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牧也朝她走过来,弯身,拉住了她的手。
“你住这?”萧萧问。
“嗯。”他头也没回,只是拉着她走了一小段路,然后直接进了一栋别墅。
“少爷。”听到动静,成妈从厨房里小跑出来相迎。
见到他牵着的萧萧,不由得惊讶不已,“这位是……”
“你好。”萧萧微微一笑,“我叫黎萧萧,叫我萧萧就可以了。”
“萧萧小姐。”成妈连忙恭敬的打招呼。暗自在惊叹着,少爷可是头一次带一个女孩儿回来,这真是旷世奇闻。
连牧也脸色全程都不太好看,没搭理她们的招呼,只问成妈:“午餐准备好了吗?”
“嗯,已经都做好了。少爷看要在哪里吃比较好?”成妈连忙回答。
“让人送到楼顶上来。”连牧也吩咐一声,又扯着萧萧,准备上楼。
萧萧边走,边环顾这个家。
清一色黑白的装饰,透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冷清,整个屋子看起来毫无生气,更别提温馨和温情。
住在这里的连牧也,一定孤单又寂寞。
不像她,家里房子虽大,但有哥哥,有父亲,还有疼她的管家叔叔。家里也被她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布娃娃和一些女孩子玩意儿。
萧萧被带到顶楼。
顶楼,是露天的。有个大理石餐桌,两张椅子。幸而阳光并不烈,照在身上很温暖。
连牧也也不坐下,只是两手撑在凭栏上,沉目看着楼下的绿树葱葱。
“你叫我过来,就是让我来吃午饭?”萧萧站在他身边,侧目看他。
他的视线偏移了下,落在她脸上,“嗯。”
“昨天的事……”
“我已经不记得了,你最好别提醒我!”他脸色一沉,那双绝美的眸子里射出火花来,“你现在还是我女朋友!”
萧萧头皮发麻,抚了抚额,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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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死了……
“少爷。”成妈和两名女佣,端着午餐进了露台,整齐有序的摆在餐桌上。
等到都弄好了,连牧也只是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而后,径自坐在餐桌边上,看向萧萧,“过来坐。”
萧萧走过去坐下,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几乎让人食指大动。累
萧萧也不客气,拿起筷子挑了个菜,率先尝了一口,忍不住大赞,“成妈厨艺真好,你每天能吃到这么多好吃的,真幸福!”
连牧看着她一脸满足的小脸,紧绷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些。
“吃这个。”没有接她的话,他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她碗里。
比起昨晚那些黑乎乎的一团,这些红烧肉烧得金灿灿的,一看就是出自于成妈之手。
可是……
萧萧的脸色有些尴尬。
她……真的从来不吃红烧肉的!!
“昨晚,你说有东西要给我,是不是就是那盒子被你发脾气丢掉的红烧肉?”她打算暂时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他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萧萧又凑近他一些,他浓密的睫毛,几乎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
以为他一定会迭口否认,他却一拧眉,抬起清澈的眸子来,直直的看着她,“是我做的又怎么样?”闷
萧萧愣了一下。
他眼里流淌出来的专注和认真都让她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她完全看不懂,连牧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着我干什么,吃这个,这是成妈做的。”他重重的看她一眼,有些赌气,“我以后再也不做了,麻烦!”
一想到,连牧也在厨房里和红烧肉做斗争的样子,萧萧就觉得有些好笑,但胸口莫名的觉得感动。
“连牧也……”她低低的唤他。
“嗯?”
“虽然没有吃到你亲手做的红烧肉,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萧萧很真诚的朝他绽开一抹灿烂的笑,露出两颗可爱的梨涡,“你知道吗?长这么大,除了我爸爸以外,你是第一个亲手下厨给我做菜的男人——哪怕是我哥,也从来没有这样过。”
连牧也双眸定定的看着她。
她那真诚而清澈笑容,犹如一缕阳光,照进他灰暗的心窝里,让他莫名的觉得暖暖的。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自然。
犹如深陷黑暗已久,突然看到一丝光线,连眼都睁不开……
“那个男人也没做过?”他突然问。
“谁?你说花司炎?”
“他叫花司炎?”那双眸底袭入一抹让人惊骇的阴冷。
萧萧点点头,“他当然也没有给我做过。我说了,你是除我爸以外的第一个!”
因为‘第一个’三个字,连牧也原本紧绷的唇角,稍微缓和了些,“那我下次再做。”
呃……
做是可以,可是……可不可以不要再做红烧肉了?她真的很不乐意吃!!
“你怎么不吃?”连牧也这才注意到她碗里的大块肉几乎动都没动,眉心又团了起来。
萧萧不想让他觉得昨天的努力都是白费,只好硬着头皮夹着那块肉咬了一口,艰难的吞咽下去。
那边连牧也已经狐疑起来,“你看起来不像喜欢吃这玩意儿的样子。”
萧萧很想说实话,都怪时维那丫头胡口乱诌。
“我今天肠胃有点不舒服,吃不了这些太油腻的东西。”萧萧只能这么解释。
连牧也性子单纯,听萧萧这么说,也没有多想就相信了。更是动手将红烧肉挪开,再也不叫她吃。
萧萧这才长松口气。
她发现,连牧也虽然性子古怪了些,但只要顺着他,和他好好说话,并不会如传言里的那么难相处。
“对了,你的病养得怎么样了?”萧萧啜了口饮料,突然问他。
他夹菜的动作一顿,脸色划过一丝隐痛,显出几分苍白来。
“我是不是像个怪物?”没有回答萧萧,反而这样子问。
萧萧愣了一下,连忙说:“谁说的?当然不是!这世界上,谁没有些病痛的?”
连牧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目看了她好一会。
头一回,那双清澈的眸子很复杂,很复杂……
仿佛有太多的情绪在涌动,似苦涩,似隐痛,又似自卑……
他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这病很严重?”萧萧试探的问,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什么病?我以前都没有见过。”
“你是好奇,还是关心?”
“……都有。”
连牧也没有回答她,只是突然放下筷子,“小姐姐,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一直记得我?”
他说这话时,眼里流泻出来浓烈的哀伤,让人心疼不已。
萧萧细眉一皱,“你乱说什么!好端端的说什么‘死’字?我不喜欢这个字。”
“那你回答我!”他执拗的看住她。
“这种没意义的假设性问题,不予作答!”萧萧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
“那你以后也别再问我病情的问题!”连牧也有些生气,将筷子丢到桌上,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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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以后也别再问我病情的问题!”连牧也有些生气,将筷子丢到桌上,起身就走。
萧萧一下子恼了,“连牧也,你这混蛋!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啊?你问这种白痴问题,我回答你才是白痴!”
“谁说是白痴问题?”连牧也回身,一下子吼回来,双目有些发红,看起来比往常添了几许妖冶,“我就是随时会死!”累
一句话,仿佛一个炸弹一般,让萧萧整个人愣在那。
她红唇翕动了下,想说什么,但此刻只觉得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什么也说不上来。
回头,发现他已经负气的转身朝外走。
看着那清俊的背影,他刚刚的话还在耳边不断的回荡。
随时会死……
他不过还只是十八岁的孩子而已,正常人来说,现在正是最好年华的时候,又怎么会和‘死’挂上钩。
是因为他病情的缘故?这到底是什么病?
眼前再好吃的菜,萧萧顿时也没有吃下去的欲-望,怏怏的放下筷子,跟着他的步子追下楼。
厅里没有见到连牧也,只看见成妈和女佣们正弯着身子在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成妈,牧也去哪了?”萧萧边焦急的张望着,边问。
成妈连忙起身,“刚刚小少爷突然闹脾气砸了东西,就气冲冲的出去了。是不是萧萧小姐和他吵架了?”闷
“这坏家伙,把我叫过来,自己又走了!”萧萧跺脚,嘀咕一句,也没多说,转身就准备出去找他。
她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若是敢骗她,她一定不给他好果子吃。
但如果是真的……
她很想帮他。这家伙不过还只是个孩子,她无法想象,这样的连牧也怎么能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费御南不会允许的,而她……一定找哥哥和花司炎想办法,总有方法是可以救他的!!
还没来得及跨出去一步,就听到成妈一声唤:“大小姐。”
“成妈。”柔柔软软的声音应声而来,萧萧抬目看去,就见到连恩静抱着小猫咪站在门口。
彼时,她也见到了萧萧。
“黎小姐?”美眸流转间满是诧异。
“HI。”萧萧也大方的打招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但比起上次在餐厅里相见,这次的场面要好多了,至少一点都不尴尬。
“你是来找牧也的?”连恩静问。
“嗯。他让我过来的,你刚进来有见到他人吗?”萧萧探着头,急切的往外面张望。
“牧也出去了?”连恩静也回身看了眼外面。
“嗯。小少爷刚发了通脾气,冲了出去。”成妈连忙回答。
连恩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一眼地上那片狼藉,又望了一眼一旁的萧萧,她轻浅的开口:“黎小姐,我们可以谈谈吗?”
美丽的瞳仁里,泛过一丝诧异,萧萧睁着大眼看着她。
她实在想不出来,连恩静找自己能谈什么。或许是……关于费御南?
“黎小姐不方便吗?”连恩静见她迟迟没有出声,有些抱歉的问。
“当然不会。只是原本想出去找连牧也。”
连恩静浅笑,“你放心,依我对牧也的了解,只要你还在这里,他迟早会回来——黎小姐请坐吧。”
她比了比沙发,颇有主人的风范,但又没有那股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压迫感,她转头和一旁几名女佣说:“你们先忙你们的吧,对了,成妈,麻烦给萧萧小姐砌杯茶过来。”
“诶,好。”成妈应一声,连忙折身去了。
萧萧坐在沙发上,眸子大方的对上连恩静,“不知道你想谈什么。”
“我不绕弯子了,只是想和黎小姐谈谈我们牧也的事。”
“连牧也?”萧萧扬扬眉尖。
“牧也很喜欢你。我想,黎小姐应该能感受得到吧?”
萧萧也不扭捏,反是坦然的点点头。
连牧也的表现很直接,没有那么多遮遮掩掩,所以,要知道他的心思并不难。
连恩静微微一笑,似是有些欣慰,“其实我是第一次看牧也这么喜欢一个女孩,那天你生日,我看到他在厨房里给你做红烧肉,那认真的样子,真是让我也觉得动容。那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们家这个任性的小少爷也终于长大了。”
萧萧没有接话。连恩静顿了顿,才继续说:“我们牧也是个心性耿直的孩子,萧萧小姐有未婚夫的事,不知道牧也知不知道。”
原来是这件事。
“你是想让我离他远一点,还是……?”萧萧搞不懂她说这番话的用意。
“我没有这个意思。萧萧小姐能让我弟弟变这么多,我当然希望你能一直和牧也在一起。”连恩静连忙解释,“我只是担心,他知道你有未婚夫,会受不了这个刺激。”
她敛了敛眉,眼底全是担忧。
萧萧能感受得到她对连牧也的关心,不由得出声安慰她,“你放心吧,他没受什么刺激。”
“嗯?”连恩静抬起头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其实就生日的那一晚,他已经知道我有未婚夫的事了。”
“那他……”连恩静惊得捂住嘴,以她对连牧也的了解,绝对不会罢休。
“他差点没杀了我。”想到那一夜的混乱,萧萧不免觉得好笑,而后,又笃定的说:“不过,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的。”
“我替他的冒昧道歉。”连恩静能想象得出来,自己的弟弟发脾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没事,不怪他,是我自己没把话说清楚。”萧萧不以为意。
连恩静试探的看着萧萧,“那……萧萧小姐对牧也……”
“我和我未婚夫是一定要结婚的,至于对连牧也……我们觉得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有时候,她会觉得连牧也像个纯真可爱的孩子,跟甚至那浑身上下偶尔流露出来的脆弱和忧郁,都让她觉得心疼。
但,这不会是爱……
“朋友。”连恩静咀嚼着这两个字,而后有些遗憾的笑笑,“希望牧也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萧萧笑了笑,没有再接话,脑海里突然响起连牧也刚刚负气离开时最后的那句话。
她看向连恩静。
“对了,你知道连牧也的病情怎么样了吗?”她希望,情况还没有恶劣到他自己说的那种地步。
“病情?”连恩静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什么病情?牧也生什么病了吗?”
诶?
萧萧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
她记得费御南曾经说过,连牧也生病的事,不能和任何人说。
但是,怎么会连他自己的姐姐,连恩静都一点不知晓?那么重的病啊!!
“萧萧小姐,是不是你知道什么瞒着我?”连恩静急了起来,一把握住了萧萧的手。
“没有。”见此,萧萧为免她起疑,只好应变自如的开口:“之前他和我说感冒了,头痛了两天,所以我就随口问问。”
“是这样吗?”连恩静半信半疑的看着萧萧。
“嗯。”萧萧点头,已经站起身来,“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成妈的茶还没沏好呢。”连恩静客气的挽留。
萧萧嫣然一笑,“你喝吧,我出去找连牧也。”
萧萧说着,不等连恩静再继续说什么,她已经走了出去
别墅区里很大。
萧萧用手比作喇叭,大嚷着:“连牧也!”
“连牧也!你给我出来!”
“你再不出来,我生气了!以后你都别想找我,我也不会记得你的!”
果然,这句话起了效果。
“你敢!”阴测测的两个字,凉凉的响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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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阴测测的两个字,凉凉的响在她身后。
回头就见到连牧也两手兜在裤子里,站在树底下,直直的看着她。
那双眸子里,已经敛去了那些阴郁,又恢复了一片清澈,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散落在他眸底,就像阳光照耀过溪面一般,细细碎碎,很璀璨。累
萧萧朝他小跑过去,没好气的捶他胸口一拳,“你搞什么?叫我过来,结果自己还生气跑出来,这像待客之道吗?”
连牧也看她一眼,突然要求:“陪我走走。”
萧萧当然不会拒绝,点点头,和他并肩走在别墅园的小道上。
离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似迷迭香的味道,有几分清雅特别。
两个人好一会没有说话,连牧也突然伸手牵住萧萧的,萧萧下意识挣扎了下,他却一抿唇,极端不悦的开口:“你别挣扎,让我就这样牵一会。”
萧萧侧目看了眼他紧绷的侧脸,俊朗迷人,却散落无尽的落寞。
顿时,她心生不忍,真的没有再挣扎,只是任他握着。
他的手,冰凉得没有温度——这样温暖的天气下,不应该是这样才对。
“对了,你姐姐在你家里。”
“我知道。”他淡淡的回应,却没有要回去的意思。闷
“你都不和你家人住一起?”萧萧有些想不通。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萧萧觉得他的手又冷了几分,“为什么要和他们住一起?”
“和家人住一起,不是更温暖吗?就算你生病了,也有人照顾你。”
连牧也偏过头来看她,“没有人会照顾我——除了我姐夫以外!”
总觉得连牧也背后是多得数不清的故事,而且,一定都是不愉快的。萧萧虽然好奇,但也没有接着问,只说:“你家里人不知道你生病了,是不是?”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全程绷着脸。
萧萧识趣的不再问,只是心底浮着一层又一层狐疑
两个人走着,偶尔低头交谈,没有发现某一处隐蔽的地方,架着一个摄像机
老爷子坐在电脑前,视线看住屏幕,审度着那正传输过来的一张张照片。
“真是荒唐,少爷就看上这么一个女孩?!”老爷子气得一拍椅子,“不单单和他在一起,还和连家少爷混在一起!御南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随随便便一个女孩,也值得他把工作丢到一边!!”
“老爷,您别激动!”见费老爷子激动得手上青筋毕露,这对他身体状况尤其不利,蓝修连忙上前一步劝他。
“我就担心御南这小子最后把事坏在这女孩身上!”费老爷子看一眼蓝修,突然说:“把这些照片给我打印出来,想办法悄然送到少爷手上——不要让少爷知道我回来了。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打算瞒着我,还做出什么事来。”
“是。”蓝修恭敬的回答,而后,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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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恩静见连牧也迟迟没有回来,便又让司机送她回去了。
一路上,都在想萧萧那句话。
牧也的病情怎么样了?真的只是简单的感冒吗?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而且,最近牧也似乎越来越清瘦了,看起来也有些虚弱。
回到家,连清北恰好和白世炎在厅里谈事情,连恩静连忙打招呼,“白叔叔。父亲。”
“嗯。静静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比起我们家千凝要美多了,也难怪费少爷挑了静静。”白世炎点点头。
“哪里的话。”连清北打着哈哈。连恩静抱着小猫咪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被连清北叫住:“你去哪了?”
“去看弟弟了。”
连清北皱了皱眉,面色略微沉了沉。
白世炎却率先开口,关心的问:“好久没见到牧也那孩子了,现在怎么样了?”
连恩静微微思索了下,看向父亲,“爸爸,牧也是不是生什么重病了?”
连清北原本端着茶,一听她这话,手一颤,杯子差点跌在地上。
“爸,你没事吧?”连恩静上前一步,有些狐疑的看着他的失常。
而另一边……
白世炎的脸色也泛过一丝苍白,和连清北相视一眼后,连清北干咳了一声,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硬着嗓子问女儿,“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话?牧也好好的,怎么会有什么重病?我这个做父亲的会不知道?”
连恩静不傻。
父亲否认得太彻底,反倒是让她有了疑心。
“我今天去看牧也的时候,遇到了黎萧萧小姐——就是上次在MAGIC时和白少爷相争的那位LINDA小姐。她突然问我牧也的病情怎么样了,我以为父亲会知道什么。”
连清北脸色一变,“你说那女孩问病情怎么样了?”
“是的。父亲。”
连清北和白世炎对看一眼,才冷下脸来说:“你不用来问我,我也不知道那小子有什么病。每天在外面胡来,谁知道他在外面惹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儿子?”连恩静很受伤的看着他。
“行了,外人的话你也别全听信为真。回自己的房间吧,我有事和你白叔叔谈。”
连恩静重重的看了眼父亲,才抱着猫咪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父亲和白叔叔都怪怪的。是不是,他们也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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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开着车回到莱茵城,才进去,管家就悄然迎上来。
“怎么了?”看他脸色不对,萧萧连忙问。
“少爷回来了。”
“咦?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萧萧扬起愉快的笑,“他在哪?我去找他!”
“在楼上花房里。少爷脸色很不好,萧萧小姐可要当心点,可别踩在地雷上。”管家好心的提醒。
萧萧眉头皱成一团,嘟囔着:“又有谁惹到他了?”
萧萧换了鞋子,悄悄的往楼顶花房走。
上了楼,远远的就见到他换了一身藏青色居家的简单T恤,整个人看起来仍旧英俊不凡。
他正对着电脑,坐在偌大的书桌前,认真的翻看着那成堆文件。脚边,是各种各样的花围绕着他。
萧萧怔忡的看着,忍不住扬起唇轻笑。
走过去,悄悄的打开门,绕到他身后,一下子揽住了他的脖子。
“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早?”小脸凑在他耳边,他清冽的气息伴着花香扑鼻而来,她忍不住说:“唔,新沐浴|乳的味道真好闻。”
费御南紧绷的脸色,因为她的靠近,几乎是无意识的缓和了下。
没有将她揽进怀里,视线仍旧落在文件上,不动声色的问:“难道你不希望我这么早回来?”
“我当然希望你能早点回来,陪我说说话也好啊!我一个人在家里都要无聊透了。”萧萧拉开他的手,绕到他跟前,主动的侧坐在他腿上。
怀里香香软软的感觉,让他彻底没有心思再看文件,将文件阖上,他垂眸,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一个人的生活也过得有滋有味?”
萧萧眯眼看他一眼,又在他脖子间嗅了嗅,小鼻尖擦过他的皮肤,让他觉得有些痒。
“调皮鬼!你干什么?”他的大掌固定住她的后脑,不让她继续淘气,“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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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皮鬼!你干什么?”他的大掌固定住她的后脑,不让她继续淘气,“闻什么?”
“唔,我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萧萧眨眨大眼,一闪不闪的盯着他瞧,“你今天又怎么了?”
费御南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语气波澜不兴的问:“你今天一整天又疯到哪儿去了?”累
萧萧看她一眼,眯了眯眼,“我去找了连牧也。”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还有遇上你未婚妻。”
俊逸的眉心微皱,“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不要接近牧也,你都忘了?”
“你不能阻止我交朋友。”萧萧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们仅仅只是交朋友吗?”费御南面色微冷,视线凌厉的扫向她,“你的朋友福利可真多。”
萧萧觉得费御南有些不对劲,“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你看看桌上是什么。”费御南不回答,只是用下颔比了比书桌上那个黄|色的文件袋。
萧萧狐疑的拿过来,打开一看,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这不会是你跟踪我吧?”文件袋里,一张张都是她和连牧也的照片。
费御南不至于有这种癖好吧?
“我不至于闲成这样。”他要是有功夫去跟踪她,他还会让连牧也和她牵手?!早将她带走了。闷
“可是,是谁跟踪我?为什么寄到你这里来?”萧萧思维转得极快。她才来这里不久,而知道她和费御南关系的人,少之又少。
为什么这才没几天,她就被人给盯上了?
“暂时还不清楚来源,我会让人查清楚。”费御南觉得那些照片碍眼极了,从她手里抽过来,塞进文件袋里,丢到一旁。
将小东西重新抱到腿上坐好,他微微靠后,眯眼锁住她,眼里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危险,“小东西,你是不是该和我好好解释一下,这照片上是怎么回事。”
讳莫如深的眸子,让人察觉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费御南。”萧萧没有解释,只是很正色的看着他。
“嗯?”他懒懒的挑挑眉尖。
“你相不相信我?”没有往日里的调皮和淘气,她那双清澈的大眼很认真的看着他。
费御南抿了抿唇,“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他顿了顿,眸子略微黑沉的看向她,“不喜欢你和其他男人走这么近!”
他的回答,让萧萧扬唇笑起来。
“所以说,其实你在吃醋?”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手臂揽住他的脖子,像只小猫儿一般,小脸蹭着他的俊脸。
费御南双手揽住她的背脊,哼了哼,没有吭声。
当时在办公室里打开文件袋看到这些照片时,他虽然很清楚小东西和牧也之间肯定没什么,她不过是爱玩了一点而已,可是,还是很生气很生气,很想把小东西揪出来狠狠教训一番。
所以才早早的从公司里赶了回来,一见她不在,心里的火又腾升了几分,可是,才一见到她,看她乖巧的腻在自己身边,软软的撒娇,那些火气一下子又沉了下去。
他想,他这辈子的克星,也就是这小东西了——再不会有其他人!
“其实,我只是把连牧也当好朋友。他也没有大家说的那么恐怖,而且,有时候我真的还蛮心疼他。费御南,你就让我和他做朋友吧,好不好?你不是他姐夫吗?看到我们做朋友,你应该很开心才对。”萧萧软软的和费御南说着好话,央求他。
费御南深深觉得自己拿这小东西一点办法都没有。
脸色微微缓和了些,他沉声开口:“你知道牧也喜欢你,而且你们不会有结果,我只是担心他会越陷越深。”
“我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我会继续和他说清楚的。”
“这不是关键。”费御南眼里有一抹忧心,他探手将萧萧的下颔微微挑高,让她看着自己,“小东西,你接近他,只会让他随时有发病的可能性。”
萧萧不解的看着费御南,“他到底是什么病?这么奇怪!今天他突然和我说,他随时都会死,是不是真的?难道严重到这地步了?”
“他具体是什么病,只能由他自己告诉你。如果你再接近他,他真的随时有可能丧命。”费御南一脸的凝肃。
萧萧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在攀爬。
她将头歪在费御南肩上,郁闷的沉默了好久,似若有所思。
费御南扒了扒她头发,大掌摩挲过她的小脸,似是无声的安慰。
“那好吧。”萧萧努了努嘴,似下了决心,“以后我再也不和他来往了。”
“嗯。我知道你重情重义,但这个决定对你们都好。”事情知道得越少,她便越安全。
费御南的视线,又投到桌上那个厚厚的文件夹上。
“小东西,我们到底是被谁盯住了?”他似自言自语,又似和萧萧说着。
“如果是个简单的人,不用等到现在,在收到这文件的时候,我就该查出是谁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桌面。
萧萧想了一下,从费御南腿上跳下来,两手撑住桌面,饶有条理的分析,“第一,这个人实力一定相当强大,他很清楚的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第二,他很希望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费御南点点头,“我想到两个人。”
“哪两个?”萧萧瞠目看他。
花房的门,彼时却被人敲响,费御南微微抬目就看到阿信站在门外。
“进来。”费御南出声。
萧萧连忙站直身子,笑嘻嘻的和阿信打招呼,阿信还是那样毕恭毕敬的问了好后,将手里一个文件袋放到书桌上。
“这是什么?”费御南边问边将文件夹打开。
“是刚刚邮差送过来的文件,说是交给少爷的。已经仔细测查过了,确认没有危险装置。”
费御南‘嗯’了一声,将文件打开,文件袋中的内容,让他眸子一凛。
萧萧也看清楚了。
竟然也是她和连牧也的照片?!
“去查查,这是谁寄过来的!”费御南沉声吩咐阿信。
阿信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承应,默然的退了出去。
“为什么会出现两份?”萧萧将那叠照片拿出来和第一个文件袋里的照片做了对比,同样的内容,但拍摄的角度却完全不同。
“显然,盯着你的不是一个两个。”费御南不想她犯险。
萧萧将照片放下,看他一脸的凝重,忍不住想开解他,“你别绷着脸,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又不是吃素的。”
“笨蛋,你以为你那点花拳绣腿能和他们比?”费御南站起身来,拧了拧她的小脸,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
萧萧笑着吐吐舌,扣住费御南的手,“我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吗?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费御南将她揽进怀里,“小东西,以后就乖乖的呆在我身边,我不想你出事。”
“知道了。我会很乖的。不过,你可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哦,再说,现在都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呢。”萧萧乖巧的靠在他怀里,小手密密揽住他的腰,听着他的心跳,她觉得异常安心。
不管以后要经历什么风风雨雨,她想,只要有费御南在,她都可以承受下来。
“我们先下去吃饭,我饿了,中午和连牧也吵一架,什么都没吃。”萧萧拉着他往楼下走。
“小馋猫。”费御南呢喃一句,语气里透着一股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小东西笑得更灿烂了,那笑容就宛若丝丝缕缕的阳光,穿透他的心脏,让他觉得温暖。
前路等着他和小东西的是什么,他暂时不得而知,但他很清楚,只要小东西还呆在他身边一天,他便会好好的守护她。
【稍后继续更新╭(╯3)╮因为身体没有好全的缘故,只能负担起一本文的更新,所以就先更新这个。《迷婚计》的番外,等病好了,还是会继续更新。大家久等了。】
酣畅淋漓的一夜(3000+)
深夜,萧萧洗好澡后,从浴室里出来,没见到费御南。
她挑了件他的衬衫,套在自己身上。
问了站在门外的随从,知道他在书房里,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推开书房的门,果然……
他正端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听到开门的声响,他抬起头来,朝她招手,“过来。”累
萧萧走过去,坐到他腿上。
“怎么头发还没干透就跑出来了?”他探指,扒了扒她湿漉漉的发丝。
头发上的水,滴落下来,打在白色衬衫上,让衬衫几乎成了半透明,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费御南担心她感冒,摁了内线电话,“送条干毛巾到书房里来。”
“是,少爷。”女佣接到吩咐,很快就敲响了书门。
萧萧从他腿上跳下去,从女佣手里接过毛巾,爬到他腿上,将毛巾也递到他手里,软软的要求,“你帮我擦头发,好不好?”
费御南推开文件,仔细的帮她擦头发。
墨黑的发丝从他之间流泻下来,在灯光下,闪烁着光泽。
她享受的闭着双眼,光洁的两条小腿在他腿上晃荡着,唇角都是醉人的笑意。
费御南动容的看着她纯澈的笑意,放下毛巾,低低的轻唤她,“小东西。”闷
“嗯?”萧萧睁开眸子来,朝他看去,对上他黑沉如墨的眸子,她眸子一弯,笑成一双月牙,“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来,分开来坐。”费御南示意她。她听话的劈开双腿,缠住他精实的腰,坐在他腿上。
大掌帮她把凌乱的散落在颊边的发丝都撩到脑后,这样的小东西,清纯里带着一份难以掩藏的性感。
费御南性感的喉结吞噎了下,他大掌分别落在她两条雪白如凝脂的细腿上,双目灼灼的锁住她,“如果和我在一起,有很大的风险,你会不会怕?”
很认真,很认真的问。
萧萧扬扬漂亮的细眉,双手揽住费御南的脖子,不满的努努嘴,“你小看我。我看起来像是一个会害怕的吗?费御南,既然我答应这100天要和你在一起,那么,我一定会做到的。谁也阻拦不了我——除非……”
她顿了顿,眸子黯下来,可怜兮兮的瞅着他,“除非你不要我了,那我立刻就走,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不许!”薄唇翕动了下,只霸道的吐出两个字。胸口却因为小东西这番坚定的表白,有一股感动在涌动攀升。
萧萧嘻嘻一笑,费御南将她的头摁下来,让她精巧的鼻尖,对上自己高耸的鼻梁。
他如子夜般的深瞳,和她的对上,几乎能感受到她浓密的睫毛刷过他的,“小东西,以后出行都注意安全,不要让我担心。我怕……我的能力还不足够保护你。”
他嗓音低沉,响在她耳畔,就像一个厚重的大提琴,音色优美得令人沉迷。
萧萧心头微微一颤。
小手从他脖子间挪下来,放在他的手背上,“你的能力还不够强大吗?有比你更强的?”
“当然。”他点头。
“是谁?”她迷惑的看着他。
“我父亲——费切斯真正的主人。”
“啊……”萧萧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那么,盯上我的有可能会是他吗?”
“暂时还不清楚。”费御南自己也不确定。
“没关系,我会保护自己的安全的。”萧萧不想费御南太担心,小手指点了点他严肃的俊脸,“别这么紧张,事情还没发生呢,说不定什么事也没有。”
事情,总没有那么简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费御南觉得,一定有场暴风雨,在等着他和小东西。
“说真的,我还真不想去学校了。”费御南将萧萧的头拉下来,濡湿的舌轻浅的描绘着她精美的唇线,“请个老师过来给你上课,怎么样?莱茵城是最安全的地方。”
“唔,不好。”萧萧摇头,在他的撩拨下,气息已经有些不稳。“你不要阻止我正常社交,好不好?我在这里真的很无聊的。”
“哼,不甘寂寞的小东西。”费御南一下子深深的吻住她,下一秒,拂开桌上的文件,将她放倒在宽大的书桌上,他邪肆的含住她戴着宝石的耳垂,暧昧的低语,“那今晚我该好好惩罚惩罚你。”
萧萧两手紧揪着他的衬衫,粗喘着问:“为什么要惩罚我?……唔,好痒……”
她闪躲着,要逃开他的舔舐。
他又将她捞回来,大掌微一用力,她身上的衬衫被他一下子扯了开来,露出她浑身上下仅有的粉色小内-裤和白皙若雪的娇-躯。
“啊,费御南,你这个野蛮人……”萧萧惊叫一声。又一件衬衫报销了!
他已经弄坏她好几件睡衣了。
“惩罚什么?你不知道你哪里有错吗?”费御南勾唇,手一探,将萧萧的身子翻过来,让她跪趴在桌上。萧萧下意识挣扎了下,却被他一手擒住她的两手。
“费御南,这姿势……”她羞恼的咬唇,别过头来,像玻璃珠一般的眸子迷离的看着他。
这样子的她,像个迷惘的孩子,迷人至极,让费御南几乎把持不住。
他俯下身,细细的,温柔的带着抚慰的亲吻她的唇,“乖,小东西,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修长的手指,迷恋的摩挲着萧萧纤细的背脊,满意的感受到她的轻颤,才在粉色的小裤裤边缘停下。
“小东西,今晚我们来算算帐,说说看,你都有哪些该受罚的地方……”挑--逗性的,他的手指在她娇俏的粉臀上流连,唇代替手指亲吻上她的背脊。
“唔……我哪里有错……”萧萧轻喘起来。
两手紧扣着书桌。这姿势真是……让她羞愤透了!他能把她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掌握她的所有,她却无能为力!
“第一,昨晚你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拒绝我……你说,这个该不该受罚?”费御南的唇,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落在她娇俏的粉臀上。
“啊!打住!”萧萧大叫一声,“我说了,不是因为花司炎……”
“这种时候在我面前提另外一个男人,又该受罚。”费御南轻而易举的将那粉色的小KK撕开,又褪下自己的长裤。
男性特征已经跃跃欲试。
他一手掌握住萧萧纤细的腰肢,一手撑在桌面上,男性坚-实也不急着沉进她的体内,只是恶意的流连在她体外,以示惩罚。
“我……”萧萧想要解释,但被他这深深浅浅的动作折磨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显然很满意她迷醉的表现,费御南高扬着唇角,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她。深瞳里,闪烁着深沉的欲-望和压抑的痛苦。
可是,逗小东西,真的很好玩,他一点都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
“呜呜……费御南,你欺负人……”萧萧呜呜的哭着,摇晃着身子,要折回身去,却又被他桎梏住。
“小东西,别急,我们还有罪状没有数清楚。”他安抚的轻拍了拍她不安分的粉臀。
“还有……还有什么?”轻咬着唇,低声问。
“还有,今天不该和连牧也手牵手,惹我不开心。”嗓音暗哑,眸色迷离。
他说完,压抑的闷哼一声,将那已经无法再忍受的男性坚-挺,用力的,从后深深的沉入她柔软的体内,亲密的感受着她的温暖和紧致,密切的依附着他,一股满足感充斥进心窝。
“这个……我已经解释过了。”萧萧欲哭无泪。
费御南这坏蛋,根本就是找着名目,明目张胆的欺负自己!
哼!她一定要想办法欺负回来!!
紧接着……
他不再忍耐,不再折磨自己,深入浅出,从后狠狠的要着小东西。
听着她在情难自禁的娇吟,他觉得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和小东西在一起,她总会让他有种别样的感受。
[今天的更新完毕!!!╭(╯3)╮]
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3000+
今天,萧萧去学校报到。
费御南亲自送她过去。
因为费少爷在这所学校资助了不少钱,所以学校的校董们今天一听闻少爷会过来,大家大清早的就齐齐站在学校门口相迎。
一排豪华的车停在学校门口,惹来一大群学生围观。累
本来这已经是贵族学校,但有这种排场和阵仗的其实并不多。
萧萧率先从车里钻出来,不是女生们都爱的甜心小洋装,而是衬衫长裤,蹬一双精致的马靴,整个人看起来活泼可人。
加上小脸上那两个可爱迷人的梨涡,弯成小月牙一般的双眸,顿时让在场的男生都发出惊艳的赞叹。
而费御南的出现,无疑是让众多女学生折服,那逼人的气魄,也不得不让男生甘愿臣服。
“费少爷!”校董见到他,连忙恭敬的迎上去,弯身握手。
费御南只是浅浅点头,一手揽住萧萧,“这小东西就交给你们了,她比较调皮,希望你们能替我治治她。”
话虽这么说,语气里的宠爱却是不言而喻。
“哪敢,哪敢。”校董又不傻。这么大排场来送个她过来,学校要真治了她,那还得了?!
“坏家伙,就想欺负我!”萧萧没好气的捶了费御南一拳,娇嗔的样子无比可爱,她推了推他,“你赶紧去上班吧,在学校里,我不会有事的。”闷
“嗯。”费御南点点头,又叮嘱她,“在学校里给我乖乖的。有什么事找他们。”
他比了比跟在她身后的两名保镖。
看着那两名魁梧的大汉,萧萧简直是咬牙。上个课而已,干嘛还要让人跟着自己啊!真是抓狂!!
一行车,总算走了。
萧萧被校董亲自领着进教室,两名保镖便立在教室门外。
上了一上午的文化课,萧萧只认真的听。
下午是射击课程,萧萧跟着同学们往射击教室里走,有位男生径自朝萧萧走过来。
“有事吗?”萧萧一抬头,就见到一张朝气蓬勃的脸。
“我刚看你上课没有做笔记,这是我们少爷让我拿给你的。”那男生将手里的一个本子递到她面前,又比了比身后一名男孩。
不远的地方,那男孩环着胸,挑高眉峰,睥睨着萧萧,身后簇拥着一群男生。
萧萧没有接,只问:“这是什么?”
“弯少爷让我替你做的笔记。”
“哦。”萧萧点点头,却没有动手接,而是冷冷的回绝,“麻烦你替我谢谢你们少爷,告诉他,我不需要。”
“不要笔记,下回考试怎么办?”那男生执意相送。任务没有完成,回去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我记在脑子里,不就行了?”萧萧点了点自己的太阳|茓。
那男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再多的好意,她也不接受!
“都记在脑子里?切~~~~有什么好显摆的。是想说自己有多聪明吗?”一道酸酸的女声,夹带着不屑,传进萧萧耳朵里。
她侧目看去,就见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留着直直的长发,穿着性感的短裙,一脸不客气的看着自己。她身边还有三个女孩拥护着她,那不爽的表情和她是如出一辙。
哎哟,她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么多人?
萧萧懒得回应他们,只是问旁边的男孩,“她是什么人?”
“我们学校的校花——因以年。”男孩顿了顿又说:“不过你来了以后,她就当不了校花了。”
“哦。”萧萧往前走,状似漫不经心的问:“她喜欢你那所谓的少爷?”
不然那女孩干嘛一脸酸意的瞪着自己,活像自己抢了她最心爱的东西似地。
“嗯,喜欢很多年了。”
“他们倒是挺配的。”萧萧凉凉的一勾唇,不再理会他们,只是径自往射击室里走
分割线
到了射击室,大家熟练的齐齐穿上防弹衣。
萧萧才将防弹衣裹上身,一双手就从后搭上了她的肩。
“同学,不如让我来替你效劳?”调笑的语气很是轻-浮。
萧萧不动声色的看过去,就发现了是刚刚那男孩指给她看的少爷。
“要效劳,只怕也轮不到你!”冷冷的拂开他的手,萧萧将防弹衣帅气的扣上,带上耳机,手里拿起枪。
“哈,挺有个性!本少爷就喜欢有个性的女人!”那男生眼里尽是兴致,直接穿上防弹衣,站定在萧萧身边。
萧萧冷哼了一声,“只可惜,本小姐最烦纠缠不休的男人!”
“本少爷这次就缠定你了!”那男孩非但不走,还带上耳机和眼镜,一副要和萧萧卯上的样子。
萧萧冷冷的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以为装了冷傲就真高贵了?”另一边,那校花的嗤笑声又传来,萧萧只当做没听到,利落的将枪上膛,一颗子弹‘咻’的一声,落在对面的枪靶上。
本来弯少爷亲自追这女人,因以年就已经很不爽了,现在见她竟然敢不理自己,火气更大。
轻蔑的嗤笑一声,开口:“不过就是个费少爷的情--妇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谁不知道费少爷早就有了未婚妻,而且,他和未婚妻关系好得很,只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才会……”
她的话,还没说话,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冰冷的枪口,对着因以年的脸。
一颗子弹‘咻’的刮过她的脸,险险的从她脸边擦过。
“啊——好痛……”只觉得左脸一阵热辣辣的痛,皮肤好像被撕开了一般,因以年惨呼一声,用手去捂,手上顿时沾满了血
“天啦!伤到脸了!”
“不会毁容吧?”
“那可不一定。”
……………………
身边有不少同学围上来,不断的七嘴八舌。
“sh-it!你这女人,竟然敢用枪打我!”因以年顾不得痛,气极的去拿枪,要报复的饿朝萧萧射击。
萧萧却是镇定自若,嫣然一笑,又悠哉的射出一颗子弹。
坚实的蛋壳,准确无疑的擦过对方的手背,让对方的手蓦地一软,枪掉落在地。
又只是轻微的破皮,并没有实质的伤害。
“要不要再说一句试试?”萧萧朝她无害的笑,帅气的吹了吹枪口,“不过,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下次,这枪擦过的可能就不单单只是你的皮肤!”
“你……我要和老师说,你竟然胆敢用枪伤人,学校会把你开除的!!”因以年忌惮萧萧准确的枪法,不敢再去碰枪,也不敢再口出恶言,只能恶狠狠的放狠话。
“请便。”萧萧无所谓的摊摊手。
校董能把她开除了,那才奇怪!
“萧萧小姐,出什么事了?”两名保镖,彼时冲了进来。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那凶恶的视线瞪向因以年,“是不是有谁要伤害萧萧小姐?”
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因以年吓得狼狈的后退一步。
“你们吓坏校花美女了。出去吧,我没事。”萧萧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这校花还真是欺弱怕硬。
那校花被众人簇拥着出了教室。
萧萧的心情没有被影响到,径自开始射击,一旁的弯少爷震慑于刚刚萧萧的表现,正要上前……
此时,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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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萧萧的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
掏出电话,拉下耳机看了眼屏幕上闪烁的号码,迟疑了下,手指终究在红色按键上按下。
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收进兜里,还没来得及重新拿起枪,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累
其实她知道,连牧也向来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无奈,只好再一次挂断。
这回倒是清静了,电话没有再响。
这多少让她有些意外,她以为凭连牧也那霸道蛮横的性子,至少该坚持个几通电话才是——她还做好了下电板的准备呢!
萧萧重新拿起枪,身边的弯少爷又开始蠢蠢欲动,“想不到你这小妞儿还挺辣的。”
萧萧戴上射击眼镜,“啪”一枪准确无误的打在十环上。
“漂亮!”权当没听到对方的说话声,她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成绩,又连续射击好几枪。
今天的手感,非常好。
“听说你是给费切斯的少爷当情--妇的?”弯少爷试探的看向她。
很大的射击镜几乎挡住了萧萧半张脸,让他此刻完全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就让你这种尤物当情-妇,岂不是可惜了?不如,你给本少爷当女朋友!你放心,本少爷嫌弃你给人当情-妇的事,只要你彻底和他断了关系,跟着本少爷,本少爷绝对不会亏待你!”闷
好烦啊!
喋喋不休的!
萧萧不耐烦的皱眉,看向他,“你好啰嗦啊,到底说完没有?影响我上课!”
她不耐烦的样子,落进弯少爷的眼里,看起来更似娇嗔,让他心里痒痒的,对她更是势在必得,“你觉得我这提议怎么样?我们家虽然比不过费切斯,但好歹也是富甲一方!绝对让你衣食无忧。”
如今这些男生,一个个都这么自大吗?
萧萧受不了的翻白眼,唇角却弯出无害的笑,“好啊,只要弯少爷的射击能赢过我,我就做你女朋友。”
“你当真?!”男生眼里放出光彩来。
“我黎萧萧说话,从不食言!一轮子弹分胜负!”
“那好!现在就开始!”弯少爷将枪举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萧萧自信的扬扬小脸,枪在手心里旋转365度,而后……
“啪啪啪啪啪啪——”一轮子弹,利落的连环射击,几乎只是眨眼的瞬间,就已经完成。
萧萧丢下枪,拿下眼镜而耳罩,挑衅的看向对方,“到弯少爷了!”
虽然还没有报成绩,但见到萧萧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弯少爷不由得也有些紧张。
都怪平时没有好好上射击课!
现在,也不能丢脸的临阵退缩了,弯少爷只好硬着头皮将一轮子弹打完。
枪靶弹过来,两人还没来得及查看成绩,就听到身后一阵阵惊呼。
“哇!全部都在一个枪孔里。满十环!”这当然是萧萧的成绩。
“我的呢?!”弯少爷一听这话,不敢亲自去看自己的成绩,只低声问旁人。
“弯少爷的成绩……”那人迟疑着,不敢往下说。
萧萧‘扑哧’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下次继续努力!争取不会再有子弹脱靶!”
萧萧的话,惹来身后一群同学发笑。
弯少爷脸色铁青的瞪向他们,看住萧萧,却又扬唇笑容更深。
越发觉得这女孩有种吸引人的独特魅力了。
手举枪举得累了,萧萧正想到一旁休息一会,手机铃声却又在这时响了起来。
她掏出来,一看是时维,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喂!”她连忙接起来。
“KAO!”率先传过来的是时维一声抓狂的骂声。
萧萧只觉得头皮发麻,“是不是连牧也又到你那去闹了?”
“这混蛋!!我真想一枪嘣了他!他根本就是个混账,亏我之前还觉得这小子不错!!”
“怎么了?”时维这么生气,看来连牧也真是把她惹到抓狂了。
“他……他真放火把我房间给烧了。这都不算什么,把我手下的人,都快整成神经病了!房间里全是毒蛇——沫沫和羽凡都中毒送到医院了!你再不接他电话,他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其他事来!诶,你说,我枪口都顶在他头上了,他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恶魔啊!!”
时维一口气抱怨下来,气都不喘。
“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萧萧气得咬牙切齿。
挂了电话后直接拨给连牧也,很快的,连牧也就接了过来,“小姐姐,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霸道的质问,却偏偏又带着无尽的委屈。
天啦!
萧萧心里一阵冒火,“连牧也,你到底要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我警告你,维维那里的赔偿你不给我算清楚了,别想来找我!”
“为什么挂我电话?”他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威胁,只是质问她。
这一下,没有了委屈,反倒添了几许悲伤。
“我不想接就不想接,还要什么理由?你听到没有?把MAGIC那些毒蛇都给我弄走,不然我和你没完!”萧萧大吼。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怪物,所以,以后都不打算理我了?”
连牧也的话,让萧萧一怔。
脑海里,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一夜他七窍流血的歪倒在她身边,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紧紧抓住她的手,一声声叫着‘小姐姐’直呼着‘痛’的可怜样子。
“是不是?”没有等到回答,连牧也执拗的继续逼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沉默了好一会,萧萧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那你是什么意思?”
萧萧觉得这么躲着他也不是个办法,终归要把话说清楚,于是她说:“我在XX学校上课,你过来找我吧。”
挂了电话,萧萧有些心事重重。
弯少爷又要缠上来,她这回没有心情应付他,只冷冷的懒得理他。
直接走出射击教室,走到学校偌大的操场,低头想着,一会连牧也过来,自己该怎么和他说
“喂!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如你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弯少爷并肩和她走到一起。
校花因以年也追了过来,一见弯少爷大献殷勤的样子,对萧萧心里憎恨就更多了些。
这女孩,才来一天,不单单抢走了她所有的风头,抢走了她男人,还灭了她的威风!!
萧萧能感受到身后那恶毒的目光,“你别来烦我!去哄你的校花去!”
“校花哪比得上你?”弯少爷不但不走,更是一下子拉住萧萧的手,“虽然我射击上赢不了你,但就你,本少爷是要定了!就算你是费切斯的,我也要!”
他这辈子,还没有追哪个女孩追不到手的经历!
越是拒绝,他便越要迎难而上!
这傻子一般的自以为是,让萧萧觉得反感极了。
她正要甩脱他,却只听得一阵车的轰鸣声乍然从不远处传过来。
所有人的顺声看过去,只见一辆炫丽的银色跑车直朝牵着萧萧的弯少爷冲过来,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反而是全力加速。
在场所有人都惊得瞪大了眼,额头直冒冷汗。
看来,今天这弯少爷必死无疑了!!
萧萧也有片刻的惊愕,但下一秒……
迅速回过神来,她眸子一眯,身形一挡,将弯少爷拦在身后。
“吱——”
异常尖锐的一声响,轮胎重重的擦过地面的声音。在众人一阵惊呼声中,银色跑车险险的停在萧萧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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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尖锐的一声响,轮胎重重摩擦过地面的声音。在众人一阵惊呼声中,银色跑车险险的停在了萧萧身前。
连牧也的头,重重砸在挡风玻璃上。
额头上渗出血来。
他也不下车,只是坐在车内,瞪大眼看着萧萧,那神情就像一头被惹毛的野-兽,似要一口将萧萧吃掉。累
萧萧也不满的瞪着她。
“天啦,好险!”有人惊呼,“这人到底是谁啊?竟然把车直接开到操场上来了!这可是禁止的!”
比起周围大惊小怪的声音,刚刚经历了生死一线的弯少爷反倒是不惊不慌。
“你没事吧?弯少爷!”校花因以年吓得浑身冒冷汗,奔过来,担忧的看着弯少爷。
哪知道,弯少爷却正眼都不曾看她,被萧萧拦在身后,他唇角扬高,有一抹得意的笑。
覆在萧萧耳边暧-昧的耳语:“没想到你会愿意用生命替本少爷排除危险,你放心,本少爷一定不会负你!”
真是搞笑透了!
萧萧没有理会他,只是不耐烦的用手肘击中他的腹部,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连牧也本来还没动静,一见那弯少爷贴在萧萧耳边,那双迅豹一般的眸子陡然一凛4覆上一层锐利的寒光,他径自推开车门走下来,直朝那弯少爷走去。闷
弯少爷见他下来了,便把萧萧暂且搁置一边,一下子就朝连牧也扑上去,“你这混蛋,想撞死本少爷,你怕是不知道本少爷是什么人!!今天我非得让你……啊——”
话还没落,一声惨叫代替了他接下来的话。
只见连牧也已经一手将他整个人反扣住,一个利落的推搡,他整个人狼狈的跌趴在地,连牧也想也没想,一脚就踩在他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喂,你别乱来。”萧萧是很讨厌这弯少爷,但也不想才来学校的第一天就把整个学校闹得沸沸扬扬。
再说连牧也做事是下狠手,完全不留余地。这家伙虽然讨厌了点,还至少还罪不致死。
“你又替他说好话?!”连牧也似乎很不爽,气恼的瞪着萧萧,明眸里几乎要蹦出火来,“刚刚我要是刹车没踩下去,你已经被撞死了!我就是要好好整整他!”
她竟然敢用自己的身体去为这男孩挡车!
连牧也只觉得胸口妒火中烧,恨不能将脚下这男孩顷刻间化为灰烬。
“我要是不拦着你,他岂不是已经被你撞死了?”萧萧动手要拉开他,他却死死踩住弯少爷,执拗的一动不动。
“他哪只手碰过你,我就废了他哪只手!”
“你……你敢!”弯少爷不甘心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这么丢脸,“我警告你,你最好立刻放开我!”
连牧也向来讨厌有人威胁自己。
他俊美一皱,脚下毫不犹豫的一个用力,狠狠踩中了弯少爷右臂的关节。
“啊——该死!我父亲……我父亲可是鼎鼎有名的外交官……不会放过你的……”
“你赶紧闭嘴!”萧萧怕他越说越惹连牧也不悦,她推连牧也,“连牧也,你马上放开他!我和他只是同学,你听到没有!”
“他对你不规矩!”连牧也讨厌和她走得近的任何男生!
萧萧翻翻白眼,“他敢吗?他要是对我不规矩,我还用你出手,早亲自了结他了!你赶紧放开他,不然我生气了!”
“你为了他敢挡车?”连牧也原本有些缓和的神情,一想到这个,又变得冷冽起来,脚下不由得又更用力了几分,惹得弯少爷惨叫连连。
萧萧深吸口气,“如果现在换做是你,我也会这么做。”
连牧也眸子上扬,一瞬不瞬的盯着萧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而借此来判定她话里的真假。
而萧萧,只是坚定的任他看。
好久……
他脸色缓和下来,脚下一松,放开了弯少爷。
“该死的,我……”弯少爷才爬起来就要破口大骂,萧萧一手掌拍过去,堵住了他的嘴,“不想死你就少说两句!”
什么外交官的,就算是天王老子在连牧也面前,那也就是个屁!
他是个脱了缰的野马,不,或许说野-兽更确切些。除非你敢一枪毙了他,不然,你就没法奈他何。
“你这女人真是个害人精!才来一天,就……”因以年恶狠狠的瞪着萧萧,恨不能将她就此撕碎。
却被一道阴森冷峻的视线扫射过来,让她整个人一颤,顿时把接下来的话收进了嘴里。
“尖嘴猴腮的女人,你再多说一个字,我撕了你这嘴!”连牧也冷喝。面对他们学校的校花也完全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尖嘴猴腮’三个字,让萧萧‘扑哧’一声笑出来。
没有再继续和他们纠缠,她扯着连牧也就往安静的学校公园里走
坐在长椅上,他似乎还在生气,拿那双眼睛狠狠的瞪着萧萧。
萧萧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气自己没接他电话,还是气她刚刚挡在他车面前,又或者,他其实两个都气。
从包里掏出纸巾来,递给他,“先擦擦额头,好像有点破皮了,痛不痛?”
连牧也不接,只是仍旧定定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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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护在怀里(4000+)
从包里掏出纸巾来,递给他,“先擦擦额头,好像有点破皮了,痛不痛?”
连牧也不接,只是仍旧定定的看着她。
萧萧叹口气,倾过身子,拿着纸巾亲自替他擦伤口周边的血迹,“最好去买个OK绷贴着,免得伤口沾上灰尘,回去自己再处理一下,应该不会留疤。”累
连牧也的脸,干净完美得不应该留半点瑕疵。
能感觉到额头上温柔的力道拂过自己的眉心。
伤口痛不痛,严重不严重,他完全感受不到,只知道那张总是做梦梦到的小脸离得自己很近很近。
浓密如扇的睫毛,月牙一般的眼角,清澈湖水一般的瞳仁,都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更甚至,她清甜的呼吸,喷洒在自己鼻尖上。
胸口,一股激荡的情绪翻涌起来,连牧也抬手,一下子扣住萧萧的手腕。清澈的眸子微微眯着,深沉的锁住她。
“嗯?”萧萧有些不解的睨着他。
“不是觉得我像怪物吗?还管我干什么?”他绷着略带傲气的下颔,说这话时,眼里仍旧不可避免的闪过几许自卑。
连牧也是个什么样的人?狂妄、不羁,像头草原傲然的捷豹一般,怎么会总是不经意的就流泻出自卑来?
“我什么时候说你像怪物了?”萧萧团了团细眉,看他一眼,再次强调:“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像怪物过,是你自己在乱想。”闷
连牧也沉吟了好半晌,也不说话,只是径自盯着他。
似乎在探究他话中的真和假。
“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这个问题绕了过来,萧萧只好实话实说,“连牧也,你的病情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接近你,是不是会让你的病情恶化?我是不想害你,所以……”
不等萧萧把话说完,连牧也突然一个侧身,将萧萧压在公园的长廊上,大掌卡住了萧萧的脖子。
那双眼,俯下来,注视着萧萧。深沉而黑亮,他重重的喘息着,整个人就仿佛一头野-兽,带着几许残忍,又似乎有些挣扎。
萧萧几乎要被他掐得喘不过气,小手箍住脖子上的手,“连牧也,你干什么?!”
这家伙真是典型的阴晴不定。
动不动就想掐死人!
“你知道我的病了?”连牧也几乎是咬牙,痛苦的俯首瞪着萧萧,那张俊朗到找不到瑕疵脸,甚至有几分狰狞,“谁告诉我病情的?白世炎?连清北?还是我姐夫?!!”
“赶紧放开萧萧小姐!别乱来!!”两名保镖,彼时都冲了上来,虎视眈眈的盯着连牧也,要上前把他拉开。
“给我站住!!”连牧也冷冽的一声命令,震慑住他们。两名保镖不得不顿下步子。
“你先放手!”萧萧艰难的命令他,拿手捶他的手,“你再不放手,要掐死我了!”
听她这么一说,连牧也怔了一秒……两秒……
定定的看住她,看着她有些喘不过气的样子,他顿时似如梦初醒,眸子闪烁了下,冷静陡然回归。
他的手顿时松开。
“咳咳咳……你这混蛋……”萧萧深吸了好几口气,拿眼瞪他。
他似乎有些后悔,歉疚的看了她两眼,最后又倔强的别过脸,不再看她。
“萧萧小姐,你没事吧?”两名保镖担忧的看着她。
“我没事,你们先走开点,我有话要和他说。”她想,连牧也不会想让任何外人知道他的病情。
那两名保镖对视一眼,不得不走到三米开外的地方
“关于你病情的事,我其实……是猜的。”萧萧没料到和连牧也提到病情的事,他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猜?”他似信非信。
“上次你不就是倒在我身边了?是不是接近我,对你没好处?”她的大眼试探的瞅着他。
连牧也看他一眼,没有吭声,低垂下头,似乎在想什么。
眉头紧锁着,有几分难受。
“所以,我才没有接你电话。”萧萧顿了顿,彼时,气息已经很顺了,“连牧也,我不想害你。我们……还是保持安全距离吧!这对你有好处。”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一直记得我?
萧萧忘不了他说这句话时,那悲凉的神情。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他死!
“不要!”她的话,被他直接断然的拒绝。
萧萧皱着眉看他。
为什么,他从来都不愿意听别人的?
“你说的那些都是没有的事!”他笃定的开口。
“你骗我。”萧萧沉沉的看着他,仿佛要将她看穿。
连牧也抬起头,眼里也透着一股近乎偏执的坚定,“我说了我的病情和你没关系,就没关系!”
萧萧还想说什么,他却突然眸子一眯,危险和严肃都袭上他那张俊脸。
他警惕的朝某个方向看过去。
彼时……
萧萧也发现了。
那两名保镖也发现了。
可是……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角度射击的枪管,已经瞄准了那纤细的身子。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子弹已经射出了枪管,以极速飞驰过来。
萧萧眸子一紧,下意识要躲开。
手臂却被一道力量扯过,下一秒,她的身子,落入一个略微有些单薄却又结实的胸膛里。
他,将她紧紧护住。
萧萧能听到那些并不算有力的心跳。
“砰——”一声巨响,就炸开在耳边。
随着闷哼一声,一股热血喷洒在萧萧脸上。
萧萧有一片刻的怔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变得冰凉刺骨。
抬眸,对上连牧也虚弱的眼眸,他苍白的唇翕动了下,“你……没事吧?”
她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可是,他有事!!
子弹射穿了他的身体!!
流了很多很多血!!
胸口钝钝的痛,萧萧眸子袭上一抹冷厉,快速的从短靴里抽出精制的手枪,肃寒着一张小脸,往射击的方向冲去。
彼时,两名保镖也拿出枪,跟在她身后。
两名保镖扒开茂密的树丛。
那儿,哪里还有什么人?
萧萧眉心一皱,警觉的环顾四周,根本什么人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一辆白色商务车,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该死!
凶手逃了!
若换做平时,她现在一定纵身追上去,只是……
连牧也正受着伤!!
她丝毫不敢怠慢,边往连牧也的方向跑,边给费御南打电话
“喂,萧萧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接电话的是阿信。
“费御南呢?费御南在哪?”萧萧已经小跑到了连牧也身边,只见他越来越虚弱了,手紧紧的捧着胸膛上的伤口,俊脸歪着,已经没有了半点生气。
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尊没有了生命的瓷娃娃,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碎裂了。
萧萧心头一阵闷疼,鼻尖有些发酸,“连牧也,你不要睡着了,坚强点,我带你去找医生!”
萧萧一手举着电话,一手焦急的拍着他苍白的脸孔。
她不要他有事!!
绝对不可以有事!!
阿信一听这话,眉头皱了起来,“萧萧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少爷现在正在进行很重要的会议,不一定能抽开身。”
开会?
“那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她不想打扰他,果断的挂了电话,吩咐两名保镖,直接将连牧也架上他之前停在操场的跑车里。
一路上,流了很多血。
萧萧吩咐保镖开车,尽量稳住情绪,让连牧也枕在她肩头上,她不住的和他喃喃着,低语着什么。
保镖知道自己护主不力,都心生担心,更是将车开得飞快,冲进人流中。
太惊险的速度,惹来大路上,不少人高声咒骂。
但此时,他们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停在一家最近的医院前。
“连牧也,我们到医院了。你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这话,更多的是和自己说。
她没有迟疑,跳出跑车直接往医院里跑。
很快的,一群医生和护士,抬着担架匆匆从医院里奔出来。
“小心点,病人流血过多!”
医生将他抬上担架。
连牧也的眸子艰难的撑了撑,“小姐姐……”
萧萧走过去,将小手塞进他凉透的掌心里,嗓音变得哽咽起来,“我在这里。你放心,我没事……我没受伤……”
听她这么说,他的眼,轻轻闭上。
那双已经凉到丝毫没有温度的手,却紧紧扣着萧萧。
直到,要推入手术室时,他都固执的不肯松手,好像,生怕自己这一松手,这辈子,她就消失了。
萧萧趴在他耳边,说了好些话哄他,他终于才闷闷不乐的放了手
手术室红色的灯大亮着。
萧萧焦急的在长廊里来回走着,此刻,她不知道应该替连牧也通知谁。
他的家人,他似乎并不喜欢。
于是,萧萧最终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独自守在手术门外,为连牧也祈祷。只希望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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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五个小时的重要会议,费御南推开会议室的门出来,难掩疲惫之色。
刚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门就被敲响。
“进来。”他正了正色,坐直身子。
阿信推门进来。
“有事?”
“少爷,之前您在开会,萧萧小姐有打电话过来。”阿信回答。
“有说什么事吗?”费御南边问,已经站起身,走到书桌前,开始拨打电话。
“似乎是出了什么事。萧萧小姐很急的样子。”阿信毕恭毕敬的回答。
费御南眉头一蹙,脸色略微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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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御南眉头一蹙,脸色略微沉了沉。
“怎么不早说?”
现在小东西被人盯住了,可能随时有危险。
“我看少爷在开会,加上萧萧小姐又说没事了,所以阿信自作主张了。”阿信低下头回答。累
“算了,你先出去。”费御南摆摆手,直接拨萧萧的电话。
但试了三次,始终无法接通。
心沉了沉,他拨那跟着萧萧的两名保镖的电话。
“少爷。”恭敬的声音传来过来。
“是不是小姐出什么事了?”他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
“今天突然有人射击,但萧萧小姐没有出事。”
虽然没有受伤,但费御南的心还是拧紧着,面色黑沉难看。
幕后到底是谁,竟然敢如此公然的想要伤害小东西?
“倒是小少爷中了枪伤。”那保镖继续说。
“小少爷?!”费御南的嗓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他怎么会受伤?”
“萧萧小姐的子弹由他挡了。所以……”
“怎么不早说!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我让你们去是保护萧萧的!!”费御南厉声低吼,让那边的人顿时半句声都不敢吭,“你们现在在哪?报地址!”
保镖战战兢兢的报了地址,费御南没有再多语,’咔‘的一声把电话挂了。闷
“阿信!”边取下一旁的灰色马甲,套在白色衬衫上,边唤阿信。
“少爷。”阿信连忙推门进来,一见他凝肃的脸色,隐隐猜到一定是萧萧小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给我准备车!还有,让池亦彻直接到NO.1医院,告诉他,小少爷出了事!”费御南又添了一句:“这事不要声张。”
“是。”阿信不敢怠慢,领了命令匆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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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等在手术室外,心里七上八下的。
连牧也身体本就不好,也不知道这颗子弹他能不能承受得住。而且,那颗子弹刚刚射在左边的胸膛上,万一射到心脏……
她简直不敢想。
抚了抚自己的手臂,她长吁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小东西!”一道熟悉的嗓音,从长廊处传过来。
萧萧侧目看去,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沉步朝自己走来。高大的身影,宽厚的肩头,仿佛能替她承担起一切风雨。
拧紧的心,顿时一松。
明澈的眸子看向他,唇角,隐隐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下一秒……
一双长臂,将她密密搂进了怀里。
“你没事吧?”他个性的下颔,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
“你放心,我什么事也没有。”萧萧摇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仿佛能感受到他替自己的担心。
靠在他胸膛上,心底的不安,奇迹般得渐渐平定下来。
好一会才开口……
“就是连牧也……”说到这,她顿了顿,有些愧疚的低喃,“好像我又害了他……”
“出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和我说?第一时间你就应该告诉我!我是你男人,这些事情应该由我来替你承担!”费御南不喜欢她独自处理这些事,他是她的男人,希望她出事时第一刻想到的就是自己,更甚至,他希望她能依赖自己一点。
“我第一时间就想和你说了,可是你在开会,我不想打扰你。”萧萧说。
“这不叫打扰!凡事也分轻重,什么会议会比你们的安全更重要?”费御南脸色略微凝重,俯首看着她,“下次,不管我在干什么,需要我的时候,立刻和我说,懂了吗?”
唇角,弯起一个美丽的弧度。萧萧紧了紧他的腰,调皮的笑,“那你以后可不许嫌我烦,我麻烦着呢!”
“早知道你是个小麻烦了!”费御南捏捏她的鼻子。
又正色,看向还亮着灯的手术室,“牧也进去多久了?中途医生有没有出来过。”
“刚进去没多久,中途医生有出来拿血袋,他流血过多了。”萧萧一脸的担忧。
两个人正说着,只听到长廊上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齐齐回头看去,只见池亦彻已经穿着白袍,带着手套过来。
“少爷。萧萧小姐。”阿信跟在池亦彻后面,分别鞠躬打了招呼。
费御南浅浅点头,看向池亦彻,“还没有出来,失血过多,我担心会影响他本身的病情会恶化。”
池亦彻脸色凝重,“当然会有影响!”
啊?!
萧萧睁大眸子,更担心的瞅着费御南。
费御南知道她自责,无声的握了握她的手,给她鼓励。视线则看向阿信。
阿信点点头,“我刚已经和医院沟通过了,池先生现在可以进去了。”
身后跟着一名医生,阿信又和那医生耳语几句,那医生走过去将手术门拉开,朝池亦彻示意了下。
“牧也就交给你了,不管怎么样,先稳定他的病情!”
“我知道。会尽全力!”池亦彻郑重的点头。
“还有……”费御南补充,“他身体里的那颗子弹,记得保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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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费御南补充,“他身体里的那颗子弹,记得保存好。”
“嗯。那我进去了!”
池亦彻戴好口罩沉步走进手术室。
萧萧没想到这颗子弹还会影响连牧也的病情。
费御南搂着她,低垂着头,站在一旁沉思什么。累
萧萧扯了扯他的袖口,问:“在想什么?”
费御南没有回答,只是沉目看着萧萧,“这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牧也怎么会和你在一起?之前你和我说过,你们会保持距离。”
“本来我在学校里上课,哪知道他非要找我,所以到学校来了。我们坐在公园里聊天,就被人瞄上了。我笃定那人瞄准的是我,但是牧也替我把子弹挡了。”
“没有看清楚对方?”
“什么人都没有看到,我追过去的时候,只远远的看到一辆白色的商务车开走了。”
费御南点点头,“我会把这件事查清楚。只是牧也的情况看来有些糟糕。”
说到这,他顿了顿,深瞳的颜色越发深邃,别有深意的凝着萧萧,“他对你的感情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这小子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受任何重创了,竟然还敢去替你挡子弹!”
不得不说,这让费御南觉得意外。
他的印象里,连牧也始终是那个我行我素,任性自我的大男孩,却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一份真性情。闷
将他开发出来的是,小东西。
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什么?这颗子弹对他到底有多重的影响?”萧萧脸上的担忧更多了。
费御南紧抿着唇没有吭声。
事实上,从池亦彻的神情上来判断,他多少能猜到,病情或许会超出池亦彻能控制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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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
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
池亦彻率先出来。
萧萧已经快一步,从费御南怀里跳出来,走向池亦彻,“情况怎么样了?”
他边取下口罩,边回答:“暂时止了血,整个人还处于昏迷状态。”
“那病情呢?”费御南上前问。
池亦彻沉了沉目,最终,摇头。
“很难控制住,伤好了之后,还会比较难熬。”
俊眉一凛,费御南断然的吩咐身后的随从,“准备好车,把小少爷带到莱茵城。”
“要带他回去?”萧萧看向费御南。
“嗯。他不喜欢医院,这种环境对他没有帮助。”费御南看向池亦彻,“你同我们一起过去。”
“当然。”
彼时……
手术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
随着“咕噜咕噜”的滚轴声传来,连牧也被几名医生小心翼翼的推出来。
只见他闭着眼,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那张精致无暇的俊脸,此刻没有一点往日的暴戾和嗜血,只剩下一片静谧的安宁,神情祥和得就像一个孩子。
只是,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那童话中倒下的小王子,下一瞬就会化作泡沫,消失在眼前。
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不知道痛了,那张没有生气的脸上,竟然一点痛苦的神情都没有。
“小姐姐……”断断续续的,能听到他颤抖的唇间,溢出来三个模糊不清的字。
萧萧挣出费御南的手,奔到病床前,将自己暖暖的手,握住他没有温度的手。
“连牧也,你振作点,我在这!”她心痛的在他耳边低语。
似乎听到她的话了,他的睫毛扇动了下。
“好了,有什么话等他醒了再说,现在先将他抬上车。”费御南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将萧萧拉开。
连牧也保护萧萧的举动,他感谢也感动,但是……
他仍旧不喜欢他们靠太近!
池亦彻好笑的看着这场面,指挥人将连牧也抬走
“当心点,碰到他伤口,你们赔都赔不起!”
“轻点儿!平稳点!”
池亦彻在紧张的指挥。
“我们也走吧。”费御南牵住萧萧,看她神情间有些疲惫之色,“累不累?明天不要去学校了。”
“嗯。我留下来照顾他。”萧萧担心的看一眼前方被担架抬着的少爷。
费御南没有说话。
萧萧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来看向他,“费御南,如果我们都在莱茵城,连牧也岂不是会知道我们的关系?”
“你不想他知道?”费御南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之前,不是你不想他知道吗?”每次在连牧也面前,他都装不认识自己。
“那是我担心他缠住我。现在,我并不介意让他知道。”说这话时,他更是宣示自己所有权似地,伸手密密搂住萧萧的纤腰。“小东西,你呢?是不是不想他知道?”
萧萧略微沉吟了一会,老实点头,看费御南脸色不好,她拖住他的手臂,“你先别忙着生气,听我解释。”
“嗯?”他一向没有耐心听人解释。
但是小东西,他愿意给她机会。
“他现在伤势这么重,加上你们说得那么严重的病情,我不想刺激他。至少这段时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们的事。好不好?费御南,你答应我吧!”萧萧撒娇的摇了摇费御南的手臂。
“哼!你倒是挺会替他着想。”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脸色有所缓和下来。但显然,是答应了小东西的请求。
他急着宣告对小东西的所有权,但也不想刺激到连牧也。
萧萧扬唇笑开,两手圈住他脖子,将他的脸拉下来。她的唇,凑上他的脸,“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你比我更担心他。”
大手,将萧萧的后脑勺扣住,他俯首惩罚性的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照顾归照顾,但不许和他太亲密!”
不管是因为牧也的病情,还是因为他强烈的占有欲,总之,都不准!
“收到!我一定会乖乖听话!”萧萧眉眼弯成月牙。
“行了,别再打情骂俏,该回去了!”池亦彻拉开车门,吹了声口哨。
萧萧看到一行车队,连牧也正被人扛进最后一辆的房车里,她望向费御南,“我坐那辆车好了,陪着连牧也。”
“有好几个医生护士陪着,你在那里起不了任何作用。”费御南不由分说将她塞进一辆跑车的后座内。
池亦彻坐进副驾驶,由阿信暂时充当司机。
“池亦彻,连牧也在那车里没事吧?”萧萧趴在副驾驶的座椅后背上,眼巴巴的瞅着池亦彻。
池亦彻回过头来,兴味的笑看一眼萧萧,又看一眼她身旁脸色很臭的某人,“我觉得,现在有事的不该是小少爷。”
“诶?”
“应该是你身边这位大少爷!”池亦彻环胸,用下颔挑了挑费御南,“你不知道我们南的占有欲是最强烈的吗?你现在当着他的面,一直追问另外一个男人的情况,简直是不把他大少爷放在眼里嘛,这真是赤-祼-祼的挑衅哦~~”
“啊……”萧萧看向费御南。
只见费御南眯着眼,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池亦彻,“你再啰嗦,我不介意让你再回老爷子身边陪他。”
“你饶了我吧!打死我也不回去了。”他痛苦的哀嚎。
“怎么了?”萧萧见他一副宁愿去死的痛苦样子,不由得好奇的问:“难道费切斯的老爷子有这么恐怖?”
“你想想,我这么一个生龙活虎的美少年,成天跟着个老太爷做养生课程。早上6点起床,晚上8点就睡觉,用餐只能吃素,这根本不是人过的生活。不闷死也饿死了!更过分的是,那么大一宅子里连个美女的背影都看不到,我呆在那,差点都要对煮饭的大叔动心了!”
“哈哈,有没有这么夸张?”萧萧被他逗笑。
“不信改天你让南去试试。”
费御南瞥他一眼,“我一定会让你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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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到了莱茵城,管家安排好房间后,直接将连牧也抱上床。
待池亦彻帮他稳定好情况,吊好点滴后,费御南比了个手势,让池亦彻进书房。
书房……
费御南搂着萧萧坐在长沙发上,而池亦彻歪着身子懒懒的坐在一边。阿信则恭敬的立在一旁。
“那颗子弹呢?”费御南看向池亦彻。
池亦彻将一个塑料袋,抛向他。
费御南没有将子弹拿出来,只是透过透明的塑料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神色间陡然蒙上一层冰霜。
池亦彻耸耸肩,“上面刻了个BSY,这个标志,我们大家都认识。”
“BSY?是什么意思?”萧萧狐疑的问。她也歪头看去,只见子弹上有一个很细微的圆圈,圆圈里几个字母模糊不清。
“BSY就是代表白世炎,白家。”阿信作答,“费切斯由总部发下去的子弹上,每一家都会刻着代表他们的家徽。”
“原来如此。”萧萧了然的点头。
费御南长久没有吭声,池亦彻笑了笑,“难道白世炎那老淫-贼是看到萧萧和小少爷在一起,所以想除掉萧萧?这个动机也不是不合理。不过……”
萧萧听不懂池亦彻的话,但,她觉得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不过,如果真是白世炎做的话,他没必要将自己这么明目张胆的暴露出来。若真没想过要隐瞒幕后的身份,当时目标错误以后,他的人也不会那么仓皇的离开。完全可以继续再朝我补一枪,但他们没有。显然是担心被人识破了身份,不敢多做停留。”萧萧接过池亦彻的话,分析。
“对!正是如此!白世炎可是个老江湖了,做起事来应该是滴水不漏才对!”池亦彻附和。同时,有些赞许的看向萧萧。
平日里看这小东西,像个不经世事还没长大的小女孩似地,但没想到她的思维也同样缜密。
费御南点点头,放下子弹,“可是,要借此陷害SBY的幕后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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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御南点点头,放下子弹,“可是,要借此陷害SBY的幕后人,到底是谁?”
“萧萧得罪费切斯里什么人了吗?”池亦彻看向萧萧。
萧萧歪着头努力思索了下。她来这里从来没有和任何人结仇过。
累
“这事看起来是针对小东西,但或许,还有更复杂的关系。”费御南略微沉吟下,“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要查起来很困难,所以……”
“所以什么?”萧萧侧目看他。
“我们必须得引蛇出洞,化主动为被动!”
“可,怎么个引蛇出洞法?”池亦彻问。
“阿信,马上打电话替我把白世炎找过来!”费御南没有直言,反而是吩咐阿信。
阿信低头应了一声,默然退出去。
池亦彻和萧萧看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需要那个老淫魔来做什么?”
“一个星期后的委任会议,不是要决定北塘口堂主的位置吗?那么,我就让他来做这个堂主的位置!”费御南摊开双臂靠在沙发上,精明的深瞳微眯着,淡淡的看向池亦彻,“你帮我放出消息,就说,今天我在学校里受了枪伤,尽快让家族里所有的兄弟都知道这件事。”
池亦彻不知道费御南要如何行动,但他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兄弟,便什么也没再多问,而是起身出去。闷
书房里,顿时只剩下费御南和萧萧两个人。
“怎么不问问我,我接下来的计划?”费御南见萧萧没有吭声,便问。
“你们家族里的事,我又不清楚,不过,我相信你就对了。”萧萧圈住费御南的脖子,用鼻尖碰了碰他的,“你一定会替我找出凶手的!”
他们内部的事,萧萧不会多问。
更何况,费切斯和黎门以后极有可能会成为竞争对手,就算是为了避嫌,她也不会多问。
刚刚费御南说的那些北塘口的事,她只当做没听到。
“对了,有件事要问问你。”费御南径自起身,走到偌大的书桌前,朝萧萧招手,“过来。”
萧萧乖乖的过去,只见他从抽屉里分别拿出两个文件袋来。
又是上次她和连牧也的照片。
“怎么又把它们拿出来了?”
“你仔细看看,这两叠照片,有什么不一样。”费御南修长的手指在照片上敲了敲,沉声问萧萧。
萧萧也正色,“早说过,这两叠照片,唯一的不同就是拍摄角度。”
“是这样没错。”费御南沉了沉目,“现在还记得牧也他们别墅园里的大致方位吗?”
“记得,我现在还可以画下来。那天和连牧也在园子里走了一大圈,所有的景致现在还历历在目。”
听萧萧这么说,费御南已经从书桌上取了笔和宽大的纸,“那么,尽快画个草图。省了我现在再去跑一趟。”
“嗯,十分钟就搞定!”萧萧顺手挑起笔,落到掌心,坐下来,‘唰唰’几笔就在画纸上画开了。
幸好,她从小什么都会学一点。素描而已,难不倒她。
“OK!搞定!”很快的,她把笔撂下,将图纸举起来,扬到费御南面前。
费御南扫了一眼,又重重的看了一次,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你确定这个园子是这样没有错?”费御南拖着下颔,再一次郑重的确定。
“绝对不会出错。”她的记忆力,她一向很有自信。
费御南挪过其中一叠照片,拿起比,在园子里茂密的那层灌木林上画了一道长线,“这叠照片的角度,是从这里拍摄过来。除非是有目击人,不然,完全找不到半丝端倪来。不过……”
费御南抬头觑了萧萧一眼,又将另一叠照片推过来,问:“这叠照片的拍摄角度,在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萧萧不由得瞠了瞠清眸。
费御南手里的那只笔,在一座傲然耸立的别墅上点了点。
“原来是她!”
这时,书房的门,被轻敲响。
“少爷,白先生已经到了,正在会客室候着。”阿信的声音传过来。
费御南收起笔和画,“知道了,马上过来。”
萧萧将照片收起来,“我去看看连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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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牧也昏迷了两天。
萧萧也几乎夜不能寐的在他床边,照顾了两天。
池亦彻总是忍不住拿她和费御南开玩笑,动不动就用连牧也来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每每把费御南惹得很不爽,好在最近事情很多,他没工夫和她真正的闹脾气。顶多也只是偶尔小小的‘惩罚惩罚’一下她。
今天,一大早……
连牧也浓密的睫毛,总算开始扇动起来。
“他醒了!”萧萧最先发现,拉开门,朝门外嚷起来,“池亦彻,你赶紧过来,他醒了!”
宅子里,完全没有动静。
萧萧哼了一声,这头懒猪一定还在赖床。
她叮咛着让佣人照顾好连牧也,才冲到池亦彻的房间。
果不其然……他正酣酣大睡。
“池亦彻!起来了!”萧萧一下子掀开他身上的被子,下一秒,手一抖,后退一步,别开脸去,“你……你这流氓!”
这家伙竟然祼睡!
池亦彻这下子被吵醒了,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光-祼的躺在那,还有个娇羞的少女骂自己流氓,这还了得?!
他用被子将自己裹住,而后夸张的装出小媳妇的样子,“呜呜,人家被玷污了!你这女流氓,竟然趁人家睡着的时候畏亵人家。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要找南,得替人家做主啊!!”
简直是遇到极品了!!
但萧萧哪里能让这家伙占了上风?
她一脚跨到床上,装出大爷的样子,手指邪恶的一挑池亦彻的下颔,“哼!就你这小媳妇样子,大爷我怎么看得上?还有啊,你看看你那平板身材,大爷我可对小白脸没兴趣。”
她一脸嫌弃的样子,气得池亦彻简直没吐血。
这死丫头!竟然敢羞辱他!
他这也叫平板身材?
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他怀疑这丫头一定是个瞎子!
“我这也叫没身材?我也叫小白脸?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池亦彻毛了,又要掀被子。
“你别再磨叽了!!”萧萧直接捞起地上丢得一地的衣服,很不给面子的甩在他郁卒至极的脸上,“给你一分钟穿衣服,连牧也醒了,你快去看看他。”
萧萧说完径自转身出去了,一想到刚刚池亦彻那郁闷的样子,又忍不住好笑。
直接跑回连牧也的房间,只见他已经勉强睁开了眼,正怔忡的盯着天花板。
“牧也!”萧萧几乎是小跑过去,坐在床沿,小手伸过去,探了探连牧也的额头,“你总算醒了!伤口还痛不痛?头晕不晕?”
听到她的声音,连牧也那双原本灰暗的眸子,闪出阵阵亮光来。
他的手,从被子里艰难的挪出来,而后……
轻轻的扣住她的。
一个小小的动作,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让他不得不闭眼缓了缓劲儿,才又重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
他的声音,很沙哑,像破了皮的鼓……
虽然刚醒来,但他知道这里是姐夫的莱茵城。
小姐姐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跟过来照顾你的。”萧萧甜甜一笑。
“是吗?”他随意的反问,看不出来是信还是不信。
一边,有佣人端了温水过来,“来,我来。”萧萧轻轻的从他手心里,抽出手来。
他这次没有又继续紧扣住她的——他,太虚弱了,根本是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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