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面对无奈的裁员
睡在床上,她的眼前还在浮现刚才的那一幕。丈夫李炳辉为神农么要把自己打扮成女人模样呢?她可不想把自己打扮成男人模样。她认为是男人就得像男人,是女人就得像女人,否则,这世界还不全乱了套。对于那些叛逆的同性恋和激进的性方式,她不欣赏。
路水莲突然想起,李炳辉以前也曾穿过她的衣服,但那只是内裤和牛仔裤。她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戴上了她的胸罩,居然还在里面塞上了两团小毛巾,他的行为太古怪了。刚才在卫生间里荡漾起来的那点想和他过夫妻生活的激|情,此刻已荡然无存。虽然现在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但她甚至于不愿意接近他,心里有点厌恶。李炳辉也不靠近她,最近一年多来,他似乎对她的身子已经熟视无睹了,几乎没有主动央求过她做那种事情,仅有的几次屈指可数的性生活,还都是她实在忍不住了,找的他。就像今天这样,她早在卫生间里剃掉体毛的时候就受到了但他也都应付了事,全然没有了以前的质量,她连都还没到来,他就已经鸣锣收兵了。还有那么一两次,他疲疲软软的,几乎就是勉勉强强的进去了,动作了几下竟可笑的自己滑出来了,令路水莲懊丧不已。李炳辉这到底是怎么了?
两人就这样平躺着,房间里灭了灯,一片漆黑。过了一会儿,路水莲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却听见李炳辉说了声“别”。她知道他是在说梦话,他经常说梦话。她仔细听。“别”李炳辉继续说:“别这样!。”他的声音在黑暗的卧室里有点恐怖,她感到有点怕。这时,李炳辉开始使劲儿的推她,并用脚蹬着床板。路水莲慌忙去拉开了灯,惊恐的看着李炳辉说:“你怎么啦?快醒醒。”
李炳辉在她大声的呼唤下气喘吁吁的睁开了眼。脸涨的通红,却一声也不吭了。
“做梦了是吧?”。路水莲问。
李炳辉这才将眼光移到了她的脸上,点了下头,说:“差点儿没吓死我。”
“什么梦这样可怕?”。路水莲很好奇,继续问。
“一个噩梦!说出来怕你不信。”李炳辉的脸更红了。
路水莲更好奇了,她继续追问,让他将梦境说出来。
李炳辉不再看她,将眼光对向了天花板,说:“一个老男人要我!。”
路水莲噗嗤一声笑了:“一个老男人要你?你也是个男人,他怎么你?你倒是说我听听。”
“我赤身的躺在床上,那个干巴的老男人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他走了进来,见四周没人,就向我扑过来,把我从床上翻了过来,使劲儿的掰我的ρi股,我正在反抗,你就把我叫醒了。”李炳辉叙述的很详细。
“你是说男人男人是那样的?”路水莲又忍不住笑了。
李炳辉没笑,扭过头,把手放在了胸口,看的出他居然还在瑟瑟发抖。“好了,别怕了,男人男人有什么好怕的。”路水莲一边说一边关掉了灯。“睡觉吧,我还以为是个多可怕的梦呢。”
她帮他分析原因:“肯定是你刚才穿着我的内衣裤,害的那老男人误以为你是女人了。你说是吗?以后可不要再穿了,免得那老男人又来你。”说完,路水莲自顾笑了。
两人继续睡觉。但路水莲一觉醒来后,发现李炳辉还未睡着,她迷迷瞪瞪的说:“快睡吧,还再想哪个怪梦呀。”
李炳辉答应了一声,脸扭向里边。路水莲也闭上了眼睛,突然,她象是想起了什么,忙问:“你以前不也做过这样的梦吗?你怎么老会做这样的梦呢?”。
李炳辉不语。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间已是七点多,路水莲匆忙煮了些泡饭吃了去上班。李炳辉倒不着急,机关里虽挣不到钱,但工作轻松,时间上还是宽裕的,早去一会儿晚去一会儿问题不大。
路水莲骑着那辆略显破旧买了多年的自行车,到了厂里,径直将车骑进了车棚。锁了车,刚欲离开,却听得背后有人喊她,回头看去,原来是习美娟。习美娟边停着电动车边和她搭着话,路水莲也就应答着。
习美娟是厂里财务科的,蓄短发,贤惠,见人就笑嘻嘻的,笑的满嘴的青春味道。让人怀疑她的实际年龄。路水莲曾和她开过玩笑:“你的嘴巴太性感了,性感的让人想到别的什么类似的东西……,嘻嘻嘻,搞的那些小伙子都控制不住了,一个个直舔嘴唇,怕是在心里早将你睡上多少回了!。”
习美娟也不恼,笑着还嘴说:“不知道那些浪性正大的小伙子在心里把谁睡多少回了呢,你又年轻又漂亮,还不是他们半夜空想的最好靶子呀,怕是在心里把你射穿了几百道了呢。我都快四十了,谁还想我。不瞒你说,我象你这年龄的时候,还真有几个男人想呢。”她说的倒是实话,她现在也是风韵犹存。她结婚早,老公现在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但她好像不是对她老公很满意,她的一些前些年的风流韵事在厂里有好几个流传的版本。
“给你说个准确消息,今天要精简掉一大批人。”习美娟很神秘的样子。
“哦?不知道有没有我。”路水莲一惊,有些担心的说。
“谁知道呢?”。习美娟是是而非的回答。
路水莲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科室,靠里边的办公桌旁陈建刚已经坐在那儿了,他是厂长叶之华的亲戚。这小伙子今年也二十四五岁了,还没结婚。平日里对漂亮成熟的路水莲透着暧昧的殷勤。见她走进办公室,陈建刚马上凑了上去,说:“知道吗?等下要公布下岗人员名单了。”
这个消息再一次的传到了路水莲的耳朵里,但这回既然是从陈建刚嘴里出来的,那就应该是真实可靠的了。
“怎么下也下不到你头上去呀。你有叶厂长给撑着,怕什么。下来下去不还是我们这些没钱没靠山的小办事员倒霉。”路水莲不是很喜欢陈建刚,她没好气的说。
“呵呵呵,下你头上你也不怕。水莲姐你模样长的这好看,随便出去干个啥,也比在这挣的多。现在流行找情人,凭水莲姐你还怕没男人要?我要是有钱我都愿意花你头上!”。陈建刚平时常和路水莲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沾点口头上的便宜,路水莲因他和厂长的那层关系,也不好和他闹僵,再说,她也是孩子的妈过来人了,几句不疼不痒的玩笑她也不在乎。
两人正不轻不重有一句无一句的说着话,就见科长拿着一纸东西走了进来。科室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里忙着的事情,说着话的也都自觉的闭上了嘴,路水莲莫名的感到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科长随后所公布的消息,对路水莲所在的整个设计科绝大多数同事来说,都是糟糕透顶的。科长说,由于厂里准备即日起停产,所以绝大多数人都要下岗,具体到他们科室,除了科长本人和陈建刚留下外,其他的同事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科长所说的明天就不用再来上班的“其他的同事”当然包括了路水莲。科室里立时一片哗然,说什么的都有,甚至于有人开始指名道姓的骂起了厂长叶之华,说因为他的导致了厂子衰落,致使大家都丢了饭碗。
路水莲无语,这个时候说一些气愤的话有什么用呢?下岗的事实是无法挽回的。她默默的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第一个走出设计科,向三楼的财务科走去。刚才科长说了,到那里还能领到最后一笔这个月的工资。至于其它的关于下岗职工的善后事宜,会陆续通知大家届时到厂里来处理的。
走到三楼的财务科,路水莲见到了习美娟。因为繁杂的财务核算等问题,她暂时还会留在厂里。两人以前楼上楼下的常见面,所以关系处的很是不错。习美娟对心情不好的路水莲进行了一番宽慰,并陪着她下楼,一直将她送出了大门口。
路水莲骑上自行车,骑过工厂所在的工区路,骑过热闹的文化中心大转盘,骑在一条一条的大街上。此时正是上午十点多钟,太阳歹毒的眩目,街上行人自然不是很多。她想,我在那厂里干了五年,五年里我由一个单纯的姑娘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女人,一个失业的女人,一个马上就要面临生活困峻的女人。她的心情很悲伤,甚至有点两眼发黑,她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千万别从自行车上载下来。
路过天伦公园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朝那门口看了一眼,却正看见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在望公园内走去,活像一对儿恩爱缠绵的情人,看上去很滑稽可笑。不知为什么,路水莲突然想起了丈夫李炳辉。
3.习美娟这一家
3.习美娟这一家
习美娟每天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进门换掉鞋后直奔厨房。她系上围裙准备动手烧晚饭。晚饭在一天的生活中是件大事,中饭因为要急着下午上班,只求简单,晚饭则要好好的炒出几个菜,让丈夫和儿子尽量吃的开心。她自信的认为自己是这个家温馨和爱的重要角色。她为担当这一重要角色而自豪而忧悒。忧悒的是始终不知道如何化解丈夫和儿子之间对立的矛盾。而这一矛盾却日益尖锐起来。就在不久以前,这一家庭似乎还非常幸福,她陶醉在幸福中,陶醉的怡然自得,笑靥灿烂。自从儿子华俊辉坚持写小说以来,维系了二十多年的幸福突然间就崩溃了。她虽不忍心面对,但也无力挽回。隐隐的伤痛中,她恍惚重见了二十年年前自己孤独的身影。那时,她还是个相貌出众的姑娘,正为寻找自己一生的如意郎君而烦恼。她不愿意随便找一个男人而草草的结婚,她远见卓识的想要为自己找一个能带来一生幸福的男人。她骄傲自己的容颜,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美丽,这些足够她为自己换来所爱的人和同样爱她的人,漂亮是女人最好的资本。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一直还没出现。她焦虑,焦虑的整日蹙紧眉头,一朵灿烂娇艳的鲜花眼看就要错过最美的花期,那时她刚刚二十岁,正是花蕾初放的时候。终于,在那一年的岁末,一个叫华伦天的青年才俊姗姗来迟。一个似乎也在找她比她大五岁的青年。
“你为什么也一直没有女朋友呢?”习美娟低着头红着脸娇羞的问。
“因为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一直未在我生活中出现。”华伦天不乏英俊男人的油嘴滑舌,恭维的回答。他知道女人都喜欢听好听的。那个时候,他是一家国有大企业的销售处长。
他的话果然让习美娟很受用,听的心里美滋滋的,她比刚才更羞赫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完全可以找一个比我美丽的多比我更年轻的女孩。”
华伦天却说:“在我眼里,你就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和你结合我会整日沉浸在幸福之中,你会是我最好的知己,一个能理解我并伴我一生的唯一的女人。”她喜欢听什么,想听什么,他都知道。
习美娟果然感动了,感动的整个身心都肃穆起来。感动的在这几句满意的问答之后,将自己洁玉无暇的身体如花一样打开,毫无保留的绽放给了华伦天,彻底的从女孩被他改造成了女人。
华伦天家境较为殷实,父母有点社会背景。他高中一毕业就被安排进了那家效益很好的大企业销售科工作。华伦天负责产品在一个区域的销售开发。他头脑灵活,擅于钻营,很顺利的把那块儿市场开发成功了,得到了领导的赏识。他惊喜,他发现做销售这一行很能挣钱,明处赚,暗处更赚。他还发现了一个大秘密,那些更上层的企业领导不去想怎样才能把厂子办得红火以牟取更多的利润,却只知道往自己的私人腰包里捞好处。他想,我也要做领导,我一定要爬上去。其实,想爬上去在他来说看上去并不难,关键是要摸的清门路,掌握一些诀窍。他开始设法与厂长拉拢关系。他把厂长请到他那块儿市场视察,谦虚的“悉听指教”。他让他的客户盛情款待,美酒佳肴,美人金钱,无一或缺,尽数奉上。开始他说都是客户送的,后来见厂长很喜欢这样,于是便改口说都是自己孝敬的,厂长更高兴了。他装着孙子般伺候厂长,把个厂长弄的装腔作势,夸小伙子聪明有前途。华伦天把一些漏帐的货款悉数交给厂长,说厂长大人您交际应酬广,用的上。厂长说,那倒也是,用在我身上就等于用在了工厂的生产与发展上,用在了每一个职工身上。厂长开始亲切的称他:伦天。漏帐的货款多了,厂长竟也有了些不安,说伦天你可别搞太厉害。华伦天便设法稳住他,说没事,就只你我知道,再没第三个人了。内心却在发狠说,你要再不提拔重用我,我就叫你下马!。
厂长每接一笔漏帐款都要给客户签一张收条,华伦天保存了首条的复印件,他故意让漏帐款越来越多,厂长叫“伦天”的嗓音也越来越甜,不久,就提拔他做了销售科长。提拔为销售科长的他干的更出色,他知道,不光要唬的住上面,还要盖的住下面,才是上上之策。一年后,华伦天把业务量往上翻了一番。这一回厂长更加的器重他了,在年终人事调整中一下子把他提拔为经营副厂长,全面负责本厂的销售工作。那一年,他二十六岁。
又过了几年,全国的经济发展大潮迅猛急切,大有席卷一切的趋势。厂里顺应时势,决定建立一个分厂。这个时候,华伦天已用自己非凡的手腕和厂长建立了铁哥们关系,于是顺理成章的成了分厂的厂长。也是机缘眷顾,命运垂青,分厂的业务发展出奇的顺利,市zf竟做出让分厂独立的决定。老厂长有些不太情愿。市zf就耐心做工作,说这样有利于竞争和发展,有利于壮大经济发展队伍。华伦天异常高兴,无形中他又往上升了一级。只是那个时候人们的市场经济观念并不是很成熟,刚刚接触到了几本“西方经济学”。囫囵吞枣,就急于把一些理论运用到实践操作中去。结果经济发展队伍没壮大,实力也被肢解了。厂子的效益开始下滑,但华伦天不怕,他早就把兜里捞满了,完成了他的原始积累。于是他激流勇退,辞职不干了,转手在市里开了一家自己的装饰工程公司,一直到现在。
这就是华伦天传奇的经历。
习美娟把花蕾初放的自己打开交给了华伦天,让他和自己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两人迅速结婚。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马上,不到一年,那次华伦天对她身体的侵犯就有了结果——儿子俊辉,她就觉得自己更幸福了。为确保丈夫对自己的喜爱,对自己身体的眷念,对身体某些重要器官的贪婪神往,她选择了破腹产,最大程度的保护那个部位的原始状态,没让它因生产而扩张变松弛。俊辉的喂养她很快就断了奶,改用动物奶粉,以保持**的坚挺和手感,她知道,华伦天喜欢攥着它们入睡。习美娟是个异常聪明的女人,她很懂得怎样留住男人的身心。
习美娟用全身心的爱着自己的丈夫,她甘愿服伺他,为他牺牲一切。她为他和儿子做好吃的,特意学了烹饪。她想她这一生就是为了他们而活着的。华俊辉一天天长大,他幸福的滋味也就一天天增多。只是,近几年来,一件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儿子和丈夫闹翻了。她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或许无论站在哪一边都是错误的。她处在了尴尬两难的境地,她不知道怎样才能使他们,这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和好,她为此而痛苦。
她把做好的了饭菜都端上桌,看了眼挂钟,说:“你爸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呢?”。
“我怎么知道?不回来还好些。”华俊辉在自己房里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
华俊辉今年也已二十岁,他不愿意在家里居住,他想在外边租房子写小说,叫习美娟给些钱,她却怕华伦天知道了生气,没给。华俊辉就也有些怨恨她。
习美娟找了个折中的办法,说:“俊辉,你在家里写不也是一样吗?干嘛非要到外边去租房子。我和你爸说说,我们都不打扰你还不成吗?”。
“在家里我一个字也难写出来!。”华俊辉偏执的说。
华俊辉自从辍学在家后就迷上了小说,人也变得怪异,简直不能沟通。他不想上班不想读书不想像正常人那样的生活。他并非不聪明,但不知为何读到高二就死活不肯读了,说读那些教科书是在浪费生命浪费时间,他要写小说。写了些中短篇投出去,都给退回了。但他依然痴心不改,还要写,想到外边去租房子写长篇。
“不是我看低你,而是我和你爸两家的上代都没出过文人和作家,这就像是空中楼阁,是造不起来的,”习美娟语气尽量平和的说。她怕她再和儿子弄僵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华俊辉两眼一瞪,不满的说:“你什么意思?怎么老是什么都顺着我爸的意思?我肯定能成功!。”
习美娟懊悔把他给宠坏了。她听见了上楼的声音,她听的出那是华伦天的脚步声。
“吃饭吧,你爸已经上楼了。”习美娟有点高兴的说。她太爱他了,以至于听见他回家的脚步声就莫名的高兴。
华俊辉懒散的从自己的房里走了出来,板着脸说:“总要等到他回来才吃饭。这都什么时代的规矩了?”。
“咦?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那你说应该怎样?你先吃?不等他?”习美娟有些恼火,她觉得儿子说的话真是越来越没头脑了。
华俊辉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座,说:“我早就饿了!”
习美娟一听到这样的话心就软了,温柔的说:“那你怎么不早说?”。
华俊辉不做声,也不抬头看她,夹起一筷子菜塞进了嘴里,自顾咀嚼。华俊辉把一头黑发染成了一头黄毛,习美娟看了觉得很有趣,轻轻的笑了。
4.初识崔燕妍
4.初识崔燕妍
果真是华伦天回来了。习美娟对刚进门的丈夫说:“你拖到这样晚才回来,把俊辉都饿坏了。很忙吗?”。
“那你们怎么不先吃呢?”华伦天进门边换鞋边说。
“还不是想等你一起回来一起吃吗。”习美娟温情无限的说。
华伦天把手里的公文包随手扔到了墙角的沙发上,走进卫生间去洗脸。随后,他走到桌前坐下,说:“吃吧。”
华伦天不看习美娟,也不看华俊辉,只顾埋头吃饭。习美娟最近感到越来越对丈夫没有吸引力,以前一回到家中他的眼睛就滴溜溜的在她美丽的面庞和娇美的身体上乱转,仿佛能把她看透,能用眼光把她引到卧室一样。可现在,他很少再用充满**的眼睛关注她,甚至于把夫妻间的爱事也减少了。她想,还是无可避免的老了,不再好看了,不再对他充满诱惑了。
习美娟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华伦天,他不苟言笑满脸严肃,她喜欢他的这种表情。他表情是严肃而刚毅的,近乎冷酷,她在这冷酷的威慑中觉得很自在,她习惯了他的威慑,不知是否源自她受虐的心理。习美娟给华伦天夹菜,华伦天微蹙眉头,不让她夹了,但她依然故我,她还夹了几筷子给儿子。
“好吃吗?”习美娟娇娇的笑问。
“好吃。”华伦天草草的回答。
这句话虽然很随意,但习美娟已经觉得够了,她很自然的笑了,说:“好吃那就多吃点。”她最喜欢看到丈夫和儿子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这就是她生活幸福的一部分。吃到一半,华伦天突然抬起头对华俊辉说:“明天到我公司去上班,岗位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华俊辉明显一愣,他很少与父亲说话,也许没想到他今天竟会主动找他说话。“我不去”。华俊辉简短的回答。
“不去?不去干什么?还在家写你的破小说?还让老子挣钱养你呀?”华伦天听见儿子的回答就生气,他觉得他不务正业。
华俊辉显然是受了侮辱,忿忿的回嘴道:“我不可能去呢的破公司,我不可能把我自己的前途押在你的什么破公司之上。”
“不去也得去!不知道什么叫前途?写你那没人要的破小说就叫前途?”华伦天的口气不容置疑。
“你没权力这样说我,你没权力否定我的兴趣和爱好!”华俊辉针锋相对的回答。
“我没权力管你的兴趣和爱好,可我有权力阻止你不务正业!一个男人活在世上不去挣钱不去闯事业,整日呆在家里瞎涂乱画,这是务的正业?你倒是喜欢过宅男的生活。”华伦天的口气带着嘲讽。
“谁不务正业?我跟你没法说的清!”。华俊辉愤怒的把头扭到了一边,满头金黄的长发顺势波动着,额前还有一部分散落下来遮住了眼睛。
“我看见你这头黄毛就来气,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像务正业的人吗?”华伦天的气更大了。
华俊辉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华伦天在身后呵斥:“你敢再摔一下给我看?”。
华俊辉偏就重重的摔了一下房门,表示自己的不示弱。
“你看看你,干嘛发这样大的火?一回来你俩就吵!”。这时候习美娟开口了。刚才那样的争吵,她经历的多了。她鼻孔酸溜溜的,有些哽咽。在父子两人互不相让的争吵中,她是最大的受害者。但她毫无办法,只能苍白的面对。他们争吵她一般不劝,劝也没用,越劝越吵的厉害。
看这儿子吃了一半的饭放在了桌上,习美娟去敲儿子的门,喊他出来吃饭。这又惹恼了华伦天,他火道:“过来吃你的饭!你还怕他饿死吗?恐怕他真要到饿死的那一天才知道挣钱的重要!。”
“你怎么说话这难听?他是你什么人?他不是你儿子吗你要让他饿死。”习美娟也有点火了。
华伦天不再说话。习美娟依然还算饱满的胸脯起伏的很厉害,脸也涨的红兮兮的,她这象是第一次声色俱厉的大声跟丈夫说话。她显得很激动,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终于,她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她想好好和丈夫谈一下儿子的问题。
“俊辉写小说的决心这样大,你看咱们是不是应该支持一下他?”。习美娟小心的问道。
华伦天这下倒是把两眼盯在了她的脸上看,他想不通妻子怎么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似乎没听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反正家里也不需要他去挣钱,不如酒放了手让他去试试看,说不定真能写出点什么名堂。”习美娟见华伦天没说话,又连忙补充了一句。
华伦天更气恼了,盯着习美娟的眼神也像是要喷出火来,他动了动嘴巴,但还是没说出来什么,他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娘们儿脑子也和那你逆子一样进水了吧。他想。
习美娟看着丈夫的表情,她开始有点发憷,她想为自己寻找理由:“很多事情是说不定的。就像你当初也不会想到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轿车。”
“你懂个屁!我的成功是有规律的,是我摸清了规律才成功的。这社会是现实的社会是经济的社会,只有走经济这条路才是正路!你连这最起码的东西都不懂,还怎么管教儿子?难怪他这样执拗不听话了。”华伦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一开口就将习美娟一通责备。
习美娟傻了,她想不到她爱了二十年的丈夫竟会对她如此粗鲁蛮横,这再以前是没有过的。她两眼呆滞的望着丈夫,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她是怕他的,而她又是千真万确的在心里爱着他。她弄不懂爱和怕是怎么结合到一起的,以至于这多年都没分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怕。她终于在中年的时候认识到了丈夫还有蛮横的一面,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对他不再有吸引吗?他和我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对我产生视觉疲惫了吗?
“算了,算了。这饭我也不吃了。我出去还有事。”华天伦把碗往桌子上一放,顺手撂了筷子。然后齐射拎起公文包就往门外走去。习美娟在背后疑惑的看着他,但华天伦却连头也没回,也没再多说一句解释的话。
华天伦走下楼梯,楼下听着他的黑色本田车。他打开车门,坐进去,发动了引擎,沿着细长弯曲的水泥路往前开去。水泥路两侧是绿茵茵的草坪,草坪之间分布着一幢一幢的居民楼。居民楼都很漂亮,住着自然也挺舒适。只是弯曲的水泥通道有点狭窄,好像当初设计时没考虑到这个小区里会停这么多辆小汽车,占据了路面的一半。总算开了出去,出了滨河轩的大门。华天伦无缘由的舒出了一口气,象是吐出了心中的压抑。
五年以前,滨河轩住宅小区在这座城市里还是首屈一指的。只是现在,市里又建起了浉河花园、鹭岛新村等一批独立式的洋楼别墅群,显得它就逊色多了。尤其是鹭岛新村,风格很是独特,把东西方的建筑风格都糅合到了一起,且一幢别墅与另一幢别墅又迥然相异,赋予个性的张扬。鹭岛新村的整体设计更是令人叫绝,你从那全副武装的威严的保安侍卫的大门走进去,感觉就像是来到了一个美化了的大自然中,有参天大树,有涓涓溪流,娇柔多姿的果树上还有鸟雀的鸣叫……遍地都是草坪,遍地都是幽静与安逸,并且娱乐设施也很到位,有网球场、游泳池和保龄球馆。这样的住处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只是价钱也高的吓人,华伦天有个朋友就买了其中的一幢,花去整整一百五十万。华伦天曾一度也有心想买,但考虑到在任厂长其间的黑色经济问题,怕引起别人的过分注意,就没下此决心。暂时安稳一段时间,等人们都忘了他还曾任过国有企业的厂长的时候再说吧。但他绝没想到,不久以后他就会在这里买下一幢别墅,却不是为现在这个家和家里的老婆孩子买的。
华伦天将车开到民权路与人民路的交叉口停了下来,在此等候一个人,一个女人。他摸出香烟点着了抽,他只抽“中华”,一天一包。他看了眼手表,八点钟还差一点。他朝车窗外东张西望,心想,真是的,非要等到八点整才肯来吗。又等了几分钟,他有点不耐烦了,拿手机拨她的电话,接通后他的火气倒下去了,尽量平和的说:“怎么了?还没从你家里走吗?”。那边的声音是他所喜欢的甜**声:“走了走了,嘻嘻嘻,马上你就能见到我了。拜。”
他最讨厌办事磨蹭没时间观念的人,但是今天要等的这个人是他没法讨厌的,她即使晚来一个小时,他也冲她发不起来火,他是那样的喜欢她,对她痴迷。他觉得现在和她之间就象是做一笔大生意,要有耐心,一发火,那生意肯定要完蛋。
他对这桩生意还是很有把握的。做生意讲究个“缘”,他相信这个字。有些生意注定要失败,有些则注定能成功,就是因为这个字。第一次见到她,她那眼神就告诉他注定会成功。那个眼神他至今还记得,太特别了,不能简单的用“勾魂”来形容,那样就没多大意思了。她是把脸稍稍偏离,轻抿小嘴儿,斜眼朝他含而不露的笑,坏坏意味的笑。他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他还从未遭遇过如此勾魂的眼神。他不知如何应付才是。
5. 认识崔燕妍
5.认识崔燕妍
这个女人是来应聘的,华伦天的公司正欲招聘一名办公室文秘。华伦天稳住被勾走的心神,像询问其它应聘者那样对这个令人心醉的女人发出了问话:“你一分钟能打多少字?”
“一百多个吧。”她依然将坏坏的笑保持在脸上,盯着问话者的脸柔柔的回答。
华伦天决定让她在电脑上试验一下。可是考核的结果却是只打了六十八个字。华伦天估计她是为了想得到这份工作而有意夸大她自己的能力的。这就是说,他可以有机会将她留在身边,因为他完全能做主将这份工作给她。
“你并没有打到一百个字呀。”华伦天故意问道。他想看看她会怎么样回答。
“嘻嘻嘻,我……我,你这台机子我不熟,所以没打到。”女人的回答倒是很巧妙,也很符合逻辑。华伦天看的出她是经历过些世面的。
华伦天不再问话,他让她把履历表递上。女人很轻盈的动手拉开随身精致的女士小包,从里面抽出几页打印好的薄纸,递到了他面前的桌上。华伦天从桌上把表拿起,煞有介事的看着。履历表上写着她叫崔燕妍,二十八岁,曾在深圳工作过,大学本科学历。
“在深圳工作不是挺好吗?干嘛要跑回来呀。”华伦天想对她多一点了解,随手将她的履历表又搁置在了桌上,继续开口问道。
“我怕晒黑,你是不知道深圳的太阳有多毒呦,不适合象我这样的江南女子生活。”崔燕妍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不光是用坏坏的眼神在挑逗华伦天,声音、语调中也夹杂了嗲嗲的软柔,似乎倒是能应证她所说的“江南女子”。
崔燕妍的话让华伦天感到了一阵凉快。他假装着正经,伪装总经理的威严:“那好,你回去等通知吧。”其实他已经在心里决定录用她了,只是当着那么多比她熟练比她优秀的应聘者他不能明说而已。眼神是能交流人的内心想法的,他相信崔燕妍是能看的懂他递给她的那个别有意味儿的眼神,就像是他能在崔燕妍的眼神里读出来“这桩买卖会成功”这几个字一样。
华伦天已经抽掉了第二支烟。他下意识的看了下手表,时间是八点过八分,他终于看见崔燕妍朝这边走了过来。走在人行道上高大的法国梧桐树的阴翳中,她那干净利索性感迷人的齐膝短裙,那露出白润肩膀手臂的色彩艳丽的吊带衫,在时隐时现。华伦天为之振作精神,他所迎接的是一团跃动的青春,也许能带给他人们常说的第二春?会的,他想。
“嗨!”崔燕妍走到了“本田”不远的地方,看着正将头伸出车窗外注视着她的华伦天,将右手臂微微抬起,好看的舞动着食指和中指,对他打了个时髦的招呼。
华伦天殷勤的打开车门,让崔燕妍坐了进来。她妩媚的坐在了他身边,一点也未显出拘束。她那白嫩的臂膀和纤纤柔手在他的眼皮底下祼露着,逗的他心口痒痒的。崔燕妍把两条大腿故意叉开,随后又飞快的并在一起翘了个二郎腿儿姿势,就像浪莎**女郎在电视上做的那个广告一样——不只是吸引。她似乎是通过这个动作调整坐姿,但对华伦天来说也正好用上了那句广告词“不只是吸引”,因为在那换腿的一瞬间,他已偷眼窥见了她的内裤。他想他所迎接的应该不只是一团跃动的青春,还是一团青春的火焰。他神情又些木讷,想用手去摸一摸青春的火焰。
“你迟到了八分钟”。华伦天笑着说。“刚才给你打电话,你还说马上就能到呢,你的‘马上’,时间可不短。”
崔燕妍一脸娇嗔,柔软的说:“人家是凭着两条腿辛辛苦苦走来的,哪像你,车子一飚就到了。你又没给我也配辆轿车。”
说着话,她拿起了华伦天放在汽车操作台上的“中华”,抽出一支,点燃。华伦天扭头看着,他喜欢看漂亮的女人抽烟,很耐看。
“在深圳学的呀?”华伦天好奇的问。
“这还分什么学与不学吗?想抽的时候就抽一支,不想抽的时候我根本就想不起来。”崔燕妍将脸扭向华伦天,迎视着他的目光,并看似无意的恰巧撅着嘴儿吐出了一口淡蓝色烟雾。
“那你在厂里怎么不抽?”。自崔燕妍被录用的这几天来,华伦天没发现她会抽烟。
“谁说我不抽?只是没让你这个总经理看到而已,我抽的很少。”崔燕妍调皮的回答。
“你那个办公室很少有人进去,你尽管关上门抽好了。以后抽烟就到我那去拿,我办公室里有的就是。”华伦天对她的爱好怂恿,明显的献着殷勤。
他把黑色“本田”开动起来,让它在夜色下的马路上不紧不慢的匀速运动着,顺窗口灌进习习的晚风,很惬意。他貌似随口的提议找个地方坐坐,崔燕妍表示一切由他做主,意味深长的还加了一句“今晚一切活动全部听从总经理安排”。这句话加的又让华伦天浮想联翩。
华伦天不想带崔燕妍去歌舞厅,一方面因为那些地方太嘈杂,不利于他所想进行的行动;另一方面是他自私的想,这女人太性感漂亮年轻,怕有楞头小子打她的主意。他将车随意停在了一家茶楼旁。
两人走进茶楼,要了个小包间。崔燕妍说她不喜欢喝茶,于是点了两杯咖啡。她似乎对这时髦的饮品很内行,用小汤匙品尝了几口后,就开始对杯子里的咖啡品头论足的发表她的看法,并津津乐道的向华伦天介绍咖啡的品种和特点。相处的气氛在她的带动下一时显得很是融洽,但华伦天发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不应该于她隔桌相对而坐,而是应该在一开始就在她身边坐下的,目前的状况很不利于他实施心中的行动,两人隔的有点远,不容易有所接触。现在要是起身换位置,又像是有些意图太明显,不合适。但今晚他不想让时间浪费,他想与她获得实质性的突破。华伦天开始思索对策,没有听进去她都讲了些什么。
“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这儿我怎么感觉有点压抑呢。”华伦天寻找着理由。
“好呀。嘻嘻嘻,我说了,今晚活动都由你安排,我什么都听总经理的。”以崔燕妍的经验,她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老男人在想什么,他看来是没什么经验做这样的事情,应该是第一次想处这样的男女关系。她得给他机会,配合他,引诱他,但也不能过份的明显。一定要把这有钱又没经验的老男人攥在手里,她想。
崔燕妍说着话已经站起了身,率先向外走去,华伦天急忙跟在了身后。两人重新坐进车里,华伦天边开车边用眼睛瞟着车窗外的景物,寻找着适合的地方。
“你想去‘宝马会’娱乐会所吗?”。华伦天终于想起了一个合适的去处,那儿他去过,他知道那里的包房内都是挨次摆放的长沙发,没有隔离物,易于身体接触。
“嘻嘻嘻,何必还费神找什么地方呢?那可是个高档消费场合,费钱。我们俩就这样坐在车里不是挺好吗?”崔燕妍感觉这老男人真是太费心机了,车里狭小的空间不是最好的选择吗?真笨!。但她还是得给他创造机会,只好主动提出。
华伦天马上就觉出了崔燕妍的这个主意很不错。在车里,把车窗一关,那空间就相对独立了,一男一女在里面无形中就增加了暧昧,适合动作的气氛。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真是没经验!。
车速明显的被放慢,崔燕妍懒散的坐在华伦天边上,他觉得很舒服,觉得她已经属于了他一样。华伦天发现女人的懒慵也是一种美。崔燕妍紧闭双眼,像是在熟睡,但她肯定没睡着,她在制造机会,放松身边这个男人的紧张感。华伦天看着睡魇娇美的崔燕妍,突然就加速了心里的**,有了无可抑制的性冲动,想上她。其实,想上她很容易,只消扒掉她短裙下的那条内裤就可以了。华伦天正恣意的想象着,崔燕妍的头竟缓缓的向他移近,最后象是没有别的选择余地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感觉好极了,他现在缺少的就是这种感觉。他尽量将车往阴暗偏僻的地方开,避开明亮的街灯。他忍不住了,偷偷伸出手摸了摸崔燕妍诱人的大腿,崔燕妍没动。见她没反应,华伦天就把手放在了上面,肆意的多模了一会儿。正想着在深入点动作,突然前面岔路上钻出了一辆车来,他急忙刹车,崔燕妍便直起身睁开了眼,说:“哎呀,呵呵呵。我刚才可真是睡了一觉呢。”
醒了,也就不能在装睡着了,也就不能在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了,无声的诱惑也就不能再继续。“那真是辆让人诅咒的车子”。两人都同时这样想。
6. 雨后春笋
6.雨后春笋
华伦天将车停在了一段阴暗的路边,刚才对崔燕妍**的接触已使他心猿意马,他想继续。他将头扭向崔燕妍的脸,说:“一直在开车,真是累人。”
崔燕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又是在找理由,她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呵呵呵呵,那你就休息一会儿呗。华总。”她把声音尽量弄的娇娇的甜甜的脆脆的,最后那‘华总’两个字还故意拖了嗲嗲的尾音。
华伦天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意味儿,他受到了鼓舞,他倏然伸出手把崔燕妍扳过来搂住,同时将嘴凑过去对着她红艳艳的小嘴就啃。崔燕妍没有丝毫的挣扎,这倒有一丁点出乎他的意料,他想她应该是扭捏几下的。早知道这样顺利,还他妈的费劲找什么地方,早就下手了。他忿忿的想。
“你送我回去。”华伦天正沉浸在接吻青春火焰的快意中,冷不防崔燕妍却突然将小嘴收回,吐出了这句莫名其妙不合时宜的一句话。
华伦天一愣,他可不想这样早就送她回去,他还想亲她味道甜美的嘴,还想有更实质性的突破。但崔燕妍却不肯了,偏就要回去,难道她害怕了?“还早呢,你困了呀?”。他有点弄不懂这青春女孩子的心思,懵懵的问。
“嗯。”崔燕妍用嗓音发出一个音节做了简短回答。她心里却在想:果真是个第一次偷嘴的傻X老男人,连女人让他送回家的潜台词意思都不知道。傻X傻到家了,车里只能啃啃摸摸,难道还能在这车里实弹操练?不引导一步就不知道走下一步的老男人!。
华伦天只好重新启动“本田”送崔燕妍往回走。她是租的房子,在羊山一条老街的尽头,是一幢两层楼的民宅,她租住在楼上最角的一间屋子里。华伦天意犹未尽的将车子停在了街口,正欲讪讪的说再见,崔燕妍却先开了口,她估计到这个老男人又没想到进行下一步,他有色胆,却没有一丝经验。她不能等他先开口说离开的话,那样她再说出的话旧很尴尬。她说:“华总,街里边那样黑,你就不能亲自把我送进去呀,你不担心有人非礼我吗?”她的话语气轻佻,带着男人无法抗拒的撒娇意味儿。
这又是华伦天没能预料的到的,她竟然会主动发出邀请。他再傻也明白到了下面会能有机会发生什么,再说,她的语调也透露了令他兴奋的信息。
华伦天将崔燕妍送到了家门口,崔燕妍很快打开了房门。这下华伦天不傻了,他没有犹豫,也没有等崔燕妍发出邀请,径直一步跨进了她的屋内,一边还说着话:“你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住在这个地方真是太受罪太危险了,唉,你应该自己买一套房子。”话说完,华伦天已很会选择的坐在了屋内她的床上。
“呦呦呦呦,你这当老总的有钱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说买套房子就象说买青菜萝卜那样简单。我那有钱买得起房子呀。嘻嘻嘻嘻,你又不肯给我买一套。”崔燕妍预感时机已要成熟,声音嗲的能滴出糖水。
“好呀,呵呵呵,我帮你买一套好了。”华伦天在这屋里特有的女人体香和化妆品香味的熏陶下已感觉到了暧昧,这时候什么愿他不舍得许?只要能把面前青春的火焰哄的高兴,让她为他燃烧。
“你说话算数?”崔燕妍抓住时机,紧逼一句。靠!这可爱的傻X老男人太好套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算数的话了?你到公司里去问问。”此情此景,华伦天没得别的选择,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她设的这是个连环套,往下走的途径只有这唯一的一条。老男人果然中招。
崔燕妍于是不再说话,她知道这个时候正是恰到好处的时机,言语是多余的了,她必须要引诱他动作。崔燕妍大胆的对着华伦天笑,是那种华伦天已熟悉并渴望看到的勾魂的笑。她的大腿和臂膀在灯光中闪耀着晃眼的白光,诱惑着他。为了让这白光再闪的近一点儿,能闪到他身边来,最好能闪到他身上去,他只能先咽下一口唾液,接着刚才自己的许愿继续说:“我……我保证帮你买套房子……”。
这句话果然有用,白光在他的期待中向他靠近,眩的他头晕。这真是青春的火咧。他想,让我尝尝被青春的火燃烧的滋味吧。华伦天一把抱住了崔燕妍的身子,用他的大嘴胡乱的亲吻着,侵犯着。
青春的火果然就厉害,一个倾轧将华伦天这个老男人压倒在了床上,随即抱着他一个有力的侧翻身,将华伦天的位置又调到了上面。接下来的事情,崔燕妍相信一定不用她再加引导了,这个老男人过了几十年的夫妻生活,一定是轻车熟路老马识途的。她所要做的就是闭眼享受,任他可着劲儿折腾就是了。关键的时候给他点暗示,给他点指导,让他别一点儿也不变的循规蹈矩走老路,变点儿姿势变点儿花样,多给他点他没体会过的感觉。崔燕妍相信在创意翻新方面她一定会比身上趴着的老马办法多的。怎么说她也在祖国的前沿城市深圳呆过很长一段时间,见的,学的,用的,恐怕能维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让华伦天这匹老马感到足够的新鲜。
华伦天开始剥崔燕妍单薄的衣衫,他没感觉是在剥衣服,倒像是在剥春季雨后嫩嫩的竹笋,有一种新鲜的青涩的香甜味儿。这香甜味儿一个劲儿的直往他鼻孔里钻,将他刺激的铁硬硬的,他竟感觉不如在妻子习美娟身上动作的顺利,有点儿急切的手忙脚乱了,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嫩竹笋的外表剥开除去,露出里面白白的实肉来。
崔燕妍这棵雨后春笋的肉很嫩,出乎华伦天意料的嫩,这一是他今晚的第三次出乎意料了。嫩嫩的笋肉刺激的他很想品尝,于是就张开了嘴巴到处乱啃。崔燕妍适时的发出了娇吟,并用自己的手抓住了华伦天这匹老马的蹄子,将它引导到了竹笋的根部,那里须水皆有,这匹老马太饥渴了,她想他是无比的需要在那里得到喂饮满足的。只有将身上趴着运动的这匹老马伺喂好了,他才能心甘情愿的驮着她往好日子的道路上走去,他才能兑现他买房子的许愿。
崔燕妍的引领让华伦天更加的激动更加的兴奋无比,竹笋的根部果然别有天地。问题是这整根竹笋的上部还多出两大团白肉,华伦天也不想将他们放过,吃还不吃个全食儿?他干脆就用嘴将它们一一咬住,一会儿咬咬这团儿,一会儿又想换换口味儿咬咬那团儿,总之,哪团儿白肉都味道鲜美,比习美娟的味道好。
是时候让身上这匹老马干活了,崔燕妍想。老由他瞎折腾费劲还不得要领。她用她的纤纤肉手寻找着老马的坚硬,一把将它攥在了手里,把它很快引到了嫩竹笋根部须水全俱的地方,老马顺利的进入,开始卖力的干活。
华伦天一边气喘吁吁的卖力运动着,一边想:青春的火焰真他妈厉害,说烧就烧起来了,烧的这温度那真叫个高!
华伦天认为能交易成功的这单打生意,终于在现在完美的完成了。这个结果是他意料之内的,只是过程中他有些地方没意料到。但过程是不妨碍结果的。他想:我这不是正舒服着嘛。生意成不成的最大标准是什么?还不是像现在这样得到实惠吗?他美滋滋的运动喜呵呵的笑。
7. 家内的藏品
7.家内的藏品
路水莲睁开眼,天已经大亮。昨晚她睡得很沉,丈夫李炳辉在她光身子祼睡的引诱下及她不厌其烦的对关键部位抚弄催|情,终于有了点激|情,来了些反应,把她扳在身下爱了一回。她也不愿意这样做,但确实想。她记得最后那次两人缠绵都已经是两个月之前的事了。靠!两个月之前?正是年轻的成年身体,谁能忍受的了?李炳辉偏就可以。
李炳辉昨晚的表现还算是不错,路水莲暗想。事毕,她觉得被折腾的有点浑身疲软无力,再次躺倒在床上便睡着了,一觉睡到了现在。她两眼空空的癔症着望向窗外,看天色,应该是七点多钟了。
“你还不起床?昨晚是不是干的太过火了,体力透支了吧。你那劲儿可真疯,象头发情的母牛”。李炳辉半是催促她半是调侃的说。也是,平时这个时候,她早都慌慌张张的起来忙着赶上班了。
“今天不用上班。”路水莲有点心不在焉的回答。她在想,要是这个李炳辉能每晚爱她一回该多好。
“不用上班?怎么啦?”。李炳辉有点好奇的问。
“休息。要在家休息一个月。生产接不上趟,全厂除了厂长上班,都休息了。”路水莲将头扭向丈夫的脸,妩媚的一笑。她不知道干嘛要编个谎话来骗他。昨天都一直瞒着他。是怕他伤心?怕他为这个家压力太大?还是怕遭他遗弃?
“你们厂看来很危险,估计离破产不远了。这回以后可有你懒觉睡了。白天觉睡多了你又要晚上乱想瞎折腾,不是啥好事儿。”李炳辉翻身下床穿衣服,他还是要上班的。
路水莲依然妩媚着,假装轻松的笑。李炳辉终于在弄出一番响动后上班去了,她就继续换了个姿势睡。一直到李炳辉走了好大一会儿,路水莲才懒懒的起了床,洗漱完毕,便呆坐在椅子上不动弹了。她脑子很空,觉得紧张的生活一下子不带惯性的停了下来,没了着落。我处在一个竞争激烈的时代,一个不断变革的时代,不幸成了这个时代的牺牲品,她怪怪的想。路水莲生平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相对于整个社会的渺小和无能。
将近中午,路水莲才自己弄了些吃的。机关里有食堂,李炳辉一般中午都不回来吃的。吃完饭,她觉得应该干点什么,她想那就把家里收拾料理一下吧,以前上班忙,一直也没空,现在倒是个机会。这套房子有一大一小两个卧室,大房间是主卧,睡着他们夫妻俩。小房间是为儿子准备的,但儿子不在家,就一直空着,摆了一张床,其余的空间都乱七八糟的堆着些杂物。卧室和客厅的地面都铺着结婚时买的便宜的地板砖,有的已经出现了开裂,没开裂的很大一部分也掉了颜色或是被别的什么色彩染花了。当初,李炳辉要买质量好一点的地板砖铺就,路水莲没肯,她想节约点钱。现在要是再翻新重铺那就很麻烦了,费事儿,更费钱。现在的装饰材料都贵的吓人。她倒是有点懊悔当初没有听李炳辉的。
路水莲先拖地,然后再抹桌椅板凳。两人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家具,除每个房间各有一面墙的壁柜外,两个卧室里可移动的就是一个梳妆台和两张床头柜。壁柜里放的是些衣服和被褥,她把它们那道了阳台上晒太阳。天热,衣物闷在里面有股子霉味。床头柜里放了些化妆品、卫生纸、贴身内衣裤等库的,路水莲想她肯定会同意,许多年轻的夫妻就经常热点书库,她在厂子里听那些年轻点儿的女人说过。她们说别有一番滋味,边看边学边做,很刺激,也特别有乐趣,很容易*。路水莲有点在心里埋怨李炳辉,他只知道自己看,怎么从来就没想过和她一起过那样另类激|情的夫妻生活呢?最起码,夫妻热点书库总比单独自己看有意思吧?
折腾了半天,总算料理妥当了。路水莲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歇息,她顺手拿起遥控器无聊的收看电视。电视里台倒是很多,但这个时候找不到她想看的。换了十几个频道,她突然想到了刚刚搜出来的那几盘簧片,她竟也有了偷偷一看的冲动。路水莲从沙发上站起身,觉得自己就象是个小偷一样的悄悄走进了小卧室,将那几盘放在床上的簧片拿到了客厅里,启动了VCD机。随着电视上画面的出现,她先是被惊呆了,她看到的是清一色的外国男女**着身子像动物那样的交欢。片子没有任何的剧情发展,也没有什么前序,一打开就是那种交欢的画面。路水莲从没看过这样的片子,她被好奇同时也是被这视觉的刺激吸引住了,就那样站在电视机旁呆呆的看,一时连去坐下都忘记了。
画面在不断的变换,电视里的男女也在不断变换着各种姿势,有很多姿势都是路水莲不知道的,她甚至连想都不可能想的到。片子里的女人,在男人不同姿势的不停动作下,发出兴奋无比的呻吟,叫的声音很大,表现出她很舒服的样子。路水莲连忙将声音调小了点,她害怕旁边有邻居可以听的到。她发现,片子里的外国男人很壮实也很英俊,特别是他那能体现男人特征的祼露的性器官,在她眼里看来,和那男人的身材一样,粗壮的吓人。听着片子里女人不停的呻吟大声的**,路水莲想,被那样大的物件操练,一定是一件愉悦的事情。片子的画面很清晰,将女人的私密性器官也拍摄的一览无余,似乎还怕观看的人看不清楚,竟然把女人有可能遮掩住下面的体毛也给统统的剃去。这倒是和路水莲一样了,前几天她不是也把自己剃了个精光吗?这样一对比,路水莲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想着想着她竟觉得自己也来了感觉,似乎某个地方也濡湿了。
片子里的男人还在不停的和女人动作,他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从路水莲开始观看到现在已过去了近半个小时,他一会儿也没停歇过。路水莲有些羞赫的想:以前在厂子里听看过这种片子的女人私下说过,外国男人又强壮又能干,果然不错。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倏然将自己幻想成了那片子里的女人,如同正被那高大的男人操练着一样,她的那个和片子里女人一样没有了体毛的部位,湿热感越来越强烈,一会儿竟觉得奔涌而出。
新奇的画面视觉和听觉刺激,让路水莲在潜移默化中兴奋了,她也想象片子里的那个女人一样呻吟,但她不知为什么,终究是没发出声。但她觉察出因为下体的奔涌,她已不适合再在电视前站着,她蹒跚着步伐小移到了沙发上,躺下。这个时候,她一边观看电视画面一边展开了遐想,她想到了李炳辉。李炳辉没有片子里的男人大,差的远。对比起来简直就是大树和树苗。李炳辉也从来没有用过那多种姿势和她进行实战操练,按说他看过这多片子,应该能学会的,可他在她的记忆里,最多这些年也就用过两种姿势——一种在她之上,另一种在她之下。在她之下的这一种,大多数还是她主动的。再对比一下操练的过程,李炳辉就更逊色了,他经常是三几十下动作之后就草草的鸣锣收兵了,通常连头带尾不超过十分钟。有时候,她都还没来得及找到一丝半点的感觉。更别说象那片子里的女人那样**练兴奋的大呼小叫了,那样的情况一次都没发生过。路水莲寻思,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在她和李炳辉的床上发生。如此一想,她生出了对李炳辉的怨恨之意,厂子里的女人们经常在一起私下谈论隐密的床第之事,几个胆大不怕羞的还经常交换“*”的感受,路水莲常听的不知所云,因为结婚这多年来李炳辉从没使她达到过*。
路水莲无奈的感到了一丝哀怨,她轻轻的叹下了一口气,观看片子的兴趣也下减了许多。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已经快下午五点,李炳辉就要下班回来了,路水莲的思绪和状况回到了现实中,她起身关了电视,换了一套出门穿的外衣,准备去买些菜回来做晚饭。
8.丈夫领回家一个奇怪的男人
8.丈夫领回家一个奇怪的男人
集贸市场离路水莲家倒不是很远,下了楼拐个弯,穿过一条街,再走到另一条街的尽头就到了。只是今天有些燥热,又是刚刚下午五点多钟,太阳还悬在空中老高,未褪下的余威照射在人身上依然有些炽烈。随便选了几样青菜,路水莲匆忙的离开了菜市场,折回在返家的路上。她怕热的很。
即使是这样,进得家门,紧裹着路水莲丰满身体的两件薄薄的衣服也已经给汗湿透了。天气燥热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体内也有一股热火,一股到处乱窜的热火。这股热火在刚才看那簧片的时候就生成了,一直也没有褪去,横冲直撞的在她的体内巡回,似乎急于寻找一个口子突出去得到释放。路水莲想,那片子真是能撩拨人咧,昨晚才和李炳辉做过,现在竟又想了。怕是体内正憋着的这股子邪火还得等到李炳辉在晚间给她捅散了,这事儿非他不可,也只有他能帮路水莲办到,路水莲没有别的男人。想到这儿,她有了些异样的感觉,暗自责骂自己:咋变的这不知羞呢,老是想着那事了。这人呀,就是不能有闲工夫,一有闲空就容易瞎胡想。上班那会儿,天天忙的团团转,干了家里的活就干厂子里的活,干完厂子里的活又忙活家里的活,忙来忙去的也就没时间想那些花哨的事情了。
汗湿了的衣服穿在身上粘唧唧的,很难受。路水莲索性把它们都脱了下来,只穿了一条三角裤,在胸罩外罩了件宽大的文化衫,踢踏着一双凉拖鞋在屋里来回的走动。衣服除去,她觉得一时凉快多了,体内也好受了些,于是便准备动手烧饭。晚饭快烧好时,路水莲听见有钥匙在开门,应该是李炳辉。想到李炳辉她又想到了晚上预计要做的事。她想她要表现好些,以便晚上能让他更多卖些力气。她急忙停下手里的活计,从厨房里探出头,对已经进门了的李炳辉打招呼,却突然瞥见,站在门里的不光是李炳辉一个人,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陌生男人。
路水莲尴尬的冲那男人咧开嘴笑了笑,算是见面礼节。她一阵惊慌,忙跑进卧室去穿衣服。李炳辉在她之后也走进了卧室,她埋怨道:“你带人回家也不事先招呼一声,害的我出洋相,我刚才那样和没穿衣服有什么分别?都让他看去了。”
“没事的,呵呵。他不是那号人。”李炳辉笑着说。路水莲奇怪的想,你倒是真大方,老婆让人看了,还说没事的。
“他是你同事呀?”路水莲边穿衣服边问。
李炳辉像是迟疑了一下,随即接口道:“哦,是,是的。他是我同事。”
“那我怎么没见过?”。路水莲接着问,她的直觉能感觉到那个男人有点怪怪的,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
“呵呵呵,我同事你总共见过几个?”李炳辉笑着反问。
路水莲想,这倒也是。她穿好了衣服,又严严实实的走出卧室去到厨房。络腮胡子坐在客厅里,朝她微笑。她也笑了笑。一想起刚才给他看见了她穿着三角裤的模样,路水莲就觉得很难为情,感觉就像给他窥见了全部。那络腮胡子男人味儿很浓,高大粗壮,她有点儿怵得慌,她突然感到脑子很活跃,一下子联想到了下午在家看的簧片里的能干的外国男人。她匆忙走进厨房去干活。李炳辉则把络腮胡子叫进了卧室,像是在给他看相册。他们家有三本相册,一本是她的,一本是李炳辉的,再有一本就是他们两人和儿子家全的。从他们的谈话中她听出看的是李炳辉的。不过也应该是看他的,总不能是看我的吧。她想。即使这样,她也感到有点儿说不出的别扭,哪有两个大男人一起躲在卧室里偷偷看照片儿的?路水莲一趟一趟的把饭菜端上了桌,她看见李炳辉和那络腮胡子坐在床上挨的很近。李炳辉向他解说哪一张是在哪儿拍的,哪一张又是在哪儿拍的。他们的样子极其的亲密,象一对儿很好的朋友,更像是一对儿密语情话的情侣。只可惜他俩都是男的。路水莲隐约有些醋意,但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吃饭了。都出来吃饭吧。”路水莲虽有些不忍心打搅他们,但最终还是叫了。
两人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快坐下吃。有客人来李炳辉也不事先说一下。我也未能提前准备,没几个菜。”路水莲客套道。
餐桌靠墙摆着,路水莲坐中间,两个男人一人一边面对面的坐着。
“他叫马交宏。”李炳辉把络腮胡子对路水莲做了介绍。
“哦。我以前怎么没听炳辉说过你?以后常来家玩哈。”路水莲依然是客套话。
“我们也是刚认识。”马交宏和路水莲搭着话。
路水莲有些糊涂了,刚才李炳辉说他们两个是同事的呀,怎么又出来个‘刚认识’?一旁的李炳辉赶紧解释:“是刚认识,他刚调到我们单位来不久。”
马交宏也接着话说:“是的,呵呵。以前我在别的单位,刚调过去。”
桌子不大,马交宏两条手臂往上一摆,就把那一面整个的撑满了,碰着了路水莲的手臂,路水莲赶紧缩回。路水莲在陌生男人面前总是有点儿不自然,过于拘谨,结婚前是这样,结了婚过了这多年的夫妻生活,男人在她眼里早就没有身体秘密了,但却还是这样。她为此很窘迫。她想,这是因为跟男人接触的太少了。她不敢与马交宏对视,怕被他看出她的胆怯和羞涩。人的眼睛是最容易叛变心理的,不经意的就会把一切都交待出去。和马交宏坐的这么近,路水莲难以控制紧张的心情。她能够闻出他身上散发的浓酽的男人味儿,浓的足以使她窒息使她昏厥。这种味道是李炳辉身上所没有的,他身上倒是有股女人味儿。路水莲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样浓烈的男人味儿,只有下午看的那片子里的男人才有,没想到马交宏身上就会有。不知怎么搞的,看到马交宏就会想到那片子里**的外国男人。自从看了那片子,路水莲的联想就多了起来。
路水莲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免得失态。她还有点儿害怕李炳辉察觉,他们的婚姻一直很牢固,她不想因为她的缘故有所动摇。但她还是很紧张,还是过于敏感。好在李炳辉无意中为她解了围,他一个劲儿的与马交宏说话,这样两人就都不注意她了。衙门说大嘴巴怎样矮瘦子怎样花大姐怎样小绵羊怎样大姑妈怎样,他们说得很起劲儿,路水莲却听的一愣一愣的,听不懂,但隐约觉得很神秘。
“你们在说些什么呀?”路水莲还是没能忍住好奇,问道。
“在说我们的同事。大嘴巴、矮瘦子、花大姐这些都是绰号,都是我们一个系统一个单位的。”李炳辉对她做了解释。
“像你们这样知识层次很高的机关单位也作兴给人起绰号吗?”。路水莲觉得起绰号这样的事只有在那些低俗的单位才应该有发生,比如说在她们厂子里。
“这样形象,容易记,叫起来也方便。”
路水莲于是信以为真,不再问什么了。李炳辉和马交宏两人又旁若无人的继续他们的话题。
“小绵羊离婚了,他老婆知道后就跟他离了。”这是李炳辉说的。
“这得怪小绵羊自己,他太张狂太大意了。”马交宏接住了李炳辉的话。
听到‘离婚’这两个字眼,路水莲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他们为什么要离婚?”。
马交宏将头扭向她,诡异的一笑,说:“小绵羊在外面偷女人。”说完话,又偷笑了一下。
话题到了这儿,路水莲便不好再继续往下问了。她总不能再接着问他是怎么偷的吧。李炳辉和马交宏见她听不出什么,就说得更欢了,说的嘻嘻哈哈的。路水莲老是隐约感到有些被蒙骗和愚弄,她觉得他们谈的事情不像是表面看来那样简单。
晚饭后,马交宏没有走,他和李炳辉热点书库电视。待到路水莲将用过的餐具都洗刷了一遍,又将厨房都收拾好了,看了看表,已经是十点多了,但客厅里的两人依然谈性正浓,马交宏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路水莲正独自纳闷儿:这人怎么着没礼貌,这样晚了还不告辞,也不怕耽误人家休息吗。她心里还在想着晚上要和李炳辉有事儿要做咧。
路水莲一边想着,一边就走进了卧室,她想用这个动作提醒马交宏,她要休息了,他该离开了。但李炳辉却又跟了进来。他掩上房门,走近路水莲说:“水莲,马交宏今晚不走了,就在咱家睡,我和他聊的正起劲儿呢,我把他留下了。我和他睡隔壁房间,你先自己睡吧。”
路水莲感到匪夷所思,她纳闷儿的很:“什么?你把他留下了?在咱家睡?你还准备聊一夜呀?有什么好聊的?你们天天上班在一起还说不完吗?”。
“你不用管了,你睡吧。”李炳辉不再解释什么,扭身出了卧室,把路水莲一个人呆呆的留在了床边。
路水莲极不情愿的躺倒在了床上,下午计划好的晚上要做的事情看来成泡影了,没了李炳辉什么也做不成,那事儿不是她一个人想做就能做的。她真搞不懂丈夫了,好好的老婆不陪着睡,却去陪一个大男人睡觉。她突然感到很委屈,很憋闷,很难受。下岗后这两天心情本来就不好,也没法述说,今晚又遇见了这样的事。一阵无来由的心痛袭来,路水莲伤心的哭泣了,泪水很快浸湿了枕巾。
9.办公室
9.办公室
路水莲独自垂泪,心情复杂又哀怜,不觉间已近午夜。正欲敛了心思睡去,却突然听到隔壁卧室的那扇门吱呀嘎嘎的开了,紧接着有一连串轻轻的脚步声向对面的卫生间走去。然后,她听见他们在卫生间里放水洗什么。会是洗什么呢?她疑惑不解,于是隔着卧室门问道:“李炳辉。这样晚了你怎么还不睡?你在做什么?”。
刚才还有水声在响,刹那间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是抽水马桶,我正在大便呢。”李炳辉语无伦次的说,听得出他很惊慌。
抽水马桶的水声路水莲是熟悉的,她知道李炳辉骗她。
“你在洗什么吗?”路水莲想问出个究竟。
“没有。我能洗什么?”李炳辉矢口否认。“你怎么还没睡着?你一直在醒着吗?”。
“不是的,我是刚刚被你吵醒的。”路水莲也骗他。
“这抽水马桶的水声太大。回头换一个。”李炳辉为了证明什么又说道。
路水莲想,会是什么事呢至于他要瞒着我。洗脸?洗脚?可他们是洗了澡睡觉的呀?正想着,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应该是李炳辉和马交宏又走回了卧室。路水莲于是就想还是明天再问个清楚。她现在的心情正痛苦着,没有多的精力烦更多的事。下岗给她带来痛苦,丈夫的莫名其妙古怪的行为为她带来痛苦,正常生理上的需求得不到满足,性压抑给她也带来痛苦,这些痛苦在她心中涵盖了一切。她现在需要安慰需要解脱。路水莲突然想起了儿子家全,想起了年届古稀的父母,她还未如此强烈的想过他们。她也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路水莲突然就打定了主意要回家去看看他们。思绪在自由的飞扬,她觉察到了困意,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晨,天气很好。华论天开着“本田”去公司上班。他现在没有司机。开始的时候是有一个,但后来让他给打发走了。他喜欢上了亲自开车,这样似乎有一种驾权的满足欲。而且自由,想开到哪就开到哪,别人无法知道行踪。只有少数的跑长途时间,他才会偶尔临时请一个司机。
华伦天穿过市中心,直奔位于西关的装饰公司。最近几年来,搞这个行业的越来越多,竞争也就越来越残酷。好在他的“天伦装饰公司”凭着开办早、客户多、信誉好、质量高等优势一直挺于不败之地。车子在公司门前停下,华伦天下车开启了防盗器走进公司。“天伦装饰公司”外观很气派,它坐落在市中心微偏的城区西角,有办公楼有操作车间还有一块儿不小的大院,完全是一个中小型企业的标准模式,这也是华伦天向客户展示实力的一个亮点。当初华伦天从厂子里急流勇退的在厂长位置上下来,用手中的权力积攒下来的“黑色”初始资金买下了这一大块儿地皮,兴建了自己的这家公司。从外观规模上他弄的很大,就是想区别于那些租用一两套写字间就开办装饰业务的小公司,他想在起步上就将他们压倒,做郎舟市装饰公司的老大。这些年通过他的不懈努力,“天伦装饰公司”的业务量不断节节上升,产值效益都蒸蒸日上,在不断在成长中坐稳了郎舟市装饰公司的老大的位置。
但最近两年来,特别是最近一年,很多资金雄厚的商人老板也都敛扩财之路扩张到了这一领域,他们投入的资金丰厚,象华伦天一样把公司开得很有规模,展示实力,吸引客户,再加上重金聘请一些专业人员和一些优惠措施,把业务迅速的开展了起来,对“天伦装饰公司”构成了相当大的威胁。华伦天在郎舟市装饰业老大的地位遭到了动摇,他有些暗自担心。
“天伦装饰公司”几个金黄|色的打字镶嵌在黑色的大理石上老远都能看得见,进入院门,迎面就是一座三层的办公小楼,外墙贴着色彩鲜艳的马赛克。院子里种植有草坪和树木,看上去清新怡人。把大企业的绿化意识搬入公司,也是他树立公司形象的一大创举,让走进公司的每一位客户都能感觉得到勃勃的生机和活力。从这花园般的景地走过去,就看到了操作车间,车间里也都收拾的很干净,因为常会有客户进去参观,这也是华伦天的要求。
华伦天径直上了办公楼的二楼,很威严气派的从一个个办公室门前走过,来到了总经理室。总经理室在二楼的最尽头,很大,几乎就和隔壁的小会议室一样。地上铺着质地很好的实木地板,踩在上面有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南面的那堵墙开了个落地大窗,窗子外是一个精致的小阳台。南墙与北墙的直角处,放着一张特大号栗色办公桌,办公桌对面有几张座椅茶几,都是纯红木制作的,高贵而典雅。
华伦天刚在办公桌旁坐定,崔燕妍就走了进来,把一份打印好的材料递给他。华伦天粗粗扫了一眼,放在一边说:“帮我把空调打开,这鬼天气,一大早就这样热。”
崔燕妍接通空调专用电源,拿起遥控器对准空调,说:“华总,调到二十四度怎么样。”
“行,就调到二十四度吧,正好。对了,你那办公室的空调好像坏了吧,怎么样,热吗?”。
“难得华总还记得我们这些小职员的工作环境状况。嘻嘻嘻,现在还好,过几天估计就热了。”崔燕妍嗲嗲的话音,让华伦天不论什么时候都听着舒适,听着充满诱惑。她是故意在和华伦天打着趣儿的说话,但华伦天就喜欢这样。自从招进崔燕妍做助理,他觉得每天的工作有色彩多了,也很轻松。他很愿意天天很早就来上班,也很愿意呆在办公室不回家。
“看你说的这话。你是我最心疼的宝贝,我怎么能把你忘了呢?下午我就让他们给你重装一台就是了。我怎么舍得让你受热呢?”华伦天被刚才崔燕妍打趣的那句话把情绪也调动了起来,兴趣高昂的与她开始在话语间调笑。
崔燕妍娇娇的媚了他一眼,扭着ρi股和细腰走到饮水机前帮他沏了半杯茶。回转身,又一扭一扭的挺着胸迈着性感的步子走到华伦天的桌前,将水杯递到了他手中。华伦天一手接过杯子,另一只手顺势就搂住了她的腰,马上又下移到了她浑圆的ρi股上,轻揉着,小声说:“都有快个把礼拜没到你那去和你做了,呵呵呵,把你的味道都忘记了。”
崔燕妍很会撒娇,她最懂的就是怎么样能让男人开心,男人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样的她,她了如指掌。比如说这个时候,她觉得她就应该做一些煽情的动作说一些透着诱惑又不过火的话来挑逗这个男人。她身子已矮,一ρi股就坐在了华伦天的大腿上,让他充分接触到她弹性十足肉感丰腴的臀部,脸上也同时爬上一丝娇羞,甜甜的说:“哪里有一个星期没做?不就是才过了三四天吗?你想我了吗?嘻嘻嘻。”
崔燕妍的胸部很高,华伦天就不停的抓摸着。又觉得隔着外衣摸着没手感,就将一只手顺着她的腰部探了进去,上游到胸罩下,将胸罩的下缘挑开一道缝隙,穿过缝隙抓住了她的**,先是满手的揉弄了几下,又用几个指头捏住了**,轻狂的扣弄着。崔燕妍被他痴迷的扣弄刺激的满脸红晕,散发着金属的光泽,一双媚眼游离的盯着华伦天,活象一只正发情的母猫。
肆意的摸弄了一会儿,华伦天想起还有事情要办,于是说:“好了,宝贝儿。去吧,你回你办公室吧。晚上我到你那,再好好的享用你。我要工作了,今天还有好多重要事儿要处理呢。”
崔燕妍低下头,用湿润的红唇贴了一下华伦天的脸颊,又顺着脸颊轻缓上游到了他的耳部,微一张口,用细牙轻轻的咬住了他的耳廓,华伦天浑身一阵舒适之极的战栗,突又觉得耳眼旁有湿热的感觉,什么东西肉肉的在耳廓内部搅动,立时就酥麻了全身,酥麻到想抽搐的状况。
“哎呦……哎呦……哎呦……,别,别,别,别在耳朵眼儿里钻了,我麻痒的受不了了。”华伦天一阵快意的低吟,他知道,是崔燕妍在用肉感的舌头在他耳廓内转动,又湿又热,很舒服。他在与她**的时候,她就经常使用这一招提高他最后那关键时刻的快感,往往能让他在瞬间觉得成了神仙,幻觉出许多美好的东西。与这个娇嫩的小女人**,那是华伦天在习美娟身上从没有得到过的感受。她很会做,有时候他觉得她的经验比他还要丰富,他问过她为什么这样会做,她说现在的新兴女孩子都很会做,她又比她们天赋搞一些而已。华伦天暗自觉得好笑:在床上的事也要论个天赋吗?她常常能引导华伦天做从没做过的姿势,让他在新奇中完成过程,到达最后的巅峰时刻。在整个完全陌生的过程中,他完全象一个正受老师教诲的小学生,她怎样说他就怎么样学着做,虽然他对她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但却不能驾驭,因为她每一次都要展现一个在他眼里完全陌生的过程。她的花样总是能层出不穷,有一次还让他在她身上尝试了一个极其高难度的动作,弄的他差一点儿从床上掉到地下去,腰也差点儿闪了,崔燕妍笑的哈哈哈的。但他不生气,相反他还很高兴,因为他觉得实在是太刺激了。这些都是华伦天在一用上了崔燕妍的身体后,就痴迷就贪婪就不能再离开她的原因。他常在做完事后舒服的躺着一边,闭着眼睛说:“这哪里是我的第二春呦,这简直就是我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再青春!。”崔燕妍听了就“嗤嗤”的娇笑,边笑还边用以双小手在他身上胡乱的抚摸,一摸就摸到了他关键的部位,他就求饶,但不行。在他的告饶声中她已经动作惊人快的翻坐在了他的肚皮上,他于是就觉得自己不想再求饶了,自己又铁硬硬的,想了。于是,“再青春”就又“再”了一次。他就想:自己还真是宝刀未老,老当益壮咧。
崔燕妍松了咬着华伦天的牙齿,嘴唇也离开了他的耳部,抬起头,妩媚的一笑,从华伦天的大腿上站起了身,迈开长腿,高跟鞋在实木地板上踩出“咣咣”的声音,在华伦天注视的目光中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走到门口,关门的那一刹那见突然就回眸一笑,这一笑,连华伦天一天的魂魄都带走了,暂时放在了她身上。
10.这叫美国式
10.这叫美国式
崔燕妍离去,华伦天点起一支烟,稳了一下心神,正襟危坐在宽大的老板桌后。他今天要处理许多事。他翻开桌上的笔记本,笔记本告诉他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他习惯在笔记本上安排下一天的工作。他的每一天都在计划中进行,有条不紊。他觉得这套方法很科学。就像是现在,虽还在早晨,但他已计划好了,晚上要到崔燕妍那里去,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新招数,上次分别的时候她说下次会有更惊喜的东西为他设计。这个女孩子,真是鬼精灵的很。
与以往相比,今天的这个会议很重要,他要和公司的有关人员讨论新形势下的竞争问题,要在这次会议上拿出一整套的竞争方略。他原本没太把那些刚成气候的公司放在眼里,但最近几个月的业务报表显示,业务量和利润都下降了好几成,他这才引起了警觉。为了发展,为了生存,为了保住自己在郎舟市装饰行业的龙头地位,他必须要谋求对策了。反正是不能再置之不理顺其自然下去了,那样下去绝不会有好事。
华伦天正在思考着,却有一些下属很不合时宜的敲门进来报销单据,他只签了几个,便有些火了,骂开了:“你们不能一个一个的进来呀?一起涌进来是想造反还是下岗干什么?都给我出去[奇+书+网],今天不签了,明天再签。今天马上还要开个重要的会。”那些下属只好灰着脸,暗暗的退了出去。他一发火,下属都很害怕,他很有威严。他也经常在办公室里发火,他那大嗓门一叫起来整幢办公楼都可以听见。有时候他是故意的,他需要建立威严。
华伦天亲自抓财务,管的很严,没有他的签字,任何费用都不能报销。他吸取了在企业工作时的经验,那时候就是因为企业的财务管理不严,才让他有很多空子可以钻,捞了不少企业的黑钱。可是这繁琐的签字又的确累赘,他缺少左膀右臂,诸如此类的琐事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使得他没有足够的精力思考公司的发展大计。他想这也是公司近两年停滞不前的原因,他早晚要改变这一切。
上午九点整,会议准时召开。参加会议的人员都是公司的骨干力量,大家围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四周,面前放着记录用的笔和纸。崔燕妍给各位倒茶,末了坐在了华伦天旁边,算是旁听。众目睽睽之下,崔燕妍和他挨得很近,但华伦天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认为这是地位与威望的体现。他都四十出头了,有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依附着,满足了虚荣心。他行为很大胆,反正这是在他自己的公司,谁敢说他什么呢?
“郎舟市装饰行业现在竞争的很厉害,我们要是保不住我们的市场,那我们就要很快被驱逐出局。这几个月的各方面报表我想打架可能也都已经看过了,各项指标都有所下降,这是很危险的。可以说我们已经到了危机关头”华伦天第一个开始说话,他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算是做了开场白。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今天这个会议的目的,就是要讨论出一整套对付竞争的行之有效的方案出来,扭转现在的局面,抱住我们的市场份额。”
华伦天让主抓对外业务的副经理分析一下装饰市场的行情以及“天伦装饰公司”的主要竞争对手。让主抓内部事务的副经理说说成本的节约及如何从自身内部做出一些整顿的措施。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说完,华伦天做了总结:“可以看出,我们的公司现在面临的主要竞争对手依然还不是那些小打小闹的中小型公司,而是近两年来涌出的那几家规模和投入的资金都比较大的公司;在内部管理和机制上,我们也要提高服务质量节约成本,以求把最大的利益能让给客户。这些就是我们今天要讨论解决的两个大问题,也是两个中心问题。”
华伦天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那些近两年成立的公司的确抢走了一部分市场,但暂时来看,还并没有对我们造成实质性的威胁。大家也都知道,我们在郎舟市来说也算是个老公司知名公司了,我们的老客户有很大一部分是固定的。这些老客户只要我们能维持的好,我相信别的公司是抢不走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拓展新的市场,扩大我们的影响力,树立品牌形象,做精品业务,走精品路子。将公司的定位提高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与会的公司骨干听了都表示出了赞同,大家又畅所欲言的讨论了一会儿,很快一套令华伦天还是比较满意的方案就出台了。
这次会议,一直开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吃中饭时才结束。开完会,华伦天的心情好了许多,他已经觉得浑身上下有充满了活力。当然,他想,这和早上在他办公室上演的和崔燕妍的那出前戏也是分不开的。想到那个娇美精灵的女人,他就觉得兴奋就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
华伦天走出会议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兴致高昂,自己倒了一杯红葡萄酒,坐在真皮座椅上,把两条腿高高的翘在办公桌上,慢慢的品味,就像在品味胜利,品味崔燕妍。办公楼里很安静,公司为了方便工作,设了一个小食堂,有些职工中午就不回家,在公司里吃了。这一套模式也是从当初的大企业里带来的,他很善于运用他认为有用的东西。他今天也不想回家,其实,在和崔燕妍那晚在她家里发生过关系以后,他就对习美娟借口工作忙,很少回家吃中午饭了。因为崔燕妍每天都不回家,她在公司吃饭,就这样无形中也把他给留了下来。他很愿意每天中午和她一起吃饭,一起渡过轻松的一段时光。
果然,崔燕妍知道他没走,不一会儿就为他端来了饭菜,他们通常都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一起吃的。
“我今天提前告诉食堂你在这吃中饭了,他们特别单独给你做了些饭菜,嘻嘻嘻,我也陪你沾光了。”崔燕妍进了门,把丰盛的饭菜放在了桌上,笑嘻嘻的说着。
华伦天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确实很不错,有红烧排骨有清炖鸡汤,还有几个精致的蔬菜。他想这个女人不光是会做那种事,就连生活也很会为他安排呢。
崔燕妍夹了一块儿排骨塞进他嘴里,他嚼了几下,说:“嗯,很不错。味道很鲜美。”
崔燕妍娇嗔的撅起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华伦天说:“真的吗?真的很鲜美吗?嘻嘻嘻,有我的味道鲜美吗?”。
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她的味道,咧开大嘴笑着说:“那当然是没你鲜美了。你那味道,是我这辈子吃的最鲜美的东西,不但鲜美还有奶香味儿,甜的很呢。”
崔燕妍把脸一偏,媚眼一挑,那股子浪浪的坏味儿就又出现了,她两片薄薄的红艳艳的嘴唇笑笑的说:“奶香你个头呀,人家又没奶过小孩子,哪来的什么奶香味儿?还有甜味儿?嘻嘻嘻,哪儿甜呀,你说。”。
他就喜欢她这副模样,她那发情般的眼睛,那女人味道十足的性感的嘴巴,那张媚脸上整个的神态都让他着迷,真想把她一口口舔着咽下肚子里去。他喜欢着风骚的女人,风骚是骨子里生成的,是学不来的。怪不得她说她有那种天赋呢,华伦天这下是相信了,想通了那句话的意思。她现在这样的风骚样子,就没人能学的像,她那一笑一颦,那双手叉在腰间的姿态,都令华伦天看的满心舒畅,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激|情时代。他那张对员工威严的脸,也只有此时对着她才灿烂开来。
他夹起一根黄瓜段,说:“来,燕妍我们一起把它吃掉。”
崔燕妍就笑,说他是老没正经的。然后很听话的从另一头开始吃,他就将黄瓜的这一头叼在了自己的嘴里。很快,崔燕妍的嘴唇就和他凑在了一块儿。华伦天便有滋有味地吸允她的嘴唇,真想一口把它咬下来。她就是一泓春水,滋润着他荒芜干燥的土地。
吃晚饭,崔燕妍出去洗碗筷,华伦天躺在沙发上休息。他想着她细致的腰身,想着她扭动的ρi股。她是女人中的尤物。她给他带来了心灵的抚慰。想着想着,他的想法就过了火,他突然想把要在晚上到崔燕妍家去做的事情提前到现在来做,就在这办公室里做,很刺激。
华伦天假装熟睡,崔燕妍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他知道她还会来。可是他却不知道崔燕妍能随时洞悉他的心理。吃饭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来他急猴猴的样子了。崔燕妍知道他想要什么,她走近华伦天,低下头去亲他的额头。这个鬼精灵的女人,咋就能知道我想要呢?华伦天想着,一把就将她搂住了,让她整个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我就知道你个老滑头没睡着,你装的。骗我。”崔燕妍娇滴滴的说。
“你给了我生命!早你身上我又活的旺盛了。”华伦天调笑着说。但他知道他说的这句话可是大实话,是内心里的话。
“你说什么?我给了你生命?我哪有那能咧。”崔燕妍一边笑一边故意装做不懂风情的样子傻傻的问。
“你给了我新的生命。我是说只有你的身子能给我新的生命!”华伦天又重复着说了一遍,便不在说话,他开始了动作。这时候语言已不能止住他心中的饥渴了。动作势在必行。
华伦天撩起了崔燕妍好看的裙子,手倏的一下酒伸了进去,钳住她内裤的上缘,微一用力就将它扒了下来,说:“燕妍,前几次都是你教我新花样,今天我教你个新姿势。哈哈哈,我们来个美国式的**。”
“什么叫美国式的**?你个半老男人还真懂些东西咧。”崔燕妍确实不知道什么叫美国式的**。
“很简单,呵呵呵。就是在办公室里**。依靠在桌子上**。有刺激,有能使上力。时间很短,速战速决。美国鬼子时间紧,都喜欢这样做。所以就叫美国式**。”
华伦天一边解释着,一边就和崔燕妍一起站起了身,他把崔燕妍推到桌边,让她被对着他趴伏在了桌子上。他则站在了她身后,把自己要干活的家什弄了出来,再一次撩起了她好看的裙子,对准目标,一个挺进,开始卖力的运动恰里。
崔燕妍倒还真是第一次这样体验,她一边哼哼唧唧的呻吟,一边说:“你还真知道一些鬼花样,还知道什么,还……”
突然她就不说话了,倒是哼唧声更强烈了。
11.回一次那个家
11.回一次那个家
路水莲决定回去一趟,回去一趟指的是回她父母的那个家一趟,她大概有半年没有回去过了。复韵母曾打来电话说:“不想我们倒也罢了可你竟连亲生儿子也不想,怎么狠的下心?”路水莲很少与父母谈心,父母琢磨不透她的心思,说:“还都说女儿贴心哩,可你的心在哪个方位我们都不知道。”父母总是责怪她在疏远他们,其实并非这回事,她从不曾有意疏远过谁,也从不曾有意与谁亲近,她就是这么个人。
路水莲给李炳辉留了一张纸条,说要过半个月再回来。结婚后,她还从未在娘家一连住这么多天。说不定主场了他们反要讨厌呢,她想到这,笑了。她在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了些东西,骑上自行车就去了车站。市里有两个汽车站,她去的是最大的那一个,只有这个车站有车直接开往家乡县城的那个小镇,她家其实就在那小镇上住的。
骑过天伦公园大门口,路水莲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仔细朝里面看了看。她看见了许多形形**的男人,有打牌的有下棋的,有读书的有看报的,样子都很有限。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和李炳辉散步到这儿,李炳辉竟然死活都不肯进去。直到现在她仍然搞不懂为什么,他当时像是很害怕,他到底怕什么?
路水莲把自行车停在了车站广场的停车处,她没有买票,更没去候车厅,而是直接从那个车辆进出的大门走了进去,找到一辆标明去明港镇的中巴,坐上去。车上已经做了三四个人,去明港镇的中巴每十分钟就有一趟,不用预先买票,随到随坐,到点就开,少了许多麻烦。她想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何必又是买票又是等车排队检票什么的。她觉得那都是浪费时间。
只过了几分钟车子就开了,往西开去。路水莲两眼望着车窗外。车子驶过新马路北京路肖家湾,开到了西立交桥。这里属于城市略偏的地带了,马路两旁有很多新建起来的门面房。这时路水莲看见了“天鹏装饰公司”的牌子,听说那家很大的公司就是习美娟的老公开得。路水莲透过大门看见那围墙里的景色倒很是不错。老公开着这样大的公司,做着大老板,她何必还上班呢。路水莲想。没必要不需要上班的留在厂里瞎凑热闹,需要上班的却被迫呆在家里,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路水莲闭上了眼。她想再有一个小时就回到父母家了,她心情却很沉重,总有想哭的感觉。以前每次回家都是很高兴的。她真想有个地方能让她好好的哭一场,但她不想再父母面前哭,也不想在周围任何认识的人面前哭。她身边也没有那样能让她趴在身上好好哭一场的人,那样的人还远远没有出现。
她想到了儿子家全,她很少想到他的。感觉就像没有生养过他一样。只有回到了小镇,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她才有“已经是妈妈”的想法。生下儿子,她觉得他是陌生的一个,她看不出他有哪点或是说什么地方长得像她,她只能是鼓起勇气接近他。
或许我才是陌生的一个。路水莲想。她也很少想父母,但她知道父母却是经常想她。父母弄不懂她,就像她也弄不懂自己一样。她当初一心想离开家,也包括了想离开父母,她不知道她在逃避什么。但她有时候也会感觉出他是在逃避他。这个他就是她在属于李炳辉之前的男人。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她的心已经被无形的封锁住了,她困于其间伤心啜泣。当初选择到现在住的城市嫁给李炳辉,一方面是因为喜欢那个城市,另一方面也就是想逃离现实。
车子开在107国道上,她望着车窗外的景象。窗外有逶迤的群山,有田野村庄。车子开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拐上了一条直通明港镇的柏油马路。当车子开到目的地停下来时,她这才意识到一路上尽在发呆。
她跨下车,走在小镇的街道上,走进一条狭窄的胡同里。胡同里有几个丁点大的小孩子在地上玩蚂蚁,手里都拿着细长的小棍,蚂蚁跑到那他们就追到哪,要把蚂蚁打死。走到近前了,她才发现那里面就有家全,她的儿子。
“家全”路水莲叫道。家全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就抬起了头看看。
路水莲蹲下身子,说:“叫妈妈,怎么呀,不认识妈妈了吗?”。家全疑惑的看着她,没叫。
“来,妈妈抱抱,半年没见你都长这样高了,想妈妈吗?”。
路水莲抱起了家全,家全就盯着她的脸看。随后,有盯着她手里拎着的东西。她忙拿出几个果冻布丁,说:“看妈妈都给你买什么好吃的了,快叫妈妈。”。
“妈妈。”家全这才低低的叫道。
“哎!好乖乖,想妈妈了吗?”路水莲终于听见家全喊了,很高兴。
家全用小手摸她的脸,她觉得痒痒的很舒服,也很亲切。她抱着儿子往家里走去。一个系着围裙满头银发的老太婆在门口生炉子,拿一把蒲扇轻轻的扇,每扇一下就会冒出一大团浓烟。
“妈。”路水莲喜滋滋的喊道。
老太婆直起腰,回过头,笑了,说:“咦?你怎么回来了?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呀。”。
“我哪还用你去接呀。我又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爸呢?”路水莲问。
“喝茶还没回来。每天上午总要在茶馆里泡着,不到中午吃饭不回来。你在哪看见家全的?我喊了好几声他都不理我。这孩子,淘气着呢。”老人家说着话,在家全的头上拍了一下,很亲昵。
路水莲走进屋,母亲给她端来了洗脸水。她随便的洗了两把。正欲坐下却听见母亲问她怎么有时间回来。这是她最不愿提起的问题,她不敢实说,怕老人担心。就敷衍说是厂子里放了假。两个人随便的聊着话,不觉间就到了中午,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放学回来了,叫她小姑。那时哥嫂的小儿子,长林。他刚从暑假补课的课堂里回来。路水莲和他打过招呼,随口问了他哥哥哪里去了,长林回答说帮他爸爸卖猪肉去了。
长林的哥哥叫长连,哥嫂就这两个孩子。路水莲一下就想起了以前呆在家里时的事。长连的年纪和她差不几岁,经常和她吵架。长连像是继承了他母亲的血统,头脑简单脾气暴躁,经常惹她生气。有一次,他竟然骂路水莲是“**”,路水莲很生气,就打了他一巴掌,打的很重,打的长连捂着腮帮子直哭。
“你就是**,我看见的。你和那男的在一起亲嘴我全看见了。**。”长连的嘴一向很硬,他有证据,所以他不服气。路水莲就又打他,但这个时候嫂子从外边回来了。她看见了自己的儿子正被小姑子狠狠的扇耳光,就很生气。对路水莲开始了责骂。长连键母亲来了,就更来劲儿了,他开始大嚷:“你就是**,你和那男人在水库旁边的林子里亲嘴我都看见了!。”
路水莲无计可施,又羞又怒,嚎啕大哭。她的母亲就过来数落长连:“你小孩子懂什么,别瞎说。”
嫂子就不愿意,回顶母亲:“你是没看见她打长连打的多狠咧。我还没见谁家的姑姑打侄儿打那狠咧。”结果,一家人都生上了气。
相比较而言,路水莲就喜欢长林了。他有些雅气,象他父亲也像路水莲。她小时候就经常抱他,可以说他就是她抱大的。路水莲的母亲吩咐长林到茶馆去喊爷爷回来吃饭,告诉他,姑姑回来了。
路水莲一共有姊妹四人,老大是哥哥,其它的就都是姐姐了。有两个姐姐嫁到了外省,一个嫁到了领近的镇子上。父母现在跟哥哥一起生活。家里有两层楼,嫂子一开始就说分开过,他们住楼上单烧。但没过几天她就不自己烧了,又跑下来和母亲搅和在了一起。母亲倒是不介意,她喜欢热热闹闹团团圆圆的气氛,她巴不得子女们都能和她在一起呢。
“是水莲回来了呀。”父亲一边进屋一边就喊她。父亲个子不高,头发剃得很短,一根根的竖立着,头皮看的一清二楚,跟母亲一样,那头发都是花白的。
“炳辉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呢?”。父亲问路水莲。
“他还要上班,走不掉。”
“他哪会来呀。他是坐大机关的,怎么看的上我们这些小城镇的老百姓。他怕来了我们沾他身上的仙气。”母亲揶揄的说。结了婚后,李炳辉很少来看她的父母,母亲的意见就很大。
“他还在那个机关里工作呀。唉,要是能让他给你通通路子把你也调去就好了。坐机关清闲。你那厂子迟早也是要完,现在哪有国有企业不破产的呢,你要是一下岗,两口就更难过了。能进机关就有保证了。机关是不会倒闭的。”这是父亲在说话,他一下子竟然胡乱说到了点子上。路水莲的厂子不是迟早要破产,而是已经破产了。
几个人正闲聊着,哥嫂也从外边回来了。
12.相遇
12.相遇
随着哥嫂进门,家里的人也就全到齐了。路水莲的母亲就张罗着将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一家人坐下吃饭,把个四方桌围坐的满满的。嫂子很热情,不停的给路水莲夹菜,路水莲推让着。不经意间,嫂子也问起了那个她最不愿意提及的问题:“这次怎么有时间回来?厂子里不忙了吗?既然回来了就多住几天好了。”
路水莲特别不愿意说起这件事情,但不得不回答:“厂子里放假了,我这次来想住上半个月呢。”
“真的呀?你们厂子怎么会一下子放这长时间的假呢?”嫂子很惊奇,也看不出她对路水莲要留下来住半个月是欢迎呢还是不太满意。
这样的问题路水莲实在是觉得不好回答,她吱吱唔唔了两句,赶紧想把话题岔开:“嫂子,你们卖猪肉的生意还好吗?”
这一招果然就凑效,嫂子的脸色马上就黯淡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唉!……生意现在是越来越难做了,利润是越来越薄,基本挣不到什么钱,还要养活这多人……”。嫂子说的气势也算是实情,她自己一家四口的开销指望着这个肉摊,还有路水莲的父母他们也要养活,虽说她们姐妹三人每月也给一些生活费,但毕竟哥哥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还是要负担的多一点。另外,还有路水莲的儿子家全,就算是个小孩子,但那也是一份支出。
路水莲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她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了伍佰块钱在手里,放在嫂子面前的桌子上说:“家全在这儿又吃又住的,真是不好意思,这伍佰元钱你拿着,算是我给的生活费吧。”
嫂子坚决不要,路水莲的大哥也责怪自己的女人不会说话,说什么也不肯收下。
推让了一番,路水莲说:“嫂子,这钱你要是不收下,那就是嫌弃我给的少了。你这不是想让我给家全领回去吗?”话说到这个份上,哥嫂也看出了她是诚心想给,勉勉强强的收下了。
路水莲近半年没回来,一家人就显得很亲热,这顿饭吃的也就很高兴。吃过饭,已经中午一点多,父母和哥嫂都去睡午觉了。路水莲却是没这习惯,就牵了家全的手,到镇子的街上闲逛。她想,她是要尽一份母爱的。挽着家全稚嫩的小手,她感到了一份母性的归依与充实。她突然生出了想把儿子接回家里的念头,她怕长时间的分离会淡化了呣子之间的感情。但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失业,客观上存在的事实让她觉得无能为力,一时间,心口隐隐的痛。
明港镇分布在一条河的两岸,河已基本干涸,一条笔直的街道与干河十字交叉,又把小镇分割成大小不一的四个板块。街道两侧排满了各式商店,多是新盖的楼房,外表也装潢的与大城市里的楼房一样好看。小镇的街道看来也是进行了扩宽,分出了机动车道和人行道,设置了绿化隔离带。这些年,时势就是这样,农村乡镇也都花大力气改造外观面貌,以便吸引引资。
路水莲牵着家全走在机动车道上。小镇的交通很随便,加上来往车辆不多,人们便都喜欢在机动车道上行走,觉得宽阔舒适。街上也没有几个人,乡下人大都在上午赶到镇上买些东西,集市也多是在上午开设,他们把这叫“赶集”。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所以街上人就少。一辆锃亮的桑塔纳2000由正前方缓缓开来,路水莲于是便往路边相让。可那小汽车却在她身边停住了,里面一个男的似乎是在叫他,并向她挥手。她疑惑。那男的下了车,大大咧咧的说:“怎么了,装着不认识呀?”
“你是……你是林明远?”路水莲认出了这个男人,有点意外的惊喜。
“我还以为你真不认识我了呢。”林明远穿着质地考究的白色衬衣,打着领带,头发也是时下很流行的寸头,一幅老板派头。
“哪能不认识呢。只是你刚才坐在车里,我不大看得清。这车是你自己的呀。”路水莲羡慕的问道。
“嗯,是我刚买不久的。我现在在镇上开了个服装产厂,跑业务办事儿什么的,用着方便,就买了它。”林明远看着路水莲好看的眼睛说。
“我还不知道呢。呵呵呵,那你看来是发了呀。”路水莲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
“发什么呀。比起人家几千万的大老板还差的远。有空去我厂里玩,就在镇子北边。噢,对了,我要到镇zf去办点事儿,回头再联系,我先走了。”说完话,林明远很模样的钻进了汽车里,一眨眼开出了百米开外。
路水莲怔怔的站在了原地,心潮起伏不定。结婚后她这还是第一次遇见林明远。他是路水莲的初恋情人,在情窦初开之际,他们在镇子外的林地里尝试过性与爱的秘密。林明远让她嫁给他,但路水莲却嫁到了郎舟市。在她远离小镇的同时也远离了林明远,她当初也为自己寻找过理由:他并不是我真爱的男人,也不是能给我幸福生活的男人。可是现在,她真爱的男人是谁呢?能给她幸福生活的男人又是谁呢?是李炳辉吗?她觉得内心里有点苦涩。
带着家全在街上逛了一遍,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家全没睡午觉,回到家有了困意,路水莲便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哄睡着了,放在了卧房的床上。路水莲出嫁前的房间父母还给她在保留着,里面的摆设也还都是鸳鸯,收拾的干净整洁,专门是为她回来住准备着的。她坐在熟睡的家全身边,看着儿子,想着中午在街上遇见林明远的情景。如果那个时候要是和他结婚了的话,那身边睡着的就应该是他的儿子了。路水莲想。
吃过晚饭,看了会儿电视,一家人随意的聊了会儿天,父母和哥嫂又都回自己的卧房睡觉了。路水莲也在自己房里和家全睡下,她想起给李炳辉打个电话,于是就拿出了手机拨家里的座机号。通了,但迟迟没人接。正要挂掉,却又有人接了,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喂,你找谁?”
自己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个不认识的人,还问她找谁,路水莲就觉得有点疑惑:“你是谁?”。
电话里一时又没了声音,那人象是被她吓跑了一样,路水莲抱着手机正猜想,却又传来了声音,这次是李炳辉的:“喂,是水莲吧。”
“刚才那男人是谁?”路水莲严厉的问。
“哦,是,是马交宏。你在哪呀,你在你娘家吗?”李炳辉回答的话有些不太自然。
路水莲也不回答他,继续自己的话问道:“你干嘛总要把他带回家?这晚了他还不走,难道还要在咱家里过夜吗?”
“他是我同事,又是朋友,你不在家,我让他在这过夜有什么不可以。”
“那你刚才在干什么,怎么不接电话?”路水莲想问个究竟出来。
“我刚才在洗澡呀。”李炳辉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这样晚了才洗澡?你到底在和他做什么?”。路水莲却越听越怀疑。
“不晚呀。我不是一直都在这个时候洗澡的吗。”
李炳辉明显是在搪塞,路水莲当然知道他一般是在吃过晚饭后就开始洗澡的,尤其是在夏天。但现在离这样远,她是不可能去察看他到底在家里做什么的,便没好气的对着电话说:“见你的鬼去吧!回去再和你好好算账。”说完,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路水莲的满腹疑虑却依然未能打消。李炳辉把马交宏带回家,然后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会干些什么?她总觉得这里边有什么不对。她承认他们是好朋友,只是这样的好法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他们会不会干什么龌龊的事情呢?路水莲一下子祥到了天伦公园里的那些个男人。
家全很长时间没和妈妈一起睡过了,他抱着路水莲,一小手就放在了她的**上,象是小时候想吃奶的样子。路水莲觉得有趣,就问他:“家全,想吃妈妈的奶妈?”
家全光是天真的笑,却不出声。路水莲来了兴致,想逗逗他玩,说:“想吃就吃呀。”可是家全却有点害羞,不肯趴上去吃,只是用他的小手来回的摸。
“我怎么没有长的和妈妈一样呢?”家全天真的问。
路水莲更感觉到好笑了:“你是男的呀,男的是不会长的和妈妈一样的。你想长吗?”
“嗯。想。”家全不笑了,看这路水莲一脸正经的回答。
第二天,路水莲起的很早,她想为家里做点什么。家全呆在这这几年很麻烦家人的。她把门口的水泥地用井水冲洗干净,把走廊的杂物清理整齐,找来拖把,把楼上楼下的各个房间都拖洗了一遍。楼梯上也很脏,塞满了杂七杂八的零碎东西,她先是清理了一遍,有用拖把拖了一遍。于是,整幢房子变的满目亮堂了。看着也很舒服,路水莲就很满意自己。
13.李炳辉怎么会是这样
13.李炳辉怎么会是这样
收拾完整座房子,时间也不早了,路水莲又忙着帮母亲做中午饭。饭菜快做好的时候,哥嫂和父亲也都象头一天一样回来了。嫂子就夸路水莲勤快,把屋里屋外都收拾的整洁干净。
午饭过后,嫂子就没去菜市场做生意,菜市场一般下午都关门的。她正欲睡午觉,却看见路水莲收集了一家人的脏衣服要拿去洗,那里边也有她一家人的,她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从路水莲的手里硬是抢了过来,坐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搓洗。路水莲一下子就又没活干了,她又不想在家里闲着,就又牵了家全上街转。
在街上,路水莲遇见了好几个熟人。那些熟人没和她说上几句话,就开始向她打听她在市里的生活状况,她觉得很不好说,也有点自卑的不好意思说。路水莲不想再遇见熟人,于是就往偏僻点的路段上走,走上了一条通往水库的小路,水库在小镇的背面,也就是北面,她牵着家全站在水库高高的堤坝上。堤坝上的风很大,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开了她的思绪。
路水莲在努力的寻找着什么。过去,没出嫁前,她和林明远经常在这约会。水库边上有许多的木,幽静,风吹起一浪一浪的水波。在那梦幻般的年代,她经常坐在这水边上发呆。面对清冽的水面,她感到干渴,她内心焦躁躁动,痛苦。她已经到了求爱的年龄,她为求爱痛苦。她渴望看到一双同样痛苦的眼神,她发现了林明远,尽管孩童时他俩就认识,但只有这时她才真正发现他。他们把两张仍旧稚嫩的嘴唇合拢到了一块儿,他们按照想象中的激|情和幸福相互亲嘴。她想,他是男人,他想,她是女人。他们尝试了男人与女人最初的秘密。她那仍在发育的**有那么一天给他象男人一样的抚摸着,她羞赫,满脸绯红。她在激|情的害羞中想,我已经成熟透了,熟透了就要给人采摘给人吃,熟透了最直接的意义就是奉献与承受。她于是象女人一样的害羞,她有权力被他象男人一样的使用。她有着高涨的激|情,她在羞涩中疯狂,在羞涩中喜悦。她一把抓住他男人的全部,她激动她快乐她紧张,全身的血液在激|情奔腾,她幸福的抓握着不肯松手。她所有的痛苦此刻已烟消云散,她已经被他融化。
“我们先那样可以吗?就是先做男人与女人结婚后要做的事。”林明远颤抖着询问她。她没听见,她已经投入的听不见了一切声音。
“我们先那样好吗?”林明远又问。一直问了三四遍,她才听见,她很难为情很不情愿的松开了握着他的手。林明远被握着的物什被放开,他得到了她的默许,得到了她的鼓励,于是他们完成了男人与女人的全部事情。她在疼痛与呻吟中队女人的“熟透了”这三个字有了彻底的理解。
路水莲牵着家全从水库堤坝上走下来,朝镇子的最北边走去。她突然想见林明远,她站在了林明远的服装厂门口。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来站在这。自从那次开了头,他们以后又接连发生了好几次**。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爱他的。他的确很像个男人。她使她对男人有了最全面的认识。他能白手起家办起现在这个厂,足以证明她没有爱错他。
“你找谁?”门卫问路水莲。
“我找林明远。”路水莲平静的回答。
“找林厂长呀,那好,我给你挂个电话吧。对了,你是谁?”门卫听说她是来找厂长的,表现出了热情。
一会儿,路水莲看见林明远从办公楼上走了出来,向她走来。她将家全抱在胸前,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林明远来到面前,说:“呵呵呵,我真是没想到你会来。一起到我办公室坐坐吧。”
于是,路水莲就犹如梦幻般的跟着他走进了他的厂,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她在如梦的境况里觉得他的办公室是她所看到的最奢华最气派的。林明远递给她一杯水,看着她怀里的家全说:“这是你儿子吧。”
“是的,是我和我老公的儿子。”路水莲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回答,她似乎想说明点什么。
“呵呵呵,你真有趣。你可比以前幽默多了。不是你和你老公的儿子,还会是谁和你的儿子呢?”。林明远豁达的笑着说。
两人正准备还想说点什么,一个漂亮的女人走了进来,好奇的看着路水莲。路水莲觉得自己一定是没她漂亮美她年轻,她想这一定是他的女秘书。现在就流行这样的搭配。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学经济管理的大学生,厂里现在多亏有她。这是路水莲,我以前给你提过的。”林明远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明显的与刚才不一样。
漂亮女人眼里看着她过时的穿着,多了鄙夷的目光,应酬着说:“稀客呀。明远不说我还不知道咧。孩子都这样大了呀,真可爱。”
路水莲很不自在的坐在了那里。林明远就让漂亮的女人带她去参观一下厂子,路水莲推辞了。林明远又说反正也快下班了,请路水莲到他们家里去玩,漂亮女人也接话说,你从来也没去过,又是大城市来的,去看看我们家装修的怎么样。但路水莲看出她说话的语气里有嘲讽的意味,她不假思索的又找理由推辞了。
路水莲走出了林明远的办公室走出了他的厂子,但感觉背后仍有嘲弄的目光紧追不放。她抱着儿子家全趔趄的往家里走去,眼里不知什么时候已有了泪水。进家门的时候好多了,只是心情依然沉重,感觉刚才的一切如同就是梦魇。
也和昨天一样,路水莲在自己房里将家全哄睡着了,她在他身边的床上坐着,心事却比昨天多了。
很快,又到了晚饭的时间。长林今天下田地干活了,挽着裤腿赤着脚的回来了。路水莲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问一旁的嫂子:“长林才这样大你怎么不让他上学了,却让他下地干活呢。即使不上学业给他找个事儿做呀。”
嫂子沉下了脸色:“他自己说不愿意上了。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正愁他没去处呢。你和他姑父都在市里,看能不能想办法帮他找个什么事儿干?”
大哥听了这话也接上了腔:“是呀。水莲,你们那厂子里能有啥事干吗?”
路水莲心情本就为下午的事儿在沉痛着,这会儿偏又听了这样的话,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决定不再对他们隐瞒了。她说:“我自己已经失业了。厂子破产了。”
一屋子的人都很震惊。母亲更是惊讶,说:“你不是说你们厂子放假,你只是休息一段时间吗?”。
“我那是骗你们的。”路水莲强忍着,泪水才没有溢出眼眶。
晚饭,路水莲只是浅浅的划拉了几口就丢了筷子不吃了,她抱起家全做掩饰,向门口走去。快出门的时候听见嫂子说:“我听菜市场的好多人说,现在城市里都有好多人下岗的,每天都有人失业。有的人连生活都成问题呢。”
哥哥接上了话:“我看你还好意思收水莲的伍佰块钱不。”
路水莲的眼泪终于在听到了这几句话后夺眶而出。
路水莲没在父母家的小镇上呆几天就决定回郎舟市了。她觉得她必须正视生活,必须重新找到工作。她不应该躲在小镇上,不应该怯懦。她坐上了开往郎舟的中巴,中巴到了站她下了车,感觉空气是自由的,居然不像是在小镇上那样压抑。这次回去一趟使她的心情很糟,她弄不懂为什么直到今天仍没有摆脱小镇的阴影,弄不懂林明远和他漂亮的女人为什么会嘲讽她,她并不欠他什么呀。她把自己的Chu女奉献给了他,他居然还有些怨她恨她。她觉得人是凶恶的,人与人相处是可怕的。她不可能再爱他,也幸亏没有爱上他。她懊悔当初把Chu女给了他,就象是鲜花儿,已经给人摘过了闻过了,也就不新鲜了。李炳辉没能尝到她的鲜味儿,可他还蒙在鼓里。她生平第一次有了对不起他的感觉。
在车站广场的停车场取了车,她吃力的向家里骑去。明天,明天我就去找工作。路水莲想。但是今天必须好好的休息一下,她觉得很累。她又有点想李炳辉了,她想在晚上好好待他,把他没吃到鲜味的歉意补给他。她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房门,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家里好像还有别人。李炳辉不是正在上班吗?她想,那会是谁呢?她有些害怕,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卧室的门虚掩着,人就在里面,她紧张。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是小偷什么的坏人她就会大喊。她的心在噗噗的乱跳。
路水莲猛的一下推开了门,却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切都不是她预想的那样,屋里没有想象中的坏人,只有李炳辉和马交宏赤身**的搂抱在一起鸳鸯一样的亲嘴!
马交宏趁路水莲惊讶愣怔的时候穿上衣服灰溜溜的跑了。李炳辉不敢看她,那双女人一样的眼睛在惊慌的躲闪。路水莲终于知道了李炳辉一直在背着她在干些什么好事!她又羞又恼,伤心的哭了:“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知道吗?你这是鸡奸呀!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没老婆吗?我不是你老婆吗?我不能满足你吗?我不比他好吗?”
路水莲两眼发黑,差点就晕倒在地。
14.订房
14.订房
这天下午,崔燕妍正躲在办公室里抽烟,华伦天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慌忙把烟掐灭,这也是她习惯性的动作。只要一有人敲门,她就赶紧掐灭。一个在大公司办公室做文秘工作的白领,让人看见在办公室里抽烟,总不是什么好事。
“掐什么呀?继续抽好了。你把门关着我就猜出来你在里边抽烟。”华伦天眯着眼睛,盯着崔燕妍一脸的笑。
“你可是把我给吓坏了呀,我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人来了呢。”崔燕妍故作小女人的娇憨之态,一只手捂住胸口说。那里华伦天也常帮她捂,只是他捂着的时候,不像她自己捂着这样老实,他的手总是不辞辛苦的在那上面运动。
“怕?怕什么?在这个公司里我不说你,你谁都不用怕!我喜欢你抽烟,我喜欢你抽烟的样子。”华伦天的眼光果然就随着崔燕妍捂着高高胸脯的手而下移到了同一位置。
华伦天说的倒是心里话,他是喜欢崔燕妍抽烟,这并不是说他喜欢烟,也不是说他都喜欢别人抽烟,这个喜欢之是针对崔燕妍一个人而说的。他喜欢的是她吸烟时的样子,是因为他喜欢崔燕妍的风骚劲。在他的意识里,只有风骚的女人才敢抽烟。他内心久已积淀的**需要这样的风骚去撩拨。他在崔燕妍的身边坐下,摸她的肩膀和脖颈。这间办公室只崔燕妍一个人,他经常在感觉到工作劳累或者是感觉到想她的时候过来摸摸她,有时候直接把手伸进她的内裤里边,把她弄的湿漉漉的。他觉得和风骚的女人在一起最大的好处就是干什么都显得很自然,很轻松。办公室狭长,共有两间,外边一间是打字室,里边那间是档案室,都属于崔燕妍的独立天地。崔燕妍在办公室里放满了各式化妆品,习美娟很少用化妆品,因而华伦天看着这些东西就觉得既陌生又舒服。他喜欢陌生女人陌生的一切,充满神秘充满诱惑,也很有很新鲜的感觉。崔燕妍把身子打开了让他随便摸,自己则拿了眉夹修眉毛。华伦天一边摸了一会儿,觉得过够了瘾,于是说:“别修了,再弄的更妖冶就要把我迷死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崔燕妍没理会他,继续对着小梳妆镜修眉毛,一边就漫不经心的回答:“去哪里呀?正上着班呢,你不会是忍不住想要我了吧?嘻嘻嘻嘻。”
“去那你先别问,我也先不告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恐怕你知道了以后会高兴的自己给我的,这次我可不主动去要你。你肯定会惊喜的。嘿嘿嘿。”华伦天和她在一起总是一幅老不正经的样子。
听说会给自己惊喜,崔燕妍就猜:“你是说要去买东西送给我是吗?”。这段时间,华伦天经常带她去购物中心或是百货商场买东西,从衣物首饰到化妆用品,买了很多。
“是的,这次我要买个大礼物送给你。收拾一下快走吧。”
两人很快走出了办公楼坐上了华伦天的“本田”,把车子开除了公司大门。华伦天的工作形成了规律,上午总是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司事物,下午则经常开着车子出去办理一些事情,有公事也有私事。当然一般还是公事居多。他轻快的驾着车,崔燕妍坐在身边依着她,他很满足现在的样子。他想有时候你要想得到什么东西真是太难,有时候又太容易。这二十年里,在和习美娟结婚后,渐渐的对她失去了原有的新鲜感,他早就想有个另外的女人尝试一下,但一直没有得到,却没想到四十出头了身边居然倚着个二十刚出头的漂亮女人,这多年想却没想到手的事情,一下子就轻而易举的自己到来了。二十年的痛苦与渴望终于在四十多岁得到了补偿,他觉得很有意思。觉得生活是奈何不得的。归根结蒂是要有钱,他想,你有钱了,八十岁也好找个黄花大姑娘。这样的例子很多,新闻媒介上都有报道的。
“你爱我吗?燕妍。”华伦天边开车边问。
“干嘛要问这个呢?”崔燕妍对他突然的发问感到好奇。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爱我,我心里怎么不踏实呢。我比你大二十多岁呢。”华伦天说的是自己得1担心。
“爱你。我爱不爱你你自己不知道?我把我自己都给你了,你想对我怎样就怎样,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崔燕妍就把手摆在了他的大腿上,顺着大腿到了他的根部,隔着他的裤子,很有章法的摸他裤裆里的东西。华伦天给摸得浑身逍遥,于是就觉得她是说的真话。
“那你会爱我几年呢”。华伦天紧追不放。
“嘻嘻嘻嘻,一辈子,够吗?”。崔燕妍手上的动作越发的进入状况。
“你一辈子不结婚?”华伦天不信。
“对呀,就一辈子不结婚,给你做小妾好了。嘻嘻嘻嘻,旧时侯的男人不都有好几房老婆的吗?我就算是你的二房吧。”崔燕妍总是回答的出乎一般人的想象。
“你这是在和我说空话。我也不要求你这样做,我只要你五年之内不结婚,一心一意的跟着我一人,做我的专供用品,呵呵呵,这就够了。”华伦天说出了现实要求。
“你今天干嘛要说这个?”崔燕妍觉得很是不解,这个老男人怎么今天有点怪怪的。
“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能答应我五年之内不结婚也不找别的男人吗?”华伦天说话的语气也是很神秘。
“行呀,这个当然不是问题。即使是十年,二十你年,我都愿意。嘻嘻嘻嘻。”
“我只要你五年,五年之后你可以结婚。如果你高兴和我在一起的话,你还可以再结了婚后和我再保持五年的关系。这些就足够了。”
崔燕妍疑惑的看着他,他再次问道:“能够答应吗?”。崔燕妍就用在他裤裆里的手把他的东西轻轻的捏了一下,同时调皮的说:“绝对没问题,我还要替你服侍它呢?没了我,它不是要憋坏了。嘻嘻嘻嘻嘻嘻。”
华伦天激|情了兴奋了,装着被捏痛了的样子说:“哟……哟……,你可别把它给捏坏了,捏坏了我拿什么给你堵水眼儿呀,我又拿什么给你止痒呢?哈哈哈哈。来,在亲我一下。”崔燕妍就很有味道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华伦天就更高兴了,把汽车开的飞快,开到了市zf广场。市zf广场东侧是“金杯花园”的工程基地。一幢幢框架结构的居民楼已基本竖起,正在装饰外墙。华伦天把车子停在了近前,说:“明白我带你来干什么了吗?”。
“难道是真的给我买房子?”崔燕妍有些激动,两眼放出媚惑的闪光。
“嗯,是的。我答应过你的。”华伦天简单的回答。
“真的呀!太好了!只是这里的房价很贵的,恐怕会要好几十万呢,你真的舍得呀?”。她一时还有点补太敢相信。
“瞧你说的,我干嘛舍不得?把钱花在你身上我觉得值,只要你记得我刚刚对你说的话,和你对我的承诺就好。”华伦天叮嘱道。
崔燕妍这下相信是真的了。她心里太激动了,激动的瑃情四溢,把那只放在华伦天裤裆里的手抽了回来,用两只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趴在他脸上就是一通乱舔,舔完了脸颊舔眼睛,舔完了眼睛又舔他的耳朵,依然是用湿湿的舌头钻他的耳眼儿,含糊不清的呢喃道:你真好,我要爱你一辈子,我要给你一辈子。”
“好了,好了。留着你的骚劲儿晚上给我吧。现在我们办正事儿,去看看房子,下车吧。”华伦天拨开了她的手臂。
“金杯花园”是“健康新村”的二期扩建工程,规模更大,设计也更合理,与市zf广场紧紧相邻,处于城南地带,行情看好,听说已被规划为商业中心。华伦天在一次激|情后说过要为她在这儿买一套房子,崔燕妍当时还有点将信将疑,说:“你光是嘴上说,又不去买。你都说过多少次了。你第一次要了我的身子的时候就许诺给我了。恐怕等你想起来给我买的时候,人家的房子早就卖完了。”
华伦天就应付的回答:“马上,马上。马上就买。”
崔燕妍当时想这一定还需要一个过程的,需要她的不断在他身上催化,也就没有催过他。没想到他这样快就真的实现他的诺言了,她一边离开华伦天的身体,开始整理弄皱了的衣服,一边就媚眼如丝的说:“你帮我买了这房子,我就跟你一辈子,你什么时候要我我就什么时候给你!。”
华伦天将刚推开一条缝的车门又关上了,兴奋的追问:“此话当真?”。
“你要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签个合同。”崔燕妍想,房子只要到了我的手里,那样的合同有用吗?只要能先把房子弄到手,怎么样的合同我都会给你这个傻X老男人签的。
华伦天却是当了真,他笑了:“我签过无数的合同,可我真的没签过这样的合同。算了,不用签什么合同了,只要你真心的待我就是了。”
15.你投桃我报李
15.你投桃我报李
为方便销售,开发商在紧邻广场那幢楼的底层装潢了个门面,作为售楼总部。售楼总部内富丽堂皇,给人感觉就像是星级酒店的前厅。而这些都是临时的,奢华的装潢只派作短期用场,最终都将毁掉,可见开发商的实力。楼上还在乒乒乓乓的施工,崔燕妍生怕有什么东西砸下来,一手举在自己的头顶护着,另一手牵着华伦天,拽着他飞快的跑进了售楼总部。两人刚一进去,就有售楼小姐迎过来请坐,并递上了茶水。华伦天就问房子几时能交付使用,售楼小姐回答说再过两给月就可以了。华伦天就又问,房子卖掉了多少,售楼小姐说卖掉了一大半,还剩下一小半。华伦天最后问了房价,售楼小姐很耐心,回答的也很具体,她说,一楼和六楼是两千五,二楼三楼是三千五,四楼五楼是三千,如果存心要买的话可以适当的有些优惠。售楼小姐很精明,是做生意的料,她一眼就可以看出华伦天和崔燕妍的关系。
“要不这样吧,我先带先生和女士一起去看看房子好了。”售楼小姐热情无比的邀请。
三人一起走出售楼部,路上,华伦天问崔燕妍:“燕妍,你喜欢那一幢呢?习惯住几楼?”。
崔燕妍亲热的挽着他的胳膊,指着离广场最近的一幢说:“我就喜欢这幢,这幢离广场最近。我习惯住三楼,不高不低,正合适。”
“哪买那一套合适呢?”华伦天又问。
“靠东面那套。多两个窗户呢。采光足通风好还不西晒太阳。”崔燕妍早就看好了一套,她心里有打算。
“这位小姐真是好眼光好见识。”售楼小姐恭维道。
身边的小情人被人夸,华伦天就觉得很有面子,笑着问:“那套房子卖了吗?”。
“正巧还没有呢。”售楼小姐赶紧接着他的话尾回答。她觉得这笔生意一定能做成,她又可以多了一笔可观的提成收入。
三人踏着毛糙的水泥楼梯上楼,走进东面那套房子。几个泥水匠正在里边施工,见到光鲜的他们就好奇的看着。一个泥水匠说:“你看那娘们儿的嘴巴多性感,真想把她按到床上弄进去好好的捅她几下。”
另一个泥水匠就偷偷的淫笑,说:“瞧你那**样,还想捅几下咧,保不准就让她下面那嘴给你**咬成两段了。”
两人说话用的是外地家乡的方言土语,想这没人能听得懂,可华伦天确实走南闯北的到过很多地方,他听了个大概。他用凶凶的眼光盯着他们,那样子能把三个泥水匠都吃掉。泥水匠就呆了,变乖了,一门心思的低下头开始干活。这套房子很大,三室两厅,面积在一百平米以上。
“满意吗?”。华伦天笑笑的问。
“哇塞!这样大呀!我一个人怎么能住的了呢?”崔燕妍看这这样好的房子,惊喜万分,脱口而出了这句话,但她马上就后悔了。
果然,听了她这样说,华伦天就顺着她的意思说:“大了?那我帮你买一套一室一厅的吧。”
“不不不,我就要这套。我以个人是住不了,不是还有你来住吗。或许,或许以后还有我们的孩子呢。”崔燕妍慌忙找理由弥补刚才的过失。
售楼小姐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这对儿男女,说:“是呀,应该买大的。大的住着舒服。”
华伦天只好这样决定了。售楼小姐让华伦天下去签合同交定金。三人就下楼,崔燕妍故意拉着华伦天慢走几步,落在售楼小姐之后,与她隔开一段距离,随后趴在华伦天耳边说:“你这是真的要帮我买吗?”。她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好事还不太相信。
华伦天就看着她好看的脸说:“还会有假吗?马上就交定金了。”
预付了十万块钱的定金,签了购房合同,两人就离开了售楼部,重新回到了车子里坐下。刚关上车门,崔燕妍就兴奋的抱住了华伦天,娇娇的说:“你真好,我真的很爱你。我随时都想给你用。”
华伦天也很高兴,这样一来,他没有了任何的顾虑,他暂时可以把这个美丽的尤物固定在身边了,他可以拿她任意的享用了。这样想着,华伦天就把自己的手又伸进了崔燕妍的内裤,摸她能出水的地方。
崔燕妍一时就很想献殷勤,说:“摸着舒服吗?要不要我把裙子和内裤都脱了?”。
华伦天心里就好笑,觉得这女人是真的原意为他做任何事情了,说:“呵呵呵,你可真胆大,也真能浪。这里是车里,别脱,我这样摸一下就很舒服了。”
说着话,华伦天却不摸了,将手抽了回来,拿起驾驶台上放着的“中华”,弹出一根点着了。在点烟的时候,他闻见刚才摸过崔燕妍那里的手有点香味儿,就把手也递过去给崔燕妍闻,说:“你闻闻,你那里怎么还是香的很呢。”
崔燕妍浪浪的表情就浮现在了脸上,骄傲的说:“为什么不能是香的?为你准备的。嘻嘻嘻嘻,我洒了你买的香水呢。”
华伦天就觉得这女人果然会调动男人的激|情,这样的事儿也只有她能想的到,习美娟就从来没这样做过,他也没听谁说过有哪个女人这样做过。她是为他准备的,让他在她身上干活的时候能觉得更舒适更刺激。这套房子为这样的女人买了,值当!。他发动了“本田”。崔燕妍就问:“咱们现在去哪里?”。
华伦天边开边回答:“回公司呀。”
崔燕妍就娇嗔:“不嘛,不回公司了。我要你和我一起回我那里。今天我要好好报答报答你,我要给你。我要让你做神仙。嘻嘻嘻嘻。”
华伦天的激|情就上来了,他的眼前就出现了崔燕妍迷人诱惑的**,她要怎么样让我做神仙呢?他胡乱想着,说:“好,就听你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好好的报答我,让我做神仙。”
一路上崔燕妍都把头依在华伦天身上,如漆似胶。那只温热的小手就放在了他的裆部,弄的他一直有硬硬的感觉,很想做的那种感觉。车子也就开的快了些。
来到崔燕妍的租住放,开了门,华伦天就直接奔床而去。他将鞋子一踢,往后一仰倒在了床上。崔燕妍就明知故问,逗他:“华总,你累了吗?要是累了你接先睡一觉好了。”她知道华伦天这时候是断然不会先睡的。
华伦天也知道她是在逗她,她是想调节出点气氛制造出点激|情,于是说:“小浪蹄子,呵呵呵,你给我装什么装。还不快上来,让我赶紧的品尝你。你刚才还说要报答我让我做神仙的。”
崔燕妍就不再说话,“嗤嗤”的笑,她麻利的脱下了自己的裙子,一下子跳上床,坐在了华伦天的ρi股上,说:“老男人,急什么急呀。都睡到人家床上了,还猴急猴急的。嘻嘻嘻,我的味道你又不是没尝过,你总是这样贪吃。来,我这让你开始做神仙。我先帮你按摩吧,我以前在深圳的时候学过的,效果很好,包你舒服的要死。”
说着话,两只柔软的小手就已经开始在华伦天的身子上很像那么回事的运动开来。按了一会儿,崔燕妍说:“你把衣服脱掉吧,那样效果会更好些。”
于是,在她的帮助下,华伦天马上就被脱了个精光。崔燕妍就帮他**的背部,接着叫他转过身按摩正面。
“舒服吧,老男人。”崔燕妍媚媚的问。
“恩,舒服。你真是学过的,看来。”华伦天在闭着眼睛享受。
“还要我继续下一步吗?还要往下按吗?”这个时候,她的手正是按在了他的小腹上。他正觉得有一股热热的气息在上升,他哪能不想让她往下按呢?他知道她又是故意的,又在逗弄他,她让他在她的逗弄中一步步的被刺激。
“你说呢?你说要不要往下按呢?小浪蹄子,我还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等下等你痒了,想让我进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华伦天这段时间已经和她做过不少次爱,也被她**的早没了正形,说话很放荡。
崔燕妍又不理他了,先是自己轻轻的笑,把在他小腹洞着的手开始下移,一点一点的用指甲尖在他的皮肤上轻轻的划过,到他体毛浓密的地方还故意的停了停,在那里面拨弄了一会儿,象是在那里面能找出什么东西似得。但就是这样的拨弄让华伦天感觉果然已经开始要做神仙了。他浑身都麻酥酥的,非常受用。
这样弄了有一两分钟,崔燕妍是掌握了时间的。她不笑了,突然没了声音,手也不动作了,华伦天正觉得有点奇怪,却突然感觉到下面猛的就有一种被湿热的柔软包裹了的感觉,那原本就铁硬的东西,忽然有了一下强烈的痉挛。
崔燕妍已经开始趴下了身子,低下了头,用那看房子时被泥水匠夸赞过的性感的嘴唇包裹住了华伦天擎天一柱的所在。
华伦天觉得身上的崔燕妍用她的嘴巴正在代替着她的某个器官上下的动着,同时在吸允。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为他做,他感觉从未有过的舒适,想大声的叫。但这感觉刚来,崔燕妍却一下子又松了口,让他硬硬的东西猛的感觉到了空气袭来的凉意。
16.这钱花的可真值
16.这钱花的可真值
华伦天此时已经迷乱了,不光是身子的迷乱,他觉得内心也迷乱不已,因为他实在是搞不清楚崔燕妍要怎么样做,她下一步会怎样做,她总是让他有出其不意的感觉。
崔燕妍不再包裹他吸允他,她开始舔他,舔他全身的每一个部位。华伦天的浑身上下不一会儿就粘满了她的唾液,湿湿的黏黏的滑滑的,感觉很好。她舔的很仔细,一点一点的用舌尖移动着,细致又耐心。她知道舌尖和唾液能带给他兴奋。她在深圳的时候就经常这样舔一个男人,那男人也是她的老板,只是年纪没有华伦天大,只比崔燕妍大了三四岁的样子。那老板教她如何舔,如何才能让男人感到更加的舒服。他说,要把舌头尽量的伸长,朝上舔,用舌尖舔,不要怕流唾液,唾液反而比舌尖还能让人兴奋。她每在他的教导下舔一回,他总要在结束的时候给些钱,给一百或两百,也给过五百六百的时候,但很少。她就觉得这样挣的钱要比辛辛苦苦干活征得工资多,她就愿意舔,她想挣更多的钱,日后好衣锦还乡,好好好的享受生活。不料好景不长,一天,她正在老板开的房间内舔他,老板娘竟找了来,揪住她又是掐又是打,把她光溜溜的全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还不解气,还要送她去派出所。好在那老板还有点良心,阻止了自己的老婆。结果自然是把她撵出了厂门。而一时间又是很难再找到什么工作,她只好用学会了的对男人的技术去做了一个时期的坐台小姐,但她确实又不想过那种每天都面对不同男人的生活,她想只属于一个男人,那样既简单又好应付。于是她就回来了,没挣到什么钱就回来了。她把挣钱的希望寄托在了本地。她来到“天鹏装饰公司”,她从华伦天的眼光中看到了他很焦渴,几乎都快到了饮鸩止渴的地步,她惊喜不已,心想,挣钱的机会终于是又来了。她朝他妖媚的笑,他面对她的妖媚假装的一本正经,她于是心想成功了。她勾引他,用与生俱来的摄人的眼神勾引他。她要把他牢牢的套住,但他并不给她钱,只是给她买东西送她,出手倒是很大方,一副钻石的耳环就花了一万多。她引诱他对她做出了送她一套房子的承诺,她心想这下可算是遇上一个好主顾了。她小心翼翼的套住他,让他为她而倾倒。她给他缠绵给他温柔给他身子给他进入,这些都是华伦天家里的老太婆不可能给他的,他彻底的迷上了她。真的就花了好几十万帮她买了房子,她偷偷的乐,心想总算是钓到了一条大鱼。可不能让这条大鱼跑掉。
“我漂亮吗?”崔燕妍把华伦天的全身都仔细的舔了一遍,她歇息一下,赤身**的坐在他的胯部之上问。
“你漂亮。你当然漂亮。呵呵呵。”华伦天在她的跨坐之下象一只癞蛤蟆一样的傻笑。
“哪里最漂亮?”崔燕妍又开始用语言挑逗他,她妖艳的说。
“哈哈哈哈,你说你哪里最漂亮?我说吗……我说是脸和光光的身子都漂亮,但都不实用,只能看,不能用。现在坐在我身上的那里是最实用,用着也是最舒服的。”华伦天用老男人淫邪的口气乐滋滋的说。
崔燕妍休息好了,不再和他用语言**了,她要用肢体语言了。她又趴在了他的身上,亲他的嘴。他那张最已呈老态,松弛干瘪。他的脖颈堆满了赘肉。一环一环。她用她二十出头的身体磨蹭着他一快到五十的躯体。他应该和她父亲的年纪差不了很多的。她却有莫名的自豪感,觉得自己活上一年就要抵上他两年,她其实根本没拿他放眼里的。她想他就是一个傻Ъ,一只蠢猪。只有蠢猪才肯花上几十万哄一个并不值钱的女人高兴。那些多漂亮的鸡婆睡一次不是才一百元钱吗?还可以随便的条选,天天换新口味,这样算的话,睡一千个也不过就是区区十万块钱。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变的高档多了。这样一想她就很高兴,也觉得应该给身下的这个傻Ъ男人一些更好的享受了。于是她便自己扒开了下身。她是有些床上功夫的,她开始故意的夹他,把他夹的紧紧的,她每夹一下他就兴奋一下,她可以感觉到他硬硬的东西的痉挛。
“快活吗?神仙吗?喜欢我这样为你做吗?钱花我身上值吧。”崔燕妍浪浪的问。这个时候她需要表现的浪一点。
“哟……哟……,你真会干,快活,快活!真他妈快活。值,值,值……真他妈的值,哟……哟……,你轻点儿夹。”华伦天一口气的说了十几个值,不知道他这会儿怎么变口吃了。
华伦天已经被崔燕妍给夹出了兴致,他想自己运动了,于是就翻身把她压在了下面。她那红艳艳的嘴巴在朝他煽情。华伦天就兴奋极了,说:“我靠!原来你有两张嘴呢。”
“嘻嘻嘻嘻,你才知道呀。我也才知道,你那底下原来是一个话筒还带着两个圆圆的音箱呢。”崔燕妍突然想起了一个曾经看过的一个黄|色笑话,她觉得此时用在这里挺合适的。
“我真的是才知道呢。呵呵呵呵,别的女人都是一张嘴,你有两张,你比她们多了一张会夹人的嘴咧。我那儿是一个话筒两个圆圆的音箱吗?别说,你还比喻的怪形象呢。那我问你,我的话筒现在在哪?它不是被你的那张嘴给含着了吗?那你用那嘴对着它唱歌好了,正好旁边还有两个音箱。嘿嘿嘿。”华伦天顺着她的话打趣儿。
华伦天一手揽住崔燕妍的脖颈,一手就很有节律地挤压她的**。他故意拖延着,不肯在她那张嘴里结束的太快。她闭着眼睛,上面这张嘴里发出轻微的也是夸张的呻吟。她就象是一只毛茸茸的猫,他想,她像猫一样的贪婪,像猫一样的煽情。他在和一只猫牵引缠绕。
崔燕妍在下面也感觉有些累了,说:“老男人,你那话筒怎么还不吐呢?赶紧的吐了吧,我那张嘴想吃呢。?”
华伦天就更加的兴奋了,卖力的快速动了几十下,突然就身子抽搐的厉害,嘴里胡乱的喊着什么,作用在崔燕妍**上的那只手也在瞬间加大了劲儿。崔燕妍就知道他终于吐了,终于完事了。
“咯咯咯,真是没劲儿,我叫你吐你就吐呀。瞧瞧,瞧瞧,活筒也不是话筒了,变软面条了。呵呵呵,怎么样,今天是做神仙了吗?这次吃的够饱吧?能管几天呀。”崔燕妍媚媚的笑着对已经从她肚皮上滚落到了一旁的床上的华伦天笑着说。
“你这小女人,是你说让我吐我才吐的。哈哈哈哈,下次我不听你的了,我就是不吐,我干的叫你叫饶了我再吐。下面是吃饱了,可是这会儿我上面倒觉得饿了。对了,你这有什么吃的吗?弄点吃,我不想出去吃,我想休息一会儿。”华伦天感觉今天的刺激特别的大,干活时用的劲儿也特别大,有点累,有点疲倦。身子也有被掏空的感觉,想吃点东西。
“呵呵呵呵,老男人你还真是贪吃呢。下面那个头刚吃饱了,上面这个头又饿了。嘻嘻嘻嘻嘻嘻,好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可不能把我们的华总在我这儿饿坏了。以后你哪个头想吃了你就告诉我。我保证让你都能吃饱。”崔燕妍依然是坏坏的笑。她起了身,穿上睡衣下了床,去为华伦天做饭去了。这是条大鱼,不把他伺候好了,她的发财梦怎么圆呢?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他也懒得看是几点了。他懒洋洋的躺在刚刚和她激|情过海留有余味儿的床上。崔燕妍已经打开了煤气灶,正在上面烧着什么,煤气灶就在这间屋里。屋里还拉着一根绳子,挂着一些衣物,有裤衩有胸罩。华伦天觉得他可以闻出裤衩胸罩弥漫在空气中的气味儿。过了一会儿,崔燕妍走到了床边说:“起来吧,老男人。咯咯咯,该起来喂你上面的脑袋了。饭我弄好了。”她就是这样,没说话就先笑,笑的他心里就痒痒的。于是就又一把把她拽到了床上自己的怀里,用手搂住了她的头。她腋窝里的香味儿就把华伦天给熏的晕乎乎的。
就这样在床上两个人又抱着亲了一会儿,华伦天这才觉得今天的瘾算是过足了。他最后一次象是赌气似得又把自己的手伸进了崔燕妍刚穿上的裤衩里摸弄了一会儿,崔燕妍马上就又有了反应,弄的他一手都是湿湿的黏黏的感觉。他突然就抽出了手,象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起床!吃饭!”
说着话,华伦天已经推开了怀里的崔燕妍,一骨碌爬了起来,开始穿衣服。很快,原本在床上的两人就坐在了小小的一张四方桌旁,对看着开始吃饭。
17那个家里的那些事
17那个家里的那些事
华伦天在崔燕妍那间小出租房里呆到很晚才离开。她绝对是个精灵是个女巫,能使他**与无形。他们今天算是达成了交易。他用钱买走了她五年的光阴。华伦天一下子觉得年轻了许多,他觉得自己的精力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旺盛起来。这很好,他想,他就是要用旺盛的精力在她身上无尽的发泄,尽情的享受她年轻的身体所能带给他的一切快乐。他回到家,习美娟竟还没有睡,她是在等他。见丈夫进了门,正在客厅沙发上躺着看电视的习美娟张口关心的问道:“你去哪里了呢?最近公司很忙吗?怎么老是回来这样晚。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钱总是挣不完的,别累坏了自己才是最为重要的。”
华伦天当然不能对她说实话,他也不太想理她。自从有了崔燕妍以后,她的存在相比较年轻的崔燕妍来说就是可有可无了。他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碰过习美娟了,以前最为激|情的时候,他对她身体的迷恋那是相当的上瘾。缠着她做夫妻间的**,那就象是吃饭一样,如果折翼顿没吃上肉,那下一顿必须得补上,从没有隔过一天不做。也时候即使回家再晚,也要把她给折腾醒了,美美的做上一回,才能睡的着觉。
华伦天随口扯了个理由:“哦,我今天陪一个重要客户在外多玩了一会儿。”说完这个无稽的理由,他自己都想笑,谁说崔燕妍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他的重要客户呢?不然他怎么会对她花那样多的钱呢?
华伦天拉亮了客厅的灯光,习美娟在家看电视的时候一向都是关着灯的。他发现习美娟的脸色似乎很阴沉,满脸伤心。他的心当即往下一沉,他毕竟是心虚的,说:“怎么呀,你不相信我吗?”
“你知道我等你多长时间了吗?我想和你说个事儿。”习美娟的声音幽幽的,透着哀怨。
华伦天又是一阵紧张。他想,她说要跟我说个事儿,会是什么事呢?难道她听到了什么?或者说是她已经知道了他和崔燕妍的事吗?不会呀。一边想着,一边就开了口:“有事儿?什么事。”他竟感到了内心的忐忑不安,象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样等待着她的回答,以判断情况的发展。
“我,我从明天开始就失业了。今天厂里把我也精简掉了。厂子马上就要正式宣布破产了。”习美娟不无伤心的说着,看那样子还有点想哭。
华伦天提起的那颗心,随着习美娟的话音落定也回到了肚子里,他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真是做奸心虚。
“就这事儿?我还以为是什么多不得了的大事呢,看你的脸色倒是把我吓了一大跳。这有什么可惋惜的,就是今天不精简你,你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了。你们那不早就开始精简人员了吗?你还算好的呆到了现在。一个马上就破产的厂子你留恋它做什么。”华伦天口气无比轻松的说。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能不能到你的公司去工作,我不想在家里闲呆着,无聊的很。”习美娟眼里似乎燃起了一点希望,她想到自己老公的公司里工作部就和到自己家的公司里工作是一个概念吗?但她没想到华伦天会立马就拒绝了。
“不行,你去了能干什么?你什么都不会,那对你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领域。你只能给我添乱子。”华伦天的话说的很坚决,象是对待一个完全不认识的来求职的陌生人。
“我是不会,可是我可以学呀,我可以从头开始学。再说,有些方面你也得需要自己的人呀,比方说财务。我在场子里以前就是做财务工作的,我想我是能胜任这项工作的。”习美娟觉得丈夫的回应有点让人不可以理解。
“好了,别再这样想了。你已经工作劳累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在家休息休息了。这件事等过一段再说吧。”华伦天想采取缓兵之计,先拖下来再说。
“可我不能就这样成为了一个闲人,在家被你养着呀。”习美娟还是不甘心的说。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老公养老婆自古以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了,就是你上班时挣的那两个小钱还不够我抽一个月的‘中华’呢,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华伦天这倒说的是实话,他一个月的“中华”烟钱也得个一两千块钱。
习美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她又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就那样茫然的坐在沙发上。华伦天就催促她快去睡觉。不管怎么说,他是不可能让她到公司去上班的,如果说要是崔燕妍没到公司以前或者说是没和他有那种关系以前,倒还是可以考虑,她去帮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但现在是万万不能的,她一去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那他在崔燕妍身上刚投资的钱也就全打水漂了,以后再想享用她的身体也是很难的了。
“快去睡呀。你别想那多了,在家里不是挺好的吗。好多人想这样清闲的呆在家里还没有这样的条件呢。”华天伦见她还没动身,不知怎么就有点急了,又开口催促了一遍。但习美娟就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没动,依然在沙发上迟疑着。华伦天看见华俊辉房间的门在开着,却像是没有人,就问:“俊辉呢?”
“他到外边租房子去住了。”这句话好象一下子激醒了习美娟,她从刚刚的沉思中回到了现实,她的回答有点战战兢兢的,她害怕华伦天会发火。
“他去租房子了?他怎么会有钱租房子?你给的?肯定是你给的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给他钱吗?我看你们娘俩都是一样得尽没出息。”华伦天果然是怒火大发,从他说话的大嗓门上就可以听的出来。他甚至有点气急败坏的意味夹杂在其中。说完这句话,他也不在管愣怔在了沙发上的习美娟,而是自顾走进卫生间,将门重重的关的“砰”的一声响,洗澡去了。
华俊辉喜欢在自己面前放一面镜子,凝视着镜中的面部表情,在凝视中进行他的小说构思。镜中的面部表情是严峻的,也可以说是严酷,至少那眼神就是严酷的,没有笑意,没有软弱和矜持。那嘴上并不怎么黑的茸毛和冷冷的直视的眼神构成了鲜明的反差。他用刚毅的毫不妥协的外表包裹着内心的脆弱和敏感。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他认定自己就是写小说的料,他是为小说而活着的。他有种种理由来证实这一切。他不想考大学,认为读大学对他来说是极其不明智的,是在浪费时间浪费青春。如果有读大学的思念时间,完全可以把小说写好了。这是他的想法。他早在读初中时就把高中和大学的语文课统统浏览了一遍,结果很是失望,他发现这些语文课本对实际写作帮不了多少忙。
华俊辉认为小说是神圣的,如果有必要,他愿意为小说而死。他不能容忍父亲对小说以及对他的侮辱,他对父亲华天伦的感觉是陌生的,他们之间象是从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心,有的只是对持与争吵。华伦天文化不高,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看报,几乎脸电视都很少看。要让这样的人懂得什么是小说是很难的,但问题还不在于此,关键是他太骄傲,不能容忍别人有异于他的行为。华俊辉刚刚辍学在家写小说的时候,被他歇斯底里的撕烂了几乎是所有的文学书籍。他把在公司的脾性带回家,他把华俊辉堪称是他的下属,是员工,他只要求华俊辉能不折不扣的执行他的命令,而华俊辉是不可能听他的。这样,他们之间对立的矛盾就愈演愈烈。华天伦认为华俊辉是误入歧途,是个没用的人,他把他看扁了。看扁了华俊辉的华天伦曾发火撵他出去,不要他呆在家里,不认他这个儿子。就比方他没有儿子。华俊辉于是就伤心的想,他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儿子看待,我小的时候他酒没有怎么抱过我。悲愤中的华俊辉认为把他和华伦天安排成父子关系是上天的一个极大的错误。他也不想在错误中奢求什么父爱,而只能实际些。以前他一直在想,为了小说我可以豁出命去,现在想的则是,为了小说,我可以像条狗一样的活着。他哀求过华天伦:让我试试,我有把握,我有信心成为一个作家。华天伦则讥笑他:别再做你的白日梦了,乘早回到挣到上来吧。一点怜悯心都没有给他。
华俊辉愤怒,无奈,只好转而向母亲求救。母亲到底还是爱他的,禁不住他的多次恳求,心软了。
“你为什么非要到外边去租房子呢?”母亲习美娟问。
“在家里我压抑我找不到感觉我什么也写不出。你应该相信我的。”华俊辉诚恳的说。
母亲习美娟是怕父亲的,这一点华俊辉是可以看出来,因为她拿钱给他的手在颤抖着。
“如果让你父亲知道了,肯定是要骂我的。”习美娟对儿子忐忑不安的说。她给了儿子足够维持一年生活的钱,说:“写一年试试看吧,要是没有什么名堂以后就不要再写了。”
华俊辉于是常常的嘘出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能够投入的写了。他四处寻找房子,他不太想在市里写,他要远离城市的喧嚣。最后,他在城郊租到了一处民宅,有两个房间,铺了地板砖还吊了顶,很干净,月租金是四百元。他对这房子很是满意,安静,门口是一块儿水泥地,不远处是一座山,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华俊辉把食指放在嘴里响亮的吹了个口哨,对面那座山马上就给了他响亮的回应。华俊辉觉得自己是融入到了大自然中,觉察出了从没有过的舒畅。
亲们,今天的点击还不错,所以我就一气儿些了四章给你们看。怎么样过瘾吗?只要亲们用力的支持,我保证就会尽全力尽死力的为你们写。不过这两天给鲜花的象是少了点,怎么回事?
18.荒唐岁月
18.荒唐岁月
少年时代的李炳辉和陈玉龙曾经是一对儿很好的朋友,两人同在一所小学上六年级,陈玉龙的家酒在学校附近。放了学,李炳辉就经常到陈玉龙家去写作业有时候星期天也会去。陈玉龙的父母是小学教师,见李炳辉的样子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就主张儿子同他玩,而且还乐意辅导他功课。两个孩子的成绩因此在班里就遥遥领先,这也进一步促进了友谊,两人好的如同一对亲兄弟。
陈玉龙家的房子是私房,单看外表并不怎么样,只是一走进去感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很舒适很漂亮,吊着顶,贴着很高档的墙壁纸,铺着好看的地板砖。那个时候是很少有人家花钱装修的,这种装修在今天看来当然是已经太寒碜了。陈玉龙家门口有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有棵很大的枣树,枣树下是一张石桌两方石凳,两人就经常在这个地方做作业,父母则在一旁忙活他们自己的事。
“你爸怎么老是围着你妈打转?”李炳辉对陈玉龙打趣。
“你爸要是在,不肯定也是围着你妈打转吗?男的不都围着女的转”。孩子虽小,但说的话倒很精辟。
“我爸可不是这样,我记得很清楚,他很少和我妈呆在一起。”李炳辉表现出了不同的意见。
李炳辉所记的父亲只是四五岁时候的事,后来就再没见到了。妈妈告诉他,父亲死了。李炳辉不信,但确实是见不到了。
陈玉龙家的旁边还有一幢神秘的大房子,那是他舅舅的家,他一个人住在里面。
陈玉龙的舅舅留着长发,下巴上胡须稀稀拉拉。模样怪异,总是穿一套黑色西服,打着红色的领带。据说他会画画,以前教过美术,还会写诗,出过薄薄的诗集。但陈玉龙的父母却不让两个孩子到舅舅那里去玩,陈玉龙说他妈妈早就不认这个弟弟了。但尽管是这样,陈玉龙和李炳辉遇见他的时候还是会礼貌的称呼上一声“舅舅”的。他们一喊,舅舅就很高兴,会和他们友好的搭讪几句。碰上陈玉龙的父母不在家的时候,舅舅也会给他们些吃的或玩的,一来二去他们之间就熟识了。再遇见陈玉龙父母不在家的时候,两人也会偷偷的跑到舅舅家去玩。舅舅家很大,房间也很多,一间连着一间,阴暗,空旷。有些房间里还堆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李炳辉有一回好奇地走进一个阴暗的房间,看见地上堆着许多蜡制的小人,都是男人。他刚想离去,舅舅已经笑ⅿⅿ的站在了身后。
“这些都是你捏出来的呀?”李炳辉用幼稚的童音问。
“是呀,都是我捏的。喜欢吗?喜欢我就送你一个。”
舅舅打开灯,原本阴暗的房间里一下子就变的满目亮堂。大大小小的蜡人横七竖八的或躺或立,都是**,都有毫无遮拦的生植器。李炳辉就觉得很不好意思,扭头走了。
李炳辉总觉得舅舅对他比对陈玉龙好,很多次,舅舅送东西给他们吃,李炳辉就明显的感觉到是冲他来的,他很高兴。舅舅经常抚摸他的头和脸,夸他长的俊。舅舅的手很软,象个女人手。舅舅还对他说,以后陈玉龙不在的时候他也可以一个人到他家里去玩的,李炳辉就觉得自己要比陈玉龙受宠爱。但他有时候有点怕舅舅,他总是不爱笑,脸上的表情也是古古怪怪的,和他在一起,总是莫名的恐惧,他的房子也是阴森森的。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李炳辉去找陈玉龙玩,陈玉龙却不在家,他家的门锁着。李炳辉正欲掉头回去,却听见舅舅喊他,他循声望去,只见舅舅站在自己门口,正对着他表情古怪的微笑。舅舅盛情的邀请李炳辉去他家里玩,李炳辉也正找不到地方玩,马上就答应了。
于是,李炳辉走进了那幢阴森森的房子,走在舅舅ρi股后面,走过一个连着一个的房间,感觉像是走在了迷宫中,有些害怕。我恐怕出不去了,他想,我不可能自己摸的出去。舅舅把他带进一张摆着很大床的小房间,站着不走了。他看见那房间四面墙壁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男人,都很逼真,尤其是那生植器给画的太嚣张了,他都不敢看。舅舅在这个时候矮下身,摸他的手臂,自言自语的说:“你长的真俊,真嫩。”李炳辉被吓的不敢出声。
“我喜欢你。”舅舅抚摸他嫩嫩的脸蛋。
舅舅开始脱他的衣服,他两眼惊恐的看着,不知道舅舅要做什么。
“别怕,我很喜欢你,我保证不会伤害你,我要和你成为朋友。”舅舅一边表情古怪的看着他说话,一边脱掉了他的衣服,他把李炳辉抱在了床上,抚摸他。不停的抚摸。舅舅突然把他嫩涩的生植器含在了嘴里,贪婪的吸允,像小孩子吸奶一样。他感觉有从没有过的莫名快感,但是他害怕,不敢动弹,任由摆布。
“你长的真好。全身都这样嫩这样白,我真是太喜欢你了。”舅舅含着他的生植器含糊不清的说。舅舅开始扒他的ρi股,他始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紧接着一阵撕裂的疼痛,李炳辉便昏迷了,感觉是肚肠都给掏了个精光,有冷冷的空气进入。
他在舅舅完事后下了床,慌手慌脚的被穿上衣服。舅舅含笑看着他,问:“你喜欢这样吗?”李炳辉不敢看他,他那微笑是狰狞的,无疑是只贪婪猎食的野兽。他吓的赶紧离开。
李炳辉跑出了舅舅阴森森的房子,失魂落魄的向家里走去,心仍在噗噗的悸跳。感觉ρi股很沉,像要坠下来,吓得直哭。回到家,他的腮帮子上还挂有泪痕。母亲奇怪的问:“陈玉龙欺负你了?”。他摇摇头。母亲就又接着问:“那你怎么哭了,到底是谁欺负你了呢?”。李炳辉还是摇头,他不敢说,也不知道怎么说。夜里睡床上,他居然把大便漏在了内裤上。肛门象是失灵了,收不紧。他偷偷的打来水自己擦洗ρi股,却被关心的母亲发现,她走了过来,奇怪的问道:“咦?你小时候也不是这样呀?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的疑惑更大了。但他始终没有说,母亲只好给他吃了些药片了事。
李炳辉的母亲叫田春梅,是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春梅全身心的爱着丈夫,丈夫似乎也很爱她,只是当另一个漂亮的女人一出现,丈夫就变心了,最后竟跟那女人一起跑了,家也不要了。田春梅就伤透了心,认为这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也不再嫁人了。从此与小李炳辉相依为命,把儿子看成是她生命的全部,呵护着他,关爱着他。儿子哪里有轻微的伤痛便能够牵扯到她整个的神经。她讨厌男人的存在,她把小炳辉打扮成女孩子来养,并教会他许多只有女孩子才愿意做的事情,诸如编辫子织毛衣等等。她在女孩子的假想中寻求沟通和安慰。
又是一个星期天,李炳辉一人正在家呆的无聊,便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陈玉龙。两人在李炳辉家玩了一会儿,陈玉龙说李炳辉家的黑白电视看着没劲,不如他家的好看,于是就邀请他一起到陈玉龙家去玩,李炳辉犹豫了一下就跟着他去了。
来到陈玉龙家,他的父母已经在做午饭了,于是就留了李炳辉在他家吃饭。吃过午饭,陈玉龙的父母就回了房间睡午觉,两个小伙伴就在院子里的枣树下玩耍。玩着玩着,两人也趴在小石桌上睡着了。睡得正香,李炳辉突然觉得有人在轻轻的拍他,他睁了眼一看,竟然又是陈玉龙的舅舅。舅舅表现的友好亲切,只是眼神很有威慑力。他注视着李炳辉,轻声唤他一起随他进房。李炳辉感到孤立无援,如同在梦幻中一样,任舅舅牵着手走。
他们又来到了有着那张大床的小房间。舅舅拿出好多的水果给他吃,他小心翼翼的吃着。冷不防,舅舅就又像上次那样的开始脱他的衣服,把他的生植器含在了嘴里,细细的吸允。生植器给吸的很大,他为此羞赫,却觉得很舒服。舅舅问他:“好受吗?”。他虽然有些恐惧,却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突然,他听见陈玉龙在叫他。“陈玉龙在叫我呢。”他开口说。舅舅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并嘱咐他不要出声。陈玉龙还在叫,并且走进了舅舅的房子,正向这边走来。舅舅只好放开了李炳辉,并飞快的帮他穿上了衣服。陈玉龙把门敲的“邦邦”响,舅舅只好开了门。
“李炳辉,我喊你你怎么不答应我?那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陈玉龙问。
李炳辉支支吾吾神色慌张,陈玉龙顿感疑惑,问:“你呆在这里做什么?”。
李炳辉更觉得不好回答了,这时舅舅在一边说了话:“他想来借一本书,可我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
陈玉龙一下子就信了,问:“你要借什么书呀?”。
舅舅又替他做了回答:“他想借《水浒传》。”
陈玉龙来了精神:“《水浒传》我家里有呀,走到我家去我给你找。”
说着话,牵了李炳辉的手,两人走出了舅舅的房子。
19.扭曲的青春
19.扭曲的青春
转眼过了暑假,李斌辉和陈玉龙考上了同一所中学。因为学校离家远,所以两人都做了住校生。起初,两人被分在了不同的班级。李炳辉觉得为此而痛苦,叫陈玉龙想办法调到自己班上来,陈玉龙不肯,说:“已经这样安排了,还要怎么样调动呢?”。李炳辉就说:“我不和你在一块就读不进书,上课老走神,老想你。”陈玉龙就让他自己去和班主任说。
李炳辉找到班主任说了,班主任就笑:“你是贾宝玉呀?可陈玉龙也不是林黛玉呀?”。李炳辉很无奈,就又反过头逼迫陈玉龙,说:“我说了没用,你得去说说。”颈部住李炳辉的死活纠缠,没办法,陈玉龙只好找到自己的班主任,一说,果真是也没有用。李炳辉见没了希望,两滴眼泪便滚落了下来,满脸是伤心和绝望。陈玉龙就安慰他:“别哭,我们再想想办法。”哪知李炳辉却当了真,追问:“还有什么好办法?”。陈玉龙只好想了想说:“我们还可以去找教务处呀,两人一起去。”
李炳辉拉了陈玉龙的手就往教务处奔去,央求教导主任。教导主任是个女的,心肠要比男人软,在听完了他们叙述的原因后,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你们这样一对好朋友还真是难得,好,我就成全你们,可你们要拿出优异的成绩来。”两人很高兴,齐声做了保证。
教导主任得了保证,这才去做他们各自班主任的工作,两个班主任自然是只有服从的份。可两人的嘴确实闲步住,说李炳辉和陈玉龙:倒像是害了相思病;活像一对恋人,难以想象同性也能好到这种程度。
李斌辉和陈玉龙终于被调在了同一班级同一宿舍,好的形影不离,如同一个人一样。爱多事的师生就讥笑他们是“假夫妻”,一下子在全校出了名。好在两人的成绩一直在全校保持名列前茅,这也更加的引起了关注。两人热点书库书做作业,一起去食堂打饭吃,一起在水池边刷牙洗脸洗衣服。陈玉龙大李炳辉三个月,个头也高,因而象个大哥哥似得帮助李炳辉。李炳辉身体孱弱,一旦伤风感冒了,陈玉龙就帮他打饭洗衣服,还买药送医院什么的。陈玉龙处处关照李炳辉,李炳辉也是处处依赖陈玉龙。有时候懒得干的活,便叫陈玉龙代劳。慢慢的,他对陈玉龙说,他已经觉得离不开他了。
班级里的男生总喜欢和女生嬉闹,可这两人却不。因为已处在发育阶段,男生们处于内心的躁动,喜欢说一些止渴的话题,譬如哪个女生的胸脯是飞机场,哪个又是高高的富士山。他们都对女性具有的生理特征非常敏感。尤其到了初二,身体各部位的发育日趋完善,于是,对异性的渴望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一些男生仗着胆大在角落里在阴暗处亲女生的嘴,摸女生的胸脯,并为此沾沾自喜。一片喧哗与骚动,能够保持冷静的,恐怕只有李炳辉和陈玉龙了。
李炳辉和陈玉龙对此不屑一顾,用他俩的话说,就是不愿同流合污。他俩一心一意读书,班级里有许多同学在谈恋爱,老师说这是早恋,只有害处没好处,为了遏制这股早恋风,老师要求大家像李炳辉和陈玉龙学习,说应该多交同性朋友,少交异性朋友。李炳辉和陈玉龙学习成绩优异再次成为有力的证据。
有一天下午,他俩呆在操场上的树荫下看书,四周空旷,教室里的噪音听起来很远。两人背靠着背,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与心跳。突然,李炳辉没来由的想起了陈玉龙的舅舅,于是就问到:“你舅舅现在还和你家来往吗?”
“没有,一直没有。他后来搬走了,也不在我家旁边住了。”陈玉龙边看书边答。
陈玉龙的回答使李炳辉一时觉得心里空了什么。他不是思念舅舅。舅舅眼神隐晦怪异,他害怕。但是舅舅曾引诱逼迫他,使他在一段时间里象中了邪。他想不管到多大,这段经历也是不可以忘的掉的。那是令人痛心的创伤。舅舅在他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他干了至今仍毛骨悚然的事情。
陈宇龙个头高,被学校发展成为了篮球队员。他球也打的好,投篮几乎是百发百中。看着她在篮球场上的矫健身姿,李炳辉打心眼里高兴。陈玉龙每投进一个球,李炳辉就为他骄傲,并带头鼓掌。一场球打下来,李炳辉总要拿毛巾给他擦汗,并温情脉脉的给他递水喝。
陈宇龙有个搭档,叫王晓天,身手敏捷,特会抢球,但是投篮并不高明,于是抢了球就传给陈玉龙,让他投。整个篮球场上最活跃最抢眼的就是他俩。每当王晓天和陈玉龙为配合好进一个球而相互间会意的笑时。李炳辉就会觉得受了冷落,默默的走出赛场。这样做了几次,陈玉龙在下场后没能得到李炳辉的照顾,觉得很奇怪,就有一次在从寝室去教室的路上拽着他的胳膊问:“怎么了炳辉,你这一段时间生我气了吗?”。没料到李炳辉却发火了,他甩开他的手,说:“别碰我!你有那个王晓天陪着干嘛还来找我?”。
陈玉龙就笑了,他说:“原来是这样呀。我和王晓天是朋友但也不妨碍我们俩的关系呀,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李炳辉却还是在生气,没好气的说:“你要和他做朋友就不要和我做朋友。”
“你是让我别理睬他?”。陈玉龙见李炳辉似乎气很大,就问到。李炳辉告诉他,随他的便。看的出他真是气的很。
陈玉龙就真的不理睬王晓天了,也不再去打篮球。体育老师找了来,问为什么。陈玉龙说:“打篮球会影响学习。我的成绩已经下降了。”体育老师见他铁了心,只得扫兴的走了。陈玉龙与李斌辉两人重归与好。李炳辉深情的说:“我见你和王晓天在一起我就吃醋,整个心都在痛。”陈玉龙回答他:“这下你放心,我再不理他了。”陈玉龙自此以后就开始小心翼翼的陪着李炳辉,不大和别的男生说话,怕李炳辉再不高兴。李炳辉见陈玉龙的心里只装着自己,很是高兴。他说:“玉龙,你只要是离开我一会儿,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特想你。”陈玉龙就安慰他:“我不离开你。”
两人睡在一个宿舍,李炳辉在上铺,陈玉龙在下铺。一天午睡后,李炳辉醒来发现宿舍里的其他男生都走了,他从上铺上爬下来,见陈玉龙嘴唇微启,两眼轻轻的闭着,还在静静的睡。李炳辉就仔细的看他,觉得他很男人味,他产生了一种冲动,想偷偷的亲他。不了刚亲到他的嘴唇,他就震开了眼睛,随后又闭上了眼睛。李炳辉就接着亲她的嘴,像是在闹着玩。只是刚亲了一会儿,李炳辉就感觉整个身心都在激动。他不敢再亲,怕控制不住自己,默默离开了寝室。
一连几天,两人谁也不和谁说话,像是有什么心事在心中,又都不愿意说破。但是他们彼此都能够用心灵感觉到。没当听见陈玉龙走进教室的脚步声,李炳辉的心就一阵激动。有一天,他拿出一张白纸,一个字一个字的写:“陈玉龙,我发觉我已经爱上了你,爱的很强烈。以至于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心跳。整个的心都是严肃的。应该说我对你的爱是又来已久的,只是直到今天才发现。我不知道爱的对不对,更不知道你爱不爱我。你爱我吗?我等着你的回答!。李炳辉。
李斌辉把字条折好,向教室的后门走去,路过陈玉龙的座位,递给了他,说:“给你。”李炳辉走出教室的后门,去上厕所,又激动又害怕,他看后会怎样想呢?他会爱我吗?上了厕所回来,李炳辉故意看了他一眼,但是他并没有看他。李炳辉就有些心凉。一天下来了,陈玉龙还是没有表态。忽然,李炳辉发现枕头里有张字条,忙拆开,字条上写着:我也爱你。陈玉龙。李炳辉激动不已。陈玉龙是爱他的,就像是他爱他一样。他欣喜,感觉活着真幸福。
他们居然相爱了。他们手拉着手走路。只要宿舍没人,他们就亲嘴,满心激动的亲。周末,他们没象往常一样的回家,二十呆在了宿舍里。宿舍里就只有他俩。他们亲嘴,亲累了,他们坐在床沿上,相视无语。天一点点的黑下来,黑的让人只想上床睡觉。
“我睡你床上好吗?”。李炳辉问。
“可以呀。”陈玉龙回答。
他们睡在了一起,搂抱着亲抚着,用最热烈最亲切的方式。李炳辉这个时候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陈玉龙的舅舅。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他想让陈玉龙象他舅舅那样的进入他的身体。于是他让自己的嘴巴接触到了陈玉龙的生植器,象当初陈玉龙舅舅吸允他那样的把他的生植器吸允的很大。最后,他竟然扒开了自己,引导从没做过的陈玉龙进入了一个陌生有神秘的世界。两人竟然都同时的在愉快中结束了。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两人在宿舍里没人的情况下都会这样做。但两人过分的亲密引起了学校的注意。
20.她该如何面对
20.她该如何面对
面前就有一把菜刀,路水莲恨不得把它抓起来朝李炳辉身上砍去。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是心灵深处蛰伏着的暴力。这股杀人的欲念是在一霎那间攫住她的,她现在强烈的渴望杀了他,渴望发泄内心的羞辱与忿恨。李炳辉能感觉出来她的愤怒,还有她咬牙切齿的表情,但他毫无躲避的意思,只是一味的低着头站在路水莲的面前。
“我恨不得能以刀砍死你!”路水莲在决定了不杀他之后这样说。
路水莲是对李炳辉有过怀疑的,但毕竟不会相信他真会干出那样不要脸的事情。那些黄|色碟片,还有避孕套,构成了她最初的疑虑,但她马上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是荒唐可笑的。难道不是吗?那是人干的事儿吗?不是人干的事李炳辉怎么会去干?路水莲否定的是那样的坚决彻底。而事实呢?今天所看见的事实呢?事实上荒唐的正是李炳辉。他又不是没老婆,路水莲长的也是很好看很迷人的,有很多男人若隐若现的向她表示过好感,或是勾引过她,可丈夫怎么就对她这样没兴趣呢?她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去找男人做那样的事情。难道和男人在一起做,会比和她在一起做还要舒服快乐吗?男人也能给他只有女人才能给他的乐趣吗?
“难道我还抵不上一个男人?”路水莲觉得异常的委屈,觉得自己的命真的是很苦。直到今天,她才发现李炳辉并不爱她此前她还以为爱情和婚姻就是那么回事。意识到这点,她突然就觉得李炳辉是非常陌生的。几年来,她和这个陌生的男人彼此以夫妻自居,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一个陌生的男人,为什么以前就一直没有意识到呢?
“你为什么要去干那样的勾当?你是不是结婚以前就干过?是不是一直都在干?路水莲觉得她有必要弄清楚他是否一直在瞒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可真是太惨了。她已经隐约的感觉到,她勉强辛苦营造起来的这个家,已经没有多大希望维持下去了。
李炳辉唯唯诺诺的说:“我小的时候,被一个这样的人拉下了水。”
路水莲于是想,那真是个可诅咒的人,他毁了李炳辉,也毁了路水莲。“那你是一直在干,一直在瞒着我了?”。
“没有,我已经有好几年没干了,跟你结婚以来我就一直克制着,想改掉。”李炳辉老实的说。
“你想改掉?你想改掉为什么还会和那个什么马交宏瞎搞,又搞到一块儿了?”。路水莲不信他的话。
“我和马交宏总共认识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李炳辉继续在辩解。
“我看你是不会能改的掉的,这样的事情,我听人说过,就象是吸食毒品,沾上了就不容易改的掉。我想和你离婚。”路水莲无奈而又悲怜的说。
李斌辉一听这话,马上就急了:“我真是想改的呀,水莲,求你了,不要离。我保证改,保证不再和马交宏接触。”
“可是,可是你除了马交宏你还会去找其他男人的。”
“不会的,不会的!请你相信我一次好吗?答应我,水莲,别离。”李炳辉几乎就是在哀求了。如果以这样的理由去离婚的话,他以后还怎么有脸在这社会上做人呢?事情传出去了的话,他还不如是去死了呢。
夜里,路水莲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坚决的对李炳辉说:“你自己睡小房间去吧!我想起那件事情就恶心的想吐,我不想你在我身边。”
李炳辉象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乖乖的自己去了小卧室。路水莲独自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睡不着觉。原本失业在她来说就够痛苦的了,不料竟又亲眼目睹了丈夫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来。她越想越伤心。无声的流着眼泪。若不是今天亲眼看见了,她恐怕还要一直被蒙在鼓励呢。她想,我真是笨呀。我其实早就应该怀疑早就应该知道了。
和李炳辉结婚不久,她就奇怪的发现他对女人并不怎么感兴趣。听人家过来人说,刚结婚的那头半年里,男人都不会让女人闲着,天天夜里都缠着要办一回事儿,可他却不,他就是在第一个月里要了她的次数多一点,但也就是十次左右。过了那个月,他基本上就变成了一个星期一次,有时候还得她显出点意思,他才明白要做。半年以后就更少了,有时候一个月也就是一两次。倒是路水莲时常的忍不住了,挑逗他的一些。相反的,李炳辉倒是很关心身边的男人,他在陌生英俊的男人面前会不由自主的表现出羞赫与腼腆。两人热点书库电视的时候,李炳辉和她谈论最多的也是剧中的男主角,每当路水莲提起女主角如何如何的时候,他最多制式草草的敷衍几句。他根本就不受女色的诱惑。有那么一段时间,路水莲甚至为此而沾沾自喜,认为她找到的丈夫是个正人君子。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里就不禁有了问号:他为什么会对女人没有兴趣呢?她也试着问过李炳辉,他答复:我要是对女人感兴趣了你不吃醋吗。
“难道你真是因为怕吃醋才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吗?”路水莲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很高兴的。
“对呀,我怎么忍心你吃醋怎么忍心伤害你呢?我只有对男人感兴趣你才不会吃醋,因为这是正常的。”李炳辉轻松的答到。
路水莲当时听了这话就很高兴,丈夫从细微处为她着想,她很受感动,于是便说:“爱慕异性是人的本能,你也别太压抑自己,只要你不和别的女人瞎搞,其它的我呀并不会很在意。”
而李炳辉却回答:“呵呵,我已经习惯了。”
路水莲随口又劝他:“任何事情都不可能走极端,尤其是不可过份压抑天性,否则人是会变态的。我看过很多本书上都有这样的事例报道。”
这句话不过是情理之中随口所说的,但李炳辉就表现出了不悦:“你尽是瞎说。”
路水莲当时说这些话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往心里想。丈夫从细微处为她考虑,作为回报,她是应该相应的为丈夫考虑的,只是这么回事。可是这些事情今天在想起来就显出了蹊跷:他为什么会‘习惯’了?又为什么会不悦她说‘变态’呢?还有,她深信丈夫是不怎么爱她的,就像她也不是很爱丈夫一样,那丈夫有必要为她抑制自己爱慕异性的本能吗?这不正好就说明他原本就不***吗?为什么当初就没有想到这样多呢?路水莲此时的懊恼是不能用词语可以形容的出来的。
路水莲很晚才睡着,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快些睡,明天还得去找工作,不睡好会没有精神的。她尽量不再向李炳辉的事,这件事很让她伤心,痛苦,但它是可以摆脱的。她只要心一横和他离婚,就与晦气彻底的划清了界限。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她自己,她现在失业了。这是急迫的,也是马上就选需要解决的。第二天醒来,天光尚早,也就是七点多钟的样子,路水莲下了床,由于没怎么睡好,脸色就不太好看,没有平日里光滑水嫩。但她也不想再睡了,她要为自己工作的事抓紧时间了。路水莲仔细的化了妆,比平时仔细的多了,她想弥补一下睡眠不足造成的缺陷。之后,她又在柜子里找出了一套漂亮的衣服,搭配了一个还算合适协调的小包,出了门。
路水莲来到人才市场,市场还没有开门,通常情况下这里开门要等到八点多以后的。但大门外有一处宣传栏,贴着花花绿绿的好多招聘启示,那些没有时间或者是不愿意在人才市场内摆摊的用人单位,就简单的在这个栏里张贴了招聘启事,坐等看到的人前去应聘。路水莲仔细的看了一下,招聘的对象基本分为了两大类:一类要求高学历高职称,这样的单位通常是大公司大企业,所开的薪酬也高,每月都是好几千,这大概就是所说的白领了;再一类就是普通工人了,薪水明显的没有上一类高,每月只有几百。且还强调要有相关的工作经验,也就是所说的熟练工。路水莲大学毕业,以前在厂里做的是设计工作,不能算是普通工人,勉强应该算是白领。只是她以前做的工作专业性很强,看了很多启事,都不太对口。好不容易在一堆乱纸张中找到了一个,眼睛都已经瞅疼了,但心里很高兴。是市里比较有名气的一个企业,在北京路上,启事里说报名日期截止到十号,而今天才九号,还在范围之内,还来得及。她不能放弃这一机会,忙就跨上自行车向北京路骑去。
路水莲来到那家厂子,找到人事科,里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很壮实,像个体育运动员,女的却异常的干瘦,身体是扁的,胸脯也是扁的,基本是和小腹一样平的,路水莲就想还没见过这样扁胸脯的女人呢。她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自己,自己的胸脯倒是鼓的厉害,鼓得明显,可是有什么用呢?依然没能吸引住丈夫李炳辉。路水莲走进人事科,那两人就一起抬头看她。路水莲稳住气,问那男的:“请问你们厂里是不是招收员工?”。
21.恼人的眼光
21.恼人的眼光
路水莲之所以去向那个男人询问而不去问那个女人,她的心里也是有一定的想法的,一般情况下,异性相吸同性相排,这是定律,何况她长相还是很漂亮的,问那个男人话,一定能得到满意的答复。象李炳辉那样同性相吸的事情这现实社会中毕竟还是少数的。
果然,如她所料,那个男人听见她的问话,马上就堆起了笑眯眯的表情,他先用含有有色成分的目光,将路水莲从上到下的狠狠“剜”了一遍,狠不得就能让眼睛长到路水莲的衣服里面去。路水莲看的懂他眼睛里的东西,但她只能是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还得报以给他一点微笑,就像要勾引他那样,等着他的回话。
“是呀,我们厂里是在招工。怎么,你也有兴趣吗?”男人终于将她用眼光吃了一遍之后,说了话。
“恩,我就是想来应聘的。看你这位领导说的,我怎么会没有兴趣呢?没有兴趣我也不会来呀。呵呵呵。”路水莲还要笑,并且比刚才笑的还好看。她无奈,现在是求人的时候。
“嘿嘿,我不是说别的意思。我是说像你这样年轻漂亮,怎么会对我们工厂那个里招工有兴趣呢?你不应该来我们这来应聘的,你随便的在外边‘姘’一下,也会比在我们这强的多呀。这种地方,哪能是你这样的**人呆的呀。”男人色迷迷的盯着路水莲鼓鼓的胸脯,一边说这话一边还用眼光在她身上巡游,很快又跑到了她的小腹以下部位。好像路水莲刚进门时他还没将她看够一样。他说的话是话里有话的,有点调戏她的味道,她听的出来。但又不能和他计较。看的出来,他应该是人事科的头头,不然他不会在这间办公室里说话这样放肆的,他的语气一直是旁若无人的,能够把同办公室的人当做不存在,那只能是科长可以这样做。所以,路水莲得忍着,不但忍着,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的样子,继续的对安茜这只老色狼笑,大方的笑,妩媚的笑,略带勾引意味的笑。
“瞧这位领导说的,我又没别的什么生存本事,我以前就是在企业干的,现在下岗了,还不是得生活吗?今天一早看了你们的招聘启事,我急急的就赶来了。呵呵呵。怎么样,有什么条件吗?我想是不是能先报个名呀。”路水莲两只眼睛迎着那男人**辣的目光,柔声细语的说。有时候女人的声音好听了也是对男人的一种吸引,所谓之:色香味音俱全。
“嘿嘿嘿。说实话,我可是很想把你留下来工作的,最好就分在我身边工作。你刚才一进门来向我应‘姘’,我就觉得我应该‘硬’你一下。哈哈哈。我看的出你肯定能和我一起‘工作’的很好的。唉,可惜呀。也不知是你没运气还是我没福,到昨天为止我们所招的人已经满了。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男人真的就表现出很无奈的表情,似乎真是为路水莲没能应聘上,没能来他们厂而惋惜。
“什么?你说什么?你们厂里要招的人已经满了?那你……”。路熟练突然止住了话音,他不想再说下去了。她本来是想说,既然已经招聘满员了,那你为什么不在我进门的时候早说呢?还这‘姘’呀那‘硬’呀的将她进行了一番言语上的性骚扰,将她意淫了一番。原本在男人的这句话没说出来前,路水莲还想有个差不多呢,要不然这男人也不会这样放肆的用言语骚扰她呀。哪知道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路水莲止住了话音,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又没法发泄,只能是默默的转身离去。在出门的那一霎那间,她突然想报复一下那个调戏她的男人。她猛的扭了头,冲着那正对她离去背影发呆的男人一个妩媚之极的浪笑。那男人的眼光倏的一下就亮了许多,他肯定在心里对她有了想法,他似乎还想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到门外和路水莲说上几句什么。但路水莲却在这时狠狠的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液,然后猛的转身,迅速离去。远远的,她听见身后办公室里有一阵压抑不住而发出的笑声。她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那一定是科室里的人在笑那个**的男人。
路水莲离开了那家工厂。没办法,她还打算继续再找找看,他现在必须要尽快的找到工作。天气真是太热,她把车子骑到滨河轩附近停了下来,走进路边一家门口有树荫的小商店里买了一瓶矿泉水喝。路水莲将自己靠在自行车上,正一口口的喝着冰凉的矿泉水,无意间一抬头却看见习美娟提着一篮子菜在朝她这边走来。与此同时,习美娟也发现了在树荫下喝矿泉水的路水莲,就加紧了步子向她走来,还未到近前就喊出了她的名字。两人就这样站在同一颗树荫下攀谈起来,也有一段没见面了,两人都感到很亲热,很高兴。
“买菜去了呀。怎么买这多呢。呵呵呵,很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怎么样过的还好吧?”。路水莲先说了话。
“是呀,我刚去菜场买了些菜。天热。不想出门,家里开着空调还好些。多买点,省得老是往外跑了。我家酒住在这旁边的滨河轩,你知道的。走,一起到我家去坐坐吧。”习美娟很热情的答着话,并邀请路水莲。
“不了,不了。以后有机会再去吧。我知道你在这住的。”路水莲不想到她家里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不想看到别人家庭幸福,也许是她觉得自己不幸福的事情太多了的缘故。
“为什么非要等到以后呢?今天不是正好吗?我们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块儿,正好好好聊聊,再说了,你都来到我家门口了,哪有不去坐坐的理呢?”习美娟真情实意的邀请,看的出是很实在的。
“真的不去了,我还有事要办。我得找工作去。从厂里失业回来到现在,我还没找到工作呢。唉,现在下岗的人真多,找个工作太难了。”路水莲不禁感叹到。她又想到了刚才被那个男人意淫的事情,找不到工作还吃亏被占便宜,好在最后报复了他一下。
“别说下岗的事儿了!你还不知道吧,我也被精简下来了。不在厂子粒工作了。我也想再找个工作呢,可是我老公不让,他让我就在家里呆着,养这我,可我实在是闲的难受,咱们是一样的人,生就不是享福的命,劳累着忙碌着,反而觉得充实快乐。对了,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习美娟的这句话,使路水莲真感到吃惊了,她没想到她也这样快就离开了厂子,看来那个厂过不了几天就会宣布破产了,连财务人员都已经下来了。
“你也下来了呀?我倒还真是没有听说呢。我想你们留守的怎么着也得留个三月半年的,哪知道这样快呢?你有个好老公哟,愿意养着你在家还不好呀。我就不行了,你也知道的,我家经济条件可不是太好,我要是没收入那就更没法过了。我还想找个对口的工作干干,我只会画画图,设计设计。别的我也干不了什么”。路水莲打心眼里就羡慕习美娟,老公有钱,又对她好。可自己呢?一言难尽……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习美娟的老公却是个比刚才那个意淫她的男人还要**的多的人。她更不会想到,不久的将来,她也会和习美娟的老公有故事发生,并且是做了夫妻间才能做的事情。
“你还要干设计工作呀。嘻嘻嘻嘻嘻嘻,你干了这多年就没感觉到烦吗?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有个熟人说,在羊山新区那里开了家新厂要招设计工的。不知道真假,你可以去看看。你要是真急着找工作的话,我就不硬拉着你去我家玩了,毕竟你这是大事。以后你什么时间有空了,随时欢迎你来我家玩。”习美娟的这句话未路水莲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信息,她决定去看看。
路水莲一路寻着树荫下骑着车子,不一会儿就到了习美娟说的那家新厂门前。但门卫却不让她进去,她只好问门卫:“听说你们厂要招收设计工是吗?”
“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厂招工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听谁说的?一定是听错了。”门卫的话冷冷的。
“不会吧?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告诉我的。你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呢?”路水莲对看门的中年人说着好话。
“厂里要招工我肯定是先知道的,天天人来人往的从我面前过,我一句这样的话也没有听说过。那道我们厂招工还要你来这里通知我?你走吧,我们这里肯定是没招工。”门卫的话说的斩钉截铁,似乎也很有道理,路水莲不得不信,只好再一次失望的离去。
找了一天的工作,一个也没有找到。路水莲拖着软弱无力的双腿回到了家。李炳辉今天回来的倒很早,他已经做好了饭,等她回来吃。
“你去哪里了呢?怎么一天都没回家?”李炳辉说出这句话看的出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我找工作去了。我已经下岗很多天了。”路水莲觉得没有必要再隐瞒他了,直言不讳的说道。
“找工作?你下岗了?你不是说是厂里放假休息吗?你怎么没对我说实话呢?”李炳辉很吃惊。
“说实话?我为什么要对你说实话?你对我说实话了吗?”路水莲提起这事就来火。
李炳辉就不再说话了。两人开始吃饭,李炳辉只顾闷着头吃自己的,不看路水莲。路水莲则不时的轻蔑看他一眼。他们的关系现在很玄,有那么一刻,路水莲就滑稽的觉得这个家里的女人不是自己,而是李炳辉。他那样扭捏,他比女人更像是女人。路水莲觉得很好笑,便盯着他看,像是欣赏怪物一样的盯着他。
夜里,李炳辉没用路水莲说话,自己自觉的到了小卧室里和她分床而睡。
22.离婚?
22.离婚?
这天中午,路水莲和李炳辉正在家里吃中午饭,田春梅来了。路水莲只是礼貌的给她倒下一杯水,喊了一声“娘”,就没有再理她,自顾吃饭去了。李炳辉问过他母亲是否吃过了午饭,田春梅就回答他是吃过了的,他便一时也没了话说。天春梅一个人干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觉得很别扭,她感到今天的气氛也非常的不对,往常来这里,小两口都是很热情的,问东问西,家长里短的说笑不停,可今天怎么显出了冷淡呢?于是田春梅就问儿子:“炳辉呀,你们吵架了吧?”。
李炳辉怯生生的回答:“没有呀。”
田春梅就又将目光对向了路水莲,满脸堆笑:“水莲,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呢?”。
路水莲听了这话,心里隐约有点火气想发泄,就没抬起埋在饭碗上的头,说:“你还是问你儿子吧!”。
这句话里的火药味儿,田春梅听了出来,于是就感到越发的尴尬,她陪了些小心,转向李炳辉询问,李炳辉还是回答没什么事儿。田春梅就更加的疑惑,皱着眉说:“那没什么事儿,我见你们怎么都不高兴呢,难道是怪我不该来吗?”。
路水莲不再埋头吃饭,她将头抬起,直直的用眼睛盯着李炳辉,冷冷的笑,是那种嘲笑,也有些恨恨的意思在里边。李炳辉不理她,他这个时候没法理她,就一个劲儿的夹菜吃饭,躲避着刚发生的这一切。
李斌辉磨磨蹭蹭的吃完了饭,筷子一丢就说要去上班,田春梅就问他怎么上班要这样早,他支支吾吾的回答说单位今天有特殊的事情,必须要去早点的。说完话,生怕有谁会拖住了他的腿似得,三两步就跨到了门口,慌慌张张的走了。田春梅看着儿子的背影,就想,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不出趟呢?真是没用。田春梅已经忘了对儿子多年来的期待,她期待他能有大出息。在她的眼里,现在儿子已经定型了,他始终都是这个样子,始终长不大,没头脑。路水莲在李炳辉走后就开始收拾碗筷,从她开始用冷冷的笑看着李炳辉的时候,那笑容就一直挂在她的脸上,似乎是笑嘻嘻的,现在还是这样。田春梅越看那笑就越觉得不对劲儿,那笑容里包含有别的什么意味儿。
田春梅想探究一下在小两口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就殷勤的过去要帮路水莲洗刷碗筷,但路水莲拒绝了,她笑着让田春梅在一边休息。
田春梅平日里很少来小两口这儿的,也就和路水莲接触的比较少,她们两家之间一个住在城南一个住在城北,离的比较远,也没有公交车直接互通,田春梅上了年纪,怕跑路,所以就很少来。路水莲呢也和她没什么感情,更是很少主动去看她,两人就疏于见面,婆媳的感情也就很淡。越淡,两人间就越是注重客套,象在客套间能弥补点什么,然而,恰恰相反,越是客套却越是使得两人间更加的生出了陌生。
田春梅坐在一边,看着忙碌洗刷的路水莲,越看心里就越觉得今天的事情很不简单,小两口间一定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她只好再一次拉下了老脸问路水莲:“水莲,炳辉一定是和你吵架了吧,那肯定是他的不对,你把来龙去脉都说给我听听,回头我教训他。”
“你老人家别着急,先坐在那儿喝会儿水,等下我洗完了碗筷我在坐下来和你慢慢的说好了。”路水莲终于肯说点什么了,田春梅也舒出了一口气。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两口子之间生气只要把话说出来了,说清楚了,很快就会消的。能有多大事儿呢?她想。她在媳妇面前又数落起了儿子:“他就是没有头脑,不会思考。我一再的和他说,水莲你可是千里挑一的。让他一定要待你好,千万别惹你生气。看来他是把我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
路水莲:“还不止是这回事。”
田春梅就惊讶:“那他动手打你了?”
路水莲换了淡淡得笑:“没有,他倒是从没有动过手打过我。我有时候也希望他能像个男人样的动我几下子呢。”
田春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不喜欢长时间的坐着,腰疼。她随便踱着步子,走进了卧室。路水莲此时也洗好了碗筷,擦干了手,在客厅里倒了一杯水,坐了下来。不一会儿,田春梅从她的卧室里走出来了,脸色很难看,阴着。她看了一眼路水莲,问:“你们怎么分床睡了呢?”。
路水莲没觉察出田春梅的不高兴,回答:“是呀。我们为什么还要睡一起呢?”她的这句话有点自言自语的味道。
田春梅不再说话,脸色也由阴转向了青,儿媳妇的这句话明显的使她受到了刺激。路水莲就装作没看见,脸上依然保持着那种神秘的微笑。田春梅更觉得难受了,她倏然站起身,说她要走。
“怎么,你不想听我和你儿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路水莲的语气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你不是还要上班吗?都快两点了呢。我回头再来好了。”田春梅找了个托辞理由。
“我不上班,今天我休息。”路水莲还不想把实情告诉她。
田春梅只好又坐下,她的理由既然不成立,她也就不好意思强勉的离去,毕竟她是个老的,媳妇和儿子的事情她是有责任管的。
“炳辉到底是对你做什么了,惹的你还要和他分床睡。你说给我听听。”
“你先不要着急,我先问你一件事情。你瞒了我什么事吗?又为什么一直瞒到了现在呢?”路水莲此时的语气已经在转换。
田春梅就很惊诧:“我怎么会瞒你什么事呢?我没有瞒你什么呀。”
路水莲看着田春梅,心里想:难道她会不知道儿子的事?或者是她不会想到我能够发现?她顿了一下,喝下一口水,尽量平静的说:“那你说,李炳辉和男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一出,路水莲观察到田春梅象是被什么重物击中了似得,愣怔住了。
田春梅实在是不愿意去想那件事,那件李炳辉青年时代的事儿她是后来从学校老师嘴里知道的,那是件让她痛苦一生的事情。但是看来儿子的事情已经毫无转机的彻底暴露了。她漠然的说:“炳辉又犯了吗?他不是对我说过他会改的吗?”。田春梅的口气已然软弱了许多,她被路水莲击中了软肋。
“你不是说没瞒我什么事儿吗?”路水莲紧追不放。
“我以为你是说别的什么事情,他跟男人怎么了?”田春梅做着无力的狡辩,无用的躲藏。
“那样的事情我可是没脸说出口,要问你自己去问他!”路水莲的语气已经加重了许多。
“我以为他已经改过来了,不会在犯了。”田春梅喃喃道,她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自己都听不见。
“你明明知道自己儿子的事,为什么还要让他和我结婚?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不是人吗?我是件东西,给你们娘俩拿来装潢门面的吗?”。路水莲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代之而来的是满脸的愤怒。
田春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把眼光投向了别处。和别人相比,路水莲是算不上泼辣凶狠的,可田春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她。在路水莲面前,她总要小心提防着什么。这也是她和路水莲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原因。不太亲热,也不太生疏。她害怕和路水莲朝夕相处,好在李斌辉有自己的房子。多年的守寡,她性情逐渐的孤僻,这也帮了她的忙,她把不远和路水莲呆在一起说成是喜欢独处。路水莲也就信以为真。当初路水莲和李炳辉要结婚的时候,她对路水莲说的都是李炳辉的这好那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心细,太会疼人。事实上是她欺骗了路水莲,欺骗的不露蛛丝马迹。同样身为女人,她很清楚她自己干了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她一直心虚,害怕有朝一日露出马脚。可惜事情来得太早太快了,也很突然,她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你儿子性变态,你竟然瞒着我,还和他一起欺骗我!我要和他离婚!”路水莲见田春被不吭声,就更为恼火。田春梅只能是两眼呆呆的看着她。家里一时又些过份的安静,两人睡也没有说话。
突然,田春梅两腿一曲,跪在了路水莲的面前,流出了眼泪:“你不能和他离。你和他一离他就完了。只有你能救他。你应该相信他能够改好。再说他不是已经改了好几年了吗?他肯定能改的。求你了!求你看在这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千万别离。”
田春梅已经老了,已经是一个干瘪的老太婆,虽然她才将近六十岁,却是老的这样的快。田春梅痛悔当初教育儿子的过失,说:“是我害了他呀。我不该把他打扮成个小女孩儿来养,不该给他灌输一些女人的意识。他有今天的下场完全就是我的错。我能指望他结了婚以后能完全的改过来,原指望他从此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哪想到他还会犯呢?”田春梅边说变抹着眼泪,哭的很是伤心。
她又一次央求路水莲:“水莲,你千万别和炳辉离婚,你一离他就完了,彻底没救了。求求你行行好。你也是有儿子的人了,你应该能理解到我的苦心。我求你了!”。
23.他依然无动于衷
23.他依然无动于衷
田春梅说着话,已经是泪雨滂沱。女人的心都是脆弱的,路水莲也不可能例外,见丈夫的母亲如此的哀求,她的心软了下来,不再坚持离婚。田春梅见情况有好转,就收敛了些,但仍止不住悲伤,眼泪时不时地掉下来。
“再说,你也应该为家全想想。他才这么点儿大,你们一离,他要受到多少伤害。炳辉之所以会这样,就是残缺的家庭导致的。至少为了自己的儿子,你也不应该离。”田春梅是个女人,她知道女人都是疼爱自己的骨肉的,所谓“呣子连心”。她觉得这个时候,提出家全无疑是可以预治路水莲离婚的一剂猛药,一剂最合时宜的灵丹妙药。家全会给她的心灵造成震撼。
果然,如田春梅所料,路水莲没再说什么。其实在路水莲心里,她并没下决心离,她说的只是一时的气话。真是打算离的话,自那次事情发现到现在,也已过去了很多天,她是不会拖这长时间的。目前,她还没找到工作,没有经济来源,她得靠李炳辉的钱生活。现在闹离婚不合时宜,底气不足。路水莲看着田春梅说:“只是这件事情你一开始就不应该瞒我,不应该隐瞒李炳辉的过去。”
“这是我不对,”田春梅说,“我怕说出来你不肯跟他。”这当然是一句实话,路水莲可以理解,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任是谁也不会和李炳辉结婚的。甚至于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根本就是说不出口的。
“为什么以前他一直没改呢?他不是早就有这毛病了吗?他告诉过我,说他在少年时代就有了的”路水莲郁闷的问田春梅。
“这都怪我,我发现得太晚了。”田春梅说,“开始,学校的老师告诉过我,炳辉有这样的倾向,我当时并不是很在意,总以为是小孩子不懂人生。一时的兴趣所致,长大点自然就会好的。直到你们结婚不久前我才发现。我对他有过怀疑,但没想到他真会这样。有一天我看见他鬼鬼祟祟地走进怡园,我才知道事情已经严重了。”
“天伦公园?他以前就去过天伦公园?”路水莲惊诧的问道。
“是呀。我知道,天伦公园正是那种人出入的场合呀。”田春梅的话里透着深深的无奈。
单梅恍悟。她想那次晚饭后散步,走到了天伦公园门口,李炳辉死活不肯进去。她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她还一直纳闷呢,为什么那天他会对她提的进天伦公园去坐坐的建议有那样大的反应,看来是因为她在无意间触及了他无法暴露在阳光下的龌龊的**。
事情已经得到了缓和,得到了稳定,田春梅觉得这个时候她不宜再呆下去了,她要给路水莲留下思索的时间。她相信她的话是能改变路水莲的想法和打算的,尤其是有家全这剂猛药所在。她与路水莲告别,临走的时候,又说:“答应我,别离。”她眼圈已哭红了。这可怜的小老太婆。路水莲看着她的眼睛,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点了下头。
送走田春梅,路水莲忽然一阵悲戚。现实实在是太残酷,在残酷无情的现实中她感觉自己太卑贱,守着个性变态的男人还舍不得离婚,还不能离婚。其实我才可怜呢。她想哭。
李炳辉在经历了这件事后,好像真在改,一下班就回家,不再跟不三不四的男人接触,并且小心伺候路水莲,连洗脚水也要抢着帮她倒。路水莲反而觉得很不自在,她不习惯被人伺候,到这个时候她又觉得丈夫也是可怜的,也是无辜的,他从小就被人错误的引导了性倾向,才造成了今天他不幸的现实,她对李炳辉说:“你用不着这样对我,低三下四并不死我所需要的,我只希望你彻底改过来,并不想你像伺候主人一样地伺候我。我们现在还是夫妻,是平等的。”
李炳辉见路水莲说话语调平和,透着女人特有的温柔,就知道她已经差不多原谅他了,于是露出不知是何意味的一点笑,这笑里有小心有无奈有尴尬更多的含着巴结和讨好,他半着头说:“水莲,我是真心想改。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犯那样的事情了,我要和你实实在在的过日子”。那样子看上去极老实。路水莲一下子就打心眼里信了。一个男人沦落到这地步本身就应该是很痛苦的。路水莲想。她突然就觉得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我要是性感妖冶些把女人味弄的浓浓的,他兴许就不会瞎搞了,男人对男人的吸引力能敌过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吗?尤其是在性方面,男人和女人做**才是天经地义的。路水莲又想:况且我很少帮助他,很少关心他。以前厂子里的小姐妹也都谈论过的,说夫妻在床上做的那种事,要是女人主动起来,反而会更刺激,双方也就会觉得更卖力,更兴奋。她们经常就在家里那样的勾引自己的老公。路水莲听她们说出的话里,她们的懂的可真多,什么学生装,什么制服诱惑,什么SM,还有护士装、情趣内衣等等,把男人一开始上来就弄的兴奋的要死,接下来做起事来就象一头只顾低头拉犁耕地的老牛,有多少力就能使多少力,把女人那一亩三分地也就爬犁的舒舒服服熨熨帖帖,双方都能在最后的瞬间,腾起云架起雾,那感觉,啧啧……如神似仙。就是这感觉,就能把自己的男人牢牢的栓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让他不管在什么地方,遇见什么样的诱惑,他都能想起你的裤腰带,想起除去你裤腰带后那百爽倍至的舒适,于是或许就不会在外边偷腥了,家里有这样的一道味道绝美的荤菜,可以放心大胆的吃,谁还愿意在外提心吊胆的吃呢?当然,这也是说的大多数,极少的例外也是有的。总之,听那些小姐妹的理论,男人就是贪吃的猫,你只要在家能给自己的男人喂饱,他在外边也就不想张嘴了。路水莲对李炳辉在夫妻房事上虽说也有过主动,但此时她觉得与以前厂子里那些浪狼的小姐妹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够的。她突然就有了个想法,她要尽量让李炳辉在家里在她的床上吃饱,那样兴许他真的能把那种事情给戒掉的。
“你要有决心,”她帮他坚定信心,“要有勇气。不要把事情想得多困难。我认为这件事情要想改过来还是很容易的。以为你本来就是正常的,只是被一个老流氓拉下了水。你完全有可能从水里爬上岸,要学会自己给自己打气。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做,我会帮助你的”路水莲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表现的在内心里要比李炳辉还要坚定,仿佛要改正要戒掉的是她自己一样。但她的表情确实是羞赫的,因为她想到了自今天开始她要帮助他,她要在床上占取主动地位,帮助他把性倾向改过来。不可避免的想起在床上要做的事情,她觉得还是有点难为情的。
路水莲的话让李炳辉听得一个劲地点头。那双女人一样的眼睛里满是感激。自己到今天这个地步,妻子的忍耐和包容已经超出了寻常女人的承受力,他第一次感觉到路失恋是那样的好。
路水莲觉得不该再与李炳辉分开睡,为了挽救李炳辉,她在分居了好些天后的这天夜里主动走进了睡着李炳辉的小卧室。她有心理准备,一进房门她就上了李炳辉的床。扑上去就拥抱李炳辉,在他祼露的皮肤上胡乱而激烈的亲吻着,她像男人那样一件件拽掉孔西的衣裤,先是内衣,后又一把脱下了他的内裤,紧跟着就攥住了他的命根,让它紧紧的包裹在自己温热的细软小手中,她怂恿李炳辉:“别害羞,来,我是你的,我属于你的,我就是你的奴隶,你怎么样我都可以,你进入我吧,你从我那里进入我吧,我要你在我身上肆意的放纵,要你在我身上象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的疯狂。我的身子不好吗?我那里不好吗?你一定要学会投入,在我那里投入,你一定要学会疯狂,在我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疯狂!。”她想疯狂也许能校正他性心理取向的偏离。可话一说完,路水莲就觉得害臊。她想:我真的跟**差不多了,我怎能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来。
可是,李炳辉并没能如她所说的那样疯狂,他过于矜持,放不开。他只是惯性使然的用他的手在路水莲熟悉的身体上慢慢的游走,在她的**上静静的停留,只是停留,仿佛那是他应该中途休息的驿站。他并没有像路水莲想象的那样狂野的揉搓。在路水莲挺拔丰满的**上停留了一会儿,他好像还是迟疑了一下,才将手向她生命的源泉游去,略过泉眼边的芦从,一下子就探到了泉边,然后又不动了,象个在河边散步的老人,只知道来来回回的慢慢踱着步子,一点生活的激|情都不复存在。或是他真的还不习惯与女人疯狂。他显得很勉强,很被动。他在采用不太麻利的方式在路水莲的引导下与她**。结果,李炳辉没成功。他怎么也没能最后进入路水莲那眼汪泉,倒是弄的她泉水汹涌。他只是在的泉水中打湿了物件,但最好的成绩也只是在泉边探了探头,没能深入到泉水中去,按照路水莲的想象在里边愉快的畅游,搅得泉水漾漾四溅。
“我一点这个念头也没有。所以我进不去了。”李炳辉很不情愿,但极其坦诚地说。'
“那就别做了。”路水莲也茫然的感觉到了。虽然她一直攥着他的男根,但它却实在是没多大的反应,半Ъo起半坚硬,好像就是一个郁郁寡欢的病人,生命旺盛的征兆只有一半。她使劲儿的引导,把它推向自己的隐密所在,但它似乎真的害怕,怕路水莲的那眼汹涌的泉水,会把它淹死在里边一样,不肯进入。路水莲其实是早已抛弃了羞耻心理的,只要能治好李炳辉,她顾不上那样多了。可是,最终还是只得以放弃而告终。
路水莲扭转身,看着萤亮的窗外,想,哪有男人趴在女人身上还不起念头的?何况我还一直在引诱着他。换作别的任何一个男人,恐怕早将她的那眼泉水日搅的水花飞溅了。李炳辉实在陷得太深了。他还有希望改过来吗?路水莲觉得真的就很难说。生活,现实的可怕。
24.找找习美娟试试
24.找找习美娟试试
接下来的日子里,路水莲四处找工作,但连连碰壁。她灰心突窒,几乎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丈夫李炳辉性变态,很严重的性变态,对与活生生光祼祼的女人他都只能勉强的有那么一点点少的可怜的性趣,真不知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能不能扭转成一个正常的男人,未知。自己又失业在家,目前工作毫无着落,经济收入几欲为零,这样的状况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工作何时能找到呢?依然也是一个未知。在这个无限现实的社会里,缺一元钱,也许就办不成一样事情,也许就只能忍受一顿饥饿,也许就要靠伤腿走上一站的路程,也许就会丢掉或者是放下自己的自尊,这就是生活的另一种残酷。路水莲突然想起在以本通俗小说里看过的一句话:人民币是什么?人民币是人民的币,兜里没有人民币,那你就不是人民。没有人民币,没有好的经济情况,儿子家全也只能长期寄养在乡下,这个家现在还像什么样呢?路水莲伤心地想。她突然就渴望逃离,渴望摆脱眼前的一切。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她感觉手脚已被无形地捆绑住了,绑得结结实实,和这些讨厌的现实的东西绑在了一起,无比的沉重,无比的让她感到桎梏。
路水莲想,她必须找到工作,要快,她不想耽搁,她也不能再耽搁,她已经耽搁不起了,否则绝不会有好事。她要暂且把丈夫李炳辉的事摆在一边,先为自己考虑,其实也就是为这个家在考虑。如果她狠得下心,完全可以和李炳辉离婚,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在哪里都可以说的通说的过去。只是眼下她必须尽快找到工作,经济独立了,才能有下一步的去路,这一点不光是对她来说的,这一点使用于生活在这个社会的任何一个人。路水莲搜肠寡肚,想借助与外力,想知道身边有没有人能够帮助她。于是在以个转念想到了习美娟,要说有熟人能帮助她,那只有习美娟是最合适的。习美娟老公是经理,是大老板,有自己的大公司,安排个人应该没问题。我上次见面就应该问问她的,她想,这样就用不着现在去专门跑一趟了。不过也没什么,她不是在分手的时候还盛情的邀请我去她家玩的么,我这就去,装着是顺便问问的,给回绝也没什么难堪。这是个很好的主意和去路,比起生活和经济来源无着落的窘迫来说,即使有被拒绝的尴尬,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路水莲当下就出了门,骑车来到滨河轩,进了小区,找到那幢楼房,应该是这幢,她想,习美娟上次就是指的这幢。路水莲只模糊地记得,习美娟好像还说过是3单元302室。
但路水莲不敢肯定。她懊悔当时没有用心给记下来,如果模糊的记忆不对,不是这幢楼3单元302室的话,那她还真没法找。这个小区不算小,光楼房就有一二十幢,每幢楼里又都住着好几十户人家,这样算起来总共就有近千户人家,她总不能挨家挨户敲开门问呀。她有点懊恼,生活怎么总是对她这样苛刻呢,就连衣个能有可能搭救她以把的地址都不让她清晰的记得。
她要看看自己的运气。她鼓起劲儿,一气儿蹬上了三楼,站在了3单元302室的防盗门外,又伸手揿下了门铃。门铃连续响了好几下,但没人来开门。路水莲就想恐怕真是记错了。她很失望,但她有总有些不甘心,人在几近绝望的时候是不愿意轻易的放弃一根能救命的稻草的,即使它对于挽救来说希望不是那样大,但终归是有一点的,也许就是这一丝一点,可以把她带去光明的彼岸,脱离现实的苦海。于是路水莲又揿,并且像和谁赌气似得连续揿了好几下。欣喜的是,她终于隐约听见有脚步声响着走了过来。
“谁呀?”屋里的人在问。路水莲听出声音正是习美娟的。好歹算是找到了,路水莲觉得猛的一下放下了心,她长长吁了口气。但路水莲突然多了个心眼儿,她故意不作声,她要察看路齐英猛然间看见她的反应,是惊喜还是平淡,如果很平淡,她就没必要求她帮忙了。不管怎么样,女人,终究还是讲究点面子的,她不想在昔日同一个等级的朋友面前弄的颜面尽失,那样还不知道如果传了出去,会有怎么样的后果。现在的人,嫌贫爱富的很,如果身边的人都知道你穷了,鄙夷的眼光都能把你给射死,更不要说还会有谁去主动的帮你了。
“谁呀?”习美娟提高了声调又在问。见没人答话,只能迟迟疑疑地打开门。
“是我。”路水莲微笑着,在习美娟打开门的一刹那说。这个时间她把握的很好,即达到了她想知道的结果,也没有过份的丢失礼貌。
“啊呀!你怎么不早说呢,你个死东西,嘴巴就那样金贵呀,我又不是男人,稀罕你那小嘴儿。嘻嘻嘻嘻。弄的我还以为又是上门推销保险的,差点就没给你开门。我做梦没想到会是你,你怎么肯来的?上次再三叫你来,你还是不肯。”习美娟很兴奋的说,看的出她是真心的欢迎路水莲的到来,也许她真是一个人在家憋闷的难受。对她这样的表情,路水莲觉得很受用。
“谁说我不肯来呢,我这不是不请就来了吗?上次那是我实在是有事,其实我早就想来找你玩呢”路水莲甜甜的说。她的心情在见到习美娟高兴的表情后也突然好了起来,说的话也就变的好听。
“快进屋里坐。”习美娟依然是热情有加,一只手已经拉住了路水莲的一条胳膊,仿佛怕她会跑了似得,把她拉进了门里,关上了防盗门。
路水莲随着习美娟走了进去。“坐,随便坐。我给你倒杯冰镇饮料喝,外边很热吧,等下我把空调的温度再调低一点。”习美娟松了拽着路水莲胳膊的手,一边往冰箱边走,一边指着一排气派的真皮沙发说。
路水莲并没立即坐下,她环视了一下屋里的摆设,发自内心的羡慕说:“到底是大老板家的屋子,布置得就像座宫殿。我们家什么时间能像这一样,我就什么都不想了。”
“快别说得我不好意思,已经够土的了。”习美娟嘴里虽这样说,但炫耀的色彩还是在脸上表现了出来。谁不喜欢听好的呢,尤其是女人,虚荣的心理是很强的。但习美娟有资本虚荣,也有能力满足虚荣,她有个在路水莲看来是那样好的丈夫。可路水莲就不行了,她的丈夫不光是没钱,而且还很让她感到伤心,她是没有资本满足虚荣的,她现在连生活都快要满足不了了,不光是物资生活,还有精神生活,甚至还包括了身体生活,李炳辉也无能力给她提供应有的满足。
“这还叫土?那什么才叫洋?难道我们家的摆设能叫洋,嘿嘿嘿嘿嘿嘿。”路水莲有点自我解嘲的味道。
“快别说了。什么样的摆设还不是一天三顿饭,晚上一觉瞌睡,两眼一睁就过去了一天生活。两眼闭上了不再睁开,一辈子就过去了,你和我在这一点上不都还是一样,人不都只这么回事。”习美娟说着话,已经将一杯倒好了的鲜橙多摆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随后接着随口问了一句话:“你来有事吗?”
“没事呀。”路水莲坐上了沙发,她装着很轻松的回答,其实,在她的内心里她又恢复了些许不自在和紧张,她想到了此行的来意。她没想到习美娟会这样问她。她不是以为自己是来玩的吗?
“我不信,你还真肯跑来空玩?你不是这号人。”习美娟这下说的是她心里的实话,一方面她希望路水莲是来陪她玩的,另一方面,即使路水莲不说,她也知道她下岗后生活上随之而来的窘迫,她想路水莲是不应该有这样的闲心的。
“真没事,你不希望我来玩吗?”路水莲只好再次装着笑着说,她不愿意刻意的去专门说今天来的目的,她想把目的在轻松的聊天中带出来。
“能来玩当然是最好的啦,我们要见上一面又不像以前那样容易。以前就在上下楼上班,就是不想见面,一天恐怕也是要碰见个三回两会的呢。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咱们俩住的又远,你要不来,就面也见不到了。”习美娟也在路水莲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她说。
“我倒也怀念过去,我觉得过去几年我最大的好处就是交上你这样的朋友。”路水莲一般说的是实话,她现在能帮上忙的朋友还真是不多;另一半路水莲的这句话也是带着目的的恭维,她想习美娟高兴的情绪一直保持下去,或许那样的话,她的目的就能容易达到点。
“有什么好呀,我又不能帮上你什么忙,也没帮过你什么忙。到是你今天还怕我寂寞来陪我说话呢。也真是的,水莲,我以个人在家天天都快憋闷死了。你以后要是有空闲时间的话旧多来玩玩吧。”习美娟的笑容始终挂在了脸上,这对路水莲来说无疑是好的开头。
“看你说的,帮不上忙就不是好朋友了?我以后有闲时间了我天天来和你玩,反正你家里舒服,又有空调还不热。嘻嘻嘻嘻嘻嘻,到时候你别烦我就是了”。
“不过我还真想能帮点你什么。你上次去我说的那个羊山新区才开的那个厂里去看了吗?””习美娟突然说,但看的出她是很真挚地,是发自内心的。
“去过了,可他们那门卫不让我进,说并没招员。”想起这事,路水莲就有些黯然,但她随即又振作起了精神,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她提醒自己不能让习美娟看出自己是有目的来的。现在话题的发展对她说出她的目的是很有利的。
25。初次接触华天伦
25。初次接触华天伦
“那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习美娟果然接着向下问。
“没。找不到。现在找工作真的很难呀,况且我又只会画画图什么的,你也是知道的。”
“是这样呀。那,那等一下我家伦天回来了,我
帮你问问,看他能不能把你安排进他的公司,他那公司是高装潢的,你这样会设计图案的人我想他也许能用的上。”习美娟似乎想了一下,这才若有所思地说。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刚才还说忙不上我的忙呢,这一下子就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嘻嘻嘻嘻”。路水莲心中一阵窃喜,她真是没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没有顺带着找机会说出来,习美娟倒是先提及了,这省去了她很多心思,也完全避免了她的尴尬,即使习美娟和她丈夫说了,她丈夫没同意,那也丝毫没有路水莲央求的成分在里边。
“谢什么呀,还不知道能否进去呢。不过只要有希望,我会帮你争取的。”
习美娟打开电视,是那种背投式样超大屏幕的,叫做家庭影院。她调到浙江卫视,浙江卫视有很多戏曲节目。习美娟喜欢戏曲。
“这电视机买了多少钱?”路水莲很想自己家里也能有一台,她在商场里看过,知道很贵,于是羡慕的问道。
“一万多块。”习美娟却是轻松的说道,好像一万多块这个在路水莲看来是很大的数字,在她眼里就像谁一百多块那样轻松。
“这么贵,你可真舍得。”路水莲觉得自己这最近几年一定是买不起的了,至于以后舍不舍的买也很难说。
“是伦天执意要买的。我觉得以前那台34英寸的看着就挺好。”习美娟边拿过遥控器边说。
浙江卫视在播放一段京剧。习美娟把音量调低,说:“我比较喜欢沪剧和黄梅戏,你呢?”。
路水莲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大喜欢戏剧。”
“象你们这样年轻一点的多数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嘻嘻嘻嘻,喜欢那种夫妻看的片子吗?你们夫妻俩都年轻,正是干那事热火的时候,怕是隔天不做一回就难受吧?嘻嘻嘻嘻。”习美娟表示理解,同时也开了个玩笑。路水莲搞不懂,她怎么一下子就将话题扯到那件事儿上去了。
习美娟要关掉电视,路水莲叫她别关,说:“你爱看干嘛要关呢?”
“我这整天呆在家里没事,只好天天看电视,已经看腻了。你来了正好,陪我聊聊,你不知道一个人太冷清有多难受。哪像你们呀,天天可以夫妻俩厮守在一起。”
“那我以后就经常来陪你聊。”路水莲就笑着说。
“这可不好。你必须工作呀,再说你毕竟有老公有自己的生活。老来我这儿你老公还不愿意呢,谁陪他呢?嘻嘻嘻”。习美娟说。
“我陪你聊,你付我工资,这不就是工作了吗?”路水莲也和习美娟适时的开了个玩笑。
习美娟被她逗乐了,顺着她的话说:“嘻嘻嘻嘻,那要是个男人付你工资,你也陪他呀。那他要是多付你点儿,你还陪他上床不?那他要是再多付你点儿,他不动你懂你愿意不?嘻嘻嘻嘻。你说的也不好,那样一来我倒成了阔太太了。我们就变成雇佣与被雇佣关系了,地位不平等,也就不可能开心。”
路水莲笑笑:“你天天就知道想男人吗?怪不得人们都说温饱思淫欲呢,我看你就是过的太无忧无虑太舒服了!你老公不经常喂你吃饱吗?你们都有闲情,做那事儿的心情和时间应该是很多吧。就这你还天天想。嘿嘿,你以为我真是让你付我工资来陪你聊天呀,我说着玩的。”有时候女人间说说亲热的私房话,或者是开个有点荤味的玩笑,似乎更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你比以前瘦了,可是更好看了。我要是你男人我每天都要睡你一回呢,不,睡两回。不睡白不睡。说不定那天还让别的男人睡了呢。真的,水莲,你诱人的很呢,看你那胸脯,鼓的就像是在奶孩子一样。看你那ρi股绷的,里边内裤的轮廓都显出来了。水莲,你是故意引诱男人的吧。嘻嘻嘻嘻嘻嘻”。习美娟有点羡慕的说,她到底是比路水莲大了几岁,胸脯和ρi股都显出了下垂和松弛。“我呢,我跟以前比起来怎样?”习美娟又问。
“你好像胖了些,不过越发的显得丰满了。我要是男人我就选和你做那事,多舒服呀,肉嘟嘟的,摸着都得劲儿呢,别说做了,爬在上面还不咯人,那像我都是骨头,做着也不会舒服。不过你像是真的不大开心,你笑得没有以前开朗。我记得以前你总是笑得很甜,连耳朵鼻子都在笑。怎么呀,你家华伦天真是很长时间没喂你了吗?嘿嘿嘿嘿。”路水莲得到了习美娟要帮她问工作的好讯息,心情放松了许多,也和她打起了趣儿。
“很多事情我还没跟你说,我烦得很,也闷得很。”习美娟没了笑容,象是有很多心事的样子,她开始沉默。路水莲就不便开口,就也跟着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习美娟说:“你小孩家全呢?还在你妈那个小镇上?”
“嗯,又没人带,只好放在乡下啦。等他好上学了我再接过来。”路水莲掩饰着说,她当然不能说是因为经济的原因。
“不是好叫他奶奶带吗?”习美娟好奇的问。
“她要是肯带,我还用放在我妈哪吗?不过我也不放心她带。你不知道,她这人很孤僻,不愿与人接触,有些神经质,要是给她带出毛病来,懊悔也来不急。”路水莲这倒说的是实话。
“你老公呢?还在原先那单位做办公室呀?”
“嗯。”
“他那单位好像不大可能精简人。”
“我也不怎么清楚。”路水莲不想与她谈论自己的老公李炳辉,显出不感兴趣者个话题的意思,想止住这方面的谈话。
她们正说着话,华伦天下班回来了。路水莲就心想这进来的男人肯定是,但她不便贸然搭讪,她只是微笑着。华伦天看了看她,她也看了看华伦天。(奇*书*网.整*理*提*供)她能够感觉出地板被他的脚步震颤得厉害。他的脸孔很大,脸上的表情很威严。他看上去那么身强力壮,根本不像四十多的人。路水莲没来由的隐约觉得有些怕他。他嘴上叨支烟卷,烟灰掉在地上,他看也不看,自顾自地在那解领带。
“这是我原先的同事,设计科的,叫路水莲。”习美娟介绍道。
华伦天于是礼貌地朝路水莲笑笑,点点头。路水莲也朝他点点头。路水莲想,他那张脸要挤出些笑容还真不容易。不知怎么,路水莲不再相信他肯帮安排工作。我只能是白跑一趟了。路水莲一下子泄了气。
路水莲站起身,说:“我走了。”
习美娟很惊讶,说:“怎么好不吃饭就走呢?”
“可我要回去烧饭。”
“嗨,你还怕你老公自己不会烧?”习美娟说。
路水莲很为难,她真的不想在这吃饭。她下意识地看了华伦天一眼,她发现华伦天也正看着她。“吃了饭再走。”华伦天像在下命令。她一下给镇住了,顺从地坐下。
习美娟见她不走了,很高兴,说:“我这就去烧饭。”说着就去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路水莲和华伦天俩人,路水莲很局促。华伦天问她:“要再来杯果汁?”她说:“不喝。”但华伦天还是自顾倒了两杯,递给她一杯。路水莲端着鲜果汁,竟不好意思喝。华伦天说:“喝呀。”路水莲便喝了一口。路水莲随后放下果汁杯,说:“你坐,我过去帮帮忙。”路水莲不想跟他单独呆着,她觉得他看他的眼神很别,一时又弄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意思。.
“你坐那歇着,我这没什么要帮的,又没什么菜。”习美娟对刚走进厨房的路水莲说。
路水莲不听,帮她洗起了盘子。“在这吃饭,害得你辛苦一场。”她对习美娟说
“你不在这吃,我不也还是要烧么。”路齐英说,再说你还没在我家吃过饭呢,又是第一次来。”
洗好了盘子,路水莲一时觉得没什么事好干了,只好站一旁看着习美娟炒菜。“你手脚真利索,”她说,“炒的菜一定很好吃。”
“我都几十年的菜炒下来了,能不利索么。不过味道并不见得怎样。”习美娟说,说完朝客厅呶呶嘴,又说,“他从不作兴进厨房。”
路水莲就捉摸不透她话里的意思,说:“好像男人都不肯烧饭炒菜。”
“也不见得呀,我就知道有很多男人经常进厨房烧饭给老婆吃。”习美娟说。“你老公呢?他进厨房吗?他一定很会做饭吧?是不是经常做给你吃呢?我看你们俩就恩
“他有时候会炒给我吃。”路水莲清楚,李炳辉底色厨艺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她现在不想和习美娟说起丈夫,仿佛一说起他,那件很丢人的事情就会暴露一样。
“我就猜到他会烧饭给你吃的。”习美娟很得意,似乎她很懂生活的样子。路水莲就在心里想:你还能猜到什么呢?你没能猜到的还多着呢。
习美娟像不过象是对她家里的情况摸得有个一二三四的样子。路水莲的的脸孔还是不由得红了。习美娟还以为是给辣椒呛的,就说:“这辣椒往油锅里一放就特别呛,你还是先去客厅坐坐。”
路水莲就说:“不用。”她不愿意到客厅里去独自面对华伦天,他那眼光真是说不出有什么味道,路水莲觉得有点怕他。他能把我怎样呢?她自己就想:难道还能把我那样吗?呵呵呵,自己美的吧。他会看上我?可是他眼光里面分明是有内容的。
26。该是我的迟早会是我的
26。该是我的迟早会是我的
路水莲把炒好的菜往餐桌上端,习美娟却还在炒,路水莲就说:“别炒了,已经放不下了。”习美娟说:“好了,也没什么菜了,就只烧个汤。”
汤烧好后,仨人便一起坐下来吃饭。
“要不要给你老公打个电话,说你不回去吃晚饭?”华伦天边说着边就拿出手机。
“不用。”路水莲腼腆的说。她总觉得在这吃饭有点别扭,特别是华伦天还坐在她的正对面,似乎他是故意的,他老是偷偷的看路水莲,大概他以为路水莲不知道,其实路水莲敏感着呢,她这个年龄,正是对身边男人敏感的时候。
“你不怕他在家里着急?”习美娟跟着想打打趣儿,坏笑着说。I
路水莲只好跟着笑了笑,没说什么。她觉得在华伦天面前她还是陌生的,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说那些刚才华伦天没回来时她和习美娟打趣儿的话,她说不出口。
“你们小夫妻离开一会儿心里肯定很想的,你承认在想他吗?”习美娟没察觉路水莲的窘态,又说。
这下要是路水莲再不说话,就显得很没礼貌了,只好低着头,轻轻的说:“习姐,看你说的,我真没想。”
“你们结婚才几年,能不想么。热乎劲儿怕是还没过去呢。可不能和我们老夫妻相比。”习美娟边说边瞟了一眼华伦天,可华伦天并不看她。其实在她这句话里是有双重的意思的,她有点埋怨丈夫很长时间没和她亲热了,她虽然比路水莲年纪大十几岁,但却也是刚四十头上的女人,对床弟之事也正是热衷的年纪,但华伦天应该已经好长时间没和她做了,她也就难免的有些想。她又怎么能知道,华伦天怎么会还有精力和她做呢?他的精力连崔燕妍都有点应付不过来了,毕竟他可是四十多了,崔燕妍还正年轻,何况她还是那样的会浪,那样的能诱惑住男人。华伦天说过,她有两张嘴咧,那两张嘴哪一张都能把华伦天吃掉。上面的那张就吃了华伦天辛苦挣来,自己都不太舍得花的钱;下面的那张嘴能毫不费力的吃了华伦天的身体,华伦天最近就已经感觉有些力不从心,精神时不时恍惚。他托了人,在外地给他带了补药吃,他当然不敢带回家,就放在了办公室里。但即使这样他仍然还是很喜欢做那种事,或许是每个正常男人都没有不爱的,比如说现在看见漂亮的少妇韵味十足的路水莲,华伦天就觉得很舒心,很想和她干一次。当然现在那是妄想,或许会有机会的,华伦天想。
华伦天给路水莲倒干红葡萄酒。“要是嫌苦,就羼些雪碧。”华伦天说,并把一瓶雪碧摆在路水莲面前。’
“你喜欢喝葡萄酒?”路水莲问道。她觉得华伦天殷勤的给她倒酒,她应该说句话表示点什么,否则就显得有点太小气了。
“这倒给你说对了,我不喜欢喝啤酒,那东西太撑肚子。我喜欢喝葡萄酒和低度白酒。”华伦天紧接着路水莲的话旧说上了,脸上还有一脸的笑。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她熟络的机会。
仨人边喝酒边吃菜。路水莲觉得这酒有腥味,就皱了皱眉,给华伦天看见了,关心的问:“怎么啦?”
路水莲就皱着眉说:“这酒里怎么会有腥味呢?”
“是有些腥味,这葡萄酒是用牛血过滤的。初次喝可能不大习惯。要不要倒掉喝些别的?”华伦天开始给路水莲借此机会讲解葡萄酒的一些知识和有关的养生之道。路水莲就装作很用心的听着,|奇^_^书*_*网|她在想:男人和男人真是不同呢。有钱的男人风度也好,见的也多,懂的也这样多。她自己又在杯子里羼了些雪碧,说:“不用。我羼些雪碧。”
华伦天边抽烟边喝酒。习美娟说:“你把烟掐掉嘛,有客人在怎么也不注意呢?”
华伦天便掐灭香烟,绅士的说:“对不起。”
路水莲连忙说:“没关系,你继续抽好了。”她觉得这是他们的家,他应该是想干什么都可以的。
“以前你怎么从没来玩过呢?”华伦天觉得已经和路水莲有点熟络了,他想继续和她加深印象,就问。
“我懒,怕跑路。”路水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样的答案好,只好笑着随口说了个这样的推托。
“你还在那厂里吗?你没被你们那个要破产的厂子给精简掉吗?”华伦天故意问。
“不了,我比习姐还早已点背精简掉了呢。”路水莲不好意思的回答,在有钱人面前,在这个老板样十足的男人面前,她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卑。
华伦天倒没有看出来路水莲的不自在,他只想和她多说几句话:“那现在找到工作了吗?”
“还没有。”
“她想进你的公司呢。”习美娟在一旁不失时机地Сhā话。
华伦天笑笑,他心里有一根弦猛的被轻轻的拨动,这可是可好机会,他想。“我那公司你肯进?”
路水莲想也没想就说:“你肯让我进我就进。”
华伦天在想,靠,我让你进你就进,那我想进你你让进吗?但这话是不能说的,他装作想了想,说:“不过真要进的话也要等上一段时间。你知道,平白无故按进一个人也有难度,别人干得好好的我总不能随便叫他让给你干呀。再说你又不能干体力活,也就是说要把你安进办公室,这就更难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考虑的。”
路水莲听了很高兴。刚才习美娟乘机提起这件事,她还有些紧张,生怕他当面拒绝。还好,他竟然说要想办法把她按进办公室。她没想到他这么豁达,他相貌威严可人很好,很容易接近。她忘了两人间的陌生,朝他亲切地笑。她甚至想,我喜欢他,他的性格很直率。这样想着,她女人特有的调皮和娇嗔就显露出来了,玩笑着说:“谢谢华经理。”
“谢什么呀,你是美娟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帮这点忙是应该的。”路水莲的娇嗔,华伦天是能感觉出来的,他感到这个女人正一步步的向他怀里走来,也许弄上床不会比崔燕妍多费多少劲儿的,女人吗|Qī-shu-ωang|,哪有不爱钱的呢,何况看起来她的经济状况还不是那样好。
路水莲于是频频朝华伦天微笑,可说是为了巴结,因为她不想失去这次机会。她深知找一个工作是多么难。她说:“华经理你放心,你吩咐我的事,我一定会干好。你要不信,可先试用一个月。”
这句话使得华伦天对路水莲的信心在在意识里更加的坚定了,他听的出她是那样迫切的想得到一份工作。他笑呵呵的说:“我相信你的能力,不然我也不会答应的。”
喝好了酒,三人开始吃饭。路水莲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习美娟说:“你儿子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吃饭?”
“他到外面租房子写小说去了,不回家吃饭。”习美娟小心翼翼的照实说。她知道,华伦天是最不愿意听到这件事的。
“他会写小说?”路水莲很有些惊奇,“没想到你们家里出了个大作家。”
“什么大作家呀,人都快给他气死了。本来好好地读着书,可读到高二他就死活不肯读了,偏要写什么小说,小说是一般人写的吗?我再三叫他进我的公司上班,他不肯。他给小说迷了心窍,不想挣钱,不想干正经事。唉,养了这么个没用的儿子,不懂头脑,不争气,也真是拿他没办法。”华伦天今天的表现在习美娟不看来有些异常,提起儿子的事他没有象以前一样的大发光火,相反的说的话倒是很有做父亲的味道。她隐约感到是因为路水莲在场的原因,但她并没有过多的往深处去想。
路水莲好歹也是大学生毕业,又比华伦天夫妇两人年轻了许多,她明显觉得华伦天并不懂什么叫小说,也就不可能理解他儿子。路水莲不知干嘛在为他儿子辩解:“人各有志,也许他的理想就是做个大作家,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做大老板挣大钱,那天底下不就没了作家?你应该为他高兴,应该支持他。”
“叫我支持他?除非我倒退着走路。”华伦天这下显然生气了,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桌面,很凶。路水莲心想,我干嘛要惹他生气呢?我应该奉承他,他说得再错,我也要称他说得很对。路水莲这时很担心由于刚才的不慎丢了就要到手的工作。这时习美娟说话了,“你看看你,怎么好在水莲面前发火呢?”
华伦天也立即觉出了有点不妥,但他需要一个台阶下,于是把眼珠一瞪,冲习美娟说:“就怪你,谁叫你给钱他租房子的?你要是不给他钱不就没这回事了吗?”
习美娟知道他在顺坡下驴,她息事宁人的说:“好,怪我,我不对,总行了吧?”
路水莲凭直觉知道华伦天待老婆并不算好,这和她以前通过习美娟间接形成的概念截然不同。华伦天和习美娟叮了一阵子嘴,转过头跟路水莲说:“对不起,我并不是在朝你发火,我是恨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想到他我就来气。”
路水莲忙接话说:“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起这件事,惹你生气。”
路水莲以为接下来的时间将会很尴尬,可事实并非如此,华伦天铁青了一会儿脸之后又在谈笑风生了,就像刚才并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究竟是个当老板的,见过世面,路水莲想。
27.医治丈夫的病
27.医治丈夫的病
“你真漂亮,”华伦天微笑着说,“我要是养了个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儿,而不是儿子,可就开心了。”他还是没忍住夸赞她的**,只是变了一个委婉的方式,他觉得这句话他要是不说出口的话,今晚上他都睡不着。
“你要真是养的女儿不是儿子,肯定会懊恼。”路水莲说,“这世界是男人的世界,只有男人才能挣大钱干大事,女人派不上用场。”
“可我真喜欢女儿。”
“那就再养一个呀。”
华伦天这下和习美娟相视而笑了,习美娟说:“我这么大年纪还养,那不成妖怪了?”
裤水莲就瞎编:“我昨天还看到一张报上说,美国有个老太婆70岁了还养个双胞胎哩。”
说说笑笑,一餐饭花去好长时间。天已黑了,吃完饭,仨人都坐在沙发上喝茶。
“你丈夫肯定待你很好。”华伦天突然说。他确实认不住想打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