,而且还被控制了很长一段时间。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十年之后的一天。
那一年,孙妤三十岁,一个已经寻了她足足十年的男人找了过来。
这个男人叫那盟。
那盟爱孙妤,发疯似的爱着。可后来,孙妤失踪了。他上天入地的找,怎么也找不到。再后来他只能结婚,再再后来他妻子过世,留下了一个女儿。他没有再娶。
一次意外的酒局,让他得知了一个消息:孙妤被首相夫人软禁在某地。
他想尽一切方法,将她寻找。
找到时,她的脸孔毁了,因为长年的软禁,精神状态不太好。
那盟在暗中帮孙妤改头换面,并且还娶了她。婚后,孙妤很争气的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为那郢。
孙妤嫁给那盟,是有个要求的,她要自己的丈夫在暗处帮助自小离开自己的儿子霍长乐一步一步登上尊贵的首相之位。
那盟爱妻情切,以妻命是从。
霍长平开始暗算霍长乐时,那盟就在暗中监视霍长平,并且买通了霍长平一个手下,意图把人给救下来。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霍长乐虽逃过一死,却开始了长达三十年的病房生活。
起初十年,他没有知觉。
后十年,他有了意识,却想一死了之。那时,他人不人,鬼不鬼,终日只能躺在无菌病房,那日子,简直生不如死,活在这世上,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
是孙妤一再鼓励我,让他绝不轻言放弃,几次在生死边缘,把他救了回去。
为了激励儿子,孙妤给霍长乐带去了几个惊人的消息。
她告诉他:他儿子还活,佟漾一直未婚。
她不断把佟漾的照片呈现到他面前,逼他重新振作。
她说:儿子,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于是霍长乐一直熬着。
后七年,他可以行动,可以自己吃饭,但还是不能离开无菌病房。
因为他的皮肤太敏感。太容易感染病菌。他只能一味的忍耐着。
在孤独的养病生涯中,他开始重新学习。
一台电脑,是他那七年唯一可以解闷的物件。
孙妤呢,自从知道谨之就是儿子的儿子之后,通过种种迹向,明白佟家是有野心的。于是她借着那盟,一步一步走入政坛,和那盟组成最坚实的阵线。一边在暗中和佟家老爷子结盟,一边培养各种势力,同时监督着阮家季家霍家的一举一动。
谨之开始步入商界,孙妤尽一切可能,为其护航。
谨之办军工,也是孙妤和佟老爷子一起引导的。
谨之的军工业之所以会成功,缘于霍建国的提拔。
一般来说,军工企业多为国有公司。
东艾这一次破例重用寰宇军工,是因为霍建国知道了谨之是霍长乐之子。
这是孙妤跟他说的。
他甚至于知道那家夫人简晶就是他曾经的爱人孙妤。
为此,他不着痕迹的贬压站在顾家一派的那盟,借顾震之手一再的抬高这对夫妻在政坛的地位。
……
“我父亲对于霍长平,几乎没有半分父子感情;对于霍长安,由于我的事,而牵怒,也不再怎么重用他。倒是独独喜欢上了霍启航。一直把霍启航当作继承人在栽培,但自从知道谨之是我儿子之后,再加上他对于孙妤满怀愧疚之心,渐渐的,他心里就另外有了想法……
“所以,十六年前,霍启航被人暗算背上嫖昌吸毒的罪名,他没有彻查,表面看,是想大事化小,实际上是另有目的。
“至于霍启航被劫机一事,实是我父亲和莫家悔约。莫臣之想要在莫长林面前立功,又被佟耀威暗中激将了一番,私下发起的行动。说和佟家同谋,是无稽之谈。但霍启航的行踪,的的确确是佟耀威让人泄出去的。只是没想到这次行动,会结下那么大一个深仇大恨。
“至于九年前,谨之生日被人暗算一事,老爷子的确是被人摆了一道。设这个局的是顾靖。至于目的,无非是想挑起佟霍两家年轻一辈的恩怨,从而渔夫得利。
“至于三年前,实际上是莫家和父亲演的一出戏,为的是能有足够的理由支持莫家当政。只是戏演到最演砸了。莫臣之假戏真做,当真把我父亲劫持,这才有了猎风被牺牲这样一件事。”
说到这里,霍长乐刻意停了停,一脸正色,说:
“小宁,这事,必须和你说明白的,我父亲被劫一事,和佟家真没多大关系。但,那些武器,的的确确来自佟家的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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