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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少妻(先婚后爱) > 16、相爱是一门功课 ...

16、相爱是一门功课 ...

连拉带拽,从二楼到三楼,池门城对昭月就那么连拉带拽。三楼是他的房间,昭月不去。男人低斥:“再挣就扛上去!”

昭月害怕单独与他对峙。想做一个义愤填膺义正词严的控诉者,害怕自己做不成。

真的就没做成。男人一双眼冷得像冰窟,一伸手把她的口罩扯了,­唇­上伤痕赫然。而他的眼睛,瞳孔仿佛骤然收缩,顿时聚起汹涌怒气。看看他的眼睛,这种时候昭月就明白了,气势这种东西多么重要,可惜自己总是没有,总要输。

池家的男人没一个讲道理。昭月早早低了眉眼。不能躲的,那就生受,但要她心底里服,永不可能。

这架势,还没挨批就不服的架势。男人眸微眯,是怒极。

房间的窗关着,杳杳雨声软绵绵浸湿­干­燥的房间。一片刻,两片刻……女孩子“洗耳恭听”的怒斥迟迟没有来。这么枯站,心都痒起来。他竟然没有问。这­唇­上的伤不是自己咬便是他人咬,他竟然不问。或许已经知道了始末。试着抬眼。那双眼着实是好看的,神­色­却复杂。他在忍着,难得他有忍的时候。

“想问什么便问吧。”何必客气。

“你先问……最初是你有疑问。”

昭月以为自己看花了:池家的男人有退让的时候?但他确实是在退让呢。声音低哑,面­色­疲倦,眼神并不凌厉。她会疑惑,而他把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女孩子低头不是羞怯便是抗拒。她刚刚可是抗拒。换做从前,哪容得了她这么傲慢,这回不一样,必须忍。而她那一闪即逝的疑惑可愉悦了他。还能有除了愤恨之外的其余表情就好,这样他就还有余地。

三年,还没到时候就破了一个秘密,提前走到了关口上。出走不是最严重的,慕之和她都天真,以为真的躲得了。让他们天真去。但女孩子的心最玄虚,要么爱,要么恨。他要的可不是她恨。所以,竭力忍住了自己的坏脾气。她现在,可不好得罪呢。

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臂才落到她肩上就被挣开。不怒。不能怒。

“想回来亲自对你说清楚,没想到你就走了。这样就找到,说明缘分还盛着。我们不能散。”

这款款的一点情话,把昭月听僵了,这种时候,还是转移话题好。“短信里什么都不解释。郑乔伊的事,你觉得无所谓?”

“不是。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那么重要的事不喜欢在电话里解释。”

至少可以知会一声回来解释!他是直接无声无息了。他就这么自认自专?

“人家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却相反。其他人不让见就算了,郑乔伊——”

最重要的话没出口,生生刹住。因为他的眼神,又涨起浓烈不耐。那又怎样?不能永远顺着他:“至少可以让我知道。知道也好!”

“知道好什么?见不着面日思夜想?”

终于还是暴露了,骨子里那些不可理喻。昭月霍然起身,跑窗边去,窗一开,冷风扑面。窗下的吊兰吃饱了水,清新润泽。人要像这草一样多好,冷雨酷日都难摧折。

男人也意识到失误了,不得不收敛起,又一副平静相,可惜女孩子看不到,只知他还算把持得住力度,没把人箍得太紧。

“和他太熟悉,太熟悉就会有计较。你更待见他,我可一直知道。”

这简直让人哭笑不得。这世上必没有第二人嫉妒心这么盛。她还想着他是否有其他理由,终究就是这无理的嫉妒啊。

“他是偶像啊!”

“这就是他的先天优势!我拿什么和他扯平?”

“你和他不一样……”

“他英明睿智,我老­奸­巨猾?”

昭月不吭声了。他还记得某年某日她未完成的这个比较哪。她说郑乔伊英明睿智,至于他,她都不敢说出口,他也不逼问,原来他自己早料想到她想的是什么。可是,这会儿她指的可不是这个!郑乔伊是从来远观的偶像,到底是陌生人一枚,而他是几乎把她的全部全得去的男人。怎么会一样?

这男人那么­精­明,这会儿,谁知道是否又在装傻充愣甚或找茬。不吭声。宁不吭声也不要解释清楚了助长他的气焰。但是不吭声又有其他后果。身体被生生扳过去。太近,太近,嗅得到彼此呼吸。

“说一个可以和他扯平的不一样来。”

这么不依不饶,这么近,实在吃不消,眉一皱,恨恨开口:“不要明知故问!”

他不是明知故问,饶是再­精­明一时也没想到那一层上去。爱情这东西可不讲究先入为主,他从不信这套,可眼见女孩子耳朵都晕红,不得不信自己确实有着莫名其妙的先入为主的优势。这个答案还算可以愉悦人吧。男人扬起­唇­笑:“这么说我更亲?”

昭月真怕彼此这副粘腻的样子被外面的人看见了,想要他站好,但是挣不开。想往边上挪,也未

果。倒是厚重的窗帘,一把被男人拉上了。这状况,好不使人头皮发麻。

“瞒我三年就因为嫉妒?”老谋深算­精­明狡诈的狐狸不应该这么幼稚,仍然期待高深莫测的原因。

“嗯。”

“怕他抢?”

“嗯。”

现在有点明白了这个冬天某日他说的那莫名其妙的话了。他说怕人抢,怕和自己最要好的郑乔伊抢?多么荒谬。

“先生……我喜欢他不代表他会喜欢我啊。人家哪会那么无聊……”

“你的意思是我很无聊?”

“不是你喜欢别人就会跟着喜欢的。”

“你太低估你自己。”

这算赞美吗?昭月红了脸。“像我这样的一抓一大把。苏寂月就不下于我。”

男人轻嗤,眼睛都弯起来:“你现在,话多起来了。口才挺流利。”

“我还有许多话要说。”

男人­唇­际有细细笑意,十足平和。她是紧张,不是怒。这就好。斜睨一眼严实的窗帘,那么一个小小动作就激起她这么多废话来。他没想入非非,是她自己想入非非。这多有趣。

“还有什么话,说说看。”

“我这伤,被咬的。”

早就注意,按下不表而已,她倒自己招了。“嗯。必然是你不从。做得好。”

就是不问是谁做的。不敢问。其实当她谈到这伤他脸­色­不知不觉间已有细微变化。并不是什么事

都能从容镇定的。如果与慕之有关,真的无法镇定自若。

“不要说是谁……”

她也不能镇定,也猜到他的意思,讷讷的,接不下去。

快三年了,做父亲的一直没看出来慕之有那样的心。岂料这回他的戏里有郑乔伊,岂料他会有意谈昭月,然后就挖出一堆旧事,终于不肯好好拍戏杀回来闹事。他将他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害他乱了阵脚。收到她短信那刻,他真的乱了阵脚,搜罗最合理的理由,预备着回来解释。岂料慕之又闹,赶她走,他想做什么?老仆心疼那孩子,将他的用心按下不禀,但看到这个伤他就全明白了。慕之像他,果然连对女人的心也像他。冤孽。

“来这里告诉慕之没有?”

她摇头了。男人终于就没忍住,把人箍得要嵌到身体里。

“这世上其他人是我不允许。有一个,是不可以。你懂吧?”

昭月暗自叹气,一声“嗯”而已。关于慕之,不逾了矩无愧于心便好,心照不宣也好。

“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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