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愁:果然还是算计。
库:可以完全控制对方。
愁:斗智不分高下,就要到床上见高下么?^^
100.辛苦了!那么和对方说一句最想说的话!
咖:我一定会猎到你。
库:只有我能杀了你。
愁:(翻眼)就知道他们说不出别的了,8过无所谓了,总算结束了。撒花~~
世家×造谣×枯枯戮山
【H×H】追猎×被猎II-37-
杰诺缓缓道,“咖啡,让我,替你杀了这个人吧。”
枯枯戮山恰处在地质的大起大落处。
于那至高至深之地,雪吻蓝天,冰|乳谷地。
单是山上的雪和云都是美不胜收的画卷。
那个世界著名的杀手世家的主宅就座落在这么一处秘境之中。
私人飞艇将咖啡送到山脚,早就有专车等候,然后直接送她上了山顶揍敌客家的大门口。
咖啡下车仰望那七扇大门,这个可以与众神耳语的地方,自己已有三年未涉足了。
手置于门上,突然不知道,推开这扇门究竟是吉是凶,却没时间多想。
她知道主人不喜欢外人叨扰,于是吩咐阿维德等在门口和看门人闲话。
伸手推开了五扇大门,耸耸肩自嘲退步了,然后迈进前庭花园——其实是半个山峰。
三毛认出了她,跑过来挨挨擦擦,笑着躲闪它滴落的巨型口水,顺顺它颈部的毛。
和实习管家娜莉亚聊聊奇犽的近况,告诉她奇犽一切都好,那个不苟言笑的女孩终于露出些许柔和的表情。
等待报备时,又轻易拆穿梧桐的硬币把戏,梧桐摇头微笑道,跟以前一样,还是骗不过咖啡小姐。
席巴和杰诺终于出来了。
席巴已知天命,依然威风凛凛。哈哈大笑,开心的像是一个父亲迎接久未回家的子女一样。
杰诺银发银须,如雄狮的鬃毛一般直竖,表情则稍嫌威严,但是当咖啡欢声道,“杰诺爷爷,好久不见!”并且跳过去像孙女一般搂住他的肩时,他也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一个尖刻的女声打破了『感人』的重逢场面。
“哦?说什么贵客,原来是那个贱人的女儿!”
咖啡闻声回头,盯着来人,目光泛寒。
原来说话的是揍敌客家现任『第一夫人』,也是奇犽的母亲,奇曲。她身边站着的孩子眉目清秀,唇角边有颗痣。
情绪转换只在一瞬间,咖啡重展笑颜,客气的打招呼。
奇曲的眼罩红光一闪,没察觉异状。但是席巴和杰诺却对视了一下。
刚刚咖啡沉下脸一瞬,那种杀气绝对不是普通人的,而是属于念能力者的压迫感。
咖啡转头和柯特视线相交。
她一怔,这个比奇犽更小的孩子竟像是习念已久,可是她上次看到奇犽的念力修为尚浅,同胞手足且成长环境又一样,那为何……?
另外,……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会被他看透?
不着痕迹的支走妻子,席巴当先而行。他们一众来到会客大厅,咖啡入座。
灰色基调的大厅,全是巨石砌成,年代久远。
这是从前她极爱捉迷藏的地方,而如今只让她觉得冰冷憋闷。
“奇曲说话一向如此,别放在心上。”席巴解释。
他因为和咖啡母亲关系要好,没少引起夫人的醋意,他也知道咖啡最最介意别人说自己母亲的坏话。
咖啡笑笑,刚坐定,近乎撒娇道,“席巴叔叔,竟然接受别人委托让伊耳谜哥哥来杀我么?”
席巴略微沉吟,“据我所知并没有这样的委托。”
咖啡一笑置之。
然后她说明来意,席巴却只笑不答。
不明他的态度,她暗自焦急,虽然明知道和他们交谈不能稍有差池,可是她毕竟没有后路了。
“难道席巴叔叔对三年前的事情仍然耿耿于怀,所以不敢接这个委托么?”她眨眨眼。
席巴目光一变,纵然老辣冷静若他,也禁不住面露惊讶之色,“难道说,这次的目标是幻影旅团么?”
总算引起重视了。
咖啡一手托腮,“不错,而且……可不是随便什么团员,是……旅团团长!”
旅·团·团·长!
席巴直视她,表情让她难以说清道明。
咖啡轻笑道,“如果不是三年前,席巴叔叔无意中透露库洛洛就是旅团团长,我到现在还找不到他的资料呢。”
席巴想起来三年前接受委托杀幻旅成员,和库洛洛交过一次手,回来抱怨生意划不来时,不巧那天咖啡正好来串门,于是听到。
他微笑道,“鬼丫头。”别的话竟再也有了。
咖啡暗自不安起来,早知道这家人一个比一个不好对付,可是她如果无功而返,回到约克鑫则凶多吉少。
脸上依然语笑嫣然,“那个人可傲着呢,完全不把席巴叔叔,还有揍敌客家族放在眼底。很让人生气,是不是?杰诺爷爷。”
她见席巴态度不明,只好转而寻求杰诺的支持。
闻言席巴眼神有了一瞬的犀利,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他意外的事,又恢复如常。
“的确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在旁一直不发一言的杰诺突然缓缓开口道。
“对吧?”咖啡以为争得了杰诺的同意,却没有留神他眼底的异样。
知道她根本是在造谣的席巴不由的看向父亲,不知道他用意何在。
“所以啊,我知道以后非常不甘心。但是以我之力毕竟还不能动他,所以专程来请杰诺爷爷下山。”她干脆坐到杰诺身边,不说自己的计划,反而把争斗的起因全部推到库洛洛头上,争取杰诺的同意。
杰诺看着她不语。
岁月与家人令他曾经锋锐的目光变得平和沉稳,然而静默不语时,依然是直指人心的犀利。——令咖啡越发不安起来。
“看在我母亲份上,不会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咖啡吧?”她趁热打铁。
“他瞧不起揍敌客家族,与你何干啊?”杰诺语调缓慢却一针见血道。
不好。
咖啡暗想,狡猾似老狐狸般的杰诺,如果不说真话,只怕……
“对我而言,只是个游戏罢了。”她故作轻松道。
杰诺看着她沉思,手指自胡子上慢慢捻过,随着他的动作,咖啡的心悬的老高。
“为什么是他?”他再次问,咖啡不由一呆。
他仿佛轻轻笑了下,苍老的声音续道,“对我说说这个人吧。”
别说咖啡,连席巴都诧异了。
咖啡回神,想了想,笑着一口气道,“他够强悍,够聪明,够冷血。英俊有才华,念能力高超,也有很多金钱和宝藏,无视任何世俗规矩,也不在乎人情冷暖。”
“听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杰诺不以为然,伸手抚摸着咖啡的秀发,“你这丫头一向眼色极高,难道这个世上没有比他更帅更强的,又或者更有权势的人么。”
“的确。”咖啡享受老人难得的宠爱,眯眼微笑,“但是,库洛洛就是库洛洛,无可替代,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
闻言,杰诺的动作猛然一顿,眼底有着看透一切的犀利。
这丫头该不会是……那么为何还要……
呵……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所以,这些理由还不够将他设定为目标么?”咖啡笑问。
老人缓缓的收回手。咖啡几乎错觉自他总是威严的脸上看到了名为『慈祥』的表情。
“咖啡。”杰诺轻声唤她,“从小你要什么有什么,所以对于那些得不到的你才特别执着。你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哭着想要月亮,可是你就算真能得到月亮,又能拿来做什么?”
咖啡像被什么击中。
“过不久你就会对这个游戏失去兴趣,不如趁早放手吧,别等丢了性命。”杰诺依旧平和。
席巴在侧,暗暗纳罕不过交谈几句,父亲就把咖啡那点心思完全看在眼底。
“可是……”她尚自犹豫。
杰诺突然沉下脸来,直竖的银须银眉像是在往外扩散着冷冽之气。
“对于一个游戏,你会不会太认真了?”他质问。
咖啡栗然。
“你是安洁丽娜的女儿,世家出身。眼下有多少大事要做,又有多少家族责任,你都忘了么?不要交些让你误入歧途的朋友,或者玩物丧志!”他咄咄逼人。
她恍惚觉得杰诺似乎意有所指,他是映射……奇犽么?还有……
“你出身黑道,也只有黑道一条路走下去,绝对不要肖想别的世界,也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来干扰你!”老人继续训诫。
咖啡浑身一震。垂首。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亲人朋友,只有敌人下属;没有平静的生活,只有疯狂的游戏,所以,……所以我还没有腻,还有的玩呢。”咖啡任性道,不知不觉泄漏了自己的想法。
杰诺暗叹,“多久?”
“很久。”略带倔强的道。
“很久?”重复一遍,他的笑容淡了。
“嗯,很久很久很久……”咖啡靠在老人身边一遍遍重复。
笑容彻底消失了。
杰诺捧起她的脸孔,缓缓道,“咖啡,让我,替你杀了这个人吧。”
“要不要试试这款咖啡——『green eidolon dancing』”伊耳谜笑着推荐,“前阵子因为和莫尔斯集团牵扯毒品案而声明大燥,又因为口味清新独特红遍北半球。”
“不,喝茶就好。”
库洛洛答。不知怎么,一听是『咖啡』他就本能的抵制。
“自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三年了吧……”库洛洛端起茶杯,慢慢的品道。
伊耳谜正端着色泽深如墨绿色一般的咖啡,闻言忍俊不禁,“你怎么说话好像个老头子,难道说近来累积了不少压力?”
他猫瞳闪亮。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即使双手染满血腥却依然有一双无比清澈单纯的眼眸。
库洛洛不禁微微一笑。
午后的暖阳包围整个海岛,像是枚张开的贝壳,面对约克鑫的闻名世界的安地港口,蔚蓝的海岸像是跌落在地上的天空。
这么美的时光他不去享受,真真暴殄天物。
咖啡不语。
“如何?”杰诺又重复道,“我替你杀了那个人。”
灰眸一瞬不瞬。
“在犹豫?不像你啊,”杰诺一眼看出她的迟疑,“对方杀你可是毫不犹豫。”
咖啡垂眸,再抬眼时,又是语笑如常,“好,那就,拜托杰诺爷爷,还有席巴叔叔。”她眨眼,“至于委托费么,还是照旧打八折好了!^_^”
“你这丫头。”无奈却宠溺。
准备告辞的时候,咖啡突然想起来,“实际上,我见过killua。”
一听这个名字,杰诺和席巴都是目光锐利。
“他似乎……”咖啡斟酌着字句,“……很开心。”
“你是说……”
“我是想说……killua跟我不同,他有机会告别过去,他能离开不想呆的地方,他知道想要什么,他正在步上自己的道路而且他也很快乐,还有什么比这更棒呢?”她淡淡一笑,“只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了。”
令杰诺席巴惊讶的是,她说这番话时,从前脸上时而俏皮时而犀利的表情完全被温柔平和的光芒取代。
杰诺长眉一垂,霎时间,压迫感扑面而来,惊心动魄。
“咖啡。你是安洁丽娜的女儿,所以我们视你作贵客,可是并没有给你权利Сhā手揍敌客家的事情。killua的事根本没有你置喙的余地。”
“……是。”本来晶亮的双瞳略黯,咖啡垂首道,“那我先告辞了。”
“我们明天到约克鑫。”杰诺宣告,突然又问,“我还想再确认一下,委托人究竟是你,还是十老头?”
猜不出他问这话的用意,咖啡坦言,“我只是经手,委托人是十老头。”
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会客厅门口,席巴转过头来,“老爸,明知道她说那个人轻视揍敌客家族是撒谎,为什么……?”
“咖啡这丫头……”杰诺缓缓捻着胡子,续道,“的确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原来刚刚他那句话是……席巴恍然,“这么说来,老爸说要替她杀了那个人,也不是真的了?”
杰诺不置可否,“十老头委托我们解决幻影旅团,而库洛洛又委托我们杀了十老头。看来约克鑫这次的事闹得挺大呵。至于killua,按照她说的情况,我觉得事不宜迟了,让伊耳谜准备行动吧。”
席巴点头,微皱眉,“咖啡这次来,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似乎有点动摇,我怕她会干预killua的事。”
“她没那么蠢。再说她又能做什么?不过,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杰诺沉思道,“虽然咖啡从小就能推开揍敌客家的大门,可是每次提起念能,她总是装聋作哑打诨过去,你见过她用念么?”
席巴点头道,“我也很在意,特别是刚刚,那一瞬的压迫感绝对是念能力者的。虽然『念』不一定能遗传,但是对『念』的领悟力却绝对是先天的。所以,安洁丽娜的女儿怎么可能对『念』一无所知?”
他又沉吟道,“可是无论多少次,我用『凝』观察却完全看不出来。”
用『凝』也看不出来么……
杰诺思索数秒,掉转头,“柯特,你说呢?”
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和服身影在暗影中走出,看来『绝』已有些境界了。
柯特的双瞳放着奇异的光芒,“她的确……是念能力者没错。而且,念能非常特殊,我从来没见过……”
闻言,杰诺和席巴交换了一个『果不其然』的眼神。
杰诺问道,“实力如何?”
“单就念能力本身来说,大概……”柯特思考着,“和大哥不相上下吧。其他的,看不出来……”
席巴轻哼一声。
杰诺略一思索,“联络伊耳谜了么?”
“嗯,大哥说,killua哥哥确实在约克鑫。”
“好。”杰诺苍老又不失威严的声音道,“让伊耳谜执行完委托,再照计划——杀掉killua身边的人,他自·然·会回来的。”
“是!”柯特乖巧的应道,走出会客厅。
一出门来,神色一变,一手抚上冰冷的墙壁,又握紧拳头。
“哥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让你回来!”
……
“那个委托,老爸你不会真要接受吧?”席巴问道。
“有何不可?好久没活动一下筋骨了。再说,你们一个一个都那么看中那个人,我倒是动了和他交手的兴致。”杰诺呵呵一笑。
“不过,”他眼神一变,“只要伊耳谜完成任务,那我们也不必非杀了他不可。但是如果委托人是咖啡,则无论十老头生死,都必须执行这个委托了。”
『难怪老爸刚刚要问她委托人是谁?』席巴暗忖,原来早就想到那么多,父亲的确老谋深算。
“所以,这个委托形同虚设。咖啡的失败在不知道这三年来旅团和我们有不少生意来往,竟然造谣。这样以为委托成功的她到头来等于是被揍敌客家族和旅团团长联手摆了一道。”席巴道。
“其实……”杰诺笑道,带着成年人的狡狯,“虽然委托难度不可同日而语,但是要抢在伊耳谜之前动手杀了目标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么一来就让那丫头称心如愿了。”
他目光一寒,“咖啡这丫头,以为能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居然上门来挑拨离间,还妄想用激将法让你下山。再不给她个教训,她就不知道天外有天!”
站起身,背负双手,本来看似一个普通的小老头,可是往那里一立,却渊停岳峙,俨然一付大宗师的气派。
“不管什么理由,这次我就下山去会会那个男人吧。”
席巴在一旁吐槽,“老爸你问题吧?”
杰诺没好气的斜睨,“臭小子,你老爸我虽然岁数大了,可还没老朽到那么不堪的地步!”
旅团团长么?嗯,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
tbc
生意×支架×拯救她吧
为了祝贺考完研的亲们特别更新^_^!想起偶复习的恐怖日子,当然要同贺!
***
【H×H】追猎×被猎II-38-生意×支架×拯救她吧
奇犽垂下眼帘,“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的眼神在说……”
像是杀戮游戏的幕间休息。他的下午茶也快结束了。
“那么,委托就这样吧。”
“这次任务不难,不过就是混入要费些手脚,所以不会打折的。”伊耳谜精打细算。
“无所谓。”
以他从不对什么东西特别钟情的性子,对金钱财富也是同样。但是对方可是地道的生意人。
生意……生意!
库洛洛蓦然黑眸灼亮。
“只要是划得来的生意,你都会做,包括杀掉我。”他突然开口。
最近还真是不少人问他这个问题。
伊耳谜笑道,“第一,我现在已经接受了你的委托,所以当然不会再接受别的委托;第二么,就算可以接受,他得要付得起那个天价才可以。”
库洛洛沉默。
当然可以,如果……是她的话。
回墓地大楼覆命的时候,佩伯雷是把头放在肩膀上的。
按照林帕尼的命令,他也算是把事情摆平了——除去双方精锐都死光,主导人物又跑掉,不,是潇洒走掉。
林帕尼见他没有提头来见,听他汇报后居然也没说什么,令佩伯雷着实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近来他执行任务越发累了。尤其是这次拍卖会期间。
他甚至怀疑,咖啡小姐是故意让他同阿维德一起去找阴兽,除了能顺利完成任务,又令他陷入不被林帕尼信任的困境。——如果真是这样,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挣扎,直接投靠她比较明智。
而林帕尼则注意到佩伯雷的目光更加游移不定了。
克鲁奇也同时得到下属回报,得知袭击蒙巴顿因为林帕尼派出佩伯雷干涉而没有成功。
这也罢了,可是当他想找失踪了近一天的咖啡时,却被告知她早上和那黑肤下属一同去向不明,至今未归。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再次断裂。
正自焦躁,终于得到回报,咖啡已经返回约克鑫。
他没有立刻找她而是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盘算着,招来自己的护卫队队长,“去找人替我办件事情,记住,不能告诉任何人是我让你这么做的!”
安排妥当,他又令人去调查阿维德的一切资料。
看来,他要在『攘外』之前先『安内』才行!
回到约克鑫,正好赶上迎接落日。
下属得到消息来接,咖啡指定要到外岛海底隧道边的海下餐厅用餐。
这家餐厅以景色和鱼的美味闻名于世。餐厅四周一片碧蓝,能看见各类深海鱼在四处游荡。
包下整个餐厅。看过菜单。虽然咖啡邀阿维德一同进餐,但他却不肯,说什么看鱼吃鱼他没胃口。
咖啡一笑,也不强求,径自展开『WSJ』报纸。
联储委员会果然向证券公司注入资金,证券市场动乱趋于稳定,三大富豪集团股票正在回升中。不过她之前已经抛出了全部的拍卖会基金和莫尔斯的股票。但是她脸上却没有半点焦虑。
阿维德终于有机会告诉她佩伯雷传达的消息。
早上的十老头会议后半段一直被蒙巴顿操纵,最后将他得到拍卖会的安全负责。
会后克鲁奇和蒙巴顿双方火拼,人力气势都受到极大影响。
昨晚被抓住的旅团团员已经逃离。诺斯杜兰家的小姐已经转移。
听他说完一连串的『噩耗』,咖啡摔下报纸。
虽然料到克鲁奇大势已去,但是她没想到他会那么不中用。
阿维德旁观。
和一向神采飞扬的情状大不相同,从枯枯戮山上下来后,她眉间好像锁着担忧。
虽然在她身边,他仿佛总也抓不住她。
除了觉得杰诺和席巴对她有所隐瞒,咖啡暗忖,她老是觉得漏掉了什么重要东西?
仔细回忆从31日到今天的每个细节。从飞机上到机场,下飞机,会面妮翁,得到占卜诗……
咖啡一顿。白纸黑字清晰的自眼前闪过。
——梦幻之城陷入安魂曲的火海,那是蜘蛛在为同伴进行盛大的吊唁。
同伴……吊唁……
咖啡猛然惊觉,轻抽了一口气,吩咐道,“给我接酷拉皮卡的手机。”
手下在迟疑,因为不知道号码。
“找!”她就吐了一个字。
片刻,属下回报猎人网站也没有查到。
“接妮翁小姐的手机。”她吐气,再吩咐。
这次顺利接通了。
“咖啡?”妮翁先是一惊,欢声道,“你好不好?”然后压低声音撒娇,“拍卖会成了这样好无聊,我闷在这里哪也去不成。”
“妮翁,我有事找酷拉皮卡,请他听电话。”咖啡语气虽温和,却不容拒绝。
妮翁虽诧异,却还是道,“他啊,现在没在这里,留守在原来的房间了……”
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咖啡几乎无奈,“那请给我他的手机好么?”
“那……好吧。”“谢谢,下次陪你。”
应付了妮翁,她拨通酷拉皮卡的手机,立刻道,“先别挂,听我说完。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我不会自找没趣的。”
手机那边静默了两秒,已经听出是谁。
“你说。”他跟她没有那么多话。
“昨晚被你抓住的那个旅团成员已经逃脱,他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你。”咖啡开门见山。
“那又如何?”口气太过平静。
“别误会,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你接下来的行动会招致旅团的报复!”咖啡微叹,“那个时候被牵扯的不仅有我,还有你的同伴。”
“我绝·对不会连累我的同伴!”对方字字透露出决绝。
“别天真了,并不是你想怎样……”咖啡刚说了一半,却听到话筒里传来挂断的声音。
该死!她撂下电话。
他既然有那样的决心,肯定有了对付幻影旅团的自信和手法——她正是担心这一点。
一个团员还好说,其他的团员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尚不知道,还有他们的团长……
只是一场赌博而已,她又给自己的命上了双保险。可是一旦牵扯人命,绝对是 不明智之举。这么一个敏感时期,库洛洛九成会认为和她有联系,如果让他对这个游戏认真了,那后果……
……所以现在,万万不能杀掉旅团成员。
怎么办?现在,还有谁能劝动酷拉皮卡。
雷欧力他们么?对了,让他们去阻止酷拉皮卡,比她出面要好的多。
此刻侍者端上了招牌的『焗香鲑鱼』。咖啡根本没有动刀叉的打算。
阿维德在旁劝道,“不吃的话,岂不是对不起你『美食家』的称号?”
咖啡略怔,近来阿维德态度不似往常的那么恭敬疏离,越发亲近起来,怪的是她一点不觉得被冒犯。微微一笑,“有道理。”说完拿起刀叉……
突然,她目光一凛,动作顿住,跟着手指一抖,只听『当』的一声,叉子落地,形状已经弯了,而一颗正中叉子的子弹射偏,飞入阿维德脸侧的墙壁里。
阿维德非常镇定,自墙上那个弹孔看向来袭的方向。——餐厅门口。
袭击者见一击失败,索性不再隐藏行迹。来者约莫三,四人。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杀手。
阿维德身体灵活,挡开了所有的攻击。
咖啡坐着不动,换了把叉子继续吃鱼,但是目光渐寒。
有些奇怪,阿维德边躲边想。
只是眨眼功夫,阿维德发现刚刚还坐在那里的咖啡突然挡在他的前面,他背靠着墙,面对杀手,咖啡这么一个简单动作,却相当于是替他挡住所有攻击。
阿维德知道,精明如咖啡,肯定已经发现所有的攻击都只是针对他,她这个动作也只是试探一下那些杀手,但毕竟还有些危险,可是不管什么原因,就为她这么一个动作,他也愿意为她死了。
果然,那些杀手一见咖啡竟然挡在前面,惊讶万分,都不敢出手。相视之间,显然有点不知所措了。
他们俩的判断果然没错,和从前的袭击不同,这次来者的目标是专门针对阿维德,并且还不敢伤到咖啡。
咖啡冷哼,右手微微一招,她的属下立刻趁这个空挡堵住门口,并将杀手团团包围。
阿维德下令,“抓住……”
“别留一个活口!”咖啡突然打断,开口下令。
阿维德一惊,咖啡自然见过更大阵势的黑道火拼,却并不嗜血,今天究竟是……
她的『口』字说出一分钟不到,那些杀手全部毙命,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典型的黑道手段。
不由看向咖啡,虽然始终面带微笑,眼神却很冰冷。
看来心情不好。他暗想。
“小姐……”他低唤她。
咖啡悠哉坐回椅子,对他微笑道,“帮我办件事。去找到雷欧力他们,让他们联络酷拉皮卡,劝他万不可杀掉旅团成员。”
她一句没有提到自己。阿维德在犹豫,他总觉得咖啡在有意支开他。
“可……”
“你不听我的话了么?”咖啡刻意温柔道。
阿维德微微皱眉,每次她用这种语调说话,准没好事,情况真的很严重了么?
“是。”他领命退下。
待他的身影消失,咖啡立刻吩咐下属,“备车,去墓地大楼。”
墓地大楼,克鲁奇的办公室。
每年拍卖会期间,他会在这里办公。
此刻,克鲁奇正在翻看阿维德的资料,上面巨细无疑的写出他的一切资料,包括他的出身,他的老家……
看到卡狄亚里丛林这个地名,克鲁奇眼睛微眯,他记得前一阵子有一个收购案和这个地区相关。
对了,他可以借助『丛林开发案』将那里买下,这样就可以令阿维德的家人无处可归,
令他走头无路。
咖啡抵达克鲁奇的办公室,门口的两个守卫居然拦在她的面前。说什么老板现在在忙,不让任何人打扰。
咖啡微微抬眼,气势逼人。
“让开!”
那两个人竟像是腿都软了,愣在那里再也不敢阻拦。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强的压迫感。
知道克鲁奇爱母亲已经到了畸形的地步,然而母亲毕竟不是被他藏在家里的花瓶,有次母亲在某个帮派活动里跟揍敌客家族有联系,嫉妒让他开始疑神疑鬼起来,他认为只有杀了她才能让她永远不会属于别人。
母亲一死,他便把这种病态情绪转移到她身上。
是的,她觉得让这个人活的太久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正在打电话的克鲁奇正想发作,看见来人一怔,随即吩咐了几句,挂机。
门口的那个棕发美人浑身上下都四射着压迫感,隐忍的怒火让她有种凄厉的美艳。
克鲁奇不由的看到目瞪口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咖啡,却更是美到心惊。
不由起身,迎上她,不无诧异,“咖啡,你怎么来了?”
“惊讶我还活着是吧?”咖啡笑道,可是却让人寒意阵阵。
“怎么可能?”克鲁奇震怒,“我明明特意嘱咐过他们……”
话未说完,他猛然顿住,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哦~~”咖啡了然的微笑,但笑意没有抵达眼底,“果然是你。”
一见事情败露,克鲁奇索性摊牌,“咖啡,那个人来历普通,根本配不上你。他实在太碍眼了……”
“不,”咖啡轻轻一笑,“你才是。”
克鲁奇瞠目结舌。
咖啡身子一转,坐在一旁,“正因为借助你的力量,我才能扩展的如此之快,但是,我也让你活的太久了。对我来说,你只是支架。对了,知道什么叫支架么?”
她话题一转,克鲁奇竟完全跟不上。
“支架么?就是起支撑的作用,不过一旦完成功效……”她自答,淡淡一笑,“你猜结果会怎样?”
“怎样?”克鲁奇呆呆的反问。
咖啡笑笑,一字字道,“拆·除!”
闻言,克鲁奇的瞳孔猛然一缩。
从拿到旅团团员的悬赏头像和名单,又商量妥当赚钱方式。小杰执意不求助任何人而抵押了猎人执照。总算拿到了1亿。
刚出银行 ,兴奋之余,三人突然看到路边停下一辆黑色轿车。
阿维德从车上下来,竟然看起来也有些慌乱。
“对不起,三位,打扰了。”他还是彬彬有礼的先打招呼。
“出什么事了?”知道他和咖啡关系莫大,奇犽不由关注起来。
他近乎绝望的说出一句,“请你们,救救咖啡小姐吧!”
回到旅团集合地,天色已晚。
侠客迎接他,“团长,回来了。”
他略微点头,走进房间。
侠客跟上,在后面道,“她回来了……”
库洛洛点头,脚下不停。
果然不出他所料,咖啡的确不是逃走。
“那个……”侠客继续道。
库洛洛回过头,“怎么?”
“窝金,还是没有回来。”他迟疑开口。
闻言,库洛洛顿住脚步。
傍晚,所有团员聚在一起,库洛洛当中而坐。
“使锁链的人么?”他双手手指轻击,一边思索道,“具现化系或操作系的念能力者,而这两种恰好是窝金不善应付的类型。”
团员皆沉默。
“好!”他双掌一合,众人一凛。
“我们就等到天亮,如果他还没有回来,就改变计划。”他下令。
必须承认,他的确被咖啡和西索牵走了大半的注意力。窝金的事情,他竟然忽略了。
但窝金不是空有力气的人,实战经验也极为丰富,对方只怕是有了完全的对策,也许恰好就是专门针对旅团也说不定。
那么,跟她是否有联系么?
只是,她今天离开了一整天,而劫走窝金的是诺斯杜兰家的保镖。
……但是,真的和她一点联系都没有么?
还有,西索在他和咖啡之间,究竟充当什么角色呢?
“什么?她要杀了他的亲生父亲?”坐在阿维德的车上,小杰不敢相信的叫起来,“刚刚听你说要救她,我还以为她出事了。”
“……”阿维德黯然,“第一次知道她居然派杀手杀她的父亲,我也是整整一天没有跟她说话。”
雷欧力皱眉,“总会有个原因吧。”
奇犽一言不发。
“她不愿意说,但是应该是跟她母亲的死有关。我有十足的理由相信,是他父亲让人杀了她母亲。”
小杰倒抽。
雷欧力微叹,“难怪了,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行事作风那么偏激了。”
小杰把不解写了满脸,“可,可是,那毕竟是她父亲。她怎么能对自己的亲人动手?这样,她不是也能向同伴出手么?她把他们当成什么了?”说着说着忿忿起来。
闻言,奇犽猛然看向小杰,几乎不敢置信,然后猫瞳的色泽又黯淡了下去。还是一言不发。
雷欧力思索着,“可是,我就是觉得她还不是无药可就呢?”
阿维德叹道,“她说过,她想杀的,只有克鲁奇也就是唯一的亲人。我总觉得,她好像一个人在不断堕落,明明挣扎着想出来,可是却无奈的越堕越深。”
一直沉默的奇犽依旧低垂着眼帘,突然道,“也许你们不知道,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的眼神在说……”
“说什么?”小杰不由得问道。
“……救救我。”奇犽的目光盯在某处,缓缓说完。
车内一片沉默。
阿维德双掌贴上太阳|茓,声音不稳,隐约透露出无奈和痛苦,“所以,我拜托你们,去阻止她吧。也只有你们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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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父×极限×同伴之嫌隙
【H×H】追猎×被猎II-39-
“我一直以为,你做错事,是因为没有人教你什么是对的……”
克鲁奇瞳孔紧缩,皮肤上一粒粒颤栗出来。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咖啡站起,手微微抬起。
正在此时,突然书房门大开,阿维德和雷欧力四人冲了进来。
大家环顾室内情景,都是一呆。
雷欧力皱眉,“咖啡,你……”
阿维德以为来迟了。
小杰大惊,连忙冲到克鲁奇面前,扶起他一看,似乎什么大碍,却不知道有没有受内伤。
奇犽缓缓踱到咖啡身边,只是站在她身侧。
咖啡对阿维德微笑道,“我让你办事情,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虽然在笑,可是阿维德不敢接话。
克鲁奇一见来了不少人,以为没有大碍了,嘴角边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突然捂住胸口后退了两步。身体摇摇欲坠。
看到克鲁奇的神情,奇犽目光一闪。
小杰则连忙扶住他,转头忿忿的瞪着咖啡。
咖啡冷冷一笑,不以为意。
小杰忍不住喊道,“你怎么还可以笑的出来?他是你父亲啊!”
咖啡转头轻哼,“来了一个卫道士啊。”
克鲁奇似乎非常痛心又无奈,“咖啡,如果你那么恨我,就动手吧。我是做错了事,难道你不能原谅我么?”
咖啡挑起眉,满眼兴味,却不语。
小杰看看他,又瞪向咖啡,“他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难道连你唯一的亲人都不放过么?”
阿维德和雷欧力在旁隐约觉得不对,却没开口。
克鲁奇眼底更是闪过一抹得色。
突然冷风扑面。铺天盖地的压迫。
屋里空气骤然降低了几度。
众人就见眼前一花,然后咖啡好整以暇站在原地,抬手撩了一下耳边秀发。
但见阿维德挡在克鲁奇面前,左手捂住右臂,身子微晃。
别说站在克鲁奇身侧的小杰根本全无反应。
而处在咖啡和克鲁奇之间的雷欧力只觉得眼前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奇犽也只是勉强看见咖啡退回原地,但是她怎么出手的却看不出来。
雷欧力抢上前,只来得及扶住阿维德。
这下变故都出乎大家意料,谁也没想到咖啡竟然能当着那么多人出手。而且如果不是阿维德冲了出去,只怕她已经得手。
但是阿维德也只是勉强跟上她的速度,却来不及做任何防御,只得用身体抵挡。
克鲁奇吓得脸色惨白,再也说不什么了。
咖啡转向阿维德,目光冰冷,“你竟敢阻我?!”
阿维德显然在忍耐剧痛,微喘,“我并不是……为他。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增加罪责了。……以免你将来想回头时,仅存的良知都已经被自己的罪责泯灭。”
咖啡的笑容淡了。
阿维德轻声道,“让他自食其果吧。我不要你为这种人脏了手。”
咖啡淡淡一笑,“我生下来就不干净了,也无所谓。不过我说过,……”突然寒气四射,“阻止我,连你也杀!”
她目光更寒,秀发微扬,但是小杰突然闪身拦在克鲁奇和阿维德面前,双目炯炯,毫不畏惧的盯住她,同时奇犽在她身侧,左手一把拉住她的右手。
咖啡动作顿住,四下环顾,小杰和奇犽都是一付她敢动手就会跟她拼命的模样。
良久,终于对克鲁奇笑道,“好吧,看在他们的份上,我不杀你。”
听她这么一说,阿维德微微吐了一口气。
小杰放松下来,发现掌心都是汗。没想到面对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孩 ,竟让他有面对西索那类人物的感觉。
克鲁奇整个人已经虚脱。
“对了,你们那个窟卢塔族的朋友,你们最好劝他不要莽撞行事。”咖啡浅笑,又意有所指,“另外,你们几个也不要太接近我的好,说不定会被出卖,送了命哦!”
说完,咖啡走向房间门口,突然回头,对阿维德道,“还不走?”
阿维德挣脱雷欧力的支撑,勉强跟上她。
视线不经意对上奇犽的,虽然他自始至终没有开口,但是咖啡就是自他眼中看到了坚决。
待小杰三人离开墓地大楼。
小杰立刻打电话给酷拉皮卡,却一直无人接听。
因为那个时候,酷拉皮卡在妮翁原来的房间内,独自面对窝金,任电话铃声响了无数遍也没有接听。
小杰无奈,只好收起手机,吐气,“刚刚我还以为阻止不了她呢。”
雷欧力拉扯了一下衣领,“虚张声势。她要真动手,刚刚屋里有谁能拦的住?我马上回来。”说完,就去了洗手间。
小杰天真的转头看奇犽,“可是killua刚刚不就……”
奇犽轻哼,“与其说是我拦住她,不如说是她让我拦住的。”
小杰眨眨眼。
奇犽淡淡的说,“她第一下攻击我就根本没有看清楚,你们就更不用说了。我怎么可能拦住她的第二次攻击?我觉得……她只是想找个让自己住手的理由。”
小杰恍然,又不解,“那么,她,她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还有最后那句话,她说了会出卖我们的吧……”
闻言,奇犽突然皱起眉头,目光一瞬不瞬的停在某处,接着咬牙道,“她撒谎!”
没见过奇犽流露这样的情绪,小杰呆了下,不由得道 ,“killua,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每次遇到咖啡小姐的事情,你就变得好奇怪……”
奇犽突然顿住脚步,缓缓转头看他,“你说……我奇怪?”
“是啊,”小杰睁大双眼,不住点头,“好几次你都不把话说完,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奇犽一凛,不由得掉转头,脸上出现了一种漂浮不定的神情,“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她说的话,并不是表面上看来那种意思。也许,我们都误会她也说不定……”
“误会?”小杰皱眉道,“可是,她要杀了他的父亲,当然也会背叛同伴!”
对小杰来说,父亲就是偶像,虽然从未谋面他只是听到别人的转述,无一不是钦佩崇敬。他早就把父亲当作神一般的存在,也已经打定主意把追随父亲当作毕生的梦想了,当然无论如何也会认同有人想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闻言,脑中有了片刻的空白,奇犽不由闭上双眼。
他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不安已经膨胀到极限了。
如果再不说出口,他绝对无法安心留在小杰身边。
他睁开双眼,吸了口气,异常平静道,“我离家出走的时候,也打伤过母亲和二哥,照你的说法,我也会背叛你了?!”
小杰如遭雷击,大惊失色,结结巴巴的道,“killua,你不会的!我知道,你是不同的,killua和她不一样的!”
奇犽步步紧逼,猫瞳紧紧锁住小杰惊惶失措的面容,“有什么不同?我杀的人只怕比她还多!”
小杰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错误,却又完全抓不住重点,只得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却说不出什么来,只是不断的用近乎哭泣的声音说道,“不一样,killua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那是因为我很幸运!!!!!!”
奇犽突然使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
小杰浑身一震,发不出声音。
自从认识奇犽起,他从未对自己如此声色皆厉的说过话。
奇犽的目光黯淡下来,满脸无奈和不安,“我突然明白她为什么会说我们很像。但是我很幸运,……因为我遇到了你。你让我离开黑暗,我想和你做朋友,不想再回到那里。而她……她还没有遇到那个能带她离开黑暗的人。”
小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奇犽握了握拳,“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你要走的路就是我要走的,你的心愿我会帮你达成,你的梦想我也可以把它当成我的。但是……有的时候,我真的会忍不住担心,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或者你不再需要我,我该怎么办……?”
小杰浑身僵直。
他微微一笑,扬头吐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累很有压力。其实我很想带她离开那里,就像你当初对我做的那样。”
说完,他缓缓垂下头,银白色的发丝在晚风中扬起,投注在白皙的脸孔上一片阴影,让小杰再也看不到他的神情。
“对不起,我想离开一会儿。”说着,他径直走掉,没有再看他一眼。
小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奇犽总是在他身边,包容他的任性,尊重他的选择。
而他却自顾自的向前走,因为他觉得奇犽一定会跟在他身边,一直做他的朋友,所以从来没有考虑过奇犽的想法,他想做什么,他想要什么。
他从来不知道跟在他身边的奇犽会觉得有压力,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奇犽会一个人离开,把背影留给他。
雷欧力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只剩下小杰一人如同泥塑木雕一般站在那里。“那个……”
“雷欧力……”小杰猛地抬起头,雷欧力惊讶的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了。
“怎么回事?killua呢?”他问,奇怪像个联体婴儿的两人居然会分开,却发现小杰的眼泪掉的更凶。
“killua,对不起对不起……”小杰边流泪,边喃喃的用稚嫩的声音道。
雷欧力搔搔脑袋,不晓得自己就去了趟洗手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能让那么好的朋友成了这样,那小姐还真不是普通的好本事。
但是,雷欧力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两人心生嫌隙,任何人也没办法离间他们的。
东部的艾瑞斯大道上,著名的马克西姆餐厅里。
刚刚经过那么一闹,本来想让雷欧力他们去阻止酷拉皮卡看来也只得作罢。
咖啡吃着雪域蛋糕,品着红茶来补偿被打扰的晚餐。阿维德从她脸上完全看不出被打扰的沮丧。
“您好像并不介意……刚刚的事?”他忍不住问。
“为什么要?反正已经忍耐到现在,多忍一天也没什么,那个家伙会自取灭亡的。”
她脸上又出现那种盘算的招牌媚笑。
“您不是答应他们说不杀他么?”阿维德一惊。
“我只是说,我·不杀他。”她微微一笑。
阿维德突然一阵寒意。
在他面前的小姐,竟然完全没有受到干扰,还是以前那个不择手段的咖啡。
她盯着对面脸色不太好的阿维德,“你的伤还好吧?”
阿维德颔首,“不碍事。”
“你好像不开心……”她笑道,“气我伤了你?”
“没有。小姐要是认真出手,只怕属下这条手臂早就废了吧。何况受伤的不是左臂。”他淡淡的说,突然心中更寒,难不成咖啡早就料到他会冲出来,所以只伤他右臂,因为他的左臂还有用处……他不敢再想了。
咖啡微微皱眉,不知是不是她敏感,从刚才起,阿维德的态度又变得疏离。
“那为什么?”她继续笑问。
阿维德抬起头直视她,“今天,小姐去了枯枯戮山,这至少证明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小姐当初的预料,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了吧。”
咖啡不答,竟是默认。
阿维德微叹,“我非常感谢小姐为我做的一切。但是……现在重要的是小姐的安危。”
咖啡轻笑,“我怎么可能有事?”
阿维德突然正色道,“那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告诉我你的占卜诗上到底说了什么?”
咖啡一怔,没想到他竟然又提了起来。
“因为你不说,”阿维德缓缓道,“所以我才更会怀疑。”
咖啡侧头,知道隐瞒不住。
自那以后,虽然她再也没有读过那首占卜诗,可是每个字每个词,都印在脑子里,梦魇般怎么也挥之不去。
只是,她能有退路么?对她来说,无论怎么选择,都是死路一条。
她微叹,“那首诗说,我……会死在旅团团长手中吧……”
阿维德倒抽,虽然已经隐约料到,但是亲耳听她证实毕竟是不一样的。
他突然急匆匆的道,“不如这样吧,我们现在就走,离开约克鑫,不等拍卖会结束了。”
咖啡一怔,眉轻轻一挑,看一向稳重的他有些慌乱,“你在说什么?”
他最不能习惯咖啡提到『死』的时候那么稀松平常,“还没有发生的事,有谁能预料?我……我不希望你死。”
咖啡又是一怔,突然轻笑起来,“可是,我还没有玩够呢!”她发出细不可闻的轻叹,“我怎么可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对我来说,不能燃烧……就只有死亡。”
空气瞬间凝固。
阿维德几乎气竭。
垂首,左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落回桌子上。放在桌上的右拳慢慢收拢。
他掉转过头,视线定在某一处,接着淡淡的说道,“咖啡,为什么……你还是学不会长大?”
咖啡一怔。
这是他第一次当面叫她的名字,但他的神情令脱口而出的名字显得很自然,让咖啡一点也没有觉得他是在冒犯。
“你在教训我么?”她微微一笑。
“我一直以为,你做错事,是因为没有人教你什么是对的;你不相信任何人,因为内心深处没有足够的安全感;你不拿真心对待别人,是因为没有人用真心对你……”
阿维德的笑有些惨淡,脸上带着又温柔又失望的神情。不知为何,他这样的神情令她心悸。
“我以为,只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对的,让你有了足够的安全感,拿真心对你,……总有一天,你会改变。而且,自从遇到雷欧力他们,你的确有些不同了,可是……”
这一连串话几乎让咖啡呼吸困难。
“……可是到现在你的眼中都只有疯狂的游戏和敌人……”他无奈而笑,“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阿维德没再多说一个字,黯然起身欲走。
“阿本加聂!”
阿维德身体一僵,他没想到咖啡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叫出他隐瞒已久的真名。
咖啡慢慢起身,在他背后淡淡道,“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的人,是没有资格指摘我的。
而你刚刚的逾矩和不敬我统统可以不计较,我只问你一句,……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他没有回头,“我只是累了,想冷静一下。”
其实自从她叫出他的真名后,他就开始无比动摇,这个时候,只要她此刻说出一点点类似道歉的话,他会立刻回头去吻她的手。
“好啊,”她素来宛转的音调低了几分,“这一去就不要再回来了。”
他早该知道……
他闭了闭眼,轻嘲自己愚蠢的期待,离开。——这次再也没有停留。
她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重新坐好,慢慢的喝着红茶。
连他也要走了吗?
这算不算众叛亲离?
她丢下那杯有点冷掉的东西,撇嘴笑了。
——当然不算。
因为,……她哪儿还有亲人啊。
“等!等!等!”信长大叫,“老子受够了老是等。”
他环顾,众人或坐或站,库洛洛看书。像是都没听见他的话。
“你就给我闭嘴安静呆着吧。”飞坦冷声骂回去。
“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了。”信长不耐的握着刀,走来走去,仿佛困在笼中的狮子。
“你是质疑团长的决定?”帕库挑眉。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在这里多耽搁一会儿,窝金就会更危险!”信长叫道。
芬克斯诧异,“我还以为信长会巴不得窝金死掉,这样他就不用还钱了。”
当然,他这个冷笑话被众人鄙视,因而遭到痛扁。
“这么说,你是不信任窝金了?”飞坦冷笑。
信长刷的一声,刀抽出了一半,咬牙喝道,“你敢把刚刚的话再说也一遍?”
飞坦浑然不怕死的道,“我当然敢说……”
侠客慌忙打圆场,“不要吵了。”
帕库淡淡说道,“你也有责任,当时为什么不阻止窝金?”
信长刷的转移目标,瞪着侠客,“对啊,窝金让你调查锁链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
芬克斯『啊』了一声,“连你也背叛我们了么?侠客。”
他再次因为这句不合时宜的玩笑遭到众人痛扁。
侠客简直百口莫辩,慌忙摆手,“我,我当然阻止了,何况窝金也不会听我的啊。”
富兰克林照旧笑呵呵的看戏。
剥落裂夫,库哔照旧是最不受瞩目的两人。
屋里乱作一团。西索冷眼旁观。
从一开始咖啡的布置到9月1日晚那场牌局他成功引走库洛洛的注意力,还有今天的十老头会议,再加上酷拉皮卡似乎干得也不错么……
就算库洛洛生了三头六臂,也未必能事事料中。
而一向团结的旅团,因为这个从未发生过的意外变故,而隐隐露出一点不太祥和的征兆,会不会因此心生嫌隙……?
他细长的双眸慢慢的瞥向那个暴风中心——
库洛洛依然平静如常,没有开口,只是放下茶杯,把书翻过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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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迷茫×一夜好梦
这章迟迟不贴的理由……是我担心被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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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追猎×被猎II-40-后悔×迷茫×一夜好梦
强悍的他,冷静的他,智慧的他,理性的他,没有亲人的他,拥有旅团的他……
约克鑫北部的阿奎瑞斯大道是著名的『酒吧街』。
当佩伯雷接到电话立刻出发,半个小时后踏进阿奎瑞斯大道一间名叫『螺旋』的酒吧。
就看见阿本加聂坐在吧台前,喝酒向喝水似的一杯一杯灌的正凶。
佩伯雷并没有劝他,反而坐在他身边,跟酒保说要一杯和旁边这家伙一样的。
酒保了然,精心调制,含笑递上,低声道,这酒名叫『悔』,请慢用。
佩伯雷细细品尝。
虽然初尝甚不习惯那股奇异的苦涩,但是竟然欲罢不能。
这就是『悔』么?
“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明明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却不能放手?”阿本加聂突然问道。
“嗯。”他在林帕尼身边也是如此,明明是在以自尊为代价,却贪恋那地位。
“女人……”阿本加聂突然笑了起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能杀了她们,也不能和她们共存!”
原来如此。
以为他为情所困,佩伯雷一脸同情的圈过阿本加聂的脖子,“老兄,我劝你尽快找个女人吧。”
kao,谁跟他说这个啊。阿本加聂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臂。
男人么,无论平日嘴巴多么紧,二两小酒一下肚,理智啊,冷静啊,全部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话也多起来了。
“我不要女人。我只是觉得,现在还是你老兄好啊。”阿本加聂两眼发直盯着酒杯道。
“老天,”佩伯雷诧异道,“才离开你家小姐不过两个小时,就把你变成同性恋了么?”
阿本加聂笑道,“还会开玩笑,证明你现在还不错么。”
佩伯雷淡淡道,“苦中作乐罢了。不过……咖啡小姐真是很厉害。”
阿本加聂黯然,“我知道啊。但她……只不过……”
“只不过却不能放手。对吧?”佩伯雷接道。
两个人都不语,各怀心事的喝酒。
旅团集合地。
因为窝金迟迟未归,这从未发生地状况,令大家都有些不安起来。
争执的声音越发大起来而且范围也扩散了。
库洛洛『啪』的一声合上书,“我说过的话,不要让我再重复。”
他声音不大,但是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他起身走了出去,他以团长之尊,不说自己去哪里,别人也不好问的。
“其他人留在这里。玛琪,跟我来一下。”他道,然后头也不回的出门。
信长嘀咕,“又是玛琪,团长真是信任她啊。”
侠客笑道,“谁让玛琪直觉准呢!”
帕库一言不发的看着玛琪跟着团长出门。
信长也起身准备出门。
侠客连忙道,“你去哪里?”
“让老子干等着可不行。”信长没好气。
小滴镜片后大大的眼睛眨动着,“可是,团长让大家都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