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蝶儿任眼泪无止尽的流下,突然间,她觉得身上一松,接着就是怒火中烧的司徒帧快速退开的动作,见他退开,再也无法抑制的颤抖了起来,抖著一双纤纤玉手、努力想拉拢身上凌乱不堪的艳红晚礼服,她好想就此消失与他眼前啊,那样就可以不必面对这种怒意下令人难堪的时刻了。
“怎么?面对我这个你厌恶的男人,你就失了笑容是吗?蝶儿,你有种,竟然可以三番两次的逼出我最深处的怒意,现在还给我装成一副无动于衷的圣女模样,如果你想周旋在我跟炎之间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休想,就算我司徒帧不在这个世上,你也要成为我冥府中的妻子,哼……”
快速退开魏蝶儿身子的司徒帧面无表情的说道,只要一想到先前她跟亲弟弟司徒炎在酒店外面、众目睽睽之下深情相对的情景,司徒帧就无法压下胸腔间的怒气,性感的薄唇抿得紧紧的,只有那一双冒火的眼睛泄漏出他正处于山雨欲来的狂暴气焰中。
可恶的她,真的没想到‘久经沙场’的自己,竟会被这魏蝶儿故作清纯的模样给耍了,突然间,司徒帧眼中的怒火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极其深幽的黑暗,随即他笑了,笑的很冷、很淡……
“好,既然你这么嫌恶我的话,那么……”话未说完,司徒帧就一把拉住魏蝶儿披垂而下的波浪长卷发,将她给从沙发拉了起来:“这次,同样别想逃开。”
直到他玩够她之前,她都只能属于他一人,司徒帧低下头残忍的咬住魏蝶儿故作坚强,却暗中早已颤抖不已的下唇,魏蝶儿微抬起眼睑,望进他毫无温度的眼底,她突然觉得好冷、好冷……待意识回笼,魏蝶儿已经像个破娃娃似的被盛怒中的司徒帧重重丢到房间的长毛地毯之上。
虽然长毛地毯能减少一些冲击力跟痛楚,但魏蝶儿细致的膝盖上,还是立刻红肿了一大片,而先前那个疼爱她入心的男人,竟然仅是被嫉妒压抑到疯狂的冷漠瞥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这间奢华却冰冷的卧房。
魏蝶儿望着他犹如撒旦、修罗一般的狠戾俊颜掉转开,榜徨地呆在原地,隔了几分钟才自浴室中隐约传来淋浴的声音,继而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美丽的脸上充满了疲惫,无助地拉了拉已经皱的不成形的艳红晚礼服,脚底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脚上的高跟鞋竟然已经不见了,脚底还多了一道长约十公分的伤口,伤口上的血甚至都干了。
天……她甚至不知道是何时弄伤的,就这么一跛一跛的斜靠在一旁的沙发背上,她抬头看了看四周,敏感的发觉到自己和他恍然如两个世界的人,这让魏蝶儿莫名难过起来,虽然她的脚底、膝盖仍然不停的抽痛着,但她只敢不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不敢坐下。
深怕坐下后太过舒服就不想再站起来了,片刻后……隔壁的水声突然停了,魏蝶儿的心口紧张得揪痛起来……
“过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命令道。
被这样低沉的男声吓了一跳,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何事的魏蝶儿,不敢转身过来,这次的声音里饱含不耐烦、以及隐忍的怒气,不用细细听,都听得出来,略显迟疑了几秒、咬着一口贝齿,一步步蹒跚的朝房间中央的雕花双人床边走去,刚刚冲完澡的司徒帧就半躺在床上,双眸半眯的望着她,可能是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他的黑发略显微微卷曲了起来。
“帧,别生气,先前不接你电话是因为……”
“蝶儿。”
“在。”此时绮丽氛围也太令人喘不过气来了,魏蝶儿屏息发现司徒帧此刻只在腰际围了一条毛巾,湿润、健硕的胸膛上还残留着一些闪着白光的水渍,虽然已经与他有过许多次的亲密接触,但魏蝶儿还是不自觉的脸红起来。
“蝶儿,看来你还是喜欢我这副皮囊啊。”不然怎么解释她此时双眼直直停驻在他身上的怔愣模样?要知道,这样的她跟先前的她很是不同,这样的暗自猜想,竟能令原本怒气满溢的心间霎时注入了一汪暖流……不过,这样的暖流却无法彻底浇熄那心底的醋意,司徒帧不耐烦的再次命令出声道,声音中有令人无法抗拒的强硬:“过来我身边。”
魏蝶儿忍着脚痛,就这么踉跄着靠近有着司徒帧卧躺的硕大双人床边,但她却不敢靠他太近,只停留在床前约一公尺的距离。
司徒帧一声不吭的望着她一跛一跛的痛苦模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感受到他满意醋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再回想起刚才在酒店外面发生的事,她就不想轻贱自己的抬头迎视他的眼光,虽然很难向他解释清楚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也不想过多解释给他听,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此时此刻她脆弱的心口好痛,仿佛他的误会让她的心承担不起。
司徒帧打断魏蝶儿的坚定对视,然后一个利落的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拖到身下的硕大双人床上:“还想狡辩?告诉我,蝶儿,你真的有在乎过我吗?”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司徒帧不带任何感情的冷冷说道:“不过你的演技算是不错了,连我都差点被你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