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溪唯一边理着衣帽,一边暗暗思考。常古口中所说的家即是皇宫,他和侍从约定出宫后,就按民间的说法来谈论宫中事情,常古的意思就是说,给皇兄选的秀女下午到达宫中,来询问他要如何安排。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的那位秀绝人间的美人不就是秀女中的一人吗,她都在宫里转了一圈了,为何其他人这才到呢?又或者说,从国内四方选拔的秀女这才刚到,那昨晚之人,到底又是谁呢?
越溪唯整了整身上的配饰,不顾两位美人故作媚态又拥上来的娇躯,一把推开两人,把门打开后,急步向前走,边走边问常古:“传话的人还在家里吗,备车了吧,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回少爷,我把他留在家里了,车也早就停在馆口,一路都是我一人操办,绝对没有泄露半点风声。”常古一边跟上王爷的脚步,一边回着话。
马车上早就已经备好更换的衣物,这样紧急回宫,常古早就已经轻车熟路,自然能让装扮成富家子弟的“少爷”在马车上就改变仪容,到宫门口,换好衣物的“少爷”又变成仪表堂堂的王爷。
“上车。”越溪唯轻跳跃上马车,对跟在身后的常古说着,关上车门,开始更换衣物。
常古翻身纵上马车驾,手持马鞭“驾”的一声,马车便启动起来。驾车也是跟在王爷身边不能不学会的能力,文达宫里经常跟王爷出宫的人,七十八般武艺,三百六十行,至少都要是门门知道熟悉,以便关键时刻能跟在王爷身后善后一番。
顺利的经过宫门,他们来到文达宫侧门,常古长“吁”一声,马车稳稳停住。常古跳下车观看四周情形,看着四处没有旁人,才打开马车门,请王爷下车。
越溪唯在车内早就换上一件青蓝色滚金边的衣衫,下车前又细细捋了下衣袖,看到常古比了个可以的手势,他才跳下马车,急步走进文达宫内院。常古则小跑着奔向前厅,向丞相派来的侍从通报。
“人呢?”当越溪唯迈着最标准皇家气派的步伐走进前厅,可除了常古外,厅中一人没有,他不由问道。
“王爷……”常古手里拿着一张纸,在一旁低头站立着看,听到王爷的询问,才抬头将纸条递给他,“看,他说丞相还有其他事情,就不久留了。留下信来,只说让您在宫内把一切安排好,按丞相的意思,他们在宫外搜寻秀女的差事已经尽力办到最好,至于以后在宫内督促皇上甄选皇后,您就要多费心了……”
“他们这些人……”越溪唯看着手中的纸咬牙切齿,那些大臣们就知道凑热闹,真到粉身碎骨的时候只会推他入火坑!要是让皇兄娶妻这么简单,
5、伍 ...
随便塞点女人进宫里就好,那还会拖到现在吗!他们在宫外选出秀女多容易,让他把女人推给皇兄有多难,他们还真是会给他添麻烦哪!
“王爷,这背后还有字!”常古眼尖地发现纸张后面几行蝇头小字,忙告诉王爷。
越溪唯急忙把书信反过来,定睛一看,就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后面虽然只有几行,但十分详尽的写了几位大臣所定的计策,如何如何能让皇兄看到秀女,如何如何能让皇兄表明喜欢哪几位,如何如何选出皇后,如何举行封后大典……
笑了两声,越溪唯终于满意了。这还差不多,计策就让那些老奸巨猾的大臣们出,他立志做个清闲王爷,在宫里推动事情进行就可以了。
“常古,拿火来。”越溪唯笑着将纸张投入火中烧掉,才悠哉地坐到椅上,喝着宫女捧上的茗茶。他一早上就为这堆事情着急上火,这会可要坐下来好好歇歇。
真是的,大臣们就只会捉弄他让他着急气愤,真有能力,去跟皇兄斗啊,拿他这尊小佛耍狠算什么本事,斗得过皇兄这尊如来佛,逃的过皇兄的掌心再嚣张吧!
“王爷,上个月送来的宫内开支您还没批示,秋季的衣料贡品是否还是洛阳安家承办?上半年的对账也该开始了,您看是安排谁监督为好?”看到王爷难得在文达宫悠闲的坐下来,常古手拿着最近的日程单开始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