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觉得仿佛只有一眨眼,痛楚就已经渐渐淡去。虽然现在真气尚无法迅速聚拢,不过或许再有一两个时辰就应该可以完全恢复。原来这七伤散也不怎么可怕,只是痛加上暂时失去了内力,比过去受刑的时候显得难熬一些而已。
他缓了一口气,睁开眼,望着杏生,思考是否要挣脱她的拥抱,问一问她想要的回报。可是万一她求的他做不到,他该如何是好?
天阴夜黑,无星无月,就只有井边亮着的一盏昏黄油灯,照着廿一沁着冷汗的脸。
他的身体不再颤抖,他睁开了眼愣愣望着她,表情有些茫然无措,还透着那么一点点羞涩不安。
他长的真好看,杏生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没错,一开始她是根本看不上廿一的,也发誓绝对不会自降身份喜欢一个奴隶。不过没几日廿一脸上消了肿,俊颜越发明显,与家主竟有七八分相似的容貌气质。白日里他又是穿着合体的棉衣棉裤,比那些锦衣的高级奴仆还出色耀眼。他不是跪着的时候乍一看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尊贵少爷一般,让人忍不住还想再多看几眼。杏生不知不觉也与这宅子里寂寞的丫鬟婆子一样,对廿一芳心萌动。
不过那些丫鬟婆子再迷恋廿一的容貌,也仅仅是脑子里想想嘴上议论,没人会真打算与一个低贱奴隶扯上亲密的关系。
而杏生不同,她至今未脱奴籍,她也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她的理想是要不择手段活得比一般奴隶体面快活,最好能成为平民。对付宅子里掌权的奴仆她可以逢场作戏各取所需,她出卖**换来好处便利。
事实上她的心一直是寂寞的封闭的。她从没有爱过谁,在遇到廿一之前她甚至以为这辈子她不会爱别人。
因为左总管交待的任务,她主动接近廿一,嘘寒问暖,尽量照顾,三五日相处,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越来越为他痴迷。
廿一俊美不俗的容貌是吸引她的一方面,他温顺安静懂事乖巧,他不似别的奴隶那样蠢笨粗鲁,他体贴细心,他总是为别人着想,他从不愿麻烦她的种种做法,她亲眼所见亲身所感。他如果不是被平南王恨之入骨那样苛待折磨,如果他是长在宁家,就算仍然是奴隶,她也愿意与他交往,成为他的女人。
这几天她曾几次三番示好,对廿一抛媚眼,他总是低着头,避开她炙热的目光。
现在,井边没有其他人,正是天时地利大好时机。
他表情中的感激之色她看的出,她何不趁机占便宜,向他索取一晚欢愉?
她忍不住,又有那么一点趁人之危的心思,大着胆子假装要试试他额头的温度,却不偏不倚吻上他的唇。
奴隶之间野合主人们从来都不管,反正生了孩子仍是奴隶,为主人家添了财产。因此杏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房内、树下还是井边都无所谓。
虽然外边天寒地冻,但是她热情如火,在偷偷吻上廿一的那一刹那,激|情自动被点燃。她也不知哪里来了力气,不松口,一边吻着一边将他推翻在地,让他仰面平躺,她的身体整个贴过去,伏在他赤、祼的胸膛上。
难道杏生要的是这个么?廿一知道她要对他做什么,他惊讶地睁着双眼,却不忍推开她,任由她吻住了他的嘴,任由她的手在他身上抚摸。她的亲吻和抚摸,为他带来了无法言表的奇妙感觉。他的心迷茫不解,他的身体颤抖躁动,他却知道并非因为痛。
她在他最虚弱痛苦的时候,抱了他那么久,温暖了他的身体,现在该是他回报她的时候了吧?就像二小姐教他的那样,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好处,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何况她想要的对他并没有什么伤害。
他本就是低贱奴隶,如果杏生不嫌弃,他用这破烂肮脏的身体满足她当作回报有什么不对呢?
可他隐隐又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是毒药作祟,还是伤痛未消影响了他的反应,为什么他惴惴不安?他在害怕二小姐知道了会责罚他么?他是二小姐的玩具,别人若是用过了,她会否不高兴,会否抛弃他?
不可以,他不愿被二小姐抛弃。
一线清明冲破了迷茫的心,他开始试图挣扎推拒,然而他内力未复,伤痛劳累又抽干了他仅剩的力气。口鼻窒息,懊恼恐惧,各种负面的情绪翻涌而出,笼罩着他的身心。
杏生感觉到了廿一的不安而微弱的挣扎,她反而是倔强的更加用力,温暖柔软的胸口死死压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不安分地从他的腰际一直向下,深入他的双腿之间,隔着那层破烂的布揉捏摩擦他最敏感的地方。
他感觉到那里一片火热像是被她的手点燃了一样,肿胀起来蠢蠢欲动,他羞愧难当,趁着理智尚存,努力摆脱她的双唇,结结巴巴恳求道:“请……请放开我……”
她稍稍抬头,蛇一样趴在他身上扭动腰肢,笑得妩媚,大胆引诱道:“你不会还是个雏儿吧?别怕,乖乖听话,我教你如何做这世间最快乐的事,让我成为你的女人,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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