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
“我知道,讲正事嘛!我的意思是我又不是上帝怎么会知道你找谁报仇呢?白痴啊你。”
我平静地说:“刘一刀。”
张雨差点惊叫出来:“刘一刀?不会这么巧吧?你知道他是谁吗?”
“庙街北斗,关公会的大哥。”我面无表情地说着,似乎对刘一刀不屑一顾。
张雨转身准备离开:“不要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好不好?有点自知之明吧!我说过我不是上帝,这件事情我保证帮不了你。”
“你不借的话我就只好去送死了。”我开始用死作威胁。
“你别疯了好吗?真以为我很了不起啊,我跟他比根本算不了什么,我只是认识一些小混混而已。现在社会上这种社团的确势力大减,但并不是没有势力你知道吗?他们想捏死你就跟杀头牛一样,并不比登天还难。我不帮你是不想害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够了。”我平静地回答:“你认识的小混混,已经够了。”
“够了?以一敌十?甚至敌百?你行吗?”他用讽刺的口吻说:“别打算创造什么奇迹了,有本事先把许凌风打败再说吧!”
“加上卧龙帮呢?”我问。
“卧龙帮?”
“说真的,卧龙帮现在给我了。”
张雨听说过卧龙帮,这是一个发展迅速的社团,跟其他社团不同的是,卧龙帮从不欺辱弱小,他们只是为了不受别人的欺负而组成的自卫军,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家庭背景,甚至好多成员都是生活在某个不幸的豪门,因为不喜欢家庭压力而自甘堕落。
张雨没有说话,深深地吐了口气。
“还有这家酒吧,现在可以算是我的了。ROVI还记得吧?他就是卧龙帮老大,这家酒吧他临走前暂时送给我了,因为这是卧龙帮经费的一个来源。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变得陌生了,但是面对现实我无路可退。帮我?”我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上:“我迫不及待地想证明我不是懦夫,我要名正言顺地赢许凌风一次。”
“唉,还能拒绝吗?”张雨依旧叹气:“只是不希望你真的无法自拔。电影里常说,作了一天的黑社会,你就一辈子都是黑社会。虽然你们不算是彻底的黑社会,但毕竟也是不务正业地打来砍去,我怕……”
“我理解。放心好了,我只是为了争一口气。”我截过张雨的劝诫。
“唉,有时候人太争气了反而会害了自己,现实真的太矛盾了。”张雨摇摇头:“什么时候去?”
“明天。”
“好吧,明天我会让人联系你,不过我不会去的,我答应过文文,绝不打架。”
我笑了:“理解。祝你们幸福。”
“呵呵,算了吧,你祝福过的东西总是厄运连连。你干脆咒我算了。”
“哦,难怪文文会爱上你,原来是我天天骂你衰骂的啊!”
“去你的吧!”
我们会心地笑了。
我们回到座位上痛快地聊着。我喝酒,张雨就只喝饮料。
后来我说我从不相信明天,所以我会珍惜我身边每一个人。我醉醺醺地指着他们:“你,你,还有你。”
指到若馨的时候她有着无与伦比的落寞。我看着她倒了满满一杯白兰地,一饮而尽。
“怎么你很伤感?”文文惊讶地看着若馨。
“伤感?呵呵,多么可笑的文字。从我出生的那一天我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不伤感。我从未享受过爱,无论是父爱、母爱,还是恋人的爱。你真的很幸福,从你刚进来的那一刹我就知道了。我不一样,从中学开始我就受到那些虚情假意的追捧,然而我反感、厌恶,因为那些仅仅对于外表的依赖根本就没有保存期限。我以为世界上不会有让我喜欢的人了,我以为这辈子我不会有快乐了。但是绝望里我看到了喜欢的人,而且一再地听到他呼唤别人的名字。这叫伤感吗?或许,该叫它心痛才是吧。”若馨丢下杯子摇晃着走上舞台,她唱《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唱完“在乎的人始终不对”时轻轻地擦了擦眼泪。
“哈哈,你哭啦?这么大的人还会流泪?”我真的醉了,说起话丝毫不顾别人的感受。
若馨扔下话筒一个人跑了出去。
“你们……”张雨愣愣地看着我。
我猛灌了一口酒:“只做朋友,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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