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运似乎总是会接踵而至,而且还喜欢接完这一踵之后马上再接另一踵,直接到你浑身发肿为止。
所以与其说上帝是女孩,倒不如说上帝是个劣童。那种专门挑战人类忍耐极限而乐此不疲的劣童。
至于张雨,他应该是那种比劣童还要无药可救的家伙。
“文俊,一键钟情开业了,说好你要请客的。”他已经第38次用双倍重音提醒我“要请客”这一将来时态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行了,收到。”
这也是我第38次用眼睛告诉他“我很不爽”。都说教育业是最最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这点我今天才深刻地体会到。光是教育他“谈钱伤感情”这一个道理就累得我两眼发麻。
今天不是故事的开始,早在若干天以前陪他到网吧一游之后,几乎翘课就成了我大学生涯的一门专业。如果你站在我家窗外,你会发现我时常熬夜研究并起草着如何能名正言顺地不去上课的理由,经验值飞速飙升的同时我也发现研究生的确有着重如泰山般的压力。
当然,身为优秀学生的本人,所做这一切都是被逼的。
“文俊……”
我无奈地打断张雨第39次提醒:“一键钟情开业了,说好我要请客的。”
所以,张雨暂时还停留在38阶段。
“一键钟情?那是什么啊?”美涵突然在我身边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
呼吸了一下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清香,我突然有种窒息的仿佛难受又仿佛幸福的错觉。
然后我开始期待着电影里演到类似情节时应有的浪漫音乐。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怎么可能,不是该浪漫抒情的音乐吗?
我愤怒地瞪着张雨手中那部震得好象发羊癫疯似的手机:“还不快接?气氛都搞砸了。”
“气氛?什么气氛?”张雨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我:“就看见你生气的程度好象别人强迫你吃了一公斤的大粪。”
“你到底接不接了?”我吼。
他委屈地闪到一边,嘟哝说:“好象来电话的是你小姨似的。”
“哎,一键钟情到底是什么啊?”美涵着急地向我追问。
张雨愤怒地朝电话里吼了句“有种挂了再打”之后迅速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你小丫头一边喝可乐去,再敢妨碍我们男人之间的正事我叫你玉损香残。”
忘记说明了,张雨的温柔就是红遍大江南北的——该死的温柔。
“哼,”美涵嘟着嘴瞪了我一眼:“小气鬼,你不告诉我我不会问别人啊?天底下到处都是好人的,除了你。”
张雨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请节哀。”
我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没关系,替你背黑锅又不止这一回,早习惯了。”
“哎,余飞扬,你知道什么是一键钟情吗?”美涵终于找到了她认为比我更善于回答问题的对象。
我看见余飞扬一下子把滚烫的血憋到了脸上,结巴地问:“一……一见钟情?你问这干嘛?”
这也难怪,设想一下一个举世无双的大美女突然问你什么是一见钟情,就算没看过偶像剧也会情不自禁地勾勒出你侬我侬的画面吧?
“随口问问,”美涵用充满期待的目光把余飞扬的脸照得跟被人狠抽了一鞭的猴ρi股一样:“说嘛,我好想知道哦。”
“不会是耍我的吧?”余飞扬从来不信天上能掉下批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