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那你到底为什么感到闷?要不要说来听听?我亲爱的蝶儿……”司徒帧哼着小调,想藉此纾缓一下她的情绪,而副驾驶座上的她又陷入沉默,紧盯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
司徒帧凝着她的反应,隐隐知道她在担忧些什么:“你是不是在担心我们之间会再次受到我母亲的阻拦?”魏蝶儿悸颤了下,将脸撇向窗外默不作声:“昨晚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一切交给我,你相信我一点,好吗?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一手握着方向盘,他空出右手紧握住她的,继续坚定的道:“不管我母亲同意或反对,我都会想尽办法光明正大的降娶你进门、把我们从五年前就开始的夫妻关系昭告天下。”
对于司徒帧他的宣告,魏蝶儿十分感动,但这不是一个好女人应该有的行为,她这不啻是扇动他们呣子再次翻脸啊,而且还在她遗忘所有的情况下:“请你不要这么做,我真的会害怕我承担不起这个罪名。”
“你在说什么鬼话?难道你不想嫁给我?”他以为她应该会开心才对,没想到她竟会给他这种他预想不到答案。
“不是,怎,你先不要生气,请你为我的立场考虑一下,我……”魏蝶儿都愿意再次将自己交付给他了,哪会不想与他共结连理?只是我承担不起破坏你们呣子感情的罪名。
司徒帧怒气横生的听不下去了,他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现在反倒是变成他一整个闷掉了:“蝶儿,你这样的反复无常叫我怎么能接受和不生气?你倒是告诉我一个让我不生气的方法,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你的说法。”明明解决了大部分的问题,虽然最主要是小忆宝贝的问题居多,但至少一切的情势皆往好的方向前进了,不是吗?为什么她要在这时候放弃?他真的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魏蝶儿以沉默代替回答,不再回应司徒帧的任何问题,她不是放弃,她只是潜意识中选择了认命,有了前一回惨痛的经验,她再没勇气承受第二次的伤害,如果他们两人之间注定不能拥有那张纸,那么就不要了吧,只要他们能真心相守,有没有那张结婚证书,其实已不那么重要了
回家后,明显感受到这套小公寓中气氛的低迷,被司徒帧放了三天假的帮佣白柔,今天回到‘工作岗位’上时发现,此时家中的气氛很是诡异,所以她现在不时往蝶儿姐半虚掩的房门查看。
“真是的,都快吃晚饭了,怎么还看不到那个应该早就这里报到的男人?”自从蝶儿姐前几天偕同司徒大哥带小忆回外婆家一趟之后,一切全都变了,司徒大哥不再到公寓里来,蝶儿姐也明显变得郁郁寡欢,就连人小鬼大的小忆都开始搭娃娃车上下学了,听小忆说,司徒大哥以后永远都会是她的爸爸了,这让白柔好生惊讶,不过又好像不是那么惊讶,好矛盾是吗?不会一点都不矛盾,因为她早就感觉到司徒大哥和蝶儿姐之间总充斥着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电波,好像随时都发出‘滋,滋……’的烧灼声。
可问题是现在怎会变成这样?她当然不清楚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她只知道司徒大哥跟蝶儿姐的感情似乎是‘触礁’了,真教人惋惜,他们分明是那么登对的一对,怎会说变就变?教她以后怎么敢谈恋爱呢?吓都吓死人的,觑了眼内室的蝶儿姐,才刚走进去上洗手间,整个公寓里空荡荡的,即使天气已经入夏,她还是感到些许寒冷。
不一会儿,魏蝶儿由她自己的房内走了出来,发现小柔不住往门内外张望,不禁好奇问道:“小柔,你在看什么?看的那么专心?”
“蝶儿姐,那个我,我真的没有在看什么……”像做坏事被当场抓到似的,白柔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其实,我是在看司徒大哥有没有来,他已经好一整天没到这里来了。”
说到那个人,魏蝶儿脸色微僵:“他恐怕不会来了。”她知道他在生气,气她完全没有跟他一起拼命争取的动力,轻言放弃,所以他处罚她不肯到家里来看她,连带的连小忆宝贝都想念他,想念得紧,真是个小气到不行的男人,难道他就不能和之前一样‘殷勤’吗?就算没有那张拥有法律效用的证书,她还是愿意跟他一辈子……
“厄?不会永远都不来了吧?”荒谬的想到一个广告词,白柔脱口而出。
“可能吧,说真的,我也不晓得。”魏蝶儿轻叹口气,摇了摇头由客厅中的一个大型书架上抽出一本包装的书籍,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坐下,开始认真的阅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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