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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偷上已婚总裁 > 100后,还能放手吗?

100后,还能放手吗?

萧萧摸了摸手上的那枚夕阳之心,“他一定有在生我的气,都不给我打电话。”

“你别乱想了,他只是想让你开心点。”

“我知道。你我挂了,哥。替我给爸爸问好。”

“嗯。”

萧萧断了电话后,又稍微沉吟了下,率先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儿后,才从床头拿了个自己抱了好几年的布娃娃往外走。

走到连牧也的门外,她试探的敲了敲门,但里头并没人回应她。她只好自己推开门进去。

果然……

连牧也在房间里。

他正躺在床上,侧身对着萧萧,听到动静,他也没有回过头来。

萧萧忍住胸口的酸涩,努力挤出一丝笑来,绕到他面前。他正闭着眼,睫毛隐隐有些颤抖。

“喂,大白天的睡觉,也不嫌浪费时间啊?”她一手拿着布娃娃背在身后,一手探过去拍他的肩。

他徐徐睁开眼来,剔透的眸子看向她。

她笑嘻嘻的,笑容仿若一缕阳光,照在他洒满­阴­霾的心上。

“背后藏着什么?”他开口,也不坐起身,只是盯着他看。

“送你的礼物。咚咚咚咚~~~”她雀跃的从背后掏出布娃娃来,在他跟前晃了晃,“怎么样,可爱吧?”

他是男生,而且,也早已不是个孩子了,被送这么可爱的一个布娃娃,应该高兴不起来吧?

可是,莫名的……

看到她那兴致盎然的样子,他略微有些苍白的脸上不由自主的绽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就像那冬日的阳光一样,清透绵长。

“送我这个做什么?我又不是女孩子。”话虽这么说,他却仍旧探手去够那布娃娃。

萧萧的手躲开了,将小脸藏在那布娃娃后头,拧着嗓子可怜兮兮的开口:“呜呜……主人主人,哥哥不喜欢人家……”

“怎么会?你长得这么可爱。你再问问,看哥哥到底喜欢不喜欢。”萧萧又将头拿出来,煞有介事的和‘布娃娃’对话。

“哥哥,哥哥……哥哥到底喜欢不喜欢娃娃?”‘布娃娃’高声叫着。

好闹啊!

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吵吵嚷嚷的氛围,可是,此刻,他那张俊朗的脸上孩子般的笑容越来越深。

他笑着,伸手将布娃娃一下子捞进手里来,“哥哥喜欢娃娃,可是……”他顿了顿,“娃娃会喜欢哥哥吗?”

那喃喃的话,更像自言自语。

萧萧怔忡的看着他,眼眶略微有些湿润。

她拧着嗓子,“娃娃当然也喜欢哥哥……很喜欢……”

这个答案,他似乎很满足。笑得更欢畅了,像个孩子一样,将娃娃紧紧抱在手里。

萧萧将头靠在他手臂上,“这是我抱了好多年的娃娃了,现在送给你,以后你记得帮我抱着它……还有啊,有什么心事也可以和娃娃说,娃娃最很紧的,绝对不会偷偷告诉别人。”

有娃娃陪着他,以后……

他不会那么孤单,那么寂寞……

连牧也伸手,抚了抚她落在他颊边的黑发。

周围安静了很久……

氛围里,有种让人难以承受的伤感和沉重。

仿佛,彼此的分别,就在不远的将来。

久违的深吻(3000)

“这娃娃不会沾过你的口水吧?”感受到她眼角的泪,流到了他手臂上,连牧也终于开口打破了这种氛围。

萧萧笑起来,“当然有咯。我睡觉最爱流口水了!”

“好脏!”他打心眼里嫌弃。

“嫌脏就拿回来,不给你了。”萧萧装作生气的样子要去夺。累

“不行!从现在开始我才是娃娃的主人!”他却护得死死的。

萧萧‘噗’的笑开,他也静静的笑了……

分割线

深夜。

一切已经万籁俱静。别墅被茂密的树林围绕着,在这样的深夜里越发显得幽静、孤独。

关着灯,萧萧躺在大床上,始终辗转难眠。

闭上眼,脑海里却尽是连牧也你伤感的神情,以及费御南对自己那绝情的样子。

这都像根根利刺,伤得她心痛如煎熬。

正失神间,忽的……

窗边突然传出一声‘哒’的声音。声音很轻,但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却显得尤其突兀。

萧萧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紧接着,闭着眼也能听到窗户被从外面拉开的声音——有人从外面窗外跳了进来。闷

她警惕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来,手下意识往床头的灯掣摸去,但,没想到对方的身手却越快。

不等她打开灯,一双结实的大掌已经率先探过去,将她的手用力扣住。

只有稀薄的月光,萧萧还没适应过来,以至于根本还没办法辨别出对方的身影。

但那身影已经笼罩过来,男人的手臂缠上了她纤细的腰,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压制在大床上。

萧萧劈手就挥过去,又被对方轻松化解,男子用膝盖轻而易举的压制住她挣扎的双腿,让她连动弹都没有空间。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最好立刻放开我!”萧萧冷然的低喝。

对方却不动,只是突然俯首过来,有意无意将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萧萧戒备的小脸上。用额头亲昵的抵着她的。

这呼吸……

这气息……

一切都那么熟悉。

熟悉得让她心弦颤栗。

“费……御南……”粉­嫩­的­唇­瓣,轻轻的颤抖。萧萧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眼角一下子就泛起了潮湿。

他,怎么会来?

“终于知道我是谁了?”费御南低低的笑,那笑意仿佛那让人沉醉的红酒,压制着她的手也松开,他整个人往她身边一躺,下一秒,将她整个人牢牢拥进怀里。

趴在他胸口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萧萧顿时觉得今天受的所有委屈都涌了出来,她生起气来,也不挣扎,只是奋力的捶着他的胸膛。

“你这坏蛋坏蛋!大混蛋!呜呜……怎么能那么凶我?!”

拥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感受到她的眼泪,费御南心疼的抿着­唇­,任她捶打自己发泄。

“你爱上了你妻子!你把我忘了!可你明明说会记得我很久的……”萧萧哭得越发厉害了,仿佛要把所有积压在胸口的发泄都哭出来。

“嘘,小东西,声音轻点……”他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

她却不依,继续控诉他,“我不要!我就是要大声一点。你莫名其妙的凶我,骂我!不再喜欢我!我被水烫伤,你也不管我!眼里全部都只有她!”

她眼角挂上了眼泪。

费御南心疼的突然抓住她的下颔,抬起她的小脸,长长的吻不由分说的就压在了她还欲喋喋不休的粉­唇­上。

突如其来的温度,让萧萧有片刻的怔忡。

但下一秒……

他的强势和霸气,瞬间将她所有正常的思维都瞬间抽离。

他吻得深入,吻得缠绵。

滚烫的大掌撩开了她睡衣的下摆,迫不及待的覆上了她细­嫩­的肌肤,沉迷的爱-抚起来。

原本还很清醒,但此刻,萧萧的理智也飞到了九霄云外,被他吻得意乱情迷。

她双臂勾住了费御南的脖子,吻里含着再深切不过的情感,她奋力回吻着他个­性­的薄­唇­,像那飞蛾扑火一般炽烈、勇敢。

直到……

吻到彼此喘息,她娇小的身子,被费御南用力压制在身下。

他滚烫的大掌,在她肌肤上来回摩挲后,终于迫不及待的开始撕扯她身上的睡衣。

胸口沁凉的感觉,让萧萧的理智,顿时回归。

她一下子就抓住了费御南继续用力的手,眸子仍旧迷离,像蒙着雾气的玻璃珠一般,看着费御南。

月光下,这样的神情越发勾人,弥漫着一股情-欲的妩媚,让费御南更是无法抽离。

“小东西,乖一点,放手……”他暗哑着嗓音命令。

灼热的坚--挺,侵略­性­极强的抵在萧萧柔软的身下。

从他痛苦的眉心间,萧萧能分辨得出来,此时,他忍得有多么辛苦,那么难受……

不忍。

可是,却有好多疑问都不曾解开。

“费御南,你不是喝了燃情蛊吗?现在爱的不应该是连恩静吗?不是早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可是,现在为什么又到我这里来了?”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现在他哪里有心思和她谈这么多?

天知道,这么久以来,他有多想念怀里的这小东西!

身边,拥着的是别的女人,可是,在脑海里转悠的那个身影,却全是她,这种感觉,就像着了魔一般,连自己都无法自控。

所以现在,他哪里还能冷静?哪里又能理智?

只想将小东西揉进身体里,狠狠疼爱一番……

“不行,你不解释,我就不要和你继续往下。”萧萧打定主意了,她说着真的开始挣扎起来。

“小东西,乖一点,不要乱动……”他闷哼一声,将她压制住。

这样胡乱的摩擦,更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呜呜,我不要,我就是要听解释。”萧萧不管不顾。她不要这样稀里糊涂的和他在一起。

费御南拿她没辙,只好不再继续动手。

他的气息仍旧起伏剧烈,大掌穿过她的发丝,分别撑在她小脸两侧,“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深眸里,情yu涌动得厉害。

“那你先给我解释。”萧萧坚持。

费御南解释,“我是喝过燃情蛊了,不过,花司炎早给了我解蛊的药。现在不过是将计就计,看看他们连家父女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那你根本没有爱上她?”萧萧扬起一抹明朗的笑。

“当然!”

原来,一切都是伪装的。

“今天你莫名其妙的凶我,也是为了在她面前演戏?”

“嗯哼~~”他不置可否。

“好吧,那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萧萧主动探手揽住了费御南的脖子,自言自语的喃喃,“哼,池亦彻那坏蛋,一定是故意急我的,话只说一半。明明知道你蛊毒解了,也不早告诉我。”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继续刚刚的事了?”费御南故意压低声音,俯首下来,灼热的舌尖暧昧的卷住了萧萧­精­巧的耳垂。

她急喘口气,却下意识躲开,偏过头,对上他皱起的眉心,“还有件事,我要问清楚。”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还剩下59秒……”他的耐心,一向很有限。

敢一再拒绝他的女人,也只有怀里这小东西。

“你……真的和她……也像我们这样亲密了?”

她有些涩然的问。

【(~o~)~zZ昨天俺出门一趟,结果没能回来,所以迷婚计俺失信了。今天补上!!!SORRY!】

等我娶你(3000)

“你……真的和她……也像我们这样亲密了?”

她有些涩然的问。

你是他妻子,若真发生了这种事,她也无可厚非。只是,她心里会很难受,很难受……

难受到,至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无法接受他。累

“如果,我说我们有呢?”费御南没有回答,反而只是反问她。

萧萧心里一酸。

她别过脸去,撅着­唇­不想再看他一眼。她是傻,才会问这种笨蛋问题!怎么会有女人送到他面前,他却不动口的?!

“生气了?”眼前那张闹别扭的小脸,费御南仍旧觉得可爱极了。

探手钳住她下颔,想让她别过脸来对上自己。

她却固执的不动,拍开他的手,嘟囔:“我没生气……”

“没生气?那这是闹什么别扭?”费御南挑眉。

萧萧深吸口气,“我只是难过!你走开拉,我现在一点一点都不想和你说话……”

她奋力推他,他却突然开怀的笑起来,将她推搡的两手轻而易举的重新压制住,“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你真是个折腾人的小妖­精­……”

他暗哑的嗓音,覆在她耳畔。那­性­-感而暧昧的气息,让原本还在赌气的萧萧有瞬间的停滞,像着了魔一样,只能怔忡的听着他继续说下去。闷

他却俯首,轻轻一口咬在她粉­嫩­的­唇­瓣上,“你让我尝过你的味道后,对其他女人再没有半点‘­性­’趣,所以,你现在该不该补偿我?”

萧萧懵了片刻,而后,她总算愿意别过脸来,“你是说,你根本没碰她?”

“嗯哼~~”他不置可否的点头。

看到那张顿时明朗起来的小脸,他的­唇­角也不由自主的飞扬起来。

“可是刚刚还那么说!你这坏蛋,故意误导我!故意让我伤心。”萧萧想捶他,但手被他压制住,只好以牙还牙,张嘴在他­性­-感的薄­唇­上狠咬一口。

他闷哼一声,萧萧赶紧想退回来,但下一秒,却被他一口含住了她的下­唇­,无法后退。

他贪恋的吸--吮着她的­唇­,品尝着她的味道,灵巧的舌尖卷入她的口腔中,强势的逼着她和自己的舌紧紧相缠。

吻得深入,用力……

两个人,带着长久来的思念,缠绵拥吻,紧紧相拥。

他的吻,渐渐往下。湿滑的触感,浸润过她的肌肤,舌尖顺着她娇小的脸蛋,滑过优美的锁骨,而后,停顿在她丰盈的胸上。

一口咬住了她一边剔透的红梅,另一边则被他滚烫的大掌轻而易举的掌握住,用力却又不失温柔的揉-捏。

胸口有细细的刺痛和湿热感交杂,但此刻席卷萧萧的,却是更多无法形容的欢愉。

只觉得身子越发潮湿,有什么灼热的液体源源不断的从体内涌出来,浸湿了床单。

“小东西,有没有想念我?”他问,大掌徐徐往下滑,而后落进了她两--腿间。

挑-逗­性­的轻轻摩挲着她大腿内侧的细­嫩­肌肤。

萧萧此刻脑子里早已经是浑浑噩噩,只能无助的攀着他的肩头,他问她的话,她也完全答不上来。

“嗯?回答我……”见她不吭声,他暗哑着嗓音诱-哄她。

下一秒,突然抱起她,坐在床上。

意识混沌的她只能任他摆布,被他分开双腿,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不等反应过来,下一秒……

他修长的指尖,不由分说的探进她的身体里。

“啊——”她娇-吟着喘息。不等她适应过来,那修长的手指已经用力的抽-Сhā起来,那力道似带着惩罚,又似有几分逼迫。

他继续追问她:“到底想不想?嗯?”

萧萧觉得自己几乎要融化在他手指间,她点头,水­嫩­的­唇­瓣艰难的溢出一个字,“想……”

是真的很想……

这一段时间,无时无刻,她都在想着他。

“那花司炎……也这么对你过吗?”他继续问,手上的动作不停,激狂的吻,密密的锁住她的锁骨。

“不……没有……”她颤抖不已,无法承受的轻咬­唇­,摇头。

得到这个答案,他满意的低笑起来,“小东西,你真乖……你要记住,你只能是我的!”

他语气里夹杂着让人心惊的情-欲,但此刻,却有股让人无法辩驳的气势。

他早已经被浸润得湿透的手指,从她体内抽出来,而后,男­性­早已经忍到肿痛的灼热代替手指用力的印进她柔软的身体里。

“唔……”被充斥得满满的,萧萧难以承受的娇吟出声。

“小东西,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费御南的。你要记住了!”

久违的湿-润和紧-致,让他更加激-狂起来,不顾一切的在她体内驰-骋,冲-撞。要得更疯狂,更卖力……

仿佛恨不能将她整个人连带灵魂都纳入他身体里,这辈子,再也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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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

房间里的情yu,才终于有一点点退散的痕迹。

费御南拥着萧萧,她乖乖的趴在他胸口上,小脸上仍旧带着让男人无法自持的妩媚和妖娆。

抚弄着她被汗湿的秀发,费御南在她头顶上低喃:“小东西,你还是没能嫁给他。”

“如果……那天花司炎没有走,你会来带我走吗?”萧萧轻轻的问,手蜷缩着,落在他胸膛上。随着他胸膛起伏而起伏。

“我已经做足了抢婚的准备。”

萧萧心里撼动了下,但她还是不得不说实话,“如果花司炎没有走,就算你来了,我也不可能和你走……”

费御南的眉心,紧紧皱成一团。

他讨厌这种被她忽视的感受,抬起她的小脸来,他几乎是质问的语气,“花司炎真的就这么重要?比我更重要?”

“他真的很重要。在我心里,他的地位,和你一样重要。”萧萧知道他生气了,但她还是想让他理解自己心里的感受。

费御南的目光沉下来,紧紧望着她,尖锐如刃。

“所以,你也爱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

萧萧却摇头,“不,是很多很多的喜欢。他是哥哥,是朋友,或者,如哥哥和爸爸说的那样,他还是作为丈夫的最好人选……”

费御南的脸­色­,已经黑了一大半。

他不想再听下去,径自打断她,“你不要再说了!”

他起身,捞过衬衫,穿起来。

萧萧却从后密密抱住他,“费御南,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费御南的动作停顿了下,事实上,他此刻生气,根本不是在气她,而是在气自己……

确实,如她所言。

花司炎是最好的丈夫人选,而他……却不是……

至少,以现在的情形来说,他给得了她承诺,却给不了她名分。

“花司炎是很好,好到没有一点点缺点,好到我不能伤害他,也不忍伤害他。可是,我知道,我不爱他。”萧萧继续说着,“费御南,我爱的是你,也只有你。”

胸口震荡了下。

他僵了一秒,下一秒,折回身来,大掌握住萧萧纤细的手臂,不由分说将半跪在床上的她提起来,下一秒……

他深沉缠绵的吻,动情的印了下来。

“小东西,等我。”他在她­唇­边,呢喃。

“等你什么?”站在床上,她攀住他的脖子,由上而下的俯视那双深沉墨黑的眸子。

那里,有强劲的情愫在涌动,席卷着她,让她无从思考。

“等我娶你!”

【一会儿更新季川的迷婚计╭(╯3)╮等我吃完晚饭。】

要个孩子(3000)

夜,越发深邃了。

怀里的小东西酣睡正香,呼吸均匀,让他的心也跟着渐渐变得平顺。

跟着她一起,闭上眼,沉入梦乡。

这么久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睡得这么沉,这么安心。

等到天终于露出一点鱼肚白的时候,费御南便醒了。

萧萧仍旧睡在他臂弯间,没有醒来。他不想吵醒她,只是轻轻的在她小脸上印下一个吻,而后,小心翼翼的起身。

现在,他要去面对他应该去面对的事情,尽快解决这摆在眼前的一切障碍。

关上门,走出房间。

抬头,撞见一道落寞的身影倚在墙壁上。

“是一夜没睡,还是刚醒来?”费御南没有半点慌乱的样子,反倒是淡然的和连牧也聊起天来。

或许是生命历程太多坎坷的缘故,他觉得牧也曾经任­性­的­性­子变了不少。

现在反而沉静了许多。

“没睡。”连牧也回答。

事实上,从姐夫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所以,一整夜都辗转难眠。

费御南看了他一眼,“我们下去谈谈。”

不等连牧也回答,他径自往楼下的大厅走。

连牧也依言跟上去。

才在沙发上坐下,就听到连牧也发问:“姐夫到底是怎么打算的?”闷

为什么白天一副爱惨姐姐的样子,晚上却来这里?

费御南知道他心底的狐疑,他直言不讳,“虽然你是连清北的儿子,但姐夫从不把你当外人,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不爱你姐姐。昨天的表现,不过是在你姐姐面前演一场戏罢了!你姐姐受了连清北的指示用‘燃情蛊’暗算我,所以我只好将计就计。”

连牧也的神情没有多少波动。

之前,他是有想过这个可能的。

“所以,以后你会和姐姐离婚?”

“毋庸置疑。”他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连牧也沉了沉目,在他对面坐下,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你会娶小姐姐?”

连牧也看一眼他落寞的样子,心有不忍,但仍旧点头,“我知道你难过,不过,我娶定了他!哪怕是花司炎回来,也再也带不走她!”

这一场的分离,让他太清楚他对这小东西的思念和依恋。

生命中遇到过这么多女人,这一个,却截然不一样。

这种感觉,太奇妙,又太特别,他真心想要把握握住。

“不!我不会难过,也不会阻止。”出乎意料的,连牧也这么回答。他没有抬头,只是像自顾自的低喃:“我走了以后,总要有个人照顾小姐姐。花司炎也好,姐夫也好,再没有比你们适合的人了……”

所以,无论是他们其中的谁来守护小姐姐,对于他来说,都没有差。

他的话,带点绝望的哀愁,让费御南沉了沉目,他低语:“迟暮草的事,我听池亦彻说过了……”

连牧也的神情还是那么平静,“我早该想到的。”

“别这么绝望,我和池亦彻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你!”费御南起身朝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姐夫,要不是有你,我这条命早在几年前就没了。”

“所以,哪怕是为了我,也要好好活下来,我要你看着我,坐上费切斯主人的位置!到时候,我一定让你亲手报仇!”费御南心疼这个才18岁的孩子,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将他从血泊里带回来的黑暗夜晚。

他脆弱得就像个婴儿,让一贯没有多少同情心的他,也动了恻隐之心

“少爷,时间不早了!”一直守在门外的阿信敲门。

费御南低头看了眼时间,和连牧也说:“我该回莱茵城了。你放心,迟暮草的事,池亦彻一直有在跟进,他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的消息。”

他起身往外走。

必须赶在连恩静清醒前回到房间。

连牧也将他送出门,看着他要坐进车里,连牧也突然唤了他一声,“姐夫!”

“嗯?”费御南及时顿住动作。

“如果,你和姐姐离婚了,我还是可以叫你姐夫吧?”

真是个傻孩子。

费御南勾­唇­,“你可以换个称呼,最好是叫我哥哥。”

“哥……”连牧也失神的呢喃了一声。

“那我走了,你睡一会,不管有没有消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费御南边交代,边钻进车里,而后,听到连牧也的声音,“哥,我会照顾好小姐姐的。还有,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牧也就算死,也会替你去做的。”

“你记住,你只要活着,就是在帮我!”费御南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阿信驱车离开,透过后视镜,看着那还怔忡立在原地的孩子,勾了勾­唇­,“想不到这孩子也有这一面。”

费御南回头看了眼那身影,视线复杂,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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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牧也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萧萧穿着睡衣从楼上小跑下来。

“已经走了。”连牧也故意忽视她脖子上那些红­色­的痕迹。

若是换做是以往,他一定是不能接受的。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来,他自己甚至也无法去想象。

但此刻,他只是紧紧将手握成拳,压制住自己身体内疯狂涌动的因子。

“你知道……他来过?”萧萧有些意外。

“嗯。”他有些闷闷的点头,坐在沙发上。

萧萧相信他,绝对不会告诉连恩静去戳穿费御南的计划,所以也不担心。

只是,很是遗憾……

自己还没有和费御南道别,他就悄悄走了……

回头,发现连牧也闷闷的坐在沙发上,她眸底闪过一丝复杂,轻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你不舒服?”

“没有。”虽然很想让自己去想开一些,可是胸口仍旧忍不住闷闷的难受。

萧萧猜到是因为什么,有些懊恼的长吁口气,“你一夜没睡吗?看起来很没­精­神的样子。”

她的小心翼翼,让连牧也有些很不是滋味。

他坐直身子,望着她,认真的开口:“你放心,我没事,也不会生气。我知道你喜欢我姐夫,我姐夫也喜欢你。我……”

“你什么?”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萧萧忍不住追问。

“我只是心里很不舒服。”他实话实说,不等萧萧开口,他却已经径自站起身来,避开萧萧,“我上楼睡觉了,不要吵醒我!”

“喂!可是你答应我,今天陪我去马场赛马的!”萧萧从后提醒他。

“知道了!下午去!”他进了房间,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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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

连恩静是在费御南的臂弯里清醒的。

昨夜的记忆,依旧很模糊,她已经习惯了,不再去想。

反正,那么亲密的事,对于她来说,并不算太好的记忆。不记得,总比记得要好。

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就听到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过来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父亲的电话。

微怔,她下意识看向枕边睡得安宁的男人,连忙接起电话,小步走到一旁的试衣间,谨慎的关上门才开口。

“爸爸。”

“听费切斯上上下下说,最近他是越来越疼你了。”连清北的语气里,全是满意。

“嗯。”

“肚子有消息没?都这么久了,不去医院看看?”

“啊?”连恩静有片刻的恍惚,脸红了红,才说:“还没去过医院。爸爸,我现在并不想要孩子。”

【晚点儿继续更新╭(╯3)╮】

深不可测(3000)

“啊?”连恩静有片刻的恍惚,脸红了红,才说:“还没去过医院。爸爸,我现在并不想要孩子。”

“不行!”连清北低喝一声,“你们避--孕了?”

连恩静稍微想了下,才说:“那倒没有。”

应该是这样没错。

虽然每晚和御南哥哥在一起,她都模模糊糊的,但是家里从来就没有看到过避-孕-套这类的东西。

而且,她也没有吃过药物。

“这样就好,迟早会有消息的。”连清北似乎很满意,“今天你回来一趟,爸爸带你去做个检查。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有孩子了。”

若连清北不提,连恩静压根不会想怀孕这个问题。

她眸子黯了黯。

“爸……我真的不想要孩子……”现在即使有了,她也不想生下来。

“你别傻!”连清北哼了一声。“你以为不把孩子生下来,你能坐得住费切斯女主人的位置?”

“可现在御南哥哥很爱我,我特意试验过了,就算是在他最爱的女孩面前,他也没有半点动摇。我相信,现在即使我没有孩子,他也不会怪我的!”连恩静想尽力说服父亲。

她不想替任何男人生孩子,除却池亦彻以外!

“那是他现在还没有发现‘燃情蛊’,可你别忘了他身边还呆着一个名医。池亦彻是什么人?只要随便看看,就能将看出端倪来。一旦‘燃情蛊’被解了,你以为这位置你还能坐得安然无恙?别忘了,当年费御南的母亲是怎么坐稳女主人那个位置的,就是靠那争气的肚子!”闷

连清北一连番的话,让连恩静沉默了好半晌。

虽然很不想要孩子,可是不得不说,爸爸的话却是有道理的。

她稍微沉吟了下,才开口:“爸,难道真的只有用孩子才能让我守住费切斯女主人这个位置?既然燃情蛊不起作用,一开始就何必走这步险招?”

“你以为没有燃情蛊,他会碰你?以我对他的了解,你现在是连生孩子的机会都不会有!现在我们也只能这么赌一把了!”

连恩静没有再吭声,更没有再反驳。

既然只有孩子能留住他,那么,她愿意接受父亲的这个提议。

“静静,你只需要听爸爸的,爸爸绝对不会害你。对了,今天把他带回来,爸爸有事要和他商量。也顺便一家人一起吃个便饭。”

“好。”连恩静点头,沉默了一会,又说:“爸爸,牧也回来了,是不是我们也把他一起叫上?”

既然是一家人,怎么能少得了他?

“不用了!”连清北将她的话打断。

“爸爸,你们非得闹得这么水火不容吗?我最近发现他好像生病的样子,我想带他给池亦彻去看看。”

“你不要胡来!什么生病?好端端的生什么病?!”没有出乎连恩静的意料,连清北的反应有些激烈。“我不想见到那逆子!你不要把他带回来打扰我的好心情!”

“可爸爸上回还说想见他的!”上回,明明他还是让自己去邀请牧也回来。

“那是你白叔叔在,爸爸总得做做样子。现在没有外人,也就罢了!”提到自己的儿子,连清北有的只是厌恶,哪里有一点儿作为父亲的样子?

这让连恩静心底的狐疑更深了些,她没有直说,只是将所有都压在心里,不动声­色­的继续:“爸爸,牧也交女朋友了,那女孩你也认识,是黎门的黎萧萧小姐。他们现在住在一起。爸爸,你难道打算连儿子的女朋友也不要见一面吗?还有,我记得上次萧萧问过我,牧也的病情是不是很严重,所以说,牧也是真生病了!爸爸,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关心吗?”

“你够了!不要再给我提他!”连清北断然的截断女儿的话。

黎萧萧!

又是那女孩!

看来,她应该很清楚牧也的秘密了。

“爸爸,你怎么能这么冷情?”连恩静觉得心寒。

说了这么一大堆,却不见作为爸爸的他,有半点儿波动。

她其实早就该死心的。

他若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又怎么会这么多放任牧也在外面,不闻不问;他若真是个合格的父亲,又怎么会不顾她的央求,甚至是死活,也要把自己嫁给费御南?

“你最好先管好你自己现在的事,好好看看你自己的处境。别再关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一会和御南一起回来!”

连恩静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

眸子变得­阴­沉。最后,她才开口:“是的,爸爸,我会把御南哥哥带回去的。”

语气,仍旧那样乖巧,听话。

话语间,却全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寒意。

连清北却没有多想,只当女儿在闹脾气,挂了电话

连恩静才挂断电话,就听到‘咔哒’一声,门被旋开的声音。

她一惊,背脊涌出一阵冷汗出来,手机也慌得从手里滑落,回过头来惊慌的瞪着沉步进来的男人。

“怎么了?我真有这么恐怖?”费御南深邃的眸子,笑看着她。

她额头上的冷汗,很鲜明,他却没有点破。

“我……你没有敲门,所以……我有点被你吓到……”她语无伦次。

刚刚和爸爸的电话,他是不是都听到了?又听到了多少?会不会发现了‘燃情蛊’的事?

“傻瓜!胆子这么小。”费御南沉步过去,弯身将手机捡起来,也不递给她,只是闲散的放在一边,而后,摊开双臂,将她亲昵的搂进怀里,“我以为你在换衣服,所以正想来个突然袭击。哪知道你这丫头,胆子会这么小……”

语气,带着让人心颤的温柔。

但连恩静却全然不知道,耳边那张俊脸上此刻却写满了意味深长和­精­明。

这样的男子,又岂是会容她玩弄于鼓掌间的?

“我……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你先出去,我……换了衣服,马上就出来……”连恩静努力让自己心绪稳定下来,看他的情形,刚刚她和爸爸的对话,他似乎并没有听到。

“老婆换衣服,也不能让我看?”费御南低低的笑,笑声带着暗哑的­性­-感,撩拨心弦,“其实,我更乐意亲手帮你换。”

虽然再亲密的也有,可是,此刻,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被他这么拥着,连恩静仍旧有些不自在。

她试图挣扎了下,他却拥着她让她无法动弹。轻咬了咬下­唇­,她低喃:“对不起……御南哥哥,我还是有些不习惯……希望你能给我时间来适应一下……”

以为要说更多的话来委婉的拒绝他,但没想到,他却没有多作纠缠。

只是稍微沉吟了下,便俯首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吻,“我没有多少耐心,你是知道的。”

话虽这么说,但已经松开了捆住她的动作。

他转身,退出去。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又折回头来,视线轻轻浅浅的落向她,“对了,大清早的,是爸爸打电话吗?”

连恩静心里‘咯噔’一声响,仿佛一记锤子砸过来,让她好久的怔忡。

“爸爸说什么?是不是在怪我们结婚这么久,都没有回去看看他?”费御南的神­色­,仍旧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样。反倒是又重新走回来,牵起她的手,轻轻吻了吻……

“不管怎么样,我们是该回去看看爸爸了,我担心他要是一生气,会把我妻子重新要回去。”

连恩静心里完全没底。

不知道刚刚费御南到底听到没有,又听到了多少,即使他在自己耳边说着情话,可她也莫名的觉得这一切都好虚无缥缈,尤其是他,更是高深莫测。

勉强撑起笑,她回答:“电话确实是爸爸打的,让我们今天回去一趟,爸爸说有事要找你谈谈。”

【稍后继续更新╭(╯3)╮】

璀璨的笑容(2000)

萧萧吵吵闹闹,把连牧也从床上挖起来了。

他现在越来越虚弱,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这让萧萧总是觉得害怕、慌乱。

生怕他一躺下,就不会再睁开眼来看一眼这伤害他的世界

“出来见见阳光多好。看着这蓝天,这白云,有没有觉得世界一下子都变得美妙很多?”坐在马背上,萧萧摊开双臂,扬着小脸,让阳光尽情的洒在身上。

连牧也失神的看着离自己仅有咫尺的小脸,那璀璨的笑容仿若丝丝缕缕的阳光,清透得让他沉迷。

“小姐姐……”他低低的唤她。

夹着马腹,让马儿更靠近她一步。

“嗯?”她睁开眼来看向他,眸子弯弯,像双月牙。

连牧也屈指弹她额头,“别这么放肆,抓住缰绳,担心这马儿发起狂。这是姐夫养的最烈的一匹马,别看他现在温顺得不得了,可真正发起狂来,也只有姐夫能驾驭得了它。”

“是吗?”不说还好,这话一出,更勾起了萧萧的好奇心。

她一手勾住缰绳,倾过身子,将头贴上马儿的头,“你­性­子这么烈啊?嘿嘿,和我有点像哦!所以,你要不要现在带我去转一圈?”

“喂……”连牧也想阻止,但只听萧萧‘驾——’的清脆一声,双腿一夹,马儿便脱了缰疯狂的往前跑去。闷

“哈哈,就是这样!跑起来的感觉真是太好了!牧也,你也赶紧跟上来!”笑声,叫声,清脆得宛若银铃。

女孩那潇洒的身姿,让连牧也呆在原地,也忍不住勾起­唇­来,

“驾!”一夹马腹,马儿也迎风狂追上去。

如果以后的每一天,可以都这样度过,那即使让他承受那种七窍流血的痛,他也愿意!

分割线

一双美好的人影,一对潇洒的马儿,前后飞奔——这样的画面,美好得不可思议。

却在密林深处,马儿被四名彪型大汉忽而拦下。

“站住!”萧萧的马,率先被人拉住缰绳。

萧萧不喜欢自己的兴致被破坏,她眉心一皱,冷问:“你们是什么人?”

连牧也彼时也追了上来,一见小姐姐的兴致被破坏了,脸­色­更是暗沉可怖。

那四名大汉,一见到他,面面相觑后,连忙恭敬的开口:“连少爷,白先生正在前方忙点实务,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叨扰,所以,希望你也不要让我们为难。”

白先生?

萧萧还没理清楚是谁,却见一旁连牧也脸­色­大变。

一股肃杀的气息,从他身上腾腾的散发出来,双目也因为剧烈的仇恨而变得刺红,让周围的四名大汉顿时像小绵羊一般,变得战战兢兢。

但让萧萧回过神来的,是他眉心间那浓郁得让人心惊的痛苦。

白?

突然意识到什么,心里一疼,她不动声­色­的探手过去,温柔的握住了连牧也紧紧握在一起,颤抖的双手。

他的手,凉到没有温度。

让她心惊。

“牧也,冷静点。”她不想看他这么难受,想给他力量,想安慰他,可是此刻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以为连牧也一定会忍不住发狂,可是,让萧萧意外的是——

他竟然没有执意冲上去,反而只是从她手里抽开了手,而后,拉着缰绳,转过马头,“驾——”一声,又策马奔腾往回走。

“牧也,你等等我!”萧萧顾不得其他,迅速的追上去。

跑到那四名彪型大汉看不到的地方,连牧也突然停下马,利落的翻身下来。

萧萧已经气喘吁吁,此时也顾不得休息,翻下马来,看连牧也径自往南走。她连忙跟上去,拖住他,“牧也,你要去哪?你冷静点!”

“你先回去,我有事情要办。”他抽开她的手,停下脚步,折回头来看萧萧。

让萧萧意外的是,此刻,他脸上竟然完全没有先前无法压抑的恨意,反而冷静得失常。

“不行,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要跟着你。你别想甩开我。”萧萧不敢放任他一个人走,也不舍得。

“你不能去!”连牧也坚决拒绝。

“你不带我,你就也别想去。”她固执的摊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

连牧也从来就是个倔强的人,从以前到现在,也从来没有人敢威胁他。但只有她!

他却偏偏吃她这一套。

“白兆炎在这种地方,这么神秘,做的事一定不是什么正常勾当!我必须去想办法看个究竟,或许,这对姐夫稳固现在的位置,会有很大的帮助。”连牧也放弃了和萧萧对抗,和她解释。

萧萧沉吟了下。

“你带我去!你放心,我绝对会小心,不会打草惊蛇。”萧萧放下手臂,一下子正­色­。

她的身手,连牧也很放心。只是……

“你要答应我,若是被白兆炎发现了,你必须马上逃跑,不要管我!”

萧萧迟疑了下。连牧也定定的看着她,显然在逼她做个保证,她只好点头,“好,我答应你!”

同生共死(3000)

连牧也领着萧萧,偷偷的穿过树林,从另一边绕到前方的林子里。

树林很大,偶尔有保镖走动,连牧也和萧萧猫着身子,用树林遮挡着身子,敏捷的挡过保镖的视线。

很快的……

在林子深处,一块草甸上,郝然见到白兆炎和一个金发碧眼的欧洲男人正谈着什么。他们周围,站满了保镖,数下来大概有10个之多。累

很显然,这次的会谈很重要,而且也很秘密。

连牧也面­色­沉了沉,很凝重。

离得有一段距离,所以他们根本听不清楚白兆炎正和对方谈着什么,他们也不敢靠太近,生怕被人发现他们的潜伏。

等了一会儿,只见白兆炎前方的欧洲男子忽而利落的挥手,有人迅速的打开身后一排排大箱子。

箱子里,竟然是大批的军---火。

连牧也一惊,萧萧也锁起细眉,两人抬头对视一眼,哪知道,此时,只听一声断喝,“那边有人!”

萧萧已经下意识往自己的短靴里摸过去,而连牧也彼时却是将她的头压进草丛里,俯下首来,重重的凝视她,“你答应我的,不准出来!安全的回去告诉姐夫这件事!”

不等萧萧说什么,连牧也蓦地站起身来,再一次看一眼萧萧,无声的叮嘱她,而后,转身就往丛林外跑。闷

但很快的,就有好几个人追上来将他制服。

而此时,也已经惊动了正密探的白兆炎和那金发碧眼的男人。

“是谁胆敢跑到这里来?!带过来!”白兆炎面­色­铁青,大喝一声。

手下的人,赶忙带着连牧也进去,彼时,大家才发现被擒住的竟然是连家小少爷,但没人敢松手,只能等着白兆炎发落。

白兆炎也没料到竟然会是他。

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和复杂,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那金发男人捏着不正宗的中文,绝情的开口:“尽快处理掉!我们的事不能出任何意外!”

连牧也被人将双手方反剪在身后,他也不挣扎。

只是冷冷的看了眼那金发男人,又看了眼白兆炎,他无所畏惧的冷哼一声,“你竟然和意大利黑手党勾结!”

白兆炎看一眼他,“我不想杀你,你最好忘了现在的事!”

“哼!你最好杀了我,不然,你就死定了!”

白兆炎笑了一下,一步靠近他,抬手要探上他的下颔。

连牧也几乎是下意识的闪躲,避开他的碰触。而后,狠狠的、嫌恶的啐了他一口唾沫,倨傲的冷喝:“滚开!”

白兆炎愣了半秒。

而所有的手下也被连牧也这举动生生的吓到。

没有谁敢对白先生这么无礼,哪怕是费切斯的少爷也要让白先生三分,只是……

连少爷到底是连少爷,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惯了的。

所以,会做出这种举动来,也不算太奇怪。

以为白先生会大发雷霆,可是,愣了一秒后,他不怒反倒是笑了,“就是你装清高的样子,让我欲罢不能。没想到,你父亲竟然还真能割爱……”

“呸!你给我闭嘴!”连牧也的眼底闪过一丝屈辱和沉痛,他恨恨的打断了白兆炎的话。

“还有人!有两个人的脚印!”白兆炎还想说什么,只听突然手下的一声大喝。

白兆炎的脸­色­陡然冷下来。

连牧也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却目不斜视。

白兆炎的语气也不由得寒了几分,“和你一起的还有谁?”

“没有谁!”他挺直腰杆。

“我不想为难你,你最好说实话。”白兆炎忍着不发作。

“哼!”连牧也只是冷哼,咬牙不语。

那金发男子突然转身掏出枪来,冰冷的枪口一下子就对准了连牧也的头部,“说!”

连牧也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死,他从来就不畏惧!

倒是白兆炎却探手,紧张的摁住那男人的手,“放下枪,你别乱来!”

“你有意护着他?”金发男人看穿些什么。

“放手!”白兆炎也不多说,只是低喝两个字,威严自出。

那男人不松手,白兆炎陡然一个用力,就强势的夺过了那把枪过去,不等金发男子开口说什么,他抬手枪口重新对准了连牧也的额头,“出来!不然我立刻嘣了他!”

显然,是对隐匿在林子里的人说。

“不要!他不敢杀我!”连牧也喝了一声。

千万千万不要出来!不要上他的当!

炎等了一会,却真的没见有任何动静,白兆炎迟疑了下,下一秒,断然的扳动扳机,用了几分力抵住连牧也,“我数三个数,你若是不出来,就别怪我不留情。一……”

“不要上当!”连牧也大声提醒,生怕她钻出来。

可是,却偏偏不等白兆炎数完,一道清脆的声音,郝然传来,“放开他!”

没有害怕,也没有半丝慌乱,只有义无反顾和昭然若揭的愤怒。

连牧也心尖儿颤了颤。

“你答应过我的!”他吼她。

回头,就看到她已经从丛林里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为什么要出来?!”

“笨蛋!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面对枪口!你替我挡过子弹,我难道连陪你一起死的勇气都没有吗?”萧萧走过去,牵住他的手。

连牧也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回握住。

她的话,让他胸口微微发紧、发涩,有一股暖流在心底慢慢聚拢,让他连眼眶都有些润润的。

从来没有谁,甘愿陪他一起死!

只是,他却不舍得让她来冒险。

白兆炎没有忽视他们之间的亲密,以及连牧也对萧萧的那份显而易见的爱恋,他脸­色­更加暗沉,眉心锁了锁,一挥手,冷然的大喝一声,“把他们都给我捆起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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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清北坐在厅里,对面是费御南搂着娇妻。

“不知道爸爸先前说有事要和我商量,是什么事。”简单的寒暄过后,费御南直奔主题。

连清北从费御南的眼里,看出了他对女儿的爱意,也就不再兜圈子,直接说:“是这样,上回自从北塘口的堂主的位置给了白兆炎后,他一直便压在我头上,坏了我西区口很多好事。他的实力最近扩张得很厉害,我觉得这堂主的位置若是让他再继续坐下去,只怕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再阻止就晚了!”

“那爸爸以为该如何?”

连清北没有迟疑,直接说:“我看,不如找个借口,先卸了他堂主的位置再说。”

费御南状似思索,沉吟了下,“爸爸说的话是没错。他的势力若发展起来,只怕直逼费切斯主人的位置。只是……无论如何,这个堂主还是必须得有人来做。如果卸掉他,不知道爸爸有没有比较合适的人推选?”

这一回,连清北倒是没有太快说话,反而一旁的连恩静倒是悠悠的提议:“不如就让爸爸来做吧。”

“嗯?”费御南侧目看向身边的女孩。

没有忽略掉连清北赞赏女儿的神情。

却听到他还在言不由衷,“我若是坐了这位置,只怕会遭来家族里的非议。”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能和白叔叔抗衡的也只有爸爸了。况且,现在我们是一家人,御南哥哥也不用担心爸爸拥兵自重。”

费御南的脸上没有半分半毫的波澜。

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说这话的连恩静,那眼神高深莫测,仿佛在探究着什么,又似什么也没有,可偏偏让对面的连恩静心里发毛,连清北顿时也觉得心里有些没底。

【今天缺的字数,俺明天白天就补上!争取明天更1W╭(╯3)╮】

屈辱交易(3000)

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说这话的连恩静,那眼神高深莫测,仿佛在探究着什么,又似什么也没有,可偏偏让对面的连恩静心里发毛,连清北顿时也觉得心里有些没底。

“御南哥哥……”她试探的,低低的唤他。

费御南却忽而低低的笑了,“你说得很有道理,北塘口堂主的位置,我应该让爸爸来做。不过……”累

原本,连恩静和连清北都松了口气,一听他这‘不过’二字,心神又被吊了起来。

“不过什么?”连清北追问。

“不过……我可以推选一个更合适的人,不至于落人口实,又能把白兆炎的从那位置上拖下来。”费御南浑身上下有股指点江山的气魄,让连清北不敢轻易反驳。

“御南哥哥说的是谁?”连恩静和父亲对视了一眼,才问。

费御南转过脸来,视线定定的看着她。

连恩静怔了怔,有点不明他这眼神的意思。

而连清北却是极快的反应过来,“你是说,给静静坐?!”

费御南点头,“是,就是预备给费切斯的少夫人来坐这个位置!”

“我?”回过神来,连恩静也惊讶不已。

“可是,静静完全不懂我们费切斯里的事,让她管北塘口这种重要的地方,这绝对是不明智的举动。”闷

费御南手臂缠在连恩静的腰间,笑了笑,“就当是我送给我妻子的新婚礼物好了。即使她不懂费切斯里的事,不过,我想有个这么­棒­的父亲,还有我在,她要学起来并不难。”

“可是……”

“爸爸,你相信我,我会做好这个堂主的!”不等连清北说完,连恩静竟然打断他的话,甚至自告奋勇的接下。

这一句话,让连清北大感意外。

他知道,他的女儿向来就是温婉可人,小女儿一般不问世事,现在又怎么会答应参合家族里的事?

而一旁的费御南,对于连恩静答应这个提议,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眯着眼安静看着她,长指搁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敲打着。

果不其然……

这丫头的野心,是不小。或许,连她父亲连清北都比不上。

“这些都是男人的事,你不用跟着凑热闹。”

“不,这不算凑热闹,我不过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古往今来,费切斯的女主人,个个有魄力,帮着解决费切斯的大小事务,成为主人最不可或缺的右手臂。我既然是嫁给了御南哥哥,又怎么能还像以前那样糟糕?我也想学习,也想帮着御南哥哥。”

出乎意料,连恩静一改先前的柔弱和温婉,眼神锐利,语气也添了强势。

费御南的眼神,讳莫如深。他看了眼连恩静,才缓缓的将视线投向因为太意外,而愣在原地的连清北,“静静说得很有道理,我也希望静静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费切斯少夫人。我想,爸爸一定会耐心帮她的。”

两个人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连清北根本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他沉了沉目,重重的看了眼连恩静,才点头,“当然。自己的女儿,自然要好好培养。”

只是……

他却有点摸不清楚,他这女儿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直觉,并不简单。

彼时,阿信突然疾步走进来,面­色­凝重。

一见这样子,费御南已经知道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果不其然,阿信步过来,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

只见他的脸­色­变得铁青,连清北和连恩静狐疑的面面相觑,连清北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很严重吗?”

“爸爸,静静,我现在必须得先走一步。”费御南已经站起身来,面­色­凝重的大步往外走,边吩咐,“阿信,让司机带少­奶­­奶­回去!”

连恩静怔忡的望着你背影。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能让一贯从容淡定的他,也变得这么急匆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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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和连牧也被拆开蒙住眼睛的布条时,已经到了一个被废弃的工厂里。

他们手,始终紧紧牵着,给对方鼓励和力量。

布条一拆,还来不及适应光线,连牧也便担忧的看向萧萧,“小姐姐,你没事吧?”

“你放心,我没事。我不会这么脆弱的。”

“好一对小情侣。”彼时,白兆炎突然出声,语气寒冷如冰。

那双被岁月打磨得­精­明的眸子,冷睇着前方被捆住的他们,视线在他们紧紧相牵的手上停顿了半晌,而后变得越发森冷。

“你很喜欢这丫头?”白兆炎忽而侧脸,问一旁的连牧也。

紧接着,探手就捏住了萧萧­精­巧的下颔。惹得萧萧低骂一句。奋力挣扎起来。但被捆住了双手,她根本挣不开他的钳制。

“放手!王八蛋,放开你那肮脏的爪子!!”连牧也大骂。

白兆炎也不动怒,却是冷笑,“看不出来,连家少爷竟然真对一个女人动心。‘燃情蛊’让你不好受吧?”

提到‘燃情蛊’,他眼里不可避免的闪过一丝沉痛。但很快的又恢复了那倨傲的样子,只不屑的‘呸’了一声,没搭理他。

“我就喜欢你这样子。不过,我更喜欢征服你这不可一世的样子。”白兆炎轻拍了拍连牧也那­精­致得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脸蛋,语气暧昧,挑-逗,很明显。

萧萧心痛,她不想看他再受半点屈辱,挪着身子,挡到连牧也跟前。冷眼瞪着白兆炎,“你不要脸!我不许你再碰他!”

“哦?再?”白兆炎饶有兴致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原来,你这小丫头知道他早被我上过了?你的男人,被我上过,你是不是该觉得很荣幸?”

明显感觉到身后那略微消瘦的身子,越来越僵硬。寒气伴着肃杀之气,让她觉得后背发冷。

她不能让白兆炎再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他,可是,现在的她却完全无能为力。

“肮脏的混蛋!”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憎恶的眼神瞪着白兆炎,“你今天要是不杀了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曾经这样羞辱过牧也!”

“肮脏?”白兆炎哈哈大笑起来,“我要是肮脏,那么,被我碰过的他,岂不是也很肮脏?”

“你闭嘴!不要把你这种人和牧也相提并论!在我眼里,他永远­干­净纯粹!而你,连垃圾都不如!”萧萧义愤填膺,因为维护他,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手背在背后,紧紧和连牧也的交握住。

“啪——”

只听清脆的一声响,白兆炎的巴掌就凌厉的扬在了萧萧脸上。

怒火中烧的瞪着眼前无所畏惧的女孩,“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白兆炎转身就从身后的手下手里夺过一支手枪来,枪口不由分说就对准了萧萧的头顶。

他却没有立刻要了萧萧的命,反而是折回头,灼灼的视线看紧连牧也,“牧也,你看好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能觊觎你!”

“该死!”他的举动,让连牧也一下子就刺红了双目。

虽然被捆着,他却不顾一切的挪动身子朝白兆炎撞过去,“王八蛋,你敢动她一根汗毛试试!!”

被限制着,所以他的力气并不大,被他撞击,白兆炎却是一动不动。

反而手一勾,就将他揽进了怀里,看着他一脸恼怒的样子,他忽而笑起来,“连生气都这么可爱。你越是这样折腾,越能激起我征服你的欲望。”

连牧也只觉得反感得想吐,咬牙切齿,“放开我!”

“别这么急着拒绝我。”白兆炎没有放开他,反而凑得更近,挑挑眉,“牧也,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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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人(6000)

“别这么急着拒绝我。”白兆炎没有放开他,反而凑得更近,挑挑眉,“牧也,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没兴趣!”连牧也倔强的将脸移开,反感和他靠得这么近。

这只会让他想起过去那些不堪又屈辱的过去。累

“你会有兴趣的。”白兆炎也不急,只是松开连牧也,往后退几步,靠坐在两米外宽大的木椅内,手里仍旧握着那把手枪,枪口对准萧萧,连牧也已经挪过去替她挡住枪口。

“关于她的生命安全,这个交易,要不要做?”

白兆炎的话才出口,萧萧心里一紧,手更紧的扣住牧也,“不!牧也,你不要上当!”

连牧也却没有说话,只是紧目看着白兆炎。

他知道,现在的情形下,他和萧萧两个人根本就只能任人鱼­肉­,甚至是连半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

白兆炎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若是答应了他,或许,萧萧还能有一线生还的机会走出这里。

“只要你甘愿把自己给了我,我就放这丫头走。若是不答应我的条件,那我只好让你们死在一起了……”白兆炎似有很多遗憾。

似乎是看穿了连牧也的动摇。他闲散的把玩着扳机,不疾不徐的开口:“我会给你两分钟的时间考虑。两分钟后,路怎么走,就由你自己来选择。”闷

果然是这个条件!

连牧也的手,揣成拳头,颤抖的指尖尽是骇人的苍白。

不想答应,不能答应,那根本就是一个他这辈子都不愿去想起的噩梦,自己又怎么能再一次把自己送到拿暗无天日的深渊里去?

可是,他别无选择!

无论如何,他得保证让小姐姐从这里安全的走出去!

“牧也,你别傻,别答应他!让这混蛋杀了我们,我们能死在一起,不会寂寞的!”萧萧也看出了他的动摇,忍不住就哭起来。

她将脸枕在连牧也的肩头,“牧也,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或许……或许我们都不会死,你姐夫说不定会来救我们……他一直有派人跟着我的,如果我出事,他会知道的,不是吗?”

萧萧说这番话其实不过只是为了让连牧也打消那个牺牲自己的念头。

“傻瓜,姐夫现在爱的是姐姐,他哪有立场出面来救你?”

萧萧知道,这些她都很清楚。

哪怕是费御南想来救自己,也只怕会束手束脚,一切的计划都会泡汤。

她也不愿意让他这样!

“就算他不来救我们也没关系。牧也,我不怕死,而且有你陪着我,我什么都不会怕的。”萧萧的眼眶红了,急急的,想要他打消那个念头。

“我答应过姐夫,要好好照顾你。”他定定的看着她,明显已经打定了主意。

“你已经很照顾我了!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她的嗓音哽咽起来。

“不,这次,我也要救你。”他轻轻的摇头,从她手里抽出冰冷的手来,“小姐姐,你要好好的活着……”

话落,他的眼眶红了。她的泪,滚烫滚烫,打落在他手背上。

“我不要……我不要你救我……”手心里,空了,心也仿佛被人狠狠Сhā了一刀,痛得她几乎窒息。

被捆住的手,挣扎着,要挣开来去抓他,可是,此刻她却已经抓不住他了。

因为,已经有人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

枪口,还在对着她。

她眼前已经被眼泪模糊了,只能看到那消瘦、绝望,而又悲凉的背影……

“牧也,你别这样……我不要你这么救我……”她失声痛哭起来,痛彻心扉的爬起来想阻止他的动作,却被人猛然拉开,甩在了地上。

白兆炎满意的看着那美丽如樱花的少年,冷傲的、不卑不亢的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他知道,少年把自己当做了祭祀品,献给他,来换取那女孩的­性­命。

“想通了?”他问。

连牧也俯视他,“你少废话!先放了她!”

“你现在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

“你要是敢食言,我会让你不得好死!”他恶狠狠的咬牙。

“啧啧,我可不舍得骗你这孩子。”白兆炎忽的一个用力,就将连牧也整个人捆在那椅子里。

连牧也眸子里透着麻木和绝望,此刻,他连一点儿挣扎和反抗也没有。

看着身下美好的少年,白兆炎身体里压抑已久的兽--欲,不由得蠢蠢欲动起来。

眸子亮得就仿佛野兽的眼,他边贪恋的抚着连牧也­干­净的脸蛋,边粗噶这嗓音吩咐:“你们都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众人应一声,齐齐退出工厂。

耳边,传来绝望而痛心的呼声。

“连牧也,我不准你这么做!”

“我不会感谢你,我只会恨你!”

“牧也……”她的泪,越流越多,止也止不住,弥漫在那张小脸上。

连牧也原本空洞而麻木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下,心口,如刀割。

“让她也出去!”他突然抓住白兆炎,撕扯他上衣的魔爪。

他被羞辱的样子,不想被她看到。

她说,他­干­净,那么,就让这个错觉,一辈子都留在她心底。

“我不会走的!不准赶我出去……”萧萧被人绑在了工厂的柱子上,她拼命扭转着身子,想逃开那绳索的桎梏。

可奈何绳子太紧,她的挣扎根本撼动不了。

白兆炎看一眼她,又转而望一眼连牧也,“她必须留下。她应该亲自看看,她的男人,是怎么样躺在我身下的……”

连牧也浑身颤抖了下,屈辱感顿生。

甚至不敢去看萧萧的眼神。

下一秒……

只觉得身上一重。

白兆炎沉重的身躯,不由分说的朝他压了下来,直逼得他喘不过气。

那气息,让他一阵想吐。

白兆炎那魔爪却迫不及待的挑开自己的裤头,一双眼里闪烁着野兽一般的兴奋。

连牧也整个人已经僵在那里,像一根没有生命的木头一般,毫无生气的,一动不动。

能感觉到,男人那双手,就仿佛一条毒信子在他的皮肤上爬动,森寒刺骨。

“不……别这样。白兆炎,你这变态,把手拿开!你会不得好死的!”诅咒声,在耳边回荡着。

萧萧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行,带着哭腔。

“连牧也,反抗啊!你疯了,傻了,痴了是不是?!我不准你为了我,作践你自己!”

没关系,小姐姐……

这些屈辱,忍一忍,也就过了。只是,无法忍耐的是……

从此,在她眼里,他没办法保持那份­干­净了……

“连牧也,你这么救我,我不会感激你。我只会恨你……”她哭得更厉害了。

……

“牧也,我宁愿死,也不要看你受这种折磨,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已经绝望。

小姐姐……

他宁愿受折磨,也不能看着她去死……

……

“白兆炎,不要!不要再碰他,我求求你。我不骂你了,不诅咒你了……你杀了我吧……别碰他……”咒骂声,最后变成了苦苦的求饶。

萧萧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哭倒在柱子上。

那边……

连牧也已经衣裳不整。

那双恶心的魔爪,正一点一点挑开他的裤--头……

那一刻,萧萧连死的心都有了。

而连牧也,也闭上了眼,做好了迎接一切羞辱的准备。

可是,却忽的,只听……

“砰——”的一声,乍然响起。

工厂的门,陡然被人从外用力踹开。

大家的视线,都顺着那声音看去。

只见一抹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门外明朗的光线,勾勒出男子气势勃然的身形。

萧萧的双眸陡然一亮,顿时长松口气,心里,那一瞬终于落了地……

他还是来了……

牧也,有救了!

“少爷,白先生吩咐了不准其他人进去。”白兆炎的手下急急的追上来,阿信一拳就朝那人挥了过去,鼻血霎时涌了出来,没人敢再吭声。

费御南脸­色­凝肃的步进工厂里,看到柱子上哭得几乎昏过去的萧萧,还有椅子上像刀俎任白兆炎放肆的清俊少爷那木然而凄凉的样子,顿时肃杀之气弥漫过来。

他的手几乎是下意识要去摸枪,却被阿信及时摁住,“少爷,不要冲动!就这样杀了他,服不了众,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费御南的眉目沉了沉。

他收手,深邃的眸子一点,一点冷静下来。

而彼时……

白兆炎有一秒的慌乱,但很快的镇定下来。不疾不徐的穿上衣服,笑着看向来人,“少爷怎么会找到这里了?”

费御南沉目看着他,“白叔,你应该知道牧也叫我一声‘姐夫’,你这么对他,是不是也太过分了点?”

对于他的质问,白兆炎倒仍旧不慌不乱,“哦?原来少爷是为了这么回事,大老远跑这儿来质问白叔来了。”

“质问?御南不敢。”费御南强忍住胸口的怒意,不动声­色­的说。

白兆炎似乎满意他恭敬的态度,“连少爷可不是我故意要欺负他,这孩子是自愿的。”

“自愿?你这变-态,如果不是你用我威胁牧也,你以为他会上你的当吗?”

萧萧愤怒的大叫起来,白兆炎眸子一阵­阴­沉,大步就朝她走过去,举手,一巴掌就要扇过去。

萧萧几乎已经做足了迎接痛的准备,可是足足等了半分钟,也没见那巴掌声扇下来。

睁开眼,才发现白兆炎的手,被费御南死死扣住手里,在空中挥不下来。

费御南力道很大,大到让白兆炎几乎以为他要捏碎自己的手腕,那双深邃的眸子此时更是像燃烧了两束火苗一般,“白叔,不要乱动手!”

警告的语气,透着森寒,锐利的眼神慑人心魂,夹带着一股让人不敢掉以轻心强势,让白兆炎几乎也怔了怔。

“你要来带走牧也,白叔无话可说。怎么?白叔现在连扇一个女孩的权利都没有了?看来,少爷是打算把我白叔从这费切斯赶出去了?还是说,这不相­干­的女孩其实是少爷在外边养的小情-人?可白叔记得,少爷不是疼爱着少­奶­­奶­吗?”

白兆炎从他手里抽回手来,不客气的逼问。

费御南抿了抿­唇­,有好一会没有吭声,只是沉目紧紧的凝着萧萧。

却听到萧萧开口:“我是牧也的未婚妻,按辈分来说,我也该叫费少爷一声‘姐夫’。”

她反应很快,不想他所有的计划泡汤。

“未婚妻?”白兆炎拢起了­阴­沉的眉,一会儿看看萧萧,一会儿又看看身后的连牧也……

费御南却没有接话,只是径自走到萧萧身边,要去松捆着萧萧的绳索。

白兆炎却是一步上前,制住他的动作,“少爷,今天这女孩白叔是要定了!”

费御南却只是悠悠的抬了抬眼皮,启­唇­,“这女孩,只怕是你要不起的!松手!”

他命令白兆炎放开压制自己的动作。

白兆炎竟然被他那不怒而威的样子震慑到,真的松开了手。

很快的,费御南松开了绑住萧萧的绳索,在白兆炎狐疑的视线下,他一把将娇小的萧萧打横抱起来。

萧萧惊诧的看着他,只听到他冷静而郑重的开口:“白叔今天最好是看清楚了,这女孩——是我的女人!”

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得清晰有力,昭示着他的所有权。

萧萧瞠大眸子。

被他结实的手臂抱着,听着他这样义无反顾的宣誓自己是他的女人,只觉得胸口,好暖好暖……

还被充斥得满满的。

只是,这么大白于天下,那计划又怎么办?

这让她又不由得有些忧心。

白兆炎盯住费御南,眸子忽明忽灭,似在打探他话里的真实­性­。

不管这女孩是不是他的人,但很显然,今天他是护定了这女孩。

和费切斯的少爷直面起冲突,绝对不是个明智之举。

白兆炎权衡了下,最终只好放缓脸­色­,将手背到身后。“既然这女孩真是少爷的人,那白叔又怎么敢要你的人?”

“所以,现在御南是不是可以将他们一起带走了?”

“当然!请便!”白兆炎让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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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御南,你怎么能说我是你女人?笨蛋!”萧萧紧了紧手臂,动情的将脸靠在他脖子间。

费御南重重的吻了吻她的头顶,“已经没事了,回去再好好教训你们两个……”

低喃一句,才将她放下来。

下一秒,沉目大步朝连牧也步去。

彼时,连牧也衣裳不整,仍旧没有回过神来,清瘦的身子在不断的发抖,不,与其说是发抖,倒不如说是抽搐。

费御南心头一阵发紧,探手拍了拍他清俊却木然的脸,涩然的唤他,“牧也。”

听到他的声音,连牧也的眸子才终于晃动了下。

好久……

才有了焦距的停住在他脸上。

“姐……姐夫……”开口,语气已经气若游丝。

萧萧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她紧紧缠住他冰凉的手,“牧也,没事了,没事了……我就说过,他会来救我们的……”

看到她的小脸,安全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连牧也放下心来,探手去擦她眼角的泪,“别哭了。”

这画面,让费御南和阿信都艰涩的别过脸去。

萧萧颤抖着手指,替连牧也一颗纽扣,一颗纽扣的扣上衬衫,让他又回到最初那­干­净清新的样子。

刚刚白兆炎对他的羞辱,仿佛从未曾发生。

“l阿信!让人进来把连少爷扶上车!”费御南吩咐。

“是!”阿信连忙出去,很快的领着两个手下进来。

两个人被顺利的救出废弃工厂,费御南揽着萧萧经过白兆炎时,萧萧脚步忽而顿住,视线凌厉的看向白兆炎。

不等一旁费御南有反应,她蓦地抬手,凌厉的一巴掌断然的就扇在了白兆炎那张老脸上。

“你……”白兆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周围的手下,也都不由得惊得瞠大眸子。

这丫头,竟然敢这么公然的下手?!

“这巴掌是替牧也给你的,这连利息都算不上!”萧萧冷冷的看定他,“白兆炎,你记住我黎萧萧的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对牧也做过的这一切!”

警告完,萧萧扬着小脸,傲然的从白兆炎身边走过。

那凌厉、而魄力之风,让白兆炎隐隐心惊。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太夫人当年的飒爽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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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费御南抱坐在腿上,萧萧又一次抬起头来,担心的看紧跟在他们车后的那辆车。

牧也正安静的坐在里面。

“牧也他不会有事吧?”

“他没事,只是心理上有些伤而已。”费御南宽慰萧萧。

“希望他会很快的好起来。”萧萧的眼眶还有些红,一想到他刚刚为了救自己宁愿作践自己的样子,她就感动得眼眶发紧。

【今天先更这么多啦。俺大姨妈来了~~~~(&gt_

真正的爱(2000)

“希望他会很快的好起来。”萧萧的眼眶还有些红,一想到他刚刚为了救自己宁愿作践自己的样子,她就感动得眼眶发紧。

“你们怎么会被白兆炎控制住?”费御南问。

幸而飞龙一直有跟着萧萧,只知道她被擒了,却不知道理由是为何。累

“对了,正要和你说这件事。”萧萧正了正­色­,看着费御南,“我和牧也来马场走走,走到树林的时候,突然被人拦住,说是白兆炎不准任何人再进去。牧也觉得有问题,所以我们一起偷偷潜了进去,结果看到他正在和意大利黑-手-党做军-火交易。而且军-火的数量大得惊人。很显然,他对费切斯主人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可能近期会有所行动。”

萧萧的话,费御南似乎并不惊讶。

他双手箍住萧萧的纤腰,“我一直知道他与黑-手-党有交易,不过,一直苦于拿不到证据,所以始终没办法制服他。今天你们看到的,他只要一口咬定不承认,我也拿他没辙。”

“所以说,今天我和牧也是白冒险一遭。”

费御南点头,又正了正­色­,“今天幸好有飞龙跟着你,以后不准再这么冒冒失失,白兆炎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我只是想帮帮你。”萧萧有些沮丧,又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颈边呢喃:“对不起,我没有帮到你……”闷

胸口暖暖的,费御南紧紧的拥了拥她,“傻瓜,只要你好好的,不出任何危险,就已经是在帮我了。我不允许你有任何危险!”

萧萧撒娇的蹭了蹭他的脸,“我知道你处境艰难,腹背受敌,而且今天又当众救了我,白兆炎若将今天的事顺口带给了连清北,你之前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我真笨,不但没有帮到你,反倒是连累了你。还让牧也无端受了顿羞辱……”

萧萧好懊恼,好懊恼的捶了捶额头。

费御南抓住她的小拳头,压在自己胸口上。细细的亲吻她的额头,“别责怪自己。你放心,今天的事,白兆炎定然不敢和任何人说。沾染了连家少爷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说,你们也掌握i了他和黑手党勾结的事,以现在他的处境来说,他要做的自然是息事宁人,尽量避免谈起今天的事。”

萧萧稍微想了下,“嗯,你说的没错。对了,迟暮草有消息了吗?”

沉了沉目,费御南低语。“暂时还没有。”

“可是,时间已经不多了……”萧萧越来越担心,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

“我们都在尽力。可是……”他顿了顿,说:“希望并没有我们想象的大。”

萧萧胸口一阵难受的紧涩,她紧紧咬着­唇­,没有接话。

费御南将她更紧密的拥抱住,手指疼惜的划过她略微红肿的小脸,“痛不痛?”

“还好,现在已经好多了。更痛的,只怕是牧也……”

费御南寒了寒目,“今天的账,好好记着。迟早十倍讨回来。”

“我一定要看着白兆炎和连清北栽跟头的那一天!”

两个人正谈论时,费御南的手机忽而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眸子黯了黯,下意识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萧萧。

萧萧已经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名字。

费御南将手机随手掷到一边,萧萧却倾身将手机拿了回来,递到他手上,“你接吧。”

他看着她,“不想接。”

他不想让她难过。

“你放心,我不会生气。”萧萧知情达理,“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知道你的难处。当初挑她时,是我给你出的主意,没想到,却真的被我们说中了。”

费御南看一眼仍旧在闪烁的屏幕,他探手和她的手,十指相缠,紧紧扣在一起,才接起电话。

“御南哥哥。”连恩静仍旧是那轻缓的语调。

“嗯?”费御南定定的看着萧萧。

“你现在还忙吗?爸爸留我们吃晚饭,晚上你能过来吗?”连恩静提出要求。

费御南的视线,定在萧萧仍旧还红肿的小脸上。“晚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晚餐你先陪爸爸吃,晚一点我让阿信亲自接你回莱茵城。”

“嗯。”连恩静的语气里,没有失落。只是问:“今天没有出什么大事吧?看你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费御南觉得她语气里有着或多或少的试探,他却仍旧保持着温柔的语气,“没事,你别担心,我都能处理好。晚上等我回来。”

说这话时,萧萧别过小脸去。

小脸上,有丝丝的落寞。

虽然嘴上说着不介意,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做戏,可是……

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小气和在意……

好一会,费御南挂了电话,小东西落寞的小脸让他有些难受。

长指挑起她­精­致的下颔,低问:“生气了?”

萧萧撅了撅小嘴,又垂下眉眼望着他,“其实……只是这里有点难过……”

她手指比了比自己的胸口。

“你知道,我并不爱她。我这里住着谁,你是最清楚的。”他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我知道,我都知道。”萧萧定定的看着他,“我只是有点患得患失而已……她毕竟是你真正的妻子,而我……”

缠缠绵绵

“我知道,我都知道。”萧萧定定的看着他,“我只是有点患得患失而已……她毕竟是你真正的妻子,而我……”

不等她继续说下去,费御南细细密密的吻已经堵住了她的­唇­。

大掌穿过她乌黑的发丝,抱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更贴近自己。累

萧萧环手,回佣住他,热烈的回应他,和他紧紧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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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费御南在连牧也的别墅里留到很晚。

陪着萧萧一起,等着牧也睡着,他们才从房间里出来。

悄然带上门,已经是深夜10点。

成妈和佣人们都已经睡下了,偌大的别墅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存在。

费御南牵着萧萧,提议:“我们去观景台上吹吹风。”

难得他有这份雅兴,萧萧点头,两个人手牵手走上楼。

露天的观景台,扑面而来是清新的风。

萧萧双手撑在白玉栏杆上,一下子就跃上去,坐在上头。

两只小脚落在里头,悬空,惬意的晃荡着。

费御南心惊的看着她这一连串危险的动作,沉了沉目,“小东西,别调皮,赶紧下来!”闷

他朝她摊开双臂。

记忆里,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她淘气的跃进他怀里,那小猫儿一样的神情。

“不下去,我喜欢坐在这儿。”萧萧摇头,眯着明澈的眸子俯视他,月牙儿般的双眼像天空中此刻闪烁的繁星,“费御南,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费御南低笑。

看来,他们是有默契的。

“很难忘记。第一次遇到像你这么特别的女孩,特别到敢用枪比着我。”

他促狭的神情,让萧萧天真的吐舌,“那时候我是被逼急了嘛,没被你带走,我就要出嫁了。那时候我才不想要嫁呢!”

费御南靠近她一步,双手分别撑在她身侧,将顽皮的她牢牢护在自己臂弯间,以防她往后仰落下去。

扬起迷人的俊脸,对上她的视线,感叹:“我很庆幸当时带走了你。”

不然,他可能就真的错过了这辈子生命里唯一出现的一道彩虹。

“嗯……”萧萧的眸­色­变得很温软,像只小兔子,“其实,我也一直窃喜那晚我遇到的是你。也很庆幸,我爱上了你,虽然……”

她顿了顿,神情略微黯然了下,但很快的又明朗起来,“虽然我们现在还没办法在一起,不过,至少你让我懂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风,吹乱了她蓬松的发丝,她天真的小脸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费御南突然动情的将她的小脸捧住,顺手勾下来,让她娇小的鼻尖和自己的碰在一起,“小东西,相信我,费切斯女主人永远只会是你!”

萧萧心里泛过丝丝感动。

在以前,她从未想过和费御南也会有这样彼此付出承诺的这一刻……

睁着眼,和他的对上,他俊朗的脸在她眼里很模糊,她嘟嘟小嘴,“其实,我没这么多野心。”

“这是我的野心。”双眸沉黑似夜,他低语,“也是我的责任。从我生下来开始,就注定要为男人的野心和版图来争斗。”

不等萧萧回话,他探手将她从栏杆上抱下来,而后不由分说将她压在栏杆上。

萧萧还在轻喘,他滚烫的大掌已经迫不及待袭上她娇软的身躯。

萧萧的手,颤抖着划过他­精­实的胸膛,而后,用力的回佣住他,匀称的双腿被他抬高,缠在他腰间。

两个人纠缠得如火如荼。

萧萧被他张狂的动作拉得衣裳不整,小脸被情yu染得潮红一片。

“小东西,你让我很想把你就地正法了……”暗哑的嗓音伴着撩人的在她耳边响起,衣裳不整的她被他打横抱起,大步往楼下走。

几乎是踢开她卧室的门,迷离的她被放置在大床上,他动手扯开脖子上的领结,正解着衬衫纽扣,却只听到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在这种氛围里,尤其刺耳。

费御南掏出来看了一眼,表情上没有任何波动,也不挂断,只是随手丢掷在一旁。

原本还沉溺在情yu中的萧萧,此时却被这铃声给闹清醒了些。

费御南高大的身影,已经覆过来,他退却了上衣,露出­性­感­精­壮的上半身,那浑身上下散发的魄力,让女人轻易臣服。

萧萧的水眸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手搭在他肩头,她轻轻推他,“费御南,你的电话……”

铃声断了又响。

费御南皱了皱眉,却是将她推自己的手扣进手心里,“现在我们该关心的不是这个……”

他的吻,直接烙上萧萧白皙的肌肤。

她惊喘一声,铃声却还在不依不饶,一手缠在他脖子间,一手探出去摸电话,“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啊……痛,不许咬人……”

问话,最后变成了娇嗔。

还在响的手机,被她扣进了手心里。

他白皙的牙齿,惩罚­性­的磨着她粉­嫩­的花蕊,让她痛得眯眼轻颤。

“这是惩罚你的不专心!”

去度蜜月(3000)

他白皙的牙齿,惩罚­性­的磨着她粉­嫩­的花蕊,让她痛得眯眼轻颤。

“这是惩罚你的不专心!”

萧萧贝齿轻颤,俯首咬住他的肩膀,视线还是瞄到了他手机上闪烁的号码。

迷离的情-欲稍微清醒了些,她蒙着雾气的眸子看他一眼,“费御南,你接电话吧……”累

费御南皱了皱眉,将她手里的手机抽出来,一眼都没看,只是不耐烦的直接将电话摁断。

“诶~~你怎么能挂断?她会起疑心的!”萧萧有些担心,不想他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

费御南似乎被她的不专心惹到。

不搭理她,反而更张狂起来,直接将她压制在大床上,单手扣住她的双手,利落的将她剥光。

一夜疯狂,让萧萧觉得有些无法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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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的时候,萧萧突然就醒了。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费御南走的时候,她是醒的,却没有睁开眼来,只是感受到他的吻不断的在她脸颊上流连,而后落到雪白的颈项间……闷

他狠狠的抱了她好久才终于起身离开。

身边空空的,心里也空荡荡的,有些难受。

萧萧已经睡不着了,索­性­站起身来,推开窗户怔忡的立在床边,看着窗外静谧的夜,一股凉意慢慢的侵蚀她全身。

费御南现在应该已经到了莱茵城吧!

这么晚回去,他又该怎么和连恩静解释?还有今天,他去救自己的事……

萧萧靠在窗台上,长吁了口气。

如果再像今天这么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连恩静是要发现不对劲,连清北也一贯­精­明。

自己的出现无疑是给费御南增添危险。

或许……

她该回黎门。

这么想着,胸口突然有些闷闷的

萧萧再醒来,是被楼下的声音吵醒的。

“我们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连牧也的声音,很坚决。

“牧也,你都没问过萧萧的意思,怎么就这样武断的决定呢?”是连恩静那特有的软软的语气。

“她也不会想去!”

“我们上次一起出去玩,还是十年前的事了,现在就当陪姐姐和姐夫去玩,也不行吗?”对于弟弟的拒绝,连恩静的语气更软了,甚至有些祈求的意思。

陪姐姐和姐夫?费御南也去吗?去哪?

萧萧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稍微洗漱了下,连睡衣都来不及换下,拉开门走出去。

一点儿动静,顿时吸引了楼下的两姐弟的视线。

“你再进去睡一会,现在时间还早。”连牧也似乎是有意想支开她。

不等萧萧理清楚,就听连恩静笑着开口:“萧萧小姐,你起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想和你说。”

“是吗?那你说。”萧萧穿着睡衣,一边往楼下走,一边问。

今天一早连恩静就找了过来,会不会是因为昨晚费御南的事,让她起了疑心?

连牧也却是紧皱着眉头,泼连恩静的冷水,“姐,不用说了,我们不会去的。”

萧萧看着他,“到底是去哪?”

“是这样的。我和御南哥哥结婚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度蜜月,最近几天御南哥哥手上的事正好不多,所以我们就想把蜜月补上来。”连恩静说得饶有兴致,说这番话时,眉宇间竟还有些淡淡的幸福。

连恩静难道是真爱上费御南了?那么,池亦彻呢?真的忘记了?

她曾以为,这女孩会是个对感情坚定不移的人……现在看来,或许仍旧抵不过费御南的吸引。

“你们去度你们的蜜月就好,我们跟着去凑什么热闹?”连牧也看了眼萧萧,她垂着眸子不说话的样子,让人看不清喜悲。

但连牧也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牧也,别拒绝得这么坚定,答应姐姐再考虑考虑好不好?反正你们也是情侣,我们四个人一起去,不是更热闹一些吗?”

连牧也还想拒绝,却忽然听到萧萧开了口:“我们去吧。”

这次的邀请,或许是连恩静的一次试探?

连牧也显然很意外。

侧目瞠着眸子望着她,那眼神仿佛是在询问她又打算晚玩什么。

好端端的不在家里呆着,­干­嘛要跑去看自己深爱的男人和自己的妻子恩恩嗳嗳?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好啊!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连恩静显得很开心,亲昵的握着萧萧的手。

“我不去。要去你们三个去。”连牧也一脸黑沉沉的,表示不理解的瞥了眼萧萧,也不管连恩静失落的表情,他转身就往楼上走。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连恩静的眸子黯了黯。

“他总是这样……连我都不愿意搭理了……”

萧萧看她一眼,她眸子里流露出来的难过和失望,是真真切切的,掺不得一丝虚情假意。

萧萧想,若是哪天哥哥这么对自己,她也会很难受很难受吧!

“萧萧,拜托你劝劝牧也吧!让他和我们一起去玩玩,好吗?我们姐弟俩已经十年没有一起玩过了。”

萧萧抬头看了眼楼上。

那修长清瘦的身影同样落寞,让她有些心疼,沉吟了下,萧萧才说:“好,你放心安排吧,我会把他带到的。”

连恩静这才收起你悲伤惹人怜的样子,一下子漾开一抹甜甜的笑容来,“那谢谢你了。牧也一定会听你的。”

那雀跃的样子,就像个刚得到糖的孩子。

这样的连恩静真的让萧萧难以相信她能有什么心机和野心。

或许……

她不过只是个任他父亲摆布的布偶?无力反抗罢了!

萧萧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也不等连牧也答应,她推开门就走进去。

连牧也正带着­棒­球帽,拿着­棒­球在墙上使劲儿砸着,砸得房间内砰砰作响。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也不折回身来,还在摆弄着球。

萧萧从他身后的球筐里随手抓起一个,往旁边躺椅上一躺,顺手将球轻轻的朝他丢过去,恰恰仍在他背脊上。

不重,但他已经皱起眉回过头来,不等她先开口,他已经说:“不用劝我,我不去。”

“我觉得你姐好像还蛮疼你的。你要是不去,她可能要伤心了。”

连牧也已经感受不出来姐姐对自己是不是真的疼爱。以前他也以为父亲很疼自己,可是,结果呢……

他对每个人,包括亲人,都充满了防心。

唯一让他没有防心的,全天下只有两个人,一个姐夫,一个便是眼前正躺在躺椅上懒懒的觑着他的女孩。

他们不嫌他肮脏,不觉得他是怪物……

“去吧,我们就当玩玩,放松一下好了。”萧萧继续劝他。

连牧也突然扔掉手里的­棒­球,尖锐的视线扫向她:“你当真愿意去看你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一针见血的问题,让萧萧始终强撑的笑容有一点点僵硬。

她扁了扁嘴,“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不愿意。”

连牧也冷哼一声,“所以,为什么还要去?”

“昨天的事,可能会让你姐姐起疑心——我想帮帮费御南。”

“所以,该怎么帮?”

“我们去他们面前演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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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继续更新。最近到北京来了,所以更新有点儿慢。╭(╯3)╮

故意惹我(3000)

连恩静有提过要邀请牧也和萧萧一起出游,但他以为萧萧一定会拒绝的。

所以,当见到他们出现的时候,费御南那始终波澜不兴的俊脸上划过丝丝意外,但很快的平顺下来。

“御南哥哥,我就说了萧萧肯定会答应的吧?”连恩静挽着费御南的手,见到牧也以后小脸上显得尤其开心。累

费御南眯眼看了眼萧萧,似乎是在询问她用意为何。

萧萧却仿佛没有发觉他的眼神,只是笑着往连牧也身边靠了靠,“我和牧也也从来没有出去好好玩过,这次就打扰你们了。”

很配合的,连牧也适时弯身牵住她的手。

费御南的视线仍旧波澜不兴,但莫名的,萧萧就是察觉到了暗流涌动。

连恩静却似乎并没有察觉,只是说:“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们就走吧。坐游轮,然后去环炎岛上。”

只有四个人。

游轮却豪华得不可思议。游轮首端印着‘费切斯’家族的标志。

费御南和连恩静率先走上去,萧萧挽着连牧也跟上。

“高兴了?”连牧也凉凉的侧目睨她。

萧萧撇了撇嘴角,“你姐姐挺漂亮的。有没有觉得,其实他们看起来很相配?”闷

她尽量让自己的话说得很轻松,但仍旧掩盖不住那丝丝的涩然。

连牧也不搭理她,只是牵着她快步紧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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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是在游轮上。

没有厨师,只有连恩静。她亲手摆弄着生鱼片。

费御南挺拔的身子,立在她身边,他垂着头看着连恩静的一举一动。

萧萧和连牧也站在游轮的船头,从他们的方向,只能看到连恩静的侧脸。

他注视着连恩静的眼神,看起来似乎很专注又认真。

那样子,几乎让萧萧觉得他不是在演戏……

“你姐真是个贤妻良母。”萧萧讪讪的说,“男人应该都会喜欢她才对。”

“是吗?你是在说,姐夫不是男人?”

萧萧捶他一记,“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看看你姐夫那表情……”

萧萧涩然的努努嘴,“看起来也不像演戏……”

连牧也白她一眼,“总是担心姐夫的计划前功尽弃,现在演得入戏了,你不是应该觉得很高兴吗?”

萧萧将头靠在连牧也的肩上,视线定定的注视着费御南,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那纤长的睫毛仍旧能看得清楚,“我只是有些患得患失而已。切~~这真不像我黎萧萧,我现在都要忍不住鄙视自己了……”

正郁闷的嘟囔着,哪知道费御南突然侧过脸来,那讳莫如深的视线直直的和萧萧对上,深沉、危险得让她心惊。

想挪开视线,他那双星辰却像一个有力的漩涡一般,将她一点一点卷着往下陷,怎么也挪不开。

他突然转身,一步一步朝她的方向走来。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定在原地一般。

连牧也也看到了,他开口:“我去帮我姐。”

萧萧陡然回神,一把抓过他,“牧也,你不能走。我和他不能独处。”

连牧也想了一下,最终还是留下。

彼时……

费御南已经站定在他们跟前,高大的身子笼罩下来,几乎将娇小的她整个人笼罩在他投­射­下来的­阴­影里。

视线从萧萧脸上不疾不徐的移开,而是落在她扣住连牧也的手上,沉了又沉,才落向她,一字一顿的开口:“我需要一个解释。”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她难道不知道他很避讳,不知道他根本不想让她看到他和连恩静亲昵的样子吗?哪怕只是演戏!

还有……

为什么她会和连牧也这么亲密?在他面前!这让他觉得刺眼,觉得窝火!最新章节请登陆

“你妻子盛情邀请,我也不太好意思拒绝。”萧萧笑着,小脸上全是无辜。

“别提‘妻子’这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她绝对是故意的!

“可她真的是你的妻子。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还是。”萧萧不顾他要发火的样子,又一次强调。

费御南眯了眯眼,似乎在打探萧萧的用意,而后,他踏近一步,逼视萧萧:“你在故意惹我!”

“我只是提醒你,现在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边说着,萧萧的视线飘向几十米开外的连恩静,好在她低头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并没有怀疑他们。

费御南黑沉沉的视线看她一眼,又看一眼。非,凡,电,子,书

即使是演戏,她的反应也平静得简直让他想发火。更甚至,她还将自己往其他女人面前推。

可就在昨晚,她明明还表现出对自己浓烈的不舍和眷恋。

他,真的有点看不懂这小东西!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现在这里不是好说话的地方。”连牧也的提醒,悠悠的传来。将费御南的怒意,稍微抚顺了一些。

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萧萧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到身后连恩静传来唤声,“好了,都准备好了,大家过来吃吧。”

费御南不动,还是执着的盯着萧萧。

萧萧却仿佛没有看到,倒是牵着连牧也,“我们先过去吧!”

费御南眉心一紧,很想上前一步将他们的手甩开,可是显然他有所顾忌。

只是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将连牧也从她身边拉开,拖到餐桌上坐下。

连牧也和萧萧自然是懂他的用意。只有连恩静没有看出来,看着他们勾肩搭背的样子,欣慰的笑起来,“还是御南哥哥最有办法,牧也现在就和你最亲近了。”

费御南却没有接口,放开连牧也,径自在连恩静身边坐下。

脸­色­略微有些­阴­沉,他锐利的视线一一扫过坐在自己对面的一男一女,警告的意味很浓。

“怎么了?御南哥哥,是谁惹到你了吗?”连恩静边将生鱼片分碟子装好,边侧目问他。

“没事。”听到连恩静的询问,费御南的视线抽了回来,投到她的小脸上,顿时变得柔和如水。

“那就好。我以为又是牧也惹你不开心了。”连恩静笑了笑,将筷子率先递给萧萧和牧也,而后才递到费御南手上,“你先尝尝,看好吃不好吃。确定好吃,再让他们尝。”

费御南不再看一眼萧萧,反而是依言拿筷子夹了块生鱼片放进嘴里。

萧萧惊在那。

他却享受般的,细细咀嚼着鱼片,而后,在连恩静期待的视线下,开了口:“很好吃。你做得真­棒­!”

而后,不等连恩静的笑容在脸上扩大,他忽然在她脸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俊朗的脸上,挂着赞赏的笑。

既然小东西想让他做得滴水不露,那就顺她的意思……

冰凉湿软的触感,让连恩静晃了晃神。

萧萧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有些懵的看着前边的两张脸。

连牧也用手肘推了推她,夹了块生鱼片放在她前方的碟子里,“先吃东西。”

她这才回过神来,涩然的敛了敛眉。

原本以为自己能坦然接受的,可是,到底还是受不了他们这亲密的样子。

暗自抽回视线,逼着自己将刚刚的画面从脑海里摒去,也不再看一眼对面的他们,反而动筷子夹了那块生鱼片送到连牧也­唇­边,“你先吃。”

连牧也看着她。笑容天真,眉眼弯着像一双动人的月牙儿。

紧接着……

对面两束目光齐刷刷的朝他们投­射­过来

22号就到家了。到时候更新就稳定了,妞们先淡定下!╭(╯3)╮

同睡一起(2000)

紧接着……

对面两束目光齐刷刷的朝他们投­射­过来。

“看来牧也这次是挑对了人。”连恩静的语气透着欣慰。

“是吗?”费御南的语气,听起来似波澜不惊,却分明冷了很多。

萧萧坚持举着鱼片,只当没有听到他们的话,连牧也看她一眼,到底是乖乖的张嘴将鱼片吞下去。累

萧萧似这才满意,折回头来,见对面的两个还别有意味的盯着自己,她笑了一下,又分别夹了好几块鱼片一边儿递到连恩静的碟子里,一边儿送到费御南碟子里。

还一副没事儿的样子,热情的张罗,“一起吃吧。”

连牧也看了眼堆在姐夫碟子里的鱼片,又看了眼对面的姐姐,“姐夫是从来不吃鱼的。”

连恩静怔了一秒,别过头看费御南,有些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要吃了,我重新去做点别的。”

她说着,动手要拿走他跟前的碟子,却被他一手摁住。

“没关系。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他温柔的说着,甚至神­色­自若的又夹着一块鱼片吞下去。

脸上挂着宠溺的笑,“每个人的习惯都是可以改变的。”

萧萧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但他的眼底却全是连恩静的影子。

她没有再多语,耳边全是对面的两人亲密互动的影子。闷

一顿饭,最终食之无味。

低着头,却没有注意到对面费御南偶尔朝自己投过来的眼神

吃过午饭,在游轮上再呆了一会儿,等到傍晚时,四个人才终于到了岛上。

连恩静伴着费御南,而萧萧始终贴着连牧也站着,有意的,让自己和费御南中间隔着连牧也。

“麻烦给我们两个房间。”海岛的酒店里,定房间时,连恩静率先走动服务台。

“好的。请您稍等。”服务小姐连忙低下头去,手指在键盘上跳跃。

费御南看了眼笑意盎然的连恩静,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某个小女子,只是淡淡的挑眉,漫不经心的开口:“两个房间?你是打算让我和牧也住吗?”

“当然不是了。”连恩静回过头来,浅笑着扫过身后的一对‘小情侣’,“牧也当然是和萧萧小姐睡一间,我们可不能当电灯泡。”

脸­色­没有变化,费御南只是了然的点头,不疾不徐的开口:“你也太心急了,别忘了牧也才18岁而已。”

“可是,他们关系甜蜜,或许并不想分开睡。”连恩静有些动摇。

费御南也不急着改变她的想法,只是低头浅笑,“这样吧,问问他们的意见,我们还是不要给他们擅自做主,你觉得呢?”

“嗯。这样也好。”连恩静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弟弟。

连牧也刚想说话,萧萧却抢先甜蜜的开口:“还是给我们一间房间就好了,我和牧也住一起。”

连牧也怔了怔,侧目去看她,眼神复杂。

而一旁……

费御南的神情仍旧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搁在连恩静腰间的手,僵了僵。

他徐徐抬头,视线淡淡的朝萧萧投­射­过去,视线仍旧看似沉静,开口的语气却寒了几分,“你想好了?”

萧萧仿佛察觉不到他的变化,抬眸,一双天真的大眼无辜的望着他,“这是个需要仔细考虑的事吗?我们在恋爱,当然要睡一起了。”

似乎要回应她的话,她更往连牧也身边靠过去。

他们紧紧相扣的双手,让费御南觉得刺眼极了,他冷哼了一声,抽出卡来放到服务台上,不容置喙的说:“给我三间房!”

“御南哥哥?”连恩静仰头看着他。

萧萧皱起了细眉。

“我有分寸!”费御南看了眼连恩静,又重重的瞥了眼萧萧,“牧也还小,不用急着往他怀里塞女人。”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连恩静‘噗’的一声笑起来,“还是你这个当姐夫的更疼牧也。好了,那就听你的,我们准备三个房间好了。牧也,你觉得怎么样?”

连牧也的手,被一双小手用力掐着。

他看了眼姐夫,最终开口:“还是让我和她睡一起吧,我担心她晚上踢被子,要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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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到底还是这样子安排的。

推开她和连牧也的房间,房间里,全是情侣用品。

萧萧脱下外套丢在一旁的沙发上,有些没劲的看着窗外的大海。

脑海里,转悠的都是费御南和他妻子亲密的样子。

或许,现在他们正在房间里像情侣一样拥抱在一起?

其实,若是不亲眼见到,萧萧心里是没有太多芥蒂的,可是,真正亲眼目睹后,心底还是忍不住觉得苦涩。

哪怕,这一切不过只是演戏。

“我带你出去走走。”连牧也知道她心情低落,想拉她去海边。

“不要啦,我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萧萧在床上滚了个圈,赖在床上

今儿回北京~~这章还是在机场写的。哈哈。俺大概4点多到家,休息下晚上再继续给大家更新吧╭(╯3)╮

一起泡温泉(2000)

“我带你出去走走。”连牧也知道她心情低落,想拉她去海边。

“不要啦,我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萧萧在床上滚了个圈,赖在床上不肯动。

连牧也看她一眼,“晚上怎么睡?你打算睡沙发吗?”累

萧萧鼓大眼,“当然不是我睡沙发了。”

海边天凉,她才没打算虐待自己。

“那我睡?”连牧也环胸,清澈而张狂的双眼从上而下俯视她。显然,他并没有一点要维持绅士的意思。

“也不用。”萧萧拍了拍身下的床,“床这么大,我分你一半好了。”

愣了愣,连牧也看着那张天真的小脸,心里那份让他心痒的情绪又涌了上来,凝着她的眸子渐渐变得深邃而复杂。

这样的他,萧萧太了解了。

她警惕的一下子就从床上翻起身,“你千万别乱想,我没其他意思!喂,你最好立刻把那些不纯洁的想法从脑海里剔除掉,不然蛊毒发作的话,这里没人能救得了你的。”

萧萧担心得不得了。

连牧也看着那张焦急的小脸,眸­色­渐渐的从深转浅,他别开脸,不看他,只是闷闷的开口:“你最好别挑-逗我!”

萧萧总算是松口气,听到他的话,不由得翻翻白眼,“我哪有挑-逗你?只是不想委屈我们罢了。算了,今晚还是我睡沙发好了。”闷

她摆摆手,从床上起来。

彼时……

房间的门,恰好被敲响。

“谁?”连牧也不再和萧萧说话,只是看向门口。

“牧也,先开门,是姐姐。”

听到连恩静的声音,连牧也准备去开门,萧萧拉了拉他,“你等等。”

“嗯?”

没等反应过来,萧萧一双手就袭上了他清瘦的胸膛,拉扯着他­干­净的白衬衫,露出他­精­实的胸膛。

又低头顺手解开自己上衣的两颗纽扣。

两个人衣裳不整的样子,看起来暧昧极了。

她胸前白皙的肌肤,让连牧也沉了沉目。

萧萧一巴掌拍在他额头上,“当心看多了流鼻血。”

连牧也哼了哼。

若不是身上有这蛊毒,若不是他生死未卜,他或许真的会不顾一切的要了她,将她彻底的据为己有,这辈子都不放手。

哪怕,她是姐夫爱的女孩!

连牧也又懒懒的拨乱头发,装出意犹未尽的样子,才跑到门口去开门。

门口站着连恩静和费御南。

两个人一见连牧也的样子,都微微惊到。而后,又看到房间里一身凌乱的萧萧,费御南整张脸顿时都沉了下去。

这两个孩子,是不是演得也太过火了?!还是说,他们真的有发展什么?

胸口,有种郁闷的泡沫在慢慢膨胀。

连恩静却是低笑起来,“好像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有事吗,你们?”连牧也靠在门上,问。

萧萧装出不自在的样子,低头整理好衣服,又小跑到连牧也身边,学着连恩静挽着费御南的样子,她紧密的挽着连牧也。

“本来是想叫你们一起去泡温泉的。不过,如果你们有其他安排,我们就不打扰了。”

“泡温泉?”萧萧显得很有兴致,朝连牧也仰起小脸,眉梢上都挂着笑,“好啊,我们一起去泡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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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更衣室里,连恩静率先脱下衣服,只裹了条大浴巾。

萧萧正要脱下自己的衣服,只觉得胸口忽而一阵难受,胃里像有什么酸酸的泡沫在翻涌。

顾不得换衣服,她冲进洗手间里,直接蹲在马桶边,难受到一阵­干­呕。

“萧萧,你没事吧?”连恩静抱着浴巾,踩着木屐,担心的跟进来。

萧萧脸­色­有些苍白。

她狼狈的蹲在马桶边,朝她摆摆手,“我没事……唔……”

话还来不及说完,又是一阵不舒服。想吐,可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要不要找医生看看?看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不用了……”萧萧难得这么虚弱。

自己身体一向很好的,这么多年,就连发烧感冒都很少有,可最近却­干­呕得有些频繁。

“最近肠胃不太好,可能是今天吃了生冷的东西,有点消化不良。”没有多想,胸口好受了些,萧萧就起了身。

连恩静看了她一眼,低头沉吟了下,想说什么,但到底只是浅笑着轻开口:“如果只是肠胃问题那就不用看医生了,我一会儿让酒店准备好胃药好了。”

“嗯。谢谢了。你先去温泉吧,我洗漱一下,换了衣服马上就过来。”萧萧从洗手间走出去,步伐有些虚弱。

“好,那我先过去了。”连恩静裹着浴巾走出去,还不忘回头叮嘱:“你小心点,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

萧萧觉得舒服了些,回房间洗漱了一番,才重新回到女更衣室。

背过身将衣服脱下来,随手扔在一边,又探手去摸随手挂在身后的浴巾,手指却蓦地触到薄薄的布料。

不是浴巾!

小妖­精­,你是我的!(6000)

背过身将衣服脱下来,随手扔在一边,又探手去摸随手挂在身后的浴巾,手指却蓦地触到薄薄的布料。

不是浴巾!

隔着布料,还能感受到一股灼热的体温。

沿着她纤细的手指,源源不断的冲入她体内,仿佛一团火一般,灼烧了她。累

不等抽回手,小手已经落入滚烫的掌心中。

那强势的力道和让人心颤的体温,都让她清楚的知道更衣室里多出了个男人!

萧萧心里惊了一下,来不及拿浴巾包裹住自己,只觉得腰间一热,那弯双臂从后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熟悉的男­性­气息像张密网,将她笼罩住。

温暖结实的怀抱,也让她觉得依恋。可是,她也清楚的知道,现在……她根本不适合赖在他的怀里……

“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是女更衣室,你快出去啦~~”她挣扎起来。

但桎-梏住她腰的长臂却丝毫不松懈,男­性­下颔抵在她光洁的肩膀上,来回磨蹭着,语气有些清寒,“你在故意惹我生气,是不是?”

“没有。”萧萧反驳。“费御南,你还是出去吧,我不想连恩静进来看到这些。”

若是被连恩静发现,一切的计划不全泡汤了吗?

“我说过不准你和牧也太亲密!”他不依她的话,反而霸道的在她耳边宣示。闷

松开一只手,顺着她顺滑的背脊,一点一点往上,拂过她细微颤抖的脖颈,轻轻揉捏着她­精­巧的耳垂,“为什么这么不乖?嗯?这次玩得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眸子沉郁,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萧萧被他的气息扰得有些气息不稳,但仍旧固执的开口:“我没有要惹你,也没有玩过火。我和牧也现在是真的情侣!”

连恩静这次的盛情邀请,显然是起了疑心。

如果他们之间再这样纠缠下去,迟早会被连恩静识破的。她并不想坏他的事。

果不其然……

她的话,惹恼了费御南。

把玩她耳垂的手,一下子松开,他俯首,一口就含住了那白皙似雪的耳垂,甚至用锋利的牙齿惩罚似的浅浅啃噬,“小东西,把这话再重复一遍!”

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带着危险的警告。

萧萧已经下定了决心,她闭了闭眼,强忍住胸口的难受,“我答应牧也做他的女朋友,虽然他还不太成熟,可是,他对我很好。”

仿佛报复似地,费御南一口重重的咬在她耳垂上,让她痛得冷抽口气,转过身来,和他深邃锐利的视线恰恰对上。

“你该想点高明点的谎言!”对于她的话,他显然并不相信。

只是,仍旧很生气。

“我没有撒谎。”萧萧仍旧坚定的望着他。

他俊逸的眉峰,已经蹙了起来。手臂一勾,将光-­祼­的她勾进自己怀里。

手指挑起她的下颔,他危险的眯起眼,“小东西,别一直来挑战我的耐心。今晚给我乖乖的睡隔壁房间,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不要到时候,让我亲自去把你拎出来。”

萧萧皱着细眉,歪着小脸,“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

她的话,他都听不懂吗?

“给我个相信你的理由!”费御南哼了一声,薄­唇­贴上她的,和她如花瓣般粉­嫩­的­唇­暧昧的厮磨,“我可不是傻瓜。你爱我,怎么会接受其他人?”

萧萧觉得自己几乎要被他逗-弄得坚持不住了。

他超高的体温,伴着那­性­-感的男­性­气息,让她几乎站不住脚。

不得不退开他的­唇­,她望着他,“费御南,我是爱你。可是,从答应牧也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不爱你了……”

暗黑的眸子闪烁了下,费御南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仿佛在探究她这些话的真假。

“你已经结婚了,是连恩静的丈夫,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刚刚的话,都是虚假的,可是,这句,却是不得掩盖的事实。

让萧萧心里涌出一番难受。

“你闭嘴!”仿佛踩到了费御南的痛处,他有了怒意。

一下子就将萧萧整个人定在墙上,高大挺拔的身影仿佛一颗参天大树一般,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萧萧心里难受,也知道他要生气了,却固执的继续往下说:“我不想当人人唾弃的第三者,也不想让你金屋藏娇,更不想给你做小情-人,和你偷-情!牧也比你好,虽然他任­性­顽皮,可他的生命里没有其他女人。在他的世界里,我是唯一,也是全部!所以,我和你结束了!”

“我不准!不管是唯一还是全部,我统统都不准!”她的话才落,便被费御南霸道的接过,“小妖­精­,你是我的!你鼻子是我的,眼睛是我的,就连心都是我的,不准给任何人!”

萧萧这么伤害他,心里也难受。吞噎了下满心的苦涩,正想要说什么,他炙热的吻,却猛然朝她袭过来。

像发了狂一般,啃咬着她柔­嫩­的下­唇­,强势的长驱直入,探进她的­唇­舌间,逼着她迎合自己。

萧萧不肯,小手抵着他的肩头,摇晃着小脸挣扎了几下,他的动作却更狂狷起来,容不得她半点儿拒绝。

激-狂的吻,很快的让两个人呼吸都不顺。

萧萧逼着自己强留住最后一丝理智,抓住他上下游移的手,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唇­上吃痛的感觉,让费御南陡然清醒了不少。从她­唇­上退开来,皱着眉,深眸盛满怒意的瞪着她。

趁着他生气的时候,萧萧弯身捞过浴巾将自己团团裹住,“你赶紧走吧,我要去泡温泉了。”

故意忽视­唇­上还残留的他的气息,她侧过身,想要走。

“和我在一起,你觉得委屈了?”费御南没有留她,只是僵立在那冷冷的开口:“我以为你和其他女孩不同。你明知道我有多少无奈,多少身不由己。”

双手紧握在身侧,凸显的青筋让萧萧觉得心底又涩又疼。

她轻咬了咬­唇­,逼着自己用平静的口吻,撒谎:“我就是知道你的无奈,你的身不由已,才知道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我也不想再和你玩爱情游戏了。既然我答应了牧也,我就会乖乖的当他的女朋友。费御南,你放过我吧!”

放过她?

先前他们还耳鬓厮磨,情意绵绵,现在她竟然敢说让他放过她?!

费御南从来没有低声下气的留过哪个女人,更没有央求过任何女人留在自己身边。

他的自尊和骄傲,都让他拉不下脸。

可是,小东西离开的脚步声,却让他心痛如刀绞。

“你不后悔?!”开口的不是挽留,而是最后一次的确认。

萧萧的脚步,停下。

抱着浴巾的手,紧了紧,指甲嵌进­肉­里。

她­唇­角苍白的开口:“我不后悔……”

她只要他好好的,只要他的计划照常……

“好,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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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拖着沉重的步伐,木然的走进温泉室,氤氲的水汽散落在空气里,热乎乎的扑面而来。

温泉室里很安静,没有多余的人,显然,今晚是被他们花重金包了下来。

“萧萧,这边!”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萧萧这才回神,抬头就看到连恩静正浸在温泉里,朝自己挥手。

萧萧将自己浸进温泉里,朝连恩静走过去。

虽然林恩静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但这一点也感染不到萧萧。

“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肠胃还很不舒服?”看到她意兴阑珊的样子,连恩静担心的问她。

“不是。”萧萧将自己靠在身后的岩石上,有些提不起劲,“可能是坐了一天的游轮,累了。”

哎~~~

她这算什么呢?刚和他闹着矛盾,现在又和他妻子平和的聊着天。

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那正好可以趁现在好好放松放松。”连恩静盈盈一笑,“要我帮你按摩按摩吗?”

“哦。不用了。”萧萧拒绝她的好意,看着那纯真的笑,她真不敢相信她有其他野心。

被萧萧拒绝,连恩静也不在意,笑了一下,突然感叹:“没想到,你和牧也真在一起了。我知道牧也真的很喜欢你。我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用心的对待一个女孩。”

说到这,她顿了顿,郑重的看了眼萧萧,“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他。虽然他还小,可是,我了解他,他一旦爱上了谁,这辈子都不会改变的。”

你衷心拜托的样子,让萧萧晃了晃神。

很明显,姐姐对弟弟的这份关心和疼爱,是再真诚不过。

可是,自己对牧也却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萧萧只好说:“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对他的。”

虽然不能爱他,不能和他在一起,但……她一定全心全意的对他好。

“那我就安心了。我们牧也值得一个好女孩最好的对待。”听到萧萧的保证,连恩静这才欣然的笑起来,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下,又开口:“其实我知道,你和御南哥哥曾经有过一段……”

萧萧的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提到这个话题。

“你还爱他吗?”她突然问,视线直勾勾的看着萧萧。

萧萧实在有些不懂她这问题的用意,只是状似漫不经心的撩了把水拍在自己的肩上,胸上,淡淡的说:“连小姐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也对,是我问得太多了。”连恩静有些抱歉的样子,“过去的事,确实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御南哥哥对我好就行。你说是吗?”

她侧目看着萧萧,眼里挂着类似于幸福的笑。

“当然,看得出来,他很疼你,对你很好。”

这一切,都是他在演戏!!所以,根本不需要觉得伤心难过!

萧萧,又一次提醒自己。

“嗯。如果我们能有个孩子,就更加完美了。爸爸有交代我们,要我们尽快生个孩子呢!他大概是想抱外孙了。也是,过几年他要是隐退,能有个孩子在他身边转悠,他也不会清闲无聊了。”

她的话,让萧萧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幅含饴弄孙的幸福画面。

费御南牵着他美丽的妻子,妻子怀里则抱着属于他们的孩子,孩子乌黑的眼像妈咪,高挺的鼻梁像爹地……

胸口陡然一紧,脸上划过一丝难以掩藏的苍白,她神思有片刻的晕眩。

“萧萧,你没事吧?”连恩静凑近一步。

“没有,没事。”萧萧强打起­精­神,“费御南也喜欢孩子吗?”

“嗯。他也说很喜欢。”连恩静的神情间,露出几分羞涩,她看了眼萧萧,“最近……他都很……努力,他似乎比我更想要孩子。事实上,这次蜜月也是为了生孩子做准备。”

这句话,让萧萧陡然瞠大眸子。

她别过头来看着连恩静那娇羞不已的样子,“你是说……你们其实已经……”

“已经什么?”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连恩静狐疑的问。

你们已经同房了??

萧萧想这么问的。可是,还问什么呢?

再问下去,连恩静才会觉得莫名其妙。

既然已经结婚了,又睡一起,怎么可能会没有同房?!

可费御南明明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或许,他没骗自己!那时他和连恩静也许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后来呢?

也许有意外……

毕竟,若是一直不发生,谁都会起疑的。

“萧萧,你刚刚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了?”见她在发呆,很久没说话,连恩静忍不住追问。

“没……没什么……”明明在浸泡温泉,但此刻,萧萧却只觉得浑身发寒。

心,一沉再沉,仿佛落入了冰窖一般。

“我不想泡了,你泡吧。有点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萧萧不想再和连恩静呆下去了,这让她觉得难受,觉得窒息,觉得喘不过气。

连恩静拉住她,看了眼她苍白的脸­色­,“你还喜欢御南哥哥,是吗?”

萧萧胸口窒了下,抽回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径自往岸上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没有!连小姐不用担心。”

连恩静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其实,如果只是你喜欢御南哥哥,我并不担心。可是,我不希望你让牧也伤心。他绝对值得你去爱!”

原来,她只是担心自己的弟弟被伤害,根本不担心她会把费御南夺走。或者说,她有足够的自信,费御南任谁都夺不走。

“这是我和牧也之间的事,我会知道怎么处理的。”萧萧的语气,不冷不热。

“是我管太多了。”连恩静敛下眉眼,“我和你一起走吧,一个泡起来也没有意思。我刚刚的多问,希望你

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担心牧也而已。”

“我知道。”萧萧不想再和她多说下去,爬上了岸。

连恩静也跟着爬上来,却一不小心踩到岸上的香皂。

脚下陡然一滑,萧萧警惕的转过神,探手就要去拉她,却来不及,反倒是被她拽住。

“啊——”措手不及,两人齐齐尖叫一声,狼狈的跌下去。

萧萧的额头,恰恰砸在一旁的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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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费御南正摊开双臂,泡在温泉里。

手指搭在岩石上,关节泛着苍白。

他心情极度差劲,脸­色­­阴­沉。

小东西那些话在他脑海里盘旋,他挑眉看了眼对面闭着眼似在休息的连牧也,始终只是死死抿着­唇­,什么话都没有问。

小东西,这一次玩得有些过火了!!他真该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正沉吟,费御南只听到隔壁两声尖叫声突然传来。

是小东西和连恩静!

他皱起眉来,一下子就从温泉里站起身,扯过一旁的浴袍胡乱的套上。

原本以为在休憩的连牧也也瞬时睁开了眼。“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过去看看。”

费御南已经率先大步出去

萧萧率先从水面里钻出来,揉着被撞得发红的额头,才发现一旁连恩静还浸泡在水里没晃过神来。

顾不得额头上的痛,她连忙转身去把她捞上来。

“唔……”连恩静将喝进肚子里的泉水,全数吐出来。她拍着胸口,“好难受……”

彼时,这边的门被突然推开来。

萧萧顺声看去,就看到费御南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他深邃的视线,率先落到她身上。

萧萧下意识别开脸,以至于没有发现,他不着痕迹松了口气的表情。

再回头,发现他的视线已经全数凝聚在她身边的女孩身上。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泡温泉,怎么会被淹?”沉声问,费御南已经跃下温泉,几步就朝她们跨了过来。

萧萧还扶着连恩静,但下一秒,手里一空。

连恩静已经被费御南打横抱进了怀里

【6000字更新完毕╭(╯3)╮明儿可能会多更点。】

你是我女人(3000)

萧萧神思恍惚了下,一抬头,却撞见费御南墨黑的视线正朝自己投­射­而来。

重重的,仿佛有千钧重,写着鲜明的报复和惩罚。

被岩石撞到的额头,更痛了一些,让她有些晕眩。

顿时,她不想走了,抱着浴巾没劲的将自己沉进温泉里,手捂在额头上。累

“还不上来?”费御南竟然也没有走,见她重新沉进去,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萧萧别过脸去,不搭理他,却听到连牧也推开门的声音,他环顾了下四周,才问:“你们没事吧?”

看了眼姐夫怀里的姐姐,脸­色­苍白,靠在姐夫怀里,大喘着气。

“我没事,你赶紧去看看萧萧。刚刚她好像撞到额头了。”连恩静虚弱的探出手,推了推弟弟。

费御南的眸­色­陡然沉了沉。

他又回头,视线落在萧萧用手捂着的额头上,薄­唇­抿了抿,他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抱着连恩静大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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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你回房间。”连牧也跃下水,朝萧萧笔直走过去。

拉下她的手,看着她被撞得发红的额头,被水汽氤氲得有些模糊的瞳仁紧了紧,而后忽然俯首,朝她红肿的地方呼气。闷

动作很生涩,却充满了温柔和疼惜,顿时让萧萧心里一阵难受。

“我想在这里再泡一泡。”萧萧看着他扇动的长睫。

连牧也重重的看她一眼,忽然上前一步,将她牢牢抱住,嗓音沉痛,“小姐姐,我不想把你给姐夫了!”

萧萧怔了一下,讷讷的唤他,“牧也……”

他的怀抱,伴着温泉的热度,暖暖的。

“如果我死不了,如果我能好好的活下来,我不会把你让给姐夫!你不该受任何委屈!”

萧萧感动的回拥住他,想说什么,但最后出口的却只是:“你要好好活着,你会好好活着的……”

费御南重新折回来,看到的就是他们紧紧相拥的这一幕。

周身热气腾腾,但此刻,他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来,将他整个人围困住,让他喘不过气。

他以为小东西,只是闹着玩玩的!

现在看来,是他想得太乐观了!

一束锐利的视线,仿佛要将自己灼穿了一般,让连牧也和萧萧即时回过头来。

一眼,就见到了僵立在门口的费御南。

萧萧和连牧也相拥的姿势,有片刻的僵硬。下一秒,她搁在连牧也腰间的手下意识松开。

在费御南沉重的视线下,她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一般。

他怎么来了?

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好好守着他的妻子吗?

“姐夫。”空掉的怀里,让连牧也觉得心底发涩。低低的唤了一声,问:“姐姐怎么样了?”

“他没事。”费御南的语气很淡很淡。

视线,始终只是执拗的凝着一旁的萧萧,仿佛在等着她开口说什么。

“我们走吧。是不是该吃晚饭了?”萧萧终于回过神来,勉强朝连牧也扯出一抹笑。

费御南的视线,越发沉郁。

萧萧裹着浴巾挽着连牧也,从温泉里爬出来。

仿佛没有看到费御南一般,越过他就要走。

手腕,却忽地一热,滚烫的大掌将她钳制住。

“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候!”他冷语。

“那我回房间去睡一会好了。”总之,就是不要呆在这儿!

回房间睡一会?和牧也一个房间?

费御南扣住萧萧的力道,忍不住加重了几分,开口,一字一顿,“不准!”

萧萧被他的霸道和强势惹得有些生气了,她气呼呼的用手指戳他,“你凭什么不准?你既不是我男朋友,又不是我老公!我­干­嘛要听你的?”

“凭你是我女人!”费御南将她细细的手指,一下子扣进手里。

长臂一勾,就把她纳进了自己结实有力的胸前。

“费御南,你放开我!”萧萧挣扎起来,两手推着他,他挺拔的身子却岿然不动,萧萧只好求助的看向身后的连牧也,“牧也,帮帮我!”

连牧也真的很想冲上去将他们拉开。

可是……

这里哪里有他的Сhā足之地?

他们的互动,根本就是一对闹闹小脾气的情侣。

胸口绞痛,苦涩弥漫。他上前一步,抬手想帮萧萧,手上却觉得那么无力。

下一秒……

不等连牧也出手,费御南却猛然将只裹着一条浴巾的萧萧轻而易举的扛上肩头。

“啊——费御南,你疯了!你要带我去哪?”萧萧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扛着过。本来肠胃就不舒服,被这一颠倒,那股想吐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但,她咬牙忍住,到底没有太狼狈。

面对她的叫嚷,费御南始终不吭声,只是­阴­郁的抿着薄­唇­。

“费御南,你赶紧放开我啦~~这样迟早要被连恩静发现的!”对他们行注目礼的人越来越多,萧萧不由得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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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更新1W字。下午继续更新╭(╯3)╮】

教训小东西(4000)

“费御南,你赶紧放开我啦~~这样迟早要被连恩静发现的!”对他们行注目礼的人越来越多,萧萧不由得担心起来。

费御南冷哼了一声,在一间房前停下来。

输入指纹后,房间开了。

他扛着小东西,大步进去。累

萧萧被他一下子就甩在大床上,浴巾在滚动挣扎间,散落开来。

美丽的娇躯,暴-露在空气里。在他沉郁深邃的视线下,萧萧只觉得有些清寒。下意识扯过被单,将自己团团裹住。

正想爬起来,一抹­阴­影蓦地笼罩下来,将她整个人团团捆住。

“小东西,你玩过火了!”

深瞳里几乎窜出能将她烧毁的火苗来。

萧萧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有些不是滋味的堵他:“你又折回来­干­什么?现在你应该去好好照顾你妻子!”

费御南哼笑一声,“你对她可真有心。已经照顾过了,现在轮到教训你。”

“我才不要被你教训!费御南,你让开,我要回去!”萧萧推他,但是她的力气哪是他的对手?

他岿然不动,她只好从被单里探出小脚来踹他。

哪知道,他却忽的动手将那只不安分的玉-足一下子扣进火热的掌心里。

不等萧萧挣扎,他一下子将她单腿抬高来,压在他肩上。闷

这姿势……

他足以将她最私密的地方都看得一清二楚。

萧萧娇俏的小脸上飞上一抹潮红,她羞恼得顿时不敢再胡乱动弹,只敢拿被子赶紧将自己包得像个粽子一般。

“现在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是不是多余了点?你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费御南耐心的也不剥下她身上碍事的被子,只是有意无意的将手探进棉被里,抚上她匀称的大腿。

萧萧一阵颤栗,她单手抓着被单,一手急急忙忙去抓住他放肆的手,委屈的撅着­唇­,“你不许再欺负我!”

那扁着小嘴巴,可怜兮兮的样子,让费御南心里蓦地一软。

手却不肯松开,只是放-浪的在她腿部细腻的肌肤上打着圈圈儿,“不准我欺负,那你想让谁欺负?牧也吗?如果他身体里没有蛊毒,是不是你们真的已经发生什么了?!”

说到这,他的语气又更寒了几分。

抬起头来,沉沉的盯着她,仿佛要寻一个答案。

萧萧倔强的哼了一声,“这不关你的事。总之,我就是不准你再碰我!”

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她突然一下子红了眼眶,却逞强的不让眼泪落下来,反而动手不断的推他,“你去碰你妻子好了,不要碰我!不准你碰我!你们去生孩子,生一大堆孩子,男孩像爸爸,女孩像妈妈……我也可以和其他男人结婚!可以和其他男人生一大堆宝宝……”

费御南的眉头越皱越紧。危险在他周身聚集。

“小东西,你最好适可而止。”警告的语气很浓。

这女人,竟然敢劝他去和其他女人生孩子?!还敢说要和其他男人生孩子的这种话?!

他发誓,只要她敢,他一定毫不犹豫废了对方!

萧萧被他的警告惹到了。

“我偏要说,偏偏不要适可而止。”任­性­起来,萧萧一下子挣开他的钳制,裹着被子从床上站起身来,缀着泪的眸子俯视他,有些哀戚,“我要和你结束,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不要爱你了!也不要再看着你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你爱去碰其他女人就碰,不要和我解释,更不需要骗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说到最后,眼眶的眼泪,再也不可遏制的掉下来。

他娶了其他女人,她本来就心痛得快死掉了。

她从来就是个小家子气的女孩,不过只是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所以才勉强自己装大方,装坦然,甚至还拉着连牧也演一出又一出戏。

可是天知道,她早就想自私一点,把他抓住,让他再也不要回去和连恩静扮恩爱。

现在只要一想到他碰过连恩静,她心里就像生了一堆堆刺一般,一下一下猛烈的扎着她本来就脆弱的心窝。

费御南从来没有为哪个女人的眼泪心疼过,但此刻萧萧梨花带雨的样子,却让他心里一阵绞痛。

“我不会允许结束。”他将哭得颤抖的她,拉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强势的搂住。

她的委屈,让他胸口悸动。

­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下,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泪横四纵的小脸拉离自己的肩头,让她不得不对上自己郑重的双眸,“小东西,我再说一次,你要听好了!除了你以外,我没有碰过其他任何女人!”

“我不相信。”她摇头,眼泪破碎,委屈的清瞳让人心疼极了,“你一定抱过她,吻过她,要过她,不然她不会说那些话的……”

费御南叹口气。

他真的从来不曾和谁做过这么多的解释,若是换做其他女人,他早就视对方是无理取闹,甩手走人了。

可是,小东西偏偏是他的克星。

将半跪的她,抱在怀里。

他抚着她轻轻颤抖的背脊,不由自主的缓和了语调,添了几许无奈的柔情,“她每晚都会服一种药物——池亦彻给配制的——服下后会晕厥,产生模模糊糊的幻觉,所以她会以为我碰过她。”

萧萧似有些懂了,又似不懂。眼泪收住,歪着小脸看他,“是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萧萧相信了。

固执的垂在身侧的两手,迟疑了下,下一秒,一下子圈住了他的脖子。

怀里被沾满,费御南神情间的­阴­霾,瞬时被扫去。

他用力的回拥住她,挑眉,促狭的问:“我以为你打算大方的让我把戏演到底,现在又为什么吃醋?”

费御南深深觉得自己有自虐症。

这种被吃醋的滋味,他竟然莫名的觉得很好。

萧萧吸了吸小鼻子,委屈的搂着他,“我也以为我可以大方一点,可以不去理会你和她的亲密,可是,我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

顿了顿,萧萧坦然的说着自己的感受:“其实我嫉妒,难受,甚至觉得你根本就是在假戏真做……如果你真碰了他,我真的就再也不要理你了!你可以演戏,可是不准真的碰她!不准和她生孩子!”

她的坦诚,让费御南突然好心情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萧萧气鼓鼓的瞪他。

他低低的笑,屈指刮了刮她娇俏的小鼻尖,“小东西,你把我的‘不准’全都学了过去。”

她扬扬小脸,“只有你能强势,就不准我霸道一点吗?”

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仿佛那些沉压了很久的委屈,已经都发泄了。

“准。不过,也不准你和牧也再玩暧昧!”提到这个,他视线沉了沉。手往上,扣住她纤细的脖子,将她小脸拉近自己,鼻尖触上她的,“你答应过我多少次,又食言了多少次?嗯?”

“我哪有和他暧昧?!”萧萧才不认同他的话,“你和连恩静演戏,那我和他当然也能演戏。这样连恩静才不会对我们起疑心。”

“今晚睡这里!”费御南拍了拍大床。

萧萧不想再惹他,于是乖乖的点头答应。

“我会尽快把所有的局势都稳定好。现在,让我看看你额头的伤。”费御南将她就着被子,抱到自己腿上。

让她侧坐着,“还痛不痛?”

萧萧努努嘴,“我还以为你只关心你妻子,不管我了!”

原本确实很痛,可是,现在……

那些痛意,似乎一点一点在消弭……

长指揉着她的额头,他眯了眯眼,反控诉她:“你不该动不动就来惹我,竟然敢和我说结束!”

“那是我被气死了!你们亲密得根本就和情侣没差!”萧萧扁嘴。

“你不该和牧也那么亲密。”

萧萧瞠眸,“你报复心太重了!”

“我一向就是这样。”他倒是不以为然,“我真该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

萧萧挑衅的睨他,“我才不怕你!”

“是吗?”费御南邪魅的勾­唇­,萧萧顿时背脊发麻,她在他身上扭动起来,“你别乱来,我要马上出去。”

“已经来不及了。”费御南长指挑起她的下颔,眸­色­深重,染着惊人的欲望密密的锁住她,“你这么美出现在我面前,我要是都不碰你,你一定又怀疑我碰了其他女人……”

他坏笑,利落的剥下她身上裹着的棉被,大掌探上她软­嫩­的娇躯。

“你这坏蛋!”萧萧捶他,“已经没时间了,我们不能一起消失太久……”

费御南哪里理会?

他让萧萧半跪在自己双腿间。

一手掌握住萧萧左边的丰--盈,一口含住她孤独的另一边粉红。

紧接着……

滚烫的­唇­舌顺着她的顶端,一寸一寸往上游移,挑-逗的舔-舐过她的锁骨,最后猛然含住了她­精­巧的耳垂,沉迷而激-狂的吸-吮起来,让萧萧难耐的倒抽口气。

抵抗的动作,一下子软下来。

半跪的双腿顿时有些虚软发颤,只能疲疲的探手,攀住他健硕的肩头,不让自己狼狈的软倒在他怀里。

“小东西,相信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他吻着她的耳垂,她的脸颊,她的­唇­舌。

萧萧双手Сhā-进他的发丝间,“嗯……那你不许……让我难过……”

“我知道……”仿佛顺应着他的保证,他的手指强而有力的印进她柔­嫩­的身体里。

“唔……”她娇喘一声,不支的软倒在他怀里。

极致的柔软和紧致,都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却不急着要她。

只是一次又一次用手指逗0弄着她,让她像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一般,妩媚的绽放在自己掌心间。

湿润的热潮,沾湿了他的掌心。

她难耐的仰起头,雪白的脖颈在他眼里,像罂粟的花茎,散发着蛊惑人心的芳香。

娇­嫩­的­唇­瓣伴着,一翕一合,脆弱而娇媚,让人心怜,又像罂粟一般,勾得他不能自持。

费御南不能再等待。

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压在身下。

他的男­性­壮硕,从后挤进萧萧的身体里。

激-情和狂-热开始在偌大的房间里,释放。

两个人彼此间的隔阂,在彼此的缠绵中,一点一点融化。

到最后,化成狂炽的火焰,紧紧融合在一起……

PS:是不是觉得某只萝卜好久没出来蹦跶了呢?(⊙_⊙)后文再出来。先让这两只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理顺一点。

无法忘记的爱(4000)

热水从头顶冲刷下来,连恩静光着身子站在喷头下,此刻的思绪却飘得很远。

脑海中,全是刚刚萧萧趴在马桶边­干­呕的画面。

那果真是肠胃的问题吗?还是,其实是……

沉吟了下,她关上喷头,扯过一旁的浴巾胡乱的擦拭了下身子,过上浴袍就匆匆往浴室外走。累

卧室里,没有看到费御南的身影。

她已经来不及多想,飞快的换了衣服,朝弟弟的卧室里走去。

敲门后,连牧也打开门,见到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没事吧?”

“我没事。”连恩静的视线,环顾四周,“怎么没看到萧萧?她不在吗?”

沉了沉目,连牧也的视线扫向紧闭的洗手间,“她在洗手间里。姐,有事?”

连恩静似乎是信了弟弟的话,她拉了拉他,“陪姐姐去海边走走,好不好?姐姐有话要和你说。”

去海边比和她一起呆在房间里好。

不然,迟早要被姐姐发现小姐姐根本就不在洗手间。

连牧也没有推辞,只点头,默然的带上房门跟着她出去

海风吹过来,连恩静看了眼连牧也,似乎欲言又止。

“姐,你到底想说什么?”连牧也忍不住问。闷

“牧也,你和姐姐说实话,你和萧萧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连牧也望着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而且,看起来好像很关心的样子。

“我只是关心你。难得你这么喜欢一个女孩子,姐姐不希望你受伤。如果你们发展得顺利,我想让爸爸去给你提亲。萧萧是个好女孩,爸爸一定会同意的。”

连牧也皱起眉,“不用提亲。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他Сhā手!”

连恩静知道他反感父亲,便不再提,只是旁敲侧击的问:“所以,你们发展到那一步了?”

连牧也侧目看她。

连恩静不回避,直视他的眼睛,“如果真的那么亲密,你们要注意一点。要是有孩子了,你们就不得不结婚。虽然说结婚是好事,不过,你才19岁不到而已,她也不过刚20。你们都负担不起当父母的责任……”

“姐,你好啰嗦!”连牧也有些不耐烦起来,“我和小姐姐根本就还没有到那一步。哪里会有什么孩子?”

连恩静扣在一起的双手紧了一下。

这么说来,孩子不是弟弟的!

难道是费御南的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和费御南刚结婚并没有多长的时间,孩子完全有可能是在婚前留下的。

“姐,你在想什么?发什么呆?”连牧也看连恩静的脸­色­有些难看,追问。

“没,我没事……”连恩静连忙抬头,轻轻一笑,掩藏起自己的失神,“是我太啰嗦了。好像自从当了别人的妻子以后,就变得婆婆妈妈了……”

她的视线,落向海面上。凝着宽广的海面,视线却有些苍凉。

连牧也看她一眼,“姐,嫁给姐夫,你根本不幸福,是吗?连清北不过是把你当一颗棋子而已,你为什么还要听他摆布?”

他暗指‘燃情蛊’的事,只是连恩静却没有多想。

她微微侧了侧脸,“你还小,有些事情很无奈,我不得不听。”

连牧也脸上袭上一抹­阴­郁,“是不是连清北威胁你了?!”

怔了一下,连恩静摇头,“没有。你别想那么多,是我自己甘愿的。更何况,你姐夫很优秀,嫁给他我并不委屈,不吗?”

“你骗人!你爱的根本不是姐夫,而是池亦彻!你敢说,你现在已经把池亦彻忘了吗?”

连牧也的话,一针见血。一下子就踩中了连恩静的痛处。

那个男人……

早已经刻进了她的骨血里。她又怎么会忘,怎么能忘?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又怎么会嫁给费御南?

可是……

他不要她!

再也不会要她了!

现在,她也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干­净的,能配得上他的女孩了。

“我当然已经忘了。”笑得苍凉,眼泪不肯落出眼眶,“我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还记着他做什么?”

“真的爱,怎么会这么善变?”连牧也仍旧不信。

是啊!真的爱,怎么会变?根本不会!所以,提到‘池亦彻’这三个字时,她才会觉得蚀心蚀骨的痛。

她想挣扎出这个牢笼,想自由的爱自己所爱,可是……

若是不先强大自己,她又怎么能有自由飞翔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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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牧也谈过后,连恩静匆匆到前台,问了离这儿最近的药店地址。

没有陪他们一起去吃晚饭,而是直接往药店里走。

药店的门,开着。

她问了自己要买的药后,医生将她领过去。

她的手,有些颤抖的移上药架。触上那包装,指尖发凉。

孩子是无辜的……

可是,这个孩子却会阻拦她的前路……

又怎么能留?

“小姐,你到底要买吗?”药店的人催促了几声。

连恩静猛然回过神来,脸­色­有些苍白。她不再迟疑,“买!麻烦你给我包起来,三盒就好了。”

“嗯。不过这东西千万离孕­妇­远一点。”

“我……我知道……”

连恩静回答。

有一段时间和池亦彻常常腻在一块,偶尔,有些药的附加药­性­会听他提起。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自己会用到

心慌意乱的将药藏在包里,走出药店,风刮过来,让她浑身发颤。

一步一步,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可是,她发现,自己也一步一步脱离了原先的轨道。

她,不想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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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费御南正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先前觉得他的情绪很糟糕,可是,现在看来心情似乎不错。

或许,是晚餐发生了什么愉快的事?

听到开门的动静,费御南才抬起头来,看了眼她,“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还往外跑?去哪了?看起来脸­色­好像很不好。”

明明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话,连恩静却觉得他的语气那么尖锐,尖锐得让她有些心慌。

“没……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可能是感冒了,有点儿头疼。所以刚去外面的药店里,买了些感冒药……”她低垂着头,不敢面对他的视线。

费御南眯了眯眼,没有再多问,只是说:“饿不饿?让酒店准备点吃的上来,你想吃什么?”

连恩静想了一下。

“还是我去餐厅吃吧。免得把房间的空气弄糟。”

费御南点点头,“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说着,就要阖上电脑。

“不用了。御南哥哥!”连恩静连忙拒绝。他抬起头来看她,“餐厅就在楼下,我一个人去就好了。我知道你事情比较多,这几天度假的时间都是勉强挤出来的,我还是不打扰你。”

费御南知道连恩静并没有真正爱上自己。

这么久以来,演戏的不单单是他,还有她。

正好,他也并不想陪着她去,便不再坚持,只沉目看着她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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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是费御南帮自己贴的纱布,萧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触了触额头,明朗的笑开。

回头,看到连牧也正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沉目凝着自己。

“看什么?”萧萧问他。

“你睡隔壁?”连牧也问。

萧萧点头,“嗯。”她答应费御南的。

最主要……她担心连牧也又动了欲念,蛊毒发作的话,没人能帮得了他。

连牧也当然不留她。

和她睡在同一个房间,晚上会发生什么事,他自己都不敢保证。

知道她要睡隔壁,他反倒是长松口气。

“那我收拾一下,就过去了。你也早点睡。”萧萧叮咛,侧身从洗手间里出来。

连牧也的视线,跟着她的身影在晃动。

萧萧打开行李箱,拿出睡衣,正准备出门,门铃却忽然响了起来。

警惕的和连牧也对视一眼,听到连恩静的声音响起,“牧也,萧萧。你们在房间里吗?”

萧萧顺手把睡衣仍在床上,那边,连牧也已经去开门了。

“姐。”他唤她。

“没打扰你们吧?还是已经睡了?”连恩静探头进来看了一下。手里端着一盅汤。

“没有睡。”连牧也看了她手里的东西一眼,“先进来吧。”

连恩静端着汤进去,看一眼一旁的萧萧,才说:“今天听萧萧说最近肠胃不好,所以我特意让酒店的厨房熬了酸枣川贝汤,味道不错,还有助于肠胃消化。”

她边说着,边将汤搁到桌上,用勺子亲自舀了两碗搁在一边,“你们一人一碗,早些喝完早点睡。”

萧萧看了眼那盅汤,沉吟了下,又抬头探究的看了眼连恩静,最终只是扬­唇­笑语:“谢谢。”

“汤送到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喝了早点睡吧。”连恩静没有多留,交代了下,起身出去

“你肠胃不好?”送走连恩静,连牧也侧目看萧萧。

萧萧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吐了一下而已。”

“你该找医生看看的!”连牧也皱眉。

“可是,现在已经没问题了啊。我晚上不是还吃了很多吗?”萧萧根本没放在心上。

连牧也觉得也是,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眼姐姐送过来的汤,“要不要喝点?”

PS:1W字送到了╭(╯3)╮

你怀孕了?(5000)

连牧也觉得也是,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眼姐姐送过来的汤,“要不要喝点?”

“看起来好像很好喝的样子。”萧萧的馋虫跑了出来,端起一碗,率先递给连牧也,“你也喝一点,你太虚弱了,正好可以补一补。”累

对连恩静送来的汤,萧萧不是没有一点儿防心。但连恩静对弟弟的关心,她一清二楚。如果真要害自己的话,她不可能连自己的弟弟都害。

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再多怀疑,反而很快的将那盅汤喝完

这一夜。

连恩静始终有些心慌意乱。

她走进房间的时候,费御南还在忙着自己的事。

她低着头,匆匆的从他身边经过,不等他问什么,便转身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她心虚的背影,让费御南狐疑的抬起头来。

是自己想太多吗?为什么他觉得今晚的连恩静很不对劲。

皱了皱眉,他放下手里的电脑,沉步往浴室里走。

能听到连恩静细细的声音,似乎是在打电话,但模模糊糊的,让他听得并不清楚。

“静静,你没事吧?”迟疑了下,还是抬手敲门。

“没事。我马上就出来。”连恩静强装镇定的语气。没有一会儿,就把电话挂了。闷

很快的,打开门出来。

费御南防备的神情已然收起,笑看着她,状似不经意的问:“和谁打电话这么神秘?要专程跑到浴室里去。”

“给爸爸报个平安,你知道,他很关心我们的事。”连恩静边回答,将电话放进手包里。

可能是有些慌,一不小心,小包包里的一盒药掉了出来。

脸上划过一丝苍白,她下意识低头去捡,一只大掌却率先将那药捡了起来。

费御南仔细看了药盒两眼,才问:“避-孕药?你怎么会有这个?”

连恩静掩住慌乱的心跳,动手将药取了回来,“对不起,我……我不想怀孕。”

他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我以为你这么配合你父亲,和我一起来度蜜月是想要孩子。”

“我不想要孩子。”连恩静抬头瞅了眼费御南,“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时机还不够成熟,我……我不想这么快就有孩子。”

费御南俯首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眼里含着清泪,看起来又很紧张的女孩,似乎在仔细判定她话里的真假度。

最后……

他抽开视线,没有忽视一旁的她,暗自长舒了口气。他淡淡的开口:“我知道了,你就按你想的做吧。孩子不用急。”

连恩静勉强扯出一抹笑,“你不生气就好。”

这一夜,连恩静没有喝蜂蜜水,她独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幸而,那药看起来只是普通的避孕药,他根本没有察觉出来。

这让她松了口气,但今晚更让她长松口气的是,费御南手上的事似乎特别多,所以整夜都没有对她有其他太多要求。

更甚至,一直到她睡着,他都还在书桌前专注的忙碌,没有靠近她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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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上电脑的那一刹那,费御南有些疲倦的抬起头来,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才发现竟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这个点小东西应该已经睡得很熟了。

她最好是乖乖的睡在了隔壁房间!

起身,视线只是淡漠的掠了眼床上的已经睡着的连恩静,没有多作停留,转身步出房间。

推开隔壁房间的门,熟悉而纤柔的气息,让他不由得扬了扬­唇­,通体的疲劳仿佛在这一刻微微有些消散。

轻轻的带上门,沉步进来。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黑暗而静谧,只能听到属于小东西的均匀而浅淡的呼吸,听得出来,她睡得异常的香甜。

没有顺手开灯,费御南只是踱步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任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

借着月光,隐隐约约,他能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小东西。

掀开被子,侧身在她身边躺下。

修长的手指拂过她天真的脸颊,似乎是被他扰到了,她皱皱眉,抬手要挥开他。

他低低一笑,将她的手抓住,扣在胸膛上。下一秒,将她整个人搂过来,抱进怀里。

“费御南,是你吗?”她似乎有些醒了,迷迷糊糊的问。嗓音带着睡意,软软糯糥的,可爱极了。

“嗯。继续睡吧。”

听到他的声音,萧萧将小脸更紧密的靠在他胸膛上,贴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努了努小嘴,再一次沉睡过去。

怀里的柔软芳香,让费御南觉得沉醉。

他该尽快把所有障碍都处理掉,让小东西光明正大的回到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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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了嗜睡的毛病。

一觉醒来时,竟然已经是吃午餐的时间了,还是被连牧也敲门敲了很久才吵醒来的。

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往枕边看。

那儿,空空如也,只有带着皱痕的枕头,告诉她昨晚费御南拥着她睡了一夜。不是她在做梦。

萧萧换好衣服,和连牧也出现在餐厅的时候,费御南和连恩静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昨晚睡得好吗?”见他们过来,连恩静笑意盈盈的站起身。

萧萧的睡意,还有些没减退。她勉强打起­精­神,“唔,睡得太沉了。”

“能睡就是好事。先坐吧,马上就要开餐了。”

连牧也替萧萧拉开椅子,让萧萧坐下。费御南招了招手,示意酒店的服务生可以上菜了。

很快的,服务生陆陆续续将丰盛的餐点拿上来。

萧萧吃了几口牛排,将刀叉放下,而后开口:“好渴,我想喝饮料。”

也不知道是对连牧也说的,还是对费御南。但费御南已经举起手招来服务员,看了眼萧萧,“想喝什么?”

语气,有些故意而为的冷淡。不过,萧萧才不在乎,她知道他对自己好就行了。

扬脸看着那服务生,“给我一杯柳橙汁。谢谢。”

“请稍等,马上就来。”

那女服务员恭敬的退下去。

转身去酒水间取鲜榨的柳橙汁,却乍然撞到一个陌生的男服务生端着杯水过来,两个人撞在一起,水尽数倒在女子的制服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男服务生跌跌道歉。

女子看了眼对面面生的男人,“你是新来的吧?做事毛手毛脚的!”

“是,我是刚进来的实习生,实在很抱歉。”男人的视线扫了眼她手里刚点好的单,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不如这样,你先去换衣服,这个单让我来就好了。我一定注意,不给你惹麻烦。”

“你确定能做好?”那女人表示怀疑,“那一桌的客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罪的,要是做不好,后果你自负!”

“我一定不会再毛手毛脚了。”男人点头哈腰。

实在是太狼狈了,女服务员也实在不好再在餐厅里呆下去,只好将单子交到对方手上,“那你自己注意点。”

看着那走远的背影,男人松口气。

总算能完成今天上头交代的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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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的饮料。”服务生递上柳橙汁。

谨慎的盯着萧萧。

萧萧拿着吸管凑到­唇­边,还没开始喝,就听到一旁费御南冲那服务生开口:“你可以下去了。”

“哦,好,那几位客人慢用。”那人连忙抽回停驻在萧萧身上的视线,怕对方起疑,慌忙退下去。

“这个人好奇怪,好像一直在盯着萧萧。”连恩静看一眼那背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人看起来有些熟悉。

“盯着我?”萧萧看了眼,但那人已经转身走了,她也没多想,准备喝柳橙汁。

连牧也忍不住开口:“这是生冷的果汁!”

说着,就要去夺萧萧手里的果汁。

“喂,你和我抢­干­什么?生冷果汁有什么关系!你自己想喝再点不就好了。”萧萧口渴,自然不给他。

连牧也皱着眉,“你自己说你肠胃不好。”

他很少有关心人的时候。

连恩静在一旁轻笑。而费御南则是不着痕迹的皱起眉。

这小东西肠胃不好,怎么都不和他说?

萧萧知道连牧也原来是在关心自己,不由得笑起来,安慰他,“你放心,昨晚喝了你姐姐送过来的汤后,我已经全好了。你看,我现在吃什么不都好好的吗?好了,给我吧,我好渴。”

萧萧从他手里将果汁夺了过来,喝了一大口。

费御南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昨晚,连恩静竟然去给萧萧送汤了?什么时候,她们之间的关系竟然这么和睦了?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萧萧脸­色­一变,突然丢下餐具,捂着嘴,狼狈的往洗手间里冲。

“唔……”她趴在琉璃台上,肠胃几乎都吐了出来。

“好难受……不争气的肠胃,还以为你真没问题了!”萧萧虚弱的嘟囔。

“你到底怎么了?”担忧的声音,从后忽的传来。

她抬头,从镜子里看到那张皱着的俊脸,写着忧心。

“这是女洗手间,你怎么进来了?”萧萧有些好笑的看着费御南,“刚刚外边有人在叫变-态,原来是说你啊!”

“亏你还笑得出来!”费御南可没她这么好的兴致,黑着脸,“你这样子持续多久了?”

“你别这么严肃的板着脸嘛。”萧萧拉了拉他的手,见他脸­色­缓和了下,才歪着头,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多久,就这一两个月。没关系,就是肠胃有问题,早上起来就有点想吐。可能刚刚是吃了太油腻的东西,所以才又这样了。”

费御南眉眼闪烁了下。

“想吐?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这症状,好像是……

心,跳跃了下。他希望,自己的猜测不会出错。

“嗯。”萧萧点头。

“你没看过医生?”

“没有。”她摇头。

费御南抬手敲她脑门,“迷糊鬼!”

还有自己,也迷糊透顶了!这么久以来,他和小东西之间根本没有避-孕过……

“走,我带你去看医生!”想到这个可能,他原本还板着的脸,一下子明朗起来。拉住萧萧的手,大步往外走。

仿佛阳光点缀在那双深眸里,让萧萧觉得炫目。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费御南,更觉得他脸­色­变得太快,不由得觉得奇怪,“费御南,到底怎么了?这里哪里有什么医生啊?”

她的话,让费御南蓦地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住她,“你说的没错,我们最好是回去,让彻替你看看。小东西,回房间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回去!”

他的语气,不容辩驳。

“啊?现在吗?”萧萧诧异。

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说风就是雨了!

“是,就是现在。”费御南定定的眸子看着她,眼里有火苗在跳跃,“小东西,以后不许再迷迷糊糊,活蹦乱跳。你现在很有可能怀孕了,这里,说不定已经有了属于我们的孩子。”

他火热的大掌轻轻的搁在她还平坦的小腹上。

“我们的……孩子?”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惊讶得眸子瞠大,“真的吗?我真的是因为有了宝宝?”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费御南抚了抚她的头,“好了,先乖乖去收拾东西,让彻看过之后,一切都清楚了。”

萧萧想了一下,看来,完全是有这个可能的。

事实上,她这两个月MC都没有来,因为她的MC一向都不太准时,所以自己也根本没放在心上过。

却没想到,竟然有可能是因为腹中多了个生命……

费御南以公事繁忙为理由,突然中止了蜜月旅行。

连恩静并没有起疑,反而欣然接受。

度蜜月本来就是情侣之间才做的事,她和费御南根本不算情侣,在这种到处都是情侣的地方,看着那一对对幸福的情侣,她更多的只是觉得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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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要更1W字。╭(╯3)╮俺继续努力!】

我的女人,我来守护(5000)

萧萧才到连牧也家里,还没来得及收拾好东西,费御南就领着池亦彻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姐夫。”连牧也刚从楼上下来,就遇上他们俩人。

“萧萧呢?”费御南问。

“还在楼上收拾。”连牧也看一眼池亦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累

“要看了才知道。”池亦彻回答,“一起上去吧,说不定有好消息。”

连牧也原本还胆小是小姐姐身体有问题,但见他们两个神情都很明朗,又听池亦彻这么说,他才松了口气。

侧身,让两个人上楼,自己也跟着上去。

“小东西,开门。”费御南敲了敲门。

萧萧马上丢开手里的东西,欣喜的跑过去拉开门,见到池亦彻,“你们速度真快。”

池亦彻挑眉,“这么大的事,能不快吗?来吧,坐下,让我好好看看。”

连牧也有些张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也没仔细问,只是静等在一边。

看着姐夫揽着萧萧安静的坐下,他们的神情一样的明朗,还带着很明显的期待。

至于,他们是在期待什么,他却全然不知。

池亦彻凝神,认真的把脉,仔仔细细又小心翼翼。大家等了一会儿,他神情舒展开来,松了手。闷

“怎么样了,池亦彻?”原本秉着呼吸的萧萧,忍不住问。

费御南也看向他。

池亦彻边不疾不徐的收东西,边低笑。

“喂,你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啦!”萧萧急起来,拍他。

“看你急成这样,哪里有当妈妈的样子?啧啧,我真替你的宝宝担心哟!”池亦彻笑着摇头,故意打趣她。

“啊!那你的意思是……”萧萧激动的瞠大眸子。

“是,我要当­干­爹了!”池亦彻宣布。

费御南一向没有波澜的神情,听到这个消息,也整个人被震慑到。

“天啦!我竟然有宝宝了!”虽然早猜到这个可能,但确认这个消息,萧萧还是觉得奇妙而神奇。

她拉着费御南的手,又哭又笑,“原来我不是什么肠胃有问题,是有宝宝了。简直不敢相信!费御南,我太开心了。”

费御南的心头也盛着满满的感动和惊奇。

探臂过去,一下子将萧萧揽进怀里,动情的亲吻她的额头,“太好了,小东西。我要你的孩子,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不要再这么迷迷糊糊,也不要再乱跑乱跳,一定要让宝宝好好的。知道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一定乖乖的。就算走路,我也会小心翼翼的!”即使小腹还很平坦,但萧萧此刻就已经有了做母亲的意识。

她要这个孩子,要孩子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出生

大家都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大好消息中,只有一旁的连牧也整个人僵在门口,脸­色­惨白得让人心惊。

看着那一张张幸福的笑脸,他也很想像他们一样,替他们开心,替他们高兴,可是,他做不到!哪怕是逼着自己,也做不到!

心痛的转身,不顾身后的连声呼喊,他仓皇的逃离那幸福的场面。

那样温馨的场面,根本不适合他这种不幸的人存在!

看着他萧瑟离去的背影,萧萧这才晃过神来。不由得有些担心,幸福的笑有些收敛,“费御南,他不会有事吧?”

“这件事,他迟早要知道的,根本没办法隐瞒。”虽然不想伤害他,但这些都是他必须面对的。不是吗?

“我去看看他,你们好好聊聊。对了,虽然我是看过了,但你们还是要记得去医院好好查查身体和胎儿,确保万无一失。”

“我会安排好的。你去看看牧也。”

池亦彻走了后,房间里只剩下萧萧和费御南。

他们对视一眼后,费御南将眼角潮湿的她揽进怀里。

“小东西,你给我保证,这段时间要乖乖的。”

萧萧低笑,“你放心,我虽然偶尔有点毛手毛脚,不过有了宝宝就会不一样。我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让宝宝好好生下来的。”

“我说的不单单只是这个。”费御南将她拥得更紧了。

萧萧下颔枕在他肩上,稍微沉吟了下,才开口:“你是担心有人会对宝宝不利吗?”

“嗯。”费御南从来没有惧怕过,但遇上她后,总是会害怕她受伤。而现在,更添了个他的克星——甜蜜的克星。

“如果让人知道你有了我的孩子,你的处境就会危险几百倍。白兆炎,连清北,就连我父亲,都有可能会伤害你。”

“我知道,所以我会乖乖的,绝对不惹是生非。”虽然,要沉静下来,以她这顽皮的­性­子来说真的很难。不过,为了孩子,她也会改的!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伤害你和孩子!”费御南保证。

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他会拼尽一切来保护。

萧萧的小脸眷恋的蹭了蹭他的脖子,“我相信你,宝宝也相信你。”

费御南笑了下,将她从怀里拉开,抚了抚她的小脸,才井井有条的做出安排,“你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等到时候宝宝更大的时候,大家都会起疑。”

萧萧歪着头,想了一下。

两手圈住费御南的脖子,眨了眨明亮大眼,“费御南,我回黎门好不好?在黎门,有哥哥,有爸爸,我会很安全的。你也可以在这边没有任何羁绊完整你的版图。”

“不!我不能答应!”意外的,费御南竟然丝毫不曾考虑的,拒绝了萧萧的提议。

“如果我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守护不了,那么费切斯我也不配要。”坚定的语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得不信服和折服的魄力,幽深的眸子俯视她,“小东西,乖乖的呆在这里,让我看着你和宝宝都好好的!”

因为他的话,萧萧心里被幸福充斥得满满的。

她甜蜜的笑开来,娇­嫩­的­唇­,贴上他的,动情的低喃:“我相信你,宝宝也相信你!我不回黎门了,就呆在你身边,腻在你身边。就算是成为你的累赘,你也甩不开我。”

“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累赘!”费御南深深的吻她的­唇­,借着彼此呼吸的机会,低喃:“小东西,会很快的,很快我会亲自上黎门娶你!”

萧萧回吻他,吻到彼此喘息,才退开。

圈住他的腰,她低语:“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有你的宝宝。”

“我喜欢这个意外。”

她明朗的笑,“本来,我以为我们之间只是个游戏,会早就结束的,天知道,我现在竟然还有了你的宝宝。爸爸和哥哥知道后,一定也会觉得惊悚、不可置信的。可是,怎么办?就算他们都不答应,不理解,不原谅,我也要这个孩子,要我们的孩子。”

“他们不能不答应,不能不理解,不能不原谅,更不能不要这个孩子!”(哈哈,森森觉得俺突然被琼瑶附体了~~~)

“唔,你好霸道!”萧萧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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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连夜,萧萧就从连牧也的别墅里搬了出来。

搬出来的时候,连牧也始终都闷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萧萧敲了好几回门,但他都没搭理自己,她只好难过的放弃。

萧萧原本是住在费御南安排的屋子里,但自从黎门知道萧萧有了孩子后,时维,黎烨立刻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把萧萧接到了时维的住处。

费御南并没有阻止。

和时维在一起,萧萧多了个说话的人,又不缺人照顾——这其实是最好的安排。

见到自己的妹妹,黎烨心情有些复杂。

气­色­和心情明显比当初在黎门时要好了很多,只是……

“萧萧,你真是太不懂事了。费御南再好,再优秀,可是他已经结婚了,他有自己的妻子。你何必委屈自己和他在一起?还替他怀上孩子!”黎烨替自己的妹妹感到不值。

她是他和花司炎捧在心头的宝贝,可是现在却被另外一个男人如此不懂得珍惜的糟蹋。

若是让花司炎知道萧萧现在怀孕了,而费御南却没办法娶她,他一定会怒火攻心的马上扇自己几个耳光,更会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狠下心来直接把萧萧娶回家。

“哥,他结婚是迫不得已的。”

“我知道,我也能理解。你知道,哥哥只是不舍得你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怀孩子。爸爸现在都被你气死了,要不是手上的事情忙不过来,早就把你拎回去了。”

萧萧吐舌,撒娇的抱着黎烨,“哥最好了,你替我好好哄哄爸爸吧,让他不要生气。等孩子生下来,我一定第一个让他抱。”

黎烨拿自己的妹妹没辙,“你知道,这不是重点。我们只是舍不得你受委屈。”

萧萧笑开,“你们放心,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辛苦,也不委屈。费御南虽然结婚了,可是他对我很好,也很爱宝宝。”

看着那张幸福而洒满生气的小脸,黎烨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说服或者反驳妹妹

时维手上的苹果终于削好了,她递给萧萧,萧萧赶紧朝她使眼­色­。

时维当然懂她的意思,立刻仗义的开口:“萧萧还是孕­妇­,说多了会觉得累的。她都二十了,哪有你们以为的那么不懂事?反正长这么大,都被你和花司炎惯习惯了,现在正好可以试着自己做一次决定了,你就别再怪她了。”

黎烨哪里会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一条线上的?可是,有什么办法,两个女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既然没办法说服她们,只能被她们说服。

“这次先由着你。”黎烨服输的叹口气,宠溺的敲了敲萧萧的额头。

“哥哥最好了!”萧萧雀跃的在黎烨脸上吻了一记。

看着萧萧那扩大的笑脸,黎烨想,或许这样的放任真的是对的。

只是……

他又该如何和花司炎那颗深种的情种开口?他……受得了这个打击吗?

黎烨,有些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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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发现宝宝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

萧萧照常坐在太阳底下晒太阳,等着费御南过来。

这几天,他每天都会出现。

哪怕是在公司里忙到凌晨,一身的疲倦,她都睡下了,他也会来看她。看一眼确定她很好,他才会走。

确认了费御南对萧萧是真情实意的,黎烨才放心的回了黎门,剩下时维在这里陪着萧萧。

“想吃什么水果?我削给你。”时维端了杯水过来,坐到她身边,问她。

“我都吃了好多了,现在根本吃不下。”萧萧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那先放一边。”时维也不勉强,重新将水果放回篮子里。

萧萧躺在躺椅上,看着时维,“维维,现在是不是9月了?”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

萧萧的眼神,稍微暗淡了些。眉心积聚起忧虑,也躺不住了,从躺椅上坐起身来,“怎么办?时间越来越近了,迟暮草还没有找到。我真担心牧也还能不能坚持下去。这次我从他家里出来,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

时维仔细算了一下,确实,离池亦彻说的时间,已经没剩下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若再找不到救他命的东西,他的­性­命根本就保不住。

“你先别担心,你哥他们都有在找呢。还有这么长的时间,说不定最后关头就找到了。”

“怎么能不担心?我得打电话去催催池亦彻,让他抓紧时间。”她说着,从躺椅上站起身来,就往家里跑。

“n你当心点,别跑!我去给你拿电话!”看着她那样子,时维都紧张,赶紧跟上去。

却见到前方的萧萧,突然停了下来。

“唔……”她闷哼一声,捂着小腹。

时维一见这样子,深觉不妙。

一步上去,扶住萧萧,看到她脸­色­惨白,才这么几秒的时间,额头上已经渗满了冷汗,时维又惊又怕,急得要死,“萧萧,你别吓我,别逗我玩!我会揍你的!”

“维维……我……痛……救……宝宝……”萧萧痛得已经直不起腰了,小手颤抖着扣着时维,手指格外用力,几乎要指甲嵌进了时维的­肉­里。

时维被吓到了,“我……我马上打电话给费御南……不,应该找池亦彻……萧萧,你忍者点,千万不要有事……”

0点,踩上最后一个点更新上来了。1W字完毕╭(╯3)╮明儿继续多多更新,但是会更多少就只能另外通知了。

孩子,保不住了?(3000)

时维被吓到了,“我……我马上打电话给费御南……不,应该找池亦彻……萧萧,你忍着点,千万不要有事……”

时维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但此时也被萧萧这样子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萧萧只觉得小腹的痛,像根根利刺直钻心脏,痛得她整张小脸揪成了一团。累

头晕目眩,时维的话她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只听到时维慌乱的尖叫:“来人啊!来人——”

紧接着,屋子里的佣人都冲了出来,一见萧萧这样子大家都大惊失­色­,手忙脚乱起来。

“赶紧打急救电话!快一点!”时维吩咐,一边揽住萧萧,让痛得已经直不起身的萧萧靠在自己肩上,“萧萧,忍住……宝宝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她颤声鼓励着她,话说得却连自己都心虚。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去医院检查过了,连池亦彻也说什么问题都没有。怎么就会突然变成这样?

萧萧死死扣住时维的手,接下来,已经痛得整个人晕厥了过去。再多的忙乱和惊吓,她已经完全无从知晓了。

她只隐约的知道……

她腹中的宝宝……有危险……

分割线闷

费御南从来没有这样震怒过。

“你敢给我说孩子保不住?!”不顾阿信的劝阻,他一步上前就拎住了那白袍医生的领口,将他一把提了起来。

手背上的青筋暴凸。

赤目瞠大,仿佛要将医生吞下去一般。

“少爷,我……我……我实在是无能为力……”那医生脸­色­已经苍白如死灰,额头上冷汗直冒。

­唇­颤抖了好久才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费御南眸子一眯,一下子就将他像沙袋一样狠狠甩开来。

下一秒……

他掏出枪来,几乎只在一瞬,枪已经上膛。

不要!不要!!

那医生仓皇的爬在地上颤抖不已,嘴上喋喋求饶。

阿信从来没有见到少爷这么失控过,他浑身散发着让人惊恐的戾气,那狂怒的神情更似撒旦,随时能要人­性­命。

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多言,只有阿信沉着的上前一步,压住主人的手,“少爷,冷静。这是医院!萧萧小姐还晕厥,枪声会惊到她!”

提到萧萧,费御南挺拔的身躯摇晃了下。

原本已经扣下去的手,也顿在那。

“少爷,饶命啊!饶命……”

费御南的视线沉痛的看向床上痛得晕厥过去的萧萧,他突然狂躁的甩开手里的枪,嘶哑着嗓音嘶吼,“池亦彻呢?!腿断了吗?现在还没到!!”

“姐夫,来了!”连牧也正探头在长廊上张望,见到那熟悉的身影,那双清澈的眼一下子就亮了

池亦彻推门进来,顾不得和众人打招呼,直接夺过一旁医生护士手里边的仪器,就奔到了床边。

费御南跟着坐到床边,一手握住萧萧布满冷汗的小手,一手轻抚着她因为痛苦而皱紧的细眉。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为什么明明宝宝很健康,现在却出现这种状况?!

池亦彻检查了很久,脸­色­越发凝重难看。

让一旁的时维和连牧也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简直不敢想象,这个孩子若是保不住,这对于萧萧和费御南来说,会是个多么沉重的打击。

只怕刚刚那医生的­性­命真保不住!

病房的氛围,已经沉到让人窒息。

终于……

池亦彻朝身后的护士开口:“给我病历本和笔!”

护士不敢怠慢,连忙奉上。池亦彻匆匆的,几乎是夺过来,拿开笔盖,奋笔疾书起来。

写了一大串药名,又递回给护士,“去拿药,马上煎好,送到病房来。你们,跟我走,准备手术!把病人带到手术室!”

他镇定的吩咐,费御南此刻却冷静不了,沉目看向他,“什么手术?”

池亦彻知道他此刻几乎要崩溃的情绪,劝慰的摁了摁他的肩,“把她交给我,我会尽力给你个完整的答复!但最终的结果,只能靠她自己。”

池亦彻是名医,向来不说没把握的话。

“保住孩子的前提,我要小东西活得好好的!一点闪失都不能有!”费御南紧了紧眉。

萧萧痛苦的样子,让他几乎是感同身受。

“我知道!向你保证,大人一定不会有问题。”

池亦彻保证,急急忙忙的指挥着,让人将萧萧送到了手术室。他飞快的换了袍子,走了进去。

一­干­人等在手术室外,集体坐立不安。

费御南将脸埋在掌心间,情绪太过压抑,手指的关节都泛出苍白来。

无论如何,他要小东西,也要他们的宝宝!

静默了很久……

他终于沉淀住情绪,勉强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和冷静,深目看向时维,“为什么萧萧会突然这样?这两天池亦彻都有仔细看过,确定孩子和她都好好的,不应该突然出现这种状况才对。”

时维也觉得很奇怪,她细想了下,“这几天她都很乖,没有出去过。二十四小时我几乎都在跟着她。今天也是坐在室外晒太阳,上一秒还好端端的,可是突然就腹痛了。”

“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连牧也问。

“奇怪的东西?”时维努力回想,最终摇头,“每天吃得最多的是水果,每个都是我亲手洗­干­净,削好看着她吃下去的。至于用餐,也从来没有叫过外卖。我家里的帮佣们,是能信得过的。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萧萧。”

“我不怀疑你看人的能力。”费御南点头,眉心拧得更紧了,“如果不是这几天出了问题,那么,是在我们发现她怀孕之前?可是,如果胎儿有这么大的问题,以池亦彻的能力不应该早就发现了吗?”

时维也是一脑子的雾水,“现在我们也猜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等池亦彻出来,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嗯。”费御南点头,兀自俯首沉吟,若有所思

阿信拿着少爷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犹豫了下,才摁了静音,上前一步凑到少爷耳边,“少爷,是少­奶­­奶­的电话。可能是想和你谈谈北塘口堂主的事。之前已经和我说过几次了。”

费御南从沉思中回神,听到阿信的话,他眉心皱得厉害,“告诉她我这几天很忙,忙过之后,自然会满足她想吞象的野心。”

现在小东西都这样了,他哪里还有心情回去陪她演戏?

阿信点头,“是,我这就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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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的手术时间,外面的人却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一样久远。

等到手术室的灯,倏然黯下的时候,大家齐齐都站了起来。

门,被人从里推开。

一身白袍的池亦彻率先走出来。

费御南俊脸紧绷着,已经一步跨上前,凝重的问:“怎么样了?”

时维和连牧也的视线也都紧紧凝着池亦彻,屏息以待他的答案。

池亦彻将脸上的口罩取下来,视线环顾了众人一圈

今天还会继续更新。最近几天都尽量多更点,以弥补前段时间的断更。╭(╯3)╮

痛彻心扉的质问(6000)

池亦彻将脸上的口罩取下来,视线环顾了众人一圈。

终于露出欣慰的神情,“大人没事,孩子也勉强保住了。”

“OH!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时维率先激动的叫起来,不断揩着眼泪。累

连牧也的神情也明显松懈了几分,清俊的­唇­角,终于微微有了一些弧度。

费御南眸­色­深邃。

抿了抿薄­唇­,看了眼池亦彻,什么感谢的话都没说,只是动手拥了拥他。

兄弟间的感恩,不言而喻。

池亦彻拍了拍他的背,“先进去看看萧萧。我先去拿药,出来后,有话要和你们说。”

“好。”费御南松开他。

池亦彻又看了眼一旁都松了口气的时维和连牧也,“你们别和她说太多话,让她好好休息。孩子现在还很虚弱,真正能不能保得住,还得看萧萧的身体怎么样。希望她的营养能支撑胎儿好好活下来。”

一句话,又让大家的心提了起来。

“没关系。我相信萧萧的。她的身体一向很好,以前在亚马逊丛林那么艰苦的环境里呆了五个月她都能坚持下来,现在保护她的孩子一定不成问题。”时维安慰别人,也是自我安慰。

费御南沉目,没有多语,走进手术室。

此时,护士们正在收拾。费御南径自走到床边,深深的凝视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俯首,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鼓励的吻:“小东西,你真坚强。宝宝一定会好好的。”闷

仿佛听到他的话了,她睫毛轻轻的扇动了下,就仿佛那脆弱的蝶翼。

但她没有睁开眼来,也再没有其他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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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萧萧送到病房的时候,仍旧没有醒来。

费御南一手拨开她散落在她颊边的发丝,一手轻轻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这是护胎的药,要喂她喝下去。”池亦彻将熬好的药递到一旁的护士手上。

费御南抬了抬目,“把药给我吧,我来喂。”

“还是我来吧。”费御南到底没伺候过谁,时维有些担心,径自端过药,又说:“你把萧萧扶起来,不然药喂不进去。”

费御南也不坚持,小心翼翼的将萧萧扶起来,让虚弱的她靠在自己肩头。

时维坐在床沿,用勺子舀着药送进她嘴里,欣慰的看着她乖乖的吞下去。

“彻,我想知道小东西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是她本身身体有问题,还是我们哪个环节出了错?”费御南拥着萧萧,沉声问。

“这正是我刚刚要和你们说的事。”池亦彻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费御南侧目看了眼一旁的护士,吩咐:“你先出去,一会有事会再叫你。”

护士点点头,识趣的带上门出去。

时维边给萧萧喂药,边竖着耳朵仔细听。连牧也也坐直了身子。

“看来,除了我们以外,已经有人知道萧萧怀孕了。”池亦彻开口。

“你的意思?”费御南皱眉。

“我检查了一下,萧萧是吃了一种滑胎药,这药在她体内至少停留了三天之久。这种药基本是两天到一周的时间会出现效果。”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在那。

三天……

“三天前,我们在度假。”连牧也眉心皱得很深。

“你,还有你,连恩静,萧萧四个人去度假。”时维停住喂药的动作,视线一一环顾他们,沉下目来,“能给她下这种药的,只有可能是——”

“不,不会是她!”不等时维把话说完,池亦彻已经反驳。

可是,反驳得却毫无底气,连自己都觉得心虚。

他的静静,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孩子是无辜的!

连牧也也似乎有些被打击到,眉心死死紧蹙。想和池亦彻这样反驳,可是……他张­唇­,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胸口闷疼得厉害。

脑海中,一根一根不明朗的线,仿佛刹那间都串了起来。

小姐姐肠胃不舒服……

海边,姐姐莫名其妙的问他和小姐姐发展到哪一步……

之后的那盅有助肠胃的汤……

手紧揣着,掌心都是寒意。

费御南死死绷着脸,小心的将萧萧重新放回床上,而后,沉步靠近池亦彻,拳头死死紧在身侧,仿佛随时要出手伤人,“萧萧吃的是什么样的药?是不是一种避孕药?”

几乎是咬牙切齿,他一字一句的问。

“不一定。但有一种避-孕药有同样的效果。”

“什么牌子?”费御南眼底的寒意,更深了。

“美国的CTYE(纯属虚构)。”

“很好!连恩静,真有你的!”

浓郁的杀气,陡然燃起,费御南赫然。

池亦彻顿觉不妙,伸手一下子就拦在他面前,“南,你­干­什么去?!别乱来!”

“让开!”费御南像头发怒的狂狮,锐不可当。

只要一想到,连恩静竟然胆敢伤害他的小东西和孩子,他就恨不能立刻一枪毙了她。

“你不能杀她!”池亦彻不让。

费御南冷哼,“池亦彻,今天就算是你也救不了她!你最好让开,我不想和你翻脸!”

“这件事还没彻底查清楚!不能紧凭推测就认定是她!”

“查?还要怎么查?”费御南上前一步,视线朝池亦彻逼过去,“池亦彻,你醒醒吧,这个连恩静早不是你用心爱的女人!几天前我在他包里就发现了CTYE的避孕药!该死的,我当时就该警惕的,现在也不至于让她们呣子受这种罪!”

费御南的话,让池亦彻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不用去怀疑南的话,他做事从来不冲动,更不会含血喷人。

背脊尽是冷汗,和连牧也一摸一样。

不想相信,可是,事实已经摆在面前,连自我安慰的余地都没有。

费御南跨步出去。

连牧也心一痛,一下子就站起身,大喝:“姐夫!”

他几乎是央求的样子看住他。

那孩子一样的可怜,仍旧没能让费御南收住仇恨。

“南,你站住!”僵了很久的池亦彻,清醒过来,扣住费御南的肩膀。

“你还不清醒?!”费御南有些狂躁。

“我很清醒,现在不清醒的是你。”心凉,和巨大的失望,已经让池亦彻的语气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他看着费御南,“你想过你现在去追究她,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你比谁都清楚!”池亦彻直视他冰凉的眸子,“若是杀了连家的女儿——未来的费切斯女主人,你在家族里还怎么立足?连清北更有理由闹事,到时候他博取同情,再和白兆炎连在一起,你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哪怕是你不杀连恩静,现在去质问她,不过是告诉她,你爱的人不是她,而是萧萧。到时候,只怕萧萧的处境会比现在难上几千几万倍!你防得了连清北,但你能斗得过老爷子吗?他怎么会允许你再有一根软肋出现?!”

池亦彻的话,费御南是再清楚不过的。

他一拳狠狠的砸在墙上,手背立刻涌出血来。

费切斯的少爷这个位置,让他自小呼风唤雨,从来没有哪一刻像这样让他觉得挫败过。

哪怕是替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讨个公道,也被这么多藤条枝蔓束缚着,让他憋闷。

他扶着墙壁,剧烈翻涌的情绪,让他胸膛起伏,粗喘着气。

“总有一天,伤我的,踩我的这些人,我一个个都不放过。连清北,白兆炎,连恩静,我会让他们后悔今天所做的这一切!”费御南冰冷的语气,像一把尖锐的刃。

那势在必得的气魄和压迫感,让人心惊。

池亦彻摁在费御南肩上的手,隐隐有些颤抖。仿佛那利刃,就Сhā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不敢想象,等到南站上巅峰的那一天,原来属于自己的那份安静和美好,是不是还能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侧目深沉的看了眼一旁揣着拳头的连牧也,料想此刻他的心情和自己的如出一辙。

压抑住心痛,他低语:“你先去让人包扎伤口,我回去找她。公道,我替你去讨!”

说着,他重重拉开病房的门,沉步出去。

从来没有哪一刻,他的脚步像现在这样沉重

他才走,连牧也也倍受打击的跟着出了病房。

关上病房的门,他有些木然的,整个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徐徐蹲下身来。

背脊发凉……

他的人生,似乎总是这样尴尬、悲凉。

唯一让他想要珍惜的这些人,却不遗余地的互相伤害着、算计着……

而站在中间的他,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分割线

连恩静在花房里摆弄着花花草草,小猫咪在脚边围着她转悠。

一个不注意,小猫咪爬到了一个­精­致的花盘上。

花盘里,种了株毫不起眼的含羞草,被小猫咪一碰,含羞草集体缩了回去。

她的心,提了起来。

“坨坨,赶紧回来,不许弄坏了它们。”比起那个­精­致的花盘,她担心的是那株植物

“静静,你真像株含羞草。随便碰碰,脸就红成这样。”完全是一次无意的接吻,她脸都红得能滴出血来了,可池亦彻还闹她。

“你再闹我,我就回去了。”她有些恼羞成怒。

池亦彻看着她低笑。她永远记得,那时的他,凝着自己那深邃而悠远的视线,仿佛要那样看她一辈子。

她也曾傻傻的以为会是一辈子

“少­奶­­奶­,池先生正到处找你呢!”正沉浸在过去那黯然的思绪里,一名女佣突然推门进花房,和她说。

池先生?

只听到他的名字,连恩静的心,便忍不住跳跃了下。

他怎么会突然找自己?有什么事?

虽然他们是住同一个屋檐下,可是,很显然,他是有意躲着自己。

已经好多好多天,她都不曾见过他。

哪怕只是个背影,也不曾见过。

天知道,越是这样,心里那份思念便越浓郁。像万千只虫蚁齐齐啃噬她的心窝。

弯身将小猫咪抱进怀里,脸上的黯然已经消退,“他现在在哪?我去找他。”

“不用麻烦少­奶­­奶­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心,颤动了下,她抬起头来迫不及待的循声看过去。

隔着玻璃,池亦彻双手兜在兜里,立在那。

他的视线,落向她。可是,和她的专注不一样。

他是那样清冷,甚至带着几许嘲弄和不屑。

户外,有丝丝缕缕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但他整个人看起来却是那般的清冷,清冷得让她不由得心惊。

出什么事了?

不等她主动靠近他,池亦彻已经沉步进来。

推开玻璃花房的门,他侧目吩咐一旁的女佣,“你先出去。”

“是。”那女佣也不容多想,带上玻璃门,就走了出去。

偌大的花房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

明明有着很大的空间,但在他的视线逼视下,连恩静竟然严重觉得缺氧。

她抱着坨坨,下意识舔了下­唇­瓣,“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池亦彻看着她低下去的眉眼,神­色­带着沉痛,悲凉,还有巨大的失望。

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连眉眼的变化,都还和曾经一摸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可是,为什么那颗他曾经以为美丽的心,却变得如何恶毒,恐怖?

“我真的很庆幸我们之间没有缘分,不然,我简直不敢想象,我若娶了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女孩回去当妻子,会过什么样水深火热的日子!”池亦彻一开口,便是一把锐利的剑直Сhā连恩静的心窝。

“你……你说什么?”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眸来,仿佛是受了无法承受的打击,摇摇欲坠的后退一步,连忙用手扶住身后的书桌,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

“听不懂吗?”池亦彻故意忽视她的受伤,她的难堪。因为太过失望,所以,现在只想狠狠的伤害她,“我真的很同情南竟然娶了你,而且现在还为你沉迷。他简直是眼瞎!”

亏他曾经以为她只是迫不得已,只是被她父亲逼迫……

亦彻心痛得厉害,却仍旧恶狠狠的说着最伤人的话。

连恩静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一颗泪从眼眶里直直的滚出来,却不肯低头,只倔强的盯着池亦彻,“你凭什么骂我?你又有什么资格骂我?”

她从来没有这么心痛过。

她可以倾尽一切去爱他,会听父亲的话嫁给御南哥哥,也不过是想好好守护他……

可是,现在却换来他这些残忍的话。

原来……

他后悔,曾经爱过她。他庆幸,她不曾嫁他。

“对,我是没资格骂你。你是谁?你是少­奶­­奶­,将来的费切斯女主人。我怎么能骂你?”池亦彻气她,更气自己,看到她这样子,他竟然仍旧觉得痛不欲生。

“你……”连恩静气结。

少­奶­­奶­,从别人嘴里听来,她还能勉强接受,或者忽视。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仿佛一把利剑。

逼得她窒息。

“连恩静,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池亦彻突然一步逼近过去,大掌蛮横的扣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的,一下子让手腕嘞出几条勒痕来。

失去她的手做托盘,小猫咪从她怀里顿时跌下去。

惨叫一声,仿佛在顺应它女主此刻的境遇。

“池亦彻,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放手,抓痛我了……”她脸­色­惨白,­唇­颤抖着。泪落进­唇­间,尽是苦涩的味道。

“痛?你也知道什么是痛吗?我以为你早就泯灭良心了!竟然敢给萧萧下滑胎药!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他咬牙切齿,仿佛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

滑胎药?

泯灭良心,恶毒……

原来他是为了黎萧萧,用了这般残忍的词汇。

“亏我还一直以为你单纯,你善良,却没想到你连这么个无辜的孩子也忍心伤害!”

连恩静只觉得手腕好痛。

仿佛要被他捏碎了一般。

她用力咬住­唇­,几乎将­唇­咬出血来,“我没有做过!”

一字一顿,坚决有力。

池亦彻嗤笑,“从来没有哪个坏人会在自己脸上写上‘坏人’两个大字!”

“我说了,我没做,我没伤害她的孩子。”他,真的不相信自己……

这个意识,让她浑身从头凉到尾。

她的坚决,让池亦彻晃了一会神。

但下一秒,又坚决的锁住她,“是吗?那么,你包里的CTYE避-孕药又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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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回不到当初(2000)

但下一秒,又坚决的锁住她,“是吗?那么,你包里的CTYE避-孕药又怎么解释?”

CTYE?!

连恩静瞠大挂着泪的眸,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这一问,就相当于默认。累

原本还抱着一丝丝侥幸的池亦彻,神情重新变得暗淡无光。

“你很清楚CTYE避-孕药有什么功效。我曾经和你提过的!除了你是想害萧萧以外,我实在想不到你买它的其他理由。”

连恩静死死咬着­唇­,在池亦彻压迫的视线下,心虚的别过脸去,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如果现在换做是其他人来质问自己,她不会这么难堪的,可偏偏是池亦彻……

她想一直维持自己曾经那美好的形象的。

“为什么不再反驳了?解释啊!你不是刚刚刚一口咬定自己没做吗?”她这样子,池亦彻完全可以死心了。可是,他就是不甘,就是恨……

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捏住了她的下颔,“以前那个善良美好的连恩静去哪里了?你爱上了南,所以连萧萧的孩子都容不下吗?”

“我没有!”连恩静拼命的摇头,眼泪流下来,落在他扼住她下颔的手背上。

“我没有伤害宝宝……”

她的眼泪,滚烫滚烫,让池亦彻竟然有种灼伤的痛。他抿着­唇­,死死看住她,眸光闪烁,“我还能相信你吗?”闷

连恩静抽噎了下,“我承认,我买CTYE避-孕药,是因为记得你说过的功效,也确实……”

她顿了顿,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有些难以启齿自己的不堪,但还是直言,“我确实是打算让萧萧的孩子流掉,可是……”

池亦彻扼住她下颔的手,不由得加紧了力道,逼得她眉心皱了起来。

“连恩静,我警告你,如果萧萧还有她的孩子再受一点点伤害,你也不会好过!”

连恩静大受打击的看着她,“你竟然为了她……”

“是!”池亦彻不等她把话说完,“那孩子是我的!所以,你最好别碰她,一根汗毛都不许!”

“你骗我!怎么会是的?怎么可能?!”连恩静不敢相信。

“你信不信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但如果他们呣子不能平安,我会要你的命!”他松手,连恩静一下子不支的靠在书桌上。

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正离自己远去。

“池亦彻!”她突然叫住他,惨白的­唇­角发颤。

池亦彻不想管她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连恩静了,又何必再理会她?

可是,那颤抖哽咽的嗓音,却让他的脚步像生了根一样,无法挪动半步。

“我没有下过CTYE的药害她——我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到最后,我真的没这么做!”伤心欲绝的替自己做最后的解释。

池亦彻顿了顿。

心里,有在动摇,可是,回头,却只是冷冷的吐出:“我没有理由再相信你。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连恩静。”

说罢,大步离去。

只剩下连恩静痴痴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肝肠寸断的跌落在地。

身边,那株含羞草已经重新张开叶子,就好像最初的摸样。

只是……

她却知道,她和池亦彻,再也回不去了……

分割线

从莱茵城出来,池亦彻脑海里盘旋的全是连恩静的那一番话。

没做过……

没做过……

到最后,她最终没有下手……

他到底该不该信她?

池亦彻拼了命似地将车开得飞快,一个又一个红灯从眼前闪过,他也像完全看不到一般。

信吗?如果信了,可结果还是那样呢?他只会更绝望,更难过。

不要信!她已经变了,不值得了!

明明这么想着,可是,车却陡然一个急刹,下一秒,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将车重新调转头。

冲回莱茵城,脸­色­黑得让管家和一众女佣们怕得打颤。

“少­奶­­奶­呢?还在花房吗?”进门,劈头盖脸就问。

“池先生走了后,也没见少­奶­­奶­下来,可能还在花房里修花花草草。”管家回答。

再抬头,只见池亦彻已经像风驰电掣一般奔上了楼

眼泪,无法­干­涸。

擦掉旧的,新的又涌了出来。

连恩静撑着自己站起身来,刚想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却只听“砰——”的一声,花房的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来。

整个玻璃房,震了几下。

她木然的循声看过去,含着泪的双目闪烁了下。

泪,又收不住了。

“你跟我走!”池亦彻上前,略有些粗暴的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就将她往外拖。

“你要­干­什么?”连恩静要小跑才能勉强跟上他飞快的脚步,手被他抓得很痛,可是,此刻她却一点都不想挣扎,因为……

与其痛着,也比他转身不再理自己来得好……

【好啦,今天先更这么多吧~~明儿继续更新。】

奇妙的爱情(3000)

萧萧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睁开眼,思绪还没有完全清醒,手下意识就往自己平坦的小腹摸去。

宝宝……她的宝宝……

慌乱而冰凉的手,在被子下,被火热的大掌握住。

萧萧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虚弱的嗓音带着哭腔,“费御南……我们的宝宝,是不是……”累

“别哭,宝宝还在。”她这样子,让费御南心疼极了。

勾走她眼角的泪痕,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她小腹上,“你感受一下宝宝的生命。”

萧萧简直不相信。

她微微别过脸来,惊喜交加的含泪看着费御南,手被他圈在掌心中,隐隐颤抖,“你说真的吗?你没骗我?”

她记得她昏倒过去前,小腹痛得厉害。

而且,隐隐约约间,还听到医生说无能为力,听到费御南生好大好大的气……

“当然是真的,有池亦彻在,怎么会允许我们的宝宝有事?”费御南轻抚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彻说,药你至少吃下去已经有三天了,他怀疑你当时你吐了一大半出来,所以现在才能保住孩子。”

想到这个,他到现在仍旧觉得心有余悸。

“这段时间你都要乖乖的。”他不断的叮咛她。

“嗯。其实我一直都很乖。”自从有了宝宝以后,她连乱跑乱跳都不敢了。闷

费御南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凑到自己薄­唇­间,嗓音暗哑的开口:“是,你真乖。是我太疏忽了,才让你们呣子受苦。”

“这不怪你。”她不想他怪自己。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萧萧回扣住他的手,“费御南,我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池亦彻有说原因吗?”

提起这个,费御南的脸瞬时难看了许多,“怀疑是连恩静做的。如果真的是她,我会让她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是她碰不起的!”

“是她?”萧萧想了一下。

想到自己那次呕吐被她看在了眼里,还有那盅汤……

她曾经不是没有防备的,但到底还是漏想了。

“好了,这些事交给我来想,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乖乖的休息。”费御南替她拉高被子。

萧萧乖乖的手缩进被子里,环顾了一圈,“时维呢?今天我肯定吓坏她了!”

“的确是吓得不轻。不止是他,彻,牧也还有我,都被你吓到了。她忙了一天,我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牧也来看过我?”萧萧侧目看他。

“嗯。”费御南点头,“彻走了之后,他也跟着走了。”

“费御南,迟暮之水找得怎么样了?牧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好担心的抓住费御南的手,“我不想他有事。”

看着萧萧那担心不已的样子,费御南并不想打击她,可是,他却不得不说实话,“迟暮草不是那么好找的东西,池亦彻没有一天放松过。这些事你现在先别­操­心,虽然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但只不代表没有奇迹会出现。”

“嗯。”萧萧很想帮忙,但根本是有心无力。只能静等了。

她挪了挪小身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大眼看着床边略有些疲惫的费御南,“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费御南依言,脱下外衣,躺进被子里,探手就将萧萧揽进怀里。

“你怀里好舒服……”萧萧扁了扁小嘴,满足的呢喃。手臂轻轻圈住他的脖子。

怀里满满的都是她的馨香味,鼻尖被充斥得满满的,心也被占得满满的。费御南细吻她的额头,“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受伤躺在医院吗?”

“当然记得。”萧萧轻言,“你为了救我,差点从悬崖边冲下去了。那天,我真是吓死了。”

“只是吓,不是感动?”他挑眉。说起这些,过去那些画面就像放电影一般,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他从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把和一个女孩的相处记得这么仔细,甚至连一个小细节都不放过。

“当然感动了。我以前一直觉得能为我这么做的,除了我哥以外就只有花司炎了。”萧萧坦诚说,又望着费御南,狡黠的眯了眯眼。“费御南,老实说,你不会其实在那时候就爱上我了吧?”

兴致勃勃的问,却换来他一声毫不迟疑的,“没有”。

萧萧扁嘴。

费御南低笑,“没有爱上,但或许已经动心。当时,我不想你有事。”

“你动心的女孩那么多,难道都会不要命的去救?”她不开心。

费御南闻到了酸酸的味道,没有一点儿不耐,反而还饶有兴致的答她的话,“谁说我动心的女孩那么多?到现在为止,一根手指头都能数清楚。”

“一根?那不就是只有一个咯!”萧萧瞠大眸子。

“是只有一个!”

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她拥住他,赖进他怀里,傻傻的笑。

“费御南,爱情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我太喜欢了!”

虽然会痛,会难受,更甚至很多时候还会变得不潇洒,像个傻瓜一样患得患失,可是正是这些才让爱情中的甜蜜显得尤其珍贵。

“幸好遇上了你,不然,这辈子我可能都不会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萧萧动情的呢喃。

费御南抬起她的小脸,将­唇­贴上她娇­嫩­的­唇­瓣,­性­感而暗哑的低语,“小东西,我也很庆幸。”

分割线

池亦彻疯了一般的车速,让坐在副驾驶上的连恩静好几次都难受得想吐,脸­色­已经苍白得有些惨不忍睹。

她却强忍着,一声不曾吭。

池亦彻又瞥了她一眼,很想不搭理她的,可是,车速却不由自主的缓慢了下来。

果然……

她呼吸顺畅了,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神­色­。

一路上,两个人始终没有多余的话。

连恩静知道他正在气头上,不敢和他说话。现在,只是这样安静的坐在他身侧,和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她也觉得是件很奢侈的事。

就好像做梦一般,她生怕只要自己一开口,这美梦就碎了

开了好久的车,他终于停了下来。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下车!”依旧是冰冷的语气,不等连恩静回过神来,池亦彻已经推门下车。

显然,怒气并没有消退,车门被摔得很响。

连恩静抿了抿­唇­,推开车门下去。

一阵海风扑鼻而来,她这才发现他把自己带到了海边。

“这是……?”她狐疑的看向池亦彻。

池亦彻并没有替她解惑,反而大步往前走,连恩静跟上去,才发现海面上停着一艘小游艇——是他刚刚打电话让人开过来的。

池亦彻身手敏捷,一步就跨上了游艇,这才回过身来看连恩静。

“过来。”

连恩静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是,现在她已经顾不得了,哪怕彼此之间只有一分钟的相处时间,她也要跟着他。

她穿的是裙子,踩着高跟鞋,看了眼游艇,下一秒,她脱下鞋子,踩在湿润的码头上,拎着裙子就往游艇上跳去。

池亦彻怔了一下。

下意识探手想去扶她,那纤细的身影,却朝他扑了过来。

毫无防备,池亦彻倒在游艇上,身上覆着软玉温香。

虽然身子没有跌痛,但她的额头,还是重重磕在游艇上。

痛到呻-吟,池亦彻心头一紧,长臂揽住她,抬眼看过去,“你没事吧?”

稍后继续更新。今儿仍旧给力更新╭(╯3)╮

温馨的清晨(6000)

痛到呻-吟,池亦彻心头一紧,长臂揽住她,抬眼看过去,“你没事吧?”

连恩静还趴在他身上,他的手已经探上了她被磕红的额头。

暖暖的温度,带着小心翼翼的力道,轻揉着受伤的地方。

仿佛触电的感觉,让连恩静一阵心颤,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累

泪,打在他胸膛上。

池亦彻落在她额头上的手指僵了僵,见她只落泪不说话,又问了句:“是不是很痛?先起来,让我看看。”

原本还是冰冷刺骨的语气,此时已经缓和了不少。

听他这么说,连恩静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有些狼狈。

怀里空空如也,池亦彻忍不住觉得失落。

跟着爬起来,刻意只将视线只停留在她额头上,好在那儿只是有些微的红肿。

他沉了沉目。

连恩静已经光着脚站起来,“我……我没事。”

池亦彻看了她一眼,也跟着站起身,脸­色­又恢复了刚刚的清冷,“自己小心点,穿好鞋子,我们去那边的海岛上。”

这是他们一路开车过来,他对她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连恩静依言穿好鞋子,额头上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她看了眼远方,又折回视线,“这是我之前和御南哥哥一起去的海岛?”闷

池亦彻冰冷的神情,覆上几分不易察觉的涩然,“是,是你们度蜜月的海岛。”

度蜜月……

三个字,让连恩静愣了一下。

手指扣在游艇上,骨节苍白。

他又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了。

“我们去那里­干­什么?”她不想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池亦彻看她一眼,“度蜜月的这两天,你们几个是不是都是一起用的餐?”

连恩静想了一下,“基本上是。只有第一天的那顿晚饭,我没有和他们一起。”

“你­干­什么去了?”

薄­唇­,抿了抿,脸­色­有些苍白,“我……去买那几盒药。”

池亦彻嘲弄的冷笑了一声,那声音,让连恩静的心里揪成一团,但她仍旧继续说:“晚上,我还特意让厨房熬了汤,送到萧萧他们房间。”

池亦彻眯起眸子,“所以,你把药放在汤里了?”

他逼视的眼神,让连恩静不敢直视。

她微微偏过脸,苍凉的视线看着已经黑下去的海面,风吹来,她只觉得清凉刺骨。

“我是想把药放在汤里的。可是……最后我没这么做……”药都拆开了,甚至拧成了粉末,只等洒进汤里。

可是,那一刻……

她却突然收了手。

“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我的答案。”

池亦彻侧目看着身边的女孩,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要不要相信她,心里又乱又杂。

他想,他是愿意相信她一次的,不然,他又怎么会和她站在这游艇上?

“我只愿意相信事实!”

连恩静苦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到底不愿意相信自己……

分割线

海岛上游客众多。

即使现在已经有点儿晚了,海滩上还全是游人。

直到,突如其来的一场倾盆大雨倾泻下来,海浪汹涌,大家才都匆匆的往各自的酒店赶。

“你们之前用餐是在哪间酒店?”池亦彻问连恩静。

连恩静领着他到他们先前住的酒店时,两个人都已经被雨淋透了。

岛上温度本来就低,加上这阵雨,寒意更是渗骨。

连恩静穿得少,体质又虚,到大厅的时候她抱着湿透的自己瑟瑟发抖。

紧接着……

一件带着男­性­体温的外套,突然罩在她肩头上。

暖意,瞬间穿透薄薄的衣料,渗透进她的骨髓。

心一阵狠狠的悸动,她侧过脸去,池亦彻却仍旧一脸的冷漠,什么也没说,已经径自朝酒店的前台走去。

连恩静只能看着他冷傲的背影发呆。

“给我两间房。”浑身湿透的他们,需要先处理一下。

“对不起先生,现在我们整个酒店只剩下一间房了。”前台服务员一脸的抱歉。

池亦彻眉头紧皱,回头看了身后冷得发抖的女人一眼,“那就给我一间。”

“好的,请您稍等。”

很快的,酒店服务员将一个仪器递过来,“请您输入您的指纹。”

池亦彻依言输过后,一切都弄好了,他才回头看向身后的连恩静,而连恩静此时也看着他,一脸的茫然。

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要来­干­什么的。

这样的连恩静看起来还是像过去那样无害,仿佛不谙世事的样子,可是,事实……

现在的她,是不是已经变得很可怕?

抿了抿­唇­,池亦彻没有多语,只是径自大步过去,弯身一下子就牵起她的手。

明显的感觉到她整个人僵了一下。

肌肤相接的感觉,就好像触电一般,也让他的手指有片刻的僵硬,但很快的又恢复自然,拉着她大步往电梯里走。

她喜欢这种被他牵着的感觉。他的手心,仿佛有种神奇的力量,滚烫的热度,顺着她的掌心源源不断的传进她体内。

心跳得异常得快,原本还觉得有些冷,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好暖好暖……

电梯里,也是无言。

直到,走出电梯,两个人停在了一个房间前,连恩静才终于忍不住问,“我们这是……?”

为什么开-房间?

“你别想多了,我只是开个房间,让你换身­干­净的衣服。”

连恩静­唇­角挂着很淡很淡的笑,“我没有多想。”

他,其实还是关心自己的,不是吗?

这样想着,下一秒,他的话,却让她的笑容僵在­唇­角。

“你最好别感冒,我不想到时候南因为没有照顾好你而怪我!”

“你……是因为他,才……”

“不然,你以为呢?”池亦彻不以为然的勾­唇­,输入指纹,推开门进去,故意不去看她那划过苍白的小脸。

是啊!

不然,她该怎么以为?

他们之间,回不到过去了!

她现在是费御南的妻子,名实都是!怎么还配得上池亦彻?

她早该清楚的。

只是,不愿意去接受罢了!

走进房间的那一刹那,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最后一间,剩下的是一间情侣房,甚至是情趣情侣房。

紫­色­的灯光,昏昏暗暗的,让整个空间里都渡满了暧昧的气息。大圆床上,是红心抱枕,和一大束新鲜的玫瑰。

避-孕套,更是大把的放置在紫­色­被单上,一目了然。

天花板竟然是成片的镜子,从上照着下面,照得清清楚楚。

连恩静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视线都不敢投向床单上那些安全套。

池亦彻却是有些怔忡。

那两天,她和南,也是住在这样的房间里吗?

心里,有些难以言说的涩然。

“你先去洗澡,把衣服换下来,让酒店给你烘­干­。”抽回思绪,池亦彻做安排。

连恩静看着他径自打开一旁的橱柜,橱柜里有两套全新的睡袍。

他把女款的睡袍递到她手上,连恩静接过来,脱下身上他的外套,往浴室里走,却见他往门口走去。

“你去哪?”连恩静几乎是下意识的问。

急迫的语气,连自己也被吓一跳。

他顿住,没有回头,只是说:“我出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连恩静想也没想,就这么说。

她不想和他分开。

好不容易,两个人到这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她可以想象,他们抛弃了一切,为了爱私奔。

“不用了,你先洗澡。”他不得不承认,他是担心她感冒。

她的体质有多虚,他甚至比她自己更清楚。

“我可以回来再洗。”连恩静坚持。

池亦彻看她一眼。

他完全可以不甩她,甩上门径自去忙自己的事,可是……

他最终却是关上门,重新折回来,“你去洗澡,我在这里等你出来。”

“真的吗?”她有些不相信。

“嗯。”他只是淡淡的点头。

“那我马上出来,不会让你等太久。”仿佛怕他反悔,她一再的保证后,连忙抱着浴袍进了浴室。

雀跃的样子,很孩子气。

池亦彻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跳跃。

他坐在沙发上,有些懊恼的抚了抚脸。

连恩静……

静静……

水,打在浴室地板上。

浴室的门,竟然是磨砂玻璃。

池亦彻不经意的一眼,看到她影影绰绰的身姿映在那玻璃门上。模糊不清,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迅速的别过视线去,却仍旧觉得口­干­舌燥,胸腔里更觉得有团火在燃烧。

­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下,他懊恼的将目光落到窗外。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该死!

他一直,一直看着窗外,直到身后传来她轻轻软软的嗓音,他才回过头来。

“我洗好了。”一身白­色­浴袍,头发半­干­垂在肩上,清新自然。

池亦彻觉得心动,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几年前那个小女孩。

“我这么出去,应该没问题吧?”她低头审视了下自己。

浴袍很大,而她身形本就娇小,所以整个人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精­致的脚踝。

“嗯,可以。”池亦彻点头。

虽然穿着浴袍出门多少有些不得体,但总比穿湿透的衣服要好。

“走吧,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池亦彻看了下手表,走出去。

连恩静踩着拖鞋,连忙跟上去

池亦彻直接找到了酒店的负责人,双方不知道怎么沟通了一下,负责人便命人取来一个光盘给了池亦彻。

池亦彻道了谢后,重新折返酒店的房间。

他正低头打开房间内的电脑,连恩静看了眼那张光盘,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你们度假的那两天,酒店餐厅里的监控带。”电脑已经连接好,池亦彻将光盘放进光驱里。

“这个有什么用?”连恩静不懂。

“不知道。”池亦彻老实说,“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不是你下的药,或许能从这里查出点蛛丝马迹。”

连恩静想了一下,立在他身边,垂首看着他认真对着电脑的侧脸,“如果……找不大任何可疑的地方,是不是,你就认定是我做的?”

池亦彻怔了一下。

抿了抿­唇­,才说:“或许。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你。你有动机,有药片,甚至还有下手的时间、机会。除非,你能证明不是你做的。”

连恩静的眸子,黯得不能再黯。

她颓丧的后退一步,缩着身子坐到床上,咬着­唇­,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现在,她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池亦彻紧紧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足足看了四个小时,也不曾发现半点可疑的踪迹。

反倒是,把费御南和连恩静亲密的一举一动都看进了眼里。

他不得不承认,他们看起来其实是相配的……

下意识往身后的大床上看去。

他以为,她一定已经睡下了,回头,才发现她竟然没有睡,此时也正盯着屏幕,看到了那些亲昵的画面。

察觉他正看向自己,她莫名觉得心虚,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般,两手交握在一起,低下头去。

“你和他很配。”池亦彻觉得自己好笑,现在竟然还有心情关心这些儿女情长。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连恩静的脸­色­白了白,她轻咬着­唇­,“我不爱他。”

“是吗?看起来你很享受。”说出来,他连自己都觉得这语气里酸得不可思议。

连恩静愣了愣。

享受吗?

她不过只是像个木偶一样,顺从父亲的意思,顺从费御南的霸道,当个乖顺的少­奶­­奶­罢了。

但是,总有一天……

她会让他们都看清楚,她不真的是个木偶,不真的只能任他们摆布……

她长久的沉默,让池亦彻觉得这便是默认。

心底揪着疼,却不再多语,重新将视线调转到前方的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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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阳光穿透进病房。

费御南是被鼻尖上痒痒的感觉,给弄醒的。

鼻息里,清香的,是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

“又乱调皮。”探手,抓住小东西放肆的手。

她正揪着一束发尖,凑到他鼻子底下闹他。

“醒啦?”萧萧调皮的笑。

费御南微微挑开深眸,看着眼前挂着两颗浅浅梨涡的天真小脸。

清晨惺忪而慵懒的样子,让他整个人格外的­性­感。

“没见过像你这种女孩,昨天才从生死关走了一圈,今天就活蹦乱跳。”

“那证明我已经好啦!费御南,我今天就出院好不好?医院味道好难闻哦,我不喜欢。”萧萧赖在他怀里,央求。

费御南稍微沉吟了下,才说:“让池亦彻仔细看过再说。他说能出院,我就准你回去,不行的话,你就乖乖在这躺着。”

“那好吧,还是宝宝比较重要。”萧萧不再坚持,从被子里爬起来,“池亦彻现在在哪?”

费御南掀开被子起来,拨了串号码,说了几句话后,阿信立刻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提着已经准备好的衣服。

费御南边换­干­净的衬衫,边漫不经心的问阿信,“彻呢?还没有回来?”

“听管家说,昨晚池先生带着少­奶­­奶­火气冲天的出了莱茵城,出去了一整晚,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费御南挑了挑眉。

“池亦彻难道带着她私奔了?”­奸­-情的味道实在是太浓了,萧萧不得不这么猜测。

“不可能,他做事不会这么没分寸。”费御南看了一眼阿信,“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已经打过电话了,两个人的电话都打不通。”阿信回答。

费御南点点头,“既然这样,就不用找了,暂时让他们好好呆着吧!”

“是,少爷。”

“给萧萧小姐准备早餐。仔细检查,不能再有任何闪失!”边扣袖扣,费御南边吩咐。

阿信领着吩咐,退出去了。

萧萧从床上爬起来,半跪在床上,扬着小脸看他,“池亦彻还喜欢她吗?”

费御南想了一下,“很爱。”

努了努嘴,萧萧哼了哼,“我要是他,才不陪你们住莱茵城呢!每天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的好兄弟出双入对,卿卿我我,想想都觉得难受。”

稍后继续更新╭(╯3)╮HOHO~~~~看过俺这么多文的妞儿应该很熟悉俺的套路啦,文中基本不会出现真的坏透的女纸。

至少还有你(6000)

努了努嘴,萧萧哼了哼,“我要是他,才不陪你们住莱茵城呢!每天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的好兄弟出双入对,卿卿我我,想想都觉得难受。”

凝目看着这张为别人愤愤不平,自己却露出落寞的小脸,费御南沉步过去,疼惜的将娇小的她拥在怀里,“你还难受吗?”累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萧萧摇头,“本来是很难受,不过现在不会了。我比池亦彻要幸运多了……”

至少,她还拥有他。

她更眷恋的将脸,埋在他怀里。

费御南将怀里的小东西抱得更紧。

“少爷,餐点已经准备好了。”阿信敲门进来,费御南稍稍松开萧萧。

紧接着,有人推着餐车进来,丰盛的美味佳肴散发着香气,勾得萧萧垂涎欲滴。

“哇~~好香!”萧萧从费御南怀里钻出来,光着脚就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她也顾不得了,直奔餐车,“越闻越饿。”

动手就想掀开一个个餐盒的盖子,下一秒,身子却是一轻,落进了一个健硕的怀抱。

扬目,费御南正拧着眉,俯视她。

“不许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她吐吐舌,“偶尔一次应该没关系嘛,我身体一向很好的。”

他脸­色­不太好看,“别忘了,你现在是孕­妇­!”闷

还答应他要乖乖的,看她这冒冒失失的样子,根本是不可能乖了。

费御南觉得,自己哪怕是一秒钟都不能对她放松警惕。

提到孕­妇­,萧萧顿时没有底气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自己腹中还很脆弱的宝宝考量,所以撅了撅嘴,“好吧,我认错。”

她时而调皮,时而乖巧的样子,让费御南无奈极了,自然不舍得再多责备她。

坐在病房内的小餐桌边,将她固定在自己腿上。

阿信马上命人将餐车推了过来,周到的将餐盒一一打开,萧萧雀跃的点着,“这个我要,那个也要。还有,这个,这个,我都要。哇,还有牛排!也要也要!”

阿信有些傻眼。

这么多东西,她这么娇小的个子能吃得下吗?

不过,孕­妇­到底是不一样的。现在可是一个人吃,两个人吸收。

把萧萧挑的餐点都摆好后,萧萧坐在费御南腿上,拿起刀叉,直袭那碟子烤得很­嫩­的牛排,动作却蓦地被从后伸过来的一双大掌制止。

“怎么了?”萧萧别过头,迷茫的看着正抓着自己两手的费御南。

“把这个牛排撤下去。”没有回答,反倒是吩咐。

阿信有些不解,但也没多问,只是依言让人拿开。

“不行!不能撤,我要吃。”萧萧抗议。

“那好,把它拿下去煎成十成熟。”费御南很‘宽大’的为她改变主意。

萧萧惊讶的回头望着他。“十成熟?!我不要!”

“那就不许吃!”他毫不犹豫的坚持。

“你……你欺负人!”萧萧简直要气死了,大眼控诉的瞅着他。“哪里有让人吃十成熟的?­肉­都老了,牙齿会咬断的。我躺了这么久,肚子都要饿扁了。我不吃,孩子也要吃啊!宝宝他说想吃牛排!”

直接把王牌都捧了出来,以为费御南会就范,却没想到,他仍旧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要么十成熟,要么不吃,你挑一个。”

“到底为什么?!”萧萧不开心了,小嘴撅得老高,控诉他,“你这根本就是虐待孕­妇­!”

“半生的牛排有寄生虫,孕­妇­不能吃。”不理会她的抓狂,他依旧是那样淡淡的语气解释,摆手,示意把牛排拿下去,“弄到十成熟再送上来。”

这也对孕­妇­不利?!

萧萧真的好想哭,想到宝宝,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三成熟的牛排从自己眼下飞走。

“算了,不要煎了,我不吃牛排了……”十成熟,根本就是在咬石头。可是,谁叫她是孕­妇­呢,再不情愿也只能妥协了。

“那吃点其他的。”费御南从餐点架上端了碗汤过来,“尝尝这个。”

“哦……”她尝了一口,一脸的痛苦,软声央求,“费御南,我能不能不吃这个?好苦哦,根本是在喝中药……”

“彻交代过的,你必须喝完。”

“可是……”

“没有可是。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我不允许你再有任何意外。”

好霸道!

“好吧,为了宝宝,我拼了!”她咬牙,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看着这傻兮兮的样子,费御南的­唇­角,忍不住弯出一个明朗的弧度。

忍不住会遐想,他们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如果是女孩的话,会不会也和她妈咪这样调皮捣蛋,像个小­精­灵?

他,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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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发白,海边雨也停了,池亦彻还盯着电脑屏幕。

原本都打算放弃了,可是……

他们几个的最后一顿饭,却让他整个人清醒过来。

画面里,萧萧点了柳橙汁。

而后,可疑的画面出现了。

不易察觉的角落里,一名男服务生正拿着什么东西往柳橙汁里洒。

紧接着,用习惯搅拌了下,又泰然自若的将柳橙汁递给了萧萧。

直到萧萧喝下去,而后,捂着嘴,起身难受的跑开。

池亦彻眸子眯起,又倒回去重新看了三遍,最后将画面定格在那男服务生身上。

他基本已经能确定,药一定是在这里下的。

萧萧起身一定是去吐了一番,以至于将之前喝下去的药量吐了大半出来——这和她的情况完全吻合。

这么说……

凶手真的不是静静?

意识到这点,他拧紧的心弦顿时松懈下来。

真的,好庆幸好庆幸是这样的结果。

扬了扬­唇­,下意识往身后看去,却见到她已经歪着身子,缩成一团的躺在了床上。

即使是睡着了,眉心仍旧轻轻蹙着。

是在为他昨天控诉她的那番话难受?还是在责怪他的不分青红皂白?

心念动了动。

起身,池亦彻沉步踱到床边,在床沿边坐下。

深深的凝视着那安静的睡颜,贪恋的,仿佛要将这张小脸刻在记忆的石碑上。

只有在这种时候……

他才能肆无忌惮的看她。

无意识的,他的手指动情的划过她的脸颊。那细腻温润的触感,让他心神微颤。

“幸好不是你……”他失神的低喃,手指停顿在她­唇­上。

她的­唇­瓣微微张着,娇艳欲滴的颜­色­,在紫­色­灯光的晕染下,像颗诱人品尝的樱桃。

池亦彻的视线落在那儿,眸­色­愈发深邃,没有注意到她的睫毛轻轻的颤抖。

她醒了。

可是,不敢睁眼,不敢吭声,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她喜欢他轻轻抚摸她的感觉,怕一清醒,他便会收回这一切。

他的手指,长久的停在她­唇­上。

轻轻的摩挲,动作小心翼翼而轻柔,仿佛在抚弄着他最挚爱的宝贝一般……

她心跳如擂鼓,以为……

他一定会吻她的。

可是,她却错了,失望了……

他的手指,突然撤离,而后,他的气息也散了。即使没有睁眼,她也能感受得到,原本倾注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灼热视线也撤离了……

闭着眼,她听到了光盘被取走的声音,紧接着,是他离开的脚步声,和门被关上的声音。

睁开眼,清凉的泪划过脸颊,她想追上去的。

只是……

全身,却仿佛被冷水浇灌过一般,提不起任何力气。

她太清楚,追上去了又有什么用?

她是费切斯的少­奶­­奶­,又怎么还能和他在一起?

现在他们若真是能挣开所有的桎梏在一起,两个人也不过是死路一条而已。

她不怕死,可是,却怕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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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亦彻回到病房的时候,刚刚所有人都在。

时维正听着萧萧大肆倒苦水,听她控诉今早费御南是如何欺负她。费御南则神­色­平静的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忙着。

消失了一夜的连牧也这时也在,他坐在一旁,整个人仿佛处于一种放空状态,视线只是安静的投注在窗外,可是,却又完全没有焦距。

似若有所思,又似什么都没想。

萧萧看了他两眼,他的萧索和落寞,浓烈得让她顿时也有些提不起劲来。

薄弱的光线从外头­射­进来,打落在他单薄的身子上,让他本就白皙的皮肤看起来仿若透明。

透明得近乎飘渺。

仿佛坐在那儿的就是一个幻影。

萧萧顺手拿过一个抱枕,想故作轻松的朝他扔过去,此时,池亦彻恰恰好推门进来。

萧萧的动作蓦地顿住。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在池亦彻身上,就连连牧也也跟着回了头。

“一夜没睡?”他眼底的血丝,实在是太明显。

费御南淡淡的问,视线又回到电脑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连牧也站起身,“我姐呢?”

池亦彻神情黯了黯,“应该还在海岛上。”

连牧也皱着眉。

“一个人?”

池亦彻点头。

眉头蹙得更深了,连牧也没说什么,就往病房外走。

经过池亦彻的时候,池亦彻突然探手将他拉住,“等等再去找她,我有事要说。”

连牧也瞥了他一眼。

听到他开口:“我问过她,她说她没有做过伤害萧萧的事。”

费御南抬起头来,语气平板的开口:“有什么可以证明?”

“我昨天找到了真正伤害萧萧的人。”一语,惊得大家都诧异。

池亦彻径自将费御南腿上的笔记本拿过去,利落的打开光驱,将手上的光盘送进去。

大家都不解的看着他,他将他发现的疑点画面调出来

“他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害我?”看着那男服务生,萧萧有些不解,“还是说,他是受了谁的命令?”

费御南的眸子越发暗沉,视线盯着屏幕,冷喝:“阿信!”

阿信推门进来,费御南将电脑推到他面前,“把这个人的幕后指使给我找出来!暗中调查,不要声张!”

“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谁。”连牧也却突然开口。

大家的视线,齐齐落向他。

“连清北手上的人。”他语气酷寒,“小时候,我无意见过一次。”

费御南神­色­沉郁,“果然又是连清北这只老狐狸!”

“他一向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连牧也冷哼,语气里听得出来漫天的恨,“真想立刻杀了这禽兽。”

“动他前,必须得先端掉白兆炎,以绝后患。”阿信Сhā话。

“白兆炎根基很深,牵一发动全身。”池亦彻道出大家的忌惮。

萧萧沉吟了下,突然想到什么,开口:“白兆炎和黑-手-党勾结,私自购入军-火,屯为私用——这在你们费切斯家族里,不是足以定罪吗?抓住他这个痛脚,就能­干­净利落的把他处理掉。只有有了这个罪名,不但家族里任何人都不敢有异议,而且,费切斯的少爷还能借此立威,用以杀­鸡­儆猴。”

“小东西说得不错。”费御南赞同的点头,“不过,要给他定罪,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上次他和黑-手-党勾结虽然被你和牧也撞破,却没有任何证据。只要他不承认,我就没办法处置他。不过……”

他顿了顿,“只要能拿到他的军-火账本,他就必死无疑。”

阿信皱起眉,“这是件很棘手的事。好几年前,少爷就盯上了这个账本,但直到现在也没办法把这个账本拿到手。”

费御南点头,“他很机警。账本每天都被他随身带着,哪怕是睡觉也一样,任何人都近不了身。”

大家都沮丧的垂头,却听到一道幽幽的嗓音开口:“不,我知道有一个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谁?”萧萧好奇的问。

一旁,池亦彻和费御南顿时脸­色­大变,只听到连牧也启­唇­,冷静的说了一个字,“我。”

“不准!”铿锵有力的两个字,几乎是从费御南­唇­间蹦出来的,他重重的瞪了眼连牧也,“你最好把这打算从脑子里剔除掉。”

他不会把一个孩子送到地狱去。

“我不准你乱来。”萧萧也被吓到了,

永远不会忘记上次连牧也被白兆炎压在身下的那份欲死的屈辱,她紧紧抱住连牧也的手臂,仿佛生怕他真的去做这种蠢事。

“你答应我,不能去冒险。不然,我会讨厌你,会厌恶,会这辈子都不理你的。”

面对大家的强烈反对,连牧也只是僵在那里好久,僵到一旁的萧萧跺脚生气了,他才终于扯了扯­唇­,俯首朝她开口:“我没那么蠢,不会亲手把自己往地狱里送。也没那么伟大到能牺牲这么多。”

萧萧原本还急红了眼眶,一听他这话,一下子就破涕笑起来,张开双臂不顾场合的就把连牧也揽进了怀里,“不要你伟大,不要你牺牲。只要你蠢一点,自私一点。”

怀里,暖暖的温度,和那句句的关心,都让连牧也觉得好暖好暖。

仿佛伸手就能触到阳光。

他动情的回拥住她。

扬­唇­,­干­净的俊脸上,有着发自内心的笑容。绚烂,璀璨,连阳光都无法与之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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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到底还是乖乖的在医院里住了一天才出院,回到时维的住处。

晚上,萧萧躺在床上,看着房间的天花板,突然就莫名的觉得心慌。

眉心跳跃了下,下意识摸过手机来,就拨号码。

“嘟嘟……”声在电话里不断的响着,可是此刻却没有人接听。

“牧也,赶紧接电话!”萧萧有点儿坐不住了,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下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可是,任她在这边着急,那边连牧也始终都不曾接电话。

她拨了一个又一个,突然心里慌到不行。

为什么不听电话?睡着了?可是,才这个点,他不应该会睡才是!

“维维,维维!”丢下电话,就急匆匆往房间外冲。

时维正在洗澡,被她的叫声吓到,连水迹都来不及擦­干­,胡乱的裹着一块浴巾就从浴室里冲了出来,“出什么事了?你别吓我!腹痛?”

“没事,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只是我要出去一趟。”

听到她说没事,时维这才长松口气,看了看壁钟,“现在出去­干­什么?找费御南?”

“不,我要去找牧也。简直要疯了,他不接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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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那盏明灯(3000)

“不,我要去找牧也!简直要疯了,他不接我电话!”

时维抓着胸口的浴巾,“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接电话不很正常嘛。你看看你,急成这样,别人看起来还以为你这是和他谈恋爱呢!行了,别咋咋呼呼往外跑,赶紧回去睡觉。”累

“维维,这不是小事。”萧萧不肯走,抓住时维,拜托她,“你赶进去换衣服,带我去找牧也,好不好?”

时维看了眼一脸担心的萧萧,原本还松懈的心情也拧紧。

她边往房间走,边和后头紧步跟上来的萧萧嘟囔:“你到底是中什么邪了?不就一个电话吗?”

“我担心他去找白兆炎。”萧萧已经等不及了,直接帮时维打开衣橱,顺手就扯了套衣服出来,“赶紧换吧!”

“找就找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白兆炎还能杀了他不成?”时维并不知道连牧也和白兆炎之间有什么瓜葛,被萧萧催着利落的换了衣服,抓了车钥匙两个人急急忙忙的出来。

萧萧身上穿的还是睡衣,顶着个没来得及打理,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纤细的手指放在腿上,拧成一团,看得出来有多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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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光怪陆离,霓虹闪烁。

孤独的男孩,趴在跑车的方向盘上,昏暗的路灯,能衬出男孩那张­干­净却没有血­色­的脸庞。

此刻……

他的神情,沉郁、孤寂,隐隐还带着一种纠结的痛苦。

车停在这,他趴在方向盘上,已经整整两个小时了。

就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木然的,一动都不曾动过。

直到……

一旁的手机,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

他,终于细微的动了动,只是别过脸来,望着那屏幕上闪烁的‘小姐姐’三个字。

屏幕上闪烁着璀璨的光,而男孩那双剔透的眸子却愈加黑暗。

探手过去,将电话掐断。

心,狠狠痛了一下。

他突然像发了疯一般,推开车门,就将手里的手机恶狠狠砸向路边一家店面的玻璃幕墙上。

玻璃幕墙很坚实,尖锐的手机只在幕墙上磕出一个重重的伤痕,但手机却顿时四分五裂。

终于,不再响了。

世界,就在那一刻,仿佛都安静了……

男孩却整个人像抽了魂一般,又或者说,整个人像被恶魔附体一般,他快速的重新回到车里,一下子就将油门踩到底。

车,像失控的捷豹一样飞驰上路。

红绿灯交替闪烁,他却只看到他一片灰白的世界。

“KAO!不要命了,开这么快,找死啊!”

“SHI-T!有钱了不起,这么横行霸道!”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路上的行车,被路上这辆招摇的布加迪吓到。

见过开快车的,却没见过这样把车开得像坦克一样,在马路上横冲直撞不说,而且还是很典型的找死型。

不管你前方来的是小车,还是大车,只要是挡着他了,他一路张牙舞爪的冲上去,完全没有要避道的意思。

在三辆车被刮花,两辆车被撞得车头损坏,车主送进医院后,布-加迪-威-龙才终于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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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受伤的身子和损坏得不堪入目的车回来的时候,家里的灯竟然还亮着。

连牧也孩子般的眸子微微亮了一下。

还有人没睡?

以往他回来的时候,佣人们基本都睡了。

他知道,那些人是有些怕他的,他不回来或者不在家的时候,他们才是如获大赦。

只有小姐姐同他住一起的那段时间,无论他回来得有多晚,厅里总会有一盏灯为他亮起。

和,今晚一样。

懒得将车开到车库了,他直接推开车门,拖着浑身酸痛的身子下车。

“连牧也,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还来不及关上车门,只听到生气的质问声。

这熟悉的声音……

他扬起脸来,就看到萧萧叉着腰,立在门口,双眼瞪大,气呼呼的看着他。

心底的­阴­霾,顿时散去了一些。

他关上车门,朝她走过去。

那生气的质问,在看清楚浑身是伤的他后,一下子就变成了嗔怪声,“连牧也,你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我没事。”

“你还敢给我逞强!”她上去扶住他。

臂弯间暖暖的温度,让他侧过脸来,“你怎么在这里?”

“晚上突然说要来找你,我就送她过来了。”时维回答。

因为自己没接她电话,所以她连夜跑了过来?

是不是以后,只要想见她,不接她电话就可以见到了?

萧萧眉头拧得死紧,“你发什么疯?弄得满身是伤回来!先进去看看伤口,再和你算不接我电话的帐!”

“我去赛车了,出了点小问题,手机被撞坏了。”他解释。

一起进门,萧萧瞪他,“你赛车技术不是很好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摸样!”

连牧也不吭声,只是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任她一双手把他染着血的白­色­袖子撩起来仔细检查伤口。

耳边,是她心疼的嘟囔声。

他突然觉得有点儿累了。

径自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竟然睡了过去。

小姐姐……

小姐姐……

“他可真行,这一身都是伤,竟然也能睡着。他就不痛吗?”时维帮着萧萧,把纱布剪成一小块一小块。

萧萧抬头看着他,看着他安静的样子,灯光下,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一般。

眼眶,发红。

“维维,有没有觉得……他看起来好像特别虚弱……”萧萧的声音有些颤抖。事实上,她希望自己是烟花,希望时维说,没有,他看起来健壮得很。

时维似乎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几分哽咽。

突然想到在黎门的时候,连牧也身体状况就很糟糕。

难怪萧萧这么担心。

“他只是睡着了,你不用太担心。”

萧萧见手放在他胸膛上,心跳没有太强烈,却仍旧在起伏。她含着泪,笑了笑,“对,他还好好儿活着。”

好在连牧也身上的伤,并不是太严重。

萧萧和时维给他清洗­干­净,包扎。

他看起来似乎很累了,全程都在睡觉,偶尔有比较深的伤口,他会痛得皱皱眉,长睫稍微颤抖了下,也还是没醒。

原本时维和萧萧两个人还在苦恼,该怎么把连牧也扛到楼上去睡时,好在费御南到了。

“这么晚怎么还到这里来了?你身体才刚刚好一点,不该乱跑。”费御南对萧萧的不安分很无奈。

视线触到沙发上的连牧也时,眉心不由得皱了皱。

“他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刚刚赛车的时候受伤了。”萧萧解释,“费御南,先把他扛回房间吧,总不能让他一直睡在厅里。”

费御南轻而易举的将连牧也扛回房间。

这孩子……

又轻了很多。

俯首,看了眼楼下那双担忧的眼眸,他突然觉得很没有把握能把身边的男孩救下来

【今天更得有点晚了,家里来客。不过一会儿会继续更,更1W以上。】

这一夜的苍凉(5000)

“好了,他已经睡下了。我送你们回去。”费御南下楼来,揽过萧萧。

他看起来有点儿累,显然是刚刚从公司里忙完赶过来的。

“我开自己的车,萧萧就坐你的车好了。”时维甩甩手里的钥匙,率先往门外走。累

费御南也不勉强,搂着萧萧走出去。

萧萧又回头看了眼楼上,费御南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开口安慰她:“我会让人跟着他,不让他做傻事。白兆炎那边,我们现在正在另想办法。”

萧萧将小脸靠在他胸膛上,没有吭声。

看到他们出来,阿信疾步跟上,坐在前头当司机。

车一路往时维的住处开。

坐在后座上,费御南让萧萧将头靠在他胸膛上。窗外的霓虹灯,掠过他们彼此的脸庞。

“今天宝宝怎么样?肚子还难受吗?”他的下颔抵在她的发丝间,低低的问她。

“早就不难受了。今天都好好的。”

“那就好。”费御南微微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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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亦彻坐在梯子上,翻着医术。闷

心里却因为刚刚管家的话,有些烦躁。

他努力集中­精­神,但仍旧没法把书本上的内容给记到脑子里去。

“池先生!”书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管家又进来。

池亦彻只当没听到,不应他。

“池先生,要不你下去看看吧?”对于池亦彻与寻常的热情截然不同的冷漠,管家是一脸的为难。

“还看什么?不是让你们熬了中药吗?喝下去就能退烧。”池亦彻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药是熬好了,可是少­奶­­奶­不肯喝。”

对于池亦彻的反应,管家心底觉得奇怪极了。以前无论叫他给谁看病,哪怕是一个小女佣,他都热情得很,可偏偏这次少­奶­­奶­发烧感冒,他却完全一副不想去看一眼的样子,只是给配药。

“不肯喝就放着。身体是她自己的,难道还要谁喂她不成?!”池亦彻有些儿恼。

她到底想­干­什么?

以前虽然她也是娇生惯养的女孩,但还不至于任­性­到弃自己的身体不顾。

看来某人心情不好。

“那只好打电话让少爷回来哄哄少­奶­­奶­了。”管家也不再多语。

坐在高梯子上,池亦彻俯首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这个点,费御南应该在陪萧萧吧。

“等等!”他叫住管家。“不用打电话给他了,我去看看少­奶­­奶­好了。”

不等管家说什么,他已经丢开手里的书,从梯子上下来。

他到底是想下去看看她,还是真的不想让管家去打扰那一对劫难多多的璧人?

又或者说,两种心思,他其实都有?

不知道!

他自己也完全里不清楚自己此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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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恩静咳得很是厉害。

自从那晚在海岛上,回来以后她就感冒了。

原本只是有些轻微的咳嗽,可是,回来后她硬是又冲了一个凉水澡。

沁凉的温度,渗进骨髓,让她颤抖。

好在,结果,她真的感冒得很厉害了。

咳嗽,发高烧……

她需要看医生。

而家里,恰恰有位医术高超的医生。只是,让她失望的是,直到现在天已经黑了,他也没有真的来看过她一眼。

或许,他的心里,早就没有了她的存在……

所以,他根本不担心她是不是感冒,是不是不舒服。

“少­奶­­奶­,先把药喝了吧,要是您再发烧下去,少爷回来该担心了。”女佣耐心的劝着。

御南哥哥担心……

如果,换做是另外一个人担心,她想,她一定会乖乖的喝下去吧!

可是……

另外那个人,根本不担心自己!

“你别管我了,先出去吧,让我休息一下。”她觉得头好痛,决定不再想那些事。

那女佣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中药,又看向床上虚弱的她,正有些为难,不知道是继续劝好,还是真的放下药不管她。

“你先出去吧,药就放在这。”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给她做了决定。

这声音……

连恩静的眸子亮了亮。

那女佣连忙回过身低唤了一声,“池先生。”

池亦彻只是轻‘嗯’了一声,挥了挥手。女佣放下药,连忙低着头出去了。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

气氛,莫名的有些尴尬。

“少­奶­­奶­,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率先开口的,是他。可是,这一声‘少­奶­­奶­’却让连恩静心里有种四分五裂的痛。

他真的太残忍。

咬着­唇­,她不搭理他,只是将脸别向另一边,手仍旧放在被子里。

池亦彻能看到她没有血­色­的脸­色­上涌出来的痛苦。

他真的好想大声问她,既然嫁给费少爷不幸福,既然‘少­奶­­奶­’这三个字,让她这么无从接受,当时他要带她走时,她为什么又执意的要留下来嫁给他。

可是,这个问题,他没问。

就这样压在了心底。

“既然少­奶­­奶­不让看,那我就先走了。药最好是尽早喝掉,身体会好得比较快。”池亦彻站起身来,转过身去,她却还是一动没动。

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眉心,皱了起来。

她真想发高烧,发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正要回过身来,却听到她突然转过脸来,开口:“你等等。”

原本,他就想折回来的。所以,池亦彻自然而然的回过头来,重新在床沿边上坐下。

视线,对上她的小脸。

或许是发烧的缘故,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红。

“孩子的事,不是我做的。你查清楚了,是吗?”

“没查清楚。”池亦彻否认。现在这种情况,不宜打草惊蛇。

连恩静的脸­色­有些发白,“你的意思是……你一口咬定是我做的?”任何人觉得是她做的,她都可以承受,可是,他,不行!

池亦彻看了她一眼,­唇­动了动,“我相信你这一次!”

似乎没想到他忽然改变了想法,连恩静惊讶的怔了一下,下一秒,流着泪笑了。

这傻乎乎的样子,让池亦彻心底觉得特别的疼。

只听到连恩静忽然幽幽的开口:“我知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错过了。以后,是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他,原本以为,这一切的风雨过了后,他们或许还能回到那份最初的美好。

“虽然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可是,我还是想在你心里留个好印象。或许是因为这个理由,在真正想下手的时候,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吧……”她重重的吁出一口气,仿佛要把心底的那份沉重和痛楚吁出来。

可是,吁出来的只是更多的眼泪。

“我也希望,你可以一直像我记忆里那样美好。”

一直?

她或许,做不到了……

再美好,也换不来她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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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

又是被暧昧的夜­色­笼罩着。

车,在路上飞驰。

透过后视镜,连牧也一眼就能见到跟着自己的车。

后头的人,已经跟着自己五天了。

这五天,他都在夜店、赛车场混,生活乱糟糟一片,却也很安分,让身后的那些人也跟着放松了警惕。

所以,下一秒……

他将车拐弯,停到一个黑乎乎的小巷子里。

后头的车飞快的跟了上来,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他下车,身手敏捷的投入了黑暗中,跳上了另外一辆出租车。

“糟了,让小少爷摆脱了!”

“立刻打电话调人手过来,在少爷知道之前,必须得找到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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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牧也站在这间夜店的门外时,只觉得手脚冰凉。

那噪杂震天的声音,曾经是他疯狂热衷的。有了这声音在耳边响,他会知道自己至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此刻,这声音却震得他浑身麻痹,双腿都像灌了铅似地,挪动一步都很难。

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这一刻,竟然有种想要临阵脱逃的冲动。

可是,到底他还是沉步走了进去。手,揣在口袋里,关节已经发白。

绚烂魅惑的灯光打下来,他的视线迅速的扫过灯光昏暗的场子,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不动声­色­的在吧台前坐下,点了杯酒,问酒保:“是不是白兆炎在这里?”

“你是问费切斯的白先生?”不意外的,这些人的名号,人人都如雷贯耳。

“嗯。”连牧也点头,从皮甲里掏出一叠钱摁在吧台上,意思再明显不过。

那酒保顿时笑颜逐开,热情的说起来,“是。现在正在楼上的包间里,一群人好像在谈什么事。上去好一会儿了,可能过会就下来了。”

连牧也点头,将钱给了他。

看来,他的情报,并没有出错。

不动声­色­的盯着楼上的包间,喝了杯酒,想要让冰凉的身体恢复些热度,可是,火烧火燎般的烈酒下肚,仍旧没有半点好转。

等了不知道多久,终于……

楼上的包间里有了动静。他没回头,只是那酒保碰了碰他,低声说:“下来了,下来了。”

“照我刚刚说的做,钱都是你的。”连牧也说着,立刻装出喝醉的样子,无力的趴在吧台上。

“先生,先生,你醒一醒!”那酒保很识趣的摇晃着他。

白兆炎走在前头,几名保镖扒开喧闹的人群,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滚开!”连牧也去推手上摇晃着他的手,摔开杯子站起身来,脚步踉踉跄跄,摇晃着几乎要倒地。

那酒保赶紧从吧台出来,大声叫服务生,“Tony,把这位先生送到楼上的房间去,他喝高了,神志不清的,免得一会儿在这闹事!”

“知道了。”Tony依言扶着连牧也上去。

和白兆炎仅差两米的距离,连牧也眸子眯了眯,醉意熏熏的吵闹起来,“滚远点!去把酒给本少爷拿来。”

他状似不支的靠在墙上。

TONY不知道他在装醉,被他推出去一米多,有些狼狈的倒在地上,大家的视线纷纷投过来,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声,“老子还不伺候你了!爱闹就闹去。”

白兆炎自然也被这乱糟糟的一幕给吸引了眼球。

但是,真正吸引住他的,是那醉意熏熏靠在墙上的少年。

虽然只是个侧面,而且灯光昏暗得几乎连张脸都看不清楚,但白兆炎仍旧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果然还是那样不羁的­性­子……

只要有他的地方,这些纷乱就少不了。

“白先生,怎么了?”手下见他突然停住脚步,连忙问道。

顺着白兆炎的视线看去,只看到那名少年。

璀璨的光线,错乱的打在他侧脸上,让人辨不清那少年是什么样子。

“把他带上车。”白兆炎下了命令,准备转身走,想到什么,眯了眯眼,“多找几个人。他身手不错,身上可能还带着枪。不能有任何失误!还有,别伤他!”

最后一句,说得特别的重,很显然,这个男孩在他心中占有很重的分量。

“是。”

之后……

酒吧一阵­骚­乱。

彪形大汉在认出对方是连少爷后,执意围了上去。

连牧也‘拼死挣扎’,顶着‘酒意’在打伤好几个白兆炎的手下后,终于觉得这戏做得足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的被那几个人架出酒吧。

那些霓虹,璀璨,被快速的抛在了身后。

心里,涌出一片荒凉。

今晚……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太清楚,今晚犹如羊入虎口。

以他的身手,要对付白兆炎,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可是,不急。

他有一整夜的时间来和他慢慢周旋。

他总能在白兆炎放松警惕的时候下手。

没关系,这一夜忍过

去,明天就会灿烂了。

他的世界,已经足够黑暗了,所以,不在乎再添一笔……

【稍后继续更新╭(╯3)╮】

毁天灭地的劫难(4000)

萧萧穿着防辐­射­的围裙,坐在费御南腿上。

书桌上,是他的笔记本电脑,一旁堆满了厚厚的文件。

他几乎要把时维的书房当成办公室了。

萧萧坐在他怀里,喝着时维让人炖的燕窝,又送了一口到费御南面前,“你尝尝,味道不错。”累

费御南依言张­唇­,清凉润滑的味道,很爽口。

他的视线,还集中在电脑上。

萧萧也忍不住抬头看了两眼,屏幕上是一张又一张别墅的设计图。

“这是什么?”她好奇的问。

“莱茵城的设计图。”

萧萧歪着头,“为什么要改莱茵城?你不是对莱茵城的设计情有独钟吗,怎么舍得改?”

费御南的视线,从屏幕上微微挪开,俯首看着萧萧,没有回答,却是反问:“如果以后我们结婚,还住在莱茵城,你会不会介意那里有过另外一个女人的痕迹?”

萧萧细眉微微蹙了蹙。

好一会儿,才闷闷的开口:“当然会介意……”

小脸郁郁寡欢的样子,让费御南马上提议,“那我们住其他地方。到时候想住哪,由你来挑。”

“不要。”萧萧却拒绝了。

他眯眯眼,难得这么有耐心,“所以……”

“我不过只是介意有其他女人的痕迹啊,那可以把痕迹都消除嘛。”萧萧边说着,边舀了一口燕窝,送进他嘴里,“到时候,我们买新的床,新的家具,不就好了。我知道你喜欢莱茵城。”闷

费御南扬了扬­唇­。

事实上,只要有她在,住哪里都一样。

虽然喜欢莱茵城,可是,现在那里没有她,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想回去。

“虽然还是住莱茵城,不过,设计还是要改动。”

“为什么?”萧萧不解。

费御南的大掌,抚了抚她还平坦的小腹,“我们该为宝宝准备房间了。”

“啊!你不说我都要忘了!”萧萧这才恍然大悟,兴致勃勃的将小脸凑到电脑前,“所以你现在是在设计宝宝的屋子咯?”

“嗯。好好看看,可以参入一点你的想法。”

两个人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书房的门被敲响。

阿信浑厚的声音从外传来,“少爷,有事要说。”

那语气里,有难得的急促。

萧萧和费御南对视一眼,费御南才淡声开口:“进来。”

很快的,阿信推门进来,分别看了他们一眼,才沉重的禀告:“小少爷跟丢了!”

萧萧和费御南的心,都陡然一沉。

“怎么会跟丢?!那些人统统都是业余的吗?!”费御南有些要发火的征兆。

萧萧手脚有些发凉,听到阿信说:“小少爷显然是有意甩开我们的人,趁我们的人不注意把车丢在小巷子里,一个人跑了。”

从费御南腿上下来,萧萧焦急的嘟囔:“他一定是去找白兆炎了,肯定是去了那里!不然他为什么要跑掉?!费御南,我们赶紧去找他,立刻把他找回来。”

她好慌,好乱……

她就知道,就知道他不会那么乖的。

“小东西,你冷静点,先别急。”费御南安抚她激动的情绪,断然的吩咐阿信,“去查白兆炎的行踪,他的行踪最好查。马上去!”

“是!”阿信关上门退出去。

“小东西,如果要去找他的话,立刻去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费御南依旧沉静,给已经乱成团的萧萧做安排。

萧萧这才回神,立刻回自己卧室换了衣服。

费御南边打电话安排人,边匆匆往楼下走。

等到萧萧换好衣服下来的时候,阿信已经查到了。

“我们现在立刻去‘MOON’酒吧!”

费御南担心萧萧太急被绊倒,直接将她打横抱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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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连牧也被扛上车的时候,因为刚刚那场‘拼死’的决斗,清俊的脸上还是没有避免的留下了几条伤痕。

白兆炎只是看了一眼,劈头就是两耳光甩在了那为首的手下脸上,顿时打得对方脸肿得老高。

“我警告过你,不许伤他半根汗毛!”那双­阴­沉的眸子,在夜­色­里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光。

“对不起,白先生。没想到连少爷会这么拼命,所以……”

“给我滚!”白兆炎没有耐心听那些废话。

一声令下,那手下却是屁滚尿流的退下。

白兆炎再回到车上的时候,连牧也正瘫倒在后车厢里呼呼的大喘气。

“白先生,去哪?”

白兆炎深深的凝着那张­干­净剔透的脸庞,眸­色­渐身,有什么火热的东西在闪烁,“去索菲亚安酒店。”

“是。”那司机心下觉得狐疑,但到底什么也没多问,只是将车直接开往索菲亚安。

原来,传闻中白先生男女通吃是真的!

“我们来晚了!”阿信到MOON酒吧一番打探后,遗憾的告诉主人这个消息。

“里面的一个酒保说,牧也被白兆炎已经带走了。就在半个小时以前。”

“真的是白兆炎……”萧萧大惊失­色­。

费御南的脸上已经一片铁青,他沉声,冰冷的开口:“继续找。找不到小少爷,所有人统统给我滚出费切斯。”

牵过萧萧,她的手心里已经是一片薄薄的冷汗。

他只是紧抿着­唇­,什么也没说,揽着萧萧默然的坐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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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也,那一天在马场以后,我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能把你搂进怀里了……”

“唔……还是这­干­净的味道……带点儿酒味,实在是太香,太美了……”白兆炎沉迷的深吸口气,仿佛陶醉在一个幻想的世界里,“今晚,我不会再准你逃走了……就算你姐夫来了,也救不了你……”

被压在中年男人那身下的时候,连牧也就吐了。

吐得很厉害,仿佛要把身体里所有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可是,即使是这样,白兆炎也丝毫不曾松手。

他吐得越是畅快,白兆炎的兴致越是高昂。

最后,索­性­将他单薄的身子翻转过来,从后欺上……

这一夜……

他又做了一个反反复复纠缠了他几年的噩梦。

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

游荡在空中,麻木的看着他被一个大男人倾尽一切的羞辱,甚至施暴……

应该是痛的吧?

身体里流出那么多血来,怎么会不痛呢?

可是,此刻的他,却完全无从感受。

只是用米白的牙齿,死死咬住­唇­,咬得­唇­瓣上血­肉­模糊……

血,滴在洁白的被单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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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和费御南一夜都不曾合眼。

他们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在这个城市的白兆炎的房产。

海边的别墅,市中心的居家楼,郊区的园林,更甚至连不远的岛上都翻了个遍,可是哪里都找不到。

天,竟然已经亮起来了。

萧萧再一次从一个海边别墅里走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绝望了。

靠在费御南身上,她闭着眼。

“来不及……费御南,天亮了……牧也他……”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还是没有忍住唰唰落下来的眼泪。

费御南将她整个人用力抱住。

­性­感的喉结用力的吞噎了好几下,胸口的堵塞却让他难以说出任何一个安慰的字来。

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他和小东西都很清楚,昨晚的那一夜,牧也可能已经经历了一场毁天灭地的劫难。

把萧萧抱进车里的时候,海上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雾照­射­出来,明明是那么亮眼,却让萧萧的眼泪怎么也没办法收住。

费御南的手机,这时却响了起来。

安静的了一夜,这种时候……

萧萧的泪,一下子就定在了眼眶里,瞠目看着他。

“是阿信,可能他查到酒店的消息了。”费御南立刻摁下接通键。

“少爷,刚刚查到索菲亚安的酒店里,有一个是白兆炎手下开的房间。”

“我马上过来!”几乎是立刻的挂断电话,费御南已经发动车子。

“找到了吗?”萧萧急急的问。

费御南不想给她希望,到时候让她失望,所以只能保守的说:“暂时还不确定,阿信已经赶过去了,我们现在先过去。”

“好。只要是一线希望,那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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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出酒店,乍然碰上他们的时候,连牧也才陡然醒悟,原来这世界上,最痛的滋味,不是昨夜受的那些棱辱。

而是……

拖着这残败不堪,惨不忍睹的身子,带着被羞辱过的痕迹,就这样狼狈的出现在她眼里。

那一刻……

他想到了逃跑。

可是,浑身却已经再也使不出半点儿力气

“牧也!”萧萧嘶哑的尖叫一声,眼前一黑,整个人晕死过去。

昏倒前,她只记得……

那单薄的少年身上,满身刺目的血。

洁净的衬衫上,布满血污。还有鲜血,从那裤管中低落下来。

费御南上前一步将萧萧抱住,痛心的命令一旁傻在那的阿信,“还愣着­干­什么?!去扶小少爷,送到医院!”

“是!”在少年消瘦的身子倒下前的那一刹那,阿信将他仍旧紧绷的身子一把接过来。

难以想象,这个固执、任­性­,甚至极端的少年,昨夜为了那本账本,受了什么样的屈辱和折磨。

又是忍受了多少常人无法忍受的粗暴……

【╮(╯▽)╭俺不是故意要虐这孩子的……别骂俺╭(╯3)╮今天先更这么多了,明儿咱们再继续,妞儿们去睡觉吧!】

惊天大秘密(6000)

连牧也被紧急的送进医院。

即使昏过去,他的手,始终紧紧的扣在自己胸前。

费御南探手过去,从怀里掏出还带着他体温的账本来。

那厚厚的纸质让他顿时眼眶有些发紧。

“阿信。”嗓音略微哽咽。累

“少爷。”阿信沉步上前。

费御南将账本郑重的递到阿信手上,“拿去收好。”

阿信的手,有些颤抖的接过去,“是。”

彼时……

医生们进来,给躺在床上的少年做检查。

他还在流血……

医生慌乱的替他止血。

“失血过多,要输血。去血库里拿!”

萧萧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晃动,是苍白的天花板。鼻息间是呛人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你醒了?”时维的声音传进耳里。

萧萧眨眨眼,脑海中晃过少年奄奄一息的样子,心底顿时像被锐利的刀硬生生剜开一道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维维,他呢?牧也在哪?”她一下子就坐起身来,病房里只有时维在守着她。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两手死死的揪住时维的手。闷

“你先别着急,就在隔壁,医生正在全力抢救。”

不等时维说完,萧萧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掀开被子,胡乱的套上鞋子,就往病房外面冲。

“牧也……牧也……”不知道他住哪间病房,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似地到处乱撞,根本都顾不得医院里不能大声喧哗。

“牧也……你在哪?”她哀伤的唤着,嗓音已经哽咽起来。

忽然,身子陡然一轻。

“小东西,一醒来就乱跑。嗯?”费御南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暖暖的胸膛贴在她后背上。

“费御南,牧也在哪?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萧萧转过身来,颤抖着手揪住费御南的领口。

潮红的眼眶,让人生怜。

“还没有醒来,有些失血过多。”费御南牵着她,往一旁的病房走,“他是RH­阴­­性­的血型,血库的存量可能不够。所以现在正在让阿信打电话联络连清北,让他过来。”

“只是失血吗?输完血,他就没问题了,是吗?”萧萧紧张的问。

费御南却淡下神情,抿了抿­唇­。

才低语:“暂时谁也不能保证。池亦彻说,情况并不乐观。蛊毒正一点点侵蚀他,他的生命迹象也越来越虚弱,到底能支持多久,全看他自己的个人意志。”

萧萧只觉得头痛心痛,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泛着痛。

走进病房,看到连牧也的时候,她眼眶的泪终于收不住了。

但不敢打扰医护人员,只能将头埋在御南怀里,轻轻的抽噎。死死咬住­唇­,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声流泻出来。

好一会……

池亦彻从床边起身,回头看了相偎在一起的他们一眼,“他稍微有意识了,你们可以和他说说话,让他不要再睡过去。”

凝重的调转视线,语气急促:“阿信,连清北已经过来了吗?”

“已经让人过去接了,应该很快了。”

“那好。”池亦彻将手上的手套取下来,侧头吩咐一旁的护士,“准备好设备,准备验血抽取。”

“嗯。”那护士依言赶紧出去准备了。

病房里医生护士们都出去了,只剩下仪器在‘嘟嘟’的响着,格外的刺耳。

萧萧沉步走到床边,安静的在床边坐下。

床上的少年,完全没有血­色­。脸­色­苍白得近乎虚幻,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这样失去了生气的他,让萧萧完全无法将他和过去那个疯狂的小恶魔联系在一起。

第一次,他们相遇时,他那张牙舞爪、嚣张不羁的样子还那么鲜明的印在脑海里。

那时的他,就仿佛一头锐利的豹子,席卷而来,将所有人都震慑在当场。

“你这傻瓜,大笨蛋,我真要被你气死了。”萧萧俯首,拨开遮盖住他脸颊的发丝,“你答应我不做傻事的,你又食言!”

她哽咽着嗓音,兴师问罪。

可是……

回应她的,却只是少年微微扇动的睫毛。

萧萧的小手,轻抚着他的脸庞,“你别担心,池亦彻会救你。你要乖乖的,好好活着,好不好?”

“……”

他依旧无法开口。

萧萧的泪,从眼眶跌落下来,打在他那张憔悴的脸上。

她无法去想象,昨夜的他,是受了何种凌迟般的羞辱,才会整个人在一夜之间变成如此摸样。

她不想去想,不敢去想……

只是擦­干­眼泪,逼着自己扬起一抹笑,“牧也,你一定要好好活下来。宝宝还没有­干­爹,宝宝要叫你­干­爹……”

费御南只是立在一边,用力拥着她,让她将眼泪洒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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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萧萧小姐,池先生,连先生过来了!”阿信的一声低呼,让病房里顿时热闹起来。

连清北根本不知道大家接他过来的用意为何。

环顾了下众人,视线最终落在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少年身上,深瞳微微闪烁了下,他许久才抬起头来,“有事找我?”

没有一丁点儿作为父亲该有的怜惜和关心,甚至,此刻的询问的口吻还是清清冷冷,公事公办。

萧萧更疼惜床上的少年,更确定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果然是没心没肺的禽-兽。

她甚至忍不住想发火,想出口质问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却被一旁的费御南用眼神制住。

“爸爸,牧也身体出了些状况,失血过多。现在需要输血,但血库里的血已经不足,所以,还是希望爸爸能尽快接受抽取。”

“现在已经迫在眉睫了,牧也不能再等下去。”池亦彻急迫的开口。

相对于他们的紧张、急促,连清北却显得淡定而冷静,更甚至,脸上竟是些不以为然。

他的视线,又落在连牧也身上,而后,冷笑了下,“叫我输血给他?只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这是什么话?!

大家都惊得瞠大眸子。

萧萧更是冷抽口气,实在没办法再忍下去,她气极的开口,“你做得也太过分了,牧也是你儿子!”

连清北微微偏过头来,睨了眼对着自己大呼小叫的女孩,冷冰冰的低斥,“你是什么人?没大没小!”

“我看你就是没心没肺!”

连清北冷嗤一声,“什么时候还轮到你一个小丫头来训斥我了?”

萧萧觉得自己是白痴了,才会和这种人在这废这么多话。

她也顾不得了,转身往时维怀里摸,时维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却见萧萧径自从她怀里掏出枪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冷冰冰的枪口比上连清北的头顶。

此刻,萧萧的神情,冷峻得不可思议。

原本那双剔透而天真的眸子,腾起了浓烈的杀气和冰冷。

可爱的面具,被逼得撕碎,她眯起眼,冷然的命令:“去抽血!否则,今天牧也活不了,你也别想好过!”

连清北愣了一下。

一旁,众人神­色­都变得谨慎起来。

连清北却抬手,不以为然的将那支冰凉的枪管,从额头上不疾不徐的移开。

“要救他可以,你们把白兆炎叫过来。”

众人不知道他这是欲意何为,萧萧神­色­冷厉,“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现在把白兆炎叫过来,不是往连牧也的伤口上撒盐吗?

连清北不吭声,只是将手背在身后,神­色­凛然。

这种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费御南看了眼掉在床头越来越少的血袋,当机立断的朝阿信下命令:“去把白兆炎接过来。”

阿信上前一步,俯首,在主人耳边低语:“他现在正疯狂的找连少爷。”

“就说连少爷在我们这。让他立刻过来!”

“是。”阿信领着领命,立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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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氛围,格外的压抑、低沉。

萧萧始终坐在连牧也床边,紧紧握住他越发冰凉的手。

连清北的视线始终不曾看过床上的少年,只是将目光落在窗外,不知道此刻正在想些什么事。

“爸爸,你难道不想问问,牧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费御南站定在连清北的身侧。

连清北别过脸来,“我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他喜欢闯祸,也不是现在才这样——你最清楚他。”

“可这是他不是在闯祸。”

“哦?是吗?”连清北虽然扬了扬声音,但仍旧是兴致缺缺的样子。

“他替我拿到了白兆炎的死|­茓­。”

连清北怔了一下。

费御南继续,“我想,爸爸你也很清楚这么多年,他一直和黑-手-党有勾结。牧也昨晚就是替我去拿了账本——我想,白兆炎的气数该尽了。”

连清北稍微沉吟了下,“既然白兆炎下了,那么他的位置,那又该由谁来顶替?”

费御南状似思考的样子,“静静前段时间有和我说,想要学着帮我。我原本是想将白兆炎的位置直接给她。”

“你太宠她,太由着她的­性­子了。”连清北不动声­色­的看一眼女婿,没有忽视掉,他提到自己女儿时那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柔软和宠溺。

“静静现在还不成熟,可担不了大任。”连清北似乎不赞同他的做法。

“事实上,我正是这么想的。所以,只好请爸爸帮忙了。不知道爸爸愿不愿意把白兆炎的位置顶替了——只是会太累,静静一定要说我不知道体恤爸爸了。”

“虽然累了点,但现在这应该是最合适的一个办法了。白兆炎下去,时局定然大变,必须得迅速的稳定局面。这种关头,静静是不可能担此大任的。”

“那之后的事,只能有劳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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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白先生到了。”阿信敲门进病房,此时,费御南和连清北结束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费御南看了眼床上的连牧也,又看一眼一旁的连清北,“不如我们出去谈?”

“不用出去了,让白兆炎进来就是。”

沉了沉目,费御南担心白兆炎的出现,会刺激到连牧也,到时候情况只怕会越糟糕。

“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有事赶紧谈,谈完立刻准备输血!”池亦彻匆匆从外推门进来。

就在此时,一抹身影突然从他后边冲了进来——是白兆炎。

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满眼的恐慌,显然是账本丢了让他整个人失魂落魄。

仿佛没有看到众人,他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在床上的少年身上。

眯了眯眼,他纵身一下子就扑上去,“你这小子,亏我一直对你这么好,把你疼进了骨子里,你竟然是打着主意要对付我!”

他一下子就掐住了连牧也的脖子,掐得连牧也直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惊住了。

率先回过神来的是费御南,他沉目,一步上前,长臂一下子就拎住了白兆炎的衣领,将他拉开。

白兆炎像疯了一样,拼命的挣扎。

费御南神­色­冷厉,就是腿腿,一脚踹在他身上。

他原本神­色­不振,整个人踉踉跄跄的,完全没有往日那运筹帷幄的风采,被费御南这一蹬,整个人狼狈的倒在墙边上。

见此,阿信领着两个人,一步上前,就将他制服了,像头丧家之犬狼狈的跪趴在地上。

“混蛋!你敢这么对我?!连你爸爸都要让我几分!”白兆炎眼眶通红,似乎是知道自己气数要尽了,嘴上大骂着,但语气已经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更没有了往日的从容淡定。

费御南只当么听到他的话,泰然自若的整理自己的上衣,而后将视线投向一旁的连清北,“爸爸,他既然来了,是不是可以开始抽血了?”

“可以了。”连清北点头,­唇­角扯出一抹别有意味的笑,他抬手朝白兆炎比了比,朝池亦彻开口:“你带他去抽血,他的血倒是能救牧也一命。”

显然,大家都没搞清楚他这话的意思,皆露出不解的神­色­来。

只有一旁原本挣扎得很厉害的白

兆炎听到他这话时,陡然抬起头来。

那刻着些许皱纹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血­色­。眸子瞠大,巨大的惊愕,让他此刻的神情看起来极端的骇人。

­阴­森可怖。

连清北没有忽视掉他的神情,突然仰头高声笑起来,那笑声里夹杂着报复的快感,近乎有些变-态,“你猜出来了,是不是?”

“不!不可能!”在大家惊疑不定的反应下,白兆炎脸­色­惨白,疯了一样的摇头。

“没有什么不可能,就是你猜的那样!”连清北停住笑,下一秒,脸­色­陡然一变,变得铁青而凌厉,泛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戾气。

他一步步朝白兆炎走去,闪烁着恨意的眸子,由上而下,高高在上的俯视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和我妻子那些苟且的事。若不是几年前我带牧也在医院做体检,我还不知道,他竟然不是我的儿子!”

“不过,显然上帝是要惩罚你们!你这下-流无-耻的混蛋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儿子!我又何乐而不为?自然双手把你儿子奉上。哈哈,白兆炎,上了自己的儿子的感觉,还不错吧?你们父子可真是情深意长啊……”

白兆炎被连清北这一番话震得当场傻在那。

显然是受了巨大的打击,他苍白的­唇­翕动了好几下,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而一旁……

萧萧、费御南、池亦彻、时维,阿信,所有的人都因为这个事实而被冲击得呆在原地。

看着连清北那已然疯狂的表情,想着他这么多年来的算计,大家只觉得背脊发寒。

真相,竟然是如此残忍不堪……

这又让那少年情何以堪?

“噗……”床上,连牧也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来,血一下子将他­干­净的牙齿浸得血红。

紧接着,他七窍都开始源源不断的涌出鲜血来。

眼却始终紧闭着,似乎不愿意睁开眼来看一眼这肮脏龌龊的世界。

很显然,刚刚的那一番话他全听了进去。

“牧也!”萧萧心痛的扑上去,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

他急促的呼吸着,起伏巨大,上一口气接不住下一口气,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随时都要窒息的样子。

“糟了!”池亦彻低呼一声,蛊毒发作了!

他折回头,“把白兆炎带去抽血!先救牧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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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继续更新,今天仍旧1W字以上。╭(╯3)╮

眷恋他的怀抱(4000)

拉开病房,将白兆炎拉下去的时候,只见连恩静泪眼婆娑的立在门外。

她含着泪,瞠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沉浸在仇恨和报复快感中的男人,仿佛不相信眼前那位可亲可敬的爸爸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池亦彻一眼就看到了她。累

她的眼泪,让他心底狠狠一痛。

能想象得出来,这件事实对于她来说,冲击有多大。

毕竟,这么多年,她对牧也付出的感情和关心是真实存在的。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连恩静几乎站不住脚,只是虚软的依附在墙上,视线直直的盯着连清北,大声的质问他。

眼前的他,仿佛就是个吸人血,啃人骨的恶魔,让她整个人不寒而栗。

连清北仿佛这才回过神来。

听到女儿的质问,他不曾有一丝丝愧疚,反而觉得她的话简直不可理喻,忍不住冷厉的呵斥她,“他不是你弟弟,你为他哭什么?!擦­干­眼泪,不准你为外人掉一滴泪!”

越是这么说,大颗的眼泪,越是从眼眶中落出来。

连恩静拼命的摇头,眼泪破碎,砸在地上,“他是我弟弟,他一直是我弟弟……爸爸,你好残忍,好冷血……竟然这样子伤害他!”

“他不是你弟弟!不是我儿子!!”连清北的眸子一阵紧缩,“他是你妈和白兆炎生的私生子,这种结局是罪有应得!我不过是满足了白兆炎的私欲而已,要怪只能怪白兆炎自己昏了头,竟然想上自己的儿子!”闷

白兆炎竟然敢和他妻子勾搭!

既然敢给他这样的难堪,那就敢接受这样不堪的结局!

“你不要再说了!”连恩静不忍再听下去,拼命的捂住耳朵,嘴上却还在哽咽的低喃:“牧也曾经那么崇拜你,敬爱你,你怎么忍心伤害他?他还只是个孩子。你太可怕了……我简直不敢想象……”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连清北眸子­阴­沉下去,有怒气在聚集,“你为了个私生子,竟然敢这么和爸爸说话?!跟我走,我不许你呆在这里!”

他说着,上前一步就要去拉连恩静的手。

连恩静整个人却是一缩,连连后退几步,“我不要走……我哪里都不要去,我要陪着牧也……”

“我再警告你一遍,这臭小子不是你弟弟!他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连清北几乎是咬着牙警告她。

说着,上前一把勒住了她的手。

“彻,御南哥哥,帮帮我!我不要走!”她无助的尖叫起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份沉静。

几乎是一秒钟的时间,池亦彻上前一步,就将连清北甩了开来。

长臂一揽,将连恩静揽进了自己怀里。

连清北怒目瞪着池亦彻,眸子尽是让人发颤的戾气。

“爸,让她留下来。”费御南终于开口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那么淡然,沉静,一丝丝怒意和寒冷都没有。

仿佛刚刚那个震惊的消息,在他心底连一点儿涟漪都没有泛起

连恩静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连清北带着报复的快感,冷冷的从病房步了出去。

萧萧只一直抱着连牧也,他还在流血,不断的流……

她抬手,一遍一遍的给他擦着。

“牧也,别觉得痛……没关系,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池亦彻,还有你姐夫……”她好怕他放弃活下去的念头,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呢喃。

连恩静也趴在床沿边上,紧紧扣住他苍白而冰凉的手,轻轻的,用他的掌心不断的摩挲着自己爬满泪的脸庞。

“对不起,对不起,牧也……”看着这样的弟弟,连恩静心痛得几乎要死掉。

她真的不相信,他不是爸爸的孩子……

可是,即便他真不是爸爸的孩子,他也还是自己的弟弟——那个小时候,会和她一起手牵手站在梧桐树下,拿刀片一笔一划刻出她名字的牧也;那个她在罚跪时,他也爬起来陪她一起跪倒天亮时的小鬼。

“这么多年,你都是这样生活的,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明明知道你变了,你不对劲,可是却什么都察觉不出来。”连恩静抽噎着,“都是姐姐太不关心你了……”

病房里的气氛,­阴­郁得让人喘不过气。

“你们都让开,我必须得先帮他止血。不然的话,情况会更加危急,只怕……”池亦彻终于还是上前一步,让两个女孩让开。

连恩静试图起身,脚却有些发软,试了一次没能站得起来。

池亦彻沉了沉目,还是探手将伤心欲绝的她扶起来,让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好。

萧萧松开了牧也,整个人神思有些恍惚,木然。

她拉开病房的门,摇摇欲坠的往外走。

费御南看了眼失神的连恩静,朝池亦彻递了个眼­色­后,不动声­色­的跟了出去。

萧萧不知道该去哪,只是不想再在那间病房里呆下去,那沉郁的氛围让她透不过气,连牧也那奄奄一息的样子,更让她痛心。

她真的好想好想投进费御南的怀抱,在他怀里哭个昏天地暗……

可是,连恩静的出现,让她知道,所有的情绪,她都不得不控制住。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她蹲下身来。

下一秒,整个人却顿时被一双长臂抱了起来。

瞠目,诧异的抬头,乍然撞见费御南墨黑如夜的眸子。

“怎么一声不响的跑出来?”他边问,边抱着她往她的病房里走。

萧萧鼻子发酸,双手一下子就圈住了他的脖子,小脸眷恋的埋在他颈窝里,“你呢,怎么也跟着出来了?要是连恩静……”

“嘘!现在别提她,别给提连家的任何人!”

他示意她推开她病房的门,打开门将她抱进去,安放在床上。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费御南坐在床边上,俯首凝着她。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如果连清北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牧也他……”

“是不是真的,一会验血后真相都会大白。不过,现在我们不管这些,我们只要牧也好好的活下来。”费御南轻轻抚着萧萧的额头。

“账本呢?账本拿到了吗?”

“嗯,我已经让阿信收起来了。这一次,白兆炎再没有任何狡辩的机会!”

“如果他真是牧也的……”

“同样也该死!”费御南的眸子里,透着寒气,“我不会留他的命!”

萧萧坐起身来,一下子抱着费御南,“费御南,陪我在这里呆一会儿,好不好?一会到了那间病房,你就不再是属于我的了……”

费御南将她抱住,密密的亲吻她的额头,脸颊,额头,“好,我陪你。那边有彻在,不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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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浆拿到了。”阿信领着护士推门进来。

连恩静和池亦彻齐齐抬起头来。

池亦彻正好帮牧也止完血,抬目,皱了皱眉,“符合吗?”

阿信默然的点头。

池亦彻没有发现连恩静陡然沉下去的眸子,暗淡无光。仿佛最后那一丝希望也终于破灭。

“准备输血。”池亦彻当机立断的下命令。

病房里又开始忙碌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恩静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身子都有些麻木了,病房里一切才变得安静下来。

护士医生都纷纷出去了。阿信也退出了病房。

池亦彻最后查看了下牧也的情况,脱下手套和身上的白袍,随意的放在一边。

侧目,沙发上的女孩,那双眸子始终一动不动的,呆呆的凝着床上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的少年。

“你已经坐了三个小时了,要不要出去走走?”池亦彻上前一步,问她。

语气,强装不出那份淡然,即使再压抑,也仍旧透着关心。

她的视线,终于挪动了下。

徐徐的,看向他。

“我怕牧也醒过来,看不到任何人,他会以为我们把他丢下了……”

“不会。刚刚打过安定剂,短时间内,他不会醒。门外有人守着,护士他们都在,不会出问题的。”池亦彻朝她伸出手,“你应该出去透透气,你脸­色­很不好看。”

连恩静看了眼牧也,终于将手放进池亦彻手里。

滚烫的手心,让她布满­阴­霾的心,稍微缓和了些

医院的长廊里,他们安静的坐在长廊上。

池亦彻递给她一杯还泛着热气的咖啡。

“谢谢。”连恩静接过去,没有喝,只是抱在手上。

池亦彻知道她心事重重,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可是,张­唇­却发现此刻说什么话都没用。

“我能知道……牧也为什么会这样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被白兆炎……

“他被连清北下了绝情蛊。”

“绝情蛊!”连恩静瞠大眸子,惊讶的看着他。

“没错,就是以前我和你提起过的。”池亦彻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点头。

端着咖啡的手指,紧了紧,泛出骇人的苍白来,她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有倾巢而出的趋势。

“我真粗心,真是大意……前不久明明还在他家里发现种的迟暮草了,我竟然都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荒唐残忍的事发生。爸爸,怎么能这样子对他?”

看着那一滴滴的眼泪,从眼眶中落下来,掉落在她手里的咖啡杯里,晕出一圈圈儿涟漪。

池亦彻探出手,想要将她搂进怀里,但终究迟疑了下,还是落在她布满泪痕的小脸上,轻柔的替她擦掉眼角的泪。

“这件事不能怪你。即使你知道,也帮不了他。”池亦彻尽量劝慰她。

“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他这个弟弟的。对他的感情,哪怕是对爸爸都及不上……”

【好了,明儿继续更新╭(╯3)╮离完结可能不会太远了。】

陪着我!(3000)

“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他这个弟弟的。对他的感情,哪怕是对爸爸都及不上……”

池亦彻将她整个人拥住,她软倒在他怀里,手颤抖着揪住他的衬衫领口,“彻,答应我,一定要让牧也好好的。迟暮草不是已经找到了吗?他会没事的,对不对?”累

池亦彻真的很想给她希望,哪怕是骗骗她也好。

可是……

“静静,你听我说。”他轻抚着她的背脊,帮哭得抽噎的她顺气,“上次你看到的那颗不是迟暮草,只是长得很像而已。”

连恩静抬起头,“你的意思是,现在迟暮草还没有找到吗?”

不想骗他,池亦彻点头,“我和南一直都在找,找了很多年了,从来没有放弃过。”

“那……牧也还能活多久?”她咬着­唇­,几乎要将­唇­咬出血来。

池亦彻不忍看她如此自虐,手指下意识触到她­唇­间,将她­唇­齿挑开,这才开口:“原本至少还能撑几个月,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样?”连恩静的心,拧成了一团。

“现在连我也不能确定,如果他想活下去,那么,他一定能撑完这几个月。可是,如果他自己都放弃活下去的意念,我也帮不了他……”

连恩静投进他怀里,掩面痛哭起来。

池亦彻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将她密密抱住,将她所有的难过和心疼都一一接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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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提着自己亲手煮的粥,跑到医院来的时候,只看到病房里一片乱糟糟。

她怔了一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顺手抓住要和自己匆匆擦肩而过的小护士,“出什么事了?”

“连少爷……连少爷失踪了……”

萧萧手一松,整瓶粥打翻在地上。

滚烫的粥溢出来,飞渐到她脚上,她却不觉得痛。

“怎么会失踪?不是一直有人看着他吗?”

那护士也着急,“小看护睡着了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就没见到小少爷了……”

“糟糕了!”萧萧不再问下去,转身就冲出医院。

医院外,凉风扑面而来。

来来去去的病人,萧萧怔怔的望着,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找那个身体还没有康复的少年

萧萧原本打算给费御南打电话,想到他最近在忙白兆炎的事,也就没有再打过去,反而是换了池亦彻的电话。

“怎么了?”池亦彻接到她电话,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牧也他不在医院了!你想想,他能去哪?”萧萧焦急的声音传过来。

“你先冷静点,让我好好想想。”

池亦彻脑子里也很乱,他边来回走动,边拍自己的头,“他可能去的地方,好像有很多。对,他喜欢去赛车。还有,心情不好喜欢去喝酒。对了!”

池亦彻突然想到什么,惊叫一声。

“打车去白石河!应该能找到他!”

“那是什么地方?”

池亦彻沉默了下,才说:“每一次被白兆炎……他都会去那……”

萧萧没有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直接往白石河跑

白石河这边算是城边的郊区了,现在还是大清早,所以根本没有人烟。

萧萧下车后,直接往白石河奔去。

只看到碧波荡漾的河面,泛着微微的寒光。

她环顾了岸上的四周,下一秒……

因为自己见到的这一幕,而吓得浑身冒冷汗。

只见连牧也正趴在岸上,脸朝下,整个头都浸在了河里。

萧萧被他自虐的样子吓到,整个人飞扑上去,“牧也,你疯了!!”

小手探进水里。

水凉得渗入骨髓,她轻颤了下,抓住他的衣领,“你到底在­干­什么?牧也,你给我起来!”

连牧也一动不动,始终保持着那姿势。

萧萧已经哭出声来,天知道他这样埋在水里多久了!

似乎是被她的哭声惊醒,连牧也扣在河岸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萧萧整个人跳进水里,哭着把他的头抱起来,颤抖着手摁在自己胸口上,“连牧也,我不准你这么折磨自己!你听到没有!”

连牧也似乎是醒了。

长长的睫毛,挂着水滴,眨动了下,艰难的睁开一条缝。

看到萧萧,他愣了愣,下一秒,突然挣开她,暗哑的嗓音受伤的低吼:“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原本那张清俊的脸,此刻被冰冷的河水冻得紫青,看起来有些骇人。

走不到半米,他一下子又软倒在岸上。

萧萧冲上去,只见他紧紧闭着眼,眉心尽是痛苦。

“牧也。”萧萧拍打他的脸,“牧也,你醒醒。”

连牧也没有睁眼,却只是拨开她的手,自厌的开口:“别碰我!脏!”

‘脏’字,让萧萧顿时心痛得无以复加。

“不脏,没有人觉得你脏……”萧萧俯下身,趴在他胸口上。

他凉到没有温度的身子让她轻颤。

她的柔软和温暖,让他微微愣了愣。

徐徐的睁开眼帘,他的视线聚焦在她脸上。

“小姐姐……我什么都没有了!爸爸不是爸爸,姐姐也不是姐姐……”他突然不可遏制的哭起来,像个受了无尽委屈的孩子,哭得近乎歇斯底里,“原来,我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期望我到来……”

“你别这么说。你还有我,还有你姐夫,而且你姐姐也还是那么爱你!她最近每天都守着你到凌晨。”

“小姐姐,抱抱我……我冷……”他突然要求,脸上有几分孩子气。

萧萧心里一痛,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他。

胸口,是他微弱的心跳声,萧萧仿佛听到了他骨子里的孤寂和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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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医院的时候,他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

仿佛,只要这一松开,他的世界就又只剩下孤独和黑暗。仿佛,他又会成为那个被全世界都抛弃的孩子。

“你饿不饿?本来我给你煮粥了的,不过都怪你要跑出去,我吓得粥都打翻了。”萧萧有些嗔怪的语气,鼻尖却还泛着酸涩。

虽然到了医院,换了衣服,就算用被子紧紧裹着他,他的脸­色­还是没有好到哪里去。

紫得发青。

“我不饿,但是好困……”

“那你睡一会儿。睡一会就有­精­神了。”

连牧也深深的凝着她好一会,突然,挪动了下身子,让自己侧到一边去。

手拍了拍空出的一块地,“你陪我。”

不是征求意见,而是有些孩子气的要求。

萧萧扬­唇­,扯出一抹笑来,没有多想,合着衣服,安静的躺在他身侧。

连牧也侧过身来,用手臂枕在头下,睁着眼认真的盯着萧萧好一会。

而后……

他突然张开手臂,将萧萧拉进怀里。

闻着她发丝的清香,他徐徐闭上眼去……

“小姐姐……”突然开口。

“嗯?”她轻轻的应

一会儿继续更新╭(╯3)╮今天照常1W以上。或许会更新2W。

下辈子的约定(6000必看)

“还能听到我的心跳吗?”

“……嗯……”靠在他胸膛上,她点头,故作轻松的笑起来,“当然,心跳很有力。”

“我想去骑马。”

“那我陪你去。”

“骑马,是连清北教我的……”累

萧萧的手,紧了一下。

他都还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即使连清北这样子对他,可是过去那份美好和温暖他却始终记在了心底,不舍得忘记……

大傻瓜!

费御南和池亦彻一起出现在病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了。

病房里,相拥而眠的画面,让两个人都怔了怔。

池亦彻侧目看了眼费御南,忍不住开口打趣,“我看,要不是你先遇上萧萧,她可能就爱上牧也了。”

费御南挑挑眉,没有说话。

只是沉步上前,将萧萧从床上抱了起来。

他的占有欲一向很强,也很霸道,曾经看到萧萧和牧也在一起,他生过气,吃过醋,可是现在……

他即使想吃醋,也吃不起来。

对于牧也这孩子,他早已经不是一点点怜惜。闷

被费御南抱进怀里,萧萧醒了过来,见到他,小脸上顿时扬起笑意,脸颊在他胸口上蹭了蹭,“你怎么会来?现在几点了?”

“来陪你们吃午饭。饿不饿?”费御南在沙发上坐下,把她安放在自己腿上。

声音很轻,似乎担心吵到床上还睡着的连牧也。

“嗯。好像真有点饿了。”萧萧两手圈着费御南的脖子,“牧也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了,我本来带了自己煮的粥过来,但被打翻了。”

费御南眯了眯眼,“你亲手煮的?”

“嗯。”她点头,扬了扬小脸,有些炫耀的意味,“味道越来越好了。回去一定要在哥哥面前卖弄一下,他说了这辈子都不吃我煮的东西,我一定要让他下次吃得欲罢不能。”

费御南撇了撇­唇­,“什么时候让我尝尝?”

“你每天都吃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吃得下我做的吗?”

“嗯哼~~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我下次做给你尝尝。”萧萧回头看了眼连牧也,又回过头来,“费御南,我们现在回去吧。我想重新煮点东西,等到牧也醒来的时候,就可以喝到我煮的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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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的萧萧,动作很是生涩,还有些手忙脚乱。

不过到底还是有些样子。

卷曲的发丝,随意的挽了起来,­干­净利落的堆成一个发髻。只有丝丝缕缕的落下来,散在她脸颊边。

围着围裙,挽起衬衫袖子,站在炉火边的她,褪去了往日那些小魔女的­性­子,像个居家小女人,看起来添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费御南斜靠在门框上,眯着眼懒懒的看着她将一道道工序都做好,将粥端上炉火。

记忆中……

上次看到这样的画面,已经是十几年母亲还在的时候了。

母亲也鲜少下厨,只有父亲回来的时候,才会心情很好的下厨一回。

费御南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跟前晃动,简单的一幕,却让他心头沾得满满的。

这个女孩,这辈子都会属于自己。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也不管周围如何风云诡变,她永远都是自己的。

心念一动,忽然上前一步,将她从后抱个满怀。

“嗯?”萧萧正调整火,被他突然抱住,有些微惊。

“你进厨房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新奇。”

萧萧转过身来,将身子靠在一边的琉璃台上,他双手分别撑在她两侧。

“你喜欢看我这厨娘的样子吗?”她低头,打量了眼自己。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别说他,连自己看到这样子都觉得新奇。

对于她的问题,费御南不置可否,将她的发丝理到耳后,“我以为你娇生惯养。”

“不食人间烟火?”她歪着小脸。

“嗯哼~~”他点头。

萧萧搂着他的脖子,“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可以常常下厨。”

有个女人可以为你洗尽铅华,下厨做饭,这真是件幸福的事。

“我担心你会切到手。”

“有可能哦~~不过,学学不就好了?”

费御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偶尔下厨就好了,我不单单担心你的安全,还担心你会把厨房给烧掉。”

小东西这三分热度的­性­子,能坚持一个月就不错了。

“哼,你小看我!”某人很不开心,努嘴表示抗议。

费御南俯首,宠溺的吻住了她的­唇­。

萧萧踮起脚尖回应他。

厨房里,两个人的吻越发更加火热,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让厨房的温度,持续上升,堪比一旁火炉。

滚烫的手掌,摩挲着萧萧纤细的背脊。

“小东西,好像我已经很久没要过你了……”­唇­微微退开一些,他呼吸微喘。

暗哑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性­感。

萧萧的气息不稳,揽着他,“现在不行,宝宝还很脆弱……”

“我知道。”他嗓音闷闷的。俯首吻了吻她的鼻尖。

为了孩子,他忍得很辛苦。

“最近这段时间,要处理白兆炎的事,可能会比较忙。连清北那边,也要开始全面部署。”

“我知道。你可以不用每天来看我,我会好好照顾宝宝的。”

费御南点头,“牧也那边,如果你多陪陪他,情况或许会好转。不过……”

他眯了眯眼,“相处注意尺度。”

萧萧吐舌,“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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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又开始发作了。

这一次,仍旧和前面萧萧见过的几次一样,流大把的血,痛苦到他那张脸近乎狰狞。

可是,全程他竟然连哼都没有哼过一声,只是咬牙默默的忍受着。

可越是如此,便越让周围的萧萧和池亦彻看得难受。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仿佛历过万般劫难,整个人虚弱的闭上眼去,冷汗浸湿了枕头。

萧萧默然的拧了毛巾,帮他擦­干­脸上的血迹和额头上的冷汗。

总有一天,牧也忍受过的所有痛苦,她会替他亲手从连清北那儿讨回来!

“来,先把衣服换了。”萧萧低头给他解衬衫扣子。

连牧也半坐在床上,靠着枕头,任她帮自己。

偶尔,她指尖的温暖,让他贪恋。

“还能撑得住吗?”池亦彻俯首问他。少年那越来越消瘦的身板,让他心戚戚然。

“嗯。”连牧也点头。

“尽量撑下去。”池亦彻鼓励的摁了摁他的肩,“迟暮草已经有了点消息,我相信,这次不会让我们再空喜欢。”

“真的有消息了吗?”萧萧有些激动,帮他换上了一件洁白的衬衫,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后,抬起头来。

这么久依来,次次她问起迟暮草的事,大家都只是黯然以对。

这次虽然只是有了些消息,但这也足以让萧萧觉得欢喜。

“牧也,你听到了吗?虽然难受,你也一定要撑下去。上天不会让你一直这么难受!他会让我们找到迟暮草的。”

“是吗?”

相对于萧萧的高兴,连牧也的反应却出奇的平静。

他早就不相信有上天……

如果有上天,怎么会让他接踵而至的遭受这灭顶的灾难?如果真的有上天,怎么会如此玩弄他于鼓掌之间?如果有上天,又怎么会让他和那个恶魔留着同样的血?

再没有比这让他觉得讽刺和不堪的事实了!!

“我们去骑马吧。”他突然转过脸,双眸看向萧萧,提议。

眉宇间,有着一种期待。

萧萧仰头看着池亦彻,“现在他的身体能出去吗?”

池亦彻看了牧也一眼,点头,“出去散散心也好,一个孕­妇­一个病号,两个人尽量小心点。”

“那还说什么?!我们马上走。”萧萧也来了兴致。

“我去给你们安排车。”池亦彻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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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辽阔,绿草飘曳。远远的,就能听到宝马嘶鸣。

凉风卷起青丝和衣袂。

萧萧坐在马鞍上,看着清朗的少年挥舞着长鞭,张狂的驰骋。酣畅淋漓间,他脱下头盔甩在地上,压低了矮草,绽出他璀璨飞扬的笑。

迎风奔去,风中的少年,仿佛一匹脱缰的野马,狂狷不羁。

那一瞬,萧萧看得有些儿痴了。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过去。一切,完好如初。他还是那个­干­净剔透,嚣张跋扈的少年。还是那个笑着说,‘小姐姐,做我女朋友’的少年。

“小姐姐,我们来比赛!”他忽然拉住缰绳,回过头来。

阳光从他身后­射­过来,映着那如朝阳般明朗的笑。

那一刻,少年几乎让周围阳光失­色­。

“比什么?”仿佛被他迷惑,她也勾起笑来,­唇­弯起一个美好的弧度。

少年歪着头,微微想了一下。

长卷的睫毛轻轻扇动,在那阳光下那么清晰。

“我赢了,你就当我女朋友。”挺直身板坐在马鞍上,眯着眼看她。神情间有一股自信飞扬,仿佛这一场比赛,他势在必得。

萧萧挑眉,“那要是你输了呢?你可别小看了我!”

“我输了……”他顿了顿,“罚我下辈子再也见不到你。”

萧萧心头紧了一下,眼眶几乎涌出一阵湿意。

她却笑起来,歪着头,“不好!我不喜欢这个赌注!”

“那你想怎么样?”

“你若输了,罚我下辈子爱上你,缠着你,让你无处可逃!”

他清朗的笑起来,笑声畅快淋漓,神采飞扬,“那这一把我宁愿输。”

“开始了!”萧萧一扬鞭,驾着马开始飞驰。驰骋过他身边时,他扬鞭,追了上去。

两个人像孩子一般,在草地上奔跑,追逐。

仿佛一切的哀伤,都在这场奔跑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最初的美好和那阳光照­射­下来的温暖

不知道跑了有多久,彼此之间始终分不出个胜负来,只是并肩驱马。

渐渐的……

连牧也似乎是倦极了。他眉宇间的神采,徐徐的暗淡下去。

萧萧突然怕起来,将速度放得更慢了。

“牧也。”她试探的唤了一声,周围安静得出奇,只有马蹄声在敲击着她的心。

他却突然回过头来,俊朗的脸上虽然掩不住那丝疲惫,却笑意盎然。

“看来,今天我赢不了你了。下辈子,你记得好好缠着我……”他的嗓音,不再如先前那样清爽。

萧萧把手里的缰绳揪得更紧了。

“我记得。”她拉了拉马绳,让马停了下来。

在他狐疑的目光下,她翻身跃下马,又重新爬到他的马背上。

她长长的发丝飞扬,掠过他的眼,刮疼了他,他却笑着问:“做什么?”

“没什么。这样能听到你的心跳。”确认他……还好好的活着……

他勾­唇­,徐徐的俯下身来,无力的将下颔搁在她肩上。耳边,是他越来越缓慢,越来越轻盈的呼吸声。

“牧也?”她低低的唤,嗓音暗哑。

“让我靠一会。”他缓缓的闭上眼,睫毛,刷过萧萧火热的颈间。

萧萧心头发颤,却低应,“好。”

好久好久……

他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颈间的呼吸,变得越发均匀。

萧萧正想打破这让她心底惶惶的寂静,却听到他终于开了口。“小姐姐。”

“嗯?”她微微偏过脸。

“人死了以后,真的会上天堂下地狱吗?”他问得有些稚气,像个傻孩子。

却让萧萧鼻尖一酸,“听说,有人上天堂,有人会下地狱。”

“哦……那我一定是下地狱了……”他轻吁,顿了顿,又说:“可是,我好想去天堂一回……”

萧萧将缰绳捏得死紧,“你哪里也不会去,你会在我身边活得好好的。”

连牧也仿佛没有听

到她的话,仍旧闭着眼,声音越发轻了,仿佛只是自言自语,“我好不甘心。好想去天堂问问上帝,为什么要给我开这么一大个玩笑。他一定很讨厌我,所以让我没人疼,没人爱……让我没有爸爸,让我流着一个魔鬼的血……”

萧萧不敢哭出声。

头越垂越低,咬着­唇­,将眼泪重新逼进眼眶里。

“我们都爱你,都疼你……”嗓音却止不住暗哑。

太阳,渐渐西斜,化作了一抹如血般的残阳,披散在他们身上。

“小姐姐?”

“嗯。”

“如果疼我……那下辈子……缠着我吧……”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夕阳落进了远处的海面,大地间幻化成一片苍凉。

少年的手,从马背上,缓缓的,僵硬的垂下……

一颗冰凉的液体,划过萧萧的脖颈,击打在她心上。

模糊的眼前,她仿佛看到­干­净的男孩,招摇得像只捷豹,驾着火红的跑车在道路上飞驰……

目空一切,张狂跋扈。

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

只是,一切,也再回不到当初。

手机,疯狂作响。

萧萧变得迟钝了,响了好久好久,才将手机放到耳边。

“萧萧,立刻带牧也回来!迟暮草找到了!马上准备救他!”池亦彻的声音,带着久违的兴奋和激动。

这真是个好消息!

好得,让她止不住流泪。

牧也,你也听到了吧?功夫不负有心人,迟暮草还是被我们找到了。

只是……

上帝为什么这么残忍的又和你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萧萧?能听到我说话吗?”没有听到声音,池亦彻追问。

“已经来不及了……”

不知道费尽了多大的力气,萧萧才将这六个字挤出­唇­齿之间。

那边,静默,长久的静默……

只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

好久……

仿佛时间都苍凉了,池亦彻开口:“我们马上过来。”

声音,再没有了刚刚的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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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几乎不敢相信,连牧也就这么消失了。

每每从梦中惊醒,仿佛还能看到那个少年持鞭飞扬的飒爽英姿。

可是,清凉的空气却是一再提醒他,有些人到底还是见不到了……

天,又凉了。

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费御南还在自己身边。

【稍后继续更新。写完这个,有想法接着写第2部。不同的故事,不同的人,不过背景和这一部有所挂钩。妞们觉得呢?】

你是我的天(6000)

天,又凉了。

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费御南还在自己身边。

“做噩梦了?”他轻问,长臂将她搂进怀里。

萧萧回拥住他,只是安静的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费御南知道她又想到牧也,也知道她心里的难受,枕在她脑后的手,抚开她被冷汗浸湿的发丝,“别想太多了,心情要好一点,宝宝才会健康的长大。”累

“嗯。”萧萧点头,头搁在费御南的胸口上,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心渐渐安定下来,“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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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恩静站在窗边,视线始终投在窗外。

怀里的小猫,喵喵乱叫着,让她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她微微侧过脸来看了眼她亲手熬的汤,眸子里涌出不甘来。

连清北……

她的父亲,掌握了她一生的命运。

逼得她放弃了这辈子唯一深爱的男人,又夺走了她的牧也……

“小姐,老爷回来了。”佣人轻轻的声音唤醒了她的意识。

她怔了一秒的时间,立刻回过神来,将眼底那抹复杂莫测的情绪收敛起来。

回过身来,就看到父亲一脸意气风发的样子。闷

“今天爸爸心情好,你最好不要提那小子,来泼爸爸的冷水。”连清北坐在沙发上,又看了眼自己的女儿,“看来费御南是真心疼你,竟然敢让我连同白兆炎的位子一起坐了。这回,费切斯岂不是我一手遮天?”

父亲­精­神焕发,看起来年轻了好多岁。

也难怪,总算绊倒了个能和自己抗衡的死敌,自然是心情好得不得了。现在,只差把费御南给打败,把整个费切斯纳入囊中了。

“恭喜爸爸。”连恩静勉强挂着笑。

“今天怎么会来这里?有事?”连清北的视线扫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她平坦的小腹,“怎么样?有孩子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动静。”连恩静摇头,她从一旁端过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爸爸尝尝吧,这是我亲手做的。御南哥哥喝过了,味道很好。”

“怎么突然想到给我煮汤?”连清北接过来,用勺子舀起来尝了一口。

连恩静幽幽的开口:“我现在只剩下爸爸唯一的亲人。牧也的离开,让我学会了更好的珍惜……”

她说着,微微低下眉眼去,掩藏住那份伤感。

“别提那小子。”哪怕是他离去了,连清北仍旧是一脸的厌恶,但下一秒,他脸­色­又缓和了些,看向连恩静,“你啊,到底是我连清北的女儿,只有你才能把费御南那小子哄得服服帖帖的。这次多亏了他对你宠着疼着,不然这位置还不知道会给谁。你啊,只要这肚子再争气点,也不怕黎萧萧那女孩腹中的孩子是费御南的了。”

连恩静没有吭声,只是默然的听着,看着父亲边说话边将汤喝下。

“那孩子不管是谁的,绝对不能留,将来很有可能后患无穷!”

连恩静对这个并不感兴趣。

无论这个孩子该不该留,她都不能去伤害他。只因为,她若是那么做了,这辈子,池亦彻会恨她,怨她,甚至看不起她,厌恶她。

光想到这个可能,她就觉得难受。

“爸爸,这汤味道怎么样?”连恩静轻轻的岔开话题。

“味道很好,最近你的手艺有在见长。”

“爸爸喜欢的话,以后我每天做了送过来。你和御南哥哥两个人都要喝。”

“好。”连清北看着女儿,“幸而爸爸还有你,不然这辈子爸爸这么拼,这么争,真不知道该图个什么。”

他满目祥和,一副老怀安慰的样子。

连恩静却只是扬­唇­,静淡温婉的笑。掩藏了心底那份冰冷和淡漠。

他图什么?

整整抢抢不过是为了满足他那份膨胀的私欲和虚荣罢了!而她,作为他的亲生女儿,不过也只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等到这颗棋子失去作用的那天,他还会正眼看他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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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时维刚从医院回来,萧萧就在卧室里抱着电话打给费御南。

费御南原本正在开会,阿信拿着手机,只是比了个手势,他了然的点头。

开会的时候,只有小东西打电话,阿信才敢来打扰。

“今天的会议先到这。有什么重要的事,散会后到我办公室单独做汇报。还有,北欧那边新开发项目交给连先生,只要他过目了就行。好了,都出去吧!”

大家纷纷簇拥着连清北,汇报工作。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自从白兆炎消失在费切斯以后,少爷对工作的事越来越不上心了,虽然鲜少有出错,但明显将重量级工作都转交给了自己的岳父连清北。

哪怕是重要决策,只要连清北说OK,那就必然过。连清北说NO,那必然被枪毙。

以前的工作狂少爷,现在也到公司也往往不准时。不过最近上报纸头条却是上得非常勤快,总是和少­奶­­奶­手牵手逛这里那里,秀着让人羡慕死的恩爱。

等到大家都出去的时候,阿信才沉步进来,将会议室的门紧关上。

“费御南!”萧萧清脆的嗓音,让他原本紧绷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他拉了拉领带,透出成熟男人的魅力,“今天去做产检了?”

“嗯。”

“抱歉,我没办法陪你。”

“嗯哼,知道你最近很忙。”萧萧捏着嗓音,怪怪的腔调逗他。

费御南失笑,“今天又看到了哪条新闻?”

“我读给你听——”她咳了一声,故意扬高嗓子,“费切斯少主偕同爱妻一同出席占氏晚宴,伉俪情深——”

说到这,她顿了顿,低下头去,换上温柔的声音,“宝宝,你看,这个就是你爹地哦!”

费御南哭笑不得,“不许给宝宝看我牵着其他女人的照片!”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他以后出生就会看到啦!”萧萧不以为然。换了个话题,“今天医生说,宝宝很健康。我有拿回宝宝的照片哦,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过来看好了。”

费御南扬­唇­。

他们的宝宝一定会是最可爱,最宝贝的孩子。

“今晚就过来,你乖乖在家里等我。”

萧萧‘咯咯’的笑,“好啊。只等你到9点,哦,不,8点好了。过期不候。我不喜欢等人哦。”

不等费御南再说什么,,萧萧便挂了电话

“萧萧,有人找你!”时维的声音,传进来。

萧萧从自己房间里探出头去,好奇的问:“谁啊?”

“你先下来。”

“哦!换了衣服,马上就下来。”萧萧应了一声,换了套居家的衣服。

小腹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平坦了,有些儿凸起,但还是不太明显。

她缓步走下楼来,见到楼下正襟危坐,气势凛然的老人时,微微怔了怔。

时维朝她使眼­色­,她在时维耳边低语,“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先回房间,让我和他好好谈谈。”

“要不要通知费御南?”时维还是不放心。毕竟,这老爷子曾经企图伤害萧萧。

“不!不要通知他。这只是小事,我能应付得了。”萧萧一脸的坚决。

“那好。我先上去,一旦有什么事马上叫我。”时维还是不放心的交代,警惕的看了眼那老人,这才上楼。

“费老先生,你怎么来了?”待时维上楼后,萧萧这才走向费老爷子,神­色­泰然自若。

“我们又见面了。”当然没有久违再见的兴然。

费老爷子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过萧萧,而后冷哼了一声,“哼!保密工作做得不错,竟然一声不响就让肚子都大起来了!”

果然,是冲着孩子来的!

萧萧坦然大方的接受老爷子的视线,“费御南也许是想等孩子出生了再和您说。”

“出生?”老爷子嗤笑了一下,“御南有妻子,这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知道。”

“你应该也知道,只要有我老爷子在的一天,我就不会允许他离婚,更不会允许他娶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要嫁给花司炎的,怎么又乱七八糟的来和御南搞在一块儿?”

“您是想让我嫁给花司炎,所以不准费御南娶我,还是单纯的因为觉得我配不上费切斯的少爷?”萧萧不卑不亢的问。

老爷子神思闪烁了下。

拧了拧那根拐杖,“你既然接受了那颗‘夕阳之心’就该好好和花司炎在一起,不应该再来勾搭御南。”

“勾搭?”萧萧微蹙细眉,对于老爷子的用词,她很不认同,“费老爷也认真爱过繁姨,你应该很清楚有种‘勾搭’是无法克制。”

提到素繁,老爷子眼神闪烁了下,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看了眼跟前一脸不服的女孩,沉了沉声,“御南现在有妻子,孩子也会由他妻子来替他生。而你算什么?是他圈养的小情-人,还是他婚姻的第三者?”

凌厉的两个词语,让萧萧眉心黯了黯,她却倔强开口:“我爱他,他也爱我,这就足够了!”

“你们爱到没有了道德底线!我们费切斯从来没有离婚这种事发生,这一次,他也不准!”

萧萧直视着老爷子那凌厉的视线,“即使费御南不爱他妻子,你也执意要让他在婚姻里绑一辈子?”

老爷子没有回答,却只是换了个话题,“丫头,你不是个不聪明的女孩,怎么理不出一个好歹?与其没名没分,委屈跟了御南,为何不好好跟司炎在一起?你可知道,在婚礼上丢下你的他,在非洲这段时间又是怎么过来的?”

又一次提到花司炎,萧萧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颤了一下。

她对上老爷子深沉的视线,“你是希望我和花司炎在一起,就算我现在有了费御南的孩子?”

“你很聪明!”老爷子的用意,也不再隐瞒,“我可以允许你把御南的孩子生下来,但不允许你来破坏他们的婚姻。”

萧萧嗤笑了一声,“我该同情费御南,还是该羡慕花司炎?”

老爷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萧萧却只冷冷的继续,“你就不觉得你这样的要求,对费御南来说很不公平?这么多年,你欠了繁姨,欠了花司炎的情,却让费御南来替你偿还,这没道理!更何况,即使我和花司炎在一起,也不一定就是他想要的。”

“你……”老爷子被萧萧一番话说得语塞。

“费老爷,你不要再劝我了。不管费御南以后会不会离婚,我都要为了他把这孩子生下来——他喜欢这个孩子,想要这个孩子——这个理由,就值得我这么做。如果有一天他变得足够强大,挣脱了这一切的枷锁,即使你不同意,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女孩坚定的立在那里,身材娇小,气场却完全不输老爷子。

一字一句,都散发着连费老爷子都觉得震慑的气势。

“如果他不肯离婚呢?”老爷子眯起眼。

“只要他给我这个答案,我会带着孩子离开,绝对不会缠着他。”她黎萧萧从来就不是个不潇洒的女孩。

老爷子重重的看了萧萧两眼,叹了口气,“老实说,你这丫头这股­干­脆洒脱的­性­子,老爷子我欣赏——难怪御南和司炎都会看上你。不过,既然御南有了一段婚姻,而你又本是司炎的未婚妻,我就不会允许你们脱离这个轨道!”

老爷子说完,又被众人簇拥着离开。

时维连忙从楼上奔下来,“这老爷子,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他还想让自己的儿子走他和繁姨这条路?”

“随他怎么说吧,对我没影响。”萧萧扯­唇­笑了笑,朝时维撒娇,“我好饿,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馋猫!幸好厨房里随时都备好了吃的。”时维翻白眼。“你悠着点儿吃,别到时候孩子一生,变成了大胖子!”

“孕­妇­多吃点也正常嘛。等你哪天怀了我哥的孩子,到时候就轮到我来伺候你!”

时维捏了捏她的脸,“谁要替你哥生孩子了?”

“好啦好啦,算我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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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窝在沙发上,翻着育儿经。

抬头,又看了眼墙上的壁钟,马上就要八点了。

她将书放了放,靠在沙发上,垂目看着自己的小腹,老爷子今天的话又在脑海中盘旋。

虽嘴上说不会被他的话影响,可那几句‘没道德底线’‘第三者’‘小情-人’还是让她觉得难受也难堪。

她骄傲,自尊心强,从来没有想

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变成觊觎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房间的门被推开,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她扬了扬­唇­,心底刚刚聚起的­阴­霾又随之散去,下一秒,落入一个结实的胸膛。

“你真准时。”她赖进他怀里。

“担心你这个孕­妇­睡得很早,又和你说不上话。”这几天,他来得都很晚,到的时候她都睡着了,他不忍吵醒她。

“听时维说,父亲来找过你。”费御南看着怀里的女孩。

“维维果然藏不住秘密。”

“怎么?你还打算瞒着我?”费御南挑眉。

萧萧嘟了嘟嘴,“你最近忙着上头条,不想打扰你嘛。”

“介意了?”费御南眯起眼。

萧萧摇头,“不会。”

“那父亲和你谈过什么?”

萧萧沉默一会,才状似云淡清风的开口:“也没什么,只是来看看孩子而已。说让我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费御南眯眼觑着萧萧,“小东西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我没有撒谎……”

“他给你什么难堪了?”

“维维说的?”她瞠目。

“没有。你这里都写着。”费御南点了点她清澈的眸子,“为什么难受?”

他的一眼看透,让萧萧鼻尖微酸,“费御南,我不想当第三者,不想去夺取另外一个女人的丈夫,我只是单纯好想爱你,好想和你在一起。你已经是我的全部,我的天。你的霸道,强势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我无法想象,有一天如果真的要和你分开,我会有多难受……”

费御南显然被萧萧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表白,震慑到。

他眸子晶亮,紧紧的看住他的小东西。有火苗在眸底闪烁。

“小东西,你只要乖乖的,坚定的呆在我身边,不要动摇。你不是强盗,没有夺取任何人的幸福。”

“所以,我不欠你妻子的吗?”她

“她不爱我!”费御南两手捧住她的小脸,“虽然我不知道我父亲和你说了什么,或者指责了你什么,但不要放在心上。只要相信我,有一天,我会给你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幸福!”

不等萧萧说什么,他俯首,滚烫的­唇­含住了萧萧因为感动而颤抖的­唇­。

萧萧心底的动摇,委屈,怀疑,都因为他的话,而瞬间被击得烟消云散。

她热切的回应他的吻。

他深深的吻着,解开她的上衣纽扣,将她的睡裙拉高到腰部的位置

【一会儿应该还会继续更新╭(╯3)╮哎,关于牧也,其实这样的结局才是最好的吧!】

他的疼惜(3000)

她热切的回应他的吻。

两颗心,因为有了彼此,而变得温暖,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他深深的吻着。

解开她的上衣纽扣,将她的睡裙拉高到腰部的位置。

抬手抬高她的粉臀,让她坐在沙发的靠背上。高大的身子挤进她双腿-之间。累

墨黑的眸子氤氲出浓郁如雾的欲-望,他深深的掠夺她的­唇­、她的呼吸。

“可以继续?”呼吸急促,嗓音低沉的询问出从来不曾问过的问题,但,惟独的,对她,不同。

怀里的这个女孩,值得自己付出更多的珍惜和怜惜。

萧萧弯起的眉眼,透着让人沉醉的妩媚。

什么也没说,只是胡乱的挑开他一颗颗衬衫的纽扣,小手顺着那敞开的衣襟,灵活的滑上他结实有力的胸膛。

一连串的动作已经揭示了一切她想说的话,但为了让他放心,她还是开口:“宝宝已经不那么脆弱,难道池亦彻没有告诉你……现在可以了吗……”

费御南低骂了一句,“他骗我!”

该死的池亦彻!

就因为他一句‘不可以’,他将对小东西的欲-望忍得异常辛苦。

“那他是逗你玩……”萧萧气息不稳,趴在他耳边低语。

­唇­舌似是不经意的刷过他的耳垂,感受到他的战栗,她灵黠的轻笑。闷

下一秒,却被他猛然抓住,滚烫的­唇­被他一口含住。大掌直接探进她的睡裙里,掌心的热度让怀孕后敏感的身子很快的腾起一阵难以承受的欢愉。

被推高的裙摆和上衣似乎阻碍了他的动作,被他三下五除二的褪下,露出萧萧白皙似雪的肌肤。

BRA的绿­色­肩带被他长指勾下,­性­感的小裤被胡乱的抛在地上。

萧萧匀称而修长的双腿缠上他的腰肢,他一个昂然有力的挺身,将自己深深的印进她体内。

“唔……”萧萧紧紧抱住费御南,努力的迎合、适应着他的节奏。

他微眯着被情-欲染得越发邪魅的眸子,凝着她沉醉的小脸,粗喘着嘤咛:“小东西,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不许逃开我……”

动作,随着话音的落下,变得狂野而迅速。

一瞬间,温馨的卧室被激-情取代。空气里,散发着灼热的情-欲气息。

深深相爱的一对璧人,紧紧相依、相缠。男人粗喘的气息,交缠着女人迷醉的轻吟,将这个夜点缀得越发美丽

彼此深深交缠了不知多久,费御南将自己释放在萧萧体内。

因为这极致的深入而颤栗,她趴在他布满薄汗的肩头,虚脱的喘息。

“我好累……”她倦极的嘟嘟嘴。

为了不伤到孩子,费御南已经在极力克制不失控,而且压抑了这么久,这样的一次远远不能满足他,只是这样的她让他疼惜,不忍再继续要她。

“我抱你去洗澡。”他俯首轻吻她润滑的肩头。

“嗯。”她点头,乖顺得像只小猫任他抱起自己走进浴室。

一阵耳鬓厮磨,好久后,费御南才将她重新抱出来。两个人已经是湿透了,萧萧身上更是只裹了条浴巾。

“费御南,你要好好记住我现在的好身材。以后等到孩子长大一点,我的身材就会有变化了。我要你一直都记得漂亮的我!”他将自己放下时,萧萧勾住他的脖子,要求。

他眯了眯眼,危险的气息在那双还没有完全褪去情-欲­色­彩的眸子里流转,“小东西,你这是在暗示,让我再好好疼爱你一番吗?”

“不是。”萧萧赶紧拒绝。将自己埋进被单后,推了推他,“你该回去了。”

被她催着离开,费御南似乎很不悦,皱皱眉头,“满足了就想赶我走,这种行径是不是也太恶劣了?”

呃……

这种台词,不一般是女生应该说的吗?

萧萧“扑哧”一笑,“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现在是关键时期。”

费御南正了正­色­,“嗯,我确实不能够呆太久。连恩静虽然没有心思管我,不过,不能让连清北起疑心。”

“有听彻说,你最近把大权都交给他了。你不担心他实力迅速膨胀?”

他正俯首整理衬衫,一举一动间都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魄力,听到萧萧的问题,他顿了顿动作,看向她。

“膨胀过度是会爆炸的。”眉宇间透着一份胸有成竹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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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莱茵城,费御南刚在沙发上坐下,恰好见到从房间里出来的池亦彻。

费御南瞥他一眼,没好气的开口:“怎么不继续打游戏,最近不是很喜欢闷在房间里不出来吗?”

他还记着池亦彻骗他不能碰萧萧的事。

“有事和你说。”池亦彻在他对面坐下,整个人摊在沙发里,有些慵懒。

他只是抬了抬眼皮。

听到池亦彻开口:“我打算从这里搬出去。”

眉心顿时皱起,“怎么突然这么决定?”

池亦彻摊摊手,“事实上,你结婚的时候,我就已经这么决定了。只是因为牧也的状况,所以一直拖到现在。现在牧也也走了,不需要我再留在这里。”

再留下来,他不知道哪天自己就真的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你暂时不能走。”费御南半点迟疑都没有,直接拒绝了他的想法。

池亦彻看向他,他深瞳里晕染着郑重,“我需要你的帮忙。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属于你的,我一定完璧归赵。”

池亦彻当然懂他的意思,沉吟了下,挑眉,“既然是你需要我,那我就勉强住下去。顶多,我再在房间里闷个大半年。”

“少爷回来了?”管家边唤着,边从厨房里出来。

“这么晚厨房里还在忙什么?有好东西吃?”池亦彻探了探头,“今天晚上晚饭都没怎么吃,正好饿了。”

管家笑了笑,看了眼一脸淡然的少爷,“是少­奶­­奶­在厨房里给少爷熬汤呢,都熬了大半夜了,味道可真好。能娶到少­奶­­奶­,少爷可真有福气。”

费御南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却是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池亦彻。

他只是怔了两秒,而后,回神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痕迹。

“管家,你先下去吧。让她别忙了,我晚上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他语气平淡的吩咐。

管家依言走了,池亦彻看了费御南一眼,这才开口:“既然熬了,不喝会不会也太浪费了?”

“舍不得了?”

池亦彻没有吭声。

费御南挑挑眉,“知道了,你陪我一起喝吧!”

连恩静端着汤出来,抬目看到池亦彻时,微微怔了一下。

费御南褪去那略微有些淡漠的神情,挂上淡淡的笑,回过头去,看着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女孩,“彻晚上没怎么用餐,有没有两份?”

“啊?”她显得有些晃不过神来。

“没事,没有就算了。我让厨房做点其他的好了。”池亦彻说着,站起身,就走。

彼时……

鎏金双开大门却忽的被佣人们拉开。

只见阿信步履匆匆的往里走,脸­色­凝重。

看情况,定然是出什么事了!

费御南和池亦彻都停下动作,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静静,把汤先放在这,你先上楼休息吧!”不等阿信汇报,费御南率先沉声支开连恩静。

连恩静心头百转千回,但她识趣的没有逗留,只是放下汤,依言上楼

【稍后继续更新╭(╯3)╮】

被绑架了(4000)

连恩静心头百转千回,但她识趣的没有逗留,只是放下汤,依言上楼

楼下。

“出什么事了?”费御南沉声问阿信。他的脸­色­,已经昭示了一切。累

阿信格外谨慎,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三个才能听到的声音回答:“白兆炎凭空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池亦彻大惊。

“先过去看看。”费御南脸­色­沉郁,但神情仍旧波澜不兴。他将领结从领口拔下,顺手扔在沙发上,松了松衬衫纽扣才往外走。

阿信和池亦彻紧跟而上。

白兆炎是被暂时软禁在白家寓所里。

费御南亲自驾车,池亦彻坐副驾驶上,两人率先开在前面,阿信领着手下紧跟其后。

庞大的车队,耀眼的­射­灯,划破了莱茵城的黑暗。

连恩静站在楼上的花房里,静默的看着他们离开。

看来是父亲真的出手了!

“白家寓所里布满的都是我们的人,别说一个人,就算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池亦彻看了眼神­色­沉郁的费御南。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事。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到那里,看了情况再说。”费御南又加快了速度。闷

“我担心他这次出来,狗急跳墙,会伤害无辜的人。”

费御南目光越发­阴­沉,“他敢!”

到了白家寓所,守在寓所的人连忙拉开门。

费御南边往里走,边侧过脸问阿信,“他是从哪个房间消失的?”

“是主卧室。这边。”阿信领着他们过去,“下午的时候,我推门进来,他还躺着休息。可半个小时前,我再进来,已经不见人影了。”

池亦彻走到床边,推了推窗户,“手脚是捆住的,窗户是从外关死的,他怎么会逃得出去?”

费御南­精­锐的视线落在地上那散的绳索,阿信忙解释:“这是之前用来绑白兆炎的。家里没有任何利器,照理说,他不应该能挣脱才是。”

“去调监控录像。”他沉声命令。

“书房里的监控器已经被枪击碎。”

池亦彻回过头来,“白兆炎怎么会有枪?”

“他没有,但不代表别人没有。”费御南捏起绳子仔细看了看,稍微沉吟了下,挥了挥手,“去查监控录像,看这里进来了什么可疑的人。”

“我已经查过了。没有任何人进出过,甚至整个下午,除了我以外,都么有人靠近过这间卧室。”

“除非……他可以凭空消失。”费御南喃喃着,皱着的眉,似若有所思。

良久,他忽然走动起来。

步履很重,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用鞋底敲击着地面。

池亦彻一看他这动作,瞬时了然,也试着敲击地面,不出两米的距离,他眉心一凛,“这边的地是空的!刚刚好避开了摄像头!”

“把这里敲开!”阿信指挥着人撬开地面。

一个直径约半米长的密道乍然出现。

“看来白兆炎是从这里逃走的。”阿信判断。

“准确来说,是有人挖了这个密道,将他从这里救走了。”费御南纠正,“我们下去看看。”

话才落,已经率先跳进黑洞洞的地洞里。

“少爷,当心点!”阿信担心的紧随其后,用手机取亮

地道并不算太长,只是刚刚好通到白家寓所的三百米开外的一处并没有人烟的荒地。

“看来是我们太没有警惕心了。”看着被黑幕笼罩的荒地,还有那全新的土堆,阿信懊恼不已。

费御南倒没有多加责备,只淡淡的说,“我们回去。”

“现在就回去?不查了吗?”

“我们已经来晚了,连一个脚印都没被他们留下,又还怎么查?既然我们现在处于被动,那就让他们主动来找我们好了!”费御南的话有些意味深长。

话落,阿信打了电话,让人将车开到了荒地。

众人又驱车离去

池亦彻望着窗外那些掠过的霓虹,城市的喧哗又回到了耳边。

“你觉得有可能是谁救了他?”他突然侧过脸来,问费御南。

闪烁的路灯下,费御南深邃的眸子始终专注的看着窗外的路况。听到他的询问,他也没有侧过脸来,“我怀疑是连清北。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谁都有可能做这种事。”

“可是,他要让白兆炎出来做什么?兜了这么一大圈好不容易抓到他。”

“真相总会有大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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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这套baby的衣服怎么样?”百货商场的儿童店内,时维摇晃着手里的粉­色­宝宝套裙,简直爱不释手,“真是太可爱了!买了!”

“你别冲动。还不知道我肚子里这是男孩还是女孩呢!万一是男孩买这么多女宝宝的裙子,他又穿不了。”萧萧对于时维的冲动,很无奈。

“谁说会生男宝宝?一定是女宝宝啦。生个像你这样的女宝宝多好玩。”

萧萧满头黑线。

“我家宝贝什么时候变成玩具了?诶,你别真买!我们今天先买婴儿床,等过段时间确认了是男是女,再来买宝宝的衣服好了。”

时维想了一下,“那好吧。我们先挑点别的东西。你去那边看,我在这边转转。”

“嗯。那我过去了。”萧萧转头往另一边走。

店面很大,­色­彩明艳,东西丰富复杂,萧萧在一排又一排东西中穿梭。

忽然,手机乍然响了起来。

萧萧低头从包里忙乱的翻着,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正鬼鬼祟祟的朝自己掠来。

她低头看了眼屏幕,勾­唇­,笑起来。

是哥哥的电话!

“喂,哥哥,我和……唔……”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唇­陡然被堵住。

一阵刺鼻的味道浸入鼻息,萧萧细眉一皱,用仅存的意识将费御南密密贴在自己衣服上的追踪器打开。

下一秒……

她整个人已经昏倒在对方怀里,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看到了中年男人­阴­狠的脸。

她,必须要护住她的宝宝!!

这是,她最后,仅存的一个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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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萧萧!”黎烨听到妹妹的挣扎声,大吼。

电话等了好久都没再有说话声。

顿觉不妙,他摁断电话,飞快的拨时维的号码。

时维正挑东西挑得津津有味,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手机在响,直到旁边的人推了推她,“小姐,你包里的手机好像在响。”

“啊?”时维这才回过神来,听到铃声,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谢后连忙将手机拿出来。

是黎烨的号码。

她微微怔了一下,拇指才摁上接通键,哪知道不等她开口,却听到黎烨焦急的声音急促的传来,“维维,萧萧呢?!不在你身边吗?”

“啊?她在呢!你别着急,我让她听电话。”时维还没当回事,转身在室内逡巡找萧萧的身影。

“是不是出事了?”黎烨的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口。

“不会的。”时维安慰他,“费御南调了很多保镖过来,都在门外站着呢,有人要想拐走萧萧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咦?她人呢?”

她转了个圈,却始终没有找到那纤细的身影。

心,突然惊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维维,怎么回事?”

“我们在逛百货商场。刚刚她明明在这的,可是现在哪里都找不到她的影子。”时维和黎烨说着,下一秒,视线一顿,发现地上的手机。

是萧萧的!

“糟了!”时维握住那手机,大惊,“萧萧很有可能被绑架了!”

“SHI-T!”黎烨低咒了一声,“立刻通知费御南,我马上带黎门的人过来。”

不等时维再应答,电话那端就断了。

时维拿着萧萧的手机,冲出童装店,外面六名保镖正严正以待,视线在外面来回穿梭。

架势十足,时不时引来外边的人侧目。

见时维大惊失­色­的跑出来,其中为首的连忙转过身来问:“维维小姐,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

“你们一直都守在这里了?”

“是。没有去过哪里。”

“难道你们没看到有人把萧萧给带走?”

“什么?!”众人大惊,面面相觑后,才问:“维维小姐的意思是,刚刚萧萧小姐被人带走了?!”

“可不就是!不行,我得马上通知费御南。”时维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准备摁号码。

“这位小姐……”突然,柜台服务员快步过来。

时维转过头去,看到对方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哆嗦。

“刚刚……有个人穿着我们的制服,把和您同行的小姐从后门强行带走了。看得出来,那位小姐好像已经晕倒了。劫持犯用枪逼着我们,我们才不得不打开仓库后面的门,让他出去。对于这件案子,我们实在很抱歉,已经报警,让经理过来处理了。”

“现在叫经理过来也没用。”时维打断他的话。

“维维小姐,我现在去监控室查一下监控录像。可能会找到一些线索。”保镖一提议。

“嗯,你立刻去,一旦有消息马上通知我。”时维点头,那人便和柜台的人开始沟通。

时维拨费御南的电话,但他的电话却始终无法接通。

“你们少爷现在在哪?为什么电话打不通?!”节骨眼上找不到人,这让时维烦躁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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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置之度外(4000)

“你们少爷现在在哪?为什么电话打不通?!”节骨眼上找不到人,这让时维烦躁难安。

“少爷今天一早和连先生出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回来。海上可能没有信号。”

“该死!”时维低骂了一声,“阿信呢,他也去了吗?”累

“阿信没有。”其中一人边说着,已经边掏出手机来。

电话很快的被拨通。

萧萧小姐突然始终,大家都有些战战兢兢,不敢多语。

阿信的声音传过来,那人迟疑了下才鼓起勇气开口:“阿信大人,萧萧小姐……刚刚被人持枪绑走了。”

“什么?”阿信嗓音抖沉,听起来让人惊骇。那冰冷的语气,和费少爷简直如出一辙,“不是一再交代过你们要对萧萧小姐形影不离吗?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这……”那人被斥责得有些委屈。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萧萧小姐了,她是那种能甘愿让人形影不离的人吗?

“你们在哪?报地址!”现在关键的不是找谁的责任,而是将萧萧小姐解救出来。阿信问了地址后,便断了电话

分割线闷

碧蓝的天空与辽阔的大海水天相接。

海风吹拂,掀起一层又一层海浪。

这样波澜壮阔的景­色­,看得人心头激荡,神采飞扬。

费御南今日穿得格外休闲,一身藏青­色­长裤,一如既往的白­色­衬衫,没有让人窒息的领结,领口随意的敞开,那­性­感有力的胸肌若隐若现。

洁净整齐的袖口随意的挽在结实的长臂上,他手上握着根鱼竿,坐在游轮上,在海面上垂吊。

鱼竿放下去很久了,鱼儿都不曾上钩。

他也不急,只是气定神闲的眯着眼静等,神思淡然,看起来慵懒随意,却无法掩盖浑身渗透出来的那份让人心生折服的气魄。

连清北正在渔民的帮助下,将手里的鱼食勾上吊钩。

他别有意味的看着那挺拔的背影,隐隐还能感受到他那份别样的气势。

这个男人,不动声­色­的掰下了白兆炎,现在又将大任倚于自己,难道真的只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对恩静的疼爱?还是说,他其实根本是另有­阴­谋?

连清北自认阅人无数,却辨不清这个年轻男子此刻的想法

连清北走过去,在费御南身边坐下。

费御南这才微微别过脸,唤了一声,“爸爸。”

“怎么样,还没有收获?”连清北将鱼竿甩下去。

“不急。”费御南低笑,神­色­清淡莫辩,“鱼食有点大,等着钓上一条大鱼。”

连清北没有多想他话里的含义,“自从你和静静结婚后,我们还没有好好谈过心。”

“爸爸一向很忙,难得抽时间出来像现在坐下来谈谈心。”

“嗯。”连清北点头,视线平看向前方,“牧也那件事,我知道你一定和静静一样在心里怨我。毕竟,你曾经很疼那个孩子。”

突然提到牧也,费御南的眸子闪烁了下。

“静静确实很伤心,但御南不怪爸爸。”他尽量平静的开口,“做事总是有舍才有得。”

“不错,这才是成大事者该有的胸襟。静静到底是女孩子,没有这种万般皆能舍弃的胸怀。”

费御南不动声­色­的听着,鱼线动了动,他启­唇­,“好了,今晚的晚餐足够了!”

站起身来,捞起鱼竿,一条足足有十多斤的大鱼在鱼钩上活蹦乱跳。

“拿渔网过来,这条鱼,我不会让它跑了!”他扬声命令,马上有人拿着渔网送过来

一连钓了好几条鱼,费御南借休息的理由,转身进游艇里。

他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驾着游艇的海上渔民见他皱着眉,连忙憨厚的解释:“这地方啊,手机都没有信号呢。”

“是吗?”

费御南将手机收进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其妙乱糟糟的,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那渔民热情的继续问。从他不太好看的脸­色­上隐约能猜出或许有什么急事。

费御南只是看了眼那渔民,谨慎的不开口。

那人却憨憨一笑,弯身不知道从哪里搬出台电话来,“手机没信号,但是电话有呢。虽然不太清楚,但好歹能打出去。先生要不试试?”

费御南眉心这才舒开,道了谢,抓过座机的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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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有了些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手脚都被绳索用力绑着,整个人捆成一团。

小时候在黎门的时候,为了随时应付绑架的,哥哥和花司炎给她做过不少绑架的实战演习。

但,此刻萧萧还是有些担心。毕竟,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她还有个孩子!

她答应过费御南要好好照顾孩子的。而且,这次之所以会被绑架,也完全是因为自己执意不让那些保镖24小时贴身跟着。

宝宝若在这场劫难中出事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和费御南交代。他一定要怨死自己的。

正沉思,只听到一声激动的低呼:

“醒了!醒了!爸爸,她醒了!”

她皱眉。

这那人是谁?很陌生。

爸爸?又是谁在叫谁?

“醒过来了?”这声音,她熟悉。

恨意,又从骨子里窜了起来。

萧萧一下子就睁开眼来,果然……

眼前恰恰就是那个恶魔!

比起过往那意气风发的时候,现在的白兆炎完全就是一个狼狈的丧家之犬,哪里还有一点儿过去的风范?

萧萧顾不得仔细打量他,那双美瞳里聚满了为牧也的愤意和不平,她坐直身子,“白兆炎,我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活着出来。”

“你以为我这么好对付?”白兆炎上前一下子就扣住了她­精­细的下颔,“我白兆炎岂是能任他费少爷捏圆搓扁的。我定要让他后悔曾经那样子对我!”

萧萧眯了眯眼,深思的视线掠过一旁那年轻的少年,“你儿子救你出来的?”

但下一秒,她又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略带嘲讽,“不可能。就凭他,还没有这实力。”

“你敢小瞧我儿子?!”白兆炎抓着她的力道,顿时收得更紧几分。

萧萧也不怕,反倒是无所畏惧的回视他,“你绑我到底想­干­什么?这里又是哪里?”

“费御南身边的女人,又能同时被牧也看上,不应该是很聪明才对吗?你不妨猜猜看,我绑你来做什么。”

这几乎是不用多做思考,“报复费御南?还是想借绑架我,要回点权利?”

“哈!你太高看了你自己。”白兆炎嘲讽的笑,而后,笑容一敛,脸­色­凛然得有些骇人,他恶狠狠的视线落在萧萧的小腹上,“我要的,只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听说,这孩子是费少爷的。”

提到孩子,萧萧下意识的用手覆上去,保护意味很浓。

为了孩子,她必须勇敢,坚强!

“听说?”她冷哼,用力从白兆炎手里抽回自己的下巴,嗤笑了一声,“看来是连清北救你出来的了。只有他,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

也只有他,才希望她腹中的孩子出事,而他自己还能置身事外,不染任何鲜血,以后即使费御南追究起来,也完全查不到他那儿。

“你果然聪明。”白兆炎那双晦暗得完全没有神采的眸子绽出几许毫不掩饰的光。

萧萧却是不以为然的瞥他一眼,“你却愚蠢至极!”

白兆炎一生骄傲,哪里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过,更何况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

他一下子就火了,脸­色­铁青,扬手就扇要扇萧萧。

萧萧不但不躲,反而还更扬起脸来,“就算你恼羞成怒,也掩藏不了被连清北利用的事实。”

白兆炎的动作顿了顿,俯首看着他。眸子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萧萧眯了眯眼,“他料定了你出来要找报复费御南,所以才告诉你我有孩子的事。他不过就是把你当一枚棋子,让你替他做他想做却不方便做的事!除了我这个孩子,他女儿在费少­奶­­奶­的位置上坐定了,到时候,他便可以借机往上爬。如果有可能,甚至他还想坐费切斯主人那个位置。”

萧萧顿了顿,看了眼白兆炎,他神思莫辩,让人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萧萧继续:“可是,那时候你又在哪里?你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没有了,费御南还会让你活吗?”

“哈哈!”萧萧的话才落,白兆炎突然仰头一笑,笑得有些疯狂,那张苍老了很多的脸近乎有些扭曲。连在一旁的白世倾都有些惶然的缩了缩脖子。

“你笑什么?”萧萧狐疑的问。

“你这丫头看事情果然透彻明白,难怪他们都要钟情于你!”白兆炎收敛起笑,又是一身寒冷,“但我也不傻!连清北那只老狐狸的算盘,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本来就没有活路,这次也没打算活下来。但他连清北和费御南也都别想要好过!”

“你想怎么样?”萧萧心里一惊。

连死都不怕的人,显然已经把一切都豁出去了,那还有什么能治得了他的?

“我想怎么样,自然有我的打算。”白兆炎把视线调到一旁的儿子身上,冷喝一句:“世倾,好好看着这女人,别出意外。她身手不错,所以,别被她骗得松绑,知道吗?”

“我知道了,爸爸。”白世倾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白兆炎似乎有些不相信儿子,他又叮嘱一句:“当心点,这女孩狡猾着,别上她的当。”

“放心好了,爸爸。我一定会看好她,等你回来。”白世倾担心爸爸不认同自己,拍了拍胸口,一再的保证。

白兆炎又确认了下绑紧了萧萧,才终于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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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色­狼羞辱(6000)

白兆炎走了以后,萧萧这才有时间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窗户,房棂都是木质的,有很长久的岁月了,看起来特别的老旧。

屋子里有些乱,杂草堆了一地,角落里还有些堆积的柴火——这是个完全没有现代气息的地方,更甚至看起来应该是被废弃了很久的小阁楼。累

可是,空气里并没有发霉的味道,反而有种淡淡的檀香。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别想跑,我不会放你走的。”白世倾警惕的盯着萧萧。

萧萧的视线,这才落到他身上。

还算不得真正的男人,准确的说,该和牧也一般大。

年轻的脸上,没有白兆炎那些被岁月打磨出来的­精­明和残酷。

白世倾看起来要好对付多了!

只要先把他摆平,趁着白兆炎不在的时间,她有把握能从这里逃出去。

她可以用手腕上自制的暗器,可是,现在双手完全被捆着,根本不好掌握方向,更何况,现在白世倾还戒备着她,站得远远的。

若是一招没中,她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了!

所以,真要出手,只能果决的一次中的!

思绪百转千回。而白事情那双眼,却始终死死的看住萧萧的脸庞,她那双潋滟闪烁的眸子,像被阳光照着的溪面,让白世倾看得心里竟然‘砰砰’乱跳。闷

仿佛,这双眼在记忆中哪里见过。

萧萧从他眼里读出些什么来,灵黠的勾­唇­,收起那副冷冰冰的姿态,眉眼弯成一弯小月牙,可爱的梨涡绽开在小脸上。

“是不是觉得我们见过?”她问。

这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听起来格外的清脆。

白世倾迷惑的皱了皱眉。

“我们的确是见过的。”

“什么时候,在哪里?”他果然对她的话题有了兴趣。

“你好好想想。你不会这么没记­性­吧?我记得你,你却不记得我?”她似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唇­,带着些些儿撒娇。

美目流转,更有几分诱人的风情。

撒娇这一招是花司炎教她的。

一旦遇上坏人,撒娇装无辜,哪怕没办法脱险,但也或许能让对方稍微手下留情一些。当然,遇上那些铁石心肠,打定主意要置你于死地的人,你装猫装狗都不管用。

比如现在的白兆炎。

白世倾真的认真的开始思考。

他爱美女,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以前若是见过这样女孩,他不应该不记得的。

“我就觉得你这双眼睛让我很熟悉。一般来说,美女我都能过目不忘。你这张脸,我不一定见过。但这双眼睛我一定是见过的!”白世倾对自己记美女的记­性­有把握。

萧萧勾了勾­唇­,“白少爷果然是很好的记­性­。你忘了,我曾经在MAGIC救过你一命。”

经她这么一提醒,白世倾突然响了起来,“你是MAGIC的那个蒙着面具的舞女?”

“可不是。我可是把你从牧也手上救下来的,你现在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过去的画面还宛若昨昔,可现在,一切都几乎变了个天。

而此刻,却容不得她去缅怀,伤感。

“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你是连牧也的女人!”提到‘连牧也’时,白世倾的眸子不怀好意的眯了眯,眸­色­变得渐深起来。

他靠近萧萧一大步。

他的表现,让萧萧满意的勾起­唇­,却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你记­性­很不错。连少爷是个很好的男孩,只可惜……”

“他好?”白世倾冷嗤,似乎提到连牧也,他的情绪被刺激到,有些恼的看着萧萧,怨恨的咬牙:“以前每次我和他打起来的时候,爸爸都是责备我!凭什么觉得我处处不如他?!”

萧萧没想到白世倾和牧也之间还有这层过节。

既然如此,她只好顺水推舟,展颜一笑,清脆的开口:“你自然是不如牧也。他比你帅,比你有用……”

果然还是个没成熟的孩子,冲动自我,哪里能被萧萧这么比?

被萧萧几句话就刺激到,他眸子闪烁了下,袭入了疯狂的因子。

陡然朝萧萧扑过去,整个人压在萧萧身上,俯首,凌厉的质问:“我不如他?我哪里不如他了?!哼!他再好,也死了!爸爸觉得我不如他,你也觉得我不如他,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看看,我哪里都比他强!你是他的女人,是不是?今天我就让你变成我的女人,让他连死都不能明目!!”

白世倾嚷嚷着,动手就去撕萧萧的衣服。动作粗蛮,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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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刚领着人,和黎烨的人集合在一起,正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寻人时,又接到莱茵城管家打来的电话。

“阿信,不好了!”阿信才接电话,管家的声音就传过来。

“什么事?你慢慢说。”阿信所有的­精­神都紧绷了起来。

“我刚刚接到电话,少­奶­­奶­被绑架了!天啦,现在还有谁敢绑架少­奶­­奶­,真是不要命了!”

阿信脸­色­更寒。

“对方有留下什么讯息吗?”

“什么话都没说,只告诉我少­奶­­奶­在他手上。连条件都没有开就把电话挂了。”

“那你在家候着,如果他再打电话过来,随时通知我。我们这边已经在开始找了。”

阿信挂了电话后,又拨了一通电话给费御南,却仍旧不通。

“出什么事了?”黎烨问。

“少­奶­­奶­也被绑架了!很显然,这是个不怕死的!现在除了白兆炎这个亡命之徒,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两出绑架案都是他所为。”黎烨冷哼,“费御南可真是想尽齐人之福,却同时把祸害带给两个无辜的女孩!我妹妹这次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再允许她留下来!”

听到外人这么说自家的少爷,阿信顿时护主心切,“这种齐人之福少爷也从来没有想要过。这对他来说也是种折磨。”

黎烨的脸­色­稍缓了一些,“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现在少爷电话既然不通,我们只好把白兆炎能去的地方尽量找找。虽然像无头苍蝇,但此刻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

“那还等什么?!”

两方人正要兵分两路时,阿信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费御南好不容易拨通了阿信的电话。

“少爷!”

费御南警惕的扫了眼游艇,确认连清北还在垂吊,他压低声音,附在话筒边开口:“萧萧小姐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时时刻刻盯着?”

“萧萧小姐和少­奶­­奶­,都被绑架了!”

费御南脸­色­一凛,下一秒……

阿信只听“砰——”,锐利的一声响,那端电话被费御南狠狠甩在了游艇上,顿时四分五裂

之前热情贡献出电话的渔民,这会儿被他肃寒布满杀气的脸­色­生生惊骇在当场,难得的一部电话碎得四分五裂,他也不敢吭声。

连清北听到声音,从外面进来。

视线,落在地上那乱七八糟的电话上,他神­色­凛了凛。

带他来这里,就是为了隔绝他和外界的联系,却没想到,还是得到了消息。

看来,他是知道了!

“出什么事了?生这么大气?”心里再多的想法,连清北面上却仍旧沉静自若。

“返航!”费御南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冷声吩咐。

那驾游艇的渔民愣了一下,费御南已经没有耐心了,几步跨过去,一把拨开对方,自己亲自驾起船来。

对于他强烈的反应,连清北顿时起了疑心。

这表现,真的是不再爱那女孩了?还是说,这么长时间对于他女儿的疼爱,只是他在做戏?

“爸爸,静静被绑架了!我们必须立刻赶回去救她!”

“什么?!”连清北意外不已。

静静怎么也会被一起绑架?

难道,白兆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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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亦彻,阿信和黎烨都聚集在莱茵城里。

费御南面­色­­阴­沉的赶回来,阿信率先迎上去,诚恳的认错,“少爷,这次是属下保护不周。”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费御南却是一扬手,“有没有确认是谁做的?白兆炎?”

他边问,边和黎烨用眼神匆匆打过招呼。

“是,从百货商场的监控录像里能看得出来是他绑走了萧萧没有错。”池亦彻回答,“但是静静却不知道是从哪里劫持,又是谁劫持的。”

“他竟然真敢!”费御南微微沉吟了下,“不排除是白兆炎为了报复连清北才绑架他。阿信,你去备车!”

他断然的命令,而后,又分别看了眼黎烨和池亦彻,“你们跟我进书房。”

现在不马上去找人,反而去书房?葫芦里卖什么药?

池亦彻和黎烨对视了一眼,跟着他往楼上走。

费御南推开书房,打开书房里的暗格,拿出一个方形的铁盒放在地上,飞快的打开。

“就是为了防止做这种事发生,所以我特意在萧萧身上装了跟踪器。”他边解释,边熟练的将设备打开。

黎烨眸子亮了亮。“这样就能找到她的行踪了!这比我们当无头苍蝇要好太多。”

“但愿白兆炎没有发现她身上这东西,也但愿这迷糊的小东西把跟踪器开着。彻,开电脑,帮我连线。”

不等他吩咐,池亦彻早默契的打开了电脑,连线后,费御南飞快的找到系统。

电子地图在屏幕上闪烁。他迅速的运行程序,在大家屏息以待了几分钟后,几声‘嘀嘀嘀——’的声音,让大家紧绷的脸­色­顿时都缓和了不少。

“这是南边城郊的位置。”池亦彻率先分辨出来。

“立刻走!”黎烨担心萧萧都担心得要疯了,率先推开书房的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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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只觉得一股陌生的男­性­气息逼过来。

男人已经粗鲁的撕开了她的衬衫,露出她白皙似雪得大半酥胸来。

原本就丰-满诱人的前胸,因为怀孕的关系,而变得更加饱满成熟,像两颗熟透的,只等人采摘的水蜜桃。

娇­嫩­欲滴,顿时更让身上的男人涌出更多邪恶的欲念,也更激得男人气息不稳,浑身发热。

“难怪连牧也和费御南都能看上你,果然有料。”白世倾兴奋起来,俯首就去啃萧萧白­嫩­的脖子。

满脑子都是情-欲的他,此刻哪里还有心去注意此刻萧萧的动作?

被他猥-亵,萧萧只能强忍着。

两手被绳索捆在一起,她左手艰难的摸上右手腕。

该死的!

这男的那双手,在往哪摸?!!!

竟然摸到她腰上来了!

简直不要命了!

美眸一凛,萧萧纤长的手指一个用力。

没一丝声响都没有,身上的男人闷哼了一声,顿时僵直在萧萧身上,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嗯哼~~看来这玩意儿还有点用,幸好还没生锈。”小脸上露出胜利的笑,萧萧瞥了眼身上的少年,一脸嫌恶的推开他。

他笨重的身子翻滚了个圈,头砸在地板上,趴着倒下。

萧萧赶紧爬到他身上,困起的两手在他身上一顿胡乱的摸。

“哈哈!幸好!!”很快的,从白世倾的胸口里摸出一把匕首来。

她艰难的将捆住自己手的绳子挑开,又挑断腿上的。

“哇!自由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手脚畅快的活动了下,她这才想起自己衣裳不整。

赶紧低头整理好衣裳,地上的男人仍旧没有醒,她努了努嘴,“哼,还想和牧也比!你比他差得远了!”

想到刚刚那咸猪手的放肆,萧萧似乎仍旧不解气,又抬腿在他背上踹了踹。

“这次我赶时间逃走就饶过你了,下次再敢这么对我,哼哼!直接把你送到泰国,变成女人回来!”她咬牙威胁。

这才拍拍手掌,起身准备往外走。

哪里知道才走出去没有两步,突然,腰间一紧,一双长臂从后骤然抱了上来,男人那一双手更是邪恶

的直接隔着衣料覆在萧萧的胸口上。

萧萧警惕的抬腿往后踹过去。

白世倾似乎已经料到她这招,双腿避开来,下一秒,就将萧萧整个人抱起来,压在了一旁的木质墙面上。

萧萧两眼已经冒出火来,“你怎么会醒?!”

难道她的麻醉药真的已经过期了?

“哈,你真以为我是傻瓜?!”白世倾俯首看着她。

“我爸爸早提醒过我,你狡猾灵黠,而且还有这玩意儿。”白世倾敲了敲她手腕上的暗器,“所以我早防着你了,率先吃过药了,不管什么麻药都对我没用!刚刚不过是装装样子,逗你玩而已。”

“看来是我低估了你。”是自己太过轻敌,这种情况,萧萧不得不认栽。

但,认栽不代表认输!

“还觉得我不如连家那混小子吗?”白世倾将萧萧定在墙上,手划过萧萧的脸庞。

萧萧也不躲,只是冷笑,“他和你不是一个档次!”

“你……”白世倾有点儿恼羞成怒,手一下子就掐住萧萧的脖子,“你就不怕我把你弄死?!”

“你不敢!”萧萧勇敢的回视他。

他的动作并没有用几分力道,呼吸仍旧很顺畅,萧萧笑了笑,“你要是杀了我,你爸爸的计划就全部泡汤了。”

白世倾放了手,他笑了一下,“你这么聪明,我要是不在你死前要了你,会不会太浪费了?”

“你以为,你现在还要得了我?”萧萧冷笑一声,下一秒,扬手一劈,尖锐的手肘狠狠的劈在白世倾的脖子口上。

好在白世倾一直被白世炎惯着,身手,和警惕心都属下层。

他痛得闷哼一声。

知道这女人身手不错,去没想到小小的身子竟然这么大的力道。

“你敢惹我!”白世倾被劈得痛了,就摸出枪来。

萧萧暗叫了一声不妙。

刚刚她应该搜查个够,把他的枪夺过来的!

枪口就要对准萧萧时,此刻,萧萧完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当机立断的一个抬腿,身手敏捷的朝他握枪的手踢过去。

那一瞬间……

只听“咔嚓”一声,白世倾的手,竟然被萧萧这一踢给踢得瞬时断裂。

“砰——”的一声枪响,也炸开在小小的阁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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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的更新完咯、好多哇!!~~明儿继续更新。╭(╯3)╮

危险的吻(6000)

“砰——”的一声枪响,也炸开在小小的阁楼里。

不等白世倾回过神来,萧萧敏捷的窜过去,一下子就夺过地上的枪。

白世倾抬起头来时,只觉得额头上一阵冰凉。

萧萧­唇­瓣一勾,帅气的问他:“还玩吗?”累

白世倾此时连呼吸都屏住了,他惧怕的将双手举了起来,示意投降。

“乖乖待到墙角去。”萧萧命令。

面对冷锐的枪口,白兆炎哪里敢不从?他依言转过身去,往墙角挪。

似乎很担心萧萧从后开枪,他时不时回过头来看她两眼。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在墙角乖乖蹲着!”萧萧看他贴着墙角后,才收起枪,警惕的又看他一眼,才奔到门边。

手搭上木质而古老的门栓。

哪知道……

还没用力,门却陡然被人从外推开来。

“想走?!”

只见白兆炎竟然回来了,此刻,他神情冰冷,像地狱的勾魂使者,手上还多了个被挟持的人。

竟然是连恩静!

她双手被捆绑在身后,因为较弱,就连那挣扎都微弱得不可思议。对于身手很好的白兆炎来说,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萧萧眉心一凛,举起枪来。

“放开她!”闷

白世倾却是冷哼一声,黑洞洞枪口也比着连恩静,“你敢开枪试试!要么,你让我和她同归于尽,你从这里走;要么,救她一命,你们都留下。”

连恩静眸光闪烁的看着萧萧,却没有卑微的祈求。

萧萧掰着枪管的手,紧了紧。

“放下枪!给你五秒钟考虑的时间。五……四……”

“不用数了!”萧萧断然的打断他,在连恩静惊讶的目光下,她弯身,将手上的枪放下。

白兆炎很满意这个表现。

“把枪踢到世倾那边去!”又命令。

萧萧乖乖的将枪踢到白世倾脚边。

“捡起来,没用的东西!”白兆炎低斥了一句。

白世倾拿到枪,又重新挺直了腰杆。

“把她绑起来。”白兆炎吩咐自己的儿子,白世倾用没有受伤的手捡了地上的绳子,单手抓过萧萧的手,萧萧本能的挣扎,却被白兆炎一声冷喝顿住了动作,“你再敢有其他动作,我直接杀了她!”

“混蛋!”萧萧低低的咕哝了一句,任白世倾一手捆住自己。

而后,她和连恩静两个人一起被推倒在柴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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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兆炎替白世倾包扎伤口,而萧萧和连恩静两个人则靠在另外一个角落里。

萧萧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她的追踪器还在身上,不出多久,费御南应该会找到这里来。只是……

到时候,如果白兆炎以自己和连恩静做人质要求什么的话,只怕费御南是要吃亏的。

“谢谢你牺牲自己来救我。”连恩静轻轻开口。

萧萧收回心思,“不用谢我。我是因为牧也和池亦彻才会救你的。其实我真的差一点就让你和白兆炎同归于尽了。”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牧也不会看错人的。”连恩静抿­唇­轻笑。

“你怎么会被他抓过来?”

“我正准备去上Сhā花课,结果刚下车就被他逮到了。”

“看起来你好像一点都不怕。”即使刚刚,在白兆炎的枪下时,连恩静也没有表现出一丝惧怕来。

“其实我很怕,只是不想表露出来。这种情况,我想让自己坚强一点。”连恩静看了萧萧一眼,“自己不坚强,没有谁会替自己坚强。”

她略微有些苍凉的话,让萧萧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如果不是我连累你,你现在就已经逃出去了。抱歉。”连恩静轻轻的道歉。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萧萧将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她们两个才听得清楚。

“可是,现在是束手无策,他们手里都有枪。而且这间寺庙里,还有两三个扛着枪的,可能是白兆炎雇的手下。”

“这是寺庙?难怪有檀香味。”萧萧恍然大悟。

“我刚过来的时候,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这间寺庙右边的仓库里有不少军-火——是白兆炎用来重新起家的。若是可以,最好能把它们全炸掉,以防他东山再起。”

“这里是废弃了的?”

“嗯。没错。”

萧萧灵黠的眸子转了个圈,看向对面已经包扎完毕的父子,她嚷起来,“喂!我要上厕所!”

不管逃不逃得了,都先去看看外面的环境再说。

连恩静诧异的看着她。

这女孩,想做什么?

“……”没人搭理她。

“喂!你们听到没有,我说我要上厕所!”萧萧大吵起来。见对面两个人仍旧没有有反应,她索­性­爬起来蹦蹦跳跳的朝他们窜过去。

“你给我安分点!”白兆炎烦躁的喝了一声,拿枪比在她头上。

萧萧也不怕,反而傲然的扬了扬小脸,“你杀了我我也要上厕所!带我去上了厕所,我就安分了。快一点,我尿急!”

白兆炎稍微想了一下,冷眼瞪她,“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

萧萧小脸挤成一团,催他,“你快点。”

“忽镰!”白兆炎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转头唤人。

一个身影从外进来,“白先生。”

“带她下去。她狡猾得很,注意点,不要让她跑了。”白兆炎吩咐。

“是!”

“喂,先给我双脚松绑,不然我怎么走出去?”萧萧像僵尸一样跟在前面那个大块头后面蹦跳着,小嘴吵吵嚷嚷。

那人不耐烦的皱着眉,回过头来,突然一下子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阁楼外走。

“喂!!”

这服务也太周到了!连走路都省了!

看来不可能让他替自己解开绳索了。萧萧只好放弃挣扎,一双­精­灵的眸子到处打量寺庙。

寺庙不算很大,格外的清幽,看起来并不像已经废弃的。

而白兆炎的手下也就那么两三个,都守在了阁楼外。

一个个都高头马大的,看起来并不好对付。

“洗手间到了。”那人把萧萧放在了一间木屋前。

果然不出所料,洗手间也是完全没有现代气息的地方。木质的门,老旧的厕所,老旧的窗户。

“谢了。”萧萧给他一个明朗的笑,蹦进厕所里,而后,愤愤的甩上门。

搞什么嘛!!

看得这么严,自己到底要怎么才能逃出去?

麻醉针估计也不用试了,白兆炎既然是有备而来,那必然都防着她这一招。

她好沮丧,耷拉着脑袋,郁闷的靠在木质墙上。

忽然……

一阵香气,弥漫进鼻稍间。

檀香?

她眨眨眼。

顺着那香味看过去,只见厕所的角落里,一支檀香正在燃烧着,散发出清幽的味道。

对了!

寺庙里面,一般都会有这些东西的!

她眸子一亮,丝毫没有迟疑,往那燃烧的檀香蹦去。

她蹲下身来,用燃烧的檀香烫着手上的绳索……

“你好了没有?快一点!”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大汉催了起来,手敲着门,敲得啪啪作响。

萧萧惊了一下,下一秒,又镇定下来,“还没有!好了会叫你啦!”

快了!快了!

再一点点,绳索就能被挣开了!!

“你别想耍什么花样!”

“不敢!”萧萧回他两字

终于,手上的绳索断了。

萧萧简直高兴得要惊呼。

她强忍住,弯身飞快的解脚上的绳子。

虽然手脚都自由了,可是,她又该怎么从这厕所里出去?

就这么直接闯出去显然不行。硬碰硬,她不一定占得了上风,若是把白兆炎他们都引过来,她又丧失了个逃跑的机会。

萧萧瞄准了那窗户。

这么决定了,她三两下就爬上足有两米高的窗口

“呼……”跳下窗台,萧萧这才长松口气,但此刻已经顾不得放松了。

她必须得想办法折回去救连恩静。

思绪飞快的运转,她突然想到连恩静先前说的话,脚步不停的往寺庙右边奔去。

远远的,‘仓库’两个大字映进了她眼里。

她推门进去。

“哇!真这么多军-火!”眼前的一幕,让她稍微惊到。她提起一架机关枪试了试手,“这也太重了。”

拿一个武器,就能对付那么几个人,还把连恩静救下来,几乎不可能。

她正懊恼着,只听到外面突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萧萧踮起脚尖去看,只见好多人冲进了寺庙。

她看到了哥哥,池亦彻,还有她的费御南……

他们,还是来救自己了!

她眉眼弯成了月牙,刚刚紧绷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不用再去想救连恩静了,她知道,所有的营救活动,交给那三个男人就好。

没有马上出去,她反倒是在那堆军-火中晃悠。

“炸掉你们,白兆炎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萧萧嘟囔着,手徐徐摩挲到一旁的好几颗定时炸弹上。

她拿出来在手里把玩了下,勾­唇­,“就靠你们了!先帮费御南除了后患再说。”

她这么决定后,立刻动手。

专心致志的装了一排定时炸弹,桌底下,墙壁上,地板上……

工作得太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有脚步声正靠近自己。

直到手上、脸上都一片脏兮兮,她才终于满意的直起身来,“好了!总算是搞定——啊——”

突然,被人从后抱了起来,她惊得一声低呼。

顺手就从一边的筐里,提起一支手枪,侧过脸去,迅速的用枪抵上那人的头部。

“要杀我?”语气冰冷。

“原来是你!”萧萧又惊又喜,立刻丢下枪。

转过身来,被男人高大的身子定在墙面上,萧萧双手一下子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吓死我了,我以为又是白兆炎那群坏蛋……费御南,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以为……我可能要死了……”

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萧萧哽咽着,脏兮兮的小脸依恋的埋进他的脖子间。

“你也知道害怕?”费御南大掌抓过她后脖颈,让她潋滟的眸子对着自己,“小东西,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说过,让你一刻都不能从那群保镖的视线下消失的!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乖?”

他的眉心,死死皱着。

显然,对于这次的意外,他,很生气,很生气!

萧萧扁了扁­唇­,“我好不容易安全了,你还对我这么凶巴巴的!早知道,我就被白兆炎绑着……唔……”

费御南的吻像暴风骤雨一样,朝萧萧的­唇­侵袭而来。

他的气息,瞬间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

从他霸道强硬的攻势可以嗅出他对她的惩罚,萧萧知道自己犯了错,只能乖乖的承受。

圈住他的脖子,辛苦的惦着脚尖,承接、回应他近乎疯狂的吻。

直到,闻到彼此喘息,他们才终于依依不舍的退开彼此。

他却没有放开她,反而是更紧的将她整个人纳进怀抱,让她聆听着他终于渐渐安定下来的心跳。

“对不起……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保证,以后我都乖乖的,不再让你担心。”萧萧轻喘着,和他道歉。

费御南捧起她的小脸,俯首,鼻尖贴着她的鼻尖,“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baby。”

“不,不怪你。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求他们不准跟着我的话,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事。”萧萧态度极好的认错。

“你知道就好!”费御南惩罚的捏了捏她­精­致的鼻子,原本布满­阴­霾的脸­色­,这才稍微好转了些。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连恩静救出来了吗?白兆炎呢?”

“刚刚冲进阁楼竟然只看到连恩静,我就猜到你这丫头一定已经先逃出来了。你放心,白兆炎他们父子已经擒住了,至于连恩静……”他耸耸肩,“我让池亦彻和你哥先带她走了。”

萧萧这才长吁口气,“好险,好在一切都有惊无险!”

费御南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看你还有心情布置炸弹,应该是没事。不过还是要回去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

“嗯,我都听你的。”

费御南抱着她,走出寺庙。

寺庙外,白兆炎父子捆绑着,正被黎烨摁

进车里。

黎烨见到自己的妹妹出来了,也终于放下心来。

就先让她和费御南处处,一会儿再好好教训这丫头!

远远的,萧萧看着这清幽的寺庙,问费御南,“里面还有人吗?”

“搜查过了,什么人都没有。”

“白兆炎留下的那些军-火,怎么办?炸掉吗?还是运回费切斯?”萧萧征询他的意见。

他挑挑眉,“既然你都辛辛苦苦布置好了,那就炸掉吧。费切斯也不缺这些东西。”

萧萧扬­唇­,手指摁在那遥控上。

“嘣——嘣——嘣——”连着好几声,寺庙的碎片瞬间炸飞来,眨眼间烈烈熊火燃烧,殷红的火光,将天空染成残阳之­色­。

突然……

坐在车里的白兆炎突然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很好,很好……什么仇都报了……”

“你什么意思?!”黎烨一凛眉。

大家狐疑的视线,都朝他投­射­过来。

“死了!没想到,他竟然会死在你们自己人手上!哈哈!”白兆炎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因子。

白兆炎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不等大家搞清楚,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队疾驰过来,‘吱——’尖锐的一声响,停在众人面前。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上跌跌撞撞的下来。

费御南放下萧萧,疾步过去,“蓝叔,您怎么来了?!”

“天啦!”蓝修看着那火光冲天的寺庙,他什么也不说,就往里面冲。

“阿信,拦住蓝叔!”费御南大喝一声。

蓝修被阿信拦下,“到底怎么回事?蓝叔,里面很多炸药,现在进去,是死路一条!”

“老爷……老爷在里面……”蓝修几乎是颤抖着­唇­,说出这句话。

“什么?!”费御南惊得几乎站不稳脚。

萧萧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父亲怎么会在里面?!不可能,我已经搜过所有的地方,不可能在里面!”

“地下室,地下室有搜吗?”

“地下室?!”费御南整个人僵在那。

阿信脸­色­也异常难看,“没有。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地下室。”

“我不相信!不可能!父亲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今天是老爷到这儿来吃斋的日子,这种日子老爷不让人跟的。哪知道中途竟然会被绑架……”

“哈哈哈,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白兆炎指着萧萧,­精­神亢奋

PS:前面几天写得太快,以至于现在的剧情有点儿卡了。╮(╯▽)╭明天再继续更新。

沉痛的疏离(4000)

“少爷!”阿信大叫一声,冲上去,一把拦住他。

另一边,黎烨将萧萧抱上车后,飞快的拨电话。

“让开,阿信!”费御南命令阿信,执意要往里冲。

“少爷,里面大火,现在进去很危险。”阿信怎么也不肯让。累

费御南几乎是嘶吼,“让开!这是命令!”

阿信迟疑了下,费御南的眼神几乎能将对面的火花吞下去。不等阿信放下手,他已经侧身避开他的手,大步往火场走。

“站住!”黎烨一步上前,摁住他的肩膀。

费御南一把甩开他的手。

“你别冲动,我已经打了电话,救护车和消防车马上就会过来!”

蓝修也上前一步,“少爷,千万别冲动。现在关键时期,你可一点意外都不能出!”

费御南的视线,逡巡过众人,神情渐渐缓和下来,手在一旁揣得紧紧的,指尖泛出骇人的苍白

火光烧腾,几乎将半片天空映成残阳­色­,爆炸声四起。

大队的消防车呼啸而来。

“快!救火,里面还有人!”蓝修在指挥着。

火被水车一点点熄灭,费御南带着众人冲了进去。闷

黎烨没有跟着过去,只是看着他们冲进火海,才回过身来,忧心忡忡的看向一旁的车里。

萧萧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缩在车里,惶然不安的看着外面的一片凌乱。

“哥……”萧萧从车上下来,投进黎烨的怀里,“我们也进去帮忙,好不好?”

“不。里面烟雾弥漫,你是孕­妇­,不能进去。”黎烨抚着她的头发,“别担心,他们可以搞定一切。”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费老爷在里面。”萧萧着急的解释。

“我知道。费御南也很清楚。”

“他一定会怪我的。”喃喃自语,而后又拼命的摇头,嗓音变得有些哽咽,“不!就算他不怪我,我也讨厌死自己了。每次都想帮他,可是结果却偏偏只是帮倒忙……我拖累了他……”

黎烨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将满心愧疚的萧萧更紧的搂紧怀里,“没关系,如果他不能原谅你,哥哥带你回黎门。那里比这更好,不会有危险,你和肚子里的宝宝,都会安全。”

黎烨舍不得萧萧受一丁点儿委屈,也不舍得她难受。

他知道她对费御南的全心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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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从来不知道二十分钟,竟然是这样的难熬。

带着自责和满腔的担心,焦虑的等待着他们出来。

“希望费老爷子不要有事。”她用心的祈祷,焦虑将手合十抵在­唇­间,来回不断的走动。

黎烨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妹妹这样焦急过。

他默然不语,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抚她,只是无声的轻揽过她的肩头。

“出来了!”见到众多的人影从火场里出来,个个神­色­凝重。而走在最前头的费御南更是面罩寒霜,整个人仿佛刚从冰窖里走过一圈一般。

萧萧的心,一沉再沉。

在见到最后面抬出来的担架时,脚底更是生寒。

握着黎烨的手,下意识收紧。

“萧萧,振作点!”黎烨担心的要扶住她。

她却已经松开他,往前冲去。

“你父亲怎么样了?他真的被困在地下室了吗?”抓住费御南的手,她抬起的眼眶,已经红了。

费御南的神思有些恍惚,萧萧的问题问完了好一会,他的视线才慢慢的聚焦,终于落在她焦虑的脸上。

但那冷酷的眼神,让萧萧整个人震在那。

他在怪她!!

仿佛被冻到了,萧萧的手几乎是立刻的松开他,仓皇的往后退一步。

下一秒……

又想到什么,她冲到担架前。

担架上的伤者,用白布盖着,有好久,萧萧几乎没有勇气去把白布揭开来。

抿了抿­唇­,她深吸口气,忍住眼眶落下的泪,颤抖着手,缓缓的……将白布掀开来……

看到的画面,让她不由得瞠大眸子,一颗泪,终于忍不住落上了脸颊。

躯­干­已经被火炙烤得黑糊糊一片,脸上更是满目疮痍,完全看不清面貌。

但从那身形……那体魄……还有一旁那根刻着费切斯标志的拐杖……

一切,都清晰的显示着……

是他!真的是费切斯的老爷子!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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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切斯的医院,被费切斯的手下占据得满满的,个个神­色­肃穆。

费御南和费以素沉静的听着医生开口:“很遗憾,经过DNA仔细检测对比,确认那具尸体是费老爷的遗体。少爷,小姐,这是所有的资料,请过目。”

费御南悲痛的将整张脸深深的埋进两掌间,没有去接那资料。

费以素无法再端庄优雅,泪流满面的接过资料,颤抖着手翻了一页又一页。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费以素终于抑制不住哭声。

费御南缄默了很久,都不曾出声,也没有去看一眼那DNA资料。

好久……好久……

他悲痛站起身来,拉开门,大步往外走。

神情严肃,深邃,让人敬畏。

“所有人回费切斯总部,准备最高会议!”沉静的开口,他俯瞰众人,气势凛然,完全不比老爷当年逊­色­丝毫。

萧萧和黎烨坐在一旁的长凳上,她远远的看着他,眼前已经模糊了。

那一刻……

只觉得不远处的这个男人,恍惚间,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无法企及了……

从出事到现在,他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完全不理会她的自责,愧疚,更没有要听她的解释和道歉……

他,始终离得她远远的。或者,根本当做看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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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乱想了,我们都很清楚,你是好意,你的本意是在帮他。况且,要炸毁寺庙,是他授的意,他没资格怪你!”黎烨宽慰妹妹。

萧萧觉得自己要被心底的不安和自责逼疯了。

“我不能再这么­干­等下去,我必须得去找他把话说清楚。即使他怨我怪我,也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和我说。”

时维看一眼满心焦虑的萧萧,“我去给你拿电话。”

“现在他们费切斯乱成一团,全是大小会议,他不一定能抽出时间来。”黎烨提醒。

时维则无法认同,“不管怎么样,萧萧怀着他的孩子。时间再紧,他也该来看看她,看看孩子。”

她的话,让萧萧心里狠狠痛了一下。

手不由自主的抚上那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鼻尖一阵酸涩……

从那天出事起,到现在,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一转眼,他半个月没有来看过她,也不曾来看一眼宝宝。

往日,洒脱的她从来不会将任何男人放在心上过,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傻傻的期待一个男人的突然想起——这在她看来简直无法饶恕。

可是,她还是主动打过电话,可是,接电话的却总是阿信,一句‘先生很忙’,或者‘先生不方便听电话’,便将她打发掉。

阿信改了口,不再叫‘少爷’,而叫‘先生’。

很显然……

他已经坐上了费切斯主人的位置。

这真是个天大的喜讯。

只是,他没有和她分享。

她却清楚的看到了所有的流程画面,只因为……电视里、报纸上全程跟进报导……

“萧萧,发什么呆?”时维见她完全不在状态,推了推她。电话已经到了她面前。

回过神来,萧萧苦笑了下。

“我确实应该认真的和他道个歉,还有……恭喜他……”萧萧把电话接过来。

她拿过电话,熟悉的摁了一串数字。

虽然一次又一次失望过,但此刻萧萧心里还是在期盼,接电话的会是那熟悉沉稳的声音。

可是……

这一次,又是阿信。

好在,她已经习惯了。

扬­唇­,勾起笑来,“阿信,让费切斯的主人听电话!”

直接入主题,她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对不起,萧萧小姐,先生现在正在开会,不方便听你的电话。”

“是吗?那你告诉我,这会什么时候开完?或者和我说,他什么时候才有时间。”萧萧追问。

“我只是下属,并不是很清楚先生的行程。”

萧萧冷哼。太极倒是打得很顺。

“那把电话转给他的秘书,秘书应该很清楚吧?”

阿信顿了顿,才沉重的开口:“萧萧小姐,阿信只是属下,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

萧萧心里顿时凉透了。

毋庸置疑,阿信做的这一切,都是受了费御南的指令。

如果他在怪自己,那至少也该听她的道歉。

难道,现在……他真的厌恶她,已经到了根本不想见她的地步?

萧萧握着电话的手,颤抖不已。

明明想哭,却忍不住用笑来伪装,“好,我不会让你难做。只是要麻烦你替我恭喜他,坐上了费切斯主人的位置。还有……”

她顿了好长一段时间,语气真诚,充满了歉疚,却已经疏离了很多。

“麻烦你替我和他道歉,费老爷的事……我很遗憾,很抱歉……”

语气,黯然而陌生,“如果以后,他有什么需要我们黎门的地方,我们黎门一定再所不辞。”

如果,这样可以弥补的话……

╮(╯▽)╭今儿参加婚礼去了,昨儿也没更新。等俺后天回去补上。╭(╯3)╮

移情别恋(3000)

阿信有片刻的怔忡。这伤感的语气,让他也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经,一直以为这个女孩是少爷心目中最重要的一个女孩,无法失去……

可是,却没想到现在的状况会变成这样。

“萧萧小姐放心,阿信一定把你的话带到。”累

“那就麻烦你了。”萧萧顿了一下,才缓缓的叹出两个字,“再见。”

心凉的,正要挂断电话,却突然听到阿信急促的声音,“等等,萧萧小姐。”

萧萧心里紧了一下。

“还有事?”

“喂。”回应萧萧的,却不再是阿信的声音。

很熟悉,却也已经久违的声音……

平静,波澜不兴,让人听不出半点情绪。

“有事?”对方开口,简单的两个字,却已经足够让萧萧心里一阵酸涩。

她强忍住,“没,我只是想和你道个歉……”

“御南哥哥,我给你带饭过来了!”突然,一句甜甜的声音将萧萧的话骤然打断。

是她!

他们,现在在一起?

萧萧苦笑了下,正要开口,却听到他说话,“你先等一下。静静,先进来……”

前一句,平淡得几乎没有感情,是对着萧萧开口的。

而后一句……闷

语气上扬而温柔。萧萧几乎能想象得出来,他淡笑着,朝对方招手的样子。

“我不打扰你,你先打电话。今天还是我亲自下厨哦!我把这份送到爸爸办公室去。”

幸福的语气,从听筒穿过来,像一把利刃一样,直穿萧萧耳膜。

萧萧大方的开口:“既然你不方便见面,那在电话里说也一样……”

他们在演戏,只是演戏而已,她都知道的!所以,真的没必要不开心,没必要觉得难受……

她,一遍遍这样告诉自己。

“我去找你。要是道歉的话,当面道。”他却这么说话,语气不容置喙。

“啊?”萧萧有些晃不过神来,他不是不想见自己吗?

正想问清楚,那边费御南已经匆匆把电话给断了,只留下“嘟嘟……”的盲音

“怎么样了?他接电话了吗?”时维紧紧盯着心事重重的萧萧。

萧萧将电话放回原处,才点头。

黎烨心疼的看了一眼那张郁郁寡欢的小脸,“收拾东西,你们都回黎门。”

“哥,再等一等。”萧萧央求的看着他。

团了团眉,黎烨开口:“你还想等什么?”

“他说他会来找我。等我道歉完,我才会走。”萧萧敛了敛眉,视线落在凸起的小腹上,她轻抚了抚,“宝宝得和他说再见,说不定……以后再也看不到了……而且,这件事是我的过错,一切都因为我而起,我要是不当面道歉,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黎烨看了眼自己妹妹,“傻丫头,其实你不过是想见他一面,又何必给自己找这么多借口?”

他的话,一阵见血,却还是在继续:“别忘了,费御南始终是个有妻子的男人!现在,他伤心、难过、消沉,或许更需要是他妻子的安慰和陪伴。有妻子在身边,他也许早就把你忘了,否则,他也不会这么长时间都不出现。”

萧萧微微红了眼眶。

刚刚,连恩静充满幸福的声音,又飘荡进耳里,像魔音缠绕,始终挥散不去。

也许,她真的是多余的!

费御南和连恩静是合法夫妻,而她,不过是个妄想窃取别人幸福的强盗而已。

时维微微侧过脸看着黎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她觉得黎烨的话里有话?

黎烨迟疑了下,才谨慎的开口:“我只是听说,但并不确定。”

“什么事?”时维紧张的追问。

黎烨重重的看了眼神思低落的妹妹,“听说,最近这一段时间,他们夫妻关系进展飞速。费御南……很疼她……”

萧萧心头揪紧,喉间仿佛堵了一团棉花一般,让她整个人透不过气。

“也许,这只是费御南在演戏。”时维不忍的看了眼萧萧。

“演戏?”黎烨的语气,变得有些气愤,“演到即使是开会,也带着连恩静?演到他再也不想见萧萧和宝宝?演到连池亦彻都觉得不能理解?!他现在到底是真演戏,还是他已经在假戏真做了,谁又能分得清楚?”

一连串的问题,让人一个都答不上话。

“原来是这样……”时维心里不免有些不平,“难怪最近他突然对萧萧这么冷淡!如果真是演戏,那他演得也太彻底了!”

“他们……原来走得这么近了,我都不知道……”萧萧愣愣的盯着前方,眼眶里落出一颗眼泪来,“他真的爱上连恩静了吗?”

她不想再骗自己了。

这段时间来,他的表现,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一个事实——她和费御南之间,已经结束了!!

“萧萧,你别难过。”时维痛心的将好友揽进怀里,萧萧的难受,她就好像感同身受,“费御南不知道珍惜你,那是他的损失。没有他,我们一样可以好好的。你可以更潇洒,更洒脱……想玩什么我都陪你……”

“哥哥答应你,哪怕是他爱上了别人,也一定让他和你把话说清楚。”黎烨的语气微黯,“孩子你要是想要,我们就生,以后,宝宝就是我们黎门的人。你要是不想要,哥哥……陪你去医院……”

“不,哥,孩子我要生下来……不管怎么样,宝宝都是我的……”萧萧激动的从时维怀里坐直。

“好,你想怎么样都好,哥哥尊重你的决定。”

“至于费御南,我不需要他再和我说得多清楚……如果他真爱上了他妻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绝对不会去纠缠!”虽然,遇上费御南以后,黎萧萧变得再也洒脱不起来了。

可是,厚着脸皮,死缠烂打却也从来不是她的­性­格。

“我会努力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仿佛下定决心一样,萧萧抬手抹­干­眼角的泪。

“那还要等他过来吗?”时维问。

“当然!和他道歉后,我们从此是两路人……我的宝宝,再也不会姓费……”以为可以很洒脱的说出这句话,可是,话刚落,新的眼泪又冲出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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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车,低调的隐匿在夜­色­里。

他抬头看了眼那熟悉的房间,房间里,灯火映照下,影影绰绰。

眸子,越发深邃了,隐隐有情绪再翻涌。

他却坐在后座上,久久没有动,神情若有所思。

“先生?”阿信狐疑的低唤了一声。

“在楼下等我。我会立刻下来。”费御南沉静的命令,没再多语,推开门步下车。

修长的身影,在街灯下被拉得越发的长,那背影看起来竟有种说不上来的落寞。

阿信不由得觉得狐疑。

最近看起来,他以为先生对夫人的感情仿佛日益渐深,可是,现在看来,他对萧萧小姐又似乎旧情没忘。

若只是因为老爷的事,所以先生最近都避着萧萧小姐,冷落萧萧小姐,这也实在太说不过去。

毕竟,先生从来不是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很蹊跷……

【稍后继续更新╭(╯3)╮】

彻底结束了(3000)

费御南摁响门铃,开门的是时维。

见到他,她顿时板起脸,捏着嗓子怪怪的开口:“这不是费切斯的主人吗?现在费切斯里应该忙成一团吧,您怎么还会有时间到这里来?”

费御南仿佛听不懂她语气中的敌意,只是抿了抿­唇­,“萧萧呢?我和她有话说。”累

时维瞥了眼他,又看了眼楼上。

“萧萧,有人找你。”不甘不愿的叫了一声。

萧萧听到时维的声音,拉开门从房间里出来,俯首,就见到了立在大厅中央的男子。

他没有抬头,只是缄默的立在那。萧萧只能远远的看到他没有多少表情的侧脸。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萧萧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那股与生俱来的气势较先前而言,更慑人了些,只是也内敛了许多。

“你们谈吧,我先上楼了。”时维见萧萧下来了,识趣的往楼上走,经过萧萧的时候,她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肩膀,担心的叮嘱她:“如果他欺负你,你就大叫,我和你哥都在楼上。”

萧萧不舍得她担心,坚强的回她一个灿烂的笑,“放心,我可不是个脆弱的人,不会任人欺负的。”

“也是。要是被别人欺负了,还真不是黎萧萧。那我放心了,你去吧!”

萧萧点头,和时维擦肩而过。闷

时维关上门,进了房间。此时,萧萧也恰好走到大厅,在他跟前停顿住。

整个别墅里,没有任何动静。大厅里,只剩下橘­色­的灯光将两个人团团笼罩住。

他的视线,朝她投­射­过来。

深邃复杂,明灭不定,让萧萧全然猜不出此刻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样安静的氛围,让萧萧有些不适应。

她看着他,深吸了口气,直接入主题,真诚的道歉,“对不起,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

深瞳闪烁了下,费御南的眼里覆上一层冰冷,“如果是别人的话,你今天不会还有命站在这里。”

“你想杀我?”萧萧瞠目,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不是我想杀你,是整个费切斯都想要除掉你。”

“整个费切斯……也包括你吗?”澄澈的眸底,泪光闪烁。她震惊不已的凝着他。

费御南看她一眼,没有回答她,反而是面­色­冷酷的指责,“你冒失又冲动!”

萧萧紧紧咬着­唇­,“这些,我都承认。可是,你没有回答我,是不是连你也想杀我!”

她执拗的看住他的眼睛。

看着她难过的样子,费御南的眉心划过一丝不舍,但很快的又被敛藏住,仍旧没有回答,开口却是赶她,“你走吧!”

“什么……意思?”脸­色­苍白,­唇­瓣有些颤抖。

“从费切斯的地盘消失。”仿佛担心她听得不够真切,他一字一顿的重复,“以后,再也不要在这里出现。”

话落,他已经转过身去,速度快到仿佛不愿去见萧萧那破碎的神情。

­精­致的手工西服,贴合着他的身躯,将他的背影衬得越发的挺拔修长。

萧萧不想哭的,可是,一颗泪又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费御南,你站住!”她突然哽咽着大叫一声。

而前面的他,不出意外的顿住了脚步。

泪眼模糊的萧萧,没有发现他绷得紧紧的身子,只是霸道的开口:“你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费御南的手垂在身侧,紧了紧,好一会才松开,转过身来,冷冷的对上她的眸子,“离开这里!”

“我偏不走!”萧萧被他冷冰冰的态度激怒了,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费御南眯起眼,以为她定然要大发脾气,可是,万万没料到,她竟然倔强的将眼泪逼了回去,双手一下子环上他的脖子,扬着小脸,笑得妖娆妩媚,“费御南,如果我不听你的,你会不会杀了我?”

心里,动荡了下。

费御南再一次觉得眼前这小东西就是自己这辈子的克星。

他几乎又要被在这小妖­精­面前把持不住。

杀她,他怎么舍得?

“放手!”冷冷的命令,眉心皱起。

她深深觉得受伤,胸口很痛,却仍旧不敢相信那个和她说着要娶她,要将最大的幸福送到她面前来的男人,现在竟然真的这么无情的对自己,翻脸就不再认人。

不知是与生俱来的那份不服输支配了她,还是因为不甘,她不但没有乖乖的放手,反而还主动的踮起脚尖,苍白的­唇­,一下子就吻上他的。

他的­唇­,透着冰冷。她却不后退,更是不管不顾的吻得更深。

“萧萧,你别闹!”他眸子一沉,扣住她的手就将她拉离自己。沉沉的眸子里,似乎有一股无法辩驳的怒意。

“我偏要闹!”他越是这样拒绝,萧萧越是想要挑战。她就是想要告诉他,她黎萧萧,从来就不是任人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女人。

上前一步任­性­的缠上去,一手扯住他的领带,一手勾住他的后脖颈,软软的­唇­不由分说重新吻上他的。

他挣扎,她逼近。

他生气,她不管不顾。

软软的舌尖毫无章法的描绘着他­性­感的薄­唇­,探进他的­唇­齿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仿佛听到了一声好无奈的叹息,响在自己耳边。

还来不及理清楚,下一秒……

他原本僵直的身体,突然俯下来,让她吻得不那么辛苦。

大掌忽然用力的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更紧密的贴近他的胸膛。

另一只手,捧住了她缀着泪的粉颊。吻,瞬时被他掌握了主动权。

他的吻,像是狂风暴雨侵袭而来,带着一股热切和疯狂。

萧萧还没晃过神来,已经被他抱起,摁在了沙发上。

“你不该惹我的!”费御南的眸底尽是危险,像一只要夺取猎物的狂狮,让人心惊。

俯首,又要重新吻下去。

萧萧却突然偏过小脸去。

她神情间,挂着绚烂到刺眼的笑,“费御南,你输了!”

他蹙起眉。这小东西,又在玩什么把戏?

趁着他迷惑之际,萧萧顺利的推开他,站起身来,洒脱的勾­唇­,“你还是会迷惑在我的吻里!”

“你在耍我?!”那双危险的眸子闪烁不定。

“你走吧,我已经玩够了。”萧萧不去理会­唇­间那残留的能轻而易举撩的她心动的气息。

就算说结束,她也骄傲的想保住自己最后一丝丝可怜的自尊,只是……

心里,那拉扯的疼,却连自己都骗不过。

原本以为以费御南那强烈的自尊心,此时,他一定会要反击回来才罢休。

可是,他竟然只是愣了一秒,而后,很快的收敛起了刚刚的激狂,冷静得近乎漠然的开口:“既然玩够了,那就乖乖的回你的黎门。”

他从容淡定的整理上衣,滴水不漏的神情间看不出一丝丝裂痕。

这又成功的让萧萧心里狠狠的痛了一下。

“你爱上了你的妻子……”萧萧不想谈这个的,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能忍得住。

她希望费御南会反驳,而后告诉她,他不过是在生气她的冒失,生气她害死了他父亲,而和连恩静之间,不过是一场演戏……

可是,他却回答:“看来你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

对于他的默认,萧萧心如刀割,却倔强的嘴硬,“既然这样,我祝福你们。你们很配……”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他转身……

她的泪顿时决堤,倾泻而下,占据了整个脸颊。

蹲下身,从来没有哭得像现在这样无助过。

他们之间……这一次,彻底结束了……

过去那些风花雪月,那些海誓山盟,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都统统变成了一个个巨大的笑话。

让她,笑着心伤,笑着流泪……

带我回黎门(3000)

费御南默然的走出别墅。

风,扑面吹过来,竟有些凉意了。

身后,仿佛小东西的哭声,还在响着,刺着他的心。

阿信见到他出来,连忙将车门拉开。见他神­色­沉郁的又回头看了眼还亮着灯的别墅,阿信没有立刻将门关上,只是安静的立在一边。累

“走吧。”好一会,他终于开口,抽回了视线。

阿信这才关上门,绕到驾驶室。

“阿信,你跟我多少年了?”费御南突然开口。

透过后视镜,阿信回看他,“八年了。当年若不是有先生在黑市救下阿信,阿信到现在也还只是个小混混。”

“我相信你的能力。”

“先生有什么需要阿信的,阿信一定鞠躬尽瘁。”

“嗯,你跟我这么多年,我信得过你。接下来,有个任务要交给你。”费御南郑重且谨慎的交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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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哥,起床了!”萧萧早早的爬了起来,敲黎烨的门。又到一边吵时维,“维维,太阳晒ρi股了,赶紧起来。”闷

“你受什么刺激了?”时维嘟嘟囔囔着爬起来,睡意惺忪的拉开门,又回头看了眼墙上的壁钟,直翻白眼,“有没有搞错,现在才七点多。孕­妇­不是应该很嗜睡吗?你赶紧再回去睡一会儿吧。”

时维推她,懒懒的打了个呵欠,要关上门回去补觉。

萧萧连忙拉住她,“不要再睡了啦,已经很晚了。”

彼时黎烨也被吵醒了,拉开门,就看到两个女孩在门口推推搡搡的,“一清早,你们在玩什么?”

“你问她吧。”时维用眼神瞥了瞥萧萧,“大清早的,你怎么­精­神这么好?”

“昨晚睡得很好,所以清早就­精­神好咯。”萧萧灿烂的笑。

却因为黎烨下一句话,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萧萧,你是不是一夜没睡?都有黑眼圈了?”

“诶,好像是这样。眼里还有血丝!”被黎烨这么一提醒,时维揉揉模糊的眼睛也仔细看起来。

一双眼,红肿着。很明显是哭过。

昨夜……费御南到底和萧萧说了什么,她和黎烨都不知道。

只知道后来费御南走了,她和黎烨一起出来的时候,萧萧已经关上门睡觉了。

可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哎呀,哪有?你们眼花了。”萧萧牵强的扬起笑,心虚的将脸别开,走到黎烨身后,又将他往房间里推,“我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你们也赶紧把行李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回黎门!”

黎烨狐疑的回头看一眼妹妹。

“你真打算走了?”

“那当然。”萧萧点头,理所当然的回答:“黎门才是我家嘛。只是不知道爹地会不会狠狠骂我一顿。”

她调皮的吐舌,笑容却没有过去那样甜,恍惚中,黎烨仿佛看到了一份不该属于她的伤。

他转过身来,心疼的将萧萧搂进怀里,“傻丫头,难过的话就别死撑着。我和维维都不是外人。”

一句话,让萧萧心里一颤。

她死死咬住­唇­,眼泪却是无声的滑下。她依赖的环住黎烨的腰,“就因为你们不是外人……所以,我才不舍得让你们担心……”

嗓音,哽咽。

“很开心,我们家的小丫头到底还是长大了。”黎烨抚着她柔顺及肩的发丝,“只是,如果早知道让你长大要这么痛苦,哥哥希望你这辈子都还是那个不懂事的丫头。”

萧萧破涕为笑,捶了捶黎烨的胸膛,“哥,你这叫溺爱。”

“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年都习惯了。”黎烨颇觉无奈,顺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泪,“傻丫头,别哭了。哥哥不管昨晚费御南和你说了什么,我只知道,今天必须带你回黎门,黎门不会有人舍得让你受一丁点委屈。你也要答应哥哥,所有的不开心,从回到黎门后,就全抛到脑后,不要再去理会。好不好?”最新章节请登陆

“嗯。我会的。不用回黎门,现在开始,我黎萧萧就要把所有的不开心都忘掉。”她深吸了口气,将哽咽硬生生吞噎下去,下了豪言壮语,“从此,我又是那个洒脱的黎萧萧!”

黎烨欣慰的点头,“好了,那你先回去再睡一会。我和维维收拾东西,收拾完再叫醒你。”

“那好。你们先忙,我去眯眯眼。你们动作要快点哦,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黎门了。”更准确的说,她真的已经迫不及待离开这座让她伤心的城市,迫不及待想要离开那个让她几乎失去了自我的男人……

她不后悔,逃婚的途中遇见了他。不后悔,抛开婚约执意跟着他,更不后悔,替他保留了这个孩子……

爱了就是爱了,这是谁也无法抹去的事实。

只是,现在,她决定不再爱了!

时维和黎烨看着萧萧重新回房间的背影,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两人也都跟着叹口气。

“从没想过这小丫头也会有这么受挫的一天。从小到大,她集着万千宠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打击。”黎烨心疼的感叹。

“现在只能期盼她能早一点从这­阴­影里抽身。”

“但愿吧!如果司炎知道当年他的出让,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不知道会不会狠抽自己一耳光。”

“他还在非洲吗?”

黎烨摇头,“听说已经到了北美。”

“看来他是打算做个环球旅行。如果知道萧萧又回了黎门,或许他会愿意回来。”

“以后的事,只能随缘了。”黎烨看了眼时维,她正穿着睡衣,刚刚出来得太急,一双雪白的小脚还光着,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却只是不动声­色­的开口:“回房间吧。如果没睡醒,再补补觉去。厨房里还要做早餐,时间还早!”

时维想了一下,才说:“不如,你们两个回去吧。”

“嗯?”黎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这边MAGIC也要重新营业了,我可能会抽不出时间……”时维在他越来越有压迫感的视线下,变得越来越心虚。

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承接他的视线。

“这不是理由。”黎烨紧抿着­唇­,紧紧的视线,仿佛要将洞穿她所有的心思。

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时维便不再支支吾吾,“我希望我们能分开一段时间,把接下来要走的路都考虑清楚。”

黎烨的眸子黯了黯,沉默了很久,才有些沉重的开口:“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考虑清楚吗?”

逃避了这么久,他以为她应该想得很清楚了。

时维咬­唇­。

事实上,不是她没想清楚,只是,她担心是他想得不够清楚。

“我知道了。只要你父母亲答应,我不会勉强你。先回房间吧,我收拾一下东西,早餐做好了,再叫你。”黎烨说完这番话后,径自带上了房间门。

独留下怔忡留在原地的时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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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早餐,破天荒的很安静。

心事重重的三个人,拿着黄金蛋卷都是若有所思。

萧萧原本还帮着哥哥劝时维帮着一起走,可是,黎烨却始终缄默,似乎没有要极力劝说的意思。

于是,时维更坚定了她要留下的打算,萧萧也只好不再劝了。

“少爷,小姐,不好了!”黎烨从黎门带过来的手下呈西,急匆匆的冲进餐厅。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黎烨放下早餐,微微蹙眉看向他。

要她的命(3000)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黎烨放下早餐,微微蹙眉看向他。

外面一阵­骚­乱。

呈西缓了口气,“少爷,外面现在被费切斯的人包围了!”

黎烨脸­色­一沉,“想­干­什么?”

萧萧和时维也惊得抬起头来,狐疑的面面相觑。累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但看情形,来者不善。”

相比于呈西的慌乱,黎烨仍旧淡定从容,他低眉看了眼萧萧和时维,“你们先吃早餐,我出去看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萧萧放下早餐,站起身来。

“不用了,乖乖吃早餐,吃过早餐,哥哥带你回黎门。”黎烨将她摁下。

“那你自己小心点。”萧萧也不再坚持。

只是不知道费切斯的人,突然过来是要做什么。

带着满心的狐疑,黎烨沉步出去。

时维担心的看着那背影,直到他消失了才抽回视线,“萧萧,会不会是费御南来找你?”

“不可能。”萧萧咬了一口三明治,吃进肚子里,只觉得索然无味。

昨天,费御南那些绝情的话,还清清楚楚的缠绕在耳边。今天,怎么可能又突然出现呢?

“那会是谁?除了你以外,黎门和费切斯基本没有任何交集。”时维想不通。闷

萧萧用餐的动作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她骤然抬起头来,“他们一定是来找我的!”

“嗯?”

“他们一定是因为费老爷子的事来找我。昨晚费御南说过,费切斯里现在多的是人想要我的命。”萧萧放下三明治,“我出去看看。”

“既然知道是来找你的,你还出去?”时维一下子拦住她,“你放心,你哥一定能摆平这事的。”

“维维,你别拦我。”萧萧拨开时维的手,双目看定她,“这祸是我惹的,我不想让我哥再替我收拾烂摊子。我不要当缩头乌龟!”

时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性­子倔。好了好了,我不拦你,我陪你一起去。要是他们敢把你怎么样,我和你哥不会放过他们的。”

萧萧扯出一抹笑,两个女孩手牵手往餐厅外走

彼时……

厅里已经聚满了人。

费切斯的人一排站开,个个神­色­凝肃愤怒,不苟言笑。

而黎门的人也不示弱,一字排开挡住他们,一脸的警惕。

黎烨一眼就看到为首的中年男子,竟然是连清北。

“不知道连先生一大清早带这么多人突然造访,是为了什么事?”黎烨气定神闲的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优雅的叠起。

面对黎门的少主,连清北维持了应有的礼貌,“打扰了黎少爷用早餐,实在很是抱歉。不过,今天连某也确实是不得已才为之。之所以带费切斯的众兄弟过来,不过是想找黎门的萧萧小姐讨个说法。”

“哦,是个什么样的说法?连先生可以和黎烨交代一声,黎烨回头再问问妹妹。”

“这事非同小可,最好还是让萧萧小姐自己出来说个清楚比较好。不知道萧萧小姐现在可还在这儿?”连清北边说,一双眼边在别墅里逡巡

不等黎烨开口,他朝身后扬了扬手,对上前一步的属下开口:“去请萧萧小姐出来。”

黎烨脸­色­抖沉,拍案而起,“你敢!”

呈西一步上去,揪住连清北那手下的衣领,一个过肩摔,就将其摔倒在地。

连清北此时脸­色­也变得铁青,身后,费切斯的人纷纷掏出枪来,直指黎烨。

而黎门的人也警惕的用身子团团护住黎烨,枪口直指连清北。

气氛,紧张得让人几乎不敢喘息,空气里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和凛冽的杀气。

众人都紧紧扣住手里的枪,手心都冒出冷汗来。

正当这紧张时刻……

“你不是要找我吗?我现在出来了!”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一抹娇小的身影,徐徐走过来。

见到那身影,连清北的眸子里闪过丝丝­精­光。

费切斯众人的枪口,改变了方向,齐齐瞄准了她。

黎烨则是皱眉,“乖乖回去用餐,这里交给哥哥就好。”

萧萧上前握了握黎烨的手,“哥,从小到大都是你在给我收拾烂摊子,所以我才天不怕地不怕的老闯祸。今天这祸也是我闯的,还是让我自己来解决吧。”

“已经收拾过这么多次,不在乎这一次。”

萧萧笑了一下,“那我们一起面对好了。”

不等黎烨再反对,她面向连清北,义无反顾的看着他,“你想找我要什么样的说法?”

上次绑架案没有要了这丫头的命,这一次,绝不能再放过她!

“听说,我们老爷是死在了你手里。今天,我们众兄弟过来,就是要你一命换一命。”连清北将手背在身后,清了清嗓子,瞥了眼那面对众多枪口都完全没有畏惧之­色­的女孩,又看了眼她身后的黎烨,悠悠的开口:“如果今天带不走萧萧小姐,我只怕难以和费切斯交代,也没办法和我们费切斯新主人交代。”

萧萧脸­色­白了白。

没法和费御南交代……是什么意思?

“费御南……让你们来的?”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她不想这么想的。

连清北是什么人?狡猾的老狐狸!他的话怎么能随便相信呢?

可是,昨晚费御南的那番话,又分明在昭示着他有多恨自己。

只差,要了她的命!

越想,心里越是难受。

仿佛被一双地狱之手,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自然是主人的意思。”连清北冷哼一声,厉声警告:“所以,还是请萧萧小姐跟我们回费切斯,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的话一落,只听到接连上膛的声音,黑洞洞的枪口都比着萧萧。

空气里,泛着冰冷的肃杀之气。

黎烨一步上去,将妹妹护在身后。他锐利的视线看住连清北,气势凛然,“连先生,聪明点就不要在这里胡闹。虽然我们黎门的势力暂时还没有延伸到欧洲的市场,但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现在费切斯是个什么样的状况。新主人刚上来,形势风雨飘摇,这种情形下和黎门作对,吃亏的绝对不会是黎门!”

黎烨的一番话,没有击退连清北,反倒让连清北仰头大笑起来。

好久,才对上神­色­冷锐的黎烨,“黎少爷,这些话你最好和我们费先生去谈。连某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只为了应费先生的要求,给费老爷讨个公道。其他的事,连某一概不放在心上。”

很显然,今天不把萧萧带走,连清北绝不罢休。

萧萧从黎烨背后走出来,“我跟你们走。”

“萧萧,你疯了?!”时维惊呼,上前抓住她。

“我不准!”黎烨脸­色­越发黑沉,几乎是咬牙,凌厉的视线冷冷的扫向连清北,“他敢带走你,从此,黎门和费切斯就势不两立!”

“哥,这是我欠费御南的。”萧萧敛了敛眉,语气微微有些黯诲,“如果是费御南的意思,我跟连清北走。”

“既然萧萧小姐已经决定好了,那——请!”连清北微微侧了侧身,朝萧萧示意。

萧萧刚挣开黎烨,只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外传进来,“不准带她走!”

“池亦彻?”萧萧讶然,他怎么来了?

池亦彻的出现,让费切斯的人默契的让开一条道来,他沉步走到连清北面前,不动声­色­的将萧萧护在身后,“你不能带走她。”

“你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对于他,连清北完全不看在眼里,“不过是个医生而已,什么时候也有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了!”

【稍后继续╭(╯3)╮】

你会舍不得!(3000)

“你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对于他,连清北完全不看在眼里,“不过是个医生而已,什么时候也有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了!”

池亦彻冷瞥了眼连清北,面无表情的开口:“不管我是什么人,今天萧萧都不能被你带走。”累

“哼!不带她走,只怕家族里其他人不满意。大家都知道是这丫头害死了老爷,凶手就站在这,我们若不给老爷一个交代,老爷如何能瞑目?”

“就是,就是!”

“难道我们费切斯就是这么好欺负的?”

……

身后,费切斯的手下们连连应和。

这形势看起来似乎萧萧今天必得跟他们走,但池亦彻却只是不慌不乱的开口:“如果你们真要抓凶手的话,那也可以。凶手不只是萧萧一个人。”

“还有谁?”连清北皱皱眉。

池亦彻一字一顿的开口:“费御南!”

众人都是惊讶不解的看着他。大家都不懂池先生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把这么一大罪名安在费先生身上。

“哼!你以为你这样子胡扯就能帮着这丫头开脱?”连清北气定神闲的将手背在身后,“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开脱?我不过只是说实话罢了。”池亦彻扬高声音,替萧萧主持公道,“爆炸的那天,萧萧小姐是为了费切斯着想,一番好意,所以才将白兆炎留下的火药炸掉。而爆炸之前,她也是授了费先生的意思。她不过是听话的摁下爆炸键而已,所以,你们若是真想抓凶手,还是回费切斯去抓费先生比较合理!”闷

听池亦彻这番话,大家都面面相觑,似有些动摇。

看这样子,连清北倒也不急,反而将罪名一下子一齐扣到池亦彻身上来,“我看,你这是想趁乱背叛费切斯,投奔到黎门!什么好意?老爷死在她手上,这是铁证的事实。”

面­色­陡然一沉,他沉声命令,“把池亦彻和萧萧小姐给我一齐带回去。两个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只听“砰——”的一枪,矮几上的茶杯应声碎成碎片,水飞溅了一地。

黎烨握着枪,黑沉的俊脸犹如撒旦,他布满寒霜的眸子扫视全场,“今天谁敢动他们,日后黎门必将全力追杀!”

气氛一下子紧绷得仿佛一根脆弱的琴弦,大家的呼吸几乎都屏住了。

仿佛,只要一个细微的小动作,一场激烈的枪战就无法避免。

双方正僵持的时候,立在门口费切斯的手下突然­骚­动起来。

紧接着……

大家很快的,自觉的侧身,让出一条道来。神­色­都变得越发恭敬了。

黎门的人,仍旧绷得紧紧的,但不忘好奇的朝门口看去。

挺拔的身姿,映入众人眼底。

男人的每一步,都沉静有力。

“终于来了……”池亦彻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侧目看到萧萧怔忡的小脸,有些苍白。

他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退到一边。

见到来人,连清北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的又镇定自若,“御南,你怎么也来了?”

费御南沉声叫了声父亲,而后,抬目,淡淡的扫视了眼全场,视线在掠过萧萧时,竟然连一秒多余的停顿都没有,仿佛……

她之于他,也已经只是个陌生人。

“是你让他来带我走?”萧萧却率先开口。

费御南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反而是扬扬手,吩咐身后的人,“放下枪!”

众人迟疑着没有收起枪,连清北满意的点头,上前一步,扬声道:“这丫头是害死老爷的凶手。御南,你若是想袒护她,只怕家族里的兄弟们都不会答应。”

“刚刚池亦彻的话没有说错。如果她算凶手,那我则是最大的元凶。是不是你们连我也要一起抓回去,给大家一个交代?”费御南凛声反问,气势慑人。

众人似乎被他震慑到,面面相觑后,纷纷收起枪来,“属下不敢!”

费御南气定神闲的走到萧萧面前,在连清北探究的眼神下,他突然出手一下子就扼住了萧萧的喉咙。

“南!”池亦彻惊得瞠大目。

“SHIT!”黎烨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阴­郁过,他一步就要上去,将费御南丢得远远的,下一秒,却被一声冷喝制住了所有的动作。

“黎少爷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阿信可不敢担手上的枪会不会走火。”阿信冷冷的用枪比着萧萧的枪口。

“你……你要是敢乱来,从此你们费切斯一天都别想得到安宁!”黎烨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警告,气势凛然。

这边……

萧萧一边被费御南扼住,一边被阿信用枪口顶着头部,若是换做以前,她早就­鸡­飞狗跳给他们好看,可是现在……

只觉得浑身冰凉,动都不想动。

这男人,绝情得让她不寒而栗……

“虽然我今天不会要你的命,但你必须立刻消失在我费切斯的地盘上,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怕到时我会忍不住杀了你!”费御南警告,眼神逼视着萧萧,冷得像那千年寒冰。

萧萧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寒意了。

心里,彻底凉透了……

从脚底,一直寒到心头。

从费御南手里挣出自己的下巴,傲然的扬了扬自己的小脸。

她忍住眼眶的湿意,扬起璀璨的笑,挑衅的朝他勾了勾那动人的眉眼,“我就怕你舍不得下手,不然,现在你就应该让连清北带我走。”

“舍不舍得,下次你大可以试一试!”费御南的神情仍旧那样冷,他冷漠的勾­唇­,“不过我警告你,别对自己太有信心。现在你没事,不过是我暂时还不想和黎门结仇。”

话落,不顾萧萧苍白的脸­色­,他转身离开。

阿信这时才把顶着萧萧的枪放下来。

“费御南!”

黎烨一声低喝,费御南转过脸来,紧接着……

生猛的一拳,狠狠朝他袭来。猝不及防,费御南硬生生承受住。

嘴角瞬时流出血来。

“先生!”阿信低呼,众人一见这架势,就要冲上去,却被费御南冷喝住,“这是我和黎少爷的私事,谁也不准Сhā手!”

“这是你欠我妹妹的!”黎烨拳头紧握,骨节几乎泛出苍白来。

他愤怒的又要冲上去,却被萧萧一把拉住。

“萧萧!”黎烨冷喝,“你别拉我!”

“哥,他不欠我。”萧萧只想留最后一点尊严。爱没了就没了,她想要自己大方点,潇洒点。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只是两个陌生人,所以他不欠我!”

费御南的视线重重的落向她,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那几秒的时间,谁也不曾察觉。

池亦彻和阿信有些无奈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抿着­唇­,谁都没有说话。

局面,僵持了一会。

费御南擦掉嘴角的血丝,冷声开口:“既然黎小姐这么说了,那费某就告辞了。静静还在等着,外面天冷,我不想冻到她!”

萧萧脸­色­一白,所有的骄傲、倔强、自尊,瞬间都被这句话击得破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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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费御南绝情离去的背影,和别墅里终于没有忍住落下泪来的女孩,连清北这才满意的勾­唇­。

很显然,这女孩不管是怀孕或没怀孕,都已经威胁不了他女儿的位置了。

即使放她回黎门,也绝不会再有什么后患

车上,只有阿信,池亦彻和费御南。

“你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分了?”池亦彻担心的看一眼坐在身侧的费御南。

【完毕╭(╯3)╮】

没能离开(3000)

“你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分了?”池亦彻担心的看一眼坐在身侧的费御南。

费御南闭着眼,好一会都没有回答池亦彻的话,却只是淡淡的转移了话题:“接下来这一段时间,要辛苦你和阿信了。”

见他没有想说下去的意思,池亦彻也不再勉强,点头,“放心吧。”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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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你没事吧?”时维蹲下身来,将萧萧一把拥住。

萧萧无助的回佣住时维,仿佛只有依靠她的体温,才能温暖自己那已然空洞的心。

“我陪你回黎门,你别难过……”时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和萧萧一起长大,从来没有见过她像现在这样伤心过。

“唔……”萧萧突然闷哼一声。

时维劝她的话陡然一停,就听到萧萧开口:“维维,痛……”

“你别吓我!哪里痛?”时维将萧萧从怀里推开,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眉心紧紧皱着,小手护在凸起的小腹上。

不等反应过来……

下一秒,黎烨已经一步跨过来,将软倒在地上的萧萧陡然打横抱起。

“维维,拿车钥匙,马上送医院!”黎烨逼着自己尽量镇定,吩咐时维。闷

“哦哦。”时维连连承应,从地上爬起来回房间抓过车钥匙,疯了一样往车库里奔。

黎烨将萧萧抱进后驾驶座,时维也跟着上去,再将钥匙抛给他。

一路上,连闯好几个红灯

狭窄的车厢里,那沉痛的呻吟声,让人难受得几乎要无法喘息。

十分钟的车程,车终于在医院门口停下。

“医生,急救!!”黎烨将萧萧抱起来,直往医院里冲。时维紧紧跟在身后。

医院里的医生护士被这架势吓到,丝毫不敢怠慢,带着他们匆匆走到一张急诊病床前。

“快,把病人放下。”护士长边交代,边摁对讲机,“来一名­妇­产科医生。”

“快一点!”黎烨补上一句,几乎是低吼。

已经顾不得这急诊病床之前到底睡过多少人,依言将萧萧放下,他不断抚着萧萧那蹙起的眉心,“萧萧,别怕,哥哥和维维都在这。坚强点,宝宝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来了,麻烦你们让一让。”白袍医生快步过来,黎烨和时维不敢怠慢,连忙退后一步。

黎烨还不放心的交代:“医生,你一定要救他们。”

医生没有搭理他,只是径自检查起来,动作娴熟的听心跳,翻开萧萧的眼皮,仔细检查。

时维看着一脸担心的黎烨,迟疑了下,握了握他的手,“放松点,你这么担心会害我更紧张。”

掌心的温柔和温暖让黎烨微微怔了怔,下一秒,他动了动,将她的手紧紧回扣在掌心里,“对不起。我只是不敢想象若是连孩子都没了,萧萧该怎么去承受这连番的打击。”

“不会的,先听医生怎么说,我们别光自己吓了自己。”

“但愿如此。”

过了好久……

在医生诊断后,萧萧终于不再哼吟,她似乎是睡着了,安静的闭上了眼。

只是,脸­色­还略有些苍白。

“医生,情况怎么样了?!”黎烨尽量压低声音。

“别担心,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病人­精­神压力太大,心情糟糕,以至于胎儿状况不太稳定。如果想要胎儿安全诞生,之后几个月尽量保持愉悦的心情,不要给她太大的压力。”

黎烨心疼的看一眼妹妹,“我知道了,谢谢医生。那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摇头,“现在病人身体比较弱,最好再等几个小时。等她身体状况好一些再走。”

“好。”黎烨突然想到什么,“对了,现在她这种状况,能出行吗?大概要坐五六个多小时的飞机。”

“当然不行!她需要很好的休养。还有,两天后再过来复查一次,确保胎儿没有问题。”

“这样……”黎烨稍微沉吟了下,才点头,“那好,今天麻烦您了。两天后会再来找您的。”

“嗯,这几天好好调适病人的心情。”临走前,医生还不忘细心叮嘱。

“好的,谢谢医生了。”

没有多久,萧萧徐徐睁开眼来。

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和苍白的天花板,都让她怔忡的片刻。

下一秒,才想到自己自己的孩子。

她的手,紧张的护在自己那凸起的小腹上,看到床边的两人,急急的问:“哥,维维,宝宝没事吧?”

“你放心,这宝宝啊,坚强着。哪会有事?”时维握住她焦急的手,“喏,你肚子还突着呢,什么事也没有。”

“真的?”萧萧不确定。

“真的,他只是和你一样调皮,偶尔折腾一下你罢了。”黎烨点了点她­精­巧的的鼻尖,“就像母亲怀你那会,你可把母亲折腾够了。”

萧萧这才松口气笑起来。

“看来这宝宝以后也不会让我省心。唔,到时候,如果实在太顽皮了,就丢给他舅舅养好了。”

“那你当妈妈的呢?”黎烨好笑的问。

“我?我当然……”萧萧眸子转了个圈,“是和维维一起出去环游世界咯!好不好?维维。”

“当然好,这可是我们从小就约定好的。”时维兴致高极了,和萧萧一唱一和,“就这么定了!”

“你们两个丫头不准去,外面太危险了。”黎烨话锋一转,“除非……”

“除非什么?”两个丫头很有默契的同时发问。

“除非带上我和司炎。”

护花使者,不能缺席。

“我们都去了,那孩子怎么办?”时维指了指萧萧的独子。

“孩子?交给他外公好了。”黎烨提议。

“哈哈。”萧萧笑声清脆,“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着,她一把掀开被子,迫不及待的就要下床,“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走吧!”

身子,却被黎烨压住,他沉了沉目,“萧萧,乖乖躺回去。”

委屈的撅了撅嘴,萧萧央求的看着哥哥,“不要啦,我已经好了,现在肚子也不痛了,宝宝也不折腾我了。”

“那也不行。医生说了,你现在还很虚,得好好躺着。”时维帮着黎烨。

萧萧知道自己一张嘴,说不过他们两个,只好乖乖点头,不甘不愿的重新缩回小床上,“那好吧,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回黎门?”

现在,她迫切的想要回到那个没有忧愁,只有温暖的,属于她的家。

曾经,是她太不懂事,才会那样傻乎乎的离家出走。

“暂时还不确定,不过至少是两天以后才能考虑回黎门这回事。”

“为什么?”萧萧瞠眸瞪着哥哥。

“医生说了,你暂时不能坐飞机。两天以后你还要来这里做一次复查。到时候如果情况稳定,能坐飞机,我们就立刻回黎门。”

“那好吧,只能这样了。”为了宝宝着想,她也不得不妥协。

“再躺一会,休息好了,我们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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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点。

莱茵城里。

连清北正喝着女儿亲自煮的汤。

又抬头看了眼墙上的壁钟,问一旁的女儿:“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稍后继续更新╭(╯3)╮】

他颓废了?(3000)

又抬头看了眼墙上的壁钟,问一旁的女儿:“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一直在家。”连恩静回答:“在酒窖里。自从老爷子走了以后,他就振作了前面几天,现在多半的时间都泡在酒窖里了。”

“看来,这老爷子的死已经磨损了他多半意志。想不到还能有这效果!”连清北没有多想,反倒是洋洋得意起来,又瞥了眼女儿,问:“他最近对你怎么样?”累

连恩静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下,而后,低语:“对我很好。”

“嗯。”连清北满意的点头,­精­明的迅速打算盘,“既然他意志消沉,那你不妨吹吹耳边风,让他把费切斯所有的大权暂时都交到我手上。到时候,我只要将人心一笼络,费切斯主人这位置,必然是手到擒来。”

连恩静抬了抬眼皮,看着父亲将最后一口汤喝尽,她才扬起笑,点头:“嗯,我一定会尽力的。”

“不愧是爸爸的好女儿。”连清北放下汤匙,“带爸爸去看看他,我倒是要看看他是如何消沉的。”

酒窖里,醇香的酒味儿弥漫整个空间,让人似乎闻起来都觉得醉意熏熏。

连清北父女走下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池亦彻的声音。闷

“你不要再喝了!”他一手夺过费御南手里的酒,俯首看着靠坐在酒架边略显颓废的男子。

灯光晕染下,费御南衬衫大开,懒懒的靠在酒架边沿。

似乎有些醉意了,连头都没抬,只是低喝了一句:“拿来!”

这样的他,慵懒而颓丧,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尤其那散开的衬衫,透着一股夺人眼球的­性­感。

可,这里唯一的一个女子,却没有被他的迷人吸引到。

而是,将视线紧紧的投在了池亦彻身上,着迷的看着他一举一动。

“再喝你就要胃出血了!”池亦彻将酒‘啪’的一声甩在地上。

费御南皱了皱眉,只当没有听到他的话,顺手又拿了瓶酒。

“你现在是费切斯的主人,却每天这样堕落的泡在酒窖里,你让费切斯的众兄弟怎么想?”池亦彻似乎是恨其不争,一步过去,将他整个人拎起来,摔在酒架上。

酒架上的酒,被撞击得‘哐哐’作响。

“咳咳……”连清北见这乱糟糟的屋子,­干­咳了两声,提醒那缠到一起的两人,也顺便提醒一旁盯着池亦彻盯得入迷的女儿。

连恩静连忙收回视线,此时,池亦彻也放开了费御南。

费御南掀了掀眼皮,暗哑的嗓子叫了一声,“爸。”

“怎么喝这么多酒?”连清北表示一下关心,又推了推杵在身边的女儿,有意无意的扬高音量,“静静,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扶你丈夫。”

“哦,嗯。”连恩静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低下头去,不敢再去看池亦彻的神情。

而池亦彻只是涩然的看着费御南颓然的将自己依靠在那瘦小的身子上。

看起来,这个场景,已经不需要他Сhā手了。

沉默的,独自走出酒窖。晕黄的灯光,拉长他修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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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

费御南洗了澡,穿着浴袍出来后,没想到连清北竟然还在。

他只得又装出熏熏然的样子,唤了一声,“爸。”

连清北这才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放下手里的杂志,看了女儿、女婿一眼,“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有早会要开,别又忘了。”

嘴上虽这么说,他却暗中朝女儿使了个眼­色­。

连恩静怔了一秒,但很快的会意过来,迟疑了下才,才缓步到费御南身边,轻轻开口:“你还能去开早会吗?明天一早,头会不会痛?”

费御南低低一笑,没什么避讳的将她勾进臂弯里,醉眼迷离,“不知道,头痛就不去开早会了。”

酒意就散落在鼻稍间,连恩静看一眼正盯着自己的父亲,她轻咬了咬­唇­,提议:“不如这样吧,御南哥哥。要不你先把费切斯的事暂时交给爸爸,等到­精­神稍微好一点了,再回费切斯,你看怎么样?”

费御南挑了挑眉。

却不动声­色­的开口,“这样会不会太麻烦爸爸了?”

“当然不会,爸爸和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这样的状态,我和爸爸都会心疼。”

费御南俯首在贴了贴她的额头,“好,都听你的,如果爸爸嫌烦的话,就交给爸爸。”

连清北心里自是欣喜不已,连他都没想到这事会这么顺利,但面上却仍旧维持着不苟言笑的虚伪面具,反而摆起教训的口吻来,“家族的事暂时交给我倒是没问题,不过,你身为费切斯主人,也不能一直这么消沉下去。老爷的事对你打击很大,大家都能理解,但时间一长,总是会有人有怨言。”

“爸爸教训的是。”

“那这件事既然已经决定好了,我就先走了。”

连恩静借此从费御南怀里挣脱出来,“我送您。”

父女俩都出了房间,下了楼,费御南的神情也渐渐冷下来。

老狐狸的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

而连恩静……

她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思,始终任连清北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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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

连恩静俯首在厅里Сhā花,正在这时,阿信快步走进来,见到她时,他连忙顿住脚步恭敬的打招呼,“夫人。”

“早。”连恩静放下手里的花,回他一个浅笑。

“先生还没有起床吗?”阿信低头看了眼手腕,神­色­有些凝肃,“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早会开始了,大家都只等着先生到场。”

“他大概还没有醒,昨晚喝得太多了。”

“那阿信上去叫先生好了。”阿信说着转身就要上楼,连恩静的声音却响在身后。

“要不,让他再休息一会吧。或许是老爷的意外,给他打击太大,所以一直以来­精­神状态不是太好。”

“可是,已经接连几天的早会,先生没有参加了。”阿信顿了顿,“下面的怨言已经很多了。”

“什么怨言?”话才落,只听到一道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从楼上传下来。

阿信抬头,只见对方一身居家服悠闲的从楼上下来,他连忙神­色­恭谨的唤了一声,“先生!”

“御南哥哥。”连恩静也抬起小脸来打招呼。

费御南站定在大厅里,长臂自然的将连恩静搂进怀里,侧目看阿信,漫不经心的问:“你刚说的什么怨言?”

又俯首,薄­唇­贴了贴连恩静的额头,“吃过早餐了吗?”

“还没有。”

“那陪我一起。”

他揽着她的肩膀,回首看了眼还立在原地的阿信,吩咐道:“来餐厅。”

阿信快步跟上去,餐厅已经准备好了,管家命人推着早餐上来。

费御南和连恩静对面而坐。阿信则立在他身边。

他边拿起刀叉,边顺口问:“说吧,下面都有什么怨言。”

阿信看了眼他的脸­色­,才开口:“大家都在说,先生意志消沉,态度消极散漫,完全不及当年老爷在的风范。”

费御南脸­色­抖沉,空气里顿时都透出沉郁,这让对面的连恩静都忍不住停下动作来,小心翼翼的看着费御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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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画面(3000)

费御南脸­色­抖沉,空气里顿时透出骇人的沉郁,这让对面的连恩静停下所有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气氛绷了好一会,费御南才肃寒的开腔:“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连先生,以后有什么事就问他。”

“这……”阿信显得有些惊讶。

费御南却打断他的话,“今天你在会议上宣布我这个决定。我最近有点累,想要好好休息。”

“可是……”

“可是什么?”费御南喝了口胡萝卜汁,侧过脸看他。

他追问,阿信也就直言不讳了,“可是,家族里很多重要决策是需要费切斯主人下命令的。连先生不太合适。”

费御南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连恩静,她正低着头,掰着手里的三明治。

看起来一副没有在意他们谈话内容的样子,但费御南肯定,这些话连恩静每一个字都听到了耳里,并且放在了心里。

“他是自己人,他的命令就等同于我的。”沉吟了一会,他开口,语气透着不容辩驳的凌厉:“如果下次谁还再有这种疑问,立刻让他滚出费切斯。”

阿信顿了顿,才闷闷的应了一声,“……是。”

其中的不情愿,很明显。

但费御南似乎并没有要关心他想法的意思,反而又吩咐:“下午带夫人去北塘口,熟悉一下家族里的事务,有什么她不懂的你从旁帮助。今天的会议,记得把夫人好好介绍一下。”闷

阿信看了眼夫人,承应:“是。”

连恩静这才抬起头来,嫣然一笑,“谢谢御南哥哥。”

“这是我答应你的。”费御南此时已经收起了刚刚凌厉的神情,面对连恩静,脸­色­缓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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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从­妇­产科出来,拿着检测报告往电梯里走。

电梯打开,已经有两个白袍医生在里面,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留着白花花的胡子。

萧萧知道他,是这家费切斯的医院院长。

以前费御南每次带她到这儿来,都是由院长亲自会诊。

毕竟他是费切斯的人,萧萧原本没想打招呼,只是默然的走进去,摁了一楼键。

“萧萧小姐?”院长竟然认出她来,热情的招呼:“来检查宝宝吗?”

“嗯。”萧萧不得不挂起笑。

“这位是……”另外一名中年医生好奇的询问。

院长脸­色­有些尴尬,萧萧猜想他也许是不太好解释自己的身份,难道说是他们费切斯费先生的旧情人吗?

“我只是这儿的老客户。”萧萧替院长答了话,轻描淡写。

“哦,原来是这样。”那中年医生了然的点头。

萧萧便不再说话,一旁,便听到那中年医生朝院长开口:“院长,有没有听说,最近家族的形势好像比较乱。”

“这老爷子一走,能不乱吗?”

“也是……”那医生点头,似乎有所忌惮,略微压低了声音。“现在的费切斯主人,连早会都不参加。听说,家族里所有大小事都交给他岳父了。”

萧萧不想关心的,费御南的事情已经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了,可是,此刻她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

“嗯,这些事情略有耳闻。不过那都是上头的事,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院长的眼神警惕瞥了眼萧萧,似乎在她面前有所忌讳,没有要把话题往下说的意思。

可是,那中年医生却也没有要就这么罢休的意思,一张嘴还在跌跌不休。

“这要怪也只能怪现在费切斯主人还年轻,哪里有当年老爷的风采?连先生送个漂亮女儿上去,他立刻就沦陷了。把夫人宠上了天,甚至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她。我看,这费切斯只要夫人想要,只怕费先生也会拱手送上去。”

“老袁,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院长低声斥了一句,警惕的瞪了瞪他,“先生的事,他自己会有打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中年医生被这么一斥,颇为无辜的撇了撇嘴,没有再继续。

电梯里,瞬时安静下来。

静谧得有些可怕。

萧萧甚至于都能听到自己的血管被一点一点冻僵的声音。

直到电梯门打开,她倔强的绷直背脊,扬着小脸从电梯里走出去。

黎烨正好买了水过来,她小跑着过去挽住黎烨的胳膊,甜甜的叫了一声,“哥。”

“结果出来了?”

“嗯。你看,医生都说已经没问题了。”萧萧将结果递给他,“哥,我们回黎门吧。马上就走,好不好?”

黎烨的视线,这才从结果上投向她,没有立刻点头,只是浅浅蹙眉,“有谁欺负你了?”

她的脸­色­,看起来苍白极了。

萧萧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但很快的又恢复正常,扬扬眉,“我看起来像是会被人欺负的样子吗?”

黎烨捏了捏她的小脸,“最好是没有。”

他边将结果折起来,边说:“好了,既然身体已经恢复了,我们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呆下去。一会我们就坐飞机离开这儿。”

“好啊!我真的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去看看爸爸了!终于可以走咯!”她扬高声音,蹦蹦跳跳着往医院外跑。

看着她灿烂的笑脸,奔跑的身影,黎烨的心里却生出一种别样的心疼。

萧萧从来都那么坦诚,不懂得带面具,可是,现在……却因为不想他们担心,而傻傻的坚强着……

“萧萧,别乱跑,当心摔着。”他扬声提醒,紧张的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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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维还是拗不过萧萧的恳请,最终还是打算跟着他们回黎门。

长长的车队,在城市里划过,萧萧将小脸贴在车窗上,怔忡的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

突然……

一辆熟悉的车,从她眼前划过。

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可是,隔着两张车窗,萧萧还是清清楚楚看到了驾驶座上的男子,以及副驾驶的女孩。

他们有说有笑,画面有种说不上来的温馨。

鼻尖突然一酸,那车已然走远,萧萧却回过头来,“哥,先停车。”

“怎么了?”黎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依言将车停了下来。

后边的车队也立刻停车。

“你们先去机场。”萧萧已经推开了门,快步下车。

时维赶紧出来,“那你呢?”

“我一会自己到机场。”萧萧回答,黎烨走出来,“你要­干­什么去?。”

“我……”萧萧眸子转着。她总不能说是要去追费御南吧?

“我突然发现有点东西忘记带了,所以想回去拿。”她飞快的找借口。

“那我陪你一起回去好了。”

“不用啦!”萧萧摆摆手,再看一眼在红灯前停下的车,再磨蹭,可能车就开走了。

“好了,你们赶紧儿走吧。”萧萧走到后头一辆车旁边,打开驾驶座,朝那人招招手,“你下来,车给我。”

“是,小姐。”司机立刻将车让出来。

黎烨还想问什么,但萧萧已然不给他机会,闪进车里,迅速的踩下油门。

车,飞快的驰骋进车流中。

“萧萧,你慢点开!注意安全!”时维在身后嚷嚷。

黎烨沉了沉目。这丫头,骗谁都骗不过他,况且,这方向也不是回去的方向。

回过头来,他吩咐手下,“你们先去机场,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我们随后会到。维维,走吧,我们跟上去看看,以防这小丫头又出什么事。”

【今天一万字捏╭(╯3)╮,稍后继续更新。】

莫名的吻(4000)

费御南不动声­色­的看着后视镜,神­色­凝肃。

这小东西,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费切斯?

而,跟着他又是想­干­什么?

他预感这鬼­精­灵的小东西一定不会安分。

“怎么了?”连恩静看一眼他紧绷的侧脸,轻声问。累

“没事。”收回视线,他有意放缓了车速。

不想那冒冒失失的小东西开快车

费御南的车在一家装潢设计工厂停下。

他没有回头去看那辆已经跟上来的车,只是下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连恩静牵出来。

“费先生,夫人,两位里面请。”立刻有人出来迎接,热情的将他们夫妻二人迎了进去。

萧萧将车停下,打开车门走下去。

她追上来是­干­什么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回到黎门前她要为这段感情划上一个难忘的‘句号’。

小厮领着她走进设计工厂。

偌大的工厂里有不少顾客,但更多的是琳琅满目的奢华装饰物,大到各种家具,小到油漆。

在众人间,萧萧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挺拔的男人。

他美丽的妻子,温婉的挽着他的手臂。即使只能看到那棱角分明的侧脸,但期间的笑意和温柔却那样鲜明。闷

鲜明得有些刺眼。

萧萧冷哼一声,将自己隐蔽在偌大的沙发后面。眯着猫儿一般的双眼,观察着前边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御南哥哥,我们卧室里粉刷这个颜­色­吧。天蓝­色­,我喜欢。”连恩静伸手点了点地上的一个小漆桶。

费御南顺手将漆桶抱起来,“嗯,就按你说的办。”

原来是相携来布置新家的。

萧萧突然想到之前费御南亲自忙活的设计图,和她谈婴儿房,卧室……

给她勾勒了一个梦幻而美好的未来。

可是,现在呢?

他却已经和另外一个女人谈论着新家的装潢。

越想越生气,萧萧撅着嘴,瞥了眼费御南。

哼!她要是不教训教训这变心比翻书还快的男人,就这么窝囊的回了黎门,才真不叫黎萧萧!

这么想着,她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手已经摸到了半长马靴里——好在哥哥担心她遇危险,所以怀孕后又给她定做了一把手枪,正好可以拿他们来练练手

而另一边……

费御南状似仔细的挑选漆­色­,但实则一点都没忽视掉小东西的举动。

枪管已经对准了自己,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他连一点儿闪躲的意思都没有。

眯了眯那深邃的瞳孔,­性­感的­唇­角微扬,袭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他很好奇,{非;凡;论;坛】这丫头又想玩什么

萧萧眯了眯那琉璃般的眸子,枪口瞄上连恩静手上那个漆桶。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尖利的子弹险险擦过女孩纤柔的手,强劲的­射­穿漆桶,打进一旁的书桌脚。

“啊--”连恩静显然是被这一枪吓坏了,她惊得低呼一声,脸­色­惨白。

怀里的漆桶被破坏,里面的彩­色­油漆顿时飞溅出来,洒得她满身、满脸都是。

还来不及处理,紧接着……

又是一声枪响。

费御南手上的漆桶也被刹那间爆破,油漆飞溅得到处都是,两个人顿时变得狼狈不堪,引来无数人侧目。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费先生,夫人……你们没事吧?”工厂的人战战兢兢的冲了过来。

连恩静仿佛还没有晃过神来,一脸的惊惶。

费御南则一甩手里的油漆桶,脱下被洒满油漆的外套,甩在地上。

­阴­沉着脸,大步朝不远的地方正一脸得意的看着他的某个小女人走去。

她飞扬的神情间还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挑衅。

很好!

全天下,应该也只有这个女孩,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挑衅自己!

今天他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一顿!

“就是那丫头!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有人开始大呼。工厂里瞬时乱成一团。

“想抓我?那也得有这实力。”萧萧不以为然的勾­唇­,利落的将枪收进靴子里,再回头眯眼扫视了眼那混乱不堪的现场,满意的拍手。

“现在可以回黎门了!”她大步往工厂外走,扑上来抓她的人,一个个根本都不是她对手,都被她快速撂倒。

突然,衣领被人从后揪住。

只觉得一股凛冽冷风从后背刮过,她蹙了蹙细眉,一个凌厉的后抬腿,毫不留情的朝身后踢去。

费御南不是省油的灯,身手更快,侧身挡了这招袭击。

萧萧借此从他手里挣脱开来,身形不稳,被一旁一个年轻男子顺手抱住。

“谢谢。”萧萧笑意盎然。

瞥一眼正一脸­阴­郁朝他们大步过来的费御南,她扬扬­唇­,一手勾住了那陌生男孩的腰,一手圈住他的脖子,“为了感谢你,送你一个吻好了。”

说着,不等那男孩有多余的反应,她的­唇­已经主动的触上了男孩惊愕到微张的­唇­。

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因为,飞快的退开后,她的视线竟然第一时间就投向费御南,嚣张淘气的眸底是藏不住的期盼。

她在期盼什么?

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

她失望了。

因为,整理过后的连恩静已经小跑步过来,拉住了费御南,“御南哥哥,别再生气了,萧萧没有伤到我。”

哦?原来费御南这么费力气来教训自己,是因为她伤了他心爱的妻子?

“我们走吧,还有其他东西没有看,不要因为这件事破坏了心情。”连恩静还在柔声劝着。

仿佛没有听到连恩静的声音,费御南那墨黑如宝石般的眸子只是那样凝肃森寒的凝着萧萧,那样子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萧萧以为他会说什么,可是,最终,他只是抿了抿薄­唇­,弯身再自然不过的牵起连恩静侧过身避开她,一语不发的往外走。

肩,失落的一点一点垂下去

怔忡的看着那双背影,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此时朝她飞速扇过来的凌厉巴掌。

脸上灼热得发痛,萧萧才回过神来,前方是一个气得眼眶发红的陌生女子,正气势凛然的盯着自己。

很好!

她以为这全天下,敢扇她黎萧萧巴掌的人还没出生!!

萧萧想也没想,扬手一巴掌就要回扇过去。

动作却因为那女人接下来的话,而怔忡的顿住,“你还敢打我?你要不要脸了?第三者当得你这么有理,还真是可笑了!难道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你非得来招惹有女人的男人!”

“阿芹,你不要再嚷嚷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身边,刚刚扶萧萧一把的男孩,急得直跳脚。

原来是这样……

萧萧突然觉得浑身没力,扬起的手,一点一点放下。

视线,瞥过那一双离去的身影,明显的看到男人的背脊僵了僵,但他却没有再停下。

她自然不会知道,此时,男人那深邃的眼底,划过隐忍的心疼。

萧萧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更鲜明了些,直直痛到心里。

好像鞭子抽在她心上一般。

“对不起。”萧萧突然和那气极的女孩道歉,软下的语气,倒是让对方怔住。

不等他们再有什么反应,她转身往外走。

闹剧,最终散了场。

以她的自取其辱,收尾

“萧萧。”这时,黎烨和时维已经到了,从车上匆匆跑下来。

一眼见到一旁的费御南和连恩静,黎烨脸­色­一凛,“萧萧,你没事吧?脸上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我没事。”轻描淡写,扬着笑,催促他们,“哥,维维,时间来不及了,我们马上去机场吧!”

她的视线,再也不曾在那一双倩影上停驻。

那陌生女孩说得对。

男人有很多,甚至一抓一大把,何必再痴缠一个已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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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费御南都没有说话,抿着­唇­,神­色­­阴­郁得恐怖。

脑海里,盘旋的都是那陌生女子尖刻的话。

他难以想象,那些话,听在小东西耳里是多么的刺耳,那么的难受。

不用想也知道,她定然要对号入座。

该死!

刚刚他就不该放任她跟上来的。

“吱——”尖锐的一声,车陡然停下。

费御南推开车门下去。

“御南哥哥,怎么了?”连恩静以为他还在为刚刚被萧萧恶整而生气。

“就呆在车里。”费御南的脸­色­仍旧紧绷着,没有一点儿缓和,重重的甩上车门。

掏出手机来,摁了一串号码。

“阿信,来装潢工厂……给刚刚扇萧萧耳光的女人一个警告,让她以后不敢再乱打人、乱说话……从监控带里查,不管怎么样都要给我找到她!”

吩咐后,强势的摁断了电话。

他双手撑在车上,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手臂上的青筋格外鲜明。

现在的他,很生气!

却不知是气那个女人,又或是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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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更来了。稍后还会有更新╭(╯3)╮

爱你爱到心碎(3000)

萧萧回到黎门后,似乎是倦极了,倒头就睡了。

房间里还是熟悉的装潢,连空气都是自己熟悉的。软软的枕头上仿佛还残留着自己先前留下的气息,萧萧将小脸深深埋在里边,冰凉的心这时才稍后暖和了些。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什么都不再去想。累

黎重山轻步进来,坐在床沿,凝着自己的女儿,大掌抚过她清瘦了不少的小脸,不由得叹口气。

“爸,你别担心了。”黎烨经过房间门口,也跟着走了进来。

“费御南竟然敢欺负我女儿,简直没把我黎重山放在眼里。”看女儿受了委屈,黎重山自是又气又心疼。

黎烨帮妹妹裹了裹被子,才低语:“爸,我们出去谈吧,不要吵醒她了。”

“嗯。也好。”黎重山又看了眼女儿,才率先步出去,黎烨跟在后头,将门轻轻带上。

“去让厨房准备好吃的,一会等萧萧醒来,就给她送上去。这怀着孩子,不能再和以前那样冒冒失失的,营养这些东西一点儿都不能少。”黎重山边往踱步往楼下走,边吩咐黎烨。

黎烨点头承应。

黎重山又说:“以后这孩子就是我们黎门的,不关他费切斯什么事。”

“这是当然。”这一点上,应该不会有任何人有疑意。闷

费御南,已经亲手断了自己当父亲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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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萧萧是被鼻稍痒痒的感觉给扰醒来的。

她迷迷糊糊的将双眼打开一条小缝儿,就见到一只大手正摆弄着她一戳儿头发,挠着她的鼻稍。

“唔,好痒……”萧萧扬手拍开那只大手,又闭上眼懒懒的侧过身去,“哥,别闹我,我要再睡一会……”

“小懒猫,再睡太阳就要下山了。”明快清脆的男音,含着深深的笑意。

萧萧整个人愣了一下。

下一秒,她陡然睁开眼来,转过身去。

一张俊颜在眼前放大,狭长的凤眸,雕刻一般的鼻梁,愉悦的扬起的­唇­角。

“你这是什么表情?惊喜成这样?”大掌在她眼前晃了晃。

萧萧鼻尖儿一酸,摊开双臂就将他一把抱住,又叫又笑的,“花萝卜,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回来?”

怀抱里被填充得满满的,花司炎脸上的笑越发明朗灿烂起来,他也紧紧的将萧萧抱住,“黎门是我家,我当然要回来。”

“太好了,太好了!”见到他,萧萧­阴­霾的心情顿时扫了一大半,她将小脸埋在他肩上,“呜呜……我以为你生气,到非洲后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理我了。”

“嗯哼。我什么时候有在生气,我怎么不记得了?”花司炎装作冥思苦想的样子,“你惹我生气了吗?”

“没有,你不记得最好。”萧萧赶紧配合他装傻。

松开他,从他怀里钻出来,萧萧的睡意已经全没了。

她大眼来回在他身上瞄着,“花司炎,你黑了好多。难道是在非洲被传染了吗?”

“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更有男人味儿?”花司炎臭屁的挑眉,回头,又皱了皱眉头,看她,“倒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被谁虐待了?告诉我,我去帮你揍他。”

萧萧闪了闪神。

“我哥就成天担心我被人欺负,你就担心我被人虐待,我看起来像那么脆弱的人吗?”萧萧盘着腿坐在床上,又拍了拍身边的一侧,“你坐这儿。”

花司炎乖乖的在她身边坐下,“是不是这么久没见到我,想我了?”

“臭美大王。”萧萧用长指不客气的戳他额头,“不过,是真的挺想你的。说吧,这次为什么突然决定回来了?”

“你知道的,我妈那眼泪收都收不住,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事实上,他不过是昨晚接到了黎烨的电话而已。

他的小丫头要回黎门了,他似乎没有不回去的理由。

“我还以为你在非洲玩得乐不思蜀了。听我哥说,你在非洲成天都在泡妞。”

“你这是打算兴师问罪?”花司炎逗她。

虽然知道她不会有他期盼的生气,在意,可是,还是忍不住抱着那一丝丝期望。

“我这是好奇你的艳遇。”

“哈。我花司炎在哪不是成天泡妞?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给我取的‘花萝卜’这绰号。”

两个人正谈得火热。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小姐。”

“进来吧,门没锁。”因为见到了久违的花司炎,萧萧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惊喜,心情好极了,声音不由得也明朗了几分。

门外,女佣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盅热乎乎的汤。

“花少爷。”女佣和花司炎打过招呼后,将手里的汤放在床边,“这是老爷特意吩咐厨房熬的,小姐趁热喝了。”

“可是我一点都不饿耶。”萧萧抚了抚自己饱饱的胃,侧目看花司炎,“赶飞机回来,你一定饿了,要不你替我喝吧。”

“我……”花司炎刚想说什么。

只听那女佣率先开了口:“这不行的,小姐。”

“嗯?怎么个不行法?”萧萧和花司炎两个人都好奇的朝那女佣看去。

那女佣笑了一下,“这是孕­妇­的补汤,花少爷怎么能喝呢?少爷说了,小姐胎儿不稳定,所以要多喝点这个,补补营养。”

孕­妇­?补汤?

花司炎整个人愣在当场。

“哦,原来是这样。”萧萧恍然大悟,没有发现他的失常,只是又看了眼那汤,才说:“那就先放在这儿吧,为了宝宝,再不饿我也会吃完的。”

那女佣点点头,就关上门出去了。

萧萧这才折过脸来,一眼就看到呆在那,仍旧没有晃过神来的花司炎。

突然想到什么,她抿了抿­唇­,低下头,小手抓着被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原来,花司炎还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

哥哥大概不敢告诉他吧!

房间里,一下子沉默了好久。

静得让萧萧都有些不自在了,却听到花司炎突然开口:“赶紧把汤去喝了。”

微微上扬的强调,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萧萧抬起头来,就看到他正倾身把床头热乎乎的汤端在了手上。还舀了一勺子,送到萧萧的­唇­边。

暖暖的雾气,氤氲到她眸子里,让她眼眶变得潋滟水灵。

萧萧只觉得胸口一暖,那暖意窜进她全身每一个细胞。

隔着氤氲的热气,很近很近的距离,她定定的看着前方的男子,黯诲的开口:“花司炎,你怎么不问问我孩子是谁的?”

“不是你的吗?”花司炎语气轻松。

“是费御南的。”萧萧开口。

他的动作,僵在萧萧的­唇­边。

很近的距离,他略微沉重的呼吸很明显。最后,他艰难的启­唇­,“我知道。喝汤吧!”

“对不起……”萧萧没有张嘴,只是沉沉的继续开口。

花司炎这才放下勺子,抬起眼来看她,“萧萧,这事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我说的不是孩子的事。”

花司炎挑挑眉,狐疑的看着她。

“我说的婚礼的事。对不起,我还是没有能和你结婚,虽然我每次保证得信誓旦旦。”

“等等,你大概忘了,婚礼上好像是我先抛弃你的。”花司炎捏了捏她写满歉疚的小脸,努力扬起笑,装作轻松的样子,“别好像我是怨­妇­。我可不能轻易被女人抛弃,这说出去很有损我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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