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时代,老少恋不稀奇,姐弟恋、师生恋,那更是稀松平常。
朗易今年二十一岁,喜欢上了一个已经二十九岁的单身妈妈,这个女人,姓宁,单名一个敏,一年前带着她儿子来到了这座美丽的大都市,现在是他的代课老师,外加散打教练。
茫茫人海,能遇上,相谈甚欢,那已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缘份,那喜欢上呢……
“宁老师!”
朗易穿得好好学生的样子,在铃声响起时走出教堂,叫住了那个沉静如水的女人:
“今天是你最后一天代课,我是来要答案的!”
女人转过头来,短发,五官精致,身形高挑,眼神清冷,而深不见底。
每一次,朗易对上这双眼睛时,总觉得她的眼神带着磁性,能深深的把人的魂魄给吸住。
女人淡淡拢了扰身上那件短外套,把眼镜抬了抬:
“小朗,如果你能把心思用在学业上,未来,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接~班人,或许,你还能白手起家,开创属于你自己的事业……至于你想的那档子事,不可能。在此,我奉劝你一句:别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对你感兴趣的老女人身上,不值得。”
若是平常人,听得这几句话,肯定拂袖挟怒而去:
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代课老师,怎么敢得罪了朗家少爷。
人家少爷看中你那已是三生之幸了好不好……
可朗易不是平常人。
他的神情瞬间黯下。
第二天,他借着酒劲找衡老师:
“老师,我很差劲吗?”
老师在整理资料,眯眼,打量。
“不差!人品好,成绩好,长的又好,谁说你差劲了?”
衡老师稀罕的问:
“啧,瞧你这模样,追女生碰壁了?稀奇了,我们学校里能有谁让你看上眼了?还喝这么多酒?”
“不是学生。”
“老师?”
“也不算是老师!”
衡老师一下跳起来,张了张嘴:
“你你你,你看上敏敏了!”
朗易苦笑:
“对!”
“朗易,你还是早点断了这个念头吧!”
衡老师马上泼凉水。
“可我就是喜欢!”
“没用!”
“怎么没用?”
“一,年纪……她大你八岁!”
“爱情不讲年纪!”
“二,她是单身妈妈!”
“我不在乎。我听小杰说他爸早没了!”
“听我说完,第三,最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她心里藏着一个人……那个人,你比不上……”
“不对,至少有一样,我肯定比得过那个人……”
“什么?”
衡老师用疑狐的眼,斜睨着:
“我爱她。可以好好爱护她。那个男人肯定不爱她!”
他大声宣告。
衡老师古怪的瞪了一眼:
“你怎么认为那男人不爱她?”
“如果爱的话,我认得宁姐这么久,怎么就没见那个男人出现过?”
这个推理,挺合理的!
衡老师笑了,似乎是在笑他天真:
“错了。那个男人比任何人都爱她。他们还曾生养过三个孩子。”
什么?
三……三个?“
朗易一下气势矮了半截:
“既然如此,那他们为什么分开?”
“他们至今还没有离婚。”
朗易顿时又一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居然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他闷了半天才轻声问:
“他们……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需要时间,疗伤!小易,别把心思放在一个你永远都得不到的女人身上……”
就这样,朗易失恋了!
他很好奇,能让那样一个女人爱上的男人,会是怎样一个角色?
几天之后,他终于见到了这个男人。
三
说到朗易,就不得不提一提朗家。
朗家在这座城里,是有头有脸的大族,朗易的父亲,是房地产商,朗氏房产在这座城家喻户晓。
朗易的母亲是女强人,经营着一家奢侈品店。
这对夫妻在这座城里,算来是一对模范夫妻。
朗易是他们的独子。
朗易还是有一个哥哥,是朗父和其前妻所生。五年前出车祸死了。后调查发现,那是一起有计划的谋杀。之后朗易也曾几次遭到恐吓。
朗母害怕,开始找保镖保护自己的儿子。
朗父说:“雇保镖只能治根,查出真相,学会自卫术才是最根本的办法。”
这几年,朗父一直出高薪在给朗易找散打老师。
换了一个又一个,他的身手是一年比一年好。
郎易小时候学过一些功夫,只是后来因为玩单车骨折,养了几年没有再练,后来,朗父朗母因为工作忙,没有再督促他,渐渐也就荒废了。五年前,哥哥死了之后,他就迷上了格斗。一年复一年,他在不断的学习各种格斗术,以及散打功夫。
朗易我行我素,没有人约束得了他,他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带着一身的不驯,在这座城里过着属于他小霸王式的生活。
他是一个长得阳光帅气的大男生,家世好,身手好,功课好,如此三好男生,太容易了受女生们欢迎了。
朗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家子弟,很多普通人奢望的东西,于他而言,唾手可得。可他就是没交过女朋友。
在他眼里,那些对自己仰幕的小女生,太俗,一个个俗不可耐,或者就是太拜金,太肤浅,他都不屑一顾,完全没有交往的兴趣。
之后,他遇上了宁敏。
宁敏成为t**语系代课老师的第一天,那娇美的容颜让所有人惊艳,那流利的法语,由她嘴里吐出来,显得无比的优美。
她穿得闲适,短发,显得精神,在讲台上讲课,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种迷人眼的魅力。
第二天晚上,她出现在华都健身俱乐部,几个圈里出名的富二少调戏一个女学生,没有人敢出来说话。她一身健身教练的装束,把领头那人打得嚎嚎大叫。那一场格斗之精彩,让后脚刚到的朗易叹为观止。
第三天,她成为他的散打教练。精妙的功夫,一一在他面前展开,激起了他的兴趣。一场对决,他惨败,败的五体投地。
第七天,他遇袭,她助他脱困,帮他捉住了那个幕后人。
第十天,他看到她去学校接儿子下课,面对儿子,那张清冷的脸孔上浮现浅浅的笑靥,他看傻了眼。
第十五天,他上完她的法语课,提了很多问题,她都完美的加以解答,知识渊博,他为之惊佩。
第二个月,他借病求救,吃到了美味佳肴,就此一颗心彻底被收住。
第五个月,他和她结下亦师亦友的交情,她叫他:小朗,他叫她,宁姐。
第六个月,他生日,浪漫告白,想请她做自己的女朋友,她扔下他,决然离去。
爱上一个女人,就是这么的简单,可是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却是无比的困难。
他知道,这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女人,她的眼神是幽冷的,似乎已历尽了人世沧桑。
她也不怎么笑。
即便笑,也是忧郁的,黯然神伤的。
她的眼神,总是平静,如止水。
她的眉,时常蹙起,令他忍不住想要去抚平。
虽然,追求之心被无情拒绝了,但朗易并没有因此而落课。
这天,他一如平常来到健身中心,来到室。
他没有意外的看到了她穿着白色的教练制服,正在对学员们传授着格斗的技巧。
那些窍门,一般教练身上学不到。只有久经善战的人才懂得如何在实战中将对手一击制胜。她的每个动作,教得都扎实而有门路。
在讲解动作时,她严肃而认真。
不,应该说,她从来都不在学员们面前微笑。
于是学员们给了她一个称呼:最美冰山教练——表情一味的清凉冷静。情绪从不外露。
时已近十点,朗易没有马上进去,而是静静的倚着那里欣赏着这个女人,心里很好奇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就在这时,教室门突然被推开,两个八~九岁大的孩子从外头闪了进来。
一男一女,似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男娃一件红枣色小风衣,一脸酷酷帅帅的模样;女孩一身火红的小裙子,斜挎一只小包包,一身淑女的打扮。
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就这时,俩孩子冲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无比激动的叫了一声:
“妈妈……”
待续!
大结局:2014,她坚强的活着;2012,她曾疯掉过
整个教室突然沉静下来,所有人看到宁敏一拳使出去后就再也没有收回来,脸上是呆呆的表情,似乎是被什么惊到了,整个人懵了,又好像是跌入了记忆的洪流,思绪飘远后,就再也没能收回住……
她没有回过身。
下一刻,俩孩子飞快的奔过去,一个个哭着,叫着,举起小小的膊膀抱住了她:
“妈妈,我们回来了,妈妈,我们回来了……”
朗易差点跌倒,有几个学员干脆因为某个动作闪了腰,直接趴在了地上,一个个瞪眼,用一种吃惊的目光瞅着:
他们这位冰山教练,最多也就二十来岁,肯定不到三十的,一般人这年纪,还没谈过恋爱的也有的是。之前还有人在打赌:教练可能是处。结果,她居然已经有了两个这么大的娃。
偶滴天呐钤!
这事,太伤某几位有心想追求的学员的心——他们一个个捧心,郁结起来。
那边,宁敏缓缓得低下头,往男孩身上看,这么久没见,这张小脸好像拔长了一点,变的有点尖了,个子也高了不少;又往女孩头上小心翼翼的摸着,头发丝滑的,脸蛋温热的,恍若是梦里,可这分明又不是梦。
她懵懵的望着,好半天,眼泪禁不住要滚下来,那一成不变的表情就像是一块冻住的冰块,被外力一击,顿时碎裂,表面显出无数裂痕。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的手抖的厉害,声音也失了平常的冷静自持,而变得颤栗。
“妈妈,是单哥哥救了我们!我们还活着,我们真还活着呢……不信,您摸摸……我再掐您一下,疼不疼?疼不疼……”
男孩抓着妈妈的手,有力的掐了一下,以证明这不是梦。
女孩握着妈妈另一只手:
“对对,我们都还活着,妈妈,妹妹也还活着……单哥哥,单哥哥,快把妹妹抱过来……快点……”
话音落下,一个身材高瘦的冷俊男生,抱着一个漂亮的短发小女娃,快步来到宁敏面前,微笑着,轻轻叫了一句:
“宁姨,单今日来还君明珠。”
宁敏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正好奇张望的小娃娃,那小娃娃头戴一红色的镶钻的发箍,穿着一件粉红的裙子,外头是短款羽绒外套,领子上的狐狸毛雪白雪白的,衬得那脸,无比可爱。
一见到她,这孩子就眉开眼笑,还伸过了手来,奶声奶气叫了一句:
“妈妈,抱抱!”
刹时,冰块教练,泪如雨下……
朗易突然有一种彻底失恋的感觉,因为他看到门外头,有个气宇轩昂的男人,正深情款款的睇着。那一身的儒雅和尊贵,那种属于成功男人才有的气质,是那么的抢眼。
这人,应该就是宁敏的丈夫,那三个孩子的父亲。
果然不同凡响。而且让人觉得眼熟。
朗易眯眼想着,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似的。
二
弱者任思维控制行为,强者让行为控制思维。
当亲情被生生断送,当婚姻被炸成粉碎,宁敏觉得,自己一下子从九重天跌入了炼狱。人生,变的一穷二白,一夜之间痛失所有,那是人间悲剧。但她没有软弱的求死来解脱,而是选择在放逐之后重新开始。
但最初的那段日子,宁敏也曾迷失过,日子过的混混噩噩。
从东艾来到中国,她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就像一楼孤魂野鬼,找不到一个寄居的实体。不晓得哭,不晓得笑,未来无法去憧憬,去期待,过去无法再去记忆,就知道发呆,将自己整得就像一个叫花子。
白天游走在城市里,晚上宿于公园的长凳之上。
起初她身上还有钱,还知道在饿了以后去买东西吃,后来神志越来越糊涂,跑进超市,拿了东西,她不知道要去付钱,被截住,她打人逃。
有一次,被逮住,被关了七天。她在里头吃了睡,睡了吃,睡梦里,常常哭。后来,她被放了出来。没地方去。
她身上没有身份证,没银行卡。本来是有的,初回北京的时候,她还住过几天宾馆。有一天,她出来胡乱的走,忘了那宾馆的名字,忘了自己还有行李,忘了自己是谁……可她不在意……胡乱的坐着车,满世界跑着……
衡薇找到她时,她被人送进了精神病院,因为伤人,因为没有身份证,因为精神有病。
院方说:“其实并不严重。好好治,还是能治好的……”
那天,衡薇抱紧她,哭着说:“宁,我一定要把那个英姿飒飒的你给找回来。”
是吗?
以前的自己当真是英姿飒飒的吗?
她曾问。
衡薇捧着她的脸,认真的点头:
“是的……以前,你的笑容无比灿烂,你的身手无比矫健,你是一个英姿飒飒的军人……”
“军人?”
她喃喃嚼着这两个人,觉得心疼,只要想想,头也跟着疼,委屈的说:
“我不记得了,想不起了……”
她不愿回想。
衡薇循循善诱:
“那你记得什么?”
她想了好久,说:“一片血水,一片白绫,一团大火,满天碎片……”
说这些话时,她抓着衡薇的手,眼里全是泪水,眼神显得痛苦:
“我记得,爷爷死了,爸爸死了,孩子们死了,谨之死了,妈妈不要我了,家没了……我做错什么了,老天要这么惩罚我?薇薇姐,我没有亲人了……没有了……”
那天,她哇哇大哭,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不知休止的哭着。
哭到最后,嗓子哑了,人哭累了,她沉沉睡了过去。睡梦里,她不住的叫着那些已逝去的人的名字。
衡薇知道,那些事,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很大的伤口,至今还流着血,里头还化着脓。那些脓,不断的腐烂,她的伤口不断的恶化,终令她病了。
她的心,就是这样被掏空的。
想要让她恢复如常,不仅需要药物,更需要时间。
后来,衡薇带着她去了一处江南小镇,给她慢慢的调理,让她读书,听音乐,将她从悲痛中一步一步引导走出来。
那一阵子,宁敏依旧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清醒的时候,会给衡薇带儿子,教他认字,弹出美好的音符,做出好吃的食物,就像正常人一样;糊涂的时候,认不得任何人,有一回,差点还掐死了衡薇的儿子——
她特别的不能见到火,或是血。所以,她们落脚的地方,烧饭用电磁炉,烧水用电热壶,洗澡用电热水器……
一看到火光冲天,一看到遍地血水,她就会被刺激,就会失去理智。
有一天,她去银行取钱。
衡薇让她去的,想让她一步一步找生活的能力。
她去了,倒霉的遇上了抢劫。
一个保安被击毙,一个被打伤,满地是血,一个孕妇吓的倒地,引发早产……
一把把枪支在眼前闪烁,一声声枪响震撼着她的心脏……
这样的画面是那么的熟悉,严重的刺激了她。
她无法控制自己,突然之间,狂性大发,卸了一个劫匪的武器,将其他四个一一制服,如果不是衡薇过来,她差一点就把那些个劫匪全给杀了。
那天,她清醒过来,看到所有人都望着自己,眼里是惊骇之色,那几个劫匪倒在地上哇哇惨叫,衡薇在不断的劝她:
“不能杀。敏敏,我们不是在执行任务。敏敏,你已经制服他们了,他们没有危险性了……交给警方……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们无权剥夺他们的生存权……军人的天职:服从命令……来,我们把人给放了……”
她听着,终于把被她掐得只剩一口气的劫匪给放了,倒坐在地上。
衡薇过来抱住她,不断的安慰她。
她环视着银行大厅内那一片狼籍,神思莫名的清醒过来,当急喘声平息下去,她反过来抱住自己的战友,紧紧的抱着:
“薇,这半年,为难你了!我会活过来的。弱者任思维控制行为,强者让行为控制思维。我不会永远做一个鸵鸟……”
一句话,让衡薇明白,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宁敏回来了……
再后来,宁敏一天比一天好转,基本上不用吃药,神志清楚了,只是她不再那么喜笑,神情总是清冷如水。偶尔才会在孩子面前温和浅笑。
再后来,她去了北京,故地重游,去看望先头留在中国且已经过继到别人名下的干儿子小杰。后来,她干脆又把小杰带了回来,重新收养了。
2014年春天,宁敏带着小杰,衡薇带着儿子仔仔来到了这座城市,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小杰在这里读小学,宁敏看到华都健身俱乐部招教练,就去报名,用自己的真本事,让所有人折服,成为了这家俱乐部的一名教练……
至于衡薇则在大学里当起了法语老师,至于仔仔,她们请了一个保姆看着。
生活平静的过着。
有一天,衡薇对宁敏说:“他没死……你不想吗?”
宁敏在夹菜,筷子在半空顿了一下,摇头。
衡薇问:“为什么不想!”
“不想回忆!”
不管是痛苦,还是悲伤。她都不想再记起。
“你跟他,还没有离婚!”
饭后,洗碗时,衡薇提醒。
法律上,他们还是夫妻。
宁敏擦着碗,平静的回答:
“这辈子,我不打算再婚!”
所以,离不离,无关紧要。
至于那个人,要不要再婚,那是他的事。
他若想知道她在哪里,总是容易的。
或者,他从来就知道。只是没有来找。
不找也是对的。她的心已千疮百孔,而他上了飞机,却没能把自己的儿女救下来,虽拣回一条命,心怕也已绝望到了极
这样两个人,不可能再走到一起。
宁敏想过了,这辈子,把小杰养大,就够了。
日子是苍白的,但这苍白里,因为有小杰,因为有衡薇,因为有仔仔,她那颗冰冷的心,多少还能透出几丝暖意来。
生活算不得艰苦,也称不上富足,她们靠着自己的本事,自食其力,不需要太过于复杂的人际关系,只要每天过的踏踏实实。钱多钱少,人一死,什么都是虚的,假的,权利大权利小,眼一闭,就是空的。
她想得到一种心的平静。
拿一份实实在在的薪资,教会尘世间那些善良的人一些自卫术∵自己简简单单的路。
她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儿女还能出现在面前,一个个跪在她面前,热烈的拥抱她,口口声声的唤她:“妈妈”。
她从来不敢奢望,那个让她满心期待,却在一出生就被她忽略的小女儿,两年后,竟然长成了这样一个俊俏小模样,缠上她的脖子,毫不怕生的黏上她。
自清醒,每回午夜梦回,泪湿于枕,皆因为梦到了孩子们在被炸成碎片时的那种惨烈的情景,她想救,救不得,只能看着心爱的他们,被爆炸时所了所产生的力量撕裂……
她以为,老天定是太嫉妒她过的幸福,所以,才会在数天时间内,将她的幸福尽数收回,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时过两年,她发现,老天还是眷顾她的,终还是将三个孩子都还给了她……
“你们怎么会没事……”
宁敏抱着小女儿,泪花迷花了双眼,呆呆的看向霍单≤觉这一刻,宛若在梦里。不,即便在梦里,这样美好的重聚,也从未出现过。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可以回去慢慢说!”
两年不见,霍单长高不少,都快比她高了,十六岁的少年,正在发育期,声音变了,喉节在生出来,胡子也在长。
宁敏很抱歉的向学员们解释家里有事,今天只能学到这里。
离开华都健身中心,宁敏突然问:
“你们是怎么来的?”
他们总不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霍单一笑:
“是佟叔叔送我们过来的!”
“对,是爸爸!咦,爸爸呢……”
晚晚跑出去张望,爸爸怎么不见了呢……车也不在了。
“刚刚还在呢!”
晚晚闷闷的说:“怎么一声不吭就跑没了呢?”
霍单揉揉晚晚的头,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银行卡给宁敏:
“宁姨,这是叔叔让我转交给你的副卡。”
宁敏怔怔的看着,这卡,她最熟悉不过。曾经,她拿这卡给父亲买过按摩椅,给未出生的宝宝买过婴儿用品,也刷过一顿很贵的晚餐……
他说,他会赚很多很多奶粉钱,这些钱会把汇总到这张卡上。他一张主卡,她一张副卡。
他说:“我赚钱,养家,一个人赚的钱,一家人一起花。”
两年前,离开时,这卡被她留在了达琳特宫。
如今,它又回到了她的世界,出现在了她触手可得的地方。
这代表什么。
“什么意思?”
宁敏没接。
霍单将他的手抓了过来,把卡拍在她手心上:
“佟叔叔说,他把这三个孩子交给你了,请您好好照看他们。现在,你是四个孩子的妈妈,花销肯定很大。这留卡你留着,该用则用,别不舍得花……好了,我任务完成。”
少年双手Сhā袋,吹着口哨,往外去。
晚上,宁敏把这卡递给衡薇看。
衡薇自然有看到那几个孩子,她甭提有多提宁敏高兴。看着宁敏被孩子们围着重展笑颜时,她就觉得,冰冻宁敏的冬天,要过去了。
若说两年前,宁敏排斥孩子,是因为怨因为恨,可两年后呢,她重见孩子,只有重获至宝的喜悦。
那些复杂的情绪都已经散去。
再见到这张卡,她更加肯定,属于宁敏的明媚春天很快就会来了。
她弹了弹那张卡,说:
“佟先生这是想用孩子来拴住你啊。”
他把孩子放了出来,就是想让女人心软,然后,他好一点一点慢慢渗透进来。
宁敏皱眉,对于那个男人,根本无法释怀。
“我爱不起来了!”
她低低说。
衡薇挑眉看,也不跟她辩论。
能不能再爱起来,那得等佟先生发动攻势之后,才能真正确定下来。
这天晚上,宁敏和四个孩子打地铺睡。一边是两个女儿,一边是两个儿子,他们在她面前闹着,笑着,将她苍白的人生再度抹上了明艳的色彩,在她无声的世界里再度点缀上了灿烂的笑声。
当夜深人静,她支着头,贪婪的看着他们甜美的睡颜,第一次,不做噩梦,梦里看到了佟庭烽,在温柔的吻她。
天亮,她在孩子们的亲吻中醒来,迎接她的是满满的笑容,软软的拥抱。
幸福,似乎又眷顾上了她。
宁敏没有见到佟庭烽,这个男人把孩子们送来之后,就再没有出现,也没有电话给她。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可事实上呢,他的的确确来过。把她曾失去的东西都给她带了回来。
一个星期,她和四个孩子相守在一起,每一天都那么的美好,美好到让她觉得生活在梦里。
周末,晴好,天暖和极了,四个孩子在四合院内玩耍,她在房里忙碌,准备中餐,霍单在看着他们,就像一个守护神。衡薇看着小仔仔,在厨房边上帮忙,时不时出去看护一下。
“敏敏,你……你快过来……有贵客来了……”
衡薇声音激动的在外头叫了起来。
待续……
大结局:贵客到访,劝和,讲一个离奇的故事
正在熬汤的宁敏,心里一下疑狐了:她们都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应该没有客人到访才对。至于在这座城里认得的人,绝对不会让衡薇称之为“贵客”。
她把火关小,擦着手出来,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走进门来。
“钟缇……姑姑?洽”
宁敏定睛辨认出了这个人,舌头不觉打结。
钟缇戴着一个红黑相间的绒线帽,一件白色羽绒服,面色苍白,微透一点红,下巴削尖,看上去很瘦,但唇色粉红发亮,一眼观之,让宁敏突然觉得两年不见,钟缇姑姑似乎是越长越年轻了钤。
而后,她的目光又在那个陌生男子身上停顿了好一会儿:个子很高,显瘦,戴着一个同款的绒线帽,架着一副银边眼镜,五官端正,但肌肤并不光滑,显露着一种似曾被灼伤被整容的病态之状。
宁敏心下生出了诧异,他们不仅戴情侣帽,还穿情侣装——
奇怪了啊……
钟缇已经嫁给霍长安,怎么会和陌生男人走的这么近?
这也太没道理了。
“我不是钟缇。我是佟漾。谨之的妈妈!”
女子开出口来,让宁敏再度呆了一下,衡薇也傻眼。
两个人对视,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不错,这个女人,正是沉睡了三十二年的天才少女佟漾,2013年4月,她终于从无际的黑暗中清醒过来。
“我们见过面。只是那时,我一直在沉睡,没有醒来。不过,我有听到你叫我妈妈。”
佟漾扯出一抹明媚的微笑——这女人笑起来特别的迷人,脸上居然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这哪像是一个年近五十岁的女人?
更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那时,我就在想,我这个眼光挑剔的儿子,会看中怎样一个女孩做妻子?现在,我总算见到真人了……短头发了,比起照片上长头发的你,更显干练,但都漂亮。宁宁,很高兴认识你。”
她伸出了手来。
宁敏的手是湿的,刚刚在洗菜,见状,连忙在自己的围兜上擦了一下,握了握手。
那手,又细又软又暖,不像她,又硬又湿又冷。
那份暖,停留在她的手心,烫到了她。
“您请坐!”
一时之间,宁敏不晓得该怎么称呼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女子。三十二年的光阴,好像并没有在她脸上呈现出来。比病中,现在的她脸孔圆润了不少。
“先不急着坐,我得给你另外介绍一个人。”
佟漾扯出一抹少女式的甜笑,侧身,抓住了身后那只大手,拍了拍,显得极为的亲呢:
“这位是我先生,霍长乐,谨之的父亲!”
闻言,宁敏和衡薇再度惊呆。
不,这一次,她俩完全是瞪直着了眼。
霍长乐居然……居然没死?
霍长乐冲她点点头,脸部的微笑显得有点僵硬,但宁敏可以看得出,那的确是一个友善的微笑。
“小宁,你好,终于见到你了。我是霍长乐……”
他也伸出了手,又看了一眼衡薇:
“这位,想必就是你的战友小衡吧……”
两位曾经的特警,很被动的和这位气质不俗的男人握了一下手。
霍长乐“死”的时候,不到二十岁,但现在宁敏看到的这个人,整个人显得成熟而且稳重。
“小宁,今天,我们夫妻不远千里赶过来,实在有点冒昧,只是有些事,我想,我们该来和你谈一谈的……其实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心里应该明白,我们此行的目的……没错,我们为你和谨之而来……”
坐定之后,霍长乐开门见山的直扑主题。
宁敏不语,手把玩着围兜。
两年来,衡薇只跟她提过两回佟庭烽。
第一回,她问她打不打算回去,那个男人并没有死。她的回答是不回。
第二回,也就是一个星期前,伴着孩子们的到来,衡薇对她说了那样一番话。之后,她们绝口不提。然,实际上,佟庭烽已经悄无声息的在慢慢渗透她的生活了。
虽然,对于这个人,这两年,宁敏从来不去关心。但她知道,现在的佟庭烽已经不是东艾的首相,也不再是万世的首席。
有人说他身体不好,为了调理身体,他不得不退居幕后。
有人说他厌弃红尘,已出家当了和尚。
他如今过的怎样,她从来不知,也没有那种去研究的想法。两年时间,她已彻底将他摒弃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过去的幸福和痛苦,都已被她斩断。
之前,她觉得,未来,她与那个人,不会再有牵扯。
如果今天,是其他人和她提到佟庭烽这人,也许她会拂袖送客,可面前这两位,却是从死亡线上走过来的人,又是长辈,她不可能冲他们板脸色。
出于礼貌,她不能表现出某种情绪,于是她选择沉默。
佟漾和霍长乐见状,情知她心里对于谨之还是怀有很深的芥蒂的。在他们看来,这种芥蒂,必须消除。
“我爸,也就是你们爷爷,在我来这里之前,找我谈过,他让我捎你一句话!”
佟漾轻轻说,语气很温柔。
“什么话?”
宁敏只得轻轻的问了一句。脑海里浮现了那个老爷子慈眉善目的模样。听说之前病了,也不知如今身体如何?
“很多事,谨之并不知道。要牵怒,也该牵怒他这把老骨头……”
宁敏一怔。
佟漾继续说:“当初老爷子在生日宴上设计谨之,除了想完成我母亲的愿望之外,也是存了一个私心的。”
“什么私心?”
宁敏顺着她问。
佟漾觉得热,摘下了帽子,短发,令她显格外的年轻,眼睛充满着智慧的光华:
“老爷子知道韩婧和竺国莫家有关系。只是一时没有查证。撮合这段姻缘时,老爷子早已有他的政治打算。”
这么一说,宁敏顿时明白了一些事,同时,又生出了疑惑:
“老爷子怎么会知道韩婧和莫家有关系?”
“韩冲死前曾拜托过老爷子一件事。”
“什么事?”
佟漾记得当时,她也曾发出过这样一问,父亲的回答是:
“韩冲拜托我帮韩婧回家。临死,他将随身佩戴的一件玉饰交给了我,说那是信物……可惜没有说明白韩婧的生父是谁,就断了气。之后我曾多方查证。只是那玉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玉。寻常的很。想要通过这玉去找韩婧的亲生父母那等于~大海里捞针。”
她陷入了回忆,霍长乐见状,将这句话转述了出来,那时,他也有在场,继而说道:
“老爷子是在梆架事件后才和莫家打上交道的。有一回,他在莫长林的脖子上发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饰,之后,就开始怀疑韩婧的身份。
“再后来,未经允许爷子想法子拿到了莫长林的头发,通过dna鉴定后,他终于确定韩婧为莫长林之女。但韩婧母亲是谁,伴着韩冲之死,就成了一个难以解开的迷。
“那会儿老爷子因为老夫人重病,一门心事就想撮合谨之和韩婧的婚事。
“最后,婚事是成了,但俩夫妻形同陌路,这让老爷子很头疼。
“韩婧生产后,干脆就得了病。老爷子总盼着韩婧和谨之可以恩恩嗳嗳的,这样的话,一旦把韩婧的身份公布出来,谨之就能得到莫家的鼎力相助。所以就一拖再拖。直到两年前,事情发生了惊变。你和韩婧身份的事,终于才被揭穿……”
宁敏静静听着,不接话,心头的惊讶自不消说的。原来老爷子的肚肠竟绕的那么长。连娶韩婧,也怀揣着某种政治目的。
霍长乐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继续往下说道:
“老爷子的的确确从一开始就有把谨之推上高位的打算。这个打算从三十年前就开始了,为此,老爷子还联合了很多个政治家族。一直在暗处悄作推手。可谨之并不知道。”
说这里时,他停了一下,很刻意的睇了一眼:
“我这么说,也许你会认为我这是在给谨之开脱。可事实上,他的确不知道。就比如说,那家和佟家有盟约,那就是谨之一直不清楚的事……”
宁敏听着有点糊涂。
“那郢家吗?”
“嗯!”
霍长乐点头:“另外,我父亲霍建国和老爷子也有约定!”
这么一个说法,越发让宁敏迷糊:
“我……我有点不太明白!”
“也是,我这样说,你的确可能无法理解。这样,那就先从我母亲是谁这件事说起……”
接下去,霍长乐用不疾不慢的语气,向宁敏和衡薇讲述了一个属于老一辈的、极为离奇而隐晦的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主角涉及好几位曾经在东艾的政坛上风云鼎盛的政治人物,比如说霍建国,比如说阮一瑕,比如说孙妤,比如说霍建唐……
那是很多年以前发生的事了。
那时,东艾国第二任首相霍行泽已垂垂老已,其膝下有四子,霍建国是最小的儿子,为霍行泽老年得子。
霍建国和他大哥相差足有十八岁。
众看霍家四子,霍建国最年轻,才二十几岁。比起他那几个已在政界军界站稳了脚跟的哥哥来说,他是最最不起眼,也是最最没有建树的一个。
所有人都觉得新一届的首相竞争,霍家长子、二子,或可以与辰顾两家争风,三子四子,绝无可能。
可偏偏事态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霍建国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娶下了阮氏财团的掌上明珠,成功逆袭。夫妻同心,在老泰山的影响下,坐上了首相之位。
在世人眼,霍建国和阮一瑕是一对恩爱夫妻,可事实上呢,他们是契约婚姻。一直貌合神离。
阮一瑕爱的那个男人并不是霍建国,而是霍家一个旁系之后,名为霍建唐。
霍建唐和阮一瑕恋爱时,阮一瑕是一个抹去身份、藏去烽芒的普通小女生。在霍建唐面前,这个小女生没有心机,没有背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没有母亲,只有一个不怎么关心她,她也不怎么提起的父亲。
霍建唐有远大志向,为了那个志向,他不得不另攀高枝,以实现他对于政治地位的追求。
经过痛苦抉择,他狠下心和阮一瑕分手。
霍建国呢,是知道阮一瑕身份的,这个不怎么出众的霍家公子,就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占了阮一瑕的身子,对她示好。两人约定,携手拿下首相之位——当时,阮一瑕那么做,无非是想报复那个负心薄义的男人。
结果呢,霍建国用他不外露的才智,在阮氏财团的大力支持下,在岳父倾尽所有的力挺下,得到了权杖。
可他的婚姻,并不像世人表面所看到的那样幸福。
阮一瑕是一个傲气的女人,霍建国最初那几年,一直想攻克这个女人的心,所以总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
哪怕如此,他依旧在阮一瑕身上每每碰壁。
比如说,床事。
这二人婚姻生活历经多年,夫妻之事却屈指可数。
霍建国一直走不进阮一瑕的心里去。
为此,他很苦恼。
夫妻之间出现裂痕,缘于霍建唐揭发霍建国曾在阮一瑕身上使计,致令其怀孕一事。
那时,阮一瑕悲恨,和霍建唐再次走到一起,甚至于还糊涂地怀上了霍建唐的孩子。
霍建国知道之后,勃然大怒,和霍建唐大干了一架。之后霍建唐在回家途中被车撞死。
阮一瑕闻讯,认定那是霍建国让人干的。
夫妻关系闹僵,但因为霍建国要顾及首相的身份,而阮一瑕则想保下腹中胎儿,两个人继续维系着表面的恩爱。
霍长平就在这种情况下降生的。
这个孩子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霍建国这一段耻辱。
那时,霍建国和阮一瑕已开始分房睡——这事,除了近身服侍他们起居饮食的人,无人知道。
霍建国不是一个重欲的男人,他把事业看得很重。终年忙着各种国事。以此来填补心头的空虚。但这不表示霍建国生理状况不健全。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人的生理***正处于高峰时期。可他因为无法在妻子身上得到满足,只能长年压抑着。
霍长平的降世,则增加了他的痛苦,令他感觉无比憋屈。
就是那段日子,他有了生命里第二个女人——孙妤。
孙妤是一个天才少女,孙家世代为书香门第,和霍家交好。孙妤比霍建国小十五岁。霍建国娶阮一瑕的时候,孙妤十岁。她喜欢霍建国。小时候那种喜欢,当然只是一种很单纯的喜欢。
孙妤长的可爱,且很黏人,在霍家四子当中,和霍建国走的最近。
孙妤是一个早熟的孩子,曾经想过,以后长大要是能嫁给霍哥哥那该有多好,可惜,在她还是孩子的时候,霍建国就以惊人的速度结婚生子。霍夫人聪明能干,而她又和霍建国年纪相差那么多,只能望而兴叹。
十年之后,二十岁的孙妤因为天姿聪慧,早早就完成学业,参加了工作。
那一年,孙妤的双亲因病先后过世,霍建国出于对小妹妹的照顾,也是对世叔世婶的一种关照,将她安排在国务部担当翻译工作。
因为工作的缘故,孙妤和霍建国接触的机会很多。
霍建国是从小看着孙妤长大的,私底下,孙妤管他叫做四哥。
三十五岁的霍建国,正风云鼎盛,长相不凡,手捏大权,人又稳重,但凡女人见了,不动心的极少。可他一门心思在国事之上,从没闹过一星半点的绯闻。
这一年的仲夏,霍建国出国访问回来,借着酒意进了妻子房间,心里苦闷,欲强行行欢,被拒,还被打伤。
霍建国一气之下去跑出首相府。
所有人都找不着他。
孙妤一找就找到。
当时霍建国正在发高烧,她就守在边上细心的给他退烧,尽心竭力的照看着。霍建国醒来后,看到这孩子忙里忙外的照顾自己,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温暖。
那一夜,霍建国一时冲动,要了这个比自己了小了十五岁的世妹。
几番恩爱,令他就此迷恋。
此后一年,两个人借着各种公事频频幽会。
欢情频繁,难免有漏网之鱼。
一朝珠胎暗结,孙妤傻眼。
二十岁的孙妤在和霍建国好上时,心里本来有严重的罪恶感,后来无意间从男人嘴里知道,他和阮一瑕的关系已破裂,阮一瑕还为别人生有一子时,则越发心疼上了霍建国。虽知道好女孩不该Сhā足别人的婚姻,可她到底没能管住自己的心。不仅贪恋霍建国床第之间的宠爱,更贪恋着男人深情的爱护。
发现怀孕后,她急急的问霍建国怎么办?
霍建国很欢喜,抱着她直亲说:
“生下来。我要,我负责!”
孙妤眨巴眨巴眼,委屈极了:
“生下来就是私生子!”
“等着,我找她离婚!”
孙妤很高兴,同时又担忧:
“这会影响到你的续任!”
当时他正面临十年一期大选。
霍建国对于这个孩子还是很期待的,甚至于愿意为他而拿自己的续任问题冒险。
这令孙妤很感动——女人都是感情动物,被男人一哄,就把什么都轰出去了。
之后,霍建国找阮一瑕谈摊牌、离婚。
阮一瑕不肯离,并且还想试图挽救这一段婚姻。
待续!
大结局:细说过去,洗白冤屈;婆婆劝,给谨之一个家吧
原来在被霍建国冷落的那一年里,阮一瑕突然弄明白了自己的心,虽对于霍建唐还有旧情,但经过近十年的相处之后,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霍建国。
一个人在拥有的时候,并不觉得那个人有多重要,等到失去,才终于幡然醒悟洽。
阮一瑕虽浪子回头,可霍建国却已对这段婚姻心灰意冷,执意离婚。
阮一瑕为挽回夫心,用尽心机。
俩夫妻为离婚在暗中勾心斗角起来钤。
后来,国丈开始对霍建国施压,几次找孙妤麻烦。
为了孩子,霍建国将孙妤深藏了起来。
再后来,一场**,逼着霍建国不得不和阮一瑕统一战线。
那时,他们达成了一个约定:
阮一瑕答应霍建国假装怀孕,在足月后接收孙妤所生之子。霍建国为了孙妤的安全考虑,也是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着想,放弃离婚。
那时,孙妤还在做梦,盼着有朝一日可以转正。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霍建国亲自陪在产房,抱了抱初生的儿子后,他亲吻剖腹产的孙妤,感谢她为自己生得一子,却又在她产后清醒之时,无情的吐出了分手两字。
霍建国对她说:
“权利这东西,一旦沾了,就甩不掉。丢了权利,有可能就会连命都保不住。
“任何一个人在坐上这个位置前,难免会做一些过了尺寸的事。这些事一旦被人拿为把柄,就等于被人拿住了咽喉。
“我和阮一瑕,各有致命的把柄在对方手上。我想离,她不肯离。我若强离,只会闹一个鱼死网破,最后谁都得不到好处。
“阿妤,这种利益关系。你明白的。
“我是想要你。但不能因此害你跟我一起活受罪。
“你给我生儿子,这份恩我记住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爱这个儿子。
“至于你,还年轻,如果你愿意,可以再等我几年。如果你对我失望,那就把我忘了,过去那边,找个好男人嫁了。这辈子算我对不住你。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偿还!”
霍建国那时是真的爱上了孙妤。
可他也有他的顾忌≤归是一个政治人物。为了一个女人而失去地位,甚至于失去现在所有一切,包括人生自由,他觉得这代价太大。
这是他的无奈,也是现实所逼。
他忍痛把爱割舍,把情斩断。
在爱人和地位面前,他选择了续任——他必须让自己更加强大。
孙妤大哭了一场,没有留下成为霍建国的阻碍。
她被送出了国,儿子霍长乐成为了阮一霞的小儿子。
这一段爱情,就这样无疾而终。
但,阮家并没有因此善罢甘休。
阮父觉得孙妤若还继续活在这世上,女婿的心就不可能再重新放到自己女儿身上。他想让孙妤看似正常的死于意外,却被阮一瑕的人救下。
之后,阮一瑕将孙妤扣为了人质。任霍建国满世界的找再也找不着这个女人。而且他找不着任何证据来证明小情人的失踪和自己的妻子有关。
此后多年,霍建国和孙妤失去联系,他开始把重心放在对小儿子的教育之上。
一晃,十六年过去了,霍建国和阮一瑕的关系则在这十六年间有了一些变化。
这二人到底是夫妻,阮一瑕又一心想扭转丈夫的心,俩个人尽心尽力的稳定着政权,一起淌过不少风风雨雨,那份感情,渐渐又回暖。
然,伴着孩子们的长大,一些触及利益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阮一瑕发现,三个孩子霍长安、霍长平、霍长乐,霍建国对他们要求最严的是霍长乐,最最不关心的是霍长平。以前,他对于霍长安是很爱护很喜欢的,但自从她生了霍长平之后,连带着长子也被冷落了很长一段日子。后来父子关系是缓和了,但永远不及他待霍长乐那样亲密。
这种亲疏,在孩子们看来,是因为霍长乐最小的缘故,也只有她知道,这里头别有文章。
那一年,她在不经意间知道了丈夫的心:霍建国有意想把小儿子培养成为他的接~班人,一再的放下权力给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去收服人心,一再的贬低她的长子和次子。
对此,她都忍了。
可她能忍,她的次子长平没办法忍。尤其是在得知他根本就不是霍建国亲生子,清楚的了解到霍长乐也是私生子之后,他是想尽法子的打击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弟弟。
阮一瑕多方规劝,都没用。
……
“霍长平比起霍长安来,要蠢,很容易被人激,那时年纪又轻,他轻易就能上当受骗。
“比如说那一回,他就上了顾靖的当,想把我和我儿子一并炸死。想拔除我这根眼中钉,肉中刺,觉得我留着,只会祸害他们呣子三人的利益。”
霍长乐说到这里时,感慨的叹了一声,眼前似乎回到了三十二年前:
“那时,霍长平精心设计了一个计划,把我掳住,却没有抓住小漾。那一次,我们回国,原本是想和长辈们商量要不要准备婚礼,又或是等孩子生下来,再补办。那天,我才见过岳父岳母,后一刻,在回酒店的途中,就横遭梆架。
“是霍长平和顾靖一起干的……
“霍长平这个人,心胸狭窄,那时,他的人性已有点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