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凤传天书空起花之卷 > 第五章(全篇)(古代篇)

第五章(全篇)(古代篇)

这一章回是接 空起花之卷 的本文,作者很乾脆的一次给一章,这段文在脸誌上已经公开过,看过的读者朋友们想看可以再看一次。

说起来会有特别番外 子矜 ,就是因为写了这一章,想说如果这两个人一起长大的话,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在最最初的正文本文 美人驭修罗 裡,律韜与容若从小就被分开养大,之后相遇相杀相h,最后容若因为一场意外死亡,被律韜让人以通天犀还魂至nv子的身躯当中,后来才会有一连串的故事, 子矜 则是这一段文章引伸出来,两个人一起长大之后相ai的变异版本,看完这一段再看子矜,应该会对故事的起源与走向更加明白一些,以上~︿︿

===========================================

岂料,容若的挖苦,听在律韜耳裡,却是甜滋滋的。

这种话无论听过j次,无论前世今生的说法是否太过荒诞,律韜只要想到他们下辈子可能还会在一起,这种想法总是教他开心不已。

他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咧嘴亮出白牙,笑道:「那有什麼问题呢?能给容若生儿子,是二哥的福气。」

「如果……不成呢?」

容若被他的说法弄得哭笑不得,而且,她并非迟钝之人,早就发现了律韜看似从小爹不疼娘不ai,实则这一生的气运非比寻常的强大,倒楣的永远都是与他作对的人。

比如她齐容若,遇上了他,就成了最血淋淋的一例。

所以虽有律韜的亲口承诺,但她想这男人大概还没有发现自个儿的强运,容若心裡总有不妙的预感,饶是有他的百般宠ai与退让,她总还是觉得下辈子再遇到他的话,吃苦倒楣的事情,还是会由她来承受。

律韜确实不懂她神情之间那一瞬的迟疑是为何缘故,但总觉得是与他脱不了关係,他抬起了大掌指天,看着心ai之人的容顏,一字一句,缓慢说道:「如果容若不信的话,那二哥在这儿对容若立下誓言,下辈子绝对不教妳受妊子的半分苦楚,如若再有一切苦痛,我愿一己承担。」

对於他郑重的起誓,容若心裡觉得有趣,轻笑了起来,她不是不信,就只是看着他堂堂一国之君,为了皇后生子的小事,如此认真的发了誓,由他­唇­间所吐之语越是温柔怜惜,在他面上的表情越是慎重其事,她便越是想笑。

不是取笑他这麼大个人了,竟然还如此孩子气,相信对天发誓能够灵验,而是听他说如果再有一切苦痛,他愿一己承担的诺词时,她的心飘飘的,像是长了翅膀般的蝴蝶,同时泛过一丝吮过蜜般的甜,在她说不上心裡还有更多的是什麼感觉的时候,已经是不止地笑了起来。

彷彿从此往后再有千辛万苦,得此一诺,便都能抵过忘却了。

至於值得或不值得,已经不再重要。

人说nv子一y傻叁年,或许就是在说她此刻的情况吗?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就是一点不甘而已。

容若想到日前郭太医曾经对她说过,这当了娘的「傻」,并不是当娘亲的人能控制要不要转变,而是这身躯在妊子之后,为了能够更顺利适应抚养孩子的辛苦日子,才主动变「傻」了的。

只是啊,再傻,怎能傻到去相信一个不切实际的诺言呢?

此生未尽,来生犹在虚无飘渺之间,此生信誓旦旦的诺言,谁能肯定来生就绝对可以兑现呢?

换作从前,她是肯定不认命的,但是这段日子被妊子之苦折腾得不轻的她,确实是被律韜给哄得开心了,谁能料想,曾经聪明狡猾的齐容若,竟然也有如此痴傻好骗的一日呢?

她昂起娇顏,直视着律韜,明明是nv子柔弱的形容,却在那含笑睥睨之间,隐约可见当年丰神贵雅的亲王风华,故作淡然的口吻,彷若相疑相h的那些年,在相互往来的言语之间,总要挖苦讽刺自家二哥j句的那个齐容若。

「好,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我可没b着你发下如此毒誓,说好了,下辈子不再让我受妊子的半分苦楚,如若再有一切苦痛,就由你一己承担。」

律韜被那双眼裡闪烁的熟悉神韵给吸引了,他以姆指腹心轻挲着容若的眼角眉梢,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了一抹浅笑,柔和了他线条刚y的脸庞,看起来温柔得教人想沉溺其中。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凡是答应过容若的事,二哥绝对不会后悔。」

容若似有深思地覷了他一眼,明明怀y生子的该是nv人才对,但是,在她的脑海裡却是想到他一个铁打似的男儿郎却做病子的虚弱姿态,不禁莞尔失笑,摇头对他斩钉截铁的话语持保留态度。

「我的好二哥,这种话别说太早,等你亲身经歷过了吃什麼都想吐,肚子不时胀痛,就算吃了汤剂都缓解不了的病子苦楚,还有……呵,总之到时候,再来说你会否后悔吧!」

「只要容若好就好。」

律韜丝毫不介意被她质疑,只是笑着吐说出宠ai的话语,凑­唇­轻吻着她光滑白n的颈脖,他可以感受到她在怀有身y之后,肌肤感觉更加温暖,应该说在怀有身y之后,她的身子状况与先前都有所不同,而这每一点一滴的不同,他都有着深刻的感受,涓滴都在他的心头,烙成了深深的心疼与不捨。

若能够,他真想替她受那些苦楚,对她的诺言,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他真捨不得她疼,捨不得她难受。

律韜的温言软语,听在容若耳裡,化成了泛在她­唇­畔的浅笑,她挣开他的一双臂膀,回身拉着他的大掌,对他说道:「二哥,陪我出去走走。」

又二哥?律韜失笑,他太清楚这人从曾经的绝口不喊,到现在非达目的不可的时候,就会喊他二哥,那清冽的嗓音,在故意喊着这两个字时,总会故意带着教他难以抗拒的任x耍赖。

律韜看着她似乎恍然不觉自己正在跟他撒娇的表情,有时候,他总是会忍不住假想,若是在他们都还小的时候,他没有被华母后因为诸多的顾忌而从坤寧宫被送出去,就这麼陪着容若一起长大,会不会这人从小就这般跟他撒娇呢?

他一直都记得,从容若出生到两岁的那一段时光,记得那小皇子粉妆玉琢的模样,总是被亲生母后穿上顏se粉n的小公主衣裳,初学会走路时,就是他拉着那双好n好小的手儿,裡裡外外的到处走。

妳哭过吗?容若,在二哥从妳身边被送走的时候,妳曾经跟母后、跟兰姑姑要找过二哥吗?妳想过二哥吗?想过吗?

律韜想开口问她,最终却只是笑喟了声,想当初才不过两岁的小娃儿,如何能够记得这些呢?

最后,他以大掌反握包覆住容若的一双柔荑,凑执在­唇­上,逐隻吻过那一根根白n的指尖,浑厚的嗓音饱含着宠溺道:

「好,妳穿暖些,二哥陪妳去走走。」

「律韜,你是怎麼了?你想说什麼?」容若只是一动也不动,疑h地问他,任由他亲着她的手指,总觉得他心裡有话想问她,可是不过一瞬间的迟疑之后,便又决定不问了。

「来人,进来为你们主子更衣。」律韜不答她,只是转首扬声对外喊人,让容若没有机会再更仔细问他。

话声才落,小满领了宫人进来,团团地围住了他们的主子,迭声地请示了更衣之后的去处,以及想要换上的衣衫款式纹样,让容若j度回头看着律韜,直想开口问他,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餘隙,一度烦躁得让她差点就想开口把小满j人给轰出去,因为她知道律韜没有问出口的话,肯定是与她有关係!

但j度回首,驀然相视一瞬,让容若的心思平静了下来。

她的目光越过小满的肩头,对上了他含笑瞅着她的眼眸,两人四目相j,虽是一句话语都未曾出口,却是无声更胜千言万语,她明明都还没开口问他,也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却是已经知道了他最后不问的原因。

因为,她心裡也很清楚,在他们之间没有如果。

在今天之前,他们共同拥有太多回忆,悲伤的,遗憾的,欢喜的,还有失去而復得的,无论曾经如何美好,他们都不需要去追悔留恋,因为那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一起走到今天,必然要共同渡过的经歷。

他们不需要去想倘若他们当初如何,今日就该如何……这种根本不需要去假设的问题,他与她今日站在这个地方,相互凝眸对望着,深ai上彼此,那麼,曾经那一切就是必然要发生的。

不会是或许,不会是偶然,也不会只是可能。

他与她都不知道究竟凭什麼,或许就凭这一刻的深情凝眸,他们的心裡就可以篤定,这一生,他们都来了,只是为了,与眼前这个人相遇。

约莫两刻鐘的更衣着装之后,律韜与容若一起相偕步出了「芳菲殿」,容若不想要乘坐暖轿,说想要走走活络卧床多日都要躺y了的腰腿,让律韜下令随从们退至百尺之外,不让人打扰他们独处。

今儿个的天候,是饶在北方京城都少见的冻天,虽没有降雪,但随便呵一口气就成白se的烟雾,容若与律韜在这寒天之中,併肩执手,走在他们诞生成长,比任何人都熟悉,代表着权力之巔,以它的显赫赋予了他们皇子尊贵的身份,给予了他们权势,同时也牵动了他们这一生ai恨与悲喜的皇宫掖庭之中。

长长的永巷裡,他们逆着颯颯寒风,缓步前行,所踏出的每一个步履,都彷彿是在岁月的长河裡,追溯着过往的流年。

容若美眸微微的瞇起,平静的面容似笑非笑,一语不发地直视着前方,似在沉思着什麼,也似在审视着什麼,她想起了人们总常说病中常多思,确实因为前一段时日差点就要小產的病痛与不适,让她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想起更多。

又或许……她会想起许多,是因为那缘故吗?

想着,容若不自觉地低头翘起嘴角,勾起了浅笑,被寒风给吹得红扑的白净脸颊,在珍珠se貂ao领围的衬托之下,宛若洒了胭脂般,煞是动人,青底氅子上的蝶恋花纹,在行进摆动之间,看起来就像无数蝴蝶在冬日裡仍翩然飞舞。

这一件暖氅是他们临出门之前,兰姑姑取来给容若给改换披上的,容若没有拒绝穿上如此娇柔的貂p氅子,是因为她认出来了,这一件暖氅是他们母后生前在冬日裡最ai也经常穿用的,容若记起了母后总说这件氅子穿在身上最温暖舒f,也记起了这件氅子是皇考送给母后的生辰贺礼。

当年,容若曾经听父皇身边的近身内侍说过,为了做这件氅子,光是备齐足够的同se珍珠貂ao,就至少花费了近两年的功夫,顏se差上一点都不成,还有这锦缎上一针一线绣上的蝶恋花纹样,听说当年皇考让人挑选了最拔尖儿的nv红,还严令那些nv红们在绣这些花与蝶的时候,错了一针都不许。

那年,他们的母后叁十六岁,从春天就生了一场病,病情反覆,一直到入夏天暖了都不见大好,从来勤政的父皇j次輟朝,只因为前一夜裡守着他昏睡不醒的皇后,无论太医与随从们如何劝说,都仍旧是亲自坚持看顾,却往往在他的皇后清醒之前,就匆忙离去,不许任何人对皇后提起他在夜裡守於她的身畔。

皇考的x情与律韜是极相似的,对於所ai之人,总是心软却面冷,天下人都知道当年的皇帝深ai着他的皇后,却偏是他自个儿在面对心ai之人时,总不知道该如何和顏悦se。

不过,容若想他们母后必然是知情的,从那一年她病癒了之后,与父皇之间的感情较从前融洽了许多,否则,也不会欣然接受了父皇所赠的这一件蝶恋花纹样貂ao暖氅,并且珍而重之。

蝴蝶之纹,因为「蝶」的谐音於耄耋之「耋」字,象徵着吉庆长寿,也因为轻盈美丽的外形,成了美好吉祥的象徵,喻意婚姻的美满与和谐,所以也常拿来用作婚庆吉f的纹样。

容若心想,当年的皇考与母后,是否以不同的寓意,看待这一件他予她取的蝶恋花暖氅,到了今日,也不必再去追究了。

从皇考严令nv红们绣这些代表着长寿吉祥的蝴蝶,错一针都不许,就可以看出他对母后的珍视与宠ai,从母后对於这件生辰礼物歷经数年都仍旧极ai护,就已经可以知道在她心裡,已经接受了皇考的这份情意。

倘若,曾经的容若不懂得,如今也懂了。

人非c木,孰能无情呢?

只是,不是每一段情丝滋长了之后,都能够得到善终。

「容若,会冷吗?」律韜侧首敛眸,笑视着容若被帽兜给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了一小部份的鼻子与面颊的脸庞,看见了她正在笑,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但他却不问她为何而笑,只是关心地问她会不会冷?

「不冷。」容若摇头,撇开了心头的黯淡哀伤,抬起娇顏,直勾地对上了律韜的目光,「这件貂p氅子是真的很温暖,律韜,我穿这样好看吗?这可是姑姑特地给我打扮的呢!好看吗?」

律韜不知道她为何忽然有此一问,想她的话裡是否另有玄机?不过在看到她笑瞇的眼眸裡藏着顽黠的笑意,心裡顿时有了明白。

「容若对姑姑可真是百般忍让,何时妳对二哥也能这般依顺呢?」

她没好气地笑睨了他一眼,不同意他的说法。

「谁说我对你不依顺呢?在我五岁之前,母后和姑姑就是像这样给我穿上nv娃儿的衣装,你不是常叨唸,那段日子你不在我们身边,没见过那光景,这段日子我就依着姑姑的心意,任她摆弄,一来是讨她老人家欢心,我知道,前j日她为我取出了那个匣子之后,忍不住想念起母后了。二来我是想让你也瞧瞧,小时候,母后和姑姑可是什麼nv娃儿装束好看,就都往我身上穿套,这j日,我有时候会想,当年被她们扮成nv娃儿,是为我会有今日做了预言吗?」

容若的前半段话,对律韜而言不斥是甜言蜜语,后半段话裡带着一丝j不可闻的怨懟,但如今的律韜已经可以将那丝丝怨懟,当成了这人对他的撒娇。

如今的律韜,不再是当年那个会对心ai之人摆冷脸的帝王,他咧开笑,伸出了另一隻手,以双手包覆住她戴着羔羊p手套的柔荑,诱哄道:

「容若若要说依顺二哥,那麼,过j日的御书赐福字,妳就多写j张福字,好让二哥可以多赏j位大臣?容若去年写的福字,很受到臣工们的讚赏呢!」

「不要,手没力气。」容若想也不想,直接拒绝,神情略懒地瞟开美眸,笑哼了声,「如果大臣们喜欢『静斋主人』的字,不如二哥你从你的『静斋』取j幅字出来赏给他们?」

「休想。」这回换律韜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养心殿之后的那一室僻静所藏,件件样样都是他的心肝宝贝收藏,从以前睿亲王的妙书丹青,到如今他的皇后心血来c的随笔,哪一样都教他ai不释手,让他为了大臣们割ai,他办不到!

依照皇宫惯例,每岁十二月,从初一到二十六、七日,分不同j批次,皇帝会御笔福字,以「赐福苍生」之意,将所书的福字赐给大臣侍卫,及至诸王及内廷翰林,去年的福字是律韜千诱百哄容若为他代笔,臣工们见到那些福字,一个个都是吃惊不已,因为那福字似极了当年睿亲王的字跡。

对此,律韜则是老神在在,十分得意,他告知臣工们说皇后倾慕当年「静斋主人」睿亲王的字,所以多年来苦心临摹,字跡相像是情理之中。

对於律韜给臣工们的的说法,容若完全不知道该从哪一句话吐嘈起了,她想那些福字又不是他写的,就不知道他这人是在得意个什麼劲的?

再说,她何必临摹自己的字跡?

箇中不可告人的实情该是,当年的「静斋主人」亲手写出来的字,会像「静斋主人」,本来就是理所应当!

容若看着帝王难得生气地瞪着她,那一脸割r似的不捨表情,让她忍俊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就是j幅字,我再写就好了啊!」

「我不要,那些都是我的。」他一脸妳都不懂那些宝贝对二哥有多重要的委屈表情,更委屈的是她听完竟然笑得更大声了。

跟随在他们身后百尺之外的元济小满以及随从等人,听不见两位主子究竟是在说些什麼,只觉得看起来像是皇后在调戏帝王,诡异的是帝王被皇后给调戏,他们竟然丝毫不觉得违和。

就在他们说笑之间,一行人来到了「坤寧宫」门前,律韜挑起一边眉梢,疑h地看着噙着神秘微笑的容若,看她的表情,让他知道他们来到这座宫阁,不是意外路过那麼简单而已。

「容若,这是……?」

「进去。」

律韜任着她拉进「坤寧宫」的门庭,这座他在七岁时从此被逐出的宫阁,如今他偶尔会陪容若回来,到后面的小佛堂礼佛参拜,但是除此之外,他就不曾踏进这道门槛,也不是心裡还有疙瘩存在,就只是不会主动想要踏进来。

容若带着他走过前院,过了个穿堂,来到了后进的一个小天井裡,这些年,皇后虽然不居住在这个处所,但是他们仍旧命人细心维护,一切犹如当年华母后还在世时那般整齐光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