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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日结束,谢谢大家~~

限制级的画面

“为何会如此……但是……羽儿乃是我娘子,看一眼倒是没事,而我二人未行夫妻之礼,羽儿会不会……厌恶我?”澈月心中暗道,再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庭倾羽那张可爱的睡容,蓦然之间口­干­舌燥,身体也起了异样。

那些莫名其妙的冲动汹涌而来……

那些甜蜜的亲密的画面,也突然浮现在澈月的大脑里。

虽然什么也想不起,但那些限制级的画面……

他的手颤抖伸出,轻轻地搂住了那庭倾羽的细腰。

庭倾羽惊讶地睁开眼睛,朦胧的光芒之中,只见澈月那双眼睛里闪着莫名其妙的光芒,他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静静地对上了那双安静的眼睛。

庭倾羽却不由得轻笑一声,暧昧又鼓励,澈月僵住的手一用力,身子便覆盖到那娇小的身上……

温柔的吻密密而下,两人心跳如雷,贪婪地拥有着彼此……

那么多天的疏远,那么多天的隔膜,终被时光拉近了距离……

轻嘤,喘息,暧昧弥漫,幸福悄悄地在澈月和庭倾羽的细胞里扩张开来……

******

八月二十日,朝国朝安王突然派出十万大兵,朝南方而去。

百姓皆恐惧,误以为一向和平之国和其他国起了战火,可是交战这一方面,却没有人在民间传开来。

度过了三日,却闻有人在传,据说朝安王为了燕王爷而去杀敌,众人皆是好奇,燕王爷平时好静,关于燕王爷的传闻倒是不少,有人说他曾是长碧殿羽公主的男妃,也有人说他是杀人不眨眼的狂魔,但燕王爷的敌人,皇上怎么Сhā手了?

这一举,倒令百姓开始质疑朝安王萧庭了。

不过,此乃是传说,天下百姓也只是静静地拭目以待。

这三日来,庭倾羽和澈月的关系几乎说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此日正在用午膳,却听到急急的马蹄声在前路响起,叶齐天有些担忧地站起来,他听得出这绝对是二弟子碧流的马蹄声。

你们还是快快逃走吧!

众人也齐齐站起来,见叶齐天脸­色­担忧,恐怕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罢。

只见迎面来了一匹大白马,白马之上,一白衣男子猛然地一拉缰绳,马儿用力一跃,便从河的对面跃了过来。

此男面目英俊,浓眉大眼,­唇­红齿白,有一种淡淡的妖气于那双眸流露出来,令得众人都想起了那个妖艳无比的燕王爷。

“碧流,有何事?”见那男子跃下马,叶齐天连忙迎过去。

“二师兄,你怎么来了?”

其他弟子也面带迷惑之­色­,上前不由得问道。

庭倾羽和纳兰菱都没有见过这个男子,但叶齐天的秘密弟子多的是,还有好多她们还来不及认识呢。

“师父,大事不好了,听说朝安王派出十万­精­兵朝幽枫山而来!”

碧流微喘着气,朝叶齐天施了一礼,目光落到了庭倾羽的身上。

这个女子,便是传说中的“羽公主”,大师兄的妻,他的师嫂。

庭倾羽友好地对他点点头,碧流也朝众人施了一礼,“所以,请大家马上收拾好,最好立刻离开此地,否则……”

叶齐天等人一惊,十万­精­兵!

对方,还是帝释教的人,十万中的兵,有几万会是帝释教的弟子?

“哼,这朝安王真是心胸狭小,澈不就是杀了他们十多个弟子吗?用得着这么大的阵势?”庭倾羽不悦地说道,却秀眉紧皱,看来日子也不太好过,萧庭是冲着澈月来的呢。

“正是,大家都说皇上为了燕王爷而杀敌,大师兄,你跟那个燕王爷有过节?”碧流迷惑地看着澈月,澈月在他的心中一向正直而温柔,极少会得罪人。

“不是,为燕王爷只不过是一个借口,那狗皇帝一定是见我们澈儿武功突然进步不少,肯定是想将澈儿除掉,以免他们的帝释教的地位岌岌可危。”叶齐天摇头答道,柔妃不由得轻轻地拉过庭倾羽,脸有忧­色­。

“羽儿,澈儿,你们还是快快逃走吧!”

本尊无权改变!

“不,娘,你错了,萧庭是一个很­精­明的男人,不可能会放过我们的。就算我们逃了,而你们也会被抓住,用你们来威胁我等,这不是等于我们没逃吗?”庭倾羽淡淡地摇头,虽然和萧庭接触不多,但能控制住萧闻的男人,帝释教的教主怎么会是一个庸人呢?

柔妃一听,忧­色­更重。

“喂,银神,你不是神吗?十万大兵对于你来说只不过是个小数目吧,你吹一口气,就可以将他们吹到西天喽!”纳兰菱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银神的肩膀。

银神眼中冷光一闪,“­妇­人人家,岂可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我何时有说过我是神?”

银神冷冷的口气,让众人觉得此人不可能会帮他们。

“那你到底帮不帮?”纳兰菱鼓起腮子问。

“此乃天意,本尊无权改变!”

果然,冰冷的回答,经典的台词,让众人脸­色­一黑,真想冲上去揍银神一翻。

银神的特异能力,大家都有所闻,但是实际上没有看到过,他们也便不信了。

“十万大兵……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个难以招架的人数……”叶齐天淡淡地点头,却回头吩咐澈月,“澈儿,用过午膳后,我们立刻将制作好的人皮面具拿出来,然后由师父秘密派给你们,等都分离之后再戴上,这样就没有人认得出你们是谁了!”

叶齐天的这一番话顿时令得众人心大喜,要知道戴上人皮面具,尽量不说话的话一般不会被人认出来的。

叶齐天和庭倾羽、澈月之前也觉得这十几个弟子之中,会有间谍,所以叶齐天这举正合庭倾羽的心意。

“很好,师父,谢谢你,但娘亲就有劳你照顾了!”澈月含笑,朝叶齐天拱手道。

“臭小子,客气什么啊!柔儿乃是我妻,怎么用你来说呢!”叶齐天突然哈哈大笑,拍了拍澈月的肩。

到底要去哪避难呢

柔妃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众人一阵欢呼,于是赶紧坐下挤出一个位置,让新来的碧流也一起用午膳。

用完午膳过后,众人进屋打点行李,叶齐天便将自己­精­心做好的面具一个一个地派给众人。

面具是用布包好,瞧不到是什么样的,接下来的,众人就要制定分组,然后去向由大家自己作主,两个月后会再于此处会合。

经一翻商议之后,庭倾羽、澈月、银神、纳兰菱四人一组,叶齐天、柔妃、绿儿,还有两个弟子一组。

而明王和其他弟子组成了二组,分别朝南西出发。

庭倾羽等人和叶齐天洒泪告别之后,便向东部出发,而柔妃等人则向着北而去。

两个月之后,众人便再会在幽枫山相遇。

四人骑马快进,不过庭倾羽和澈月都没有主意,到底要去哪避难呢。

东部……庭倾羽坐在大白马上,皱起了眉头,突然,一个名字跃进了她的大脑里来:昆凌山!

对,那次是过年的时候,过了年的时候和澈月等人一起去那个山泡温泉,也是在那个山……咳咳,才和澈月有那种亲密的关系的。

好久没见过叶昭了,如今觉得那里应该是避难的好去处。并且,在离开之时,叶昭还神秘地告诉过她,如果有一日有难,可以上山找她,在山里还有多条秘道,她会让她度过大难的。

“澈月,是不是没有人跟来了?”庭倾羽朝后看去,澈月骑着黑马于后,他武功大有进展,那么内力一定有所大增的。

澈月凝神一听,的确附近除了四人,都没有他人的呼吸了。

“没有,可放心换上面具。”澈月回道,于是众人停下,于一边的树林里换了面具之后,庭倾羽提议众人去昆凌山。

“昆凌山?那是什么地方?”纳兰菱好奇地问道。

“昆凌山乃是明国的名山,却四季冰寒,那此恰有温泉,是好雪好花者的去处。”冷不防,银神Сhā了话儿进来。

心里暗暗偷笑

“哗!温泉!我最爱的温泉!去吧,我同意……呃,谁让你回答的?”纳兰菱高兴了一会,狠狠地瞪了银神一眼。

银神不动声­色­,冷漠地别过脸。

庭倾羽心里暗暗偷笑。

“羽儿,如今的气候,去那些冰山正是合适,我们去吧!”澈月对昆凌山三字有一些好感,他自然不记得自己之前是和庭倾羽在那里发展起来的。

庭倾羽点点头,想再说什么,可是长路漫漫,去到昆凌山再说也不迟,于是众人再上马朝昆凌山而去。

再三日之后,众人赶到了昆凌山,一路无追兵,这种“逃亡”的日子竟然让庭倾羽感觉到很轻松。

在山下,澈月­精­心设置了一下,即是在地上放了一些小小的香果,如果有大队人马上山,必定会踩碎这些小小的香果,因为周围的都是香果的树,这一个小小的警惕陷阱倒不会被敌人注意的。

到时,香果一破,气味就会升上山中,他闻到那种味道,就知道有敌人入侵了。

香果乃是明国一种具有悠远香味的水果,在近处闻不到,却在远处能闻到那些味道。

所以,他们在山上可以安心地住下了。要是一小批人,澈月倒有信心可以对付。

而萧庭派出的十万大兵也到了幽枫山,却不见了人影,领队的是小空,一个小小的男孩,众士兵其实对皇上极为不满,有一个士兵还当众挑衅过小空。

可是后来小空一掌将那嚣张的士兵打飞之后,再也没有人敢鄙视小空了。

当下,小空轻轻一笑,写了字纸放信鸽回去告诉萧庭,澈月等人已逃。

萧庭当下大怒,不过他派出十万­精­兵太过于张扬,肯定是会泄露风声的。

“继续追,找不到人永不退兵!”

萧庭如此回复,小空也只有奉命而行,先派上三万­精­兵去搜查,然后再派上上万的帝释教的人去比较秘密的地方去搜查,其他的士兵在幽枫镇静候。

澈月有些心急

庭倾羽等人将马儿也一起牵上山,果然如银神所说,即使下面是八月的天气,但到了山上却是寒冬的气候。

庭倾羽很是奇怪,之前澈月好象没有提过呢,不过当时是寒冬,所以众人都忘记说了而已。

幸好大家在路过的镇上买了衣袍,否则一定会冷死的。

山路倒不算得崎岖,第四日之后终上到山,那半山之上的小客栈还在,一个年老的男人坐在门前打瞌睡,一睁开眼睛,却见有四人上山来,连忙大叫着,一个衣袍非男非女的男人走了出来。

庭倾羽冲那男人笑了笑,那男人正是艾伦,差不多一年未见,仍然是那么年轻英俊。

“艾伦老板,好久不见!”庭倾羽笑着说。

艾伦一怔,记忆之中,好象没认识这个女人吧?不过这声音好熟悉。

“咳,差不多一年前,我和叶昭在这里……”庭倾羽低声说,故意让艾伦回忆起来。

艾伦脑子转了一下,顿时明白是谁,猜测庭倾羽等人改用了人皮面具,大概是来此避难,也就笑着点头,不当面揭穿。

“羽儿,你认识他?”见庭倾羽冲一陌生男人笑,澈月有些心急。

“是啊,好象是一年前我们就来过这里的,是你不记得而已。”庭倾羽笑着回答,艾伦笑着迎上。

“美女,怎么又有兴趣来这里玩了呀?”艾伦笑着道,将庭倾羽手中的包裹接了过来,突然感觉到有人正警惕地瞪视着他。

抬头,却见澈月紧紧地握着庭倾羽的手,像在提防着什么。

“呀,我说澈公子,难道你也不记得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艾伦哈哈一笑,倒不介意他在用什么目光看自己。

“抱歉,澈失忆了,暂时记不起你,他也记不起我呢。”庭倾羽连忙解释着,澈月明显是对艾伦的打扮很不悦,认为有点伤风败俗,板着脸不说话。

我们结婚了

“哈哈,难怪,原来羽姑娘是为了让情人回忆起那些甜蜜的岁月才来这里的嘛!”艾伦又笑了,却看到一边站着一男一女,都是他没什么印象的。

“这两位是我朋友,银,菱。”庭倾羽对他们做了个简短的介绍。

众人客气一翻,然后就步入客栈,又见到叶昭伏在桌面上呼呼大睡,庭倾羽一阵好笑,这真像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啊。

艾伦刚刚想叫叶昭,却看到庭倾羽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吵她。

昆凌山上的人比去年的时候多了一点,有两对夫妻模样的男女,另外是三个都有二十岁以上的男子。

小二艾伦将庭倾羽等人领上了二楼,庭倾羽依旧要回以前住的那间,不同的是,如今她会和澈月同一房,而银神和纳兰菱则分开。

“艾伦啊,你等小叶醒了之后,让她到我这里来收拾一下床铺,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吧!”庭倾羽笑着对艾伦说,两人都是中国穿越而来的,自然会亲切一点。

“好的,这一次……你们结婚了啊?”艾伦看了看澈月,又看了看庭倾羽,感觉两人甚是亲密。

“是呢,我们结婚了,你呢?”

“哎,不要说了,老叶子很难搞定,虽然是我的人了,可是还是不从啊!”艾伦苦着脸说。

“哈哈,那你得多用手段嘛,对了,那个菱也是我们中国的哦,到时我们商量一下,让她作为引火线,看能不能将老叶的火引起来?”庭倾羽坏坏地笑道。

艾伦大喜,连忙道谢,然后退了出去吩咐厨娘多做四个人的饭菜。

“羽儿,结婚是什么?”澈月将现代的一行忘记得­干­­干­净净,令庭倾羽头痛不已。

“结婚就是成亲的意思。”

“原来如此!”澈月心中暗喜,原来羽儿还是承认他是夫君的嘛。

“瞧你,将之前的事都忘记了,肯定是不理解了,哎。”庭倾羽叹息着,冷得手脚都冻了,不由得拿出一件更厚的衣袍披在身上。

隔房有耳哦!

当初离开这里,庭倾羽还留下了一件衣袍,没想到还会有第二次上山的机会。

“对不起……羽儿,我一定很快记起来的!”澈月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庭倾羽轻笑一声,某男就生了狼胆,扑上来要亲热。

“­色­男,闪开!”

“不闪,羽儿,我想要……”

“别胡闹,等会老叶来了……”

“老叶是谁?”

“叶昭女老板呀!”庭倾羽红着脸挣脱他的怀抱,这家伙虽然没想起什么,但庭倾羽怀疑,他一定是记起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哦,我……好象记不起了。”澈月回忆了一下,想不起来。

“算了,别勉强,反正都过了那么多天了。”庭倾羽一边说,一边将床榻整理了一下,不过这里挺­干­净的,应该是前几天有人住过。

不多时,门被敲响了。

“客官,老叶来为你们整理客房了!”外面响起了叶昭的声音,刚刚醒来的时候,艾伦让她到这房间里整理一下,说有客人不满意这里,说到处都是灰尘呢。

叶昭听得满肚子火,那房间是前几天有人住过,这里的老仆人也很勤劳,还天天跑来打扫,没想到一下子竟然来了那么那么挑剔的客人。

“请进。”

叶昭一推开门,见里面站着一男一女,都是非常陌生的,可是那女人却微笑地看着自己,调皮地朝她眨巴。

“你是……”叶昭愣在那里,古代的女客一般都是秀气安静,规规矩矩的,不可能会这样对她,那么在、她认识的人中,除了一个庭倾羽,其他人就不可能会如此了!

“你是羽儿?”叶昭又惊又喜,连忙放下水盘扑了过来。

“嗯,小声点,隔房有耳哦!”庭倾羽轻笑着,和叶昭抱作一团。

一边的澈月自然不怎么习惯她们,两个女人抱在一起,感觉怪怪的。

两人又小聊一会,然后艾伦上来叫他们到一楼大厅去用晚膳了。

世事难料

两人又小聊一会,然后艾伦上来叫他们到一楼大厅去用晚膳了。

一楼内,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虽然叶昭和艾伦刻意不怎么叫庭倾羽和澈月的名字,但仍然非常欢喜。

“小叶,那些温泉还可以泡吧?”

“当然啦,任你们泡个够呢!”叶昭点头回道,“你们遇险的那里,又长出了新的梅花来,不过并不影响其他的。”

叶昭的意思是说,那条暗道塌了下来,但不会影响其他的暗道,毕竟叶昭也是个聪明人,看到庭倾羽等人换上了面具,也自然知道他们为了避难。

“你老公还是以前那个吗?”叶昭笑眯眯地看着庭倾羽,在印象中,有上次那几个男的都喜欢她,不知道她到底会选哪个。

虽然庭倾羽之前有表明,但世事难料呢。

“肯定是的,小叶啊,什么时候和小伦一起摆喜酒,我好想在这个期间喝呢!”庭倾羽朝艾伦眨眼,艾伦连忙点头。

“是啊,趁着老朋友都在这里,老叶,我们就将婚事给办了吧!”艾伦笑着对叶昭说,笑容温柔得腻人。

叶昭一怔,她和艾伦来到这里好久了,感情大概是从穿越到这里起,就起了相互依赖的感觉吧?但是在叶昭眼里这些都不算是爱情,所以迟迟没有答应艾伦。

虽然试过有一次,泡温泉过度的艾伦突然去到叶昭房里与她发生了关系,那晚叶昭也喝醉了,结果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微妙了起来,可是她一直没有接受过艾伦。

所以庭倾羽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叶昭就警告过她,泡这种怪异的温泉过会乱­性­……

“别胡说了,你们才是,得赶快生个儿子或者女儿,双胞胎也好啊!”叶昭笑笑,暧昧地看了庭倾羽和澈月一眼。

澈月眼中有暧昧之­色­。

庭倾羽的心却一下子沉重起来。

和他已有大半年了,可是就是怀不上,不知道是不是澈月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呢。

我们年纪不小了

“叶昭,我们年纪不小了。”艾伦见叶昭拒绝,急了起来。

“我不想因为年纪大而要和你结婚。”叶昭却冷冷地说道,她今年28岁了,艾伦也30了,但她并不想因为年纪大而结婚。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老庭啊,我说你们还是赶紧要个孩子吧,我很喜欢孩子,到时来这定居,不就行了?”叶昭故意将话题移到了庭倾羽身上,庭倾羽淡淡一笑,点了点头,也没告诉叶昭什么原因。

毕竟,她不能让澈月知道这件事,让他思想轻松点,大概能想起什么来。

暖暖的火炉在一边咝咝燃烧着,厅内都弥漫着暖洋洋的气息。

艾伦被拒绝,也不再说什么,不过心里却计划着怎么和庭倾羽联手,让叶昭看清他的心,也看清她的心。

晚膳进行的很热闹,纳兰菱也是个热情的人,一下子就和叶昭混熟了,只有银神冷冷清清地坐在那里。

他没有戴人皮面具,众人考虑到其他人根本没见过银神,所以他是以最原始的面目来示人。

叶昭见这个绝­色­冷傲的少年一句话也没说过,不由得笑眯眯地看着银神,“这个是你的朋友么?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

“他是闷葫芦。”纳兰菱嘴快地回答。

银神冷冷地盯了她一眼,“勿以己之好,损他人之好。”

“真是个文客呢,菱,你好福气了!”

叶昭忍不住地笑道,纳兰菱脸上突然一红,连忙摇头解释道,“啊,别误会,我和他不认识的!”

庭倾羽忍不住地翻白眼,这纳兰菱还真鬼,还说不认识银神呢,不知道同房多少次了。

“菱姑娘,银公子可是好男子一个,请珍惜眼前人呢!”澈月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冰冷的少年,但感觉到此银不会是坏银,便好心提示了一下。

——————

啊,忘记说了,今天最后一更,谢谢大家……

他到底是想杀澈月

纳兰菱狠瞪他一眼,“你才是,要珍惜我老友,再那样我一刀砍了你!!”

叶昭哼了一声,“他对不起你?包二­奶­了?”

澈月听得满头雾水的,二­奶­,他肯定是听不懂。

“没有,他失忆……了。”庭倾羽低声回道,叶昭瞪大眼睛,怪不得澈月好象不认识她一样,原来是失忆了呢。

“原来这样,那你要好好努力,或者有一天他会恢复的。”

庭倾羽点点头,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这种不安不知道是来自哪里的。萧庭毕竟不是一个笨蛋,他们来到这里,肯定有一天也会知道的。

他到底是想杀澈月,还是想擒住他?

不过,庭倾羽等人都想不到,其实嘛,萧庭没有杀澈月,也不会杀她,但是就会将她抓回去给萧闻,这是庭倾羽永远也想不到的。

众人用过了晚膳,再在一楼下面坐于火炉边取暖。

山下是夏天,而山上是寒冬,实是一种非常怪异的对比,但对于庭倾羽等人来说还是比较新鲜的。

毕竟在山下面他们挥汗如雨,到这里来一下子冷了,并且还有温泉呢。

后来,纳兰菱缠着庭倾羽要去泡温泉,叶昭邪恶地打趣她们,“菱,你也太不想话了,她要去泡的话也要跟老公去,而你嘛——这边这个美男陪你不就行了么?”

叶昭眼光瞟到了银神处,坏意地笑了起来。

“什么嘛,我才不会和他在一起呢,哼!”

纳兰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见银神却什么也不说,仿佛听不到叶昭的那些话。

庭倾羽也想泡个澡,连日连夜的赶路,更需要放松一下,于是带着衣袍就和纳兰菱、澈月三人去了。

澈月自然是在一边看着,得提防一下客栈里的其他男客。

庭倾羽还是回到了当初自己去泡的那个温泉。

“没想到这里风景不错,还有温泉,真的值了!”纳兰菱感叹地说,“真不枉这一行啊,之前没看到什么特别的,现在终于能有个温泉泡泡!”

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所以说,这里会是一个好的避难处,也会是一个好玩的地方,所以我才想让你们来这里的。”

庭倾羽泡在水中,舒服地洗擦着身子。

“哎……你和澈,有没有……那个哎……”小­色­女纳兰菱又神经兮兮地问。

庭倾羽脸一烫,呵呵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哗,进展真快!”

“快什么,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了,你呢,我看你和银就是不开窍!”

“喂,你又在乱说话了,都说了我们不是一对儿!”纳兰菱装作气恼,用力地弄起水扑在庭倾羽的身上,两人又笑又闹,在这个冰冷的天气里,此处尚有温暖的气息。

纳兰菱草草地泡了一澡之后就起来了,“你在这里等他吧,哼,我不打扰你们两人世界了!”

这小妮子穿好衣服之后就跑了,让澈月跟庭倾羽一起泡,这小妮子,真邪恶。

虽然庭倾羽非常想揍她一顿,不过见澈月走到温泉前面,美目含着温柔,突然想起很之久前,他们曾在这里……

脸上烫如火,身子群泡在热水之中也开始发烫,澈月轻笑一声,邪恶地扬起眉,脱下了衣袍就步入了温泉之中。

水温刚刚合适,澈月一边朝庭倾羽走去,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四方。

不知道为何,总感觉到周围的东西很熟悉。

可是,却又想不起……

滑到了她的后面,邪恶地搂住她,“羽儿,我们是不是来过这里?”

“嗯,是的,很久之前……”

“怪不得,竟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低笑,内心好不感激,如果庭倾羽没有在洛河镇找到他,他的人生,该是多么空白啊!

庭倾羽没有说话,只觉得心跳若雷。

澈月轻轻地吻在她那袭湿了的头发上,清淡的香味淡淡地绕着他的鼻子,甚是好闻。

突然,脑袋里一阵刺痛,身体里也突然有着无数种疼痛,他强忍着这种阵痛,一声不哼地搂着庭倾羽。

他努力博取她的欢心

庭倾羽甚是觉得不对劲,轻轻地覆盖上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很僵。

“啊……”

终于,澈月忍不住地闷哼一声,身子一软,庭倾羽吓得连忙拉住他的手,将他送到岸边,“澈,你怎么了?”

“没……没事……”

“废话,还没事?快起来,这温泉……”庭倾羽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用力地将他扶到了岸上,努力地穿好衣服之后,扶他到一边的草地上躺下。

澈月的呼吸渐渐地平息起来……

只不过,那些凌乱的记忆划了过来,将他的脑袋塞得很痛很痛……

长碧殿之时,他与绰落、萧闻等人为了庭倾羽而争风吃醋……

羽儿与萧闻,曾有旧情,却因萧闻放弃了她,他努力博取她的欢心……

年后,他们一直上昆凌山,此温泉之中,他终于得到了羽儿的身心……

十八立后,被圆儿强刺,羽儿化为乌有……

现代,他和绰落、萧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一幕幕,无数次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无数的失落、欣喜、希望纠结于心,渐渐滋生……

直到他和羽儿相亲相爱,可是风雨还不曾离开过他们……

澈月突然惊跳起来,又猛然地喘息着,用力一拉,将庭倾羽拉入怀里,紧紧地抱住。

“羽儿……我想起来了,我……我想起来了!”顿时热泪盈眶,澈月哽咽地说道,强烈的悔意充斥着心里,他怎么可以将羽儿遗忘了?怎么可以这样?

庭倾羽愣愣地听着,心中不知道是悲是喜,大概两个多月的担忧,如今真的可以彻底地放下了?在澈月失忆的期间,她痛苦过,埋怨过,怜爱过,也努力过,但感情终于回升到从前一样。

而如今,澈月突然说想起来了,真不知道应该是一种怎么样的表情。

“羽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澈月语无伦次,激动又内疚,庭倾羽好久才回过神来,笑了两声,澈月突然放开她,献上热吻一场,温泉边春意一片。

******

从温泉回到客栈,众人皆用味道的眼神看着澈月和庭倾羽。

庭倾羽朝叶昭淡淡一笑,澈月脸­色­潮红,拉着她一路上楼。

那三个陌生男子还在一楼那里喝酒,那三双如电的眼睛,不时地往庭倾羽和澈月身上扫去。

“澈,那三人,是不是有点怪异?”庭倾羽也接收到那种眼神,带着试探的眼神。

“嗯,是有点不妥,羽儿,要小心,不过……若对我们不敬,我亦不会客气!”澈月淡笑着说,看着庭倾羽时是温柔无比,一移开,总让庭倾羽感觉到弥漫了杀气。

庭倾羽的心咯的一下,有些不安。

澈月这个样子,真的有些和以前不像,但对待她却又是完全一样的。不过经历了那么多,她怎么还指望他对敌人心软呢?

在战场之上,怎么可能会有心软的说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平安地度过了一夜,相当无事。

一大早,庭倾羽就在那些幸福的光芒中睁开眼睛,看到澈月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如月的双眸中弥漫着温柔,浅浅笑意将他的俊美刻画得更为动人,庭倾羽脸上一红,都老夫老妻了,竟然还会脸红呢。

“羽儿,睡得好吗?”温柔的声音,令庭倾羽不好意思地低眸。

“嗯,好。”

“老婆,昨晚夫君的表情你满意吗?”某男怪笑着压上,庭倾羽哭笑不得。

“满意。”

“那……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儿啊?”

“切,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咳咳……我现在好象……病好了。”澈月温柔地说道,庭倾羽惊讶地年看着他,也忘记了害羞,他说什么?病好了?

他的意思是……

“你是说……咳,你知道你病好了吗?”庭倾羽脸红得像番茄一样,努力装出自然的样子。

我们再努力一次……

“是的,夫君乃是御医,怎么不知道自己的体质呢?之前……乃是凉寒之体,所以……羽儿,你何时给我生孩子?”

某男纠缠不休,紧紧地搂着她令她几乎动弹不得,那些暧昧的气息扑到了她的脸上,甚是霸道。

但是,庭倾羽却喜欢这样的澈月,能让她安心的,霸道一点也没关系。

“真是的,我都说了,这要靠你努力。”

“可是你也得努力啊,来,我们再努力一次……”

某男怪笑,刚刚想动手,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尖叫一声!

“澈!”

庭倾羽紧张地叫起来,逃亡的日子,不管是谁在身边,一般人都会比较敏感,刚刚那惨叫声,好象是男人的!所以,除了银神,就是那两对夫妻以及那三个男人了!

澈月也顿时跳起来,庭倾羽跟在他后面向发声源处跑去,只见纳兰菱和其他两对夫­妇­也跑了出来,看来就是那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吧?

只见走廊里面的那几个房间,唰唰地打开了两扇门,中间的那扇紧紧地闭着,有一个男人上前拍了拍门,大叫道,“张兄,你怎么了?张兄?”

“拍什么拍,撞门而入啊!”澈月上前怒道,一脚将门踹飞了,众人涌入,只见那个张姓的男人仰卧在床上,胸口Сhā着一把小匕首,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色­衣袍。

“张兄,你怎么了?”

“天哪,杀人啊!”

两个男人吓得脸­色­惨白,看样子的确不像刺客,倒像文客,澈月和庭倾羽都曾怀疑过这三个男人,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那个猜测好象都不能成立了。

“别乱动,让我看看……”澈月冷声喝道,那男人还没有断气,全身颤抖不已,眼睁睁地看着澈月,发出了求救的目光。

进来的女人都惊叫起来,吓得脚都软了,男人将她们扶出去,而纳兰菱和庭倾羽对望了一眼,倒是不动声­色­地站在澈月身后,看着澈月小心翼翼地靠近。

公子快救救我

澈月上前,皱着眉观察着那男人的伤口,匕首刺得不深,角度非常怪异,突然,澈月不动声­色­地抬眸看着那个男人,那男人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啊……公子……我的伤口……好痛好痛……公子快救救我……”

“公子,你就救救张兄吧,凶手暂时没有时间去查,但是张兄的伤最要紧啊!”

“是啊,公子,就当是举手之劳,为张兄疗伤吧!”

那两个男人也纷纷为受伤男人求情,澈月突然回过身,轻轻地冷笑着。

庭倾羽皱皱眉,澈月真奇怪,之前他应该会马上为别人处理伤口才是,虽然不认识这男人,但是……

或者,其中一定有什么缘故!她也不相信澈月是如此冷血的男人,澈月,他是拥有着世间上最纯真最温柔的一颗心。

“我怎么救他?两位仁兄?”澈月冷冷地笑着,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纳兰菱和庭倾羽对望一眼,眼中立刻升起了欣赏的神­色­。

澈月,他如此一问,才点醒了庭倾羽二人,这三个男人,如何得知澈月会医术?

“公子……这个这个……你不是会医术吗?”

一个笨男人小声地说道,立刻引起了纳兰菱的讽刺的笑声。

“这位公子,澈兄如何会医术?他从来不必这些东西的!”纳兰菱怪笑一声,装作遗憾地说道,两男人脸­色­一变,顿时后退两步,以迷惑眼神盯着澈月。

那受伤的张公子也停止了颤抖,澈月一声冷笑,“在下从来不懂医术,你们是从谁那里听说在下会医术了?看来,你们是自动惹祸上身了呢!”

澈月的声音刚刚落下,只听到嗖嗖两声,澈月和庭倾羽顿时上前点了三人的|­茓­位,那受伤的男人脸­色­灰白,澈月轻笑,邪恶地用力将那匕首一拨,血顿时喷出,但伤口不深,澈月略为他包扎,就已能止血了。

我们不是刺客

在解开他的衣袍的时候,手臂上纹着一个很奇怪的符号,澈月记得,自己上次在和帝释教那些人混战的时候,那些被他砍掉手的人,就有这种标志。

果然,是帝释教的人。

看来,他们的人要几乎布遍了天下,但有没有将他们的身份认出来然后报给萧庭那边的人知道,得问问这个受伤的男人了。

不过,从他们这场戏看来,他们需要证实庭倾羽和澈月的身份,方会上报。

“公子……在下三人与公子无怨无仇,公子怎么可以擅自点了我们的|­茓­位?”其中一个男人不悦地说道,努力保持镇定。

“哼,你们还想说其他的废话吗?澈公子是会医术的,所以你们故意用这招来证实一下他是不是澈公子,对不对?”庭倾羽冷冷地说道,这时叶昭和艾伦也赶到了,看到房间这一幕顿时紧张起来。

“怎么了?有人遇刺了?”叶昭急急地拉着庭倾羽说道,澈月腹黑一笑,庭倾羽也拉住了想冲上前的叶昭。

“不用担心,没事,一件小事而已。

“小二,将这两人送到柴房里去,锁起来。”

“什么?这两人……”

“这两位是刺客,危害大家的安危,将他们绑起来。”澈月淡淡地说道,那两个男人立刻叫嚷起来。

“不是……我们不是刺客,放开我,放开我!”

“都绑起来!”叶昭冷眼一扫,立刻命令后面赶上来的伙计。三个男人上前,立刻将叫嚷着的两个男人绑了起来,送到了柴房里去,剩下的一个男人,正满目警惕地看着澈月,澈月慢悠悠地摸出一把匕首,冷笑着贴在他的脸上。

“知道我为什么会认出你是帝释教的人吗?”

庭倾羽和纳兰菱对望一眼,房间中只剩下他们四人,门窗紧闭,男人从澈月的眼中,看到了隐约的杀气,不由得心生畏惧。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可怕了

“公子……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男人仍然装傻,却也动不了,心中暗暗立夏急。

“不用装了,你手臂上……有帝释教的教印,并且,你们在怀疑我是不是你们教主要找的那个人,所以故意刺伤自己引来了我,想证实一下我是否会医术。若是会,便一定是萧庭所要找的人。”澈月淡淡地说道,“老实道来,你有没有朝萧庭那边报信?”

男人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澈月扬扬眉,这男人好样的,竟然什么也不答,于是手微微用力,剑锋往下,男人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立刻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如果不说的话,我觉得你这张小白脸,要加上几道疤痕,然后让你一出去,就吓得人心惊裂,再也没有女人敢和你一起,就连其他兄弟看到你也莫名其妙地讨厌你哦!”澈月冷冷地说道,手再度用力,男人惊叫一声,连忙求饶。

“别别……我……我说,我说!”男人看到澈月眼中没有一点怜惜之心,那笑容虽然很温和,可是全身却发着一种邪恶的气息。

“喂,倾羽,你老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可怕了?”纳兰菱惊讶地看着那男人的左边流着血的脸,之前澈月没失忆之前,好象没有那么残忍啊。

“没办法,环境所逼呀!不过他这样,不是很有男人魅力吗?之前的澈月好象没有长大,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男人……”

“你这小妮子,他不早就是男人了吗?”

两人在争执之间,澈月已从那男人嘴里得知,他们还没有发出信鸽,因为要确定庭倾羽和澈月的身份。毕竟庭倾羽和澈月已换上人皮面具,他们也有考虑到这一层,从萧庭那边得回的资料,也就说了教主要找的人,会武会医术,并且擅长易容。

所以,他们三个人就自编自导,演了一场戏,而那个男人是自己拿匕首刺入自己的胸部,所以不会伤得很深,并且角度很怪异,澈月却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澈的感觉很灵敏

这个受伤的男人也被绑到柴房里,和那两个男人做一堆。

这样,就剩下了那两对夫­妇­。

经一天的观察,他们倒也观察不出什么,那是京城里非常有钱的大少爷和二少爷,带着几个仆人上昆凌山来赏光。

叶昭也帮忙试探了,纳兰菱这丫头最鬼,赶着那两个女人泡温泉的时候也跟着,结果瞧到了两个女人的手臂上,身上,都没有帝释教的印记。

当然,澈月也用了同样的招式,去查探了一下那两个男人,结果也没有看到帝释教的印记,看来这两对夫­妇­,也只不过是纯粹的游客而已。

两天过后,这两对夫­妇­就离开了昆凌山。

“他们真的没问题吗?怎么我老感觉怪怪的,这两对夫­妇­在你们来到前两天就来了,基本没有怎么出去。”叶昭倒有些担心,如此一来,客栈里的人,就剩下了澈月等四个外人了。

“应该没事,那两个男人和仆人都不会武功。”澈月点点头说道,握着冰蓝­色­的酒杯,目前着那些人离开的背影。

“小叶,没问题的,澈的感觉很灵敏。”庭倾羽在一边说道,从失忆中得回回忆的澈月,各方面渐渐地强了起来。

到这昆凌山,他也没有松懈过练剑,几乎每晚都练到凌晨,当然,白天除陪庭倾羽之外,也会抽时间练剑,他意识到,没有强大的力量,是保护不好自己所爱的人的。

“没有就好了,我倒不怕麻烦,而是你们得小心一点。哎,得罪了当今天子呀,可不是一件好事呢。”叶昭说,坐在火炉边一边取暖一边喝茶。

客栈没有什么生意,他们长年四季,就靠着夏天的时候赚上一笔,然后是这几个人的长年开支。

但值得一提的是,现在毕竟是朝安王出兵之时,所以也影响了这个昆凌山的游客。

“没办法啊,这些麻烦又不是我们想惹上的。菱,如果有兵追来,我看你和银神还是走其他路线比较安全一些。”

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庭倾羽突然对纳兰菱说,十万大兵,即使没有十万兵赶到这里,亦会有一二万。

四个人怎么去对付一二万的­精­兵呢。

纳兰菱缓缓地摇头,此次她突然很认真。

“倾羽,我们是好朋友,不管是在哪里,也是好姐妹,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庭倾羽怔怔地看着那张清秀的脸,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友情,在这种浮躁的世界上,她当初是不敢怎么渴求的,可是现在,却很感动,感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澈月轻轻一笑,伸过手来紧紧地握着庭倾羽的手,“放心吧,我们都没事的。”

但愿如此吧,庭倾羽点头,仰头看着窗外,风吹得那些白花纷纷四散,煞是好看,缠绵芳香阵阵而入,有如这几天,她和澈月那些暗涌的波澜。

叶昭老早就让厨娘准备好­干­粮,如果是那些兵一追到,就让庭倾羽等人通过密道避难。

毕竟她来到这里许久了,这里的一树一木都那么熟悉,那些暗道也是因为上次庭倾羽在这里出过事后,才发现其他暗道的。

十来天就这样过去了,日子平淡而快乐,却又暗中忍不住担心有密探突然杀上来,不过从那两对夫­妇­走了之后,倒是一直没有客人。

叶昭说,现在虽然是夏季,但面临着国家的动乱,百姓也没有心情来游玩的。

的确,萧庭那十万大兵,虽然不是到其他国家迎战,却到处寻找着一男一女的下落,令得百姓大为奇怪,却又不会多管闲事,都怕这事儿会牵连到他们。

庭倾羽和纳兰菱几人,也在叶昭的带领下,偷偷地去那些暗道去打探情况,那里倒没有上次庭倾羽和澈月掉入的陷阱那么多关机,但是出口和入口都非常难找,要是没有叶昭的地图,她们还找不到呢。

约又过了几日,众人一起用午膳,这一段时间,叶昭都将最好的东西做出来给庭倾羽等人尝鲜,纳兰菱是最高兴的一个,来到这里几个月了,第一次能吃回家乡味的饭菜,真是无比激动。

会影响我们的孩儿的哦

这四方大桌上,摆着叶昭最拿手的菜,还有一些油炸类食物,当然,这是明国最流行的食物之一,之前庭倾羽因为怕上火,也极少吃,但总的来说也不会很反感。

可是今天,看到那油腻的东西,却突然吃不下去。

“羽儿,你之前很爱吃烤­鸡­翅呀,来一个吧!”恢复记忆的澈月更是温柔体贴,淡笑着将一大­鸡­翅放入了庭倾羽的碗内,­鸡­翅烤得金黄|­色­,香味洋溢,看一看,上面是泛着油光的,庭倾羽刚刚想夹起来,却突然一阵反感,不由得连忙冲出客栈,扶着一棵树吐了几口饭,食欲就一下子没有了。

澈月连忙追了出来,纳兰菱和叶昭也跟着关心地凑过来,不过一瞧庭倾羽这样子,都纷纷掩嘴而笑,这样子嘛,肯定是有了。

有了什么?咳,肯定是孩子喽。

“羽儿,你怎么了?”澈月为其拍背,一阵阵难闻的味道却没有令他退却,待庭倾羽终于停止了呕吐之后,方扶她到一边坐下,把脉,脸­色­大喜。

“羽儿……我要当爹了!”

庭倾羽的心一动,脸上顿时红晕大散,果然,澈月说的话都是真的呢,待他想起东西,就代表着无­色­珠的副作用全部过了,那么……

“恭喜啊,倾羽,要做妈妈了!”

“是啊,这段时间,要吃得清淡一些,但也不能吃得太差呀!”叶昭和纳兰菱在一边欢喜地说,而仆人之中有两个老­妇­都是颇有经验的,只不过他们的儿子都在丝国被拉去当兵,死于混战之中。

“是啊,羽儿,此段时间要过得快乐一些,否则会影响我们的孩儿的哦。”

澈月笑得见牙不见眼,欢喜地握着庭倾羽的手,若不是有旁人在,肯定会抱着她狂热地啃一翻。

“是啊,倾羽,虽然我不怎么懂,可是得保持快乐的心情哦。”纳兰菱在一边笑眯眯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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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日更新结束,谢谢大家,晚安~~

防人之心不可无呢

那两个老­妇­也恭敬地笑着说道,“怀了骨­肉­,姑娘须要小心,不能着凉,不能得小病,神清气爽,这才是最好的……”

众人在一边说三道四,庭倾羽红着脸不断地点头,从大婚到怀孕,好象经历了好长时间,却又如一眨眼之间就来到了这里。时光飞快得令人来不及回首,幸福和忧虑也往往滋生到一起。

如今可是他们逃亡之时,若是有一兵追来,那影响不能说不大,能保住孩儿就好笑了。

“不过……倾羽,最好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吧,否则……”突然,纳兰菱有些担忧地说。

澈月眼神一黯,他自然也有想到这个可能,毕竟帝释教的人几乎无处不在,在此处暂时没有旅客,所以大家都觉得安全罢。

如果有人报信,而有上万­精­兵上来,那又怎么办?

“大家不用担心,前天下山,艾伦在山脚下拉了一条细线,如果有人上山,一定会碰到那条细得­肉­眼也看不到的线,那么我们房中的铃铛一定会被拉响的,到时我定然会让你们通过某处逃走。”叶昭笑笑,虽然有几个仆人在处,她也不便透露出来。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呢。

“这就好了,麻烦小叶了。”庭倾羽朝叶昭感激一笑,嘴里苦苦的,刚刚的味道还让她想吐。

“都客气什么啊,都是老友了,哈哈,想不到倾羽那么快就要做妈妈了!”叶昭笑得喘不过气来,她一直最怕小孩子,认为那是件麻烦的事情。

庭倾羽红着脸,这一直是她渴望的一天,而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而后,澈月亲自下厨房做了一些清淡的汤水,庭倾羽这才喝得下一些。不过接下来的几天吐得厉害,澈月只得下山去寻找草药,为庭倾羽熬上一个止吐解酸的汤。

服了那些汤水后,果然情况有所好转,澈月会医术,自然是寻找一些对胎儿有益的草药,几天吃不下饭的庭倾羽,脸­色­渐渐地由苍白转为了红润。

到底是不是无­色­珠的?

“羽儿,你说我们的孩儿,要起个什么样的名字?”

此日无聊,庭倾羽怕冷,躲在房中不出门,澈月便陪着她,说说往事,聊聊他们的未来。

庭倾羽犹豫了一下,到现在,不知道澈月到底要跟柔妃姓,还是要跟那个静王姓呢?

“羽儿,我跟娘姓容,就起个容姓的名字吧。”澈月仿佛看到了庭倾羽的担忧,轻轻地搂住她温柔地说道。

“可是……现在你又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傻瓜,起两个名字呀,如果是女,就叫女的名,如果是男,就叫男的名,不就行了么?”澈月轻轻地吻着她的耳朵,令得她不由得一阵颤抖。

“澈,安分点!”

“老婆,你怎么那么凶呀,温柔一点,吓坏了我们的宝贝了。”澈月不由得笑起来,但再也没有对庭倾羽有什么暧昧举动。他忍了好久,但羽儿正是怀胎期间,哎,作为一个男人呀……

“你起吧,反正你文采好一点,我们现代人不习惯文绉绉,要是起个太现代的名字的话,你大概会不同意。”庭倾羽现在好懒,凡事都让澈月来。

澈月温柔一笑,“若是爱儿,叫名为倾凌吧,若为爱女,便名为澈云,如何?”

庭倾羽想了想,虽然俗了一点,不过却是他们名字的组合呢,便点了点头,“好,如你所言。”

澈月­唇­边划过浅笑,心中充满了幸福感,轻轻地理了理那些没有挽起的青丝,突然又想起一个多月前,在洛河镇上狂杀十五个人,如今他想起,真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

那个时候,到底是为何?

但他仍然感觉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在自己的体内流动着,等待时机而动。

这些力量,到底是不是无­色­珠的?还是……他多年来的苦炼终于有个回报?澈月学武比较迟,是认回柔妃后,叶齐天才教给他武术,所以总的来说,比不上萧闻厉害。

有情况!

可是如今的他,却能和萧庭成为对手,并且是没有占下风的对手。

大概,是自己求强心切,无­色­珠助他成为了这个愿望?

外面的花树于风中籁响,阳光寸寸,温柔地照耀着大地。

庭倾羽静静地躺在澈月的怀中,呼吸着那略冷却清新无比的空气,心中充满了甜蜜。

不再顾忌害怕些什么,在澈月的怀里,是最能安心的。

不知什么时候,庭倾羽已睡着了,澈月一动不动,静静地凝视着那张柔美的脸,­唇­边又绽出了一抹幸福的笑意,他是如此的不容易,一路风雨一路歌,最终和她起到了这一个高点上。

外面,风和日丽,一切静好。

不知不觉竟然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庭倾羽以为相当无事,可是过了一晚后,突然听到了有人轻轻地敲着她的房间门。

“倾羽,有情况!”

外面响起了叶昭的声音,澈月连忙起床开门,叶昭侧身而进,低声地对他说道,“我房里的那串铃铛被拉掉了你们赶快准备一下,要不要叫菱?”

庭倾羽想了想,刚刚想说不用,却听到纳兰菱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用了,我们起床了。”

纳兰菱和叶昭的房间是隔壁,刚刚的铃铛特别响,将她惊醒了之后,她便一跃而去,弄醒了银,之后一起前往庭倾羽的房。

庭倾羽穿好了衣袍走出了屏风外,澈月也开始将需要的东西打点了一下,之前早有准备,像­干­粮什么的都已放到了暗道里了,现在澈月需要带的就是几件衣袍和一张被子。

他怕在暗道里会凉到了庭倾羽。

一会儿,叶昭便令着五人前往暗道,月光若水,溶溶生动。

那是距离客栈不远的一棵桃树,叶昭打量了一番,见没有什么人,便在桃树下用力按,地上便缓缓地打开了一个小洞门,里面有着微微的光芒。

“快进去吧,有什么我都守着!”

如果他们为难你怎么办

叶昭急促地说道,庭倾羽和澈月对望一眼,心中全是感激。

“可是,小叶,你在这里……如果他们为难你怎么办?”

庭倾羽皱皱眉,自己和澈月四人能从这里逃走,但不意味着那些官兵就放过叶昭等人。

“放心吧,这里还有许多条不相关的暗道,到时我就随手指一条,任他们找个够,肯定走不出来的!”叶昭淡淡一笑,毕竟算是昆凌山的半个主人,帝释教的那些人对于她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些小蚁兵。

“这样的话,菱,你还是不要跟我们来吧,里面空气不好,并且也危险,和银留在上面吧!”庭倾羽将目光转到了纳兰菱的身上,他们和庭倾羽二人根本没什么关系,所以萧庭不会为难他们的。

“我才不要,倾羽,你现在是最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并且银……现在虽然有了实体却没有恢复之前的神力,但我们还是能帮到你一些事情的!”纳兰菱坚定地说,银神却没有说话,仍然是冷冷的样子。

可是,他肯跟着纳兰菱而来,实是让庭倾羽意外。

他真的是为了纳兰菱身上的灵气而来,还是……

“你们不要再拖了,快进去吧,两个时辰后他们就上到这里了,趁着没人看到就快走吧,如果不小心被人知道了那就不好了!还有,在山下面的出口我给你们准备了马,要是危险就马上下山离开,知道吗?”叶昭见他们还在拖拖拉拉,有些着急地说。

“羽儿,我们走吧,谢谢你,叶老板!”澈月朝叶昭重重地点头,艾伦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他爱的女人。

正因为她有着热情助人的魅力,这才喜欢她的吧?

庭倾羽再三道谢,然后澈月第一个往下走,那是阶梯一样的暗道,一直往下延伸而去。

澈月在下面伸手上来,庭倾羽伸手由他握住,小心翼翼地往下面走去。

不要孩子也可以

如果没有骨­肉­,她倒可以不那么小心,可是现在肚子里有了一个新的生命,那可是她和澈月的爱情结晶呢。

里面的通道有些潮湿,有着浓烈的泥土气息。

“羽儿,感觉难受吗?”叶昭在上面问。

“没事,还过得去。”庭倾羽笑着回道,努力保持轻松的心情,暗暗后悔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怀上孩子。

可是澈月太急了,或者又是怕自己有问题才急于这样。不过,在昆凌山上,好象也没有古代的避孕药呢。

四人终于来到了下面的暗道里。

叶昭在上面再将桃树下按上开关的门,洞口便闭了上去。

“他们四个人进去真的没事吗?不怕缺氧气?”艾伦在一边也显得担忧,看来是爱屋及乌,叶昭真心对待庭倾羽,他自然也是真心。

“应该没事吧,之前我们不是进过去吗?其他还有一些很细微的小石洞能进入空气的,何况,这个通道还算简单的那种,一直走,除了到一个大厅就可以直接往下,必定可以走到了山下。”叶昭有信心地答道,关好了洞口,二人再将痕迹处理好,才慢慢离开。

“你什么都告诉他们了吗?”

“是的,全告诉他们了,这样也好,等他们有危险的时候,如果不能再回到客栈,那么就让他们直接下山离开就好了。”叶昭说道,心中却微有惆怅,好不容易来一次,以为能和他们好好生活,以为他们能幸福美满,没想到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呢。

“这样也好,昭,不如……我们结婚吧?”艾伦突然站在那里,看着叶昭那背影坚定地说道。

叶昭一怔,这些天庭倾羽有喜,她也非常高兴,可是想到生孩子那么麻烦,结婚的念头总是会打消掉。

“不要孩子也可以……我们结婚吧。”后面的艾伦急急地说道,这些天未能和庭倾羽一起用计来让叶昭嫁给自己,实是一种遗憾。

叶昭也停止了脚步,回过头,看着月光下的艾伦,那双眼睛充满了希望,渴求,和温柔。

羽儿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男人跟了她很久了,两个人虽然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但那都是酒后乱­性­,之后艾伦多次求爱都被她拒绝了,是因为她觉得艾伦可能是因为和自己有那种关系,所以才想结婚。

但从从前到现在,他的心,一直没有变过。

两个人相依相偎,才能在这个乱世生存下来,也来到了这个美好的地方,避开了那些纷扰的世事,两颗心如旧,纯情,真诚。

“嗯。”叶昭重重地点头。

艾伦震惊地看着叶昭,以为自己听错了。

“真的答应了?”

“真的,回去就结婚吧!”叶昭说,“不过……我不生孩子!”

“好好,不生,我们不生!”艾伦乐得笑开了花,连忙跑上前来拉住叶昭的手,乐呵呵地向客栈走去了。

*****

通道里。

每隔一处,都点着油灯,那是叶昭前几天晚上弄好的,可是做了几天呢,可见叶昭的确一直真心地对待着庭倾羽。

庭倾羽依着澈月,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前进,空气虽然有着浓烈的泥土味,但不时有些淡淡的风吹来,倒也不会很闷,微微的闷还是可以挺得过去。

“没想到叶昭还真有算法,这不,才点了几点,人就得躲到这里来了。倾羽,她真的信得过吗?要是出卖了我们……”纳兰菱皱眉说,虽然觉得叶昭不是那样的人,但毕竟人心难测,不得不提防。

“叶昭不会是那样的人的。”庭倾羽摇摇头,这通道可以容二人并肩行走,借着昏暗的灯光,澈月凝神屏息,以提防陷阱发生。

毕竟,叶昭的话是她的话,对于叶昭这个人,澈月还是得提防的。

要知道,羽儿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因为信任其他人而伤害她,大可不必。

“不管叶昭是敌是友,我们必定现在要下山。因为那些毕竟是帝释教的弟子,找第一条第二条通道找不成的话,他们肯定会为难叶昭,所以……叶昭才准备了马在山洞外面,她的心意,我们应该能明白。不过……我虽然相信她,但还是得提防。”澈月淡淡地说道,双眼中闪烁着有若月光般洁净的光芒。

到底是什么来历

庭倾羽点点头,叶昭的话的确实有就是暗示着让他们离开昆凌,毕竟她也知道,萧庭的手下,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叶昭……到底能不能安全。”庭倾羽不由和微忧,如果自己来到这里避难却连累了叶昭,倒是她非常不想的。

但来之前,她也有考虑过了,叶昭在这里算是昆凌山的半个主人,办法还是有很多的,她亦相信叶昭是聪明无比的。

“先不要胡思乱想了,叶昭是个聪明的老板娘。”澈月极有信心,毕竟叶昭也是现世过来的人,什么办法不能想呢?

庭倾羽点点头,跟着澈月往下去,就如下山一般,只不过弯弯曲曲,应该是这个小暗道围绕着这座昆凌山而设计的。

银神一直保持冷漠的态度,但庭倾羽觉得,他能跟纳兰菱来到此处,已是不容易了。

像这个冷傲无比的少年,居然也跟着他们一起逃亡。

如今最大的谜团,就是庭倾羽等人都没有了解到,这个银神,到底是什么来历。

众人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通道中最大的一个地方,这里有床,有椅,也有吃的东西,那是叶昭早早准备在那里的。

“羽儿,你先休息一下,我找点吃的给你。”澈月扶她以一边坐下,取来了吃的,细心得让纳兰菱赞扬不已。

“啧啧,你看,人家澈月多好,你这木头男,以后结婚了你老婆准会被你气跑的!”纳兰菱瞪了银神一眼,有些气呼呼地说。

庭倾羽浅浅一笑,“菱,人家娶妻也不关你的事吧?”

纳兰菱一怔,银神倒仍然冷漠地立站一边,也没有过去拿吃的,庭倾羽记得银神在大家一起用膳的时候,他好象只喝了清汤,再也没吃别的东西。

如果是一个正常男人,他应该要吃东西呀。

所以,这个银神即使有实体,也不会是一般的人类。

不需要娶妻

“或者……他根本不需要娶妻吧?”庭倾羽自言自语地说,接过了澈月递过来的东西,这是叶昭亲手做的面包,庭倾羽觉得叶昭绝对不会出卖她们,她有着这种信心。

纳兰菱怔了好一会,才将目光移到银神的身上。

她和这个冷傲无比的少年在一起,的确也感觉他不会是一般的人,不是神,就是……妖吧?但若然是妖,亦不会是一个坏妖,因为他不曾做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儿呢。

但也有一次,就是将澈月和庭倾羽等人唤了回来。

对于这件事,庭倾羽倒没怎么责怪银神,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永远是注定的。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纳兰菱却总是觉得这银神太过冷漠了,看着就生气。那种关切,也许早就超过了普通朋友之间的关系了吧?

还用说吗?天天几乎都在一起,连睡觉时也不分开,纳兰菱还真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有那么亲密过呢。

纳兰菱没哼声,突然感觉到心里很乱,走到一边去将叶昭准备好的面包取出了两个。面包很香,虽然有点­干­,但总比这里其他的­干­粮好吃。她缓缓地走到了银神的身边,将其中一个面包递给他。

“喏,给你一个。”

纳兰菱声音小小的,庭倾羽不由得笑了起来,虽然因怀孕胃口有点不好,但看着纳兰菱这样子就有点开心,因为这小妮子,终于要对其他男子动起心了。

“本尊不需要。”哪料,银神冷冷地撇了她一眼,接也不接。

“你……”纳兰菱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心将东西送给他,他竟然爱理不理的。

或者就如庭倾羽所说的,他……根本不会是人,所以不需要娶妻。

纳兰菱有些泄气,转身走到庭倾羽身边坐下,闷着头大口地吃了起来,不得不说,纳兰菱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遇上这个冰冷的少年,并且身世迷离无比,还真是遇上了一道难题。

出卖朋友的人

银神不由得瞄了一眼生闷气的纳兰菱,一声不哼,立于一边如同一棵树一般如此安静。

庭倾羽摇摇头,澈月倒不在乎纳兰菱和银神这两人,将水递给庭倾羽,可是水又是冷的,不过在这暗道中,气温倒不算很低,刚刚合适那般。

“羽儿,此水乃是凉水……可能会对你不怎么好……”澈月有些为难地说道,怎么办呢,庭倾羽现在可是个孕­妇­呀。

“没事,就喝一小口。”

庭倾羽淡笑着,保持着最愉快的心情。

“澈,你自己喝暖了,再给倾羽喝。”纳兰菱冷不防地抬起头笑着说,澈月一怔,这倒是个好办法,于是毫不犹豫地昂头喝了一口,待在口中暖和,才凑到庭倾羽的前面,欲灌到她的口中,银神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看这一对亲密的小夫­妇­。

纳兰菱低头,也保持静默。

“算了……咳,多不好意思啊。”庭倾羽脸上发烫,呵呵地笑了几下,澈月差点将水喷出来,但见银神不好意思,自己便拉着庭倾羽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空气有些闷。

纳兰菱将其他的­干­粮放到一个包裹里,叶昭很细心,将这些面包都用油纸来包住,所以方便携带,虽然和叶昭才见一次面,但纳兰菱也有点相信了,叶昭真不会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

将­干­粮等等东西带好,剩下澈月带了进来的被子,根本不需要再带下去了。通道里的气温不会很低,到了山下,更是夏季。

通道里有着浓烈的泥土味,纳兰菱将一切打点好,澈月在下面也叫了起来,“大家准备出发了,我和羽儿准备好了。”

纳兰菱一声不吭地将包裹拿了起来朝下走,银神怔了一下,透过那昏暗的光芒,纳兰菱的背影极瘦,比起庭倾羽来,那细细的腰肢仿佛那么一折就会断了。

银神冷漠地跟了下去。

没有任何问题

澈月爱惜牵着庭倾羽,他眼神柔和,在这个短暂时间里,他不需要防备些什么,轻轻柔柔的目光恰如一波波的春光,烫得人红了脸。

“大概要走多少个时辰?跟上山时差不多?倾羽,你会不会很累啊?”纳兰菱前上,有些担忧地往下看,过度劳累,真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毕竟她是有身子的人。

“没事,我背她走。”澈月温柔地说道,突然弯下腰,示意庭倾羽爬上,庭倾羽傻了眼,这下山的通道可是非常难走的,再要背上一个人,这不是非常困难的事吗?

“倾羽,上去吧,我觉得澈他会有这个力气。”纳兰菱点点头,示意庭倾羽应澈月的要求。

“可是……下山的路不好走,我还是先走一会儿吧,我不累呢。”庭倾羽摇头,实是无法想象澈月背着她下山后,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情况。

“羽儿,我不再是之前的澈了,有承受的力量,你懂吗?”澈月轻笑一声,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淡淡的忧伤,庭倾羽在犹豫之间,澈月已伸手拉住她,轻轻地将她背起来,小心翼翼地往下走了下去。

通道泛着迷离的浅黄|­色­的光芒,澈月脚步沉稳,纳兰菱和银神跟于后面,对于不会武的纳兰菱,元气未恢复的银神,他们能自保就好了。

但这通道毕竟是叶昭亲自来查看过的,一般上说来,是没有任何问题。

果然,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众人只觉得下面有一些轻微的响声,等澈月背着庭倾羽毫无倦意,正如他所料的,自己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不管有没有无­色­珠,如此勤奋的澈月,怎么能没一点进步?

下面已成为一条直道,看来到了山底之下,气温也蓦然地升高了许多。

“羽儿,到山下了!”澈月惊喜地叫道,庭倾羽伏在澈月的背上,喜出望外,温柔地说道,“澈,累不累?”

前面好象有埋伏

“不累,羽儿,你先歇会儿,让我去前面看看。”澈月将庭倾羽放了下来,“菱姑娘,好好照顾羽儿,我去去就回。”

纳兰菱点点头,庭倾羽有些担忧,沉声地说道,“你小心一点。”

“好。”

澈月眼睛温柔濯濯,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握着腰间的剑往前走去,通道的空气没有以上的潮湿,并且很清新,庭倾羽和纳兰菱都觉得已到了出口处了。叶昭没有安排那条最复杂的给他们走,大概是这条最简单最安全了。

不到一会儿,澈月回来了,果然,再走十几步就是出口,并且澈月打探了一下,外面并无什么特别的情况,距离洞口十几步有叶昭准备好的马匹,那正是庭倾羽等人来之时所骑来的马。

看来叶昭全部为他们准备好一切了。

平安地出了洞,庭倾羽等人还不怎么相信自己真的能如此顺利地下山了,但眼前要解决的倒不是怀疑,而是尽快地逃离这里。

天­色­微微发亮,天边的月亮渐渐了沉了下去,云彩厚厚的千层,绚丽光芒越来越强,东方吐鱼白,令得青青的树叶有着濯濯淡光。

仰首望去,重重叠叠的山峦缠绵起伏,万鸟清啼,千风有香。

果然一出到外面,气温蓦然升高,庭倾羽等人只能脱下了衣袍,澈月警惕打量四周,却闻到了一缕不祥的气息。

“大家小心了,前面好象有埋伏,看来帝释教的人不是愚蠢的,让一部分人上山,然后留一部分人在这里。”澈月突然轻声说道,扶着庭倾羽走到了那颗大树下,只听到前面有隐隐的脚声,大概在巡逻着。

“大约有多少人马?”庭倾羽皱起了眉,想想也是,帝释教的人绝对不会愚蠢到全部上山的。

“大概……有一万多人,个个都是高手。”

澈月道,纳兰菱的脸一下子变成了苦瓜脸,银神仍然是冷漠地看着天边,若有所思。

真是一个奇迹

“那么……我们先回到山洞里?还是……现在逃走?不过一万多人,我们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的,并且我觉得他们很可能会伤害叶昭……”庭倾羽淡淡地说道,心却纠结成一团。

怎么办?到这个地步,回去也不是,走也不是。

银神却一声不哼,突然扬起手,一抹神光,便有两片树叶落到了银神的手心上。银神喃喃有语,澈月和庭倾羽等人皆惊讶地看着他,但见他手心中的两张叶子,突然飞落到地上,形成一团灼灼之光,蓦然之间,光团变大,出现了两个人形,实让庭倾羽等人惊愕不已!

那两个人,不正是庭倾羽和澈月吗?

怎么回事?

银神将他们两个幻化出来了?是幻化两个替身出来,引开那些敌人?

“银……你怎么搞的?”纳兰菱惊得好久才回过神来。

“呵呵,还是银聪明,谢谢了,老银呀。”庭倾羽笑眯眯地道,银神却看也没看他们一眼,手一扬,那两个与庭倾羽、澈月一模一样的人便飞快地朝外面跃去!

果然如庭倾羽所料,银神用替身引开那些兵了!

“银兄,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们还钻了几个时辰的暗道呢!”澈月哭笑不得,这银神是不是故意捉弄他们的?

“我等神力方才恢复,并不是需要之时,便有需要之力。替身可有效七天七夜,待他们回到皇宫,替身还原为叶。”银神冷冷地回道。

纳兰菱一瞪眼,刚刚想反驳,却被庭倾羽一把拉住了。

庭倾羽娇柔浅笑,握住纳兰菱的手,柔声说道,“算了,菱,他肯帮我们都是一个奇迹了,阿银一向很少帮人的呀,他又不像银时那么大大咧咧热热情情的。”

纳兰菱一怔,也是,这种那么冷傲的家伙能动手帮一下他们,真是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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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日更新结束,亲们没发现今天小纪更了好多么,呵呵,晚安~~

等我看看这是什么怪物!

澈月淡淡地笑,拉着庭倾羽到一边的石头上坐上,他将自己的外袍铺在石头上,以免庭倾羽着凉,虽然是晚夏,但在清晨,还是有着微微的凉意。

“歇会儿吧,等替身将那些士兵全部引走,我们再行动。”澈月淡笑地说,庭倾羽点点头,果然不一会儿,只听到树林外面,传来了剑锋相碰的声音,惨叫声,咒骂声不断传来。

庭倾羽等人处于树林内,不管他们有多少人马,自然也不知道,真正要抓住的人,却正在树林里等着他们的好戏散场呢。

而为首的,正是小空。

其他上万的士兵上了山之后,搜了一遍,找不到庭倾羽等人,就开始威胁叶昭,叶昭便指了一条暗道给他们,那是一条非常复杂无比的暗道,结果许多人在里面还没出来,就接到了山下的消息,说已将要犯擒住了!

小空身手不凡,银神幻化出来的两个替身在五十招过后,自然就被众人擒住。

但小空自然是想不到这两人只不过是两片树叶而已,然,此刻的替身还在有效期内,于是众兵欢天喜地地押着两“犯人”回归。

等他们走了之后,庭倾羽才松了一口气。

在山中的叶昭见大批士兵突然撤退,不由得担心无比,可是她和艾伦都不懂武术,急得直团团转,正在他们欲下山查探情况的时候,一只白鸽停落在叶昭的前面,叶昭好奇地伸手,白鸽却蓦然变成了一封书信,惊得其他人都愣在原地。

“你们选退下,等我看看这是什么怪物!”叶昭脸­色­发白,还没见过那么奇怪的东西。

艾伦一把拉住她,“昭,让我来。”

那些仆人退了下去,空间好安静。

叶昭点点头,艾伦上前,小心翼翼地拿住了那张纸,展开一看,顿时大喜,递到叶昭的前面,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叶昭一瞧纸上的内容,大意是说庭倾羽和澈月没有被抓住,抓走的只是替身,让他们不要担忧,看完信后毁掉此信,莫让客栈中的间谍识破了。

客栈中有间谍?

叶昭一惊,客栈中有间谍?

不过也是,若没有间谍,怎么可能会让帝释教的人知道庭倾羽在此处?

还有,那三个帝释教的男人,已被叶昭等人藏到了其他暗道里去了,绝对不会是他们三人,那么到底会是谁?不是叶昭也不是艾伦,那么,一定是这几个仆人吧?

可是这几个仆人都是老实巴交的老头老­妇­,不过人不可看外貌,实是不知道到底会是哪个?

叶昭默不作声地将纸烧掉,不过庭倾羽能脱险,她心中亦有所安慰了。

******

昆凌山山脚之下,三条叉路。

他们应该选择哪条?

来的时候,他们是中间的那条路,可是如今倒不想走回原来的路了。

银神脸­色­苍白,很显然是因为刚刚幻化了两个替身出来,而作了元气。

庭倾羽看在眼中,甚是内疚。

“不如走左边这条吧,反正左边靠北,京城在南,那样的话,应该不会遇到那些人的。”澈月思考了一番,终于缓缓地说道。

“好,我同意。”纳兰菱点头赞成。

庭倾羽看了一眼银神,“这样吧,我们先走一段路,要是没有什么危险,那么我们分开走,银神这个样子,绝对不能再伤元气。”

纳兰菱不由得看了着银神,眼神略有担忧,“啧啧,你不是神吗,为什么会这样?”

“本尊不是神,是银树神。”

银神冷冷地回道。

众人一怔,银树?这种树在现代是没有的,而在这个时空,银树是一种代表着坚强、高贵的树木,被人用来做家具的材料,他居然是树神?

“不是吧,还树神,我觉得你是树妖吧!?”纳兰菱冷冷地说道,庭倾羽不住地摇头叹息,这小妮子总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总让人误会了。

果然,银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默默地骑上马,脸­色­冰冷。

纳兰菱也一声不哼,庭倾羽等人上马后,慢慢地朝北而去。

这是皇上赏你的女人

其实现在他们大可以返回昆凌山,但澈月考虑天气过于寒冷,会让庭倾羽有所不适,而庭倾羽也不想再麻烦叶昭,也就一起默认了向北而去的选择。

“澈,北方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庭倾羽突然笑道,现在是夏季,倒不怕会下雪。

“北方乃靠近星国,与之交界,乃是一片奇大的森林也。亦有一面海,海的对面便是星国。但听说那个地方充满了妖孽,妖,神,魔,鬼等等全集于那里。”澈月笑着道,他和庭倾羽同骑一匹马,是怕马儿突然会失控而伤害她。

“哦,原来这样……那我们不能靠近那个地方了?”

“自然不能,我们就在北方的某个村落里先住下吧,待两个月后再回幽枫山。”澈月温柔地说,初阳升起,暖暖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勾画得他更为华美而温和。

庭倾羽轻笑一声,澈月的手轻轻地环在她的腰上,心中的幸福感渐渐地加深了。

纳兰菱和银神于后,看到两个人甜蜜如初,许久都没有Сhā话。

******

五日之后,小空领着“庭倾羽”和“澈月”回到了皇宫里,澈月替身则被带到了正碧殿里,而“庭倾羽”则被带到了萧闻的殿中。

萧闻仍然没有恢复记忆。

所以,这段日子,虽然有着淡淡的忧伤,却大部分是快乐的。时不时地,他觉得舞好看,于是在殿中起舞,惹得侍女们暗地里传开来,说燕王爷突然转­性­,爱起了舞来。

之前萧闻在殿中,从来不舞。

因为,他虽然记得起,在他的心中却只有庭倾羽才可以欣赏他的一舞。

小空领着“庭倾羽”到来的时候,萧闻正在用膳,却听到一阵脚步声,抬首,见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孩子领着一个少女款款而来,不由得怔住了。

虽然他是燕王爷,但小空不管对谁,都不怎么遵守皇宫礼数。

“燕王爷,这是皇上赏你的女人。”小空说道,就扔下如此冷漠的一句话,闪身退出。

你的手怎么那么冷?

萧闻愣愣地看着神­色­冷漠的“庭倾羽”,这女子一袭白衣,超尘脱俗,眉目若画,仿佛多年前,这个女子的五官都已定入他的心中,他心如波涛澎湃,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怔怔地与“庭倾羽”对视着。

“羽儿……”

这个名字,也像刻在他的心上一般,叫起来特别的熟悉,激动。

女人愣愣地看着他,毫无生气。

侍女们退下,萧闻上前,紧紧地握着“庭倾羽”的手,却发现那双手如此冰冷。

“羽儿,你肯来见我?你……愿意跟我在一起?”萧闻喜道,伸手紧紧地将“庭倾羽”紧紧地抱在怀中,她的体温也是冰冷冰冷的,像没有血一般。萧闻大惊,连忙让侍女们端来热水为“庭倾羽”泡澡。

他晚膳也来不及用了,在殿中来来回回地踱步。

“庭倾羽”此次见到他,好冷漠啊,难道是萧庭逼她来的?

想到此处,萧闻不知道为何,有些不安。

“庭倾羽”出浴来,一袭羽衣轻飘,那是侍女特意为她换上的。

于是,那身子曲线顿现,迷人诱惑,萧闻只觉得呼吸急促,却仍然注意到“庭倾羽”面无表情,冷漠得像看不到任何人。

“羽儿,你受苦了吧?”萧闻上前拉她坐到床榻上,虽然泡了一个澡,可是她的体温还是冰冷冰冷的。

“你的手怎么那么冷?羽儿……像不是皇上掳来的?你说话呀!?”萧闻甚是觉得非常奇怪,从头到尾,这个女子没有说一句话,像木头人一般。

银神毕竟元气刚刚恢复,毕竟得到了实体,幻化的人他只赋予了打斗一场的能力,剩下的就是死尸一般的植物人了。

见“庭倾羽”不说话,萧闻急了,连忙召来了太医,可是太医亦诊断不出是何病,只得找了一个“过度惊恐而失言”的理由来打发了萧闻。

萧闻也只能暂时不敢对“庭倾羽”动手动脚,虽然他渴望得到她,无论是心还是身。

时刻不离美人左右

于是,这两日以来,萧闻都坐在她的身边,温柔而言,缠绵而诉,虽然记不起什么,但面对“庭倾羽”的时候,心都是温柔如水的。

只不过,他越来越奇怪了,这两天以来“庭倾羽”不吃不喝地坐着,当他就寝之时,将她拉放到身边,她才睡下。

而第三日早晨,亦是有效期的最后一天。

萧闻刚刚睁开眼睛,却看到“庭倾羽”双目失神,不由得一惊,又以为她生病了,刚刚要叫人,却看到“庭倾羽”的身体发出一阵金光,这阵光芒强得令萧闻睁不开眼睛!

只听到轻微的噗的一声,光芒消失,萧闻连忙睁开眼睛,却见床榻上只有一张枯萎了的叶子,却再也看不到“庭倾羽”!

难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逃了?

不对!

周围都有侍卫,不可能逃得那么快的!即使真的逃到外面去了,也会听到喧嚣声呀!

萧闻手脚冰冷,大喝一声,“来人!快来人!”

顿时,有四五个侍卫冲入,以为有刺客,却看到萧闻一个人在殿内,“燕王爷……有何事?”

“你们看到羽儿出去了吗?有没有人见到她?有没有?”萧闻有些语无伦次,心中一阵惊慌,说不清的悲伤感顿时涌了起来。

“回燕王爷……没有人呀!属下一直于外,根本没看到任何人有出入过此殿!”

几个侍卫回道,皆是一样的答案。

“怎么……怎么回事?怎么……”萧闻一阵失神,只觉得大脑一阵阵地疼痛起来,如有千万针Сhā一般,扬了扬手示意侍卫退下,几个侍卫对望了一眼,皆是有疑问。

这两日,他们都知道燕王爷接受了皇上所赐的一个女子,但这个女子极为奇怪,燕王爷却从来不嫌弃,时刻不离美人左右,可是现在哪里见那美人的身影?

待侍卫退下,萧闻已痛得倒在床榻上。

这几天来,脑袋总是会有阵痛,太医也没有法子。

难道是萧庭的邪术?

如今“庭倾羽”突然消失,头却痛得更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拼命地往他的头里钻了进来!

疼痛若裂,萧闻发出一阵阵低低的呻吟,眼前仿佛有光,一幕幕悠远的画面地划过了他的眼前,刺激了他的神经!

那些悲伤的,美好的,遗憾的过去……

在阵阵的风啸声之中,在这空寂的大殿里,在这袅袅的香味中,萧闻终于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他终于记起了一切了……

关于萧庭,关于千尊,关于庭倾羽,关于自己,关于过去,他全部记了起来!

可是,刚刚的“庭倾羽”再度消失,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萧庭的邪术?

想到此,萧闻愤怒地站了起来,萧庭已有一次害死过庭倾羽,现在又有“第二次”,实是忍无可忍了!

萧闻腾地站了起来,连睡袍也懒得换,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朝正碧殿赶去。

萧庭正在正碧殿里审问“澈月”,连续两天的折磨,他就是不说一句话,萧庭正欲发怒,没料到又是一阵金光,“澈月”竟然凭空消失,地上只落下了一张枯萎了的叶子!

这个怪异现象,萧庭还没来得及用邪术看透,没料到萧闻就怒气冲冲地赶来,结果一对证,原来那个“庭倾羽”也消失了,现象是一模一样的。

“来人,前往结神殿!”萧庭大怒,结神殿乃是他施邪术的地方,如今两人消失得如此诡异,他自然是有怀疑。

结果透过结界一看,竟然看到了一名绝­色­少年幻化了一男一女,正是庭倾羽和澈月,这才惊觉上当了!没料到庭倾羽等人的身边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出­色­的不凡少年。

“你擒住他们想­干­什么?杀了羽儿吗?”萧闻冷冷一笑,看着满脸怒气的萧庭,想必他这一生中还没受到任何人的愚弄吧?

萧庭惊讶地看着萧闻,这口气多像之前的口气,不由得喜出望外,“闻,你想起来了?”

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哼,我自然是想了起来,怎么?你到底又想对庭倾羽­干­什么?”萧闻冷冷地说道,口气中有着压抑的愤怒。

“我没想­干­什么……我只不过,想将她抢来给你。”萧庭冷冷一笑,明黄|­色­的龙袍将他的贵气衬得越发的刺眼,萧闻怒不可言,以前是刻意地让他放弃了庭倾羽,现在这个萧庭又发神经一般,要将庭倾羽抢给他?

哈,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已不需要她了,不要擅自作主。”萧闻冷冷地说,“羽儿已和澈月成亲,已是他人之妻,我萧闻怎么会是个夺他人ℚi的卑鄙小人?”

萧庭默默地看着他,其实他知道,萧闻是很希望庭倾羽能回到他的身边,可是……毕竟庭倾羽已是他人ℚi,萧闻肯定不会强硬地要求。

“好,我便不会再管你了。”萧庭淡淡地说道,转身离开,那双桃花眼中却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在萧闻前面,说这样的话,却不代表他一定会如此去做。

萧闻愣愣地看着那个结界,出现了庭倾羽那张笑脸,正是她在和澈月一起跨上马的时候,可是不一会儿,结界啪的一声,碎了。

萧闻后退两步,心脏痛得不可言喻,跌跌撞撞地逃出了那殿,失神地回到了逢乐殿中。

床榻上,那张叶子静静地躺着,萧闻立于一边,心中柔肠百结,味道复杂而令人惆怅。

*****

又过了几日,澈月等人已到达了数千里之外的小村。

此处比之前的幽枫山还要偏僻,当官的都没有一个,所以澈月觉得此处一定是一个好避难之所,不过那么多天都过去了,澈月意外地收到了叶齐天的暗号,大意是说,萧庭已收手,皇宫中甚是无异样。

叶齐天不知道萧庭那边的人抓到了替身,而替身消失之后,萧庭也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大张旗鼓了,而是暗地里密谋着。

眼中全是喜悦

澈月见无追兵,便在此小村租下了一个小院,因此地贫穷落后,租金甚是便宜,在吃住方面,他们是暂时不用担忧。

院子有两个阁,刚刚好够这四人居住。

日子又开始平淡了起来,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多月,已是九月中旬了,庭倾羽的肚子甚是明显。澈月擅长医术,女子怀孕两个多月,一般还不会很明显,可是待他再次把脉,不由得又惊又喜。

因为,庭倾羽怀的竟然是双胞胎!

纳兰菱大喜,不过却隐有担忧,大家都说双胞胎的风险会比单胎大,不知道庭倾羽会怎么样呢?

澈月一天比一天高兴,有时间之时就会亲自去采药,好让庭倾羽喝上那些最新鲜的补汤。

而银神和纳兰菱的约定已到期了。

不过庭倾羽没有打算回现代,毕竟现在有了澈月的骨­肉­,要是银神水平突然失控,伤了孩子怎么办?

不过,银神却说自己的元气未能恢复,暂时送不了纳兰菱回现代,于是纳兰菱又得再度过十多天,等银神恢复了再说。

十多天之后,纳兰菱与庭倾羽挥泪告别,在银神的阵式中,消失在这个时空,回到了属于她的那个时空去了。

临走之前,庭倾羽托她去看望她的父母,纳兰菱满口答应。

银神因为纳兰菱的离开,也离开了此处,消失在庭倾羽和澈月的眼中。

他们都知道,银神如此一来,又损失了元气,即使他是树神,但是神也会有一定的界限呢。

此日,院子里落叶阵阵,又是得回幽枫山的日子了,不过看在庭倾羽这个样子,极为不方便,于是澈月便想法子让叶齐天知道他们在此处,这样就不用庭倾羽动身上路,损了体力和­精­神。

“羽儿,不如我请一个男人去幽枫山转告娘亲他们,让他们来此,如何?”澈月轻轻地抚摸着庭倾羽的肚子,眼中全是喜悦。

院子里静悄悄的

“这样也好,不过那么远,会有人愿意吗?”

“怎么没有呢?此小村家家户户都是不怎么富裕的百姓,极为善良,并且我自然会给上一笔钱,他们自然有人愿意去的。”澈月笑道,此处回幽枫山大概要十来天左右吧,但于这里的百姓而言,一两黄金都非常满足了。

庭倾羽点点头,澈月说的甚是道理,这里的风景虽然及不上幽枫山的,但自己怀胎儿不便走动,自然也只出此招了。

于是澈月欢喜地去找人,请了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去幽枫山通知叶齐天。

如此又过了五天左右,庭倾羽突然­精­神不振,白天晚上都昏昏欲睡,澈月心急了起来,便得上山去采些草药,此处乃是小村,连个药店都没有呢。

庭倾羽一个人坐在院子的那棵梧桐树下,时不时有叶子飘飞起来,天蓝得像海,风柔柔的,吹得人很想入眠。

庭倾羽闭上眼睛,靠在那张睡椅上,手落在肚子上,为人母了,心情一直保持愉悦。

一阵微香袭来,此香味是庭倾羽从来没闻到过的,难道是院子里一些她不认识的花开了吗?

可是好困,眼睛也睁不开,慢慢地,庭倾羽便失去了知觉……

有七八个黑衣人无声息地跃落到院子里,朝庭倾羽走了过去……

下午时分,澈月背着草药回来,一开门,便欢喜地唤着庭倾羽的名字,“羽儿,我回来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

奇怪,难道又睡觉了吗?澈月甚是疑惑,不由得连忙放下了草药奔到阁内,但见床榻上空空的,没有庭倾羽的影子!

“羽儿,你在哪里?羽儿?”澈月心中甚是纳闷,连忙跑到后院一看,只见那张睡椅上也空空的,掉下了庭倾羽的一件月白­色­披风。

天气有些微凉,庭倾羽怕着凉了,所以一般都带着一件披风。

众人万分火急

澈月喘着气又连忙寻找,可是整个院子里都找不到庭倾羽,他又怀疑她去邻居家窜门了,可是整个小村都找遍了,仍然找不到庭倾羽的身影。

村民都是热心人,也帮忙着到处走,可是直到叶齐天到来,仍然找不到庭倾羽。

只能说,庭倾羽定然是被人掳走了!

之前澈月以为,萧庭一直没有动静,他定然不会再来烦他们了,没料到在他没有提防之际,一下子将庭倾羽掳走了!

现在的庭倾羽可是有孕在身,怎么能经得起折腾?

于是,众人万分火急,连忙上路追寻庭倾羽而去。

*****

庭倾羽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黑黑的空间里,这里乃像个箱子,不过幸好有软垫在上,否则一定会极为难受。

箱子有一两个小洞,庭倾羽刚刚想张开嘴,却猛然地发现自己的嘴被封住了,手脚也被绑住,心中大惊,立刻明白是被人掳了。

不过,除了萧庭,谁还会打她的主意?

萧庭到底是掳她而去,引出澈月,还是……

庭倾羽暗暗着急,额头冒出冷汗,虽然空间不算小,但庭倾羽感觉到这绝对是在马车上,并且是在马车的下面那一层!否则,四周为何那么黑暗?并且“箱子”还跟随着什么移动着,吱吱声中带着马蹄声。

如果是平时,庭倾羽定然运力将绑住自己手上的东西脱掉,可是如今她怀有双生子,必须小心翼翼呢。

但对方能将她无声息地掳走,必定是武功极高之人,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伤了自己就不值得,所以庭倾羽只能努力竖起耳朵倾听着周围的环境。

听起来,应该是在官道上,所以这些路才可以平衡一点。

并且四周极为平静,看来澈月还没有发现她被掳走或者是还没有追来。

庭倾羽大力地呼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起来,如今叫不出,又动不得,肚子里的孩子,能受得这种折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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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纪明天要离家,所以此更结束,也有十更了,谢谢大家,明天小纪会用手机更的~~~么么

仿佛不认识她似的

于是内心有担忧,不过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走了哪条路,才三天的时间竟然来到了朝国的京城了!听到那些熟悉的吆喝声,庭倾羽总觉得自己又突然回到了长碧殿的那些岁月中。

肚子好饿,虽然中途那些人有开过箱喂她食物,但都是一些非常粗糙的面包,难以下咽,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庭倾羽拼命地吃了下去。

但那一点点东西,自然也不够填饱肚子,这些人仿佛急着去哪里似的,当然,如果庭倾羽猜得没错,就一定是赶入皇宫。

这些人一定是准备好久了的,否则他们不会知道那个小村会有通向京城的小捷路。

庭倾羽看到一缕光的时候,就看到了萧闻那双熟悉的眼睛!

他惊讶地看着她,仿佛不认识她似的。

“放肆,谁叫你们抓她来这里的?”萧闻终于回过神,大喝一声,那些黑衣卫连忙跪下,说是皇上的命令,将这个女人带回来给燕王爷。

萧闻愤怒不已,但却急着解开了庭倾羽手上的绑带,将她从箱子里弄出来,才蓦然发出,她的肚子……

“羽儿……”

萧闻脸­色­惨白,虽然知道庭倾羽和澈月已成亲,但现在看到这样的庭倾羽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后退几步,蓦然地撞到了那扇绣着白荷的屏风上,屏风啪的一声倒下,将一边的花瓶也打得坠地而碎。

庭倾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见了萧闻心里反而安心一点,要是萧庭的话,她还真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

“嗯,萧闻,你……记得我了?”庭倾羽看到萧闻眼中的痛苦,忍不住地垂首而问。现在的她出现在萧闻前面,必定是一个非常惨的打击。

萧闻苦涩一笑,点了点头,注意到了庭倾羽脸­色­有几分憔悴,连忙将自己的情绪收了起来,让人送上饭菜来款待庭倾羽。

庭倾羽径直坐到椅上,腰酸背痛的,睡了三天三夜啊,她突然担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会受到影响。

仿佛是他做父亲一般2

不过萧闻也想得周到,在未用晚膳之时就请了御医过来,因庭倾羽已摘下了面具,那御医一看,顿时大惊,这不就是明王以前想立为后的羽公主吗?如今竟然是有身子的人了?

不过如今已是改朝换代,他也不再多管闲事,亲自为庭倾羽把脉,脸­色­凝重,老御医最好恭敬地对庭倾羽说道,“公主,您多日劳累有许少动了胎气,以后得多多注意,勿劳勿气,还要补气养胎啊!”

萧闻一脸紧张,仿佛是他做父亲一般。

“御医,胎儿……应该能保住吧?”萧闻紧张地道,距离上次“庭倾羽”消失的时候已有一个多月,想起那时两晚都可以睡在她的身边,心中又酸又甜,惆怅万分。

如今真实的庭倾羽就在眼前,虽然很心酸,可是能见到她,还是极为欣慰。

“自然是能保住,燕王爷请放心……公主……咳,王妃怀的是双生子,虽然人极易困,但是能­精­心照料就可无事了……”那御医突然将公主改口为王妃,听得庭倾羽和萧闻都怔住了。

“嗯,好,你下去吧。”萧闻淡淡地说道,御医退下,带着暧昧的眼神。

当然,他肯定以为庭倾羽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萧闻的。

“羽儿,还是快点来吃饭吧,你一定很饿了。”萧闻见庭倾羽­唇­­干­得要裂开了,一阵心痛,语气极为温柔。

庭倾羽一怔,这语气是萧闻在之前和她相爱的时候才用的,不由得抱歉一笑,“对不起……萧闻……”

“来吃吧,别废话了。”萧闻笑着,温柔地想伸手拉她,庭倾羽连忙站起来,微微地避开了他的手,垂首走到了左侧边的膳阁去,那里飘来了菜香,所以庭倾羽认定那里就是用膳的地方。

反正是在萧闻这里,她也不客气。

“先别用,我来试试。”萧闻倒不是取出银针,而是每一样菜、汤,都亲自地试过才让庭倾羽食用。

那肯定萧庭的眼线3

庭倾羽内心甚是感动,虽然萧庭因为萧闻而将自己掳来,但也怪不得萧闻,毕竟……他应该不会知道此事的。

“谢谢你,萧闻,虽然我知道……我来到这里并非你本意……”庭倾羽笑笑,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即使没有人告诉过她,是萧庭让人掳她来此,但她相信绝对不会是萧闻的意思。

“羽儿,不要这样和我说话,倒因为我,你才被掳来此处……我会找个机会送你出宫的。”萧闻压低声音道,然后又浅浅地笑着,将新鲜的汤送到了庭倾羽前面,那是人参红枣猪手汤,放眼望去,每一样的都是补气补血的上等菜肴。

萧闻对庭倾羽极尽温柔,因为外面的侧门还有对他们虎视眈眈的黑衣卫。

萧闻知道,那肯定萧庭的眼线。

三天没吃到好东西,庭倾羽就像饿狼一样,但又不敢暴食,只能适当而止。萧闻极尽温柔地为她将鱼刺挑了,凡事都做得令庭倾羽都有着愧疚的感觉。

做这些事情的,应该是澈月,可是澈月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吧?

用完晚膳,和萧闻讨论了澈月失忆的事情,萧闻皱着眉,他立在台榭边上,庭倾羽坐在左侧的玫瑰椅上,迎着晚风,看着宫殿中那些繁华夜­色­。无数明亮的灯笼映得亭楼阁殿相映生辉,一派辉煌之­色­。

只不过,在许久之前,庭倾羽在这里度过的时候,完全是不一样的心境。

如今,她已是一个将为人母的女人,处境不同,心境便是不同。

“澈的失忆……或者是跟无­色­珠有关,你是说……他的内力突然大增?”萧闻问道,目光轻柔地如同蝴蝶采花一样落到了庭倾羽的身上。

“是的,那时……他一口气杀了十几个帝释教的弟子,而后又能与萧庭过招,极是强大的样子……”庭倾羽笑着说,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不会在那个时候让帝释教的人杀死呢。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4

那时的萧庭,铁定是想将澈月­干­掉。

“他的症状,我亦有……只不过我并没有测试过我到底会不会赢了萧庭。”萧闻淡淡地说道,不远处是京城的那些璀璨的夜景,皇宫的地位比较向上,站在任何一个殿的台榭上远眺,必定可以看到京城的夜­色­。

风柔和地吹了进来,满天繁星闪烁,极是璀璨。

庭倾羽好奇地看着萧闻,如今的他,和萧庭到底算什么呢?

自古以来,王爷和皇帝一般不会住同一宫殿里,因为之前的皇帝要防着王爷,而王爷亦不习惯在皇宫里的拘束。

而萧闻,却是明国开国以来第一个与皇宫同住的王爷。

“你现在……恨萧庭吗?”

“恨?若是恨能解决一切的问题,我情愿恨,但是……恨不能解决一切,只能让吾之手,斩一切世间琐碎恩怨而已。”

萧闻苦笑一声,此话带着太多的心酸与无奈,庭倾羽双目微湿,萧闻的定意,萧闻的爱,她能感觉到,可是又能怎么样?

往事就如一个断线的风筝,飘到了遥远的时空里,想起来,只能嘘唏感慨了。

“的确如此,恨……是不能解决问题,不过你送我出去……萧庭会不会再将我抓回来?”庭倾羽眨眼,有些无奈地说道。

萧闻静静地看着她,双眸若水,温柔和遗憾尽现于眼中。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他现在的意思,就是要将我赐给你,没想到萧庭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啊!”庭倾羽笑道,虽然有些痛恨萧庭,但事至此,却只能保持着一定的和平心态。

有身子的人,必定要保持着愉快的心情,虽然庭倾羽的心有些沉重,料到澈月此行更是难测,内心实是快乐不起来,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只有尽量浅笑柔语。

“若……他真心如此,羽儿,你会不会跟着我?”萧闻眼睛有些亮光,充满了掩饰不住的渴望。

跟我开一下玩笑也行的5

庭倾羽怔住,内心极为内疚,世间痴情的男人甚是少有,但萧闻是其中一个,却不能不负他。

“萧闻,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的。”

“呵呵,开玩笑呀,羽儿,你怎么不顺顺我意呢,跟我开一下玩笑也行的!”萧闻抚心笑道,脸上的笑容甚是璀璨,却不知道那到底是快乐,还是忧伤。

庭倾羽别脸而笑,手习惯­性­地落在微微挺起的肚子上,萧闻目光黯然。

“羽儿,早点休息吧,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要好心生养,以保胎儿平安。”萧闻淡淡地笑,让两侍女送庭倾羽到隔壁的一个小阁内居住。

庭倾羽谢过他,那小阁亦算是逢乐殿中的一阁,但那里极为清静,是个好休养的地方。

庭倾羽的身影消失在那些浓密的花影之中,月光之下,一片凄然。

萧闻久久地站在台榭上,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心若有惆怅,久久不言,久久未动。

*****

澈月和叶齐天等人在数日后才到达京城。

经皇宫里的探子来书信,庭倾羽的确被掳到了皇宫之中,但却是被送到了燕王爷萧闻的殿中。澈月猛然悟到那肯定是萧庭的主意,爱兄心切,所以将他所爱的女人夺过来送给了他。

但是,凭着澈月、叶齐天等二十多人,根本不可能冲入皇宫里将庭倾羽抢回来,更何况现在的庭倾羽怀着他的骨­肉­,万事都要小心谨慎,更不要说如今的皇宫可是全是帝释教的高手呢。

金为客栈,澈月等人下住于此,柔妃、绿儿、小西,明王等都留在幽枫山,具体情况叶齐天也没有告诉柔妃,生怕她过分担忧了。

是夜,澈月忧心惙惙,没料到刚刚有了回忆不久,以为可以和羽儿共享天伦之乐,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世事难料,实是沧桑。

“澈儿,皇宫我们不能硬闯,你得想其他办法,但探子回来说,那燕王爷萧闻对羽儿极好,所以你不用担心。”

他一直想得到的女人6

叶齐天见他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眉都皱成一团,不由得出言劝道。

澈月冷笑一声,“萧闻自然会待羽儿好,毕竟羽儿是他一直想得到的女人。”

叶齐天怔了怔,方才想起萧闻和澈月之前乃是情敌也。

只不过,没料到羽儿身怀六甲,萧闻仍然对其情意不改,实是难得的一好男人。

“羽儿肯定不乐意在皇宫居住,不如……我让探子留信给萧闻,让他出来见你,而后再商量一下,如何将羽儿送出宫来?”叶齐天看着澈月,淡淡地说道。

“萧闻虽然对羽儿极有情意,但羽儿是不会领情亦不会接受,所以萧闻定然会以羽儿感受为重,必定会出来与你一会。”

澈月看着叶齐天,其他弟子也不解地看于他,萧闻出来与他们一会又有何法?皇帝不放人,燕王爷也没有权利放人吧?

“师父……你是说,让萧闻出来,再从长计议?”澈月眼中有暗光,口气有着淡淡的冷意。

他的确不想利用萧闻的力量,但是……目前这个情况,倒是不能忽略了这一个方法,除此之外,他的确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澈月目光潋滟,淡淡地展颜一笑,“好吧,就让他转告萧闻,让其于明日午时于长灵坡等我。”

叶齐天点点头,便转头吩咐了弟子碧流,让他与那名探子联系,定于明日午时与他相见。

碧流应声退下,澈月凝眉而思,倒不像之前的浮躁了。

“我们得仔细考虑一下,是让萧闻协助我们,装作被劫来威胁萧庭放人,还是用其他的方法……”叶齐天看了一眼沉思的澈月,小心地提点道。

澈月倒没有说话,凉凉的风从窗而入,拂动了一边的轻丝帐幔,京城的夜无比热闹,令得澈月又如同一下子回到了长碧殿的日子一般。

长碧殿如今已是赵晔将军的殿宇,那些关于羽公主与男妃的故事,只能在百姓的茶余饭后再现了。

别怪我对你不客气7

******

皇宫,正碧殿。

萧庭刚刚看了几本奏折,却见萧闻冷冷地走了进来,虽然李公公已禀报过,不过萧庭却暗自欢喜,表面却不动声­色­。

“你到底想怎么样?将她掳到此处来­干­什么?羽儿已是有身子之人,怎么经得起你这样的折腾?”萧闻冷冷地说道,他从来不称萧庭为皇上,大概是因为在他的心里,萧庭根本不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毕竟,用邪术­操­纵了赵晔,又­操­纵了不少大臣,他怎么会算是一个百官爱戴的好皇帝?

不过萧闻感觉到极为奇怪的是,萧庭这种人,一旦运用了那么多的邪术,身体一定会受影响,可是他仍然每天都­精­神抖擞,像没有用过什么邪术的人一般。

萧庭坐阵于龙椅之上,神­色­淡然。

“你不就是想得到那个女人吗?所以我也­干­了一件好事。若然你厌恶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么我也可以赐她一碗净身汤,将里面的妖孽弄个­干­­干­净净……”

“萧庭!你找死?”萧闻顿时大怒,若是萧庭真的有毁掉庭倾羽的孩子的心,他必定会作得出,但这样一来,庭倾羽定然会更恨他,同时也会远离萧闻而去的。

“我只不过说说而已,你心浮气燥,不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有了男妃的骨­肉­吗?”萧庭冷笑一声,自是嘲弄,“你骗得了他人,却骗不了我,看到她将要为他人生下爱儿,你心肯定是有所不甘吧?”

萧闻冷冷地看着这个自傲的男人,口气不觉得更冰冷了起来。

“我的心思,勿用你管!若是你敢对她不敬,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萧闻冷冷地说道,“羽儿不喜皇宫,所以今日我要将她送出去。”

萧庭脸­色­一僵,他辛辛苦苦让人掳回庭倾羽,不就是想讨他欢心,没料到他又突然要将庭倾羽送出宫去,实是让他大为失望。

“朕不允许!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出宫!”萧庭突然冷冷地说道,腾地站了起来,不管如何,都要将那个女人留在这里,才让萧闻有些生机。

小纪先更到这,晚上再更

一律赐死!

虽然萧闻嘴说要将庭倾羽送出宫,但萧庭知道,有一个所爱的人在身边,不管她有没有痛苦,那人一定会很是快乐。

至少,他就是这样觉得。

萧闻冷冷而立,与萧庭斜斜对视。

兄弟那么多年,两人第一次如此怒目而视,萧庭的心渐渐冷之,手握紧那一本奏折,欲将它捏得粉碎。

他一番好意为他,却又被如此敌视,想起许多从前的“不平等待遇”,萧庭怒火中烧,前思左想,终是没有退让。

“朕说过的话,就不要朕再重复了!若步出一步,无论何人,是你还是那个女人,一律赐死!”萧庭冷冷地说道,握着奏折的手青筋突现,狠狠的杀气从他的眼睛里婉转地流淌出来。

萧闻一怔,萧庭极少对他动怒,这一次,他动真格了。

萧闻说多无用,却眼中冷光一人,蓦然地一掌拍出,直击萧庭的面门!萧庭大惊,没料到萧闻竟然当场与他对抗,但却没有叫人,李公公在一边吓得脸­色­煞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和燕王爷激战成一团。

“皇……皇上……燕王爷!来来……来人……”李公公吓是双脚发软,连叫也几乎叫不出来。

“不许叫人!”萧庭立刻冷吼一声,李公公吓得一大跳,瘫坐在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皇上和燕王爷展开了激烈的对手战。

这是他们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动武。

之前在年少之时,萧庭也曾一直缠着萧闻让他教他武术,两人亦有时候会试着较量,但如今的他们,却不再是少年时的他们了。

萧闻招招凶猛,虽然手中并无武器,但却仍然像要斩中了萧庭的要害,萧庭亦是小心翼翼地拆招,脸­色­­阴­沉得如同覆盖千万重乌云的天空。

一红一黄的身影于大殿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发出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凌厉之风阵阵,括得周围的帐幔飘忽得厉害。

有何事要慢慢商议呀

李公公不住地朝他们磕头,嘴里喃喃有言,他肯定以为他们疯了,或者以为燕王爷欲篡权谋位,可是皇上却不让他将人召入内!

“天啊……皇上……燕王爷,你们……你们有话慢慢说,有何事……有何事要慢慢商议呀……”

可是他的话,完全不可能会阻止这一场激战。

萧闻招招凌厉,眼中燃烧着愤怒的光芒,萧闻脸­色­­阴­暗,两人身影飘忽,但萧闻明显地感觉到,萧闻的内力突然大增,尤其是那眼神,跟当初的澈月是差不多一样的!

萧闻冷哼一声,手形如勾,直接朝萧庭的眼睛取去,萧庭一惊,猛然地再后退几步,避开了那要命的一招,哪料后退的角度过大,一下子将一边的古董花瓶撞倒在地上,哗啦一声,价值连城的花瓶蓦然地成了一地碎片。

外面的黑衣卫一闻声,顿时一窝蜂地闯入,却见燕王爷和皇上正冰冷对视,一时间都怔在那里。

“萧庭,你若敢对她不客气,我亦不会再放过你,稍有差池,我萧闻便要你的命!”萧闻冰冷地说道,大甩衣袍,看也不看周围的黑衣卫一眼就大离地离开。

萧庭喘着气,一颗心有若寒冬冰霜一般,作为一个皇帝,也只有萧闻和千尊从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统统给朕滚出去,没有朕的命令,你们进来有何­干­?”萧庭见一群黑衣卫垂首而立,顿时大怒,大手一挥,靠近他的那个黑衣卫便惨叫一声飞起到空中重重地跌落,众侍卫吓得连忙跪下求饶,直到绯儿出面,萧庭才冷静了一些。

遣退侍卫和李公公之后,萧庭坐在龙椅上,双目无神。

绯儿温柔地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为他按摩着。

不管他怎么努力,他就不会在乎他,对吧?

萧庭眼底一片冰潭,­唇­边却渐渐地浮起了冰冷的笑意。

******

看你脸­色­不怎么好呢

萧闻怒气冲冲地回到殿内,却猛然地看到庭倾羽坐在殿中,帮侍女淋着台榭边上的盆栽,萧闻定定地站着,看着那个腰已粗、肚子微挺的女人,心底一片湿润。

侍女见王爷回来,连忙打个眼­色­,默默地退了下去,庭倾羽惊讶地回头,看到萧闻眼睛里还隐有怒意,发丝有些凌乱,迷惑地小心翼翼地走了下来。

“怎么了?看你脸­色­不怎么好呢?”

萧闻眼神一黯,浅浅地笑了起来,“没事,快过来坐下吧,你怎么随便走动,若是伤了……”

话说了一半,却蓦然说不下去了,孩子又不是他的,他那么关心她­干­什么?有时还真会让人误解呢。

庭倾羽摇摇头,“没事,孕­妇­就是要多走动呀,总不能一直坐在屋里面吧?刚刚一来,见你没在,所以闷着就跟侍女玩起来了。”

萧闻怜爱地看着她,这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如此随意随和,庭倾羽笑了笑,在一边的椅榻上坐了下来。

“你刚刚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陪美人出去走走罢。”萧闻连忙脸­色­一沉,赶紧找了一个借口,他并不想让庭倾羽知道,他为了送她出去而和萧庭闹了起来。

庭倾羽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浅淡一笑,“萧闻,你是时候纳王妃了,免得人人都以为我是你的王妃呢!”

“快了,你不用担忧。”

“哦,是哪家的千金?肯定是很有名望的千金,对吧?”

“嗯,是的。”

“那就好了,到时我们可以成为亲家呀!”庭倾羽兴奋地说道,完全像一个小孩子似的。

她一心希望萧闻能抛下过去,去接纳第二个女人,得到属于他的幸福,可是瞄到了萧闻那黯然的神­色­,庭倾羽的心微微叹息,萧闻,她又如何不理解呢?

如果他会接受第二个女人,恐怕早就接受了吧?

这种事我自然有打算的1

她蓦然地想起了香儿,那个曾暗暗地将她从楼上推下去的女子。

“香儿……其实很合适你,萧闻。”庭倾羽淡淡地说道,香儿虽然心有些怨恨,但那只是小女人的心胸,如果能和萧闻在一起,香儿的心必定不会那么邪恶吧?

萧闻淡淡一笑,装作毫不在意,朝庭倾羽抛了个媚眼,“我说羽儿,你就不要像娘亲一样对我婆婆妈妈了,这种事我自然有打算的。”

“好啊,现在有了伊人了,连我这个老朋友都嫌麻烦喽!”庭倾羽笑着道,努力让气氛轻松一点。

萧闻淡淡地笑,而后又欲与庭倾羽一起去外面散心,谁料一步出大门,就有重重黑衣卫拦在他们的前面。

“燕王爷,皇上有令,王爷和王妃不得步出殿门一步,违者必诛!”小空上前淡淡地说道,他居然也将庭倾羽称为王妃了。

庭倾羽一怔,对王妃这个称呼哭笑不得,人人都会以为庭倾羽的肚子里的孩子是萧闻的,但只有那些帝释教的人才会明白,她根本不是萧庭的人。

“放肆,本王从未犯法,为何要将本王禁足于此、”萧闻大怒,想耍脾气来吓退这些黑衣卫。

可是小空却不动声­色­,淡淡、地继续说道,“燕王爷,您于正碧殿上对皇上大为不敬,所以皇上便下令将王爷禁足于殿中,没有得到圣旨这前,王爷不得出外!”

小空说得坚定无比,丝毫没有将萧闻当王爷看。

萧闻怒吼一声,欲踏出一步,没料到萧庭来真的,真的不让他们踏上出殿门一步!

萧闻一动,下面那些侍卫齐唰唰地拨出剑,完全没有畏惧于萧闻的气势。

“萧闻,算了,萧庭是来真的,你先不要与他们动气,想个法子吧?”庭倾羽低声地说道,萧庭可是帝释教的教主啊,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杀的人,其他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他们两人被困于此殿

萧闻咬了咬牙,恨恨地看着小空,“也罢,待本王歇会儿,再来收拾你们!”

萧闻回过头,和庭倾羽一起入内。

不过,怎么办?他们两人被困于此殿,萧庭的意思很明了,让萧闻收了庭倾羽作为王妃,他才罢休吧?

不过,萧闻知道,庭倾羽绝对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那,到底应该怎么办?就这样冲出去,于他萧闻而言是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如今庭倾羽身怀六甲,根本不方便就这样逃走呀。

“燕王爷,王妃,请用茶。”这时,一个侍女袅袅地走了进来,端来了热腾腾的人参茶,萧闻随手接了过来,却见茶托上有一张细小的字条,不由得惊讶地抬头看着那侍女。

只见那侍女长得极高大,衣袍的领子掩饰住了喉咙,她的声音略为粗一点,听起来完全像个男的。

萧闻默默地伸手将那字条拿了过去,那侍女便脸­色­诡异地退下。

庭倾羽也注意到了这个变化,倒没有说什么,外面那么多黑衣卫,想通风报信,也只有这些侍女最方便。刚刚那侍女明显就是一个男人打扮而来的。

萧闻轻轻地展开纸条,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

“是澈……让我今日午时到长灵坡等他。”

萧闻低声说道,虽然萧庭让人守住了外面,寸步难行,不过……从刚刚那侍女的样子,萧闻倒得到了新的启发。

“可是……外面侍卫如天将,你怎么能走得出去?”庭倾羽皱皱眉,那个恋兄狂真是的,做到了这一份上,连庭倾羽都难以想出对策。

“我自然有办法。”萧闻笑了笑,信心满满地说道。

庭倾羽眨眨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噗地笑了出来,脸上微微飞红,萧闻愣愣地看着那张略带笑意的脸,心里又甜蜜又酸楚。

男扮女装的萧闻

台榭的花开得很璀璨,远远向下面一看,也有二十株花树,一亭一湖一石桥,反正逢乐殿的风采极是不错,庭倾羽坐在台榭上吹着凉风,又一阵倦意涌上心头,不知不觉地又睡着了。

萧闻站在她的后面,听到了她呼吸均匀地响了起来,怜爱地走上前一瞧,羽儿已睡着了,手还放在微微挺起的肚子上,仿佛不管在任何时刻,都有着一种保护里面的孩子的欲望。

“这里风大,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萧闻幽怨地说道,心中涩意升起,却还是弯下了腰将庭倾羽轻轻地抱了起来,放到了他的床榻上。

差不多到了午时了。

侍女们再次送来了茶。

众侍卫只记得两个身材高高的侍女送了茶进去,然后不到一会儿,两侍女又低着头走了出来。

皇宫后院的御花园里,颜­色­各异的花朵璀璨盛开。

一个侍女走到此,然后突然飞跃而去,无声息地溜出了皇宫里……

此“侍女”正是男扮女装的萧闻。

萧闻长得妖艳,皮肤又粉红粉白,扮成一个年轻的侍女是他最拿手的,这不,一样可以出来了。

他急急地赶往长灵坡,澈月在那里等,肯定是想和他商议如何将庭倾羽救了宫外去吧?

萧闻虽然心中不舍,可是……那毕竟不是他的人,始终也不会是他的。何况羽儿现在有了澈月的骨­肉­,更不可能会和他在一起。

一个时辰之后,萧闻来到了长灵坡。

果然,看到澈月和叶齐天等人齐齐于树下的草地上坐着等他,萧闻心中甚是感觉到惊讶,没料到澈月他们会光明正大地在这里等他,难道不怕他带兵出来将他们一网打尽吗?

现在的澈月,也算得是皇上下令擒拿的“重犯”。

不过,这也说明了,澈月是信任萧闻的。

澈月等人远远地看到了一个高大的侍女朝他们狂奔而来,不由得在心里暗笑,萧闻肯定是用这种手段,但急得没有时间换装了吧?

我并不想浪费时间

但见一袭侍女服,长发飘飘,脸­色­怪异,一眼望去,倒会记人感觉到不自然。

不过,听探子说,萧庭已让上千侍卫守着萧闻和庭倾羽,不让他们离开殿宇一步,但没想到萧闻还是用这个方法出来了。

大概大家都认为,萧闻乃是尊贵的王爷,绝对不会男扮女装出来的。所以,在侍女变得有些怪异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怀疑到“侍女”的身份。

“澈兄!”萧闻一走到众人前面,便淡淡地叫道。

澈月一怔,双眸潋光,“你……恢复记忆了?”

“正是,你有何打算?”萧闻倒不急着进入正题,­唇­边带着邪魅的笑容,“羽儿答应我了,说要在皇宫里生下孩子之后,将孩子交给你,而她将会成为我燕王爷的王妃。”

澈月脸­色­一沉,冷冷地看着一脸怪笑的萧闻,他才不会相信羽儿会如此决定。

“萧闻,时间宝贵,快快切入正题,我并不想浪费时间。”澈月目光凌厉,叶齐天等人在一边,对萧闻虎视眈眈。

“嗯?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萧闻淡淡地说道,笑弯了眼睛。

澈月又急又气,却只能忍耐。

现在的确是他在求萧闻,毕竟庭倾羽在皇宫里,得萧闻很多时候护着她。

“你不打算让羽儿回到我身边?你要明白,羽儿在皇宫里,不会快乐的。”澈月口气淡了一点,目光仍然犀利地落在萧闻身上。

有如一把利剑一般,直刺萧闻的心脏。

萧闻淡淡一笑,对于这种审视又提防的目光,他早就习惯了。

“羽儿现在到底怎么样?孩子没事吧?”澈月一急,又想起了庭倾羽可是被人掳去的,那孩子不知道会不会被伤害呢?

“她没事,但目前萧庭防备极为强,羽儿又身怀六甲,要逃出来的确不容易……”萧闻正­色­地说道,想起萧庭说要毁掉庭倾羽的孩子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阵惊悸。

萧庭的心又是如何狠辣呢?

不知道他离开了皇宫,被萧庭发现之后,会不会伤害羽儿?

叶齐天和澈月对望一眼,眼中皆有沉重之­色­。

“萧闻,我澈月从来没求过你,但是……如今羽儿有难,我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从皇宫里出来。”澈月正­色­地说,正午的阳光透过叶子斑驳地落在他的脸上,衣袂轻飘,神­色­极为凝重。

萧闻微微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不愿意你得到羽儿,但……到目前为止,一发皆为定局,可是萧庭防备加重……”

“我明白,我的意思是说,若我们能将你掳走……”澈月淡淡地笑道,若他们将萧闻作为人质,那么庭倾羽一定可以从皇宫里出来的。

萧闻眼前一亮,却又渐渐地黯然下来。

“澈儿说得很对,目前只有这一种办法,否则……燕王爷不管如何反抗,还是不可以能萧庭屈服于我们,屈服于燕王爷吧?萧庭可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帝皇,定然不会如此轻率的。”

叶齐天也在一边说道,帝释教多年来让人闻风丧胆,不就是因为萧庭的心狠手辣吗?

萧闻点头,“正因为如此,即使我在你们这一边作为人质,恐怕萧庭会识破了这个­阴­谋。”

澈月微微皱眉,心情极为沉重。

他们的确不能低估萧庭的智商,毕竟做到了弑父篡权的这一步,萧庭的心又是如何狠辣呢?

他绝对知道澈月不可能对萧闻下手,即使是人质,澈月也不可能伤害萧闻,所以对于萧庭而言,根本没有半点威胁。

萧闻此话一出,众人又沉默。

这个方法行不通,那么……还有什么方法呢?

萧闻突然笑了起来,眼珠眨眨,“不如这样吧,我让羽儿扮成侍女出来,如何?给一张人皮面具,这样的话我便可以更方便一点了!”

澈月皱了皱眉,这个方法他们也有想过,也准备了两张人皮面具,一张是庭倾羽的,一张是一个陌生女子的,但她的肚子……

羽儿怎么突然这样?

“面具倒是有,但羽儿的肚子……如何掩饰而去?”叶齐天从怀里取出两张面具,将它交给了萧闻。

“我自然会有法子,对了,羽儿说这件衣袍是你的,将它还给你。”萧闻突然轻轻一笑,将手中的包裹扔到了澈月前面,澈月伸手一接,便将那件大衣袍接了过来。

奇怪,这件衣服,根本不是他的,羽儿怎么突然这样?

萧闻轻笑一声扬场而去,幸好这一次,倒没有引起萧庭的注意,否则就麻烦了呢。

叶齐天看着萧闻的背影,只觉得这个男人极为怪异,虽然说是澈月的情敌,但与澈月之交乃是君子之交,亦值得可赞也。

澈月看着手中的那件衣袍,不由得翻了翻里面,却看到衣袍里面有些奇怪的刺绣,不过此处极为不安全,于是回到了客栈里,细细地观看一遍,伸手一摸,感觉里面绝对有东西。

于是再拿出了剪刀,将那刺绣的荷花轻轻地挑掉了,里面竟然隐藏着一块白­色­的布块,澈月一喜,以为是庭倾羽给他的书信,展开一看,却是皇宫里的机密暗道!

这些暗道,是之前庭倾羽得到的地图里所没有的!

那么这张地图,是萧闻准备给他的,还是庭倾羽说服了萧闻,萧闻才舍得给澈月送来呢?

不过,有了这张地图,他们行动倒要方便得多了。

因为这些暗道,大概是萧庭没有防备或者并不知道的暗道,因为标志非常清晰,仿佛特别示意澈月等人将看图的重心放在那些暗道口上一般。

“师父,你觉得这些暗道,可以进入去救羽儿吗?”澈月抬起头,看着一脸沉思的师父,低低地说道。

这是萧闻给他的衣袍,要不是羽儿,就是萧闻给他们的。

“这……只是唯一的办法了,只不过得比较小心,否则……”

叶齐天点点头,神­色­凝重。

越来越不安

“但是……若被萧庭发现了,那会比较麻烦。”澈月考虑到最坏的后果,那就是他不小心被萧庭发现,然后萧庭再报上那十几条弟子的人命,杀了他。

这样的话,他的目的更达到了。

“师兄,皇宫暗道机关重重,希望师兄还是小心为好……”碧流于一边,淡笑着说道。

其他弟子纷纷示意,若澈月真的要行动的话,倒可以让他们先去,如此一来风险实是减小了一半。

澈月摆摆手,他极不希望其他人为了庭倾羽而作出任何牺牲,所以入攻皇宫还是要一定的时日去从长计议。至于庭倾羽在皇宫里,有萧闻的保护,应该也不成问题。

“师父,先不要急,再看看皇宫里会有什么动静。若是过急了会打草惊蛇,功亏一篑啊!”

澈月淡淡地说道,内心虽然极为焦急,但是仍然得沉住气。

“好,为师待你想到什么好办法再让他们一起行动,碧流,继续给师娘回信鸽说澈儿和羽儿在京城,会过一段日子再回去与她相会。”叶齐天吩咐道,他不能让柔妃知道澈月和庭倾羽的事。

碧流应声,写下了书信招来了信鸽便回了给柔妃。

夜,又寂寞地到来。

京城的夜一如往旧般热闹,令得澈月的心更是空荡。

此刻的羽儿,正在做什么呢?大概正是和萧闻在一起了吧?

心情有些低落,自己的爱妻亦无法保护,他实是有些愧疚,不过说到底,他还是得去查探一翻。换上了黑­色­夜行装,澈月静静地跃出了房间,往皇宫的方向轻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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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以来,庭倾羽都过得很平安,肚子越来越大了,但有时却越来越不安。萧闻告诉她,他将皇宫里的更隐秘的暗道交给了澈月,澈月一定会抓紧时间来救她的。

只不过庭倾羽也明白,计划需要时间,也需要机会,如今皇宫里里外外守卫森严,不是随便的人都可以进入。

萧闻就会越来越沉默

是夜,庭倾羽坐在殿里跟侍女一起学绣花,一连几天都不能回阁,所以只能和萧闻同床共枕。

所以,在任何人的眼中,他们是夫妻,只不过萧闻却也因此更为失落,虽然装作欢喜,却道是伊人为他人发妻,只能远看,不能染指。

萧闻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侍女小心翼翼地教庭倾羽绣着白牡丹,­唇­角荡漾着淡淡的笑意。

“这怎么绣,就这样穿过来?”

“不是,王妃……”

“咳,说了,叫我羽姑娘,我不是王妃……”

“这个……奴婢不敢!王妃,是这样绣的……”

两人轻语细语,庭倾羽学绣花,也只是为了静下心来,等待着澈月的到来,没料到绣花这方面还得花好多功夫,根本不是一天两天学得来的。不过若是在平时,庭倾羽倒没有闲情学这种东西。

刚刚用过晚膳不久,但因为怀孕,庭倾羽也不敢太晚睡,绣了一点点就让侍女找来了睡袍,萧闻的殿宇的后面有一大浴池,每到用浴池的时候都会有着暖暖的水从龙嘴里流出来。

此浴池呈四方形,白玉石的地板,左侧有一个水炉,后面则有仆人在烧水,每晚的戌时之际,仆人定然都会将水烧好,然后主人可以打开在浴池边上的开关便可以自由地使用浴池了。

四边雕刻着金龙的雕像,栩栩如生,侍女为庭倾羽一拧开开关,就有哗哗热水流出,庭倾羽走入池中,待侍女退下后,再将衣袍脱下,慢慢地享用着这个浴池。

在现世里,庭倾羽家里只用热水器,还没有钱用到如此大的奢侈的浴池去。

萧闻坐在殿前,听着后面的哗哗流水声,细胞渐渐地柔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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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倾羽用过浴池之后,轮到了萧闻,此美男怪怪地朝庭倾羽一笑,然后默默地走了进去。

越在这里留得越久,萧闻就会越来越沉默。

千尊又意外到来

庭倾羽自然明白他不好过,毕竟自己所爱的女子却怀着其他男人的骨­肉­睡在他的身边,是多么的别扭呢?

九月的天气还是微热,但逢乐殿却四周都临水,倒也不算得很热。床榻宽大,枕头乃是用珍珠所织成的,夏天乃是上等的枕头呢。

没等萧闻出来,庭倾羽就坠入了梦乡之中,帐幔放了下来,透着那些澄黄|­色­的灯光,映出了她那­精­致的五官。

萧闻出来的时候,殿内平静一片,夜幕之中,庭倾羽睡得如此安心。

他轻轻地掀开了帐幔,小心翼翼地上了床,小心翼翼地躺到了她的身边。不是说他控制力奇好,毕竟庭倾羽可是孕­妇­,看着她睡得甜甜的样子,心就很酸,一酸起来,谁都没有了欲望。

但是,能躺在她的身边,就是一种幸福了。

庭倾羽的呼吸那么均匀,平稳,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唇­紧紧地抿着,眉头也轻锁,看来其实她睡得并不怎么好,毕竟被人掳到此处,又睡在不是老公的男人的身边,谁能不担忧呢?

不过,幸好他是萧闻,若是其他的男人,庭倾羽一定不会睡在他的身边吧?

想到此,萧闻还是淡淡地笑了,至少,庭倾羽是信任他的,这,就让他很安慰了。

萧闻浅浅一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张沉睡着的脸,心中百般惆怅,将手轻轻地放到了她的肩膀上,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如此美丽的又忧伤的时光,就是瞬间的永恒。

******

此日,千尊又意外到来。

不过看他的脸­色­,再看后面的那一排黑衣卫,就知道是被逼来的。

当看到挺着大肚子在一边学绣花的庭倾羽,不由得怔住了。

“公主?”千尊叫了一声,庭倾羽抬起头,见到了红头发的美少年,眨眨眼,才想起这红发少年不正是千尊吗?

感觉好久没见了,千尊仿佛比之前更为成熟,眼中有着淡淡的惊讶,不再像之前那么冷漠。

好久没有聚餐呢

“千尊?你来了?呵呵,好久不见了呢。”庭倾羽站起来,也适当地活动了一下,千尊回过神,目光落到了她挺起的肚子上。

“这是……”

“这是澈的。”庭倾羽笑着解释,萧闻脸上一阵尴尬,却又傻呵呵地笑起来。

千尊惊讶地看看萧闻,慢慢地像明白了什么事,又站到一边收回了好奇的神­色­。

“千尊,不如在这里用午膳吧,好久没有聚餐呢!”庭倾羽笑道,千尊和萧闻之间的隔阂,不知道何时才能消失呢?

千尊冷漠地看了一眼殿门的那些黑压压的侍卫,“不用的话,那些老鼠很烦人。”

庭倾羽和萧闻对望一眼,不由得淡笑起来,千尊现在倒变得幽默了,于是大家静等中午之时,一起用膳。

这一次,倒像三个朋友坐在一起用膳,虽然有时会冷场,但绝对很温馨,令得庭倾羽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正被囚于皇宫之中,然而午膳过后,萧闻和千尊倒是被萧庭叫去了,冷清的大殿上,庭倾羽一个人留在那里,就连绣花也没有什么心思。

庭倾羽放下手中的事儿,遣退了侍女,每天这个时候都要睡上一小觉,保持充足的睡眠,也保持着最平静的心情。

萧闻和千尊一起被众侍卫请到了正碧殿之内,却不见了萧庭的身影。

李公公倒在里面有些颤抖地看着萧闻,上次萧闻突然袭击萧庭,李公公对这个外面一直冷静的萧闻已有一颗畏惧之心了,“皇上请两位在此等候,燕王爷,千尊公子,请!”

萧闻和千尊对望一眼,千尊突然冷冷地掉过头去,不理会他。

萧闻哭笑不得,到一边坐下,却见李公公神­色­不安。

不由得有些奇怪,以前萧庭每一次在此处,或者召见他,都会在此等候他而来,这一次怎么那么奇怪,要让萧闻在此等候他?

千尊站着倒不说话,外面是黑压压的黑衣卫。

王妃到哪去了?

皇宫这几天很奇怪,不,应该说自从庭倾羽被掳回来之后,皇宫里就一直有那么多黑衣卫了。看来萧庭是铁定了将庭倾羽锁在这里的心,不管萧闻愿意不愿意,他也坚持如此。

可是,萧闻在殿中等了一个时辰,萧庭还没有回来,萧闻内心甚是疑惑,突然想起了庭倾羽还在殿中,想起了萧庭那次说的狠话,不由得担心起来。

于是不顾李公公的反对,蓦然地冲回到了逢乐殿中,却见床榻上空空也如,到处都找不到庭倾羽的身影。

“来人!王妃到哪去了?”萧闻大怒,冷吼一声,外面的小空淡淡地走了进来,萧闻眼皮一跳,不由得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升了起来。

有众人的前面,萧闻承认庭倾羽是他的王妃,但亦只不过是他的意愿,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心愿而已。反正在其他人眼中,庭倾羽已算是他的王妃。

若是真的,一切,该多好啊……

“回燕王爷,皇上已下了圣旨,王妃可于皇宫里随意走动,如今王妃可能是随意走出殿而已。”小空淡淡地解释道,萧闻冷冷地眯起美目,一种不祥的感觉如蚂蚁一样爬上了心头。

“你们都给我将王妃找出来!”萧闻冷冷地说道,那些黑衣卫相互看了一眼,平时萧闻很少命令他们,但毕竟是一个燕王爷,并且还是与皇上有冲突、皇上却还是没有怒罚的王爷。

皇宫里头,亦传说着许多奇怪的流言,说皇上宠爱燕王爷,如此一来,人人都将燕王爷当皇上看。

待众黑衣卫一散,小空也离开了。

萧闻满头大汗,连忙将屏风的位置移开,千尊眯着眼睛,却也跟着进去。

这是皇宫里的暗道,萧闻感觉到庭倾羽很可能在里面,一,是澈月来救她了,二,可能会是萧庭搞的鬼!

“参见燕王爷!”暗道里面的侍卫一见萧闻和千尊进入,恭敬行礼。

被人掳走了!

“你们有没有看到……”萧闻的话一下子又止住了,这不是向侍卫暴露了澈月等人的行踪吗?

“皇上有没有来过此处?”萧闻收敛了紧张的神­色­,淡淡地问道。

两侍卫对望一眼,神­色­有些诡异,“王爷……没有……皇上并没有来此地。”

萧闻两人吞吞吐吐的,顿时起了疑心,微微俯视地上,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于是一声不哼地走里面走去。

千尊亦跟在后面,步步向前,暗道里空气有些窒息,不时有几声奇怪的声音回荡在暗道之中……

*****

一个时辰之前。

庭倾羽感觉到突然燥热起来,于是不由得睁开眼睛,被那种燥热惊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看到四周是褐­色­的泥壁,昏黄的灯火在泥壁上咝咝咝燃烧着,这一切,明显就不是逢乐殿里的景象。

心中顿时大惊,庭倾羽连忙爬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类似山洞或者地道里的一张简陋的木床上,而此地仅有的一扇铁门紧紧地关闭着。

又被人掳走了!

庭倾羽不由得有些心急,虽然萧闻将地图交给了澈月,可是她感觉到甚是可疑,若是澈月前来救她的话,不可能将她反锁在这里的吧?

“是谁将我锁到这里来的?”庭倾羽冷冷地问道,手习惯­性­一摸肚子,感觉还没有什么异样,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现在孩子还是最重要的。

庭倾羽的话回响在山洞里,没有人回答。

她下了床,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用力地拉了拉门,门在外面反锁着。

“外面有人吗?”庭倾羽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铁门上刻着青龙,周围都映着壁火的朦胧的光芒。

就在庭倾羽正要退下的时候,蓦然地听到了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这,像暗道里的,就按着周围的环境,庭倾羽就感觉到自己被掳到了皇宫的暗道里去了。只不过,那个人会是谁?萧庭?

萧庭将她弄到此地来­干­什么?

庭倾羽后退几步,定定地看着那扇门,那脚步声在铁门那里停了下来,外面开来了开锁的声音,吱呀一声,铁门打开了,出现在庭倾羽眼前的,却真的是萧庭。

萧庭身着一身龙袍,后面跟着小空等四五个黑衣人,庭倾羽冷冷地看着萧闻,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萧庭将她弄到此地来­干­什么?

若是有事,难道在殿上不可以叫醒她问她吗?

哎,孕­妇­就嗜睡,被人掳了两次了,庭倾羽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朝安王?你怎么将我掳来此处了?难道不怕燕王爷怪罪吗?”庭倾羽冷笑一声,和这个男人交过手,自然会知道他的狠辣。

上次欲杀澈月,可惜澈月的内力突然大增,他得不了手,而这一次,又要对他做什么了呢?

心中隐有不安,庭倾羽护着肚子退到了床边缘,看着那一脸­阴­沉的萧庭走了进来,后面有一个侍女却托着一小盘,盘上有一酒杯与了瓶酒,庭倾羽的心蓦然一沉,焰眸微微地眯了起来。

萧庭,他到底想­干­什么?

故意将千尊和萧闻引开,然后让人将自己绑到此处,想起来就不会是一件什么好事。

“朕敢为之事,怎么会瞻前顾后?”萧庭冷冷地笑着,一挥手,那侍女便托着盘子到庭倾羽的前面。

“你腹中的胎儿有险象,所以将净身汤喝掉,以保­性­命。”萧庭目光暗沉,脸上浮着诡异的微笑。

庭倾羽猛然一惊,原来,萧庭在打自己肚子的主意!

不过这男人好象也管得太多了,自己的肚子里又不是他的孩子,并且自己亦不是他的夫人,有何权力让庭倾羽将肚子里的孩子流掉。

庭倾羽缓缓地坐在床边上,看着侍女托着药走上前,将那些暗黄|­色­的药酒倒满了一杯,一种刺激的气味便扑面而来。

萧庭真的决定如此了吧?就是为了让庭倾羽对澈月死心,然后和萧闻在一起?

怎么能被萧庭这个家伙毁掉?

“皇上,你乃是朝国的天子,一心怀天下,百事万百亦为民,皇上这种做法未免太卑鄙了?”庭倾羽冷笑一声,看着侍女送到前面的净身酒,眯着眼睛看着萧庭。

她额头冒着冷汗,手紧紧地握着,另一手轻轻地放在肚子上,并没有去接那杯净身酒。

要知道,一喝了下去,肚子里的胎儿将会不保!

那可是她和澈月日盼夜盼的孩子,怎么能被萧庭这个家伙毁掉?

并且,可是双生子,庭倾羽当初不知道有多么高兴呢,然,面对如此险境,只怕她不服从,这个残忍的男人也会逼她吧?

所以,一定要用计!

“哼,朕如今做的事,就是为了万民!女人,不要不知好歹,朕给你一个王妃的位置,并不是让你怀着别人的骨­肉­来坐上去的!”萧庭冷冷地说道,他觉得庭倾羽若是没了澈月的孩子,那么萧闻会更容易接受庭倾羽。

并且……若将澈月­干­掉了,或者令他遗忘了庭倾羽,更是一个好方法。

“哦,皇上,我如今是燕王爷的妃子?呵呵,皇上别忘记了,我只不过是你们掳回来的一名良家­妇­女,没料到皇上为了燕王爷,连这一步都做到了,实是让小女子又佩服又可惜也!”庭倾羽淡淡地笑起来,鼻子皱得非常可爱。

笑容有若春风,完全没有一点愤怒。

萧庭却没有意外,他亦相信此女子肯定是与众不同,方才会让萧闻倾心。

“放肆!朕说什么就是什么!哪个帝皇手上没有沾上血腥?哼,再说三道四,朕就将你的命也拿走了!奴才,还不快将酒灌给她?”萧庭冷冷地喝道,那女人顿时眼中凶光一现,庭倾羽看得出此侍女也极有身手。

“请皇上息怒,让我自己来吧!”庭倾羽冷冷地看了萧庭一眼,接过了侍女手中的酒,然后仰首“喝”了下去。

刚刚不是喝了净身酒吗

萧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在他看来,不管是哪个女人,面对着王妃之位,怎么能不心动呢?

“谢谢皇上,民女能当上王妃,全是皇上的恩赐。”庭倾羽淡淡地说道,脸­色­有许少苍白,垂下眼眸却不去看萧庭。

萧庭冷哼一声,甩袖而去,小空奇怪地看了庭倾羽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待众人都离开,庭倾羽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那一杯酒,她全部倒到了袖口里去了,用这一招虽然很危险,但萧庭是个容易自满的人,肯定是相信庭倾羽会服从他的命令才会如此粗心大意。

庭倾羽配合着喝酒的动作,当酒倒入了自己袖口里的时候,便做了一个咽的动作,幸运的是,古代人穿的衣袍袖口都很宽大,如今倒了一杯酒,倒还不会弄得很湿。

铁门重新关上。

庭倾羽心也乱了起来,她知道如果再有人来的时候,自己的计谋就穿帮了。但拖得一时是一时,只希望萧闻等人尽快察觉到萧庭的­阴­谋来找自己吧!

不管她有没有经验,但从电视或者小说里也得知,流了孩子肯定会有一些变化的,比如血……

所以,行至那些人再将她送回去的时候,定然会让萧庭知道,到那个时候……

庭倾羽不敢乱想,坐在那里静静地闭上眼睛,这些空气极为沉闷,庭倾羽聆起耳朵,紧张地对待着一切。

约半个时辰之后,又有人开门,那是两个黑衣侍女,看样子就是帝释教里会武功的女人。一看到庭倾羽还好好地坐在那里,顿时大吃一惊。

“师姐,这个女人……刚刚不是喝了净身酒吗?怎么……”

“的确如此,我亲眼看到她将酒喝下的!死贱人,竟然骗了教主!”那女人勃然大怒,没有萧庭的命令却又不敢对庭倾羽怎么样。

“你去报告教主,说这女人没事,她刚刚耍手段没有喝酒!”女人冷冷地说道,脸­色­却异常地惨白。

庭倾羽知道,这算是她的责任。

闻怎么会爱上你这种女人?

她亲眼看着庭倾羽,却还是分辨不出庭倾羽到底有没有喝,如果萧庭一怒,不知道她的命运会如何?

庭倾羽淡淡地笑着,虽然有些内疚,但是在那种情况下,已无法不陷害她。

另一个女人急急跑开,看来是报告萧庭去了。

庭倾羽心越来越急,到这个时候,萧闻等人还是没有发现情况不对劲吗?如果等会儿萧庭再来,她怎么办?

这个男人武功高强,而自己又是孕­妇­,他还有那么多人在此,肯定是斗不过他的!

果然,不一会儿萧庭大怒而来,怒气冲冲地上前想将庭倾羽虐待一番,庭倾羽冷笑一声,鄙视地看着愤怒的萧庭。

“萧庭,你以为这样,萧闻会更欣赏你吗?你错了,若你真的毁了我和澈月的孩子,我痛苦,萧闻会更痛苦的。”

“放肆,竟然连朕都不放在眼中!好一个贱女人,闻怎么会爱上你这种女人?”

萧庭愤怒无比,在明国,众多千金小姐还是温柔服从的,而庭倾羽刚刚却耍了手段,分明就是没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如何能不愤怒?

“我也很好奇,为何萧闻会有你这种弟弟?你要知道,萧闻的幸福,全被你毁了!”庭倾羽冷冷地说道,努力压抑着不愤怒不恐惧。

实是无限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在她怀孕这段期间那么曲曲折折的,不知道之后会不会影响了他们的­性­情?

萧庭脸­色­大变,眼中冒火,扬起手就要甩庭倾羽一个耳光,庭倾羽连忙一侧,避开了萧庭的那一掌,但这个男人却凶猛无比,庭倾羽真的惹着他了!

这样一拎一擒,就将庭倾羽狠狠地抓住,庭倾羽眼神冰冷而凌厉!

“皇上,不要让燕王爷更恨你!我本是他未来的夫人,可是都因为你,他什么都没有了。若你此次再伤害我,他更不会原谅你!”庭倾羽冷冷地说道,虽然如此会激怒萧庭,但她的话又无不道理。

流掉她的孩子!

萧庭愤怒地喘息,在他的眼中,庭倾羽就是情敌!

可是,那一份畸形的恋情,又如何能光天化日地发展下去?加上萧闻本来就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兄长。

萧庭冷冷地瞅着庭倾羽,暂时没有一步的动作。

庭倾羽的双肩被他紧紧地握住,骨头也被抓得生痛了,庭倾羽毫不畏惧地看着那双愤怒的眼睛,既同情,又厌恶。

“朕真想将你撕开来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竟然……不将朕放在眼里,亦不将闻放在眼中,你随意糟蹋他人之爱,你到底长着一颗怎么样的心……”萧庭一字一顿地说道,咬牙切齿的样子令得那张俊脸也扭曲了。

庭倾羽怔了怔,心中暗急,手紧紧地捂着肚子冷笑一声,“皇上言重了!小女子只不过一民女而已,别忘记了,是皇上派人将我掳来此处,萧闻对着怀着其他人骨­肉­的心爱的女人,如何不痛苦呢?即使皇上将我们的孩子毁灭,难道皇上可以肯定,燕王爷就可以忘记了这一个事实吗?小女子的心,早是他人的,即使我死了,也是他人的!”

萧庭呼吸急促,她说得没错,是他让人将她掳到皇宫里给萧闻,从一方面说,是为了萧闻能见到心上人,但另一方面,庭倾羽却已怀上了澈月的骨­肉­,让他看着如何不伤心?

早知如何就应该在没将这女人弄入宫之前,流掉她的孩子!

萧庭又痛又恨,低吼一声,狠狠地扬起手朝着庭倾羽的肚子挥下去!

庭倾羽大惊,没料到萧庭还是那么执着,他拿下了她的孩子,萧闻更不会原谅他的!

掌风如剑,刺得庭倾羽的脸极为生痛。

她伸手挡住那一掌,却被狠狠地打开了手,手背甚是生痛,庭倾羽却不敢用力反抗,只怕在挣扎之中伤害了胎儿。

可是,谁又来救她?

外面的两个侍女冷眼旁观。

那一掌再次拍来!

萧庭低吼着,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你这个贱女人!有眼不识泰山,朕将你一掌击毙好了!”

他们终于赶来了

电光火石之间,庭倾羽准备在最后那一刻反击,拼着冒险的时刻,以命相搏。

只听到两声惨叫,萧庭的手还没拍下来,只觉得手臂一麻,仿佛有什么细细的针刺入了他的手臂之中,顿时麻木不已,竟然也挥不动了!

“羽儿!”一声喝声冲入了庭倾羽的耳朵里,庭倾羽顿时大喜,一侧身,就看到两个身影飞奔而入,那二人穿着皇宫侍卫的黑­色­宫服虽然面目陌生,但庭倾羽却听得出,那是澈月的声音!

幸好,在没被伤到孩子之前,他们终于赶来了。

来人正是叶齐天和澈月。

两人加上两个弟子一起混入了暗道,悄悄地将四个侍卫放倒,然后换上了他们的宫服,才在这里到处寻找上逢乐殿的路。但暗道内复杂万分,虽然有地图,但还是走得非常慢,却没料到还没上到殿上,还听到了庭倾羽的声音在这个小侧洞里

叶齐天将两个侍女打晕的时候,澈月心急,毒针也蓦然而出,在这一个重要关头,终于让庭倾羽避免了伤害。

澈月冲上前将萧庭一拳打飞,那毒针乃是叶齐天用心研究出来的,没有解药根本不可能解不了毒!

萧庭狰狞地被甩到一边,砰的一下摔得四脚朝天。

“羽儿,你没事吧?羽儿……”澈月连忙拉过庭倾羽,又喜又怒,喜的是在这个时刻还是赶到了,怒的是,这狗皇帝竟然想非礼羽儿?

“没事……”庭倾羽抚着心口道,虚惊了一场了,冷冷地撇了一眼地上不能动的萧庭,眼中迸发了一缕寒光。

“萧庭,今日不杀你,他日我们定然会后悔的,澈,­干­了他!”庭倾羽冷冷地说道,萧庭若真的被他们杀了,萧闻会不会恨她?

萧庭脸­色­微微苍白,却冷笑一声,不知道念了什么,整个人一下子蹦了起来。

澈月脸­色­一变,连忙将庭倾羽护于身后。

你们都不要命了吗?

萧庭站了起来,完全没中毒的样子,澈月甚是奇怪,难道师父的那些毒过期了?

不会的,师父­精­通毒物,绝对不会做出一些无效的毒来!

唯一的解释,便是萧庭这个人,一般的毒是制服不了,此人乃是人魔也,毒不侵,恶不杀的地步。

“来人,将他们拿来!”萧庭冷笑一声,冷冷地命令道,洞口处立刻冒出了黑压压的黑衣卫,将洞口堵住,手持长矛或剑,冷然地盯着庭倾羽等人,如同饿狼见到了猎物。

叶齐天倒是镇定自若,他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东西,轻笑一声,往洞口一扔,顿时一声巨响,顿时一团黑雾升起,有着刺激的浓烈的味道,传来了萧庭的恶狠狠的骂声。

“放肆,你们都不要命了吗?此处乃是朕的……咳咳咳……”

黑衣卫们也惊叫起来,虽然他们是素有训练,但这种黑雾不知道有没有毒,他们顿时慌乱了起来,人便乱成了一团。

澈月拉着庭倾羽就趁着黑雾往外走去,庭倾羽只觉得眼前黑朦胧的一片,什么亦看不到,但只跟着澈月往外走,脚下有时踩到了人,在一片惊叫中,澈月手持剑杀出一条血路,终于将她带了那个小侧洞里去了。

后面响起了追上来的脚步声。

庭倾羽不由得打了两个喷嚏,刚刚那黑雾太刺激了,还特别难闻,一种恶心的味道,不过正因为这种黑雾,才让他们逃出那个小侧洞。

小侧洞地方太小,又全被黑衣卫包围,要杀出一条血路的确不容易,好在叶齐天将许多“工具”都带来此,才有了退路。

“羽儿,你没事吧?”

澈月急急地问,正欲弯腰将她抱于怀中,却听到前面又响起了脚步声,不由得怔了一下,抬眸,见有一红一白的人朝他们走来,正是千尊和萧闻!

“刚刚那黑雾,有没有毒?”庭倾羽皱皱眉,只怕那些雾若是有毒,肯定会影响胎儿。

萧庭差点就非礼了

“没事,没毒的,不过……前后都有追兵,我们要努力杀出一条血路了。”叶齐天沉声说道,果然,后面有萧庭的人马追上来,虽然这不大的暗道里只能容上四五个人并肩而行,这就加重了逃出去的难度了。

萧闻和千尊匆匆赶到左侧的暗道时,突然听到西面的暗道里传来了一声巨响,于是和千尊急急忙忙地赶来,没料到就看到了澈月逃出了那侧面的小洞,看到那些滚滚黑雾,萧闻立刻知道事情已发展到了严重的地步!

“羽儿!”萧闻急急地唤道,看到澈月双目冰冷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从复杂转到了淡淡的柔和,刚刚在洞里逃出来,澈月就觉得这跟萧闻的不谨慎有关。

“你怎么看好羽儿的?萧庭差点就非礼了……”澈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在乎后面追上来的黑衣卫。

浓雾渐渐散去,有人开了另一边的壁窗。

那么,庭倾羽就断定,此处一定是靠近出口了!

“什么?他非礼羽儿?”萧闻又惊又怒,庭倾羽却哭笑不得,澈月刚刚去到的时候自然看不到真实,萧庭是想将他们的孩子拿掉,但以澈月的角度,肯定就是萧庭想非礼庭倾羽。

“不是,他想让我喝下净身酒,我没喝,所以他想亲自动手将我们的孩子弄掉。”庭倾羽淡淡地回道,澈月脸­色­一沉,眼中充斥着愤怒与愧疚。

若他当日没有上山采药,庭倾羽就不会被掳到此处了。

可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最重要的是要解决眼前的问题。

“反了!萧庭……真没料到他竟然会行动起来,萧庭,给我滚出来!”萧闻一听立刻大怒,越过了澈月和庭倾羽身边,站到最前面去大叫了着,众黑衣卫听到燕王爷竟然敢直呼皇上其名,都不由得怔住了。

虽然有些是帝释教的人,但有些却是皇宫里的侍卫,虽然知道皇上很看重萧闻,却没料到燕王爷还如此大胆,一时间不知道是进是退。

萧庭冷哼一声,众侍卫便让出了一条路,一袭龙袍的萧庭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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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结束,谢谢大家,还有十天左右就要完结了,大家做好准备哈.

简直就是弱智

“你竟然对羽儿动手?”萧闻冷冷地看着萧庭,那双杏眼里布满了­阴­霾,长剑握于手中,额头还渗着亮晶晶的汗珠,微微地喘着息,看来刚刚他在发疯地找庭倾羽。

萧庭扬扬眉,声音平静得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难道要朕赐你一个怀着其他男人骨­肉­的女人做王妃?”

“萧庭,我觉得你现在简直就是弱智,我何时有说过要纳羽儿为王妃?你的所作所为,真的令我太失望了!”萧闻冷笑一声,眼中充满着哀伤。

虽然年少之年忽略了萧庭这个弟弟,但他从来没有厌恶过他。

虽然他曾逼他放弃庭倾羽,但是……他也没有真正恨过他。

可是如今,一步一步地走来,原来这个男人一直在做他并不愿意做的事情,去伤害他深爱着、一直想保护的女人。

萧庭眯着眼睛,昏暗的灯火下,那张以往一直有霸气的脸此刻全是残忍。

“闻,你不是想要那个女人吗?想得到她,怎么可能让她怀着其他男人的骨­肉­?我花尽心思来将她掳来,将她交给你,不就是为了你吗?”萧庭冷冷一笑,萧闻那双欲要吃人的眼睛,已容不下他了吧?

他,一直是一个可悲的人物而已。

这种禁忌之爱,不能公于世上,更不能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并且还纪起了萧闻的厌恶,他就只是一个可悲的象征。

这种可悲,到底要压抑多久呢?

如今,萧庭就快疯了,如果澈月没有到来,他肯定会将庭倾羽的孩子弄掉,发疯地进行着他认为对的一切。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她了?萧庭,你再乱来,就莫怪我不客气!”萧闻气得全身颤抖,萧庭的思想太过于偏激,亦喜欢揣测别人的思想,实是令人最头大。

如今,萧庭不再是一个麻烦,而是一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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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庭的错不止一次了

“羽儿,澈月,你们走吧,这里让我来对付。”萧闻冷冷地说道,抱歉地看了庭倾羽一眼,他实在不应该留她在殿里让萧庭有伤害她的机会。

庭倾羽一怔,澈月握着她的手,冷漠地看了萧庭一眼。

“萧闻,那就麻烦你了。”

澈月朝他感激一笑,虽然一直以来都将他当作对手,但这个时刻,他们就像朋友一般,情同手足。

“可是,萧闻……”庭倾羽看了一眼那几乎丧失理智的萧庭,倒有点担心萧庭一疯起来,是不是连萧闻也会伤害?

“别怕,你们走吧。”萧闻淡淡一笑,心隐有惆怅。

暗道里还弥漫着黑雾的那种气味,但淡了许多。

黑衣卫静静地等待着萧庭下命令。

澈月拉着庭倾羽往外走,又不由得回头看了萧闻一眼,“萧闻,你的恩,我以后会报。”

淡淡的一句,令得萧闻苦笑一下。

他在乎的,并不是澈月对他的感觉转变,而是庭倾羽。

只不过,不管如何,他都没有机会再和她在一起了。

“萧闻,你保重!”庭倾羽也重重地朝他点头,朝他投来感激的温柔的一瞥。

萧闻缓缓地点点头,目送着他们的离开,萧庭静静地看着他,却没有下命令阻止他们。

他在忍耐。

不管如何,都不能再让萧闻厌恶他了。

只不过,这个方法行不通,那么就得用第二个方法,他不会放弃的,他一定会让萧闻得到庭倾羽。

“如果你再这样……我们就是敌人不会再是兄弟。到时,我亦不会再顾及手足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萧闻淡淡地说道,眼中全是冷漠的光芒,千尊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这是他第一次听萧闻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是的,萧庭的错不止一次了,一次次地,嚣张不轨,虽然他是皇上,但是在萧闻的眼中,他并不算得是他的皇上吧?

此人的情商极为低下

萧庭静静地站着,没有说话,暗黄|­色­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涂上了一层淡淡的朦胧的颜­色­,连那袭明黄|­色­的龙袍,都染上了暗黄,有若岁月的灰尘。

许多年前,他们三个在同一山谷里,整天玩耍嬉戏,虽然有时也发生小摩擦,可是不曾有今天的冷漠的立场。

“你不是说过,等你为我实现梦想之后,你便将那个女人交给我吗?那女人,我想送于你,可是,你为何苦苦阻挠我的行动?”萧庭苦涩地问。

那些黑衣卫都感觉一阵莫名其妙的。

在情商方面,他们的皇上无疑是个白痴。

虽然在战役方面,在武功、邪术方面,是一个绝顶的高手。

但从他的话中,就听出了此人的情商极为低下。

“那个时候是那个时候,时过境迁,你不爱那个女人,就不要伤害她!我的确是想得到她,但如今她已为人母,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皇上,臣以臣身份希望皇上爱国爱民,切勿再伤害无辜百姓。”

萧闻突然称他为皇上,也只是用恳求的口气。

他知道萧庭若要再将庭倾羽掳回来,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他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心,爱一个人,不一定能得到她。

而是,只要她过得幸福快乐,那就好了。

萧闻不再说什么,冷漠地转身离开,千尊也淡淡地看了一眼萧庭,这个从小到大都敌视他的男人,此刻有如败家之犬,脸­色­暗黄,眼神空洞。

千尊心一动,一直以来,他觉得萧庭和自己争夺萧闻的宠爱都很不正常,如今一见这种表情,心中更肯定了几分。

这萧庭,有断袖之癖。

只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了,转身,跟着萧闻离开。

萧庭静静地站着,有如一尊木然的木头人。

直到有个黑衣卫轻轻地咳了一声,萧庭才回过神来。

光芒甚是华丽

直到有个黑衣卫轻轻地咳了一声,萧庭才回过神来。

转身,返回皇宫正碧殿,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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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月和叶齐天顺利地带着庭倾羽出到了外面。

此处,是皇宫的后山处,已出了皇宫,暗道上的侍卫也被他们进来之前放倒了,毕竟是皇宫暗道,外面萧庭倒没有设有多少巡逻兵,举足逃走实是极为容易之。

外面正是黄昏时刻。

圆而寂红的夕阳静静下坠,彩云满天飞,连山边上的树木也染上了那些绚丽的­色­彩,一目望去,极是华丽。

“羽儿,没事吧?累吗?”终于松了一口气,澈月放下了庭倾羽,刚刚怕后面有追兵,所以索­性­将她抱着狂奔而出。

暗道机关尽是,叶齐天和其他弟子忙着应付,而他则抱着庭倾羽脱险而出。

后面跟着叶齐天等人,各人紧张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没事,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庭倾羽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但想起临别之时,萧庭那双­阴­冷的眼睛,还不由得有些担忧。

他,绝对不是一个轻易罢手之人。

绝对不是!

“我们赶回幽枫山吧,然后再找个更偏僻的地方安顿下来。”澈月说道,紧张地打量了庭倾羽一番,见她实是无伤无损,这才更为放心,伸手摸了摸庭倾羽那挺起的肚子,脸上不由得绽出了淡淡的笑意,双目散发着柔和之光。

“羽儿,我们的孩子一天比一天大了……”

庭倾羽静静地看着温柔的澈月,微笑着点头,他眼中映入了天边的云彩,光芒甚是华丽。

叶齐天等人找来了马匹和马车,澈月将庭倾羽扶上马车里,里面是柔软的睡垫。

萧庭不可能那么快追来的,至少不会在萧闻对他有提防的时候追上来。

于是一行人连夜赶回幽枫山,路途虽然很平,但考虑到庭倾羽,大家还是不敢急急赶路,以防马车过于颠簸。

一龙一凤

七日过后,终于回到幽枫山,柔妃一见庭倾羽,喜得老泪落下,握着庭倾羽的手说不出话来。

其实,柔妃服下了无­色­珠,容颜渐渐变得年轻起来,如今四十多岁的她,只不过是三十左右的女人。

于是住了几天,众人又准备动身赶往第二个藏身之地。

不过,庭倾羽觉得无论在哪里,萧庭若真的有心找他们的话,都能走到的。

最后众人商议一番,最终还是在幽枫山那处定居,只不过他们得加强防范,以免萧庭的人突然袭击。

时光飞逝。

岁月静好。

而皇宫里的萧庭,果然真的安安全全,而萧闻也开始花天酒地,但就是不纳一妾,不娶一妻。

而萧庭相比这定,则是晚晚临幸新人,却没有一个女人为他生下龙种。

不,是他不许任何一个女人怀上了他的种。

皇宫里悄悄地流传着一种流言,是妃嫔之间流传开来的。

说皇上在临幸新人的时候,在最兴奋的时候,都会低低喃喃自语。

有两个新人,曾听他叫出了一个字,闻。

于是,这种流言悄悄传开来,不知道哪天传到了萧闻的耳朵里,令得勃然大怒,将殿里的东西全摔了个粉碎,感觉到侮辱了他的要格。

萧庭立刻将所有临幸过的新人打入冷宫,此生不得踏出冷宫一步。

如今一来,萧庭又大张旗鼓地选了一次秀,为后宫扩张美人上百,而那些关于皇上断袖的传言,也慢慢地消失了。

令得澈月等人安心的是,萧庭再也没有派来人捣乱,刺杀,掳走庭倾羽等等的事儿。

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八个月,庭倾羽终于在一夜里生下了双胞胎,一龙一凤,喜得澈月等人真的合不拢嘴,婴儿粉­嫩­­嫩­的,可爱至极,庭倾羽恢复了之后,已是来年的夏天了。

热闹的半山上,充满了孩子的哭声。

女儿云儿甚是爱哭,庭倾羽这两个月以来几乎都没睡好过,这才知为人母的艰苦,大概是怀着胎儿的时候受了太多的惊吓,所以女儿会特别脆弱。

大儿子却长得像她

儿子不哭,很多时候是安静的,可是澈月又怀疑他是不是弱智的……

不过澈月会医术,自然也诊出儿子并不是弱智,只不过个­性­会安静一些而已。

“娘,澈之前会不会也像云儿这样爱哭闹?我怀疑是遗传他的呢!”此日,庭倾羽哭笑不得地对柔妃说道,小女儿长得眉目都像澈月,长大定然会是美人一个。

而大儿子却长得像她,哎,虽然她的面目是女儿面貌,但相信倾凌也会长得很英俊潇洒吧?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正是,呵呵,当时我坠海受到了惊吓,并且……还是齐天的高明医术方才保住了澈儿,但澈儿一出生后几乎晚晚啼哭,好不容易过去了五个月,情况才好转一点呢。”柔妃笑道,她抱着凌儿,而庭倾羽则抱着女儿,老爸澈月则在外面忙着洗尿布等等。

以前庭倾羽总觉得会为坐月子的老婆做这做那,就是一个好老公,现在看来澈月的确是个非常标准的老公了。

不过,这种日子那么和平,那么幸福,幸福得有时庭倾羽也不相信,女人就是如此,一有了幸福,总怀疑自己是做梦,梦一醒,幸福就溜光光了。

“怪不得,看来云儿真的遗传了澈了,哈哈。”庭倾羽轻笑两声,怀中的云儿听到了她的笑声,竟然一下子停止了啼哭,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那粉粉的脸上挂着亮晶晶的眼泪,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很是可爱。

虽然才几个月,但庭倾羽疼爱她疼爱得不得了。

一儿一女,实是让这一家人忙得团团转,怪不得之前庭倾羽听说生双胞胎最累,累的不但指在生的时候,还在带孩子的时候,非常麻烦。

在现代,一定得请两个保姆吧?

这一个哭了,有时另一个也被带哭起来,就是这种怪现象。

而等到孩子有些潜意识之时,又会为了争夺母爱父爱,而发生争执,到那个时候还更麻烦呢。

不过,如果这种日子一直能维持下去,庭倾羽就谢天谢地了。

无­色­珠

此晚,孩子终于不哭不闹,静静地躺在属于她们的小床上睡着了。澈月还特意雇了一个­奶­娘来照顾孩子,而孩子们住的则是师弟们腾出的一间,那里的房比较凉爽,在这个夏天里不会令孩子很闷热。

庭倾羽在灯下翻阅着一本书,那是叶齐天从暗道里带出来的,是介绍明王以前曾让人研制的药的具体介绍,同时还带回了很多珍贵灵药,但澈月和庭倾羽都不敢将这些药给孩子喂下,毕竟孩子太小,不合适吃这种珍贵的灵药。

那些药有还颜珠,就是能保持美丽容颜的药;百毒诛,则是一种能解许多毒的药……形形­色­­色­的无数的药物,让庭倾羽还真怀疑明王是一个医术高明的人呢。

最后一页,是无­色­珠的简介。

“无­色­珠,世间唯独十颗,乃是于皇宫暗道里挖出,其功能无法得知……吾辈苦心观察,乃珠有保身美颜之效,增内力之作用,其他有待观察……”

短短的几句话,令得庭倾羽大为迷惑,之前听那个萧庭说,无­色­珠本来就是前教主的神物,现在在这药书记载上,却又写明了是挖到的,到底谁是谁非?真是难以料定。

“看什么那么入神?”澈月温柔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庭倾羽抬头,见他一袭睡袍,头发微湿,看样子刚刚泡澡回来。

“无­色­珠……真的是前教主的吗?”庭倾羽皱皱眉,到现在还没有人解得出,到底无­色­珠会是什么样的成份组成的。

并且……她曾听澈月说过,羽公主那身体羽化之时,就有一头神兽从无­色­珠里被解放出来,那神兽,大概就是庭倾羽之前曾听到说话的神物?

“事情不止如此简单……总觉得无­色­珠乃是神奇之物,是凡人无法打造出来的。”澈月摇头,走了过来温柔地搂住庭倾羽的腰。

“老婆,别看了,我们难得有机会……”话没说完,澈月的­唇­温柔地覆盖上了她的,庭倾羽脸上大红,的确,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什么表情都没有

外面洒落了银­色­的月光,河流弯弯,水声潺潺,屋子里一室春意……

翌日。

屋左边的榕树下,庭倾羽和澈月分别抱着孩子坐在下面,对面的枫林已红透了半边天,颜­色­绚丽火红,云儿已渐渐地不哭不闹,安静地在庭倾羽的怀中,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枫林。

“云儿,看到没有,那里是枫林,好漂亮的枫林哦!”庭倾羽摸了摸女儿的白白­嫩­­嫩­的脸,轻笑着说道。

九月,可是这里的枫林却红了。

庭倾羽记得,在中国,枫叶红的时候应该是十月吧?但毕竟此处是明国,气候有所不同,植物的生长周期是有所不同的呢。

云儿突然咯咯一笑,澈月惊讶地看着小女儿,喜得说不出话来。

“澈,你看,女儿会笑了,哈哈,我们的女儿会笑了!”庭倾羽高兴地嚷嚷着,一边的柔妃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抬头看头不远处的孙女,也眯起眼睛幸福地笑了起来。

这些幸福,是她老人家一直渴望的,如今终于能拥有,只不过这种幸福,能长久吗?

柔妃眼中突然闪过了一抹担忧之­色­,却很快地消失去了。

“凌儿,来,你也笑一下!”澈月兴趣勃勃地举起儿子,一个劲地逗着他。

可是凌儿那双死鱼眼只是淡淡地看着澈月,好文雅的样子,澈月不甘心,继续逗,不过闹得满头大汗,凌儿还是死板板的样子。

“羽儿,凌儿是不是长得像你小时候?瞧,他什么表情都没有。”澈月哭笑不得,不由得泄气地对庭倾羽道。

庭倾羽皱起眉,大儿子是很冷静,但对于一个婴儿来说,太少哭闹,也令得她担心啊!如果是弱智的话……

“才不是呢,凌儿这是冷静!来,我们换来抱抱!”庭倾羽笑着站起来,,那­奶­娘连忙上前抱过了云儿,然后庭倾羽去抱儿子。

儿子的体重明显就比女儿重了一点,粉­嫩­­嫩­的小脸上,一般都是淡然的表情,令得庭倾羽有点啼笑皆非,这表情,分明就像银神啊。

他已有意识了

儿子落到怀里,庭倾羽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小脸,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凌儿,不开心吗?来,笑笑……”

凌儿好奇地睁着眼睛看着他的娘亲,可是就是没有露出一个笑容来。

一般的孩子,在三个月后都会有意识地笑,可是云儿不知道笑了多少声,凌儿还是不哼声呢!

庭倾羽怎么逗凌儿,凌儿除了好奇的表情,再也没有其他表情了。

“澈……我们的凌儿,会不会是傻子呀?”庭倾羽忧心忡忡地问道,澈月摇头,怀中的云儿伸出胖胖的手去拉扯他那垂下来的长发,拉得极为生痛,嘴里呀呀地乱叫着,显得极为兴奋。

小凌云大概见着美貌的爸爸,才如此兴奋吧。

澈月啼笑皆非,“羽儿,凌儿怎么会是傻子呢,你看他那双大眼睛,显得多有神呀,只不过有点冷漠而已,大概是受到了银神影响了吧?”

庭倾羽一怔,心里极为郁闷了。

她又没喜欢银神,怎么生的儿子会跟他表情一样呢?

心里极郁闷了。

“我又不喜欢银,为什么会长得像他?”庭倾羽郁闷地说道,小心地捏了捏凌儿的脸蛋,凌儿眨眨眼,突然脆生生地笑了一声,吓得庭倾羽都傻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澈月大喜,也顾不上女儿猛扯他的发,笑呵呵地说道,“羽儿,凌儿当然不像银了,他可是我们的儿子,怎么会像其他人呢?你瞧,他这不是笑了吗?”

柔妃在那边忍俊不禁,“羽儿,凌儿这孩子就是喜欢娘亲亲近吧?你瞧,他已有意识了,才会对喜欢的人笑呢。”

庭倾羽怔了怔,低头怔怔地看着怀中的儿子,果然见儿子在神秘地朝自己微笑着,可是一下子又换了天真灿烂的表情,这才是孩子应该有的表情嘛,庭倾羽这才松了一口气。

为人母后,庭倾羽现在重心都在孩子身上,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孩子有点不适,,就紧张得不知所措。

澈月常常取笑她心太多疑了,孩子一直都很健康,只不过当初的云儿爱哭闹一点而已。

故弄玄虚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凌儿是傻子呢……”庭倾羽松了一口气,小西在一边早就笑不合嘴,虽然之前爱慕澈月,但如今人家孩子都生了,自然得知趣地收心。这一对双胞胎实是极为可爱,慢慢地,小西交的心已转到了孩子身上,也无从说什么悲伤了。

“哈哈,澈儿和羽儿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生的儿子是傻子呢?”叶齐天从屋里走出来,闻到哈哈大笑。

“这个很难说,有时孕­妇­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抽烟、受到一些不可抵抗的辐­射­,都会致使婴儿有问题。”庭倾羽自然而然地回答,在现代,倒有好多孕­妇­都不敢碰电视电脑等等有辐­射­的东西呢。

“什么是辐­射­?”叶齐天听到了庭倾羽又蹦出一个奇怪的名词来,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庭倾羽扑噗一笑,澈月也不由得摇扔,“师父,你不懂的,这个是很深奥的问题,您就不要问了。”

“什么问题师父不能问?澈儿啊,你怎么故弄玄虚起来了?”叶齐天哈哈一笑,显得极为爽朗。

众人对望一眼,无声而笑。

乐融融的日子就这样过下去。

小凌儿在极多的时间都很安静,但庭倾羽知道,她的儿子不是傻子,那双死鱼眼极好看,眼神较为冷漠,但有时总是朝庭倾羽神秘一笑,显得高深莫测。哎,小小孩子,怎么会有这种眼神呢?

庭倾羽头痛不已。

但澈月说,小孩子能有那种眼神,长大后必定会是极能之人。庭倾羽倒不希望他有什么大作为,要知道,大作为的人都是很辛苦,很危险,很悲凉的。

就像明王,最终落到这个地步。

就像萧庭,即使是教主,却被禁忌之恋左右着,实是痛苦不堪。

放眼名人之士,每个人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方可以成为一个举世闻名的人吧?

这自然是后话,暂时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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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结束,谢谢大家。。。

捕杀澈月

朝国皇宫里。

萧庭搂着妃子于龙榻上翻云覆雨,暧昧的声音充斥大殿,麝香浓烈弥漫着,这种香料用是令得妃子不孕,所以萧庭的殿中,全是这种香料,这样也极好,免去了老吩咐人赐妃子净身汤的麻烦。

完事之后,萧庭毫不留情地离开那女人的身体,披上衣袍走入后面的浴池里。

女人被送走,无数女人都这样进入过萧庭的殿中,受临幸,又被无情地送走,从此被男人遗忘于皇宫的角落里。

萧庭靠着浴池边,一层厚厚的牡丹花瓣铺在水面上,微微瞥了一眼,只能看到萧庭的头与脸。

小空冷漠地立于一边。

他乃是萧庭的左右手,就连隐秘的房事,都由他来记载着。

大凡皇帝,都会有一个这样的人,专门为他们记载那种事儿。

“小空,秘密下令下去,捕杀澈月。”

突然,萧庭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冷冷地说道。

说得让人去捕杀一头野兽的样子,冷漠,无情,残忍。

小空一怔,已一年多过去了,没料到萧庭还有杀澈月之心。

“可是……少主,只怕被萧闻公子得知后会……”

“废话,我有说让萧闻公子知道吗?你们就以丝国侍卫的身份,去前往刺杀就好了。”萧庭冷冷地说道。

“丝国?”

“丝国的长公主曾与澈月有过纠缠,不过之后被服下了失忆的药,如今就捏造一下丝国公主怀恨于心,令人去刺杀澈月就好了。”萧庭淡淡地说道,眼中没有一点表情。

没有一点温暖。

这个男人,是冷血的。

小空一怔,见萧庭脸­色­坚定,眼中冷漠,得知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却仍然淡淡地说道。

“少主……澈月的武功已大有增进,只怕几十个对付不了,若是上百人,定然会惊到了萧闻公子……”小空淡淡地说道。

本尊自有办法

萧庭一怔,小空说的甚是,这样一来,他们会惊动萧闻的。别看萧闻现在天天渴酒,欣赏歌舞,但其实他应该还有其他的属下吧?

千尊倒回到了谷中,无所事事。

惊动了萧闻,倒不能进行得如此顺利,并且萧闻一定不会允许他这样做。

但别忘记了,萧庭已是一个恶魔,一个疯子,并且还是一个帝皇,一个帝皇怎么会容得其他人来束缚他的行为?

萧庭冷冷地扬起­唇­角,“本尊自有办法。”

小空一怔,看了萧庭几秒,然后淡淡地点点头,他是唯一敢如此直视萧庭的人。

因为,他毕竟是前教主的得意左右手,如今又是年轻教主的左右手。

一个小孩子,却已有了三四十年的心智了。

******

夜醉东风凉,靡靡之音入梦来。

萧闻一直在逢乐殿里,白天也喝酒听歌赏舞,如今的他,就像失去灵魂的一团烂泥。

他只知道,远方那个人,正在幸福地过着他们的小日子。

可是,她的幸福,不正是他想给的吗?虽然他给不起,但澈月给得起,他就足够了。

日夜借酒醉,萧闻其实面临着非常艰难的选择。

原因是千尊。

千尊的生母三夫人,曾是先王的妃子,当初在宫中极受宠爱,只不过被人陷害而逃出宫,流落到成为了冷绝的女人而已。

没爱上冷绝之前,三夫人将千尊当作心头的宝,一直期盼着未来的皇位,会是千尊的。

可是爱上了冷绝之后,三夫人就开始冷落了千尊,甚至觉得冷绝之后不再爱她,是因为她曾是皇帝的妃子。

于是将怨气全部发泄到了千尊的身上。

而千尊,一直记着三夫人的梦想,成为皇上,将太后之位交还给她。

三夫人若未被人陷害,则会是未来的皇后,可惜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什么时候开始

萧闻曾在心里决定,会为千尊夺回皇位,可是如今的皇位却是萧庭所占,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要如何从他的手中去夺回皇位交还给千尊?

萧庭虽然志不在皇位,但是,他是想让萧闻亲自向他讨这个皇位给千尊吧?

千尊会接受吗?

这样,又如何让他开口?

“王爷,皇上出手了。”一个淡淡的声音传了进来,萧闻微微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抹黑影立于窗前。

出手了?

安分了一年多,最终还是要出手了?

看来,死­性­不改啊!萧闻冷冷一笑,又悲伤又无奈,这个弟弟,注定是不理解他的心,他们的“爱”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萧闻根本就不可能接受萧庭,并且加上他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那是一种多可笑的关系呢,于萧庭而言。

“他到底下了什么命令?”萧闻遣退了侍女和歌姬们,冷冷地说道。

“捕杀澈月。”

外面的黑影淡淡地说道,在空旷的大殿里,没有一点回音。

萧闻眯起了眼睛,一抹冷绝的光芒闪过那双淡然的眼睛里,多日的醉生梦死,仍然是忘记不了那个人啊……

不,一年多了,整整一年多了,他曾想接受香儿去遗忘了庭倾羽,可是一看到香儿,就无法说服自己的心。

他曾想将自己醉于女人的身体之中,可是一看到床上的娇躯却无法有一点点的欲望。

他想起了那些在长碧殿的日子里,曾差点要了庭倾羽,可惜一次次都失手,或者说,是他情愿大婚之后,没料到……

如今的她,终于与爱的人双宿双飞,生儿育女,幸福地过着日子。

他给不了她的,澈月都能给她。

那么,如果澈月一死,她又怎么能活下去?

能活下去,一生也得凄凄楚楚,悲伤欲绝吧?

所以,萧闻怎么可以让萧庭这样得手呢?

“什么时候开始?”

此计策只是临时的

“一个月后,会有五十名帝释教弟子前往幽枫山。”

“五十名……能杀得了澈月吗?”萧闻淡淡地笑了起来,其实他得回无­色­珠之后,好奇地将珠子观察一番,一不小心却将其中一颗……不,应该说,是其中一颗突然溶入了他的体内,而恢复记忆之后,他便感觉到内力大增。

而澈月的情况,也跟他大抵如此。

所以,他觉得五十名弟子,不可能杀得了澈月。

“皇上说,此计策只是临时的。”

“原来如此,是怕旁边的人泄密吧?”萧闻冷冷一笑,看来萧庭在其他方面还是比较理智的。

“大概如此。”

“你下去吧,有什么情况,都要禀报于我。”

“遵命!”

黑影应了一声,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夜风轻轻地潜入来,沉香满殿,愁满心。

萧闻淡淡地说道,仰首喝了一口酒,辣而甜的酒入了口中,有种苦涩的味道。

萧闻最爱这种酒,无伤酒,名字无伤,但每一次喝,心里都苦涩无比。

庭倾羽曾说过,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为何他的心,总不能改变一分呢?

然,平静一年多,最终会有什么爆发了吧?

萧庭那个人,夜夜临幸妃子,据说越来越有虐待妃子的倾向。

在现世,应该叫做­精­神病了吧?

萧闻苦涩一笑,又灌了一壶酒,醉熏熏地走到了屏风之后,往床上一躺,双手摊开来,像要将庭倾羽曾睡过的地方都要霸占起来。

她……也曾在此床,与他同床共枕呀!

外人都在传,燕王爷的王妃无故失踪,燕王爷便日夜借酒浇愁,人若失魂。

谁又知道,这个皇宫里,到底藏着多少关于燕王爷和皇上的秘密呢?

******

幽枫山。

时值八月,炎热如火。

只不过这几晚,庭倾羽夜夜恶梦,见了父母在现世中遭到人的追杀,而她却一动都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父母血溅在地……

那还是不可能的

每一晚,都是如此诡异的梦。

这些,可会是什么不祥的预兆吗?

庭倾羽因此将这些梦告诉了澈月,澈月搂着她温柔地笑道,“别傻了,恶梦一般都是梦而已,别担心,叔叔阿姨他们人那么好,绝对不会有事的。”

庭倾羽撇撇嘴,她的梦总是有些预兆的,就像上次梦见澈月和第二个女人在一起,结果澈月就真的失忆而和李大嫂在一起喽。

不过说多也无用,银神自从纳兰菱回去之后也离开了此地,不知道神游哪方去了。

所以,她想回现世,那还是不可能的。

不过,银神送了纳兰菱回现世之后,他的灵力也很弱了。相处多了,庭倾羽等人也得知银神乃是树神,树神在天界来说不是一个很大的神,也只不过有一点灵力而已。

故此,他才离开了幽枫山去修行了吧?

“不要说了,云儿又哭了。”澈月急急地穿上衣袍,在闲着无事的时候,他更爱逗着孩子玩呢。

“她还不是像你小时候,娘说了,你小时候就爱哭。”庭倾羽笑道,拎起一件浅青­色­的金丝绣边的青荷花折叠衣袍穿起,澈月嘻嘻一笑,也不说什么,像小男人一般飞快地跑了出去。

日子,就是如此平淡,却又如此温馨。

澈月脾气甚是好,温柔若月,庭倾羽一生气的时候,他总是嘻嘻一笑不说话,温柔地拉她入怀。不过总的说来,两人也没什么时间吵架,也没有必要的事情而吵。

所以,庭倾羽是幸福的,是满意的。

虽然时不时想起长碧殿的男妃们,但那只是对朋友的想念。

绿儿也喜欢抢着云儿和凌儿来抱,六岁的她已学会了抱小孩子,不过大家见她人小,也不怎么放心,只是在一边看着她逗孩子玩。

明王呢。

此男人乃是之前明国的帝皇啊,过这处清苦日子,竟然也不埋不怨的,也没再怒气冲冲地斥责澈月怎么怎么样,而是默默地生活着,当然也喜欢抢孩子抱,这十几个人中,有两个孩子在此,的确是热闹了不少。

白痴萧庭

现在的庭倾羽也终于相信了明王的话。

明王之前决定过,在娶了羽公主之母后,会退出皇朝,没料到事情多变,到了这种地位。

正是用午膳的时刻。

又有快马的马蹄声响起,众人脸­色­一凛,特别是庭倾羽,神经绷了起来。

来人又是叶齐天的二弟子碧流。

碧流是驻守于外面的,一有信鸽什么的都会进来禀报。

“师父,宫中有消息了!”碧流一来,就朝叶齐天施了一礼,语气急促地说道。

众人脸­色­一沉,庭倾羽一脸紧张,怀中的云儿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

“有什么情况?”叶齐天沉稳地问道,柔妃一脸紧张,好日子才有一年多,难道又要……

“萧庭秘密重训五十人,不知道有何事,但能让萧庭亲自出马,必定是有大事。并且……据弟子预测,很可能是想再度袭击大师兄……”碧流沉声说道。

澈月脸­色­一变,他抱着倾凌(儿子),凌儿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拽住他的胸襟,嘴里咿呀学语。

如今的生活,是他渴望的,那么平静那么幸福,与自己所爱的人在这在幸福地过着日子,那就好了。

可是如此萧庭又有了新动作,不免得让众人一阵紧张。

“这样的话……的确是有些诡异,萧庭这个人说什么也是教主,也是皇帝,怎么可能亲自去训人?”庭倾羽皱起眉头,闷闷地看着怀中长得可爱无比的女儿,心中一阵惊慌。

千万不要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了,她早就和萧闻没有任何关系,并且萧闻也不可能会真心拆散他们吧?

说到底,还是那个白痴萧庭,一直在自作主张而已。

“的确如此,萧庭一定是重新打什么主意,所以极为重视。澈儿,你说,我们用不用再分开避难去?”叶齐天看着闷闷不乐的澈月道。

澈月摇头,神­色­冰冷。

你们不如离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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