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河南的前政协委员、国家一级画师,为何跑到深圳街头烧画?是有难言之隐,还是另有企图?其实这一切,都是比特诱逼的。他只想马跃华一夜成名……
22\厕所广告秀:拿不光彩的地方来出彩
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厕所是个不干净的、晦气的地方,把自己的头像放在那里不就是自找晦气吗?比特不这么看,在他眼里,厕所是个作秀的好地方,这个特殊的地方,匹配一个特殊的人是合适的……
23\夜探何母秀:一只脚跨进主流策划圈
作秀为王 目录(3)
一个是时下以策划另类出位事件博取眼球的新生代作秀大王,一个是上世纪90年代叱咤中国策划界,后因诈骗罪而身陷囹圄的点子大王,他们该如何扯上关系呢?对,拜访昔日策划界英雄、点子大王何阳的母亲……
后记 被你利用,别无选择 陈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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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新闻总监:我以开放心态审视他
文/陈志华(新浪网新闻总监)
我不喜欢比特这个人,是基于我自己的生活经验和价值观的选择,不过我对比特现在还算不错的生活,却抱着一种喜欢的态度。因此,当我们以一种开放的心态,去审视“比特”和本书的时候,也许收获会更大。
关于比特,因为在报纸和网站新闻上常能见到其名,所以并不陌生。关于本书的主笔——陈文定,我却十分熟悉,因为他是我多年的同事和朋友,一个我所见过的异常敏锐聪慧的记者。
深圳这个地方,真是社会新闻的沃土,一切超出你想象的事件,每天都在上演着,而陈文定记者生涯的真正起点也源于此。他似乎真的有一种旁人没有的嗅觉,能在街头巷尾,遇见古怪世事,能在闲谈絮语中,发现新闻的蛛丝马迹。因此,他在同事中赢得了一个雅号——“南中国最好的下半身记者”。
这里的“下半身”并没半点贬意,而是代表着火辣生鲜,代表着人情百态。相对于太多虚假空洞的新闻,陈文定在社会新闻上的专注,有着一种令人感动的坚持的力量。
也许你会觉得有些低端,也许你会觉得有些庸常,但在你一笑了之、不屑一顾抑或是被微微打动的背后,却都是对这些变动中的中国现实的一种态度。而陈文定,始终在努力地扮演着观察者和记录者的角色。
因此,当他告诉我,他在写作这么一本关于“作秀大王”比特的书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某种程度上,比特就是深圳、就是当下社会那些千奇百怪的人物的一个很好的范本。
回过头来说比特,对于他,我并不想掩饰自己的坏感。我与比特并不认识,依靠此前的新闻报道和本书的描述,在我脑中所建立起来的比特的形象是这样的:为人不真诚,惟结果论的投机者,本心可能是善良的,但行为显得有些无耻;而在他津津乐道的“秀”方面,技术含量比较低,经常是“秀”了自己而迷失了最初的目的,显得不够专业。
我这么写下对比特的观感,我相信,和我大致想法的也大有人在。但是,我不喜欢比特这个人,是基于我自己的生活经验和价值观的选择,不过我对比特现在还算不错的生活,却抱着一种喜欢的态度。
在此处,请我们一起回过头去考虑一个问题:这么一个大多数人绝不会有好印象的男子,这么一个有点无赖有点搞笑的男子,以及他所做的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有始终不曾断绝的激烈的争议,这一切存在的本身,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这个社会越来越多元了,所以涌现了不少像“比特”这样的“怪人”;这个社会资讯越来越发达了,因此“比特”们发现了一种新的生存模式并经营得很好;这个社会越来越开放了,所有不喜欢“比特”的人,却都无法去干涉他的生活;这个社会越来越好玩了,所以当我们面对“比特”时,一切的道德判断和观感,都是顺理成章无所谓对错的……
难道,这一切不是好事吗?
因此,当我们以一种开放的心态,去审视“比特”和本书的时候,也许收获会更大。
腾讯新闻总监:作秀新闻幕后的操盘手(1)
文/马立
成功的“作秀”,幕后有专人策划,他们善于分析媒体选择新闻的偏好和受众兴奋点,敢于使用大胆点子,对“作秀”行为进行全程操控,甚至引导媒体的跟踪报道,左右受众舆论的持续升温,从而使低成本的“作秀”为商家或特定个体赢得巨大的经济收益。
在媒体竞争激烈、新闻资源有限的时代下,“策划新闻”、“于无新闻处觅新闻”成为部分媒体的创新之道;而在新闻海量、注意力资源有限的时代下,“作秀”新闻浮出水面,夺人眼球。媒体“策划新闻”,是在现有新闻线索的前提下,“挖”新闻,使之隐蔽的新闻价值得以实现;而“作秀新闻”却是人为地制造新闻点,吸引媒体报道,引发社会关注,从而达到某种特定目的。“作秀新闻”是如何产生并传播的?“作秀新闻”的幕后操盘手是如何“工作”的?这本《作秀为王》一书,通过“作秀大王”比特策划并实施的23个热点案例,详实地揭示了这些问题。
普通人通过“作秀”一举成名,是媒体市场化过程中,包容度逐渐扩大的结果。大部分被媒体捕捉到的“作秀”,都还是自发的个人行为,如网上以自爆祼照和性事闻名的木子美、流氓燕,以夸张舞姿和搞怪语录边遭骂边走红的“芙蓉姐姐”等。近年来,有组织、有计划的“作秀”开始出现,如某烟酒商行组织284人祼奔抗议烟酒过度包装、洛阳某建材商场上演模特当众洗浴秀等“出位”宣传,大都获得媒体青睐。
这些成功“作秀”幕后有专人策划,他们善于分析媒体选择新闻的偏好和受众兴奋点,敢于使用大胆点子,对“作秀”行为进行全程操控,甚至引导媒体的跟踪报道,左右受众舆论的持续升温,从而使低成本的“作秀”为商家或特定个体赢得巨大的经济收益。但以“恶搞”和“下半身炒作”为主要方式的“作秀”,往往挑战社会道德底线,可能造成某些负面的示范作用。
既然“作秀新闻”以迎合和吸引媒体为主要手段,网络新闻媒体的发达无疑为“作秀新闻”提供了一个比传统媒体更优质的平台。
首先,网络新闻的海量性使“作秀新闻”有机会被推荐更显眼的位置。每天有数以万计的新闻从网络媒体发出,只有少量的、具有新闻价值的新闻才能被重点推荐。这些新闻中,除了重要的常规新闻报道,如时政新闻,出于吸引眼球的考虑,网络媒体还会把不少推荐位留给有冲击力的奇趣社会新闻,而经过精心策划,“图文并茂”的“作秀新闻”很有可能入围此列。
其次,网络媒体的开放性能使“作秀新闻”的影响范围和程度进一步扩大。一方面,一些来自纸质媒体的新闻能被网络放大传播,被更多的网民知晓;另一方面,很多在网民中讨论热烈的话题直接被网络媒体吸纳传播,成为引发更大关注的新闻线索和新闻事件。而网民都是平等的,只要肯“出位”,亮出大多数人感兴趣的点,谁都可能成为虚拟世界中的“明星”。他们中有的人已经在现实社会中被重新“包装”,成为真正的明星,实现其商业价值。
再次,网络新闻的即时性和互动性能使“作秀新闻”成为被关注的焦点。在网络上,网民能对有争议性的新闻实时地发表评论,或者加入特定的群或者社区集中发帖讨论。如果策划的某个话题受到足够高的网民关注,便很有可能获得网络媒体的重点推荐和传统媒体的跟进和跟踪报道,使这个新闻事件变成一个持续性的“话题”,“作秀新闻”的目的也就能达到了。
“今天的新闻,明天就会扔进垃圾桶。”新闻的“保鲜期”很短,尤其是一些常规事件的报道,很难以引起大范围的关注。因此,“作秀大王”的策划,往往强调“轰动性”和“话题性”相结合,如“画家当街焚画”、“大肚女童街头求助”等事件。这些事件经媒体报道,能引发社会较长时间的讨论,从而获得有关部门的关注,促成问题解决。另外,由于比特策划的一些“作秀新闻”,是以媒体报道中居于少数的社会弱势群体为关注对象,也在一定程度上具有积极的社会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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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新闻总监:作秀新闻幕后的操盘手(2)
(马立,腾讯QQ网新闻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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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狐网新闻总监:握住记者的死|茓(1)
文/陈峰
比特并不一定有很多的文化知识,从他策划的“新闻秀”来看,他又好像非常了解记者需要什么样的新闻,知道如何握住记者的死|茓。他算是一个争议性的人物,很多媒体人士可能并不喜欢,觉得有利用新闻谋利和低俗之嫌。但媒体人士又不离弃他,因为他能给媒体带来一定的新闻资源。
最早见到陈文定,好像是在进北京前的一次会议上,时任《南方都市报》副总编的杨斌介绍说,这是陈文定。
当时觉得有点吃惊,他当时只是坐在桌子的一角,并不吭声,看上去很内敛,白白胖胖的,低着头,也不多参与讨论,似乎很内向,与我以为陈文定应该的样子,差距挺大。
之前的印象,大半来自于陈文定的报道。南方都市报深度报道组,每个记者有一个大概的分工,哪个记者去采写什么样的题材,编辑是心里有数的,像我在“孙志刚案”时的搭档王雷,因为跑过热线,就不幸被认为是长于突发和灾难报道,于是洪灾时会被派去泡在水中一个月。
而陈文定,则经常被派去采访一些社会新闻题材,像老夫少妻一类,加之他曾经报道过哄动一时的深圳某计生站故意误诊性病骗取钱财的事情,所以,我总觉得,他应该是一个能说会道、笑嘻嘻的年轻后生。
后来在新京报北京新闻部成了搭档,才发现这个印象,也对也不对。说对,是因为陈文定虽然平时话不多,尤其是在陌生场合,跟不是朋友的人在一起,显得沉默。但是作为记者,在采访时与人打交道,却非常的厉害,我是远远不如的。
这个不是谦虚的话,采访正是我的弱项,而在采访中突破,更是弱中之弱。经常有人请教我采访突破的办法,我就只好说,只会死皮赖脸的跟人磨。
陈文定却不一样,之前在南方都市报,他就采访过被称之为“女张二江”的湖北枣阳市原市长尹冬桂,尹因受贿被捕以后,当地某报刊就开始按中国社会的传统逻辑,说她跟多少个男人有染。
后来,报社派陈文定去采访。官员被捕,本身如果不是有官方出于树典型的想法专门安排,是极难采访的,何况是一个备受污辱、被定性于女色狼的官员呢。可是居然陈文定就采访到了,而且是进了看守所和这位女市长面对面的采访。
还有一例更神奇。按新京报当时领导的要求,我和陈文定,每年全国两会时作为报社中层都要上会采访,跑得半死,每天写稿写到夜里十一二点,我们离开新京报后,好像这个规矩也没有了。陈文定上会,写回的稿件总是比我多,而且总是能采到很多重量级的人物。
当时陈文定采到了最高人民法院院长肖扬,而且采访时间不短,大家就有点惊讶。后来的传说是,陈文定在会议上,无意中碰上了一个老太太,聊来聊去,就熟悉了,老太太听说陈文定想采访肖扬,就写了个字条说,拿去吧,他会接受采访的。
于是肖扬就真接受了采访。
他这个传说,一直没有向陈文定当面证实过。他不是那种喜欢吹自己采访经历的人,说起这种事情,他总是笑笑不吭声。反正稿子已经出来了,这个传说,还给本来就颇有人缘的他落下一个“老少通吃”的名声。
吹牛似乎也是记者这个圈子的职业病,小则吹自己是出生入死的好汉,大则把自己吹成救民于水火的英雄。陈文定跑了多年的新闻,轰动全国的大大小小的报道很多,不缺少吹的素材,但是我几乎没有听陈文定谈起自己过去的采访经历,包括自己的从业生涯,也绝少谈起。只是听杨斌他们零星说起,陈文定的职业生涯也非常坎坷,东奔西走,一步步做成了名记者。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倒真是一个有内秀的人,我经常想,如果有一天不做记者了,采访一下陈文定,没准也是一个很好的小说素材呢。
说到人缘,此书的主角比特,也算是陈文定新闻人缘的一个证明吧。比特严格来说,算是社会底层人物,但是陈文定仍然与他保持了一种互相的尊重和理解。这并非特例,据我所知,凡陈文定采访过的人物,基本上都成了他的朋友,我想这原因不仅仅在于他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伙子,更多是因为作为记者,陈文定对采访对象一直保持着尊重,而不是像有些大牌记者一样,喜欢把采访对象当审判对象。传说中他就是以理解和尊重,赢得了采访“女张二江”的机会。
搜狐网新闻总监:握住记者的死|茓(2)
本来陈文定邀我写序,是希望我写写对此书主角比特其人和他策划的一系列“新闻秀”的看法,但是我对比特了解不多,只是听说,他好像还算是我的河南老乡,最早的时候在社会底层混迹,后来成为很多新闻的主角,并转型为另类策划人。
从他的经历来说,似乎并不一定有很多的文化知识,从他策划的“秀”来看,他又好像非常了解记者需要什么样的新闻,知道怎么样握住记者的死|茓。他算是一个争议性的人物,很多媒体人士可能并不喜欢,觉得有利用新闻谋利和低俗之嫌。但媒体人士又不离弃他,因为他能给媒体带来一定的新闻资源。
但是说实话,我们无法仅仅就比特喜欢“作秀”以吸引关注来责备他。往近处说,从官方出来的新闻,大半已经是不折不扣的“作秀”,很多连真实性都值得怀疑,然后利用权力,要求媒体公布,如果不发的话,还免不了打电话责备记者一番。
往远处说,国外媒体圈很多公关公司,任务似乎也重在新闻策划,尽量使自己客户发布的信息,引起媒体的注意。这点和国内大不相同,国内的公关公司,大半是收集一堆电话号码,然后利用红包诱使或者迫使记者发稿。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比特倒很具有公关人员的潜力,很知道如何去吸引媒体的报道。
至于低俗,这个不值一驳。低不低俗,有时并不能凭说的是不是冠冕堂皇来判断,说得再好听,不干人事或者光撒谎,也不算高尚。我倒觉得,也许“秀”的底线在于,记者在其中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我一直不赞同,记者直接去参与新闻事件,当然以报道的方式介入是另一回事。但是在多数情况下,记者应该在新闻事件,无论是突发的,还是策划性质的,保持一种相对的独立性,至少要确保自己的出现,不会使事件的性质发生变化。
我是学历史出身,无论是写稿件,还是写新闻,都有点受正统史学的影响。很多科幻题材的影视剧中,历史学家回到了过去,都很小心不影响历史的进程,这算是历史学家们的一种职业道德吧,虽然现实中他们永远没有机会实践这种道德。但是记者有很多机会面对新闻策划,由于被看作业内人士,会有更多机会参与新闻策划,那么在策划时,应该注意不要因为自己的参与,改变事件的性质,甚至因为自己的参与,在报道时有意对读者隐瞒事实。
除了这一点,基本上,我只关心发生的事实到底如何,而不会太关心新闻是不是一种炒作,是不是一种“秀”。在报道新闻的本身,事件的作秀与否,恐怕还不是我们应该过于关注的问题吧。
(陈峰,搜狐网新闻总监、首届中国十大风云记者之一)
网易新闻总监:作秀背后潜伏商业动机
文/张锐
对比特的解读,会让我们更清楚的看穿,什么是真正的“秀”?在无处不在、形形色色的“秀”后面,潜伏着怎样杀人吮血的商业动机?也让我们知道,秀,原来可以很坦白、可以很善良。
看完文定传来的《作秀为王》的书稿,还是忍不住在网上搜了一下这个比特的信息。因为文定铺陈的这个传奇,让我惊讶书中主人公对媒体利用竟如此自如,也刺激我去重新度量“作秀”——这个现代语词的世俗图景和内在指涉。
初识比特,源自于他在北京的一场“唐僧秀”。2006年3月,我此前就职的报社接到一个热线电话,说某月某日,有“唐僧”在地铁为白血病男童化缘(现在想起,这个“料”恐怕也是比特报的吧)。
现在办报,对于这样的线索,大多是采取“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态度。于是,报社派了记者去采访、拍照。晚上,一篇《作秀大王导演地铁“唐僧秀”》的稿件出现在我的工作台上。
看到稿件,我有些为难。
所谓“秀”,我想,该是源自于英文“show”,是“表演、扮演”的意思。作秀,也就是通过表演来达到一个目的,完成一个导演者的诉求。既然是表演、扮演,那么就是假的,不真实的。新闻又怎能报道这些不真实的事情呢?看看媒体对一些“秀”的追捧,之所以甘之若饴,不是被那些以假乱真的“秀”蒙蔽了,就是用“假作真时真亦假”的态度,迎合大众需要。
如果比特的“唐僧秀”,贴切与我对“作秀”的理解经验,倒也好办,处理的办法是——毙稿了事。但比特的策划,明显有两点不同于惯常的作秀逻辑:首先,这场“唐僧地铁秀”的受益人并非导演比特,而是一个身患绝症的男童;第二,和那些拙劣的、造作的“秀”不同,比特的导演精彩、平和、有新闻价值。
最终那篇稿件还是见报了。因为这场秀的公益色彩,也因为这秀本身所包含的新闻价值。但是,我在心中,还是对这“秀”,对比特,有潜伏的戒备和警惕。因为在我心中,新闻真实是一个神圣的东西,容不得嘲笑、戏弄——甚至连比特这种善意的玩笑,也叫我不是滋味。
直到我看到文定朱笔的这本《作秀大王》。文定用其王牌记者X光般的穿透力,对比特其人,作了一次全面的透析,这让我看到了一个更为立体全面的比特:他逼迫政协委员闹市烧画,他带着儿子街头祼奔,他策划广告语拯救“大肚女童”,他请百名乞丐吃年夜饭……
比特策划的这些案例是刺激的,是反常的,但更是辛酸的,底层的。比特在导演一出出让贫穷者、窘迫者或名不见经传的商家逃出生天的故事,他似乎要在这样的闹剧中完成“不公命运解放者”的角色扮演。
比特说:“我承认我脑子不正常,但我神经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被商业利润刺激得发疯发狂的媒体神经。当我们报道成克杰说 “想到广西还有1000万人还没有脱贫,我这个当主席的觉也睡不好”时,他正和情妇点着4000万元的贪污款。当我们报道安徽阜阳市原市长肖作新说“反腐倡廉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项长期任务,要坚决惩治腐败现象,严厉查处贪污贿赂、弄权渎职、敲诈勒索、以权谋私等不法行为”时,当天晚上,他“笑纳”了以荣升市长为由的100万余元“红包”。我想起“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的古谶,我是不是要杜撰个“小秀者诛,大秀者侯”的现代成语?
还好,感谢文定,他对另类策划人比特的解读,会让我们更清楚的看穿,什么是真正的“秀”?在无处不在、形形色色的“秀”后面,潜伏着怎样杀人吮血的商业动机?也让我们知道,秀,原来可以很坦白、可以很善良。
(张锐,网易新闻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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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秀为王 内容介绍
真正的高手往往在民间。这是一个重建秩序的时候,好书来自草根作者,这些草根作者将掌握他们早应掌握的话语权,一如易中天的《品三国》,李承鹏的《你是我的敌人》,也包括陈文定写的《作秀为王》。
比特本名马献青,是深圳民间人士,因为屡屡策划在当地乃至全国都有影响的“恶搞”事件,而被称作“作秀大王”。本书主笔陈文定,作为《南方都市报》一直专注社会领域的职业新闻人,几年来对比特深入关注。他和另外两名记者将这些事件的来龙去脉、幕后故事、艰难曲折写出来,让读者看到一个充满智慧的策划行业。
《作秀为王》一书系国内第一本用丰富、令人信服、具体而微、名声已显的故事,来教你怎么吸引眼球,搞大事情——它的诨名叫“作秀”,学名叫“策划”。李宗吾是“厚黑教主”,《厚黑学》是厚黑教科书;从技术层面来说,比特也堪称“作秀教主”,《作秀为王》也堪称作秀教科书。
《作秀为王》这本书,不仅仅是想讲一个草根人物上不了大台面的作秀故事,更多的是想让读者看到南中国的“清明上河图”。
作秀为王 作者简介
主笔陈文定:
陈文定先生,江西永新人。南方都市报深圳记者站副站长,此前任《江南都市报》要闻编辑、《新京报》北京新闻副主编。曾获江西省新闻奖,并连续3年获得全国都市报晚报好新闻一等奖。2002年7月,时任《南方都市报》总编辑的程益中给其颁发“总编一号嘉奖令”。
他在新闻圈内被称为“南中国最好的下半身记者”。这里的“下半身”代表着火辣生鲜,代表着人情百态。相对于太多虚假空洞的新闻,陈文定在社会新闻上的专注,有着一种令人感动的坚持的力量。 也许你会觉得有些低端,也许你会觉得有些庸常,但在你一笑了之、不屑一顾抑或是被微微打动的背后,却都是对这些变动中的中国现实的一种态度。而陈文定,始终在努力地扮演着观察者和记录者的角色。
作者之一周玉:
周玉先生,江西玉山人。1999年毕业于南昌大学新闻系,曾在江西人民广播电台、新京报、南方都市报任记者。曾获江西新闻奖一、二等奖,以及“五四”新闻奖。
作者之一李祺:
李祺女士,广东梅县人。生于1980年,新闻学学士,文学硕士,曾任深圳《晶报》文化记者。曾在文学评论刊物发表多篇评论文章《好莱坞无厘头喜剧电影的中心消解》、《喜剧电影的修辞游戏》等。
不守常规的书与不守常规的人(1)
——评《作秀为王》
新闻是对于事实的客观的记录吗?一直以来,人们对于新闻有一种错误的“真实”幻觉,认为真实是新闻的第一原则——其实,新闻并不是对于事实的客观记录,而是对于事实的主观解读,甚至可以说,新闻在“制造”事实。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可以说,新闻即是“做”出来的。随着时代的发展与媒体的市场化,新闻的生产及运作方式渐渐与以往有了不同的地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出现了“新闻策划”这个名词和专门的新闻策划人与新闻策划机构。
摆在读者诸君面前的这本《作秀为王》,便是一本关于新闻策划的书。这是一本“另类”的书,因为新闻策划在中国毕竟还刚刚起步,可以说是“新生事物”,与大众的接受心理尚存在一定的距离。在笔者的所知范围内,这是国内第一本关于“新闻策划”的案例集——三位资深记者记录了另类策划人比特策划的23个热点“秀”出炉的详细过程,并对之进行了专业解读与深度剖析——在此意义上,《作秀为王》的出现在中国当代新闻史上应该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这一事件标志着中国的新闻开始由自发地“作秀”走向自觉地“作秀”,由“新闻记实”时代步入“做新闻”的时代。
由于某种因缘巧合,我有幸目睹这一新闻运作模式转型事件发生的全过程,甚至直接或间接地参与了这一进程。除了该书的主笔文定兄,我其实比本书的其他几位作者更早发现本书的主人公比特。那时我还在华中师大读研,由于生活所迫,不得不卖文为生,时常到西祠胡同的撰稿人之家上去转悠,查阅里面的媒体征稿信息。一次偶然的机会,读到了比特发在上面的一个帖子,也许是好奇心太强的缘故吧,从此就被比特的独具的个性给吸引住了,成了他的网友。
那时比特正处于“大肚女童秀”的阶段,与比特一样,我也是出身草根,俗话说,“人生大戏台,戏台小人生”——这世界上谁又不在演戏(show)呢?只是比特“秀”的方式与普通人有点不同而已。西哲云,“怪人点缀了世界”,我一直很服膺这句话背后隐藏着的宽容与乐天的人生智慧。因此,与一些“正人君子”或“道学家”不一样,我对比特一直没什么恶感,何况,他的很多“作秀”是为了帮助别人。
后来,陆续地看到比特新的“作品”频频见报,而且几乎每一次都招来不少唾沫和砖头,惹得媒体“别无选择”地跟在他的ρi股后面转,简直对他有点“爱你没商量”的味道在里面。比特是个非常有童心的人,每次作秀前他都会忍不住向我透露他的策划方案,因此,我得以亲眼目睹他的作秀是怎样从方案变成行动,再通过媒体的放大变成轰动一时的社会新闻的全过程。至于具体过程,本书的几位作者在书中已祥细地介绍过了,我也就不再多说——不能不说,这种“旁观”是一种很宝贵的人生阅历,我相信凡读过这本书的人一定会得出这种结论的——我一向认为,如果不了解 “作秀”,不了解媒体,你也就无法了解当代社会。
我时常觉得生活在中国很辛苦,因为我们的社会中太多的不必要的道德压得你喘不过气来。比特的作秀也因此遭到了一大批“道德家”们的恶毒攻击与谩骂。如有位网友认为他的“牛郎织女吹套套”是一场“下三烂的策划”,并骂作为策划者的他为“色狼”:“传说葡萄架下能听到牛郎织女的悄悄话,他们在诉说相思之苦相逢之喜啊,多浪漫的爱情啊!!拿避孕套宣传说明什么呢?他们见面就要肉搏吗?葡萄架下听到的是靡靡之音吗?无聊!他们在玷污美丽的传说!!他们拿自己下三烂的策划来说明他们自己心中所想,也许策划人就是色狼吧。”其实,在一定的意义上,这位网友通过对比特的谴责,一方面获得了某种道德优越感,另一方面也获得了“意淫”的生理快感,因此,他未必就见得比策划者更“道德”——至少,比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象他那样带着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具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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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守常规的书与不守常规的人(2)
我们应该谴责比特的“另类”或以“哗众取宠”等词语来贬低他吗?其实大可不必。相反,我们应该感谢比特,他不但为我们沉闷的现代生活增添了一丝亮色。而且,他通过“作秀”这一批判性地介入世界的行动,亵渎并解构了束缚我们思想的,使我们的生活变得单调、乏味和沉重的 “神圣事物”——就像苏格拉底的“牛氓”,他不断地刺激着我们的民族在种种不必要的道德压力下变得麻木、迟钝的神经。
其实,中国自古以来就不乏“作秀”的人,但那时他们的所作所为却并不像现在,被“美其名曰”为带着贬义意味的“作秀”,却往往被当成千古佳话或名士风流之类的轶事,广为人民大众所称道与传播。姜子牙的“渭水垂钩”,可以叫做“钓鱼秀”,郑庄公的“黄泉会母”不妨称之为“政治秀”或“孝心秀”,冯谖的“长铗归来乎!食无鱼!”用现在的术语来说则是“乞讨秀”,而整部《世说新语》就是一本集后汉至东晋数百年来政治和文化方面的风流人数“作秀”之大成的书。但是,古人比我们现代人有雅量,他们很少向这些与众不同的作秀者身上吐“道德口水”,反而认为那是“真名士自风流”的表现,正是这种态度,使我们的祖先创造了光辉灿烂的、我们现在还引以为豪的古代文明。
可现时代,我们的民族却堕落了——大部分人崇尚“不为鸡首,不为牛后”的中庸哲学,从而失去了“作秀”和欣赏“作秀”的能力。虽然大众,尤其是新闻评论界都习惯于动辄引用各种“道德圣训”来教导别人,一本正经地板着面孔做人,对于稍稍逸出常轨的事物都缺乏宽容的心态,但却不得不说我们确实是堕落了。因为过度的道德即是堕落的表现。
英国的约翰?斯图亚特?密尔在《论自由》一书中说,“对于异乎寻常的个人,不应该阻止他们,而应该鼓励他们,与众人在行为上有所不同。在其他的时代,这样做没有任何好处,除非他们的行为不仅不同,而且高明一些。在这个时代,树不顺从的榜样,拒绝向习俗屈服,仅就这一点而言,它本身就是一种贡献。正因为舆论如此专横,把不守常规视为邪恶,为了打破这种专横,人民的不守常规是合乎需要的。在充满着性格力量的时代与地方,也一直充满着离经叛道。而且,一个社会中所见到的不守常规,是与它所有的创造力、思想活力以及道义上的勇气成正比的。当今时代最大的危险是敢于不守常规的人太少了。”
不管怎样“另类”,只要无损于人,一个文明健康的社会都应该予以某种程度的包容与理解,并给予他们充分表达自己的个性诉求与生活方式的社会空间。比特们的出现将考验和提升我们民族的宽容能力,并在一定程度上培养了我们身上早已丧失的“作秀”和欣赏“作秀”的能力,似乎完全没有必要一棍子打死。在这个缺乏个性的现时代,笔者希望比特的书能唤醒更多的人心中潜藏的“作秀”欲望,从而使他们充分挖掘自己的“作秀”才能,以“作秀”为荣,以不会“作秀”或不能“作秀”为耻,在各行各业“大秀特秀”——多有“作秀”的人,神经麻木的中国社会才有恢复生气和活力的希望。
或许,这就是《作秀为王》这本不守常规的书与比特这个不守常规的人对我们时代的贡献罢。 (宕子)
作秀大王能控制和不能控制的
——评《作秀为王》
魏寒枫(资深媒体人,《体育画报》执行主编)
我非常赞同出版人路金波的话:真正的高手往往在民间。这是一个重建秩序的时候,好书来自草根作者,这些草根作者将掌握他们早应掌握的话语权,一如易中天的《品三国》,李承鹏的《你是我的敌人》,也包括陈文定写的《作秀为王》。
以我的职业论,如果费尽心机,最后看到的是一篇篇空洞无物、大而无当、味如嚼蜡的报道,内心的冰凉和痛苦,难以名状。特别是现在做杂志,漫长的出版周期,有限的出版页码,往往一篇报道足以决定几十号人的饭碗和前途。而相反,如果看到的报道是这样的:它的采访是千头万绪的,它的细节是刺激人心的,它的故事是跌宕起伏的,它的写作是婀娜多姿的,它的意味是深远流长的,它整个的容量,就像一位将军调动雄兵百万,又像一名良相梳理头绪千端,琳琅满目,波澜壮阔,从容不迫,如果看到这样的报道,只能是喜不自胜,大功告成。令我震动的是,《作秀为王》,就是这样一本书。
深圳一名被称作“作秀大王”的民间人士比特,屡屡策划在当地乃至全国、国际都有影响的社会事件。作为南方都市报一直专注社会领域的职业新闻人,该书主笔陈文定几年来一直对比特深入关注。现在作者将这些事件的来龙去脉、幕后故事、艰难曲折写出来,我看到了一个充满智慧的策划行业。这是我非常关注的,尤其是这个需要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年代,需要在乱花迷眼中迅速拔出来的年代,需要创造性地无中生有,搞起来、搞大的年代。从技术层面来说,我就认为这对新闻报道策划有很大的借鉴意义。这似乎是国内第一本用如此丰富、令人信服、具体而微、名声已显的故事,来教你怎么吸引眼球,搞大事情——它的诨名叫“作秀”,学名叫“策划”。李宗吾是“厚黑教主”,《厚黑学》是厚黑教科书;从技术层面来说,比特也堪称“作秀教主”,《作秀为王》也堪称作秀教科书。
然而我的震动并不在于这里。我阅读了里面“画家烧画”、“儿子祼奔”、“救助大肚女童”和“春宴百丐”等几篇,一篇比一篇兴奋,一篇比一篇激动,直到看到“春宴百丐”,百感交集。这些故事,是从作秀入手开始的,然而一旦开始,它们已经不属于作秀,它们以不可阻挡的态势进入社会,同时也不可抵挡地纳入社会的血盆大口。这些故事,成就或失败的是比特的智慧,然而它们延展的是区区比特包括我们无法控制的社会。比特仿佛被幽灵投入人间,进入深圳,挑衅般起舞,将所有人卷入、参与,粗暴地揭开这个社会充满着光辉和荒唐的清明上河图,以及这个国家上半身腾飞下半身挣扎的艰难时况。“救助大肚女童”已包括着帮助、信任、医疗腐败、媒体竞争、司法等公共命题;“春宴百丐”,简直是一个绝佳的电影剧本,里面有混乱,有贫穷,有怀疑,有一波三折的故事,有坚持,有搞笑,有大场面,有在似乎所有故事里都有的警察和城管,在这篇故事里,甚至能感觉到《全民公敌》式的紧张。
我想,这本书,它的立意是想讲一个草根人物上不了大台面的作秀故事,顺带推销一下作秀理念。然而,我通过陈文定主笔的书,还看到了南中国的清明上河图,看到了挣扎中前进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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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让“作秀”为王(1)
老五(资深媒体人,北京)
你是在帮人家写书评。动手之前我得反复提醒自己。
因为书评这玩意我很少写,过去写过一些,也是受人所托,但结果都是让人很恶心。
说好话,让自己恶心;说坏话,让朋友恶心。
所以,很长时间,我不仅不写,而且不看;以至于,只要看见那些书评满天飞舞的所谓畅销书,咱绕着道走,不凑这热闹。
不爱凑热闹,后来我总结这毛病直接影响我最终成了一个报社办公室的坐家,籍籍而无名。而跟我差不多同时进入新闻圈的陈文定同志南征北战,终成一位名记。这里有一个笑话,是说陈文定去《南方都市报》前是不肯做记者的,原因很简单,他原来供职的媒体《江南都市报》简称“江南”,他害怕自己一旦被称为“江南名记”,就难免与“秦淮八艳”举案齐眉了。呵呵!
笑话归笑话,经历过《南方都市报》和《新京报》两张媒体的摸爬滚打之后,陈文定同志不仅自己成了名记,更成功地推出了“作秀大王”比特,这样一个比自己名气更大的名人。
进而,现在又推出了《作秀为王》这本特别的新书,将在4月24日重庆举行的第十七届全国书市(全国图书交易博览会)上首发。陈文定还请动了新浪、搜狐、网易、腾讯四大门户网站的新闻总监联手做序推荐,在这样一个天罗地“网”的年代,这等阵仗就犹如昔日武当派的张翠山出山,少林、崆峒、峨眉、恒山派掌门都来捧场,江湖儿女哪个不羡慕嫉妒,不想亲眼看看张五侠到底功夫如何了得。
当然,看张五侠的功夫需要盘缠还有机会,看陈文定的新书就只需要花点小钱,一本买书的钱,在三里屯一枝啤酒都买不到,与其花钱买醉回家傻睡,当然不如买书回家学学作秀。
OK,广而告之到此为止。
接下来我想说点实话。关于比特,关于这本书。
比特这个人,很聪明,宋丹丹夸赵本山的话用来夸他更合适:你太有才了。“大肚女童求助秀”、“百丐年夜饭”、“北京地铁唐僧秀”,一次次作秀,一次次成功,在媒体和社会中引起巨大反响,用陈文定的话讲:到位的“作秀”,就是很好的另类的“事件营销”,更是绝妙的另类策划。在法律和道德允许的范围内,你策划的事件越大,作秀的料儿越猛,震撼力也就越强,媒体的关注度越高,传播的效果自然就好。
确实,很多企业和商家,一掷千金地做广告,甚至不惜重金请名人来代言,结果是广告做得越大,老百姓越不信,越认为你吹牛。如果他们能像比特这样巧妙地借力、借势、借时,那么最后的效果可能不仅仅是“四两拨千金”,甚至有可能创造一个商业上的经典。就如同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海尔,当时还名不见经传,张瑞敏举起大锤“砸”冰箱,结果砸出来一个超级名牌。
所以,就像我们现在知道的那样,比特已经成立了“作秀公司”,开始把“折腾”转向商业领域,已经彻底超越了陈文定最早给他的“作秀为出名,出名好做事”的定位,他自己的梦想终于照亮了现实。
但是,在一个又一个比特牌商业秀呼之欲出的同时,另一个事实是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新闻热线接到电话说某某工地有人跳楼讨工资,当记者不情愿地赶到现场时,竟然出人意料地接到当事人的电话说:你们不用采访我,新闻通稿放在路边的公用电话亭子里。
还有,前两天我到七九八艺术区去,有朋友带我去看一幅目前非常跑火的摄影作品:一个祼体女郎坐在沙发背上,手拿相机遥控线,前头坐着三个西装男人有老有少端着21世纪经济报道看。朋友告诉我说:这个祼体女郎就是摄影师本人,曾经做过小姐,类似创意的她的一副照片现在可以卖到上万美金。
还有,前两天的新闻,开封市的市长表示,为了让全中国乃至全世界的人民关注开封,他愿意在“某些特定的场合”带头穿上宋朝服装秀一下。
千万别让“作秀”为王(2)
我不知道,比特先生,还有我的好朋友文定,对这些怎么看?
我知道,现在跳楼已经讨不到工资,为博出位多少人都在用各种方式脱光自己甚至别人,不少地方还在为了建世界第几亚洲第几的大厦不惜炸掉刚建数年的新楼。
公益作秀,幸福作秀,痛苦作秀,学者作秀,明星作秀,政府作秀……
我们刚才还说道:广告做到极致,广告不再可信。可以想象:比特的公司名叫“作秀时代”,如果我们这个时代真的成了一个作秀的时代,当所有的人都在作秀,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可信?
千万别让“作秀”为王。
由此及彼,这本“中国第一本深度剖析作秀和另类策划”的《作秀为王》一书,也让我非常矛盾。作为朋友,我替文定高兴,但是,我更希望这本书只是他对“作秀”的一个总结,而不是某种理念的倡导和推广。
畅销书作家刘镛有一本书的名字叫:我不是教你诈。我多希望,这个名字能够同样地用在文定的这本书上。
书评作者通联:北京市朝阳区青年路华纺易城4号楼3单元1104室 伍华
陈文定后记:被你利用,别无选择(1)
文/陈文定
2001年底,我第一次见到比特。那时,他来深圳不到半年。真正的流浪者。
见到我的时候,他说他每天只吃几个馒头,即使如此,也要在深圳闯出一番天地。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和毅力。
我对这个人的感觉一下亲切很多。
这与我的经历有关。我也流浪过,10多年前从老家江西永新来到省城南昌,卖过邮票和酱油,送过杂志,睡过车站。不过那时我很年轻,有很多学习和奋进的机会,也可以把失败当经验。
第二次见到比特,他说他想出名。他报名参加一个征婚交友活动,不是为了找女朋友,只想趁机在活动现场捣鼓一下,利用他的厚脸皮,先让自己成名了再说。
看着他头套黑丝袜,身披黑色灯箱布外衣,在征婚活动现场,打出了“合法单身”的招牌。我觉得这位大哥率真得甚至有点“可爱”。
但当时,我和其他媒体的记者一样,并没有给他任何文字报道。
我担心被他利用。
事后,他又找到我所住的小区,要跟我聊天。
自从做记者以来,我采访的领域大多是关注底层的社会新闻。因为职业习惯,喜欢跟底层的人交往。我没有拒绝比特的要求。
就因为那次长达3小时的聊天,我跟比特成了朋友,并且从不间断的关注他的发展和动向,包括后来我在北京呆过的一年多时间。
2002年5月25日,我在我就职的《南方都市报》上,第一次报道了比特。报道的内容,是他在征婚现场弄的“合法单身秀”。不过,按比特当时的“层次”,那就是一场哗众取宠的闹剧。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闹剧。
闹剧也是新闻。只要见报了,我就落入了比特的圈套。对于有点小聪明,并经常关注媒体新闻且自称是做“另类策划”的比特来说,他的确深谙媒体的运作方式。没错,我被他利用了。然而,我要说,当时我是心甘情愿地被利用的。
根据对比特的采访,我给报道提炼了一个标题——《作秀为出名 出名好办事》。这也是媒体第一次给比特冠上“作秀”的词汇。因为这个报道,半年后延伸到《知音*打工》杂志给比特戴上了“作秀大王”这顶帽子。
回过头来想,比特打动我做第一篇报道,并不是那场实在不太高明的“秀”,而是他讲述的那些故事,那“50元起家”、那“元苦度数日”、那“借过60个人的钱仍锐气不改”的经历。我当时甚至忠告比特:你本身的某种品质远比你的“小聪明”要可贵得多,如果你还不明白这一点,那实在是你的悲哀。
如今,比特来到深圳将近六年。这几年来,他睡过街头,过着吃完上餐愁下餐,找份工作却饱受冷眼的流浪生活。但他依然保持着我当初对他忠告的某种品质,用他的智慧和闯劲,策划了无数斑斓的热点“秀”。
从比特的第一场“活体秀”,到后来的在自己风衣后面打上“广告位出租”的广告语;从华强北的“卖ρi股”策划,到热烈的情人节“父子征婚”;甚至让儿子穿上丁字裤“祼奔练胆”等一系列策划,因其低俗、哗众取宠、不雅的秀法,让比特几乎被唾沫淹没。
即使被唾沫淹没,他依然很享受。他总以一种常人难以逾越的自信进行着各种秀,久而久之,这种另类的方式成为他特有的风格。
作秀为出名,出名好办事——5年前我给比特印上的标签,已经灵验了。最近一两年,他策划的秀开始脱离低级,与“爱心”、“慈善”紧密相连,比如“大肚女童求助秀”、“百丐宴”、“北京唐僧地铁秀”。2006年,他借资成立了他的深圳市作秀时代企业策划顾问有限公司,开始将秀延伸到商业领域。
这种打法是正确的。这是比特在作秀道路上自己摸索出来的转变。他为实现自己的梦想,通过自身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命运,摸索自己的定位,将自己的梦想、智慧与市场经济相结合。
陈文定后记:被你利用,别无选择(2)
5年来,我时刻关注着比特的个人变化,研究着他策划的每一个“秀”的轨迹。并在2006年,有了给他写本书的想法。我想用讲故事的笔法,回访调查比特策划的热点“秀”,让更多的人在轻松阅读中,了解这位另类策划人背后的曲折和成长历程。
我甚至要求自己,必须站在“中国第一本深度剖析‘另类策划’和‘作秀’的图书”的高度来写作这本书。以记者独到的眼光,告诉企业、商家和个人在无处不秀的大千世界,如何通过巧妙的借力、借势、借时,来达到“四两拔千斤”的神奇效果;指导商家和个人在作秀和利用媒体炒作时,该如何掌握尺度。
其实,企业和商家作秀并不是这几年才出现的新鲜事。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海尔,当时还名不见经传,当张瑞敏举起大锤“砸”冰箱,砸出来一个名牌。海尔的这个创造性的破坏,已成为“经典之秀”入选哈佛商学院案例。
对于绝大多数尚处于生存和发展阶段的企业和商家,记者多不感兴趣。要想制造影响力,只能自己掏钱做广告。说实话,现在的人越来越不相信广告,广告做得越大,越认为你吹牛。
所以,要想制造影响力,就有必要走“事件营销”的路。而到位的“作秀”,就是很好的另类的“事件营销”,更是绝妙的另类策划。在法律和道德允许的范围内,你策划的事件越大,作秀的料儿越猛,震撼力也就越强,媒体的关注度越高,传播的效果自然就好。
我的本职工作繁忙,所以邀请了周玉、李祺两位记者参与完成这本书稿。由于我们才疏学浅,对作秀和另类策划的剖析难免观点狭窄,书中如有不当之出,请读者朋友多多包涵。在此,对陈国庆等5位写序的朋友,和本书用到图片的新闻摄影界朋友,以及所有对本书给予支持和帮助的朋友,一并表示衷心的感谢。
但愿,这本书的出版,能让“另类策划”在中国有一个新的起点和高度。
“有营养水”策划(1)
密封的桶装饮用水中,一条虫子游动着,悠闲自得,长达半个月。
1999年的一天,在河南濮阳刚成立当地首家“点子公司”的比特,发现这条虫子时,他突发奇想,想到了另类策划。他想以此证明,他所代理的这一品牌矿泉水的水质之好。但他没有料到的是,这一另类策划,最终让他败走麦城,倾家荡产,独闯深圳。
从代理销售,到反目成仇,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事业有成的比特,为何瞬间倾家荡产?
出走河南,仅因一场策划的失误?
策划的诱惑
想做策划,是比特的一时冲动。
1999年,比特成立“濮阳市比特智业营销策划有限公司”,欲走策划之路。虽然此前比特从事招牌制作行业已经长达8年,资金积累10多万元,可谓事业小成,但是越来越多的招牌店铺将市场利润挤压得所剩无几。
“我对自己的营销方法和策略很有信心,多年积累的广告设计经验,使得不少新老客户经常采纳我的建议,这也是我由卖技术转向卖思想的原因之一。”比特说。上个世纪90年代末期,广告策划炙手可热,经典案例促人膨胀,特别是策划大师们行走大江南北传经授道,比特深为其迷,所以当叶茂中来到濮阳演讲之时,比特等“行事张扬”的企业人士心甘情愿出力出资协办,“那个风采,没话说,件件经典案例听来令人热血沸腾。”
受大师们启发,比特出资5000元,将公司“比特智业”的标志,做在了2000年濮阳的电话号码簿每页的页码位置,广告语为“请大家告诉大家,有才就会有钱花”,而在上面公布的一部手机及两部座机的尾数均是“110”。比特颇为自得地介绍:“类比110,他们是有求必应,我也是百事通啊。”一句话,暗喻才华之横溢。
秋天,寻找项目之初,比特遇见其一在濮阳市公安部门任职队长的老乡,此人曾在与濮阳市相邻的河南省鹤壁市任职派出所所长,其间结识当地一家矿泉水厂,调回濮阳后,就代理该厂产品在濮阳的销售,利用社会关系将厂价4元一桶的矿泉水卖到10元。当他得知比特转行意图,劝其接手代理。
据2000年5月26日《中原石油报》12版整版广告介绍,此矿泉水名为“幔泉牌”,位于中华大奇观——鹤壁市上峪火山地幔窗口附近,无任何污染,经国家地质部、卫生部测试中心检验,证实水中含有对人体健康有益的微量元素和常量元素,该水就地入樽,清新无菌,在“93世界旅游日中国金奖产品博览会”上荣获金奖,在“95中国名牌饮料及保健饮品博览会”上被专家评为十大名牌饮料之一,是河南女足的指定饮用水。
“我一看,不得了,牌子这么响啊。”心有所动的比特前去该家水厂考察,发现厂家只有三四位员工,车间陈旧,设备老化。一问对方,说是几年来被娃哈哈等纯净水挤占得几乎没了市场,因为纯净水就地取材,而矿泉水却深受地域的影响,目前唯有招商成功,才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当时的比特,有种天降大任的感觉,决心通过他的策划和营销手段做起来。
而让比特下定决心代理此水更为重要的原因,是发生在中国饮用水行业的一场著名纷争。当时,“农夫山泉”正在热炒矿泉水的概念,在媒体上宣称:“纯净水是软水,是没有营养的水,只有天然的矿泉水才富含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同时他们还在央视反复播放一则生物实验广告——分别用矿泉水和纯净水浇灌花盆中的同一种植物,展示后者明显不如前者的生长速度和茂盛状态,明显营养不良面临枯萎。此举还激起了以娃哈哈集团为首的纯净水行业联手反攻,讨要说法。
商机无限,诱惑无穷。从此,比特搜集关于矿泉水的正面新闻及纯净水的负面报道,比较之下兴奋不已,认为矿泉水的前景要大一些。而当比特得知河南省内许多政府机关均在饮用幔泉牌矿泉水时,决心借农夫山泉这一股风雄起。1999年10月28日,比特将12200元代理费交至这位老乡手中。2000年2月13日,比特又以个人的名义与鹤壁市矿泉饮料有限公司代表人马金荣签订了“幔泉饮水机水总经销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