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涵鄙睨地斜了他一眼:“你有病吧?我耍你干嘛?”
“你发誓?”余飞扬的神色好象一个遇到天赐批萨的人正在拿着100倍的放大镜检查批萨上有没有别人的口水一样不敢置信。
美涵急着大叫:“哎呀,我发誓,我承诺,我保证,我打赌,我不是人……”
说出的话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形容——覆水难收。我想美涵无论如何也删不掉大家对她那句话的记忆了。
所有人都在震惊的时候,我和张雨狼心狗肺地大笑起来。
然后美涵恼羞成怒地把我胳膊拧到发紫:“我的意思是说我如果耍他我就不是人。你们干嘛断章取义啊?”
“断章取义?我都快成断肢取义了好不好?”我痛苦地抚摸着被美涵“非礼”过的胳膊。
美涵并没打算对自己的粗暴负责,反而把温柔的微笑赏给了余飞扬:“嗨,可以说了吧?”
“厄,好吧,”余飞扬尴尬地挠挠头:“其实我对于一见钟情也不太了解,毕竟让我一见钟情的人还没出现。举个例子好了,假设一个男孩正走着,前面来了一个或者几个像你一样美若天仙的女孩,然后男孩就喜欢上了她们,这就叫一见钟情了。”
“真的是太感动了。”张雨用激烈的掌声给余飞扬的演讲作为终结:“没想到啊,身为班长的你居然能够对几个女孩一见钟情,我很好奇你的花心里除了左心房和右心房之外,是不是还有好多个豪华的VIP包房啊?”
我认识的张雨,总能从内心最深的地方唤醒所有人的共鸣。
所以同学们笑得跟张雨一样努力。
张雨用训导主任那渴望被虐似的姿势挥挥手以示安静,等呼吸声渐渐能够分辨的时候,张雨为这件事装了个Сhā件补丁:“所以说班长终归是高人一等的,不过是一个网吧而已,竟然被他解释得头头是道。”
风格迥异、变化多端的笑声再次填满了我的耳神经,或尖锐,或阴森,甚至偶尔还听到聊斋里面的小Сhā曲。如果可以,我真想在我交通繁华路线繁琐的听觉中枢里分派若干名交警。
这样出现在脑海的声音就不会这么噪杂了吧?
“你……”
恼羞必然成怒,尤其在张雨和余飞扬这两个原本就势不两立的人之间。
只是余飞扬暂时还找不到能击溃张雨的言辞,所以支吾了几声之后,他落败地离开了教室。
美涵为难地站着,看得出她觉得是自己害余飞扬陷入了尴尬。
善良的人啊,总是在顾虑别人的感受时不知不觉把自己给伤害着。
我实非善类,但对于这点我深有体会。
所以我不希望美涵难过的同时,我自己正在煎熬地难过着……
张雨突然在我出神的时候猛拍了我的肩,于是我有如冤魂附体一般剧烈地哆嗦了一下。
“尿裤子上了?”张雨毫不介意四周的目光竭尽所能地冲我叫着。
面对这种他最拿手的无聊手段我只能偷偷咬咬牙,然后佯装得一脸平静地回答说:“没有。”
“那你抖个屁啊?”说话的时候他正用手拼命地把我往外推:“整天把发呆装酷当成一道作业,你真该加入文艺社,做一个全职的模特,必要时候甚至为艺术献身……”
“行了行了,”我必须连忙打住,他这张嘴,并不是只会吃饭这么简单。“去哪?”我没好气地问。
“一……”
“知道了。”我冷冷地用行动维持了他“38”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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