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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庄瑞看看冯司,冯司点了一下头。

于是他们退出来了。

还在回去的路上,于大姐已经呱呱说个不停了。

童飞听的很有兴趣。

冯司几乎没说话。

下车后,冯司要童飞先带庄瑞去技术科看那副画,再到他办公室。

童飞一边介绍情况,一边陪庄瑞来到了技术科,看到了那副画。

庄瑞楞在那里!

正是梦中的那个女人!正是梦中的他和她!

怎么回事?

唐厂长怎么会有这么一副画?

“认得那个女人吗?”冯司问他:“象不象那个失踪的旋冰?”

“比较象!”庄瑞说。

庄瑞心里闪过自己的梦——她到底是谁?难道我和她真是某种转世?我和她有什

么前世的因缘吗?

庄瑞又想起了顺子的话。如果顺子真是什么都知道的话,那么其实她早就暗示他

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想到顺子,庄瑞胸口有一阵痛。

“你怎么看?”冯司接着问。

“还没想好!不过唐厂长怎么会有这么一副画呢?”庄瑞问。

“还没抓着他呢!我也很想知道啊!”冯司笑了一下:“详细讲讲古董的情况。

刚才小于说了她看到的情况,我还想听听你的看法或者什么补充。”

庄瑞想了想,如实给冯司讲了当时自己的梦。“梦中我正好就梦见了这个女人!

冯司沉思一会,说:“看来你和她还真是转世的人啊?那你们应该有某种类似‘

感应’的联系,你应该能够找到她啊!”

“不好意思,我没任何感应!”庄瑞说:“我也很奇怪,我接手专案到现在,找

了她三年多了,可是她就象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

“恩!看来你科学学多了,神秘的灵­性­就消失了。估计你一来就学神学会比较灵

。”冯司开了句玩笑,接着说:“假如转世说成立,你认为就你们2个转世吗?还有

别人吗?”

“这我真不懂,还是要去请教古董。”

冯司说:“古董不是说他还要卜卦算算要出什么大事吗?到时一定要叫上我——

我很想去看。”

“是!”

“追索这个女人,追捕唐厂长,在这2方面还要加强力度。”

“是!”

“等徐处回来,再重新分工一次。”冯司补充说。

“是。”庄瑞接着问:“小吴追到徐处了吗?”

“还没有!他和省里一个同志分头找寻去了。小吴判断认为顺子会去海棠村——

那里是她小时侯生长的地方。所以他赶到了海棠村。”

“哦!”提到顺子,庄瑞还是有心结。:“那他能截住她吗?”

“你说呢?”冯司反问:“我认为此时你的判断会比我准!”

庄瑞咽了口唾沫,艰难说:“我总觉得,只有我才能截住她!”

没想到冯司点了点头。

八十六

“不过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冯司说:“如果所谓致旋道的传说存在的话——

那么说明人家早就盯着你们了。现在旋冰还没找到,你再贸然前去,如果上当,出点

什么问题,没准事情会更遭。”

“你不用担心我!”庄瑞急切说。

“恰恰相反,我就担心你!”冯司毫不客气说。

庄瑞望了冯司一眼,说:“我总觉得——顺子不会害我!”

冯司叹口气说:“这正是我担心你的地方——你不能把对一件事的判断建立在感

情上,这靠不住!”

“可是,如果我不去截她,别人去更危险!”

“我理解!”冯司又叹口气:“不过如果有危险的话,现在说不定已经发生了。

“有后续措施吗?”庄瑞对小吴和徐处的处境担心起来。

“叫省厅多派了几个人跟上他们,不知如何?”冯司说。

“那……R1呢?”庄瑞小心问。

R1是冯司早先派出跟踪胡子的忍术追踪员,只和冯司联系。到断肠村后,他就受

命呆在那里,冯司一直不让他现形……冯司他们在那里遇险时,冯司曾想过,如果确

实支持不住了最后的希望就是他……结果庄瑞及时赶到,就没动用他。

但因此庄瑞知道了R1的存在,别人都不知。

“他不能动!”冯司坚决说。

冯司要求庄瑞和古董继续接触,并且要看他做完那个“测大事”的法事,然后根

据情况考虑是否赶到断肠村。

“顺子如果要画2个圈的话,估计现在谁去也等不着她!”冯司对庄瑞说。

庄瑞回到办公室,没想到又接到南方大学的周老师的电话。

周老师在电话里给他提供了一个情况:最近,来自世界宗教界的研究人员将来到

中国,做这样一个关于宗教图案的研究。这个图案是——三只沿着圈子追逐,耳朵相

互交叠的兔子,构成2个圈的图案,据说这三只耳朵相连的兔子图不仅出现在英国中

世纪的教堂内、蒙古的金属器皿上、也出现在建于公元六世纪到七世纪的中国隋朝庙

宇中——令学术界人士一直感到疑惑的是,为何时间和空间相距这么遥远的佛教、基

督教和穆斯林都会显著地采用这个圆形的标志在其宗教图案中呢?

庄瑞问:“这说明什么呢?”

周说:“现在学术界有一种研究认为:这些宗教有某种同源­性­,而且认为是通过

丝绸之路扩散的。”

“又说明什么呢?”庄瑞兴趣大增。

周老师笑了,有点卖弄地说:“你把2个圈无限画下去,会是什么?”

“一个深洞。”庄瑞飞快回答。

“聪明!”周老师说:“这你可以理解为无及旋冰洞的拓扑图。假如这个理解成

立,你想想说明什么?”

“请指点,我确实对这些知之甚少。”庄瑞谦虚说。

周老师继续卖关子说:“我最近多研究了一些宗教的东西,觉得很有意思。世界

宗教虽文字信仰不同,但类似的地方却很多,尤其有意思的是一些宗教标志——比如

对圆形的崇尚、比如三耳兔什么的。”

“周老师你就直说吧!绕弯子我可听不懂啊!”庄瑞笑道。

“我是认为你可以就一些问题请教这些宗教学者。”周说:“我听说一些很前沿

的观点认为——中国祭祀、禳灾、卜卦等巫师活动,对世界范围内的宗教起源影响甚

大。不同的是别的国家追求­精­神本源的探索,发展出了宗教。我们太注重‘巫术’等

技术­性­的问题的追求,最后就剩下一些乡下的巫婆神汉。中国是本来应该发展出自己

的宗教的……”

庄瑞忍不住问:“这和阿来教有关吗?”

周说:“我感觉有!”

“谢谢!”庄瑞说:“有空我会去请教的,包括还会继续请教你。”

周最后提醒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哦!”

八十七

这天晚上,庄瑞又梦见了顺子。

她在一条小路上低着头,慢慢地走着,那速度慢惊人。

庄瑞还是忍不住走过去,问她:“顺子,你到底怎么回事?”

顺子看他一眼,眼神依然邪气,但是面容极为憔悴……

庄瑞心里难受得想哭……

小田背着背包后小吴分手后,从大路走上了乡间小路,一路上几乎没有看见什么

人。

在一条岔路口,他看见一个女人的慢慢走,那速度慢得让他看的都着急。

“大姐,你生病了吗?”小田忍不住上前问。

女人慢慢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目光非常邪气。

让小田打了个冷颤。

“对不起!”小田赶紧快步走开了,很快就把女人甩远看不见了。

小田才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他遇到的其实是顺子。

该和小吴通个话了吧,小田看见天­色­已晚,就打开了通讯工具,但是,信号非常

不好,没联系上。

周围没有什么人家,小田就在一棵大树下支开了简易帐篷。

一夜无事。

第二天,小田爬上那座山的最高峰,准备用另一种方法和小吴联系一次。

正要打开背包,他看见了徐处的身影。

小田激动地飞奔过去……

这天,庄瑞和古董约好了法事时间。地点就在古董家。

晚上快做法时,冯司等都来了。

“你们阳气太重,不能都观看。”古董说:“我请的很可能是鬼。”

冯司和庄瑞留下了,于大姐因为是女人,古董也让她留下,其余的人退到正屋外

古董拿出个银­色­的玻璃球说:“这是我师傅临死前留给我的灵珠,和他老人家的

灵气相连。我从来没用过,因为我跟他学徒时,他告戒过:他死在什么事上,只有相

类似的事再次发生,才能使用他的灵珠。我认为现在可以用了。”

他让冯司和庄瑞退到墙角观看,不许说话。

于大姐和他在一起,既激动又不安。

古董用一些简单的法器,布了个等边三角形,放了一碗水在中间。他自己站在三

角型的一个角上,叫于大姐站在对面相应应的边上。

“你不要动,也不要说话——不管看到什么。”

于大姐赶紧点点头。

古董念念有词,烧了三道符,然后把灵珠弹出,弹进了水中。

一会,水中升起一股白烟。幻化成一大团看不出形状的东西,悬在屋顶。

古董跪下说:“师傅!”

白烟中缓缓传来很低沉地声音:“小董子?”

“师傅!”古董激动得热泪莹筐:“我终于把你请来了。”

“他们是什么人?”白烟问。

看的出白烟在减少变淡。

“他们是阿来教的对头,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

“真是不自量力!小董子,你忘了师傅给你说的话啦?”

“师傅,可是他们的人受伤,血都变绿了。你给看看怎么回事吧!”

一阵沉默!

“师傅!师傅?”

“拿着这个,到四川青成山人,也许能找到你要的答案。”

白烟已经变得很淡了,最后好象变成一个纸片样的东西,,慢慢飘下来。

古董接住了,是一道符。

等古董看清楚那道符后——符也飘散了。

庄瑞和冯司对看一眼,庄瑞正想问:是否结束了。

突然,中间那碗水“嘭”地崩开来,灵珠被弹出来……

八十八

“师傅!”古董眼睁睁看着灵珠弹到天花板上,又落下来,着急无比……

快到地面时,庄瑞敏捷地接住了。

古董一把抢过来,对着灵珠不停问:“师傅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会事?”

冯司和庄瑞机警地注视着四周。

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庄瑞问古董。

“我不知道!从没有过的事!我担心师傅的魂魄出事了。”古董都有点哭腔了。

大家沉默。突然于大姐又“啊”的一声,身体向后倒去……

庄瑞不愧训练有素,一闪身居然就到了于大姐身边,把她扶住了。

于大姐惊恐地说:“我看见看见……一个人!”

“什么人?在哪里?”庄瑞急切问,枪已经在手!

“刚才、在那碗水上!”于大姐指着那碗水说。

庄瑞看过去,当然,庄瑞什么也没看见!

“他什么样子,在做什么呢?”古董好象恢复正常了,问道。

于大姐镇静一下说:“脸很黑,鼻子好象是鹰钩鼻,眼睛细长­阴­冷。他斜着眼看

了我一眼。然后好象一挥手就不见了——不过那眼神非常特别,我觉得那目光象冰一

样冷。”

“是吗?”古董脸­色­又变了。

“你认识他?”庄瑞问他。

“不是,正因为不认识,我才觉得可怕。”古董缓缓摆头,指着那碗水说:“你

看我这法事的摆法,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小型三界阵。只有懂这个阵的魂魄才能进其中

,比如我师傅。我之所以这样摆,就是为了让他老人家的魂魄招来后能在阵中感到安

全。我刚才以为小于女士看到的人是我师傅的影象,但听她描述,却不是我师傅的样

子,也不是我师兄什么我认识的人——而他居然能进阵中……如果是看见他在别的任

何一个地方出现,我都不意外——毕竟招魂时招出来一些别的魂魄是常事,但他在那

碗水上,就很可怕了……”

庄瑞和冯司对望一眼,冯司点点头。

庄瑞问古董:“我现在可以让他们进来了吗?”他指着门外。

“可以!”

门窗都打开了,外面等的心焦的同事全进来了。

庄瑞小声吩咐一个助手:务必和于大姐一起‘画’出她看到的人像。

同时他询问古董:是否需要特别保护?

古董想了想问:“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年人,人家对会我有什么企图呢?”

庄瑞说:“我们要防万一!”

于大姐补充问:“会不会冲你师傅那道符来的?”

“哦!”古董说:“这其实是一道‘追寻符’。对了,在这道符中,应该含着我

要找的人的某些信息,是不是他们也想找这个人?”

“有道理!”庄瑞说:“如何保护这个符?”

古董一笑说:“我都记在脑海里了!没什么要特别保护的。”

“那我们就更要保护你了。”

“其实我可以把这道符画给你,你们自己去找就是了。”古董淡淡地说。

“可是,怎么用呢?”庄瑞问。

古董说:“很简单,我在你手上画上此符。你到了青成山,心里默念你要找的人

,同时握紧此符,手心就会感到一股热气。如果你走错方向,你的手心就会发凉;转

到正确的方向,手心又会热起来……”

“哦!”庄瑞心里闪过顺子在梦中给他的画符的情况……

“这道符有什么特点吗?是不是我可以用此符找到我想找的任何一个人?”冯司

看庄瑞有点发呆,接上来问道!

八十九

“应该是!只要你有这个人本身的信息。”古董回答。

“本身的信息?指什么呢?”冯司问。

“怎么说呢?”古董说:“就是这个人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比如你的体温、气

息、喜好什么的……”

“哦?是否是有了这样的信息就能把人追踪出来?”

“我想,理论上应该是这样!但至少有2点做到很难:第一点,要获得你准确的

个­性­信息。第二是要准确地把你的信息画进‘符’中。”

“如何获得呢?你能举个例吗?”冯司对此问题好象很感兴趣。

“举个例来说,比如,我们要追寻你。假如我是个这方面很高明的法师,因为我

接触过你,甚至曾经对你施过法术,那么你的信息我基本上是掌握的,把你信息画好

,追踪你特别容易;不过大多数情况是,别人请法师找人时,人已经失踪了,不可能

通过接触获得你的信息,一般就是间接获得。比如你穿过的衣服什么的上有你的气息

……只是这样的信息不全,握着这样的符可能会闹错,比如追出别人来什么的。”

“你会画追踪符吗?”冯司又问。

“原来学过。不过我那时刚学会如何看此类符,正要学如何提取信息,至于‘如

何画’的问题还早呢……当然后来我就学不成了。”古董歉意地笑笑。

“你认为你师傅给你的这道符追人,不论人在什么地方都会追出来吗?”看来庄

瑞已经恢复正常了。

古董又笑了说:“不一定,任何符都有法力范围。师傅叫去青成山找人,一般要

到了那里——离要找的人比较近才用此符,太远,其实也找不到的。”

“那到底多远呢?怎么知道呢?”

“我也不知道。”古董一摊手:“不过我认为我师傅给的符,范围肯定比较大啊

。所以我认为,你一到青成山就可以用它了!”

庄瑞他们和古董商量了一下去青成山的事。

临走,再三问古董,需要留下人来保护他吗?古董坚决不同意。

他说“就算阿来教的也想找这个人,那么这道符在我脑海里,没找到人之前,他

们反过来还要保护我呢。”

大家觉得有道理,就离开了。

出大门后,冯司却吩咐悄悄留下2个人保护古董“他有他的考虑,我们有我们的

方式。”

庄瑞心领神会,秘密安排了2人。

没想到当天晚上,庄瑞就接到急电:“古董出事了!”

庄瑞最先赶到古董家,保姆和留下的2个助手正围着古董。

古董盘腿坐在床上,嘴角流着血……他看见庄瑞,拉着他急切地说:“我错了!

你快把手给我,我画给你!记住:你必须亲自去找他!”

他拉过庄瑞的手,定了定神,然后深吸一口气,紧绷着嘴,用指甲在他手心画着

——画符时,他刚才还战抖的手一点也不抖动,庄瑞能感到他画的平和而有力——庄

瑞知道,古董这是在用巨大的毅力控制自己,坚持画完此符。

果然,最后一个圈画完后,古董说了一句:“还好!我画完了!”

接着嘴角的鲜血喷涌而出……

他的头倒在庄瑞手臂上。

冯司等人随后也赶到了。

当时留下的2名助手回忆说:

快半夜时,突然发现古董房间里一会亮一会暗的——好象是不停在开灯关灯似的

。2人就靠近查看,结果听到房间里传出喘气声,很沉。2人感觉也非常奇怪,后来几

乎是一致推撞开了门……

马上全黑了。一个助手拉开电灯。发现古董躺在床上,双手却直直地举着,嘴角

有血流出来……

“董老董老!”一个助手过去,想放下他举着的双手,发现他双手很硬,好象举

着什么东西——不过他往手上一摸,又什么也没有。

这个助手跟庄瑞查过一段时间此案,还算机警。他掏出枪来,往古董手上方开了

一枪……古董手一下垂了下来。但是嘴角血流个不停…

“赶紧送医院!”另一个助手说。

古董摆摆手,缓缓睁开眼睛说:“赶紧叫你们庄处来。”

然后他盘腿而坐,闭目、努力调习自己,没再说话。

庄瑞握着手里的符,不敢再放开!

其实按照冯司的想法,冯司并不准备让庄瑞去寻找一个魂魄提供的“人”,他是

想让庄瑞去断肠村找顺子的。但是现在,庄瑞似乎必须去青成山了。

九十、

顺子坐在一棵大树下大口大口喘着气。

徐处走过来了。

“你也够慢的!我来接你!”

“啊贵吗?靠!穿的谁啊?这么难看?”顺子声音粗声粗气的。

徐处拍着自己胸脯说:“告诉你,这可是一处长啊!不过很好用——就象我自己

的一样。”

“你自己在哪里呢?”顺子问。

“医院啊!很多人保护着呢!”徐处得意说:“你的呢?”

“教主那里!”顺子指着自己说:“不把这女人背回去,我就回不了自己。”

“一个女人你也搞不定吗?”徐处­干­脆坐在顺子旁边。

“靠!你知道这女人是谁吗?”顺子问。

“不知道呢?你说!”

顺子艰难一笑:“我也不知!但是很难控制啊!我都快耗尽法力了……教主还非

要我绕个大圈,又吩咐:必须活的带回,不能有任何闪失。”

“这个女人决不简单。我上次就发现她不一般!”徐处神秘说:“当时叫她站那

教轮上,那教轮居然飞快地转起来,力道极大!”

“真的吗?”顺子好象有点吃惊:“上次我尽了全力才让教轮慢慢转够9圈啊!

她要这样,岂不是能跟教主有一比?”

“这你就多滤了,让教轮转只说明她一个方面的能力,不等于其他方面也厉害啊

!和咱们教主抗衡还差的远。”

“那她到底是不是咱们教的人?”顺子关心问。

“也许是!要把她唤醒才知道!”徐处说。

“唤醒了,万一不是咱们的人呢?”顺子说。

“那就­干­掉!”徐处说:“这你就放心好了,教主自有分寸的。”

徐处接着拿出一道符,往顺子背上一贴说:“你赶快去吧,教主等着呢!”

“你呢?”顺子起身。

“我还有别的事,安全部那家伙还没喀嚓呢!”徐处挥挥手。

“他这么厉害吗?”

“小子只是运气好而已,阿明已经折了。”徐处说。

“啊?真的?”

“是,好象还是折那小子手里。教主正在尽力保他的真身。”

“那我要赶快回去了,出来这么久,我的真身不知道如何样了。”

2人告别。

有符相助,‘顺子’走路快多了。

很快,她走进了死谷……

小吴在海棠村等顺子。

海棠村是个小村庄,村里有一条主要街道,是村里人户最集中的地方,大约集中

有30多户人家。村外有一条小溪,大多数人家都住的离小溪不远。

最热闹自然是主街,每三天有一趟集市。村里住在很远地方的人都会来赶集。

小吴住进村里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家旅馆。他说他是民俗学者,到此采风……

在等待的时间里,小吴就和村民尤其是老人聊天,了解海棠村以及顺子家的一些

情况。

顺子的­奶­­奶­是从邻村断肠村嫁过来的,做了顺子爷爷的填房。只生了一个孩子—

—就是顺子的父亲。

他父亲聪明好学,后来到了省城,娶了大城市的姑娘。

顺子母亲很少来这个小村庄,但是要生顺子时,城市里乱得很,她避到了乡下。

顺子是在海棠村出生的。

不少老人还记得顺子出生那天的情况,半夜突然下雨,整整下了一个时辰。海棠

村几乎泡在水里了。

后来还知道:邻村断肠村出现泥石流,把半个村子都毁了……

一个老人告诉小吴:你知道他们那里怎么会出现泥石流吗?是天报应!作孽啊!

她说:顺子出生那年,断肠村有个孕­妇­怀孩子超过一年不生,村里人认为是怪物

,支使她丈夫乱打她,要打掉她的孩子,她本能地护着孩子——最后,据说把她打得

浑身是血滚下山去了……第二天他的丈夫七窍流血而死。过了不到一个月,就发生泥

石流了。

“都连累我们村差点被淹!”老人总结说:“后来断肠村不断有人奇怪死亡,都

说是那女人厉鬼作祟。他们只好搬了一次村,才没出现这些怪事了。”

“不过他们人丁从此就不行了。”另一个老头补充说:“他们连集市都没有,都

是到我们这里来赶集的。”

老年人说起陈年旧事很有兴致。

……

小吴好不容易才Сhā上话:“他们来你们这里赶集,要过大菩萨岭吗?”

“过啊!那里可有鬼打墙啊!”老人们七嘴八舌说起来。

“也怪啊!原来鬼打墙还不严重,这几年好象厉害了。”

“是啊,断肠村的人现在都来得少了,听说他们到秦村去赶集了。”

“秦村可比咱们这里远啊!”

“路上没鬼打墙啊!”

“其实他们可以走河谷,或者西岭,绕开大菩萨岭的。”

“那不路远了,还不如秦村呢。”

“听说他们要改名,准备叫什么长久村。”

“哈哈,太难听了。不如断肠村好。”

……

和老人谈话往往这样……不过小吴还算有耐心听。

心中有爱情的男人,都有足够的宽容和耐心……

唯一让小吴不安的是:已经三天了,他还没和小田联系上,不过省里派的后援估

计快到了。希望小田不要出什么事。

这天,庄瑞带着童飞和另一名助手小李,来到了青成山。

九十一

青成天下幽,名不虚传。一进山,他们马上感到很凉爽。

省国安部门派了一名姓梁的处长跟他们。

庄瑞画着符的手用绷带缠着,到了半山腰,他们才帮他解开绷带。

庄瑞握着,感受手心的温度。

他朝四个方向伸了伸手,感觉向东北的方向手心温度高一点。

于是大家向东北的方向走去……

最后,在后山发现了一个草埯,草埯后有一座坟。

庄瑞把手心指向坟墓,有点发热,指向别的方向,手心都发凉。

难道他要找的人已经作古?

大家的心都有点发凉。

粱处长说天晚了,建议到附近的道观休息。

庄瑞没说话。

童飞说:“庄处,我们还是应该去附近道观问问,这草埯是怎么回事?搞清它的

来历。”

庄瑞又沉默一会,点头同意了。

他们到了附近一道观,这是青成山的主道观中的一个偏观。

观里道士只有五个。

比较年老的道士给他们准备了一顿简单的斋饭,告诉他们,那草埯确实是一个修

行的道士所建,很有些年头了。他经常外出,原来就很难见到他。前几年,他就死了

。不过他有个徒弟,是个很老实的孩子。。

“他徒弟呢?”庄瑞问。

“应该在吧!听说是他在路上拣的弃儿养大的,给人感觉脑子有点笨点,总看见

他跟在师傅身后。不巧的是,他师傅死时,他正好外出,回来发现师傅死了,伤心极

了。从此很难见他外出过了。”

老道建议说:“你们不妨等等,他应该就在附近。”

“他们叫什么名字呢?”庄瑞问。

老道说:“他好象叫至及道人吧,他徒弟叫至清道人。他不爱和人说话,他徒弟

和我们说得多些。”

“什么?至及?至清道人?”庄瑞差点叫起来。

“你认识他们?”老道反问。

“哦”庄瑞马上恢复过来,平和说:“好象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们是什么道呢?为什么不在你们道观修行呢?”庄瑞继续问。

老道说:“不知道,问过,徒弟至清说,他们主要是苦行云游、不进道观。他师

傅死后,我们见徒弟可怜,曾邀请他入道观来。他还一跟筋说:师傅让他必须在草埯

呆着,等一个人来,这个人来之前他不能离开那里。”

“等什么人呢?”童飞Сhā问。

“我也不知道。”老道笑:“不过是等一个持符而来的人。”

庄瑞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一动。

童飞毕竟年轻,忍不住惊讶地看看庄瑞。

九十二

]:“顺子”走进了死谷,沿河谷往上行,不久来到一块平地,她绕着平地中央一块石头

走了2圈,然后盘腿坐在石头上,口中念念有词。

一会儿,对面山脚下出现一道石梯。“顺子”走过去,上了石梯,向上走到第九

级时,用脚在上面画了2个圈。

慢慢的,那个梯子从第九级开始,延伸的方向变成向下了。“顺子”走了下去…

“顺子”进了一个有点昏暗的地下建筑。

一个声音响起:“啊福,不错,你真把她带来了!”九十二

一个黑衣人缓缓走过来。对这个叫啊福的人说:

“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啊福说:“报告教主:没有!就是后来走路很不顺,老晃荡!”

“嘿嘿!”教主­阴­­阴­一笑说:“主要是符估计被你汗打湿了,效力减轻了。所以

我叫啊贵重新给你贴了一道符啊!”

“是!”啊福说:“后来就走得快了。报告教主,我想赶快回去”

“哦!现在还不行!”教主说:“你必须先把她身体养好。你看你把她拖得又黑

又瘦。”

“啊!”啊福:“是她在折腾我。她的魂魄虽然被符所压,奇怪的是,经常还会

指挥她的身体给我捣乱。”

“有可能!”教主说:“不过到这里她就不可能再给你捣乱了。你过来!”

啊福走过去,教主掀开他的衣襟,其背上有2道符。一道纸符——正是刚才啊贵

所贴,一道印符——就象直接画到­肉­上,在上面有一个印记。

教主在印符上比画一阵,那道印符开始微微发亮。

接着他撕下纸符说:“这下好了。”

啊福甩了甩手臂,说:“确实顺多了。”

教主接着吩咐说:“你去吃点东西,好好歇息!养好她!”

“是!教主!”啊福转身进了一道门。

庄瑞接到了冯司的电话。

冯司在电话里说:“等了一天还是没等到至清道人吧?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知啊!观里道士都奇怪:他是不乱跑的啊!”庄瑞老实说。

冯司大笑:“他在我这里!”

“什么?”庄瑞吃惊问。

“你自己都忘了吗?”冯司说:“上次你在五台山,叫山西国安的同志追查他的

下落。他们最后就一直追到四川,把他给带来了——时间正好是你去、他们来,路上

错过了。”

庄瑞松了口气:“他们­干­吗不给四川厅打个招呼?毕竟跨省带人啊,还是要有一

定的程序吧。”

“人家也是想赶快回来给你回复啊。他们打的就是你的旗号,这就不属于跨省范

畴了吧!”冯司说:“不过我还是批评了他们的——应该找到人就马上给你电话。现

在是有点被动:你看是你回来,还是把他送回去?”

庄瑞说:“应该把他送回来,因为按照符所指,我应该是找他的师傅。他只是转

达他师傅的意思。我感觉应该在这里转达才准确。”

冯司说:“有道理,是不是在哪里找到什么感觉了?”

“是!”庄瑞说。

“很好!”冯司说:“我马上叫他们再送回去。对了,你手上的符在吧?”

“在!”庄瑞接着说:“不要只叫山西的同志,部里再增派点人护送。我不希望

路上出什么意外。”

“明白了!”冯司说:“你就耐心在那里等2天吧。小吴来电说了:没见着顺子

,估计她还要绕一圈,你不用着急啊!”

“是!”庄瑞说,不过心里隐隐不安。

冯司放下电话,机要送来密传。

冯司一看大惊。

是追踪顺子的密报:顺子已经进入断肠村。

进村后的踪迹正在努力辨认。

冯司心里唧咕:天啊!她真到那里了。

他很不愿意看到这个事实。

九十三

“顺子”或者说啊福,懒懒地躺在床上。看上去气­色­不错。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是啊福吗?”女人问。

“是啊,啊月,你到哪里去了,回来2天,你们都不在!真无聊!”

啊月大笑说:“我可以想象你的无聊!想去找相好都找不成吧!教主怎么还让你

穿着着女人!”

“要把她身体养好啊!”

“靠!还挺金贵的!”啊月说完在“顺子”脸上摸了一把:“皮肤保养得还不错

。”

啊福推开她说“你现在摸我,感觉特别怪异。”

“对了,啊明折了,你知道吗?”啊月说。

“听啊贵说了,怎么回事?”

“哎,教主冒险让他去找那个安全部的,想乘他还没开启下手,没想到真折了。

”啊月幽幽说:“不过啊明还是把他的魂魄打了个印,现在他的行踪我们几乎都能知

道了。”

“­干­吗要知道他的行踪?他是不是快开启了。”

“就是不知道啊!”啊月说:“据说他还要找到那个女人才行。”

“我就怀疑那个女人没转世。否则按道理她应该1999年就现身的啊!”

“这些问题你不要问我,连教主都搞不清了。”啊月摆摆头说。

“灵童也不知道吗?”啊福小声问。

“灵童也许知道,但他毕竟不会说话啊。”

啊福接着问:“这个女人是要拿来祭祀吗?”

啊月点点头说:“可能!但还不完全?”

“不完全?还有什么?”

啊月神秘一笑。

“你一直跟在教主身边,知道得多,露点嘛!”啊福讨好说。

啊月的声音低下来了:

“她身上占着灵童的­阴­气,必须想办法拿出来还给灵童才行?”

“真的?这怎么可能呢?”啊福显得很吃惊。

“哎!”啊月叹了口气:“也是不巧!灵童出生那天,正好这个女人也出生。

而且她居然比灵童早那么一点点时间,正好占在子时正位。吸走了很大一部分­阴­气。

所以上次祭祀,灵童走到一半就明显后劲不足了。”

“天啊!这太不可思议了。”啊福几乎叫起来:“按理说,灵童出生那一刻是无

上的法王千挑万选的时间啊,不应该有婴儿在那一刻出世啊!”

啊月叹口气说:“靠!谁知道呢?我前几天就是到她家里打听去了,才知道这个

女人本来不该这一刻出生,她妈妈那天摔了一交,早产了——正好他妈的占了那一刻

女人本来不该这一刻出生,她妈妈那天摔了一交,早产了——正好他妈的占了那一刻

正位,害得灵童都只占得时辰偏位。”

“我阿来教真是多灾多难,出这事!不过幸好找到根源了。”啊福接着说:“教

主叫我养好她,是不是要把她杀了,用她的血喂给灵童?”

“这就很难说了,处理她必须谨慎。必须保证她把占走的­阴­气全部还给灵童。如

果搞错了,那咱们这一轮白来了。”

“靠!这么严重?”啊福出谋说:“其实可以说服她和灵童合作,一起祭祀啊!

“教主也这么打算!”啊月说:“不过……”

“不过什么?”

“她的本魂还没有找到,她没有意识,如何说服她?”

“哦!对了,都这么久了还没找到,会不会飘散了呢?”啊福表情很不好:“难

道叫我老当个女人啊?”

“嘿嘿!应该不会!教主说这个女人的本魂很厉害——应该不会轻易飘散。”啊

月很乐意看啊福好玩的表情:“你就耐心等吧!”

“还有,如果这个女人本魂找不到怎么办呢?”

……

啊月正要回答,响起敲门声:“教主有请2位护法!”

九十四

一间暗室,四面都是镜子。点着微弱的蜡烛。

阿来教主和啊福、啊月三个人的身影。

教主说:“你们也知道啊明折了,我收了这么多天都收不着他的本魂,估计散了

。现在只能用符把他的真身封住,等法王出来看怎么办了。”

啊福、啊月对望一眼,

啊福小声问:“能封多久?”

教主看他一眼说:“至少可以封半年吧!”

啊月讨好地Сhā话说:“半年时间足够了,咱们这次祭祀肯定没问题了。”

“你怎么知道?”教主冷冷问。

啊月指着啊福说:“不是找到根源了吗?”

教主说:“但是这个女人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啊!万一她不合作怎么办?”

“那可由不得她!”啊福说:“到时,合作也得合作,不合作也得合作。她一

个女人,连哄带吓还不乖乖听话。”

教主摆头说:“这你就错了。原来我也想:搞定这个女人很容易。现在我发现不

容易,她的本魂比我想象的厉害。”

“她不就一巧合占走了灵童的部分­阴­气吗?其实她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啊。她身

上的力量如何用她其实都不知道啊。”啊月奇怪地问。

教主说:“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用?啊贵上次想带她时,她怎么知道反过来诅咒,

还把啊贵的得力手下都抓死了呢!”

“教主,这个问题前几天啊贵来时,我和他讨论了一下。”啊月赶紧说:“我们

分析了一下她的行为,发现她还是不知道如何用她的力量,她真是无意中用到的。”

啊月有点得意地分析起来:我们发现她三次诅咒人,都是在她愤怒和紧张的情况

下,无意中调动了自己的能力。你想,第一次我们发现这个女人,是因为她调动了侍

奉灵童的魂魄去抓人。我们发现后觉得很奇怪,才开始追踪这个女人的来历。我去打

听到才知道:是她老公受到别人陷害,她一气之下咒骂了那人一下,她自己根本不知

道她在愤怒状态下的诅咒有效力。后来她那老公,不也是这原因。他们吵架把她吵到

气头上,她说了诅咒的话。到啊贵请她时,她和那个安全人员混得很熟了,可能他们

也发现她身上有这种能力,只是不知道如何调动。而啊贵要锁她时,她一紧张,不由

自主地调动了力量,正好啊贵拿去锁她的魂魄又是侍奉灵童的,其实说白了,这些魂

魄也会侍奉她的。所以那魂魄当然听她的不听啊贵的,啊贵才反被算啊。

随着啊月的分析述说,教主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情景:

那天,灵童突然大哭。

他们怎么哄也止不住。决定占卜问侍奉灵童的魂魄。

占卜结果是:癸酉位某魂魄突然出位,不知去向。

侍奉灵童的魂魄都是养了多年的,对灵童忠心耿耿,怎么出现出位的事呢?这让

教主十分忧心。上次祭祀出问题,他就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现在又

出现魂魄出位的情况,都是根本不应该的事。

如果情况不好,这可能就是某种征兆——说明他们这一轮又白来了。

按照阿来教的要求,作为教主,他必须查明原因,并作某种特殊的记录特殊保留

,以谜语的形式告诉他选定的下一任教主——这个教主的任务就是代代相传那个谜语

,并不需要做任何事。

然后教主本身带护法级的人通过某种仪式丢弃“­肉­身”,进入轮回。轮回后的他

会自然加入阿来教(这是法王的力量使然),并且破解这个谜语——

一旦他破解谜语,前世的一些记忆就会恢复——他也就更加懂得这一轮如何总结

经验教训,实现白轮世界的理想……他已经轮回三次了,他已经经验丰富了。他认为

不该有任何问题了。

但是还是出问题了……虽然祭祀灵童没出任何事,但是却打不开旋冰洞……

是时辰、法器、还是那些女人­阴­气不够——可是都是自己检审过无数次的……

不过教主很清楚,只要祭祀灵童安康——他们就还有机会……他当然不会轻易放

弃。

所以他一直在找寻原因。

但发现灵童身边的魂魄出位后,他紧张了——他担心这是不好的征兆,说明灵童

生命力开始衰竭……真那样,那他毫无办法。

不过幸好发现真相不是这样——他松了口气。

那些养好的魂魄都带有灵童特殊的“印”,踪迹能够追踪。

为查明真相,教主亲自追踪——以他的法力,他很轻易就找到了那个魂魄一直附

在李伟身上。可能是那个魂魄被突然调动、而且急行很远来到北京抓李伟,来后又没

有格外的力量注入,这个魂魄并未能进入李伟的身体内——只是每天忠实地跟着李伟

,白天就躲在衣脚里,晚上就爬在李伟身上或者头发上休息……

教主让自己带来的魂魄去问这个癸酉位魂魄,这个魂魄“表示”:没有完成诅咒

的命令,它不能离开李伟……

这让教主对顺子重视起来:她的诅咒怎么会让灵童身边的魂魄去“忠实”地执

行呢。

教主其实已经猜到几分原因。

九十五、

教主让人打听到了顺子诅咒的前因后果。

而且他专门去看了看顺子,他一眼就看出顺子是至­阴­时辰出生的女人,这样的女

人带去喂养灵童,会一个顶三个……

不过他发现从没见过她,在前世的记忆中都没有——这他就放心了。只要这个女

人不是至旋道的就好说。

他们几乎比较全面的了解了一次顺子的情况——除了打听,教主还使用了一些非

常手段:比如晚上放出一个魂魄去观察顺子夫­妇­的日常情况……教主在离魂魄9丈以

内,能通过某种做法“入静”,看到魂魄所“看到”的情况。

为此,教主不惜高价租下顺子家邻楼同一层的某房间。

在那里方便观察顺子。

就此观察了解一个多月,教主都没有发现顺子什么特别的异相,她似乎就是一个

普通的­妇­女。

不过教主发现:顺子的老家在断肠村所在的省城。

他敏感地感到这里有什么问题,

所以马上叫啊月去打听顺子父母的情况。

就在全面观察顺子的时候,教主发现了顺子老公的私情。并且轻易“看到”了顺

子老公在电脑旁打开自己那个秘密邮箱,一边回味里面的信一边唉声叹气,几次想把

信删了,又几次取消掉……

于是他有了一个一举两得的想法——既能让癸酉位魂魄(完成命令)归位,又能

让他有机会研究顺子的力量:

首先,他悄悄对李伟施法,给附在他身上的癸酉位魂魄注入了新的­阴­气,使它有

力量能够给李伟捣乱,把李伟送进了医院。

然后他亲自施法,把自己的魂魄放进了李伟身体中。

他在梦中给李伟做思想工作,告诉李伟按他的要求做,才有活路。

李伟同意合作。

他通过李伟,坚决要求见顺子。

本来按他的要求,李伟应该是想办法激怒顺子——比如把秘密邮箱给顺子……目

的是激将顺子:“你再诅咒我一次!”——以此让他能亲眼看到并感受到顺子使用自

己能量的情况。

当时他并没有控制李伟的魂魄——所以李伟的意志是自由的。

他只是在李伟体内安全旁观的位置上监视一切。

他这样做是为了防万一。

万一顺子真又诅咒,那只会抓本魂,不会抓他——而如果他在控制李伟意志的本

魂位置上,顺子的诅咒就可能伤到他。

但是没想到李伟临时不合作——后来他琢磨,也可能是因为李伟已经知道顺子诅

咒的厉害了,不愿意把自己当做实验品再被顺子诅咒一次——所以李伟当时(在意志

自由的情况下)反过来叫顺子不要乱诅咒人了。

但他低估了阿来教主的控制力量,教主几乎就在瞬间,就把他的本魂镇压下去了

所以当时顺子看见“李伟突然面­色­变得很难看,一阵黑、一阵白的,好象很难受

似的他低下了头。”——其实是当时李伟的本魂正在和阿来教主的魂魄在打架,而且

很快就见分晓了——随后,作为惩罚,当晚他就收走了李伟的全部魂魄。

然后剔除了他认为没有用的魂魄,留下2条本魂送胡子啊贵练习“喂养”。

所以那天在医院,当李伟再抬起头来时,顺子看见的李伟,其实已经是阿来教主

了。

他把油箱号码递给了她。

他相信象顺子那样的­妇­女,面对老公的背叛会立马变的歇斯底里。

这样他就能够详尽地观察她在疯狂状态下的能量情况了。

但是,顺子的耐­性­和容忍超过了他的想象力。

她除了表现某种失态而外,几乎没发任何脾气,甚至表现平和地去出差去了。

她这个表现让阿来教主太吃惊了。

“我总觉得她是有来历的——就算她没有来历,以她这样的忍­性­,她今后都能修

练成佛。”教主对手下评价道,并且决心:“一定要把她劝进我教。她身上的至­阴­能

量,就是拿来喂养灵童都是最好的补品。”

教主带走了顺子的女儿,准备从她女儿的身上研究顺子的来历。

他留下小胡子啊贵,继续观察顺子。

没想到顺子一回来,却突然发脾气诅咒死了自己的老公。

那天啊贵还在顺子家临楼,正在练习“御魂术”——教主临走时,给他留下了一

个养好的魂魄,还有几个路上收的魂魄(包括刚收来的李伟的魂魄)——他用符调遣

养好的魂魄去训练那些新魂魄如何听指挥……

突然发现这些魂魄不听调遣,在那个养好的魂魄的带领下,冲了出去……

把他吓了一跳。

这种情况——要么是遇到高手了,破了自己的符;要么是灵童自己来了,魂魄才

会不顾符压也要听他的命令……

当然,他很快反应过来——顺子在诅咒自己老公了。

而且把离她最近的(啊贵手上的)魂魄调走了。

而这些魂魄正在训练中,属于能量最强大时……

正因为如此,她老公立马不行了……

阿来教主接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如果顺子一直对老公隐忍不发,他绝对要认

真查找她的来历。但是她发作了——如他预料一样地发作,那么说明她只是耐­性­比别

的女人好一些而已,但并非成大圣大贤的料……他对她可以不用那么紧张了。

加上后来事情多,使他放松了对她来历的查找……

阿来教主就在这里犯下了他致命的错误!

九十六

“啊月你说得有道理。”教主点点头:“尤其是你这次去她家查出了她早产的原

因,功劳很大。”

啊月乐滋滋说:“教主过奖了!”

教主说:“确实功劳很大。在没弄清楚她为什么会在那一刻出生之前,我是不敢

轻易招回她的本魂的。总要防万一啊。也委屈啊福了啊……”

啊福Сhā话:“不委屈。”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一个真身如果缺少本魂的保护

,时间长了容易出问题,而啊福的本魂目前保护着顺子的真身,自己的真身多少总有

损失的……

“不过我现在就可以招魂了。”教主继续说,并指着啊福:“你先跟我去让灵童

看看她。然后再把你自己真身搬到招魂法台。啊月去准备法器。我先把你换回去。再

用她的真身去招换她的本魂。”

“是,教主!”啊福掩饰不住地高兴。

啊月去做准备去了,教主带着啊福曲曲拐拐地又往下走,光线越来越昏暗。

最后,他们来到一个铁门边,门上有一个奇怪的铁环,很圆——仔细可以看出:

这个门,正是顺子有一次做梦梦见女儿哭声时看见的门。

教主在门边比画着,最后把手按在铁环正中心。

门开了。

2个女人走过来,道了个“万福”。

“睡醒了吗?”教主问。

“醒了!”其中一个女人回答。

然后2个女人转身在前面带路,教主和啊福跟在后。

又往下转了一层,走进了一个点着油灯的房间——房间很大,但只有一盏油灯。

非常昏暗。隐约看见房间正中放着个巨大的轮子教轮。

2个女人停下来了,道个万福。走了出去。

教主拉着啊福站在教轮上——教轮慢慢转起来。转到第9圈,油灯突然灭了,紧

接着油灯上方的位置出现一个圆形的光柱。

教主提着啊福,2人一起向光柱飞去——啊福感觉就象穿过一个隧道一样……接

着2人落在一平台上。

这里好象也是个大房间,不过光线亮多了。中间放着个很大的藤编婴儿床,不过

床上没有人;四周石壁上按一定规律Сhā着稻草,稻草上似乎有萤火虫停在上边,床边

也是繁星点点的——眨眼一看还很有浪漫情调。

啊福以前虽然没有来过,不过心里很清楚,这些萤火虫其实都是护卫灵童的魂灵

,而且稻草Сhā的顺序是按天­干­地支定出60个点,构成一个“甲子”的护卫阵——为的

是确保灵童的万无一失……

当他们站定后,一些萤火虫飞过来,绕着他们盘旋——是那些魂魄在观察他们—

—然后又飞开了。有2个萤火虫在啊福眼前多盘旋了一阵才飞开……

教主叫道:“阿甲!”

一个女人冲冲而来:“教主!”

“灵童呢?”教主问。

“阿丙和小富带它在外面玩呢!”女人40岁左右的样子。

教主:“小富表现如何?”

“非常乖。”

教主点点头,对阿甲说:“让灵童见见她!”他指着啊福(顺子)。

“是!”阿甲带着他们朝左手方走去……打开一暗门,一片光明扑面而来……居

然是一块花园一样的地方。不远处有一个­妇­女带着一小女孩、抱着一个孩子朝这边走

过来……粗看,绝对是很温馨的一个家常画面。

不过等他们走进,却发现­妇­女的眼神有点怪——似乎直直地不会拐弯,怀里的婴

儿脸­色­通红一片,身上的皮肤确是煞白的,反差极大。

看见教主过来,­妇­女左手抱紧婴儿,右手对教主道了个万福:“阿丙见过教主”

教主摆摆手:“把灵童抱过来,看看她!”他指着啊福(顺子)。

阿丙把婴儿抱近,让婴儿眼睛看看顺子的脸。

婴儿眼睛久久停再顺子脸上,过一会居然露出笑意。

教主满意地点点头,对啊福(顺子)说:“你抱抱它!注意小心点。”

啊福(顺子)笨拙地抱起婴儿,他觉得婴儿刚接手时,全身特别僵硬,抱到怀里

好象又变的很柔软了。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乱问。

婴儿在他怀里,仍然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他),小手甚至在她的胸脯上拍了2下

啊福无意中发现,灵童是个女婴。

“看来它和你确实很亲切啊!”教主满意地说:“不愧是同一刻出生的姐妹。”

啊福笑笑:“我咋敢给灵童称姐妹啊!”

教主说:“我又没说你!说的是这个顺子。”

啊福尴尬地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没回去呢。”

这时,刚才跟在阿丙身边的小女孩突然走过来拽了拽啊福的衣服,并且眼神直直

地看着他。

九十七

“­干­吗?”啊福弯起膝盖想把小女孩顶开,但小女孩执着地拽着她。

“呵呵!”教主乐起来:“她居然认出她妈妈来了——给她抽的是一个本魂吧!

小女孩正是顺子的女儿。

阿甲回答说:“是!因为她小,抽2个本魂怕出事!”

“怪不得还能认出她的妈妈。”教主点点头,对啊福说:“你态度好点,这可是

你女儿啊!要不你抱抱她!”

啊福把怀里的婴儿还给阿丙,转身很不乐意地抱起顺子的女儿——他们现在叫她

小富。

小富顺从地爬在啊福身上,也不说话,而是轻轻闭上了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啊!母女情深啊!”教主今天兴致显然很好。

因为很多他的猜测都证实了——尤其是灵童看见顺子的表现让他满意。这至少说

明顺子和灵童有某种相通。

这反过来就可以说明——顺子不是灵童死对头那边的人。

否则以灵童的灵­性­——它见到顺子会哭的。

但灵童笑了!

这是看见自己人的笑意。

教主已经有信心在唤回顺子本魂后,把她收服到阿来教门下。

而她一旦能全心意和灵童合作——打开旋冰洞就不会有任何阻碍了。

3千的轮回,4千年的梦想——居然在他手上实现……

教主不能设想下去了,再设想下去他就要把自己感动了。

此时,小富突然对着啊福的耳朵吹了口气。

啊福一惊,把小富摔在地上……

小富哭了……

小富一哭,灵童也哭起来。

2个女人赶紧把灵童抱开去哄去了……

教主觉得很败兴,厉声喝啊福:“你怎么搞的?抱个孩子都抱不稳吗?”

啊福吓得赶紧说::“她对我吹了口气,我一痒痒,就松手了。”

“够苯!”教主脸­色­很不好:“赶快哄哄她!”。

啊福只好蹬下,哄小富说:“不要哭,我错了!不要哭!”

小富仍闭着眼睛哭泣……

阿甲过来抱起她……准备抱开哄她……

“等等!”阿来教主突然制止道:“我突然想起个问题:这个顺子好象跟那个安

全人员不清不楚的,女人要有爱情是很可怕的事——很可能她会背叛自己的信仰去投

奔爱情。那个安全人员勾引良家­妇­女这招真他妈恶毒,我还是要防个万一。”

“怎么防?”啊福有点紧张了,他怕教主改主意不让他回去了……

“还不简单——我们有小富啊!”教主得意说。

啊福松口气,赶紧讨好说:“这招高啊!女儿是妈心上的­肉­——她心上的­肉­在咱

手里,还怕她不老实吗?”

“所以在招回顺子本魂前,我要先把小富放进密室!”教主说:“另外还要再收

掉她一条本魂,储藏在不同的位置。”

阿甲担心问一句:“她这么小,收走2条本魂会不会出问题!”

“不会!”教主说:“放密室里又不需要任何活动——只留一条本魂护体足够了

。”

小富似乎听懂了一样,不再哭泣,而是呆呆地望着啊福(顺子)——眼神是直的

,看不出悲伤的表情。

但眼角还挂着一颗眼泪……

九十八

阿丙还在远处哄灵童。

教主给阿甲说了声:“注意时辰!”

然后就带着啊福和小富从原路返回。很快来到了招魂法台。

这是一个圆形的平台,上面刻满了奇怪的文字——有点象甲骨文。

啊月已经等在哪里了。

“先把她放上去!”教主说。

然后指挥啊福把抱着的小富放在平台特定的位置上。

“你去搬你的真身吧!”教主把啊福支走了。

在“福、贵、明、月”四大护法中,只有啊月是女的。

但啊月也是最聪明最善解人意的,所以也是教主最喜欢的护法。

何况啊月算个美女。

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不到30岁的样子。

当然,作为阿来教护法,她在每个轮回中本来就有99岁的寿命。

而且在最开始,他们准备抛弃­肉­身进入轮回前,她还不到36岁——那么她只要轮

回回来,不论活多久,她看上去的年龄都不会超过36岁。

所有的轮回都有这样的特征。

阿来教主在最开始进入轮回前活了近60岁,所以显得老些。

“啊月,你把她带密室去。”收掉一条本魂,对教主来说实在是小事。所以他很

快完成了——把小富的一条本魂装进了他的一个法瓶中。

然后他在小富脸上贴了2道符。叫啊月带走她。

“怎么贴2道符呢?”啊月好奇问,以前这样的情况一道符就够了。

“防个万一。”教主含糊地回答。

啊月也就不问了,把小富抱起来,走了出去。

教主在法瓶上也贴了一道符,然后打开一道暗门,走进了隔壁的一个秘密房间,

这个房间四周都是柜子——很象中草药铺放草药的柜子,上面全是小抽屉。

教主打开一个抽屉,里面已经有一个瓶子了,关上,他又打开一个,还是有瓶子

教主只好掐指一算,再打开一个抽屉,是空的了——他把法瓶放了进去。

关上抽屉,他在抽屉面上比画了一阵,才离开。

教主从暗门出来,啊福已经等在法台上了,一脸着急。

“啊月把小富送密室去了。回来就给你换。你耐心点!”教主不高兴地说。

“是是是!”啊福赶紧说:“不急。”

那边,阿丙好不容易才把灵童哄好。

“它好象哭累了,睡了。”她对阿甲说。

阿甲是她们的头。

侍侯灵童的­妇­女共8个,按甲、乙、丙、丁、戊、已、庚、辛取

名。能贴身靠近灵童的,只有甲、乙、丙三人。而且除了阿甲之外,包括“乙

、丙”两人在内的所有­妇­女,都被至少抽走了一条本魂在教主手中——所以她们面

部表情总有不对劲的地方。

大多数是眼神容易发直,也有少数面部是肌­肉­僵硬——说话困难、或者不能笑、

或者不能哭之类……

(当然大家可能马上会联想到褒姒不笑的原因了——聪明!不过褒姒情况还很特

殊,如果大家有兴趣,后面我会讲到的。)

“居然哭了这么长时间。”阿甲嘟噜道:“时辰马上到了,赶紧回去。”

2人把灵童抱进有藤编婴儿床的房间。另一个­妇­女已经站在床边。

“阿乙,今天晚了点。赶快!”阿甲和阿乙2人把婴儿床推开,下面慢慢转上一

个轮子教轮。这个教轮上面画满符号——比前面见过的任何一个教轮都复杂。

上边正中放着一个小坛子,里面装着血水。

阿丙把灵童放进了坛子中——灵童的身体都泡在血水中,只有红红的脸露在外边

——它似乎睡得很香。

过一会,就看见灵童的红脸上有了变化:开始微微散发着暗光。

九十九

招魂?。

教主已经把啊福换了回来——啊福从?上站起来:是一个中年壮汉。

他活动了周身一下,感到很满意,说:“谢教主!”

教主摆摆手,叫啊福和啊月把顺子的身体放在?正中偏西一点,正中放了一碗

红­色­的水。然后叫2人站好位置,自己在顺子额头和两手各贴了一道符纸,

接着,教主下了一道追魂符……

只见符纸?起来,清烟绕着顺子身体转了一圈,向外飞去……

教主赶紧盘腿坐下,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不见动静,教主皱皱眉,又连下了2道追魂符。

过一会,碗中的红­色­水荡起来,教主往水中又弹出一道燃烧的符……

?上的顺子突然坐了起来。

教主念完最后一句,笑眯眯起身说:“欢迎你,顺子女士!”

顺子眼睛直直地把他看着,没说话。

“不认识,是吧?慢慢就熟悉了。”教主说:“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阿来教

主,这2为是我的护法——啊贵和啊月。”

“你就是阿来教主!”顺子发出了很粗壮的声音:“还我命来!”

然后她似乎很懂行地把放身边那碗水端起来,朝教主一泼……

阿来教主毕竟身经百战,从顺子一发声他就意识到招错了——招了个男人的魂魄

。所以他及时的避开了那碗招魂用的血水。

啊贵和啊月手里几乎同时弹出一道符,向顺子飞去。

顺子闪身避开,从?上飞身扑向教主。

但还没扑到教主身边,教主弹出的符正中她的眉心。

她倒在地上。

2护法把她拉起来,放?上。

教主再往她前胸后背上各贴一道符。

然后问:“你到底是谁?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顺子”手脚已经不能动弹,只能瞪着他:“哼,不是你把我招来的吗?”

教主生气地说:“胡说!我招的明明是个女人!”

“哈哈!”那男人笑:“想不到阿来教主也有搞错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我是阿来教主?”教主的声音很­阴­冷——除了教坛内的人,之外无

论人鬼,都不能随便知道阿来教主的真面目。

“化成灰我都认得你!”那男人说。

“看来我们还很有点恩怨罗?”教主笑着说:“说吧!什么恩怨——不会是我把

你杀死的吧——这可不象!我要杀了你一般都会收掉你的魂魄的,不可能放任你的野

魂在外面乱跑的。”

那个男人果然被激怒了,生气说:“你以为谁你都能杀吗?总有你杀不死的。”

“哦……”教主更乐了:“这下我知道你是谁了!”

“是吗?”那男人吃惊的声音。

一百

教主不屑地说:“都不用我算!遇到过我、我又放他走的——只有一个人,就是

混天教主马不鸣。对吧?”

马不鸣显然被说中了,气愤说:“你,你那叫放我走吗?我元气尽伤,经脉尽碎

——死后连超生投胎都做不成。”

“这是你应得的惩罚!”弄清楚他的来历,教主很放松:“我对你已经不错了:

没把你收来养着玩,都是看在好歹混天教曾经是我教的,你好歹是一教之主的份上—

—给你面子才放你走的。看来你很不知道好歹啊——今天还非到我这里来找死。我收

你可就怪不得我罗。”

“你,你,无耻!你自己把我招来的,还说我来找死。”马不鸣大概是想挣扎

,所以顺子的身体晃了晃。

“怎么是我招你的?”教主也奇怪:难道是画符画错了?不过不应该啊,画这样

的符自己闭着眼睛都不会出错啊!

“那天我那徒弟请我时,你居然去收了我三界阵的能量——我当时还在阵中,被

你带过来了,今天你刚把我放出来,就说我自己找死——你一贯如此无耻!”马不

鸣骂到。

“哦…原来这样!”教主松口气说:“你那三界阵本来就是我阿来教演化过去—

—我收回来又如何?顺带把你那徒弟也收了。”

“什么?你……”

“谁叫你要给他那道追踪符呢?他居然拿去指点至旋道的人——那不是找死。”

“是吗?至旋道的人已经转世了?”马不鸣问,马上声音高兴起来:“那你的

死期也不远了吧!”

“哈哈哈!”阿来教主放声大笑:“但我现在已经能肯定,他们出问题了:至旋

童子已经转世——而且正和我对着­干­;但是旋冰女出事了,至今没有踪迹。估计转世

出了问题——给闷死了。”

马不鸣声音有点发抖:“不可能吧?”

“什么都有可能。”阿来教主听出了马不鸣失望的感觉,心情很好,话多起来:

“她在上个轮回中为了阻止灵童,自己咬了灵童一口——估计就是那时反中了灵童的

毒:所以灵童照样转世,只是脚上多了个牙印,而她就可能毒发身亡——转不成了。

“为什么呢?”马不鸣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怜吧吧的味道。

教主更乐了:“还不简单吗?你想嘛——她既然天生克我教,我教不也天生克她

吗?灵童是我教所有信徒的魂魄滋养出来的­精­华——能不克死她吗?”

“可是既然至旋童子已经转世,也许他一个人也能消灭你!”马不鸣说。

“所以你懂的还是太少啊!”教主悠悠说:“多次轮回的经验已经告诉我:真正

能阻止打开旋冰洞的,只有旋冰女,至旋童子只是辅助角­色­——现在主角没来,至旋

到道的戏自然也唱不成了——我看过不了多久,至旋道就和你混天教一样,灰飞烟灭

了——和我阿来教作对的都是这下场。”

“你这话有错!我混天教从没和你们做过对——见到你们都是躲开。”马不鸣

又愤怒起来说:“可你仍然没有放过我们。”

“哦——那是你自己运气不好,正好撞我手上。”教主说:“你要遇见别的阿来

教主,也许就放你一马了。”

“是因为你比他们都无耻?”

“错!是因为我比他们肩负的使命重!”教主说:“让你死个明白吧!因为我是

轮回的教主——而非一般的阿来教主。你见过我真面目就必须死!和你跟我作对否没

关系。”

马不鸣沉默。

他想起那年,他和大徒弟晚上出去查探,最后发现是阿来教主带着2个徒弟在那

里。他赶紧赔罪——说明自己是混天教的。

从很早起,混天教和阿来教就达成某种默契——混天教见到阿来教就回避、阿来

教也就不管他们了。

当时,那个老教主对他们说:“知道了,赶快滚吧!”

马不鸣正要和徒弟离开,阿来教主旁边站那个年轻的徒弟却说话了:“要走!总

得留下点什么吧?胜过我手中这把剑再走。”

马不鸣可怜巴巴望着老教主,

老教主说:“既然我徒弟有兴致——你就陪陪!有什么高招尽管用——我不出手

。你们一起上,打过他就走。”

马不鸣只好同意。看着徒弟才15、6岁左右的样子——估计学法不多,应该有活

路。

事实却让他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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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败涂地。大徒弟当场死亡,他自己经脉尽碎,命不久已。

因为当时阿来教这个年轻的徒弟就是——现在的阿来教主,而且是轮回的教主,

身上天生异象神力。

但当时谁都吃了一惊——本来老教主也只是想让小徒弟练练手的:他知道混天教

不敢伤他的徒弟,只会想办法困住他,然后自己逃跑。

也就从那次起,老教主意识到了什么,开始着力培养这个小徒弟,使他终于开启

——破解了自己上次轮回留下的谜语。成为肩负打开旋冰洞使命的轮回教主。

顺便多说一句——作为轮回教主,他和轮回护法一样:每轮他都有99年的寿命。

不同的是:教主如果某一轮没有把寿命用完,会自动补到下一轮中;护法却不行。

而其实在每个轮回中,他们都没用完自己的寿命——只要知道这轮转世不行了,

他马上进入轮回——早轮回,早做准备啊。

所以阿来教主认为自己这轮准备是最充分的——他也充满信心。

当时,年轻的轮回教主已经显出比别人更多的残忍和冷酷。他对老教主说:杀了

马不鸣,收掉他的魂魄。

老教主制止了:“好歹一教主,也活不长了。随他去吧。”

他们告诉他:“走后不许乱说话。否则当心!”

马不鸣艰难地点点头。慢慢站起来往回走。

年轻的轮回教主突然赶上来说:“再给你一道符!”

在他背上敲了一下,他立即感到元气在往外泻……

小徒弟诡秘地对他笑了笑才离开……那笑容深入他的魂魄。

他用全身功力控制才走回去……

马不鸣当时已经意识到——这个小徒弟很可能就是轮回教主。

他就是从那时起,恨上了阿来教。

并且开始盼望至旋道的人赶快轮回。

他很清楚——能为他报仇的只有至旋道。

所以听到阿来教主说的话——他内心的失望和痛苦可想而知。

天啊!这个世界怎么能让这么邪恶的人去统治呢?

至旋道真出问题了吗?

当然,他不会说让阿来教主愉快的话的,他说:“你不要高兴太早了——没准旋

冰女早转世了,正要来收拾你呢!!”

没想到教主又乐了:“老一知半解就乱发言。你们混天教的老祖宗不过就是我教

一护法,学了点皮毛法术,就以为翅膀硬了。无意偷听到几句至旋道的事,就以为了

解他们了?我都不敢说这句话。当然,你提醒得很好——我还是要做好准备防个万一

的。”

马不鸣(顺子)低下了头。

“失望啦!”教主又大笑:“实话给你说——从1999年开始,我就知道至旋道出

问题了:当时居然是那个老道——那个叫至及道人的,一个人就跑来给我作对了。我

还问他:‘你的金童玉女呢?他们不来,你来有用吗?’他居然骗我说一会就到。最

后被我收掉一魂、震伤2魂2魄逃跑了——如果不是我怕耽误祭祀时辰,早把他的魂收

完了——他现在那魂还在我这里关着呢。…别的魂魄估计跑半路就得当孤魂野鬼了…

…等我祭祀都结束了,也没见他说的金童玉女来到——我就知道他们转世出问题了。

到今天只是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而已。旋冰女要已经转世,她必然会在1999年现身,

来阻止我祭祀。因为过了这个时间她再转世就没有意义了。既然她没现身——只能说

明她出问题了。”

“可是,1999年你不是还是没打开旋冰洞吗?说明就是至及道人也有能力破坏你

的祭祀——现在既然至旋童子已经转世,他就更有能力破坏你的祭祀了。”

马不鸣的话点到了教主痛处。

教主生气了:“靠!你真以为那个破老道来捣乱有效果啊?可笑!只是我们自己

出了点问题而已。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找到原因了——3个月以内,我就会打开旋冰

洞。”

“你在说笑话!”马不鸣的嘴还是很硬的。

“我会让你看到的!我还非让你看到不可。到时候我会给你找个更合身的女人穿

上,我一直留着那老道的魂也是如此,就是要让他亲眼看到我打开旋冰洞。”

“我不当女人!”马不鸣抗议说。

“没办法,我这里就女人多。偏要你们当。而且你不是喜欢当女人嘛?——否则

我招这个女人的本魂,你跑来­干­吗?你就先当着这个女人吧!过几天再给你换更漂亮

的。”

“我没说过我喜欢当女人!”马不鸣大叫。

教主不理他,吩咐2护法把他架下去——他被符镇压,用的又不是自己的身体—

—根本无法反抗。

“好好养着他!”教主吩咐。

教主坐了下来,很沮丧。

他很不愿意看到自己没招来顺子本魂的事实。

他对马不鸣说这么多话——其实也就是缓解自己的压力,通过嘲笑他给自己信心

怎么没把顺子的本魂招回来呢——他前后可是下了3道重符。这应该算是当今世

上最强的追魂符了,几乎把天上地下都搜索了一遍。她的本魂会躲在哪里呢?

难道?

他不能相信——占有灵童大部分­阴­能的本魂会散掉。

他只好临时让马不鸣做本魂,保护顺子真身。

准备找好时辰,再招顺子本魂。

啊月悄悄走过来问:“用一个鬼作本魂不太好吧!好象鬼气会伤及真身的啊!”

“那你说怎么办?再叫啊贵,还是你呢?”教主问。

啊月看出教主内心的不高兴了,赶紧说:“我只是提醒一下教主。教主定夺!”

教主口气缓和说:“没问题的,对别人会伤及真身——对顺子不会。她本来就是

至­阴­时刻出生的女人。­阴­气对她来说反而可能是补品。”

“哦!”啊月忍不住又问:“顺子的本魂不会出问题吧!”

“我也不知道!”教主叹了口气:“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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