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女子之辈……
“可是……”澈月脸上顿时一红,庭倾羽有些啼笑皆非,这人还害羞,真是的。
“犹豫什么,我们同床共枕都大半年了,你在防备我吗?”庭倾羽皱着眉,有些不悦。
“不是……好吧,那你呢?”澈月有些窘迫,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庭倾羽一眼。
“你睡吧,我睡够了。”庭倾羽扑噗一笑,在这段时间里,还是露出了一个像样的笑容,那笑有若在茫茫的花海中突然露出的特别的一朵花骨,含着淡淡的忧伤,令得澈月不由得怔住了。
“娘子……”
他轻轻地叫了一下,庭倾羽已下了床,将他推到了床上,庭倾羽这个举动无疑在澈月眼中很大胆,他顿时脸红心跳,神色有些不悦。
“娘子,你可是女子之辈……”
“女人怎么了?女人一定要低三下四地侍候男人吗?看来你一失忆,就忘记了许多东西了呢!”庭倾羽一听他这样说,不由得来了气,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出现了这种争执的场面。
当初的澈月温柔若水,两个人根本没吵过架。
而如今……
庭倾羽一阵心酸,看来之前的澈月是回不来了,他的思想里是最原始的古代男人的思想,男尊女卑,实是让人可气也!
见庭倾羽脸色沉了下来,不知为何,澈月的心中一慌,连忙拉住她道,“羽儿……别生气……我只是……”
“只是看不习惯我这样吧?李大嫂一定是规规矩矩,很小心翼翼地侍候你吧?哼,别忘记了你我夫妻半年,都是男女平等,若你是有男尊女卑之思想,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庭倾羽气上心头,甩开了他的手,心里压抑得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
澈月……
最终,不是当初的澈月了。
她应该怎么办?心里又失落又心酸,她倒不是希望他一直将她捧在手心上,但……若是思想上有所分支,那么离分开的时候也不会远了吧?
这个文绉绉的男人没中用
毕竟她是现代人,真的无法忍受那种男尊女卑的日子,特别是思想太过于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庭倾羽感觉到两个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可能会被大大地冲击一下吧。
“羽儿……莫误会,我……”澈月皱眉,却又不表达不出什么来。
“哈哈,两小口子,吵架了?”
一个轻笑声传来,庭倾羽往窗口一看,竟然是一袭红衣的萧闻!
当街有那么多黑衣人,这萧闻敢出来!
萧闻得意洋洋地从窗跃了进来,眼神妖艳无比,“羽儿,我们一起离开此处吧!”
庭倾羽又惊又喜,“你想起以前了?”
“没有,但是……我感觉到,你对我很重要,所以跟我此处,这个文绉绉的男人没中用,羽儿跟着他,实是委屈了。”
萧闻浅浅地笑,却笑得极为真诚,庭倾羽怔了一下,原以为他想起了从前才会有那么自然的一句话,没想到竟然是凭感觉!
“放肆!萧公子竟然在白日之下勾引我娘子?请萧公子立刻给我出去,否则澈某不择手段!”听到萧闻的深情告白,澈月的睡意一下子消失了,虽然在他的大脑里还是空白一片,没有任何这个女子的事情。
可是……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绝对是真实的!
他不忍让眼前这个女人在别的男人前面露出了其他的表情,如浅浅的笑容,如,那晶莹的目光,纯洁而美好。
这种目光,他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
“呵呵?她是你娘子?这位公子,看你们刚刚起床却是整整齐齐,哪有夫妻之礼?还有,一个夫君却将自己的娘子忘记了,羽儿姑娘,你觉得他可能会是你的夫君吗?”萧闻冷冷一笑,看着澈月就来了几分怒意。
这些怒,是没有理由的。
潜意识地,不喜欢澈月,却在乎着这名叫羽儿的女子。
庭倾羽眼睛黯然下去,却不得不苦笑一声,“不……萧闻,他是我夫君……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我很重视的朋友
澈月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敢坐回到床上,仿佛怕什么会发生。
萧闻心中一沉,莫名其妙的怒意和微痛令他后退了一步,定定地看着庭倾羽那双认真的眼眸。
“你是认真的?”
“自然是,他是我夫君,而你……是我很重视的朋友。”庭倾羽点点头,也许萧闻忘记自己,是一件好事。
但澈月忘记自己,就成了一件坏事了啊,真是好坏各一半,人生还真莫测高深。
萧闻脸色微沉,却突然听到楼下又响起了脚步声,敏感地往窗下一看,但见那像蚂蚁群的黑衣男人将客栈围了起来,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想不起这些人到底是不是他的仇家。
“不说了,先这样了,羽儿姑娘要等我哦!”萧闻轻笑一声,不动声色地跃出房间,沿着楼顶飞快地离开。
庭倾羽好奇地走到窗边,顿时明白了萧闻在躲着萧庭那伙人。
萧庭这恋兄狂也是的,竟然不顾国家大事,亲自来到这里捉拿爱兄。
“萧庭此人真是,可惜了萧闻不是女人……”心中轻轻一声叹息,庭倾羽苦涩地笑了起来,萧闻……即使是失忆了,仍然像之前的那样,妖艳一笑,轻轻地叮嘱她,要等他哦。
“羽儿!”
见庭倾羽看着窗下发呆,澈月心里涌起一阵酸味,如今的他大脑就像一张白纸,唯一能容纳下来,放在心里的,只有庭倾羽了。
这种感觉,令得他十分相信自己和庭倾羽就是夫妻。
所以当初毫不犹豫地从豆腐店离开,跟着庭倾羽回到客栈。
庭倾羽回过头,有些奇怪地看着澈月,他这种口气,极像以前在吃醋的时候哦。
难道……他真的什么都记得起,只不过隐藏起来吧?
庭倾羽笑笑,容颜灿然生辉,照耀得澈月几乎睁不开眼睛。
“你睡吧,我没事了,吃了你开的药,现在好多了呢。”庭倾羽离开窗边,忙着洗漱,今天的精神比昨日好多,苍白的脸上也渐渐地恢复了正常的肉色。
怕我非礼你?
“可是……”澈月有些为难,之前在李大嫂那里都是独住一室。
庭倾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怕我非礼你?”
“呃……羽儿,你怎么如此说话……”
“我不这样说话,我要怎么说话?”庭倾羽无奈地笑了起来,失忆的澈月就是难以相处,正要说什么,却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倾羽,用早膳了!”
咦,不是小二送来的吗?怎么会是纳兰菱?
庭倾羽好奇地开门,却见纳兰菱笑眯眯地托着四碗粥站在那里,都是热腾腾的瘦肉粥呢。
“怎么……你帮小二送上来?”
“是啊,小二太忙了,所以我一饿就到厨房里去端来。”纳兰菱笑道,这姑娘热情又善良,所以庭倾羽一直非常非常喜欢她,也喜欢冷静而狡猾、对朋友却忠心不二的昭茜。
“那谢谢了!”庭倾羽笑着,端起其中两碗粥。
纳兰菱却朝她眨眼,“昨晚怎么样了?有没有那个……”
某女一脸色相,庭倾羽抽抽嘴角,眼睛也抽筋了,“靠!色女,你怎么想那么多啊……这男人自然不像现代的一样,刚刚失忆,怎么可能……”
“哈哈,就瞧他有心无胆嘛,不过我不看好他,倾羽,来,到我们那边来吃早餐吧!”纳兰菱大笑一声,示意她将一碗粥放下,自己人跟她到那边去。
庭倾羽犹豫了一下,纳兰菱低声说道,“你不远离他一下,让他急急,他什么时候才能记得起你啊?”
庭倾羽一怔,这倒也是,看这小子,要是萧闻没来,肯定是不紧不慢的,不知何时才能让他想起以前来呢?
“好吧,我放下一碗让他喝。”庭倾羽将一碗粥放到了桌上,一声不哼地走向门外。
澈月愣了愣,有些慌乱。
“羽儿,你去哪?”
“我去跟美男共餐。”
尽量冷落澈月
庭倾羽淡淡地说道,一抬脚,人就这样离开了房间。澈月一怔,用了一会儿才将庭倾羽的说话分析清楚,连忙跳起来洗了把脸,端着那一碗粥到对面的房间里,敲了敲,却无人应。
他明明记得那是纳兰菱和另一名美男的房间呀!
当下心急,一推,门就打开了,但见庭倾羽三人正在里面吃得正欢,庭倾羽脸色好了许多,眼睛里全是浅浅的笑意,目光却落在对面的那个绝美无比的少年身上。
那少年冷漠无比,澈月怔了一下,虽然昨晚有见过他,但是自己却也记不起他是谁。
只是觉得,此人很熟悉。
“澈某……在那边闷着,所以来到这里来……”看到三人皆抬头望着自己,澈月硬着头皮地说道。
“坐吧,这里有个位。”庭倾羽装作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澈月心一凉,他记得庭倾羽第一次见到他又惊又喜的,到现在那么冷漠,不由得有些失落,默默地坐了下来。
银神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倒没有说话。
“阿银啊,你怎么实体化了之吃要吃那么多?”庭倾羽没话找话,尽量冷落澈月。
纳兰菱笑眯眯的,在她的定义里,神是不用吃东西的,所以这人肯定不是神。
银神冷冷地看了庭倾羽一眼,仍然没有说话。
这人是石头,想让他开口说一句话估计是比登天要难之,一些无关要紧的话儿,他是绝对不会答的。
“银神,你能不能送我和菱回去?回我们的故乡,不是这里。”突然,庭倾羽想起了什么,一脸严肃地说道。
关于回中国21世纪,她还在考虑着。
这个时代,没有电脑,没有公车,没有娱乐的更多地方,虽然之前和澈月是平平淡淡却又甜甜蜜蜜的,可是如今……
心底发冷,有时竟然对澈月和自己的感情没信心了。
银神眼中冷光一闪,“能。”
我就不信没女人休夫
一个字,那么简单,却令得纳兰菱眼前一亮,几乎高兴得要蹦起来。
能回以现代,就表明她不能留在这个古古怪怪的地方了!
对于纳兰菱来说,此处是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澈月皱眉,听不懂他们的说话,但是……却隐隐明白什么,她们是要离开了吗?
“那好,我等这男人一两个月再看看,要是想不起来,我就休了他!”庭倾羽撇撇嘴,坏笑地看了澈月一眼。
澈月打了一个冷战,顿时口吃了起来,“娘……娘子……羽儿,古代只有男子休妻,哪有……”
“什么只有男子休妻?我就不信没女人休夫,若是没有,我也不介意……”
“羽儿……”澈月目光突然凌厉起来,声音压抑却充满了惊慌。
休夫……
羽儿要休夫!
虽然说来……这个娘子在他的记忆中没有一点影子,可是……那种恐惧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
澈月站了起来,眼中有着一种微闪着的怒意。
纳兰菱好奇地看着澈月,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你这种男人,连自己的娘子都记不住,还要来做什么呀?哎,如果我和倾羽都没找到你,你肯定就娶了那个豆腐女人喽!”
“我不会娶李大嫂的!姑娘休得含血喷人!”
澈月冷冷地说道,急得连忙朝庭倾羽解释,“娘子……虽然我记不起你,但在下绝对不会轻易娶另一个女人……”
“哦,你是说,如果我们再也找不着你,一年半载,你就会娶她了?”庭倾羽不紧不慢地说道,见他急起来的模样有几分真切,心里暗暗分析,他是装傻,还是……
“不……在下对李大嫂只有报恩之心,从来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澈月誓言旦旦,他越是急,纳兰菱越是喜欢逗他。
“哦,你们男人嘴上说的一套,心里想的一套,哼!要是倾羽长得比那个女人丑,你肯定不会跟我们回来喽!”纳兰菱继续挑衅他道。
你嫌弃她啊?
“在下……李大嫂风姿绰约,娘子其实无李大嫂的风姿,在下只是想知道为何在下会失忆!”
澈月急急说道,是的,最初第一眼,庭倾羽脸色憔悴,当然及不上一直在豆腐坊里脸色若桃的李大嫂。
“哇,你是说倾羽不漂亮,你嫌弃她啊?”
“胡闹!你在曲解了在下的意思!”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地争论了起来,庭倾羽抚额长叹,看来澈月还是记不起一丝一毫,字字句句都那么文绉绉的,再也忍不住地向银神发出求助。
“银神,你行行好吧,让这家伙恢复记忆,这样下去,真的很麻烦呢!”
银神不动声色,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和纳兰菱吵得脸红的澈月,“此乃是天机,不可泄露也。”
“你……哎,算了,由他吧!”庭倾羽瞪了他一眼,这人实体化了,可是简直就跟一个死板板的道士一样。
纳兰菱吵累了,一ρi股坐下再也没理澈月。
澈月也气呼呼的,突然感觉到非常奇怪,自己刚刚那么激动,就是为了在这个陌生的娘子前面表明自己的一切?
庭倾羽喝完了粥,看到一边有一壶酒,不由得伸手取过想一醉方休。
澈月却一手按住她的手,“娘子,酒会伤身,勿喝!”
庭倾羽瞪了他一眼,秀眉一挑,“如今你对我这个娘子没有一点印象,你这个夫君不用那么急切。”
澈月眼睛一跳,怒火上升,“既然娘子认为在下是乃的夫君,在下就有权不让你喝酒!”
看,振振有词的模样,真有点像没失忆之前。
庭倾羽失神地看了他几眼,心中一阵叹息,那些逝去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吧?
“倾羽,不要理他了,我们直接回现代算了,等三个月过后,你这家伙,是不是还有三个月?之前不是一个月就行了吗?”纳兰菱恨恨地将目光移到银神身上。
从来也没有嫌弃过我呢
银神仍然是冷漠之样,不回答更不辩解。
用过早膳之后,庭倾羽实是无聊,到外面逛了一圈,却见在人群中总是混有帝释教的黑衣人,怕给自己惹上麻烦,便又回到客栈去。澈月一直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虽然庭倾羽将过去差不多全部告诉了他,可是大脑的空白,令他还是有几分不适应。
夜,这个小镇极是热闹。
纳兰菱也闲得慌,所以拉着庭倾羽往镇上逛街去,此小镇虽然不如京城那么繁华热闹,但仍然有着一种很温馨的气息。处处花灯树,明语依哝,小楼亭阁,灯火璀璨。
卖胭脂的,卖小吃的,卖包子的……各种种样的吆喝声彼此起伏,令得庭倾羽那低落的情绪微微地调动了起来。
此晚,她大啃自己喜欢的烤鸡翅,京城的鸡翅与这里的味道极不同,那里是清甜无比,而这里是浓香,却是很自然的香味。
所以,连吃两个,都意犹未尽。
之前和澈月每一次上夜街,都会大啃上一顿,而入住了幽枫山之后,都会一个月出两三次镇上,那时的日子,是多么快乐而甜蜜呢。
可惜,甜蜜快乐的日子,总是不长久。
就像现代的那些男女,热恋之时,什么都是对方好,可是一旦结婚之后,就开始趋向了平淡和乏味了。
“羽儿……不要太急,你瞧你,如狼吞食,实是有伤胃之……”澈月连忙阻止道,想让庭倾羽吃得斯文一点。
庭倾羽瞪了他一眼,“什么伤胃,我二十多年都这样吃了呢!”
“二十……二十多年?羽儿啊……”
“废话,你不吃就算了,之前的你,从来也没有嫌弃过我呢!”庭倾羽有些不满,现在的澈月,好象看她这不顺眼,那也不顺眼。
“可是……羽儿,我不是嫌弃你,而是怕你过于急促会伤胃!”澈月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我才是你的夫君
纳兰菱在一边轻轻一笑,凑到庭倾羽耳边轻声说道,“倾羽,你这男人好婆妈,哎,到时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纳兰菱讨厌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虽然身边有个绝色美男,但银神一直像一木头一样,没有半点情趣,
庭倾羽怔了一下,纳兰菱的确是非常想离开这里,将她一起拉回现代,还是最她最希望的事儿吧?
如果离开了澈月,她愿意吗?
呵,即使现在的澈月不再是以前的澈月,可是……一段感情终究付出了,一颗真心终究给了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说回就回,说离开就离开?
“到时再说吧。”庭倾羽垂眸,用手帕擦了一下嘴角,之前的澈月可是不会她掏出手帕,立刻就会意而温柔地替她擦掉嘴边的油渍呢。
“澈月啊,看来,本公主要立萧闻为附马,那才让以后的日子没那么难过呢!”突然,庭倾羽抬起头,笑着看着斯文吃鸡翅的澈月。
澈月怔了怔,眼中全是迷惑。
“公主?附马?”
“之前本姑娘是公主,所以……以目前的情况,你的进展太慢了,还是让我纳上一附马算了!”庭倾羽笑道,“萧闻公子会舞更会武,在各方面嘛……都比你合适做附马哦!”
澈月愣住了。
他这才想起庭倾羽曾经和自己说过,她曾是长碧殿里的羽公主,而男妃们曾为了一附马之位,相互争风吃醋。
“羽儿……我才是你的夫君……”
“哇,可是你忘记了羽儿了嘛,所以,羽儿在你心中的位置也只不过如此!”纳兰菱火上加油,冷冷地看着澈月说道。
“可是……那个萧闻公子不也是忘记了羽儿了吗?”
“人家是忘记了,可是却在重兵包围的情况下不愿意离开哦!而你,是羽儿辛辛苦苦才将你找回来的!”纳兰菱冷哼一声,拉着庭倾羽往前走。
凭什么跟你一起离开?
“别理这个男人,看到我就火大!害得我们的羽儿那么累!”纳兰菱狠狠地说道,澈月愣愣地站在那里,热风拂过,吹得那些垂下来的发轻微晃动,他神色有些凄然,心底痛恨自己记不起从前,所以才会让庭倾羽和纳兰菱厌恶。
眼巴巴地看着庭倾羽被纳兰菱拉远,澈月扔下手中的鸡翅,迈开大步就追了上去。
“羽儿!”一边将手上的油抹到衣袍上一边高喊,庭倾羽回过头,灯火阑珊之中,只见澈月满脸恳求,此男英勇上前,猛然将庭倾羽一拉,从纳兰菱身边拉到了他的身边。
“羽儿乃是我娘子,凭什么跟你一起离开?”
纳兰菱惊讶地看着澈月,没想到自己刚刚和庭倾羽说的话都被听到啦。
“你没有资格当倾羽的老公!”
“老公……是什么?”轮到澈月惊讶,样子可不像装出来的。
“喂喂,让开让开,卖包子喽,上等的美味的三色包子!”
一个男人挑着担子直向澈月等人吆喝道,他们站在路的中间,的确有碍其他人的行动。
庭倾羽拉着澈月到一边,“走吧,随便逛逛,我们再回去。”
不管怎么样,她总不能撇下澈月,气也在这一天消了好多,加上萧闻也同样失忆,虽然有忘记她,但是不是对她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吗?
三人再在街上逛了一圈,银神一向不喜欢外面的热闹,都是静静留在房间里。
纳兰菱告诉庭倾羽,这银神是有了实体,但从来不会对她动手动脚,虽然同房,但银神往往睡地下。看来那银神还真清心寡欲,但毕竟是有异能者,
月上梢头,三人回归客栈,庭倾羽泡了澡之后直接睡下,她已向叶齐天发出了信鸽说找到了澈月,让他们赶来这个镇,毕竟这里会安全一点,回到京城的话人就太多了。
澈月泡澡后,穿着庭倾羽为他买下的睡袍,有些不安地站在床前。
你没将我当你的娘子吧?
庭倾羽睡于内,留下几乎有两个人的位置的床给他。
客栈的床比较大,但对于澈月这个失忆男人来说,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庭倾羽将身子侧在里面,不去看他。
这家伙,看他睡不睡!
好久,庭倾羽才听到澈月上床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边,不敢越过一点点的界线。
幸好是夏末,如果是冬天的话,澈月他敢不敢和庭倾羽共一被子呢?
想起之前的柔情蜜意,庭倾羽苦笑一下,闭上眼睛,不再想什么了……
澈月看着庭倾羽的侧影,心中一片惆怅,说不清的滋味涌上了他的心头。虽然有时没有什么记忆,但今晚在街上的情景,却是如此熟悉……
像很多年前,他们也曾这样度过。
可是,他亦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确切到什么样的情景。如此一想,辗转反侧,竟然睡不着,心潮起伏,却怎么也不敢打扰庭倾羽。
就这样朦胧地好艰难入睡,在睡梦中,却断断续续地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脸庞……
翌日,阳光刺得人从梦中惊醒,庭倾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有人在搂着自己,往下一看,澈月一手搂在她的半腰上,睡得正香。
这两晚,他都清心寡欲。
所以,他绝对不是装的,而是失忆……
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以和一个女人睡一床上,却不往那方面想呢?之前的澈月不知道精神多好,如今的他……
庭倾羽静静地凝视着澈月那张俊美的脸孔,他,还是没有改变啊,可是却将所有的事情都遗忘了。
澈月突然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搂住庭倾羽,不由得脸上顿时爆红,声音颤抖地连连道歉,“对不……对不起,羽儿,我不是故意的……”
瞧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庭倾羽就来了气。
“我是你娘子,这样也道歉的话,你没将我当你的娘子吧?”
怎么老是往男人的身边沾着?
“不是不是……”澈月连连否认,庭倾羽无奈地起床,郁闷地去洗漱去了。
这一天,庭倾羽都没和他说话,倒是不停地向银神发问,故意将澈月冷落在一边。
纳兰菱笑眯眯的,斜眼看一边着急又无奈的澈月。
一连过了两天,庭倾羽渐渐地恢复了精神和力气,虽然有时心情会非常郁闷,但脸色总比之前的好多了。
庭倾羽一直冷落澈月。
这一天,澈月终于忍不住了,黑着脸将和银神腻在一起的庭倾羽猛然地拉到一边。
“羽儿,你可是我的娘子,一个妇女人家,怎么老是往男人的身边沾着?真的太……”
“澈,你在对我说教吗?”庭倾羽也不悦,两人的感情,在这段时间降落到最低点。
庭倾羽也只是想借和银神在一起,激发澈月的占有欲,这一招看来好象没什么效果,澈月竟然对她说起妇人守则来?
“羽儿……你可是有夫之妇……”
澈月冷着脸,声音也冷冷的。
“哦,你也是有妇之夫啊,为何还要和李大嫂不顾他人目光而住在一起?”庭倾羽冷笑一声,甩开了他的手,一肚子气地往外面走去。
心里实是失落,好好的一个澈月,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不温柔,还将这古代的思想硬生重地套在庭倾羽的身上。
这种日子,她还能过得下去吗?
庭倾羽大步地走下楼,刚刚用了早膳,有些人还没开店,街上有些冷清。
澈月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羽儿生气了,他也不好过,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一样那么难受。之前的感情是一片空白,可是如今他的心里,真的只有那么一个羽儿。
庭倾羽走了好久,来到了小镇的南面,前面就是一片小树林,一条河从林子前面流淌而过,情景有几分像幽枫山。
“羽儿,你来找我了?”一个惊喜的声音突然从林子里传出来,庭倾羽惊讶抬眸,只见一红色影子蓦然地从林子里飘出来,无声息地闪到了庭倾羽的前面。
————————
哎,亲们晚安,好不容易更完最后一更,泪~~好梦~
你要避他到何时?
当然,除了萧闻谁还会埋伏在这里?
这里本来是萧庭的秘密居地,但在前一天他们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去,因为萧闻做了一个假象,令得萧庭误会他是在西边。
萧闻欢喜地看着惊讶的庭倾羽,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这几日以来,大部分的帝释教的手下都将此镇围了起来,萧闻武功再好,也不可能再从那些蚂蚁一样多的教员手中逃走。所以,萧闻只能埋伏在此处,等待着最佳的机会去见庭倾羽。
从感觉上,还是感觉到庭倾羽不会离开这里。
瞧,他的感觉多灵验。
“你怎么会在这里?”庭倾羽低声问道,立刻又想起萧庭那个恋兄狂几乎将洛河镇都包围起来,萧闻自然是要避开那些人,不过他想起来了?否则怎么知道在此处躲藏着呢?
“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何人,竟然一直想将我擒住。”萧闻无奈地摇头,一眼瞄到庭倾羽身后的澈月,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是你的弟弟萧庭,是为了让你回去,所以才这样吧?”庭倾羽笑笑,还以为他想起什么来了呢。
“弟弟?在下竟然有弟弟?”萧闻惊愕地看着庭倾羽,有些不相信的神色。
“正是,你还有个无血缘的弟弟千尊,以前你比较在乎的是千尊,但是……”
“厌恶的是萧庭,对吗?”
萧闻妖艳一笑,将后面的话答了出来。
庭倾羽点点头,“的确,你好象很厌恶萧庭。”
“怪不得,每一次见到此人,我都有反感之感。”萧闻呵呵一笑,当澈月像透明一样。
“你要避他到何时?”
“何时再到何时。”
“哈哈,萧闻,你真逗,萧庭可是皇上,你避得开一天,避不开两天的。”庭倾羽微微一笑,焰眸有异色。
萧闻一惊,那个来追捕他的,居然是皇上?
如此没用的男人
皇上自古以来,不都是在皇宫里指点江山,坐拥美人的吗?
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竟然动用了皇帝?
“我到底是何人?”
“乃是帝释教前教主之子,当令朝国燕王爷。”
庭倾羽淡淡地说道,突然感觉后面一股杀气,耳边有一个温厚却带不悦的声音响起,“羽儿,他真的是燕王爷?”
“嗯,是,当今威风凛凛的燕王爷。”
“不管他是不是燕王爷,羽儿,我们回去吧,莫惹上麻烦。”澈月冷冷地看了萧闻一眼,烈日高照,幸好此处有大树挡光,额头仍然有细汗渗出。
哎,失忆后的澈月,又怕事,又有点自私了?
若然不是,那就是吃萧闻的醋。
萧闻脸色一黑,有些怒意。
“羽儿,随我走吧,如此没用的男人,实是不应该跟着他!”
“放肆,羽儿是我娘子,你一个外人在此胡说八道是何用意?”澈月大怒,庭倾羽感觉到自己走出来,绝对是对的,让萧闻刺激一下澈月的神经也好啊,于是悄悄地退到一边去,笑看两虎争“山”。
“有何用意,我就明着抢羽儿!虽然我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但哪有你这种夫君?一转身就将娘子忘记了?”
两人甚是激动,突然,萧闻一下子停止了争吵,四处警惕看了一下,“羽儿,我先走了,待我摆脱了那些恶人再来会你!”萧闻突然朝庭倾羽妖艳一笑,连忙跃起飞入林中,庭倾羽听到了后面有脚步声。
原来,又有人盯上萧闻了。
没料到才刚刚不久,那些帝释教的人来得真快。
果然,没到一会儿,一大批黑衣人包围了她和澈月。
澈月冷着脸,看着这些人,默默地拉住了庭倾羽,欲两人一起冲出包围。
“没料到,有羽公主的地方,就会有萧闻,哼,这一次可不能再让你跑了,来人,将这个女人抓住!”
战场上的生存之理
为首的那个男人正是萧庭,来到此一见到萧闻潜入了小林子,冷笑一声,挥手让一部分人将庭倾羽拿下,一部分去追赶萧闻而去。
“遵命!”
剩下的那些黑衣人大喝一声,嗖的一下全部窜了上来。
庭倾羽一下子拨出剑,冷冷地命令澈月,“在我后面小心一点,你没剑!”
“不,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对这些恶人??”
萧庭冷笑了一声,也跟着追寻萧闻而去了。
此次,只要抓住庭倾羽,他觉得一定可以将萧闻骗到手的。
黑衣人如同烦人的苍蝇一样扑上来,庭倾羽剑光若电,虽然传说中的帝释教残忍无比,武功高强,极有少数人是他们的对手,但庭倾羽和澈月还能应付得来。
只不过,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毕竟对方是帝释教的手下,澈月从一个人那里抢来一把剑,虽然他将以前遗忘了,但本身的医术、武术都没有忘记,让庭倾羽总算有一些安慰。
“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蒙面男人的剑冷不防地从一边刺来,划破了庭倾羽的手臂,伤不深,有嫣红的血在白色衣袍上蓦然绽放开来吧。
庭倾羽正在和两个男人纠缠着,实在是没想到会有第三个男人突然在一边刺来一剑,又惊又怒,侧过身子再避开其他二人,身形一转,有如快速旋转着的风一般,眨眼之间,惨叫四起,本来庭倾羽怀着慈悲之情,不杀他人。
可是如今这些人,个个将澈月围在一团,可能是想先干掉澈月,再统一将庭倾羽抓住吧?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这便是战场上的生存之理。
澈月身上好多处挂彩,不管他的身手多了得,毕竟是寡不敌众,终会有受伤的时候。
有几个黑衣人杀得眼红,拼命地将澈月往死里砍,澈月沉静应战,在他的记忆中,和那么多人混战还是第一次。
但是……心里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命丧黄泉
那么,此前,他一定经历过什么吧?
“你们再往死里砍,我就不客气了!”澈月冷冷地说道,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热,有点儿像那一天来到洛河镇的时候。
那个时候,全身充满了热气,就是很想很想杀人。
但他努力压抑了自己的那种冲动,当跟着李大嫂去到豆腐店,那种冲动才淡了一点。
此后,一有这种感觉,他就拼命地磨豆腐,将那些压抑的力量全部使了出来。
“哼,杀了这个男人!”折回来的萧庭又领着一班人回来,萧闻太过于狡猾了,听到一点风声就躲得远远的,他们连他的影子也碰不着。
所以萧庭只得领着众人一起回去,打算将庭倾羽抓住后引回萧闻。
如今,见澈月英勇无比,伤了自己的手下,并且往深处一想,若是为了萧闻,那么就得将澈月干掉。
之前,为了让萧闻注意到自己,萧庭不惜用计让羽公主死掉。
而如今,意识到如此,只会让萧闻越来越恨他,所以不如在此处将澈月杀掉,然后将这个女人送给萧闻?
即使得不到他,想着他不会再讨厌自己,心里也好受一点点吧?
于是便下了命令,众人一听,更是杀红了眼,剑锋碰出了花火,声声刺目,生死只在一线间!
“澈月,不管是谁,杀!”
庭倾羽冷冷地瞄了萧庭一眼,见他下了杀令,也便让澈月大开杀界。
澈月得到了庭倾羽的命令,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一般,长剑呼啸,有如虎添翼,若说之前的澈月剑术不如萧闻的出采,但如今细细一看,倒让萧庭触目惊心,不到一会儿,澈月就放倒了他的五个手下。
帝释教的人都是武功绝伦,可是却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命丧黄泉。
萧庭静静地站着,看着澈月的身影飞舞不断,有如柔软的丝带,可是那剑光若银,所到之处,血光四溅。
如今的澈月,并不是以前的澈月。
我萧庭看错人了
连一边与敌人厮杀的庭倾羽也感觉到了澈月的变化。
此刻奋战的他,残忍,无情,雷霆万分,一剑一个,就连身边的敌人,也被他砍杀掉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澈月一袭月牙色的衣袍浴满了血,嫣红得如同黄昏之时的那一朵晚霞。
庭倾羽看了一眼倒在身边的死尸,这才相信这些人,大部分是澈月杀的……
萧庭在那边脸色铁青,他自然也想不到,澈月在短短的时间内,杀互了他十多个手下。
幸好身边的那些手下并没有参到战中,否则……
“没想到……短短半年之间,一个男妃,竟然会有如此大的进展,我萧庭看错人了。”
萧庭冷笑,越出了行队走到了澈月的前面,眼中掩饰住那一缕惊讶,缓慢地拨出了剑。
那些气息,充满了杀气,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庭倾羽皱皱眉,她记得澈月没失忆之时,一直和自己练剑,可是什么时候……他突然那么厉害了?
不过,自己的身手还是进步了许多,在半年前,她根本不可能和这些帝释教的人过招吧?
“澈,要小心了!这个人,是皇上,也是帝释教的教主。仅仅十五岁,就杀前教主,夺了教主之位。”庭倾羽冷冷地低声对澈月说道。
澈月点点头,很沉静,很镇定,在他的记忆之中,也是第一次,杀那么多人,而他却没有半丝的恐惧,身体里沸腾着的,全是热血。
那些血,叫嚣着让他尽快动手。
那些力量,在他体内一直一直冲击着。
庭倾羽收回了杂乱的心思,萧庭身手了得,她怕澈月一个人对付不了他。
于是,站到了澈月的身边,手上沾着黑衣士的血,萧庭身后那些黑衣士,也紧张得拨剑在即。
澈月于他们而言,已是一个杀人狂魔了。
本来就是前教主之物
所以,他们不得不小心,一大意,可能赴向黄泉路的,便是他们。
“羽公主,没想到你的男妃挺能耐的嘛,但是……我很有兴趣哦!”萧庭哈哈一笑,爽朗的笑声,令得树林中的鸟惊飞起来。
气氛却没有因此而放松。
“我不是羽公主,我是庭倾羽,希望皇上记住这个名字。”
“哦,庭倾羽?没想到改了名换了姓,仍然是同一个字。羽公主,当日你找的那个替身已亡,不过那无色珠,是怎么脱出来戴上去的?”萧庭仿佛不急于交战,竟然还慢悠悠地问道。
庭倾羽笑笑,浅浅的脸上的弧线勾了起来,如此地柔和,但眼中却闪烁着冷光。
“当日,那尸体并不是我,而是真正的羽公主,我只不过借用了她的身体而已,萧公子,你相信吗?”庭倾羽声音充满了讽刺。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回归不了现代,自己的真身仍然在医院里,不知道要吃穷父母多年呢?
萧庭神色一怔,仿佛有些相信庭倾羽的话。
“感谢你用了诡计将萧闻引到我身边,若不是萧闻,我可能还脱不下来呢!对了,无色珠还有一个秘密哦……”
“什么秘密?”萧庭一下子来了兴趣。
“无色珠里面乃困着一头神兽,你用为教主,难道不知?”
澈月在一边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当天发生了那么多事。
当天的庭倾羽,也只是草草地将过程说了一次,回现代的方式更是说个大概。
“什么神兽?本尊自然不知,毕竟无色珠……本来就是前教主之物,我如何得知?”萧庭轻轻一笑,剑已拨了出来,却没有行动。
“哦,无色珠……不是明王的东西吗?怎么成了前教主的了?”
“你错了,无色珠乃是前教主冷绝之物,明王欲抢去给一个女人保身,没料到又被尚义所夺,他们两人,皆为了羽公主之母而夺,没料到,个个都没好下场呢。”萧庭冷笑,眼睛里有着浓烈的讽刺之色。
不管是谁的东西
他感觉尚认和明王都是白痴,为了一个女人而沦落到这样,特别是尚义,竟然为女人而亡了命,实是不该。
岂不知,他在庭倾羽的眼里,也是那么可悲,恋兄恋到如此地步,干脆可以找一个男的来共度一生了嘛。
“原来如此,哼,现在不管是谁的东西,不都回归到你们手上了吗?”庭倾羽冷笑着握紧剑柄,提防他突然袭击。
“你也错了,有三颗到了你男妃手上,所以……如今我要杀了他,取回那三颗无色珠!”萧庭冷笑,“无色珠,虽然入了人的身体之内,但绝对不会融化!”
澈月脸色呈迷惑状,却听萧庭冷笑,一道寒光真庭倾羽扑去,澈月大惊,这个娘子,虽然自己在记忆之中未与她有肌肤之亲,可是随着日子的逝去,越感觉到自己紧张和熟悉她。
庭倾羽暗暗震惊,萧庭出手快如闪电,幸好自己暗中已提防,否则不知道这一剑会不会要命!
但是,仍然是被他伤到了肩膀!
不深,却听到身边的澈月怒吼一声,铛一下,萧庭刚刚收回剑,就被澈月狠狠地确了过来。
庭倾羽脸色微微苍白,握剑而上,两人有如彩蝶一般,一红一白围绕着萧庭,剑声叮当,杀声弥漫,令得后面的黑衣士也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没有教主的命令,他们不能出手,只能静待一边。
萧庭也肯定见澈月杀了他的十五个手下,内心定然大怒,誓要将他拿下。
澈月和庭倾羽灵活若风,令萧庭在五十招之内竟然也占不到一点点的便宜,不由得更是大怒,打起了精神,三人更是战得难分难舍。
庭倾羽虽然内力不及澈月,但结合了现代的两道,剑术时而化拳,拳易时而化剑,寒光划过,青丝起舞,两人将萧庭逼得步步后退,退到了一边的小林前面,顿时木屑纷飞,泥土飞扬。
岂可任人欺负?
余下的黑衣士个个瞪大眼睛,观着这几十年以来的大战。
相对于萧庭而言,他们是从来没见过他动手的。
教主的残忍他们有目共睹,但是教主的武功,却没几个人真正地见到过。
约半个时辰后,三人都战得有些累,却仍然不分上下。
接下来,庭倾羽只觉得急气攻心,力气渐渐地从身体里流走。
她是女人,不是男人,在体力方面,自然会比男人来是略逊一点,所以萧庭也趁着这个机会,想将庭倾羽伤后再专心对付澈月一人。
锋剑狠转,萧庭连向澈月发了两个虚招,澈月后退,萧庭却突然抽身,剑锋直逼庭倾羽!
咔嚓!
剑与剑的相击,火花四射,庭倾羽的剑挡住了那一招,没料到萧庭一笑,另一手有如风一般刺来,直接点了庭倾羽的|茓位!
庭倾羽全身一麻,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整个人就站立不动。
澈月杀红了眼睛,虽然萧庭不会杀庭倾羽,可是那是他的妻,岂可任人欺负?
寒光狂刺,萧庭一惊,没料到澈月会扑得那么快,微微一侧,避开,但觉得澈月的手有如闪电一般猛然地扣住了他的手,瞬间,竟然来得那么近!
萧庭脸色一沉,第一次遇到了对手!
澈月狠狠往下一扣!只听到微微的咔嚓一声,萧庭的手被扭弯,但萧庭却脸不改色,剑往下移,直砍向澈月的胸!
澈月的剑猛然迎上,两人又是一阵恶战,庭倾羽在一边默默地运力冲|茓,刚刚冲开|茓位,又提着剑冲去,但是那些帝释教的人倒是全部冲了上来,将庭倾羽挡在澈月和萧庭的前面。
人太多了,庭倾羽不由得沉住气,可是仍然是力不从心。
澈月见状暗暗着急,感觉自己心中积聚着太多愤怒,这种愤怒,仿佛从很久很久之前就有了的。
残忍就是一种救赎
萧庭的手毕竟被澈月扭伤,行动慢了一点,澈月看准机会挡下他的剑,左手蓦然弯成奇怪的形象,闪电般地朝萧庭劈去!
萧庭脸色微变,横行江湖五六年,除了萧闻和其他帮的帮主,澈月还是第一个能伤到他的人。
萧闻有一次伤到他,也只不过是他刻意而为也。
所以,眼下澈月突然发招,还是怪异的招式,因而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澈月却冷笑一声,闪电般地撤退了!
两个黑衣士正欲持剑砍向庭倾羽,只觉得腰间突然咔嚓两声,还没回过身来,人已断为两截,一边的帝释教弟子见状,都吓得脸色惨白,一时间还没回过神,又有两个人被砍掉,庭倾羽又惊又喜,虽然澈月现在残忍了点。
但有时候残忍就是一种救赎。
澈月大手一抓,将庭倾羽一把拉到身边,一手握着她的右手,一手杀敌,血衣飘飘,俊目充满了杀气与坚定,庭倾羽心中一动,莫名其妙地耳赤脸红,也只得轻飘飘地躲到他后面,免得他手心。
萧庭冷哼一声,正欲杀上,但听前面一声高吼,不由得抬眸看去。
“澈儿,羽儿!”只见叶齐天和数十弟子急急赶来,庭倾羽大喜,要是那些黑衣士扑上来,那么他们有援助了!
怒风狂啸,剑锋如寒,萧庭突然往后一跃,微喘气,冷冷地看着澈月一眼,那眼神,就如死神一般的阴冷,看得庭倾羽等人一阵心惊。
“来日再朕再将你拿下,好好地烤下来,当死猪吃了!”
萧庭冷笑,手一扬,那后面的数十名黑衣士蓦然一闪,就消失在众人的前面。
萧庭也跟着飞走。
叶齐天赶到,刚刚要追,就听到庭倾羽叫住了他。
“叶叔叔,不要追了!萧庭乃是皇上,一个命令就可以将上万兵马召来了,现在也有上万的士兵在洛河镇,只要他召集人马,我们想逃也逃不了。”
全身是血……
叶齐天停住脚,其他弟子纷纷将澈月包围,数月不见,澈月除了一身染血之衣,那双有些冷漠的眼睛,其他的倒没怎么变。
“澈兄,你怎么了?没受伤吧?”
“师兄,这一个多月你去哪了?”
庭倾羽走到叶齐天身边,轻轻地拉了他一下,打了个眼色。
“怎么了?澈儿受伤了吗?你看他全身是血……”
“师父……澈月失忆了!”
庭倾羽低声说道,眼中全是失落。
“什么?失忆?我的天……怎么……怎么弄的?”叶齐天又惊又气,大声地嚷嚷,其他弟子也听到了他的话,不由得都愣愣地看着与自己有着疏远之意的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