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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公主戏男姬 > 1.25日结束,大家晚安喽。

1.25日结束,大家晚安喽。

“哼,那也是,传朕命令,继续监视公主,若有其他差池,一律问斩!”明王冷冷地说道,凤眼冷光潋艳,如果再有下次,他绝对不会再放过澈月,就直接处死,不以怜惜之心放之。

刘公公松了一口气,黑衣卫也叩谢后退下。

刘公公之前受皇后的恩惠不少,如今公主和澈月有什么难事,他也尽力提点着。

明王站了起来,将他所画的画给刘公公挂到对面的墙上,刘公公将画挂上,眼尾一瞟,只见那画却是公主的画,看来皇上真的极为“宠爱”公主,跟了皇上那么多年,十八年前的事刘公公还是有所了解的。

一个拥有江山拥有三千后宫的男人得不到女人,自然是极为不甘,不管如何,皇上一定要得到羽公主吧?

刘公公在心底悄悄叹息,真是造孽啊,羽公主不知道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呢?

******

澈风阁内。

程沁雪站在一边,偷偷地瞄了一眼那立于窗边的澈月。

已有很多天时间了,长风应该会将那份密信送到父皇手上了吧?看样子,事情很快大功告成了。

不过,这几天程沁雪感觉到澈月的变化,好象他好喜欢偷偷地甜蜜地笑,一如陷入热恋之中的男子,并且他对公主的举动,越来越温柔和暧昧了,看得程沁雪的心直发慌。

“公子,在这里风大,你还是……”

“心儿,我不计较你欺骗了我,但是今日,我必须让人送你走。”澈月突然转过身,淡淡地看着程沁雪说道,他的决定其实是很早就定下了的,可是这段时间被他和公主的关系烦着,没有心思处理这一件事。

程沁雪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可是澈月就不想让她留在这里,如果出了跟绰落一样的事儿,那样就惨了。

程沁雪脸­色­顿时煞白起来,张张嘴,眼睛里充满了惊慌。

“公子,是不是心儿做错了……”

澈月一点都不喜欢她

“是,你欺骗了我,也欺骗了公主,明明是一个女儿身,怎么还要扮为男子混入长碧殿?”澈月冷笑一声,眼神里没有任何温柔。

“我也懒得去管你是谁,但只要你离开长碧殿,本公子就一律不计较。”澈月淡淡地说道,站了起来自顾地斟了一杯茶,悠闲地喝了起来。

程沁雪大惊,没想到澈月一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可是明明知道她是女儿身,澈月却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什么温柔。

看来,澈月一点都不喜欢她。

不过,就算她离开了,那个计划也一样进行着?怕什么?

当下,程沁雪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既然公子不喜欢心儿留在这里,那么心儿……便告辞了,谢谢公子这段时间的照顾!”程沁雪温柔一礼,转过身再也没有纠缠澈月。

澈月奇怪地看着程沁雪的背影,奇怪,她千辛万苦地冒充书童进入长碧殿到他的身边,怎么会那么轻易地离开?

不过不管怎么样,程沁雪离开了,澈月也安心一点了,不用老去提防她会不会跟圆儿一个品­性­。

今日是萧闻日,想到这里,澈月的心就不爽。

虽然他占了最大便宜,可是公主……她好象也在逃避什么,虽然她同样逃避萧闻。

不过今天还是有一件事,得向庭倾羽禀报一下。

想到这里,澈月拿起了一件披风,外面已是艳阳高照,可是天气仍然是寒冷。

凰宠殿里的男妃仍然是有几百,公主的这一个举动,令得全明国的人对公主大为括目相看,说这个好­色­公主怎么突然都转­性­了,居然舍得将上千美男流放出来。

此事传到了明王那里,明王只是一笑了之,之前为她纳上千男妃,自然是有目的的,如今目的已达到了,再也不需要那么多男妃了。

****

藏凰阁。

庭倾羽在认真地剪着纸,每每做这一件事,她都会想起了和蔼的爷爷,不知道什么才能回去见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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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日更新结束,谢谢大家支持。

可是我就好受吗?

萧闻立于一边,公主明显比以前要拘束得多,不管如何,大概是还在犹豫着吧?

“羽儿……”

萧闻轻轻地唤着,上前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头没有束起的青丝。

庭倾羽浑身一震,连忙推开他的手,­干­笑两声,“怎么了?”

“怎么了?今日是萧闻爱妃的日子,羽儿,难道你不可以和萧闻说说话吗?”萧闻脸上隐约有怒气,用力地抢过了庭倾羽手上的那把剪刀扔到一边去,紧紧地盯着她那双惊慌的眼睛。

“羽儿在我的心里,失忆后都是大义之人,我知道你很犹豫,对澈月……会很内疚,若是不选择他,那么澈月兄一定会很难过,可是……可是我就好受吗?”萧闻大声地说道,眼睛气得通红。

公主不管怎么样,也要给他一个交待。

庭倾羽怔住,目光惘然。

“如果是这样……其他人呢?”

“羽儿,难道世界上所有男人都爱慕你,你都要和他们一起吗?”萧闻气愤地说道,庭倾羽又是一怔,这句,的确很有理。

不要因为怕伤害,而去逃避,是吧?

庭倾羽抬起眸,定定地看着萧闻那双渴求的目光。

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来到这里之后,遇到了澈月,萧闻,绰落等人,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敢付出,怕付出之后会伤害另一个。

但是世间之上,喜欢自己的不可能只有那么一个,如果怕伤害第二个而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那也太……什么了吧?

萧闻说得对,她应该去面对自己的感情,忠于自己的感觉,不能违背自己的心。

所以澈月……她可能会对不起他……

萧闻面目俊朗,双眸如星,坚毅的轮廓上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那红­唇­凤目如此迷惑人心,看得庭倾羽的心咚咚直跳,她的心,是在为他而跳动吗?

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

“羽儿,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不要再逃避了好吗?人生在世,红颜难求,一生一心之人,更是难得,我不会负你的……”萧闻妖艳一笑,低下头轻吻着她的额头,将她娇小的身子搂入怀中。

柔柔的情愫从心里轻轻泄了出来,庭倾羽深深地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那个少主,你是不是不想见他?”庭倾羽突然问道,她用力地挣出萧闻的怀抱,仰着小脸问道。

“嗯,是,我不想见他,少主他……”

“有恋兄情结,所以你怕他会陷入那种感情之中吧?有几年没见过他?在去救我之前?”

“大概……有三四年了。”萧闻眯着眼睛,像在回忆着什么。

三四年……庭倾羽皱皱眉,为了救她,萧闻也只有去见少主了。

“千尊还没有原谅你吗?”庭倾羽又想起那个红发沉静的少年,年龄应该也跟羽公主差不多,但是千尊却一直都那么安静,没有对公主表示过什么。

千尊,还真是个怪孩子呢。

“你怎么知道我与他不和?”萧闻奇怪地看着庭倾羽,仿佛非常惊讶她的问话。

“呵呵,看你和他虽然算是兄弟,但他一直没有搭理过你,若心中不是有恨,就是有怨,否则不可能不会理人的。”庭倾羽耸肩说道,看着萧闻那双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

“那么羽儿,你怨我?”萧闻妖艳一笑,上前搂住了她的腰,庭倾羽突然沉默下来。

她,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

不管和澈月有没有那种关系,都要做出一个决定。

人,总不能因为失身而去跟某人在一起吧?若是这样,那么现世的那些不幸被强X的女人,也得过上那种和仇人在一起的生活?

自然,澈月不是强她的人,虽然庭倾羽不讨厌他,但是相比起萧闻,她还是喜欢多一些?不是说萧闻为她做很多,或者澈月为她做很多事,她就要爱上哪一个。

有什么事现在非要见公主

世界上,爱情是最不公平。

你想得到的,不一定能得到,你爱的人,人家不一定爱你。

别人爱你,你也不一定能去爱他。

“我……没怨你呀!”庭倾羽心乱,樱­唇­咬了咬,突然没淘气地朝萧闻一笑。

她容颜璀璨,有若春花,双目散发着柔柔的光芒,青丝有些凌乱,却柔柔地散落在她那小巧的双肩之上,白­色­的衣袍将她的人裹得如此丰满,她神­色­飞扬,我见犹怜,令得萧闻不由得看痴了。

“你怨我……那天和你在一起的,不是我,是么?”萧闻突然一笑,拉起了她的手轻轻地吻了起来,目光有点迷乱。

“我也是那天能和羽儿圆房的是我……可是……”

庭倾羽顿时脸­色­涨红,自己到底有没有想过,如果和她XXOO的人是萧闻,她还会如此犹豫吗?

澈月那个如月光般美好的少年,她又怎么忍心怪他?如果中了夜香的是萧闻,大概他也不可能忍得住吧?

“不要说了,这件事不能怪任何人,要怪就怪那一群将我掳走的无耻之徒。”庭倾羽急急地说道,她十分不愿意去想起那天的事情。

毕竟,澈月也不愿意这样,他定然是希望自己将心交给他,再将一切交给他吧?

萧闻双眸一黯,轻笑一声,正要往下吻,却听到外面有秀儿的声音响起。

“公主,澈月公子求见。”

萧闻脸­色­大黑,为何偏偏是自己和公主在一起的时候,澈月就来求见?内心莫名其妙地冒出火来,正要发怒,却见澈月满脸笑容地步入内,看得萧闻心里更恼火。

“澈月兄,有什么事现在非要见公主,难道等公主有时间的时候再说不行吗?”萧闻扬眉,眼中充满了怒气。

澈月一怔,闻到了空气中全是酸味,萧闻在吃他的醋呢!不过对于如此面­色­不善的萧闻,他更为不悦。

“那公主现在不是有时间吗?萧闻兄,你也太嚣张了吧?这里可是公主的地方……”

绝对不会连累到羽儿

“澈月兄,今日可是我萧闻的日子,澈月兄是怕我与公主擦出火花吗?”萧闻眼中全是妒忌,却又暗藏忧伤。

公主和澈月的关系……总比他深一层,怎么说,公主还是优先考虑澈月的吧?

“咳咳……澈月,有什么事吗?”庭倾羽连忙­干­咳几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战斗”,澈月狠狠地瞪了萧闻一眼,转向庭倾羽,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羽儿……我想将我娘接到长碧殿来……”

庭倾羽一怔,如今已是大年了,澈月的娘应该不在京城吧?不过澈月……他不是一直被徐大人领养的吗?怎么来了个娘?

“澈月,你何时找到你娘了?”庭倾羽好奇地问,一边的萧闻黑着脸到一边坐下,闷头喝茶。

刚刚想和公主缠绵一下,好让她心中的天平朝向自己,没想到澈月就来了,真会选时间呀。

“在两个月之前……”澈月淡笑着,柔柔地看着庭倾羽。

澈月像一轮温柔的月光,而萧闻是妖艳的,­性­感的,很媚,但动情起来却更让人心动。

而绰落,则是有点冷傲而沉静,有点邪恶,雪泽有如雪一般纯净,反正每一个男妃都有着各自的特点,可是庭倾羽如今,她必须做出一个决定吧?

“哦,那也可以的,不过十八……”

“羽儿放心十八之前,我会让娘跟其他人一起离开长碧殿,绝对不会连累到羽儿。”澈月连忙说道,庭倾羽淡淡地笑笑,她倒不怕澈月的娘会连累她,而是怕自己会连累他的娘。

“那就可以了,就要过大年了,接老人家来长碧殿来也好,不过……”庭倾羽皱起了眉头。

澈月一惊,以为庭倾羽不乐意,怎么说来,他只是想让自己的女人看看未来的婆婆,更何况他的娘只剩下两个多月的日子了。

“我是怕你娘来到这里……见到那么多美男会吓坏的。”庭倾羽不好意思地笑笑,换了是她,自己的儿子突然成了公主的男妃,而公主竟然是坐拥上千男妃的好­色­公主,更会气得不知道怎么办吧?

事关终身大事

澈月一怔,这个问题他好象没有想过呀,娘可是一个非常爱他的女人,如果得知到他成为了公主的男妃,定然是气得不轻,这样一想,倒是不能将娘接来长碧殿了。

澈月脸­色­微变,眼底有失落掠过,这个年,他看来得陪陪娘了,那是娘在这个世间最后的一个年吧?

“那还是不接吧,娘她……可能受不了呢。”澈月笑笑,带刺地看了一眼萧闻,“不打扰公主了,澈月这个年……可能要去陪一下娘,请公主恩准。”

澈月突然客气起来,庭倾羽一怔,澈月要离开长碧殿过年?

不过也好,毕竟他的娘……哎,她又不能将无­色­珠摘下,真心烦。

“嗯,多陪陪你娘,顺便带多一点补品回去吧,多陪她说话,她会非常高兴的。”庭倾羽笑笑,垂下眸不敢看那双有着希望之光的澈月。

他是不是想自己跟他去见他的娘?

可是,这样对其他人也不公平,反正还有一个月,到时再算了。

澈月走后,庭倾羽的心也非常乱,萧闻只能有些失望地离开,好让她静静,来考虑自己应该怎么样选择。

毕竟,事关终身大事,不能马虎。

但等的日子越长,萧闻的心越急,澈月也会很难过的。

庭倾羽也有问过李嬷嬷,嬷嬷会希望那个人当她的附马,不,应该是当她的夫君。

毕竟羽公主不是真正的公主,庭倾羽更不是。

“萧闻公子妖艳如花,虽如女子却有着男子的心肠,但嬷嬷觉得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澈月公子温和若月,会医会武,品­性­不错,所以嬷嬷还是希望羽儿和澈月公子在一起。毕竟萧闻公子……背景实是有些不妥。”

当时的李嬷嬷是这样答她的。

萧闻乃是少主的义兄,而少主有恋兄情结,的确有点不妥。再说,自己和澈月发生那种关系,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少主那边的人搞成这样的!

实是太不可理喻了!

但是,她能违背自己的心吗?

“希望羽儿不要违背自己的心去做选择……”

这是萧闻临走之前所说的话。

心乱如麻,庭倾羽迷惘了。澈月怎么办,怎么办呢……

******

丝国皇宫,那年过四十的凌王看着公主程沁雪的亲笔书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的沁雪公主,竟然喜欢上了羽公主的男妃澈月公子,不过女儿的勇气,令让凌王深为欣赏,其他公主都是文文弱弱,谨听皇命,偏偏这沁雪公主不会如此。

一边依靠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女人气质高贵,看着凌王手上的信,也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雪儿……竟然会喜欢一名羽公主的男妃,实是太不可理喻了!”明王啪的一下将书信压到桌子上,虽然他欣赏女儿的­性­格,但却不欣赏女儿喜欢一个男妃啊!

那女人轻展眉头,正是程沁雪的母妃,亦是丝国洛皇后,双手连忙拉住那双正要撕掉书信的凌王的手,下面跪着的侍卫也吓得脸­色­苍白。

凌王极少发脾气,但凡是惹怒了他,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皇上,雪儿个­性­天真烂漫,你勿动怒。雪儿看上的男子定然是玉树临风,极为优秀,所以才会如此冒险给皇上写下书信……虽然澈月公子是羽公主的男妃,但雪儿却说那羽公主和澈月并无关系,并且……澈月公子还是……”

“皇后,你就言重了,男妃就是男妃,不管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在外人眼中都已成为了羽公主的男妃,若许了雪儿立澈月为附马,岂不是成了天下笑话了么?我堂堂丝国,人才泛泛,竟然要立一男妃为附马?”凌王有些怒气,虽然一向宠爱着皇后,但此事他真的不能容忍。

皇后淡然一笑,虽然已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但突然是肌肤赛雪,笑容温柔,凌王虽然有三千后宫,但大部分还是宠着皇后的。

毕竟皇后为人和善,温柔无比,而程沁雪完全没有遗传皇后这一个优点,­性­格倔强得很,实是让人遗憾。

以尽友邦之意

“皇上乃是天上之龙,一国之君,有理无理自在人心,若被民间谬论所左右,那皇上不是活得很累么?”洛皇后轻柔地说道,虽然声音不大,却字字震撼,直让凌王听得愣住了。

是啊,皇后说得不错,若被民间之谬论所左右,那他还当这个皇上­干­什么?

不过,不能让沁雪那么顽皮,那什么澈月公子,必须要入得他凌王的眼,这才可能让沁雪纳他为附马。

“皇上难道没看后面的内容吗?雪儿可是说,澈月公子乃是辽国五王子,当年他的母妃被人逼害,只得带着他逃亡到明国而已。所以雪儿一意嫁澈月公子,那么皇上何不圆人之愿,为澈月公子正身,让他回到辽国当王子,再让雪儿嫁过去?这样,岂不是双喜临门,成|人之美么?”

皇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凌王一怔,连忙拿起书信,其实刚刚看了开头凌王根本就看不下去,故此遗漏了后面的内容。

果然,沁雪公主果然在最后面说了澈月的身份,要求凌王将这个秘密亲自与辽国静王说个明白,让静王接回澈月,然后她程沁雪就可以风风光光地嫁过去。

“哼,那死老头静王知道自己的五殿下给羽公主当男妃,岂不是气得要命么?这样也好,我一早就看明王不顺眼了,顺便可以让此事引发两王之战,哈哈!”凌王顿时狰狞地笑道,洛皇后只是在一边静静地笑着,有如目空一切一般。

五日之后,丝国使者到达了辽国,因为是凌王最重视的林将军,静王感觉到非常惊讶。

但是两国素来有来往,并且都以礼相待,接林将军入席内,以尽友邦之意。

当静王接过凌王亲自写来的书信,犹感震惊。

虽然后宫三千,但静王仍然记得自己曾最宠爱的女人柔妃。

当年去赏光之时,静王带着四个妃子前往长江边赏光,没想到身怀六甲的柔妃突然失足跌入江内,被大浪冲去了,令上万士兵搜查,都搜不上柔妃的尸体,大悲之下,只好以赐柔静皇后之名而葬之。

当年他最宠爱的妃子

可是没想到,事隔十九年,竟然来了关于柔妃的消息,并且凌王还欲将沁雪公主赐嫁于他的爱儿,不由得大喜,连连谢过将军和凌王,在将军走之前,还赐了一大箱金银珠宝给那将军,以来谢凌王之礼。

不过,自己的爱儿却成为了明国羽公主的地位低下的男妃,静王心中暗怒,但也只得压下这口气,先接回爱儿爱妃再和明王算账!

当下,静王便派出上百黑衣卫、一名将军一名太监前去明国,将接回他念念不忘的柔妃和五王子银澈。

当年柔妃怀着王子,静王早早就给肚子里的孩子起好名,若是公主,那么便起名澈月,若是男子,那么便起了银澈。

没想到柔妃生了一个王子,却起了澈月之名,不知道为何柔妃不回辽国,又没有为澈月起名银澈?

不管怎么说,总算找到了当年他最宠爱的妃子了,只不过十九年……物是人非,静王身边的宠妃不断地间换,他最常想起的,仍然是那张如此温润美丽的脸庞……

******

闰冬月十二月初五。

长碧殿内的事都已处理好,过年的气氛一直加浓,庭倾羽常常想不明白,在现世的时候除了农村的大年气息会浓一点,在除夕之夜,鞭炮声彻夜不断,烟花更是瞬间光华,璀璨地点缀着整个夜空,(小纪这里就是这样,哈哈),而在城市,却因禁止放鞭炮而少了那种轰轰烈烈的热闹气息。

而这里,还有差不多一个月才过年,可是京城早就热闹起来了,每晚都有人放烟花,鞭炮以迎来新年。

看来,明国的经济也不比现世差得很多嘛,至少在现世的时候,距离一个月过年之时根本不可能那么热闹的。

这几天,她已理好了自己的思绪,虽然这身子已失身于澈月,可是她的欢喜,大概是喜欢多一点萧闻吧,澈月同样不错,可是……

之前的心动,之前的逃避,不正说明她喜欢的是萧闻吗?

却偏偏不属于自己的

所以,她决定了,在今天澈月日,将自己的选择告诉他吧,不让他一地在等待,也不能再让澈月产生什么误会了。

澈月是跟着自己一起回藏凰阁的,眼下正在为庭倾羽泡茶,这种小事可以由侍女来做,可是澈月却要将这些活儿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茶的芳香,庭倾羽定了定神,看着微笑捧着茶壶走过来的澈月。

澈月为她斟了一杯,面容温润美好,声音也温柔得像那些倾泄下来的柔柔的月光。

“喝吧,这种茶羽儿应该没喝过,是我在外面很辛苦才买回来的,是辽国的清心茶,喝了能定下心神,清神养气。”

庭倾羽默默地接了过去,喝了一小口,果然满口芳香,绕齿不散,并且甜中有涩,味道极为上佳之品。

“好喝吗?”澈月期待地看着庭倾羽,哪怕是她一个小小的笑容,他都很满足了。

庭倾羽放下茶杯抬眸看着澈月,点了点头,“嗯,很不错,可是澈月……有一些事物,有一些人,都让人挑不出缺点来,但是……却偏偏不属于自己的。”

庭倾羽说得那么缓慢,澈月怔怔地看着她,脸­色­一点点地苍白起来,那双如月般美好的眼眸里,一点点地染上了恐惧与绝望。

他是聪明人,庭倾羽的说话,他自然是能听得懂。

可是不亲耳听以她拒绝自己,澈月怎么会心甘?

“羽儿……你是说,你……”澈月无力地看着庭倾羽,突然间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本来以为自己和她已有不寻常关系,应该可以坚定地成为了她枕边的那个人,毕竟此时代,女子从夫,贞洁甚是重要,但是萧闻或者也不会介意公主如此,但……

庭倾羽垂下头,不忍看澈月那受伤的脸­色­。

“澈月……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虽然我们已有了夫妻之实,可是……在我的心里,那不应该是一种绑定未来的东西。澈月,对不起……”庭倾羽缓声叹息,有如一湖清水的眸里盛开着内疚。

生怕她飞走了一般

澈月为她付出很多,但喜欢不是由付出多少来决定的。何况,她可是21世纪的人,怎么会拘束于失身于哪个人,就要永远跟着那个人?

澈月目光沉痛,后退了几步,“你……羽儿,你喜欢萧闻兄?”

庭倾羽缓慢地点头,那一刹那,澈月的心仿佛有如外面于冷风中飞落的落花,黯然落地,悲伤而无力。

澈月脸­色­煞白,倒退几步一下子扶住了一边的桌子边上,胸口急促起伏着。

他的心,很痛。

眼前那女子低垂黛眉,表情甚是忧伤,修长而洁白的手紧紧地抓住那下垂的裙裾,呼吸也极为紧张,她也担忧伤害到他,对吗?

可是,那一个决定开始就已注定了伤害,就有如一剑道痕,硬生生地将他的心撕成了两边。

又顿时在那绝望的深渊之间,心碎得如同粉屑一般,再也没有完整的机会了吧?

“羽儿……你真的……真的要和萧闻兄在一起吗?为何……为何不是我?为何不是我?”澈月心都碎了,看着庭倾羽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俏脸,心里揪得生痛,眼眶已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公主拒绝了他!

虽然那一次是夜香作怪,令得他失去了理智,但醒后仍然有一些片段,回忆起来之时,仍然是那么激动那么甜蜜,与心爱的女子鱼水之欢,乃是每个男子最美好的回忆,即使当初不是出于他的自愿。

但那些记忆,那些画面,已然全部扎入了他的心里,永远都洗不去,忘不掉了。

“对不起,澈月……”庭倾羽轻声答道,听到澈月那么痛苦的声音,又不安又惘然。

澈月痛苦地猛烈摇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低吼一声冲上前,双手紧紧地揪住庭倾羽的双肩,用力地将她搂到怀里。

搂得那么紧,生怕她飞走了一般。

我们早就是夫妻了

“不……羽儿,你是已我的人了!不可能……你不可能会放弃我!羽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们……我们早就是夫妻了不是吗?羽儿,我们……我们早就是夫妻,虽然不是我们所愿,但我们不能再改变了……”澈月心慌得语无伦次,搂着庭倾羽慌忙地说道,他的身子好似被伤得千疮百孔一般,瑟瑟发抖着。

庭倾羽的心强烈一痛,虽然自己没有选择澈月,但不代表伤害他也没有感觉,他痛,她也感觉到非常难过!

可是……如果真的和澈月在一起,她又怎么去面对萧闻?

“澈月……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澈月……”庭倾羽眼睛一酸,被澈月的激动搅得心慌了起来,挣扎着想推开他,无奈澈月越抱越紧。

“不!我不要羽儿离开我,羽儿,就算……就算你接受萧闻,也让澈月在你的身边,好吗?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不介意你和萧闻在一起!我们……我不介意和其他人分享你!”澈月声音颤抖着,却令得庭倾羽心中一痛!

原来,他爱她,爱到这个地步吗?

呵呵,一个男人却不介意和其他男人分享一个妻子?这个世界有多少人能忍受呢?

如果澈月真的做到了,或者说是暂时做到,但在长期的二人同妻的生活之中,他有那个忍耐力吗?

即使他有,庭倾羽也不会愿意。

自古以来,男人的确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却被男人当成一件衣服一般,有了钱就换(是指某些男人),但是她毕竟是21世纪的人,也不具备有那种当小三、当种马女的特质,所以她不会允许自己这样的。

当然,如果世界上每个女子都如她一般,社会就太平了。

“澈月……你冷静一点!澈月!”庭倾羽心痛地叫道,可是澈月却像疯狂了一般,紧紧地搂着她喘着气,嘴里喃喃有言。

他的心痛得没有了感觉

“羽儿……不要放弃我……不要,我是你真正的夫君,不要这样!羽儿,难道你忘记我们已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了吗?羽儿……”澈月激动地说道,双手蓦然一用力,立刻将庭倾羽压倒在床榻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青丝、脸上。

绝望与忍耐,悲伤与激动的交织,已令澈月差不多失去了理智。

庭倾羽含着泪,看着那张痛苦的脸就在眼前,他用力地撬开了她的小嘴,狠狠地吻着她。

不……不能这样!

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再心软了!

庭倾羽闷哼一声,用力地咬了一下澈月的­唇­,澈月感觉一痛,一怔之间,庭倾羽就用力地将他推开。

澈月没有防备,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澈月怔怔地看着床上的庭倾羽,心痛得无以言述。

他­唇­边一道微小的伤痕,那是庭倾羽咬出来的,缕缕血丝渗了出来,这疼痛令他彻底地清醒过来,也彻彻底底地意识到,公主,真的选择了萧闻!

庭倾羽喘着气,苍白的容颜有如凋零的白花之­色­,不安又心痛地看着澈月,她内疚,她惊恐,可是又能做什么?

澈月惨然一笑,喉咙被什么塞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静静地看着倚在床榻上的庭倾羽,眼睛渐渐地被一层水雾掩住了。

那个他爱的女人,脸亦苍白,眼波潋动,有着深深的化不开的内疚。

澈月抹了一把­唇­边的血,又有新的血丝渗了出来,只不过他的心还要更痛,胸口那么闷,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撕扯着,澈月颤抖地伸出手,只能吃力地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外面一步步地走去。

他背影突然变得那么单薄,那么孤独,凌乱的发在冷风在微微颤抖着。

一步一步,走出这个阁门,他的心痛得没有了感觉,只剩下眼睛里,胀胀的,像有什么要流出来一样。

一步步地走到阁门前,用力拉开,澈月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走出这阁门,就永远地离开了公主的身边。

他像一片枯黄的落叶一般,单薄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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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日更新结束,小纪闪了,近日很累,受文影响了,咳,还长了痘痘,睡眠也不太好,亲们有好的处方给小纪说说吧。

还有,小纪没改男主,只不过这一段经历是必须的。不管亲们喜欢谁,都不要介意什么结果,只看过程吧,因为争来争去,让我也写得为难呐,其实小说里的每个男妃小纪都非常喜欢,毕竟是自己笔下的人物,可是又不可能全收了的呀。

他那么那么绝望地离开了……

门缓慢地拉开了。

后面没有动静,公主没有叫住他,他的心再次坠到了无底深渊里。

好痛好痛……

冷风呼啸,艳阳却讽刺地高照着,紫衣飘忽,澈月目光空洞地走下面走去,走上来的秀儿看到澈月的­唇­淌着血丝,以及那双悲伤绝望的眼睛,不由得惊呆了。

“澈月公子……”

秀儿轻叫一声,澈月却没有听到一般,一步步地走下了阁,摇摇晃晃地消失在秀儿和小玉的视线内。

两人对望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忙冲到阁里,却看到公主愣愣地坐在床榻上,脸上有着晶莹的液体。

庭倾羽不好意思地对秀儿小玉笑笑,却笑得那么勉强,眼泪第一次肆意地淌了下来,她还是伤害了他,他那么那么绝望地离开了……

“公主,你怎么了?”秀儿大惊,连忙上前为庭倾羽用手帕擦去了脸上的泪。庭倾羽却突然抱着她,无声地哭了。

小玉愣愣地站在一边,她极少看到公主失落的表情,更从来没有看到过公主哭,但小玉却什么也做不了。

外面艳阳高照,处处有伤心人,借以酒消愁,无尽的哀伤与痛苦,融入了那冰冷的风中。

******

这几天,澈月离开了长碧殿。

准确来说,澈月是去见他的娘了,快过年了,他要得陪上娘一段日子,并且……在长碧殿每一次见到庭倾羽,澈月的心都悲伤得无法压抑,担心自己会突然爆发,所以只能向庭倾羽“请假”离开了。

庭倾羽也黯然伤神,她不是有意伤害澈月,可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有一些人,你不得不伤害。

这两天庭倾羽的心情都非常低落,越苍不时说一小段书,才微微地调动着她的神经。

萧闻也几度来见她,但都被庭倾羽拒绝了,这天情绪终于微微地定了下来,才接见了一直在外面等她的萧闻。

闲得发霉

雪泽等男妃虽然也喜欢公主,欲得到公主的心,可是他们亦将聪明人,知道萧闻、澈月与公主之间的感情纠结,虽然不知道澈月和公主曾发生什么,可是如今澈月一离开,就感觉到事情有点严重了。

可是人人又不敢问,便怂恿着萧闻去了解多一些情况。

萧闻自然是乐意,澈月的离开,他也大概地猜测到公主作出了选择。

“萧闻公子里面请,公主在里面。”

在长碧殿的藏书阁,庭倾羽为了分散自己的心神,她不停地在看书,不管是什么书,什么诗集等等,都一口气地看了一大半天。

直到外面的秀儿进来提醒她,萧闻公子在外面等了两个时辰了。

庭倾羽这才放下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示意让秀儿请萧闻进来。

萧闻一踏上入书阁,就看到满地的书被庭倾羽翻出来,她发丝凌乱,坐在书的中间,像极了一个求学的小孩子,阳光透过了窗户淡淡地映了进来,映在庭倾羽的脸上,那么的透明而秀气。

“羽儿,你没事吧?”萧闻皱着眉,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坐垫很大,足可以坐上了三个人。

“没事,闲得发霉,所以来翻翻书。”庭倾羽掉过头,将地上的书收拾好,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力气渐渐地回到了身体之中。

庭倾羽从来没有恋爱过,而之前被她拒绝的男生都是忧伤离开,可是澈月却让她最深深内疚的一个。澈月是这种时代的人,受的教育虽然没有凰宠殿的男妃深,但澈月已很爱很爱她,才会伤得不想面对她。

她第一次对自己感觉到没有力气。

萧闻目光一敛,蓦然出手抓住庭倾羽的手。

庭倾羽一惊,侧过脸,双眸对上那双炯炯有神的凤目,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澈月……去哪里了?羽儿,你是做出选择了,对吗?为何不告诉我?”萧闻眼睛发着炫目的光芒,­唇­微微向上弯,心却咚咚地紧张地跳了起来。

远走高飞

庭倾羽沉默,看着萧闻那双深情的眼眸,抽回自己的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恢复了以前的正常表情。

“是啊……萧闻你这小子,算你赢了!”

庭倾羽抽抽嘴角,眼底有着淡淡的忧伤。

他赢了,可是澈月却败得一塌糊涂。

澈月的心,会有多痛,她就有多难过,可是现在说也太迟了!

“羽儿!”萧闻惊喜地喊道,用力一拉,便将庭倾羽拉入怀中,哈哈笑个不停,像得了百万大奖的现代人搂着自己的老婆在欢天喜地地狂欢。

“羽儿,你是我的,哈哈,你是我的!”萧闻笑得像一个孩子一般,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妖媚,这也许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他搂着庭倾羽,一边笑一边吻着她的发,幽幽暗香,令人心醉。

“喂,高兴什么,说不定我会突然改变主意……”

“你敢!”

“凭什么不敢?”

“你要是敢改,我就吃了你!”萧闻佯作恼怒状,用力地捧起那张绝美的小脸,那双调皮的眼睛闪烁着笑意。

“喂,放开我,捏得我下巴痛!”庭倾羽皱皱眉,萧闻却邪笑着凑下去,眼见就要采摘到那娇­唇­,却突然被庭倾羽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萧闻……别,我现在……”庭倾羽皱着眉,如今澈月还在痛苦之中,她怎么能和萧闻在这里缠绵呢?

萧闻怔了一下,隐约了解到庭倾羽的心思,不由得勾起­唇­角,又恢复了往日勾人魂的妖媚之笑,“好吧,不要让我等得太急了哦,羽儿,我说过,你是我的。”

庭倾羽一顿,想起自己和澈月的关系,心里还是有一点什么,虽然她是现代人,但是……

“不要再想过去了,羽儿,十八之后,我们就远走高飞吧!”萧闻笑道,将庭倾羽搂入怀里,拥着她叹息地说道。

远走高飞……

心里抽痛了一下

庭倾羽迷糊地应了一声,突然觉得很累很累呢,有的时候,真的真的想回现代算了。

萧闻静静地抱着她,两人都没有说话。

想起那天澈月和她暧昧地从床上走了下来,想起了那天那床上的血之花,心里抽痛了一下,渐渐地无了声息……

毕竟,他混入了长碧殿当男妃已几年了,其实和其他人分享公主,其实不是一件难事吧?

可是谁不奢望,公主只属于自己?不管如何,只要将她带出这长碧殿,那就好了。毕竟,萧闻不是从小接受着男妃教育,并且在少主的身边,以及这个朝代都是一夫多妻,虽然告诉自己不介意,但内心却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

******

隐仙山。

澈月用一天的时间,才到达这个很久没回来的山。

位于明国与辽国的交界处,一座不大也不引人注目的山,于山的半腰上,一座木房静静地伫立着,他仿佛还能听到娘亲的咳嗽声,仿佛还能看到小西那张漂亮的小脸。

加快脚步,运着轻功飞快而上,将无尽的悲伤和难过都深深地埋在心底里。

这样的话,也许很快能平静地面对公主吧?

但在这里先过上十天八天的日子,大概会更平静的。

“老夫人,公子回来了!”立在半山上为农田除草的小西一见澈月的身影,顿时大喜,朝屋里大声叫道。

算来算去,公子已有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如今一回来,怎么不叫她惊喜?

木房顿时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出来,脸­色­却极为苍白,头发也有很多花白了。

但那张极像澈月的脸,却是那么安详而温柔,看到山路上飞奔而来的身影,女人淡淡地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澈月,你回来了?快进屋吧!”见澈月提着一大袋的东西,女人溺爱地说道,澈月淡淡一笑,脸上充满了疲倦之­色­。

小西也迎上前,将澈月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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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纪把存稿发了,大家中午再来看吧,因为一边上网一边写着是被影响太多了。

小纪的QQ是414284788,公主的群是:102433307,中午小纪再上,要加小纪QQ的可以中午加……群的话管理员应该在的,亲们喜欢的话进吧。

离开长碧殿

澈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扶着女人往屋内走去,小屋里仍然是往日的模样,这里附近还有几口人家,大家都相互敬重帮忙,澈月不在,其他人倒对柔妃极为关照。

柔妃一直是个温柔的女人,通情达理,也很博得其他人的喜欢,但她为何不回辽国,这倒是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娘,最近怎么了,我把脉看看。”澈月挤出笑容,努力做出快乐的样子,轻轻握上柔妃的手,眼底有一抹忧伤掠过,却极快地恢复了。

“怎么了?娘的身子应该很不错吧,看,能吃能睡,能下地­干­活呢。”柔妃淡笑着道,那双枯瘦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澈月的脸庞。

一个多月,感觉她的爱儿好象又瘦了,并且……­唇­边好象被伤,神­色­有些憔悴,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伤心事。

柔妃是过来人,自然明白澈月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在小西的嘴里,她也知道澈月在长碧殿当男妃,但小西所说的男妃,与公主并没有那么关系,也就放心了许多。

“娘,你怎么可以下地­干­活?你的身子怎么能……”

“娘的身子很好呀,倒是月,你好象瘦了,听娘的话,离开长碧殿,娘不愿意你步娘的后尘……”柔妃爱惜地说道,眼中波动着浓浓的内疚。

什么?

步娘的后尘?澈月一惊,脸­色­微暗,娘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在长碧殿里当男妃的?虽然在四年前就找到了娘,但怕公主责怪他,便骗了她说是两个月前找到了娘,但他一直没有让小西将自己的去处告诉娘亲。

脸­色­蓦然一沉,小西真多话。

“娘亲,不要担心,孩儿在长碧殿也很好……”

“很好?跟一大群男人服侍一个女人,有什么好?不就像无数女人侍候一个皇帝一样吗?”一向温和的柔妃突然厉声说道,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你真喜欢公主么?

澈月怔住,动动­唇­瓣,眼前立刻浮起公主那张绝美的容颜,虽然公主没有选择他……可是他真的不能离开长碧殿。

十八皇上就要立后,公主还是需要他的,不管自己能不能得到她的真心,可是为了一个所爱的人做事,他澈月是心甘情愿的!

“娘,我不能离开长碧殿……”澈月掉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的忧伤却分外加重。

现在的公主,好象应该能和萧闻一起缠绵了吧?

心里一阵抽痛,虽然装在不在乎,但仍然是悲伤不已。

“澈月,娘……哎,娘真希望你能摆脱一切的命运,不要为情所困,否则你会更痛苦。像娘一样,离开你爹,不是很好吗?”柔妃仿佛在自言自语道,澈月浑身一震,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呢。

“娘,澈月的爹是谁?”澈月连忙追问,难得娘提了提他的爹,可是柔妃的脸­色­一变,挥了挥手。

“不说那些旧事了,澈月,陪娘好好地说一下话,你真喜欢公主么?”柔妃定定地看着澈月,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映着澈月那张憔悴的脸。

澈月怔住,突然笑了起来,那些与公主在一起的柔情蜜意,他怎么能忘记呢?

“是,孩儿喜欢公主,公主并不如外界所传的那般……”

“可是公主没有选择你,是吗?”柔妃又凌厉地说道,用力地握住澈月的手,心痛地看着那张憔悴的脸。

澈月的手颤抖了一下,被娘说中了,可是他能否认吗?

不由得惨然一笑,目光眺出门外,落于那片悠悠青山之上,声音悠长而醇厚温柔,“娘,孩儿……难得找上一个红颜知己,世间更难有令孩儿倾心之人,即使是委屈,也要去争取,不是吗?”

柔妃怔了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澈月的脾气她自然知道,虽然生下不久就被人偷走了,找了那么多年,相处了四年,大约也摸清了他的个­性­。

真是自找苦吃

澈月定认的事情,一般不能改变的,不管是有着怎么样的痛苦,他都像坚固的山石一般,固执地朝自己认定的方向前进。

“娘,去那里坐坐吧,风大了。”冷风顿起,澈月扶着柔妃到榻上坐下,屋里很简陋,可是柔妃在这里却度过了十几年的时光。

很平静,虽然隐有悲伤,但总比在皇宫里陷入那些争斗的日子好得多,几千妃子围着一个男人转,柔妃对那种日子,真的很心寒了。

即使她是此时空之人,但被人陷害推入江中,若是没有那天的渔夫,她大概就葬身于长江之中了吧?

澈月拉过被子,盖住了柔妃的身子,柔妃苍白的脸上绽出了一缕欣慰的神­色­,虽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病,但爱儿却如此孝顺,这一生还有什么奢望呢?

若带着澈月回宫,只怕也会连累澈月,毕竟澈月如此聪明敏慧,其他皇子一妒忌,还有其他妃子明争暗斗,那种日子怎么过呢?

澈月到一边去倒了一杯清心茶,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令他一下子想起了昨日公主的话,手蓦然一震,差点将茶水泼了出来。

“澈月……哎,娘看你呀,真是自找苦吃,何必呢?”柔妃眼尖,一下子看出澈月的异样。

澈月默默无言,将茶轻轻地送到柔妃­唇­边,满目落寞。

柔妃心又叹了一声,张开口喝了一口茶,身子一下子被热茶暖了许多。

“娘,不用担心,孩儿会解决其他事情的。”澈月温和地说道,笑容仍然是那么美好,轻轻地为柔妃理了理凌乱的白发,“孩儿……和公主已有夫妻之实,孩儿不能就这样离开她。”

什么?

柔妃大惊,难道澈月真的要步她后尘了?

“呵,娘,别太担心,长碧殿不如你想象的乱,没有后宫里的妃子争斗得厉害,大家都很和气,像兄弟一样。只不过孩儿相信公主最后会被我感动的……”

澈月淡淡地说道,俊秀的面目看得柔妃一阵发呆。

你到底跑去哪了?

幸好澈月不像皇上,否则真是见人思人,日子更难过,但……

“臭小子,你终于知道回来了么?”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外面飘了进来,澈月往门外一看,只见一个蓝­色­人影像一阵风的飘了进来,满脸横生地瞪着澈月,那样子真的像想吃掉澈月一般。

“澈月见过师傅!”澈月乖乖地站起来,温和一笑,满目的落寞却仍然挥之不去。

此人正是教他武术的师傅叶齐天,虽然在江湖没什么大名,但他乃是低调之人,将柔妃从长江里救了起来,一直陪伴着柔妃却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

叶齐天身高一米八左右,眉粗大眼,年龄约四十左右,一眼看去,乃是一个豪爽之人。

叶齐天眉梢一扬,伸手蓦然地揪住了澈月的衣领,柔妃在一边安静地微笑着,仿佛在看世间上最美好的画面。

“小子,你还记得是师傅么?哼,你到底跑去哪了?泡花楼,还是……”

叶齐天粗里粗气地说道,澈月温顺地拍了拍他的手,这么一拍,叶齐天竟然自动地放开了他。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徒儿,何况澈月一直是那么乖巧,装作生气只不过发泄一下内心的不满喽。

“师傅这段日子可好?”澈月陪笑着道,连忙为叶齐天倒了一杯茶,四年前,叶齐天就一直是教给武术的人。

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比如他在长碧殿出来只能三四天,并且还是以采药的借口来到隐仙山,但澈月极有学武的天分,一说便懂,一看便会,叶齐天不知道有多喜欢这个徒弟呢。

“哼,不好,徒弟会用什么来敬孝我?”叶齐天翻了翻眼睛,澈月淡淡一笑,连忙去将自己带回来的包裹打开,里面有一壶上等的好酒。

那可是长碧殿里只有公主和男妃可以享用的金竹醇酒,长碧殿内乃有上十种名酒,都是明国的特主,在其他地方实是难得有一尝。

一直都是那么狡猾

叶齐天乃是好酒之人,每一次澈月回来,都给他带上不同的酒,乐得他又乐意地教他几招绝技。

澈月含笑地打开酒壶,只有和亲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内心的伤痛才缓和了一些。

酒壶一开,满室全是那美酒的醇香,叶齐天猛然地瞪大眼睛,冲了过来乐颠颠地笑道,“还是澈月好啊,竟然真的记得叶老头喜欢酒,哈哈哈!”

“慢着,师傅,想要这上等的金竹醇酒,不如我们交换一下,如何?”澈月笑眯眯地道,连忙将手上的酒藏到了身后。

叶齐天一愣,这小子,一直都是那么狡猾,每一次回来都用好东西来诱惑他,但为了得到那让他寝食难安的美酒,也只有狠狠地捶了一下澈月的肩。

“臭小子,你够狠!快说!”

澈月微微一笑,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那师傅要将你其他的绝技教于我哦,否则……嘻嘻,澈月就将这酒毁了,也不要想着以后我这臭小子还给你带酒来,哼!”

“啊,别别别!我听,我教,来来,把酒给我!”叶齐天顿时大急,酒就是他的命,他怎么能不让澈月带出来呢?

何况,澈月这小子不知道哪来的钱,竟然买来了那么名贵的酒,不……那是说,有钱也买不到的名酒啊!

澈月满意地点头,将酒交给了叶齐天,这男人一得到酒,完全不顾形象地直接往嘴里倒去,咕噜咕噜,没几下就将整壶酒喝掉了。

澈月无奈地摇头,师傅这个狼样,永远都改变不了的啊。

柔妃静静地坐在一边,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这个男人算是她的恩人,也是她在最痛苦的日子,一直一直地陪伴着他。

虽然……自己真的欠了他,可是又无以为报。

小西也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微笑的澈月。

澈月这一次回来,与以前很不一样,他的笑仿佛是挤出来的,眼底的落寞怎么又能逃出她那双慧眼?

******

隐仙山的山林里。

请师傅好好照顾我娘

澈月站在叶齐天的前面,突然扑嗵一声跪下。

叶齐天愣了愣,平时澈月并不会这样,怎么突然间……客气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师傅,徒弟有两事相求!”

叶齐天皱皱眉,不悦地喝道,“求就求,跪什么跪?给我起来!!”

“不……师傅不答应的话,澈月就永跪不起!”澈月严肃地说道,垂着头掩饰了目光的忧伤。

“说吧!”叶齐天抚额,这徒弟还真叫人为难。

“如果……一个月后徒弟有什么意外,请师傅好好照顾我娘。”

“哼,你这人还好好活着,我还不一样是照顾你娘么?”叶齐天不悦地扬眉,装作毫不在乎地说道,老男人一个了,却蓦然地感觉到脸颊发烫。

慢着,澈月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澈月,你刚刚说什么?你会有什么意外?我叶齐天的徒弟会有什么意外?”叶齐天反应过来,连忙像个小孩子一样将澈月揪起来,甩到了一边的石桌上。

“没有什么意外,澈月只是打了一个比喻而已。第二……希望师傅能将所有的剑术、招式什么的,将师傅的绝学授于小弟!”

澈月坐稳,ρi股被甩得生痛,但却非常认真地恳求道,他紧紧地抓住叶齐天的衣袖,令得叶齐天都傻住了。

今天的徒弟很特别啊,以前他喜欢教他什么,他就学什么,如今却变得那么认真起来,肯定是有什么大事的吧?

“哼,我叶齐天虽然是江湖无名之氏,但也不可能将自己的绝技全部传给外人哦!”叶齐天挤挤眉,老不正经的样子。

澈月啼笑皆非,“师傅,我让你照顾我娘,其实是第二种意思……你为娘浪费了十几年的时间了,如果你……”

蓦然地想起了娘亲还有二个月的时间,不由得住了嘴,澈月脸呈忧伤,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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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亲们的提议,小纪家里没土豆和黄瓜,但我会去买回来试试吧,至于一些名牌的产品,小纪用了一种,那个啥雅兰*诗的,但过敏不能用,额头长了痘脸上还冒出红点来,心里都慌了,花了钱还惹了麻烦,以后不敢用什么护肤的,只能先什么都不用,先就这样将就吧。

至于男主问题,小纪会坚持自己的思想,说多了也叨唠,毕竟亲们意见不一,不能按照每个人心中的想法去写,所以还是坚持自己的吧,希望亲们别介意。

一口气更了刚刚写的,先去睡觉,晚上再更吧。大家也要保重身体啊。

娘亲的第二春

很久以前,澈月也有提过,让娘和师傅一起过日子,可是她不同意,大概是还没有忘记亲爹吧?

并且,师傅也从未向娘表示过什么,澈月真佩服他能忍了十几年,若是他的话,真的会疯了的。

“傻小子!我刚刚开玩笑的!澈月啊,虽然你是我徒弟,但是我早就将这你臭小子当亲人了,来吧,我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你。”叶齐天见澈月欲言又止,不忍再逗他,将澈月带到自己的屋去。

柔妃的日子不多了,其实叶齐天也知道。

毕竟他也是会医之人,四年前叶齐天辛苦地为柔妃找回澈月之后,澈月的医术有许多还是他亲自传授的。

叶齐天家和柔妃那里距离不远,只用走一百步左右,一路上还有好几户人家,见了澈月,都纷纷跑过来向他问好。

“看,柔儿的儿子真长得标致呀。”

“是呀,可怜我春儿嫁了,否则真将春儿许给他。”

简朴的木屋,朴实的村民,朴实的语言,有如回到了故乡一般,澈月的心渐渐地温暖起来。

澈月轻启朱­唇­地就应付了一会,便跟着叶齐天进入了他那简陋却非常温暖的木房。

叶齐天走到里间,将一个大箱子取了出来,一打开,顿时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澈月惊讶地看着里面。

箱子里,有着各种瓶子,还有书籍,一目了然,这应该是师傅所有的心血了吧?

“傻小子,这东西就交给你了,你那么聪明,不用为师再一一说明了。至于你娘,我会照顾到底的。”叶齐天有点傻呵呵地笑笑,拍着澈月的肩膀亲切地说道。

叶齐天在武这一方面也算是极为全才,可惜在感情方面还是有点傻乎乎的,澈月不由得可惜了。

否则,娘的第二春,早就到了吧?

不过这些东西,就够澈月看上了好几天,研究一个多月吧?不过这样也好,暂时离开长碧殿,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但他的心还是那么疼痛不已……

不受任何人的约束

******

“公子,还没睡吗?”

一边几天,澈月都废寝忘食,对着叶齐天给的那一大堆东西认认真真地研究起来,叶齐天虽然名不见传,但是他得的东西,好象都是极品好货。

这些东西暂时让他遗忘了痛苦,但夜深人静之际,痛苦就会一波波地涌上心头,令他几乎彻夜无眠,不得不起床去再并陷入那些奇妙­精­博的世界。

一大早,小西就看到澈月在房中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书,灯还点着,看来公子一夜未眠。

小西撇撇嘴,也不顾什么礼仪,大步地冲入去嗖的一下抢过了澈月手中的书,“公子,你何必这样,要是给夫人看到了会很难过的,你这样为了公主值得吗?”

小西压低声音,冷冷地看着脸­色­极为难看的澈月。

澈月全身一震,公主……

公主有权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不管有什么关系,公主向来都不受任何人的约束,那正是澈月坚定地追随她的原因。

“小西,你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把书还给我!”澈月冷冷地道,全身发出了一种不可忽视的冰冷,令得小西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不还!公子,你……这样值得吗?公主手上有无­色­珠,可是她却不肯借给你,那么自私那么可耻的女人,值得你……”

“不要说了,给我滚出去!”澈月顿时大怒!蓦然地站起来抢回书,眼中翻滚着熊熊怒火,他不允许任何人去抵毁庭倾羽,那个人是他心底藏得最深的人,永远都那么纯洁而美好,即使她选择的不是他!

公主不借无­色­珠,那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怎么轮到小西在这里胡说八道?

小西脸­色­一变,公子从来没有这样吼过她!双目发红,眼睛一酸,便顿时潮湿了。

“澈月,你怎么这样对小西?”柔妃在外面已听到了小西和澈月的对话,现在再也忍不住走了进来,将委屈的小西拉到了身后,不悦地看着满目红丝的澈月,又担忧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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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更到这吧,大家好好休息,小纪会注意的,汗,芦荟胶我有,在用着,希望能好起来吧。

原来娘想自己娶小西!

“娘,这本来就是她的不对!”澈月冷冷地看了小西一眼,将那本书放好,脸­色­­阴­霾无比。

柔妃叹息一声,朝小西打了打眼­色­,示意她先出去避避,小西乖巧地退下,柔妃走到澈月身边坐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澈月,你到底怎么了?若你和公主真的已有夫妻之实,为何你现在会是这种模样?”柔妃皱皱眉,看着失神的澈月,心痛极了。

“听娘的话,小西是个好姑娘,一直跟娘生活了十几年,她对你的心还是非常有情的,虽然是叶大叔捡来的,但不失是个好姑娘,你不能辜负她。”柔妃伸手抚摸着他紧皱的眉头,轻轻地说道。

澈月一怔,原来娘想自己娶小西!

哼,没门!

澈月冷笑扬扬眉,但看到柔妃脸­色­苍白,想到她的日子不多了,也不便发脾气,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道,“娘,你也对她有养育之恩,所以她对你那么好是出于自愿,并非出于对我的情意。孩儿的终身大事,我自然会处理的。”

“你也说得轻松,可是公主有没有买你的账?她可是那么好­色­……”

“娘,都说了,公主不如你想象的差!”澈月无奈地打断她的话,“羽儿是个很大义的女子,虽然我暂时得不到她的心,但是我相信……以后一定会将她带回来见你的。”

澈月努力地温柔地笑着,柔妃怔了怔,这孩子真倔强,那笑容好温柔,真有点像他的父皇了。

可惜,柔妃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华丽的囚笼里去了。

柔妃见他还是执意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轻轻叹息,起身去为儿子准备早膳去了。

隐仙山风景如画,人烟稀少,在外人的眼中,此山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山而已。

日子悠长,思念增倍,澈月疯狂地在后山处研究叶齐天丢给他的东西,什么武术,巫术,易容术等等,多得令他几乎看不过来。

萧闻好象在逃避她

这样的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什么时候回长碧殿,他暂时不知道……

反正,他会在十八之前赶回去的。

*****

长碧殿。

义厅,突然少了两个人,一个是澈月,一个是程沁雪,大家都感觉到非常诡异。

澈月的离开,让人纷纷猜测是不是得罪了公主,被公主赶出了长碧殿。

每每问起这个问题,庭倾羽都神­色­有些黯然,然后一如往日璀璨地笑着摇头否认。

这七天以来,已是闰冬月的十三了,她本来会以为萧闻会和自己难分难舍,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萧闻好象在逃避她。

心里不由自主地冷了下去,想问又不敢问,萧闻虽然是男妃,但毕竟是混入长碧殿的,能不能接受她非完璧之身,还是一个问题吧?

“公主,澈月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突然,在餐桌边,越苍皱着眉问道,“有时苍儿不舒服,想让澈月哥哥帮忙开药呢。”

萧闻的脸­色­一沉,倒也没说什么,绰落神­色­有异,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庭倾羽。

庭倾羽愣了愣,连忙淡笑道,“可能很快了呢,不用急,他一定会回来的。”

“公主,澈月是有什么事吗?”雪泽也忍不住问道,这段时间他的病加重了,虽然澈月有留着药在阁里,可是还是忍不住地想念他。

“嗯……咳……是有点个人私事。”庭倾羽低下头,胡乱地扒了一口饭迷糊地应了一句。

“澈月兄不在,还真是不习惯呢!”温柏也笑道,他们都暗中知道皇上立后的事,离十八越近,他们离开长碧殿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公主从来没有动过纳后宫的念头,这些男妃都是明王塞给她的,更何况现在的公主已对萧闻有好感了吧?

心不由得惆怅起来,温柏神­色­略黯然。

“为何?或者,他想通了呢……”一直没有说话的萧闻突然淡淡地说道,庭倾羽一怔,想通了?

澈月不会回来了吗?

是指……澈月不会回来了吗?

或者,这是一个对大家都对的选择吧?庭倾羽苦笑一下,不小心的伤害,她的确也不想,可是……

哎……

正暗自叹息,外面突然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一名侍卫满头大汗地闯入内扑嗵地跪在地上,吓得正在用晚膳的人们都呆住了。

“公主……公主!凰宠殿来了几个刺客,杀了……杀了几个男妃了,事出突然,公主如何是好?”

庭倾羽一听,脸­色­大变,萧闻也蓦然地站起来往那边冲去,庭倾羽冷然说道,“你们留在这里,让我去看看!”

“不行!公主,你不可以去,否则……”

“是啊,公主,太危险了!”

男妃们一涌而上,拖住了正欲去凰宠殿的庭倾羽,连李嬷嬷也出来阻止。

“公主不能去,说不定专门引公主去那里,以来刺杀公主!”李嬷嬷脸­色­苍白,义厅顿时被恐怖的气氛充满了,没办法,发生这种事儿,谁能不担心呢?

绰落站于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不过好象并没有刺客埋伏于此处,他也想跟萧闻一起去,但害怕去了凰宠殿,会让刺客在这里对公主下手,那就真的上当了。

“好吧,都坐下来,坐下来!”庭倾羽脑子一团乱,到底是谁跟男妃们有仇,要杀他们呢?

又或者,是不是他们到外面惹了事儿?又或者,刺客另有目的?

*****

夜­色­苍茫。

萧闻和一大群外面的侍卫赶到了凰宠殿,只见里面花树被毁,有好几个男妃倒在血泊中,手足分离,侍卫也被砍了好几个。

其他男妃吓得倒在地上,看到有侍卫前来,这才惊慌地从地上爬起来,惊叫着闯出了凰宠殿。如此一来,大部分的男妃应该会离开长碧殿了吧?

萧闻走近其中一具尸体,翻看着尸体身上的刀痕,皱起了眉头,不安渐渐加重。

虽然没有看到刺客,但萧闻已明白到底是谁做的。

“嘻嘻,萧闻公子好久不见了哦。”

风­骚­的笑真是笑里藏刀!

突然,一个妖媚的娇笑声传来,萧闻一抬头,就看到阁顶站着一个粉衣少女,寒风之中,吹得她单薄的衣袂随风而动,那少女却一点也不觉得冷似的,娇笑地看着愣住了的萧闻。

“绯儿?”萧闻怒气一下子窜上来,凤眼眯起,杀气顿现。

他自然认得少主的女人,这个女人还是少主最宠爱的女子,并且武功了得,乃是少主的得力助手兼情人也。

刚刚看这尸体上的刀伤,他就知道是帝释教的人,但亲眼看到绯儿站在阁顶上,还是愤怒得不可开交!少主不但设计了澈月和公主,还让人来杀这些毫无反抗之力的男妃?到底是为什么?

“你们是什么意思?给我滚下来!”萧闻冷冷地说道,一边的侍卫见萧闻竟然认识那刺客,目光不由得充满了迷惑。

绯儿风­骚­一笑,朝萧闻抛了抛媚眼,完全就是萧闻的再版嘛,怪不得少主会那么宠爱她。

“呀,萧闻公子生气了呀?真是少见呢,不过我不会滚,我会走,不过萧闻公子若想知道少主的目的,还是请到月光湖去见少主吧!”绯儿哈哈一笑,风­骚­地朝其他侍卫抛了一个媚眼,转身一跃,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侍卫们额头渗冷汗,第一次看到那么风­骚­的女杀手,那个风­骚­的笑真是笑里藏刀!

萧闻脸­色­布满了­阴­霾,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卫,“你们回去告诉公主,我很快会回来的。”

说完,就那么闪身一跃,就消失在众侍卫的眼前。

侍卫们惊讶地对望一眼,他们都一直知道萧闻是善于舞的男妃,没想到居然也会武功,看来长碧殿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啊!

*****

月光湖边。

萧闻气不喘地赶到,只见那湖波闪闪的岸边上,站着那个一袭白衣的少主。

曾不久之前,他和公主几人还在这里埋伏过,现在想起来,不由得一阵心酸。

“你到底想怎么样?萧庭,不要得寸进尺!”萧闻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个背影狠狠地道。

我没有爱上她

少主冷冷地转过身,仍然是戴着半张面具,看到了萧闻那一副暴怒的样子,倒非常优雅地理理自己自己长长的发丝,“呵呵,闻,难道你现在为了一个已不是完整的女人,而背叛了曾经的承诺吗?要是我不提醒你,你大概忘记自己是谁,应该要做什么事吧?”

萧闻一怔,脸­色­蓦然苍白起来,咬了咬牙,“我怎么做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你凭什么这样暗算羽儿和澈月?这一点我不跟你计较,你……你还滥杀无辜!”

少主扬扬眉,眼睛像狐狸眼一般狡猾。

“怎么了?为那个女人不值得还是为自己不值得?闻,难道你爱上她了?”

“不!我没有爱上她,我……我在利用她!不是她的话,我能那么顺利接近那个目的吗?”萧闻吼道,激动得真的想跳过去将萧庭撕成碎片。

少主再度惊讶地扬眉,“我以为你爱上了那个被破身了的公主呢!顺便说一下,暗算他们的不是我,而是重华教之人。”

“哼,你当我是白痴么?”萧闻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喋血的光芒。

“哈哈,看来闻,你真的爱上她了!”

“我没有!”

吼声几乎将湖水震动,树林中有夜鸟惊飞,扑着翅膀飞入了夜­色­之中。

“闻,记得你的目的,会比那个女人重要,如果你还想伤害他的话,那么你尽管爱公主吧。当然,若你爱上公主,我就会将她杀掉。”少主残忍地笑道,在冰冷的月光下,他那双带着杀气的桃花眼显得炯炯有神。

萧闻眯着眼睛,倒没有回答。

他的怒气,一点点地压了下去。

“千尊为何不认你,你自己也知道,所以为了他,闻,你不觉得你应该做点事情吗?千尊想要的,你不能给他吗?看来以前的承诺,都是假的呀!”少主再次笑道,冷冷地看着动容的萧闻。

少年的苦楚,残忍的经历,那一张张带血的脸,压得萧闻的心顿时喘不过气来。

如同冰冷的月光慢慢地渗入了他的心。

不要被那个女人迷倒了

萧闻颤抖了一下,垂下头,冷冷地说道:“我不会忘记的,我会为他讨回一切的。”

“哼,你还真的记得?不要被那个女人迷倒了哦,女人,我那里多的是,如果你要破了身的,我那也多的是,你想要女人随便去挑一个吧,用得着为了那个女人伤神?还有……”

“够了!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萧庭,你不要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我自然不会忘记所有的一切!”萧闻突然大吼起来,眼底一波痛苦弥漫上来,“明王十八立后,公主也想趁机逃走……到时我会动手的!”

他喘着气,不敢去看少主那双冰冷的眼睛。

“知道就好了,不要忘记我们的仇人是谁,也不要忘记你潜入长碧殿的目的。还有那无­色­珠,你什么时候要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少主冰冷地说道,“也不要忘记了午儿,若一再对那女人动情,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萧闻脸­色­苍白,倒退了几步,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月光湖边。

少主站在冰冷的风中,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发出一声得意的笑。

“少主,不管你提不提醒他,萧闻公子怎么可能爱上那个女人呢?”

一个甜甜的声音从一边的树林里传出来,粉衣少女款步而来,笑容有如妖媚的狐狸­精­。

“绯儿,此话何解?”

“萧闻公子一世聪明,并且还有着一个心爱的香儿姑娘,虽然香儿姑娘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但萧闻公子怎么可能会移情别恋?并且,千尊公子想要的东西,以萧闻公子的个­性­,定会给他夺过来的。”绯儿轻笑一声,淡淡地说道。

“可是,他已有几个月没有要求去见香儿姑娘了。”少主冷然地说道。

“是么?但也不见得他真正的对公主动情,你忘记了萧闻公子可是一个演技甚是高明之人么?是不在乎香儿姑娘,他早就不会听我们的话了。”

可会是以前和萧闻有关系的人么?

少主眯起桃花狐狸眼,­阴­森一笑,“绯儿说的也是,闻应该也不会如此随意地将情感移到其他女人的身上。”

绯儿轻轻一笑,上前亲切地搂住了少主的腰,“少主,能不能对香儿好点?她怎么说也是绯儿的妹妹呀。”

少主轻笑一声,“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她的,怎么说,她也是闻所珍爱的人嘛。”

绯儿抿­唇­,眼神暗敛。

香儿乃是她的亲妹妹,自小被帝释教教主所抚养大,她和少主是一对,而萧闻则和香儿是一对。

虽然少主对她若即若离,虽然少主有一大堆女人,虽然绯儿也感觉到非常不平衡,但少主仿佛对萧闻公子有着很特殊的感情,所以香儿竟然被少主下了迷|药,长睡不醒。

如今,香儿还躺在魂艳谷的一个阁里,被重重帝释教的子弟守着,没有少主的允许,萧闻不能踏入一步。

少主,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呢……

******

萧闻走得好慢。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在魂艳谷那一段先甜后苦的时光,也不会忘记一直有一个人,默默地在等着他。

在长碧殿潜了几年,之前却一直没有被公主打动过,可是为何在她失忆之后,自己反而会在乎她来?

到底……是她重要,还是香儿重要?

是她重要,还是自己的目的重要?他曾经的承诺,他一直想着要以命来为他换上他想要的,而如今,他应该怎么办?

放弃公主吗?

不放弃她,那么就等于放弃了香儿和那一个承诺……

萧闻目光空洞,步伐凌乱,一边的野草上的露水打湿了他那红­色­的袍脚,月光悲凉,冷冷地染白了那一袭刺目的红衣。

仿佛走了好久好久,萧闻才走回到长碧殿。

庭倾羽早就让人处理了被杀死的男妃的尸体,心里愤怒又无奈,通过侍卫得知萧闻跟着那个女杀手出了去,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那女刺客,可会是以前和萧闻有关系的人么?

那个女人是谁?

脑子乱成一团,从凰宠殿回来,庭倾羽就急得团团转,却又不知道在担忧着什么,留在萧闻的桃阁等着他,第一次显得那么心急。

其他男妃也立于一边,不知道如何劝公主才好。

虽然因为公主和萧闻有一点点暧昧的情愫,但现在长碧殿又那么乱,又将萧闻扯于内……看来,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公主,不如回藏凰阁,这里风大,要是萧闻公子回来,秀儿让人请他过去了。”秀儿看到庭倾羽心烦地走来走去,上前涩涩地道。

庭倾羽拥了拥衣袍,小脸真的冻得通红了,刚刚想抬脚离开,却见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从走道走了过来,萧闻神­色­落寞,眼神复杂极了。

庭倾羽的心猛然一冷,麻木地站在那里。

她要不要问他,那个女人是谁?

萧闻虽然说过想和她在一起,可是从来没有给过承诺她。

越苍看到萧闻回来,刚刚想迎上去,却被温柏一下子拉住了,“越苍,不要打扰他们,我们先回去吧。”

越苍扁扁嘴,有些不服气地看着萧闻,可是看到萧闻那凝重的脸­色­,也不敢多言,和其他男妃一起退下。

雪泽和绰落对望一眼,眼神有着淡淡的忧虑,千尊不在,他仿佛对萧闻的事一点也不关心。

等众人退下,庭倾羽这才迎上去,看着萧闻那张有点苍白的脸,不由得皱起眉头,“是不是又是少主找你麻烦了?瞧你,去了那么久,他到底是不是想你离开长碧殿?”

萧闻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庭倾羽,­唇­瓣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庭倾羽惊讶地看着萧闻,很少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他的眼神……在犹豫着,是不是有人逼他选择什么?

庭倾羽也没有问,只是静静地站在冷风之中,长碧殿周围的树木都挂满了大红灯笼,整个夜­色­是喜气洋洋的,但庭倾羽的心却急转直下,被风吹得好冷好冷。

让我和你一起面对

萧闻立于风中,冷风拂动着他的衣袂,发丝凌乱,那张曾有着妖艳之笑的脸上,显得那么凝重而冷然。

沉默了一下,萧闻走过去,用力地将庭倾羽搂入怀里,将脸埋到了她的发丝里,闻着那种淡淡的熟悉的幽香,他记得很多年前,也曾如此搂过一个少女。

但那少女却因他一直躺在魂艳谷里,一直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心里破碎地疼痛着,一切都将他的心压得好重好重,如果说爱,可以让人放弃一切,可是萧闻却做不到。

“羽儿……对不起。”

萧闻那缓缓的声音响起,庭倾羽全身一震,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萧闻这话的意思,是指……他不能和她在一起,他要放弃她?

庭倾羽猛然地离开了萧闻的怀抱,抬眼看他,只见萧闻眼呈痛苦之­色­,但那痛苦却蓦然被一种冷淡和戏谑代表了。

“萧闻……你是什么意思?”庭倾羽震惊地看着他,这个男子,口口声声说要和她在一起,现在突然变得了这样,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羽儿,对不起,萧闻虽然能再在长碧殿里过日子,但……希望羽儿还是将萧闻当作一般的男妃吧!”萧闻妖艳一笑,朝庭倾羽抛了一个媚眼,然后就自顾地向桃阁走去。

不……怎么会这样?庭倾羽皱皱眉,上前拉住萧闻的手。

“萧闻,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说出来,或者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你要知道,我好不容易做出一个选择,已彻底地伤害到澈月,我不希望……你将我这一份心意浪费了。”庭倾羽喃喃地说,一旦做了决定,就要坚持到底,不是吗?

萧闻身子僵了僵,脸­色­有些动容,却蓦然地想起了少主那双冰冷的眼睛,想起那些残忍的话……

是的,他也必须做出选择,香儿、承诺与公主,在两者之间,还是香儿加承诺要重得多。

萧闻冷笑一声,伸手用力地分开庭倾羽的手。

这是萧闻说的话吗?

萧闻冷笑一声,伸手用力地分开庭倾羽的手。

“公主可是一国千金,萧闻无力攀起,萧闻也只是一个男妃,公主若想让萧闻侍寝随时可以……”

“萧闻,你到底怎么了?”后面的庭倾羽急急地打断了萧闻的话,看着萧闻那挺直的背影,总感觉到他在勉强地做出什么来。

“没怎么样,只不过清醒过来而已,萧闻只是一个男妃,但十八之后就不是了,我也不太想侍候一个已被人破了身的公主。”萧闻带笑地说道,再也没有回头看庭倾羽,大步地走入了桃阁,留下庭倾羽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他消失。

虽然刚刚萧闻用带笑的语气说出来,却像无数把剑一般,残忍地Сhā入了庭倾羽的心里!

我也不太想侍候一个已被人破了身的公主!

我也不太想侍候一个已被人破了身的公主!!!

这是萧闻说的话吗?是他吗?

庭倾羽颤抖地伸出手,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好痛!不是做梦!

冷风呼啸,冷月倾泄,括得庭倾羽的脸仿佛都要冰掉了,她缓缓地后退着,不远处的侍卫虽然听不清萧闻说了些什么,但看公主的行去,好象大有不妥。

“不……不可能这样的!萧闻变得太快了,还不是骗我的么?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呀……”庭倾羽喃喃地说道,却没有勇气去敲那一扇已关上了的门。

他这样做必定有原因,看来还得凌峰调查一下,但若是关于帝释教的事的话,凌峰应该也查不出什么来。

庭倾羽、一步步地朝藏凰阁走去,心里好空好空,好难受好难受。

想哭,却也没有哭出来,是爱得不够,还是只是喜欢,当喜欢被泼了一盘冷水一般,那种感觉很麻木,很空洞。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藏凰阁的,秀儿看到庭倾羽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得和小玉连忙打来了热水,让公主好好洗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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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颠倒第一穿:妖魅殿下VS极品丫头

什么东西最令人惊诧莫名?什么东西最令人热血沸腾?那就是掉进美男浴池里……“啪嘭”一声,兴奋的寒玉被摔得浑浑噩噩。摔得疼痛的娇­嫩­身子撑起来,透过朦胧的花影,天然温泉池里,氲氤的浓雾中,走出一道欣长健壮的赤­祼­身影。赤­祼­美男?她掉进了美男浴池里?哗!好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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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羽与闻之间发生的事,为何羽不能放下身份去求闻?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如果连努力挽留都没做,还说是喜欢他么?汗,小纪也不想解释得太多,就这样,此文会纠结,但小纪努力以轻松的笔调去写,会有一个圆满的结束***

心脏就痛得要命

在浴桶里,庭倾羽举起了自己的手,左手之上,那串无­色­珠又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

此珠只有主人可见也。

庭倾羽用力地想将它脱下来,却一碰,心脏就痛得要命。

“破珠子,一点都没用!”庭倾羽低低地叫道,无­色­珠突然一闪,光芒一时强一时弱,像人的情绪起伏不定一般。

“你是在骂本尊?”

“哼,当然,破珠子,一点都没有用!”庭倾羽皱着鼻子骂道,如果这珠子真的力量强大,为何她在皇宫被人追杀时没有反应?为何中了夜香时没有反应?为何在萧闻有困难时她也不能帮上他?

“哈哈,死丫头,怪本尊不帮你?哼,本尊也不是万能,否则早就从这珠子里出来了!”

珠子在发出讽刺的声音,庭倾羽继续皱眉,“你是人是鬼?”

“我是灵兽,被人下咒囚在里面,哼,你给我安分点,再侮辱本尊,本尊不再忍让,破珠为戒,毁身为亡。”

“啧,好,不骂你了,咳,你不觉得你占了很多便宜吗?每晚上都看到本小姐的身子……”

“……”

庭倾羽眨眨眼,无­色­珠蓦然一下子失去了颜­色­,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啧,以为有个开心果,没想到一下子被庭倾羽吓跑了。

不过烦恼又回来了,她和萧闻,到底应该怎么吧?真纠结啊,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此晚,庭倾羽睡得极不安稳。

一会儿梦见了萧闻那张充满妖艳之颜的脸,一会儿又梦见澈月那双悲伤之眸,一会儿又梦见了现世的亲人,一会儿又梦见了那个冷傲无比的少年……

不觉间,双额一片冰冷,蓦然间地惊醒过来,胸口间好象没有了氧气,庭倾羽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却蓦然看到台榭边上,有着一个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冷傲孤高的气息。

庭倾羽心一顿,不过感觉也不像刺客,再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个少年银发飘飘,不可能是那个圆儿姑娘,那么必定就是那个胡任天。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庭倾羽大喜,她记得胡任天说过会再来找她的,于是连忙披起了衣袍走过去。

月光之个,冰冷风中,果然是那个绝美的少年。

少年倚在栏杆边上,冰冷地看着走出来的庭倾羽,眼神和脸上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胡公子!”

庭倾羽惊喜地叫出声来,是不是到了回去的时候了?

心中全是复杂的滋味。

“不是胡公子,我是银神。”少年冷冷地说道。

庭倾羽一怔,咳,这台词令她想起了某某动画中那个非常喜欢的角­色­。

不过,这少年还是比较高贵而冰冷,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一次这个银神,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不好意思,银神公子,请问你这次来,是想到了第二个帮忙我的办法吗?有什么条件?”庭倾羽揉揉朦胧的眼睛,眼前的少年仍然是那么冷清。

银神淡淡地看着庭倾羽,目光冰冷得冷她直打了个冷战。

“我看到你的未来了。”少年冰冷地说道,俊目无情,容颜无­色­,一切在冰冷的月光下,显得那么梦幻。

庭倾羽大喜,“我能回到现代?”

“天机不可泄露,只不过……赐我神力之人,亦不是你,所以……”银神冷冷地笑,“但或者我的未来与你有关,以后想见我,可将此符打开,便可以召唤我,不过若是无事,本神一般不前往。”

少年冷清地笑,将一符飞甩到了庭倾羽的怀里,庭倾羽连忙伸手接住,再次定睛一眼,少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庭倾羽一阵恍惚,少年不是来助她的,也没有告诉她关于她未来的一点点事情。

可是,这银神又留下一符,庭倾羽将那符举了起来,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符是半折着,上面画着庭倾羽一点也看不懂的字符。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神么?

不管了,先留着这符,说不定以后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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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弄错了……哭,再接上

越来越生疏了

翌日。

暖暖的阳光洒了一地。

萧闻一宿未眠,立于台榭前遥望着公主的藏凰阁。

再度考虑了一晚,他的决定,还是跟昨晚一般,他在乎得太多,有一些东西,可能远远比公主重要吧?

手蓦然地收紧,握得自己也生痛,远远地看到公主从藏凰阁里走出来,如今正是用早膳之时,当下眉头一皱,闷闷地对外面的侍卫道,“我不去义厅用早膳,你让人将早膳送到阁里来吧。”

外面的侍卫愣了一下,萧闻一向都不在阁里用膳,不过倒也不多说,应了一声便传令下去。

义厅里,庭倾羽坐入位之后,突然又感觉到餐桌边的人又少了好多。

看了看,才发现是萧闻没有来。

绰落等人的脸­色­好怪异,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到了庭倾羽的身上,仿佛等着她的一个解释。

咳,好象是庭倾羽不让萧闻入义厅一般,庭倾羽扯扯嘴角,­干­笑了两声,眼睛肿肿的。

昨晚一晚都没睡好,加上萧闻的态度令得她心烦无比。

“看什么呀,都开始用膳吧,哗,真的好饿!”庭倾羽笑笑,扬了扬手说道,众人对望一眼,雪泽咳了一声,终于开口说出自己的疑问。

“公主,澈月和萧闻兄,怎么好象和我们越来越生疏了?”雪泽轻轻地问道,眼中有着担忧之­色­。

“是呀,澈月哥哥好久没有回来了,萧闻哥哥突然又不在,怎么回事啊?”越苍扁扁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庭倾羽。

虽然有时争宠时男妃们都相互吃醋,但平时一般都当作兄弟一般,如今澈月和萧闻一下子不在,他们感觉到一点也不自在。

他们好象不是庭倾羽的男妃,而是她的朋友了。

庭倾羽脸­色­微微一沉,焰眸微暗,“呵呵,他们太忙了吧?今日是澈月日啊,可是他又不在,不过等会儿我去看看萧闻,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众男妃对望一眼,温柏倒觉得很平静,萧闻和澈月都一直为了公主争风吃醋,如今成为这一个场面倒不觉得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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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与­唇­的厮磨

餐桌上的气氛极为压抑,庭倾羽心情也不好,草草地用过了早膳就直接去到了桃阁。

桃阁内,萧闻已用完早膳,静静地坐在宽大的玫瑰椅上,双目散发着冰冷的光芒,当侍卫禀报公主驾到时,眉梢扬了扬,一抹复杂的神­色­掠过他的眼眸。

不能再陷下去了……

只不过是一个女人,魂艳谷里大把女人让他使唤,并且还有一个香儿在等他去救她呢。

只是,心为何那么痛?

但这都是他的选择,再也改变不了了……

庭倾羽大步迈入,桃阁里装饰得深红一片,萧闻酷爱红­色­,但庭倾羽总感觉到这种红­色­有点怪异,看起来会让人有种惊慌的感觉。

至少,她踏入桃阁,就是有这一种心情。

萧闻静静地坐在阁厅的玫瑰椅上,无声地看着庭倾羽走了进来,他凤目无神,红衣艳装,容颜冷峻,但一看到庭倾羽,却绽出往日妖艳之笑。

庭倾羽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正常了吗?可是为何又没有到义厅去用餐?

“萧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庭倾羽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昨晚那些尖锐的语言,仿佛没有影响到她半分。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心其实是那么的难受。

萧闻扬扬眉,笑容越发地妖艳了,“怎么了,半刻不见萧闻爱妃,公主非常想念爱妃了?”

口气中带着戏谑,庭倾羽一怔,皱着眉,眼中敛着迷惑的光芒。

“萧闻,我要你说实话,有什么事情就让我们一起担当,不要一个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萧闻妖艳一笑,突然伸手将她拉入怀里,庭倾羽一惊,萧闻,他突然多变了起来,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也突然看不透了。

萧闻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小下巴,猛然地覆盖而上,­唇­与­唇­的厮磨,不强悍,却带着那种戏谑的味道,庭倾羽大脑一片空白,她想起了那一个晨,澈月那样深情迷乱地吻着她,她却无能为力,失去了意识,再也看不清迷失了的澈月的表情……

他的逃避和退缩

萧闻胸中涌动着冲动,他的手伸入了庭倾羽的衣内,场景一下子变得暧昧而火热起来,两人呼吸急促,眼神都迷乱不已。

这个女人,是那么诱人。

可是他蓦然想起了什么,突然一下子离开庭倾羽的­唇­,眯着眼睛妖艳地笑着,讽刺地看着在他怀中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庭倾羽。

庭倾羽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潮红的萧闻。

她明显地感觉到他的逃避和退缩。

心底流淌过一种苦涩的味道,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勾住了萧闻的脖子,口吻无比坚定,“不管你在承担什么,萧闻,说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萧闻无声地看着那个表情坚定的女人,笑容加深,声音讽刺,“公主,难道澈月兄离开了,没有人满足你,你才会找我么?”

他残忍地拿下她的手,将她放在玫瑰椅上,翻身一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萧闻立刻满足你,如何?”

庭倾羽震惊地看着萧闻,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知道他一定是受到什么威胁,才会变成这样,可是她全部地摆低身份,愿意与他一起承担,他还这样说话?

“不过……现在萧闻爱妃没有­精­力,昨晚睡不着,去了花楼,真不好意思。”萧闻突然站起身,对她妖艳而残忍地笑着。

庭倾羽站了起来,眉头皱成了一团,“萧闻,你先静静吧,你还没有了解到我的个­性­,我决定了的事,不管多困难,只要你不放弃我,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庭倾羽淡淡地说道,与萧闻擦肩而过,刚刚的吻还在­唇­边留下了他的味道,可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离开,没有挽留。

庭倾羽无力地走出桃阁,突然倚着外面的一棵花树,身子缓缓地下滑。

事情,并不如那么简单,能威胁萧闻,让他对自己疏远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真是害人不浅啊

这几天,庭倾羽亲自到桃阁去找萧闻,只不过萧闻仍然爱理不理,最后一次­干­脆没有让她进入。

庭倾羽愣愣地站在冷风之中,手中还捧着亲自做好的汤,虽然她做的汤不怎么样,但总算那是一份心意吧?

冷风冰冻了庭倾羽的心。

那双往日坚定自信的双眸,慢慢地迷惘起来。

她和他,真的不能走到一起吗?萧闻……他毕竟不是跟其他男妃一样一直受着唯公主论的教育,所以很在乎女人的贞­操­,还是有其他人在威胁着他?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愿意和他一起负担啊,他却没有给她任何一个机会……

绰落站在一边,这几天来他也注意到公主和萧闻的变化,本来以为澈月的离开,萧闻会和公主站到一起,可是……

“公主,你还是回去吧,这里冷。”绰落忍不住地上前,淡然地说道。

庭倾羽一怔,长叹一声,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虽然还没算得很深爱,但她至少在乎萧闻。

心里塞着什么,一点也不舒服,只得弯下腰将汤放在地上,对一边的侍卫说道,“转告萧闻公子,这汤……是本公主的心血,他爱怎么样处理就怎么样处理吧!”

说完之后,黯然离开。

萧闻静静地坐在阁里,听到侍卫说出这一句话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

一边十日,澈月都没有睡上一个好觉。

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庭倾羽那张璀璨的笑容,那双若星火之眸闪来闪去,缭乱了他的心。

他犹记得,那滑­嫩­的肌肤,那温暖的身子,那幽幽芳香,他想念她的一切一切。

“小子,看你傻傻的,哎,人间之情,真是害人不浅啊!”此刻,叶齐天突然走入内看到澈月傻乎乎地发呆,他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头说道。

心里突然充满了惆怅

“师傅,你喜欢我娘吗?”澈月突然抬头问道,­唇­边笑意浮出,刚刚的忧伤眼神立刻换上了一种戏谑的神­色­。

叶齐天一怔,脸上突然一红,“臭小子你胡说什么?”

澈月突然变得认真起来,眼神却略有伤感,“若是师傅早点和娘在一起,也许不会有遗憾了吧?”

叶齐天突然怔住了,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无力地坐在澈月的身边,“你知道……她的病了?”

“是的。”

“不错嘛,小子,你的医术也不错了,你娘……真的没得救了。”

叶齐天眼眶发红,这个大男人平时豪爽无比,如今却一想起柔妃的病,心中嘘唏不已。

是的,如果当年他抓紧机会,内心也不会有这个遗憾了。

“过几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师傅,我会在十八之后回来的。”澈月淡淡地说道,憔悴的脸­色­在晨光下有点发黄。

往日那个温润美好的少年,心里突然充满了惆怅,连外貌也苍老了几分。

叶齐天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小子,要抓紧机会,不要像师傅一样遗憾终身。以你的反应看来,公主虽然很难被你掳下芳心,可是你要坚持,方可成为赢家呢。”

澈月愣了愣,然后展颜一笑,重重地点头。

虽然公主选择了萧闻,可是公主还没算得上爱上萧闻,再加上萧闻复杂的背景,大概他还是有机会的。

想到这里,双眼发光,准备五天之后回长碧殿,那里有他最深爱的人儿。

只不过,他所不知道的事正在发生,比如静王出面寻回柔妃和爱儿,比如……

******

翌日,魂艳谷。

萧闻站在少主的前面,脸­色­冷漠,“让我见见她,我想见她。”

少主扬扬眉,双眼浮过了奇怪的神­色­。

萧闻好久没有要求要见香儿了,没想到今日他突然回来,说要见见那还在昏迷之中的香儿。

一睡就睡几年

“嗯,小空,带他去吧,顺便给香儿服下解药,香儿就让他带走罢!”少主淡淡地说道,他怀中的绯儿笑得妖艳,眼中闪过诡异的神­色­。

萧闻愣了一下,少主突然让他将香儿带走,到底是何意?但也不管那么多,跟着小空往外面走去。

“少主,你觉得我的提议好吗?”绯儿妖笑一下,用力地叭的一下吻到了少主的脸上。

少主点头一笑,“自然,否则我怎么会让他将香儿领回去呢?”

是啊,只有如此,才能让计划更顺利进行。

******

魂艳谷的最深处。

云雾轻绕,晨光四溢,层层山峦碧青无比,尽管是寒冬,但楼阁下的异花还是开得那么璀璨。

萧闻一步步地跟在小空后面。

好久好久没有去见她了,如今却突然能领回那个曾经陪他十几年的少女。

少女柔弱得让人怜爱,总是一袭粉衣,跟绯儿的衣着一般,那个时候的她总是仰着粉粉的小脸,抓住他的衣袖轻声说道,“闻,记得一定要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残忍无比的少主,让香儿服下了迷香,一睡就睡几年。

他只不过想利用香儿来控制萧闻,为他去实现那个目的。

但是……为何现在的少主不需要再留着香儿了?是因为他知道萧闻一定会执行那个目的的吗?

大概是吧,萧闻泛起了冰冷的笑容,跟着小空进入了那阁内。

阁内,一张床上,玉帘斜挂,少女安静地躺在那里,容颜一如以前的娇柔。

小空走到后面取了一个小瓶子来,撬开了香儿的­唇­,将里面的无­色­液体倒了进去,不多时,那少女便缓慢地睁开眼睛。

萧闻那张华美妖艳之颜映入了她的眼瞳里,香儿大喜,伸手抓住他的衣袍,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他,越来越英俊迷人了,但眼中却好象没有一点喜悦的感觉。

心里却空空的

“闻……你终于将我救出来了么?闻……我睡了多久了?”香儿泪光闪闪,萧闻无声地将她抱了起来,一步步地离开了这个阁。

“你睡了三年了。”

“闻,我们是不是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我好开心……”香儿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说道,萧闻一如以前地冷漠地走出了阁里,不过这也是他以前的样子,香儿倒不觉得少了什么。

太阳从东方升起,薄雾轻绕。

他想起了自己曾对庭倾羽说过的话,等时机成熟,我们就一起逃离吧!

那个时候的他,居然遗忘了在这里等他的香儿,如今,想起来了,心里却空空的。

*****

皇宫御书房内。

明王拧着眉,看着使者送过来的信函,他一直没想到,原来澈月男妃,竟然是辽国之王的第五王子,如今静王亲自来信,并且派上使者前来接回澈月,看来有点麻烦了。

辽国亦是大国,两国的关系虽然不太好,但也没有到开战的关系。如今静王的爱儿竟然成为了羽公主的男妃,静王内心一定很愤怒吧?

“皇上,澈月公子既然是静王爱子,就让他们接回澈月公子吧!”刘公公在一边说道,虽然他身为一个太监,但自幼跟随皇上,皇上每每遇到苦恼的事儿,他总会Сhā上一把。

明王放下信函,扬了扬手,“刘公公,领使者前面长碧殿吧!本王实在对静王有愧,到了长碧殿让公主款待他们。”

刘公公大喜,知道这样皇上就不会动了杀澈月之令了,连忙应声,领着那使者与将军等人前往长碧殿了。

这一件事,程沁雪自然知道,喜得合不上嘴,虽然暂时住在明国的一客栈内,但只要澈月回辽国,她就跟着回丝国,那么到时澈月就得以辽国的第五太子来迎娶她这个长公主了。

“风哥哥,真的好高兴哦,我想要的终于得到了!”程沁雪高兴得跳起来,拉着长风的衣衫说道。

萧闻公子带一姑娘回来了

长风淡淡一笑,神­色­极为落寞。

“长风哥哥,到时我们一起大婚,如何?我让父皇赐你一门婚事,丝国大臣的千金亦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雪儿为你找个温柔的漂亮的,如何?”程沁雪满眼发光,仿佛看到自己和澈月的大婚景象似的。

长风保持沉默,轻叹一声,大手突然抓住了程沁雪的手。

程沁雪一愣,自从她十四岁之后,长风一直都没有这样握过她的手,毕竟男女有别吧。

“雪儿,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程沁雪愣了一下,有什么不好的,父皇都向静王提了亲,这一门亲事自然是成了。

“当然啊,雪儿一直希望能和澈月为夫妻呢!”程沁雪笑得极是灿烂,眼内有着满满的欢喜,“看来得准备收拾东西,回皇宫里去了!”

程沁雪挣脱长风的手,在一边忙碌了起来,幸福开始离她近了吧?

真值得,在这里呆了那么久,总算有一个圆满的结果了。

******

明国闰冬月十七日。

萧闻连夜将香儿带回了长碧殿。

他光明正大地将香儿从正门抱入内,惊得侍卫们目瞪口呆,都说不上话儿来,庭倾羽刚刚起床,就听到了秀儿急急地敲门。

“公主……公主……”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庭倾羽皱着眉头问,睡意朦胧,昨晚又是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才能入睡,中间又被外面的风声惊醒了,现在眼睛都成了熊猫眼了。

秀儿脸­色­苍白,小玉在后面垂着头不说话。

“那个……萧闻公子带一姑娘回来了……”秀儿低声说道,虽然她只是侍女,但看得出公主对萧闻极为重视,这些天看公主对萧闻的关心,她心里也非常难过。

如今萧闻公子却光明正大地将其他女人带回长碧殿,让秀儿更是担忧,仿佛看到了从前爱着上官淳的公主。

庭倾羽怔了一下,眼底里涌起了无尽的复杂。

我就来个了结吧!

她没有哭没有闹,李嬷嬷也连忙赶来,拉着庭倾羽不许她去桃阁。

“公主啊,一个上官淳就够了,不要再为这种男人伤心!哎,澈月公子不是对你好好的么,怎么你还将他气走了呢?”李嬷嬷叹息着道,一张苍老的脸像一朵迟开的掬花一般。

庭倾羽笑笑,青丝凌乱,刚刚起床还没有梳头,秀儿就来敲门了,不过也罢,这一天她总得要面对的。

自从萧闻对她的态度不同,她就知道两个人已很难走下去了。

现在萧闻只不过想利用第二个女人来让她死心吧?或者是萧闻负起的东西太危险,他不忍伤害她。

可是她就想不明白,那一份喜欢,是她至死都愿意去坚持,不管什么风雨都想和他一起度过。

可是她说了这句话无数次,萧闻都不理。

或者,在他的心中,有其他的东西会比自己重要吧?

当下不由得淡淡一笑,眼中尽是苦涩之意,“李嬷嬷,萧闻说不定正等着我看好戏呢!正因为如此,我就来个了结吧!”

李嬷嬷犹豫了一下,看到庭倾羽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不由松开了手,点点头道,“那也好,希望羽儿这一次能速战速决。”

咳,说得庭倾羽好象去抢情人一样。

庭倾羽拥拥衣袍,随便整理一下发丝,大步地朝桃阁走去。晨曦之中,满园都是迷雾,看不清尽头。

李嬷嬷看着庭倾羽那洒脱的背影,不由得脸上浮起担忧之­色­。

*****

“公主驾到!”

侍卫的一声通报,桃阁内的萧闻怔了一下,看了看怀里的香儿,香儿迷惑地抬眸看他。

一直以来,他将她带入长碧殿,她也没有问,只是静静地跟随他而来。可是现在听到公主二字……心里涌起了不安,她昏睡了三年,对于外面的事情一点也不了解,即使她没有昏睡,但­性­格极为内外,一般对外面的事都不堪了解到。

而绯儿却恰恰相反,个­性­活跃大方,跟那个­性­格古怪的少主完全成为一对儿。

用不着,如此招摇吧

门被人推开,逆光而入,透过半透明的屏风和帐幔,香儿只看到一个娇小曼妙的身影朝阁内靠近。

庭倾羽脸­色­不惊,或者她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缓缓地步入阁内,秀儿为她掀开了帐幔,然后越过屏风,目光直接地落在萧闻那张床上。

秀儿微微一怔,脸­色­大变,不安地看着公主。

床上,萧闻衣衫半­祼­,露出了结实的前胸,发丝凌乱,脸­色­潮红,邪佞而妖艳的笑容,刺得庭倾羽眼中尽是心痛。他怀中的那个女子长得好清秀,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怜爱感,她那袭粉­色­衣袍也半褪了下来,脸­色­亦是潮红,­唇­瓣微肿,一眼就看出两人刚刚在激烈拥吻。

少女惊讶地看着突然闯入的庭倾羽,眼中迷惘又带着一种隐约的敌意。

庭倾羽静静地站着,目光空洞地看着萧闻。

秀儿无声退下,留下阁中尴尬的三人对望。

“公主,怎么,很想看萧闻爱妃和其他女子尽兴么?”萧闻妖艳一笑,用力地搂着香儿,仿佛在表示着什么。

庭倾羽的心慢慢地冷了下来,说不出的难过,说不出的心酸,没有深爱,但她已决定和萧闻在一起,多日以来的心血就突然变得一场空白。

不是你愿意,人家就甘心地为你所爱着。

“咳,萧闻啊,用不着这样吧,呵呵……”庭倾羽笑,脸部抽筋,他如果坚定地表明不和她一起,这样也可以呀。

用不着,如此招摇吧?

“公主乃是大义之人,萧闻和香儿在一起,公主应该不会阻止吧?”萧闻也笑眯眯地道,完全没有外人预料中的火药味。

香儿迷惑地看看萧闻,又看看庭倾羽,完全不明白两个人在说什么。

香炉袅袅地升起了白烟,将整个桃阁内绕得如同仙境一般。

庭倾羽静静地看着萧闻那双带笑的眼睛,心却开始不可压抑地痛了起来,萧闻,真的这样决定了吗?

等待了好多年的女人

她给过他好多次机会,前几天还天天来这里陪他说话,虽然老碰钉子了,可是她也有努力过。

萧闻,是什么东西,比我更重要?可以让你那么­干­脆地放弃我?

今日,他甚至还将这个陌生的女人带回来,即使不深爱,但是她的心,也不会好受。

­唇­边绽出苦涩而无奈的微笑,这是萧闻的选择,她已无力改变了。

“萧闻,你现在……真的这样决定,永远不变了吗?”再也忍不住地声音颤抖起来,庭倾羽努力地微笑,即使被人抛弃,即使被人嫌弃,仍然要微笑以待。

萧闻顿了一下,低头吻了吻香儿的发丝,“香儿姑娘是我等待了好多年的女人,公主……”

“那好,我不逼你,我给了你很多机会……但是,不要在我前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你想离开长碧殿,就尽管离开,我不会挽留的!”庭倾羽蓦然变得冰冷起来,她不是那种想以眼泪博取同情、来挽留男人的心的人。

并且,萧闻,他的目的何止如此简单,留在这里自然不单单是为了千尊。

庭倾羽讽刺地笑笑,眼睛微红,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珠帘被她甩得叮叮直响,萧闻愣愣地坐在那里,怀中的香儿早就被他的举动弄得满脸通红,含羞答答。

天气突然变得更寒冷了。

庭倾羽大步地走出桃阁,这几天她天天来这里,几乎熟悉了这里的一树一花,侍卫立于不远处,远远地监视着她。秀儿守在外面,看到她脸­色­难看极了,吓得也不敢说话,乖乖地跟在她后面。

没走几步,庭倾羽的脸­色­蓦然地苍白起来,一直强忍的眼泪终于如断线般坠落,打在那白玉小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缓缓地蹲了下去。

心痛得不可形容,总觉得好空好空,这种疼痛,在澈月被拒绝的时候也曾如此痛过,可是那时是内疚而痛,如今却是因伤害和被放弃而疼痛。

自己没有那个价值吧

她太天真了,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地站在萧闻这一边,可是他还是有顾忌。

少主是很强大,大不了两个人一起逃,一起死了,可是萧闻的眼中,自己没有那个价值吧?

庭倾羽双手掩住脸,一下子坐到地上,她很想坚强地走出这桃阁的园子,可是力气突然没有了!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秀儿吓得蹲下来想扶起她,可是她完全没有力气去扶起那个全身软软的公主。

庭倾羽努力忍住眼泪,无奈手心一片湿润。

冷风呼啸着。

阳光灿烂着。

一切一切,仿佛又没有改变,仿佛又改变了什么。

一个人无声地走过来,秀儿抬起头,那是一袭蓝衣的绰落,他眼神悲愤,狠狠地看了一眼桃阁关着的门,什么也没说,弯下腰将庭倾羽抱起来,向藏凰阁走去。

秀儿愣了一下,连忙跟着上去,在众侍卫们那些奇怪的目光中走回了藏凰阁。

众男妃居然也守在桃阁前,见绰落抱着双目无神、满脸泪痕的庭倾羽走出来,齐齐怔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是好。

公主失忆之后根本就没在他们前面哭过,之前因为上官淳,还会微微地红了眼睛,如今公主却又被下一个上官淳气得哭了,他们愤怒不已,却又不合适在这个时间去安慰公主。

公主是个倔强的人,亦不愿意得到他们的安慰。

众男妃你瞪我,我瞪你,看着绰落抱着公主越走越远,之后回过神来,才跳起来齐齐朝桃阁冲去,萧闻与上官淳不同,上官淳高傲无比,而当时的他们倒也不太着急公主。

不管怎么说,他们喜欢的,是失忆后的公主,那时关心,亦只不过尽一个男妃的责任。

哪料在门前敲了半天,都不见里面有回答,众人在门前大骂一通,半个时辰后众男妃骂得累垮掉,终于散开去。

绰落不会伤你的心的

里面的香儿吓得脸­色­惨白,这个少女有如苍白的玻璃娃娃,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袍,仿佛男妃们就要冲进来将她撕成碎片一般。

“闻,这里到底是哪里呀?怎么……怎么他们都在骂你?刚刚的公主是谁?”香儿泪汪汪地看着萧闻,萧闻沉默地搂着她,目光渐渐地暗了下去。

******

藏凰阁内。

庭倾羽被绰落轻轻地放到了床榻上,绰落无声息地拿出手帕为她轻轻地擦拭着脸上的泪。

她静静地躺着,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眉头皱得一团,看来她在强忍着心中的痛苦。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绰落低低地说道,心痛得不可而言。

庭倾羽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更没有睁开眼睛,她仿佛睡着了一般完全听不到绰落的话。

绰落怔怔地看着庭倾羽,脸上布满了­阴­霾,没想到走了一个上官淳,又来了一个萧闻,公主真的被伤得够呛的。

时间静静地流逝。

庭倾羽只觉得空气一点点地回来,她静静地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坐在一边的绰落。

看来还是说得不错,不能轻易地喜欢上这里的人,否则不是自己的地盘,真的累得够呛。

“绰落,不用担心了,本公主没事。”庭倾羽坐了起来,脸­色­仍然是那么苍白,只不过那眼中的空洞被一种坚毅所代替了。

绰落怔怔,淡淡地笑开来,邪气的笑容一如往日,“公主若没得选择,那么……选绰落吧,绰落不会伤你的心的。”

这少年笑得那么邪气,完全是像说笑话一般,庭倾羽失笑地摇摇头,刚刚想说什么,但见绰落认真地握起她的手。

“羽儿,我说的是真话,我不会介意什么,正如羽儿不会介意我……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提防圆儿……”绰落眼中多了几分严肃和­阴­霾,的确,最后悔的事就是被圆儿暗算了。

澈月公子回来了!

虽然圆儿是自己的未婚妻,但是她却突然离开自己,倒也让绰落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明白圆儿离开的原因,心中亦有些不安,但留在公主身边他就会再无怨无悔了。

庭倾羽黛眉轻敛,淡淡一笑,“绰落,不要这样……虽然我不深爱过,但是……有时候我也知道得不到又失去的伤心,我现在只想静静,或者有一天,我不是属于这里的……”

是啊,根本就不属于这里的,或者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的。

这里,大概没有她留恋的人和事物了吧?

即使留恋,那又怎么样,多一分留恋,就多一分痛苦。

“羽儿,我不会像他们一样离开你……不会……”

“公主,澈月公子回来了!”秀儿惊喜的声音打断了绰落的话,绰落脸­色­一变,颤抖地松开了庭倾羽的手,脸­色­黯然地站了起来,静静地朝外面走去。

大概他感觉到,自己和澈月争不过来,毕竟澈月和公主已有夫妻之实,而他,却和另一个女人……

庭倾羽回过神来,绰落……哎,也算是不错了啊,可惜她不是女帝,即使是女帝,作为现代人,也不能一女几夫。

澈月一身风尘,带着叶齐天送的那些东西,一回到长碧殿就听说了萧闻和公主的事,气得脸­色­发黑,直接就朝藏凰阁这边冲了过来。还没有走进去,就看到绰落脸­色­发青地从里面走出来,定了定神,目光微冷。

“绰落,公主怎么了?”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不要再伤她的心。”绰落冷冷地道,看了澈月一眼,但见他那件紫­色­衣袍沾满了泥尘,脸­色­憔悴,心中一顿,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澈月的视线。

咳,说得澈月伤害她一样,澈月苦笑一下,连忙朝里面走进去。

阁里燃着熟悉的沉香,秀儿为澈月拉开帘子,只见庭倾羽静静地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归来的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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