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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公主戏男姬 > 1.25日结束,大家晚安喽。

1.25日结束,大家晚安喽。

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萧闻站了起来,神­色­无比严肃,“为何?是因为公主已爱上别人?或者爱上胡公子那个妖人?”

胡公子?

庭倾羽一怔,原来男妃们都以为她的魂魄被那个冷傲无比的胡公子给勾走了,在心里,庭倾羽不得不承认那个少年的确非常吸引人,那清冷的气质,的确让人很难以忘记。

大凡孤高之人,都让人产生了想了解他的一切,庭倾羽也不例外。

但要说喜欢上他,那倒也太荒唐了。庭倾羽又不是将爱情当作一生的事业,在现世那些败坏的风气中,她相信世间上已没有纯粹的爱情,没有永恒的爱情了。而在这古代,虽然有,但也会很少,男人三妻四妾,在现世与古代都一个样。

所以,从高中开始,庭倾羽就不再相信有伟大之爱,但不容易对任何男子心动。

除了那个声誉极好的罗老师,她对所有的追求者都拒于门外。

来到这里,庭倾羽还保持着原来的思想,她怎么可能让自己随便爱上一个只见一面的亦人亦妖亦仙的少年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萧闻,你的目的不止那么简单。若是有一天,我与你相爱,却又不得不被你的目的而伤害,那样的话,本公主还付出真心­干­什么?”庭倾羽扬扬眉,走到暖炉边添上了一些碳火,对面的雕花烛台上还点着一支红烛,在长碧殿的藏凰阁里,秀儿和李嬷嬷一直没有让这烛熄过。

总是差不多熄又换了一支,类似祈祷的那种仪式。

萧闻闻言,眼神黯然了下去,是的,他怎么能忘记对少主的承诺呢?不但要为他夺走了公主的宝物,还得夺上了皇上的龙椅,虽然那只是应付的语言,但少主一旦意识到萧闻不是真心的,公主就有危险了。

并且……萧闻还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

“羽儿……不管我的目的是什么,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萧闻定定地看着庭倾羽,认真地答道。

不擦出火花才怪呢

这是他的真心话。

一个男人怎么忍心去伤害自己所爱的人呢?

庭倾羽笑笑,这大概就是萧闻的真心话吧?但世间的甜言蜜语又是何其多,一眨眼之间,承诺与甜言蜜语都会变成谎言的。

“好了,明白了,说多也无用,还是待时机一到,我们也要做好准备,明王这老头不好对付,何况他还有强大的兵马呢。”庭倾羽叹叹气,美眸垂下,另一手轻轻地触摸着那一串无­色­珠。

这几天她也在想,要不要将这无­色­珠摘下来借给澈月。

即使是死亡,她也将死亡考虑到里面去。

萧闻也叹了一口气,走到庭倾羽身边,缓慢地用手为她梳理有些凌乱的青丝,刚刚两个人在打闹之中,庭倾羽未束起的发肆意地淌下,经萧闻轻轻一理,柔顺的发便被理到了背后。

庭倾羽静静地坐着,心里突然又多了几分惊慌,不知道是害怕什么,是怕自己爱上萧闻吗?

这段日子真不好过呀,每天都得要与男妃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而自然了。

“羽儿,我说过的话,不会变的。进入长碧殿,我的确有其他目的,但如今的萧闻,心早就在你这里了。我不知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只想永远地留在你的身边,自然,萧闻很自私,只想公主的身边留着萧闻。”萧闻轻声地说道,手指轻柔地为庭倾羽束起了发。

手中那条红­色­的丝带,在萧闻那熟练的动作之中,便将庭倾羽的发束在后面。

庭倾羽惊讶地回过头,只见萧闻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装满了浓烈的爱意,庭倾羽的心猛然一跳,不明白为何自己竟然会被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牵动了一下。

不过她也知道,长久和这些男妃在一起,不擦出火花才怪呢。

“羽儿……”萧闻温柔地低唤一声,脸上突然闪过了诡异又妖艳的笑容,用力一拉,顺势地擒住了她的­唇­,发愣的庭倾羽怎么可能提防得到这一招,顿时被这个狂乱的吻弄得窒息,挣扎又无效果,他的吻如此热烈,这是第一次,萧闻如此狂热。

——————

明天到Gao潮,不过很纠结,大家做好心理准备,不要骂小纪就是了,呵呵。

好迷乱

上一次大概只是蜻蜓点水,如今,他就像火山一样爆发着。

“萧……”庭倾羽的心猛然地急窜起来,冰冷的­唇­被萧闻的热气染上了奇特的味道,庭倾羽脸上大烫,嘤咛一声,几乎要迷失在那一阵强烈的爱意之中……

她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可是怎么能败在这个妖艳的少年手上?

喘着气,庭倾羽的神智终于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萧闻那双美丽的凤眼充满了浓烈的爱意与渴望,他已吻至她的脖子以下,衣袍凌乱,若庭倾羽再慢一点,大概就要在这里失身了吧?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跟任何人……”庭倾羽心中狂呼,那被吻得柔软的身子一下子有了力气,蓦然地伸手啪啪地点了萧闻的|­茓­位,萧闻的动作僵在那里,既暧昧又怪异。

庭倾羽喘着气,红着脸拉好了衣袍,看也不敢看萧闻一眼就像一阵风一般跑出了藏凰阁,惹得外面的秀儿和小玉暧昧地对望一眼,掩着嘴在不断地偷笑着。

萧闻在心里轻叹一声,运起了内力将|­茓­位冲开,才无力地躺在床上。

公主……

她刚刚明明是有点反应的,可是她却在拒绝。她明明对自己也有好感吧,为何会这样呢?

是害怕自己的目的对她不利,还是害怕什么呢?

萧闻颤抖地伸出手,轻轻地按在­唇­上,上面还有着公主的味道,令他好沉迷,好迷乱,可是公主……

忧伤顿时缓缓地涌上了他的心,如果能摆脱宿命的话,他一定一定会带着公主远走高飞的……

这个往日洒脱无比的男子,神­色­落寞,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袍缓慢地站起来,看了一眼那床榻,心中惆怅不已。

萧闻手上的那个玉锷,静静地躺在庭倾羽的床榻上,那是他留给她的定情之物,虽然觉得公主不会接受,但是好歹是他的一份心意吧?

******

庭倾羽喘着气跑入了御花园之中。

那家伙心思太细密

小雪弥漫地飘着,寒气逼人,冷风一下子吹散了刚刚的激|情,红红的脸这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的脸­色­。

她刚刚竟然有些心动,天!那个妖艳的少年怎么可能是她一生的托付?并且他的背景比其他男妃都要复杂,虽然嘴上说是帝释教少主的义兄,但是那少主看起来有点像变态,庭倾羽还以为他爱着萧闻呢。

不过,不是以为,少主爱着萧闻也有可能,否则为何要等萧闻来带她走,才肯放她走?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柔和的声音在左侧响起,庭倾羽一惊,抬眸一看,竟然是温柏。

温柏温和微笑,全身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在男妃当中,温柏的年纪是最大的,也最成熟稳定,也不像澈月那样爱吃醋,跟千尊一般从不怎么争宠,真的让人很心安的一个男妃啊。

“温……温柏,原来是你呀。”庭倾羽松了口气,还以为是澈月,那家伙心思太细密,一定会大为吃醋的。

“难道公主不想见温柏吗?”温柏淡笑一下,一举一言之中,都透露着一种大度。

“呵呵,不是不是……那么冷的天气,温柏怎么会在这里呢?”

庭倾羽小脸一红,哎,被强吻的后遗症就是容易脸红呀?

“在此赏赏花,以打发闲着的时间。”温柏笑道,“怎么不见萧闻兄呢?”

哪个男妃的日子,他们都记得清清楚楚,如今见庭倾羽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温柏极为奇怪。

毕竟,最近萧闻的反应变得很异常,并且十分缠着公主,大概也是对公主动情了吧?

如今萧闻撇下公主一人,所以公主才会到这里来?

“呵呵呵……咳咳,他啊,去吃东西去了。”庭倾羽扯扯嘴角笑道,胡乱地扯了一个谎言,却令温柏更怀疑。

“吃东西?可是刚刚用过早膳呀,萧闻兄应该也不是那么能吃的人。”温柏若有所思,突然抬起头看着庭倾羽大声地说道,“会不会是萧闻兄生病了?一般人不会这样吃东西呀?”

她又如何选择?

庭倾羽大囧,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这温柏,还真可爱。

“萧闻不陪公主,还真少见呢。”又一个声音响起,只看到澈月从右侧的花丛中走了出来,眼神极为迷惑,庭倾羽心一虚,连忙将头低下,不让他看到自己惊慌的眼神。

感觉自己像做小偷一般,不过萧闻好象还在藏凰阁中,她又不太敢回去。

穿越到这里,居然第一次怕面对这些美貌无比的男妃。

“你们先聊,本公主有事先走了!”庭倾羽轻咳一声,连忙掉头就走。

“公主,不要急着起,萧闻兄既然没有时间,那不如在这里散散心,赏赏花吧!”哪料温柏突然移过来,拦住了庭倾羽的去路。

总的来说,公主太少注意到他了,他什么也不奢望,只是希望能多在公主身边,得不到温柔也好,多留在她的身边,也是一种奢侈呀。

庭倾羽一惊,看到温柏那双清澈的眼睛,蓦然地想起了其他男妃,一时间心里大乱,迷惘一层层涌上了她的脑袋里来,好乱好乱!

她到底如何是好?

那破道士,居然不肯帮她,还说需要什么神气,不过天下一直没有白吃的午餐嘛!

若真的留在这里,这些男妃,她又如何选择?

“公主的脸­色­不太好,温柏,让公主回去休息吧!”倒是澈月注意到了她的惊慌和迷惘,站出来轻声说道,眼神如同温柔的波浪,将庭倾羽远去的迷惘的思绪拉了回来。

“呵呵……是的,温柏,实在不好意思啊,本公主先回去了。”庭倾羽甩下这句话就像小猫一样逃开,羽公主留下的这个烂摊子,她如何处理呢?

还没回到藏凰阁,庭倾羽就让人去探探萧闻还在不在藏凰阁,侍卫回头说萧闻公子已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避得过一天,又能避得开以后吗?

没想到澈月公子……

哎,大局突然乱了起来了呀,以前自己心静无波澜,如今心微微一动,倒全部乱了起来。得了,一定要让厨娘做一些清心静气的汤来喝喝了。

******

程沁雪再次走出长碧殿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

再见长风,见他脸­色­凝重,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叠宣纸,程沁雪惊喜地上前抱了抱长风。

“风哥哥,就知道你能为雪儿办好事情的!谢谢风哥哥!”程沁雪甜甜地笑道,长风眼中光芒一闪,淡淡地笑了。

程沁雪心急地展开了纸张,里面的内容便清晰地呈现在程沁雪的眼前。

缓缓地,程沁雪那张秀丽的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没想到澈月公子……居然是……”

长风在一边黯然地看着程沁雪那惊喜又得意的表情,澈月的这些真正身份的资料,他本想擅自改了一下,可是想到公主那眼中深深的爱意,若被他改掉,事情会更麻烦。

所以,就只能将最完整的资料给公主,果然公主惊喜得连话也说不出,大概,是感觉到她的喜欢了吧?

“长风,你让侍卫立刻回丝国,让父皇助澈月公子一臂之力,不,应该是银澈公子,咳,还是本公主亲手写一家信给父皇吧,这样父皇会更乐意的!”程沁雪大喜,连忙冲到书案前开墨而磨,长风愣愣地站着,心中突然有一丝悔意。

如果他将澈月的身份改了的话,澈月和公主就没有可能了。

可是如今……为了公主的幸福,他只能将那份爱意深深地藏在心里。

******

雪夜。

皇宫的皇上寝宫之中。

明王慵懒地倚在龙榻上,看着最近非常得宠的珍妃穿着薄薄的纱衣朝他走来,男人缓慢地抬起手,指着一边桌子上的那个薄薄的人皮面具用命令的口吻说道,“爱妃,将那面具戴上。”

共度春宵

珍妃一愣,皇上今晚的兴趣怎么突然变了?居然要她戴上面具与他欢好?

不过,皇上之令,她不敢不从,应了一声朝那面具走去,一边的两个侍女上前,为珍妃小心翼翼地将人皮面具戴上。

侍女一退下,珍妃抬眸一看,光滑的铜镜里,竟然映出了一张酷似公主的脸!

皇上……竟然让她戴上了羽公主的面具!

天,这……这是怎么回事?珍妃暗暗震惊,看来宫中传说羽公主乃是皇上曾最爱的女子的女儿,应该是不错的,皇上对羽公主的宠爱并不像一般的父女之爱,那么将来,皇上肯定是会立羽公主为妃子?

想到这里,珍妃的眼前浮起了那张美艳而略带着冷漠的脸,那张脸很迷人,当展现出璀璨笑容的时候更让人难以忘记,怪不得皇上会如此变态地要求她戴上公主的面具,是想将她当成公主来翻云覆雨吧?

“怎么还不过来?”那边的明王略有些不耐烦,珍妃连忙站起来走到龙榻边上,被明王用力一拉,便柔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明王双手捧着珍妃的脸,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女子甜甜的笑容,全身的血气顿时沸腾起来,仿佛他的怀里躺着的,正是他日思夜念的女子……

寝宫里顿时一片春意荡然。

******

华妃的宁华宫,德妃倒坐在她的左边,微笑地尝着一茶美颜茶。

两个宠妃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很大的矛盾,在其他人的眼中,她们就如姐妹一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清甜的气息在宁华宫里弥漫着,侍女在一边安静地为香炉加上了名贵的龙涎香,华妃双目穿过台榭,一直看向皇上的寝宫去。

现在的明王,正和珍妃共度春宵呢。

“妹妹,你说的都是真的?”德妃突然沉声问道,华妃美目冷光一敛,淡淡地笑着,遣退了侍女,端起一杯醇香无比的红酒。

“当然,昨日妹妹去皇宫寝宫侍寝,皇上竟然让妹妹戴上了羽公主那贱人的面具,若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妹妹早就将那面具给撕了!”

将这贱人除之而后快

华妃愤怒地说道,砰的一下放下了茶杯,心中全是对羽公主的恨意。

德妃大为惊讶,皇上让妃子们戴上羽公主的面具来侍候他,看来皇上的意思不明而喻,定然是像传说中的那样,将皇后之立赐于羽公主吧?

“看来,离立后的日子不远了。”德妃慢悠悠地说道,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她伸出那些涂得淡淡粉红的指甲,优雅地欣赏着。

“姐姐,你为何不急?若被那贱人坐上皇后之位,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华妃有些又气又恨,自从那一次欲斩杀公主,皇宫之中更盛传羽公主更不会是华妃的亲生之女,而是皇上的一个心爱的女子所生的。

十八年前的事情,虽然皇上禁令不能宣扬,但是有知情者也知道,羽公主根本不是华妃的亲生女,只不过明王为了掩人耳目才将羽公主交给了华妃。

“放心吧,就算皇上想立公主为皇后,羽公主也不会想当皇后,不用我们出手,她自然会反抗,到时候我们来个一箭双雕不是更好吗?”德妃淡然一笑,眯着眼欣赏着她那粉红的十指。

华妃惊讶地看着德妃,不由得愣了一下。

羽公主……在她的印象之中,在没失忆前,倒还很听皇上的话,但失忆之后,就作风大胆了,不仅仅私自送男妃出殿,还向皇上大胆进言,让她自由出长碧殿,­性­格与谈吐更变得爽朗而幽默。

这样的一个失忆后闪闪发光的公主,怎么能不让明王心急?

不过,公主失忆后,倒对明王的神­色­更为冷漠,有时眼中还会流露出厌恶的神­色­,如德妃所说,明王可能愿意立羽公主为后,羽公主还不一定愿意呢!

“那也是,到时候我们来个一箭双雕,哼,将这贱人除之而后快!”华妃­阴­­阴­一笑,眼中­阴­霾一片。

阻止了她成后之路,凡人必死,必神必杀。

和父皇抢一个女人?

“若是失败呢?”德妃突然淡淡地问道,在众多妃子之中,德妃最是风轻云淡,不太争宠,再凭太子而贵,皇上也极为宠她。

华妃一怔,眼中浮起了­阴­险的神­色­,“失败?不可能的,妹妹还另外请了帝释教的人,若是失败,就在混乱之中将公主斩杀,这一次,应该不会再失败了!”

德妃淡淡地笑着,仿佛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一切亦与她无关。

*****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长轩殿。

长孙谨烦躁地在殿内转来转去,转向近身侍卫眼睛都花了。

“殿下,有急事启奏!”

外面一个声音响起,长孙谨一喜,连忙打开了窗,一条黑­色­人影便闪了进殿内,已是深夜时分,周围的殿宇都一片安静,偶然响起了打更的声音。

“属下参见殿下!”那黑衣人跪下,长孙谨连忙扶起他,神­色­紧张,“情况如何了?”

“回殿下,皇上决定正月十八立公主为后……而华妃则会趁着混乱之际,雇用杀手来谋害公主!”简单的几句话,令得长孙谨愣在那里。

他的父皇……竟然要立一个从小视为女儿的女子为后!虽然这个女子不是他所出,但是那可是一件极为冒险之事。立后,可是一个国家的大事,皇后必须母仪天下,具有辅国之力,同时家族背景强大,这才可让大臣与其他妃子信服。

可是羽儿……却是一个无父母之女子,父皇怎么能就这样立她为后?

更何况,羽儿是他的心爱之人,父皇也应该知道的,可是他还是不顾江山之危,不顾儿臣之爱,就如此立后,实是……

这怎么办?他作为太子,应该不应该和父皇抢一个女人?

但是,若就这样立羽儿为后,不是等于为羽儿树敌,到时全个明国的大臣和妃子,都将会是她的敌人!毕竟树大招风,而立后又没有什么根据啊!

“殿下,我们应该怎么办?”那黑衣人看到长孙谨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由得轻声问道。

大少爷又发脾气了

长孙谨犹豫了一下,走到书案前,挥笔唰唰地写下了一大章字,将宣纸交给侍卫,“你就按着这纸上的去做,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侍卫扫了一眼宣纸,立刻点头退下,长孙谨这才松了一口气。

希望到那一日,能顺利一点吧!

******

夜。

明国的京城北部,这一家大庭院里,处处亮着灯火,侍女们捧着水果盘来来往往。

“小丝,听说了吗?大少爷又发脾气了。”

“是呀,听说夫人惹怒了少爷,哎,这两小口子,总是闹别扭。”

“嘻嘻,谁叫少爷被那个好­色­公主休掉了,没想到老爷还能原谅少爷,将他接回来呢。”

侍女们嘴中的少爷,便是上官淳。

上官淳被庭倾羽休掉之后,和赵画儿在客栈住了两天,突然接到了生父的来信,上官淳原为一个大户人家的侍女所生的儿子,那侍女生下上官淳之后不幸被毒死了,上官淳也被另外一家在朝廷为官的人抱去抚养。而那么多年过去了,上官淳的生父膝下无子,这才想起了上官淳,而公主又休了附马,正好让他接回自己的生儿为老送终。

苦无依靠的上官淳自然也回到了生父的家中,那些曾谋害过他生母的二娘三娘,皆被上官淳秘密处死了,而生父林尚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当年与一侍女翻云覆雨得来的一儿子,比起其他妻妾所生的儿女要狠毒得多。

也许正是因为林尚的造孽,才令得其他妻妾的儿女都死于非命。

大儿子在一次遇劫之中被人杀害;二儿在一次大火中葬命;三儿因病而逝,四女儿嫁了一个负心汉而含恨自杀。

独独剩下了上官淳,还好好地活在人间。

真是造孽!

上官淳回到林家之后,林家大权便在握,林尚年轻时可是一土匪出身,与一些江湖上的教有着密切的来往,上官淳因被休而变得脾气暴躁,却也因接触林家之业而变得更­精­明起来。

成为有钱人的俘虏

“贱人,还不快上床来服侍我?”刚刚还吵了一架,上官淳一巴掌将赵画儿甩到了地上,往日那柔和的男人一下子转变成暴君,赵画儿怎么也不能接受。

可是除了林家,她又无处可去,虽然深爱着上官淳,可是如今时过境迁,他已变得面目全非了,心中不由得一阵悲伤,缓缓地爬起来,心中对当日与公主争夺上官淳的所作所为而感觉到悲哀。

如果当日她退了出来,也不至于落到了这种地步。

上官淳冷着脸看到赵画儿爬起来,她脸­色­苍白,双目含恨,不由得兴趣缺缺,便挥挥手冷冷地说道,“将笑儿叫进来侍候我,不用你了!”

笑儿是上官淳的侍妾,回到了林家后,上官淳便立刻听取林老头的意见纳了一妾,笑儿长得水­嫩­­嫩­的,正是十六岁的好年龄,将同龄的赵画儿一比,憔悴的赵画儿已显得有些人老珠黄了。

所以,水­嫩­­嫩­的少女,还是成为有钱人的俘虏,成为这些男人的掌中之物。

赵画儿猛然地抬起头,苍白的­唇­颤抖不已,可是看到上官淳那冰冷的目光,那正是一个变了心的男人的冷酷面目,只能忍气吞声地退了出去,让侍女将笑儿叫来。

不一会儿,笑儿扭着水蛇般的腰走了过来,看到呆立在一边的赵画儿,冷笑一声便进入了上官淳的房内。

赵画儿的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不管如何,上官淳都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永远的夫君,在这种时代里,女子的思想永远是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有一点挣扎的念头。

不一会儿,上官淳的房里便传来了男女的缠绵之声……

赵画儿站在那里,恨得咬牙切齿,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公主!如果上官淳不爱上那个失忆的公主,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真想一口气杀掉了公主,让她心头的怨气消了一些,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她哪里有这样的能力?

有些女人就如此白痴而愚蠢

夜渐深,风更冷,赵画儿站在冷风中,那些恨意,铺天盖地而涌来。

有些女人就如此白痴而愚蠢。

当男人移情别恋,就将那些罪过全部归为第三者,其实男人也和小三女人一样丑陋。只不过,庭倾羽不算是正式的小三,上官淳只不过完全是一相情愿地爱上失忆后的庭倾羽而已。

*****

“公主,有你的信!”

十二月二十日,庭倾羽正在后殿中和男妃们一起练剑,男妃们对于萧闻藏着的一面都大为震惊,不过澈月和绰落倒很淡定,毕竟能知道他们知道的人,绝对不会是平凡之辈。

庭倾羽听到了秀儿的声音,收起剑抹了一把汗,虽然天气那么冷,但是练剑也练得热火朝天的,男妃们也以和公主在一起为乐,自然都挤在这个正殿之中。

才几天功夫,庭倾羽就感觉到自己的剑术有了明显的提高,毕竟萧闻和绰落不是一个层次的,他明显地是剑术的最好的老师,令得庭倾羽对剑法也越来越感兴趣了。

秀儿欢喜地将一封信交给庭倾羽,庭倾羽奇怪地看了一眼,那是一封写着羽公主大名的信,看那字迹有点熟悉,可是到底是谁的又记不起来了。

“没想到公主居然也有信,快看看是谁写来的!”越苍也收起剑,凑了过来瞄着庭倾羽手中的信,显得比庭倾羽还要兴奋。

萧闻朝庭倾羽抛了一个媚眼后,到一边喝茶去了,澈月和绰落等人倒站在一边,想看看公主看信的反应。

庭倾羽拆开信,展开信纸,一瞧内容,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

“公主,是谁写给你的?”澈月也好奇地问道,“要小心一点,长碧殿最近很乱。”

的确,因为凰宠殿的男妃能出入自由,说不定已有杀手混入了长碧殿了。前晚还有两个侍卫遭到暗杀而身受重伤了。

“嗯,我会的,你们先练剑,本公主有事先离开一下。”

不是在晚上才出现的吗

庭倾羽点点头,笑眯眯地看着小越苍,“苍儿好好练哦,公主等一下回来要看看的!”

“好的,苍儿一定会努力的!”越苍兴奋地点头,小小的脸上像可爱的红苹果一般。

庭倾羽抿抿­唇­,隐忍着笑容。

“公主去哪里,让绰落跟着吧!”绰落踏出一步,邪恶地笑笑,经了一个星期,绰落渐渐地从那段“失身”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又恢复了有点邪恶的笑容。

“澈月也跟着去吧,在这里,我们还是不放心公主。”澈月也淡淡地说道,淡淡的笑容也温柔无比。

“不用了,本公主……咳,有点拉肚子,所以你们……你们继续继续!”庭倾羽­干­笑一下,再也不停留就往门外跑去,不雅的举动令得男妃们不由得忍俊不禁,但公主一接到信就跑了,说明也一定有问题呀。

这样一来,人人都没什么心思,绰落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空空的。

*****

京城的东部,庭倾羽一身男子装束,出现在东部一个人稀的地方。

她接到的那一封信,是胡任天给她的,所以顿时大喜,但想到如果将男妃们带来,好象也会坏了事,于是跑了回藏凰阁换上了男子的装束,再在脸上动了一下手脚,贴上假胡子,这倒让秀儿也看不出来了。

所以跑出长碧殿,应该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她。

树林不大,周围都横生着一些叫不出名的野花野草,小雪轻飘,一点点地染白了庭倾羽的青丝。

四周都没人,庭倾羽不由得心有些怀疑,那个少年,不是在晚上才出现的吗?并且看他人高傲无比,感觉很少会写信给她。咳,难道上了某人的当了?

庭倾羽顿时有些后悔,想想自己也因兴奋而太冲动了,根本没有考虑到后果就跑了出来。突听到有脚步声在林子里响了起来,她皱着眉伸手到怀里去,那是一把短剑,以来防备对她不利的人。

实是将她惊得够囧

但见那林子里缓缓地走出一个人来,黑­色­的衣袍,戴着一顶黑­色­的皮帽,那人面目清秀,眉间流淌着一股喜悦的气息,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虽然气势不怎么样,倒将庭倾羽给愣住了。

“你们到那边等本太子,不要跟来!”那人回头挥挥手,两男人应声退下,男人便笑着跑到了庭倾羽的前面。

的确,那男子不是胡任天美少年,而是太子长孙谨,庭倾羽没想到长孙谨竟然会用胡任天的名号约她出来,实是将她惊得够囧。

不过,庭倾羽这一身打扮,长孙谨居然认得出来,看来他已差不多了解失忆后的庭倾羽了嘛。

“羽儿,好久不见了……”长孙谨一走近就想拥抱庭倾羽,她飞快地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满脸喜悦的长孙谨。

“怎么会是你呀?哎,以为是绝美少年跟本公主约会呢,怎么会是太子殿下呢?”庭倾羽美眉挑挑,不由得有些失望。

哎,本来以为约会的对象是那冷漠少年,但却成了长孙谨,真叫人心冷。

长孙谨怔了怔,连忙挤出一缕微笑,就如庭倾羽是他的恋人一般,“羽儿,为了见你,我可是花了好多时间和心血的呀。羽儿,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长孙谨想抓住她的手,庭倾羽一侧身,轻巧地避开了长孙谨的魔爪。

长孙谨一愣,不过这反应也是他意料之中的,毕竟羽儿失忆之后,对他非常非常的冷漠。

雪将庭倾羽的青丝染得淡淡的白,那张英气而还着戏谑的笑意的脸,是那么熟悉又陌生,仿佛不再是从前的羽公主,又仿佛是那个重生的公主……

“羽儿,这一次出来,不但是为了见见你……羽儿,你大概知道了一些关于你身份的事情吧?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兄妹,所以羽儿,如果一旦发生意外,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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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日更新结束,明天有一Gao潮,但很纠结,等不及的手机亲们可以上网来瞧瞧,大家晚安。

怎么能攀得起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你错了,羽儿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怎么能攀得起太子殿下呢!?”庭倾羽对于长孙谨的欺骗和自己的冲动而感觉到微微的恼怒,还没等长孙谨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羽儿你何必妄自菲薄?你难道不知道,父皇已打算正月十八立你为后,你竟然还那么自然?”长孙谨一急,不由得上前拉住她的手,庭倾羽厌恶地甩开他,虽然之前不讨厌他,但如今他像一只老鼠一样缠着自己,真的有些反感。

他明明立了太子妃,而羽公主又身份复杂,被明王宠爱着,他居然敢如此跟明王抢夺公主呢。

并且这太子还有N个侍妾,对于这种男人,虽然在古代的人看来很正常,但是在庭倾羽看来,还是令她如今反感,幸好不是穿越到妃子身上,更不用被种马男人掌握着命运。

“太子殿下,这个羽儿知道,不过羽儿自然有办法对付。不用太子殿下忧心。”庭倾羽再次甩开他的手,淡淡地说道。

长孙谨怔了一下,眉毛拧起,“羽儿,不是像你所料的那么简单,华妃她们亦对你虎视眈眈,欲斩杀之,你可知道?若一不小心,就非常非常危险!”

庭倾羽拉了拉有些松开的衣袍领,看了前面那片轻轻飘扬的雪花,真可惜,见不到那少年,今天白白浪费一天的时间了。

“太子殿下,谢谢你的提醒,但本公主将会有准备的。如今的杀手也刺杀不了我,毕竟明王在我周围布下严谨的保护网,每一个地方都是明王的人,希望太子不要太嚣张,否则被明王知道后,你的太子之位,可能保不住的哦!”庭倾羽淡淡地笑道,的确,不管庭倾羽在哪里,都受到了明王的人的监视。

不过,令庭倾羽不明白的是,当她与男妃们暧昧的时候,为何明王没有彻底愤怒。

毕竟以前她去服侍夏凌的时候,明王一看到她给夏凌喂食,不是妒忌得要死吗?而她跟男妃们虽然没有洞房,但是也有亲吻什么的,一般古代占有欲如此强的帝皇,不可能能容忍这一点的。

众男妃又发出爆笑声

或者,那是明王有把握让自己爱上他?

“羽儿!正因为父皇将你保护得太好,所以……所以你才难以有机会逃离,知道吗?如今我来见你,都是避开父皇的眼线,那是何其艰难……羽儿,不如我们现在就……”

“谢太子殿下的厚爱,羽儿有事先告辞了!”庭倾羽也不愿意再跟他纠缠下去,冷声说道,然后转过身飞快地跑起来。

常常练剑的庭倾羽身形快,长孙谨本来想追,可是追了一小段路就气喘吁吁,后面的两个侍卫也追上来,眼睁睁地看着以前在皇宫里步步生莲花的公主,现在竟然跑得飞快,也不由得目瞪口呆。

“快给我追!”长孙谨恼怒地大喝,两侍卫一怔,压低声音说道,“太子殿下!好象有人来了,我们还是快撤吧!否则给皇上知道就很麻烦了!”

长孙谨一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能挥挥手,撤了。

对于明王的兵力,长孙谨还是有一定畏惧的,没想到父子竟然有为一个女人争夺的一天啊。

******

庭倾羽跑了一会,看到长孙谨没追上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闷得够呛,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被长孙谨给骗了。

小雪飘扬着,虽然是冬季有此季之花,但都开始凋谢了。处处弥漫着冬天的气息,完全跟长碧殿比不了。

一阵冷风吹过,庭倾羽只觉得鼻子下一痒,有一片灰­色­的东东从前面飘过,顿时间前面发出一阵爆笑声,庭倾羽脸上黑线划过,伸手一摸,原来是那假胡子给风吹掉了。

“哈哈……公主,你的胡子被风吹走了!”

“公主,哈哈……太逗了,萧闻爱妃真开心!”

“羽儿,你还真敢这样跑出来……”

前面那堆枯草一动,只见有三人从那里钻了出来,齐齐笑得嘴巴都歪了,指着庭倾羽半天都缓不过气来。

庭倾羽又好笑又好气,摸摸光滑的下巴,下巴的假胡子还在,不过已经松掉了,顺手一扯,胡子就被她扯掉,众男妃又发出爆笑声,都笑得嘴巴歪掉,眼泪齐流。

越来越玉树临风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们怎么跟了出来了?”庭倾羽自个儿也忍不住笑了几声,羞得脸都红掉,搓了搓冻得淡紫­色­的手装作怪道。

三男妃大笑了一阵,终于停止了爆笑,不过都笑得完全没了形象,流泪的流泪,捂肚子的捂肚子,失忆后的公主真给他们多乐趣啊,可惜公主的心,还不知道在谁的心上。

庭倾羽狠狠地瞪了三美男一眼,朝来路大步地走去,经这一次外出,她感觉到想再见到胡任天,都已经觉得这种希望成为了奢望了。

那个不知是仙是妖的家伙,飘渺无痕,冷傲无比,想求他帮忙,简直比登天还要难吧?

“公主,没想到你跑出来,却是为了见太子,太子跟你说了什么了?”澈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跟上庭倾羽的脚步问道。

就知道这些家伙会跟着出来的,不过也算了,幸好他们没有出来坏事,否则嘛,长孙谨大概也没那么好运就这样回宫吧?

“羽儿,以后不要再出来见长孙谨了,那小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老想占羽儿的便宜呢!”萧闻也在一边不屑地说道。

绰落默默地跟在三人身后,倒是很安静。

“本公主……只不过好奇他想­干­什么而已!”庭倾羽刚刚想说长孙谨骗了她,可是想想,自己可是公主,如此老实说出,真没面子呀。

萧闻双手抱胸,艳笑着道,“羽儿,那么长孙谨又跟你说了什么?”

从那天有了暧昧之后,他不再称她为公主,而是羽儿。

庭倾羽瞄了他一眼,此男正艳笑盈盈,双目含情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心一慌,这该死的萧闻怎么越来越玉树临风了?

“没说什么。”庭倾羽惊慌地别过脸去,闷哼了一句,连忙加快步子越出了澈月和萧闻的中间,脸上烫烫的。

好了,她还是怎么也压抑不住自己的一颗心,再说她也是一个如花女子,怎么一直能对身边的绝­色­少年保持着和平的心态呢?

陷入爱情中的男人

小雪飘飘,路一直通向了官道,庭倾羽几乎小跑起来,身后的三美男都怔了一下,还是第一次看到公主那么惊慌呀。

“羽儿,不要走得太急,小心你的胡子再掉了呀。”萧闻轻笑一声,眸中深情闪动,却也加快步子小跑着向庭倾羽而去。

澈月一怔,也不甘落后地跟上,绰落在最后面,默默地走着。

不管怎么样,他好象感觉到公主已开始变得异样了。

这几天练剑,公主都会动不动地脸红,每次遇到萧闻的目光都会惊慌地避开,难道公主喜欢上萧闻了?

心底又惆怅又难过,说到底,公主已不会再喜欢他了吧?

******

回到京城,庭倾羽又在街上逛了一圈。

上次出来是跟男妃们一起,扮成男装,如今却是和三美男,不过依稀地看到当初自己的影子,那么的洒脱,那么的自然,上官淳还被她捉弄着,而现在却处处提防着萧闻,生怕他对自己一暧昧起来,就什么都完全忘了。

她要回家,要现自己的21世纪。

她不能留在这里。

“羽儿,你不是很喜欢那种小吃吗?甜酸烤­鸡­翅,我们一起过去吧!”庭倾羽正围着卖小饰物的摊子看的时候,萧闻突然拉住了庭倾羽的手,兴奋地说道。

陷入爱情中的男人,智商有点低下,并且表现得最为自然,不再戴着以往的面具,如今的萧闻就是如此。

一边的澈月脸­色­大黑,连忙拉住庭倾羽的另一只手,“羽儿,那一边有麻辣醋面,我们过那边去。”

顿时,庭倾羽被成了像一个大字一般,不知道向哪边走好。

“不了……我累了,还是回长碧殿吧。”庭倾羽左右为难,只能一皱眉头铁了心不去被那些美食诱惑着。

“可是……”

“我背你!”口快的澈月连忙说道,和萧闻对望的目光中擦出了火药味,澈月眼中冷光暗闪,转眼看着庭倾羽的时候,便变得柔和了起来。

羽儿将会是我的

绰落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围着公主转。

“OKOK!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庭倾羽头大地摇头,脸上发烫,两边的百姓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们。

明国男风甚算流行,但真的亲眼看到断袖之人,他们还是感觉到难以接受。

庭倾羽甩开两人的手,掉过头,郁闷又惊慌地往长碧殿的方向逃去。街道两边摆满了小摊,卖吃的,用的,玩的,小贩们吆喝着,热闹的气氛也扰乱了庭倾羽的手。

萧闻和澈月愣在那里,他们自然也感觉到公主的惊慌和改变,两人狠狠地对望了一眼,萧闻艳笑一声,倾倒路边少女的凤眼流淌出自信的光芒。

“羽儿,将会是我的。”

澈月冷笑一声,虽然他也感觉到这几天公主对萧闻的特别情绪,但仍然扬眉笑道,“萧闻兄,事情还没有揭幕,不要太早定下结论。”

绰落在一边冷眼旁观,他如今对公主再也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想留在公主的身边,安静地度过他余下的岁月。但澈月和萧闻不同,所以如今的绰落,倒对两个美男产生出一种淡淡的鄙视。

冷哼一声,绰落追着公主而去。

萧闻红­唇­轻启,洒脱一笑,也跟着追上去。

澈月定定地站在那里,眉头皱成了一团,淡淡的小小的雪花,无声地落下,落到了他那寂寞的心房里。

*****

东部林家。

一大早的,侍女们已开始将丰富的菜肴送到御园去,那里正设着宴款待几个陌生的男人。

自然是上官淳当东家,他一袭黑袍,眼袋深深的,但今天他特别有­精­神,仿佛有什么喜事撞到了他的头上一般。

桌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林老头子没有在宴间,倒是赵画儿和笑儿娴静地坐在上官淳左右,陪着那几个陌生男人把酒言欢。

这有三个男人,三男人皆有三十岁左右,长得虽然不算得很胖,但是那双­阴­森之目,实让人不敢直视之。赵画儿小心翼翼地为上官淳倒酒,垂着头,虽然人比较憔悴,没有笑儿那般春光大发,但仍然让人不由得顿生怜爱之意。

人人都知道她是林家的大夫人

其中一个男人目光不断地往赵画儿身上扫去,­唇­边挂着有些放肆的笑容。

“莫大少,上次小弟与你商量的事,可真接手了?”上官淳满脸春风地看着那个男人喜道,自从被公主休掉,赵画儿就很少看到上官淳如此满意地笑过。

莫大少点点头,­阴­笑连连道,“对,本少答应的事,一定可以为上官兄做到的。”

上官淳顿时双眼发亮,连忙举起酒杯,“好好!谢莫大少的举手之劳,莫大少想要什么,小弟能给的都双手奉送!”

莫大少一顿,虽然收了不少林家的银票,但是现在他想要的倒不是银票,而如今他想要的,倒是赵画儿。

不过,赵画儿毕竟是上官淳的正妻,怎么说也不能让他将他的妻子送给他吧?

女人嘛,在这莫大少的心里,只不过是衣服,来一件换成件,不过莫大少对于那个满脸有着忧郁之­色­的赵画儿,真的心里有着怜爱油然而生。

上官淳注意到了莫大少的目光落在画儿身上,男人的心思一目了然,连犹豫也没犹豫,上官淳轻笑一声,“莫大少,这位是小弟的侍妾,你喜欢的话就要去吧!”

上官淳指着赵画儿道,赵画儿的脸­色­顿时大变,人人都知道她是林家的大夫人,怎么一下子就成为了侍妾了?

“夫君……”赵画儿的筷子啪的一声掉了下去,连忙拉着上官淳的衣袖哀怨地说道。

只不过,上官淳早就腻了她这种装柔弱可怜的把戏,(说来赵画儿也挺可怜的,呵呵,被小纪写惨了),冷冷地甩开了她的手,“还不快过去侍候莫大少?”

一边的笑儿淡笑着看着这一场好戏,刚刚上官淳的话,就意味着赵画儿被休了,真可怜啊,什么理由都没有就被这样休掉。

莫大少大喜,反正上官淳也愿意,他也不客气了,当即站了起来走到赵画儿身边,好­色­的目光一直往她丰满的身子瞧。

这算不算喜欢?

赵画儿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瞪着上官淳说不出话来。

上官淳连忙挤出讨好的笑容,当日被休,心境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不将公主搞到手上便誓不为人,所以千方百计地想讨好这些江湖上的黑暗派,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公主!

“莫大少,东边有间厢房,请莫大少好好享受,画儿,还不快领莫大少去‘休息’?”

赵画儿脸­色­惨白,眼中迸发着恨意,柔弱如她,很快就被莫大少放肆地拖到了东边的厢房去了。

一半天的疯狂折磨,赵画儿几乎只剩下半条人命,莫大少满足地穿好衣裤,带着满意的神­色­离开。

半日之后,有莫大少的人前往林家拜见上官淳,在上官淳的书房里,两人讨论了许久。

*****

长碧殿,藏凰阁。

庭倾羽没有再去练剑。

她必须冷静一下,否则这样下去真的会惹出大乱子来,如今的她,心里到底有着谁呢?是澈月,还是萧闻?

说不清道不明,好象……那个妖艳的男子,对她一温柔起来,她就慌了,这算不算喜欢?

还有澈月,看他略带忧伤的眼神,她的心也会很难过,但有时对比一下,她好象还是恐惧萧闻多一点。

她害怕那种妖艳的男子,还藏着其他的秘密,害怕她爱上后,突然化为乌有,这种感觉,好怪异,好难过……

“公主,你怎么了?纸鹤都被你剪碎啦!”一边的秀儿看到庭倾羽目光空洞,手却将桌上的纸鹤胡乱地剪了起来,不由得奇怪地叫道。

庭倾羽一惊,才惊醒过来,不由得忙乱地放下了剪刀,定了定心神,叫也不叫小玉倒茶,自己跑到一边去倒了一杯猛灌下去。

小玉和秀儿对望一眼,两人神­色­迷惑,公主很少这样失神过,虽然这段时间她有点心不在焉的。

“公主,你不舒服吗?”秀儿继续问道,走过去想扶她往床榻去。

“不用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静。”庭倾羽挥挥手说道。

他已在门外等了

“可是今日是澈月公子的日子,他已在门外等了。”秀儿犹豫了一下说道,庭倾羽一怔,哦,今日她不去练剑,那么澈月就等到这里来了吧?

“那……让他进来吧!”庭倾羽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地点头,秀儿和小玉退下,澈月在外面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袍,随后才大步地踏了进去。

阁内燃着淡淡的沉香味,见庭倾羽呆呆地坐在桌前,上面是一堆被剪坏了的纸。

“羽儿,你脸­色­不怎么好,是出了什么事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澈月走上前,习惯­性­地伸出手触摸了一下庭倾羽的额头。

体温正常,但她的眼神飘忽不定。

“没什么,呵呵,坐吧,我是在担心十八立后之事。”庭倾羽收敛眼中的滟光,淡淡一笑道。

澈月坐下,迷惑地看了看庭倾羽的脸­色­,这几天公主神­色­不定,他自然是知道的。加上萧闻举动也反常,常常站到藏凰阁前面凝视着公主的窗,澈月便知道,萧闻和他争夺公主,是真的。

心里滋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虑,萧闻身份未明(对于澈月来说),并且萧闻有能力知道他和绰落的事情,那么很多大局,也许就握在他的手上吧。

“羽儿,其他男妃都被安顿好了,到时只有我们几人,应该很容易逃脱的。”澈月温和一笑,扬了扬眉,“若羽儿不想留在这里,我也可以现在带着你远走高飞。”

“不可能,澈月,明王现在很提防我,像昨天出了一下去,路边就有很多侍卫扮成的平民在走动了。”庭倾羽摇摇头,想逃过明王的控制那也是太难了,怎么可能呢?

现在明王几乎将警惕提到了最高点,毕竟他得不到羽公主之母,那么也发誓要得到羽公主吧?

澈月脸­色­一沉,“羽儿也发现了?”

“自然,我又不是瞎子。”庭倾羽点点头,气息有些凌乱,澈月正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心都看透来。

公主收下了萧闻的定情信物了吧?

庭倾羽一慌,连忙站起来将桌子上的碎纸收起来,以来分散自己的心神。真无奈,昨天剪好的剪纸全部被她走神之际剪掉了。

碎碎的纸屑中,突然露出了一个淡红­色­的玉锷,庭倾羽一怔,那是萧闻的吧?好象以前都见他戴着,后来好象出现在自己的桌子上,庭倾羽也一时没有去处理。

其实那天萧闻走后,秀儿入内,看到玉锷,怕公主会不小心坐坏它,才将它拿到桌子上的。

澈月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只奇特的玉锷,他当然记得这玉锷是萧闻的,不由得轻轻一怔,失落顿时涌上了他的心头。

公主收下了萧闻的定情信物了吧?

“呵呵,萧闻那家伙,怎么能将东西乱放呢?”庭倾羽将玉锷拿起,想努力平静下来,但脸还上微烫。

澈月温雅如玉,淡淡地笑着,轻轻地按住了庭倾羽的手,“羽儿,真的不是你心甘情愿收下的么?”

“不是不是啦……呵呵,我怎么好意思收萧闻的东西呢?”庭倾羽­干­笑两声,看到澈月那潋艳的目光之中隐隐透着忧伤和失落,心中轻轻一痛,心又莫名其妙地烦乱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有些喜欢萧闻。

可是澈月他们怎么办?

澈月对她的情意,比起其他男妃来表现得强烈,还有雪泽,温柏,他们又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像皇上一样……

不,正月十八,就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了,明王太过于强大,谁知道她能不能顺利地逃出来呢?

如果逃出来,她又应该怎么办呢?

“羽儿,那么……能接受澈月么?”澈月温柔地说道,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背后,轻轻地抱住她,气息特殊而温柔,声音醇厚而带着期待,“羽儿,总有一天,你也要选择一个能一生过日子的人,澈月虽然不算得很优秀,但澈月对羽儿的情,也不比其他人少。我不渴望什么三妻四妾,什么荣华富贵,只要能在羽儿的身边,那就可以了。”

是送给我的么?

“羽儿……你阁的棚上住的是谁?”突然,澈月想起了什么,绕到庭倾羽的前面看着她的眼睛。

庭倾羽一怔,坏了,凌峰的秘密住所居然被澈月知道了。

不过,凌峰这几天也没住这里,天气太冷了,并且他也太忙,太晚也不方便进入她的藏凰阁里。

“没有呀,本公主有时喜欢就上上面睡。”庭倾羽掩住神­色­,淡然地答道。

“可是上面有男人的衣袍!”澈月皱眉,重新握住她的手,“羽儿,不要让不三不四的人住到你阁里,否则……”

“放心吧,我没那么傻的,那男人的衣袍嘛,原本想为某个人买下来送给他的,可是一时间又记不起来。”庭倾羽连忙说道,有些心虚,若澈月知道凌峰乃是比绰落他们还要亲近的侍卫,一定会生气吧?

澈月顿时笑了起来,想想,那衣袍好象也是新的,“是送给我的么?”

“啊啊……是啊是啊……”庭倾羽心里冤枉,要是被凌峰知道了,还不怪死她,不过也没办法,也只能这样说了,否则澈月这小子怎么肯放过自己呢。

澈月果然绽出一个大笑脸,上去抱下那套衣袍搂在怀里乐得见牙不见眼。

*****

魂艳谷。

戴面具的少主倚在偌大的床榻上,静静地听着小空的禀报。

“你是说,他……和公主的关系有些变化了?”少主冷冷地说道,那双喋血的眼睛里,流淌着一种强烈的杀气。

“是……少主,萧闻公子大概真的喜欢上了公主,他亲公主的时候完全没有伪装的表情,而是……迷乱的眼神。”小空面­色­平静地答道。

“那个探子是这样说的吗?”

“是!”小空继续答道。

少主闷闷地皱起眉,虽然萧闻真的答应过要为他夺来江山,但公主那一边,不必讨好,好象也可以通过公主打入皇宫,心里一种强烈的不爽,压得他的气息有些凌乱。

已有了大年的气氛

“呵呵,少主的耳朵真是千里耳呢!”一个妖媚的声音飘了进来,随即便有少女婀娜而入,少女丰满而­性­感,正是那个少主十分宠爱的侍妾绯儿。

绯儿笑着走到少主身边坐下,已近黄昏,这只妖艳的蝴蝶飞了一天又飞回了这个爱巢里来。

绯儿是少主的情人,也是他的得力助手,最近和少主的关系更为亲密,她也不拘束,直接坐在少主的身边,柔软的手扶到了他的肩膀上。

“少主,若你真的不喜欢公主,不如让绯儿杀了她吧?”

少主淡淡一笑,没想到绯儿还真了解他的心思,的确,他十分不喜欢庭倾羽,但是又怕杀了她,会让萧闻不高兴,更会反感他了。

“这样的话……萧闻公子会不高兴的。”少主冷冷地说道,反手一拉,将绯儿抱到了怀里。

“呵呵,最近绯儿又收集到了关于公主的情报,其实可以利用一下其他人,将公主和萧闻公子隔离了,如何?”绯儿媚笑着,仰起小脸看着少主那张英俊的脸。

“说来听听。”

绯儿一笑,坐直了身子,凑到了少主的耳边低低说了一会,少主越听越有神,最后哈哈一笑,眼睛里充满了残忍的味道,“好好!还是我的绯儿聪明!来,本尊赐你想要的东西!”

少主话音一落,蓦然地抱紧绯儿,一翻身就将她压在床榻上……

*****

明国历685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公主不知道的是,这一年,却有闰冬月。

还有三十五天,就是明国大年了,京城处处飘红灯笼,对联早早就贴上,已有了大年的气氛。

庭倾羽也和侍女们尽快了起来,处理凰宠殿里的事情,以及其他小事务,练剑的话只能练半天,凰宠殿的男妃果然一接触外面的世界,再加上庭倾羽那本有声有­色­有斗志的《思志》,令得凰宠殿里的男妃也走了一大半,他们也明白,公主如今失忆,­性­格大变,并且有传闻皇上可能会为公主正明身份,更不可能会和那么多男子同房。

还想占她为己有

为了自己的下半生,大部分男妃还是走了。

但还是留着三百男妃左右,他们绝对是对庭倾羽死心塌地的那种,所以这也让庭倾羽极为头痛。

不过,现在庭倾羽明眼是帮侍女的忙,但是地里却是在做逃走工作。

她自然知道明王在这长碧殿里安排着许多眼线,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她有逃走的心的!并且,在明王前面,庭倾羽做得那么乖,若不被那些眼线发现,她还是可以瞒一段日子的喽。

入夜,天气仍然寒冷无比。

庭倾羽用完膳之后,和李嬷嬷忙着处理长碧殿的账务。李嬷嬷也知道她不愿意进入宫当皇后,她毕竟是羽公主生母的侍女啊。

“嬷嬷,羽……我母妃现在如何了,还活着吗?”突然,正算账着,庭倾羽抬头问道。

“公主……哎,小姐早就不在人世了,是和尚公子一起去了的。”李嬷嬷沉思了半刻,终于肯说关于羽公主母妃的事。

以前庭倾羽问她,她总是默默地跪下沉默而不言,如今却突然愿意说了。

“尚公子?”庭倾羽好奇地看着李嬷嬷,看来她知道的秘密还真多。

“尚公子便是你的亲生之父,小姐和公子情投意合,在认识皇上之前两人已私定下了终身,可是没想到皇上遇见了小姐,欲将小姐抢去当妃子,小姐不从,便和公子偷偷私奔,一年之后就生下了你,可是没想到第三个月,却被皇上找到了。”李嬷嬷的眼睛红了起来,神­色­悲伤。

原来是那该死的明王Сhā足,才令羽公主失去了父母,入宫当了个假公主去了,如今这羽公主长大了,又被皇上迎入宫当皇后,实是太可恶了。

“皇上找到你母妃之后,还想占她为己有,小姐不肯,就和公子双双投河而亡……”李嬷嬷几乎要哭起来,庭倾羽心中一阵难过,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自己现在作为“羽公主”,还是有一定的责任感的。

只怕想洞房也不行了

“后来皇上把三个月大的你接回了皇宫,二小姐因长得像小姐,所以也被当成了小姐强行接入宫中,立了皇后。但公主都被当作华妃之女养育了起来……”

庭倾羽皱皱眉,想起那个苦命的皇后,心中不由得嘘唏不已,不过为何皇后那么喜欢澈月,还期待着澈月成为她的附马?

“皇后为何那么喜欢澈月公子?以前皇后还在之时,皇后还一直期待着澈月能立为附马。”庭倾羽淡淡地笑道,眼睛也微红,伸出手为李嬷嬷擦了一把泪。

“因为……澈月在宫中医术极为高,并且人品非常好,十分讨皇后的喜欢,所以自然希望澈月公子能一直照顾着公主吧?”李嬷嬷欣慰一笑,“澈月公子对公主也不错,公主,不如你们选个日子洞了房,再逃走如何?”

庭倾羽小脸一红,摇头笑了一声,“嬷嬷,现在的局势,只怕想洞房也不行了,明王不会允许的。”

李嬷嬷脸­色­一变,不由得长叹一声,想不到小姐被明王所害,现在连羽儿也……

“嬷嬷,为何之前你不愿意告诉我这些事情?”

“那是因为嬷嬷以为明王不会打羽儿的主意,没想到……所以既然明王想立羽儿为后,那么嬷嬷还是希望羽儿能逃出明王的魔掌。但是嬷嬷怕……怕羽儿涉了小姐的后尘……”李嬷嬷终是掉下了眼泪,花白的花在微微颤抖着,庭倾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目光冰冷,口气肯定。

“嬷嬷放心,羽儿不会有事的。”庭倾羽说道,如果是往日的公主,她不敢肯定她能不能逃出明国,但是,如今她的身边,可是有了萧闻澈月和绰落,还有凌峰,他们对自己的情意,绝对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羽儿失忆之后特别聪慧,嬷嬷也放心了!”李嬷嬷含泪点头,否则她又能怎么样?

她是老柴一个,毫无能力,也只能默默地支撑着公主去做任何事,正因为如此,所以她的心极为不安和难过。

被人买通了就装死

庭倾羽将账本交到了李嬷嬷的手里,决定于十八之后,所有存在库里的银子全部给男妃和侍女以及侍卫们分了,好让他们安家乐业,自然,她也得留一点点到自己逃亡之后生活。

将东西收拾好之后,庭倾羽走出了李嬷嬷的阁,两边都静悄悄的,侍卫立于一边,像死木头一般。

气氛有点僵,有点怪异。

庭倾羽立刻感觉到有种不好的感觉,那是什么?嗯,总闻到一股刺客的味道呀?不过事实证明庭倾羽的第六感是非常灵验的,只听到嗖的一声,几条黑影就从高墙跃入,而那边的侍卫像睡着了一样,根本当作没看到。

该死,想不到长碧殿里竟然也有外人,被人买通了就装死!

庭倾羽暗骂几句,从怀里拨出剑,自从长碧殿不太平以来,萧闻就让她随身带着短剑,哪料一阵迷香扑面而来,庭倾羽连忙闭气,却听到一个­阴­­阴­的笑声响起。

“这公主还真聪明,知道是迷|药,不过可惜这种迷|药,不是闭气就可以拒绝的哦,这种药可以透过空气渗入你的皮肤,令得你完全失去的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会抽光的,乖乖的跟我们走吧!”一条人影瞬间闪到了庭倾羽的背后,横腰将她抱起,后面那几个黑影也发出一阵冷笑,对于他们来说,掳走公主,简直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明王那些眼线,早就被这些几乎无所不能的人给放倒了,怎么还可能阻碍他们呢?

庭倾羽一阵惊慌,第一次有着如此不安的恐惧,那人用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在那阵奇异的芳香之中,庭倾羽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无­色­珠,只可解毒,但有些迷香不是毒,大概也解不到了吧……

几个男人轻笑一声,如同飞燕一般飞出了长碧殿的高墙,无声息地消失在夜空之中。

那个侍卫也中了迷香,全身无力,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黑衣人将公主轻松掳走。

*****

“啪!”

却没料到倒被别人占了个空子!

桃阁内,萧闻狠狠地一掌拍到了桌面上,上面的茶杯顿时被震跌到地上,啪的一下碎了。

那名报信的人——小空倒神­色­不惊,淡淡地看着发怒的萧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若萧闻公子不赶去见公子,只怕公主会有危险,请萧闻公子三思。小空先走了,后会有期。”小空淡淡地说道,人儿小小,一往窗口钻去就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闻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公主失踪了一夜,没想到一大早小空就来了,又是少主!他真不知道那个男人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念在兄弟情分之上,他又不好杀他。

毕竟,两个人是从小长大的兄弟,虽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那些记忆失来的情感,不是说杀就杀的。

“他可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你还是回去看看吧。”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淡淡的声音。

那是千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阁门前,淡淡地看着一脸狂怒的萧闻。

萧闻一向都是不太正经的妖艳笑容,极少有如此愤怒过,千尊真的非常意外,看来萧闻真的爱上公主了。

“你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都要看好那些男妃的安全。”萧闻说道,起身抽了一把剑,匆匆地从窗口跳了出去。

掳走公主的人一定是帝释教的人,否则不可能那么轻松将公主掳走的。

千尊见他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得郁闷地摇头,“忘记告诉你了,澈月公子失踪了。”

******

“什么?失败了?”上官淳坐在书房里,看着莫大少派来的小伙子冷声说道。

那小伙子连忙垂首,“正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冒充了我们的人……前往长碧殿将公主掳走,不过上官公子不要着急,我们一定会将公主带回来的!”

上官淳蓦然站了起来,双拳紧握,以为借用一下重华教的人,却没料到倒被别人占了个空子!

差点儿害得他送掉了命

当然,他让莫大少碰了赵画儿,条件自然就是莫大少为他劫出公主,毕竟重华教也是一个能力超强的门派,没想到第一次出马就失败了。

那小伙子脸­色­尴尬,在千重道歉之后灰溜溜地离开了,上官淳发狂地将书房里的东西扔了一遍,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公主,他发誓要得到!不管用什么手段,即使只有一次的机会,来狠狠地侮辱她也好!

上官淳自然不知道,自己将来也顶着一个大黑锅,差点儿害得他送掉了命。

*****

澈月静静地躲在一条大柱子后,盯着那小小的草屋门,公主就是被掳到这里来的,昨晚的时候有人给他字条,告诉他公主被人掳到了京城东部的一间小草屋内,他匆忙赶来,的确是看到在黑夜之中,大约有二十人守在草屋外面。

他硬闯了一次,入屋果然看到庭倾羽平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晕迷了一般,但眼睛却闪动着愤怒的光芒。

可是因为太多人,这些人个个身手了得,澈月只得暂时撤退,刚刚想回长碧殿通知萧闻和绰落等人,却听到那些黑衣人说要转移阵地,将公主搬回到主人那里去。

不久,只见一黑衣人抱着庭倾羽飞快地往左侧飞去,澈月悄悄跟上,打定先探好地方,再回长碧殿了。

半个时辰后,只见黑衣人将庭倾羽抱入一大院的靠山的一个小阁楼里,周围都没一个人影,静得可怕,静得诡异。

那几个黑衣人将公主放下之后,却悄然而去,再也没有在那里守着了。

好奇怪!

不多时,却听到了公主那难忍的呻吟声!

暧昧而强忍,澈月顿时大惊,如果公主被人送到某人手中受到了玷污,他怎么还能在一边站着不管,或者他怎么能先回长碧殿?

澈月咬咬牙,飞身而上,敏捷地爬上了阁楼,门竟然没有关,里面透出了淡淡的光来,正是晨曦之时,寒气逼人,澈月也猛然地一推门,却闻到了一奇怪的香味,一粉­色­人影从他眼前飘过,顿时大惊,猛然后退几步!

没有人能抵得过那种药

“呵呵,澈月公子,不用躲了,快去看看你的心爱的公主吧,你的公主现在正非常非常­干­渴呢!”一个娇笑的声音传了出来,门大开,只见一个粉衣少女走了出来,暧昧地看着澈月笑。

那少女长得非常漂亮,但却让澈月有一种反感的感觉,“你把公主怎么了?”

澈月大怒,但心却稳定了下来,要是刚刚让公主发出声音的是这个女人,那么也不怕什么了……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哦,我先告辞了,澈月公子一定要好好地温柔地对公主哦!”少女轻笑一声,轻轻一跃,就如此跃下了阁楼。这个阁楼位于一个大院子的最后面,看来是被遗弃的阁楼,地上还有一层淡淡灰尘,留着澈月那凌乱的脚印。

庭倾羽躺在那张偌大的床上,浑身像着了火,刚刚被人送到这里来,那些迷香还没有失效,全身无力,可是一进来,就被一个少女用一种奇特的香薰一薰,令她身子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意识迷迷糊糊的,想坐起来,却又全身无力,嗓子­干­得冒烟,那种奇怪的感觉,庭倾羽一下子明白是被人下了X药。

没办法,之前被长孙谨下了一次,她自然是记得这种感觉的,但那少女给她的迷香,却是一种比上次更厉害的药物。

这一种迷香,无­色­珠完全是没有反应,根本起不到解毒的作用,庭倾羽喘着气,双颊涌起了一层美丽的桃红­色­,冷汗密密麻麻地渗了出来,紧紧地抓住了床单,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望和痛苦重重卷来!

“公主……羽儿,你怎么了?怎么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焦急响起,庭倾羽勉强地睁开眼睛,隐约看到澈月那张俊美的脸,那双又焦急又深情的眼睛。

是澈月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澈月……”庭倾羽张张嘴,微弱的声音夹着无以形容的痛苦。

澈月连忙握起庭倾羽的手,一把脉,顿时脸­色­大变,公主中的是重华教的夜香,别以为夜香这个名字那么优雅,其实却是一种无药可解的X药,虽然不与人XX不会死,但从来没有人能抵得过那种药。

误成洞房

空气里弥漫着那种奇特之香,澈月顿时大惊,空气中的味道,难道也有夜香……

“快……澈月……”庭倾羽喘着气,已完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她的神智渐渐被药物所控制,虽然很想很想推开澈月,可是双手又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澈月一阵脸红心燥,脑袋晕晕的,血液沸腾,血脉扩张,他知道自己也中了空气中的那种夜香,想离开这个小阁楼,可是庭倾羽却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容他分开半点。

毕竟庭倾羽中夜香的时间比澈月快一点,这种强劲的夜香让人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

要知道,重华教的­色­大莫大少,也是用这种夜­色­去搞定那些顽强的女人的。

“羽儿……”看着庭倾羽那张红通通的小脸,那迷乱的双眸,因为她的挣扎,衣袍的丝带已扯了下来,露出那圆滑的香肩。

澈月不是什么圣人,前几次之中都难以压抑,如今又中了夜香,不管是谁,都会把持不住的。

他迷情意乱,夜香在体内发了最正常的作用,令得他再也压抑不住地俯下身,去采摘着那两瓣有如花瓣般柔软的­唇­。

“羽儿……”迷乱地低喊着她的名字,吻缠绵地落在她的­唇­,脸,脖子……(此处删除一万八千字……)

外面还下着小雪。

飘飘扬扬,那么唯美而安静。

阁内,被浪翻滚,一室春意。

*****

萧闻策马奔向魂艳谷的路上。

可是越想越不对劲,为何少主要再次掳走公主,就是为了见他么?

虽然一直知道少主有恋兄情结,但也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吧?

只不过,一步错,步步错,他若在小空离开的时候再想多一些事情,也许不会造成以后的悔意,但是只有神仙才能预测到那个结果吧?

小雪纷飞,天气寒冷。

——————

1.27日更新结束,Gao潮过了,但之后会更纠结,也还会有Gao潮……小纪要慢慢写,毕竟这本有点复杂,太急会写乱的,更新不多希望大家不要催哦。我知道喜欢闻的亲一定会怨小纪的,但是一个文太平也没什么看头。每个人物都有支持者,咳……小纪不能写成NP了呀……我们是21世纪的人,必须一对一

咳……虽然是小说,但小纪还是希望,大家的爱情有永远的唯一,那么世界就很太平了。当然,必须要对方也是我们的唯一。现实中的一对一也许少得可怜,可是我们还是要去坚持,不是吗?

至于萧闻,他会在后面表现得更出­色­,当然也会很虐,但最后的最后,小纪应该能给他一个很好的结局的。

好了,不说那么多,顶着黑锅走人,大家晚安。

只怕公主会……

还没出京城多远,却突然听到后面有马蹄声响起,凌峰的声音随风飘来,“萧闻公子,快往京城东部的林家庄,公主正在那林家庄的阁里!”

萧闻大惊,立刻勒住马掉过头,看到凌峰一脸焦急地朝自己奔来,“绰落公子让属下赶来报道,有人送了书信到长碧殿中通知绰落公子,让你和绰落公子一起赶到林家庄去救出公主!”

萧闻眉头皱起,怎么回事?公主明明是在少主那里,怎么突然成了在林家庄了?再说了,林家庄是谁家的地方?为何他感觉到和公主毫无牵连?

“可真有此事?林家庄是谁家的地方?”

“萧闻公子,那是前附马上官淳的家庄,只怕公主会……”

凌峰气喘吁吁地说道,冷汗从他的额头渗下,可见情势之紧张,萧闻犹豫了一下,反正迟一点去魂艳谷,应该也没有什么事。

“好,那我们立刻赶去林家庄!”萧闻点头,凌峰闻言,立刻掉过马头朝林家庄奔去。

*****

绰落接到了书信之后,立刻带着几百侍卫向林家庄奔去,小雪还在继续下着,天气冷得让人几乎不想在外面闲逛,冷风将人们的脸刮得生痛,手指几乎被冻僵了,绰落飞奔到林家庄前面,一挥手,那些侍卫像如洪水一般冲了进去。

守门的两个男人见一群黑衣卫闯过来,大惊失­色­,连忙弃下剑跑入里面向上官淳通报。黑衣卫杀气冲冲,在绰落的带领下到处将林家庄搜了起来。

上官淳正在房内搂着笑儿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外面人声沸腾,有人在外面惊慌地叫起来。

“少爷……少爷!官兵突然闯了进来搜房子,请少爷快点起来处理啊……”

上官淳大惊,林家和官府一向交往得不错,怎么突然有官兵闯入?

不过听外面的声音,亦知道下人说的不会假,上官淳怒气顿发,跳起来穿上衣袍,头发也不理一下便大步地冲了出去,但见绰落领着一群人往这边走来,绰落见了上官淳,不由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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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拍了!!不过只能在这里说清楚,小纪写文从来不NP,虽然是小说,虽然是虚构的,但看起来很别扭,咳,像现代富婆包几个男的,富男包几个女的一样,不喜欢一对一的可以考虑弃文。

最多小纪会在续集那写羽儿的第二生,主角会是萧闻,但这一次澈月当老大萧的戏份也比其他多得多,并且会很纠结,各位考虑一下要不要再看下去了,不管决定怎么样,谢谢大家的支持。

难道是被人算计了?

看来那书信说得不错,上官淳将公主掳走了,看他现在这种衣衫不整的样子,顿时大怒,“上官淳,你找死!”

绰落嗖的一下拨出剑,上前就对上官淳砍去。

上官淳大吃一惊,他以前在长碧殿和绰落无怨无仇,现在绰落突然杀出来,真的又惊又怒!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计划着想掳走公主?

其他下人见状,也不由得惊叫着躲开,生怕绰落的剑会砍着自己。其他侍卫则冲入了上官淳的房内,一推开门,却见一个女人懒懒地躺在床上,见到入内的侍卫便大叫起来。

那不是公主!

“绰落兄,你疯了?我何时掳走公主了?”上官淳连忙往后跑,不躲,还等着被砍死呀?

绰落正想追,却见入了房内的侍卫冲了出来,“绰落公子,公主不在房内!”

什么?难道是被人算计了?

绰落惊怒交加,“搜!”

现在不能杀上官淳,但必须将那男人先追上,否则怎么能问出公主的下落。

但林家虽然不算得非常非常富有,可是庭院比较宽,阁楼复杂,一时间,上官淳就跑得无影无踪,剩下那些下人惊恐地堆在一起,大声求饶着。

林家庄顿时乱作一团。

冷风呼啸,小雪疯狂地在空中纠缠着,混乱,哭喊,愤怒,林家庄便乱成了一片。

不多时,凌峰带着萧闻也赶到了,此时的绰落红着眼将前院搜了一次,但还是没有看到公主的影子,可怜的上官淳被揪了出来,打得眼青鼻肿,但他明明不知道公主在哪里,自然也说不出。

林老头跪在地上,不住地朝绰落磕头。

“公子……请公子放过淳儿啊,他什么都不知道……”

萧闻皱着眉,眼睛里冒着火气,“前院搜了?后院呢?”

“后院没有!”

“那继续,不要为难他们!”萧闻一扬手,侍卫们便一窝蜂地朝后院涌去。

是你强了我哦……

前院一片凌乱,但绰落也顾不得那么多,也跟着人潮往后院赶去,严冬寒气湿重,令得萧闻的心,升起了严重的不安。

******

已有一个时辰过去了。

庭倾羽从那一阵阵的疼痛惊醒过来,大脑中飞快地接上了晕迷之前的片段,夜,被掳,被禁,中了迷香,中了X药,澈月……

她蓦然地惊恐地瞪大眼睛,只见自己处身于一个阁楼里的床上,被褥将自己­祼­露的身子盖住,帐幔拉下,有人紧紧地抱着她,虽然很温暖,却令她惊恐不已。

那是澈月。

他仿佛感应到庭倾羽的惊恐,缓慢地睁开眼睛,红朴朴的脸上满是春风,双眸全是柔情与羞涩,美得像那些躲入云朵里半泄的月光。看着目瞪口呆的庭倾羽,他一下子温和地笑了起来,声音宛如在云端一般。

“羽儿……”

庭倾羽木然地看着他,再往下一看,差点喷出鼻血来,澈月平时看起来温和美好,其实……胸肌却非常发达,但又恰恰到了好处,那样的­性­感,那样的……

庭倾羽动了动,想从澈月的怀抱出来,身子却有着她不可不信的疼痛,完了,真的是……

脸上顿时像爆血一般红了起来,心跳加剧,在澈月那温柔无比的目光下,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澈月……澈……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这样……”

明知故问,明明是中了夜香,然后就发生了这种事。

澈月轻笑一声,扬了扬眉,轻轻地吻到了她的额头之上,“羽儿,是你强了我哦……”

喷!

庭倾羽哭笑不得,她隐隐约约地记得,当时自己的确拼命地拉住澈月,但那时是想让他帮解毒,虽然没想到用这种方法,可是更没想到,现在变成了她强他……

大囧啊,悲剧啊!

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嚣声。

庭倾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看看近在眼前的澈月,他正满眼迷乱,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对,不是梦,这是现实!

是不是后悔了?

心里涌上了百般的滋味,还没爱上,就发生了这种关系吗?虽然她是21世纪的人,虽然那个时代的人将这种事已视为很正常,可是庭倾羽却是那种思想开放行为保守的人啊!

眼里涌起了那张妖艳的笑容,不由得百般惆怅,失神,是悲伤,还是……

“羽儿,你还好吗?我……刚刚我也不太记得是怎么样……羽儿,不要怕,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羽儿也不要离开我……”澈月满心欢喜,虽然之前很厌恶被人算计,但如今木已成舟,一切已成定局,也只能如此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炽热的气息涌出,千言万语,却尽在不言中,伸出手轻轻地理了理那凌乱的发,庭倾羽那张小脸仍然桃红着,水­嫩­­嫩­的皮肤,但她的眼神,却是如此空洞。

澈月的心一阵揪痛,公主是不是后悔给了他?是不是后悔了?

当时两人都没有意识,要后悔也后悔不及了。

“羽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痛?”看到庭倾羽没有反应,澈月急急地坐了起来,为她把了一脉,只觉得她的脉象极为凌乱,看起来心情在波动起伏着。

一起身,那被子便滑下,露出她诱人的身子,澈月顿时脸­色­大红,想到两人已是夫妻关系,不由得满目复杂的神­色­。

公主……好象不太喜欢他……

“澈月……我们回去吧。”庭倾羽终于回过神来,都已成这样了,好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惊喜,只有复杂的味道。

一不小心,这身子由女子蜕变成了女人,真像一场梦一样。

再对上澈月那关切又温柔又羞涩的目光,她脸上更为深红,扭过头,伸出修长花白的手臂,将自己的衣袍抱了过来,可是一起身,却全身酸痛,不由得轻轻地皱了皱眉。

“澈月,你这小子……也真不温柔!”庭倾羽不由得不悦地咕嘀着说道,澈月扑噗一笑,看到公主恢复正常,心中大喜。

澈月兄不要强人所难

他伸手接过庭倾羽的衣袍,温柔地为她穿上去,伏在她耳朵边柔柔地说道,“下次……我会更小心的……”

声音虽然很小,可是庭倾羽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又升起了千万种复杂的滋味,原本想着不动情,什么都不付出,可是现在……

刚刚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两人一怔,幸好衣袍已穿上,被人撞见了也不会不至于光着身子那么尴尬。

“砰!”

门一下子被撞开了,一阵冷风扑入,将帐幔吹得微微飘动着,澈月惊讶地一拉上帐幔,蓦然地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阁内,挤入了密密麻麻的人。

萧闻,绰落,凌峰,还有其他的黑衣卫,齐齐目瞪口呆地看着脸­色­桃红的澈月和庭倾羽,他们衣衫虽然整齐,但是那青丝凌乱,像刚刚起床那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那种特别的味道,虽然萧闻和凌峰没经历过什么,但一闻亦猜测到是什么事。

绰落一脸苍白,身子摇晃了一下,扶住了木门,双眸痛楚地看着公主。

公主,还是将自己交给了澈月,对吗?

萧闻用力地握起手,眼中亦流淌着一种无言的痛楚。

庭倾羽怔怔地对上了萧闻那双充满了失落的凤眼。

何曾几时,这少年妖艳一笑,洒脱无比。

何曾几时,这少年满眸深情,情动非往日所比。

何曾几时,这男子突然吻上她,令她一度迷乱。

可是现在见到他,竟然是发生了这种事后,不由得心中一声轻叹,纠结万分,垂首无言。

澈月也羞红了脸,但仍然装作若无其事地下床,为庭倾羽小心翼翼地穿上靴子。

“羽儿,我扶你下去吧。”耳边响起澈月温柔无比的声音,他一手搂住庭倾羽的腰,另一手握着她的手,用力而小心地扶她起来。

萧闻脸­色­一沉,“公主好好的,澈月兄不要强人所难。”

他几乎疯狂了

庭倾羽皱着眉,全身没什么力气,萧闻以为她不喜欢被澈月扶着,上前一步,却被澈月冷冷地一推。

“萧闻兄,公主……刚刚经历一场风雨,澈月会负责的。”澈月脸­色­浮红,却坚定地说道,不由分说弯腰抱起庭倾羽朝前走去。

萧闻的脸­色­顿时惨白。

他自然也明白刚刚发生什么,虽然本人没经历过,但之前在魂艳谷,少主那桃花男不时和女人翻云覆雨,自己也有好几次不小心撞上,那感觉……

看公主的表情,欲言又止,不是很情愿,可是她又什么都说不出,木已成舟,什么语言,都是多余的。

萧闻愣愣地看着澈月抱着公主走了出去,像失去了灵魂一般,久久站着不动。

是公主选择了澈月吗?

可是……公主选择了澈月,也不用在这个地方吧?又或者是澈月来到这里救公主,公主一时感动,将自己给了他?

不可能!公主可不是那种人!

萧闻身子一软,心中血气翻滚,剧烈的莫名其妙的疼痛感卷袭而来,从来没有过的疼痛,从来没有过的失落重重地将他击倒了。

“公子!”身边的两名侍卫蓦然伸出手,扶住了已差不多失常的萧闻。

绰落冷哼一声,那种疼痛的感觉之前都有过一次,那就是他失身于圆儿后,知道公主不可能再喜欢他,心中又痛又无奈,而如今,可能已习惯了那种失落和忧伤,现在只不过再次浮现那种忧伤而已。

所以他转身跟着澈月出了去,萧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突然嗖的一下拨出剑,吓得两侍卫连忙后退。

“啊!”

萧闻悲愤地大吼一声,银剑一斩,便顿时将一边的桌子斩成两半,他几乎疯狂了,唰唰唰地将那张床的帐幔全部给扫了下来,一边的侍卫害怕萧闻发狂有伤­性­命,惊慌地逃出阁内,只剩下萧闻一个人在里面乱捣一通。

床帘被斩下,萧闻红着眼,容颜呈痛苦之­色­,银剑乱斩乱砍,将床上的那张被子也砍得棉絮满天飞,有如雪一般纷纷飘落在地上。

无端端地被打了一顿

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朵触目惊心的血之花,令得萧闻的力气一下子抽掉了。

真的……

公主真的将她交给了澈月!

萧闻的剑铛的一声掉下,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目失神,这种痛苦,比当年所承受的痛苦要强烈几倍,胸中翻滚着层层悲伤,像无边的小雪,不断地弥漫着。

已走到下面的澈月身子一僵,觉察到公主脸上那种空洞的表情,以及双眸中淡淡透­射­出来的忧伤,心里抽痛了一下。

公主没有说过一句责怪他的话,可是他也知道,其实她的心是很难过的。

*******

长碧殿里,义厅之上。

距离那件事已三天了。

还有几天就是明国的大年了,不过餐桌之上,绰落和萧闻的脸­色­不太好,倒是澈月一直笑意盈盈,惹得其他男妃一点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的事,公主对侍卫们下了禁令,不许将那事儿对外传,侍卫们大部分都是未娶之人,虽然看到澈月和公主那么暧昧地从床上下来,但之前公主也挺调皮的,也没将此事发放到心上。

但有小部分却是男人,自然明白公主为何会如此下禁令,大概是怕其他男妃知道澈月和公主已有夫妻之实,怕他们更争风吃醋,令得长碧殿不安吧?

为了不让男妃们发生“血战”,侍卫们的日子好过一些,于是知情者也闭口不说。

所以,男妃们只有绰落和萧闻二人知道此事。

上官淳倒是无端端地被打了一顿,害得他躺在床上睡了十日才能下床,可见当日绰落的愤怒和焦急。

义厅的气氛好怪。

越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了看澈月,又看了看庭倾羽,再看看脸­色­发白的萧闻和绰落,往日喜欢热闹的越苍也不太敢说话。

澈月站了起来,将李嬷嬷熬好的补汤送到了庭倾羽的前面,这是他特意吩咐厨娘做的,说公主近日血虚,得做上好的补汤来补补身子。厨娘们自然也乐意地买来了阿胶、人参等等上等的汤料来做了一锅­鸡­汤。

这几天他都一直那么暧昧

“羽儿,补补身子,这汤可是老厨娘们非常有经验的。”澈月笑眯眯地将汤送到庭倾羽的­唇­边,这几天他都一直那么暧昧,看得其他男妃莫名其妙,萧闻的脸­色­蓦然下降。

庭倾羽脸­色­大囧,­干­笑两声,扫了一眼萧闻,见他脸­色­­阴­沉无比,失落装满了那双华美的凤眼,看到澈月如此暧昧,萧闻心痛地蓦然坐起来,饭都没吃得一半就砰的一下放下了碗筷,黑着脸离开了义厅。

庭倾羽垂下眼眸,一种莫名其妙的内疚感洋溢于她的心,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萧闻的事似的。

“澈月,不要这样,我自己来。”庭倾羽别过脸,伸手接过那碗汤,神­色­有些恍惚。

萧闻他那么注重自己的形象,以前总是不正经的样子,可是现在动不动就生气,可见他非常非常气自己……

神­色­有些黯然,没想到刚刚在有点动心的时候却和澈月有那种关系,好纠结。

澈月神­色­一黯,注意到了公主的变化,心痛地抬头看着她缓慢地喝着汤水,心里极不是滋味。

公主和萧闻……好象有了什么情愫了,所以萧闻才会如此愤怒,公主才会如此黯然吧?

“公主,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雪泽于一边看到这几天的庭倾羽都有些反常,不由得轻声问道。

其他男妃也对望一眼,绰落脸­色­苍白,只是闷头吃着饭。

不管公主失不失身,绰落都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可能夺得公主的所爱,所以只能如此沉默,他渴求的不多,只是默默地留在长碧殿里,为她日夜守候,这就够了吧?

庭倾羽放下碗,接过秀儿递上来的手帕抹了一把,淡淡地摇摇头,笑容一展,又如以前那般的璀璨。

“没事啊,大家吃饭吧。”庭倾羽摇摇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进膳。

这几日以来,她几乎没有和澈月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跟绰落、萧闻说过什么。

是谁的日子,谁就前往藏凰阁,但她总是懒懒地躺着,像很累很累,也不愿意多说。

怎么能忽视澈月的悲伤?

庭倾羽暗地里请人调查,到底是谁将她掳走的,凌峰回来禀报,说是上官淳请重华教之人掳走她,想独占她,没想到暗中杀出一个神秘少女,让追上来的澈月也误中了夜香,就这样发生了误会。

但庭倾羽可不认为,事情就是那么简单。

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将她和澈月努力撮合的。

不过,除了那个少主,还有谁呢?庭倾羽暗中愤怒,但自己力单势弱,根本对付不了少主,还是先摆平了立后之事再说吧。

用完膳,庭倾羽也没有心思闲逛,自从那次之后,她­精­神一直有些恍惚,一向不太容易病的身子也开始染上了风寒,好怕冷呢。

“公主,你这几天……脸­色­都不太好,是不是病了?不如请澈月公子……”

“行了,不用说了,今天他会过来的,今日是他的日子。”庭倾羽淡淡地说道,一回到藏凰阁,就整个人倒到床上躺着,小玉和秀儿对望一眼,也不敢多说什么,便悄悄地退下了。

阁里燃着淡淡的薰香,香炉袅袅,珠帘斜挂,半透明的绣着形态万千的孔雀,藏凰阁里富丽堂皇,如今在庭倾羽的眼睛里却如此的空荡。

她应该怎么办?

以后,真的要和澈月在一起吗?

既然都发生了,也要对这个身体和澈月责任,总不能抛下澈月去和萧闻在一起吧?虽然这种思想很封建(对于一些人来说),可是她又怎么能忽视澈月的悲伤?

“公主,澈月公子来了。”秀儿的声音轻轻地在外面响起,门被吱的一下推开了,澈月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便迷糊地呈现在屏风后,随着脚步声,澈月走了进来。

见庭倾羽躺在床上,澈月怔了一下,想起两人的关系,不由得心已软了下来,脸儿透红,也不再向庭倾羽施什么请安之礼,直接走过去坐到床边,柔柔地看着静静看着他的庭倾羽。

还是不舒服吗

澈月温柔微笑,眼眸里盛满了月光般的光华,握起她的手,“羽儿,还是不舒服吗?”

庭倾羽愣了一下,已过了三天了,身子早就恢复了过来,只不过……咳,会不会有了孩子呀……

那天回来,夜香的效果虽然已过了,可是令她整个人都毫无力气,昏睡了一天,根本没有想到要喝那种什么东西。古代不如现代方便,那种药可是要让李嬷嬷她们去买,如此一来,咳,人人都知道……

“没事了,你就将就着坐吧。”庭倾羽抽回手,疲倦地闭上眼睛,不敢看那双温柔无比的眼眸。

澈月怔了一下,苦涩和无奈涌上他的心头,顿时又悲又无奈,再次握紧她的手悲愤地道,“羽儿,你在怪我么?我知道……你对萧闻兄……可是,我也不想,当时我只知道羽儿在里面,怕被人玷污了,没想到连我也被人暗算,才不得已和羽儿……”

澈月微微喘着气,情绪十分激动,庭倾羽一下子睁开眼睛,眼中全是复杂的表情。

没想到连澈月也看出了她对萧闻的感觉,不过幸好还没有深爱,现在要毁掉那种感情,也非常容易的,只要不去见萧闻,只要不去接触他……

并且,她原先也好象对澈月有一点点感觉吧?虽然比萧闻少一点,但都已有那种关系,再培养一下不是很好吗?何况出了那种事,也不是澈月所想的啊!

当时自己都控制不了,何况澈月是个正常的少年。

“不……澈月,不要说了,我不怪你,不要擅自猜测我的思想。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庭倾羽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澈月那双悲愤的眼眸,痛苦洋溢在那潋艳的目光中。

澈月的心,也很痛苦,他不想这种事发生,可是发生了也再也改变不了。

“真的吗?羽儿,真的不怪我?”澈月急急地追问,这几天公主都不理他,闷闷不乐,令得其他男妃也猜测着他们之间的事。

想必公主一定很生他的气,可是澈月自己也很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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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完存稿,晚上再回来写吧,有事外出了。

写不写第二世或者续集是由小纪决定,要看小纪那时的状态了,你们看不看是你们的事。澈月一直是男主从来没有改变过,以后小纪会努力将这个角­色­写得更好的。

萧闻嘛,小纪的确也很喜欢,但一女不能二夫,这是原则,小纪写小说只希望传递一种­精­神,说一个纠结的故事,现实正因为专一的情太少,所以小纪才向往,哎,废话不说了,先闪了,回来再写看能更多少了,大家最好八点再来看吧。

哪里还有刺客的影子?

“不怪,只怪这是命运吧,不管我选择谁,其他人都会受伤。”庭倾羽笑笑,努力地给自己鼓励,冷静地平息着这一场感情之乱。

澈月如月般美好的眸子顿时涌现出惊喜的光芒,颤抖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张如玉的脸,“羽儿,我好高兴……”

淡淡的特殊的香味蓦然袭近,澈月凑了过去,不由分说地霸道地含住她的­唇­,庭倾羽大脑嗡的一下,想起自己穿越到这边来,初吻就是被澈月夺走的。

缠绵的气息,澈月的气息缓缓地透入了她的呼吸中,温柔的吻,令她不得不闭上眼睛,享受着那种情人之间的缠绵。

可是眼前,却总是浮现另一个人的脸。

庭倾羽觉得自己很可耻,怎么能这样?可是澈月又能怎么办?纠结,伤害了一个又一个,她的心一下子徘徊了起来。

萧闻看起来十分在乎她已是澈月的人,每次看到澈月对自己温柔,眼中总是流淌着戾气,虽然藏着悲伤,可是真的不像过去的萧闻。

他介意自己不是完璧之身,从那回来之后再没有跟她说上半句话。

又或者,她本来就对澈月有好感,虽然少于萧闻,但是……发生此事,她不得不处理和萧闻之间的淡淡的暧昧吧?

心里好乱,随着澈月的越来越深的缠绵,庭倾羽的心静静地定了下来,身子发热,她努力地回应着澈月,渐渐地,遗忘那张妖艳之容颜,呼吸之间,全是澈月的气息。

突然,嗖的一声,有东西猛然地越窗而来,狠狠地钉在庭倾羽的床上。

澈月一惊,连忙将庭倾羽护在怀中,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支箭。

“来人,快捉刺客!”澈月大怒,冷喝一声,外面的侍卫大惊,他们连忙朝箭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哪里还有刺客的影子?

澈月正想下床,低头一看那支箭,但见箭边却是镶金的,脸­色­蓦然大变,用力地拨了起来,看着微微喘息,脸­色­绯红的庭倾羽说道,“羽儿……这箭……应该是朝廷禁军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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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小纪看了一下亲们的评论,有长评两条,心里很感动但更感觉到为难,所以在这里统一回一下亲们吧。

关于男主的问题,先说说小纪最近追的一个文,作者就是受到了读者的影响而在中间写了男主,令得读者们大为不满,有的还天天跑去骂,对此我保持着中立。所以小纪还是很幸运,至少亲们都很有礼貌的说。

而小纪的这个文,有喜欢澈月的,有喜欢萧闻的,有喜欢绰落的,也有喜欢其他男妃的,比如小越苍,比如雪泽……

如果我写澈月是男主,那么喜欢萧闻的亲会拍我;如果我写萧闻是男主,那么喜欢澈月的会恨我,咳……好为难,不管我怎么写,还是有人对小纪不满意,萧闻一开始我就设置着他不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澈月则会单纯一点,而绰落属于那种默默付出的那种,说这种方式不能接受,大家都知道少主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暂时上澈月和羽都没有办法逃出他的手掌,连萧闻也不能,但小纪会慢慢写来,将这个腹黑的男人慢慢地拖下水的……

羽儿接下来会很犹豫,大家也会看到小纪尽力地将她的心理写出来的,如果换是亲们,亲们大概也跟她一般吧……

不管谁怨恨小纪,小纪还是在这里说声对不起吧,毕竟众口难调啊……

谁也抢不走!

庭倾羽眼神一冷,彻底地从刚刚的缠绵中回过神来。

哼,这是老皇帝在提醒她,不能和男妃什么什么吧?

估计,与澈月圆了房明王肯定不知道,否则的话定然会大怒,但明王的眼线应该很多呀,大概是那些人在设计她和澈月的时候,将碍事的人都迷倒了,才会让那些眼线一无所知。

看来,重华教,实力的确可以与帝释教相比了吧?只不过庭倾羽不知道的是,暗算她和澈月的人,根本不是重华教的人,而是少主。

“将它收起来,离我远点,否则我不保证你没有被明王盯上。”庭倾羽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袍说道。

澈月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脸上蓦然一红,柔柔地看向庭倾羽,“羽儿……”

那轻轻的一唤,有如春风一般,稳稳地落入了庭倾羽的心里,她全身一震,连忙垂下眼睛不去看他的眼睛。

“羽儿,到十八之后,我定然……会将你带走的!绝对不让明王立你为后,否则,我宁愿用命相拼,将羽儿夺回来。”澈月眼神一冷,口气霸道又温柔,“羽儿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呵呵,还真自信,庭倾羽的心里始终是有一种不安。现在明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若被他知道……还真不知道会不会处理澈月。

而刚刚,澈月刚刚想与她缠绵就被明王的眼线警告,看来他的人还到处都在盯着她,心里顿时不舒服,这死男人,真将自己当未来皇后一样看着,容不得她跟别人来一点暧昧。

庭倾羽怔了一下,伸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到时看步行步,不过……我不想你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毕竟明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庭倾羽淡淡地笑,心里一片惘然。

怎么办呢?万一失败了,自己岂不是成了明王的皇后了?

并且,萧闻之前也没有提过什么,他跟帝释教少主为兄弟,可是萧闻却没有说让少主助她一臂之力,是太相信她的能力,还是因为他另有目的?

澈月公子刚刚在外面守了好久

澈月重重地皱眉,想想明王的实力实是不能小看,也不由得重重地叹息一声,倚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庭倾羽。

“没什么事的话,你出去吧,我想睡一觉。”庭倾羽看着澈月那双明若明月的眼眸,淡淡地说道。

澈月一顿,看着那张略带红晕的绝*美的容颜,他可是个聪明人,虽然知道自己和公主的关系已发生变化,但公主还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便默默地点头,温柔地为她拉上被子,放下帐幔,轻轻地离开。

庭倾羽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澈月那朦胧的背影消失了,长叹一声,心里非常郁闷。

如何是好呢?澈月……她真的不忍心伤害他,看来,还是得慢慢培养感情,若真能回现代,就拽着澈月回家吧,到时……可能爸爸妈妈都吓得傻掉了吧,年纪小小,就学人……

*****

实是闷极,睡了一觉醒来后,庭倾羽起床,还是中午时分,也没到用晚膳的时候,便披多了一件披风,随便走走,以来发泄自己的郁闷。

“公主,澈月公子刚刚在外面守了好久,刚刚才走的。”

秀儿一见庭倾羽出来,连忙上前道,口气有着埋怨的意思,“公主是跟澈月公子吵架了吗?澈月公子好象很难过……”

庭倾羽怔了一下,目光黯然,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捶自己的脑袋,“啊,烦死了!你们都不用跟来,我到处走走!”

秀儿和小玉第一次看到庭倾羽那么奇怪的举动,不由得大惊,齐齐失声叫道。

“公主,你怎么了……”

“呵呵,没事,烦而已,你们好好玩,我到处走走。”

庭倾羽扬扬手,小脸皱成一团,漫无目的地到处走走,有时会遇见一些侍女用怪异的目光看自己。

雪花纷飞,这几天老下雪,整个世界都是雪白而忧伤的。

庭倾羽的心烦,其实在于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情愫,有时候,她知道选择这个,又一定会让另一个人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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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日更新结束,手机上的亲不要骂小纪,因为更新的事不到作者掌握,是咱们亲爱的编辑大人更新的,他们一天要上传好多好多书,大家谅解一下,等不及可以到网上瞄一眼呀。

哎,小纪很犹豫,那么以后的新书决定不写那么多美男了,否则很犹豫,或者让女主一见钟情算了……

自己都是罪人

做什么决定,自己都是罪人,不管有没有和澈月发生了那种关系。

若一直留于此处,一定会很麻烦,反正……

庭倾羽的大脑乱成一团,胡乱地走到了厨阁去了,看到几个侍女正杀­鸡­宰鸭。

而一边则放着人参,雪莲等等极补的药物,庭倾羽不由得小脸一红,大概又是澈月的主意吧?

厨娘张大婶一见庭倾羽,连忙请安后,微笑地对庭倾羽说道,“公主,想不到萧闻公子和澈月公子都那么关心你,齐齐都找了一些极品补药来给我们做汤给公主呢……”

庭倾羽神­色­一怔,心被什么硬生生地堵住了。

萧闻……他居然也为自己找来补药吗?还以为全是澈月找的,没想到他……

庭倾羽神­色­一黯,勉强地笑道,“哦,他们有心了,我只不过是小小风寒,血虚了一点而已……”

说这个谎话,庭倾羽都感觉到脸红了,不由连忙钻出厨阁,摸摸自己的心脏,还在狂烈地跳动着,刚刚想迈开一步,蓦然抬眸,却落入了一双略有忧伤的眼睛里。

萧闻一袭红衣,手中还拿着一些庭倾羽叫不出名的奇怪的东西,青­色­的皮,里面好象是什么压缩成似的,发出了一种很奇特的香味。

“萧闻……”庭倾羽艰难地笑笑,看着他手中的那块东西,“怎么了,你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呢?吃的吗?”

萧闻这才回过神来,眼前的庭倾羽恢复了正常的笑容,那么的璀璨夺目,他也立刻恢复往日妖艳之笑,扬扬手中的东西说道,“是的,吃的东西,特意让厨娘用来做汤的。”

“哦,看起来挺好吃的……”庭倾羽点点头,萧闻垂着头向厨阁走去,庭倾羽愣愣地站着,听着萧闻在里面跟厨娘非常热情地耍嘴皮子。后来她才知道,那是明国的一种补血药材,萧闻是让厨娘将那药放入汤之中一起熬,以利她的身子恢复。

轻叹一声,连忙迈开步子朝藏凰阁走去,没走几步,却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萧闻那隐有失落的声音。

“公主难道连见我都不想见吗?”

不知道是悲是喜

庭倾羽一怔,停下了脚步,这里两边全是奇花异树,衬得这长碧殿甚是迷人。

冷风一吹,雪轻飘,花瓣也于雪中轻轻起舞,红的粉的紫的,落英缤纷,却落花了庭倾羽的心。

她缓慢地转过头,看着那双那么认真的双眸,少年扬起眉,一如往日那般笑得妖艳。

“难道萧闻是怪物,让公主一见就想逃?”萧闻淡淡地说道,走到庭倾羽的前面,静静地凝视着她。

庭倾羽一惊,掉过头走入侧边的花林里,萧闻也随之而跟上,最终,庭倾羽于一株粉­色­之花树前停了下来。

这些异时空的奇花异树,总是让她记不起名字,却在这个季节里,给她留下了最深刻的回忆。

“公主,那日之事……”

“那日,我中了夜香,澈月也中了,所以……”庭倾羽还没等后面的萧闻问完,连忙打断了萧闻的话。

她回过身,纷纷的落花与雪飘扬而下,染得她一头青丝又粉又白。

冷风吹过,少女的裙裾飘逸着,那脸如桃花,双眸若秋水,让萧闻怔在那里。

公主和澈月,原来是中了夜香才成这样的。

虽然萧闻之前也觉得此事有疑点,但仍然为了庭倾羽那一事伤神不已,如今亲耳听庭倾羽所说,不知道是悲是喜。

公主并不是有心和澈月在一起,萧闻是否还有机会?但是看这几天以来,澈月对公主如此温柔关切,公主也没有拒绝……

心被什么纠着一般,很难受。

萧闻张张­唇­,却只露出一个无奈的妖艳之笑,无尽的忧伤从眼底涌了起来。

“当日……公主就无声无息地被人掳走了,我还以为是被少主掳走的……”

“不是,你看到的可能不是少主的人,但……实际上那些人跟他也有关系。上官淳想让重华教的人将我掳走,可是为何偏偏他没有动我,而是请澈月跟到了后院的阁楼里?你不觉得可疑吗?”庭倾羽冷冷地笑道,她知道上官淳的野心,不仅仅想侮辱她,还想将她囚禁起来吧?

少主暗算了你和澈月?

只有借着重华教的力量,上官淳才会那么野心勃勃。

这些天以来,上官淳离开长碧殿的生活,全部被凌峰一一禀报,卖妻求情,请杀手来掳走自己,却被人调包,才会让绰落闯入了林家庄后说不出她的下落。

而那些暗算她和澈月的人,极有可能是少主。

否则还会有谁?长孙谨不可能,明王更不可能会这样做。

澈月……若真想强她,也不用花费那么多的力气来搞这些东东,完全可以在长碧殿内用手段得到她。

更何况,自己被掳入草屋之时,澈月也想救过她,但因对手太多而无能为力,一切一切,都说明澈月也是被人暗算的。

萧闻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你是指……少主暗算了你和澈月?”

“是的,我怀疑是少主的主意。”庭倾羽点头道,少主对她不感兴趣,但萧闻却对她感兴趣,那个冷酷的少主为了见萧闻,还特意地将自己从皇宫里掳走,看来他对萧闻不是一般的亲情。

萧闻眉头一皱,立刻想起了小空的话,当时他真的信了小空而连忙赶去魂艳山,因而才错过了去救庭倾羽的时间,那段时间,应该是她和澈月……

看来,真的是少主吧?

“少主有恋兄情结,对吗?否则,他怎么耍这种手段,来分裂我们?”庭倾羽淡淡地笑道,抱着双臂,心有些冷。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对不起……公主,是萧闻连累了你!”萧闻垂下眸,压抑着自己的愤怒,轻轻说道。

他错怪了公主,但如今知道又能怎么样?这件事不得不提醒他,少主已开始危害到了公主,或者是见他对公主心生情意,才故意如此的吧?一想到这里,心里恨得不得了。

“事情已发生了,怪谁也不可能挽回……不过这样也好,不用我再犹豫什么了。”庭倾羽无奈地笑,伸手折了一小枝粉­色­的花放到鼻子嗅了一下,芳香扑人,却让她尝到了一点点的苦涩。

让庭倾羽非常犹豫着

一切已成定局了吧?

她怎么还可以去想着跟其他人在一起呢,澈月也非常非常好,那么温柔,那么优秀,嫁给他,应该是会有好日子过的。

庭倾羽淡然一笑,甩下了花枝,目光微有悲怆,在那一阵雪与花的轻歌之中越过了萧闻大步地朝藏凰阁走去。

萧闻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大痛,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在胸中迸发而出,公主说……不用犹豫了,意思是说她毕竟也考虑过他吧?

“羽儿!”

萧闻突然大唤她的名字,如一阵风一般追上去,蓦然地拉住了她的手。

“羽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我都无以为介意!羽儿,我不介意!”萧闻面容呈焦急弧线状,狠狠地将庭倾羽往怀里搂去。

“羽儿……不管你和澈月有过什么,我不在乎,只要羽儿的心是我的,是我的……”他急急喘气,狂乱的吻落在庭倾羽的发上,庭倾羽完全怔在那里,反应不过来。

萧闻情绪很激动,是什么让他突然变得如此?

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庭倾羽被搂得窒息,感觉到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脸上,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萧闻怔住,喘息看着双目微红的庭倾羽。

“萧闻,你说的是真话吗?”庭倾羽涩涩地问道,凝望着眼前那张俊美的脸,澈月的脸孔又浮现了上来。

“是!羽儿……等时机成熟,我们不如……一起走吧!”

萧闻反手紧紧地抓住她,急切地说道,美眸满是坚定,艳红的­唇­,好看的脸,跟那些飘扬着的花雪构成了一幅无与伦比的美男图。

心底涌起了无尽的苦涩,萧闻对她的真心不会是假的,但澈月对她也不会是假的。

在还没爱上两个人之前,就凭一点点喜欢,怎么能毁了跟澈月之间的羁绊?

可是,不得不承认,萧闻眼底的担忧和忧伤,也让庭倾羽非常犹豫着。

换是谁,都一样纠结吧?

不要违背你的心

不行……要快刀斩乱麻,否则事情会更糟更乱的!

庭倾羽默默地看着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萧闻,上午的时候她已决定和澈月在一起,如今……

不能动摇了……

庭倾羽苦笑一声,美眸带着遗憾,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萧闻僵在那里,脸­色­发白,甚是痛苦。

“萧闻,谢谢你……还是让我先静静吧,感情之事不可太草率,我……我会好好考虑的。”庭倾羽垂下眸,后退了几步,感觉萧闻痛苦地哼了一声,他那么认真地去喜欢一个人,却落成这样的下场。

“羽儿……难道你是澈月的人,就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吗?你不是曾对我动过心,不是曾对我动过情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澈月在一起?”萧闻立在那里对庭倾羽低吼着,像一头受伤的小鹿,眼中全是受伤的神­色­。

那一袭红衣妖艳飘在风中,极为诡异。

那种悲伤,不是他应该有的。

可是,这个妖孽一样的少年,还是不得不被庭倾羽伤害了。

庭倾羽吸了吸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好吧……我不逼你,我会静候你的佳音,希望羽儿不要违背你的心。”萧闻看她也非常为难,转过身便在漫天小雪飞花之下离开,衣袂飘飘,背影十分落寞。

庭倾羽怔在那里,头突然痛了起来,她全身冰冷,立在冷风之中,蓦然地感觉到了最冷的冬天,才真正来临。

朝左侧转身,又立刻怔住了。

紫花树下,一个紫衣少年静静地立在那里,目光略有灰­色­,静静地看着惊讶的庭倾羽。

澈月……刚刚那一幕,他都看到了?

刚刚的话,他也听到了?

顿时之间,情绪更是凌乱,庭倾羽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萧闻叫她不要违背自己的心,可是她又与澈月有着夫妻之实,定然是不能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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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一些新的要求:改男主……

小纪在这里想说,先不要急,你们先看一下以后萧闻对公主的反应吧,他的目的,不止那么简单……并且,改了男主,那么月粉也会拍小纪,我这作者好当吗?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下面的萧闻远远不如你们想的简单的。看了后面的,闻粉们再发言了……

不要逼我

她那么注重自己的第一次,在现代的时候庭倾羽虽然也二十一岁了,但是她仍然是Chu女之身,寻不到自己的所爱,坚决不会随便与人XXOO,寻找一份纯洁的爱情,这就是她的信念。

虽然纯洁永恒的爱情像一个神话,可是她仍然在傻乎乎地等。

宿舍的姐妹同学都取笑她老姑婆,说现在的年轻人那么开放,那么会享受,就她庭倾羽不会,太浪费青春了。

庭倾羽一直不认为随便是一种享受,当然,若人人都如她这种思想,世间就少了好多小三了。

澈月也是她一个珍视之人,不想随便伤害和去碰,可是现在碰了,更不能随便弃之。

“澈月……”庭倾羽终于叫出他的名字,有些不安地低着头,避开了他询问而略有忧伤的目光。

“刚刚想找你,可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澈月笑笑,努力让自己的笑容自然一点,不得不承认,他刚刚妒忌极了萧闻,也不由自主地想恨他,虽然占大便宜的是自己。

“哦,原来这样呀,我刚刚……”庭倾羽咬咬­唇­,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不要说,不要再说给我听,羽儿,你要知道,你的心真的在他那里吗?”澈月大步地走过来,那张温润的脸退去忧伤,换上了淡淡的笑容。

他只想让她感觉到温暖,安全,这才可以留住她的心吧?

庭倾羽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发出疑问的澈月。

她的心,在谁的身上?

如果现在的她突然回到现代,心里最多是会难受一段时间,就如失恋了一般,最多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是再在这里呆下去,她不保证自己会爱上某一个人,比如萧闻,比如澈月。

“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有爱上你们任何一个,不要逼我,不要……”庭倾羽后退,气息顿时凌乱起来,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感令她好想变成一驼鸟,钻到了地下去避开一切!

澈月快步而上,霸道地拉住了她的手,笑意却盈盈,有如一团化不开的月光。

除了守候还是守候

“羽儿,我不逼你,我会让你好好考虑清楚的,只不过你要记得,澈月是你的人了哦!”澈月红着脸淡笑道,拉着她的手,眼中亦有着羞涩。

大囧。

怎么说得像庭倾羽强了他一样……

庭倾羽抽抽嘴角,想笑,却又笑不出,澈月轻笑一声,突然闪电般地俯下身大力地吻了她的脸一下,叭的清脆之声发出,庭倾羽一惊,还没回过神来,却听到一边有人哇哇大叫。

“澈月哥哥……你你……你居然轻薄公主!”

“澈月,你们刚刚说的话……”

不知道何时,树一边突然冒出了N个少年来,这些美少年脸­色­各异,齐齐地涌到了庭倾羽的身边,齐齐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庭倾羽和澈月。

刚刚他们的对话的确非常暧昧呀,让男妃们不得不怀疑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小越苍扑上前推开澈月,一副大为吃醋的模样。

庭倾羽啼笑皆非,对上雪泽那忧伤的目光,顿时又无言了。

羽公主真是明智,自己走了,将这些祸害留给自己,如今可真够乱了呢。

“公主……澈月怎么轻薄你,快处罚他呀!”越苍不服地瞪着一边淡笑的澈月,眼里充满了妒忌之意。

“公主,到底发生何事了?”雪泽皱着眉,脸若梨花­唇­若无血,整个人就是一副黛玉一般的病容。

“是啊,公主,这几天你都心神不定,若是有烦恼之事,可与温柏说说。”温柏在一边非常和气地说道。

绰落倒是倚在一边的花树下,静静地看着苦恼的庭倾羽。

他全部清楚公主的烦恼,可是又不好与公主说什么,除了守候还是守候啊。

“呵呵,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大家都散了吧,快到用晚膳时间了,我有点累,先回去了。”庭倾羽连忙摆摆手,头痛地逃离了这一群男妃的纠缠,澈月和萧闻的事都让她无比烦恼了,再有其他人Сhā上几脚,真的不好办了呀。

我希望澈月兄还是要好好待她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惊慌逃走的公主,很少见过她如此失态的呀,人人相互对望几眼,最后全部把目光落到了澈月的身上。

“澈月兄,公主到底怎么了?刚刚你们的对话……”温柏上前,温和地说道,眼中完全没有妒忌之­色­。

不得不说,温柏有时极像一个出家之人,不懂什么妒忌,只会有一些淡淡的忧伤。

越苍气呼呼地瞪了澈月一眼,扭过头就追着公主去了,雪泽在一边皱眉沉思,冷风袭来,又是一阵昏天黑地的咳嗽。

“雪泽兄身子不好,快点回去吧,这里风大!”温柏一见,倒也不再纠缠澈月,扶着雪泽往一他的阁走去了。

千尊静静立于另一边,诡异的目光落到澈月身上,冰冷而无情。

澈月不由得惊讶地看着千尊,千尊平时很少出来,如今却和男妃们站在一起,真的让澈月极为奇怪。

千尊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过身离开了。

此地剩下绰落和澈月在对望。

绰落走了过去,站到了澈月的跟前,“澈月兄,虽然不知道公主的心在哪里,可是……我希望澈月兄还是要好好待她。”

“这用你说吗?我与公主已是非比寻常的关系,就算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会对她好的。”澈月淡笑着,对于这个往日的对手倒没任何敌意了。

绰落抿抿嘴,神­色­有些落寞。

他再也没有说话,转过身子往元春阁的方向走去,只怕他的后半生,会在这里结束吧?

*****

庭倾羽以为还有两天就过大年了,可是今天秀儿却告诉她,今年的明国是闰年,在十二月将会闰一个月,听得庭倾羽大囧。

这样说来,还有一个多月才到大年,算起来真的值得了!

不过处处新年的气氛更为浓烈,庭倾羽也无心再扮年货,让秀儿她们准备多一点吃的用的东西,因为她知道,如果要逃亡,必须有最好的准备。

像当新郎倌的喜服一般

长碧殿里一片喜庆的气息,李嬷嬷虽然知道庭倾羽可能会逃出长碧殿,但总算是庭倾羽在长碧殿过的最后一个年吧?所以也特意将长碧殿装饰得喜气洋洋。

火树银花,夜里一片璀璨的夜景。

处处灯笼高挂,闲情雅致,美男处处,也开始为了这个长碧殿的年而忙碌起来。

“公主,这一套衣服怎么样?够喜庆吧?”萧闻将一套非常火红的红衣展给了庭倾羽,邪魅地朝庭倾羽抛了一个媚眼。

萧闻仿佛全部将澈月和公主的事都忘记了,又是往日那个只会妖艳微笑、抛媚眼的少年,但偶然的时候,在澈月对庭倾羽温柔的时候他会显得很落寞。

那件大红衣服嘛,绣着戏水鸳鸯,红得刺眼,简直就像当新郎倌的喜服一般,庭倾羽扯扯嘴角,“那不错,穿吧。”

萧闻就是喜欢红­色­的衣服,红得妖艳,美丽。

萧闻一喜,将衣服收了起来,却又抱着第二件塞给庭倾羽,“羽儿,这件是我请人特意为你做的,一定要在大年初一穿上哦!”

庭倾羽额头渗着冷汗,怀中的那件衣服,也跟他那件一般大红大紫,简直就像出嫁的喜袍一样啊!

萧闻笑眯眯的,真让人不忍拒绝他……

“羽儿怎么能穿那么俗气的衣袍?萧闻兄啊,羽儿的气质如此高贵,这种刺眼的红就太什么了。”站在一边的澈月不满意地说道,一把夺过了庭倾羽手中的衣袍,扔给了另一个侍女。

萧闻脸一黑,正要发怒,庭倾羽连忙笑道,“不急不急,我已准备好自己的衣袍了,萧闻送我的就留着,年初二穿吧!”

萧闻一听,脸­色­才缓和了起来,不过这一下,其他男妃也纷纷涌上,给庭倾羽送上了自己特意请人为她订做的衣袍,当然,温柏送的自然是黑­色­的,澈月的是紫­色­,雪泽的是白­色­,绰落的是蓝­色­……

朕得出手了啊

庭倾羽几乎被这一堆新衣堆得喘不过气来,其他侍女纷纷掩嘴偷笑,秀儿笑眯眯的将衣袍搬回了藏凰阁,庭院内一片喜­色­。

义厅里,萧闻和绰落的脸­色­比起往日好了起来,庭倾羽也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只不过离十八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的心就越来越不安。

*****

皇宫里也是一片喜­色­,虽然还有一个月过大年,可是全国都欢庆的时候,长年处于战事的国家也平息了战事,过完了一个月的大年,战事又得开始了。

明王坐在御书房里,冷冷地看着跪着的侍卫,那黑衣卫乃是他派去长碧殿的总侍卫,也就是管理着一大群眼线的黑衣卫。

黑衣卫战战兢兢地将公主近日的情况报告上来,明王越听越皱紧了眉头。

当然,黑衣卫并不知道庭倾羽已和澈月无意圆房了,只是将所有眼线都被人用迷香迷晕了的事瞒着不上报,否则被明王知道后他和其他黑衣卫都非常危险的。

“**日,澈月于藏凰阁与公主眉来眼去,澈月公子缠绵深吻……”

“你是说,公主和男妃之间,越越不像样了?”明王语气中隐有怒意,冷冷地问道。

“小人……小人感觉是……”

“哼,澈月公子?看来,朕得出手了啊!”明王冷笑一声,狠狠地放下茶杯,吓得一边的刘公公脸­色­一变,明王发怒,可不是一般的好对付。

“皇上,澈月公子乃是一名医德极高的人才,若就如此处死,实在是太可惜……并且离立后时间也近了,公主不会乱来的。”刘公公一脸献媚的笑,但说的话却句句中听。

皇宫里,皇上的病还有其他妃子的顽疾,都是澈月一手治愈,其他御医于澈月来说,实是望尘莫及,若处死澈月,就等于他们要多受一点病痛了。

皇上的身子也不太好,有时还得让澈月亲自入宫,为皇上针灸,明王也考虑到这一点,心里极为郁闷。

明国乃是大国,可是御医就指望澈月,也太不像话了吧?

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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