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原因的。”我神秘一笑。
“怎么回事?”
“初三那天,吃午饭时,我听到楼后的臭水河边有一大群人在嚷,一时好奇,就趴在窗边观看。河里站着几个警察,拿着网兜,在捞什么。到学校后,班里议论纷纷的,高中男生杀死女同学,□□尸体。班主任说,这个男生真不会享受,与死人□□有什么乐趣?不如留人性命,自己也能享受。”
她抿嘴笑:“那个老师还真有趣!”
“的确。她是个女强人,思想开放。当时,班上的两位同学陷入热恋。她知道后,大讲男女恋人在恋爱期间应该注意的事。有次,某个女生低胸,脊背□□。她说,女人要会打扮,皮肤白腻,可以祼着上身,皮肤不好看,比如太黑,就不适合穿暴露的衣服。可惜,高中硬要逼人做和尚尼姑。”
“你满脑子邪恶知识,能老老实实呆上三年?”
“我说谎,就变成它。”我指着一条正撒尿的狗说道。
它被我一指,灰溜溜地跑了。
我俩笑了一通。
“那是条公狗。”
“你怎么能认定它是条公狗?”
“你怎么证明它不是公狗?”
她想了一下,一脸绯红,粉嫩的拳头连连捶打在我的身上。
我趁势把她揽入怀里,笑着说道:“《笑林广记》中讲,有个白字先生死了,到了阴间。阎王责他误人子弟,投猪狗胎。这个白字先生哀求道,猪胎要投到南方,狗胎定要是母的。阎王大不解。他说,书中明确记载,南方之,强于北方之,以及,临财毋苟得,临难无苟免。这个‘之’字,与‘猪’的读音相同;这个‘毋’呢,白字先生将其当做了‘母’字。”
“这个读书人水平太差了。”
“六祖慧能是个文盲,才避开文字的魔障通晓大智慧。一旦用文字来表达某种事物,突显的文字总会只能讲述其一,从而丢失了其二其三。”
她低头不语,停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羡慕你能讲一大堆话。”
“不必羡慕。你只要阻拦我就行了。”
“怎么拦阻你?”
“当我侃侃而谈时,你吻上我的唇就行了。”
“你脑子里全是污垢。”
她看了看时间,猛然挣脱我的手,对着银行的门大喊一声:“芝麻开门!”
这时,银行的门豁然开了。行人哈哈大笑,只是恼了那位开门的老大爷。我们笑着跑远了,将他的骂声抛弃在身后,不予接受。
我实在熬不住,要回去睡觉。她不乐意,但又跟着回去。
我醒来后,立即敲出了。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也来得特别早,硬生生的夺去了秋季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往年,冬才是悄悄地露出个头,现在却是大雪蛮横乱飘,将人类都驱赶到小角落里,点起个小火堆,哆哆嗦嗦地烤火。
人类是被驯化了的狗,失去了狼的野性,蜗居在一处,失去了开拓的欲望和雄心。男人聚在一起,闲聊的永远是三个话题:一是女人;二是吹牛,为自己吹牛,替别人吹牛;三是谈论政治。他们怎会懂政治!只顾张着大嘴胡吹,实质上是一群被愚弄的蠢蛋,是散播谣言的最佳工具。
赵梵在深山老林见了十次雪飘,在外面见到,自出来后还是头一遭,原来差别不大。前面有个小酒馆,进去瞧瞧吧。
小酒馆简陋不堪,是由木片搭成的,有不少漏洞。雪花不断侵袭进来,停在缝隙下,变成了硬梆梆的冰。
一群人围着火堆烤火,手里端着酒杯,天南地北的闲扯。在这里烤火,与在荒地里烤火的差别不大,都是一边热。
他推开门,进去后,转身把门小心扶正,唯恐倒下了。
角落里的三个人,沉默不语:两个年轻人,一蓝衣一红衣,警惕的看着四周;坐在中间的中年人倒是面色凝重,思虑重重。
赵梵径直走了过去。
红衣年轻人用眼神警告他不要靠近,赵梵继续向前走。
红衣年轻人用手势警告他不要靠近,赵梵继续向前走。
红衣年轻人做了个拔刀的动作,威胁他不要靠近,赵梵继续向前走。
一刀劈了过来,赵梵闪过,又前进了一步。
中年人丢给赵梵一壶酒。赵梵道谢后坐下。
围着火堆的一群人谈论了女人的大腿后,决定聊聊严肃的话题,于是就当前的天下大势发表议论。
甲痛饮了一杯酒后,豪迈的说:“我看当今的局势啊,非宗介引导不可。”
乙啐了一口,气恼的说道:“胡说八道。”
“有人在东山上逮住一只奇怪的动物。它脖子上系着一段绢,写着‘宗介当立’。猎手打下一只正高飞的云雀,在它肚子里发现了一段绢,上面写着‘宗介当立’。”
乙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渔夫在鱼肚子里发现了一块儿玉石,刻着几个大字‘张智当立’。玉石比绢贵重,呵呵!”
丙在旁边Сhā话道:“老天爷发了神经病。”
一群人忙怒喝道:“小心雷公劈死你。”
甲说:“宗介在七岁时,一个人把一伙土匪全灭了,八岁就在山上打狼擒虎。”
乙不服气的说道:“张智自小是在熊窝里长大的,喝熊的奶,与熊打架。他发起怒来,山里的野兽全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两人谁都不肯服谁,吵成了一团,最后扭抱在了一块儿。
赵梵哈哈大笑。蓝衣少年抿嘴笑,红衣少年希望甲能获胜。唯独端坐的中年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
不一会儿,三人动身离开。
赵梵跟了出去。
马车夫是一个老人,眼神坚定有神,盯着人看,像是把人钉在了木架子上。
见三人登上了马车,赵梵不客气地坐上。
“下去!”老车夫坚定的语气,就像他坚定的眼神。
中年人招了招手,赵梵一脸兴奋地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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