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火下午没课,就一直这么懒洋洋地坐在书桌前,书也看不进去几行,有一大堆作业本堆在书桌一角,却也懒得动手批改。ww隐隐地还是听到有人用锤子砸东西的声音,一下一下越逼越近了,震得整个校园都在一跳一跳地痛。
电视机开着,不时传来体育解说员那兴奋得分了叉的声音。左晓军枕着胳膊肘斜歪在床上在看足球赛。红火看到鲜绿色的屏幕上人像棋子一样移来移去,反复无常,她想这一切是多么无聊和没有意义啊。
岁月一节节剪去了
它的平静和无聊
你的寻找却未来到擦肩而过失之交臂大家都是无常的棋子
同那飘尘泡沫一样陆陆续续
被时间
一一注销。
这是红火上大学时抄在笔记本上的一诗。是抄在扉页上的,现在扉页已经黄,诗的字迹却依旧清晰。那个本子摊开来放在书桌上,和传达室老姜头的“世界末日”放在一起,看似无意,细想又觉这幅景决非偶然。
红火问丈夫:“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什么声音?”
“咚咚的声音。”
“大白天的你梦游了吧?”
“我有时听到有,仔细一听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那天的同学聚会红火还是去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跑去凑凑热闹,亮亮最近新买的漂亮衣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