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您到底是要闹到哪般啊?”越溪唯揉揉右臂,心里不停的怨恨着。
哪有这样的兄长,一言不合就拳脚伺候自家弟弟!皇兄可是比他大五岁,两人对打起来,皇兄却毫不留情……他不就是又向皇兄说起秀女的事情了么,怎么说着说着,两人就活动起筋骨来了!
“朕还想问你,你们是想闹成什么样子。”越溪鸣收起双拳,拍拍被弟弟踢出脚印的皇袍,咬牙切齿的反问道。
越溪鸣刚和那些大臣们辩论过妃的事,他们一句“龙脉无后,怕会伤及国家根本”,就把他所有反驳的话都噎住了。偏偏唯弟这时候又找上门来,还专门提起秀女,越溪鸣还不和他切磋一下手头功夫,怎么泄得出火。
唯弟确实也是长大了,拳脚进步了许多,对打起来,让越溪鸣也感到吃力。看得出弟弟确实一直在练习功夫,越溪鸣也心中觉得安慰了。当年唯弟身体孱弱,为了逼迫弟弟自觉习武来强身健体,越溪鸣找到机会便和他过几招,唯弟每战必败,才激得唯弟不得不努力,最终练成现在这般健康,也没有枉费越溪鸣的一番苦心。
“我们都一心为了越溪国的江山社稷,苍天可鉴哪,皇兄,可不要乱冤枉我们。”越溪唯继续按摩着身体,语带埋怨的说道。他每次都被打得无还手之力,腰酸背痛的回去,还要劳烦常古给他推拿一番,真是极其伤自尊!他都受着这样的待遇了,还要被皇兄乱冤枉么。
“朕问你,越溪国的国库,难道是为了挥霍在为朕选妃上的吗?你们在国内各省大张旗鼓的闹,这还不够,还去周边各国搜罗什么?莫非真的是朕性好渔色,所以才需要这样铺张劳民么?!”越溪鸣冷冷地质问,越说越是生气。
“还说没有冤枉我们!皇兄,正因为您久不娶妃,才会惹得众人如此心急,最终想出挑选秀女选妃的下策嘛。宫中的所有私密,也从来没有瞒得过众人,皇兄并无子嗣,怕是谁都无法放下心来的。别说是在越溪国附近各国挑选秀女,只要皇兄说一句喜欢哪国的女子,就算是再远再偏的地方,也会有人去选人献上的。”
越溪唯无奈的摇头,皇兄到底知不知道大家在急什么……这批秀女,即使皇兄没有选中一个,下次,下下次,秀女还是会源源不断的送进宫来的。
越溪唯真心的劝道:“皇兄,我真心的献上一计,您也听两句。按我的想法,不然这次选妃,您就先在秀女中选个顺眼的,封妃传嗣,先安安臣民的心。不然,呵呵,那越溪国才真的会大张旗鼓的挑选秀女。”
“朕从来都不信命运,小皇叔不还没有确定他……”越溪鸣一听弟弟说到宫中
10、拾 ...
私密,不由开口反驳,但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越溪鸣说的这个理由都无法说服自己,更何况说服别人了。
越溪鸣转身,对越溪唯挥挥手,“唯弟,朕不信越溪一族就注定了命运,你也莫拿命运之说唬朕。越溪国的皇后,不会是因为朕被逼无奈,才勉强选出来的。”
“皇兄……”越溪唯上前,拽住越溪鸣的袖子,声音哽咽着泣道,“皇兄,就算不提越溪国的龙脉传承,不提臣民企盼皇子降生,皇兄,你想想母后,母后……母后若是还在,也会希望皇兄早日生下龙子,得抱皇孙的……”
“母后……”越溪唯一提到仙逝的太后,越溪鸣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母后是他心中最温暖的存在,五岁前和父王母后一起的日子,是越溪鸣到现在为止最快乐的时光。如果连从未见过母后的弟弟都能体会到母后的心情,越溪鸣就更要想的到了。
“哎,随你们去吧,这次就算了,朕会听从你们的安排。至于会不会选中秀女,朕可不能保证。”越溪鸣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说。
越溪鸣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若有挑选秀女的活动,他会抽空参加。但他还是无法去勉强自己,越溪国的皇后绝不会是随意挑选出来的,能接替母后之位的皇后,越溪鸣无法降低标准。
“那就太好了!”越溪唯破涕为笑,伸手擦去眼角的泪痕。倘若不是皇兄这么坚决的拒绝秀女,他也不会拿出母后当借口。每次提及母后,都让兄弟两人难受许久。他能说动皇兄不拒绝,这就是绝好的兆头。
越溪唯又想了想,缓缓的试探问道:“皇兄,这次只有十六个秀女,您看,什么时候全部见见,有个大体的印象,也好筛选筛选?”
“竟然有这么多吗?”越溪鸣刚升起的妥协又开始叛逆,“怎么会有这么多,要让朕选到什么时候?”
“皇兄,这还叫多啊……”越溪唯哭笑不得,他听常古说只有十六个人时,只是在叹息人太少,怎么到了皇兄这,就是多了呢。
以越溪国的财力物力,莫说十六一百六,就是一千六一万六个美女,都是信手找的到。谁知道谨慎的丞相说是第一次尝试,只送了十六个绝顶的美人来。
“皇兄只要抽出一点点批奏折的时间,匆匆的,远远的,瞟一眼就行了。哪个秀女不合眼就剔除掉,这不就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