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有?”
“嗯。那是件麻烦事。”我冷淡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呢。”她失望的神色难掩。
“怎么会?我避之不及呢。”
“你会怎样教育小孩儿?”她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立即提高警惕,心惊肉跳地盯着她。
“你最喜欢哲学,肯定会教他什么主义,什么思想的。”她不理睬我的恐惧,卦愉快地说道。
“不要教小孩儿什么信仰,或者什么思想。要让他自己发现,发问,思考。你教他一种信仰,等于是让他排斥了其它信仰;你告诉他他是某国人,就是让他不自觉的排斥其他国人;你告诉了他应该做什么,就是排斥了他选择其它的可能性……告诉了他坚持某一立场,就是教会了他排斥与对立。”
“任由他是张白纸?”
“不是。佛家爱讲无分别心。无分别心是爱的根源,爱人如爱己。排斥会引发冲突,无分别心则能人人可为兄弟姐妹。爱是大德。德是人远航所需的船只。”
“我怀孕了。”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几乎被这句话打晕。
她看着面色阴沉的我,转身离去,留下一串晶莹的泪珠。
我忙跟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蜂腰,心里暗想:当年,楚灵王好细腰,致使无数宫女饿死。哪个男人不喜欢身材好的女子呢?这也算是罪吗?有人曾说帝王要隐藏起自己的嗜好,以免下面的臣民跟风。这就是帝王应该付出的代价吧。唉!
“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叹气?”她扭过脸,擦干泪水nAd1(
“我就留在家吧。”我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话语轻缓。
她破涕而笑,唇温柔地黏上我的唇,久久不愿分开。
分开后,我逗她说:“这么久!你要谋杀亲夫啊!”
她两颊盛酒的窝窝溢出绯红的快乐。
“有一对儿情侣,在结婚那天,男人把爱人吻死了。她一定恨死他了。”我想起一条旧闻。
“她在死前一定是沉浸在热吻的幸福中,来不及去恨。”她调皮地捏了捏我的鼻尖。
“她还是会恨,只是来不及而已。对吧?”
“傻瓜!她肯定会找各种理由原谅他。”
“这算是种不错的死法。我最欣赏的是李敖说的那种。”
“哪种?”
“李敖曾说过,最快乐的死法莫过于□□时死在女人怀里。那时,身体与精神同时达到快乐的□□。”
“你愿意死在谁怀里?”
“我先要想想。小丽。阿红。李兰……”我装作一本正经。
她一下火了,死死的盯住我的双眸,一字一顿坚定的说:“我、要、你、死、在、我、怀、里。”
“女人太可怕,占有欲太强。”
“我不管。我爱你。”她一本正经。
我只好应承她道:“好,我死在你怀里。”
“你写份儿协议吧nAd2(”
“拉钩吧。省时高效。”
“不!”她斩钉截铁的说道,接着又说:“拉钩可以抵赖,白纸黑字你就无法赖账了。”
她说完,转身去拿纸笔。
我望着她的身影,心头升起一股不可抑制的仇恨,恍惚觉得自由全被她从身体里抽走,再也不会拥有了。
“我去找‘像’,过些天回来。”我赶快走人。
一路狂奔,我像是躲避饿狼追捕。
“像”正悠闲地晒太阳,手里抓了个古色古香的紫砂壶,惬意非凡。
我气不打一处来,疾走上前,抬腿把它踢翻在地。
“你疯了?”它大喊大叫,恼羞成怒。
“你这个王八蛋,把我害了!”我见它发怒,如火上浇了油。
“怎么了?”它熄了怒火,诧异而又无辜地看着我。
“她怀孕了。”
“这是好事啊!走,喝两杯庆贺一下。”它热情地拉住我。
它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瓶酒,又炒了几个小菜。
它不停对我说恭喜的话,没在意我的黯然神色;我沉浸在苦闷中,借酒消愁。
“你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感觉?”它非逼着我说些高兴的话不可。
“天塌地陷,感觉会死无葬身之地,感觉像是世界末日,不!我更希望是世界末日nAd3(”
它愣怔了一下,过了许久,才问:“你是逃出来的吧?”
“逃?嗯,可以这么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它又静默了一会儿,煞有介事的说:“她会下蛊。”
五雷轰顶,我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
我急忙赶回家。
接近时,我忍不住踌躇,踏着枯黄的落叶徘徊,伴着落叶沙沙,冷静了下来,狠了狠心,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