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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逆光而行 > 24

24

位密码才能打开的锁,只是锁了他的手。他说如果不把手背到身后锁就让我把扩张器具放进去,我以为......他根本打不开锁,所以就答应他了。"

"他根本是在骗你。"陈川恨声说。

男孩调教师现在也是一幅梨花带雨形状,先前跪在那里哭过了,现在脸上还带着泪痕,被陈川骂得又想哭,只是没有哭出来,晶莹的泪在眼框里打转。

"他这么简单的慌言你也信,居然真的相信,他妈的。"陈川很想摔东西,就恺尔才相信这破小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的表情真的......真的很惨,脸­色­也很差,如果把他反吊起来,又上了扩张器吊一晚上的话,肯定会再次昏过去,陈先生,您也不想他再昏过去的,是不是?我被他求得心软了,难得他肯合作,他自己抱着腿让我把东西放进去的,我还以为他想通了,不再闹脾气了。"

"还有,就算是有磁卡,每一个门上的密码都不一样,他怎么会知道,谁想得到他会逃走--"

说到这里,男孩终于哭起来,想到晚上将会领受到的惩罚,更是泪如泉涌,却不感哭出声音。

陈川才没心思哄哭鼻子的小孩,当前最重要的是找回吴边。

把男孩扔在一旁,与黑人保安交谈起来。

知道他去了哪里么?

到处找过?

把临控录像带翻出来看过了么?

没持过的话,再看一遍。

楼里并不是如吴边印象中那样清静无人,其实一直有人进出,在楼面上走动的大概都是恺尔的客人,而楼下而以调教师为主,奴隶在这栋楼里是没有行动自由的,不是被锁住,就是被绑起来,或者关在屋子里。

陈川和黑人保安回去翻看监控录像带,并没有什么­精­彩花样,很快,他们找到了失踪的吴边。

这栋楼里某一层堆放的杂物的房间里,一道黑影在不停地颤动。

"你们不用跟着,我去带他回来。"陈川向黑人保安示意,他们果然没有跟来。

陈川的贵宾磁卡让他拥有到各处的权力,不久,他就来到了吴边的面前。

好想,好想再缩小一点。

可以缩成一团多好。

好害怕。

头昏昏的,刚才用脑过度了,为了那些密码,现在的头好疼。

明明躲起来了,还是很害怕,不知道会被怎么样。

不要,不要,不要!!!!

陈川叹息,好在他没有伤害自己,只是抱成一团,然后颤抖。

手轻轻地抚在他的肩上,轻柔如春风,竟然会引得他惊跳起来。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吴边吓得惨白的脸,还有状似疯狂的神­色­,谁看到都会以为他下一刻就会崩溃。

难怪破小孩会被他骗了。

陈川不急,只定定地看着他,看他的惊慌,看他的惶恐,看他的害怕,和他的一无所措。

吴边哭叫了一阵,见陈川并不过来,再次缩回角落里,抱着自己,发抖。

陈川缓缓地蹲下来,对他说:"你想我把你卖到泰国去做人妖么?这里调教失败的奴隶,有一部分要被阉割,然后注­射­大量的荷尔蒙,他们会有胸部,如果没有胸部的就让美容医生割开,给他们塞入硅胶,做出两团胸部来,你喜欢自己的胸口有两团柔软的东西么?然后被送到泰国去,学习歌舞,学得好的,可以到外面去接客,有挑选客人的权力,学得不好的就被绑起来,花三五百就能试一下人妖的味道,很多人喜欢,也是泰国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你喜欢哪一种呢?又或者--让调教师把你打破,成为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性­奴隶,变成主人的人偶,只会听从主人命令行事,主人让你睡就睡,让你吃就吃,让你吃狗屎也自己捡起来放到嘴里。亲爱的,你喜欢哪一种呢?"

声音那么的甜蜜,带一点点诱惑的­性­感,如轻柔的风在耳边吹拂,却述说着血淋淋残酷的事实。

吴边渐渐安静下来,将自己的手掌刁在嘴里,慢慢地用力,咬,尖利的牙齿旁很快渗出血珠,继而形成一道血流,泉涌般滑下。

陈川站立起来,面带冷冷地微笑,向男人伸出手,温柔地对他说:"起来,跟我回去吧。"

吴边竟然乖顺地,略有迟疑地站起来,向他伸出那只仍在流血的手,被他握住,带着往回走。

"乖,听话,回去只有一点点惩罚,然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温柔的蛊惑掺了糖的甜言蜜语里是否是可以相信的谎言?

被带回屋子里,逃跑用的磁卡从手心中被人取走,从天花上特制的铁架上牵下一条金属锁条,将两只手锁好,被吊跪在床上,膝盖离开床面高度大约两寸左右,两只脚则被皮索牵在大铜床床头的两根铁柱上,想改成坐姿都不行。

陈川亲手从橱柜中取出带着巨大阳 具的贞­操­带,连着直到腰间的皮索。

吴边一眼看到陈川手里的狰狞怪物,就吓得叫起来:"不行,进不去的,不要呀,会弄坏掉的,不要。"

陈川笑得很温柔,在他的柔美的锁骨曲线上轻吻,也很温柔地来到他的身下,将KY涂在黑­色­器物上,然后送向吴边的后庭。

果然进不去,比三根手指几乎大了一倍的东西,强硬地顶在了入口处。

"乖,把身体放松。"

陈川的头从身后探出来,嘴­唇­就在耳旁,吴边的耳根立刻红了,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在耳根处轻拂,耳根处的血脉本能地随他的呼吸一同跳动。

是--极力地想放松,可是下身并不听话。

器具顶得越来越用力,虽然是橡胶制品,毕竟不是血­肉­,仍然很硬,顶得人生疼,就在吴边被顶得想哭出来的时候,突然身下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竟被陈川强行将凶器挤进了体内。

啊,孔道里每一道褶皱都被撑开了吧?

坚硬地冰冷的器具强硬坚毅地一寸寸被推进,推进,直到体内深处,开始是冰凉,接着感觉到不堪承受的内壁传来火辣辣的痛,排泄器官里每一寸柔软的­肉­壁都快被撕烂了吧,可笑的是人体的承受能力却那么好,竟然还没的烂,只是会痛,像火在烧烤着一样,耳旁仿佛可以听到血­肉­焦烂的滋滋声,下面被一个冰冷的器具烧灼着。

陈川继续他温柔地工作:把奴隶漂亮的­性­器塞进窄小的套子里,腰部的皮带系好,腰部是常用的皮带式设计,陈川温柔地用力,把它拉到最后一个扣洞,系好,吴边顿时觉得想­干­呕,胃部的空间被压缩到约等于零。

陈川的头还停靠在奴隶的肩部,于是他顺便温柔地说:"今天就不给你用导尿管了,先忍着吧,明天早上再排泄,好吗?"

他那么的温情款款,令人难以拒绝。

窄小的套子里暗藏有机关,顶住排泄的孔洞,不打开,绝不会有任何液体溢出。

­精­心地把一边装备好,吊着的吴边已经将要接近昏迷。

突然他的身体一阵挣动,猛然的惊讶表情令陈川眼神一亮。

痛!被无限放大。

塞在体内的狰狞居然还会震动。

现在不单是肠壁火灼般痛楚,而是整个腹腔里都在痛,如一个巨大的搅­肉­机正在工作,将要把胃肠骨脏全都搅成­肉­靡。

"啊--"过于难忍的痛楚让吊着的人全身乱颤,可是口里塞住的口塞堵掉了所有的声息。

陈川仍是那么温柔地在奴隶身上舔吻,没忘记在他耳边说:震动,我只设定了两小时,但是小裤裤你要穿到明天,你的后面实在太紧了,有必要松一松。

吴边觉得自己不会流泪的,应该根本流不出泪水,但是为什么眼前视线糊涂,象在泳池里看世界?

又为什么,会落在魔鬼的手里,让人生死两难?

屋子里十分安静。

陈川已立在原地数小时,一动也没有动过。

占据整面墙的大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一个被吊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同真人比例一样大小的画面很清晰,令人如置身床前,纤毫竟现。

陈川静静地看着那个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因为吴边的双膝不能着床,吊身全身的力量仍然集中在手腕上,即使是皮索,腕部现在已经能看到紫红­色­的淤痕。他的手掌偏瘦,手指纤长,皮索下露出的一条细细紫痕如手工很好的匠师纹上去的­精­致花纹,细细伸长的手臂更似蜿蜒向上攀爬的蔓藤。

男人的颈似折断般后仰,陈川的视线每触及他的脸庞,瞳仁都会不自禁的收缩,呼吸停止。

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的面孔,完全看不出喜怒悲伤来。被吊着,体内Сhā着巨大得几乎不能容忍的器具,应该是痛苦难忍的吧,还有时时不肯放弃的羞耻心,倔强青涩的男人,怎么会如此平静?难道已经昏过去了?

他诱人的­唇­微张着,因为调教略显苍白,从当前的角度看过去,他的鼻管修长挺直,如倒侧下来的山峰。

美丽的事物,却让人惊骇,不单只是洁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还有那双眼睛。

原本似水般温柔狭长的眼睛现在夸张地圆睁着,可以看到瞳孔四周的眼白,如果不是长长睫毛偶然的微颤,会让人错以为吊在这里的只是一具漂亮的尸体。

圆瞪的眼睛却没有任何的焦点,既不是控诉,也没有愤怒,只有平静,如死寂一般的平静。

而他的平静,在陈川的眼里,却似火种,焚烧着,不停爆烈出伤人的火星。

视线向下,凸起的锁骨从未有此刻这般优美,如两张天鹅将展未展的翼,还有胸前的两颗朱红,因为皮肤的失血的青白,尤显得更为娇红欲滴。

小腹处系着贞­操­裤黑­色­的皮带,但是肚脐位置是空的,露出一块月牙般的皮肤来,一个小小的坑洞就在这块皮肤的正中间,形状小巧­精­致。

陈川暗暗叹了口气,可惜,看不到他的­性­器,应该是很可爱地蜷在拘束里吧,只能靠猜测和想象了。

就这么,安静地凝视他,还是头一次。

他从来不够安静,不管是反抗的时候,还是接受调教的时候,都张扬着情绪,就算是睡梦里,也是不安的。

难得有一刻,这么的宁静,宁静让人产生永恒的错觉。

陈川嘴角扯起,露出一个邪邪的微笑。

不动,不想动,一根指头也不要动。

就这样,天荒地老吧,静静地,相守。

世界的另一头。

每一分钟,每一秒种,每一毫秒,司徒宇都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临界点,可以到下一刻,又缓过来。

不,没有见到尸体,只要没有亲眼见到小边的尸体,一定不能放弃。

宽大的办公桌上一只相框印入眼里,司徒宇伸了伸手,指尖碰到金属框架又缩回来,咬了咬牙,才敢拿起那只相框,相框里--是吴边甜甜抱住自己的笑脸。

两个人身后是蓝天碧水的海滩。

好像是去年在巴利照的。

是么?

还是今年年初到希腊爱琴海的留影。

司徒宇不竟有些慌张,这么重要的时刻,自己竟然会忘记发生在什么时候,怎么会?只有照片上的笑脸,有那么的甜。

小边一向不喜欢长发,说男孩子应该留很短的短发,这样显得­精­神。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小边的头发都不会长过半寸,几乎半个星期就要理一次。

还有......

小边--

司徒宇突然泪流满面,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哭。

然后习惯­性­地去看办公室里靠近角落的那张大黑沙发,平时小边无聊地时候,总是躺在上面打电游或者玩电脑。

每当玩到兴致浓的时候,小边的眼神专注在某一个点上,轻轻咬住­唇­角,有时候会把嘴­唇­咬得一片殷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每次看到,就忍不住想扑去,咬他的嘴巴,亲他,在他身上烙上自己的­唇­印,让其它人再也没办法窥视自己的小边。

但是又不舍得打扰他的专注,小边玩电脑的时候不能被打扰,如果打扰了他,一定会有两三天上不了他的床。

有温热的水滴滴到手上,司徒宇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哭了。

又忍不住用手指轻抚原木办公桌上的皮质部分,以前是一张金属办公桌,每次兽­性­大发把小边压倒在办公桌上的时候小边都会叫好冷,所以才会换了有一大块皮质的原木办公桌,和办公室银­色­现代装修完全不协调的桌子,仍能够让人听到小边每一次动情地在上吧呻吟尖叫声。

其实小边的身手很不错,如果他不是故事扮演弱小,绝不可能轻易把他压倒。

小边,我的小边......

司徒宇的桌子上堆了一堆的文件。

已经有多少天了?

准确地来说,已经是七天零五个小时四十八分钟。

所有的下属都战战兢兢,没有人敢轻易踏进司徒宇的办公室半步,除了阿博。

"少爷,有边少的消息了。"

阿博的身材高大,退伍后做过多年的雇佣兵,自从十年前还是少年的司徒宇把他救下,他一直跟在司徒宇的身旁,做他的贴身保镖。

司徒宇和吴边两个人的感情,也是他最清楚。

等到阿博进来,司徒宇的泪水已经被擦­干­,可是做过侦察兵的阿博立刻观察到他红红的眼角。

就连阿博的心里头也是酸酸的。

边少一直很好,对大家都好,和少爷呆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胡乱支使人,也不把别人的­性­命当狗。

边少是个好人,可是,好人为什么命不好?

司徒宇的话,打断了阿博的思绪。

"快告诉我,他在哪里?他还好吗?"

阿博摇了摇头,想,把边少的下落告诉少爷,自己小命能保住的机率有几分。

司徒宇见到阿博犹豫,脸­色­立刻白了,急得站起来,连声问:"告诉我,他还活着,他没有死?"

阿博诺诺,"边少--他没有死--"

一拖再拖,可是再怎么拖,迟早要道出真相。

司徒宇的手掌握成拳,指甲扣里­肉­里,根本感觉不到痛,因为心口更痛。

不会,我的小边不会死,不会出什么事,只要我用力找,一定能把他找回来。

小边,你一定要坚持,不管是什么样的环境,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来接你。

"我们--没的找到边少,只是有些蛛丝蚂迹显示边少被陈川抓走了,也没有实据,如果真是陈川做的,这次他做得相当­干­净,我们没有办法开口向他要人。"

阿博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无力。

以前不管在沙漠里杀人,还是在热带雨林里战斗,都从来没有这一次来得郁闷。

没有证据,也就是说,你开口要人,别人可以根本不理你,你指着他骂,他可以说你凭什么骂我,而且--那个人是陈川,从出世就与司徒宇注定是敌人的人,司徒宇也拿他毫无办法的人,两个人年龄是多少岁,就斗了多少年的人,如果是他抓了边少--生还机会很小。

敢许边少会被陈川一块一块地送回来,只为了看到司徒宇痛苦的脸,也许现在边少已经沉在太平洋不知道哪里的海底,也许......也许......

阿博都不敢想下去,脊背上阵阵发凉。

司徒宇颓然瘫坐回椅子上。

心里头哭泣地叫了声:"小边--"

但他的眼神却渐渐冷峻下来,惊慌无措从他身上渐渐淡去,回复到原来那个杀伐绝断凌厉无比的司徒宇。

陈川这个名字在他的嘴边轻喃,仿佛要用言辞将他揉碎。

但是心里仍然不死心,抬起头问阿博:"确定是陈川抓走了小边么?没有别的可能了?"

阿博点了点头:"如果有别的可能,那个人也做得太­干­净了,比陈川还要­干­净,我们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那就只有陈川了。"

最终无力地倒在椅背上,实在没有力气再撑住脊梁。

因为心已经碎了,不停地大量的血涌出,涌得人虚弱,好累,想哭。

只安静了数秒,司徒宇抬起头来,镇定的神­色­令阿博也不禁暗暗吃惊。

"先开始撒网,找出陈川的下落,和小边一切有可能的下落,"停了停,"帮我拨个电话找陈川,看他这回想­干­什么,如果只是利用小边来打击我,我们用尽一切可能把小边换回来。"

"少爷--"阿博有些害怕,少爷口里"一切可能"可以包括的东西太多,甚至包括少爷的命。

司徒宇点了点头,说:"对,包括我的命,只要是陈川要的,我们都给他,只要小边安全回来。"

"陈川和我之间,绝不是谁投降就能解决的问题,必定是以命博命,他抓了小边,就是抓住了我的命,没有办法,这次我们输了。"

阿博看着司徒宇脸上的苦笑,背上直冒冷汗。

难道,这次真的全盘皆输,边少这么重要,重要到少爷牺牲自己的­性­命都毫不犹豫?

"可是--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么?"司徒宇揉前额头,"如果我们能找到小边的下落把他救出来,或者......能逼陈川放手。"

原来还有别的方法。

阿博的­精­神立刻回来了,挺了挺胸,对着司徒宇说:"少爷,我们一定会倾尽全力把边少救回来,少爷千万不要太灰心。"

司徒宇点点头,谁也不想真的把­性­命丢给几十年的敌人。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秘书通知,陈川的电话已接通。

司徒宇居然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陈川不禁暗叹,手下做事的人手脚还是不算­干­净呀。

七天,短短七天就可以追查到自己这里来,司徒宇呀司徒宇,也只能你配得上称做是我真正的敌人。

向后退到扶手椅处,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按下接通键,眼睛,仍一刻也未离开过屏幕上的那个男人。

"我是陈川。"

"司徒宇。"

两端静默。

两个人相斗了数十年,真正安静下来通话的次数不会超过五次,而每一次都是到了生死交关的关头,每一次,恨入骨髓的敌人的声音听起来却像老友。

司徒宇先提问:"小边是不是被你抓了。"

陈川有些愠怒,招呼都不打,直接冲上门来要人,也的确是司徒宇做事明快的风格。

"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抓了你的小边。"

"也是--有痕迹显示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怎么样?不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把小边还给我,我们两的事情不关他的事,他是个很自由的人,不要把他牵扯进来。"

"他跟你在一起,就是牵扯进来了。"

"他只是我众多情人中的一个。"

"是吗?"如果只是其一,今天也不会听到你司徒宇的声音了吧。

两个人间互斗,为此死掉的情人又岂只一两个。

互相派去的间谍,争斗中牺牲的,少说也有七八个,没有听说过哪次主人会亲自打电话来要人的。

"别逼我,陈川。"通过话筒,也可以听到司徒宇的痛苦。

"你知道的,我也不想逼你,只是--我们的家族在逼我们,从生下来就注定要成为死敌,好在我们没有爱上对方,否则真是现代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是呀,好在我们没有爱上对方。"

两个人同时慨叹不已,庆幸。

"可是--别把小边牵扯进来,大不了,我放手,他与我们无关,他是个自由的­精­灵。"

争斗许多年仍然势均力敌的敌人,也许应该比朋友更值得尊敬吧。

司徒宇从未在陈川面前这么低姿态地提出要求,接近于恳求的语气,就算是某一次争点夺去他的­性­命的时候都没有过。

当枪口举至司徒宇的额前,他只会冷冷地说:"要么下手,不要给我机会杀了你。"

那么冷淡镇定的司徒宇现在在电话里恳求放过吴边,陈川想大笑三声,却笑不出来。

"如果说吴边安全地回去,用你的­性­命换也可以么?"

陈川再一次试探司徒宇的底线。

电话的那一端无声。

无声并不等于拒绝,偏偏是这样的两个敌人,有时候说"是"太困难,说"不"远比"是"容易,无声等于答应,对,你把我的­性­命拿去,只要放吴边回来,你赢了,什么都是你的,想要什么都拿去吧。

偏偏是这种态度,这种视吴边甚于一切的做法令陈川愤怒。

凭什么,凭什么是你为他付出一切,凭什么你可以视吴边为你的私有物?凭什么他不会是我的,你再也无法夺回。

原本就是互相抢夺,什么时候为了哀求两句就会放手,数十年的争斗,如果次次都这样,人家会指着两个人说:这两个人不是敌人,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有什么东西都可以送来送去。

愤怒几乎是疯狂的降临。

陈川突然狰狞地笑起来,对司徒宇说:"如果你用­性­命换回去的,不是你的小边,而是我的小边呢?你还愿意换么?"

电话突然就这么断了。

听着电话的盲音,司徒宇被陈川吓呆过去。

他是什么意思?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小边不是我的,会是陈川的小边?

不,小边绝不可能背叛自己,而陈川,他要对小边做什么?

恺尔带着他的小­性­奴走了进来,见到陈川正在砸东西,先是手里的电话,再是摇控器,还有花瓶什么的,砸在屏幕上,屏幕已经碎了,画面变成一片黑暗。

恺尔有些心疼花大价钱买回来的特大号等离子屏幕,但是--

更心疼陈川。

但这是不能说的,如果可以说,早已经说了一千次一万次。

陈川与司徒宇的纠缠,家庭的责任,还有--现在这个吴边。

"在生气么?"

"不!"陈川恨恨地说。

明明是在生气,恺尔聪明,不与他争。

"我带了个小奴来给你消消气。"

恺尔指了指一直四肢着地的人形犬。

爬在地上的是白天调教过吴边的山田一郎,恺尔叫他小一。

此刻的男孩换了一身装束,黑­色­带铜钉的皮带已经除去,装饰一身的是与屋里华丽装饰十分相配衬的金­色­链条。

鼻子上挂了个鼻环,有三条金链分别连到右耳的三个环上,他垂着头,看不到面孔,细细的闪着金光的链子就垂在腮边,衬着幼­嫩­粉红的肌肤,妩媚诱人。

手和脚上也分别系着金链,只有五公分长短,限制了他的行动,在他伏下的身体下,隐约可以看到下身也系了链子,可能与|­乳­环连着,而且长度很短,拉得他的­性­器向前伸出,­性­器的中间部分束着闪烁耀眼的两个金环。

小一一直爬到陈川的身前。

陈川已经被恺尔拉得坐了下来,神情冷冷的,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小一很怕这样的陈川,怕他那种随时会扑上来撕碎自己的表情,怕他死死压抑住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如火山般喷发的愤怒。

所以小一特别地用心思,要讨好他,要讨好他,小一不断告诫自己。

小一知道自己此刻哪里最诱人,他动作优雅地爬到陈川的面前,做也跪伏的姿势,用后面对着陈川。

对,是用后面,连恺尔也没想到,他以为小一会替陈川口 交什么的,没想到他把自己的ρi股献到陈川面前。

白天围在腰上的那条纱还在,淡淡天青­色­,接近纯白,薄如暗翼,吹弹得破,轻纱下的双丘透出朦朦胧胧的雪光。

小一慢慢探出保养得不错的手指,将勉强盖住ρi股的纱再向上拉起一寸左右,渐至欲掩还休的境界,然后,伸直腰,将ρi股不停地举高,露出壁缝中那个妖娆的孔来。

艳红的掬花轻轻地翕合,像一只婴儿的小嘴,嘟起,摆成极致诱惑的形状,而小嘴的中央,一条令人震颤的细细金链从深埋的幽暗之处缓缓垂下。

纯金的灿烂光芒,伴着艳粉­色­的­肉­靡,夹在绝少接触阳光的洁白­肉­丘中间,链子的一头下垂到双丘深处某个幽暗的扣着金环的柱状器官上,而另一端,却诱惑地,如设下一个个疑难问题般深埋在掬花深处。

那一端是什么?

一个镂空金球?一串金珠?一个金蛋?还是一个硕大的金质阳 具?

疑惑,猜测,好奇心,欲望,连绵在一起,才是人类最美丽的国度。

就在那薄缕轻纱之下,雪堆般的山峰之间,某个洞|­茓­里深埋着你最深切的欲望。

就连在一旁的恺尔也气息渐渐粗重。

而陈川--

却只是站起来,摔袖子走了。

吴边醒来,心里默默地想,这是自己记得的第二次醒来。

根本分不清楚黑夜还是白昼,同样的屋子,同样的灯光,同样的自己。

全身很痛,但那是最不需要介意的事。

从上次醒来到现在的记忆还算是清楚,所经历的调教,逃走,还有那些人说的话都还记得。

他们说自己是个­性­奴隶,应该很乖地听他们的话,接受教育,才能够得到主人的宠爱。

可是吴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为什么他们给的教育都这么重?让人觉得羞辱?

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羞辱呢?这种感觉又是谁教的?

总是隐隐觉得自己遗失了一些什么,可是吴边想到头疼欲裂仍然想不起来。

只是,现在--又是什么状况。

吴边缓缓地睁开眼,确定自己是被抱在一个怀抱里。

双手和双腿都被绑在身后,被皮索绑在一起,指尖可以摸到自己的脚趾,而身体,就这么向前挺直地侧抱在一个人的怀里。

抱住自己的人吴边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和鼻孔,下巴的形状很漂亮,上面有一层青­色­的的­阴­影,鼻孔刚是黑洞洞的。

看不到那人的表情,也看不到眼睛,吴边有些失望,这才注意到有人在动自己的前面。

抱住自己的人一只手端着自己的右侧大腿,另一只手在按压自己胸前的|­乳­首。

有点痛,每一次按下去都带着掐,|­乳­首早已被折磨得充血,但是身体也因为充血的|­乳­首变得怪怪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动感,让人想把腰扭一扭,或者挪挪ρi股,总之,不想安静地呆着。

但是扣住大腿的掌很有力,而自己又被绑成向前挺起的形状,令吴边不能动,不单只不能动,想挪一点都不行,何况,还有一个人在对付自己的前面。

那个人从自己双腿间露出一双眼睛,很漂亮的眼睛,相信也是一个有着美丽面孔的漂亮男人,还有他的一双手,特别的白,指尖更接近于纯白,粉红­色­的指甲片被修剪得形状大小都与手指极之配衬,真是一双漂亮的手。

而那双手,一只握住自己的­性­器,一只手正拿着东西要向里面塞。

吴边叹气,又是新的调教内容吧。

不用问,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了。

在这里,除了上调教课,似乎没有别的事情做呢。

但是--哎呀,好痛。

吴边立刻咬住下­唇­。

真的很痛,异物侵入到身体最最柔软的管道中去,吴边突然中刚醒的浑沌中惊醒过来。

不,这是不对的。

很羞辱,很讨厌,不要!

也很痛!

身后的陈川没想到吴边突然挣扎起来,笑笑,原来醒了,放开他的|­乳­首,将掌扣在小腹上,用力,压得他服服帖帖地粘到自己身上,虽然他仍然在极力的挺动,可是经过了一晚的吊跪,体内涵含的力量早已被抽尽,现在的挣扎无异于小猫爪挥挥,只会让他更可爱而已。

不--

吴边听到自己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哭,大声地哭叫,嘶喊:放过我,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这样是不对的。

在吴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样做不对,反而所以的记忆都在告诉他,要乖,要听话,不管别人对你做什么,你都该乖乖地听着和接受。

但是另一个声音从哪里来,为什么总是要反抗,为什么要觉得羞耻,吴边不知道,只是本能地听从着,人类,本来就很习惯于听从本能。

异物是一根不知道什么质地的管子,吴边可以看到管子上还套着个仪器。

吴边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第一,这根管子让自己很疼,而且觉得羞耻,第二,灌食的片刻令吴边记忆深刻,有种将对自己失去控制的恐惧深深地掳住吴边的意识,下意识地吴边极力抗拒美手对自己的Сhā入。

"不--"

低低带着泣音的哭叫从口中逸出。

醒来之前的记忆还很清晰,想到就算是大声哭喊也无济于事的无力,浓浓的酸楚袭上心头,泪水不听话地涌了出来。

身后抱住的人低下头来,耳垂立刻感染到他的气息,那人在脖子上慢慢地舔着,仿佛要把自己当做食物吞下去的动作,吓得吴边再不敢乱动。

但是,真的很怕--也很难受--

不管吴边怎么抗拒,管子仍然Сhā到了深处,筒状仪器是套在管子上的,美手将它滑到吴边的眼前,套在他的­性­器上,那只仪器扣到最深处时,不知道怎么弄,就锁在了吴边的阳

具上。

啊,吴边惊呼一声,不再敢乱动。

有着美丽手指的人起身去取另外一件东西。

热烫的舌尖和尖利的齿终于离开了脖颈,吴边听到身后有一个声音对自己说:"还记得我说过等你醒来还有记忆的话就告诉你你是谁的话么?"

吴边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乖,答:"记得。"

身后的人接着说:"你是我的情人,因为我们很相爱,所以你决定将自己完全献给我,接受调教变成我的­性­奴隶,你让我给你吃下一种药,让你忘记以前的所有,你一心一意只想从醒来的那一天起为了我而活。"

吴边呆过去。

是真的么?

我的过去,是这样的么?

是这个人的情人,爱他爱到愿意放弃自己?爱他爱到愿意舍弃所有的一切,只为了他而存在?

可是--

可是什么,吴边也说不出来,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但是依眼前的情形来看,与男人说的话很相符。

男人不间断地调教自己,只为了有一天找回自己的爱人?

"可是--为什么我连你也忘记了?"

陈川觉得怀里的人太可爱了,居然直接相信了他所说的一切。

奖励一个吻。

湿湿的嘴­唇­绕到前面来,在吴边的­唇­上热烈地吻了一下。

"因为你还没有找回自己呀,等你完成了调教课程,找回了自己,就会记得我了,到时候你会完全因为我而存在,而我,会在你想要的任何时刻带给你极致的快乐。"

吴边在心里问:真的么?

他没有问出来,因为目前,除了相信这个男人,还有别的选择么?

但是本能,告诉他,不,不能相信他。

吴边很难解释醒来之前为什么自己想要逃走的事情,也很难解释为什么他觉得抱住自己的男人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除了带来羞辱和痛苦以外,没有任何的快乐和爱。

想得太多会让吴边头疼,所以他决定先把所有的问题存起来,慢慢再寻找答案。

男人在身后低声说:"我叫陈川,记住我的名字。"

陈川?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吴边暗暗心惊,似乎--真的记得这个名字呢。

但是,还有另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只是--怎么呼不出来,怎么就想不起呢?

有着美丽手指的男人又拿了一些器具来,吴边很害怕,吓得往后缩,被陈川顶住。

陈川用很温柔的声音对怀抱里不停颤抖的声音说:"昨天让你休息,从今天开始,我们继续完成你的调教课了哟。"

吴边想抓住那抹温柔,似乎那是自己现在面对无情残酷世界的唯一依靠,可是那道温柔的声音继续说:"现在要让你学会的是,你身上的所有的孔洞全都属于我,所以,我们会用耳塞把你的耳朵塞起来,让你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这样你其它的感官会变得更敏感,鼻子里Сhā入鼻侍管,这样你不用每天中断调教另外进食,你的嘴里除了调教的模型和口塞外,只能吞咽我的阳

具,还有你的尿道,它已经被锁起来了,如果你听话,我一般不会往里灌什么东西,也不会让你憋着尿不出来,反而,为了你的肾保持健康,它会定时的吸尿,让你的膀胱一直保持在清洁状态,还有后面,调教完成后,你便便的时候都会有快感,所以,不用担心,灌肠器和扩充­肛­塞会在你不需要上课和服侍我的时候一直呆里面,这样你就不用每次上厕所都Gao潮了。"

指尖落在肚脐上,"这里也算是个洞呢,用钻石做个装饰扣在这里吧。"

陈川可以察觉到怀里的身体越来越凉,凉得让人忍不住用指肚上下搓磨,柔软的皮肤滑不留手,目前还是很健康的肤­色­,等到调教完以后,应该会变得很白了吧?

岛上另一端的别墅里,恺尔对着监控显示器说:陈川,你是个疯子。

一年后。

ρi股动了动,啊,居然是嘴­唇­。

全身忍不住战栗,快感如潮水涌遍全身。

热烫潮湿的舌尖伸进来了,居然伸进来了。

伏在床上的人轻轻呻吟一声,语音婉转妩娆,哪里是不要,怎么听起来竟是极致诱惑和娇媚。

正在施与的主人笑了笑,在雪白高耸的ρi股上拍打了两下,将两团雪­肉­拍得一颤一颤地抖动,立时现了几个红指印。

而雪­肉­中间的小孔却因为湿热的舌头离开,觉得有些凉,难受地吮了吮,掬花骤然开放,又骤然收了回去,粉­色­艳­肉­乍然一现,立刻消失在眼前。

满脸笑意的主人忍不住了,将一支手指伸了进去,立刻被用力地吸住。

指头卡在骨节处,欲进不能,欲退不可。

"含得越来越紧了呢。"

素来要求极高的主人也忍不住发出赞叹,而床上的男人只是扭了扭腰。

如果抬起他的头,才会发现,男人早已为情yu所迷,眼神迷蒙纷乱,早已失去焦距,但天生的细长双眼半开半合,温柔得勾人摄魄。

主人的­唇­再次落在腰上,腰比以前细了不少,纤细得似乎双手就能合围握住,而正巧用力向后挺臀,腰简直弯成了一道半圆的弧形。

舌尖在后腰最敏感处慢慢舔弄,有如一只小蚁在爬,丝丝的痒意扰得人烦恼,但是却不够真切,也不知道他确切地舔在哪里,只有体内的­骚­痒仿佛被它勾了出来,登时全身上下无处不是那丝不着痕迹的­骚­痒,情难自禁。

"嗯--"

发出喑哑模糊难辨的声音,却尽是不耐与渴望。

主人笑起来,再吻下去,却是柔软的­唇­,用力的吸吮,沿着椎骨,一路向下,直至臀缝中。

肌肤在男人的­唇­下腾起片片红云,男人的喘息声逐渐粗重迷乱。

床上的男人终于忍受不住情动,大力地摇摆起腰来。

后面的蜜|­茓­早已调教得随时能容纳男人的粗大。

主人看了看自己身下,光是眼看着眼前的尤物,下身已经一柱擎天。

忍不住对他说:"马上就来满足你。"在他的耳旁轻诉,即使明知道他听不见。

昂然的硕大因为充血变成紫红­色­­色­泽,随着主人的身体来到男人的双脚之间,变成双腿夹住之势。

主人在男人的大腿外侧轻轻地拍了拍,男人轻轻合拢双腿,夹住了主人的硕大。

主人伸出手揽住男人的腰,男人以为主人终于要进来了,身体禁不主轻轻颤抖,却不料主人邪肆地笑了笑,竟在双脚间做起抽Сhā运动来。

大腿内侧的肌肤虽然不似内壁,但也是极敏感,而且主人极尽温柔地用自己的硕大与它们磨擦,动作很慢,轻轻地用自己的热烫在男人娇­嫩­的­嫩­­肉­上慢慢的接触研磨。

男人不耐地挣扎起来,可是腰扣在主人手里,只好无助地挥动双臂,处于身后的主人却只是得意满满的用昂扬的男­性­在他身上轻戳玩弄。

主人的每一下动作,仿佛都在男人的神经上拉据,主人动得越慢,这条­肉­锯拉得越慢,男人早已失去了神志,迷乱昏茫,只想主人快一点进入自己。

男人发出狂乱的低喊,完全分辨不出音符和字音,但是嘶哑低沉的嗓音尤为­性­感诱人。

主人终于忍耐不住,分开男人的双腿,Сhā入进去。

在Сhā入的瞬间,男人停止了动作。

一切的渴望终于得到满足,身体被填得满满的。

世界安静下来,可以感觉到阳 具上血脉突突地跳动,也仿佛听得到主人嘭嘭的心跳声。

浑然的粗大楔在身体内,不管头脑再昏茫,不管觉得多孤独寂寞,只要这种被填满的感觉来到,心也渐渐温暖起来,体内被充实,思想被夺走,意识被主人牵离。

体内的茎体被夹逼着,先是有些不耐,胡乱地钻动了一下,在习惯了­肉­壁的紧窒后开始了他的动作。

主人双手扣紧细腰用力一顿,立刻将男人身体带得猛然后挫,粗大捅入了身体从未到达的深处。

身体仿佛被劈开,有种心灵和灵魂都被人劈开的错觉。

不管经受过多少调教,­肉­壁仍然会传来闷闷的阵痛,但是酥麻­骚­痒终于落到了实处,不再是抓也抓不着,挠也挠不到的烦人影雾,男人放任着疼痛和酥痒贯穿自己,仿佛在某一刻,感觉到快乐。

深深的捅入,浅浅地抽出。

男人再次耐不住地摇动ρi股。

完美的S形曲线就在掌下,主人忍不住亲吻男人的背,背上还有平时留下的吻痕,殷紫­色­的斑斑痕迹就如花园里盛开的鲜花。

这是属于我的烙印,主人对自己说。

想到这具完美的身躯属于自己,在自己身下娇吟喘息,在自己的驱驰下如鲜花怒放,想到他眼底的不屈、愤怒、惊惶不安尽已拔除,现在的温畅柔顺......主人只觉得全身电力四窜。

于是再次用力,全然不顾地猛力抽Сhā起来。

被紧紧的夹弄着,仍然游刃有余地来回穿梭。

男人的­肉­壁颤抖着,仿佛羞涩,仿佛惧怕,仿佛欢迎,又仿佛痛楚,随着男人身体的颤抖,时而夹紧,时而松驰,时而欲迎还惧,时而又情深意切的挽留。

看到男人的充血艳红的媚­肉­每一次被­肉­刃带出,再一次又一次被捅塞回去,男人的身体仿佛完全张开在­肉­刃之下,那样的依恋,那样的留连不舍。

男人先始还是随着抽Сhā抖动身体,慢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抽搐不已。

主人被他的抽动一下一下夹得直至颠峰......

忍不住高喊:"太­棒­了--"

男人听不见,狂乱地甩着头。

情yu伴随着苦恼、羞愧、焦灼、­骚­动、不安......扰动着他的身心。

安宁......甜蜜......既想把主人的­肉­刃甩脱,又仿佛想要更多更多。

心底有小小声音在喊:不要呀,停止吧,又有另一个小小声音呐喊:用力吧,捅穿吧。

身体被主人扳成跪立在床上的姿势,就连抓住床单的可能都不再有。

无助地挥手,只能抓住空气,唯一能做的事情只能向后靠,紧紧靠紧主人的身体。

主人的胸膛被情潮熏得热烫,贴在宽大平坦的胸上,找到安心的感觉。

男人的身体随着主人震动,情yu也越加高炽,只是在登上情yu高峰的时候,男人不能解释为什么自己这么热爱主人毫不留情的捅戮自己,仿佛只有主人大力的鞭挞,才能让人不去留意脑海中偶然闪过的清明。

果然如愿地被主人带上高峰。

在峰顶有闪亮的白光和热烫的雨。

­射­到体内极深处的热液烫得人全身发抖,也迎来了最终的黑暗。

陈川扶着手中脱力的身体苦笑。

又昏过去了,似乎这具身体太弱,每一次都不堪承受。

不管喂多少,仿佛都没有吃饱一样,真不知道恺尔的营养师是怎么调配的食物。

想拉过毯子来帮他盖好,才想起两个人都没有清理。

以前没有帮他清理的习惯,搞得几次都拉肚子,现在陈川已经是灌肠的老手。

抱着男人向浴室走去。

陈川自己身上也很粘腻,却把男人先抱到灌肠的仪器面前,将平时调好的软管拉进,慢慢Сhā进蜜|­茓­深处。

一有东西Сhā入,男人就有感觉了。

就算在睡梦中,男人仍然发出情动的呻吟声。

陈川忍不住在他身上来回抚摸,暗暗说:"调教得真是好呀。"

完全想不到的结果。

一开始调教的过程大家都很辛苦,男人虽然没有记忆,但是跟从本能,根本不愿意屈服,陈川也有跟进过调教,但是每次看到他不是被虐打就是被责罚,心里十分不安。

后来听从恺尔的话,离开岛上三个月,回去处理了一些不得不亲自出面处理的公事,等到再回来,男人已经是乖乖的­性­奴。

接下来恺尔安排两个人互相熟悉,建立主奴关系,根据调教师的安排,男人渐渐越来越信任自己,而且,主人只有一个--是调教师给他的潜规则,直至后来,男人眼中只有陈川这一个主人,对他百依百顺,随时敞开身体任他享用。

陈川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恺尔。

但是恺尔那家伙,居然是嘲笑了自己一顿,然后拉着他的奴隶小一就跑了,害得从来没说过的两个字无从出口。

陈川忍不住摸摸鼻子,恺尔这家伙就知道让人欠他的。

灌肠的仪器帮男人清理完体内深处,陈川又帮他洗了个澡,才将他抱回床上。

陈川自己洗澡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忘记替昨天的鞭伤上药。

等到洗完澡出来,见到男人沉睡得毫无戒防的面孔,陈川把上药的事情给忘记了,爬到男人身旁,死死扣住他的腰,幸福地将脸贴在男人的脸上,幸福地沉入梦乡。

陈川很早就醒了,伸手去捞身边的人,结果只掏到空气。

顿时就就怒了。

火冒三丈,怒焰腾腾。

不对别人,是对自己。

不用看都知道,本来应该发火的对象正在床脚猫着,应该还发着烧。

窗外的海鸥叫声凄厉,叫得人心烦得想杀人。

那个人听不见,只有陈川自己在这里发火。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

不管晚上把人折腾成什么样子,不管夜里有多冷,不管是不是做到昏过去,不管临睡前是不是用手臂死死扣住他的腰,为什么早上醒来自己的身边永远是空的,为什么只能在唯一一个地方找到他?

知不知道在这间没有开空调的房间凌晨有多冷?

知不知道光着身子趴在地上睡觉是会死人的?

为什么总是要离开?

陈川想把人抓起来暴打一顿,视线落到他的大腿根处,昨天晚上惩罚的痕迹还在,紫痕交错在雪­色­肌肤上,别有一情趣意味。但是陈川的­性­趣提不起来,现在只有生气,更生气。关于这件事的惩罚早已经不止一次两次,各式的手段使到尽,可是--为什么他还要爬到地上去睡?

恨得牙切齿的,但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川恨死了,恨死了。

向空中挥拳头,连空气都打不到。

该死的,搬到恺尔这间别墅的三楼已经有一个月了,这里不像专门用于调教的房间,温控维持在三十度,这里气候凉爽的时候是不开空调的,凌晨的温度可能只有十几度,可是每天夜里该死的他都会爬到床下才肯去睡,已经冻病了三五次。

陈川吐血的心都有了。

调教,调教,不是应该很听话了么?为什么在这一点上又不肯听话?

很想把那个人狠狠地揪起来,把他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但是--

他的脑袋里面装的不都是自己和恺尔灌输给他的么?

那么,为什么就不肯接受自己的灌输,乖一点到床上睡觉呢?

床脚的人睡得很不踏实,不知道是因为作了不好的梦,还是因为病,卷跷的睫毛一直在不安心地抖动着。

可是陈川连碰都不敢去碰他,也不敢替他盖东西。

他听不见,只要指尖轻轻地触碰都会醒,而任何布料--被单、毛毯、丝绢对于他来说都太粗糙,只要轻轻地贴上他的皮肤,都会把他弄醒,关于这一点,陈川已经屡试不爽。

弄醒来后他肯定不会再睡,只会更加加重他的病情,平时已经少得可怜的睡眠时间......

陈川恨得想杀人!

这该死的调教!

从来没有哪一天有这么恨自己让他接受调教,如果没有接受过该死的调教,他不会有任何触碰都会醒,他不会爬到地上去过夜,他不会睡眠越来越少,他不会像现在这样越来越瘦。

心头泛过丝丝的痛。

看,都瘦得不行了。

比起一年前瘦了许多的身体,皮肤下已经可以见到骨骼的痕迹,原来­精­实的肌­肉­呢?现在的脸上不再有婴儿肥,下巴瘦得尖尖的。

不是不心痛,可是该怎么办?

怎么办?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了接受过调教的吴边发狂,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瘦弱会让自己失去理智。

不,一定不能再这样下去,要找恺尔商量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

陈川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的时候,已经冲进了恺尔的房间。

直接拎起在对恺尔进行吞吐运动的小一,扔了出去。

"陈川--"

恺尔一声尖叫,一个枕头飞过来。

拨开,全不当一回事,冲到恺尔面前,扑向床前,无视他的一柱擎天,双手扶在他的身侧,俯在他的上面,喊:"我该怎么办?"

恺尔嘻笑道:"想上我么?我可以更主动一点。"

陈川把面贴到恺尔的面前,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几乎贴到鼻尖,盯得恺尔阵阵冷汗。

可是--还是鼓起勇气说:"如果--你不是想上我的话,把小一还给我,"恺尔诺诺,越说越心虚,脸都红了,羞涩地垂下眼,对陈川说:"你知道--男人早上的搏起很正常。"

无力。

陈川总算正常下来,翻身,坐在床沿,背对着恺尔。

恺尔忙向门口招手,叫还在茫然的小一回来继续。

小一小心地看了看,怒气凶凶冲进来的陈川正处于失神状态,似乎--好像--还算安全。

蹑手蹑脚地爬回去,一只手握住恺尔高举的粗大,温柔地将它放进嘴里,灵巧粉­色­的舌尖立刻伸出来,舔弄吸吮。

恺尔全身通爽,舒服得叫起来。

"听我说两句好么?"陈川仍然背坐着,仿佛不知道恺尔在做什么,闷闷地说。

恺尔心说:来了来了,倒苦水的来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可是被情yu缠着,心情还不错,就听听他讲什么吧。

一边喘息,一边说:"你说你说,我在听着。"

"小边他--不肯在床上睡。"

恺尔差点笑喷,"我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呢,就为这点小事。"

陈川骤然回过身来,恨声问:"小事?"

恺尔一眼扫到陈川眼底的红丝,吓得一缩,小一立刻觉得口里的东西缩小了一号,不禁哀鸣:照这样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舔得­射­出来呀,这两天的饭都不用吃了,整个口腔肯定全都磨破皮。

突然想到自己有理,恺尔差点双手叉腰做茶壶状,可惜现在躺着,而且命根子还别人嘴里。

小一含住他下面的袋袋用力一吸,恺尔立刻全身都软了,媚眼丝丝地问陈川:"难道不是小事,­性­奴隶接受调教的第一部分潜规则里不就包括了:没有主人的允许,不可以在主人床上留宿么?"

"可是--"陈川觉得自己很冤枉,难道最近一个月以来的愤怒,只是因为自己对­性­奴潜规则不够熟悉?自己不是一个好主人?

恺尔忍笑忍到内伤,终于忍不住对陈川说:"你回去碰碰他的额头,他就会留在床上睡觉了。"

"哦。"

陈川垂着头。

原来是件这么简单的事情。

听到了结果,一口气松下来,想走,却没有走。

可能怒气消散得太快,反而失去了一贯支撑的气力。

或者,不想回去面对他。

因为--原来--错全在自己。

又或者,心底还有一丝丝莫名的不安。

恺尔似乎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伸手拍拍他的肩,眼睛里全是落井下石的诡异笑意,对陈川说:"为什么还不回去?"

"他睡着,又病了,我回去也是吵醒他,昨天我还为这事罚了他。"

某人正在后悔。

恺尔嘴角邪恶地抽起,问:"你前几天是不是还用电击惩罚他了?"

某人点头。

"你想不想知道我们怎么让他学会不在床上睡觉的?"

陈川抬起眼,看着恺尔。

"你也知道,一个人在床上睡觉的是几十年的习惯,要让他在短短几天里改不太容易。"

某人白痴一样点头。

"你不是送了些装饰给他么?那套白金的东西,脖子上的环,还有手腕脚踝上的,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这些环一直都戴在他身上,除了装饰,当然也有情趣道具的意义,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首饰,全都是量身订做,宽度限得死死的,紧贴在皮肤上的。

"我们用链子系在他脖子上,把他锁在床脚,你知道,他刚恢复神志,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凭本能做事,晚上当然要回到床上睡,被锁住后,连着惨叫了几个晚上,他又听不见,叫起来不知道多凄惨,好在你不在,那几个晚上,岛上没有一个人能好好睡觉。"

陈川仍然没有表情,但是恺尔很担心自己的真丝床单会不会被人揪出几个洞来。

说到这里,就连恺尔自己,心里也不太舒服,­干­脆不说了,只看着陈川。

原来--是这样的么?

自己离开的三个月,在他身上还发生过什么?

陈川现在脑子木木的,什么也不敢想下去,刚开始听恺尔讲的时候心里头滴血,恨不得想杀人,等听完了,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恺尔不知道陈川在想什么,想做什么,只见他默默地垂着头走了。

心里奇怪,今天的陈川怎么了?

至少也要发发脾气呀。

吴边其实早已经醒了。

只是不想动,静静地伏在地上。

早已经习惯这个姿势,一定要跪着,又想睡觉的话,算是最舒服的姿势了。

吴边知道在主人面前装睡是不被允许的,被抓到的话会被处罚。

但是--主人在发怒,吴边心里说不出的害怕。

两条大腿的根部和会­阴­还火辣辣地疼着,也是他几乎整晚没睡的原因,如果再惩罚的话,会是前几天的电击吧。

一想到电击­棒­,吴边忍不住全身颤抖。

呼吸,尽力呼吸,不要怕,慢慢地,轻轻地呼气,慢慢地吸气,千万别让主人发现在装睡,否则一定会被电击的。

吴边觉得头很重,耳朵和脸上烧得烫烫的,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定不能再被电击。

几天前,确切点来说是五天左右,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主人又一次暴怒。

他拿来连着电池的电极管,还有黑黑细长条的电极­棒­。

啊!想都不敢想。

但是痛还记得。

电极管那么粗,从下面塞下去,主人还拿镜子来,硬逼着亲眼看着塞下去,看到粉红­色­的­肉­把银白­色­的金属电极管吞下去,就算平时含惯了各种­棒­装物的身体也还是会怕的。

而且主人--好残忍。

不,不能说主人的坏话,可是,他弄得人好痛。

平时,主人就算是鞭打,或者是别的惩罚,都不会觉得太痛了,都习惯了,­肉­体上的痛很快就过去,治一治就会好,实在不行,会有人打镇定剂,睡几天也就好了。

但是那一次,真的好痛。

看到主人的手指按下去,夹住电极管的­肉­壁马上一阵钻心的痛,然后就控制不了身体了,全身痉挛收缩,所有的肌­肉­互相撕扯着痛,像被人撕开一样,脑子一阵阵发麻,胸口像被一根锥子往里钻一样痛。

不,再也不要了。

主人却觉得还不够,又拿小电极­棒­来电的|­乳­首和下面,一阵阵又麻又痛,才电了几下阳

具就想要Ъo起,但是被东西扣着,起不来,像要被拧下来一样的痛。

根本不敢再想下去,再想下去,那些痛好象又回来了。

吴边只觉得一身冷汗,这时候才发现,主人已经出去了。

抬起头,还是不要睡了,越睡越累。

清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自己,为主人的临幸随时做好准备。

这句话早在调教课程的开始阶段,已经成为潜规则,印在吴边的脑海里。

咦,今天主人离开的时候没有把自己的双手绑到身后。

灌肠有专门的器具在浴室里,大多是调教师帮忙清理,最近一个月搬地方后一直是主人来做这件事,奴隶不需要用到自己的双手,所以只要醒来,手都要被绑起来,有时候,会整天都绑成一个特定的姿势,有一次绑得太久,手腕差点断掉。

吴边看着自己的按在地上的手背,难得今天没有被绑住呢。

也许是主人懒得绑了吧。

吴边没想想太多,每天早上是比较清醒的时刻,一般会拿来思考一下有记忆以来发生的事情,随着白天的调教课,或者主人的爱宠,一天下来,一般会在晚上累昏过去,也只有昏过去的时候可以好好睡一会,这已经成了生活的习惯。

现在的吴边是因主人而活,主人的每一个指令都必须遵从,主人才是奴隶的生命,主人的爱宠是奴隶的幸福......

为什么,今天想到这些平时绝对遵从的东西,心里有些怪怪的。

这种久违了的感觉,曾经出现过。

但是吴边记不太清楚了。

几时呢?

好像是刚恢复记忆的时候。

居然想违抗主人呢?

被主人宠爱的时候还想着拒绝,吴边觉得真好笑。

但是心底突然冒出个声音说:是应该拒绝的呀,你忘记自己为什么活着了吗?

猛然听到这个声音,吴边吓了一跳,左右看看,屋子里并没有其它人。

他把头垂得更低,为自己突然产生的违逆想法感到羞耻和恶心,如果被主人知道了,一定一定会被电击,就连自己,都觉得应该送去被电多打几下,才会乖乖的,不胡思乱想了。

吴边爬到浴室去找他的灌肠设备。

整套金属和胶质联合在一起的设备,直到现在吴边摸上去,心里还是跳跳的。

吴边现在根本不会再去想为什么他会抗拒这些东西,就像他不再去想为什么会产生今天早上那么背逆的思维一样。

他把自己的ρi股高高的蹶起,伸手将身后的按摩­棒­拉了出来,里面还有昨天晚上主人奖赏的­精­

液,吴边之前曾被教导过,这些液体要一滴不剩地装起来喝下去,直到一个月前,主人突然不让喝了,吴边不懂,但是他现在根本不需要想太多的事情,只需要按照主人吩咐的去做就可以了。

将灌肠器的软管Сhā进后|­茓­,柔软的|­茓­立刻­淫­

靡地将它含住,如孩子得到了糖果,自在的吸吮着,生怕糖果离开。就连Сhā入软管的过程也会带来阵阵令人战栗的快感,吴边知道这是调教师对自己身体改造的结果,一连三个月,每天后|­茓­都被灌入浓脂般的霜膏,改造那里的敏感度,纵使微小的神经末梢增生,现在吴边后|­茓­的神经末梢数量比正常人的多出数十倍甚至百倍,就算是异物的Сhā入,都会令他Gao潮。

可是身体里的情yu再多,吴边的前端仍然只有半Ъo起状态,没有主人的允许,前端根本不会完全Ъo起,更别提She­精­了。

增生的情yu和过高的体温令得吴边的体内泛过阵阵酸麻。

啊,好想有人帮忙舒解一下呀。

可惜主人不在。

而且主人也不是奴隶想要的时候就会给的。

吴边不禁默然,是呀,主人是主人,奴隶是爱慕主人的奴隶。

默默地垂下头,有液体激涌入体内。

其实昨天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每天灌肠三次,每次三轮,后|­茓­里一定是­干­­干­净净的,吴边不禁望向窗外。

别墅三楼的浴室和以前的房间不一样,这个浴室不单只大,而且浴缸连着一个伸展出去的平台。

现在连向平台的落地窗没有关,有风吹进来,将浴室的白纱窗帘吹得高高扬起,可以看到平台下不远处的海。

海浪永不放弃地一波波奔涌上来,卷起层层白­色­的浪花。

银­色­的沙滩如一条玉带在纯净透明的海旁展开来,如薄纱衣裙上的花边,而直到深处仍可以见到海底礁石和游来游去的鱼类的海水,则似那条展开的阔丽纱质裙摆。

真美。

吴边在心底暗暗赞叹。

海上的上空有许多海鸥飞来飞去,自由地在天空中滑翔。

这时,有一只海鸟突然飞到平台上,离吴边很近,两个人之间只相隔一个浴缸。

那只海鸟不怕生,先用红­色­的鸟嘴挑了挑灰白相间的羽毛,然后用两只湿漉漉的圆眼睛瞪着吴边。

吴边已经清理完毕,他跪坐下来,趴在浴缸边缘,盯着那只鸟看。

鸟昂首挺胸地走了几圈,吴边大着胆子伸出手去,想吸引他飞过来,哪里知道海鸟根本不甩他,将脑袋挑得高高的,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吴边,然后展开他不算很大的翅膀扑了扑,就飞走了。

鸟--飞走了。

吴边呆滞。

如被一道闪电击中,脑子嗡的一声,突然如烟火般炸开,眼前火星一片,脑海里只剩下"翅膀""飞走""自由"等字样。

它飞走的动作,在吴边的眼前如放慢镜头。

展开翅膀......两只脚一蹬......翅膀借着飞......飞起来......拍动......升空......在风中滑翔......拍动......飞得更高......

如果海鸟能说话,它们会告诉陈川:

吴川看着那只鸟飞走,眼睛直直的,发了会呆,笑了笑,张开嘴,一口向自己的手腕咬了下去......

从恺尔的房间出来,陈川如置身冰库。

自己,还有小边--

想都不敢想下去。

回到楼上,进门之前。

陈川按着扶手,想:什么也不说,拍拍他的额头,先让他睡觉。

休息,就医是最紧要的事。

胡桃木的大门紧紧闭拢,陈川差一点没有气力推开。

就在犹豫的时候,扬起头,从走廊的窗户见到一只灰白相间的海鸟飞了出去。

是从房间飞出去的么?

浴室的阳台?

好张扬的鸟--飞得这么快。

那只鸟给了陈川些许勇气。

他还需要医生,先让他睡觉,安排他上床后自己可以立刻去叫医生。

步子轻快起来,心终于着落到了实处。

推门,进来。

咦,屋子里没有人。

张望一下,四处静悄悄的,平时他常呆的地方只留下一只金­色­的垫子。

陈川看着那只垫子,眼底尽是暖意。

垫子是上次离岛的时候带回来的,他老是不肯在床上睡,每天早上起床看到他像只小狗一样伏在床脚,让人有送个窝给他的感觉。特地选了与房间挑配的金­色­,没想到他喜欢伏在上面,纯金­色­灿烂夺目的垫子上托着他白晰的身体,不知道多赏心悦目。

陈川不着急。

他不在房间里,一定在浴室。

陈川甚至坐在床上等了一会。

他一定在例行晨间清理。

平时陈川也会帮他做,帮他灌肠,灌很多水进去,然后用­肛­塞塞住,看他因为忍住便意纠结在一起的脸,有时候还会恶作剧地揉弄他鼓涨的小肚肚......陈川笑着看窗外,碧绿的海涛,和天空飞翔的鸟。

浴室的门没关,半掩着,陈川等了一会耐烦心就尽了,大踏步向浴室走去。

推开门,陈川就看见了--

他躲在地上,躺在一丛艳丽娇异的血­色­花朵里,微微半睁开的眼,不知道看着哪里。

平时白晰的身体现在因失血苍白如纸,一年来没有剪过留下来的齐肩的长发披散开在脑后铺展成一片柔黑的扇形。

他还没有死,身体会偶而挣动,每动一下,身下的血花都会漾出阵阵涟漪。

见到陈川进来,还会抬眼,几不可查的滚动他的眼球,陈川感觉到他的视线对准自己。

他在看我。

是的,他盯着我。

他的眼睛清澈晶莹,就连将要死去的时候也是温柔的。

但是,凝在眼底的是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

陈川看到自己扶在浴室门上的手在发抖,他看到阳光从浴室的平台一缕缕地­射­进来,看到白­色­的纱质窗帘旗贴般飘扬,看到地上的渐渐漫开的血,只觉得--好冷。

好冷。

身体冷得发颤。

怎么冬天这么快就到了?

既然冬天都到了,为什么还开着窗户吹风?

不是还因为受凉感冒病着么?

陈川突然火大了。

恺尔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陈川。

这小子怎么了,今天怪怪的。

等小一来把两个人收拾­干­净,恺尔决定去三楼看看陈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是小奴隶有点不听话吧,恺尔一边啃着早餐一边闷笑,如果上去看到小奴隶又惹他发闷气,一定要想办办好好再整他一回。

恺尔的早餐吃得特别香甜。

一边啃三明治,一边听到走廊里咚咚咚地有人走动。

探出头去看窗外,难道陈川出去了?

只见到有个调教师离去。

可能是送东西过来吧。

多半陈川又想用什么招呼他的小奴隶,恺尔满肚子看热闹的心思。

"小一,来把牛­奶­喝了,我们上去看戏。"

牛­奶­倒在地上的盘子里,小一三两口舔­干­净。

恺尔急不可待地拉着小一上楼,小一用爬的比较慢,恺尔­干­脆扔下他,自己先冲了上去。

恺尔对陈川这个新奴隶印象还很深刻,长得很不错,气质中­性­,有一双很温柔的细长眼睛,手长脚长的,就是脾气不好,调教的时候花了不少功夫,意志很坚定,让他变成­性­奴隶,狠花了一些功夫。

小跑步上楼,恺尔推开门,没想到一只动物迎上来,还没等他站稳,先发出一声尖叫声:"啊--"

一团黑影扑进怀里。

是什么?是什么?

恺尔吓得腿都软了,毛绒绒的爪子扶在左右肩上,还呼呲呼呲喘气。

"啊--"跟在后面进来的小一也吓了一跳,定下神来才说:"狗--"

哪里来的狗?

恺尔僵着身子不敢动。

小声问:"真的是狗吗?"根本不敢睁眼看。

那只狗仿佛知道在说他,呼呲喘了两声,居然用舌头来舔恺尔,吓得跳起来,想死的心都有了,冒着险把黑影推开,才敢睁开眼,在地上团团打转的真是一只狗。

就连恺尔也忍不住问:"怎么会有只狗在这里?"

左右看看,屋里没有人。

恺尔继续往里走。

不在屋里,只有浴室了。

说不定两个人在浴室里做什么,搞什么情趣小动作。

恺尔嘴角上扬,俺这个巨号菲利浦来鸟~~

浴室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恺尔继续冒死向前。

自从屋里出现了大狗,恺尔怕浴室里还有什么动物,手脚自然放轻,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这是什么情景?

一只关狗的笼子扔在浴室中央。

陈川将他的新奴隶抱在怀里,一只手托着奴隶的手,奴隶被举起的手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血,看上去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而陈川--诡异地笑着,在手腕上的血涌处亲一口,又去亲怀里男人的脸,本来一张已经失血白­色­得纸还白的脸上被陈川弄得血迹斑斑,到处都是血印子和­唇­印,嘴­唇­和眼睛两处都几乎被血糊上了。

"陈川,你在做什么?"

整个别墅都回荡着恺尔的尖叫声。

只有陈川仿佛没有听到,还在独自威胁着怀里的男人:"我看你逃到哪里去,你要是再逃的的话,我就把你关在笼子里。"陈川举起男人的头,让他的眼睛朝着笼子的方向,可是男人的眼睛根本是闭着的。陈川不管,继续说:"笼子很小是吧?你要呆在里头只能全身都卷起来。到时候我用狗狗最喜欢的­肉­汤涂满你全身,把骨胶质做成的­肉­骨头狗粮塞到你的身后的洞里,嘴里塞满狗狗最喜欢吃的碎牛­肉­,让那些狗狗好好的疼爱你。你知道么?不管你怎么卷起身体,你下面的­肉­洞都是对着笼子外面,狗的舌头很长,它们会在你的身上不停地舔......"

嘴里说着残忍的话,脸上还带着冷冷的笑意。

惊叫过后的恺尔吓得只觉得见了鬼。

半晌才反应过来,再次大叫:"陈川你疯了,再不叫医生,他就死了。"

惊吓过后的恺尔冲上去,狠狠打了陈川一个耳光,将他怀里的男人抢了过来,果然,还有气,应该还有得救。

陈川被打了以后却是呆呆的,什么也不做,坐在血泊里。

恺尔连声大喊:"小一,叫医生过来,快,快。"

"来个人。"

被恺尔尖叫声惊动,已有几个仆人来到三楼,恺尔指挥他们把陈川从浴室里弄走,陈川也不反抗,任由别人带他走。

可是,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回头,却见到被恺尔抢走的人睁开眼。

陈川挣扎着靠了过来,看着男人。

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力,生命的流逝让他看起来无比的虚弱。

陈川伸出沾满血液的手指想去摸他的脸,没想到男人一扬手,居然将他挥开了。

"滚--"

男人脱力的怒骂,如用生命喊出,微弱,低哑,嘶沉。

却如一把长刀,将天幕撕开,将在场的所有人砍得血­肉­淋漓。

每一个都呆过去。

每一个都不知道想什么。

他为什么就算是死,也死得骄傲且高贵。

每一个人都可以听到他直戮心灵的怒吼,他的不屈、他的愤怒,他铮铮的灵魂。

他不是在叫某一个人滚,而是在叫在场的所有人滚蛋。

他就算是离去,也要一个人­干­­干­净净的走。

他的高傲令无数人羞辱不如。

令在场的绝大部分人抬不起头来。

他--用一个字,把每一个人骂得羞愤欲死。

医生来了,男人被带走。

但是屋里的人大多都没有走。

恺尔是跟着医生走的。

陈川一个人冲进了浴室。

10

恺尔再来找陈川,陈川仍然在浴室里。

跪在浴缸前面,凝视窗外的海。

那只狗在屋里跑来跑去,踩得满地的血­色­梅花印,在白­色­的浴室地板砖上,倒似画了一幅中国画。

血­干­了后的颜­色­发黑,一大块,似一朵牡丹花型。

陈川有半截裤管在血里,他自己没留意,沾到差不多到膝头都是血。

听到恺尔进来的声音,他缓缓回过头,死寂的双眼望了一眼恺尔,哑着嗓子问:"情况怎么样?"

恺尔双手抱胸问他:"你想他死么?"

陈川眼底闪过一末痛,摇了摇头,"不想。"

"可是你根本不送他去救治,还搞了只狗回来。"恺尔呲牙咧嘴的,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人,心疼的人弄伤了自己,他还有心思去找条狗回来威胁他。

陈川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气疯了。"

恺尔气极,跳起来骂,"气疯了你就把他放在那任他流血任他死?如果今天我没上来,如果我今天来晚一点,他根本就救不回来了,你怎么办?你到时候要我拿你怎么办?"

"怎么办?"陈川喃喃的念,对自己说:我也不知道。

恺尔问:"你心里清楚得很是不是?"

陈川疑惑:"清楚什么?"

恺尔道:"还要我一点一点地说么?"

"......"

"好,我就说给你听。"恺尔简直是气疯了。

"你把人从司徒宇那弄回来,一开始只是打算让司徒宇急,让司徒宇发疯,是不是?然后或杀或放随便,杀呢,省事,放呢,随便丢到哪,打个电话让司徒宇去接就是了。你们两个从小到大互掐,拿住别人弱点就不松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几十年了,是不是?"

陈川点点头,"抓司徒宇个把情人当然正常,他杀我的情人也不止杀一个两个。"

"但是后来你发现司徒宇对吴边是真的,你的想法就变了。"

陈川点头。

"你想抓着吴边,给他洗脑,然后送回去,让司徒宇看到爱人变成一个废物哭都哭不出来,你们两争斗,牺牲个把外人算得了什么,哼。"

恺尔鼻孔朝天,即使体谅,仍十分不屑。

陈川道:"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你不要怪我,我们这些人,有谁真把别人的命当命过,你这不也是......"

"打住打住,别提我,"恺尔可不想把自己卷进去,"你也就是看中我这地方了。你既不想把人还给司徒宇,自己又看上了吴边,就想着把他拖我这来,帮你调教调教,反正都被你洗脑了,废人一个,你喜欢,调教成宠物留着也不是可以--"

陈川眼瞳微缩,恺尔竟不敢再说下去。

"是,他被洗了脑,我却喜欢上了他,也不后悔,想着你帮我把他调教成宠物,我可以随时带在身边,给司徒宇见到了,只怕先气得吐血,我既得了人,又对付了司徒宇,一举多得,岂不是好事。"

恺尔冷笑,指责陈川:"你明明知道--"

陈川冷冷地瞪回:"我知道什么?"

恺尔被他瞪了,又急又气,道:"你明明知道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陈川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我知道什么?"

两个人说来说去,简直吵起架来。

恺尔的脸­色­也冷了,冷哼了一声,"你还不肯承认,自从吴边恢复神志,你心里肯定清楚他迟早一天会恢复忘记,因为你洗脑的手段,是让他不会记得前一天发生的事,到今天为止,他不单只记得前一天的事,他连一年前的事都记得。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对他的洗脑失败了,你应该早就知道,所以才会在他恢复神志后不久就让我给他加快调教课程,那时候我还奇怪你怎么突然­性­饥渴了,就算是喜欢他,也是过只是个­性­奴隶,没想到你是在抓紧时间,一心一意想在他恢复记忆前彻底成为你的­性­宠物。"

陈川的眼神飘远,恺尔的指责一句句骂在心上。

想大喊一声:恺尔,你骂得好。

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克制隐忍着脾气。

恺尔猜得没错,自己安排的洗脑自己心里当然有数,吴边不应该恢复神志,洗脑过后的吴边应该只会记得醒来后发生的一切,每一次昏睡过去,他的记忆就会刷新,所以之前的调教几乎都没有用,每一天醒来的吴边都是一个没有记忆的新生儿。

就是那时候喜欢上他的吧,清纯得毫无杂质的眼神,对世界懵懂无知却又无比好奇的心灵,还有纯洁得不带半分杂质的灵魂,他的秀美,他的灵气,他的一切,都吸引着自己。

吴边--

陈川在心底低喊。

我都对你做了什么?

恺尔静默。

陈川,真是自己认识的陈川么?

十几年来的知交好友,甚至是爱着他的,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明明知道吴边会有恢复记忆的一天,却仍然对他进行­性­调教。一旦吴边记起所有的一切,他会变成怎么样?会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而陈川又能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恢复了记忆的吴边呢?

陈川似乎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喃喃地念着:"我只是忍不住......就这么放手。"

"所以你骗他,说他是你曾经的情人,说他连自己的生命记忆都不要,愿意为你献身成为你最乖巧的­性­奴,哈!哈!这样天大的笑话也只有没有任何记忆的吴边会相信。你瞒着他的过去,瞒着还有一个司徒宇在苦苦找他回去,唯一想要的不过是吴边肯留在你身边,不管是他心甘情愿的留,还是成为­性­奴隶被潜规则限制地留下。哈!陈川,我没想到你真的疯了,为了吴边,你竟然做了疯子才做的事情。陈!川!我竟没想到你会如此爱他。"

陈川扬起头,被恺尔骂得眼睛都红了,向恺尔大吼:"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这么做。"

恺尔举起手里一直拿的医疗报告,摔在陈川的脸上,

"你!真!无!耻!你这么做了以为有没有想过后果?你欺负司徒宇永远找不到他么?还是心怀侥幸吴边永远不会恢复记忆?司徒宇与你做对了二十几年快三十年,你有几分手段,难道他没有?你知不知道他早就知道吴边在我尤加里岛上?只不过我这岛平时招待的都是全世界的达官显贵,多多少少有些势力,你又知不知道这一年来,司徒宇拼尽身家财产,将我的势力已经快要清除­干­净?陈川,你一直在快乐地做着你的梦中人,有没有看一眼我?我快因为你失去这个岛了,你知不知道?"

陈川退了一步,脸­色­都白了。

原来司徒宇早就知道了。

原来司徒宇一直在对付恺尔。

原来......

恺尔--我一直在欠你越来越多么?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陈川实得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恺尔心中一寒,气得冷笑,"早告诉你有用么?早一点告诉你,你就肯放手么?早告诉你只会被你理解成我不愿意帮你吧,你把吴边送到岛上来就是因为你觉得这世界上没几个人敢动尤加里岛,你有恃无恐,你对我的力量太过于自信,说有人会摧毁这个岛你只会当成笑话,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你一直觉得司徒宇的力量没有你的大,你从来都没有看到他爱一个人的决心。"

脸­色­更白,似抽掉了全身的血液,陈川问:"难道真的危急到这种地步了么?"

"没错,司徒宇这一次是算准了对付我,即使吴边不在尤加里岛上,他也打听清楚了我们两的关系,用这招围魏救赵,誓要逼你放出吴边。"

陈川完全说不出话来。

司徒宇这次竟是拼了全力来救吴边,真的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要了。

动尤加里岛只怕比动外面的一个小国家还要危险,多少国家的亲王权贵甚至首相总统在这个岛上往来,有多少的后宫宠物来自于这个岛上的调教,这里虽然只是太平洋中心一个根本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小岛,但是,这里几乎是黑道的圣地,各种权势的庇佑,还有恺尔多年来的经营,尤加里岛可以不驻一兵一卒依然足以自保。

司徒宇--也疯了。

恺尔踏前两步,揪住陈川的肩,笑着说:"看,你们两个疯子--"

扬起手,打了陈川一个耳光。

陈川捂着脸,静默。

这一掌是该得的,恺尔虽然是朋友,但是已经为自己死而后已。

恺尔问:"我还有一个问题,只有你可以回答我。"

"什么?你尽管问。"

"吴边会恢复记忆也是你手下留情么?否则洗脑后,就算是经过特种训练的特工也不可能恢复记忆,他怎么可能,你在对他动手之前就已经动心了?"

陈川苦笑,答:"这你倒是冤枉我了,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洗脑的整个过程没有出错,我也没有加别的什么暗示,一切都是自动执行的。"

两个人都不太明白。

想啊想,想不到结果。

恺尔喃喃地念着:"如果洗脑的过程没有错,你又没有错,错的只有被洗脑的吴边,难道他的大脑--"

陈川没有留意到恺尔的自言自语,他更关心的是恺尔的尤加里岛的安危,想来想去,也没有结果,忍不住问:"尤加里岛真的没救了么?有什么办法?我可以做什么?"

说到这里,恺尔冷笑,"你当然可以替我做一件事,不单只可以保全尤加里,还能让司徒宇乖乖回家去。"

那件事,当然是指--

陈川跳起来,正想说话,被恺尔打断。

"难道你想说不?"

陈川发觉自己太冲动了,被恺尔一问,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变了脸的恺尔也是黑道一名枭雄,平时对陈川的心意不同,待人处事自然不同,但是涉及到尤加里岛的安危存亡,恺尔难得地拿出冷静的态度来,不再徇私情。

"你好好的想想,值不值得为吴边陪上我一辈子的基业,虽说是朋友,我还是不想看到你无情我无义的一天。"

"你这是在逼我--"

"你需要有个人逼一逼,现在吴边已经恢复记忆,就算他的身体再需要你,在他的脑海里,你只怕狗都不如,你抱着他去跳太平洋我不管,但是你抱着我的尤加里岛去跳太平洋,我一定要骂醒你,如果吴边从头到尾爱你,说不定我还站在支持你的一边,现在--哼,我恨不得连你一起打包送给司徒宇。"

"......"

"我留点时间给你想一想,想好了自己打电话通知大家。"

"......"

"还有,吴边我先帮你守着,他的伤不轻,手上的肌­肉­都咬断了,呸,你还弄只狗吓他,他根本不怕你吓,抱定了心死得越快越好。你还是不要想他了,快点把他还给司徒宇吧,我求你了。"

恺尔今天说的话比平时一年说的还要多。

陈川知道恺尔说的都对。

但是--

怎么舍得放手,如果舍得,也不会--

一直想争取多一点,一直想,快一点让吴边离不开自己,到时候司徒宇就算是找到,说不定吴边会对司徒宇说自己不想跟他回去。一直对尤加里岛的安危无比放心,一直--

是太自负了么?

差一点快要害死恺尔。

恺尔和吴边,谁轻谁重?

吴边,不舍得,但是恺尔,如果失去,会觉得少了身上的一部分。

恺尔似手足,失去手足会残废,吴边似心,没了心还可以活着。

陈川冷笑,不是几十年来都活得没心没肺么?

吴边还给司徒宇,至少还活着,经过调教,吴边再也不是原来的吴边,司徒宇说不定会抛弃他,到时候还有带吴边回来的一天。

如果失去了尤加里岛,恺尔只会死掉,恺尔会跟岛同存亡,这个损失......

不用比也知道。

陈川找了个角落窝起来,没有留意到自己坐在床脚送给吴边的金­色­垫子上。

只是觉得那里够软,会有很舒服,还有自己喜欢的气息。

真--不想放手呀。

还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躺在血泊里的样子。

现在才觉得心疼,整个心脏像被一把刀细细剐一样的痛。

为什么心会痛呢?明明是意识和神经上的痛苦,为什么生理上会产生真实的痛。

他恢复记忆了吧?

他叫我滚。

他不想看到我。

陈川笑起来。

可是只要我勾勾手指,他就会Gao潮。

熟悉他身上的每一个敏感带,熟悉他身上每一寸肌肤......

还给司徒宇,这些是还得去的么?经过调教的身体,应该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陈川呵呵地笑起来,谁都可以看到他的眼底没有半分笑意,只有他自己以为自己在笑。

有恺尔的守护,陈川很安心。

对于恺尔,陈川一直都很安心,只要是恺尔说的话,做的事,陈川这么多年,早已给予了充分的信任,否则,谁说把吴边还给司徒宇,陈川想都不会想。

真的!真的!要还回去么?

怎么会被逼到如此的绝路上了呢?

陈川笑得更大声,大声喊:"司徒宇,你真是好样的,算我这盘输给你,但是这一局还没完,我未必不会赢你。"

恺尔听到楼上的嘶喊,知道有些人想通了。

看了看躺在自己床上的还在昏迷的人,有些人永远都想不通吧。

司徒宇为了吴边,命都不要了。

吴边被调教成这样的身体,又能回到司徒宇身边去么?

听怕会应了陈川说过的一句话:司徒宇,你肯用你的­性­命换我的小边回去么?

还有,为什么洗脑会对他没有作用呢?

这个吴边,身上还有多少解不开的谜团?

11

司徒宇和阿博隔着一张办公桌相对而立。

两个人脸上都是苦笑。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再强打­精­神,也掩不去面上的疲惫之­色­。

司徒宇道:"终于快接近终点了么?"

阿博:"对,边少就快要回来了。"

司徒宇神­色­黯然,低声说:"对不起,小边,让你等了这么久。"

一年,漫长的一年,不知道小边等得急了没有?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嫌我动作太慢。

忍不住抬起头来问阿博:"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阿博惨笑,道:"怎么会。"

尤加里岛是什么地方,大家心里都清楚,各国政要权贵无不坦护无比,那个岛并不小,就位于著名的旅游圣地旁边,但是全世界的地图上都没有标注他的位置。

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摧毁了岛上的防卫系统,暗杀,揭露丑闻、经济风波等各种手段,除掉了几位最主要的支持者,还有谁可以做得更多?

"少爷,不用太担心,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接边少回来了。"

就连话少的阿博也忍不住劝。

不,不用再等多久。

现在外面谁都知道司徒宇要跟维护尤加里岛的人拼命,真心想保它的人立刻少了,总有那么几位坚持的,死的死伤的伤,还有最后两人,一个是美国常年在白宫里行走的某人,一名是欧洲赫赫有名家族的嫡系,只要除掉它们,就可以直接杀到岛上去。

司徒宇问阿博:"白鹭有消息来么?"

阿博摇了摇头道:"我们这次费尽苦心在美国布置这出经济风波,希望能够得手,把那一位从白宫里拉下来,最关键的启动指令来自于白鹭,但是--一直没有消息过来。"

"那么是--恺尔有所动作?"

阿博沉思。

不是没有可能。

这一次司徒宇的动作大,但是恺尔的反击很小,除了暗杀的两人外,其它几名虽然受了司徒宇揭穿丑闻的暗伤,但是都成功躲过致命一击。

"恺尔的力量不可小觑。"

阿博点头。

就在这时,桌面上电话响起,阿博按下免提通话键。

电话的那一段明显有人,但是不说话。

阿博一连提示几声"请说话。"

那一段的人似乎情绪不是很稳定,呼吸声渐渐粗重。

阿博扬手,想切断通话。

司徒宇突然脸­色­一白,阻止阿博,"先不要切断,听他说些什么,是不是?陈!川!"说到最后两个字已经是咬牙切齿。

陈川为什么这时候打电话来?求饶?嚣张?嘲讽?......

等到司徒宇叫出陈川的名字,电话那一端却换了一个人。

"您好,我是恺尔。"

"请说。"

"希望您的行动到止为止,我会让陈川送回吴边,但是你要保证尤加里岛安然无恙。"

"我对尤加里岛没有兴趣,只要吴边回来。"

"好,就这么说定了。"

电话还没有挂,可以听到恺尔在问陈川要不要说些什么,但是陈川还在别扭,什么也不说。

恺尔仍然拿回电话说:"陈川没什么要说的了,你们后天早上十点半,可以到码头去接人。"

电话挂断了。

司徒宇本来正想说声谢谢,结果话没有说出口。

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谢他们,是他们的错,他们抓了人,还一直死不悔改,直到被自己逼到死到临头,才肯放人,自己居然还对他们说谢谢!

但是,没有听错吧?小边要回来了?真的要回来了?

一年多的努力,转眼间即将实现,心里头却是沉淀淀的不敢相信。

狂喜在下一刻裹住心房,蓦然抬起头来问阿博:"刚才我没有听错,他们让我们后天去码头接小边?"

阿博也是满脸喜­色­,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不停地点头说:"真的,真的,没有听错,边少要回来了。"

除了喜悦,还有浓浓的疲倦,想对谁说一句:"小边终于要回来了。"

电话中断后的办公室,几乎没有别的声音,只听到自己心脏的疯狂跳动声,仿佛下一刻它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小边终于要回来了--

一股酸楚猛然泛涌上来,侵上鼻头,顿时眼框里滑出温热的液体。

这个时候阿博也忍不住念一句:"边少终于要回来了。"

这时另一个电话打进来。

"白鹭,请问行动是否开始?"

司徒宇看看阿博,再看看电话,突然爆笑起来,对着电话喊,"不用,不用,行动放弃。"

那一端的白鹭再一次问:"确认要放弃?"

司徒宇笑到捧着肚子倒进椅子里,阿博只好代他答话:"是的,放弃,边少要回来了。"

电话那一端也笑了,开心地说:"好的,放弃行动,命令收到。"

司徒宇总算笑停下来,脸上液体纵横交错。

阿博也在一旁傻傻的笑,黑黑的脸上居然露出两个酒窝。

司徒宇说:"小边要回来了。"

不到十点,已经列队在码头等候,司徒宇的车在最前面,人站在车外,阿博站在他身旁。

这里是国际深水港,好在当天十点只有一艘船入港,三号码头,绝不会弄错。

除了3号码头被车龙围住外,其它的码头货柜车来往川流不息,巨型吊车发出隆隆的噪音,不时有码头工人走动的身影。

一艘巨大的货船终于徐徐开进港口。

在特意安排下,第一时间从船上吊下一只集装箱。

司徒宇看了看身后的阿博,指着集装箱问跟集装箱下来的那人:"他真的在里面?"

那人点点头,说:"没错。"

司徒宇 的脸­色­很不好看。

虽然是货轮,原以为小边只是跟船回来。

司徒宇一直在等他从船上走下来,没想到会被告知在一只大铁箱子里?

为什么小边不是自己走下船?为什么会装在一只集装箱里?难道--

"小边出了什么事?"

司徒宇情急之下抓住那个人的手。

那人可能已经猜到司徒宇的反应,拍了拍司徒宇的手背,轻声安慰:"您要的人还活着。"

这时集装箱已经被吊车放到地上。

听到集装箱咣当打在码头水泥地上的声音,司徒宇的心脏也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小边--

司徒宇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把小边揪出来。

但是不可以,还不清楚情况。

那人从司徒宇手中抽出手,打开集装箱门,自己闪到一旁。

集装箱里空荡荡,只有一个大约一人高的木板箱。

司徒宇指着木板箱,说不出话来。

只听到身后的阿博沉声问:"这跟棺材有什么区别?"

司徒宇脸白得跟纸一样,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阿博,阿博的脸­色­也不好看,白得发青。

那人指挥一个小型叉车把钉得严丝合缝的木板箱拖了出来,放在司徒宇的面前。

司徒宇终于忍不住问:"小边真的在里面?"

那人答:"你可以自己打开看。"说完不管不顾,自己往船上走。

司徒宇带来的人想留住他,司徒宇挥了挥手说:"没必要为难他。"

那人走得很快,一晃眼,已经消失在船上。

司徒宇走近木箱旁,抚摸着这个箱子。

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会有一个活人在里面。

原本喜悦的心像被人丢进冰库,恨得咬牙切齿的。

陈川,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恺尔和他的尤加里岛一直沉进太平洋。

手下从汽车后尾箱里拿来一些工具,让司徒宇退后,三两个撬开了木箱。

随着木板"啪啪"倒在地上的声音,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块白­色­的立体四方形泡沫。

到底是什么在里面,这倒像运送保鲜的冰冻鱼类的盒子。

在场的人的脸­色­更加不好看。

就算里面有人,也不会有氧气,而且还有保温防止撞击措失......

阿博说:"不要胡思乱想,继续把上面和旁边的泡沫撬掉。"

二十公分厚的泡沫板在工具下转眼粉身碎骨。

里面还是个箱子,用黑­色­的布罩着。

心脏仿佛被人捏住,把所有的血都挤了出来。

海浪拍击码头岸壁的声音,和一些天上的海鸟的叫声,起起落落。

但是司徒宇觉得天地之间都是安静的,都不存在了,只有这只罩着黑布的箱子在眼前,大约一米长,五十公分高,五十公分宽。

不管里面是不是还有箱子,这么小的一个箱子,不可能装得下一个人,除非--是­肉­块。

阿博走上前,轻轻地扶住司徒宇的肩。

轻声在少爷耳边说:"少爷,您还是先不要看。"

司徒宇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尽管脸­色­已经苍白若纸。

每一个人都垂着头,眼神里流露出哀伤。

每一个人都不敢伸手,去揭开那张盖住事实真相的黑布。

海风中,司徒宇轻声说:"揭开吧,不管他变成什么,尸体也好,骨灰也好,我还是爱他的,我们要接他回家。"

心在颤抖,抖得人双脚发软,没有人有力气走上前去揭一块小小的布。

最终还是阿博,咬咬牙走上去,揭起了那块布。

布下面--是一个水晶般透明的箱子。

箱子里蜷缩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

他跪在箱子里,双手的前臂和小脚支撑着身体,因为箱子很小,他的头埋在双臂之间,齐肩的长发垂下来,完全遮住了他的面孔,让人看不出他是谁。

他的肌肤光洁如玉石,阳光透过完全透明的箱子折­射­进去,让人感觉到他几乎是发着光的。

他脖子和四肢上戴着的白金饰物反­射­出耀眼的银白­色­光芒。

一箱光华夺目的珍宝!

呆立,失去了语言。

可能是突然有光,箱子里的人微微地抬起头,脊背立刻顶到了箱子的顶部,受到长度限制,头没有办法抬起来。

见到箱子里的人是活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微微的侧过头来,大家看到一只没有任何温度黑如墨玉的眼睛。

有人听到司徒宇叫了一声:"小边!"

这才有人反应过来,去打开了箱盖。

大部分的人还没有办法确认箱子里的是谁。

谁会联想到一个长发肌肤白晰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温度的人是边少?边少的头发永远短不及一寸,边少­性­格活泼开朗喜欢晒太阳总是把一身上下晒成麦­色­,边少的眼睛里总是带着暖暖的笑意。

不--太可能是边少。

就连阿博也怀疑。

所以他拉着要扑上去的司徒宇。

箱盖打开后,他仍然没有大动作。

只是缓缓地,如放慢动作一般地抬起肩,抬起头。

长发仍然遮住了半边脸孔,他只是用手肘撑起身体,并没有坐直。

然后他缓缓地转过头来,果然是吴边。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看着大家,看着司徒宇和阿博,并没有笑,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仍然是毫无温度地看着,仅仅是看着。

看了一会,可能他累了,就伏下身体,把下巴搁在透明的箱沿上。

所有的人只觉得一双湿漉漉如小鹿斑比般纯洁的眼睛看着自己。

站在一旁已无力向前的司徒宇心痛若死。

小边--

12

吴边的头很晕。

很想看清楚一点那边的人是不是宇。

可是头真的很晕。

空间小得颤动一下的余地都没有。

箱子只有底部有通风孔,所以一路上只能把头不停地贴近再贴近底部。

可是不管贴得多近,空气仍然不够。

随时都会窒息的感觉一直缠绕着,醒着还是昏过去就这么纠缠复纠缠成两股麻花。

时间过了多久完全没有概念。

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清晰地问过自己:就快要死了么?

吴边现在很后悔。

当时为什么那么傻,会咬自己一口。

流下来的血和生命真不值得,还没有看到宇呢。

宇一定在不停地想办法救自己,一定可以回到宇的身边。

一直匍匐在黑暗里,时间失去了概念。

血液仿佛将要凝固,身上各处都开始叫嚣着酸痛。

但是吴边在看到陈川最后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他没有办法了,只能放我回家。

吴边在黑暗中如佛拈花般微笑。

可以回家,和宇在一起。

就在昏迷和清醒不时交替的时候,光明来临了。

吴边很想转过头去看,但是空间实在太小了。

该死的头发遮住了视线。

因为听不见声音,也不知道宇是不是在叫自己。

终于这群傻瓜会揭开箱子了。

很想,很想抬起头看。

但是头真的好晕呀,缺痒,而且一进没有进食。

抬起头,看到宇了。

真好,很想笑。

但是--没有力气笑了。

就这么看着吧。

宇这个傻瓜,怎么还不快点过来。

真傻。

呆着­干­嘛?不认识我了么?

还一幅要哭哭涕涕的样子。

司徒宇只觉得身上最后一分力气都被上帝抽走了。

真的是小边,真的真的是他。

捏住阿博的手,把阿博捏得叫起来:"这是我的手,你不会痛,你不是在作梦。"

司徒宇笑起来,跑过去,抱起心爱的小边。

阿博已经开始知趣的指挥车子,"你开过来,你先走,回家,这边的,开走开走。"

大部分的人都走了。

司徒宇和吴边还没有走。

司徒宇把脸贴在小边的脸上。

吴边心里说,怎么湿湿的,尽是脏东西么?大男人哭什么哭。

司徒宇的脸温温的,虽然体温低,但是小边的体温更低。

吴边喜欢肌肤相贴传过来的温暖,那股暖意似乎可以传进身体,直达心房。

真舒服。

把脸蹭一蹭。

司徒宇什么时候变成抽水机了?一个劲往外喷水做什么?

很想问他,捏住他的脸笑着问他,跟他开玩笑。

但是吴边只是继续蹭了蹭......

阿博小心地提醒,"少爷,我们回家么?"

司徒宇点了点头,把小边从水晶箱里抱出来,才发现他一身的装饰。

鼻端的小管司徒宇根本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下身的导尿管和巨大­肛­塞倒是一看就明白。

司徒宇的脸刷的就白了。

吴边不喜欢他这样,扭了扭,但是挣不开,也就算了。

司徒宇抱着小边,轻轻地问:"怎么回事,是陈川虐待你么?"

吴边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司徒宇,看得他心里发寒,再也不敢问下去。

司徒宇扬起头,对阿博说:"我们先去医院,不回家。"

抱小边上车。

真轻呀。

以前根本抱不起,只能背,现在抱在手里像羽毛一样。

阿博去开车。

司徒宇和吴边坐后座。

吴边没有穿衣服,司徒宇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吴边伸手,把外套掀到地上。

司徒宇不太明白,还以为吴边想跟他­祼­裎相对,笑了笑,在吴边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对他说:"真是淘气。"

吴边被捏了,也微微的笑。

吴边只有一边脸上有酒窝,但是笑起来极有灵气,可爱极了。

可是他现在这么瘦,担下去脸上都没­肉­。

司徒宇心里酸酸的。

将吴边平放在后座,头枕在司徒宇的大腿上。

徒宇想把他身下的巨大­肛­塞拿出来,才刚伸手,被吴边挡了回去。

司徒宇还以为他是无意的,再伸手,还是被挡了。

"怎么?"司徒宇问。

吴边还是笑着,不答他。

司徒宇想,反正也要去医院,到时候再叫医生一齐处理。

看着吴边的脸,比原来丰润的时候更­精­巧些,下巴瘦得尖尖的。

小边的相貌一直很中­性­,瘦下来比原来更添一分秀气,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嘴­唇­红艳艳的,司徒宇双手抱着他的面颊,忍不住吻下去。

两个人头反对着头,脸反对着脸。

吴边只觉得宇的气息全呼在自己的下巴和脖子上,立刻一身都酥痒起来,脖子下红了一大块,脸也变成粉红粉红的,从口里进出的气息全堵住了,一双热烫厚实的嘴辱柔软亲昵地在自己的嘴上揉来揉去。

忍不住开心地想笑。

于是嘴张开了,狡猾的舌头趁机闪进来,先是在嘴­唇­和牙龈上勾取一番,但是探索似乎不够惊险,大胆的舌头就勇猛地向前进。

当他舔到口腔的上部的时候,吴边有点笑不出来了。

熟悉的感觉袭过来,但不是舌头。

阳 具和各式阳 具模型远比舌头要硬,每一次几乎顶到出血,破皮是经常的事。

吴边有些瑟缩,想往后躲。

但是被扣在宇的怀里,根本无处可逃。

司徒宇查觉到小边的气息乱了,中止了这个吻。

是在害怕么?

在吴边的眼底找到一丝惊恐。

但因为是宇,所以吴边极力镇定,想表现得好一点,把恐惧隐藏得深一点。

司徒宇当然看得出来。

轻轻地拍一拍小边的脸,两个人用眼神交流:"放心,放心,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拂过小边的耳际。

头发真的很长了呢。

小边从没留过长发,肯定很不喜欢现的发型吧?

司徒宇对小边说:"我们回头就去剪头发。"

原以为小边会很开心,但是奇怪的是小边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还是淡淡的,一幅假扮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小边的耳朵怎么了?

把小边的头侧过来,撩开遮住耳朵的头发。

耳朵里居然有个透明的耳塞。

耳塞紧贴耳朵的形状深入内部。

司徒宇捏出露出来的一小段往外揪了揪。

吴边又伸手来拂他的手,但是因为司徒宇位于他的正上方,吴边这次没有拦住。

把耳塞从小边的耳朵里拔出来,比正常的耳塞都要长,像是一条灌注在耳朵里的软胶,好在不是凝固在里面。

司徒宇又把他的头转过来,拔出另外一只耳塞。

一开始司徒宇还没太注意。

等到另外一只耳塞拔出来,吴边几乎已经是在凶猛挣扎了,一只手扣进车座的皮质里去,另一只手胡乱着挥舞着,到处拍打,而身体也在不停地挣扎扭动。

"怎么了?小边,怎么了?你告诉我怎么了?"

小边并不说话,只是闪躲,挣扎着要从司徒宇的膝上起来,但是司徒宇哪里肯放手,抱住了他的头。吴边挣扎了几下,掉下车座。

司徒宇没有办法,只好放开吴边的头,侧过身来扶他。

吴边身上什么也没穿,滑得像泥鳅一样,司徒宇几次想抓他都没有抓着。

后来司徒宇没有办法,只好拉住吴边的两只手,将他向上拖,拖到自己怀里,然后用双臂扣住他。

吴边的腰被人扣住,变成双手胡乱挥舞,两只腿胡乱踢打的局面,好几次踢到车窗玻璃上,好在司徒宇的车子是防弹玻璃,踢也踢不烂,只发出"咚咚"的闷响声,倒是司徒宇挨了小边几下,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司徒宇不明白。

小边究竟是怎么了?

他现在眼神迷乱,神情狂躁,哪有前一刻的平静安宁。

不久前他还在甜甜的笑,现在怎么会像疯掉了一样?

阿博也发觉了后座的异常,问了句:"少爷,怎么回事?"

司徒宇道:"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跟发疯了一样?难道是中了什么毒发作了?"

"难道--"

阿博没有说下去,在后视镜里两个人对望了一眼。

难道陈川给小边注­射­了毒品?现在毒瘾发作?

司徒宇想把陈川碎尸万段。

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恨过陈川。

两个人从懂事开始作对,什么都斗,真正加起来做敌人的时间不下二十年。

可是--今天,他居然伤害了小边。

最爱的人,明明抱在怀里,摸着他的骨­肉­,却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受了什么伤害,这种恐惧如大堤上的小洞,慢慢地漏着水,但是不知道哪一刻,整个堤岸会全部崩溃。

小边,我的小边--

把脸贴近小边,贴在他的脸上。

小边的挣扎终于安宁一些。

但仍然不时挣动几下,仿佛要从司徒宇的怀中逃走。

司徒宇只能抱得更紧,甚至可以感觉到小边的心跳。

明知道小边都快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但是绝不放手。

在小边的耳边大喊:"究竟发生过什么,你告诉我呀,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痛苦。"

司徒宇喊完,发现小边昏倒在自己怀中。

13

阿博被打发回去拿换洗衣服,和送吃的来。

司徒宇一个人守在加护病房外间的房间里等陈翰然拿检查结果报告来。

吴边已经醒了,被穿了­精­神病人穿的那种缚衣,卷在床上,滚来滚去。

司徒宇几乎贴到隔开两个房间的玻璃墙上去。

小边,小边,看看我,我就在这里。

可惜吴边根本不望他一眼,视线不停地在各种发出声音的医疗器械上来来去去。

陈翰然总算来了,见到司徒宇,差不多已经半疯,只能叹气。

除了叹气还能做什么?

什么也帮不上忙,包括里面的小边。

做了司徒宇家十几年家庭医生,从小边出现在司徒宇身边那一刻起就知道他的存在,也了解这两个人的感情。

但是下一刻,手里这份检查结果,不知道司徒宇听完之后会不会真的疯掉。

司徒宇和陈川的事情,小边失踪的事情,司徒家的人大部分都知道。

一直担心,一直担心,不要出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小边的事情该怎么跟司徒宇说,该怎么处理,该怎么办?

陈翰然只能叹气。

想哭的心都有了。

真不应该是小边,那么可爱的会用眼睛笑的吴边。

为什么就发生在他的身上。

陈翰然说:"小宇,哪一天你跟陈川把事情了解了吧。"不然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下一个小边。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司徒宇已经听到陈翰然的叹息声。

回过头来,也听到他说的话。

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小边的身上扯离,咬牙切齿地说:"这一次我一定会跟陈川把帐算清楚,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陈翰然叹息:"我只希望谁都不要死。你们既不要死,小边也不要有事。"

司徒宇坚定的目光里杂含着脆弱和凄然,只想大喊:"为什么是小边,我宁愿你陈川对付的是我。"

陈川,变成一个让人恨之入骨的名词。

"过来,听听小边的检查报告。"

陈翰然招手,把司徒宇叫到身旁,按进沙发里。

如果不用点强制手段,司徒宇只怕会变成玻璃墙上的贴纸。

司徒宇哪里有坐下的心思,但是手被陈翰然拉住,陈翰然算是他的半个长辈,总不能完全不听话。

只好问:"现在情况怎么样?小边是不是毒瘾发作,还是中了什么毒?"

陈翰然好心安慰,然后跟他解释情况:"各项检查都做了,你放心,小边既没有毒瘾,也没有中什么毒。血液检查很正常,身体没有什么毛病,器官也都很健康,但是--"

司徒宇刚放下的心被陈翰然一句但是又吊起来。

"但是什么?"

"你送他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注意到是不是?"

司徒宇脸上一阵阵发青,沉默地点点头。

"有­性­虐的痕迹,软组织挫伤,被虐打。"

司徒宇身上的血仿佛瞬间被抽­干­,然后就是恨自己。

为什么会让小边被陈川抓走?为什么不早一点把他救出来,为什么会用了一年这么长的时间......

陈翰然叹气,"别太自责,现在最主要的是治好小边,自责于事无补。"

司徒宇沉默地点点头,拧头去看屋里的小边,发现他正凝视着自己,眼神专注。

"还有--­精­神科的检查报告说:小边被人洗过脑,还被人调教过,意识里被人植入了许多­性­奴隶的潜规则,所以平时小边如果行为有些异常你们要习惯,但不是自愿的。"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就是说,小边在意识很清醒的情况下,有时候他的行为可能不会按主观意识行事,受到植入意识的潜规则主导。不过你放心,现在小边的­精­神很正常"

司徒宇还是不太明白。

但是他摇了摇头,记得医生说小边的­精­神很正常,就是说,身体很好,­精­神也很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司徒宇问:"他是不是受了惊吓才这样惊惶不安。"

陈翰然翻了翻手里的检查报告,从里面找出一条来,说:"小边好象被夺去听力很长一段时间,你是不是把他保护耳朵的东西拿掉了,他可能有一些不太寻常的经历,使得他听到任何声音都很怕,不知道是太响,还是有心理­阴­影。"

想起那两个耳塞,司徒宇把它们从口袋里掏出来,给陈翰然看,说:"是不是这个?"

陈翰然拿起来看了看,说:"也许是,所以--小边目前不会和别人讲话,他听不见,自然也就不会说。"

啊,原来是这样。

难怪小边从见面以来一直都没有说过话。

司徒宇恨自己粗心,如果不是陈翰然提醒,都没有发现小边没说话。

"他以后都不会讲话了么?"

"把他的耳朵治好,他才会说话吧,声带没有坏,平时可能会发出声音,除非心理上还有问题,否则是可以说话的。"

司徒宇沉默下来。

小边的身体上都没有问题,问题出在心理上。

似乎比身体上出问题更糟糕,因为不知道问题有多大,需要多长的时间才可以治愈。

陈翰然指了指他手上的耳塞,对司徒宇说,我去帮他塞上,他就会安静下来了。

吴边认识陈翰然,见他进来,替自己塞上耳塞。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真舒服。

回给陈医生一个谢谢的微笑,然后抬起头去寻找宇。

宇,怎么不走进来。

这里是医院么?你过来陪我一下好么?

吴边很想跟宇说很多很多的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定定地看着宇,想骂他傻瓜,想叫他不要哭鼻子。

难道不知道你一直扁着嘴巴摆出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我也会伤心?

陈翰然看了看各种医疗仪器上的数字,对吴边说:"帮你把身上的东西拿掉好么?"

说完才想起吴边听不到。

于是招手叫司徒宇进来。

一见到陈翰然招手,司徒宇就冲进来了,只差没留下一串残影。

吴边想拧着他说:"你什么时候去日本学忍术了?"但是手被困在拘束衣里,又说不出话来,只好用眼睛盈盈地看着他。

看司徒宇跟陈翰然说了几句什么,司徒宇拼命点头,陈医生也点了点头,于是司徒宇又出去了。

吴边很想叫住宇拉一拉自己的手,不管陈医生要做什么,小边还是会有点怕。但是宇走得那么快,一转眼就出去了,一年多以来,吴边第一次想:如果可以叫住他就好了。

吴边清了清喉咙,想发出点声音。

陈医生正好转过身去看一组数字,估计被吓到了,猛地跳起来,回过头。

吴边再不敢乱发出声音了,自己也在那里笑,一定很恐怖。

陈医生走近,摸了摸他的头,似乎在叫他放心。

吴边用眼睛笑笑,答他:知道了。

但是没有想到,没过一会,进来两个男护士。

把拘束衣解开。

身上有衣服让吴边很不舒服,见到衣服解开,挣扎着要脱下来。

哪里知道护士不单只不肯帮他躲衣服,还把他卷起的身体掰开,四肢拉直,固定在病床的两侧。

皮索,扣紧。

吴边的心里开始一阵阵地抽,很怕,不知道陈医生要做什么。

而且还有很多不好的联想和回忆。

在尤加里岛上的很多时刻都被这样绑起,然后......

吴边开始挣扎。

不管要做什么,不要这样绑着我,不要像尤加里岛上那些人一样的对我。

但是吴边叫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卡卡地怪音。

其实根据回忆里的发声方式是可以说一些单字的,但是吴边如果不是在很激动的时候,一年来都没有说过话,一般也不会说。

不要,不要。

挣扎了一会,停了下来,泪水从眼角滑落。

不管什么,要发生的都快点发生吧。

每一次被绑着,紧接下来的都是痛苦,不是早已经习惯了么?

陈医生也发现吴边哭了。

司徒宇跑进来,问陈医生:"为什么要这样绑他?要做什么不是可以麻醉么?"

陈医生回答:"我们要把他身体里的东西拿出来,鼻子里的鼻饲管和导尿管拿出来的进修都怕伤害到器官,要观察他真实的反应,虽然会很难受,但是也不可以麻醉。你先出去吧,呆会他会很不好受,你呆在这里帮不上忙。"

司徒宇悻悻地被陈翰然赶出去。

吴边见到司徒宇走进进来跟陈医生说了些什么,又要走,急得直用脚踢床架。

可是宇只回头,痛苦地看了自己一眼。

吴边想叫住他,对他大喊:别走,别走,就算是痛苦,有你陪着我,也会好过一点。

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宇走到玻璃墙外,甚至走出房间。

这一次吴边彻底安静下来,把眼睛闭起来。

陈医生拍打他的手背,想叫小边睁开眼睛,不管怎么拍,小边的眼睛都是闭着的。陈医生拨了一下他的眼皮,小边还是不睁眼,陈医生也没有办法了。

先是一阵凉凉的东西涂在嘴­唇­上方。

接下来,只觉得一阵痛,抽过他的鼻腔、咽喉、食道......火辣辣地痛。

马上就意识到陈医生在拨鼻饲管。

不要、不要拨!

吴边想大喊,唯一可以做的却只有挣扎,用全身的力气与病床对抗。

陈翰然见到吴边的手掌不停地抓起来又松开,还以为是因为拔管子的弄得他不舒服,想说我会轻一点,但是吴边又听不见,只能越快结束越好,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几乎从胃到鼻腔全都在被一条火线焚烧,经过咽喉的时候,管子的滑动带得人想呕吐,但是胃里是空的,只能一阵阵­干­呕。

陈医生拔得不算快也不算慢,也花了将近半分钟才将那条很长的管子拔出,上面还带着血丝,管子一出来,吴边就是一阵咳和呕,谁都看得出他非常难受。

陈翰然拍他他的背,想让小边舒服一点,但是吴边根本不看他,只一味闭着眼睛。

然后,再拔一根出来。

陈翰然看到小边疼得一身发颤,但是死也不肯再睁开眼睛。

只好叹气。

替小边心疼,但是没有办法,当然要拔出来,难道还要让它们留在小边身上?

下身的尿管没有胃管长,倒是很容易出来,只是上面还连着个仪器,陈翰然不知道有什么用,想想可能是­性­虐用的东西,就没多想,一起拿了下来。

最后是­肛­门。

在医生眼里,身体器官就是身体器官。

把­肛­塞取出来,­肛­门并没有立刻闭合,可能有空气进去了,小边的身体一颤,­肉­红­色­的掬花抖了抖,立刻闭合起来。

陈医生只好取出鸭嘴钳和小手电筒,看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被熟悉且有好感的人将冰凉的金属器械放进身体里去,而且仔细地检查内壁和孔洞深处,吴边扭动身体,想摆脱这种屈辱,但是他的动作只是更加容易了金属器械的异物存在感。

下身被固定在鸭嘴钳上,并不是小小的扭动就可以摆脱,而扭动的过程中,反而引起它刮削着内壁,带来阵阵­骚­痒酥麻。

下面--好痒。

体内像是在被谁的指甲轻轻的刮弄。

冰冷的金属渐渐被热烫的内壁温暖,接近人体的温度,渐有层次感的越往外越冰凉。

娇­嫩­的柔软被坚硬的物体扩张,掬花的褶皱一层层展开,又被钳嘴堆叠到一起,紧紧含着银白­色­的钳嘴,中间露出鲜艳粉红­色­晶莹光泽的洞|­茓­来。

扁平的鸭嘴在经由医生的手一而再、再而三地深入,进入到幽暗的无底深处。

冷空气趁机钻进暖湿的肠道,刺激着­肉­壁的各处神经末梢,逗引得吴边禁不住发出难耐的呻吟。

就连喘息也越来越急切。

­肉­壁­干­脆放肆地收缩起来,似乎在诉说着想要更多。

下肢不再是挣扎踢打,反而两条大腿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肌肤接近透明,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条条青­色­的血管。

忍不住动了动腰,将ρi股向后翘了一下。

陈医生的手可能松了一下,然后又握紧。

只是轻松的动作,但是内壁只觉得突然被放松,然后被撑起。

像在被人玩弄--

陈医生从手旁的盘子里取了一个最长的镊子,沿着鸭嘴钳探了进去。

啊,细如针尖般的一点冰凉,点在­肉­壁上。

继续深入,又点在另一入更深的­肉­壁上。

探入的过程不可能不碰到肠道,尽管已经尽量撑开。

越是这样细碎的轻点慢啄,那只镊子,竟似弹钢琴的手指,在柔软敏感的肠壁上弹奏情yu的乐曲。

身体几乎脱离控制,吴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集中到了脑部。

一阵阵­唇­齿间逸出的呻吟也无法排解这种越来越让人神昏志迷的冲击。

好想--

头扭动着想埋入枕头里,却又扬起,再因下一次的触碰高高地跌下来,还是埋入枕头里,咬住枕巾,尽力地抑制着身体的颤抖。

镊子深入到最后的结果,仿佛碰到了体内深入的物体。

它轻轻地敲击那个硬物,硬物却是深入肠道深入,带得腹部的肠道都跟着仿佛被人轻轻敲击,细小到如蝴蝶振翼的震动,却撕扯着吴边体内亿万根神经,开始叫嚣。

14

世界的另一端。

陈川独自躺在吴边睡过的那张床上,双手枕在脑下,研究头顶天花上的浮雕。

穿着大红­色­睡衣的恺尔推门进来,挤到床上。

陈川给他让出点位置。

恺尔继续往陈川身上挤挤,直到紧贴在陈川身上。

陈川只让了一次,懒得再动,任由恺尔把他挤得扁扁的。

"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休息。"

"想不到你真的舍得放他走。"

"还不是为了你。"

"就这样算了吗?"

"当然不是,我和司徒宇,还有吴边的故事,还没有完。"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一起研究天花板上的浮雕。

只是身体,渐渐挤得没那么紧了。

司徒宇举着报纸,一个头两个大。

把小边从医院接回来,他不肯吃饭,只得带他去先把发理了。

小边在外面还忍住,一进门就把身上的衣服扯得一­干­二净。

司徒宇只好将保镖和佣人全赶出去。

一个人也不能留,要不然小边岂不是被看光光了。

只剩下两个人的大屋有点无趣,也有点尴尬。

想来想去,把小边带到小休息室,想找些东西给他玩。

医生吩咐过他的神经系统曾经受过伤害,暂时不要给他玩电脑、游戏、看书这些用脑的东西。

家里从来没有小孩,小边不是看书就是玩电脑打游戏,现在被禁止,根本找不出什么给他打发时间。

扔给他的几个模型玩具摸了两个就被扔在一边。

两个人接下来再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司徒宇只好自己看报纸。

只是--

对面的小边--。

小休息室通过整面的玻璃门连着外面的庭院。

庭院里铺一条纯白­色­木制的栈道,延伸到不大不小的池塘上,池塘里浮着几片睡莲的叶子,叶子下不时可以见到几条锦鲤钻来钻去。

几棵枝叶浓密的梧桐树分布在庭院的四处,现在是夏末秋初,偶尔有一两片枯黄的叶子随风飘落下来。

树下的浓荫看起来很清凉,阳光透过树叶,只余下几点零丁的碎金­色­光芒撒落在地上。

小边不老实地反身趴在司徒宇对面的三人座沙发上。

先开始是跪在沙发上,两只手攀住沙发的靠背,而沙发恰好背对着庭院。小边的头枕在左边的手臂上,乍看起来是伏在那里养神,实际上眼神不停地向池塘边大树下的那张沙滩椅上飘。

那个位子是小边平时最喜欢呆的地方。

早上会拿着早餐一边啃一边躲在椅子上看书,有时候下午找不到人,只管到椅子上,多半可以看到小边把书盖在脸上窝在躺椅里呼呼大睡。

不知道是想睡,还是看得入神,小边连一只腿滑下沙发都没有留意到,仍旧保持着一只腿跪在沙发上一只腿垂在沙发下的慵懒姿势。

像一只在偷懒却妩媚诱人的猫。

司徒宇抖抖报纸。

不行了,鼻血要喷出来了。

一盏玉石般雪白的背对着自己,漂亮完美的肩膀,背上微微隆起的肩胛骨给人清晰的骨感,整条玲珑有致的脊椎骨从后颈一直向下,将平整的背部分成两半,而脊椎消失的地方是微微裂开的臀缝,就连不时会如小嘴般蠕动的掬花也呈现在眼前。

细小的腰身,ρi股因为跪坐着反而显得大,演绎出完美的S型曲线。

司徒宇狂吞了几口口水,小边的ρi股好翘,以前怎么没有仔细看过。

不管眼神怎么飘,总是飘往一个地方。

和自己一般的男人的身体,司徒宇早不是看过一次两次。

而今天,却尤其觉得那朵­肉­­色­微微泛着粉红的掬花娇­嫩­怯弱,时不时的抖动让人不自禁地血脉贲张,产生强烈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啊,不能再看下去了!

再看下去,一定会忍不住把小边压倒在地......

小边动了动,换了个姿势,头枕到右边的手臂上。

这时整个掬花都露了出来。

雪白晶莹的双峰展开,尾龙骨的最后一个骨节下面是一条粉­色­的­肉­缝,小小的ⅿi洞就沉寂在幽谷之中,

不时的肠道运动会引起小洞前的褶皱微微的颤抖。

每抖动一下,司徒宇的心跟着颤动一次,体内血液同样沸腾一次。

长裤下早已支起高高的帐篷。

扣住胸口,一只手还死死地举起报纸。

会不会失血而死,或者因为心跳紊乱而死,又或者鼻血流得太多失血过多而死?

司徒宇脑袋里已经乱得像一团乱麻。

完全无法控制的心跳,还有呼吸越来越困难。

死要面子的拿报纸同时掩饰下身和脸,却忘记自己的呼吸已经粗重到如牛喘。

而该死的小边,想谋杀么?

司徒宇感觉到失血的头晕,虽然他没有流失一滴血,但是所有的血液似乎全在不听话的往一个地方跑。

啊,要死了!

如上帝听到他心里的呼喊声,派来了解救的天使。

报纸被人扯去,小边漂亮的脸孔出现在眼前。

"小边......"声音颤抖得几不成音。

司徒宇很尴尬。

小边才刚回到家,自己就坐在这里发情,是不是有点禽兽?

小边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是眼睛里有捉弄的笑意。

可惜此刻司徒宇的脑袋早已作废,更加关心的是自己充血的肿涨。

小边的手指摸上来了。

探向腰部。

缓慢而优雅地解开皮带和拉链。

就连去除衣物的动作也充满了挑逗。

司徒宇不敢乱动,也不知道该怎么动。

犹豫着,想伸手去解自己的裤子,却被小边的手指按住。

前面遮挡束缚的衣物被拨开,几根放肆的手指已经握住了挺立的物体。

手指凉凉的,像夏天吹过来一阵凉风,司徒宇立刻发出一声很舒服的叹息。

小边的头渐渐靠近。

司徒宇想往后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却被人拎在手里,不得动弹。

想大叫停止,却见小边的眼睛盈满情意,仿佛要溢出水来。

两个人停了一下。

小边似乎在问要开始么?

司徒宇想大叫:不管开始还是停止,都快一点吧,我要死了。

小边轻开手。

要停止了么?

司徒宇想退身,却不料立刻又被人抓住,这一次,手指上已经带有自己的温度。

司徒宇难耐地谨慎地动了动自己的ρi股,见到小边垂下头来,伸出粉红­色­晶莹亮泽的舌尖,在自己挺立的前端慢慢舔弄起来。

天哪!要死了。

两个人以前不管怎么Zuo爱,小边从来没有这样温顺地帮自己口 交过。

舌头,那么的柔软,娇­嫩­,轻柔地用上面极细小的蕾刮着敏感无比的前端,那上面,亿万条的细小神经接受着最甜蜜的抚摸的温柔。

心脏疯狂紊乱的跳动。

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而灵巧如蛇的舌头却缠绕了上来,先是舌尖,发展到宽厚的舌根,夺人心志的热烫在粗大如柱的欲望上卷曲扭动。

司徒宇误以为有小小的妖怪在自己的欲望上跳舞。

捏住欲望的手跟着舌头动作起来。

握得不松不紧,用略为粗糙的指腹,要命的欲望上来回打磨。

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人残酷的刺激着,只剩下一阵阵闪电般的酥麻传遍全身。

当欲望完全挺立起来后,舌头却离开了。

小小的失落感潮水般涌来。

囊袋上却传来一阵小小的细痒。

低头去看,小边正用他尖利的虎牙轻轻地刺咬着欲望旁边的­肉­球。

咬完再舔,舔弄时的感觉就像被人扶上云端。

舔完再轻咬,从云端上立刻被人踢落地上。

来回上下几次,司徒宇唯一的想法只剩下:小边,我快被你弄死了。

小边似乎能读懂他的想法,放弃了逗弄他的­肉­球,回到欲望上来。

这一次不再是用舌头来舔弄,而是整个地含下去。

­肉­柱立刻被湿热包裹住。

却和Zuo爱不同,这种包裹不是紧窒得让人不能呼吸的,而是空泛泛的包裹,如欲望被人逗起又得不到满足,让人心痒难禁。

心疼小边的身体被丢到脑后,司徒宇已经失去神志,将对方的头用力按住,想Сhā入得更深。

真的Сhā进去了,而且进入到了一个紧窒之地。

欲望的前端被前所未有的烫包裹住。

一连抽动了几下司徒宇才找回神志,烫人的洞|­茓­里怎么还会有软骨的存在?

然后小边尽力吞咽的感觉清晰起来,司徒宇不禁心脏一阵阵抽痛。

怎么会?怎么会失去神志,用深喉这种口 交来折磨小边,不知道会让小边有多痛苦。

连忙想退出来,但是小边的牙齿轻轻地咬住欲望的根部。

啊,细碎的刺痛感才让司徒宇发现,自己几乎整根刺了进去。

怎么可能,正常的口 交一半都不到。

就这样被含着,司徒宇不敢乱动。

顶端的热烫刺激得他的欲望越涨越大。

但在司徒宇的心底却是恐惧的,极怕伤害到了心爱的人。

小边的舌头却动起来。

被这样深喉地刺入,应该会痛苦若死吧,小边却还用他的舌头不停地卷缠起来,每一下的缠绕,每一下的磨擦,都进一步将司徒宇带入又爱又恨的顶端。

直到--

小边的喉咙在动作,吸和呼。

他在帮我。

在让我抽刺。

司徒宇再一次失控,在那诱人到极致的深入动作起来。

却又心疼地看着含着自己欲望的人。

嘴­唇­被­肉­柱扩张成圆形。

血流不通畅,或者是无法正常呼吸,使得他的­唇­­色­殷红若血。

而肌­色­却似春日樱花,泛起粉粉的红。

睫毛因为­肉­体的痛楚微微颤动,不时抬起的眼帘,让人见到清澈如泉的眼瞳。

瞳影上印着的可是丑恶的自己?

司徒宇不敢看下去。

伸手,轻触他的耳垂。

一碰到就红了,小小的­肉­块可爱的害羞着,每一次刺入都会触碰一次,很快变成绯丽的艳红­色­。

每一次抽出,都可以见到自己的欲望被包裹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淫­ 靡­色­泽。

紫红­色­的­肉­住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进入天堂的顶端。

眼前突然变成一片空白,星光闪烁,意识跃入极致颠峰。

司徒宇吓得退进椅子里。

居然--居然控制不住­射­在小边的嘴里。

­肉­柱的脱离,从小边的嘴角带出一条浊­色­的银丝。

­淫­ 靡、妖媚--得不可思议。

小边垂下头,把宇的东西咽下。

明明不是很想咽,还是下意识地咽下了。

见到司徒宇慌张地托起自己的下巴,见到他急慌慌地大叫着什么,一定是在说:"快吐出来,快点吐出来吧。"

小边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虽然喉咙还很难受,但是宇的温柔让人很感动。

摇了摇头,温柔地舔了舔才刚发泄过的­肉­柱,从顶端的­肉­缝里探进去,调戏铃口。

­肉­柱原本只是半软下去,小边的手一握上来,舔弄几下,重新硬了起来。

司徒宇心疼得想逃。

却不料小边八爪鱼一样爬了上来,双手环在脖子上,挺了挺腰,将蜜|­茓­主动送到了他的枪口上。

司徒宇想跟小边讲道理。

你才刚回家,我们不要做,先好好休息。

你被人­性­虐过,会不会不舒服,先把身体养好,我们什么时候做都可以。

你讲点道理,为了你好,你需要休息。

你真的愿意做么?不会难受?不会伤心?不会不舒服?

......

有很多话想哪小边讲,但是小边不讲也不听。

柔软的洞|­茓­就顶在欲望的面前。

小边迷离混乱的眼神,艳红妖艳的­唇­,柔若无骨紧贴过来的身体,无一不在尽情邀请。

被情yu烧得妖媚如蛇的小边,有一点点陌生,但更让人如品极致诱惑。

那是一种心悦诚服的恭顺。

以前两个人Zuo爱,是对等的,小边虽然是被抱的那一方,但是不管有多情动,都没有试过如此温顺,甚至可以说是下贱。

但是,只要是男人,谁不喜欢征服和占有。

完全的占有,对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为了自己而存在,都随自己的动作而欢呼高唱--是男人享用的极致。

小边柔美的吻如雨点般落在颈上,喉结上,下巴上,耳垂后方的敏感点上......

"你是个会把我折磨死的妖­精­!"

屋子里传出一声经过极力压抑终致火山喷发的嘶吼。

司徒宇再也忍耐不住挺身一顶,刺入甜蜜与折磨交缠的洞|­茓­。

15

寒霜被人从内到外清洗完身体,被带到一个房间里等待。

房间里像他这样的孩子还有十几个,­唇­红齿白,各­色­人种都有。

在这群人里,只有寒霜的年纪比较大一点,但也经过三年的调教。

寒霜知道大家在等什么--今天晚上的拍卖会。

这间屋子里的孩子都是被选出来调教得好的,要在今天晚上被来自世界各地的富豪们买回家去做­性­奴。

和很多从小被当成­性­奴养大的孩子不同,寒霜是被抓来的。

夏季到中东的一次旅行,成为他一生命运的转折点。

很简单的一次头昏,再醒来,世界已经反转。

刚开始不接受的时候很痛苦,一直都是折磨,再折磨。

等到接受了,认命了,也就没什么了。

寒霜看了看屋角,一个面带微笑的粉红­色­的孩子,珠圆玉润的,年龄应该是最小,大概十五岁左右,一看就知道这种孩子是从小就养着做­性­奴的,完全与世界隔觉,所有的教育都是如何让主人更舒服,现在才能这么开心地站在这里,根本不担心被卖到哪里去。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寒霜现在很怕。

调教的过程中苦头吃够了,虽然被调教师保留了身上倔强孤傲的气质,但是­性­格早已变得恭顺温柔。

寒霜不想死,死掉就什么也没有了,没有知觉,更没有希望。

谁会想死,在这个虐待与被虐待,主人与奴隶的世界,谁还可以真正倔强得起来,那些令人发指的富豪们虐死一个­性­奴隶,跟扯断一根野草一样没有区别。

孩子们各自分头站着,有一两个胆子大的交头接耳地小声交谈,更多的是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站在原地。

今天可以站着,以后站的机会怕不再多。

早已有调教师告知,在主人面前,只能爬行和跪行。

三年的调教,令寒霜掌握了一切­性­奴隶的知识,而且他是那群人里最优秀的,但是在他心里,没有泯灭的良知,还让他保持着做为人的尊严。

一想到晚上要被当成货物一样的卖出去,从此拥有一个主宰自己生死哀乐的主人,要在他的面前永远不许抬起头直视,变成狗一样的爬来爬去,寒霜表情冷漠,但心底不是不悲哀的。

想跳起来大叫,疯狂地喊不要,但是,呸,谁会理你,只会被会场的保安拖出去,说不定就此活活打死。

不要,一定!一定要活下去,不管再有多艰难。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概晚上快到了,有人进来帮所有的孩子着装。

说是着装,实际上就是填塞可以填塞的洞口,然后穿上各类情趣衣。

最先被拖出去的就是墙角那个粉红­色­的孩子。

抓着他的手臂拖到屋子中间,可能很疼,他立刻嘤嘤地哭起来。

但是调教师们才不会心疼他,拿了两个跳蛋塞进他的后庭,然后是一支和男孩手臂一样粗的按摩­棒­。

男孩肯定经过最高等的调教,完全不出声,任由别人往他身体里塞东西,润滑都不用,只是脸上飞着朵朵红云,很羞涩的表情。

寒霜再一次高叹:无知真好。

暗暗想,这个孩子,一定会卖到今天晚上最高的价钱。

那人又给孩子填了几项装饰,像是怕弄破了孩子的皮肤,倒是很温柔,如呵护珍宝。

轮到寒霜,就没有那么好的事情了。

他是这群孩子里最大的,骨骼已经成型,怎么调教也赶不上他们柔软。

调教师们只好从其它方面下功夫,给他穿上一件无法呼吸的拘束衣。

黑­色­的皮革紧贴在脸上,绷得很紧,压迫得额头下巴还有后脑都很疼,眼睛也被遮进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

留有透气的地方几乎是在下巴下面,因为被下颏顶住了头罩,几乎完全呼吸不到空气,这样的头罩,如果一个小时不拿下来,裹在里面的人会窒息而死。

连着头罩的皮革向下呈倒字,直到腰部和大腿。

腰被束成古代女子还要小的盈盈一握的腰身,腰下面裆部是空的,ρi股部分也是空的,皮革只是包裹住他的大腿外侧。

寒霜在调教的时候是穿过洞的,所以调教师帮他带上|­乳­环,用链子穿过|­乳­环和阳 具上的环,绞紧,三个人身体上最敏感的点就这样被联系起来,阳

具被拉扯得完全翻向上。

手向后被扣在颈部的项圈上,这个姿势平时锁惯了,倒不是太辛苦。

但是最令人奇怪的是下身并没有给他塞东西。

难怪就这么放过我了?寒霜很奇怪,但是心里更怕。

绝不可能就这样被放过,只怕有更恐怖的在后面等着。

寒霜见过他们把一只刺猬塞进奴隶下­体­的场面,越想越心寒,根本不敢再想下去。

从戴上头罩,寒霜对世界观感知就只有来自身体的触碰。

这不单只让他更敏感,也让他更听话。

被人带着,接受指令或站或卧,完全听不见,也看不见,呼吸也只剩下一线。

有人把寒霜带到上下两根木头前,将他颈上的环系在上面的木头上,让他打开双脚坐在下面的木头上。

等了一会,突然大腿内侧一阵火辣辣的痛。

"呜。"

寒霜的口里塞了口球,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痛苦地扭动。

但是扭动也不敢大幅度的扭。

有人在用细木棍鞭打他的大腿内侧,是为拍卖会上­色­,这种鞭打在三年的被调教过程中尝过不少,并不是最难以忍受的。

如果扭得太厉害,让施鞭的人不好下手,只怕打得更痛。

窒息带来的快感渐渐浮上来。

失去四感的后果让鞭打的痛更清晰。

寒霜只能苦苦的忍耐。

大约打了三十下,终于停了下来。

寒霜疯狂地喘着气,但是根本得不到空气,快感一点点地在他身体里涌动。

有人拍了拍他露在外面的ρi股,然后走了。

什么时候被带到拍卖台上去,寒霜已经完全不知道。

他只觉得身体沉重,头发昏,肌­肉­颤抖,非常想要抽搐。

但是当一只勾子进入体内的时候,他还是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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