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呵欠都不会放过,甚至是无意间的一个屁,都要被他们用袋子逮住。每次小心翼翼的挤出一小部分,嗅嗅、尝尝,企图找寻出邪恶的蛛丝马迹,然而,有时,牵强附会到他们自己都会否认的地步。
家里人听从了黄老仙徒子徒孙的指导,在一个小树林建造了间小房屋,存了不少书,要张宇勤奋读书,以此来削减魔性,又对张宇的活动范围有很大的限制,避免与人接触。
在黄仙教的内部,分裂成为了两派,其一是“喝尿派”,其二是“□□派”。前者认为可以从张宇的尿液中提取大量的妖孽成分,后者则认为可以从张宇的粪便中提取出魔鬼的元素。两派一直斗争不休,经常有械斗的事件发生。长此以往,两派的信徒逐渐流失殆尽,尿的滋味不是太好,粪便的味道也不太香,除此之外,还要经常进行体力劳动,这种劳动经常伴随生命危险☆终,有“编织派”一统江湖,这派改变了信徒的饮食习惯,发扬着大胆想象,勇于制造假证据。这派的专业技能之强悍,连治安队都自愿掏腰包来学习,培养了大批的优秀学员,为文明执法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在那段时间里,张宇只顾着看天上的流云流浪,听树枝上的鸟鸣,闻淡淡的花香,天空中偶尔有个飞鸟滑过,瞬间消失了踪影。天空是空无一物的,因此可以容纳下万物;地是敦厚到了极致的,因此,可以承载一切重压。与天地的广大长久相比较,人的妄自尊大是多么可笑。这是一件滑稽的事情,也含有悲剧的宿命,终究会灭亡的,化为虚无,归于沉寂。那么,人活着有什么意义?整天的辛苦劳作,整天的奔波劳苦,又有什么意义?不自觉的,泪悄然落下。
在某天傍晚,太阳喝醉了,脸红彤彤的回家。
张宇也要回家,在这路上,迎面走来一位少女,穿着七彩衣服,像是从彩虹上走下来的仙女。
在那个瞬间,少女给张宇了一个浅笑,虽是短暂,但仍旧被捕捉。擦肩而过,依旧是陌路人。只是每天这个时间段,两人都会遇见。
大概过了半个月,在擦肩的一瞬间,少女的手里多了一个木头人nAd1(那个小木头人与女子极其相似,几乎连每一根头发都是相同的。小木头人的手里还抓着一张纸条。
第一次见到你,你便永远住进了我的心里。虽是擦肩而过太匆匆,但是那个短暂的瞬间却是被深深的烙在记忆里,任由汹涌的海水千万年往复的冲刷,也不能损其一毫。
世上佳人无数,她们费尽心机的妩媚也难以抵挡你无所用心的笑。
擦肩时间虽短,记忆却是深刻;虽未曾相识,但是仿佛已相知千年。
想必是上天怜我,让我数度与姑娘相遇;想必是上天恨我,让我数度与姑娘相遇。怜我,所以以数度相遇,慰我相思的哀苦;恨我,所以以数度相遇,折磨我于不能相交相知。
天意难违,人心可测。能与姑娘偶遇,已是我此生至大的幸福,本不应有非分之想,只是小子不知地厚天高,在此斗胆敢问姑娘芳名,愿不吝赐教。
这种浅薄的举动,极可能会受到姑娘的白眼相待,但,总比抱残守缺墨守成规不敢进一步要好。我终究是成为了个贪得无厌的赌徒,要么,与姑娘能够四目相对,含笑不语;要么,与姑娘相伴步于花间,畅畅交谈;要么,为姑娘所厌恶,掩面而遁。若得第一,虽是所受折磨日深,但终究是能够经常见面;如得第二,倒要效犬马之劳,只为赢得姑娘不经意间的低眉浅笑;如得第三,虽受厌恶,但,终究不敢不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念记姑娘。
张宇的情思,苦心,莽撞,一直没有得到答案。姑娘再没有出现过,也许无影踪就是答案。
唉!缘浅如此,奈何!张宇向着夕阳一声长叹,背影也更是萧索。
其实,张宇是用不着等姑娘的再次出现,更用不着去等答案。答案早已在前几天公布了,就在布告栏上。
布告上讲,有个叫张宇的yin魔,在小道上公然调xi女子,企图强bao,被该名女子用巧计捉弄nAd2(
此事一经传出,村中的人群体振奋,像是吸食了□□,陷入了癫狂的状态。还以为是什么吃人的魔鬼,原来只是个yin魔啊,哈哈。
那个女人做了几回巡回演讲,鼓励女性勇于拒绝sao扰,抗击强bao,博得了最美女性的称号,终于是嫁给了村中有名的有钱人。
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名字是张大傻,当时,张宇只是笑着说了一句,好一个玉树临风的名字,两人也算是天造地设的绝配了。至于那个女人的名字,张宇倒是听人说过几次,但是,一直记不住。
倒是那个女人喋喋不休,总是要人传话过来,劝慰张宇要爱惜生命,祝福他早日觅得佳人,只要不胡思乱想,找准自己的位置,不盲目高攀。
张宇也让人回话,感谢她的祝福,希望她的幸福能够天长地久。
那女人又说张宇是笑着哭,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就愈来愈频繁地要人前来劝导。次数一多,张宇实在是不堪其扰,就总像是做贼似得躲避。
自此以后,张宇更是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中,更是喜欢拈花而笑,或者抬头望天做更深沉的思考。
只是,他的所到之处,总是受村中人的指指点点哈哈大笑,更有甚者,在张宇的面前,把那封信的内容一字不漏的背出来,同时紧紧地盯住张宇的表情。张宇倒是不在乎的哈哈大笑。那人顿时全是挫败感,心一横,干脆一口咬定张宇此时已经是完全沉入了疯狂的状态,会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刚刚那笑声就是疯狂的前兆。
张宇愈加远离人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