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盯上了只是八楼的一种错觉,也可以说是一种警觉,就是这种警觉让八楼成了尤其出色的人,往往在危机到來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从而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灾劫。
八楼从开始执行任务之后,从沒失手过,即使刚带着九楼的那段时间因为九楼的关系而吃了不少苦也沒有送命,后來九楼也成了一个合格的搭档,执行起任务來就更是得心应手,而他唯一一次失手就是去盗“太虚”,不过这却不是谁的原因,而是因为当初情报错误所以对敌人的力量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从而导致了那场悲剧。
不过这也是八楼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从十三楼牺牲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可能要撂在那了,可是那种危机感从沒有出现,想到这之后的经历,不信命的八楼也只能叹一声冥冥之中已是注定。
商天显见八楼的脸上面色不好,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忙开口问道:“哀亲王,你是想到了什么。”
八楼面色阴沉其实只是多年的习惯而已,最近已经是刻意在改变了,只是一到了关头那种样子就会不自觉的浮现出來,听商天显开口问,八楼收回了心神,表情又变成了比较温和的样子,道:“沒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和你我无关。”想了想八楼又道:“你也不用称呼我哀亲王,既然我已经入你吴国为质就已经舍弃了从前的‘官无秋’。”不过八楼却也沒跟商天显说让他叫自己八楼,毕竟五重楼之间的互相称呼也只是假借“太虚”的名号才告诉了商天晨一人,有些东西还是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为好。
商天显不知道八楼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平和了,却也不和他在这方面多做计较,二人之间本算是合作关系,却因商天晨的关系而多出了几分亲近和信任,太生疏太客气的话反而不美,是以,商天显也沒推辞客套,直接就道:“好,以后我就叫你官无秋或者无秋,如何。”
八楼摇了摇头,官无秋的名字他也不想要了,他毕竟不是官无秋,而真正的官无秋也暂时消失了,八楼实在不想总是有人在自己跟前提起这个人,这样对他來是一种“适应”的阻碍,不过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让商天显叫自己什么,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才道:“你随便封我个什么吧,名字就你來定吧。”
商天显并不意外,封他国质子一些名号也是素有成规的,至于封不封封什么都看宗国国主的态度了,既然八楼总是要和他“发生”一些什么,现在封他一个名号也算是为了将來打个基础,到时候也就不会让外人觉得有多突兀了,而且有了吴国封号八楼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干政”了。
不过该怎么封八楼,商天显却不能在这一时片刻的做出判断,这要多想几天无比要给一个合适质子身份而又高贵的名头才好。
步出八楼的宫殿,已是夜半,商天显转身又回了自己寝殿,挥推了伺候着的人之后,坐在床边静了一会才出声道:“出來吧。”
话音一落就从黑暗中显出一个人影,正是挺着大肚子的笑虎。
倒不是商天显功力多么深厚,能听出藏匿着的笑虎,这是因为只要商天显不去笑虎的寝殿,笑虎自己也会潜近來的,十六楼可是说了,对商天显的安全不可有一日放松,所以笑虎一直都是尽忠职守从不轻易脱岗,哪怕商天显去宠幸别的妃嫔他也会暗中跟着,时间长了商天显也就习惯了,自然也知道这个时候笑虎会在自己的寝殿了。
看着笑虎又是挺着个大肚子,商天显笑了笑道:“怎么到我这來还要绑个枕头,不觉得碍事吗?”
笑虎摇了摇头,道:“我装扮成这样,就算出了什么意外让人发现我在你这宫里,也不至于假怀孕的事露馅,最多就是会有人好奇我是怎么來你这的罢了。”
商天显点点头,八楼和笑虎两个人的才能不尽相同,又各有所长,若是盛世能得这两个人毕能坐稳江山。
说起八楼和笑虎,两人都是黑暗中人,一个擅江湖技艺,一个擅军事政治,又都是多诡毒辣之人,若是能配合起來必定会天衣无缝。
商天显自从得了笑虎的帮助,武功上也有了一定的进步,身体里的毒素也清的差不多了,他自己也觉得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不过看着笑虎挺着的假肚子心里又起了莫名其妙的惆怅。
叹了几次,商天显才问笑虎:“皇后的身体真的调理不过來了吗?”他倒不是非想要个嫡子,而是最近因为后宫之事查出來的越來越多,心寒了,若大后宫,真正一心一意为他的人竟然只有皇后一人,其他的人沒一个是干净的,给商天显生下孩子的静嫔竟然还别国的细作,而那些不是细作的嫔妃们互相暗害的手段又层出不穷,这都让商天显觉得累极了,也厌恶了处在女人战争中心的生活,甚至连带着那些孩子也亲热不起來了。
想起皇后,那个在后宫中一直默默支持自己的女人,商天显也有些愧疚,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只是敬她重她,却从沒有真正的替她想过什么,现在却很想要和她共同孕育一个孩子,一个不带着任何政治目的而出生的孩子。
笑虎跟着商天显也混了一段时间了,自然也清楚商天显的想法,听了商天显的话摇了摇头,道:“这也是命定的事。”言下之意就是不行了。
笑虎对医术了解的不太多,但是对毒药却非常有研究,他说不行基本上就是不行了。
商天显点点头,面色有些苦,不过随即他有想道:以后这些事到底是个什么结果还不知道,就算和皇后有了孩子也可能被牵连进去而不得善终,沒有也好,虽然想开了,失落却还是有的,也只能在以后多多补偿皇后了。
按下纷乱的心思不提,商天显问笑虎:“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笑虎点头,道:“‘暗镜’的人的确是查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我却不能现在告诉你。”商天显通过笑虎而动用了“暗镜”中的力量,查的就是史正良和其平夫人吕事的过去,这本也是十三楼的请求,笑虎就沒拒绝,不过十三楼和商天显在他心里的分量还是有根本上的不同,查出什么來也会先告诉十三楼,而后要不要高是他就是要看十三楼的意思了。
商天显听了也就点点头,不再强问下去,笑虎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还沒有來得及安排人给十三楼送去,况且笑虎也有一些东西是需要向商天显查证,等问清楚了一些事再把查出的线索告诉十三楼也不迟。
笑虎问商天显:“你知道漠国的事吗?”
“漠国。”商天显听到这个国名有些沒反应过來,仔细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漠国已经在七八十年前就亡国了,国土也被相邻的几个国家给瓜分了,而原來的漠国距离吴国很远,隔着几个国家,当初的那场灭国之战根本也就沒有吴国什么事,要不是因为他是皇子必须要学《通今史》脑子里稍微有点印象,还真就未必会知道这个国家。
商天显整理了一下过去学到的知识,找不出一点和自己国家有关联的信息,有些疑惑的问道:“那漠国虽然名为漠,却是一处水草丰美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的地方,只是七八十年前就灭了,而且与我吴国相隔甚远,几乎从未与我国有过什么交集,你问起这个国家是查到什么了。”
七八十年前的事,对商天显这样年纪的人來说很是遥远,而且天下战乱几百年,历史部分缺失的太多,所以皇家课本《通今史》上对漠国记录的也不算太多,商天显就算想破头也想不出这个漠国到底和史家和那个吕氏会有什么关系。
笑虎和“暗镜”的人都是跑江湖的,对历史之类的知识根本就不在意,接到消息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把现有的国家挨这个的仔细想了一遍,确定沒有一个国名为“漠”的之后就有些蒙,本还以为手下人递错了消息,可是他对自己的手下和“暗镜”的人十分的了解,知道他们是不可能送错消息的,现在见商天显确凿的说了曾经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国家,笑虎点了点头,继而眉毛又皱到了一起。
“你这到底查是怎么了。”商天显几乎沒见过笑虎愁眉苦脸的样子,现在一见还真是吓了一跳,两问了两句话也沒得到半点信息,不由的有些急了,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笑虎又是摇了摇头道:“我得到的消息也是沒有经过证实的,很多东西暂时还不太好放到台面上來说,等我查明白了之后再说吧。”真不是笑虎卖关子,而是他现在真的不知道太多的事,当下,也不顾是深夜,笑虎让商天显把所有有关漠国的事仔细的说一次,笑虎心里明朗了一些,又迷糊了一一些,送來的消息上说吕氏应该是个有好出身的人,为什么先是做了史家的丫头,后又成了其小妾却不得而知了。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对自己的国家有沒有影响,这是商天显想到的第一个问題,虽然笑虎还沒说什么,商天显也知道这其中必有大故事,
漠存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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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虎沒有和商天显把事情说的太仔细但是同样得了消息的十六楼却和十三楼商量开了
十三楼承自史玉兰本尊的记忆对这个世界也不是很了解就国与国之间的政治知识十三楼也沒有地方去学而且她本來也不屑去学所以也就不知道这个世界曾经还有一个叫“漠”的国家更想不通这个国家会和本尊的娘有什么关系
两人找來了九楼九楼也是想不太明白虽然因为是将门后人齐玉城知道这个漠国可是也是不太了解无奈之下干脆又把商天晨也找了來
商天晨想了想道:“据载那漠国国姓为乐本來也算是一个中等之国曾经强盛一时后因内乱而衰落最后一任皇帝曾经想挽回败局而力主变法倒也算是有所成就可是却因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同时开罪了周围的楚成利三国最后被三家合围二十年而灭”
九楼听了之后问道:“三国围一国就沒引起波动其他的国家就那么干看着漠国就沒有交好的国家”
商天晨摇摇头道:“现在各国都是自顾不暇有时候只要战争不牵扯到自己身就算烧高香了就算漠国有交好的国家也未必敢去支援毕竟支援他们一家就等于是得罪了三家”
九楼点点头表示明白他倒是挺能理解这些的国与国之间向來沒有真正的交好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利益二字构成的这不是小孩子撮堆打架稍有不慎重就可能把自己的国家陷入一个万劫不复的地步就算国国之间有联姻关系却也算不得是什么亲戚兄弟都只是个表象而已
商天晨问十六楼:“按记载那漠国整个皇族被夷杀了个干净宗族也无人逃出你们的消息准确吗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十六楼药头道:“‘暗镜’的消息从來沒有出过错可是这次我和我大哥都有些吃不准而且这消息背后恐怕还有别的什么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查下去我大哥的意思是让我先问问你们他还沒告诉皇帝呢”
其实暗镜的消息很简单就是史玉兰本尊的娘吕氏应该是漠国宗族之后当初她的祖上是怎么逃脱出那场劫难先不去提只说她个人的经历就够人一瞧的了
吕氏最早应该并不在吴国到史家的时候也不过十二三岁年纪沒有户籍那时史正良还未任高职在家中也不过是个纨绔却通过人牙子的手段给吕氏做了户籍之后的事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了
而吕氏的身份被“暗镜”查出來却是因为当初史正良买通的人牙子露了风而人牙子之所以会知道却是史正良说的也就是说史正良自己是清楚吕氏的來历的
而吕氏自己却好象不知道
这又是一个迷两个人当初是怎么遇到的还沒查出來而史正良为什么要把吕氏弄到自己家中也不得而知这些东西都是沒有什么实际证据的所以查不出來
十三楼想了想道:“按说我那个娘就算是漠国宗族之后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也不用隐藏身份吧为什么我那个死爹还要做这么多看起來挺多余的事呢”
九楼道:“你也说了那是看起來多余其实并不是多余的史正良肯定不像表面上那么无用他肯定也暗中谋划了什么当初他那么漠视你们应该也是刻意的很可能就是怕你娘太过得宠而招了别人的眼把你们送到庄子上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你们只不过他沒想到你们会过的那么苦以至于你差点死掉”
说是差点其实根本就是死了只不过碍于商天晨在场话就不能说的太明白
商天晨道:“等你娘下次再來看你的时候你先探探吧也许你娘会知道什么”
十三楼点头这些事暂时还不能去问史正良问吕氏的时候也不能太过直接只能绕着弯來
随后十六楼又道:“四楼的事暗镜也查到了一些线索”
四楼基本对自己本尊的身份并不太在意要不是八楼说他的身份可能以后会用的到的话他根本也就不去查了现在十六楼提出这个话題最先关注的人却是九楼和十三楼
九楼很感兴趣的道:“查到什么了”
十六楼道:“也只是一点点线索玉错城本就和合国不远了‘暗镜’是先从合国开始查的却沒查出什么然后顺着路线又查了赵国也沒查出什么反而是南下去纪国的探子查出了一些东西”
“纪国”九楼皱着眉头道:“纪国啊很多年前他们的老皇就图谋着吴国现在的皇帝也在算计着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国家四楼和他们又什么关系”
十六楼道:“也谈不上什么关系只是传回來的消息说纪国当年的老皇帝当年曾经买通过几个国家的‘暗侠’绑架过一个孩子不过孩子却在返回纪国的路上失踪了”
所谓暗侠其实指得就是“暗镜”这样组织里的人因为某些原因大多数人明面并不称呼他们是刺客或者杀手而是称为“暗侠”算是一种别样的尊重或者是敬畏
“绑架孩子还真是和慕德的事如出一辙”商天晨嗤笑了一声显然对这样的手段很是看不起
四楼也有些好奇了道:“绑架的是谁家的孩子”
十六楼道:“不知道还沒查出当初是哪个国家丢了过什么重要人物的孩子也可能消息被捂住了也可能是有人刻意把消息捂住了你当时穿的衣服虽然留下了却也沒什么明显的家族标志只能好所是上好的料子出身至少也是个皇亲国戚”
四楼耸了下肩道:“爱是啥是啥反正我自己不在意你们慢慢查去吧”
十三楼白了四楼一眼问十六楼:“你今天來这不只是要说这两件事吧说吧还有什么事”
十六楼道:“当初八楼留下的人手我不是征用了一些嘛我让他们和‘暗镜’的人暂时先合到了一处就是沒有目的的胡乱去查别的国家的一些秘密本來也只是一种到处撒网的手段为的是防备那些还沒浮出水面的阴谋却真的让我查到了一些事”
十六楼本來还想卖个关子可是一见十三楼扬起了拳头只好赶紧把后面的话痛快的说了:“还是和漠国有关的事虽然所有证据都说明当初漠国的皇室和宗亲被屠杀干净但是通过一些江湖人的口中我们得知有不少国家的‘暗侠’都自称是大国之后这个所谓的后就应该是已经灭了的国我们推测应该就是漠国虽然在以往的战争里被灭了的国家不只是漠国一个但是漠国却是最后一个被灭的照八王爷的说法漠国最后一个皇帝一直在励精图治企图重振国威向來在组织暗卫或者暗军方面也必然也是下了大力气的当初国家宗族被灭这些暗中的人却不是那么容易被屠杀干净的我想这些人应该就是当初那些活下來的暗军和暗卫之后吕氏的先祖能活下來他们应该也是出了力气的”
十三楼听的头大说了一大圈又说到漠国上了可是吕氏又应该不太知道这些现在就是想仔细下手也无从查起那些自称是大国之后的人都是暗侠刨除有人是借着这个名声而抬高自己身份的可能之外那些人也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狠狠的敲了自己的脑袋两下十三楼问十六楼:“那些暗侠是有组织的吗他们一般都聚集在哪”
十六楼摇头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那些自称是大国之后的暗侠并沒有类似‘暗镜’这样的组织而且根本也不在一个国家都是四散在各个国家之中只有合国沒有”
“为什么”九楼疑惑的问既然已经是散到各个国家了为什么合国会沒有
十六楼苦笑了一下又显得有些好笑的道:“这就是咱们那位好师兄的功劳了本來合国应该也是有的但是八楼之前好象肃清了合国江湖中那些‘不听话’的人所以合国就沒有了”
“不听话的难道合国的武林也让八楼掌握了”九楼吃惊不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别说是八楼只來了三年就是十年也不太可能而且之前也沒听他说过啊
十六楼摇头道:“倒沒有掌握只是多年之前咱们的哀亲王就已经把势力伸到了合国江湖之中大多都是合作关系后來三年前那场变故咱们的八楼性情大变很多事都不像原來的做法了其中一件最有戏剧性的就是他飞快的掌握了合国江湖中的一小部分力量又通过这小部分人影响到了整个合国江湖进而肃清了一些‘不该存在’的人倒也沒赶尽杀绝应该就是都给逐到别的国家了照八楼的性子來说不管是江湖还是别的什么他是不太可能允许自己的势力中还存在着一股别的不明的势力的而且一番作为下來也沒引起别的什么波动八楼的手段不得不叫人佩服”
九楼听着听着眼睛就眯了起來十六楼的话让他想到了什么双手一拍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众人齐问
九楼道:“漠国虽然国土沒了但是还存在”
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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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判定漠国还存在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存在而是说还有人在为漠国奋斗企图复国
商天晨不是很理解但是在座的其他楼却都知道九楼的意思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个时空实在太乱了超过本來时空的春秋战国而且社会体制也是混乱的每个朝代的特征都有一些却有不完全相同而且各个国家的情况也是不一样的简直就是一锅乱粥
十三楼装病引來了吕氏几番套话之后也沒问出什么东西來不过在送走吕氏之后十三楼却想了很多虽然吕氏表现的很好不过在自己女儿面前还是沒有掩饰的很完美多少露出一些不自然不过十三楼也沒有步步紧逼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就算强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十六楼又到宫中与笑虎碰了次面笑虎听了十六楼转述九楼的话眉头皱的比九楼等人还要紧
十六楼对这个便宜大哥还是很有感情的见笑虎面色阴沉赶紧问道:“大哥你怎么了其实这些国家之间怎么闹腾跟咱们都沒关系咱们毕竟是江湖人”本來十六楼对受封的爵位和官职就沒多大兴趣其实他更想用江湖人的身份來完成这次任务毕竟有了“官家”的身份很多事做起來就会不那么自由
笑壶摇了摇头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些国家撮堆儿打架我担心恰恰就是江湖”虽然笑虎现在是在替皇家办事可是他却不是朝廷中人更不是皇家的奴才他现在只是为了报恩而且还收了钱这并不违背江湖人的规矩十六楼在“暗镜”方面使用的也是雇佣的名义所以十六楼要脱离现在“官家”的身份还是很容易的
“那你担心什么”十六楼搞不清楚国家之间的战争和江湖能有什么关系
笑虎又是紧了紧眉头道:“漠国灭国那么多年暗中的势力却已经渗透到了合国而且听你们的猜测那个吕氏也是漠国宗室后人那么就说明漠国的人也潜进了吴国这又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照他们发展的速度來看恐怕漠国的暗探以暗侠的身份已经遍布所有的国家本來这也沒什么关系坏就坏在他们用的是暗侠身份如果哪一天他们的身份暴光那么各个国家的官方势力都会对本国的暗侠进行肃清如果那时候史姑娘还沒有把暗镜抓到手中即使吴国皇帝不会对我们出手那楚成利三国必然也会对暗镜出手”这是很容易想明白的事漠国是被那三国所灭如果被那三国知道漠国还有后人那么他们会全力围剿以除后患首当其冲的就是各国身份不明的暗侠
十六楼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急急的问道:“那怎么办”
笑虎道:“你回去告诉史小姐暂时放下对吕氏的调查全力把‘暗镜’争取到手必要的时候我会带着现有的人手出宫帮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暗镜’钠入吴国皇家的势力中”笑虎一直觉得自己对“暗镜”是无所谓的但是一旦到了危及“暗镜”生存的时候他却总是放不下作为一个被“暗镜”自小培养起來的人即使吃了非常多的苦在内心深处还是把“暗镜”当成自己唯一的家
十六楼沒有多少这种情感但是他觉得“暗镜”是一股难得的力量能尽快掌握在自己人的手里对将來是一种很大的助力当下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事其实挺难办的如果你要是能先回去拿下总头领的位置那么什么都好说了”
笑虎摇了摇头道:“我的本事虽然最强但是我拿不下那个位置毕竟我从來沒在‘暗镜’中经营过沒有人会支持我的”
十六楼当然知道不过让笑虎先得到总首领的位置却是最便捷的一条路这样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把“暗镜”纳入吴国皇势的保护之下也就能更大的保全“暗镜”的实力
笑虎抬头看了看宫门外的天良久之后咬了咬牙好似终于下定决心决然的道:“告诉史小姐他们把现在所有能抽调出的钱都抽调出來先把‘暗镜’中最顶尖的人雇出來为期两个月至于用什么名目你们自己去想”
“这是为什么”十六楼很不明白笑虎这是要做什么
笑虎已经沒了往日的嬉笑脸上的阴冷丝毫不输给八楼其实这才是笑虎本來的样子以往众人见到的种种都是伪装正如他女人身份一样“我也‘催促’一下宫里的人让他们提前对我出手我可以借假死出宫争取两个月内回到‘暗镜’那些高手都别史小姐抽调出來了我回去即使要靠武力夺得大首领的位置也会轻松的多”
“大哥”十六楼真是急了笑虎的确是“暗镜”中最强的可是俗话也说双拳难敌四手即使笑虎让十三楼把“暗镜”中的高手都先调出來内部也会留守不少人在并不是那么好闯的
“你不用说了”笑虎知道十六楼想要劝自己摆了摆手道:“以武夺权只是最后的手段我会先把事情跟他们分辨清楚相信他们也会明白怎么样才是对‘暗镜’最好的选择如果他们实在是顽固不化那我也只有动手了”
“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回去”十六楼说的斩钉截铁虽然笑虎是他的便宜大哥可是感情却不是便宜來的多年的相处早就有了真正的兄弟情感是真正的亲情
“唉其实算了不说了”笑虎欲言又止道:“到时候看情况吧这段时间你先把你手下的禁军操练好那些培养的苗子也不要放松以后这都是你的力量也是吴国的力量”
十六楼很想追问笑虎到底想说什么可是笑虎却转移了话題明显不想他问下去十六楼也只能不再追问十六楼明白自己这个大哥决定的事是很难改变的到时候如果他不让跟也只能偷偷的跟着了
夜晚风气虽然是夏日却很凉似乎将有风雨可是却是一片灿烂星空
八楼独自坐在殿中手下的人都在宫外守着八楼是喜欢独处的人他也知道在这个皇宫不可能会有人能伤到他就更不愿意让人靠近自己
正在整理着白天从暗卫那得來的情报八楼有些心烦意乱以前他的人手都只是针对临近几国的所以漠国的事他并不是很了解也沒派人去查过今天从十六楼和商天显那里都得到了这方面的消息也觉得九楼的判断是对的危机感却比九楼等人更强只觉得自己在这个时空突然一下子变的渺小了越來越多的东西出乎意料而又无法掌控八楼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几乎又要陷入黑暗当中八楼捏了捏拳把牙根咬的几乎要出血才克制住了那股不属于他自己的力量额头上沁出了细汗猛的睁开双眼已是赤红官无秋留下的影响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
“你总是这样不行的”八楼刚刚放松了精神一声冰冷而低沉的声音赫然响起
谁八楼一惊却沒问出口能穿过重重守卫到达自己的宫殿还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得殿來此人绝对不一样即使他是在自己无法自控的时候潜进來的那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眯了眯眼睛八楼却沒感觉到紧张那声音冰冷陌生却沒有一丝敌意而且八楼也沒感到任何的杀气显然对方并不是敌人不过这人來的实在是太突然声音又有些飘渺八楼甚至有一瞬间觉得那是官无秋在脑海里和自己说话
不过八楼很快就反应了过來那是真正到了自己殿中的人苦笑了一下暗道:自己果然被官无秋纠缠的太狠了
见八楼似乎沒什么大的反应和动作那隐在暗中的人也慢慢的露出了身形仍是一句:“你总是这样是不行的”
八楼看清了來人的确是自己不认识的而且可以确认自己从來沒见过这个
眼前这个人几乎和自己有着一样的气息冰冷阴暗甚至是毒辣的眼神都非常的相近八楼恍惚间觉得自己是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不过眼前的这个人却是比自己多了一分虚无之感
“请坐”八楼淡淡的开了口并沒有接來人的话也沒有询问來人是谁在來人坐下之后八楼竟然微笑了起來这种和另外一个自己相处的感觉实在是很奇妙也很平和
原來这个世界里竟然有一个和自己如此想象的人
微微的摇了摇头后八楼才仔细的打量起了來人
要说官无秋本尊的相貌是极好的剑眉星目鼻直唇毅毫不收敛的王者风范中却透着及至的寒意让人想要膜拜却又不敢接近
面前这人的样貌并不输官无秋本尊甚至还多了几分阴柔的俊美同样是淡然的模样也透着冰冷也有几分睥睨天下的意味只是他把这种感觉藏的很深不像八楼那么外放罢了
这是黑暗中的王者而自己就是那阳光下的王者
两个人一明一暗彼此之间也只是相视一笑已经产生了共鸣
來人站起身走到八楼的桌前拿起八楼为动的茶饮了一口之前的气质突然又是一变半底着头对着八楼嘻嘻一笑问道:“你猜我是谁”
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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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简直就要以为眼前的人就是脱离了自己而另找宿主的官无秋了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官无秋才会在气场上与自己那么相近可是八楼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官无秋的确已经是不存在了留下的也只是一份对仇恨的执念就算官无秋真的还在也只会沉睡在自己内心的黑暗当中
本來还在琢磨來人为什么连说了两次“你这样是不行的”结果那人气场一便竟然说出一句简直要让人把舌头咬掉的话
纵使是性子沉静到过分的八楼听了这句话也差点当场暴走你是谁我他大爷的上哪猜去
可是心头的火也只是瞬间而已八楼如水一样深沉的眼里浮出了一些迷惑微抬着头看向那张依然在微笑的脸
这个人前后气质变化太大让人弄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又或者两种感觉都是假的之前那和自己相近的感觉也许是刻意制造出來的为的就是接近自己八楼如此想着心中已经有了一些不快可是他又实在喜欢和拥有那种感觉的人相处一下哪怕那种感觉是假的
來人放下茶杯眼角的笑意消失了但依然是一副调皮的样子甚至略带委屈的问八楼:“你真的猜不出我是谁吗”说完还忽闪着睫毛眨了两下眼睛
八楼看着那人的表情变來变去忽然恍然大悟道:“竟然是你笑虎”
“猜对了”來人的确是笑虎此时的他才是他真正的样子今天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八楼商量所以才显现出本來的模样以示郑重
八楼的眼睛几乎都要瞪了出來如果不是笑虎的那种调皮感太熟悉了他还真就认不出來虽然笑虎现在的样子也非常好看可是一点“容妃”的模样也沒有就连身高也相差很多这简直是太让人吃惊了
八楼目不转睛的盯着笑虎从桌子后面转了出來毫不顾忌的上下打量着道:“这就是你本來的样子”
笑虎点点头道:“其实我也不叫笑虎当初史小姐救我的时候我伤的有些重她听差了”
这个八楼知道只是之前他也沒太在意他并不是很关注这个似女实男的外人他本來叫什么就更是无关紧要了后來在宫中虽然有了多次接触八楼也沒心思去记笑虎的真名毕竟除了楼以外的人他都觉得隔着什么并不愿意与什么人有过深的接触和交往加之笑虎还出了那么一个“宠爱”的馊主意他就更不愿意和笑虎多接触了
可是当笑虎以这般模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八楼觉得自己其实并不讨厌他的尤其是之前还在笑虎身上感觉到了那种亲切如己的感觉
笑虎恢复了本來的模样身高竟然和八楼差不多两个人眼睛直对到了一起八楼发现尽管笑虎还是一脸调皮的样子可是眼中的那中深沉却沒有改变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八楼不是一个喜欢绕弯子的人直接就把心中的疑惑问出了楼
“刺客都是沒有真我的”笑虎给了一个最正面最官方的答案只是这样的答案并不能让八楼满意说起刺客自己这些楼们不也是刺客可是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都存在着真我
见八楼并不相信这样的答案笑虎笑了笑道:“从懂事起就一直在演戏所谓真我早就迷失了我自己寻找不回來你又何必在意我的真我”
在意八楼愣了愣随即点头道:“我的确是在意的”因为他在意刚刚笑虎所散发出的气质只不过他沒有把这话说出來不待笑虎再开楼说什么八楼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道:“你这个样子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笑虎点头把之前与十六楼说的话说了道:“我找你就是想你在两个月之后千万留住文龙他肯定会偷偷的跟在我后面那样的话太危险”
八楼略微的皱了皱眉头道:“你为什么找我你去找史小姐不一样吗”
笑虎摇了摇头苦笑道:“他虽然与史小姐近一些但是史小姐拦不住他齐玉城也拦不住他他的脾气倔强的很”
八楼问道:“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就拦的住他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拦住他”
笑虎沒有回答反而问道:“回去夺权的事是很危险的我都沒把握能全身而退我不想文龙牵扯其中而你应该也不会想让他受伤”
八楼听的一惊自己与其他楼所谓的师兄弟的身份也就是忽悠商天晨兄弟几个人的而笑虎身为十六楼本尊的兄长自然不会相信但是他也沒有问过所以这些人也就沒再准备别的说辞去忽悠笑虎时间长了大家反而把这事就给忘了现在笑虎能这么肯定的说出八楼不想让十六受伤很明显他很肯定八楼和十六楼之间的关系非常深厚对八楼可以照顾好十六楼非常有信心
八楼沒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笑虎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笑虎感觉到了八楼目光中的冷意和审视并不太在意的道:“史小姐和齐玉城的功夫虽然不错但是他们困不住文龙而你的功夫正好比文龙高上一些你出手留人我放心”说完又叹息了一声对八楼道:“其实我知道文龙不是文龙”
这句话如同炸雷一样直接劈在了八楼的脑海中根本都沒有压制心中的赫然疑问冲口问出:“你说你知道什么”
笑虎笑的有些悲伤又有些无奈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來仿佛回忆往事似的发了一会呆八楼也沒有去打扰追问好一会笑虎的眼神才恢复了清明道:“其实我也不算知道了什么只是我知道我弟弟不是我弟弟你也不是官无秋史小姐和齐玉城也不是原本的人至于跟着你和文龙一起到吴国的另外一个人我想应该也不是本來的那个人”
笑虎本就是“暗镜”中最被看好的一根苗子除了本身根骨奇佳还有极难得的练武天赋之外最被几位组织大佬看好的就是他的敏锐还有聪慧早在齐文龙本尊亡故十六楼附身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不对本來就是至亲之人十六楼即使得了记忆性格上也总有一些变化加上十六楼每每不小心展限出的“天才”就让笑虎的疑心更重了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來越长笑虎也就发现了更多的疑点等他确认了自己弟弟已经被人“夺舍”了的时候却也和“新弟弟”有了几分真正的情谊看着十六楼一直小心翼翼的和自己相处笑虎几次都想把事说开不想让自己和十六楼都活的那么累可是每每话到嘴边又说不出了他很怕自己一说了那份兄弟情谊就此断了
后來机缘巧合笑虎遇到了十三楼后來更是住进了商天晨的王府为了十三楼的安全也暗中观察过王府里的人九楼也就走进了他的视线笑虎是有本事的人加之蛰伏在十三楼身的时候也沒断过那些暗中人手的联系在有心调查的情况下笑虎对十三楼和九楼的情况知道的就十分的清楚两个人的情况和自己的弟弟都差不多在历经生死之后都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而这些人又在相遇之后如此亲密就让笑虎认定了这些人之前就是认识的虽然从情报上來看这些人之前根本是半点交集也沒有
加上八楼自愿为质的事本來就太过怪异而八楼进宫之后又是全心全力的帮助商天晨等人连自己那么不合理的主意都接受了就更能说明他们是一路人
除了四楼笑虎和其他人都有过直接的接触这些人的本事谁强谁弱在吴国第一刺客的笑虎眼中一览无遗
笑虎本來是打算一辈子都不把这个秘密说破可是这此他要回“暗镜”真的是九死一生笑虎不能让十六楼去冒险就算十六楼是后來顶包的那也是他心里的亲弟弟在说出回“暗镜”的打算之后见到十六楼那焦急的样子笑虎心里非常感动十六楼是真的关心他他感受的出觉得自己这些年沒白当这个大哥一时间就想把那事说破让十六楼留下可是还是沒能说出口
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在自己回去的时候把十六楼留在京城笑虎决定來找八楼其实笑虎对自己的猜测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其中又有太多他不明白的地方可是他又不得不來他知道十六楼肯定会是嘴里答应不回去然后悄悄的跟回去而等自己先行出发之后这京城之中就沒有人压的住十六楼了动起手來的话也只有八楼才是十六楼的对手
以真面目示人就是笑虎的真诚也是一种最郑重的尊敬笑不知道八楼和十六楼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他直觉的感受到这些人对十六楼的情感并不比自己少所以把真面目显露出來也沒有半分压力对着楼们笑虎早就沒有了戒备之心
八楼听完了笑虎的话对笑虎生出了敬佩和折服的感觉
敬佩的是笑虎明知道弟弟是假的还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折服的是笑虎的观察入微和感觉敏锐的本事
八楼第一次有了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可是却生不出一点比较的心思看着笑虎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着自己郑重的长揖到地八楼沒來由的觉得伤感
亮刃
争执
“好,这事我答应你了。”八楼自然不会推脱这事,笑虎的感觉沒有错,就是这些楼们互相之间的情感并不亚于真正的兄弟。
“多谢。”笑虎微蚊一笑。
“你不用谢我,不过我希望你不要问我们到底是什么人。”八楼不是想隐瞒笑虎,而是这些事说出來实在有些惊世骇俗,如果笑虎不信自己就白说了,可是如果他信了,那么肯定会引起恐慌,无论是什么人在得知自己的世界是从一个物件里虚化出來的,都不可能坦然接受。
笑虎摇了摇头,道:“我不会问,只是我希望你也不要让文龙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些了,我只想在活着的时候依然是他的亲哥哥。”
八楼想了想,道:“这个沒问題,不过日后他要是自己发现了你又要怎么处理。”
笑虎的笑容有些无奈,道:“我不知道,不过我认定了他是我弟弟,那么他就是我弟弟。”
八楼其实挺理解笑虎的,不管怎么说十六楼都算是笑虎在人世间唯一的亲人了,游走在黑暗之中的人有时候把亲情看的比一般人重的多,越强的人就越放不下这种情感的羁绊。
一时间两个人又无话了,把事情说开的笑虎突然放松了所有紧崩着的神经,气场又变成了刚刚进殿时的感觉,八楼很是贪恋的眯着眼睛感受了好一会,原本会自动散发出的“警戒圈”也慢慢的消失了。
笑虎是何其敏锐的人,八楼身上的变化自然逃不了他的眼睛,突然想起和八楼第一次遭遇时候的情形,开口道:“其实,我们曾经碰过,只是沒见面而已。”
八楼仔细的想了想,突然明了,问道:“之前我在营中感觉到似乎有人來探营,只是沒有准确的感觉,是后來下面的人在很远的地方才发现了一些踪迹,那次是你。”
笑虎点了点头,道:“那次我是刚从赵国回來,见两国边线刀兵对立,就顺道去探了你的营地,你一直都在散发着难以突破的气场,而我也不知道两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多事直接就退了。”
八楼想到刚才笑虎摸进自己的宫殿,一直等到他出了声音自己才发现宫殿之中竟然还混进了别人,而当初自己能感觉到有人靠近足以说明那时候笑虎离自己有多近了,虽然不排除当初笑虎沒有太过谨慎的原因,可是这也让八楼惊出一身冷汗,当初笑虎要是有意來杀自己,恐怕还真就交代了,幸亏现在两人已经不是敌对的了,八楼暗道,又想起笑虎进殿时候重复的那句话,八楼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说我这样是不行的。”
笑虎有些为难的皱了下眉毛,沉吟了一会才道:“我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你一直在被什么纠缠着,你的心一直都挺乱的,即使你总是一副冰冷的样子,我也不难发现你的状态其实很不稳定。”
“你居然能发现。”九楼和十三楼之所以能发现,除了他们对自己十分了解之外,还有自己沒有隐瞒的原因,可是笑虎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他居然能发现,八楼又是一阵心惊,再一次感叹幸亏他已经不是敌人了,敏感度和观察入微的程度实在太吓人了,就是自己的教官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有些不可置信的八楼又追问了一句:“我认为我掩饰的很好,你是怎么发现的。”
笑虎道:“也不算是发现,就是一种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关注的其实不多,但是我总是能感应到你的一些变化。”
气场太相似的关系,八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八楼和笑虎虽然性格脾气完全不相同,但是他们的确是同一种人。
八楼又有些郁闷,为什么自己在笑虎跟前就像是一个沒穿衣服的人一样,而笑虎到底是怎么样的自己却完全看不透。
或许是自己过去太自我中心了,忽略了身边所有人的感受,八楼想起了教官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八楼,你太‘独’了,作为一个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这样是很好的,可是你也是个军人,你要明白团队的重要性,很多事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试着去接受其他人对你來说是有好处的。”然后,教官就把九楼派过來做了搭档。
当时八楼根本就沒把教官的话当成一回事,之后也沒把九楼当做一回事。
真正感觉到孤独很难受,还是到了这个世界重遇战友之后。
八楼第一次从心里对自己产生了一些厌烦,他发现自己迫切的需要一个能让自己全身心像托付的人,本來九楼是最好的人选,只是现在的九楼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九楼了。
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呢。
八楼想了想,道:“我不想帮着你看着你弟弟了。”
笑虎吓了一跳,忙问道:“为什么。”
八楼道:“我不想你回去出事,所以我不让你回去。”
“你。”笑虎真的有点适应不了八楼转变的速度,急道:“我不能让‘暗镜’毁于一旦,我必须回去。”
八楼能明白笑虎的感觉:“暗镜”对笑虎就等于是楼组织对楼们一样,是一个称不上家的家,也许平时不当回事,可是事到临头,却不能放手不管。
不过八楼还是不愿意看着笑虎去冒险,语气多了几分不容置疑,道:“合国的暗侠组织基本上都被我掌握了,我会在两个月内尽量把他们转移到吴国,到时候我抽调高手帮你走一趟。”
“不行。”笑虎直接就拒绝了,道:“我亲自回去还有可能和平解决,但是你的人要去了就是不死不休,而且不是我看不起合国的暗侠,周边几国全算上,最出色的就是我们‘暗镜’,你的人就是死绝了估计也达不到我的目的。”笑虎说的沒错,他回去的话的确有可能和平解决,而八楼的人去了就只能直接动手用强硬的手段把“暗镜”强行并到吴国皇室的势力中,那时候两边都会折损人手不说:“暗镜”还很有可能就此灭亡。
八楼根本就听不进去笑虎的话,合国的暗侠势力和“暗镜”在他眼里都是棋子,存在与消亡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住笑虎不受伤害,只道:“那些事我不管,我只要你不受到伤害就是了,你回去也是为了那个‘暗镜’的存亡,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伤在‘暗镜’或者死在那,那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暗镜’消失,哪怕勾结那三国势力也再所不惜,你应该明白我完全做的到。”
八楼的话已经是威胁了,毫不掩饰的威胁。
笑虎真的呆了,看着八楼好半天才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文龙,不让他失去大哥。”
八楼摇了摇头,他这么做的确是一点十六楼的因素都沒有,他就是想这么做,他就是不想看到笑虎受伤甚至死亡。
“那你是为什么。”如果是因为十六楼,笑虎还能理解,可是八楼却否认了,这让笑虎完全搞不清楚八楼到底在想什么,简直有些后悔來和他说这些事了,之前答应好好的居然又突然变卦了,连带着自己也搭了进去。
“我说不上來是为什么,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八楼要是光棍起來,谁都沒辙。
“官无秋。”笑虎真的是有些急了,拍着桌子瞪着八楼气的有些颤抖却说不出什么话來。
“叫我八楼。”既然笑虎知道自己不是官无秋,那么索性把真名就告诉他好了,八楼摆了摆手道:“除非你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然你别想自己回去。”
“八楼。”笑虎有些弄不明白八楼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随即也不去想了,只道:“我要走你留不住我。”
“恩,的确,不过我和你弟弟联手总能留下你。”八楼说的轻描淡写,根本就沒觉得两个人联合出手是丢人的事。
不过这也真的把笑虎说沒辙了,八楼和十六楼联手的确勉强可以留住他,而且他又不可能和这两个人以死相拼,那时候就真的被留下了。
“你”笑虎气结了,只要八楼和十六楼说要联手把自己留下,那十六楼必然不会拒绝,笑虎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我以前怎么就沒发现你这么无聊呢?”
八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话锋一转问道:“‘暗镜’如果要把整个‘暗镜’都买下來的话需要多少钱。”
笑虎还在生气,听八楼如此问又是一呆,片刻回过神來道:“你想买下‘暗镜’。”
八楼点点头,如果可以用钱解决的话就最好了。
笑虎摇了摇头,道:“‘暗镜’虽然是个暗侠组织,可是也和门派一样是有传承的,多少钱都买不下來。”
“就沒有什么办法让你不去冒险而有能把‘暗镜’并过來吗?”
“基本上沒有哎,不对,你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关心我。”笑虎终于发现自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感觉是从哪來的了:“你要说是为了文龙我还理解,可你否认了,到底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八楼自己还不太明白是为什么,所以他也给不出笑虎一个确切的答案。
“官无秋。”笑虎觉得八楼是在敷衍他,刚压下去的火又蹿了上來。
“叫我八楼。”八楼淡淡的开楼纠正着。
“好吧,八楼不对,现在不是争辩你叫什么的时候,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
“官八楼。”
“官八楼,你怎么不叫我管八方呢”
“你。”
长计
当初笑虎出主意,让八楼和商天显“好”,八楼冲动的想要一把掐死笑虎,可是功夫不如人连衣服都沒沾到,而现在则是笑虎想掐死八楼,却又不能真的这么做。
对着八楼瞪了半天眼睛,八楼毫不在意的在那看自己手里的那些暗卫送來的书信消息。
“八楼。”呸,这什么破名字,笑虎心里案骂,可是态度上却软了下來:“暗镜”他是必须回去的,不能真的让八楼和十六楼把他留下:“打个商量,我保证回去不受伤如何。”说完还谄媚的笑了起來。
八楼白了笑虎一眼,道:“你拿什么保证。”
笑虎连忙道:“我发誓不行吗?”
八楼“哼”了一声,道:“你要回去也行,不过不管结果怎么样,只要你少掉一根头发我就把所有的力量都抽调出來灭了‘暗镜’,如何。”
“你简直不讲理。”笑虎是真的沒办法了,这个八楼简直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根本说不通,狠狠的瞪了一眼八楼转身就要走,既然说不通那就回去自己再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就偷偷的走。
“我让你走了吗?”八楼眼睛都沒抬一下拉着长音道。
“我要走还用你允许。”笑虎回身又是一瞪,脚步却真的停了下來,他也想听听八楼还有什么话要说。
八楼从桌子后站起,走到笑虎跟前,悄悄的比了一下二人的身量,发现平素女人样貌的笑虎其实比自己也瘦不了多少,心里又是一阵怪异,真不知道他那功夫是怎么练出來的,竟然能把肌肉和脂肪都控制的那么好。
看着八楼在自己身上扫來扫去就是不说话,笑虎不耐烦的道:“你还有事。”
八楼点头,道:“其实这事咱们也别先争,左右还有点时间,等哪天把人都叫到一起,大家集思广益也许就有合适的办法了,九楼鬼主意最多了。”
“九楼。”怎么又冒出个九楼,笑虎抬了抬眉毛,心说这都什么人啊!名字怎么都这么怪。
“就是齐玉城,其实说我们是师兄弟也不算错,史玉兰是十三楼,你弟弟是十六楼,你沒见过的那个是四楼,我们都是兄弟,目前以九楼为尊,你知道这些就可以了。”
“十六楼”听着自己弟弟也有这么个名字,笑虎简直就要抽过去了,不过八楼的话说的点到为止,其中不明白的地方太多,可是笑虎很知道分寸并沒有继续追问,眼下还是“暗镜”的事比较重要,当下道:“那哪天找个机会凑凑吧,要在宫里凑不太容易毕竟现在商天显面上还冷着商天晨,把他们一大家子都宣进來不太好,咱俩去见他们吧。”
八楼点头,这也是他所想,虽然官无秋本尊是宫中长大的,八楼也做了三年至尊王爷,可是还从來沒有在宫里呆这么久沒出去的经验,虽然有暗卫每天都來传递消息,可是他依然觉得有些憋闷。
当着笑虎的面,八楼就召來一个暗卫让他们去给端王府送信,然后对笑虎道:“‘暗镜’的事你先别急,你先说说‘容妃被害’事是怎么安排的吧。”
“容妃被害”的事是一早就定了的,但是却也要等到快要“临盆”的时候,差不多也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可是因为“暗镜”的事实在是等不得了,所以这事也只能提前。
笑虎的意思是先在宫中放出消息,说胎不稳有早产的可能,那些想接着“生产”下手的人也就会提前,虽然这么做可能会打乱那些隐在暗中的人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却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可以脱身的机会,本來容妃胎就不稳,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也是正常,如此倒可以安抚住那些还在观望的人,让他们也借着这次机会出手。
不过这样一來,笑虎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会面临更多的危险。
八楼皱了皱眉头道:“这个消息一出,恐怕这皇宫里就更乱了,皇后那被人下的毒你都沒有办法,如果”
笑虎“呵呵”笑了两声道:“毒药这种东西我虽然不可能全解,但是我敢说就沒有能逃过我眼睛的,如果我真栽在这上面,那我干脆死了算了。”
八楼摇了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进宫之前十三楼和十六楼拿他的抗药性试着玩,当时沒觉得什么,现在想想这也是种手段:“害人未必非要用毒药,有很多迷·药和春·药都是无色无味的,你未必就辨识的出,用春·药去害一个有身孕的人是最好不过的了”
笑虎虽然识毒,解毒的办法也不少,本身内功深厚也有一定的抗药性,只是沒有八楼那么高明罢了,面对迷·药和春·药还真就沒多大的抵抗力,想想八楼的话,还真就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也不在意道:“春·药迷·药我虽然解决不了,可是那也害不了我什么,到时候药发正好可以借着假死不正好么。”
八楼还是觉得不妥,道:“不只是这些,就怕那些人趁着你药发的时候潜进去对你下手。”
笑虎道:“这宫殿里有我带來的人,也有你带來的人,还有本來的皇家暗卫,想要潜进我的寝宫怕也沒那么容易。”
八楼知道其实笑虎的安全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可是他从刚才开始就莫名其妙的觉得心慌,虽然不是那种危机來临的紧张感,可也不是什么好感觉。
但是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八楼也无话可说,直觉这种东西,自己信,别人却不见得会信,尤其是八楼和笑虎是只相信自己感觉的人,根本不可能凭着别人一句“感觉不对劲”就放弃自己的计划。
说不通笑虎,八楼只能送他离开,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捏在手里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八楼手中可打的牌的确不少,可是面临着这酝酿了几十年的阴谋还是有些力不从心,那些人在暗中的势力到底有多大现在还不知晓,但是肯定比八楼还有官无秋本尊二十多年经营下來的要强。
八楼以前做任务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就算是连环的任务也是一步一指示的,而现在出了一个模糊的“天下一统”之外,就什么指示都沒有了,所有的事都需要自己谋划算计,还真有一些想撒手不管了。
可是任务就是任务,八楼肯定不可能不管这些。
想想九楼,虽然看起來在穿越之后建树不大,其实那也是因为天时地利的关系,如果九楼做了官无秋的话也许会比自己要做的更好,八楼有些不愿意这么想,但是他也必须承认九楼有些时候比自己更人性化,也正因为这一点反而能更好的融入到现在的世界,做起什么事也就得心应手了。
第二天,容妃宫中起了一阵不太大的骚乱,召了几个太医,之后事情就平息了下去。
虽然商天显已经让太医们紧守秘密,但是容妃宫中传出的药味却隐瞒不了有心打探的人,能在宫中当暗线的人当然也不是太简单的,从药的味道中自然就能判断出那是安胎药,容妃胎不稳的消息悄悄的在宫中就传开了。
太后站在自己宫殿的台阶上,看着树上的鸟争來斗去,依然年轻的脸上却显出不合年纪的老成和阴冷,一直等着两只争斗的鸟一起飞走,朱婉芳才收回眼神开口道:“消息准确吗?”
跪在一旁的宫女道:“消息是准的,但是是真是假却不知。”
“知道了,你起來吧,先别轻举妄动,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商家的人引蛇出洞的手段。”朱婉芳看上去有些累的样子,毕竟自从十四岁进宫一直到今天,就再也沒出去过,虽然一步登天当了皇后,如今又是太后,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按照她的意愿发展的。
她也知道,这是因为她当初太过急迫才让老皇帝看出了端倪,然后安排了这一切,让她当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做了太后也被商天显高高的架起來,该抓到手的人心权利是一样也沒得到,本來最大的希望应该就是商天晨,可是现在却也联系不上了,更不知道是商天晨自己不來的,还是商天显下了圣旨,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十一王也死了,都说是死在西边疆了,她可不信,只可恨她现在能动用的人轻易出不了宫,就更沒人能出得了京:“故主”那边也许久沒有消息了,一切都只能靠她在这出不去的皇宫中“运筹帷幄”。
“主子。”來报告消息的宫女显然也是心腹一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主动开口说话:“就算让容妃生出皇子和咱们也沒有多大干系,又不是嫡出的,我们何必搀和进去呢?”
“你想的太简单了,先皇后沒有嫡出的儿子,这皇位不也传承下來了么,我们不是要让他沒有嫡出儿子,而是要让他的儿子都能听我们的话,容妃位份高,她的儿子就算不是嫡子,也必然得商天显宠爱,肯定会带在身边亲自教养,我们就Сhā手不进去了,一但长成了必然会是新帝人选,那么咱们之前的计划就全白做了,我们不是要让商天显沒有儿子,而是要把他的儿子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如果新帝是他自己教出來的,那我们说不得就又要算计下一代人了,主子他应该等不了了”
如果商天显能听到这番话,一定会吓个半死,怒火冲天。
这太后朱婉芳竟然已经把手伸向了他本就为数不多的孩子,若不是皇后对后宫之事一直尽心尽力让她沒有机会Сhā手太多,恐怕她早就做出偷龙转凤的事來,纵然是这样,商天显那几个儿子的身边也都混进了她的人,就连八楼和笑虎的人都沒有发现,
决定
八楼想要出宫还是比较简单的,只要和商天显说一声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但是笑虎却不行,而且商天显身边实在不能少了人看护,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到了约定的那天几人趁着夜色,在商天显心腹护卫的帮助下,一起潜出了皇宫。
离着端亲王府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八楼就发现了一些隐在暗中的人,想來应该是某方面势力來暗中监视的,这些人的功夫虽然不错,可是在八楼和笑虎的眼中就有些不够看了,两人带着商天显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潜进了端亲王府,愣是沒让一个人发现。
聚会的地方就定在九楼让商天晨盖的楼中。
楼中还有处秘室与外界隔绝,密室中灯火通明外面也看不到半丝光亮。
九楼和商天晨等人已经等候在密室当中,之前也和自己人打了招呼,所以八楼等人也沒有惊动任何看护的人就进了密室。
笑虎依然是女人打扮,只是沒有了肚子,在座的人除了十六楼和八楼之外,竟是沒有人见过他的真身。
见了面也沒有过多的寒暄,各自坐好就直接开始商议,倒是十六楼沒忘了自家大哥喜欢吃点心,之前就和商天晨打好招呼,把点心铺子中最好的几样都准备了一些,现在正跟笑虎献宝呢。
八楼也不客气,抓起块点心就塞到嘴里,咬了几口问九楼:“这点心是不错,你那铺子怎么样了。”
九楼道:“借着福源商号的势,已经铺了二十多个城市,现在还在继续,不过人手有些不太够用,奇物店我暂时不打算扩张太多,只在几个重要的地方开分店。”
八楼点头,开那么多点心铺子倒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在各地都设立下自己的情报网,借着商天晨王爷的名号开到各地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怀疑,九楼说的人手其实指的是点心师父,之前让王大带出的徒弟手艺虽然还不是很好但是放到外地也可以一方独大了,只是日子尚短,带出來的徒弟已经都分出去了,现在却是沒有人可用了:“回头你找福源商号的掌柜商量,让他给你指派一些点心师父,到王大那学段日子就派出去吧。”
教点心其实也不难,除了一些灶台经验之外就是配方了,不过因为事关重大所需要的人必须是忠心耿耿而且有勇有谋的,所以之前挑选给王大当徒弟的人实在是不多,不过现在八楼发了话,这事也就顺利多了,福源商号就算不是八楼的产业那也是八楼掌控当中的,忠诚方面几乎可以不用多考虑,而且这么大的商号总会储备各种各样的人才,挑选出几十个点心师傅问題应该不大。
现在的八楼,经过一段时间的过度,基本上已经完全融合了官无秋的性格记忆,恢复到了与以往差不多的样子,九楼也找回了一些熟悉感,脸上也就多出了一些笑容,道:“你倒是好了不少。”
八楼看了一眼九楼,道:“你和以往却很不一样了。”
九楼的变化的确太大,少了一些顽皮多了一些干练,心思也缜密了不少,成长的速度让十三楼等人都有些乍舌,八楼又看了看商天晨,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空了,悲伤感也越來越强烈,九楼果然不会再站在自己的身旁了。
都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竟然是真的,八楼暗中对着自己苦笑,又想到九楼和商天晨现在一起,果然比跟着自己搭档要好的多,成长了也成熟了,总算是能独当一面了。
笑虎吃了几口点心,道:“说说‘暗镜’的事吧。”当下便把自己原本的打算和八楼破坏了他的计划的事说了出來,然后道:“你们都想想,看看有沒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主意,反正‘暗镜’我是不能放弃的,如果找不到好的办法我必须回去。”说完瞪了一眼八楼,又瞪了瞪十六楼。
十六楼嘿嘿笑了两声,对着八楼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如果事情真像笑虎说的那样,那么他和八楼还真就有联手留人的可能,对于八楼的决定十六楼是感激的,笑虎这个大哥他是打从心底里认定了的。
八楼根本沒在意十六楼,而是看向了坐在旁边的商天显。
自从八楼和笑虎进了宫之后,商天显根本就不管那后宫中的事了,一心一意的开始打理朝政,想要在事情最后爆发之前给商天晨留下一个相对稳定的江山,至于后宫阴谋和宫外的诡计,他十分放心的交给了在场的这些人,至于这些人的目的和出处他根本就不在意了,他要做的就是保证商天晨的安全和吴国江山的稳定。
见到八楼看向了自己,商天显纳闷的道:“你看我干什么,这些事我怎么可能有主意。”他也知道,今天八楼和笑虎把他带出來,完全是因为不放心他的安全,现在见八楼竟指望着自己出主意直感觉自己是见鬼了。
不等八楼说话,商天晨开口了,道:“二哥,集思广益嘛,你是兄弟中最有主意的,你也想想。”
商天显只知道笑虎要回“暗镜”,其中主要的原因还不太了解,当下又问了几个关键的地方,得知这事竟然和以前的漠国还扯上了关系,眉头也皱了起來,他考虑的倒不是笑虎回去之后到底有多危险,而是他也不想自己国家的暗侠势力被国外的给围杀了,暗侠虽然一直是各国皇室的心病,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在发生国战的时候他们也是不可或却的力量,只要方法得当,他们是会为所在国家拼死效命的,而且作为“暗镜”所在国的皇帝,他也不可能看着别的国家的暗侠在自己的国家为非作歹。
商天显的沉默,显然感染了所有的人,谁都不再开口说一句话,各自想着办法。
良久,商天显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问八楼和笑虎:“你们之前是打算暗中把‘暗镜’合到皇家势力中对吧。”
笑虎点头,道:“‘暗镜’是暗侠组织,也只能暗着來啊!”
商天显道:“为什么只能暗着來。”
笑虎让商天显给问傻了,道:“这都是约定俗成的啊!”
八楼也扔给了商天显一个白眼,显然觉得商天显的问題很是白痴。
商天晨却听出了一些端倪,Сhā言道:“二哥,你打算明着招揽。”
如果皇家明着招揽,那么“暗镜”中的人应该抵触情绪就沒那么大了,比笑虎自己回去说的要强,有些时候江湖中人为的只是个名声:“暗镜”是个暗侠组织,多接刺杀和暗探的工作,钱财必然不缺,而且又有其自己独立的传承,想要以钱财收买肯定是不成,如果只是让笑虎回去传个话,也会因为“尊严”问題而引起抵触,最后成与不成只是五五之数。
如果商天显要名着招揽,对吴国皇室的名声却是一个天大的打击,哪有皇家的人那么大张旗鼓的招揽江湖暗侠,那不是摆名着告诉天下人,皇家的人惧怕暗侠势力所以示弱了么。
所以,以往有皇室招揽江湖人才,也都是暗中进行的,是以,八楼和笑虎,还有在场所有的人都认定了这事只能暗中进行,不能以皇家的名义。
商天晨的话问出口,又是把几人惊的够戗,商天显如果真的明着來的话,很可能又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朝廷中大部分的人都会反对,甚至引起群臣死谏,毕竟事关朝廷和皇家的颜面。
商天显又是深思了一会,他本來就是皇子中最有智慧的,又当了多年皇帝,很多事情考虑的比别人都多了一些,最后道:“不是明着來。”这其中的道理不说谁都知道是为什么:“而是半明半暗。”
“半明半暗。”这是什么手段。
商天晨脑子转的也快,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结,问道:“二哥,你是打算招安。”
招安和招揽不同,招揽只是基本上只算是一种口头协议,对被招揽的人來说沒有半点保障,要是主顾什么时候翻脸了那他们就连个退身之阶都沒有,而且名头上也不好听,表示主顾并不是很看重他们:“暗镜”毕竟传承了多年,其中身居要职的人必然不会轻易接受,但是招安就有所不同,招安是要给官职甚至是爵位的,这也能表示主家的看重和尊重,基本上把两家摆在了差不多的高度上,这对不少江湖人來说是非常重要的。
都说学得文武艺,买与帝王家,即使是江湖中人,也很难摆脱名利的牵绊,有了皇家的承认:“暗镜”的事就会轻松很多。
只是这招安也不能明着來啊。
商天显道:“我可以发书面密旨,算是给他们一个保障,让他们沒有后顾之忧。”这就是让“暗镜”中的人不要担心,皇家会在事后卸磨杀驴:“我可以许给他们官职,甚至是爵位,等事情全部了解之后他们可以由暗转明,成为真正的朝廷中人,对外就说是皇家暗卫或者是黑衣卫即可,即洗白了他们的身份也可以堵住大臣们的嘴,如果有不愿意待在朝中的,我也可以让人抹除他们过往的信息给他们自由。”
商天显的办法的确可以算是一种“明”着的手段,而且并不难执行,笑虎及楼们之所以沒想到事情还可以这么解决,只是因为他们从來就沒想过这事还可以明着做,并不是他们不够聪明,而商天显作为一个皇帝,自然不会有他们那种已经被固化了的思维习惯,想到这种不伦不类的招安办法是很轻易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真的就是好办的多了。”笑虎真的沒想到,事情竟然可以这么简单:“暗镜”中的人不缺钱财,缺少的是一份尊重,如果这种尊重是皇帝给的,那将是天大的颜面,笑虎不在乎这些,但是他知道“暗镜”中在乎这些的人太多了。
商天显又道:“我还可以保证,他们可以听调不听宣,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做伤害到‘暗镜’根本的事,以前做的生意也可以继续做,不过有件事必须要提前说明,就是他们一但结合艘招安,他们绝对不能做出伤害吴国皇室和国家利益的事。”
这就是商天显的大气和底限了。
商天显做出这种决定,更是让在座所有的人都觉得,他的确是最适合做皇帝的人,知道如何取舍,更知道因势利导做出对国家最有利的决定,
探问
事情由商天显出面就好解决多了。
笑虎也松了一口气,有些别扭的看了一眼八楼,那意思就是这下你总不用和我弟弟联手留人了吧。
八楼挑了挑眉毛全当沒看到,转过身对四楼道:“你那造办处怎么样了。”
四楼道:“你要的东西基本上都差不多了,不过你后送來的那些我现在不敢弄,我发现最近总有人探头探脑的,说不准是什么人,如果那些东西被有心人看了去,将來也是个麻烦。”
八楼给四楼的图纸,是连发弩的图纸,虽然威力和普通的弩差不多,但是其连发性却大大的增加了使用者的便利,也会为军队增加短时间内的机动性,在这个时空绝对是顶尖至尊的存在。
如果这些东西落到别人手里,就等于是给了敌人一把对向自己的利刃。
四楼虽然看起來憨傻,可是作为五重楼中经验最丰富的年长者,他也是十分出色的特战人员,该考虑到的绝对不会遗漏,现在他已经开始从内部做人员清理了,至于外围的人他还不打算现在就动手,而是要借着这些人去引出幕后的人。
听了四楼的打算,商天显才明白过來,这个看起來木头木脑的人居然也是满肚子算计,更是觉得这“太虚真人”的徒弟当然都是了不得,以后有他们在,商天晨即使面对再多的危险也应该可以平安度过了,当下更是放心了。
四楼又和八楼借了一些人手,要用他们去來个反侦察,必要的时候还要故意露一些实际的东西给他们,当然这就要靠八楼的手段了,具体的细节今天是商量不成了,三个人都是身份贵重的人,离开皇宫的时间不能太长,特别是商天显,万一有什么紧急国事的话太监是有权利去寝宫叫他的,如果让人发现他混出皇的事少不得有是一堆麻烦,说不定还会引起敌人的主意。
匆匆做了几个草拟计划,三人又回了宫。
十六楼想了想,对四楼和十三楼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十三楼忙问:“怎么了,是哪遗漏了吗?”
十六楼摇头,道:“不是咱们的事,而是我觉得我大哥不太对劲。”
“笑虎。”十三楼有些疑惑:“他沒有什么不对劲啊!”
十六楼和笑虎毕竟一起生活了许多年,再加上之前习文龙本尊的记忆,他对笑虎可以说是十分的了解,今天笑虎和八楼之间那有意无意的火花碰撞别人看不到,可是十六楼却看的非常清楚。
可是十六楼也不确定,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了,按理说大哥和八楼都不是会有小性子的人,可是今天大哥那颇具“风情”的一瞥是怎么回事,而八楼怎么又好象心虚似的赶紧转移了话題。
“我说不好。”十六楼只要一想到八楼和笑虎之间的“眉來眼去”就觉得一阵恶寒,对十三楼道:“我得进宫,你们先散了吧。”
九楼赶紧拉住这就要动身的十六楼道:“你着急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虽然十六楼潜进宫可以不让人发现,可是现在很晚了,那三个人回去肯定就已经休息了,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还是以后再说。
十六楼想了想,的确是这么道理,可是心里还是不塌实,无力的坐到椅子上道:“我心里慌,觉得要出什么事。”
这一句话可把在场的人都吓个不轻,十六楼也是特训出來的,当年也有过天才的称号,他的感觉向來都比较准确,他说要出事那肯定就是要出事。
四楼是当家大哥,当下就问道:“会出什么事。”
十六楼摆了摆手,道:“你们不用担心,和咱们的事沒多大关系,就是我大哥算了,不说了,明天我先去问问再说。”
十六楼的话说的不详不尽,九楼却听出了点别的意思,有些明了的道:“你是说笑虎和八楼”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反应了过來。
商天晨倒不觉得什么,他和九楼在一起就挺好的,把笑虎和八楼在一起同样也挺好的,笑了两声道:“这又怎么了,只要他俩都有那个意思,不也算是好事吗?”
四楼头皮发麻,他不了解笑虎,可是他很了解八楼,知道他应该不会喜欢上男人,如果这两个人真的是你有情我有意的话还好说,怕就怕是笑虎单方面的喜欢,那时候八楼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从当初他那么介意九楼和商天晨在一起就可以看出,八楼对同性相好之事还是非常抵触的,如果难保八楼不会想办法弄死笑虎。
十三楼也是如此担心的。
九楼的眉头也皱了起來,八楼对同性相好的厌恶他是“亲身经历”过的,八楼现在看起來虽然恢复的和以往差不多了,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突然又发神经。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就是一场大难。
笑虎不是单纯的雇佣來的暗侠,他是十六楼当世的大哥,而且当初也保护了十三楼那么长的时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看成是一个棋子。
冲着十六楼也要让笑虎能“全身而退”。
九楼想了想,对十六楼问道:“你打算怎么去问。”
十六楼一下子就哑了,这事还真的不好问,难不成见了两人的面就问:“你是不是和八楼(我大哥)好了。”这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要是绕着弯子问,那肯定是问不出來的,两个十六楼的心眼也玩不过那两个人中的一个。
九楼看了一眼商天晨,道:“明天我进宫一趟吧,我去和八楼谈谈。”
作为八楼曾经的搭档,九楼去谈的确是最合适的,可是其他楼又有些不太放心,谁知道八楼会不会被问的“恼羞成怒”,而突然抽风再伤了九楼。
商天晨也不太愿意,虽然现在和八楼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可是他当初伤了九楼的事他一直忘不了,对九楼和八楼单独见面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当下拉着九楼道:“我也去行不行啊!”
九楼本想拒绝,可是有些话他也该让商天晨知道了,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我们一起见八楼吧。”
四楼和十三楼还是很不放心,而且要把两个武功还不算太高的人偷送进皇宫也不是很方面,于是四楼道:“让那些暗卫传个话,还是让八楼出來吧。”
九楼点头道:“谁进宫谁出宫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和八楼谈谈,不过你们都不要在场,有些话当着你们的话我说不出口,八楼肯定也不会说出口,那我们谈什么就都沒有意义了。”
也只好这么办了,有商天晨在,八楼也不可能瞬间就弄死谁,让十六楼守在外面也可做个救援,而且事关八楼隐私,人多了也的确不好。
第二天晚上,八楼又一次的來到了商天晨的王府,因为这次來的人不多,也就都凑到了九楼的院子,有十六楼和红掌等人把手,加上那些隐在暗中的暗卫,安全性和隐秘性都是很可靠的。
“有什么事昨天不说,今天又折腾我出來。”刚刚坐定,八楼沒好奇的开口问到。
“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说。”九楼的心里敲着鼓,可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八楼也看出了九楼有些紧张,放缓了语气看了一眼商天晨道:“不是说要单独和我说么,他怎么还在。”
“这事和他也有关,八楼,能不能答应我,不管我一会说出什么你都不要生气,也不要想太多。”九楼想要提前打好预防针,随不指望这些话能压制住八楼可能爆发出的怒火,但是先说出來总比不说的强。
“我已经想很多了。”八楼有些沒好气的道,可是他也知道九楼为什么担心,长出了一口气道:“我已经好很多了,之前的事多我沒有多大影响了你有话就说吧,免得我自己在这里乱想。”
九楼点点头,他也觉得八楼的确不像是之前的“官无秋”了,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问道:“八楼,你对我和天晨之间的事怎么看。”
“恩。”八楼是真的沒想到九楼会问这事,看了一眼商天晨又看了一眼依然很紧张的九楼,道:“你们之间的事,我沒怎么看,之前虽然接受不了,现在沒什么感觉了。”
九楼觉得自己有些沒问到点上,八楼说现在沒什么感觉了,很可能因为自己的关系,换成是别人的话恐怕他还是很厌恶的,于是改变了提问的方式,道:“那你对同性恋是怎么看的。”
八楼“噗嗤”一声的笑了出來,道:“你问我这个。”实在想不通九楼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自己对同性恋的看法,见九楼点头之后反问道:“那你是同性恋吗?”
九楼看了一眼商天晨,摇了摇头,道:“我应该不是吧,只是前后喜欢的两个人恰好都是男人罢了。”
商天晨对九楼的话沒有太过意外,九楼之前就说过心里还有别人,只是那个人已经死了,就算是今天才知道那人是个男人也沒什么,反倒是九楼说喜欢自己,倒让商天晨有些欣喜,也不顾八楼在场就笑了起來。
八楼白了一眼商天晨,暗道了一句:沒出息,对九楼道:“那不就得了,你是九楼是我的兄弟,你是不是同性恋本就和我沒多大关系,我既然能接受现在这个事实,自然也就能接受他是我弟妹。”说着手也指向了商天晨。
八楼还以为九楼这是要调节自己和商天晨的关系呢?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想着自己之前对他们的态度的确是太过冷淡了些,也就释然了。
九楼见事情拧成现在这个样子,心里这个急啊!决定还是不绕弯子了,当下咬了咬牙把想问的问題直接就问了出來道:“我想问的是,假如有个男人喜欢你,你你怎么办。”
明了
八楼却沒回答九楼的话,而是把思考的重点放到了九楼之前的那句话上。
“前后喜欢的两个人都是男人。”八楼的表情一下子丰富了起來,看了看商天晨确认了这个家伙应该是第二个,然后把视线转向了九楼,饶有趣味的问道:“你喜欢的第一个人是谁啊!”
九楼让八楼莫名其妙的一个“大回转”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慌忙避开了八楼的眼神道:“先别说我的事,现在说你呢?”
八楼一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九楼,笑道:“总不会是咱们之前的哪个师兄弟吧。”这事对八楼來说其实还是挺重要的,如果九楼以前喜欢的就是男人的话,那他和十三楼之间还真的就沒有手足以外的感情了。
这事有些不对头,必须要好好问问。
九楼知道今天不给八楼一个交代是不行了,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把商天晨一起带着的原因,既然前后当事人都在的话,把事情说清楚也是可行的,不管八楼会怎么想,至少能让商天晨吃个定心丸。
想了想,九楼握住了商天晨的手对八楼道:“在天晨之前,我的确喜欢过一个人,不过却是因为天晨的关系我才发现原來我一直都是喜欢着那个人的。”
八楼点点头,情感上的事他经历的不多,也不太明白九楼的话,不过现在九楼的样子是打算坦白了,那就不再出言打断他了。
九楼把商天晨又拉紧了一些,道:“自从我嫁给他之后,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个目标,所以我和天晨一开始只是合作关系”
九楼以前虽然也和别的楼讲述过之前的事,却沒有说的太过具体,这一次却把所有的细节都说了个清清楚楚,正是因为商天晨的种种,才让九楼发现自己对以往那个人的情感,以及之后的种种,一直到九楼换了幕德回营就不在说了。
之后的事八楼知道,九楼也不想让商天晨知道,所以也就沒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九楼说的很详细,八楼听的很认真。
商天晨与九楼的手一直相握,等九楼说完已经是双眼含泪,道:“九楼,你现在的心里已经全然是我了吗?”
自九楼回來之后,和商天晨的感情一直在升温,商天晨也明白自己已经进入到了九楼的心中,但是他从不敢奢望自己是那唯一的一个,现在听着九楼讲述着一直以來的心路历程,明白自己已经是九楼的所有之后,心中的感动和激动几乎让他全然崩塌,只是这是一种喜悦的崩塌,也不顾得八楼在场把九楼紧紧的抱在怀里道:“九楼,太感谢你了,真的太好了。”
九楼沒有说出自己之前喜欢的人是谁,一直用“那个人”來代替,商天晨也只以为那是个死了的人,可是八楼却听出來九楼说的人竟然是自己。
八楼的心中是震惊的,想要愤怒却愤怒不起來,绷住全身的力道无处发泄,到最后竟然瘫在了椅子上,再看着被商天晨抱在怀中的九楼,八楼终于明白那无论如何也发泄不出的愤怒是为什么了。
是“失去”所带來的痛苦。
一直以为十三楼是喜欢九楼的,九楼应该也有一些那方面的意思,可是沒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九楼之所以变强,为的不是超越自己,而是不想给自己拖后腿,想要变成自己最完美的搭档,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喜欢了自己,只是却是因为商天晨才明白那种情感,然后还在那种前路不明的时候为自己守着那份情感太可笑了,原來自己一直是这么可笑的。
已经不想知道今天九楼为什么会找自己來说这些了,八楼强撑着身体站了起來,朝着门外走了去。
九楼赶紧叫住了八楼道:“八楼,你先别走。”
八楼缓慢的回过了头,看着九楼和商天晨,摇了两下头,道:“我曾经也喜欢过一个人,我只是远远的看着她,从來沒表达出过我的意思,因为我知道我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她阳光活泼甚至有些癫狂,而我所以我只是一直默默的喜欢着她,我不想和她连手足都做不成,后來”后來就是八楼以为十三楼喜欢九楼,不过这些话也不用说了,这些完全沒有了意义。
终于明白为什么九楼站在商天晨身边的时候,心里那种失落感是怎么回事了,八楼又是一阵苦笑:原來不是因为失去了搭档,而是失去了从沒在意过的情感。
“你喜欢是她。”九楼想了想八楼的话,终于知道八楼口中的那个“她”是谁了。
八楼点了点头,道:“不过自从和你们碰到了一起,我已经放开了,我应该是那种无法喜欢别人,也无法让人喜欢上的人吧。”
九楼瞪大了眼睛,终于明白笑虎和八楼之间应该沒有他们担心的事情发生,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暧昧,很可能就是自己这些人想的太多了可这也不对啊!作为笑虎弟弟的十六楼,应该不会在这方面出现错觉吧。
那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九楼还是把之间的问題再一次的问出了口:“八楼,我还是想问问你,假如有一个男人喜欢上了你,你会是什么感觉。”
八楼无力的笑了一下道:“我从來不觉得喜欢一个人是错的,真的,就算是有男人喜欢上我,只要那个人是对的人,我想我会接受吧”
对的人,虽然不知道八楼说的对的人是什么意思,九楼还是点了点头,道:“看來我们之前都想错了,以为你对‘同性相好’很敌视呢?”
八楼道:“我敌视过很多事情很多人,可也只是那一瞬间的事,原因也不是别人从表面上看到的,比如当初我不知道你是你之时的所作所为,只是一种对‘王者’的执念罢了。”
八楼的思想永远是别人看不透的,有时候八楼自己都不能把握,更何况那个时候的八楼还是一个“不完全体”。
八楼暗想:要是自己早就知道了九楼的情感所在,今天也许就不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了,那时候的自己很可能在暴怒之后杀了九楼,也有可能在接受了九楼之后想办法把他从最后任务的名单中剔除,不管自己是哪种选择,都不会有今天几人在幻境中的这五人组合了。
九楼拉住还要向外走的八楼道:“你现在很虚弱,潜回皇宫恐怕不那么简单,不如就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宫里让小十六去应付一下,明天你再回去吧。”
八楼笑了笑,道:“我只是有些泄气,一会出去走走就好了,不碍的。”说完又看向了商天晨道:“我把我最在意的弟弟交给你了,自此我也承认你是我的兄弟。”
商天晨连连点头,道:“我商天晨只为九楼一人存在,所以你大可放心。”
“好。”八楼对着商天晨伸出了手,商天晨与之相握,在这一刻终于认可了对方。
八楼对九楼道:“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吧,他该知道了。”
九楼点了点头,虽然还有些担心商天晨能不能接受,但是八楼既然说该告诉他了,那么应该是时候了。
九楼送八楼出了门,问道:“对你來说,什么样的才是对的人。”
八楼的目光扫到过來接应的十六楼,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很是灿烂,竟然是九楼从來沒见过的温暖:“我本來还不知道,不过我现在知道了。”
九楼也看向了十六楼,惊恐的又看回了八楼道:“不会是小十六吧”
八楼冷笑了一声,讥讽道:“你也就这点脑子,苯死了”
九楼知道自己这是猜错了,继而马上想到了八楼说的人是谁,看着十六楼和八楼消失在视线中,九楼赶紧抓着商天晨回了卧室,道:“要出事了。”
商天晨忙问:“怎么了,要出什么事。”
九楼原地转了两圈才停下,道:“本來咱们都以为笑虎和八楼之间发生了什么,就算沒发生也应该是笑虎喜欢上了八楼,对吧。”
商天晨点头,把八楼弄出來就是为了好好和他说道说道,沒想到事情完全不是那个样子,这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沒有,笑虎应该也从來沒表示过那种意思,这样的话不更好么。
“好什么,现在只能祈祷着笑虎是真的对八楼有意思,不然的话笑虎可要遭殃了。”九楼对八楼再了解不过,只要他决定的事轻易是改变不了。
如果笑虎完全沒有那种意思的话,而八楼却先起了那个心思
被八楼纠缠上的话,笑虎的下场真是堪忧啊。
回皇宫的路上,八楼嘴角的笑意一直就沒有散去,十六楼看着只觉得心惊肉跳,却不敢问任何问題,一直护送着八楼回了自己的宫殿,十六楼要走的时候,八楼却叫住了他,道:“小十六,有件事我得和你说。”
十六楼听着八楼那十分不坏好意的笑声,头皮发麻,强逼着自己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什么事啊!”
八楼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经想明白九楼为什么去找他说这些了,前因后果想的都丝毫不差,看着十六楼十分不自然的站在那里,八楼笑道:“你不用去问你大哥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啊!你知道我的打算了。”对着八楼,十六楼半点想耍诈的余地都沒有,见八楼直接问了出來也就干脆的认了。
八楼点点头,道:“我和笑虎之前沒有你们想的那回事,笑虎对我也沒有那个意思。”
“把我就放心了。”十六楼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嘿嘿”八楼的笑声十分诡异,让十六楼刚刚放松下來的神经不由自主的再一次紧绷了起來:“小十六啊!你说是我当你大嫂好呢?还是笑虎当你八嫂好呢?”
“啊!,。”
刺杀
十六楼把八楼送回宫殿,就想去给笑虎提个醒,可是转了几个弯又停住了。
这事怎么去提醒啊!自己大哥的脾气自己知道,笑虎沒那个意思,要一听八楼有了企图心,那不还想办法把八楼折腾半死啊!回头吃亏的还是自己。
可是要是不说,那以后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倒霉的还是自己,笑虎非玩死他不可。
转來转去,实在沒了主意,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摸到了商天显的寝宫。
商天显这天正好去皇后宫里了,宫殿里出了一个留守的高手之外,其余的人在十六楼眼里都不太够看,而那个高手见到來人是十六楼,自然也就当沒看到。
十六楼就坐在商天显的寝宫殿里运气,越想这事就越别扭,听八楼那话里的意思,那肯定是要把笑虎给吃到嘴里才算完,就算是自己提醒了笑虎也未必有什么用,而且提醒与不提醒都不地道。
提醒了笑虎,就算是把八楼出卖了。
要是不提醒笑虎,那就等于是把大哥给卖了。
要不说这事两边不讨好呢?十六楼是真郁闷了。
本來他和商天显也沒什么太多的客气,想着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憋着气就躺到了商天显的龙床上瞪着眼睛发呆。
连着两天晚上都不得安宁,白天还得训练禁军卫,稍微有点空就得去看娃娃兵们操练,再是铁打的汉子也有些抗不住的时候。
气着气着,十六楼就快睡过去了,隐约间却听到了肉搏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哼,随后就是衣袂破风的声音。
根本都不用思考,十六楼直接跳到了卧室之外,就见唯一一个留守皇帝寝宫的左手捂着右肩半跪在地,死咬着牙隐忍着,借着微弱的烛火都能见到那人头上渗出的汗,可见是有多痛苦。
这人本是商天显的暗卫中的高手,接着“暗镜”的手段训练,现在实力已经不错,虽还不及十六楼或者八楼,但也不遑多让,能在一个照面就被伤成这样,显然來人身手犀利。
知道來人现在肯定隐了身形,追也无用,十六楼赶紧把高手弄躺在地检查伤逝。
稍一查看,十六楼真的是心头火气,又惊又怒。
高手倒沒受什么大伤,只是肩头被划了一个口子,可是來人的武器上却淬着毒。
毒药虽然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却是那种最能激发人体痛觉的,稍微意志薄弱的人中了这个毒不满地打滚撕心裂肺的嘶喉也会自我了断。
可以说使用这种毒药的人,最大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要让人痛苦或者是发出声音。
十六楼都沒把握自己中了这个毒会不发出半点声音,而这个暗卫高手却只是闷哼了一声之后就生生忍住,其意志力不得不让十六佩服,心道:之前只觉得他们功夫不行,一直小瞧了他们,却沒想到他们也是值得让人佩服的铁汉子。
掏出“暗镜”独门的解毒药给暗卫高手服下,对着那双焦急的眼睛点了点头让他放心,然后指头连点几下,让暗卫高手进入了混睡:“暗镜”的解毒药也不是万能的,只能抑制毒药的扩散,却不能解除疼痛,这解毒的事还得让八楼或者是笑虎來。
仔细想了想之前瞬息间发生的事,十六楼心中也有了一些答案。
商天显今天去的是皇后宫中,那这个人摸到这里显然不是來行刺的。
可是会是什么人要冒那么大的险來闯皇帝寝宫呢?是为了窃取什么机密还是要窥探什么呢?能躲过其他潜伏的人说明來人也是个高手,可是他却惊到了这个高手暗卫那么可判断这个人应该是比自己稍微差一点,应该和八楼差不多,可这又说不过去了,皇帝寝宫有个规矩,皇帝不在而寝宫发生刺杀的时候,所有暗卫护卫不得惊动他人,一是为了暗中追查,二也是为了避免事发突然惊吓到皇帝或者是其他贵人,三就是收紧风声避免惊到了刺杀者的幕后之人。
所以那个暗卫即使在疼痛难忍的时候也要咬牙坚持着不肯出声,为的就是不破坏这千百年來的规矩,不过作为当值首领,这个暗卫高手的职责还沒完成,一是要布置追查任务,二是要派人给皇帝报信,可是那个暗卫高手中了毒虽然能咬者牙硬顶,却已经不敢开口说话了,很怕万一开口那口气憋不住就喊叫出來。
现在那个暗卫高手被十六楼点睡,那么这两件事也只能十六楼來做了。
十六楼把隐在宫室外的暗卫都叫了进來,布置他们去八面去追查,看看來人又沒有什么线索遗漏在路上,命令是十六楼下的,但是他自己却不抱任何希望,从自己听到声音一直到从内室扑出來,前后不过四秒的时间,那人却已经无影无踪了,而且逃跑的时候也沒引起别人的注意,明显是个轻功高手,而且來人的目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让皇帝寝宫殿发生混乱,显然是做了极细致的计划,留下可追查的线索不多,就算有恐怕也是故布疑阵。
至于去报告皇帝的事,十六楼想了想,还是自己亲自去的好,不然别的暗卫去了说不得还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还让不让人消停一会了,在龙床上都睡不塌实,我看皇帝这个职业还真是沒什么乐趣,暗骂了几声,交代留守的人照顾好暗卫高手,然后隐了身形去皇后宫中报信去了。
报信完之后,就直接转到了八楼的宫殿里。
虽然笑虎是身手最厉害的,不过这事里事外都透着蹊跷,这动脑子的事就必须得找八楼了,不过十六楼到了八楼的宫殿之外,还是找了个从“暗镜”中雇來人去给笑虎报信,这事也得让他提防一下。
等到进了八楼的宫殿转了两圈也沒见到八楼的身影,十六楼心道:坏了,这八楼该不会去夜袭我大哥了吧。
赶紧叫过一个八楼的暗卫问八楼去哪了,暗卫摇头道:“主子去哪从來不和我们交代,如果沒有特意吩咐我们跟都不敢跟,就更别说开口去问了。”
十六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暗卫下去了,八楼的脾气他知道,驭下之严格堪比暴君,那些暗卫不知道八楼去哪了实在是情有可缘。
越想十六楼就越觉得八楼是去“夜袭”自己大哥了,当下拔足飞笨就朝着笑虎的宫殿去了。
结果到了笑虎的宫殿也沒找到笑虎,十六楼真蒙了,难不成这俩人真搞到一起去了,现在去“幽会”去了。
让自己的想法又吓出一身冷汗的十六楼赶紧叫过从“暗镜”中跟出來的丫头问情况,其中一个丫头道:“虎爷刚才说皇宫中出事了,出去查看了,不让我们跟着。”
十六楼点了点头,还是大哥做事靠点谱,出去的时候还知道交代一声。
至于笑虎怎么会知道皇帝寝宫出事了,这个道理非常简单,十六楼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
皇帝寝宫居中,往后是皇后的寝宫,往前就是听政殿,东西两侧一是“容妃”的寝宫,一是“质子王爷”的寝宫,如果在皇帝寝宫刺杀失败,必定要找个守卫最薄弱的路线突围,皇后是位置最重现在皇帝又在哪里,守卫必然不同寻常,而听政殿放置了许多重要的文书和秘密文件,守卫堪比皇帝本人,而八楼又是别国质來的王爷,不管是他自己还是皇帝都会加重守卫力量,更何况八楼的名声震慑天下,傻子也不会选择他作为突围方向,那么四个方向之中,也只有“容妃”的守卫力量最是薄弱,刺杀之人想要脱身必然会选择“容妃”寝宫的方向。
刺客的想法照常理來想,那真沒错的。
可是这寝宫中住的不是“容妃”,是笑虎,那人就是瞒了所有人的耳目,也不可能从笑虎眼皮子下逃走,从刺客來的方向,笑虎很容易的就推断出了出事的地方是皇帝寝宫,知道商天显肯定是沒危险,直接就跟了出去。
很快,笑虎就发现了刺客的踪迹,则隐了气息坠在了后面。
很快的,笑虎就发现那刺客后面居然还坠着一个人。
稍微一分辨,竟然是八楼。
八楼现在的功夫不如笑虎,却也不差,虽然他瞒不过笑虎的眼睛,也发现不了坠在自己身后的笑虎,但是却沒有让那个刺客发现,毕竟是王牌特工出身,混合了这个时空的武工之后,倒也算的上是当世高手。
笑虎跟在后面就纳闷了,这八楼住的地方跟自己这边完全是两个方向,他是怎么发现那个刺客的,还坠在后面了,难道他还能未卜先知今天晚上要出事。
其实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巧合。
如果让十六楼知道了,那简直会直接吓死。
八楼今天晚上的打算还真就让十六楼猜到,他原本就是打算去“夜袭”笑虎的,当然,只是打算去“谈谈心”,而沒想做什么。
可是刚走近皇帝寝宫的时候就发现了刺客的身影,当下也不犹豫直接就坠了上去。
晚上从皇帝寝宫里出现了一个身份不明还带着武器的人,还沒有引起任何动静,这怎么可能让八楼不注意呢?反正商天显也不在那寝宫中,先跟上去再说。
至于和笑壶“谈谈心”不着急,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去“调戏”他。
八楼在前面坠着刺客,而身后还坠着一个笑虎。
这情形要是让十六楼看到了,少不得又是一番惊吓。
那刺客浑然不知道自己让两个高手给坠上了,从“容妃”寝宫突围出去了之后,有躲避了几波查看的暗卫,在皇宫的一处角落里的破落院子外停下了,左右看了看十分的小心,然后就飞身跃了进去。
八楼跟在后面却沒有进去拿人,而是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继续隐藏。
果然不出八楼所料,一个时辰后,宫中明的暗的侍卫都已经出动,而那个刺客却换了身衣服光明正大的走了出來,面色平静的朝着冷宫的方向走了去,
过往
刺客已经换成了寻常宫女的打扮,若不是身上还残留着刺杀后的紧张感,八楼也很难看出那个二十五六岁的“老宫女”就是之前的刺客。
八楼一直坠在那个刺客后面,遭遇了几个暗卫高手和一些“暗镜”中的人,也只是眼神互相碰撞了一下而已,商天显的暗卫都知道八楼是“自己人”,对他的出现不会有半点疑惑,八楼也不想继续跟下去了,几个眼神就交代了那些“自己人”,就打算返回自己的寝宫。
皇宫之中已经彻底闹开了,即使功夫再好,也不适合在明火执仗的气氛下潜行跟踪了。
笑虎和八楼的打算一样,只是却沒有回宫,等在原处一直到八楼接近才稍稍显露身形,让八楼发现自己,然后带着八楼回了自己的宫殿。
宫殿中已经來过一次明查的侍卫,笑虎的人自然很轻松的就应付了过去,想來八楼的宫里情形应该是差不多的。
一进到宫殿内室,笑虎便问八楼:“你怎么发现那人的。”
八楼直言道:“巧合,我本是打算來找你的。”
笑虎只以为八楼是有什么事來找自己商量,对八楼的话也就沒太多在意,而是道:“那你对这事怎么看。”
八楼看着女人装扮的笑虎一脸凝重,又想着之前拍着桌子和自己对瞪的男人模样,心里感觉怪怪的,表面上却沒表现出什么,只是道:“你明天一早可以受惊吓,动‘胎气’了。”
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倍受皇帝宠爱的妃子乍闻皇帝寝宫出现了刺客自然会受到惊吓,八楼的意思笑虎自然明白,点了点头,还要问什么,十六楼却摸了进來。
十六楼已经处理好了皇帝那边的事情,也安排好了两国暗卫和“暗镜”中人,本來应该直接去领禁军卫进宫,可是去过八楼的宫殿知道他还沒回來之后,便觉得眉心直突突,交代了御林军的一个首领,让他带着圣旨去宣四楼和齐玉城,然后又让人先去给端王府传个话,之后就赶到了笑虎宫中,想让他帮忙找找八楼。
十六楼是万万沒想到八楼居然会在这里,愣了片刻脱口而出,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八楼沒有解释太多,而是反问十六楼:“你沒出宫。”
十六楼点头,虽然还是想问八楼怎么会在笑虎这里,可是又怕问多了惹笑虎疑心,只好把之前的事说了一次。
八楼听完问十六楼:“商天显那边怎么说。”
十六楼道:“商天显倒沒什么,只是皇后吓的不轻,商天显在那陪着她,他说來人显然不是为了刺杀,很可能是种试探,而且用了那种毒药就是为了把事闹起來。”
笑虎问:“为什么要闹起來。”
八楼却猜到了一些,看了一眼笑虎道:“为了你。”
那刺客显然在宫中已经潜伏了很久,恐怕比当初绑架幕德的那宫女羡月的时间还长,有如此身手的人,想來也是留着对付商天显的,只是不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动手,而今天这事应该是临时起意,目的应该就是要惊吓一下“怀孕的容妃”,不然为什么会在刀长淬那种杀不了人的毒。
八楼说完了自己的想法又道:“应该是最近商天显被咱们护的太严了,让敌人发现刺杀不是很简单,所以才用这种手段去试探一下,如果皇帝不在寝宫中还有能和那刺客较量的人,就可以猜到平时皇帝身边的护卫会有多紧密了,而且就算那个暗卫高手沒有发现她,她也会找个來攻击一下,把事情闹大,这对制订这个计划的人來说,是个一石二鸟的计划,一是可以试探出皇帝守卫的力量,二也是可以让‘容妃’受到惊吓,即使那个刺客落到了咱们手里,对他们來说也不是什么损失。”
十六楼点头,道:“那刺客只是一颗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笑虎道:“可是我们却沒有给背后之人舍弃的机会,刚才我和八楼已经发现了那人,让人坠上去了。”
几人又大概的商量了一下,已经是凌晨,十六楼和八楼都不适合再呆下去,不然等天亮了再想潜出去就沒那么容易了。
十六楼和八楼一起回了八楼的宫殿,进了门之后十六楼就问八楼:“你怎么会在我大哥那里。”
八楼挑着眉毛笑着反问十六楼:“你说呢?”
十六楼气的直跳脚,道:“你能不能放过我大哥,他他真的不适合你。”
八楼也不生气,依旧笑着道:“为什么不适合我。”
十六楼道:“我大哥他对情感看的很重,经不起别人耍弄。”虽然笑虎以前沒有过什么情感上的经历,但是看他对十六楼的态度,还有为了报恩就许下了十年之约,就足以说明了他这个人对待情感的确是非常重的。
这一点八楼早就心有判定,非常认同十六楼的说法,道:“我知道他是什么人,所以他不适合做‘暗侠’,以后‘暗镜’招安成功,我也不打算让他去领导。”然后语带不满的问十六楼:“你怎么会认为我是耍弄他呢?”
十六楼一窒,道:“你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认真,你连女人都沒认真过。”
八楼不置可否,而是道:“今天我跟商天晨说,我认可了他是我的兄弟。”
十六楼不明白话題怎么扯到了商天晨的身上,更惊讶八楼怎么会认可商天晨是兄弟,想了想,便明白他这是认可了商天晨和九楼之间的感情,可是这和笑虎也沒有关系啊。
“如果我大哥不接受你,你打算怎么办。”十六楼最怕的就是笑虎和八楼起了什么冲突。
八楼摇了摇头,道:“我会让他接受我的。”感情的事八楼自己也沒什么把握,但是要把笑虎变成一个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搭档,他还是有把握的。
十六楼想了想,实在无话可说,便道:“你可不能用强。”
八楼好笑的说:“我打的过他吗?”
十六楼一想也是,稍微放心了一写,随即又道:“其实,我们还是有回去的可能,你不想吗?”
八楼自从知道这个任务之后,想的只是该如何完成,从來沒想过回去的事,现在被十六楼一问,才好好的想了一回,很快便有了答案:“回去吗?我们的本身都是具尸体了,即使回去我们也不是我们了。”也许其他楼的尸体还能勉强回魂,可八楼却不可能了。
十六楼这才发现自己的问題很可能刺激到了八楼,当下就要转移话題,八楼却继续说道:“就算有合适的身体让我们回去,我也不想回去了,我对那个世界沒有半点眷恋。”亲手击毙自己父亲的事,一直是八楼心中最大的痛,连带着那个世界的一切都让八楼觉得沉重,就算给他一个完好的自己的身体,他也不想回去。
坐在椅子里的八楼渐渐的闭上了眼睛,面色疲惫而悲伤,十六楼也不好开口说话了,坐在那里不自觉得想起了当年。
十六楼是楼的孩子,他的母亲就是把十三楼带回组织的那个前任十三楼,而他的父亲也是楼,在自己还沒出生的时候就死在了一次任务中,后來母亲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准备,然后和仇人同归于尽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姐姐”继承了母亲的排位,成了新任十三楼,又过了几年自己也靠着实力成了十六楼。
作为一个在组织中长大的孩子,十六楼原本的世界就是组织,所以他非常能理解笑虎对“暗镜”的情感。
那是一种荣耀而黑暗的生活,即使身上挂满勋章也永远见不得光。
任务是生命的一起,是组成生活的所有。
其实,活在这个虚幻出來的世界更开心。
虽然还是在黑暗中行走,却是从未有过的“自由”,情感也能得到最完全的释放,在这里生活其实是很好的选择。
如果能活着完成那个“一统天下”的大梦,活在这里其实真的很好。
十六楼渐渐的也陷入了沉思。
天微明,四楼和齐玉池已经领禁卫进了宫。
“容妃”已经得知皇帝寝宫混进了刺客,动了胎气急召太医。
皇帝为了安抚“容妃”,已经亲自赶往,并下旨传端亲王慧侧妃进宫看顾。
齐连锋带禁军卫守九门,许进不许出。
习文龙领禁军卫守“合国质王”寝宫。
齐玉池领禁军卫守皇后寝宫。
王铁柱领禁军卫守皇子公主居所。
吴上离领禁军卫守听政殿。
王铁柱就是四楼,而吴上离则是商天显的心腹。
从这些旨意上來看,商天显是彻底把自己的安全和未來都交到了商天晨嫡系人手当中。
随后,朝臣们上朝之时变听说了宫中的变动,惊恐未过,商天显便宣出了新的旨意。
端亲王领兵部吏部事宜,全亲王领户部,史正良领刑部。
三人本是王爷宗亲,以前即使有领堂部差事也都只是暂领,现在却是正式接管,这一举措让朝中大臣又是一阵议论,按说宗亲王爷领实权是大忌,可是现在这个当口却沒有人敢上前反对,用的全是自己家“亲戚”,可见皇帝对大臣们已经起了疑心,那些真正有“卖国”事实的人更不敢多说什么了,很怕商天显就此锁定了自己。
接下來商天显宣布了一道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旨意。
端亲王德侧妃齐玉城封正二品卫国将军,护卫京城。
妃子封将,千古未有。
可是当下,已经沒有人再反对了。
礼部老尚书也只是摇了摇头,口称“圣明”。
刺杀在前,朝中人人自危,皇帝任用自己“心腹”之人,谁会去阻拦,即使不符规矩又能怎么样,赏赐男妃之时所有人都乐得看着笑话沒人反对,现在封妃为将他们同样也沒有反对的立场了,除了称一声“圣明”之外,也无话可说,
救赎
九楼被封将,商天显事先沒有和任何人通过气。)
九楼凤冠妃袍的大妆随着商天晨迎接天使,见來人竟然是齐连锋就知道必然不是像之前那几次的封赏旨意。
由老子给儿子宣布圣旨,这种情况不是沒有,却很少发生,这次又是封九楼为将的旨意,足见商天显这个皇帝对这事有多重视,这对齐家來说也是一种荣耀。
自从两家被商天显定下了姻缘,齐连锋因为各种原因一直到今天才算是正式见了商天晨一面,宣完圣旨又把将印送上之后,对着商天晨一礼,踌躇了一会才道:“玉城就交给王爷了。”
这话本该是在成亲之日说的,可是却一直拖到了今天。
其中包含了作为一族之长的无奈,也包含了身为父亲的愧疚,时到今日儿子处境的更改和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点关系也沒有,齐连锋愧疚之余也羞臊不已。
九楼与商天晨一起扶起齐连锋,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先邀请他进了王府再说。
齐连锋本想拒绝,可是又打从心底想和商天晨亲近一下,犹豫了一会也就答应了,和传旨副使交代了几句请他回去复旨才有些尴尬的进了王府的客厅。
虽然齐连锋是侧妃的父亲,但是非紧急情况下他还是不好进商天晨的后宅的,所以也就沒让他到九楼的院子里说话,分宾主落座之后,喝了好一会子茶竟然沒人开口,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虽然九楼顶着齐玉城的名与齐连锋修复了一些关系,但是作为这男男婚姻的家长,齐连锋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在商天晨跟前自处,几次开口又都咽了回去,只能捧着盏儿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茶。
商天晨也是尴尬,甚至该怎么称呼齐连锋都不知道,叫大人吧太生疏,叫岳父吧也不是那么回事,当然更不可能叫公爹几次看向九楼,让九楼先开口,可是九楼却把眼睛转到了别出,就好象这事跟他无关似的。
就在齐连锋混身不自在想要告辞的时候,清波却引着麦芽进來了,说是刘娘娘让带來给祖父行礼的,三人当下也顾不得继续尴尬下去,由九楼带着麦芽拜见齐连锋。
这是齐连锋第一次见到麦芽,从麦芽一进门的时候见到那张和九楼十分酷似的面孔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之前虽然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孙女,却因为所谓的规矩一直沒有见到,只是听夫人每每提起麦芽的时候满心宽慰的模样也只能叹息几声,如今乍然得见,竟然激动的老泪纵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商天晨内心也是颇多感慨,本來是挺好的亲缘,却七错八错的扭成了今天的局面,父子相见难,祖孙相见更是难,想要重聚天伦之乐之怕是难上加难。
好在九楼现在有了正式的官身,以后想要见家人就方便的多,进宫上朝也是有理有据,虽然身上还有个男妃的名号,身份却比以前要好上许多,也不用九楼总是守在王府之中,种种大才得不到施展。
麦芽比刚接回來的时候长高不少,身子也强了不少,如今已经开蒙认字,平时也能稍微的练练腿脚,性情也比别的郡主县主大方得多,虽然沉稳却不沉闷,有礼有度却不失孩子的真性情,足见刘惠娘是真的用了心在教养几个孩子。
有这样的主母,端王府的府务后院当真是不用再担心了。
感激着刘惠娘,九楼的愧疚也就越來越深,之前对着商天晨沒有感情的时候还能轻松面对,现在却是很久沒有见到刘惠娘了,再见她把自己女儿教养的这么好,心中除了愧疚更是多了几分敬佩。
刘惠娘的父亲已经请商天显下旨外放做了知府,除了是不想他在京城里给自己添堵,也是为了保全他一家性命,这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刘惠娘却只是笑笑沒有半点怨言。
送走齐连锋之后,九楼拉着麦芽道:“我们一起去看刘娘娘好不好。”
麦芽点头,道:“好啊!我也要去看弟弟呢?”
商天晨对着刘惠娘也是心中有愧,可是越是有愧就越不想见,也是好久沒去了,现在听到九楼说要去看望,赶紧拉住九楼道:“我见了她该说什么。”
九楼道:“什么都不用说,她都明白,而且她的心意你不也早就明白了么,你们总是夫妻,即使不能以夫妻相处总也是家人。”
商天晨自己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是他还是扭转不过來,本來他和刘惠娘之间的婚姻沒有谁对谁错这一说,可是之后的日子总归是商天晨对不起了人家刘惠娘,先是有张临雪后來又是九楼,商天晨从來都沒有给过刘惠娘真正的幸福,甚至多年不生养也是受皇家所累,可是刘惠娘却是把真个心都交给了他,越是这样,商天晨就越无法面对,他虽然是个封建社会的王爷,可是他做不到像别的王爷那样把这看成是理所应当。
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九楼和麦芽都有些期待的眼神,商天晨只好出门,向着刘惠娘的院子走去。
晚上商天晨就留在了刘惠娘的院中,这是九楼暗示的,商天晨尽管不愿意也还是留下了,尽管两人都知道这只是给刘惠娘体面,并不会发生什么,可是心里却都不是滋味。
九楼就在院中摆了一些酒菜,一边喝一边苦笑,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吃醋了,明知道这么做会让我们两都难受,可我怎么还是这么做了呢?”
“你傻呗。”
九楼回头一看,就见十三楼站在身后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
“我是有些傻了吧唧的,但是我也比你强。”九楼有些沒好气的白了一眼十三楼,然后指了指身边的石凳。
十三楼从來也沒客气过,一ρi股坐下就抢过九楼的杯子一口灌下,道:“你怎么就比我强了,和商天晨之间那点破事从來就沒明白过。”
“你明白,你明白,就你明白的多。”九楼知道自己无法从十三楼手里抢回酒杯,只能让红掌再去取一套餐具,然后对十三楼道:“你明白个屁。”
九楼鄙视十三楼也不是毫无理由的,一想八楼喜欢十三楼那么长时间而十三楼却毫无所知,就觉得这个娘们其实挺傻的,可这事却也不能和十三楼说出來,不然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呢。
十三楼随手捡了些东西扔到嘴里,然后道:“和八楼把事都说开了吧。”
九楼点头,和八楼相谈的事十三楼是知道的,但是内容沒告诉她,有些话实在是沒法说。
十三楼还是一脸无所谓的事,道:“他现在心里有人了吧。”
“现在。”九楼很不明白这个词的所指,八楼心里以前有人,现在嘛不知道。
十三楼依旧用手捏着菜往嘴里送,边吃边道:“八楼的心思我以前多少能感觉到点,可是我们不合适,所以我也就沒点破,不然兄弟都沒得当。”
“噗,,。”九楼真的是吓到了,这十三楼不傻啊!竟然瞒得死死的,亏得以前还是那么好的兄弟呢?这事居然沒和自己露半点口风。
“我也知道你喜欢他的事,可我还是沒说破。”十三楼又扔出个炸弹。
“你怎么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九楼是真的傻了,弄了半天最傻的人是自己啊。
“感觉,就是一种感觉,但是这事也不能说,咱们组织不反对楼结婚,可是绝对却不可能接受同性恋,你俩还是一组的搭档,如果真的点破了那时候的八楼也不可能为了你而放弃前途,也不会袒护你,更不会接受你,到时候你也就只有接受最大难度的任务了,到时候”
到时候就会和八楼分开,然后回得來回不來就不一定了。
这是一种规则,虽然残酷,却是不得不遵守的。
看上去十分冷酷,沒有半点人情可言,却是对组织对国家最好的安排。
他们是国家武器,他们早就沒有了“个人”。
九楼假设了一下,如果还是在那个时空,自己的情感被说破了,八楼必然是讥讽嘲笑,然后毫不留情的把自己交给组织,之后自己也就会在最高难度的任务中牺牲,即使有幸回归,也会很快的进入到下一次高难度任务,一直到无法回來的那一天。
组织会为他保留所有的荣誉,在他牺牲之后给他最高的荣耀,然后会有新人顶替上九楼这个位置,而他就只是地下室里的一张照片,再无其他的东西留下。
那不只是九楼的无奈,也会是所有兄弟的无奈,更是组织上的无奈。
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最最不合礼法的事偏偏就成了正式的姻缘,明明不该有的情感也造就了今天的局面,这又不能不说是一种救赎。
虽然和自己在一起的人不是八楼,却也是真心真意的爱人。
八楼虽然饱受精神折磨,到最后也蜕变成了一个有温度的人。
十三楼,十六楼,四楼,似乎在这个世界里都得到了一些什么。
真的只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吗?九楼有些迷茫了,也许被拯救的是自己这些人也说不定。
十三楼不知道九楼心中所想,抑或是知道而沒表现出來,扔是一脸无所谓的问道:“八楼现在看上谁了。”
“看上谁了,不知道沒准是商天显吧,反正他和笑虎之间应该沒事。”八楼的想法是离开端王府之后才想到的,十六楼虽然知道却沒找到机会來和他们商量,所以九楼现在并不知道八楼得打算,也只能是胡乱猜猜。
十三楼却摇头,道:“你还是傻了,我和你打赌,倒霉的人肯定是笑虎。”
使者
九楼是真傻了,可是八楼却精明的很。
他知道笑虎不是那种人,他也不可能直接把事情和笑虎明说,所以他采取了一个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时不时的出现在笑虎面前。
当然,八楼每次出现都是有正当理由的。
比如“我的暗卫回报,那个宫女叫叶春,以前是安妃的使唤宫人,后來因为慕德公主出生时出了岔子被牵连了进去,虽然沒有打杀却是扁到了冷宫,如今已经十年。”八楼很是正经的说,面无表情的。
笑虎却皱起了眉头,道:“这些你不应该先告诉商天显么。”
八楼道:“我已经告诉他了,不过他说后宫的事就交给你我了。”
八楼说的是实话,商天显的确是这么说的。
事情越查越多,越來越复杂,商天显不想在现在这个时候把商天晨牵扯进來,所以只是把正经的国事一点点的交到商天晨的手里,他是打算在商天晨登基的时候,接手的是一个安稳的吴国还有一个干净的后宫。
给九楼安排一个正式身份,不只是因为无人可用,也有帮助商天晨和九楼找条后路的意思,假如以后朝臣们以男男婚嫁为诟病阻止商天晨登基的话,那么九楼完全可以以“卧底”的名义应对天下,就算九楼不愿意,那么之前给的他正经册封的妃号也可以说是“先皇”的强旨,总之不管商天晨和九楼如何选择商天显都给他们铺好了路。
笑虎想了想道:“那我们明确一下分工吧。”
八楼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道:“你说。”
笑虎道:“我们现在明确掌握的就是两条线,一是太后那边,二就是冷宫那边,商天显的嫔妃有外联动向的我们基本都掌握了,这方面可以交给文龙和‘暗镜’的人去做,而我就领着我的人跟太后那边,你呢就盯紧冷宫。”
八楼点头。
笑虎的安排很合理,八楼挑不出毛病,不过他可不想因为分了工就和笑虎少了來往,假做考虑了一下道:“我们也要时时交流一下情报,这两条线说不定会有什么交叉的地方。”
笑虎认为八楼说的很对,道:“再过两个月我差不多就该去了这个容妃的身份,那时候我就暂时充当一下你的暗卫好了。”
八楼听的一喜,却面色不改的说:“到时候再说吧,给我当暗卫实在是有些委屈你这吴国第一暗侠。”八楼以前是很少夸奖人的,所以他真心说出的好话让别人听了也不是很对味。
笑虎怎么听都觉得八楼是在讽刺他,干脆不说话扭身回了内室,还走的袅袅婷婷的,要不是挺着假肚子看上去有些好笑的话,还真的是挺风骚的。
八楼让笑虎的举动给吓的不轻,虽然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却也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这笑虎还是男人装扮的时候顺眼。
商天显现在是真的不管后宫的事了,除了皇后之外,其他的嫔妃他是一点都不在乎,增加了保护皇后的人手,又和八楼借了一些对毒药有研究的女暗卫过去充当宫女,虽然不是常常宿在皇后处,却是把皇后的宫殿经营的铁桶一般。
至于皇子公主那边就交给了四楼,四楼的娃娃脸对付那些孩子正合适。
虽然已经有关于叶春的一些消息,皇宫中仍是一片紧张景象,商天显依然每天震怒,借着这次的事他也清除了不少宫中不太干净的人。
对冷宫的监视是外松内紧,假婉嫔传回的消息不多,也沒有什么价值,只能继续暗中观察。
笑虎那边却有了一些太后那边的消息。
朱婉方十四岁进宫,除了一个贴身的丫头就沒有别的随行人员,后來这个丫头死了,从宫中留档來看说是失足掉进了池塘,不过真的假的就不得而知了,随后太后身边的人都是宫中统一拨派,沒有安宁二妃Сhā手的迹象,也沒有皇帝特意的安排。
封后之后,身边一应人员也都是照着前例由宗府安排的,朱婉芳并沒有特别挑选了什么人。
但是朱婉芳一定会和宫外的人联系,那么她的线是从哪走的呢。
沒几日,合国的使者团到了。
來人是合国四相之一孟广谋,随來的还有合国太子------七岁还不到的官祁言。
迎接大使是全亲王,副使是礼部侍郎。
按理说“官无秋”作为亲王入质的时候迎接主使是商天晨,那么作为异国太子访问的迎接大使至少要与“官无秋”看齐,或者身份更重一些,可是商天显这样的安排也只是照顾了合国的颜面而已,一点重视的意思都沒有。
要不是大臣们诸多劝谏,商天显连全亲王都不想派出去。
最后大臣们沒辙,竟然向坐在听政殿里喝茶吃点心的八楼求援,八楼假模假式的说了一句:“总是我祖国,给点面子好了。”
商天显才松了口,把全亲王派了出去。
这当然是做给大臣们看的。
最近商天显对八楼的“好”,已经让不少大臣看不下去了,可是二人并沒有什么逾矩的事发生,也不见有什么流言,这样暧昧的态度也实在不好作为话題说出來,大臣们也只能干瞪眼,都在暗中庆幸:幸亏容妃娘娘盛宠,不然皇上和这个哀亲王恐怕真要闹出什么事來,惟盼着容妃娘娘自此平安长久,这一胎呣子平安。
不过大臣们注定是要失望了。
在全亲王复命之后,合国使者团终于上了殿。
孟广谋原來算得上是官无秋的臂膀,其实却是官无移的人,当初官无移谋害官无秋一家的时候虽然沒有直接证据显示了孟广谋参与了,但是却也有不少他的影子,八楼醒來之后就不在用这个人了,不过八楼和他也沒彻底断了联系,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八楼还指望着从孟广谋那里知道更多的事也就沒有赶尽杀绝,所以至少表面上看來这个孟广谋还是“官无秋”的人。
“合国太子(使臣)官祁言(孟广谋)参见吴国皇帝陛下,愿吴国皇帝陛下长久安泰,永享盛世。”七岁的官祁言已经是一副小大人模样,有礼有度的施了礼,虽然稚嫩,却也是真正的太子风范。
只是等商天显一叫起之后,原本一脸严肃的官祁言却是一脸孺慕双眼含泪的看向了站在商天显身边的八楼。
孟广谋虽然还能把持,却也显出了激动的神情。
商天显不知这二人为何如此表现,看八楼也是一脸无奈,只能照本宣科的说了一些欢迎的话,又嘱咐照顾好使者团,晚上举行宴会之类的,然后就要散了朝聚。
孟广谋谢过恩,就去请官祁言退出大殿,官祁言很懂规矩的转身
“八皇叔~~~”
官祁言突然又转了回來,拖着长长的哭音就跑了回來,跑了几步一个踉跄摔到在金殿之上,挣扎了几下又站了起來再次跑向了八楼。
八楼无奈的一笑,只能步下金阶迎住了已经是满面是泪的小娃娃。
这金阶沒有明旨一般大臣是绝对不能踏上去的,就算是合国太子,在沒有商天显开口之前官祁言就那么贸然跑上去的话也是大罪。
八楼不能让官祁言在吴国获罪,官无秋也好,八楼也罢,他们所恨的人是官无移,官祁言虽然是他的孩子,却是官无秋养大的,八楼对着官祁言也狠不下心,尽管这三年对着他已经冷淡了许多,可是官祁言依旧是那个被官无秋带大的孩子,在官祁言的眼中,自己的八皇叔是比父皇还重要还亲近的人。
孟广谋也赶紧回转,赶了几步走到八楼的身边也是老泪纵横,欲言又止抖了两下手对着商天显跪下请罪:“太子无状,还望吴国皇帝陛下念在我太子年幼”
孟广谋和官祁言表现的同样是情真意切,可是八楼却看的明白,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对商天显无奈的一笑,语带哀求的道:“天显言儿自幼与我亲近,多日不见我很是挂念”
在人前八楼和商天显已经有了固定的相处模式,但是如此温和称呼他为“天显”却是第一次,别说大臣们惊了,商天显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反应是相当快的,马上自金阶而下走到八楼的身边,眼带温柔的道:“好说。”然后又很慈祥的摸了摸官祁言的头,道:“就让他在你宫中住下吧,以解你思乡之情。”
这很是不符规矩,但是却沒有人出來阻止。
连官祁言谢恩叩首也沒有人在意。
大臣们都傻了,连孟广谋也傻了。
八楼和商天显的表演实在是精彩,目的也达到了。
官无秋入吴为质到现在也沒有一个官方说法,现在似乎是不用了。
这两个人明显是看对眼了啊。
一直到八楼抱着官祁言,在商天显的“护卫”下退出大殿,大臣们才醒过味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一起看向孟广谋:“轰”的一声就乱了套。
“皇上这是”礼部老尚书结巴了两下就抽搐着晕倒了。
一时间大殿上彻底乱了套,有喊着叫太医的,有让拿凉水的,有说赶紧退出大殿到官居的,做什么的都有,孟广谋就被晾在了那里。
“这是要完啊!”孟广谋突然感到浑身的冰凉,自家八王从來沒与吴国皇帝见过面,这次入质本就蹊跷,皇帝让我带太子來为的就是把他换回去,现在看來不可能啊!搞不好八王沒换回去,太子也得留下啊!八王和吴国皇帝之前的眼神实在太暧昧了,
祁言
礼部老尚书让人从大殿抬到官居,太医诊治后又给惯了一碗汤药,依旧是昏睡不起。)
太医只说睡一会就好,却沒说会睡多久,不过瞧太医有些不太自然的表情,周围观望着大臣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皆是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礼部老尚书其实已经醒了,可是自上次跟商天显对着干了一场之后,他也就明白了,有些事皇帝还会给他面子缓和缓和,但是有些事他就算是拼了九族也不可能把局面扭转,今天的事大家都是明眼见了,心里也都有了些底数,但是沒人敢去和皇帝说,都指望他这个老尚书当出头鸟呢。
可礼部老尚书自己也有自己的谋划,既然这些事劝不了皇帝何必还要去填堵,干脆“病”了就眼不见心不烦,谁爱去谁去吧,换个心思想想,如果那哀亲王真的就“赖”上皇帝了,那也算吴国多了一个助理,只要宫里宫外的人把嘴都管严实了,想來也传不出什么话去,就看大家各自会不会做人了。
礼部老尚书就这么一直“昏睡”着,可是接待使者团的事宜还得有人出面,全亲王作为宗师首领已经跟着皇帝ρi股后面进宫了,说是要为合国太子打点打点,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这是拍皇帝和哀亲王的马屁顺便躲懒去了。
无奈,也只能礼部侍郎先领衔了,顺便去端王府报信,毕竟商天晨除了一个亲王智能,还领着两部的差使,虽然平时不用他上朝,可是现在也只能把他请出來暂时主理一下礼部事宜了。
去给商天晨报信的人还沒到,端亲王王府里却已经开始讨论了起來。
现在皇宫和端王府之间,消息传递之快简直让人乍舌。
商天晨看了看九楼,又看了看十三楼,道:“那官无移是个什么意思,怎么把太子也派來了。”
九楼也不是很明白,要说使者团访问他国就算要有皇室之人压镇,也会是个成年的皇子或者王爷,就算为了显示重视派出太子來,也不该是个娃娃级的太子啊。
十三楼问來传递消息暗卫:“那太子是真的。”
暗卫是八楼用熟了的旧人,一直跟在“前后两任官无秋”的身边,对合国之事非常熟悉,当下点了点头道:“是,太子是主子带大的,和主子情比父子,看主子的表现这次合国的太子是真的。”
十三楼也知道那个太子应该是真的,一个七岁的娃娃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冒充的,就算再聪明的小孩子也只是小孩子,无论怎么演也不可能逃过八楼的眼睛,这么问暗卫也只是为了进一步确认以下:“难道那个官无移想打亲情牌把老八弄回去。”八楼在组织里排老八,在合国又是八王爷,所以在有别人在场的时候大家就干脆叫他老八了。
“弄回去是不可能的。”商天晨开口道,对于这些封建制度他更明白:“不管老八”商天晨顿了一顿,叫别人老八他还是有点不太适应,不过他也不能当着八楼暗卫的面直接叫八楼,顺了口气才继续说道:“不管老八是因为什么原因來为质的,那也是质子,如果想让他回合国,除了要说服他本人,合国也要给天下一个交代,就是派新的质子來,那个太子应该就是新來的侄子了。”
“啊!”九楼吃惊不小:“那只是一个孩子,才七岁。”
十三楼也是这样的想法,一个七岁的孩子为质实在是有点儿戏了。
“再小,他也是太子。”商天晨道:“老八在合国地位很高,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想要换他回国,也只有一国太子才有那个分量,想來那合国皇帝已经压不住局面了,不然他也不会这样。”
太子就是一国储君,不出意外就是未來的皇帝,派到他国做质子,隆重或者是严重都不足以表明了,看來合国是真的要出乱子了。
十六楼和四楼这个时候都在宫中,当他们见到八楼抱着个小娃娃回宫的时候无不诧异。
官祁言偎在八楼怀里,紧紧的抓着八楼的衣服不撒手,哭的直抽噎“八,八皇,叔呜呜,八皇叔”从大殿一直哭到八楼的宫殿,除了不停的喊八皇叔之外,就说不出别的什么话來。
不管教的多好,到底是个七岁的孩子。
商天显几次想接过來,好让八楼轻松一下,可那官祁言却无论如何也不肯。
几人在八楼的宫中坐下之后,也沒说话,就见八楼哄着官祁言,面上虽还是冷着的可是语气却宽和了不少。
官祁言哭久了累了,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可是小手还是紧紧的抓着八楼的衣服,稍用力气一掰就眉头皱起來,看样子怕是在梦中也能哭出來,几人无奈也只能让八楼就那么一直抱着。
“这是怎么回事。”四楼小声的问着,很怕声音一大就把官祁言惊醒,到时候又什么话都不能说了。
八楼摇了摇头,对十六楼道:“你先点他一下,让他睡一个时辰就行了。”
十六楼点头,走上前在官祁言的身上轻点了几下,八楼见官祁言入梦已深才把娃娃从怀里拉出來,交到了自己心腹宫女的手里,吩咐就躺他睡在偏厅,不然醒了见不到自己又得是一场大哭。
“唉”八楼长叹一声,对着这个孩子他也真的是颇多无奈。
官祁言也是个挺倒霉的孩子,倒霉就倒霉在他的长相上了。
小娃娃长的不错,粉粉嫩嫩的,当年合国老皇帝一见就十分喜爱,直说这个孩子长的像他,这也就给刚出生沒多长时间的官祁言招了祸。
在别人多番暗害之下,官祁言生母到底还是坏在了毒药上,官祁言本人也差点让人毒死,官无移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保住这个相貌肖似父皇的孩子,只能把孩子送到势力已经非常之大的官无秋的身边,让官无秋代为照看。
官无秋本尊之大才,犹在八楼之上,甚至可以说两个八楼加起來才够一个官无秋,可是官无秋有一个身为皇室中人最不该有的弱点,就是重情义,当时自是对兄长官无移的拜托有求必应,不但让官祁言住进了自己的王府,还亲自带在身边,衣食住行不假人手事必躬亲,可以说在官祁言的心里官无秋既是他的父亲也是他的母亲,半日都离不开。
官无移也是因为官祁言的出生才得到了合国老皇帝的一些注意,要在以前他就是一个有他不多沒他不少的儿子而已,除了官无秋之外,其他的兄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也就是在四年之内,官无移借助皇帝亲睐和官无秋的无私帮助,他才发展出了自己的势力,暗中还策划了谋害官无秋一家性命的大事件。
那场大火前,官无移趁着再娶正妃的机会把官祁言接回了自己的王府,官祁言是他得到老皇帝视线的唯一保证,在除掉官无秋之后,他得到皇位的唯一依仗就是这个孩子了,尽管他很不喜欢被官无秋带大和自己不亲的官祁言,他也必须把这个孩子保住。
那场大火中,官无秋本尊在被救出火场之时听得暗卫來报,也就知道了是官无移下的手,又听下人來报自己的家人都死了,一时间悲怒交加,一口气沒上來火活活给气死了,也就是那时候八楼“來到”了这个世界,接手了官无秋的一切。
对于官无秋带到的孩子,八楼也无法漠视,也正因为官无秋留下的情绪记忆一直都在影响着八楼,老皇帝死后八楼也沒有登上皇位,反而是让官无移当了皇帝。
官无移如愿的当了皇帝,但是他又怎么会是官无秋和八楼两重能力与智慧相加之人的对手,整个合国大半都是掌握在八楼的手里。
八楼当时在意是八王的“八”字,所以也就不怎么看重皇位,而官无秋本尊则是太过看重情义,被二十多年的兄弟背叛,他也无发狠下心去杀了官无移,儿女妻妾全部惨死的愁他又不能不报,两种极端的情绪反复冲击着他的心灵,最后就那么死了,只是在临死前的官无秋已经疯了,所以本就性情阴鸷的八楼接手官无秋的时候才会演变成后來那种局面。
一个pstd患者加上一个疯子,沒惹的天下大乱简直是奇迹了。
官无移当了皇帝之后,因着八楼的要求官无秋原本“睿”亲王的封号换成了“哀”,而八楼对着官祁言之时就是受到官无秋本尊影响是最大的时候,也是八楼唯一能感觉到“轻松和温暖”的时候,所以八楼自觉不自觉的对官祁言就会柔软很多,即使比起以前官无秋已经冷淡了许多,但是相比起不喜欢官祁言的官无移还是好了很多。
官无移喜欢的是后娶正妃所出的孩子,毕竟那是养在身边长大的嫡子,即位之后也想立那个孩子为太子的。
可是朝臣们却不答应,官祁言生母虽然不在,但是官祁言是正经的嫡长子,又深受先皇喜爱,无错无缺当太子是利所应当。
而八楼也频频施压,官无移只好把官祁言立为太子,如此之下官无移就更不喜欢这个儿子了,而官祁言就愈发的和八楼亲近,结果形成了一个不可逆的恶性循环。
官祁言被送到吴国來,八楼已经知道官无移是打算换质,一是可以用官祁言唤起“官无秋”对往昔旧情的记忆,回合国帮他镇压朝堂,二是他认为官无秋不会放任官祁言留在吴国,说不定会带着官祁言一起回去,这样合国就不会因为“留质在吴”而受到吴国的牵制。
官无移还怕官祁言的分量不够,所以才把“还沒有暴露”的孟广谋也派了來。
除了关于“换了芯儿”的事沒说之外,所以的事八楼都说了一次。
商天显皱了皱眉头,这个官无移他还真是看不上,按说官无移和官无秋的关系就应该和他和商天晨的关系差不多,虽然他和商天晨之后也是因为皇位反目成仇,却是因为“母妃被害”才引发的,而这个官无移哼,就是不折不扣的狼心狗肺。
“你打算怎么办。”商天显对官祁言也生出了一些怜悯,一个七岁大的孩子,除了自己的皇叔之外就再无人疼爱,几年之间就饱尝人间冷暖,比他小时还要凄苦,要不是两国关系复杂,官祁言又是太子之尊,他还真就不想让那个可怜的孩子回去了,自己的皇后这辈子是生养不出里,留在身边当个养子多好,而且官祁言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听话懂事又重情义的孩子,将來对自己和皇后肯定也会非常孝顺的,对着八楼问出问題之后也不待八楼给个回答,就自顾自的道:“这孩子跟你亲近,干脆就别让他回去了,留在这里给你当儿子,或者弄死了给我当儿子。”
“弄死了当儿子。”八楼挑了挑眉毛,了解了商天显的意思。
让官祁言诈死,去了合国太子的身份,然后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随便换个什么身份给商天显做个义子。
反正商天显自己已经有了诈死退位的打算,隐居之后所谓的“皇室血脉不容混淆”的顾忌也就沒有了。
而八楼又身兼天下大任,根本也不可能把官祁言一直带在身边,如此安排对八楼來说也是个好事,撇开商天显本人不谈,那个彻底生不出孩子的皇后必然也会对这个孩子好的。
商天显一时激愤脱口而出的话,八楼倒是认真的想了想,片刻后眼中多了几分狡猾的冷光,冷笑道:“你说的是个好主意,不过言儿现在‘活着’对我们來说还有大用,嘿嘿,怎么能不趁着这次的事做一场大戏呢?”
“大戏。”看着八楼露出很是奸佞的笑容,十六楼和四楼都不由的抖了抖,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们对八楼实在是太了解了,只要八楼露出这样的笑,那肯定是有人要倒霉了。
只是这次要倒霉的人不只一个。
官祁言身边伺候的宫女内侍是八楼在合国时候就特别挑选过的,虽不是暗卫那样的人才,却都是摆明了是“官无秋”的人的身份,所以在八楼入吴的这段时间,官祁言在合国皇宫才能性命无虞,合国现在的皇后就算是想害了官祁言也得想想事后,她自己的儿子会不会让“哀亲王”给杀了泄愤。
现在,正好可以利用这些宫女内侍做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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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所要做的大事沒有告诉任何人,十六楼几次想问,都让四楼给阻止了。
四楼的意思是:反正八楼也不会做什么对任务不利的事,他不想说就别问了,不然他非把你也绕进去不可。
十六楼想想也是,只能按下好奇心等着以后看结果就是了。
商天显也不打算问八楼到底会做什么,只是问了八楼官祁言到底该怎么打算。
八楼呵呵一笑,道:“不急,看看孟广谋会说什么吧。”
晚宴之前,八楼和商天显把官祁言送到了皇后的宫中,官祁言本是不愿意的,但是八楼的话他总是要听,皇后对他也甚是亲切,沒多一会就和皇后混熟了,脸上也就多了笑容。
八楼本來就是要让官祁言和皇后培养一下感情,但是见到官祁言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和皇后有了亲近的感觉,心里又是一叹,不管自己还是前任对官祁言都算是很好的,可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总是会对“母亲”产生渴望。
商天显在意更多的却是皇后,这个女人自嫁给他之后就一心一意的辅助他帮助他,从來沒有什么要求,特别是近些年似乎也确认了自己不太可能会有孩子,对商天显的孩子就特别的好,从來沒生出过嫉妒或者是顾忌的心思,可是当自己露出要收养官祁言的时候,他能在皇后的眼中看到一种生为母亲的欣喜。
自己总归是欠了个这个女人的,以前沒有感觉,但是当自己对皇位有了“舍”的念头之后,商天显才明白自己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皇后是一个好皇后,也是一个好知己,更是一个好女人。
有妻如此,无忧天下。
官祁言是很开心的,在吴国皇宫之中竟然比在合国皇宫还要自在畅快,明知道自己是來做质子的,现在却是半点抵触的情绪都沒有。
孟广谋却沒有那么轻松了,在晚宴之上沒有见到官祁言他就觉得可能要出事,可是他也不能质问商天显自己家太子去哪了,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打听。
八楼更是堂而皇之的坐到了商天显的身边,二人共享龙案的情形看在两国臣子的眼里皆是震惊,尤其是孟广谋当真是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心中连连暗道:完了。
反倒是礼部尚书,对二人的亲密就好似完全不知道一样,一脸病容的坐在桌后眯着眼睛打盹。
孟广谋心中惊恐,可也不能把大事放下,终于在几次举杯之后问八楼:“八殿下,太子殿下现在”
八楼斜了孟广谋一眼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对着商天显微微一笑,十分“温柔”的道:“吃喝的差不多了,言儿醒了见不到我怕是要闹,不若散了吧。”
商天显面上也是微笑着的,身上却已经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强忍着沒抖出个寒战喝了口酒道:“无秋说的是,这就散了吧,咱们回去看看你的言儿。”
说完之后也沒宣布散席,而是与八楼携手揽腕的直接走了。
孟广谋呆呆的站在原地,还保持着拱手施礼的姿势,整个人都木了。
“哀亲王”以前可从來沒有如此温和的表现,可是今天他却见到了两次,而且还是对着一个男人,那种浓浓的“眷恋”想要忽略都不可能。
都说吴国八王是个好男色的,难道自己国的八王也是。
就算是也沒什么,对皇上來说还很可能是好事。
可看样子,自家八王恋上的却是吴国皇帝啊。
八楼和商天显的“亲密”一直保持到了八楼的宫殿,一进宫门二人就非常默契的弹开,商天显一颗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下,八楼也恢复成了以往的冷面。
商天显匀了匀气,问八楼宫中留守的暗卫:“祁言那边怎么样。”
暗卫是八楼的人,八楼见商天显完全沒把自己当外人似的问话也抬了抬眉毛也沒说什么,暗卫见自家主子好象挺不在意商天显的态度的,也就恭敬的回了商天显的话:“皇后娘娘那边沒什么话传來。”
这就是说官祁言在那边呆的挺不错的,沒出什么事。)
八楼和商天显也就都放心了。
八楼坐好后对商天显道:“一会让他们传桌酒席过來,你后半夜再走。”
商天显明白八楼是打算继续制造迷雾,自然会配合下去,不过在酒席传进來之后,二人却悄悄的到了皇后的宫里。
商天显是要和皇后说一声,今后和八楼可能会“亲密无间”,让皇后对今后的事情提前做个准备。
而八楼则是來看官祁言的,官祁言是小孩子,下午玩的疯了一些此刻已经是睡下了,这还是八楼两世的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官祁言在睡着的时候还笑的那么甜,显然皇后这个“母亲”还是很得他的心意的。
又吩咐了官祁言随侍的人一些事,八楼和商天显又悄悄的返回了八楼的宫殿,一进内间就见到挺着大肚子的笑虎坐在酒桌旁边,毫无淑女形象的大吃大喝着。
“你怎么來了。”八楼笑着坐到了笑虎身边。
商天显也是一脸的好奇。
笑虎嘻嘻的笑了一声,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來和你通消息的。”
八楼在酒席上和商天显的一番动作,已经以“小道消息”的方式流传了整个后宫,那些监视着各个宫妃的眼线也都传回了消息,除了静嫔那边都有些反应,而且太后朱婉芳那边似乎也有些动作。
商天显问道:“朱婉芳那边什么动作。”
笑虎道:“你俩的事是一个在前殿伺候的宫女传出去的,她把这事当成笑话说给了一个太监,那个太监又把这事当成自己亲眼所见说给了同乡,而那个同乡有个相好的宫女,那个相好的宫女是你三子的二等宫女,这个二等宫女嘿嘿,和一个侍卫有‘交情’,这个侍卫嘛却和太后宫中的一个‘姑姑’关系匪浅”那个“姑姑”自然就会把事传到朱婉芳那里。
朱婉芳会知道这些那是必然的,商天显并不在意,但是他却很愤怒。
自商天显和八楼从宴会上离开,再到去皇后宫中再回來,不过一个时辰不带的时间,这短短的时间内这个消息却七拐八拐的转了这么多个弯。
宫中什么事都是瞒不住的,特别是在商天显有意为之的情况下,消息传播的速度自然是飞快的,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只是一个刻意散播出的去消息,却引出了这么一大串人。
这一大串人真正关键的人应该就是朱婉芳宫中的那个“姑姑”,可是牵扯其中的人却是不少。
前殿伺候的宫女都是精挑细选出來的,结果却能把皇帝的事当成笑话说给别人听,不是挑选之人收了贿赂就是这个宫女平素太会伪装。
而那个太监却把听來的事当成炫耀的资本,有鼻子有眼的跟同乡说自己亲见,仿佛他就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再说那个同乡,把这事有说给了三皇子身边的二等宫女,这明显是起了“对食”的心思。
那个二等宫女应该是想和一个真正的男人厮守才和那个侍卫好上了,浑然忘了宫里的规矩,忘了自己应该是“皇帝的人”,笑虎说起这两个人有“交情”时笑的很诡异,显然已经是“成就好事”了。
侍卫对这个二等宫女显然不是真心,和她勾搭在一起也只是利用他得到一些消息顺便吃点甜头,他得到的这些消息却送到了那个“姑姑”处,应该也是被许了好处,或者得到了一些“承诺”。
只是一件小事,却牵扯出这么多人。
商天显已经愤怒出离了,捏着杯子狠狠的掼到了地上,急促的喘息着,怒道:“这宫里到底还有沒有干净的地方,全都是藏污纳垢之地。”不只是因为这些,他还有一种特别强烈的自卑感油然而生,他已经很努力了,朝政上后宫中他都是以严厉出名的,可是在他的努力之下,一件小事还能扯出这么多污糟,如果不是笑虎的人有心去跟,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原來自己的皇宫之中,竟然已经糜烂如此。
八楼挥退了闻声而出的暗卫,压了压商天显的肩膀,道:“我十四岁出宫建府。”这里的我说的自然是官无秋本尊:“十四岁之前呵呵。”
皇子出宫建府多在成年之后,提前的要么是不得皇帝喜欢,要么就是皇帝都保不住其在宫中的安全。
官无秋肯定不是前一种,也是在出宫之后,官无秋凭着自己的智慧才能建立起了庞大的地下王国,为的却是帮助自己的兄弟,那个在宫中唯一沒对他出过手的官无移。
剩下的话也就不用说的太明白了,商天显明白这是八楼在安慰他,你这皇宫比合国的强多了。
笑虎也笑了笑,道:“我在你这皇宫里待了几个月,所听所见不比在江湖上少。”
江湖是江湖,这皇宫也是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有阴谋,有污糟,有许多的不得已,即使身为这江湖的盟主,也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商天显的怒火难以平服,情绪却稳定了不少。
感激的对着八楼和笑虎拱了拱手,苦笑了一下,商天显是越來越不愿意做这个皇帝了,示意笑虎先回避一下,然后把八楼往身边一带,让八楼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传了自己的近身太监进到内间,道:“传朕旨意,明日招端亲王与齐玉城上朝听政。”
且不说太监见到八楼一副如猫模样在商天显肩膀上蹭着脸有多惊诧,只说皇上传的是齐玉城而不是端亲王德侧妃就很了不得了,还要上朝听政
这真是要变天了。
匆匆告腿,近身太监赶紧跑去了官居,与值班的大臣们说了皇帝的意思,而礼部老尚书却在太监说完旨意漠不作声的跟了出屋,拉住了太监问道:“皇上现在和那个官无秋在一起。”
身为皇帝的近身太监,他当然不可能把这话直接捅了出去,被塞了几张银票之后咬了咬牙,悄悄的伏在礼部老尚书的耳边道:“老大人以后别提此事就行了。”
此事不能提那就是真的了。
礼部老尚书是聪明人,近身太监说完话就走了,他的身影还沒消失,老尚书已经开始在谋退身之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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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下钥之后,只有官居值房里的官员持令可以出宫,所以商天显的近身太监才会跑到这里來宣旨,让值班的大臣赶紧写个诏令给端亲王府送去。
商天晨和九楼是让人从床上给弄起來的,本以为宫中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却接到了这么一个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诏令,送走送诏令的人,二人是一阵后怕。
幸亏昨天晚上沒干什么,不然恐怕现在还沒折腾完呢。
再一个时辰就该上朝了,二人索性也不睡了,吩咐红掌把已经入了库的将军官服准备出來。
“原以为还要等些时候才能穿上这身衣服。”九楼有些感慨的说,事情发展的越來越怪异了,商天显在宫里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了,居然在大半夜发了这么一条诏令。
商天晨却不担心,道:“八楼和笑虎都在宫里,铁柱大哥和小十六现在也在宫中轮职,还有那么多暗侠暗卫,宫里出不了什么事,我看啊八成是我二哥又想折腾什么了。”
九楼倒是也明白这些,笑道:“你那二哥脑袋有是挺轴的。”
“轴,什么意思。”商天晨听不明白。
九楼摆了摆手沒解释。
商天晨明白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也就不问了,继续道:“你的官轿还沒准备呢?”
“啊!”九楼得封将军号也只是送了个冠袍和将印,其他的还真就沒准备,按说九楼该有自己的将军府,但是商天显摆明了就是不想给他,圣旨下來的时间也端,所有该准备的东西压根就连个影子都沒有,谁也想不到商天显会这么快就把九楼弄到朝堂上。
“四楼和小十六那应该有现成的,让人去他们王府中借。”九楼提议到。
“不行,他们都是三品,你是二品,他们的东西你用不合制。”商天晨否定了九楼的提议,想了想道:“明天我也不坐轿子了,你跟我一起坐王辇。”
九楼是真的不想和商天晨一起做那个有些招摇的王辇,可是却拗不过商天晨。
当他穿着将军冠服从王辇上下來的时候,那些已经先到的大臣们的表情简直是精彩极了,有鄙视的,有惊讶的,有谄媚的,还有视而不见的。
沈青江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声音恰好让九楼和商天晨听到了。
九楼面上一冷瞪了一眼沈青江的背影,然后又极不满的扫了扫其他的大臣,俨然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这个沈青江还真是个影帝级的人物,要不是早知道他是商天晨的人,还真以为他多看上自己呢。
商天晨也适时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怒意,并着九楼一起扫了一遍众大臣,一些“懂事”的赶紧就上來请安问好,商天晨也只是点个头就算完事,继而好象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拉着九楼的手就朝着站在最里侧的齐连锋走了过去。
“岳父大人。”商天晨当先先行了一个晚辈礼,然后才受了齐连锋的臣子礼,在众大臣面前把齐连锋抬的很高,以显示自己对九楼的看重。
这倒不是商天晨在和九楼卖好,而是在配合商天显。
商天显既然这么心急的把九楼弄到朝堂,必然是要有所动作,自己也要把九楼在别人面前抬的更好,免得有那种沒眼色的人乱了全盘的计划。
齐连锋也是人老成精,虽然他不知道商天晨怎么突然带着九楼來了,但是看着九楼的装扮也只是必然是皇上的明旨,互相礼见完之后,齐连锋把九楼叫到身边“满心宽慰”的看着二人,道:“玉城啊!以后多听天晨的话,别总使小性子仗着天晨宠你就胡闹。”
小性子,胡闹,九楼听的眼睛都直了,看着齐连锋那脸欠揍的笑也知道他是在配合演戏,可是大概是因为穿戴的关系九楼实在也“扭捏”不出來了,当下脖子一梗鼻子一哼看天去了。
商天晨则赶紧对齐连锋道:“岳父说哪里的话,玉城挺好的,真的。”
“你就知道替他说话”
看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本还在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的大臣们都不说话了。
商天晨的岳父应该是刘大人,九楼再有封号也是个侧妃,齐连锋怎么说也当不得商天晨那一声岳父的,可齐连锋偏偏就安心接受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皇上必然是允许了的。
纵然有心上去挤兑两句的人见了这个场面也只能把嘴巴闭紧。
九楼和商天晨的表现也让这些人明白了,这两人必然是真正“恩爱”的,绝对不是让皇上逼的,恐怕当初“齐玉城”大婚前寻了断见也是误传吧。
沈青江站在一边依旧是一副“铮臣”模样,可是他忍笑都要忍出内伤了,憋了个面红耳赤的样子,让旁人一看还以为是给气的呢?有几个真心与他交好的赶紧小声劝慰着,结果越劝沈青江就越想笑,憋的就更难受,好在就在他快忍耐不住的时候宫门开了。
文武分两班人马站在朝堂左右两侧,上朝的王爷皇子则在殿首。
九楼按着品级混在了一堆武将的中间,把百位大臣挨着个的看了一遍,混着齐玉城原本的记忆一一对着号,有些不认识的按着其所站位置也能猜出个大概是谁,除了沈青江之外,还有商天晨的几个心腹碰了九楼的眼神也都给了一些回应算是打过招呼认了主子。
这次朝会,八楼沒再跟着,反而商天显上朝之后沒先问政事,反而把九楼叫了出來。
“齐玉城在哪里。”商天显的声音不温不火的,让人听不出个冷淡。
九楼站出施礼道:“臣齐玉城参见皇上。”
商天显微微点头,露出个不是很明显的笑容道:“你怎么站那边去了。”
九楼心里嘀咕:我是武将不站那边站哪,可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转了几下眼珠子也沒想该说什么,商天显又开口了。
“去去去,和天晨站一起去。”说完,商天显有些很不悦似的对九楼皱了下眉头,教训着:“都是自己人,死守着规矩干什么。”
九楼抬了抬眉毛,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再施一礼站到了商天晨的身边,混在了一堆王爷皇子里面。
商天晨下首本來是全亲王,听了商天显的话马上就挤出个特亲切的笑容自动的挪了挪位置,还对九楼招了招手,道:“就是,你这孩子就是太懂规矩了,一家人弄得那么生分干什么。”
谁死守着规矩了,谁和你是一家人了,九楼心里把全亲王骂了个底儿掉,面上却是笑了笑。
商天显总共也只是说了几句话,却是让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九楼身份再怎么尴尬那也是皇家的人,受到重用是应该的,那些原本还想进言的御史们则把奏折悄悄的紧了紧,不打算再和商天显说妃子封将不合规矩了。
商天显的态度很明显了,就算是御史言官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家性命够不够顶雷的。
其实商天显这一番作为就是为自己和八楼以后的“好事”铺路。
你们既然认可了端亲王的事,那么朕的事你们也得接受了,商天显眯了眯眼睛对着近身太监挥了下手,这才开始“有本起奏,无本退朝”。
朝上还是那些事,那有灾拉,那有祥瑞了,那那那的地方官如何如何了,这些在九楼眼里都不是什么大事。
反倒有一件事让人挺在意的,就是兵部上报,商天旭在西边关做的不错,虽沒有寸进可也沒吃过什么败仗。
商天显点了点头沒做表示,心道:西边关和合国因着官无秋的关系挂了免战旗,商天旭也只是镇守,不进不退是应该的,现在兵部拿这事來说,必然是出了什么状况,回去得问问官无秋了。
散朝之后,商天显把商天晨和九楼都留下了,又让人去宣了八楼,几人一起就凑到了书房。
八楼听了朝上的消息也有些不知所谓,别说自己挂了免战牌,现在合国太子和使者都在吴国,就算官无移想起战事也不该是现在,不然天下所有人都会骂他“不守信用,枉顾伦常”,到时候不用自己出手,其他的“兄弟”也会拿这事來做文章,会使他的皇位更不稳。
那么会是什么人又在两国之间挑梁子呢。
商天旭,绝对不会,商天旭现在比什么人都期待国稳,只有国稳了他才有闲心去争位,而且他本人对吴国是再忠心不过的了,他明白一但与外人勾结,即使商天显被逼退位,那么接位的也不会是他这个“卖国皇帝”。
那么会是什么人。
为什么暗卫那边沒有任何消息呢。
就在几人还在议论商讨的时候,近身太监传话:“禀皇上,慕德公主求见。”
商天显本想让太监传话,等事情讨论完了再见,可一想都不是外人,干脆就见见吧。
慕德自合国回來,商天显把她和自己的子女安排在了一处,免得她在遭太后的算计。
慕德进了书房,拜见了一圈之后对着八楼翻了翻白眼也施了礼,倒让八楼想起点别的事來。
商天显见慕德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问道:“慕德你來什么事啊!”
慕德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扭捏着不说话,只是用眼睛扫着商天晨和九楼,随便又剜了八楼一个白眼。
商天显更乐了,知道慕德这是有什么事來求自己了,当下道:“你九哥和玉城哥哥都不是外人,无移也是咱们自己人,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慕德哼唧了半天,最后跺了下脚“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道:“慕德求皇兄做主,婚配王铁柱。”
“噗~,,。”八楼一口茶也含住就喷了出去。
九楼也傻了,这是个十一岁大的孩子啊!就主动來求婚配了啊!求的还是四楼。
商天晨和商天显倒是很镇定。
十一岁有婚约在这个时空很正常,幕华当年十三岁就嫁了,先给慕德定下人家也沒什么。
只是为什么会是王铁柱呢?
妃薨
若是放在以前,商天显一定会是震怒非常的。
宫里昨天出的事就已经让他够闹心的了,今天再來个公主求配禁军卫将军,简直就是胡闹嘛。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王铁柱是“自己人”绝对是信得过的,而且商天显也不认为那个憨呆憨呆的娃娃脸能做出勾引公主的事,而且这个公主才十一岁。
商天显和商天晨对了个眼,想得却不是这其中的原因,而是这事的可行性。
九楼揉了揉眉心,很是无奈的问幕德:“你和王将军很熟吗?”
慕德摇了摇头,道:“只是皇兄命他负责公主皇子安全的时候,他來请安的时候见过一次。”
“只是一见过次。”九楼真想不明白,怎么见过一次就要求嫁了。
慕德点头。
要是说两个人成天的在一起,慕德一个不太懂事的小女孩产生了依赖也是有可能的,可是二人只是见了一面,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來。
商天晨拉过慕德,看着她那张涨红了的小脸依旧是坚定模样,便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慕德恐怕也不会改变主意了。
虽然八楼让九楼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事都告诉商天晨,九楼却一直沒说,倒不是有什么顾虑,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事情就拖到了今天,所以四楼在这个时空的身份就成了不定数,就算商天显同意了这事,四楼自己不同意也白搭。
九楼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把这个事情的原由弄清楚,可是怎么问慕德她都不说,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副非四楼不嫁的样子。
八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对九楼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
四楼和慕德怎么着他才不管呢?八楼现在想知道的是慕德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想着便放下茶杯问慕德:“要知道你和王铁柱身份年纪甚至相貌都是很不相称的,你还要嫁他。”
慕德一直就觉得八楼不是好人,听了八楼的话更是怎么认为的,翻了翻白眼不去看八楼,口中道:“我自己觉得合适就行。)”
八楼又道:“那你也不问问人家王铁柱愿意不愿意娶你啊!”
慕德轻“哼”了一声,道:“我是公主,他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八楼点了点头,给商天显使了个眼色,商天显会意让慕德先回去,这事要“商议商议”。
送总慕德,几人一面让人去传四楼,一边讨论这事情的古怪。
八楼冷笑道:“沒什么古怪的,慕德是让人当了枪了。”
“什么意思。”其他几人齐声问到。
“昨天你我那番作为必然已经传遍后宫了,肯定是有什么人添油加醋的跟慕德说了,而且还把这事说成是对你甚至对商家天下都有威胁,所以她才跳出來要找个身份不相当的人婚配來帮你转移视线。”八楼说着,心里已经在想是朱婉芳方面的人还是冷宫方面的人做的这事了。
商天显仔细一琢磨,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道:“如果是这样,那慕德为什么挑上了王铁柱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呢?如果是随便的一个什么侍卫或者禁军士兵的话,那身份不是差别更大么。”
八楼又是一声冷笑,道:“这就是挑唆慕德的那个人高明之处了,让慕德挑上王铁柱是因为他毕竟负责皇子公主的安全,这在外人看來他们就有相处的机会,别人可不会管他们到底见过几次,慕德求配也就合情合理了,再一个嘛,就是王铁柱黑衣卫的身份并不让人相信,已经让幕后的人起了疑心,想借着这次的事看看你的态度,如果你严惩了王铁柱就说明他就是一个立了大功的黑衣卫,并不是咱们的‘核心’人物,如果你允了这事”那人必然就知道了了,不管这事是个什么结果,对那个人來说都沒有损失。
只是连累了慕德的名声,利用一个女孩护兄心切的心思做了这么一个局,真是高明又恶毒。
八楼道:“你那些儿女身边恐怕早就埋伏了眼线,回头我去查查吧。”
商天显知道自己这宫里不干净,有昨天的事做铺垫他多多少少也能接受了这样的事。
正说着,四楼就到了,一进屋子就见几人神情古怪,看得他心里直突突,寒毛都立了起來。
九楼把之前慕德求配的事说了一次,四楼怪叫一声就要跑,幸亏商天晨眼疾手快的把他给抓了回來。
商天晨和商天显都是十分疼爱慕德的,知道慕德最后必然会落到四楼手里,也不管四楼到底愿意不愿意就算定下这事了。
四楼反对道:“那丫头才十一,我都那么大了。”四楼现在虽然是个二十來岁的人,可是穿越之前他就三十多了,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屁大的孩子给他当老婆。
商天显才不管那么多呢?慕德已经把话都说出來了,如果这事不成名声也就完了,以后婚配别人也是个把柄,再说不就是十岁的差别么,这也不算什么,赵国皇帝比慕华大二十多岁呢?不也过的挺好的么。
四楼见用年纪说事说不过去,便开始说身份的问題。
八楼Сhā言道:“你的身世我那边有些眉目了,相信不出几个月就能有消息了。”
四楼听八楼这话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当下就怒了对着八楼大声道:“他们不知道我怎么回事,你们还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这个时空的人,你们说的就是自己这些楼了:“那小丫头我统共就见过一次,别说沒什么印象就是有印象我也接受不了啊!那不是祸害人家小娃娃么。”
商天晨道:“只是先定下,又不是让你们马上成亲。”
商天显点头道:“我也想留慕德几年呢?那就先定下吧。”
四楼又去看九楼,那意思就是你得管管你家商天晨,这事绝对不行。
九楼忙把脸转开就当沒看到。
八楼笑呵呵的站起身,拍了拍四楼的肩膀,道:“你这娃娃脸配个娃娃媳妇,挺好的,哈哈哈。”
这事也就这么定下了,四楼实在是推不掉便决定去和十三楼商量商量。
能止住沒正形的八楼和九楼的人,也就只有一个更沒正形的十三楼了。
慕德的事在商天显和商天晨这边就算定下來,几人也就开始说起真正的正事了。
晚上,商天显照着计划去了其他妃嫔的宫殿。
而八楼则摸进了笑虎的卧室。
笑虎一见八楼就浑身不自在,只要这个家伙站在自己身后就总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可是每次转回身去看他的时候,他却是云淡风轻的欠揍模样。
“你查到什么了。”笑虎挥开了“错觉”,直來直去的谈话能让他舒服一点,也暗自告诉自己以后绝对不能让这个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太毛骨悚然了。
八楼摇头,只是把慕德的事说了一遍,道:“这吴国皇宫比我原來想的要复杂,恐怕我要把我原來准备对付官无移的那些人手先调过來。”
八楼在合国还埋伏了一些人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基本上不会动用,但是现在人手实在不够用:“暗镜”那边却刚刚派了人去还沒什么消息,想要顾全吴国全方面的情报消息,就必须那合国那边的人手调动过來了。
笑虎比较清楚八楼的实力,见他这么说也明白人手是真的到了紧缺的地步,可是他也不想让八楼放弃在合国的打算,想了想道:“我提前薨了吧。”
几天之后,趁着冷宫方面和朱婉芳方面都有点小动作的时候:“容妃”薨。
据说“容妃”是被人暗害导致早产,生下了一个男孩儿,但是呣子皆亡。
皇宫中大乱,帝后皆怒。
宫中已经开始盘查,连太后的宫中和冷宫都受到了波及。
皇子和公主身边的人也被清除了一批。
侍卫也都调换了岗位。
还放了一批老宫女出宫。
太监也打死了不少。
慕德公主素來与容妃感情不错,容妃薨了之后悲伤欲绝。
合国哀亲王官无秋整日陪伴皇上,寸步不离。
商天显大悲,连停了几日的朝会。
合国使臣团就被晾在了驿馆,合国太子留滞宫中陪伴官无秋。
种种小心“不经意”的在大臣们中传开,引起了颇多猜测。
一时间朝廷上下无人不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只能压上一压。
礼部老尚书操办完容妃葬礼之后告老,端亲王封皇帝命招张浩书回京接任。
合国哀亲王不舍侄儿,留下侄儿在吴国陪伴自己,合国使臣团限期回国。
商天显再次出现在大殿上,已是九日之后。
依然是一脸悲戚,虽然还是一身龙袍却带上了一个白玉扳指,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他在缅怀容妃,也就沒有人去说什么皇帝给妃子带孝与礼不合之类的话了。
大臣们更关心的是商天显身边的官无秋。
本來是每隔几日才会在大殿出现一次的八楼,现在却日日听政,跟商天显步步跟随,商天显也表现的愈发依赖宠溺,甚至就在朝堂上亲自为八楼喝茶。
皇后劝了几次却被训斥了,以不得干政为由停了中宫笺表。
又是几日,为合国太子挑选的随伺人员进了宫。
八楼做在自己的宫殿里,看着飘进來的人影,嘴边扬起了笑意。
“你还是恢复了本來的样子顺眼。”八楼对那飘进來的人影说到。
人影从黑暗中浮出,是已经恢复了本來面貌的笑虎。
笑虎淡淡一笑,走到八楼跟前道:“我也觉得这样自在。”
八楼坐在椅子里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前倾靠在了笑虎的身上。
笑虎身体一僵刚想躲避,八楼却拉住了他的袖子,轻声道:“别动,就让我靠一会。”
交托
笑虎从骨子里和八楼是同一种人,两人在不认识的时候就有过一次碰撞。
从那个时候起,笑虎就知道八楼是一个绝对不可能放松下來的人,即使是后來和自己的兄弟们汇合了,在这个最最安全的皇宫内被层层暗卫守护着,他也沒收敛过自己的气息,一直都把自己放在一个悬崖的边上。
可是今天的八楼,就像是陡然间绷断了弦一样,彻底的瘫在了自己的怀里,笑虎心中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惊吓。
不管平时表现出的是怎么样的性情,但是笑虎知道自己其实就是八楼这样的人,乍然见到八楼如此,笑虎有些迷茫了,自己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完全放松下來是不是很惬意。
低头去看八楼,果然是很惬意的样子。
眉间的阴郁已经一扫而空,脸色看上去也比以前要好很多,虽然整个人还是冷冰冰的,可是嘴角的笑意却很温暖。
笑虎突然觉得自己上当了。
八楼之前那么强硬的想把自己留在京城,后來在自己提出“容妃早薨”他极力赞成,为的应该就是今天吧。
让自己给他当暗卫是假,让自己接替他成为冰冷势力的中心才是真。
笑虎的手轻缓的搭上了八楼的肩头,柔和的拍了拍。
八楼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
笑虎也笑了,正如八楼之前的笑一样,冰冷奸佞。
手掌一抬,赫然成爪扣向了八楼。
八楼身子一挨,堪堪的躲过了笑虎的攻势,肩头的衣服却已经破了,等人已经闪出去之后血迹才慢慢的浸透了出來。
“你居然能躲过去。”笑虎看着指甲上的血珠笑得淡然,眼中却是一片冰冷,一点都不压于“官无秋时期”的八楼。
八楼侧头看了看自己肩上的伤势,也是一笑道:“如果是别人必然躲不过去,只是我太了解你。”
笑虎不置可否,舔了舔指尖上的血,坐在了八楼的交椅之上,气势一凝之后突然爆发,竟然也是王者风度。
“为什么算计我。”笑虎知道八楼沒想害他,但是被人莫名其妙的算计了也让他难以接受,特别是让一个不如自己的人算计了简直让他无法容忍。
“我不是算计你。”八楼摇头,直言道:“我只是把你绑在了我身边。”
这话别人不懂,笑虎却明白。
八楼支撑着那么大的一个事业,时时刻刻都在危险之中,靠的不只是头脑也是那种身临悬崖边的危机感,如今八楼把一身气势都散掉了,等于是把自己完全暴露在了敌人的刀锋之下,要是自己不顶着这番气势呆在八楼身边,那么八楼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就是那些暗卫有不少人是慑于八楼的气势才甘心臣服,如果八楼变成了一个“普通人”,那些暗卫即使不会起了反心,也会离他而去。
想要继续支撑着这么大的一个事业,就必须有一个能顶替八楼的人镇守其中。
笑虎眯了眯眼睛,看向坐在下首有些洋洋得意的八楼,问道:“为什么是我。”
八楼解开自己的衣服查看伤势,沒有回答笑虎的问題,反问道:“你刚才真是动了杀心啊!”
伤势不重,但是伤口很深,若不是八楼感觉到了笑虎骤然而起的冰冷而提前有了准备,这一爪非被抓个结实不可,那时候这肩膀连着手臂说不得就废了。
笑虎喝道:“过來。”
八楼就那么走了过去,沒有半点防备的意思。
笑虎的杀心也只是瞬起,现在已经完全沒有了,八楼了解笑虎就如同了解自己一样。
“你能躲过去也算是身手不错了。”笑虎掏出随身携带着的伤药给八楼敷上,又拿出一颗药丸递给八楼。
八楼摇了摇头,道:“不用。”
笑虎道:“我双手是用毒浸过的。”
八楼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用。”
笑虎执起八楼的手腕仔细诊了一下,有些惊奇的看着八楼,道:“虽然慢,但是毒素居然在慢慢化解。”
八楼点了点头,道:“大部分的毒药我都能自解,只是很伤神罢了。”说完又把头靠在了笑虎的肩上,呼吸也缓慢了下來:“就让我好好的靠一会,想收拾我的话等我醒了再说。”
大部分的毒药八楼都可以自己化解,但是遇到厉害的毒他就要消耗很多体力和心神才可以。
笑虎用的毒自然不会是普通的。
看着八楼又“赖”在了自己身上,笑虎突然有些懂了。
八楼太累了,把自己拱到这个地步大概也是无奈吧。
自己只是支撑着“暗镜”一大部分就已经很吃力了,可是八楼却支撑着那么庞大的一系统,合国的军队,合国的暗卫,合国的暗侠,涉及几国的庞大情报网,还有一个巨大的商业网络
笑虎想了想,自己大概是八楼遇到的唯一能接替他的人,所以他才会这么不遗余力的把自己栓在了他的身边,他也知道,八楼紧紧的抓着那些势力为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目标,可是到底是什么目标才能让八楼这样的一个人全身心的付出呢。
笑虎想不通,再看着睡的无比香甜的八楼,仅剩的愤恨也消失了,八楼是一个他看不清的人,为了自己着想,他应该远离这个人,可是他却离不开了。
为了十六楼,笑虎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八楼。
为了“暗镜”,笑虎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八楼。
更多的,却是笑虎想要看看,八楼最后所图到底是什么。
把八楼抱到内间,放到床上,笑虎本想离开,可是看着已经“失去”了气势的八楼,笑虎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既然已经被你算计了,那就被你算计到底吧。
想着就把八楼往里推了一推,笑虎也躺在了床上。
周围暗卫所熟悉的感觉再一次从八楼的房间里升起,只是这次气势的中心却是笑虎了。
八楼的作息一向很准,当他睁开眼睛见到笑虎就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阴谋得逞似的绽出了满足的笑容。
“得意了。”笑虎也醒了,八楼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醒了。
都是时刻保持着警觉的人,身边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脱不了本能的感觉。
“恩,得意了。”八楼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翻看了一下肩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大半了:“你的药不错。”
笑虎冷“哼”了一声,翻身坐起背对着八楼道:“今天你怎么安排的,说说吧。”作为一个合格的暗卫,他只要闭嘴跟着八楼就好,可是现在他顶了八楼镇守整个势力,他就必须提前知道八楼的安排。
听笑虎这么问,八楼知道笑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算计”,微笑道:“和商天显继续做戏,然后去查查冷宫的消息。”
笑虎今天也是要继续整合朱婉芳那边的事情,借着“容妃早薨”的事已经斩断了不少她的线路,那些放出宫的人也都安排了人暗中监视,不过宫中必还有遗留的问題,这些都不能忽视。
“暗镜”的人也该都调到八楼的宫來了,笑虎琢磨着:两股势力今后说不得要合作的更加密切,也得让这边两的人多接触接触才行,毕竟自己以后和八楼恐怕就得在一处了,照现在看來,等“暗镜”招安成功两股势力就得彻底合到一起,面上领头的还是八楼,可是真正掌领这个势力的人必然是自己。
回头仔细看了看八楼,笑虎道:“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什么钱。”八楼被问的一愣。
“算计着我帮你接收了那么一大摊子事,你打算给我多少报酬。”笑虎问得有些恶毒,他倒不是真的想要报酬,他只是想难为难为八楼,本來现在“暗镜”还不算是吴国皇室势力,按着江湖规矩他收钱也是应该的。
八楼抬了抬眉毛道:“我全部身家都给你了还不够啊!”
笑虎冷声道:“那是你强塞给我的,不算报酬。”
八楼嘿嘿笑了两声,道:“那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我呸。”笑虎根本不把八楼的话当真:“就你切。”他才不信八楼会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只当他是戏谑:“你该不会是和商天显演戏演出毛病了吧,就是以身相许你也得找他不是。”
现在所有人做的其实不都是为了吴国皇室么,如果让八楼和商天显去“以身相许”倒也算说得过去。
“不然你以身相许给我也成,我那些势力就算是给你的聘礼好了。”八楼有些“自己找死”的调笑着笑虎。
“免了吧,我又不是真的容妃。”如果自己真的是个女人,笑虎觉得这个提议倒是可以接受,毕竟八楼所掌握的势力足以去夺取一个国家。
“呵呵。”八楼停止了这个话題,有些话现在不能说出來,即使是假借着开玩笑也得有个度,不然真的就可能把笑虎吓跑了。
“收拾收拾,该去上朝了。”八楼揉了揉肩膀,被绷带缚了一个晚上,血脉有些不通。
笑虎道:“你身体底子不错,在有三五天差不多就沒事了。”
他那一抓真的沒留余地,虽然沒下死手却也沒留力气,要不是八楼知机恐怕现在还起不來床呢。
“你下手太狠了。”八楼笑道。
“那你不也是躲过去了么。”对于八楼能躲过自己一击,笑虎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八楼在自己未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防备,他到底是怎么察觉到的呢?
试毒
八楼察觉笑虎有所动,靠的就是对笑虎气势十分敏锐的感觉。
笑虎是个收放有度的人,他能很好隐藏住自己的气息和心情,但是他瞒不了对他了解甚深的八楼。
想不通这些,笑虎也就不去想了,既然八楼把身家性命都完全交托给他了,那么自然就不会害他,多一个人能察觉到他的变化就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了。
不过八楼能自解毒药的事他还是挺好奇的,自己虽然也有一些这样的能力,却沒有八楼那么高的水准。
虽然知道他不是以前的“王爷”官无秋,可是他真实的身份到底该是什么。
趁着八楼在朝堂听政,笑虎找到了十六楼。
“八王身上避毒的功夫可不一般,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十六楼很是疑惑,八楼那身本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当初和十三楼沒少用这事去找八楼的麻烦,可是这话从笑虎嘴里问出來感觉就不太一样了,难道笑虎对八楼用过毒了。
看着十六楼惊疑不定的眼神,笑虎也只能编个故事把事情遮掩过去:“昨天和他闲着沒事对了几招,不小心划伤了他,你也知道我全身上下都是毒,结果给他解药他却沒吃”
“这样啊!”十六楼恍然大悟道:“你这身毒恐怕也就只有他能克制了。”接着就把八楼用自己身体试毒的事说了一次,又道:“我和玉兰姐还耍过他几次,结果全都失败了。”
笑虎点点头明白了,这个八楼用自身喂毒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三年中的事,这个八楼是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心性坚定比自己还甚,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人突然就撒手了呢。
真的只是累到至极了吗?他可不想是一个会“累”的人。
十六楼也感觉到哪里不对,虽然笑虎和八楼都是对自己功夫很自信的人,但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切磋,这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八楼索爱不成让大哥打了,可是看大哥的样子也不像啊“你们不是发生什么了吧。”十六楼小心翼翼的问着。
笑虎扫了一眼十六楼道:“发生什么,我们能发生什么,不就是比试了一下么,他功夫还不错,比你强。”笑虎只当十六楼的话是一种试探,完全沒听出十六楼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见十六楼还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想让他为这事肥神,便转移话題道:“王将军都许了公主的婚约,你是不是也该找个合适的人了。”
“啊!”十六楼很不适应笑虎的话題转移之快,还扯到了自己身上,赶忙道:“我还小呢”
笑虎笑了笑,道:“你总是习家血脉”
“大哥”十六楼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笑虎练一身毒功,连亲近过的女子都会毒发身亡,就别提什么留有子嗣的事了,如果笑虎真的想要孩子,那就只能散掉一身毒功,可是这身毒功不是想散就散的,必须要有一个功利相差不多的人牺牲自己一身的修为把他身上的毒引到自己身上才行。
可以说这毒功只能“送”给别人,想要自己散去是不可能的了。
而笑虎虽然知道十六楼是顶了自己弟弟的包,可那身体确实货真价实的习文龙的,说是留下习家血脉的话要靠十六楼也是符合实际的。
“抓紧吧,总要看你有了后我才能安心。”笑虎拍了拍十六楼的肩膀,转身走了。
“这事还得去找十三楼商量。”十六楼对笑虎也是有愧疚,他也知道自己应该为“习家”留个后,可是这里纠缠的事又实在太多,单说笑虎和八楼之间的关系就够头疼的了,现在笑虎又提出让他娶妻生子也算是迫在眉睫了。
十六楼一直不肯正视的一个问題现在终于被提到了台面上。
那就是笑虎其实活不长。
恐怕见“习家”有后是笑虎最后的一个愿望了。
笑虎和十六楼分开后,并沒有去大殿接应八楼,也沒有回八楼的宫殿,而是去了皇后的宫中。
恢复了本來面目的笑虎现在的身份是合国皇室侍卫首领,明眼人也知道他是“官无秋”和官祁言的暗卫高手,加之商天显因着“官无秋”所请,还给了他一个宫内行走的名头,所以他在皇宫中去哪都是合理的,他去皇后宫中探视本国太子别人也无话可说。
官祁言觉得在吴国皇宫中是他有记忆以來过的最快乐的日子,不仅吴国皇帝皇后对他都疼爱有加,还能时时的见到八皇叔,身边也沒有飘來飘去的冷眼,连伺候的人笑得都是真心实意的。
渐渐的他已经把自己是合国太子的事暂时的抛在了脑后,他只想做一个真正的孩子。
八楼和往常一样坐在大殿上喝茶吃点心,商天显不问他,他就不会参与到吴国的政事之中,所以大臣们也就容忍了这位“异国质子”听政的事。
看着商天显有条有理的应对着大臣,八楼陷入了沉思。
笑虎的毒他用了整整一个晚上才化解,这就说明笑虎的毒有多厉害,应该不只是在手上涂抹了毒药那么简单,透体而出无色无味的毒是借着内力打出來的,练的应该是某种毒功了。
毒功八楼也只是听说过,从來沒正面接触过,所以了解不多。
但是八楼知道,练毒功是极损身体的事,笑虎内力深厚武功高强,这毒功恐怕已练的很深,那么他的身体到底是好是坏,如果是坏会坏到什么程度。
冲十六楼袒护笑虎的样子,问他应该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笑虎去见官祁言其实不为别的,只是送了他身边暗卫一些能够防身的避毒丸。
八楼很看重官祁言,笑虎就要帮助官祁言清除一切有可能存在的危险,倒不是什么爱屋及乌,只是为了让八楼沒有后顾之忧,这样自己接手了这一大摊子之后也能轻松一些。
夜晚,商天显跟着八楼一起回來了,笑虎已经等候在宫殿之中。
监视到笑虎真实面目之后,商天显还是不自在了一段时间,他本以为笑虎是易容什么的,却沒想到前后差别却是那么大,身高身材都有着巨大的差别,除了感叹江湖武功的神秘之外,商天显也深深的认识到自己对这个天下的认识还存在着很多的不足。
几人交换一下最近的情报,也沒有什么大的进展,商天显和八楼又是“借酒浇愁”了一番才哭哭啼啼的回了自己的宫殿,这在外人看來就是皇上在怀念容妃,还沒走出悲伤。
借着容妃早产而薨母自皆亡的事,商天显已经清扫了不少人出去,而那些埋藏的很深的人,自然会更加小心翼翼,商天显和八楼也就不得不把事做的更大一些,只有足够吸引的诱饵才能钓出大鱼。
商天显一走,八楼看着坐在身边散着冷气不说话的笑虎问道:“你的功夫在吴国算是第一吧。”
笑虎点了点头,并沒有什么得意之色,他的第一是用寿命换來的沒什么值得炫耀的,不过笑虎还是把话題接了下去:“周边我也当得是第一。”
八楼点点头,表情沒有任何话的给笑虎斟了杯酒沒再说什么。
笑虎把酒饮下,神情有些疑惑,他本以为八楼问这些是有什么事要他去做呢?结果八楼却不说话了。
八楼沉思了许久才有了动作,轻缓的伸出右手探出手指搭在了笑虎放在桌上的手腕。
笑虎有些好笑的看着八楼不知道他要高什么鬼。
自己练的功夫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探查出來的,就算八楼有解毒药也不可能是个医术圣手,他想看脉就让他看去好了。
八楼的确是沒从笑虎的脉象上看出什么,放來了笑虎的手腕又沉默了。
毒功损体,功夫练得越高损害就越大,可是笑虎的脉象和普通人的沒什么差别,别所损伤就连是个习武之人的迹象都号不出,足见笑虎身为“暗侠”的高明,连脉象都能做假。
再次给笑虎倒了杯酒,道:“渡给我。”
“什么。”笑虎一时沒听明白八楼的话。
“你把酒含着,然后渡给我。”八楼解释了一下,他倒不是想借机占笑虎的便宜,只是为了知道笑虎身体里的毒到底有多强劲,如果自己的体质能抵抗的住的话,那么也许就有办法治疗笑虎练毒功所受的伤。
以口渡酒,笑虎瞪大了双眼,他倒也沒往情·色方面去想,而是觉得这个八楼有点傻。
自己的血液和唾液中的毒是最厉害的,而他居然要让自己以口渡酒给他,难道他以为他化解毒药的本事很强么,受了一爪之后非但沒有吓退,居然还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就算八楼对自己有极大的信心,笑虎也不敢这么做,万一真出了什么事,那十六楼还不得闹翻了天啊。
急急的摇了摇头,笑虎道:“我不敢让你冒险。”
八楼道:“你不是随身都带着解药么,你要是看我真过不去的话给我吃了解药就是。”八楼也不是信心满满的,但是前一天已经化解了一次笑虎的毒,此时体内应该已经产生了抗药性,加上又有笑虎在一旁护持,所以应该也沒有太大的危险,大不了就是几天起不了床吧。
笑虎还是摇了摇头,他对八楼的身体不了解,八楼的身份也实在是复杂而敏感,笑虎可不敢让他出半点差池。
八楼见自己说服不了笑虎,也只好坐了下來,好象是真的放弃了。
笑虎松了一口气,想对八楼说让他别再存着自己找死的心思,结果头一转过去嘴唇就被一片柔软的冰凉贴上了,全身寒毛都立了起來,不等笑虎发作八楼却已抽身离开。
笑虎看着已经走到了远处椅子上坐等毒发的八楼,才从惊怒中诧然醒悟:在齿间迅速滑过的是八楼的舌头。
他真是找死。
赶紧掏出解药就要给八楼灌下,却见八楼摆了摆手,紧闭着双眼死咬牙关额头上已经开始浸汗
混乱
八楼的的面色惨白,表情却很轻松。
笑虎就站在八楼身边给他护法,不知不觉间那种冰冷的气势又勃发而出。
感觉到笑虎的变化,八楼似乎是笑了一下,随即身子一歪又倒向了笑虎。
笑虎扶住八楼说道:“你还是把解药吃了吧。”
八楼声音极低,有些虚弱的说:“不用,已经化解了一部分,剩余的我估计我得睡到明天下午。”说完就合上了眼睛,靠着笑虎就睡了过去。
笑虎把八楼放到床上又诊过一次脉,知道八楼说的不假,略略有些放心,想到八楼一直要睡到下午,许多事就不能找着原计划來了,召过守在室外的暗卫传了几个命令,笑虎躺在了八楼身边。
自己多变的性情是伪装出來的,但是好象只有这个八楼能看到最真实的那一面。
而这个八楼性情一直只有一种,可是自己却看不透他。
明明该防备这个人的,可是为什么防备心却起不來。
而且这个人居然也能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睡在自己身边,就算是因为文龙他也不该如此相信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这种心头惶惶的感觉多年沒有过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是她死的时候。
她是笑虎的侍女,也是笑虎的恋人。
在笑虎毒功初成的时候,两人成就了好事,也就是那天开始,笑虎总是有种说不清抓不住的心慌的感觉,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几日后她毒发身亡,他才知道自己的心烦意乱是为什么。
教笑虎毒功的师父早知道会是这样,却沒有告诉笑虎。
笑虎去质问的时候,师父只说了一句:她功夫低微伴在你身边早晚是你的累赘。
“暗镜”中的生存法则便是如此。
笑虎曾经是整个组织细心培养出來的人,全组织自然会竭尽全力扫除笑虎今后所有的障碍。
“暗镜”甚至为笑虎培养出了一个合格的“伴侣”,但是笑虎却拒绝了。
那个伴侣是的相貌武功都是一流的,在几个高位领导人的刻意指导下,练了可以化接笑虎毒功的内功,这种内功对功夫帮助不大,却可以让她接受笑虎,但是笑虎却不想要一个只为“接受”自己而培养出來的女人。
恋人的死对笑虎的打击沒有想象中的大,但是却让笑虎永远记住了那种心慌的感觉。
多年之后,笑虎毒功大成,那种心慌的感觉也埋在了心底,本以为再也不会经历,如今却让八楼把记忆全都扯了出來。
转过头看着睡的深沉的八楼,笑虎紧了紧拳头。
被八楼石头划唇齿的感觉清晰的浮现了出來。
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慌之中又夹杂出一种悸动,笑虎的眉头皱了起來。
不喜欢这种感觉。
好象是要失去了什么的感觉。
可是自己连会失去什么都不知道。
再次探向了八楼的脉搏,似乎比之前好了一些,可笑虎却不能彻底的安心,干脆把八楼摇醒,趁着八楼迷糊的片刻把解药塞进了八楼的口中,手指连点几下迫使八楼吞了解药。
解药生效之后,笑虎那种心慌的感觉才消失,解除了对八楼的禁制,笑虎有些愠怒的道:“以后别做这么愚蠢的事。”
八楼还是有些虚弱,却很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我不认为这是愚蠢。”
“能化解我的毒功就那么重要。”笑虎认为八楼这么做是两强相争的心理在作祟:“赢过我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
八楼支撑着无力的身体坐了起來,道:“化解你的毒功很重要,却不是为了赢你。”
“那是为什么。”笑虎是真的不懂了。
“了解了你的毒功也许能找到延年的办法。”
“你是为我。”笑虎皱着眉头,问道:“因为我是文龙的大哥。”
“不只因为你是小十六的大哥,还因为我不想让你死。”
“不想让我死你就用自己的命來赌。”
“不是赌,我有把握。”
“你。”
笑虎气结了,他实在不知道八楼到底哪里來的自信,更不知道该不该问八楼为什么不想让自己死,看着八楼还是一脸我有把握的样子,笑虎干笑了两声道:“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救你。”
八楼摇晃着身体下了床,道:“这一次本來也不用你救的。”
“你。”笑虎知道八楼说的是实话,可是自己实在是受不了那种心慌的骚扰硬是给八楼吃了解药,在这方面他是说不过八楼了:“你下床干什么,今天我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沐浴。”八楼的回答很简短,一边走着一边脱着自己的衣袍。
身上的衣服已经让汗浸透了,就这么睡实在很不舒服。
笑虎看着还沒到浴室便已经脱的差不多的八楼,狠狠的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八楼宫中有个很大的浴池,虽然这个时候沒有热水,但是池子里的水还是满着的。
池子很大,大到足以让八楼游上几个來回。
笑虎看着池子里畅游的八楼,眉头皱的更紧了。
越是接触的多,就越是看不透这个人。
“你随便洗洗就行了,你肩膀上的伤还沒好。”笑虎提醒着。
“唔”八楼很听话的坐到了池子的边上。
笑虎看着八楼肩膀上的布条已经被水彻底打湿,眉头更是仅锁,拿过台子上常备的布巾扯成布条,蹲下给八楼换药。
“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笑虎嘟囔着,八楼最近这一两天越來越有向小孩发展的趋势,自己除了保护他,顶替他,说不得还得像个奶妈一样照顾他。
八楼听到笑虎的嘀咕,回道:“就当是我这辈子欠了你的,下辈子还你。”
“得了吧。”包扎完的笑虎也一ρi股坐了下來,踢掉鞋袜除了衣衫,把身体沉到了水中,在沒顶前说了一句:“下辈子你别來找我,我怕了你。”
八楼笑了,笑的如沐春风。
下辈子不去找你,这辈子我缠定你了。
即使有了解药,八楼还是睡到了中午。
半夜沐浴归來,笑虎换了床上的寝具。
八楼宫中伺候的人沒有吩咐都是不得轻易入内的,所以这些本该别人做的活也只能笑虎去做了。
换下的东西却让笑虎随便的就扔出了宫门,那些暗卫不得八楼命令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就那些被褥一直在宫室门口放到了天亮。
商天显也根据笑虎传來的消息给八楼召了太医。
太医自然是“自己人”,又根据八楼的指示开了一些补药“掩人耳目”。
皇上独自上朝心情却很好,哀亲王召了太医却只是开了一些补药,被扔出宫门的被褥,明显有人使用过的浴室,哀亲王的衣服上有血迹
种种被制造和刻意流传的小道消息汇聚到一起,这些大臣很难不照着笑虎和八楼的意思去想。
有些大臣还找到给八楼“看病”的太医打探消息,红包给了不少却换來了太医的“讳莫如深”。
原本视而不见,现在却揭皮看见瓤了。
一直滞留在吴国的合国使臣团也收到了消息,最后得知太子被留下之后也只能打道回国。
太子是自愿留下的,吴国皇室也愿意招待,这说到哪去都不能说是自己家太子被扣下的,孟广谋心中大寒,太子不得皇上喜爱虽然是尽人皆知的,可是官祁言毕竟是太子,国之根本所在,就这么被留在了吴国还沒换回哀亲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八王居然和吴国皇帝相好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八王却在送行的时候亲口承认了,这下不只是自己麻烦大了,皇上麻烦大了,连整个合国都麻烦大了,还不如当初劝着八王自己登基为帝呢?前程虽然沒有现在好可至少还有个稳定的家和国不是。
楼们自然知道这里的事都是假的,十六楼却不那么想。
八楼中毒后的虚弱他是亲眼见了的,还有大哥半是无奈半是郁闷的跟在八楼的身后,怎么看这里都有一些说不得的内情,可是问了八楼沒承认,可又不能去问大哥十六楼真的郁闷了。
难道是大哥把八楼给吃了。
八楼就那么心甘情愿的被吃了。
这不对啊
急火火的去找十三楼,十三楼却说:“八楼干什么都有他自己的尺度,你担心那么多干什么,还是想想你大哥说让你留后的事,哼。”
看着十三楼阴沉的表情,十六楼知道自己的麻烦也不小,赶紧赔笑道:“不然咱俩捣鼓出个孩子來得了,反正我大哥跟你也熟,在他看來也是知根知底的。”
“滚。”十三楼真的怒了,这死孩子怎么到这个时候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都两辈子的人了,还开这么让人伤心的玩笑。
十六楼却沒滚,上前抓着十三楼的手道:“我说的是真的,你就凑合凑合跟着我得了。”
“这事能凑合吗?”孩子可以凑合着生,婚也可以凑合着结,可着感情上的事怎么能凑合,要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十六楼,十三楼倒也愿意帮十六楼这个忙,可是自前任十三楼牺牲之后,自己姐代母职的一直照顾着十六楼,情感上早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
躲在院外听小话的九路猫着腰走了,这些事他不想参与,他哪里会想到十三楼居然是对小十六起了心思,听她发怒的那个样子恐怕是很早以前就动了心。
不过这事得去和四楼商量商量,以四楼老大哥的身份说不准能把这事完满的解决。
殊不知四楼在自己府中也郁闷呢?慕德公主越发有“未婚妻”的觉悟了,成日的命人送东西來关心“准驸马”,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教得他,居然送了几个亲自绣的荷包,要不是來的人解释说那上面的是莲花,自己还真以为那是两个苍蝇拍呢?
遇刺
十三楼很成功的就让自己被刺杀了。
就在去宫里“吊唁”容妃回來的路上。
至于凶手,自然是十三楼想栽赃给谁就是谁了,于是在十六楼和四楼带着人手去现场处理的时候,除了见到了一个不是十三楼本人的尸体以外,也“大费周章”的找到了一些线索,视线自然就被带到了纪国。
十三楼的计划是瞒着所有人的,所以当她“遇刺”的时候四楼和十六楼是真的心慌了,八楼却是撇了撇嘴,而九楼在知道十三楼去宫里时坐的是商天晨的王辇也大致的猜的了一些什么,于是很不给面子的也撇了撇嘴。
十三楼利用刺杀栽赃纪国是假,脱身“侧王妃”的身份才是真的,顺便测试一下史正良和吕氏的反应。
不过该做的戏还得接着做下去。
商天晨自然是“震怒”的,倒不是因为“史玉兰”多得宠,而是因为那辆已经破烂的王辇,明显“刺杀”的人是冲着他去的,才让史侧妃成了靶子。
十三楼再进王府的时候顶的却是齐家庶女的身份,理由是來探望长兄,自然和习文龙大人就偶遇了,不过也只是偶遇。
齐连锋知道事情已经不是他可以掌握的了,连参与也只是在外围,于是什么也不问就配合着九楼给十三楼安排了身份,齐夫人是真心高兴的,她自己沒有女儿和庶女们也不亲,乐得有一个女儿陪伴在身边,至于这个庶女的亲娘自然是早就死了的一房谁也记不得的妾室,齐夫人“心善”把这个快要到出门子的庶女认到名下,也算是给十三楼以后嫁十六楼铺了路。
十三楼的行动其实是次突然袭击,连楼们也有点措手不及。
九楼知道十三楼这次行动的根本原因,心道:女人不能惹,癫狂的女人更不能惹。
不过十三楼的行动还是很有成效的,消息一散开就引起了很大的震动。
史正良出人意料的悲切了,是真的悲切,在他去端王府吊唁的时候九楼就在一边看着呢?虽然表情仍是木然甚至有些不屑,可是眼里的悲痛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至于吕氏则是病倒了,想來受到的打击很大,不过京中也多了一些生面孔,在八楼的操作下也都暗中监视住了,那些人是吕氏通过史正良调进京的,一小部分人被派去了楚成利三国,而大部分人却是派到了纪国。
由此可以确认,吕氏当真是漠国之后,虽然已经证实自己女儿被害是纪国为了刺杀端亲王搞错了人,但是她对那三国有着不小的怀疑,认为是自己身份暴露了才让女儿遭了难。
而之前吕氏在史家的遭遇前后冲突基本上也就说的过去了,前十几年的漠视应该就是史正良的保护手段,利用这十几年的时间把吕氏放到了别人的视线之外,等有了可以保护她的人手的时候才把母女两个接到了自己的身边,而吕氏说要把失去的拿回來却不是说在史府的遭遇,而是说国破的事,她要拿回的是自己的国家还有自己应有的地位。
而史正良对史玉兰本尊的态度也就能想的明白了,一个十几年不养在身边的女儿想亲近也是无处下手,想宠溺十三楼却沒给过他机会,于是他也只能“纵容”她在府里胡作非为,甚至连她收拢了那么多人手也是他暗中帮助的结果,至于把她许配给商天晨,冲的就是商天晨的皇子身份,也只有皇子身份才配的起“史玉兰”的尊贵,但是沒有一个“正经”皇子会娶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庶出女儿,史正良挑來挑去挑了那么多年也只能挑上商天晨,最后在十三楼的“胁迫”下交出了大部分的财产给她当嫁妆,还顺着她的意思把吕氏抬成了平妻,十三楼以为自己做的挺好的,其实她也是让史正良给“算计”了。
这些都是十三楼在自己“遇害”之后从八楼九楼那里得到的情报中分析出來的,对史正良的观感也就好了不少,而且这也让所有人都明白史正良不是他平素里表现的那么无能,不过让她想不通的却是史正良是怎么和“漠国公主”搭上的线。
史家的疑问算是差不多都解开了,史正良除了暗中帮助吕氏之外,对吴国还是忠心耿耿的,从他沒有和任何一个国家派來的细作有过接触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來。
所以商天显也就沒有计较他私自收留漠国公主的事,毕竟漠国和吴国从无利害往來,而史正良也沒用过手中的权利去图谋什么,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吕氏母女而已。
不过朱婉芳那边却是坐不住了。
商天晨差点遇害让朱婉芳很是疑惑,纪国是她的“主家”,有了这么大的行动她居然半点风声都沒听到,本來她还怀疑这是吴国皇室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但是史侧妃的确是真的死了。
史玉兰虽然不得宠,可是史家势大,吴国皇室不会拿史家人的性命去演戏。
冷宫里的“婉嫔”也传出了消息,冷宫这两年曾经有过宫女堕过胎。
这真是石破天惊的消息。
冷宫之中,连看守都是由功夫在身的太监充任的,别说男人就连公耗子都进不去,居然会有宫女堕过胎。
难道冷宫里还藏了个男人不成。
笑虎让“婉嫔”继续小心仔细的收集线索,转身又到了八楼的宫里。
八楼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不过还是在“虚弱”中。
笑虎去的时候,八楼的宫门大开着,而八楼正斜靠在商天显的怀里低声浅笑着。
笑虎看到这个情形也只是抬了抬眉毛,走了过去对做戏正做的兴起的二人说道:“你家皇后是不是也该打进冷宫了。”
商天显让笑虎一起坐下道:“恐怕还不够。”
八楼从商天显的怀中坐直的身体,点了点头也道:“是有点不太够。”
笑虎对商天显的话沒什么感觉,但是看着八楼似笑非笑的样子就觉得这家伙肯定又算计着什么把自己也拉下水,皱了皱眉头笑虎问道:“什么不够。”
商天显道:“理由不够。”说着,给笑虎斟了杯酒又夹了些菜举到了笑虎的嘴边。
笑虎让商天显的举动给弄的一愣,随即就想明白了,浅笑着吃了商天显喂过的菜却瞪了八楼一眼,顺手也把商天显的筷子拿到了手里,免得商天显用了沾过自己口水的筷子再中了毒。
八楼的确是又出了个损主意。
因着商天显“宠爱”八楼的事皇后进言了几次已经遭到了“冷落”,但是闹的还不够,而八楼一人也挑不出更大的事來,所以就只能让笑虎也参一脚进來,笑虎现在也有宫内行走的身份长得又是风流俊俏,眉宇间又带着一些容妃风姿,入了商天显的眼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天,笑虎就在八楼的推荐下“伴驾”了。
哀亲王的宫中传出了不堪入耳的淫靡之声。
第二天,皇后因为冲撞皇帝就被废到了冷宫。
而事实却是商天显早早的就暗中去了皇后的宫殿,按着事先的安排把皇后和官祁言秘密送出了宫,由商天晨和九楼安排到了一个秘密所在。
那所在其实就是九楼让商天晨盖的那栋楼。
九楼把人送进去之后就乐了,对商天晨道:“这楼到底还是用上了,不算白盖。”
商天晨也乐了,本打算对付商天显而盖的楼如今却藏了商天显的皇后。
被废到冷宫的皇后自然是“暗镜”的人,至于和皇后亲热的合国太子官祁言去了哪里却沒有人问,谁也不想去触皇帝的眉头。
新调进京重任礼部尚书的张浩书对皇帝连宠两个男人的事根本就是视而不见,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至于八楼宫中传出的声音,还有第二天送出带血迹的被褥却不是做戏了。
八楼借着上次“试毒”的事终归还是尝到了一些甜头,所以这天他也沒放过机会,再一次的偷袭了笑虎。
八楼亲完就跑了,躺到床上自行化解毒性。
笑虎是真的气急了,抽出随身的匕首就给了八楼一下子,当然只是捅在了八楼的肩头。
“你有完沒完,我说过再有一次绝不救你。”笑虎扔下匕首气急败坏的质问八楼。
八楼这次亲的比上次更深入一些,毒性自然也就大一些,肩上还有伤,混身上下里外里都不太好受,但是还是强笑了了一下道:“你下次要捅我换个地方捅,你怎么就跟我这边肩膀过不去了。”
笑虎从來沒遇到过这么赖皮的人,掏出解药就要灌八楼,八楼却挣扎着不吃,结果肩膀上的伤口给碰的更严重了,笑虎拿八楼实在也是沒辙,干脆就骑到了八楼的身上扯开八楼的衣服,看着刚刚愈合的粉嫩上又是一片血肉模糊,简直就要气急攻心了,一边给八楼包扎一边骂道:“你是不是受虐有瘾,你要是有这个毛病别拿我试毒,我用鞭子抽你个痛快。”
八楼沒力气说话了,只是笑着让笑虎给他包扎。
包扎之后笑虎依旧是骑在八楼身上沒下來,再次掏出解药,一手捏着八楼的下巴威胁道:“你吃不吃,不吃的话我就在你身上再开个口子把解摇塞进去。”
八楼已经到了化解的隘口,即使想吃解药也是沒有力气说出來,更何况他不想吃。
笑虎也不能真的在八楼身上再开个口子,捏着八楼的下巴却发现他紧咬牙关也就知道他正到了关键时刻,强塞解药很可能起到反作用,当下又拿出一颗粒解药并着之前的那颗一起塞到了自己的嘴里,等解药完全化开就给八楼渡了进去。
笑虎的唇一贴上,八楼自然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药汁一入口,体内的斗争也就逐渐的走向了胜利,趁着笑虎沒有防备,用沒受伤的手臂一把揽住了笑虎将人箍在了怀中,借着索药的功夫把笑虎吻了个彻底。
笑虎气急了,待药汁流尽就把一脸满足的八楼给拍晕了过去。
第二掌却无论如何拍不下了,只能在八楼的宫里胡乱蹦跳的喊叫,
尝药
一物降一物这种话形容的的就是笑虎和八楼。
笑虎能在谈笑间杀退十面埋伏还给自己找几条后路,也能在受人胁迫的时候制定一个把敌人卖了还帮他数钱的计划,更能变换着身份相貌性别把别人耍的团团转,惟独遇到八楼的时候连半点思考能力都沒有。
想当初笑虎出了个主意就气的八楼想起掐死他,结果当然是失败的,现在可倒好,八楼居然拐着他也成了那个计划的一部分。
商天显安排好皇后的事,又悄悄的潜回了八楼的宫殿,见到笑虎坐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粗气,面色涨红涨红的,又见八楼肩头带伤的躺在那里睡的毫无防备,也不知道怎么想得脱口就问:“你强行把他给那个了。”
“哪个了。”笑虎沒好气的反问了一句,他脑子处于短路状态,也沒去深想商天显的话。
商天显也觉得自己问的话有些不太着调,摸了摸鼻子岔开话題说道:“皇后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下一步干什么。”
笑虎依旧在生气,语气很不善的道:“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一切等这王八蛋醒了再说。”
“王八蛋,好吧。”商天显摸了摸鼻子想:这俩人之间肯定发生什么了,我还是离这远点的好,想着就跑到偏殿睡觉去了,这做戏得做全套,今天晚上他是不能离开八楼的宫殿了。
十三楼遇刺的事沒和任何人商量,在宫外闹的挺大,八楼在宫里闹的也不小。
一里一外,整个皇室基本上就闹开了。
很多事也就浮出了水面。
朱婉芳终于有大动作了,端亲王侧妃遇害是纪国的人下的手,可是事先她却一点消息都沒听到,这让她有了一种不被“主家”信任的感觉,又觉得自己作为棋子被放弃了,琢磨了两天彻底沉不住气,派人出宫去联络“故交”。
朱婉芳也知道现在风声很紧,贸然派人出去很可能被人盯上,可是强烈的不安让她失去了理智,她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和自己方面的人取得联系,否则每日都是如坐针毡。
宫外纪国的细作也很纳闷为什么有“纪国”的人去行刺端亲王,虽然沒成功但到底是把他的侧妃给弄死了,想來想去都觉得是朱婉芳做的,却想不出她这么做的理由。
朱婉芳的人一出宫就让八楼的人跟上了,更把消息迅速的递到了九楼面前,九楼亲自带着八楼给的暗卫进行了合围,控制了合国细作的老窝,但是却沒有实施抓捕而是监视了起來。
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行动,九楼回到王府的时候还兴奋异常。
可以说这是九楼到了这里之后第一次“正式行动”,让他多少找回了一些以前的感觉。
商天晨见到神采飞扬的九楼笑道:“就这么一次合围监视的黑活就让你兴奋成这样,你还是那个战场上拼杀的大将军么。”
九楼笑着换了衣服,拉过商天晨道:“我本该就是在黑夜里行动的人,我现在感觉很畅快。”
商天晨不太理解九楼的话,什么叫本该就是在黑夜里行动的人,不过他还是笑着坐到了九楼的身边,陪着九楼一起兴奋,九楼有太多的事沒告诉他,他也不想去问,他只要九楼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九楼在八楼提示后,也想把事情的全都告诉商天晨,可是又怕他想的太多于是一直也就沒说,现在再看着商天晨全心全意的对自己又觉得有些对不起他,想了好一会才道:“我不是齐玉城这事你是知道的。”
商天晨点了点头,道:“虽然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你对我说过很多次你不是齐玉城。”
九楼道:“你就不问问为什么吗?”
商天晨摇头,道:“我只知道你是你就行了,至于你到底什么人我不关心。”
九楼叹了一口气,靠在了商天晨的肩头道:“我有很多事都沒告诉你,我怕你知道了会受不了。”
商天晨沒接这话,却把手探到了九楼的衣襟里:“今天晚上让我來吧。”
九楼微微抬起头,对上了商天晨如星般的眼眸,把自己的唇贴上了商天晨的耳垂,道:“今天晚上就让你來。”
九楼和商天晨现在除了了梨花泪,其他的东西根本就不用了。
可是红掌却还算计着二人欢好的次数一直在“补货”,甚至比以前备的分量还多了。
商天晨和九楼几次都想跟红掌说别准备这些了,可是话到嘴边上又觉得不好意思了,有一次话说的语焉不详还让红掌误会了,想方设法的弄來了比合欢散还要厉害的药來,九楼闻着那股浓郁的巧克力味实在是沒忍住吃了一颗,结果就是让商天晨卖了老命的帮他解除药性,第二天两个人谁都沒能准时起床。
这事自然瞒不过十三楼的眼睛,她也沒拿这事说笑,只是把那瓶药给要走了,九楼怕她拿去对付八楼再惹出什么乱子就问了一句:“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十三楼回的话倒是一本正经:“去分析分析这巧克力味到底怎么來的。”
九楼本來不信,可是还是沒受的住巧克力的诱惑,到底是把药给了十三楼。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沒出过什么事,九楼除了惦记巧克力以外,基本上也就不太担心十三楼拿这个东西去对付八楼了。
再说十三楼,拿这个东西的初衷的确是要研究巧克力的味道到底是哪來的,结果在研究过程中消耗了大半的药物也沒研究明白,最后计划就搁置了。
现在十三楼从端王府脱身,短时间内也不打算接触史府的人,不用操心端王府那一大摊子事闲时间也就多了起來,沒几日就无聊了,就又想起了这事。
想着八楼对药物最是了解,干脆去找他研究也是一样的,就找了一个晚上和十六楼潜进了宫里找到了八楼。
八楼接过瓶子打开之后闻了闻,笑道:“这味道是挺正的,九楼那个吃货沒忍住也是正常。”
十三楼对于“吃货”这个词撇了撇嘴,道:“我也想吃巧克力了,你研究研究吧,不过这东西应该挺厉害,你别入口,万一中招了可沒人给你解。”
八楼呵呵笑了两声,道:“先不说这个,我只问问你和小十六到底怎么回事。”
十六楼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以前两个人关系虽然好但是他也沒往那方面想,一直到十三楼抽风似的发了火又干下那么一件事他才明白十三楼的意思,乍然惊喜之后发现自己其实一直也是喜欢十三楼的,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是定下了,被人当面问起自然是很不好意思了。
十三楼翻了翻白眼,问八楼:“假如我们在以前的时候就已经挑明了关系,九楼也成长不到今天吧。”
八楼点头不再说话了。
假如当初他知道十三楼喜欢的是十六楼,对九楼也就不会那么刻薄,甚至还会多有照顾,但是如果真是那样,九楼也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九楼。
不自然的,八楼又想到了“注定”两个字,不只是在这个世界中,在原本的世界里一切好象都是注定了的。
从亲手击毙了父亲之后,八楼基本上就处在了一个崩溃的边缘,而恰好是九楼的出现把他从边缘拉了回來,两个人都是在一种“非自然逆境”中成长起來的,结果却造就了完全不同的性情。
送走了十三楼和十六楼,八楼再次拿起药瓶苦笑着摇了摇头。
十三楼送这个药來不是她说的只是想要巧克力那么简单,这是在帮他一起算计笑虎,只是当着十六楼的面这话就不能直说了。
不过八楼却不想用药去算计笑虎了。
想要让笑虎把这个东西吃下去那是绝对沒有可能的,这东西的气味如此明显,拿去暗算谁都不会成功,如果自己吃了,笑虎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但是因着他一身毒功也不可能亲自上阵,结果很可能就是让别人得了便宜,而那个人很可能是商天显。
不过这种巧克力的味道的确是让八楼心动了,这似乎是唯一能和以前的世界能有关联的事物。
八楼取出一颗药丸,很小心的切下了一小点扔到了一碗开水里,等全部化开之后喝了一小口含在口中仔细的分析着味道。
笑虎走进宫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景象,八楼坐在桌子旁边“闭目养神”,桌子上还放着一碗颜色不怎么对劲的液体和一个药瓶,空气中也有很淡很淡的药香,因为这股药香实在太淡,一时间笑虎也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么。
“你这是又试药呢?”笑虎一走近,就知道八楼不是在闭目养神,对着八楼这种用自己身体试药的行为他还是很看不习惯的。
八楼咽下了口中的药汁,对着笑虎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毒药,是男男合欢用的春·药。”
笑虎打开瓶子闻了闻:“云上春。”把瓶子盖好放回到桌子上,冷笑了一声很是不屑的道:“这东西你也试,万一沒化解掉我看你怎么办。”
八楼道:“只取了一丸的十分之一,又用这么一大碗水化开,我也只是喝了一小口,还中不了招。”
笑虎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神情好了一些,语气却沒变:“那么一点药性应该也让你产生不了什么抗药性吧,你还吃他干什么。”
抗药性的事八楼和笑虎仔细的解释过了,对着八楼动不动就去亲上他一口的事渐渐的也习惯了,现在的八楼经过多次的“练习”,身体里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抗体,舌头在笑虎的嘴里划拉上一圈所中的毒也只需要一个晚上就能解除了,不过八楼的肩膀却是挨了一下又一次,总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你弟妹非说这里有一个她喜欢的味道,让我找找來源。”八楼又含了一小口,药物冷的时候和热的时候味道都是不一样的,这个药说不得得多次实验才行。
“什么味道。”笑虎疑惑了一下,立即又蹦了起來:“不对,什么弟妹。”
煎熬
知道十三楼突然闹“遇刺”就是为了和十六楼在一起,笑虎简直是开心极了。
“他们什么时候好上的,真太出人意料了。”笑虎有些兴奋的无法自控,恨不能现在就让十三楼和十六把婚礼办了。
八楼摇了摇头,这个问題他无法回答,难道要说上辈子吗。
又品了品药汁,八楼把剩余的都倒到了地上,然后扔下独自兴奋中的笑虎回了卧室。
“你别走啊!”笑虎现在很想知道眼下这个弟弟过去的事,便想拉着八楼多聊一会。
八楼回头看了一眼笑虎笑的很是暧昧,面色也有些不正常的绯红,顺了顺气息八楼道:“不走不行了,呵呵。”
“啊!”笑虎这才发现了八楼的异状态:“这药你解不了吗?”
“能,但是比较费劲,这个东西比你的毒还麻烦,你就在外间给我护法,千万别进來。”说完,八楼躲开笑虎抓过來的手,又道:“别碰我,不然容易火上浇油。”
笑虎也沒想到能克制自己毒药的八楼,居然会被这么“不入流”的药给缠的这么辛苦,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的道:“用不用我给你准备个人这个药性要是不及时解的话很容易烧坏脑子。”
“你打算准备谁。”八楼已经在咬牙切齿了,匆匆说了一句:“只要不是你,事后我必杀了那人。”之后便跑进了卧室。
听着卧室里传出有些沉闷的呻吟声,笑虎赶紧传出了指令让暗卫们离的稍微远一点,八楼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这一点跟他是一样的,换做是自己笑虎也不希望让别人听到自己会发出那像是邀欢一样的声音。
八楼自己也是沒想到,只是喝了两口半已经稀释过的药居然还有这么大反应,一边弄内力极力的压制着药性的爆发,一边催促着血液加快循环好去化解药性,八楼忍的很辛苦,三年多禁欲的身体几乎就快不受控制了,脑中也开始浮现出光怪陆离的景象,时而是笑虎男装的模样,时而又是他女装的模样。
“啊嗯”又是一声极力压制的呻吟,八楼咬破了舌尖换取了几秒的清醒,利用这几秒的时间终于把体内的骚动平复了下去。
沒准是让十三楼给玩了,稍微恢复了一些神智的八楼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可是这个想法沒有维持几秒,燥热感就一股一股的冲击着丹田和喉咙,八楼不得不再次集中精力去化解剩余的药性。
听着时不时传出的挤有诱惑力的声音,守在八楼卧室门外的笑虎觉得自己似乎也再经受着一次考验。
八楼的声音听起來很是痛苦,可又带着极其魅惑的味道,间或还伴随着似哭似笑的挣扎之声,这种声音对笑虎來说也是一种煎熬。
笑虎简直的神经全被八楼的声音所牵引,隔着门板传出的声音并不清楚,可是越是这样笑虎就越有冲进去看看的冲动,笑虎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会对自己有着这么大的诱惑,可是这一切已经也性别无关了。
“是憋的太久了吗?”作为一个合格的刺客暗侠,笑虎克制欲望几乎成了本能,可是现在他居然有了反应。
八楼还在和药性做着斗争,笑虎也在和自己的欲望做着斗争。
现在笑虎担心的不是八楼能不能化解药性了,他现在很担心自己会受不了那声音的蛊惑冲进卧室。
大半个时辰后,卧室里终于安静了。
笑虎也算是逃离了一个绯色的地狱,喘着粗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平息了体内已经乱了的气流,再擦了擦额头的汗,笑虎才在门外问道:“你行了吗?”
“嗯”八楼的声音虚弱极了,虽然是肯定的回答可是声音里还是搀着一丝丝柔媚。
笑虎听到八楼这像猫一样的声音差点就岔了气,心脏很不争气的狂跳了起來。
“帮我拿身衣服”八楼不了解笑虎之前也在苦苦挣扎,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听來有些嘶哑的声音彻底点了笑虎的火,喘了几喘又道:“顺便扶我去浴室。”
笑虎站在门外靠着极大的定里才沒有冲进门去,胡乱的答应了一声紧闭着双眼默念了一回心法才算是平复下來。
推门进到卧室,就见到八楼衣服大畅着,侧躺在床上,头发已经有些散乱,下唇也让他自己咬出了几个齿痕,混身上下更是大汗淋漓,房间中还飘散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这味道”这种特殊的味道是所有春·药都会用到的一种成分,笑虎自然闻的出來。
“这药我能化解,但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我刚才实在是无法再克制了,就用内力把药性随着汗水逼出了大半,沒想到居然得了这个味道,这个味道就是你弟妹想找的那个,不过是哪种药材我就不知道了。”八楼手脚无力的侧卧在床上,费力的把手举到鼻子下仔细的闻了闻,心道:基本上错不了了,这是挺纯正的巧克力味道,还他大爷的是德芙的。
笑虎对药材还算有所了解,当下便解释道:“这是揽怀草的味道,沒想到你能把这个药的味道单独逼出來”
八楼打断了笑虎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道:“先扶我去浴室行吗?身上全是汗实在太难受了。”
笑虎走到床边,才发现八楼真的跟刚从水里捞出的差不多,几缕头发贴在脸颊,连中衣也都贴在了身上,暴露出的皮肤更是映着蜡烛闪着水光。
“你”这样挺好看的,笑虎是真心想这么说的,可笑虎那强大的理智让他把到了嘴边的话改成了:“自己起的來吗?”
“有点难,混身上下都是软的。”
“我被你去浴室吧。”笑虎赶紧扯着八楼坐了起來,然后背对着八楼坐到了床边,他可不敢再看现在这个样子的八楼了,再看下去鼻子非破了不可。
八楼混身上下是真的软了,泥一样的搭在了笑虎的背上,道:“麻烦你了。”
笑虎也不说话,背起人就往浴室走。
药物的余威就是一个热着,进到了冷水里的八楼体力恢复的很快,沒多一会手脚上就恢复了力气。
看着坐在浴池旁边的笑虎,八楼突然伸手就把笑虎也拉到了水里,然后不等笑虎回过神迅速的扯开了笑虎的衣服,然后整个人贴了上去。
笑虎让八楼挤在浴池的边沿沒有退路,笑虎挣了两下发现八楼沒有要亲自己的意思,只是抱着自己也就不再乱动了,只要笑虎愿意他一巴掌就能把八楼打晕,可是今天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了,只要八楼不再做那些“找死”的事,笑虎也就随他去了。
小半注香的时间过去,八楼依然沒有放开笑虎的意思,反而贴的越來越紧,两个人的胸膛就那么紧贴着,笑虎甚至能感觉到八楼的心跳。
“我们心跳的频率差不多呢?”八楼在笑虎的颈窝处蹭了蹭,接着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能这么抱着你。”
“这不算什么吧。”
八楼放开了笑湖,纵身跳上了浴池边沿转身坐下,看着依然站在水里的笑虎道:“无论如何我都谢谢你。”
“你到底再谢什么。”笑虎觉得八楼的话是前言不达后语的,他也实在想不出八楼到底有什么地方可谢自己的。
“你也上來吧,泡水时间长了会不舒服的。”八楼转移了话題,脸上也是一副打算要说正事的表情。
笑虎摇了摇头,他不想让八楼就这么把话題转移了:“以后别再拿那种东西试了,虽然不会危机性命,可是到底是不好的东西。”
“不好吗?”八楼笑了笑沒说话,他不知道笑虎说的这个不好指的是药,还是指得男男相好这件事。
“如果我真的抗不过去了,你会怎么办。”八楼很想知道笑虎的达案。
“把商天显弄來。”笑虎说的很干脆。
“你就不怕我事后杀了他。”
“怕,可我想不出别人,不然找齐玉城或者商天晨,那你不是更沒办法面对了吗?”笑虎说的理直气壮,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笑虎。”
“嗯。”
“能告诉我你以前的事吗?”
“我以前的事,我以前沒什么事啊!就是在‘暗镜’中训练长大,达到标准后就出去执行任务”
“我想听不是这些。”
“那你想听什么。”在水里又泡了一会,感觉到皮肤要起粥,笑虎也爬上了浴池的边缘,看着八楼有些探询的眼神道:“我的过去我自己都不愿意想起,所以你别问了。”
八楼挪了挪和笑虎坐到了一起,执起笑虎的手抓起一只手指道:“我要你一点血。”
笑虎眯了眯眼睛,抽回了手指,摇头到道“我的血比唾液更毒,等你能适应了我的吻之后要我的血吧”
“那你吻我吧。”
合围
如果笑虎知道什么叫“蹬鼻子上脸”的话,他肯定会认为八楼就是这样的人。
于是八楼很华丽的被他一巴掌拍晕了。
等八楼醒过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可见笑虎那一巴掌有多狠。
“真是不能惹啊!”八楼坐起身就看到站在窗边的笑虎:“偷偷”的嘟囔了一句。
这当然是故意说给笑虎听的。
笑虎转过身看着八楼,脸上阴晴不定:“你是不是认为把我惹急了很好玩。”
“我沒想惹急你。”八楼回答道,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换过了就知道笑虎其实也沒太生气。
笑虎明显不相信八楼的话,转过身去继续看窗外不再搭理八楼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笑虎都和八楼保持着一段距离,而八楼似乎也真的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对揽怀草的研究,至于暗卫和“暗镜”的事就全都扔给了笑虎。
其他几楼也都各自忙着,各国的细作们也觉察到了吴国外松内紧的局面,暗中的行动也稍微收敛了一些,但是也有很多人坐不住了,采取了比较激烈的行动,所谓狗急跳墙就是五重楼刻意逼迫出來的。
不逼着他们出手,很多事就会一直拖下去。
京城的军队彻底的掌握在了齐连锋的手里,而皇宫则是掌握在了九楼的控制下。
八楼训练出的暗卫果然是出色的,九楼从中挑选出了三十人组成了第一支暗军,队长却出人意料的指定了刘巨。
刘巨属于那中被埋沒了的人才,九楼任命他当近卫队长的时候算是他第一次的蜕变,后來又让八楼给调·教了一的多月,造成了他成长上的巨变。
刘巨的功夫还不如一般的暗卫,但是他却有个很好用的脑子,在九楼和十三楼的点播下,已经成为了一个不错的小队指挥,而他指定了一些演习也让暗军里那些身手高明的人心服口服了。
九楼把刘巨和暗军派了出去,目的地------赵国。
八楼肯定是不会再回合国了,现在的他已经成了吴国皇帝的隐型皇后,官无移除了竭尽全力的维持朝局的稳定之外,什么都顾不上了,官祁言沒了踪迹他也沒说派人來问一声,最让他心烦的却是守在边境的二十万大军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连守在边关的商天旭得到线报的时候也感莫名其妙,二十万大军说沒就沒了,商天旭倒不怕合国会有什么军事上的行动,他怎么说也是皇子中最有军事才能的人,不然商天显也不会在危急的时候把他派出來守边。
关键是这二十万合国大军到底是去了哪里。
如过是南下去和纪国的军队汇合,总也得有些蛛丝马迹啊!可是合国的军队就好象凭空蒸发了一样,只留下了一个空空的军营。
看着高高挂在城关上的免战旗,商天旭有些头大。
迅速调拨了所有的伺候顺着边关向南北两个方向探察,又赶紧写了急报回了京城,然后把大军紧缩在一起以防突变,在还沒有得到京城回信的时候,商天旭的军营里却迎來了一个客人,一个不请自來的客人。
商天旭看着眼前的那个一身黑衣沒有露出面孔的人,只是慌张了一下就恢复了镇定。
能悄悄摸进自己军帐之中沒有惊动任何人的身手,想要杀自己的话早就下手了,根本不用等自己回过神來。
來人对着商天旭微微躬了下身,从怀里摸出一个不大包裹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转身就走了。
一來一去只不过眨眼的功夫,什么话都沒说。
商天旭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人,看着那个不大的包裹琢磨了一会就打开了。
看过包裹里的东西,商天旭纠结了好半天才叹了一声:“从此之后我再也沒有半分去争夺那个位置的力气了,二弟八弟你们果然比我强。”
已经是秋天了,跟着京城回信一起到的还有大量的粮草,收起了城关的地图商天旭传令拔营出发,目的地-----合国。
此时,距八楼挂起免战旗正好半年的时间。
吴合两国的大战正式爆发,随即赵合两国大战爆发。
合国被吴赵合围。
“你把那二十万大军调哪去了。”十六楼猴儿一样的坐在椅子里问着八楼。
八楼正捏着一快泥巴一样的东西研究着,头也沒抬的说道:“就不告诉你,急死你。”
那二十万大军自然是八楼调走的,当初八楼投吴的时候把手中的军队留在了原地,官无移下了两次旨意要调走这支军队却沒有得到执行,这支军队只会听八楼的,官无移也不敢使用太强烈的手段,只能加派自己的心腹去边关,结果他的军队还沒到,那二十万大军却不见了,结果就让商天旭钻了个空子,直接从沒人把手的边关长驱直入的进了合国。
给商天旭送去的包裹里,是合国国内的路径边关城守图,还有合国叫的上名字的所有将领的资料,同样的东西八楼也让人给身在赵国的慕华公主送去了一份。
九楼派出去的暗军也在赵国开了张,以雷霆手段加上八楼的情报迅速的辅助慕华控制了整个赵国皇室并登上了后位,很快的也把整个赵国朝政掌握在手里,赵国也有一些忠心耿耿的大臣极力反对过此事,但是被毒药控制住的赵国皇帝为了自己的性命,又为了吴国许下的好处最后还是妥协了,是以形成了合围合国的局面。
给商天旭和慕华送情报的人是“暗镜”的人:“暗镜”终于在笑虎的调节下投了朝廷,以“暗镜”为名立了个单独的衙门称镜卫,镜卫上下皆是官身,首领领了从一品将军衔为镜卫将军。
跟着镜卫一起进京的,还有笑虎的“未婚妻”李落溪。
李落溪是个美人,极其惊艳的美人,身手也相当不错,和八楼差不多一个等级。
李落溪这次沒有领取官职,进京的目的只是为了笑虎,她不能再等下去了,笑虎当初一走三年什么话也沒留下,她要去问问笑虎什么时候娶她。
两人之间无情,李落溪是知道的,她自己本身也不会强求此事,可是她练就了一身不可使用的高深内功就是为了笑虎,尽管这都是组织里的安排,可是她也不能容忍在自己“付出”了这么多之后,连句交代也沒有就被放了鸽子。
这事十六楼是知道的,可是他也无法劝阻李落溪,安排好了自己的工作之后进了宫找到八楼想说说这事,可是见到八楼之后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东拉西扯问一些有的沒的。
“八楼,跟我说说,你怎么把那二十万大军变沒的。”
“化整为零。”八楼还是在专注的研究着那块泥巴,时而闻闻,时而捏捏。
“那你到底把他们弄哪去了。”
八楼沒回答,对着十六楼招了招手示意他过來。
十六楼明知道八楼让他过去肯定沒好事,可还是走了过去。
“你尝尝。”八楼把泥巴递给了十六楼,也不管十六楼的表情多惊诧,语气不容置疑的道:“尝尝。”
十六楼看着被八楼拿着捏了半天的泥巴,皱着眉头由于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接过來捏了一小点放到嘴边,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惊喜道:“巧克力。”
八楼摇头道:“不是巧克力,是从草药中提取出來的,味道和巧克力很接近,但是做成这个样子香气却损失了不少,也沒办法弄成硬块,只能做成这泥巴一样的东西。”
十六楼也不管那泥巴被八楼玩了半天,一小点一小点的吃着,开心道:“味道很像了,口感虽然不太好但是聊胜于无啊!拿去给十三楼她一定特开心。”
八楼哼了一声,道:“最近一段时间就研究怎么祛除这个东西的药性而不使其味道消失了。”
“药性,什么药性。”十六楼还在舔着。
“这东西是各种春·药中都不可或却的成分,不祛除药性的话怎么做成吃食。”
“啊!”十六楼呆住了,举着已经被吃了大半的“泥巴”结巴的问道:“那研究的怎么样,药性祛除了沒。”
“不知道,所以才让你尝尝啊!”八楼一脸平静的说到,就好象他拿十六楼实药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反正这东西是十三楼让他研究的,用十六楼來实验也算是应该的。
“说吧,來找我到底什么事。”八楼喝了口茶,对依然呆立当场的十六楼问道。
“什么什么事。”
“你才不会为了那二十万大军的事跑來跟我装回‘好奇宝宝’,说吧到底什么事找我。”八楼的心思是最缜密的,十六楼那点小心眼当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十六楼运了几次气,发现身体沒受到什么影响,就知道八楼的试验算是成功了,把剩下的泥巴全塞到嘴里心满意足的品味着那个味道,一直等全部吃完才道:“我大哥的未婚妻上京了,我觉得这事我得让你知道。”
“未婚妻,笑虎还有未婚妻,他怎么从來沒说过。”八楼吃惊不小,如果笑虎有未婚妻的话,那自己付出的这片真心到底算是什么,虽然笑虎不知道,可是八楼已经把自己看成是笑虎的恋人了。
“这事是当初组织高层定下的,我大哥并不承认,可是那个女的却是认了死理。”十六楼对笑虎这事也觉得头疼,虽然李落溪是最合适笑虎的人,可是他也明白笑虎绝不可能接受这段沒感情的婚姻。
十六楼叹息了一声,把笑虎的事和八楼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找到八楼,就是想让八楼想个办法把这事解决了,至于八楼的心思十六楼认了。
相比起李落溪,至少八楼是有感情的,
算计
“嗯原來是这么回事。”八楼松了一口气,从桌子上的盒子里捡起一块“泥巴”继续捏着。
“什么原來是这么回事。”十六楼先是看了看盒子里沒有“泥巴”了,伸手就去抢八楼手里的那块,结果当然是沒抢到:“你不着急么,你不是对我大哥有意思么,人家未婚妻都找上门了,你就一句‘原來是这么回事’就算了。”语气里还颇多不满,就好象八楼把笑虎始乱终弃了似的。
“我对笑虎有意思,你不是一直挺不乐意的么。”八楼淡淡的说了一句,依然专心致志的捏着“泥巴”。
十六楼看着眼馋,吞了吞口水道:“我是挺不乐意的,总觉得你是算计我大哥,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认为我大哥和你在一起应该会比和李落溪在一起开心,至少你是真心真意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真心真意的。”八楼问道。
“难道你不是。”十六楼冷笑了一声,道:“十三楼都告诉我了,你丫绝对是动了真心的。”
“呵呵”八楼笑了两声,心里也有些无奈,到今天唯一能看穿自己的人依然只有十三楼,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别笑了,赶紧想个办法。”十六楼很是不满的说着,让李落溪缠上的话,就是笑虎也会感到头疼。
“办法么我已经有了,不过需要你和十三楼的配合。”八楼很干脆的把捏够了的“泥巴”扔给十六楼,站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有些不太晴朗的天空。
十六楼一点都不惊讶八楼这么快就有了主意,一边和泥巴作对一边对八楼道:“别故做高深了,赶紧说吧。”
八楼“嘿嘿”笑了两声,道:“你去齐家提亲吧,赶紧和十三楼把事办了就行。”
“啥。”十六楼愣了,他和十三楼虽然已经关系稳定了,但是一直也沒有更进一步,现在居然就要成亲,这也太快了,而且“我们成亲和我大哥的事有什么关系。”
“我说有关系就是有关系,你就说你办不办吧。”当然有关系,但是八楼绝对不会对十六楼解释清楚,看着十六楼抓耳挠腮是种很大的乐趣。
“办。”为了大哥十六楼沒有什么不能妥协的,更何况八楼提出的要求也是他梦寐以求的,只要说通十三楼就行。
十三楼果然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住在齐府让她十分的不自在,齐夫人每天拉着她弄这弄那,明显是在她身上找到了一种“我有女儿”的欣喜,如果不是眼下情况不允许,齐夫人很可能会带着十三楼出席各种贵妇聚会。
要不是商天显给了道赐婚的旨意,齐夫人很可能就把十六楼的提亲给拒了,虽然十三楼的年纪在这里已经算很大了,但是齐夫人还是想多留她两年。
婚期终于定下了,笑虎一长扑克脸也终于有了变化,每天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十三楼也找了一个晚上,摸进了八楼的宫殿,而这天笑虎正好不在。
“笑虎呢?”十三楼察觉到笑虎不在就问八楼。
八楼把一盒子的“泥巴”递给十三楼道:“知道你今天会來,我把他支出去了。”
十三楼看了看“泥巴”,捏起一小点尝了尝道:“沒想到还真让你捣鼓成了。”
“你用这个东西來为难我,其实就是想让我和笑虎先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吧。”八楼问道。
十三楼点头,道:“是,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绕开了我的算计,真心捣鼓起这东西來。”
八楼摇了摇头道:“为什么算计着我和笑虎。”
十三楼道:“总觉得你是我和十六楼之间的不稳定因素,不算计你我寝食难安。”
八楼有些诧异:“九楼告诉你的。”
十三楼摇头,道:“我自己感觉到的,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说吧,为什么这么着急让我和十六楼结婚。”
“为了笑虎。”八楼看着十三楼略带怀疑的眼神顿了顿,继续道:“也为了你。”
十三楼喜欢十六楼喜欢了“两世”,虽然心里很是急迫的想和十六楼结婚,但是她却沒有表现出來,若不是有那一次的爆发八楼也不会知道十三楼到底急成了什么样,这一次借着笑虎的事也算是帮了十三楼,成全了她的心思。
十三楼瞬间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道:“算是我欠了你的。”
“我们兄弟姐妹之间,沒有谁欠了谁的,就像我从來不觉得自己欠了九楼一样。”八楼的话说的有真有假,对于九楼的愧疚他一直放不下,不过却不打算再提,如果他真的对九楼好了,九楼反而会感觉到不安,所以八楼干脆就当自己从來不亏欠九楼,好让所有人都能感到轻松。
不过八楼暗中也为九楼做了不少,只是现在还沒有显露出來罢了。
八楼是个骄傲的人,即使是“弥补”过失,他也不会放下自己的身段。
“算了,你终究是八楼。”十三楼果然是最了解他的人:“说说我和十六楼结婚为什么能帮到笑虎吧。”
八楼道:“只有十六楼结了婚稳定了下來,笑虎才能完全放心,到时候我把他拐走他也会心甘情愿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十三楼终于明白,为什么八楼到今天还沒有什么行动,即使自己用“巧克力”的事推了一把,可还是让八楼给化解了。
“沒有把握,但是这算是我可以行动的一个前提,之前的几次试探让我明白,笑虎不是那么容易就会释放自己情感的人,他心里有结我打不开,我只能给他一个时机让他自己去打开,而让他打开心结的前提,就是十六楼已经暗定了。”八楼想了想,道:“笑虎不同这里的任何人,他已经知道十六楼不是习文龙,可是他还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可见他对弟弟的执念深到了什么地步。”
“他知道了。”十三楼吃惊不下,这倒是一直沒想过的问題,十六楼沒有察觉倒是可以理解,但是笑虎居然在察觉之后还表现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就不得不佩服了。
“他从十六楼‘过來’不久之后就察觉到了,这么多年十六楼已经完全成为了他的弟弟,所以”
所以十六楼就是笑虎的弟弟,只有十六楼有了着落,笑虎才能放开手脚去做一切。
不然依着笑虎的身手和近乎八楼的心性,怎么可能被一个根本沒有任何前途可言的计划牵制在这皇宫之中,只因为其他楼们是十六楼的“兄弟”,笑虎才会这么完全的付出。
“我知道了。”说完,十三楼就离开了。
笑虎的才能,至今也沒有完全的显露出來,为的就是给十六楼留下底牌,假如几人的计划失败,笑虎肯定会拼尽一切保十六楼一条性命。
至于几年前所谓的“失手”而被十三楼救回,约定了十年的时间,现在想想也就是笑虎在为十六楼谋后路的一个计划,找上十三楼之前笑虎必然也观察了一段时间,确定十三楼是个可以托付的人才现身在她的面前,之后又在十三楼的身边观察了许久,最后放出消息联系了十六楼,为的就是把十六楼引到十三楼的面前。
因为笑虎确认了十三楼必然能给十六楼一条可“生”的路,甚至很可能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十三楼不是史玉兰。
这种深度的谋略,如果沒有八楼参与了进來,十三楼自己是不可能看破的。
而八楼能看破这些,也是因为笑虎坦白了自己早就知道十六楼不是习文龙的事。
笑虎知道,有些事他瞒不住八楼,于是很直白的就说了。
笑虎的敏锐和缜密,犹在八楼和十三楼之上。
八楼和十三楼的“算计”,笑虎很可能早就知道了,可是还是配合着他们“玩”,为的就是让十六楼能有个相对舒适的环境。
想到这一点,十三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八楼的宫殿,这一次不得不说她输了,可她输的心甘情愿。
八楼长出一口气,无奈的笑了笑,十三楼输了,他也输了,彻彻底底的输给了笑虎。
清晨,一夜未眠的八楼终于等到了办事回來的笑虎,也不多说什么揽住笑虎就是一个深吻。
笑虎沒有抗拒也沒有迎合,等着八楼放开自己之后,语气平缓的问道:“你知道了。”
八楼点点头,笑着眯上了眼睛倒在了笑虎的怀里,道:“你心中的大事我替你做了一半,另外一半我也会帮你。”说完就陷进了昏睡。
这一次八楼吻的很深,甚至咬破了笑虎的唇角。
有些苦涩又带着微甜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中同时弥漫开來,八楼的毒中的更深,笑虎也终于放下了所有的伪装,扶着八楼站在原地。
“你这是何苦呢?”笑虎问着,可是八楼已经深睡不可能回答他。
摸出解药拿在手中,却不知道该不该给八楼喂下去了。
八楼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笑虎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如今在两个人互相算计中,八楼替笑虎把事情做成了一半,笑虎不能在不为所动了。
“知道吗?她死了之后我并沒有感觉到太伤心,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我是个无情的人,对于这样的我你还要继续‘算计’下去吗?”笑虎又问了一句,等了一会也沒得到答案,将八楼抱回卧室放到床上,笑虎再一次释放出了和八楼一样的气息。
看着那个只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的八楼,笑虎皱着眉头道:“也许我只能和你一直就这么‘算计’下去。”
逼婚
八楼一“睡”就是三天,这期间出了不少事。
首先就是吕氏终于从悲痛中走了出來,大闹了一次端王府,吕氏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查另外三个国家,结果沒有查出任何迹象,还差点露了风声,而纪国那边也是混乱异常,他们也在琢磨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居然会有自国的细作去刺杀端亲王,杀也就杀了可惜他大爷的还杀错了。
史正良也一改过去到处和稀泥的表现,几次上奏要求严办此事,可见其心情并不比吕氏好。
十六楼曾经问过十三楼,什么时候才去见见本尊的父母,如果让他们这么继续闹下去,沒事也得弄出点事來。
十三楼想了想,决定等和十六楼结婚的前一天再去见见吕氏和史正良,有些事她要和吕氏确认一下,如果吕氏怀着复国的心思的话,她就不会在和他们有任何瓜葛了,如果不是反倒可以利用吕氏的身份做一些对“大计”有用的事。
商天晨和九楼利用店铺铺开的情报网也在这几天传回了不少消息,最多的就是关于合国的。
合国果然乱了,商天旭大兵入境显然让本來就帝位不稳的官无移雪上加霜,和纪国的联系似乎也断了,本來打算向纪国求援的结果也只能做罢,最后不得已只能起用几个有带兵能力却素遭顾忌的王爷前去应战。
商天旭的确是个带兵的好手,在商天显全力支援粮草绝了他后顾之忧的情况下,仅仅半个月就连下三城,最后停下也只是因为大军进的太快,不得不停下等待粮草。
吴国皇宫里也是大乱,八楼卧病的消息不胫被传了出來,商天显停朝三日相陪的事更是让朝野震动,有些人已经开始思考该去和哪位皇子表忠心了,可是商天显的儿子都还小沒一个能显出有帝王风度的,所以他们也不得不继续“观察”下去,等着哪天时机到了,废帝重立。
太后再一次的出手了,在消息不明的情况下她也只能相信商天显有意放出來的“小道消息”,多番思考之后终于相信商天显和八楼的事是真的,便暗中使人去联络了一些大臣,更联系了在宫外的线人。)
只不过这一切都让新组成的镜军给紧密的监视了起來,消息也迅速的回到了皇宫之内。
而李落溪也借着送消息的时机,很轻松的就到了八楼的宫殿。
“落溪见过少主。”见到笑虎的时候,李落溪并沒有表现出多激动,甚至在她的眼神里也只是决绝的冰冷。
笑虎皱了皱眉,道:“我早就不是什么少主了,我不适合做头目,所以我早就被放弃了。”
李落溪对笑虎的话不置可否,站直身道:“我是來回消息的。”
笑虎道:“说吧。”
李落溪报告完该说的事并沒有离开,只是冷冷的看着笑虎,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你回去吧。”笑虎的态度比李落溪还要冰冷,倒不是单独针对李落溪的,而是他本性就是如此。
李落溪早就知道笑虎的为人,所以也沒有动怒,只是听了笑虎的话她依然沒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更走近一步问道:“我们婚事该办了。”
笑虎道:“我们沒有什么婚事。”
被笑虎当面拒绝,李落溪的面上并沒有什么变化,只是道:“我们的事是当初几位长老一起定下的。”
笑虎道:“从一开始我就沒有答应过。”
李落溪冷笑了一声,道:“可是我为了你练了一身无用的功夫,你一句沒有答应过就算了解了你我之前的事吗?”
笑虎知道李落溪不会那么容易就被自己打发走,手指敲打了两下桌子道:“你想怎么解决,我可以补偿你,帮你寻找一个可以使现在的你完全发挥出功力的内功心法,又或者帮你找到一些绝妙剑谱。”
这是笑虎最大的让步了,他从來不觉得自己欠李落溪什么,就算她是为了自己才练了一身不能用的内功却也不是让要求的,提出补偿也是因为李落溪的确是因为他的关系才耽误了多年青春。)
李落溪摇了摇头道:“我不要什么心法剑谱。”
“那你要什么。”
“我只要你娶我。”李落溪说的很坚定。
“这是不可能的,我对你沒有半点情情愫。”笑虎不觉得自己当面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合适,他只想把此事尽快了结,在他眼里李落溪只不过是一个手下,更是长老们为了栓住他而调·教出來的工具,但凡李落溪稍微表示过一点不愿意笑虎也不会是这个态度。
可是李落溪从根本上就认定了当初长老们的决定,尽管对笑虎沒有半点感情因素,却也咬死了自己是笑虎未婚妻的身份,至尽也不肯松口。
“我明白你对我沒有半点感情,我对你也是一样,但是既然我是为了你才练的这身功夫你就必须娶我,否则我的存在就是‘暗镜’里的一个笑话,而我本人也会成为整个暗侠中的笑话。”比起情感,李落溪更需要的是笑虎能给她一个名分。
“你可以对外说是你自己悔婚的。”如果李落溪要的是颜面,笑虎愿意成全她。
“那你‘失踪’的这三年我不是白等了吗?”李落溪依旧不松口。
“我当初沒同意这桩婚事,我也沒有让你等。”笑虎的声音越來越冰冷,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太过难缠,简直有点给脸不要脸了:“告诉你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娶你,你也不要再废什么心思了。”
李落溪本來还算恭敬的态度也跟着笑虎态度的转冷而改变了,冷笑了几声道:“现在‘暗镜’成了镜军,我并沒有领任何官职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就要用我的‘自由身’來等你娶我,你必须娶我。”
“你我互相无情,你又何必苦苦纠缠。”笑虎的怒意已经不可控制的爆发了,再说下去很难保他不会一掌拍死李落溪。
“我知道你的毒功已经非常高深,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但是我就是要告诉你和你定下婚事的那天起我就沦为了‘暗镜’总的笑话,因为你冰冷的态度他们所有的人都嘲笑我还不如一个侍婢,种种冷言冷语沒有一天不传到我的耳朵里,可我忍了,我就是在等你娶我的那天,我要让那些看我笑话的人看看到底谁才是笑话。”李落溪眯了眯眼睛,她的怒气一点也不比笑虎轻,比起颜面她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幸福,更不会在在意性命:“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杀了我,可是你又不能,毕竟我是长老们挑出來的人,你总要给他们一些面子,所以我告诉你,假如你不杀我就必须娶我,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既然你让我那么多年都不曾好过,你剩下的那不多的日子也别想痛快。”
“你。”笑虎无言以对了,对这一个不怕死又不讲理的女人,他的智慧都让愤怒给冲到云霄半点不见了,除了恶狠狠的看着李落溪,一时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李落溪有句话算说对了,就是笑虎不可能杀她。
“习公子”一声极微弱的声音从内间的门口传到了客厅。
笑虎本能的愣了一下,习公子,那是叫我呢?回头一看,竟然是八楼十分虚弱的倚在门边剧烈的喘息着,显然是刚刚醒过來的他还沒有恢复体力。
“你怎么起來了。”笑虎也沒有心思去理会八楼称呼上的改变,见他随时都能倒下的样子不由的心里就紧了一下,赶紧上前半扶半抱的把八楼带到了客厅,一直等八楼坐好才松开手。
“习公子,这位姑娘你不介绍一下么。”八楼一问出楼,笑虎就明白了他肯定是已经听了全场,现在装模作样的询问根本就是在演戏,再加上他那句让人混身上下都不舒服的习公子,笑虎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了八楼的意思,心里暗道:你是和商天显演这种戏码演习惯了,现在又用來对付李落溪,不过我想八成沒用。
虽然不觉得八楼的举动会有什么效果,但是笑虎还是选择了配合,姑且一试吧。
“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李落溪,不过这都不重要,你的身子要紧。”笑虎的话简直是当面打脸,李落溪的眼睛又眯了眯,浑身上下的冰冷透体而出直射八楼。
八楼低头“呵呵”的轻笑着,略微咳嗽了一下变化解了李落溪的攻势,全是媚意的眼睛斜了李落溪一眼却让李落溪打了个寒战。
“你就是合国哀亲王官无秋。”李落溪当然明白八楼的身手不在她之下,那瞬间发放又瞬间收回的气势也只有笑虎才能想媲美,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明白了自己和八楼的差距,可是嘴上依然不服软,斜眯着八楼讥讽的道:“堂堂王爷居然是这种下作的样子,真是伤风败俗。”
“呵呵。”制止了要动怒的笑虎,八楼又是浅浅笑了一声才道:“我本來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习公子喜欢这样子的人,我也只能迁就他了。”说完还给了笑虎一个“你好坏”的眼神,然后又低头不语了。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笑虎也配合的笑了几声,心里却早已经冷的不行了。
“不知羞耻。”李落溪的恨更深了,不是说你已经无法情动了么,那你现在和这个官无秋眉來眼去的又算怎么回事,在你心里我果然不如当初那个侍婢吗?现在又打算找个男人來羞辱我。
八楼不着痕迹的观察着李落溪,知道已经逼迫的差不多了,于是决定再推一把道:“李姑娘,即使习公子真的娶了你,你也消受不了的,他可是很厉害的。”
再是冷酷无情,李落溪也是个未出嫁的姑娘,等她琢磨过來八楼话里的意思,脸红如血,也不知道是羞臊的还是给气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留下一句:“下流。”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八楼冷笑了几声,道:“几句话的刺激都受不了还敢來逼婚,切。”再回头去看笑虎人却已经不见了。
“咦,笑虎你怎么躺在地上,还混身直抽抽,哎呀,你都吐白沫拉~这李落溪竟然把你气成这样啊~”
笑虎真想给八楼一巴掌,心道:我这是让你给吓的,
定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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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也逼不走她的她又不是真心想嫁给我的只是为了脸面而已并不会在意我到底和什么人在一起”笑虎冷静下來之后对八楼道
八楼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却笑了笑道:“这样逼不走她只是因为‘我们的事’别人都不知道一但‘公告天下’了那她嫁给你就会变成一个比嫁不成你更大的笑话”
笑虎抬了抬眉毛笑道:“你还想公告天下”
八楼摇头道:“这事必须把商天显拖下水”
笑虎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之前三人之间那“混乱的关系”暗镜中的人也都知道只不过他们都不当真现在只要把这事做成“真”的就行
皇后现在已经出宫宫里的其他嫔妃商天显也不愿意多见这些人里不乏对商天显是真心真意的可是他已经不愿意多想乐得配合八楼和笑虎每天钻到八楼的宫殿里看两个冷面王对瞪
商天显作为一个皇帝现在是很紧张很辛苦的阶段但是作为一个人他现在很轻松很快乐尽管和皇后见不成但是每天都有十六楼或者是九楼帮他们送信年近三十岁的商天显终于体验了一把“恋爱的滋味”
朝中的人似乎习惯了每天有一个武将站在王爷堆里和他们一起上朝对中宫空置也默认了对八楼和笑虎与商天显的关系更是选择了视而不见现在吴国整个政局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乱字可是身在局中的这些大臣已经隐隐的觉察到一些不同寻常
若说商天显沉迷男色可是并不见其荒废朝政而且也都在单独召见的时候被警告不要和某些人來往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朝中有些人必定是犯了什么皇帝的忌讳被皇上亲自警告反到是好事这是皇上信任的一种表现是皇上再给他们一个“事君惟忠”的机会
朝廷上基本上成了商天显的一言堂无论他说什么也不再有大臣反对能在朝中与其争辩几句的人竟然只有一个沈青江了但是他所请的事也都是工部上的事对政局沒有什么影响
与北边邻国的关系一直是紧张而“稳定”的两边就那么对峙着谁也沒有妄动一步纪国却频频调动军队支使大兵押境商天旭带兵侵入合国的事给纪国带去了太大的压力明知道吴国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动刀兵却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如今黑衣卫暗卫和镜军“三暗”合一在通力合作之下果真查出的东西比以前更多更明朗商天显坐在八楼的宫中仔细琢磨着事情的來龙去脉而笑虎和八楼则是顺着商天显的思路做了一些布置
首先就是把在北边镇守边关的四王商天旻调回來到南边和六王商天昊汇合极力的制造出要于纪国一战的局面至于北邻暂时根本不用理会
北邻国想要起战事最少要等上个两三年才行之前九楼就借着福源商号的势力将整个北邻国的储粮买走个七七八八因为都是小额的交易一开始并沒有引起北邻国的注意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这些粮食已经到了商天显的军中若真要打起來就算北邻国兵强马壮也必然是后继续无力无法支撑一场长久的战争
九楼又把福源商号在纪国的势力全线撤出致使纪国的商业链突然断缺了虽然纪国皇帝反应迅速很快就做出了弥补的手段但是其国经济损失也是不容不容小觑的
商天晨发展的方向却是很多人都沒想大的以他的本事和头脑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他会在军中发展谁也沒想到他居然和四楼混到一起去了每天研究着八楼给的图纸结合着自己的想法倒也在“格物”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镜军中因为招安也引起了不小震荡不过这些都在笑虎和十六楼的极力调解下平息了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就是李落溪了
中秋过后就是十三楼和十六楼大婚的日子
在这之前四王商天旻也进京了
商天旻是所有皇子王爷中的异类自小就紧紧跟随着商天显的脚步其生母地位虽高却早逝早在争夺大位之前就表现出了沒有兴趣的样子
商天旻是真的沒有兴趣沒有半点装模做样任何不相信的人只要见到了他本人就会信了
九楼见到商天旻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家伙不去领兵打仗还真的是委屈了
商天旻长的是一表人才英武不凡身形高大跪在阶下却不比那些站着的大臣矮多少
八楼坐在朝堂上见到回跪在下面的商天旻也暗中惊奇:这和商家是一个品种的吗这他大爷的是基因突变了吧
商天旻站直起身足有两米多高身型结实即使他是微笑着的也会让人感到巨大的压力加上他刻意留出的一把胡子看上去竟然比商天显还显得老成
接风之后就是家宴之前很多事沒和四王六王说也是因为消息传递不便现在人都到了京城那么也就该当面把事都说清楚了不然等到商天显假死传位这个商天旻还不一定要闹出什么事來
几人又是凑到了八楼的宫殿中边吃边聊等事情全部说完了之后商天显看着商天旻等着他的回应八楼和笑虎也在一边静静的观察着商天旻的表情变化至于商天晨和九楼则是沉默不语他们安不准商天旻对他们之间关系的看法也就不好先开口询问
商天旻一手酒杯一手猪蹄皱着眉头吃喝了半天面色也是越來越阴沉
他这么一个表情变化让几人的心都紧了起來就怕他说出让人伤心的话
一直等到半个猪蹄进了肚商天旻又喝了一杯酒抬起头苦涩的笑了一下道:“二哥我沒听懂”
“噗”要不是几人定力都够当场吐血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了
你不懂你一副高深莫测的吃喝了半天还苦大愁深的瞟了几眼商天晨和九楼干什么
商天显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这事怪我”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四弟是这么个人如今和笑虎八楼这样的人呆的多了自然也就会把四弟当成是同样“深度”的谋略家了
最后沒辙只能把事情掰开了揉碎的仔细的不能再仔细的说了一次让商天旻说说他自己的看法商天旻大脑袋一摇道:“我沒看法二哥不想当皇帝了就到军中來跟我一起当将军也挺好八弟当皇帝也沒啥不好的只要给我多多的军队让我去打仗就行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至于八弟和小八弟妹的事更简单了明天我就请旨立我的亲随队长当侧妃”
“噗”商天晨和商天显这回是真的吐出來了商天旻的亲随都找找着他自己为范本找的各个都人人高马大以一当百的铁塔大汉那亲随队长更是威猛无比身型如山这样一个人请立侧妃他怎么穿戴都是个问題
八楼本來觉得商天旻有些孩子般的义气可是接着他的话往下一想却认真了起來
商天晨日后势必登基九楼的身份尴尬该如何处置一直也沒有个定论虽然商天显“宠爱”两个男人的事已经尽人皆知但是到底还沒有撕破最后那层纱公然册封所有人也都认定了九楼是商天显“强塞”给商天晨的为的很可能就是给他自己纳男妃铺路可是这事到底也沒有一个正式的结论别说九楼日后身份如何就是现在说起八楼和笑虎的身份也是尴尬异常
如果有一个王爷自己请立一个男妃局面就会不一样了
一是让所有人逐渐习惯这种事然后把这种事当成是一种并不怎么光彩的“皇室定例”然后商天显在册封八楼和笑虎也就顺理成章了之后商天晨登基册封九楼也就会非常顺利了
而且这事情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让八楼和笑虎正式成为商天显的人也就能彻底断了李落溪的心思
想到这八楼制止了又是咳嗽又是笑着抽气的众人对商天旻道:“四王殿下说的是正理只不过侧妃的人选还需要斟酌一下”
八楼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次众人这才仔细考虑起这个事情的可行性
商天旻作为四王已经淡出了众人视线许久这次进京很快还要出京去南边关他提出这事很容易就让人猜到他这是在帮皇帝敲边鼓要让那些大臣们把立男妃当成是“皇室定例”的效果并不会理想这事必须要落在一个和商天显绝对对立的王爷身上才会有用
“商天旭”九楼提出了一个人选
商天显挑了挑眉毛沒说话商天旭提出请立男妃的效果无疑是最好的可是他会答应“帮忙”吗
就算他答应了那请立之人也必须是一个“身份相当”说的过去的人要是随便立了个什么小人物大家也根本不会在意只当他是胡闹了
“人选么我倒有一个”八楼冷笑了几声让所有人都抖了个激灵
笑虎笑了笑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这人身份高贵无比却又和吴国有很深的‘渊源’如果以此人作为立妃人选我想大王爷肯定会同意的”
“谁”商天显与八楼和笑虎相处已久知道他俩一旦出现非常“默契”的狞笑就知道又有人要遭殃了
影帝
商天旭在朝中人脉深厚,势力也根深蒂固,威望及威慑力也非常强大,如果是他自请力一男妃根本就不会有人跳出來反对,而且他素來又和商天显十分不合,如果这事由他來做的话沒有人会认为这是他是在给商天显铺路,更不会想到是为了给商天晨登基以后的事铺路。
但是该如何去说服他配合此事是个问題,而且八楼提议“结亲”的人更是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事难办。
八楼提议的人是官无移。
让一国皇帝给另一国的“入侵者”做侧妃,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八楼笑道:“宫里所有的事以后就靠十六楼策应了,我和笑虎出宫。”
笑虎听到这话沒说话,他已经知道八楼要干什么了。
八楼对九楼道:“你和商天晨要利用好福源商号,纪国那边丝毫不能放松,北边的事暂时不用太担心,就算他们有什么举动,我想他也会有办法。”说着八楼指了指商天显。
商天显自然是点了点头,他毕竟是一国皇帝,对付一个已经被绑住了手脚的敌人他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題,放下酒杯商天显问八楼:“你和笑虎要去做什么。”
八楼看了看笑虎,道:“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想法了吧。”
笑虎“嗯”了一声道:“你是想咱们该去大王爷军中亲自说服他,然后再助他一臂之力。”
二人出发的日子就在十六楼和十三楼的婚礼之后。
十三楼在婚礼的前一晚,和十六楼一起潜到了史府。
史家果然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往日夜晚的种种热闹已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无法言喻的寂静,特别是史正良和吕氏居住的院子,被守卫保护的森严无比,以十三楼和十六楼的身手竟然无法顺利潜进去。
不得已,十三楼和十六楼只好显了身形露了身份。
吕氏得到护卫的报告,从房间奔出见到被几个护卫围住的十三楼,喜极而泣的奔到十三楼身前,一把抱住十三楼就不松手了,口中连道:“兰儿,我的兰儿。”
史正良站在门口,似乎还想摆出往日那中极不待见的态度,可脸上的肌肉扭曲了几下之后还是欢喜的笑了出來,拉着十三楼和吕氏进了房间。
十六楼也跟着一起进了房间,根本就不在意史正良瞪过來的眼神,只是若无其事的道:“岳父大人,请了。”然后就坐到了十三楼的身边。
在十三楼所完自己假死脱身的事之后,吕氏又哭又笑了好半天才恢复常态,一脸扭捏的看了一眼十六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女婿面前她显然是失态了。
史正良不敢和十三楼太过亲近,虽然之前的冷漠态度都是他假装出來的,可是之前二十來年毕竟都沒亲近过,就算是一下子把事都说开了他也不敢贸然的亲近,只是把十六楼审了又审,问了又问,俨然一副准岳父为难准女婿的态度。
当吕氏问及十三楼为什么要假死脱身的事时,十三楼不答反问吕氏到底是什么打算,是要复国还是别什么。
吕氏苦笑着摇头道:“国已灭,乐氏也只剩我一人了,若要复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当初跟随我的老人们也在那三国的暗杀之下死的死散的散,若不是得你爹收留我也活不到今天,以前我只是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活下去,后來我有了你,而你爹为了保护你和我只能让你我远离繁华”一对在庄子上吃苦受罪的母女显然是不得主家喜欢的侍妾和庶女,自然也就不会遭到太多人的主意,这一点史正良做的沒有错,十三楼也早就明白了。
后來本尊史玉兰病重而不得医治,让吕氏明白即使是隐姓埋名吃苦受罪也不能让女儿平安长大,于是借着史正良的本事把从前的老人找回了大半,而史正良也暗中帮助十三楼集合了她自己的势力,不然凭着十三楼自己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组起自己的小团体。
吕氏在回史家的前一晚曾经和十三楼说过,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说的不是在史家的地位,而是要向那三国报复,复国是肯定不行的,乐氏已经沒有男丁即使夺国成功也沒有人可以做那一国之主,但是吕氏却可以以自己手中势力为资本联合别的国家给那三国一些苦头吃,长期经营下去让那三国颠覆也不是不可能的。
吕氏明白,只有那三国灭了,自己的女儿才能真正的一生无虞。
经过长达十几年的经营,史正良和吕氏已经掌握了不少的东西和人力,虽然还不够动摇任何一个国家的根本,但已经足够他们用來和任何一个国家“合作”。
只是还沒等他们找到合适的合作对象,十三楼却“遇刺”了。
吕氏悲怒之下也不顾隐藏实力了,直接派出所有人手去查这事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八楼九楼的人才能轻易查出史府的动向。
吕氏做这一切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而史正良却是为了吕氏。
十三楼叹息了一声,对史正良的看法彻底改变了,走到史正良的跟前大喇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义气的道:“爹,沒想到你还是个情种。”
明明深爱着吕氏,却把她扔到一个庄子上十余年不闻不问,其内心的痛苦煎熬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的。
史正良老脸一红,哼了一声扭开了脸,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可是女儿第一次叫他“爹”。
之后的事就好说了,十三楼让吕氏直接和商天晨去谈“合作”,尽可能的配合“商氏兄弟”的一切行动,表面上扔要维持着和商天晨“老死不相往來”的样子,和齐家也不要太过接近,自己和十六楼的婚事他们也不可能去参与了。
看着吕氏和史正良很是遗憾的样子,十三楼拉着十六楼恭恭敬敬的给二老磕了三个头,算是全了“拜高堂”的礼,吕氏又是笑着流泪,史正良却着实的好好的“教育”了一痛十六楼,无非就是要待他女儿好,不可朝三暮四,不可欺负他女儿等等。
当吕氏和史正良得知自己女儿的大计划是天下一统的时候,虽然吃惊却也沒有反对,虽然这事听着是个笑话,可是也只有天下真正的一统了,吕氏和“史玉兰”才能真正的安全,遂保证绝对赞同并鼎力相助。
自此史家和吕氏的事算是彻底清楚了,而至于三年多前宫中的变化,史正良却给了十三楼一个惊天的消息。
暗害先皇的不是别人,正是先皇自己。
这个消息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史正良得到消息的渠道却很可靠,正是他自己培植出的势力。
当年老皇帝暗中让人搜罗毒药,碰巧让史正良的人给探知了,而史正良一心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女儿筹谋也就沒有在意,现在说出來却是让十三楼和十六楼吃惊不小。
本以为这一切应该都是太后朱婉芳下的手,沒想到却是老皇帝自己的意思。
老皇帝沒死这是板上板上钉钉的事,那他当年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既然是他自己“杀”了自己,那他肯定是自己藏了起來,而不是落到了别人的手里,这又是为什么呢。
现在想起來老皇帝能把自己的妻妾子女都瞒骗过去,其手段也是十分高明的,可是如此手段应该不会惧怕朱婉芳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演了这么大一场戏,让自己的儿子们为皇位争个你死我活,让被敌对势力渗透的千疮百孔的国家陷入了更深的泥沼之中,图的到底是什么呢。
这些消息,都在婚礼的时候传达给了九楼和商天晨,既而该知道的人也就都知道了。
八楼和笑虎的行程沒有因为这个以外得來的消息而耽搁,八楼只是对商天显和十六楼道:“多多注意冷宫方面。”
冷宫里大半的人都是老皇帝的妃嫔,如果他想藏起來的话,那里是最合适的地方,而且冷宫又曾经有宫女堕胎,而且又有人暗中保护冷宫,这么多疑点汇聚到一起答案几乎昭然若揭了。
几日后,齐玉池坐在八楼的宫殿之中郁闷的不行:“大哥走我扮他,官无秋离开我还要扮他,是不是以后谁要离开去干点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我都得冒充一下。”说着还揉了揉自己被笑虎整过的面孔,然后对着在一旁吃着点心的商天显很不客气的道:“陛下,你是不是得给我点赏赐啊!”
商天显点点头,很是认真的道:“我大姐是应该再找个驸马了。”
齐玉池马上闭嘴不说话了。
官道上一辆还算是豪华的马车徐徐前进,周围的护院家丁或骑在马上或是步行,一个个表情都十分的懒散,就连车夫都打着哈欠,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显然他们跟着主子出行的日子已久,此时都是疲惫不堪,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看似懒散的下人眼睛从來沒有放松过警惕,时刻都在观察着四周。
马车中正是八楼和笑虎,还有四名娇俏的婢女。
八楼一副纨绔子弟的打扮,懒懒的斜靠在女人装扮的笑虎身上,半眯着眼睛吃着婢女喂过來的水果,那样子简直享受极了。
而笑虎则在一头珠翠的映衬下,黑着一张俏脸,很是不快的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为什么要这么装扮。
八楼的手指挑着一个婢女的下巴,笑的很是暧昧,道:“果真是天香国色啊!今晚上给少爷暖床怎么样。”
婢女嘻嘻一笑,根本就沒把八楼的话当回事,依旧干着本职工作继续给八楼喂着水果。
这些婢女都是八楼的暗卫,配合八楼行动多次早有默契,自然知道八楼的话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反倒是笑虎脸色更加阴沉,单手成爪掐在了八楼的喉咙上,冰冷的问道:“你说谁天香国色。”
八楼半点受到威胁的意思都沒有,拿过婢女递过來的水果递道笑虎的嘴边,道:“爱妻吃醋了啊!好吧今天晚上就不要丫头暖床了。”说完还很可惜的看了一眼那个婢女。
笑虎真的气极了,对于十六楼的那句话总算是有了深刻的体会。
十六楼曾经说过,八楼是个影帝级别的细作。
听十六楼解释明白影帝是什么意思之后,笑虎还不以为然,若说卧底潜伏谁能有他演戏的本事大。
可是现在看看拉着自己的手不停占便宜的八楼,笑虎有了一种不得不服的无力感。
当八楼在笑虎的手背上亲了又亲摸了又摸好半天之后,笑虎终于忍耐不住双眼一番气晕了,
约定
对于八楼越來越恬不知耻的行为,笑虎只能一直晕到合国境内。
两国的关口已经全是吴国部队驻守,过关通行并不费什么力气,一进到合国八楼便一扫之前几日的纨绔模样,已经全部散去的气息再一次凝聚了起來。
笑虎看着表情已经凝结的八楼,强烈的不安袭扰上了心头,再看看车中一直嬉笑的四个婢女竟然被八楼的威压震慑的不住发抖,笑虎心中明了八楼恐怕是情绪有变,忙出声问道:“你怎么了。”
八楼眼中犀利的光芒一闪而过,终于压下了强烈的恨意长出一口气后,对笑虎笑了笑道:“差点入了魔障,多谢了。”正是因为心中有笑虎的一席之地,八楼才能再笑虎的声音总找回自己的本我,换做是他人恐怕都不会有这样的效果,八楼这一声谢当真不是开玩笑的。
笑虎看了看车中渐渐恢复自在的四个婢女,知道很多事不能现在问,再看着八楼依然有些苍白的面孔想了想,伸出手把八楼拉到自己怀中,抚着八楼的背摩挲着,道:“如果太累就休息一下。”
呼吸着笑虎因为高深的毒功而散发出的香味,八楼似乎真的渐渐平静了下來,笑虎的声音似乎有着无上的魔力,一穿入八楼的耳中,八楼就安然的睡在了笑虎的怀里。
八楼的不稳定笑虎多少知道一些,可是他沒想到只是刚进合国就会让八楼起了这么大的变化,看來官无秋“遗恨”的影响远比众人想的要严重的多。
是啊!破家之恨,谁能轻易放下呢。
醒來之后,八楼多日都不曾说过什么,也不再和笑虎嬉皮笑脸,甚至生出了几分疏离。
对于这样的八楼,笑虎一开始是轻松的,可当他发现八楼眼中冰冷出现的次数越來越多的时候,就知道八楼很可能要控制不住内心了,而笑虎也发现自己好象很不能适应这样的八楼,不安的感觉再一次突然袭來久久不肯消散。
自出行以來,一路上都是八楼再下达着各种命令,而这晚笑虎第一次干涉了八楼的命令。)
在八楼非常不满的目光中,笑虎吩咐下人包下了一家客栈,这是一种非常“惹人注目”的行为,以现在的八楼來说万不可能会同意,可是目光一对上笑虎十分坚决的眼神,八楼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对着为难的下人点了点头。
夜晚,笑虎再一次发布了命令,让所有的下人都在客栈的外围警戒,平素贴身伺候的四个婢女也打发到了外院,整个上院之中只有笑虎和八楼二人。
“你这是做什么。”八楼对笑虎这样的安排非常不满意,这一路行來虽然小心翼翼,可是进入合国之后势必会引起合国一些势力的注意,就算几人身份沒有暴露,可是在两国交战之事,一队“闲庭信步”的人马还是很惹人注目的,现在他们应该已经被什么人盯上了。
笑虎看着八楼阴沉着的脸,什么话都沒说,只是把一头珠翠拆下让一头秀发散落,又除去外服的束缚,深深的几个呼吸之后,全身骨节爆响身型也逐渐变高,一直等到彻底恢复了男儿身才停了下來。
笑虎这是第一次当着八楼的面运行自己的功法,面上的痛苦之色让八楼看了个彻底。
又是几次呼吸之后,笑虎面色一松整个人恢复了常态,拭去汗水对紧盯着自己的八楼道:“我所练的几种功法可以说是全无罩门弱点,唯一的破绽就是转换身型的时候,如果要杀我就要趁着这个时候。”
转换身型需要运转全身功力,其中痛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如果要对笑虎下手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有胜算。
“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八楼无论如何也沒想到笑虎会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说这些,看着穿着女人内衣的笑虎就那么突兀的站在自己面前,居然忍不住想要笑。
笑虎却沒有想要笑的意思,他此刻的心思比八楼还要沉重。
这次的事情全是八楼的主意,如果八楼在这期间出了什么问題谁也控制不了局面,即使笑虎明白自己能制住八楼,但是事情一旦被破坏,就会影响大局,以后的事就更会一发不可收拾,先不说自己,只说十六楼和如今的镜军的前途都在八楼身上,笑虎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八楼出事。)
现在这路人马势必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主意,八楼的身份在和商天旭碰面之后就会暴露无疑,届时合国和纪国的暗杀者会全面扑杀而來,自己和八楼还有这一众暗卫虽然不怕这些,但是八楼现在的状态却让笑虎不那么肯定了。
“算着再有七八日就可以追上商天旭的大军,这期间由我顶着你名号。”笑虎道:“我把我唯一的破绽告诉了你,你得保我平安。”
笑虎知道八楼看重自己,不管是为什么看重,只有把自己交给八楼,才能让他在疯狂的边缘保持一丝理智,笑虎这是在赌,一是赌自己的眼光,二是赌八楼对自己的心思。
如果输了,笑虎也许就是个死。
如果赢了,也是一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笑虎一直以“无情”二字要求着自己,只要屏弃了情感上的羁绊他才能一心一意的护着弟弟,现在他却要用八楼的情來赌一次大局的未來。
“你知道我的心思了。”冰冷中的话语中仍然掩藏不住那些微的惊讶,连带着八楼的心也跟着一起颤抖,他怕再沒有开始的时候就遭到拒绝,笑虎和十三楼是不一样的,八楼在这场看似是游戏的情感中,已经全部投入了进去,明知也许不会有什么结果,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宁愿不知道。”笑虎走到床前,挨着八楼坐了下來,之前对着八楼的装疯卖傻,笑虎如何能不明白,可是他不能接受,他以为两个人之间可以一直糊涂下去。
“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再瞒你了,你可以不接受,也可以远离我”八楼清楚笑虎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一直举步不前。
“你上次化解我的血毒用了三天的时间。”笑虎打断了八楼的话,沒有让他再说下去:“再來一次你需要多久。”
八楼想了想,道:“大概一天半。”
笑虎点了点头,道:“如果是更深的毒你可以全解么。”
八楼皱着眉头仔细的盘算着笑虎话中的意思,盯着笑虎毫无情感的眼睛问道:“你说更深的毒是什么意思。”
笑虎摸出一颗药丸对八楼道:“这是解我毒功的最后一丸解药,如果再配置需要半年的时间,我沒有把握这颗解药能不能解除你这次的毒,你敢赌么。”
“赌什么。”八楼似乎已经明白了笑虎的话,可是他不明白笑虎为什么要这么做。
“以这颗解药还有你自己本身的能力,七日内可不可以化解我的毒功。”笑虎说的冰冷,眼睛盯着八楼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你把他们都指使到外围就是这个打算。”八楼的眼睛眯了眯,眼中已升起了火热。
“如果失败,从今后起我就是八楼,如果成功,我做你的影子而你要护我一生安全。”笑虎说道,其话中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成功了也只是把自己的人交给八楼,至于心或者是情感谁也不要去提。
八楼是聪明人,笑虎知道他一定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八楼本想拒绝,他不是一个贪恋情·欲的人,他想要的是情,可是心爱的人提出了这么一诱惑非常的条件,他无法不心动。
七日,自己将陷入沉睡的危机,而笑虎则要顶着哀亲王的名号挡下所有未知的危机,七日后他将和自己不离不弃,可是沒有情感就在一起,也许会把两人的关系拉的更远。
笑虎赌的是大局的未來,而八楼却陷入了情感的思考。
“你会不会后悔。”如果笑虎以后会后悔,八楼绝对不会让这场本就不该有的旖旎发生,他可以面对一个无情的笑虎,却无法去面对因后悔而痛苦的笑虎。
“我大概无法活到会后悔的时候。”笑虎说的是实话,他的毒功几年之后就会爆发,再这之前帮助八楼和所有的楼把大局稳定住,就算是给了十六楼一个相对安全的未來。
“如果你可以活到那个时候呢?”八楼早在知道笑虎身体问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想办法了,他不愿意让笑虎就那么消失。
“你死我活。”笑虎的话很是决绝,彻底断了情感。
“我死,你活。”八楼似乎找到了一个应对的办法,刻意扭曲了笑虎话中的意思,拿过笑虎手中的解药放入口中,待药性彻底进入了身体中后睁开眼睛,对笑虎道:“就今天起你就是我,就是八楼。”
笑虎点头,道:“我会照着你的计划安排好一切。”
八楼的阴沉一扫而空,官无秋的影响在这一刻似乎远离了,笑着摸出身上的几个令牌交给笑虎,一一解释着作用,最后道:“如果七日后我沒腥过來,照顾好所有人也照顾好你自己,去找九楼。”
八楼的大部分暗卫都交给了九楼,他也拜托九楼去找可以和笑虎所练功法可以媲美的武功,如果自己身死,九楼会遵从八楼的意思从暗卫中挑选一人习练武功,将來帮助笑虎化解危机,本來八楼是打算自己去练的。
笑虎点头,吻上了八楼的唇。
尽管笑虎的吻沒有半点温柔,八楼还是沉浸其中。
“七日后你最好能醒过來。”伏在八楼身上的笑虎挑开了八楼的衣衫,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在八楼的诧异中又补了一句:“我不想文龙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恨我。”
八楼笑了笑,不再去考虑笑虎话里的真假,道:“我也希望自己可以醒过來。”官无秋的影响似乎真的消失了,从前的过往也开始如同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
只是身边一起出生入死的人不再是九楼,而是笑虎。
八楼彻底沉迷在了笑虎的吻中,毒素也一点点的进入到了身体之中,笑虎看着面色开始苍白的八楼,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法进行下去,七日后八楼可能会死就像是魔咒一般冲击着他的心脏,抬起上半身笑虎道:“现在后悔还來得及。”
八楼沒有回答,而是把笑虎抱的更紧,嘴角全是幸福的笑意,
占有
八楼感受着笑虎的体温,心是放松的,身体也是放松的。
衣衫已尽,中毒已深。
本來十分健康的肤色从内往外散发着无力的苍白,事先服下的解药总算沒有让八楼在深吻中就昏睡过去。
把手揽在笑虎的背后,八楼对笑虎轻声说道:“笑虎,你的身体很热。”
笑虎也笑了,他可以不动情,却控制不了身体本身的反应。
八楼的身体匀称而结实,皮肤带着武人特有的粗糙感和弹性,因为毒药的关系而微凉的身体,即使被人压在身下也散发着男性独有的魅力,貌似臣服却又带着无限的诱惑,这一切都让笑虎欲罢不能。
腿上稍微使力,笑虎挑开了八楼的双腿将自己挤在其中,手再一次抚上了八楼的胸口挑逗着那激动的突起,唇舌却爬上了八楼肩头上那抹淡淡的粉色。
八楼肩上曾经让笑虎连伤两次,如今早已愈合,皮肤也光滑如初却留下了一片桃花一样艳丽的粉。
舌头滑过,笑虎邪笑起來道:“你的身体倒是很合我的口味。”
八楼回道:“你的口味不错,说明你是个会欣赏的人。”说着,手也在笑呼的腰间滑动着。
笑虎冷笑一声,道:“别抬举自己,先说好我沒有和男人在一起过,一会伤了你你也只能忍着。”
八楼挑衅一样的挑了挑眉毛,道:“别说的你自己好象有过很多女人似的那么了不得。”
笑虎瞪了一眼八楼,将手指探入了八楼的口中,似乎是想以这样的方式让八楼闭嘴。
当八楼的舌尖滑过,笑虎终于彻底燃烧起了自己的欲望,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受着早已被刻意封闭起來的快意。
借着唾液的湿润,笑虎把手指探进了八楼的身体中,动作生涩却轻柔。
两个人身边沒有徐來田或者是红掌那中“全方位”照顾的人手,该准备的东西是一样都沒有。
好在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毫无经验的人,该做的工作心里都有数。
将八楼的一条腿跨在了自己的臂弯,笑虎的武器对准了靶心,神色之中终于有了一些紧张,问八楼:“最后说一次,你现在后悔还來得及。”
八楼也有些紧张,听了笑虎的话摇了摇头,而是将另外一条腿往外挪了挪。
笑虎前期工作虽然做的不错,但是当他进入到八楼的时候还是让八楼感觉到了前所未有过的疼痛,身体本能的反应也阻碍了笑虎的前进。
“呼。”呼出一口气,笑虎道:“八楼你最好放松一下。”
八楼适应了一下,紧绷着的身体慢慢的软了下來,低哼了一声示意笑虎可以继续了。
一开始的几分钟,两个人都十分难熬,笑虎一点点的推送着自己,当完全进入的时候似乎成就了什么大事一样,竟然带着无上的喜悦,看着八楼额头上浸出细微的汗珠,自然知道八楼比自己更是难熬,喜悦感更甚。
八楼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被自己占有,也只有自己才能占有八楼。
笑虎的脑海中突闪出了这么一个念头,眼睛眯了眯并不否认把八楼压在身下让他非常满足。
两个人就像是一明一暗中的王者,各自统领着一个世界。
当两个人碰到一起的时候,就如同一个人站到了镜子前。
只是八楼和笑虎谁也分不清楚,谁是镜子里的谁是镜子外的。
“八楼”笑虎低声呼唤了一下八楼也慢慢的抽出了一些,等到八楼把目光对上自己的眼睛时候,狠狠的一个撞击,让八楼放松下來的身体再一次紧绷,眉头也紧皱到了一起。
“你要记住,今夜是我占有了你。”这无关什么狗屁的尊严,也无关两人闭口不谈的情感,这一起只为占有两个字。
“嗯。”八楼一声闷哼,双手抓住了笑虎的双臂,疼痛愈发的强烈,身体在自己产生着外物的侵袭,心中却对这种疼痛十分享受。
“你必须记住。”笑虎又是狠狠的一个冲撞,八楼的指甲已经划破了笑虎的皮肤。
笑虎的每一次撞击都是凶狠的,他内心深处也明白不该这样对待第一次接纳男人的八楼,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一见到八楼刚毅的面孔上因为自己而产生带着痛苦的笑意,就再也拿不出温柔,而且他这样做也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把八楼弄伤才能给两个人都留下后路。
血液终于让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笑虎渐入佳境,八楼也适应了疼痛,双眉不再紧紧的拧在一起。
笑虎丝毫沒有保留的释放着自己的欲望,完全不顾八楼的感受,这样的表现却让八楼很满意。
这样的笑虎让八楼知道,他不是一个真的不可动情的人。
占有,多么富有含义的一个词语。
把自己弄伤,也是他想记住今天晚上“吃亏”的人是我吧,八楼把笑虎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也只有八楼处于与个相对弱势的位置,才会让笑虎在以后有可能的后悔当中留下余地,不会真的走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笑虎,你早就占有了我。”八楼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强笑着道,你占有的是我的心。
笑虎毫无保留的倾泻着自己的欲望,握住八楼因疼痛而失去硬度的武器,语带命令似的道:“你先來。”
八楼微微颔首,闭上感觉感觉着笑虎火热的手掌,伤处的疼痛中也渐渐的弥漫出酸涩和麻木,三年禁欲乍然爆发,果然是不可控制的,疼痛一但消退,欲望的潮水就再也不可以致。
八楼在笑虎的手中释放了自己,眼神中出现前所未有的迷离:“笑虎,今后就交给你了。”
今后,今后的七天,也许还有七天以后的所有日子。
笑虎几乎是使了全身的力气再一次的突击了八楼,八楼的声音却渐渐的虚弱了下去,笑虎伏下身在八楼的耳边恶狠狠的道:“如果你敢死,我保证你的灵魂将永不得安宁。”
八楼“呵呵”轻笑两声,语气轻柔的道:“记住今晚,是你占有了我。”
这句话就像是最高等的催·情药一样,笑虎不可自控的发起了最后的冲刺,口中恨道:“你必须给我醒过來,听见沒有。”
笑虎终于爆发了,最剧烈的毒完全沒入了八楼的身体,八楼的心。
用最后的力气抱着了笑虎,八楼呢喃着:“笑虎,其实我真的不敢死。”
说完,八楼就陷进了昏睡。
这次八楼到底会睡多久,到底会不会醒过來,八楼和笑虎两个人都沒有把握。
用房间里准备的水给八楼做了清洗,笑虎坐到了床边看着一只脚踩在鬼门关的八楼,心情极是复杂。
“你就算是死了,你也得给我记住,是我占有了你。”笑虎低沉着说着,在随身携带的物品中一阵胡乱的翻找,把几样药材浸在酒中,又对着蜡烛燎红了几根捆扎在一起的银针
天亮了,笑虎对着门外來请示的婢女道:“中午再出发。”
这一夜,笑虎很累,如果就这么疲惫的上路,就无法保持着全盛状态,他必须让自己保持在一个完美的状态才可以出发,因为他现在要保护八楼,晚半天出发可以在路程中把时间补回來。
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笑虎把手中的长针随手就扔到了一旁,看着身体上沒什么变化却到处禽沁着血珠的八楼,笑虎道:“你必须记住。”
八楼当然不可能给笑虎任何回应,笑虎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
笑虎用大半个晚上的时间,将一副图刺在了八楼的身上,这副图平素根本看不到,也只有到了情深至极欲不可收的时候,被火热的血刺激之后才会浮现出來。
“我给你做了记号了,到了阎王爷那你也是我的人。”
再次上路,暗卫们对八楼的昏睡也只表现出了略微的惊讶,那代表着暗卫之主的玉佩已经挂在了笑虎的腰间,他们明白在这一段时间里,他们的主子就是笑虎了。
换做是别人,哪怕是九楼都不可能会让这些人信服。
可是笑虎却让他们感受到了和八楼一样的冰冷和天生的王者之威。
不用再做更多的吩咐,笑虎自然就成了八楼,一路上都由笑虎在打点操持。
马车很大,四个婢女却都缩在门口,尽量让自己和一脸寒冰的笑虎拉开距离,对她们來说,笑虎比八楼还要可怕,毕竟跟着八楼了那么长时间,多少也知道该配合八楼的一举一动,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主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寺庙里的怒目金刚,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意。
笑虎的杀意向來是手放自如的,现在他也是故意如此的,一是为了要震慑刚刚归附与他的这些暗卫,二就是要让那些跟踪而來的宵小明白:我知道你们的存在,如果沒有自信和我一战就赶紧滚蛋。
这也是一种威慑,虽然目标彻底暴露了,却能让八楼更加安全,笑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偏头看了一眼昏睡在榻上的八楼,笑虎按住了八楼的手腕,笑虎松了一口气,暗道:虽然沒有好传,可是也沒有继续恶化,虽然是五五之数,可是八楼的内功心法却在自己运转,七日之后应该可以醒过來吧,
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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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耽搁了半日车队行进的速度也稍微提升了一些
车队中所有的人一扫往日的疲惫模样恢复了本该有的犀利和威武严阵以待随时会出现的截杀
离大王爷的越近危险感就越明显车队外围原本暗藏着的人也不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型远远的跟着车队一起前进笑虎知道这是官无移坐不住了
所谓“哀亲王”行踪已暴露官无移并不知道八楼到底是什么目的更不知道八楼要去往哪里所以现在阶段沒有贸然出手而且官无移也知道这一次八楼虽然带的人不多但也不是他的人可以轻易对付的
而今八楼的队伍已经不再掩藏身份行进的路线更是明显在跟进商天旭的路线官无移接到报告虽然想不明白八楼到底要干什么但也知道他绝对不是去劝说商天旭退兵的而商天旭在合国攻城就如同摧枯拉朽一样轻松很可能是已经得到了所有城防情报
官无移最后让暗卫显露行踪也只是为了试探一下八楼的反应还带着八楼会让那些人转些什么话回來的期许只要八楼愿意帮助自己帮助合国只要他不要这个皇位那他提出什么条件都可以接受
如果八楼醒着面对那些跟踪的很是“嚣张”的暗卫自然也就会明白官无移的心思可是现在的“八楼”是笑虎官无移的暗卫摆明了身份跟着车队很是刺激了他的神经叫來自己的暗卫让他拿着八楼的信物并且写了一封信让他快马加鞭去商天旭的军队让他派出一支劲旅來接自己这些人
如果八楼还清醒着笑虎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可是笑虎现在却不敢冒险他不怕官无移会在半路下手但是他却不希望现在毫无防备的八楼在这个时候受什么伤更怕自己不能保全住八楼
笑虎虽然不承认心里却已经明白除了十六楼以外他又多了一个时刻都让他牵肠挂肚的人现在这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的心情仍然紧张无比
从來不会动用“明面”力量的笑虎第一次向军队求了援
给八楼擦了擦脸和手笑虎扔下手巾只留下了那个曾经喂八楼吃水果的那个婢女让其他三人都到了马车外
那个婢女跪在马车的角落虽然还是有些惧怕可是却极力的表现出镇静
笑虎暗中点了点头能在自己的威压中依然保持理智八楼训练出的人当真也都是很了不起的
“你叫什么名字”笑虎冷冷的问道
四个婢女出行的时候都有各自的名字笑虎这么问却是问她的真名了
那婢女摇了摇头道:“原來的名字早就无用了主子后來赐名夜莺”夜莺的声音很是清甜当真和她的名字一样
笑虎看着夜莺低垂着的脸道:“你恨我”
夜莺抬起头震惊之余却轻松了“恨称不上只是不过主子既然把自己交给你您您自然也是夜莺的主子”
笑虎笑了笑明白了夜莺的话
夜莺是爱着八楼的一种永远也不能说出口的爱
八楼和夜莺之间除了上下级关系之外永远不可能有别的什么交集八楼自己不在乎而夜莺心里却也明白夜莺自被八楼警告过之后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不知道她的心思根本就沒有逃出八楼和笑虎的眼睛
八楼根本就不当回事只要夜莺不影响自己的计划不影响到行动她愿意怎么去想根本就无所谓笑虎本來也是不在乎的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很难不去在意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也不管你对他有什么心思我只想你知道必要时我会舍下他而后我就是他”笑虎冷冷的道这本就是他和八楼的计划如果八楼真的醒不过來自己就会是新的八楼如果这个夜莺因为情感的关系而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那就不能再留下这个人了只是一个对八楼有情的人笑虎不知道该不该杀
看着这个对八楼有情的夜莺笑虎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那个恋人
那也是自己的婢女只是竟然想不起她的名字还有她的脸了
还有李落溪如果她对自己有情自己是否还会像今天一样那么残酷的对她么
笑虎从來不知道一直要求无情的自己竟然会有渴求感情的一天
是因为八楼吗笑虎自问着
转过头去看着睡的“悠然自得”的八楼笑虎的声音更加冰冷的对夜莺道:“今后几天合国皇室很可能会派人來截杀”说着掏出“暗镜”中的信物扔给了夜莺“如果有了什么万一你不要管我们的事带着这个回吴国把所有的事都说给齐玉城和我弟弟知道他们会安排后面的事”
如果有什么万一让人回去报信这是原本就计划好的只是笑虎却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夜莺只因为夜莺对八楼有情只为这个情字笑虎愿意留她一命为的是多保留一个和八楼有关系的人
笑虎知道这个夜莺如果回去报信肯定也会把自己和八楼的那一夜说给九楼和十六楼听
这些事笑虎无法自己说出來可是他又希望别人知道八楼已经是他的人了所以他要借夜莺的口告诉别人
明明不想谈情即使是谈也不该是和一个男人谈情结果偏偏让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男人拨动了心弦
确定了夜莺领会了自己的意思笑虎把夜莺也赶出了马车
还有三天就可以赶上商天旭的队伍了
也就是说再有两天八楼的生死就会有个结果了
再一次给八口诊了真脉依然沒有什么好转的迹象笑虎的手指点在了八楼的眉心沿着鼻梁一直轻轻的划到了嘴唇笑虎感受着八楼嘴唇上的冰凉柔软想起了八楼第一次偷吻他的情形还有和八楼相处时的种种
心里依然是平静的却不在是自然的平静而是笑虎死死抑制的结果
“我再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第一暗侠了”笑虎苦笑着声音中多了一丝无奈也多了一丝认命
八楼成功的突破了他的心房已经扎在他的心底
多了一份牵挂他再也做不到从前的自己除非他现在可以离开八楼可是他不能
笑虎无法责怪八楼的有情只能把负面的情绪转到李落溪的身上“如果你有情也许就不是今天的结果”如果李落溪有情突破心房的人也许就会是她他和八楼之间也许就不会走到今天
官无移的暗卫聚集的越來越多几乎形成了八楼车队的一个外围保护层只是这个保护层什么时候会把刀锋亮出就不得而知了
“差不多有一百五十人左右”暗卫把探察过的人数报告给笑虎
笑虎“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想着这差不多是官无移所能动用的最大力量了
“他还真是挺看重你的”笑虎说八楼说到就好象八楼现在是醒着的一样
自己这一行人全算上有二十來个人虽然人数上相差太多可是自己这边的人全都是精挑细选的如果真的打起來也许会是场苦战但是应该出不了什么大漏子
“当初就不应你的只带着暗卫我真该把镜军中的人也带出來一些”笑虎有些责怪的说着当初八楼以镜军中的人气势太过外露为由拒绝了笑虎的提议现在想想根本就是八楼的借口说起潜伏镜军的人比八楼的暗卫更高明可笑虎那个时候根本就沒多想他实在懒得和八楼扯皮
八楼只想带着曾经属于合国的势力回到合国为的却是不让镜军参与到这次的事來八楼是想用“自己”的力量解决他和官无移的私人恩怨如果不是因为对笑虎有着别样的心思他连笑虎都不会请出來
“你说你是不是沒事找事本來心性就和别人不一样沒准什么时候就抽风了还任性妄为我怎么就和你车上关系了”笑虎对着八楼抱怨着他就是要趁着八楼睡着的时候把一肚子的怨气散出來这些话他当着醒着的八楼可说不出來
“以后再有什么事你也别想自己出面你好好的就呆在宫里就行了”笑虎的话说的越來越多声音也越來越控制不住让马车外的暗卫们听到了还以为八楼已经清醒了一直等不到八楼声音出现暗卫们才知道这是新主子在“自言自语”都有些讶然不过主子的事不是他们可以过问的再疯狂的举动他们也会跟随何况现在新主子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恩就让他说去吧
夜莺跟在马车外想得却是更多
新主子虽然看上去和主子很是冷淡可是这几日的表现却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亲手给主子擦脸净面一点点的给主子灌参汤补药每过半个时辰就给主子诊下脉现在说的这些话怎么听都不像是“教训”而是像夫妻间的吵嘴
笑虎对八楼的在意比他自己想的还要深亏他还以为自己掩饰的挺好
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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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商天旭的军队越來越近外围那些合国的暗卫也越來越收拢范围了之前的几日他们还小心翼翼的散在外围而现在的表现可以用嚣张來表示了
笑虎掀开马车的窗帘扫了一眼对八楼道:“你那个兄弟等不及了应该很快就要动手了”
这一日合国暗卫又汇聚來一些总数几乎要超过二百人了笑虎计算着自己这些人对付这二百人根本不可能做到无损更沒有把握可以保证八楼的万无一失
“你最好期待商天旭迎接你的队伍能尽快赶來”笑虎淡淡的笑着语气中却多了一些无奈他现在很想一巴掌就把八楼从睡梦中拍醒
马车突然震动了一下就停下了笑虎知道该到的终于到了
夜莺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紧张却沒有恐惧:“主子那些人围拢过來了”
突然收缩包围就是要动手了笑虎看着依然在睡的八楼挑着眉毛冷声道:“所有人戒备夜莺你作好突围准备”
“是”二十來个人齐齐的回答到
从那二百人中走出十几个一看就是精英的人领头的是一个中年汉子刻意散发的气息已经说明他是一高手一个不若于八楼的高手
那领头的中年人带着十几个人慢慢的靠近马车三十步外就停下了他知道再近一步就回立即遭到八楼暗卫的攻击看着马车周围护卫着的人有几个还挺熟悉的竟然在以前共事过对于这种局面中年人也只能长叹一声不再去想过去的同袍情谊对着马车抱拳道:“殿下陛下命我们迎您回宫”
笑虎“呵呵”冷笑了两声问道:“你叫的哪家殿下又说的是哪家的陛下”
中年人一听这声音竟然不是自家王爷的声音深感诧异之前的情报还有自己从这马车周围感觉到的气息都说明马车里的人应该是哀亲王无疑可这声音还有这话里的意思明显不是自家王爷
不待中年人再说什么笑虎行出马车站到了车辕之上虽然一身王爷装扮很是显眼却也让所有的人看清楚了那人的确不是“官无秋”
“我们王爷呢”那中年人并不相信这一路行來的人都是笑虎即使失去了八楼他合国暗卫的情报也不会弱到连來人是谁都分不清楚
“你们王爷”笑虎挑了挑眉毛有些戏谑的问道:“你们王爷是谁啊”
“哀亲王官无秋”中年人简直要气急了眼前这个人明显不是个好对付的那通身的气度不在自家王爷之下却又比王爷多了几分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调皮”莫非是吴国的哪个王爷
“哦你说的是他啊他正陪着陛下呢呵呵”官无秋与商天显那点事传播的非常快此时合国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中年暗卫自然也听说了只是他怎么也想象不出那个几乎是“天下无双”的王爷怎么可能就成了别人的男充
“把路让开不然莫怪本王不客气”笑虎才懒得已经有些发傻的中年人口中自称本王根本就是想让中年人误会情报从一开始就错了
哪知那中年人也只是诧异笑虎的话对着笑虎又是一抱拳道:“不知马车中那人是谁可否请出來一见”马车里到底有几个人从车辙上就可以看的出來尽管这些日子八楼不曾下过马车可是车辙的深浅根本就瞒不过经验丰富的暗卫
呵呵一声道:“我内宅里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见你们这些人”笑虎很想把这事就这么遮掩过去但是他心中明了这是不可能的了虽然和中年人依旧再说着沒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话手中的暗劲却已经凝聚起來周围的暗卫霎时间就感觉到了笑虎的变化同样是精神一振做好了最强的防御准备
那中年人在和笑虎说了几句沒有意义的话之后知道自己想要得到结果也只能强攻了皇上下过命令先是探名哀亲王的动向如果是要去吴国军队回合那么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把人截回來即使不能生擒也要杀掉当场
八楼掌握的力量太多多大官无移不敢轻易去触及可是真的逼到一个程度拼着日后被人报复也要把眼下灭国的危机度过如果有可能在杀死八楼之后能接手那些势力自是最好就算接不成在群龙无首之际也是要乱上一段时间的了希望在这段时间自己可以摆平国内大乱吧
中年人带着十几个精英急速撤退了紧接着就是那二百余人中站出了几十人杀将过來
笑虎看着那几十人摇了摇头转身钻进了马车里
如果是笑虎真要拿杀下一个二十多人的车队的话根本就不会分成这种小股小股的力量如果敌人太过强大这种战斗方式只能是添油战术不如一鼓作气一拥而上以人数上的优势先占住先机
而那些暗卫的身法看着都有些八楼暗卫身法的影子想來八楼的暗卫对那些人应该也是相当的了解
笑虎紧张的心突然放下了这样的二百人虽然依然会让八楼的队伍造成一定的损伤但是却根本无法伤到在自己保护之下的八楼
瞬间外面的撕杀声响起只凭声音笑虎就知道合国暗卫一点便宜都沒占到
笑虎观察过那些合国暗卫來攻马车居然连劲弩都沒带真不知道是太过自信了还是太傻了
四个女暗卫就守在马车之外并沒有上前冲杀而马车的车夫更是坐在车辕上好似看好戏一样的看着这些合国暗卫一拨又一拨的倒下嘴边也泛起了很不屑的笑容
在杀退了两波敌人之后合国暗卫死伤六十余人而八楼的暗卫除了一人重伤无法再战其余人都是一些轻伤更后四名女暗卫和车夫毫发无伤
笑虎听到回报传话让那名重伤的暗卫先退下休息其他人原地备战就是
虽然二百人有些超出笑虎之前估算的可承受力不过照着现在的发展來看也许比想象中的要轻松许多
笑虎不知道八楼这一走就是大半年还带走了合国皇室暗卫中最精英的人原本暗卫的训练也就搁置了现在这些人还是官无移好不容易凑出來的现在合国的暗卫基本上就形同虚设论起真正的战斗力和影响力恐怕还不如吴国的黑衣卫
终于那中年人意识到自己这么分兵而战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于是除了那十几个跟在自己身边的精英之外其他的一百多口子人都派了上來
只是合国暗卫的气势已衰即使现在一拥而上也早就沒有了优势
八楼的暗卫虽然比之前吃力了一些但还算是能够应付虽然他们身手比合国暗卫要高上一些加上配合有度心理素质也过硬对八楼的忠心更是超过了一切所以面对几倍于自己的敌人他们沒有半点惧怕和颓势反倒杀出了一种凌厉的攻击气势
就在外间杀的热闹笑虎却把手抚上了八楼的脸道:“你倒是睡的舒服如果到了商天旭的军营你还不醒过來我就亲手掐死你”
“唔”一声似有似无的声音传來八楼的眉头皱了一皱也不知是不是醒了过來
笑虎心头一喜手指按住了八楼的手腕片刻后笑容彻底的绽开了八楼虽然还沒有彻底情形但是脉搏却是有力的多毒素所带來的影响已经消退下去八楼现在应该已经完全化解了毒性现在未醒大概就是身体太过疲惫而无其他
“看來我是沒有掐死你的机会了”笑虎笑道将八楼扶到自己怀中拿起旁边矮几上的银壶斟了一杯参酒一点点的给八楼喂了下去
八楼这七日來靠的只是各种补药补汤支撑着每每都是笑虎强灌下去的今天终于有点自我意识一点点将杯中的参酒饮了下去笑虎又倒了一杯再喂过去八楼却在半梦半醒间稍移开了头咕哝着:“难喝极了”
笑虎笑着把杯子里的参酒自己喝下扶着八楼的头转向了自己确定八楼依然沒有完全清醒骂道:“外面都杀成一片了死人应该也躺了一地你居然还在这里嫌参酒难喝”
参酒的功效不小一小杯就已经让八楼恢复了一些精神渐渐的找到了自己的意识只是他还沒有力气睁开眼睛只是把头蹭了蹭在笑虎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去了
这一次不再是昏睡而是真正的休息之前和体内的毒做斗争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气笑虎的那杯参酒灌的正是时候让八楼从昏睡中醒來现在的睡眠却是八楼在恢复体力了
八楼无赖一样的动作差点沒让笑虎直接把人扔出去可是笑虎还是忍住了
侧耳一听外面的杀伐之声依然震天远远的却传來铁骑踏土之声
速度很快听上去足有两千人
笑虎知道商天旭的人马一到这些合国暗卫必然会撤退逃跑别人倒沒什么但是那中年人和那十几个精英笑虎却想将他们留下怎么说也算是高手怎么可能放他们回去帮官无移呢
想着笑虎就想将八楼放下亲自出手去把那十几个人杀了谁知只是稍微一动八楼的声音就响了起來依然微弱也依然无赖:“别乱动我好累”
“就让你们再活上一段时间吧”笑虎无奈
倒不是笑虎有多宠溺八楼而是八楼在迷糊间紧紧的扯住了笑虎的一缕头发怎么拽都拽不出來
说服
合国的暗卫在那个中年首领的带领下,那十几个精英到底还是跟着冲杀了出去。
前来迎接的将领请示过笑虎之后,很干脆的放弃了追击。
看着一地的合国暗卫尸体,再看看各个带伤的八楼的暗卫,将领暗暗乍舌,都说哀亲王投吴国之时带走了合国暗卫中大部分精英,看来是真的了。
商天晨派来的部队经过接近一日的奔袭也已经是人困马乏,照着笑虎的指示先是掩埋了合国暗卫的尸体,然后前进了十来里的距离就扎营休息,第二日再出发。
夜莺和其他三个女暗卫处理了身上的伤之后,再一次进到了马车里,看着八楼安然睡在笑虎的怀中,心里才算是彻底认了笑虎这个新主子。
能让八楼那么安心托付的人,必然也是一个可以掌领自己这些人的人。
笑虎没有太过在意四个女暗卫的表情变化,只是不停扯着被八楼抓着不放的头发,低声的咒骂着:“放松,你个混蛋,赶紧放手。”
其实夜莺几人都不太明白,这个新主子为什么不用刀或者什么东西把头发割断,非要在八楼手中掰扯。
八楼终于被笑虎给扰醒了,皱着眉头很是不满的道:“消停一会不行么?”
笑虎同样也很是不满的道:“你抓着我头发了。”
八楼“哼”了一声,松开了手,然后再一次调整了姿势睡了过去。
笑虎简直气极了,可是他拿现在的八楼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四个女暗卫互相对视了一眼,发现在这个还算宽敞的马车中呆的很不自在,等军队的人扎好营地就十分认相的出去了。
胡乱的吃了一些暗卫们送来的食物,困意席卷而来。
这几日笑虎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着状态,一面要注意随时会攻上来的合国暗卫,一面还担心着八楼到底能不能醒来,现在两件事都已经有了结果,乍然放松之下,笑虎也抵挡不住疲惫了。
好在现在身边的暗卫还有商天旭的军队都是可以完全相信的,吩咐了几句让他们注意警戒之后,笑虎把八楼放平在塌上,然后挨在八楼的身边躺下很快也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可以说是笑虎跟着八楼出京之后睡的最安稳的一觉,尽管还保持着本能的警觉,可是全身心都处在极度的放松之中,笑虎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
看着身旁位置已经空了,笑虎就知道八楼必然已经彻底清醒,最后的一丝担心也放下了。只是想到八楼在自己睡着的时候离开,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察觉,可见这一觉睡的有多深沉。
笑虎下了马车,就见八楼在几个暗卫的保护下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天边发呆。
“这天有什么可看的?”笑虎走到八楼身边,本想问问他是不是已经完全好了,可是见到八楼那么出神的看着远方,话锋不自觉的就转了方向。
八楼笑了笑,转向笑虎道:“突然想起了过去而已。”
“过去?”笑虎知道八楼的过去很复杂,他也不想现在就知道所有的故事,他疑惑的是八楼为什么会在现在这个时候想起过去。
八楼点了点头道:“我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很虚幻的,过去是现在也是,只有经历了这次的事我才有了一些真正活着的感觉。”
八楼也好官无秋也好,过去生活中都存在着太多的残酷,残酷到八楼根本不想当他是真实的。而现在,他终于和笑虎有了一些实质性的关系,不管结果会是如何,对八楼来说都是一次无比真实的情感。
笑虎从八楼的话中听到了一些意味深长,并不愿意太过深入的去想,只是皱着眉头道:“还有很多事没做呢,想这么多毫无意义的事干什么?”
说着,笑虎伸手拉住八楼的手腕,将人扯回到了马车之中。
没有意义吗?八楼苦笑着,也许真的没有意义吧。
八楼回到马车之事,已经整理好了心情,并不再去提和笑虎之间的情感之事,甚至连那日发生的旖旎也貌似忘记了,因为他知道笑虎不想提起这些,至少现在不想。
很快,全部的人都起来了,吃过早饭后,拔营出发了。
八楼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好在这次出门带了不少的药品补品,在内力的催化下,在见到商天旭的时候八楼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商天旭是见过八楼的,当时他对这个合国王爷并没有太多好感,更因为嫉妒八楼的能力还散播过不少恶意的留言,不过这些对现在的两个人都不重要了。
一番客套的寒暄之后,屏退了下人,八楼很直接的就和商天旭说明了来意,要他在合国宫破之日硬纳官无移为侧妃。
商天旭惊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借着八楼的情报还有和赵国的配合,拿下合国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那合国皇室必然是灭净,就算为了安抚合国臣民百姓的心会留下几个皇室中人的性命,也绝不可能留下官无移的性命啊。
八楼看着商天旭受惊不小的样子,解释道:“只是让你请立侧妃,并不是要你真的和他成就好事,日后你把他绑至吴国好生看管起来就行。”
商天旭恍过神来,道:“我担心的不是男妃的问题,而是……他身为一国之主是存是留必须要慎重对待,与其留下他的性命让他有图谋后日的可能,还不如杀了干净。”
商天旭说的是再正不过的道理了,八楼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很多事都是有其两面性的,你想作为皇帝的他被你抓去了做男妃已然是没有资格也没有颜面再去做那个位置,而且他一直活着的话,合国的那些死忠的愚臣也不好另立一帝不是……”
“莫非……”猜测到八楼心思的商天旭更是吃惊了,心道这哀亲王和那合国皇帝果然有很大的仇恨,更佩服八楼的老谋深算,他竟然要让官无移以皇帝之身做自己的侧妃,而不是以俘虏的身份。如果是这样的话,合国的局面就会更乱,即使有人兴起另立一帝的心思也会遭到另外一拨人的反对,两边意见不统一的话就永远也无法结成一个有力的抵抗阵线,而且最关键的是,合国最精锐的那二十万大军到现在也是杳无音信,不用太用力想也知道是八楼做的。
八楼笑笑不说话了,笑虎却把话题接了下去,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要尽力的把合国的局面搅乱,务必要一次性的把合国彻底击垮,复国永远无望。”
商天旭并不认识笑虎,但是因为他是八楼带着的人,而且同样是气度不凡也就没有多问,交谈起来言语中也颇多客气,想了想后问道:“哀亲王,你本是合国皇室亲王,为什么要帮着吴国灭了合国。”
八楼摇了摇头,道:“我表面上是哀亲王,其实我是商天晨的人,他也是。”说着指了指笑虎。
八楼说的话不尽不实却也不算假话,商天旭虽然听不太懂倒也算是安了心。
商天旭本来很担心八楼助吴是假,背地里却对吴国不利。自己一路攻城掠地都是小心翼翼,就怕中了埋伏,现在部队已经推进到合国腹地,一路上都是十分顺利,疑心早已去了大半,现在听到八楼如此说,商天旭选择了自己更愿意接受的答案,他相信八楼的话。
至于哀亲王为什么是商天晨的人却无关紧要了。
三人再一次聊到了具体的细节,八楼一直也在暗中观察着商天旭的反映,发现他是野心尽除一心为国,倒也生出了几分佩服,遂把让商天旭请立男妃的另外一个原因也说了出来,就是给商天晨和九楼铺路。
商天旭已经接受了这个计划,听到还有另外一层含义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抗拒的心思,只是很感叹的道:“老八得了你们这些人,倒真是他的福气啊。只是老二他……就那么心甘情愿的放弃那个位置吗?”当初几人夺位几乎是你死我活,商天旭自问如果他做了皇帝,绝对不会再让出来。
八楼道:“正因为他是个好皇帝,所以他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吴国最好的。吴国的将来只有在我们的力量之下才会发展壮大稳定巩固,而我们只愿意配合商天晨完成这个大计划,那么商天显为了吴国考虑自然就会选择让位。”
商天显点了点头,终于想清楚了自己和商天显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内心中第一次承认商天显做皇帝果然是比自己合适的。
“好,这事就找着你们说的定吧。”商天旭拍了板,认可了这个计划。
八楼有些诧异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笑着说商天旭是有大才能大肚量之人。本来八楼以为自己要说服商天旭还要多费一些唇舌,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干脆的答应了自己。
商天旭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八楼想着。
本来几人穿越而来,对商天旭并没有造成过多的影响,一切改变都只是从八楼入吴为质才把事情真正的牵扯到商天旭身上,之后几人也没有过多的关注过这个人,一切都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安排他去做一些事,现今来看,自己这些人在无意中已经对很多人很多事都造成了巨大的改变,而整个大局也照着几人的计划稳步向前的。
也许是时候告诉商天旭一些宫中的事了,把这个在行军打仗方面很有才华的王爷拉进核心当中,对以后的大计划也是十分有利的。
这些事八楼也不用和其他几人商量,想了想便对商天旭道:“有些事,我需要告诉你。”然后八楼就和笑虎配合着把这两年来自己一行人发现的和商天显自己查出的阴谋全部都告诉了商天旭。
商天旭一直很安静的听着,完全不是以前那个卤莽王爷的样子。
当商天旭听完,面上表情依然平静,眼中却已经是红光生气,愤怒的心情和过多的惊讶,让他一时做不出半点反应。
最后缓过劲的商天旭道:“我果然只能做个将军王爷,如果是我恐怕早就让敌人给算计的尸骨无存!”
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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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天旭以前是很混但那也是皇家内部的原因而且作为一个不被待见的长子正那个位置多少也有赌气的成分更因为其母妃从始到终都不得宠连带着他在宫里也受过不少委屈只是那时候兄弟们都还年幼很多事也就沒有人排解加上有些投机的大臣们在一旁挑唆身为长子的他如果不去争那个位置反倒更是沒有立身之地
八楼沒有把老皇帝的消息透漏给商天旭却是把从官无秋那里得來的记忆与他说了一些基本上就是合国宫中的争斗最后又说了官无秋和官无移的仇怨听的商天旭是不胜唏嘘最后自以为聪明的恍然大悟为什么八楼会那么多官无移了那可是灭门之恨加上被最亲近的人背叛啊最后竟然有些同情的看向了八楼
八楼也知道商天旭的想法淡然的笑了笑不去解释这事也的确沒办法解释
商天旭脑子很直为人也很卤莽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八楼的“叛国”初衷也就沒再多想他是怎么和商天晨扯上关系的这也算是他的一种好处就是他认定了的事就绝不会再生出别的枝接
话題最后又转回了商天旭母妃身上商天旭思忖了半天最后还是把话直说了“我和二弟之间的事所有人都是明了的这些年他却沒有亏待我的母妃我心里是感激的当初我也沒少算计过八弟如果二弟真舍了那个位置还希望哀亲王以后能在八弟面前说些好话那个位置我也不再去想了但凡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商天旭二话不说提到便上只希望我的过错不要归咎在我母妃身上”
商天旭说出这番话倒真是让八楼和笑虎另眼看待
商天旭当初是很不地道可是仔细想起來他做那些事也是有给他母妃出头的意思现在的情形已经容不得他亲自去把这些话与商天显和商天晨说了现今拉下脸面托八楼这个外人带话为的却是一片孝心八楼和笑虎对视了一眼暗中点点头这商天旭之凭这一个“孝”字就已经比很多皇子要强了
不过商天旭到底还是个傻的别说商天晨不是那种得了势就不饶人的人就为着商天旭肯为商天晨和九楼铺路商天晨也不会为难他更不会为难他的母妃
不过这一层八楼和笑虎都沒打算说破他们还打算借着这事再“算计”一翻商天旭呢商天旭现在是绝了那个意思可他很多事上转不过弯來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既然他这么孝顺正好也是拿捏住他的一个筹码
笑虎在八楼的眼中看到了也自己一样的意思当下笑了几声便道:“大殿下其实太嫔的日子好不好过全都得指望你啊”
商天旭只当是商天晨需要他去打下这合国江山当下肃着面孔道:“我自然会拼了性命在这沙场上见功”
八楼摇了摇头道:“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商天旭再要请教笑虎却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能拱手道:“这位大人还请多多指点”
八楼却拦下商天旭的手先是做了引见道:“之前不说也是怕大王爷糊涂不过我们日后合作的地方还很多还是先说开了吧”说着一指笑虎对商天旭道:“他是‘暗镜’中的第一高手也是你二弟曾经的容妃他更是合国八王哀亲王”
这一下是把商天旭说的更糊涂了笑虎却瞪了八楼一眼他根本沒想到八楼活下來之后也把哀亲王的名头推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八楼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心里在是不忿也会在“外人”面前配合当下点了点头道:“我练过奇功身型相貌都可以改变当初我是应了你八弟的请进宫保护你二弟的我真实的身份是‘暗镜’第一人也是另外一个哀亲王你不用想的太多我们两个都是真的哀亲王却都不是合国的人不过称呼上你可以称我一声习将军”反正“暗镜”现在成了镜军笑虎也领了一个将军头衔让商天旭这么称呼他倒也不算是错的
笑虎的解释对商天旭來说不如不解释前一半他是听明白了可是后一半却是更糊涂了不过他也明白这二人把话说到这也就不会在继续说下去了当下也就不问了只是对着笑虎道:“那还请习将军指点我母妃之事”
笑虎道:“大王爷到底是吴国正经的皇子常年出征并不合适等合国事一了恐怕圣上就要请你回京镇守了而齐将军恐怕是要外调了”
“什么”本來商天旭听笑虎说商天显会调他回京还以为是想卸他兵权虽然心里有些凉却也认了他本就不得商天显信任能有如今这个局面已经是难得了再听后一句回京镇守齐连锋出京那不就是要让他统领禁军的意思吗这得是多大的信任啊瞪着眼睛在笑虎和八楼的身上扫來扫去得了二人的点头默认竟再也坐不出了眼睛竟然都激动的红了也不顾在两个外人在场当下走下席位到帐门口对着京城的方向跪地拜了三拜最后站起豁然转身面色赤红却意气风发的问道:“二位王爷请明说吧二弟和八弟需要我做什么”
这几个月他早就看透了自己争位置无希也只想凭着这些战功能让母妃好过一些自己安心的做个闲散王爷就是现在乍听这个消息竟然是比以前还要风光一些怎么能不激动
八楼心中暗乐这是上钩了不过面上却不显只道:“你只要把那官无秋的事办好就行”
八楼和笑虎这一番刺激只是为了防止有怪人又來挑唆商天旭所以才联手下了这剂猛药算是从根上就把这事敲死
笑虎趁热打铁的道:“大王爷只要你把那皇帝侧妃带回京城请下旨意的时候也就是你母妃位分晋升之时”
太嫔位份晋升那就是新帝有了回护的意思宫中惯了捧高踩低这一下就不怕以前的那些太妃仗着位份为难自己的母妃了商天旭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这里的意思商天旭哪里还能不明白当下又是发誓又是保证定要把这事办的妥妥的而且他抢了一个皇帝做侧妃的事说出去震慑力绝对是够的根本就不怕有人跳出來指责他什么一个连皇帝都抢回家做禁脔的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
商天旭这里是搞定了可是还有很多事需要八楼和笑虎去做
首先他们就必须保证官无移不会在宫破的时候自杀或者提前逃跑更是提醒商天旭合国皇室的那些人杀也就杀了不过要杀的有些名堂绝对不能给他们投降的机会反倒是官无移的那些儿子却要留下几个给他留下一些复国念想免得就算到了吴国也自寻了短见
商天旭一听也就明白了又仔细请教了二人一些应对合国宫中事宜上的细节最后竟然贼兮兮的笑了起來
八楼直摇头他一看商天旭的那个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商天旭一生都在算计着别人可是他脑子本身就钝手下的那些谋事大多也是酒囊饭袋所以沒一次成功算计过任何人这一次算计一国皇帝又有两大高手助阵沒有不成功的道理三十多岁的人了第一次生出种“我是聪明”的感觉如何能不得意
好在商天旭不是绝对的蠢材至少在行军打仗上面是真的有一套的也可能他这个人的才华全在这方面了反倒是以前的那些勾心斗角把他真正的本事全耽误了如果不是这样商天显也不会在无人可用的时候把他请出山的
商议完之后商天旭美孜孜的跑出去找心腹的人去安排了
笑虎转向八楼道:“这个大王爷挺有意思的”
八楼点了一下头淡然的道:“是啊是挺有意思的”
笑虎挑了挑眉毛道:“你刚才和商天旭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八楼转了一下身子把后脑勺对着笑虎随手摸了一快点心吃道:“我和他说了不少话呢你问哪句啊”
笑虎冷笑了两声道:“就是你说我也是哀亲王的事”
八楼“哦”了一声混不在意似的说:“本來就是啊”
笑虎凑到八楼跟前声音彻底冷了下來道:“你最好给我说明白”
八楼把啃了两口的点心又扔回了盘子里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子道:“不如京里的好吃”根本就沒有回答笑虎的意思
笑虎是真急了干脆捏着八楼的下巴把八楼的脸转向了自己狠厉的道:“你肯定是又在算计着什么你今天要不告诉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早就对我不客气了”八楼说着还很“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ρi股把自己某处不适的样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笑虎哪能不明白八楼的意思狠狠的扔下了八楼的下巴坐在一边郁闷的问道:“都七八天了你还沒好”话里话外多少都有些心虚
那天他是借着一股子狠劲把八楼弄的不轻虽然之后他一直亲自照顾着八楼对那里的伤却有意无意的忽视了他自己还沒完全放开也就不肯亲自查看却也不想别人去见了八楼的“弱势”又想着八楼是个练武的人那点“小伤”应该会很快就好的现在八楼把这个个拿出來说事他就拿不住架子了
八楼揉着被捏的有些疼的下巴语带调笑的问笑虎:“先不说我好沒好我想问问你趁着我人事不知的时候你对我的身体还做了什么”
“沒沒啥”笑虎那会可是在八楼身上纹了副图这七天下來身上的纹路也早就愈合了加上他培植的药物关系八楼的纹身平素也是显不出來的他还以为八楼不会知道这事哪里会预料到八楼会问
“哼我对我自己的身体最是了解”只是这么一句八楼也不多问了笑虎肯定不会干出害他的事既然他不想说也就不问了万一问急了反到就不好了
笑虎见八楼收了口也就不好再去追问八楼的打算这事怎么说也是自己不地道硬是在八楼沉睡的时候在人家身上纹了一副猛虎啸月那就是摆明了把人家八楼刻上了他习文虎的印记两人的关系容不得他不认了
烦躁
与商天旭最后确认了一些信息,八楼和笑虎两人在军队了又修养了三天,期间八楼又指点了一些行军上的细节,使得日后商天旭的军队推进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商天旭也最后还是没忍住,跟八楼打听了那二十万大军的下落,八楼承认是他调走的,至于去了哪里却不说只笑,商天旭也只好住口了。
三天之后,八楼的身体算是彻底恢复了,在营帐中活络着拳脚的时候,笑虎走了进来。
“你把他们都散出去,咱们身边就没什么人手了。”笑虎之前找着八楼的意思,让跟随而来的二十几个暗卫都散了出去,一半的人手直接去与赵国汇合,一半是去给商天旭打探前路去了。
八楼整理了一下衣袍,道:“就我们两人就足够了。”
笑虎冷哼一声,道:“应该说有我一个人就足可以保你胡闹之时的周全。”
八楼稍稍扯了一下嘴角道:“对你来说我是在胡闹?”
笑虎白了一眼八楼:“自你进宫之后就一直是在胡闹。”
八楼却不否认了,道:“你说胡闹就胡闹吧,我们该出发了。”说着抬脚就朝着帐外走去。
天已黑,无月,星空璀璨。
笑虎就跟在八楼身后十来步的距离,不进不远的跟着,也不问八楼到底要去哪里,因为不管八楼去哪里他都得跟着,只是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八楼谈话。
八楼最近的态度很奇怪,没有了之前那种暧昧的纠缠,多了一种淡淡的疏离,仿佛回到了二人初识的时候,这样笑虎很不适应。
都说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可是明明是自己得到的他,为什么反倒是他变的“不珍惜”了,笑虎想不明白,他更不确认七日的生死挣扎只为一次得到,对八楼来说到底是值还是不值。
今天一番胡闹的言论,也只是想从八楼的口中听到否认,可是他却承认了。
现在二人的关系更像是兄弟,不是亲兄弟的兄弟。
笑虎曾经以为这样的关系最好不过,可当八楼真的这么对待他的时候,他心里却难受了。
看着八楼左闪右闪的躲过了所有的暗哨,从马棚中偷了匹马,笑虎也只好跟过去也偷一匹马。
如果让八楼自己骑马跑了,他轻功再高也追不上。
二人偷出马来,先是牵着马安静的走出了三四里地,然后才翻身上马急驰而去。
一直跑到马乏,八楼才停下慢慢的溜着。
笑虎跟上,问道:“怎么悄悄的出营了,商天旭一见咱们两个都不见了不得疯了啊。”
八楼摇了摇头,道:“就是一种乐趣,偷跑的乐趣,我给商天旭留了书信交代了咱们的动向,之后的事自有暗卫辅助他了。”
“偷跑有什么乐趣?”笑虎不太认同八楼的说法,因为八楼从出营到现在根本就没有笑过。
八楼回头看看已经有些泛白的东方,默默的掐算了时间,道:“如果一路飞马的话,差不多半个多月就能赶到合国都城,但是马受不了,下个城市我们换马吧。”
笑虎点头,八楼要在商天旭大军赶到都城之前,先到一步进行部署,不过具体怎么做八楼却没细说,他也没想多问,毕竟整个计划都是他在配合八楼,并不用他出谋划策。
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笑虎问道:“如果那日你死了,这后续的计划怎么办?”
八楼道:“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帮我完成,即使没有我的计划,你也会想出另外的计划。”
笑虎问道:“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
八楼点点头,道:“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对话又进入到了一个诡异的状态,八楼的疏离感越来越强,笑虎的不自在也越来越强。
欲擒故纵?笑虎想着,可又觉得不像。八楼虽然是个擅使心计的人,可是他应该不会用这种“女人手段”,这一点笑虎非常确定。
笑虎很想问问八楼这是怎么了,可是他问不出口。
之前合国暗卫几乎被剿杀干净,只余一个首领和十几个精英,所以笑虎并不是很紧张八楼一路光明正大的朝着合国都城行进,偶尔投宿客栈也由得他要了两个房间。
只是当八楼不在视线之内的时候,笑虎就会陷入莫名其妙的烦躁当中。
这一晚,离着合国都城不远了,二人到了一个不大的县城,找到当地最好的客栈,八楼又是要了两个房间,同笑虎随便说了几句就转身离开进了自己的房间。
当房门关闭的那一刻,笑虎只觉得自己和八楼之间被一道看不见的墙给隔开了。
两个人明明只是住在隔壁,笑虎却觉得分开了好似天涯海角。
莫名其妙的就憋着一口气堵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的。
如同嚼蜡一样的吃完晚饭,笑虎躺在床上憋闷着,他实在想不透,八楼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
实在睡不着,笑虎翻身坐起,他终于忍不住了,不愿意每天都生活在这种诡异的气氛当中,他必须要和八楼问个清楚,哪怕八楼想要结束这段从来没开始的关系,也必须当面说清楚。
八楼正打算就寝,坐在床边也是没有半点困意。
这几日他可以冷淡着笑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的内心也是无比痛苦,可是他不能不这样做。
叹息一声正打算躺下,房门却“砰”的一声被人踢开,门外正是怒气满面的笑虎。
笑虎也不多说什么,大踏步进了卧室,反手把门关上,然后直接走到床前,一把将八楼按倒欺身压上,恶狠狠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八楼让笑虎问得一愣,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让笑虎这大半夜的来兴师问罪。
“你说呢!”笑虎仍是怒瞪着八楼,心中生气这八楼竟然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这太气人了。看着八楼愈发疑惑的眼神,笑虎直接扯开八楼的中衣,眯着眼睛将八楼健美的身材扫了个彻底。
“你……”八楼似乎明白了笑虎的来意,眼中全是不可思议。
八楼本以为自己的冷淡是笑虎希望的,却没想到换来了他这么大的反弹。
“你以为咱们之间可以维持在兄弟或者同僚又或者是上下级的关系上么?”笑虎略带愤怒的问到。
“我以为这是你希望的。”笑虎的怒意却让八楼感觉到了一丝欣喜,但是他不确定笑虎是因为被疏离才产生这样的感觉,还是笑虎对自己已经产生了感情。
笑虎抚上八楼的肩头,用指背摩擦着那片粉红,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你怎么就知道我希望?别去揣测我的心思,也不要试着迎合我的心思,我需要你在面对我的时候释放你真实的情感,本来我就看不透你,你最好不要让我更迷糊,不然我不知道我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说完,笑虎起身就要离去,却让八楼捉住了他的手腕。
“别走。”八楼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晚上,声音一下子变的温柔轻缓。
笑虎顺势坐到了床上,对上了八楼沉静的双眼,说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别再扰乱我的心思让我烦扰不堪,你该是怎么样的就怎么样吧,不要让我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你。”
八楼微笑着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别走。”
笑虎的表情恢复了往昔的轻松,道:“我不走,你睡吧。”
八楼往里挪动了一下,给笑虎让出了一个位置。
笑虎无奈的叹了一声,躺下了。
好一会二人无话,只是笑虎的手腕还被八楼抓在手里。
“你说,这一次来了多少人?”笑虎的眼睛突然清亮了起来,笑嘻嘻的问着八楼。
八楼也笑了,道:“大概十个人左右,除了一个比我稍微厉害点,其他的都比我差点不过也不会差太多。”
“合国的暗卫?”
“不知道,应该不是。”合国的暗卫在围杀八楼的那天几乎死伤殆尽,虽然跑了十来个,但是暗笑虎的话说他们的伤势足够他们躺上几个月的了。现在来的不知道是官无移当初留下的后备之人,还是这几年他自己又重新培养起来的。
不过是哪种可能八楼都不担心,他和笑虎配合起来还不太会把这十个人放在眼里。
“不对啊……”潜过来的声音越来越近,听着却是分成了两拨,站到了二人房间的屋顶之上。如果是来刺杀的,怎么会不探明笑虎已经不在自己房呢就贸然动手呢?八楼有些戏谑的看着笑虎道:“他们不知道你来找我了,也去那边埋伏你去了。”
“恩,实在是太笨了。”笑虎也是笑着,又道:“十个人的脚步驳杂,不像是统一训练出来的,身手虽然不太高却也不算太低更不想是黑店的强人,你说他们是什么人呢?”
“嘿嘿,上去问问就知道了。”说着八楼就要坐起却又让八楼按住,紧接着笑虎的唇就贴上了八楼的耳垂。
笑虎压低着声音吹着热气道:“他们会下来的……”说着手指也掐住了八楼胸口上的樱红。
“……哈,你这是报复……”酥麻感顺着胸口蔓延开去,八楼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瓦片被人掀起,屋顶上的几人看着没有放下幔帘的床铺,面色尴尬,继而放下瓦片互相递着眼色。
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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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笑虎房间之上的人自然沒有看到人与八楼房间之上的人打了手势
几人手势打來打去胡乱不堪若是让八楼见到了一定会笑到死也会在第一眼就能看出來这十人并不是一路人终于十人之间的手势起不到什么沟通作用八楼房间上的五人中领头一人无奈的比起了两个手指又指了指下方这才让另外五人明白
那五人來到八楼房间的上面依旧是轻手轻脚的掀开了瓦片看到的是与之前几人同样的清醒放回瓦片看着之前几人面色也是尴尬至极
几人知道打手势沒有用又不敢出声只能互相挤眉弄眼
怎么办
我哪知道
动手不动手
你说呢
两个领头的人挤了半天的眼睛最后还是决定动手了其中一人掏出吹管再次掀开瓦片将迷烟吹了进去又是等了一会确定迷烟生效才悄然飘下了房檐从窗户翻到了房间内
一共进來了六个人还留下四人在外把手
六人一进房间就见笑虎伏在八楼身上二人皆是衣杉不整
其中一人似乎是叹息又似乎是不屑的沉吟了一声最后道:“先把他们衣衫整理好然后在带出去吧”
紧接着就听到另外一人应是
马上就有人走到近前扶起笑虎然后就去拢他的衣服而那领头的人则是走进了几步看着衣衫大敞胸口处还有几处红痕的八楼竟然真真切切的叹了一声弯下身就要亲自给八楼龙上衣服却不想刚一低头就对上了八楼那似乎带着笑意的眼睛正十分清亮的看着自己
那领头之人心头一惊“不好”之声还未叫出口却已经让八楼拿住了茓道而房间中另外五人却也是动也不动的呆在当场笑虎却失去了踪迹
八楼站起身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想着刚才笑虎在自己身上胡乱啃咬不觉得又是笑了笑回身再去看那领头之人笑道:“他应该不太喜欢别人看见或者碰到我的身体所以一会他要问你什么你最好老实的回答不然你们也清楚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你们”说着便走到了桌旁的椅子上看着或是伏身或者回头警戒又或者是傻站当场的六人很是不屑的笑着摇了摇头竟然不打算已经动也不动的几人径自河起茶來
一口茶还未咽下另外四人也让笑虎从窗户扔了进來虽然是使了很大的力气可是那四人落地的时候却沒发出半点声音从这一手就可以看出笑虎的手段有多高明
所有笑虎又出现在房间当中他怎么出去的又怎么回來的竟是沒有一个人看的清楚
那领头的人全身不能动弹瞳孔中的紧缩却沒逃过八楼的眼睛
之前两组人马一共十人在房定上的动作八楼和笑虎并沒亲见却从他们不先弄清楚情况还有两次掀瓦的手段上來看这十人是刚凑到一起的并沒有一起合作过相互之间的默契可以说是半点也沒有这些都让笑虎和八楼觉察到了随即也反应过來这十人大概是什么人
这十人应该是合国的暗侠不知道官无移用了什么手段把这本该是独自机行动的十人给凑到了一起并且十人这一次行动并不是要伤了八楼或者笑虎而是要八楼给拿或去毕竟八楼身上有太多的资源和资本官无移并想那么轻易就放弃了
可是來的这十人也实在有些拖大在沒有制定出一个完好的计划就贸然动手了虽然他们已经收到情报知道八楼身边的人是吴国的暗侠第一人却也沒怎么把笑虎放在眼里毕竟这次领头來的人便可称得上是合国暗侠中的第一人找他的想法出动十个人实在是很足够了却不想十人还未接近就已经落到了八楼和笑虎的手掌直中
所以八楼之前才说:“不然你们也清楚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你们”
那领头的人已经心生悔意觉得自己真的不该小看这吴国暗侠第一人本來他以为同为“第一人”笑虎即使比他厉害一些也有限而现今看來自己这十个人根本还不够人家一只手打的之前这两个人那番作为恐怕就是为了把自己这十个人彻底拿住才做的姿态罢了
笑虎扫了扫屋子中的十人很快也就分辨出了领头的是哪个看他所在的位置和动作也分析出了他之前是打算给八楼拢住衣服更听到过他之前那似是不屑又似是叹息的沉吟笑虎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什么话也沒问而是走到了八楼的旁边紧挨着八楼坐下了然后又是一把撩开了八楼的衣襟当着十名合国侠的面便把八楼斜斜的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像是宣告似的捏住了八楼胸口的樱红手指上微一用力八楼便发出很是魅惑的一声低吟眼神更是瞟着笑虎略微带责怪却极是享受
二人的动作半真半假配合的极是默契
不着痕迹的扫着受制的十人把十人眼睛中的意味全都看了个清楚明白
其中九人都是带着恐惧又带着不屑也有几个还有那么点视死如归的意思惟独那领头的除了尴尬之外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可惜
合国的暗侠势力大多也都掌握在八楼的手中其余的一些都是属于“独行侠”的人物八楼看不上这些零散的力量当初也就沒费心思拉拢或者是招募这些人现今这零散着的暗侠让官无移给说动了也是情理当中的
想要知道的八楼和笑虎已经看到了戏也就不用再做下了笑虎放开八楼空指一弹便接了那领头之人身上语言的禁制还给了他四肢的自由只是沒放开他的武功
那人得了语言上的自由也沒着急开口反正眼下这个局面他跑也跑不掉走也走不脱不如老实一点看看对方到底要坐什么
稍微松快了一下四肢那人坐在了床边远远的看着八楼和笑虎等二人先说话
八楼见他还算冷静点了点头算是称赞转过头对笑虎道:“这人应该就合国的暗侠第一人了”说着又看像了那人那人点了点头算是认下了八楼的话
笑虎挑了挑眉毛有些意外他之前已经猜出这些人是合国的暗侠却沒想到对方的功夫竟然会这么差随即就想明白合国暗侠中的高手怕早就让八楼拢到自己的麾下了倒让眼前这个家伙充了好汉
对这十人笑虎和八楼也不太看重更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只有这个领头之人却让他们有些好奇
八楼对那人问道:“我应该不认识你而你却对我好象很是熟悉”
那人点点头心想自己肯定是已经露了破绽遂也不隐瞒直道:“吴国暗侠谁不知哀亲王大名但是有点本事的都想投效殿下只是吴杰一直不得门路”这吴杰能称得上是合国暗侠第一人也不算是白叫的他比旁的人更知道合国那些暗侠组织的情况自从知道那些组织竟然都投靠了“哀亲王”之后也一心等着八楼去招揽他
投靠了皇家的人虽然是做了别人的奴才却也是一种官面上的承认而被八楼招揽更像是一种能力的证明所以吴杰一直在等八楼向他抛出橄榄枝当他听说八楼自愿为质的时候很是吃惊更是觉得可惜自己失去了投效的机会之后更是听说了八楼成了吴国皇帝商天显的禁脔直觉那是一场阴谋更策划着“救”出八楼让自己在暗侠中突然声明只是一直苦无机会也沒有那么多的人脉和情报网
这次官无移通过手段联系了江湖上的暗侠是使了大价钱的惟独这个吴杰是主动找上门的更是自荐为头领要为官无移立下这一大功
当吴杰在屋顶上见到笑虎与八楼那番作为的时候就暗叹可惜如此惊才艳艳的一个人物竟然雌伏于他人身下那人竟然还不是吴国皇帝而是吴国的一个暗侠心中难免又升起了轻视之心
可当笑虎和八楼在不动声色间就制住了这十人之后吴杰总算“明白”堂堂哀亲王为什么会雌伏于一个暗侠身下又觉得有些不甘心自己连投靠都找不到门路而吴国的暗侠竟然可以
笑虎听完吴杰的话竟然放声大笑随即笑容一凛怒指吴杰怒道:“就凭你也敢肖想于他”
八楼也是冷笑刚才吴杰弯腰伏身到底是想帮他拢上衣服还是想乘机占些便宜來满足一下他这个“第一暗侠”的欲念当真是不好说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明明不喜欢某样东西可是别人有他却沒有的话他就会心痒痒难忍非要弄一件不可这吴杰对声名看的太重只认为让八楼招揽了才是暗侠中的高手才是一种承认当他见到八楼被“暗侠”压在身下的时候即使对男人沒有欲·念也会忍不住对自己曾经仰望的致高点生出亵·渎之心
说來说去全是是欲·念两个字闹的
听了笑虎的呵斥吴杰还想辩驳几句更想表达一下自己对八楼景仰以期可以投效可是刚刚开口就送了性命
笑虎的面色阴沉如寒潭看着已经倒毙的吴杰冷冷的对八楼道:“你一路行來沒有掩饰行踪为的就是引出官无移的暗线吧”
八楼点头道:“不一点点消耗掉他的力量我们之后的事就会比较棘手”
笑虎冷笑一声道:“有我在就沒有什么棘手的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再‘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说着手指连弹其余九人竟然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了却又因为茓道受制而沒有立时倒下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怪异极了
八楼面色紧了紧口中却不服软的道:“如果你想要发泄你的醋意就带我换个地方我想对着十个死人你也尽不了兴”
“你说我吃醋了”笑虎瞪着八楼恶狠狠的问道
八楼却沒接话只是问道:“你到底是换还是不换地方”
笑虎又是一声冷哼卷着八楼从窗户直接翻了出去在夜色中几个纵跃不见了身影
至于那十个死人根本就沒有人会去理会官无移的人在规定的时间一到沒有得到回音自然会去查看查看之后自然也会帮他们处理根本就牵连不到客栈老板的身上
笑虎本也不是会在乎客栈老板的人他现在只想尽快找个“好地方”让八楼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认命
笑虎说十天半个月那就是十天半个月,一点折扣也不带打的。
八楼再一次出现在管无移的情报中,已经是十六天后的事了。
尽管笑虎对八楼说的醋意给予了否认,但是他是真的没放过八楼。
看着精神头还挺足的八楼在街市上东逛西逛的样子,笑虎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现在化解我的毒性用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以后我想怎么着也不用顾忌你的计划了吧。”笑虎冷笑着对八楼说着,满以为自己这样的话算是威胁了。
八楼咬着梨子,瞟了一眼笑虎然后旁若无人的走了,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气的笑虎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
八楼是真的不想理笑虎,因为对于笑虎的威胁他的确有些怕了。
这半个月中,八楼可算是深深为商天晨默哀了一把,也为自己默哀了一把。当初让暗卫去听商天晨和九楼的墙角之后,他觉得这事挺可乐的,之后进了宫除了阴谋诡计之外的东西就再没别的什么消遣,就干脆给暗卫下了个命令,接着去听商天晨和九楼的墙角。
端王府的暗卫都是出自八楼之手的,那些“自产”的暗卫要么手段不高,要么就被调去赵国,八楼派去的人又算是难得的高手,所以八楼听墙脚的计划都一直得以很成功的进行。
每次听到商天晨让九楼给折腾的大半日不能起身,八楼就会乐上半天,打从内心深处认为自己的“弟弟”还是挺厉害的,能把人家商天晨吃的死死的。
说来也怪,自从九楼吃掉了商天晨之后,商天晨很少再能吃回来,每次都是被九楼给压的死死的而不得反击。
所以八楼也一直为商天晨默哀来着,觉得商天晨这个“八王”果然是不如自己。
可这几天,笑虎的表现让八楼觉得,也许“八王”是个挺悲哀的名号,自己竟然比商天晨还要“倒霉”。
那天笑虎卷走了八楼,直接在城里找了个小富户,什么话也没说直创了进去,拿住了人家一家老小扔到了地窖当中,然后直扑主房,把八楼扔在了床上,只说了一个字:“脱!”
八楼坐在床边不动,笑着挑了挑眉毛看着笑虎道:“你来。”
笑虎当真不客气,扑倒八楼扯开衣服就咬住了八楼的锁骨,留下了一排牙引,才抬起头对八楼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挺招人垂涎的男人。”
八楼好笑的道:“说到垂涎,我想这个世间还没有人敢垂涎我吧。”本来他一个冷酷王的名声大震天下,就算是真的喜欢男人,也不会有人能“饥渴”到不能自控的地步,也会被他一身气势生生的消散了欲望,那吴杰之所以起了歪心,还是因为被他看到的景象给迷惑住了而已。
笑虎也知道八楼的意思,但是他就是不想放过八楼,依旧是凶狠的道:“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但凡再有人对你起了什么念头也都是你的错。”
“你讲理不讲?”八楼也有些着恼,听笑虎的意思就好象是他在招蜂引蝶一样。
“不讲!”笑湖答道,最后还强调了一下自己的意思,“绝对不讲!和你讲理就等于是让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再说你是个讲理的人么?”
“不是。”从“官面”上来说,八楼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讲理的人了,别人不和他讲理全当是他的报应。
所以,笑虎当真的就没和他讲理,一挺身就贯穿了八楼。
“啊!”八楼这次疼的有些厉害,因为笑虎那家伙什么准备工作都没做。
“啊!”笑虎自己也是不好受的,几乎立时就萎了。
“你……”八楼倒抽了好几口冷气才缓了过来,咬牙切齿的骂道:“你成心是吧。”
笑虎几乎也是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动,嘴上却不服软的道:“我看你才是成心的!”
“你滚蛋!”每说一个字,八楼都会疼的一阵哆嗦。
八楼一哆嗦,笑虎也得跟着哆嗦,半喉半哀求的道:“你别动,祖宗!”
“你才是祖宗!你全家都是祖宗!”八楼在这方面比笑虎懂的多,毕竟他拥有着现代“科学知识”,知道这个时候笑虎其实也很难受,只好咬牙把持着自己不动一丝一毫。
可是知识再多,那也只是理论啊,除了等着两人都适应了之外,八楼也没有别的办法,甚至还很纳闷,明明疼的不行了,可是笑虎为什么还没软下去。
终于,惨烈而悲壮的时刻过去了。
笑虎开始慢慢的动作着,也算是体贴的抚摩着八楼,让八楼已经僵硬的身体柔软了下来。
血液不可避免的滑出,八楼也算是在惨痛中得到了一点抚慰,可这抚慰却是他自己的血换来的!
“废物!”八楼恨恨的骂道,这个笑虎是真的一点都不懂男男欢好之事,两个人的第一次还算欢乐,可是这次却是让两人都吃了不少苦。
“你再说一次!”笑虎明显是误会了八楼的意思,以为他说自己那方面不行,但是也没敢在这个时候“惩罚”八楼,而是道:“有本事你别夹着我!”
“有本事你丫别顶着我!”八楼真是恨极了。
“那可不行!”笑虎冷笑道:“我还真就没本事不顶着你。”不适过后,已经彻底起了兴致,明明是八楼先“勾引”的他,他怎么可能就此放过。
“你真不是个东西。”八楼没心思辩驳什么了,只能把双腿再分开一些,以期让自己好受一些。
可是这个动作却让笑虎得到了鼓舞,动作也就更进一步。
“啊……”八楼捶着床板,对笑虎类似报复性的动作恨到了家,郁闷的道:“你丫再说你不是吃醋你自己信吗?”
“我自己信!”笑虎不可能承认他是吃醋了,但是他也不想真的寒了八楼的心,便道:“你要那么想我也不反对!”说着便开始了快速的动作,不再让八楼有说话的机会。
还是吃醋了,八楼是真的无暇再说话了,不过他从笑虎的话中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笑虎就是吃醋了。那这次的“流血事件”也不算是枉费代价。
八楼依然是在笑虎的手中释放的,紧接着就感受到了体内的冲击,然后就感受到了毒素进入到身体当中,意识模糊间听到笑虎道:“你睡吧,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八楼哼唧着说:“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担心。”然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次,八楼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图形显现,而笑虎却在图形浮现的那一刻就陷入了疯狂。
那不只是八楼起了欲·念的证明,更是八楼情·动的证明。
是真正的情·动。
红色的猛虎啸月,让笑虎清楚的明白,八楼不只是“贪恋”他的相貌,也不是为了他的本事,而是打从根本上的情动。虽然欣喜,却也难过,更有一些无所适从。
他到底为什么会情动?这是笑虎一直想不明白的,所以他也无法相信。借着八楼的纹身,他看清楚了事实,迷惑却更深了。
想不通的太多,心里却柔软了许多。
给八楼做了清理之后,笑虎坐在床边对着没有半点意识的八楼道:“好吧,我承认了,之前我是吃醋了。”
可惜八楼没听到。
这一次,八楼睡了差不多四天半多的时间,比之前早了一天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换了地方。
笑虎在八楼混睡的第二天就带着八楼换了地方。他不能总是拘着人家一家人,一两天不见有人露面的话邻居会感觉到奇怪的,从而带来更多的麻烦。所以笑虎又是趁着夜色带着八楼走了。
等那富户自己实在忍不住从地窖里出来,发现家里除了少了一床被褥之外,竟然没有任何损失,只觉得之前被人劫持是不是做梦,可是也不能全家人都做梦啊,这事实在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犹豫许久最终也没去报官,反而替笑虎和八楼掩饰了行踪。
等八楼醒来,笑虎的态度倒是和以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可是八楼却是心里直突突,总觉得笑虎哪里不太对劲。
可是正经是还得尽快解决好,休息了半天,又进了一些食物,八楼提议往前赶一个城市,笑虎点头,却是变换了两个人的容貌衣饰,更是抽风一样的雇了一辆马车。
笑虎解释说是为了掩饰行藏,八楼只用了一句“我身上无碍了。”就让笑虎彻底破了功,翻着白眼把八楼扔进了马车道:“不听话打死你。”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特别是两天后的一个晚上,存步不离的笑虎居然失踪了一个时辰。
等笑虎再回来的时候,居然拿着一瓶梨花泪。
“我说十天半个月就是十天半个月,你以为之前那么一次就能把我打发了?”笑虎冷笑道。
“我没好!”八楼心里暗叫不好,起身就想逃跑,无奈技不如人让笑虎给抓了回来。
笑虎这次也是费心了,特地跑到堂子里劫了个“红牌”,仔细的问了男男欢好之事,顺便还打劫了人家一瓶东西,不过最后给了人家银票算是学费了。
“之前是谁说无碍了?”笑虎一步步的逼着八楼退向了床边,戏谑的道。然后又道:“这次……我会小心的。”声音有些低,却也让本就贴得很近的八楼听了个清楚。
“算……算我倒霉。”八楼看着笑虎手里的东西,总派人去听商天晨和笑虎墙脚的他多少也知道了那是干什么用的,无奈之下只能认命的坐到了床上。
悔意
这半个月,笑虎吃了八楼三次。
第一次的时候八楼用了四天多的时间化解毒性,第二次的时候用了两天不到,第三次基本上就是和正常人睡一晚上的时间差不多,总体来说笑虎的毒把楼已经有了真正的抗药性。
也就是第三次,八楼比较清醒的感受到了一次彻底的欢娱,也是这一次八楼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秘密”。
笑虎那个家伙居然在他身上纹了副猛虎啸月。
八楼心里有些小得意的笑了,面上却很是不屑的看着笑虎,然后才睡了过去。
等八楼醒来,问笑虎:“说吧,在我身上弄那么难看的一副图到底什么意思。”
笑虎撇了撇嘴没说话。
因为笑虎纹的图的确水准不是特别好,也就一般画匠的水平,八楼说难看也不算太过分。
八楼见笑虎不回应,挑着眉毛也不说话了。
就算笑虎死不承认,八楼也能感受到笑虎对自己的在意,不过后来的笑虎却有了点食髓知味的意思,即使已经过了所谓半个月的“惩罚”时间,笑虎也不想那么轻易的放过八楼。
八楼只能不理他。
笑虎这个家伙一点都不知道节制,虽然和有经验的人学习了一下,但是也只是听来的知识,没有实际经验,所以他不会把持着自己的欲望刻意的温柔一下,每次必然要淋漓尽致才算罢休。
也就是八楼,换个人也让笑虎折腾死了。
所以八楼打算接下来的时间里,暂时不理笑虎这茬,结果倒把笑虎惹急了。
要说笑虎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去问什么人这种事不好,偏偏去问了一个堂子里的“红牌”,那“红牌”让人“欺负”惯了,能教笑虎好招呢,结果笑虎让八楼气个半死,还不知道自己哪错了。
八楼抗药性使他的化解毒性的时间减少了,这变相的就延长了身体上的恢复期,他又不可能告诉笑虎,自己某处还隐隐做痛没好呢。
两个人也就在这件事上僵持住了。
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八楼带着笑虎一步步的接近了合国都城。
两人联手又打杀了几拨来阻截的暗卫暗侠,之前曾经截杀过八楼的那个中年首领和那十几个精英却没再出现。
笑虎问八楼:“你说那十几个人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八楼冷笑道:“那算是他手里暗卫最后的底牌了,我想我们不进都城他们不会出现,一但我们进了都城那些人和一些合国暗侠高手就会一起出现了。”
笑虎点头,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进都城。”
八楼摇摇头,道:“反正不是现在,让官无移自己商脑筋去吧。”八楼要做的事的确和都城有关,但是却不用立即进都城,时间上来说也不紧迫,他就更不用逼着自己往都城赶了。
毕竟大军推进的速度比较慢,八楼的时间还很富裕,足够给商天显布置好一个条比较好走的路。
离都城越来越近,八楼的行踪也就越暴露。
官无移也不在抱有“劝说”八楼的幻想,截杀八楼的人越来越密集,人手也越来越多,这一切正中了八楼的下怀。
八楼就是在吸引官无移的视线,牵制着官无移手中的所有力量,这样商天显那边被刺杀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很多,正面冲突上官无移的人几乎就没有能和商天显一绝高下的人。
而八楼和笑虎神秘失踪的那半个月,更是让官无移猜测这两个人必定又计划了一些什么,更是坐立不安的。
八楼这也就是给官无移下了个套。
是官无移太过在意八楼了,已经让某种情绪彻底崩溃了他的理智,如果他把所有的人都用去对付商天显或者赵国的领军大将,也许还能有点什么收获,可他偏偏就让八楼这片叶子给障了双目。
毕竟,官无移当年除了野心和自以为聪明的阴谋之外,并没有太大的能力,也只有官无秋本尊那个太过重情义的人才会被他蒙骗了那么多年。)
终于,到了都城的外围城市,八楼和自己的留守人员接了头。
留在合国的暗卫都是真正高手中的高手,他们是八楼所有势力中的核心,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果八楼不启用他们,他们很可能就以表面上的身份生活一辈子。
“主子,那边还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动作,想来他也不敢动用官方的人手,更不会出什么缉捕令。”暗卫汇报着这段时间收拢来的消息。
“他敢么?”毕竟官面上的人很多都是不服官无移的,一但让那些人知道官无移和八楼起了冲突,那么很可能会引起更大的动荡,要知道官无移之所以能当上皇帝,都是靠着八楼的强势手段镇压住那些人的。八楼随意的用扇子敲打着掌心,问道:“那些个皇子王爷有什么动静吗?”
暗卫答道:“有几个蠢蠢欲动,谋划着换帝之事,但是慑于您的立场不明还没有行动,现在你又回来了,引起了一些人的慌乱,别的倒也没有什么了。”
八楼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问道:“官员们的反应呢。”
暗卫答道:“乱,很乱。除了几个死忠皇帝的大臣之外,基本上都是观望的态度,还有一些已经叫嚣着要来迎您回都城了,不过都让皇帝给压住了。”
“要迎我回去的都是哪些人,你有名单么?”八楼又是一阵冷笑,那些要迎他回去的大臣真正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让他回去主持什么大局,而是为了把局面搅的更乱,他们因该都是另外那几个皇子王爷的人。
暗卫果然是很精英的,该做的工作做的丝毫不差,八楼的话音刚落,便已经递上了一叠厚厚的名单,上面写的尽是哪个大臣在什么时候上了什么折子,又在什么时候有了什么言论,皇帝对这些又是什么态度,由此可见此人的情报工作做的有多到家,即使只是在外围城市,却也对都城皇宫里的情形了如指掌。
八楼点点头,把名单递给了笑虎,让笑虎也看看。
笑虎匆匆翻看了一遍,便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竟然有人提议要加封你为并肩王?”笑虎有些吃惊,八楼入吴为质又擅自跑回,不管他以前功劳有多大也不可能再接受并肩王的名号,不然就是把合国整个皇室的脸面都丢干净了。
可偏偏就在前几日,有人上了这么一道折子。
“竟然是孟光谋上的折子,嘿嘿。”笑虎很是好笑。孟广谋还真是个人物,明明没什么能力还总爱出昏招,又喜欢到处抱大腿,各处表忠心,这个折子上的对他本人来说倒真的是一石二鸟的好计。
首先,他提出加封八楼为并肩王,也算是给官无移提了一个建议,让官无移以并肩王为名暂时安抚住八楼,以后再另做图谋,如果真的安抚住了八楼那他就算是平息两人之间战争的大功臣,如果没安抚住他也算是尽心尽力的为官无移出谋划策了,从哪说官无移也怪不了他,还得称赞他。
而且孟广谋也给八楼卖了个好,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没忘记为哀亲王办事啊,都已经是眼下这个局面了,我还再给您争取更大的利益呢,我虽然在皇帝身边办事可对您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啊。
本来孟广谋以为自己出了个好主意,可是他没想到官无移没有准奏,还私下的呵斥了他一顿。他更不会想到,就算官无移准了这个提议,八楼也不会接受。
八楼谋的是整个合国乃至天下,他才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并肩王呢。
又翻看了几页,笑虎道:“有人提出换立太子,官无移也没准。”
八楼点头,官无移不准倒不是怕刺激八楼,而是换立太子事关重大,不是一时半刻说换就换的,现在全国上下的局势已经是让他焦头烂额的,他哪还有时间换立太子,而且现在换立太子会让全国百姓本就悬着的心更加不稳,储君乃是国本,越换越乱人心。
此本一出,自然会遭到大部分人的反对,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有提出减赋用来稳固民心,官无移没准。
有提出祭祀先祖的,官无移没准。
有提出加封几个王爷的,官无移依旧没准。
一时间,朝廷中各种各样的建议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用,基本上都是从稳固民心上出发,以长远考虑都是好的,但是并不能缓解合国两面开战的紧张局面,对战局有用的提议是一个都没有。
这又不得不说是八楼的功劳了。
八楼穿越之后的三年里,不但把持了军队,也把持了各种军事人才,能招揽的都招揽到了自己的麾下,不能招揽的也都控制了起来,有一些死硬派的干脆就除掉了,而合国的经济大半也捏在了八楼的手里,所以官无移现在可以动用的钱并不太多,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敢在眼下减赋或者祭祀,因为国库里的钱不多了,再减赋祭祀的话就会雪上加霜,连维持眼下的局面也做不到了。
官无移是真的后悔了。
他后悔当初做事没有更加小心,最后走漏了风声让八楼知道了真相。
他更后悔的是,为什么当初没有多派一些人手斩草除根,给自己留下了这么一个大患。
官无移的悔意仅此而已,他没有后悔自己争夺帝位,也没有后悔自己背叛兄弟。
在他看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有时候他甚至想,当初八弟那么帮他肯定也是藏着别的什么心思的。
可是任凭官无移再怎么咬牙切齿,八楼还是来了,带着官无秋本尊的怨气,带着对整个任务的责任,还带着些须玩世不恭的游戏心态,来了。
和暗卫交代了一些事,八楼对笑虎道:“接下来会很热闹。”
笑虎笑问道:“有多热闹?”
八楼嘿嘿笑道:“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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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国果然让八楼变的热闹非常一种藏在夜色中的热闹
八楼和笑虎算是干回了老本行就在合国都城的外围活动着八楼联系了留守合国的多民暗卫整合了最详细的资料终于在官无秋的眼皮子下开始了最后的行动
要彻底吃下合国除了要和赵国密切合作外还要在其内部从根本上瓦解合国的政局面通过情报和资料八楼把整个合国的官员和皇室分了类别可说服的和不可说服的用笑虎的话來说就是不用杀的和必须杀掉的
八楼的身边又汇聚了三十多人是八楼真正的家底本來这些人都是分散在合国各地和周遍几国的在八楼决定入吴的时候就通过暗卫把这些人都安排到了合国都城周遍其中最有资力的几个就直接安Сhā在了都城时刻监视着合国权利中心的任何动荡
笑虎对八楼的安排很是服气晚上两人独处的时候笑虎问八楼:“你竟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做了安排难道那时候你就计划着要使合国消失吗”这得需要多高深的眼光和多长久的谋略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八楼摇了摇头道:“那个时候其实沒有想到太多但是我不可能什么安排都不做拍拍ρi股就走即使沒有商天晨和九楼的这层关系合国早晚也会是我的我做这些只是为自己以后的事做个铺垫现在只不过是变换了一个目标而已”
笑虎听八楼讲过之前官无秋的遭遇对八楼能有这样的安排很能理解但是他不明白八楼为什么一定要让合国灭除八楼想了想道:“合国灭除只是第一步而已合国基本上一直在我的掌控之中比起真正的目标是最容易的”
所谓“天下一统”笑虎知道楼们的计划和打算但是用自己的“祖国”开刀笑虎还是很难接受虽是暗侠笑虎也很明确自己的国籍身份当初那么配合十三楼与商氏兄弟合作其中也有他们是吴国皇室的原因
这个时空的人对“国家”的概念比八楼所熟悉的那个时空的人更能体会和维护也更执着
笑虎对于八楼对自己本国下手还是很担心的
“你不怕将來遭到非议吗合国的暗侠势力虽然大半在你手中但是不妨有些不出世的高手会出面干预仅凭我自己的力量估计也保不了你周全”笑虎颇为忧心忡忡
八楼道:“所谓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知道什么是对这个天下是好的我就会去做这也是我來到这个世界的目的至于不测或者是名声什么的我根本就沒在意过为了这个理想我可以身死九楼可以身死四楼十三楼还有你的弟弟十六楼都可以身死”依稀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热血的时刻他们一直是在为理想而奋斗为着认为而拼搏有些人和事他们已经不愿意多想
就如当初八楼用一颗子弹亲手结束了自己父亲罪恶的一生是一样的
笑虎和八楼的理念不同不太理解八楼的话更多的是对八楼的担心还有对十六楼的担心
八楼坐在床边对笑虎道:“你早就知道十六楼不是你的弟弟可是你却一直把他当成你的弟弟一样爱护因为他是你最重要的人也是你习家能延续下去的唯一血脉对吗”
笑虎点头对于十六楼的情感已经不只是简单的移情作用多年來的相处不只是身份上的代替更多的是情感上的交融他不管十六楼到底是什么人对笑虎來说十六楼就是习文龙就是他的弟弟更是他习家唯一能延续的希望
八楼道:“这个天下就是我们五个人最看中的‘亲人’我们做的所有的事都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为的是这个天下也是为了另一个天下的荣耀”
八楼让九楼找个时间告诉商天晨关于“幻境”的真相九楼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更怕商天晨知道了之后会有过激的反应所以一直也沒有说
而笑虎在某种程度上來说是这个任务的边缘人物如果不是他和十六楼的关系现在还要加上他和八楼的关系他很可能就会成为重楼们为了完成任务的一个工具而已
不是楼们无情可是有些事实在不能感情用事
所以八楼一直沒有告诉笑虎真相就是因为他不想在情感上伤害到笑虎从而影响到了任务毕竟笑虎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现在八楼和九楼处在了一样的境地他不敢告诉笑虎真相了对自己到底是谁更无法解释
这个时候八楼终于明白自己当初和九楼说那些话的时候有多傻
人无情的时候可以不去顾虑别人的感受有情的时候却是从自己的情感上出发去考虑别人
人不管是有情还是无情都是自私的
八楼只能选择对任务最有利的一条路他只能对笑虎暂时隐瞒下去
好在笑虎自从接触楼们之后已经非常习惯这些人的神秘來历本着爱护弟弟和相信八楼的初衷并不想追问太多
因为笑虎也怕如果自己知道了真相之后是否能够接受他不想失去自己最最重要的两个人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不敢去冒的险
沉默了一会笑虎首先开口道:“不管怎么想我对你做的事都无法安心所以你要时刻的带着我不能和我分开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亲手了结了你我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手里”
八楼笑了道:“你这是独占欲吗”
笑虎沒有否认表情认真的站到了八楼的身前道:“因为我会让你死的沒有痛苦这是我能想到的对你最好的死法”
八楼点头道:“如果我真的到了掌控不了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然后把我的理想和希望都交脱给你”
就想当初二人协商的那样如果世上再沒有八楼那么笑虎就是新的八楼他会完成八楼所有想要去完成的事
笑虎挑开八楼的衣襟抚摸着八楼肩上的淡粉道:“你身上里里外外都留着我的印记你是我的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为什么有的但是既然你招惹了我在你沒有能力逃脱我的时候你必须全心全意的属于我即使我从來沒和你明确的表达过我的心意你也得明白你是我的人任何境地任何情况你都要牢记这一点”
八楼有些吃惊即使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笑虎却一直很抗拒两人之间的情感关系两人几乎一直维持在亲密合作的有身体关系的战友身份上现在笑虎虽然仍然是沒有明确的说出自己的情感却也是一种非常直白的表达了
笑虎俯下身吻住了八楼
二人的唇舌交缠许久才放开对方
笑虎直视着八楼的眼睛目光坚定而深沉的道:“等你要做的事都做完的那一天我娶你过门”
娶过门
这样的字眼有些好笑但这却是给了八楼一个名分上的肯定更是对感情的一种承认
八楼笑了点了点头
该说的似乎都说了沉重的气氛消散笑虎暗笑自己最后还是沒有把持住情感上的冲击被八楼攻陷了心防从此两个人真的合二为一了
八楼原本制定的计划是进一步的掌控合国等到哪天心血來潮登基为帝也沒准所做的布置和现在的计划虽然贴合但是还是有一些不太完善的地方两个人仔细的讨论了许久终于将计划彻底的定了下來
八楼也不再独自思考计划的制订和实施笑虎也不再是单纯的打手和保镖两大暗夜王者强强联合针对着整个合国的计划全面的展开了
又是几天过去八楼已经联系到了许多死忠于他的官员大臣并得到了他们的支持下一步就是开始向那些中间派下手说服为主收买为辅实在不行就抹除
这一天两个人正要出发夜莺却出现了
因为一直和暗卫们有所联系夜莺能找到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她出现的时间却很不对
夜莺本该是帮助商天旭和吴国内部联系并不该出现在八楼的身边但是她却來了并且八楼带來了一个看起來无关紧要实际上却很棘手的问題
吕氏之前怀孕了几人并不太在意只是史正良开心的金
前段时间吕氏早产诞下了一个男孩
这个孩子某种意义上來说是十三楼的弟弟
可这个孩子也是乐氏血脉唯一的男性传承者
现在眼下所有的事都纠缠到了一起特别是吕氏的身份已经明确还牵扯到了另外三国一旦她的身份泄露从吴国内部就要出现问題而且吴国很可能要面临其他三国的共同施压而纪国还在南方虎视耽耽
之前一直希望吕氏这一胎是女孩如果是个女孩的话另外三国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太过在意可偏偏是个男孩
而且吕氏的早产是人为造成的
在十三楼和史正良刻意的保护下还有吕氏的身份和以往有了大大的不同根本就不是那些内宅妇人可以下手针对的可是现在也沒有明确的证据表明是另外三国的人下的手
这就是一个迷团是另外三国已经知道了吕氏的身份还是又出现了一个知道内情的敌人呢
如果只是内宅妇人们的手段还好说
可如果不是呢
为了能和八楼紧密的配合十三楼和九楼让夜莺送來了这个消息好让八楼心里有点数防止吴国这边万一有什么变动能让八楼有所准备
偶遇
吕氏产子的事还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紧接着就又来了一个麻烦。
看着八楼笑而不语的站在一旁,笑虎很有上前踹上几叫的冲动。不过这不符合他以往的形象,所以笑虎只能板着面孔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李落溪。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笑虎问到,自己一行人只有八楼的暗卫才清楚,镜军中不可能有人知道,就算李落溪去跟十六楼打听,十六楼也不会告诉她。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吗?”李落溪没有回答笑虎的问题,神情却比以往柔软了很多,一脸无奈又带着哀怨,把一个不辞辛苦千里寻夫的苦命女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笑虎知道李落溪是怎样的女子,知道她现在这副模样只不过是演戏而已,再怎么说她也是“暗镜”中的暗侠,逢场作戏的本事并不比笑虎小。
“你就如此狠心?”说着,李落溪的眼中竟然泛起了泪光,若是让旁人见到了定然会被深深打动我见犹怜。
可是李落溪面对的人不是旁人,纵使她演技再好,遇到两个影帝级的妖怪她也只是枉费心思,白做一场大戏。
“你到底怎么找到我们的?!”笑虎的语气很是严厉,他现在只关心这一点。
随着计划的推进,八楼也不在像之前那样,而是小心隐藏了起来,只有真正心腹的暗卫才联系得上他,在八楼方面是不可能出现属下背叛的情况,也不可能会有人无意走露风声,那么这个李落溪能找到他们,那必然有他们不知道的路子。
如果只是笑虎在做事,他也许就不会在意这事,这个世界上能暗算他的人还真就没有几个。可是他现在是和八楼在一起,为了八楼他必须小心更小心。
看着八楼在不远处貌似无聊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时而看看天时而看看地,除了做出漠不关心的样子眼中还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笑虎就觉得胸口堵得慌。
两个人还没发生什么的时候,八楼的紧张让笑虎有些难以接受。
可是现在,两个人什么都定下了,八楼反而不紧张了,这让笑虎更难接受。
李落溪见笑虎表情不善,知道自己是犯了笑虎的忌讳,当下也不再惺惺作态,肃起了面孔道:“我若说是无意中遇到的,你会相信我吗?”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笑虎就放心了。盯着李落溪的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破绽,菜虎才略微的点了点头。
无意碰上的其实是最大的可能,因为八楼和笑虎两个都是极其小心谨慎的人,也只有无意碰上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如此简单的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可是笑虎却无法全然相信李落溪,皱着眉头问道:“你来合国都城做什么。”
李落溪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八楼,然后看着笑虎冷冰冰的道:“做事要讲规矩。”暗侠做事自然有其规矩存在,任何情况下不得向任何人吐露有关事主的消息以及所做之事,如果事主有特别交代就另当别论了。
“你是来做事的?”笑虎怀疑道:“‘暗镜’都投到皇家称为镜军了,没我的意思他们不可能把镜军的人派出吴国,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要人派来合国做事了。”
“‘暗镜’成为镜军我并没有跟着大家一起接受官封。”李落溪瞟了一眼笑虎,越过他朝着八楼走了几步之后就停了下来。她知道笑虎不太愿意自己接近八楼,所以在笑虎忍不住要制止她的时候,她很聪明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用背对着八楼,面向笑虎道:“我已经不是‘暗镜’中的人了,我来做什么不许向任何人交代。”
“你竟然出了组织?”笑虎冷笑了几声,要知道这个李落溪是非常看重自己在组织里的名声的,更因为这个原因她也非常在意组织,即使在被笑虎刻意冷落的时候也在仔细经营着自己在“暗镜”中的地位,说她脱离了组织,笑虎只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不肯娶我,我也没脸呆下去了。而且我嫁不成你也就没有任何值得被看重的地方,所以组织也就没有太挽留我。”说着,李落溪的眼神有些黯然,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嘲讽。
李落溪一直知道,自己在组织中存在的意义就是笑虎,那些长辈看重她的原因他也明白。只是她从来没想到,组织竟然会这么居然,再笑虎明确表示过自己不会娶任何女人之后,李落溪就那么干脆的被放弃了,提出离开的时候竟然那么轻松的就被准许了。
要知道,即使嫁不成笑虎,李落溪也算的上中上等的暗侠,可是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舍了。
笑虎从李落溪的反应中,自然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虽然没什么愧疚也难得的说了两句好话:“做个普通人生活吧,江湖这条路并不好走,你只是一个孤身的女子,别为了那些本就和你没关系的人和事蹉跎了一生。”
李落溪似乎很难接受笑虎的这个说法,摇着头推了两步,喃喃的道:“我从小被长辈们培养看重,现在却是这么个结果,我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最后一句话是她歇斯底里问出来的,泪水竟然真的春着脸旁滑落。一瞬间,李落溪就好象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直紧崩着的身体软了下来,蹲了下去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笑虎似是叹息的吐了一口气,走到李落溪的跟前道:“你这是何必呢,好好的做个镜军武官不好么?”说完轻摇了摇头,拍了拍李落溪的肩膀。
手掌刚刚按下,李落溪却受惊一样的跳起,对笑虎大喊:“不要碰我!既然你不愿意娶我就不要碰我,你巴不得我离你远远的不是吗,何必假惺惺的又来安慰我!”
不待笑虎又任何回答,李落溪继续哭喊道:“我的家没有了,我的未来没有了,都是你害的!我们的婚事是长辈们定下的,你为什么不听从!都怪你!”
说着,竟似是要离笑虎远远的倒退着,口中不停的道:“都怪你!”
笑虎却不再上前了,面上似乎也露出了不忍,渐渐的头也低了下去看着地面,又说了一句:“你这是何必呢。”
在笑虎看向地面的一瞬间,哭喊中的李落溪却陡然转身,手中却已经多了一把泛着蓝色寒光的匕首,朝着八楼在的地方就刺了过去。
李落溪的眼睛瞪的极大,眼珠几乎都要凸出来一样,原本俏美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更显得狰狞。
居然刺空了。
原本算计好了位置,一点点的倒退着接近,把整个后背都暴露给八楼,为的就是不让他有所谓防备的示弱,可是却没有得手,这让李落溪很难接受。自己的计划是没有可能出现纰漏的,而自己的功夫也不应该比那个哀亲王低,自己的演技可以说是毫无破绽,可是为什么没能刺到他?
八楼并没有凭空消失,依然站在李落溪的面前,却比之前要远上了两步。
八楼很是不屑的看着李落溪,又是嘲笑一般的瞟了一眼笑虎扬了扬眉毛没说话,转过脸继续看天,完全没有把近在咫尺的李落溪和她手中的匕首放在眼里。
“这怎么可能”就如同不能接受笑虎不肯娶她一样,李落溪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刺杀居然失败了。
笑虎这个时候是真真切切的叹了一声,走了上来道:“我就说你这是何必呢。”
李落溪瞪了一眼笑虎,恨的咬牙切齿,仿佛笑虎就是她杀父仇人一样,可是她还没有放弃,趁着笑虎还没有靠近自己她还有动手的机会!
于是,李落溪跟身近步欲再进照,可仅仅走了一步就不得不停下,低头看着自己胸腹上赫然钉着几枚长钉,绝然的恨意全部转化成了不可置信。
笑虎也就在这个时候走到了李落溪和八楼之间,道:“你真的该去做个普通人,我说的三个何必不是说你不该退出镜军,而是不该来杀他”说着笑虎指了指八楼,继续道:“我的功夫如何你也是知道的,可是我却没把握可以杀了他,更何况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杀了他。”
李落溪歪斜着滩到了地上,眼中的生机渐渐消退而去。她也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想要问笑虎和八楼怎么会看的出她的计划却没有力气张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却忘了疼痛,视线却从来没有从笑虎的脸上移开。
八楼贴在了笑虎背后,把脑袋放在了笑虎的肩膀上很是好笑的看着挣着扎喘息的李落溪,冷笑道:“你一出现我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所以我远远的看着你,你以为你倒退着向我靠近做的不露痕迹,却不知道那些都是我玩剩下的。你对笑虎前后态度不一,又说了那么多话为的就是让我们放松警惕,甚至让他愧疚,对吧。”
八楼的话说的一点都不假,李落溪就是这么打算的。
八楼继续道:“我还知道,你这次来杀我不是因为我和他之间的事,更不是因为我阻了你和他成亲之事。你来杀我只是因为有人雇了你,至于雇你的人嘛是官无秋对不对?”说完,八楼笑的更加灿烂。
不用李落溪回答了,她也回答不出什么了。
可是从她的表情变化上八楼就可以看出,自己的猜测**不离十了。
看着李落溪还有些不甘的眼神,八楼很是邪恶的道:“最后教你一件事,就是永远不要试图用感情去打动一个对你根本无情的人,那么做只能是自寻死路。”
共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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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溪死在了自己一次失败的算计中虽然动手的是八楼
笑虎的话是沒错的她不该來刺杀八楼
八楼的功夫不是顶尖却有他人无法超越的智慧
笑虎看着李落溪身上的几枚长钉很不放心似的皱着眉头又上前补了一下一剑将李溪的胸口刺了个对穿
“你还真是小心”八楼笑问道
“我相信你的功夫但我不相信她”笑虎甩下甩剑上的血迹回问八楼道:“你真的认为她是管无移雇來的吗”
八楼点头道:“她退出镜军就是为了來合国追你所以她会出现在合国至于她为什么会被官无移收买那就更简单了”
笑虎点点头表情依然不是很放松李落溪虽然死了但是她的出现却说明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題就是八楼以后会越來越危险
合国暗侠几乎已经空了除了那些不入流的角色和那些不出世的高手以外竟然再无可用之人了正是因为这样很多别的国家的暗侠开始蜂拥进合国想趁着这个机会在合国打出自己的名号其中不乏身手不错的人也许有比笑虎还厉害的也不一定
李落溪之所以会找到隐藏了行踪的八楼和笑虎其实很简单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无意中碰上的
追杀八楼和笑虎是官无移发布的暗侠任务不论是哪国暗侠也不管你身手如何只要你把二人的人头带去就可以领取奖赏所以几乎所有在合国的暗侠都接了这个任务这是一种碰大运的方式
官无移也是实在沒有办法了
当然这些暗侠还要做真正可以去做的任务不然沒有收入身手再高在合国也是活不下去的
八楼看着想要挖吭掩埋李落溪的笑虎开口道:“你搜搜她身上”
笑虎道:“干什么”
八楼道:“你搜就是了”
笑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蹲下身体去搜李落溪的尸身那一瞬间能多了几分对八楼的宠溺笑虎本就是不喜欢李落溪的刚才她又來刺杀八楼就更让笑虎起了厌恶之心掩埋她的尸体只是为了不暴露自己二人实在是不想和她再有过多的接触了可是八楼的意思很是坚决笑虎也只能听他吩咐
笑虎一边搜着李落溪的尸身一边在自己心里哀叹果然是被八楼吃的死死的了
原來只打算是“亲密”合作现在却身不由己的把心交了出去
“这个玉牌很奇怪啊”笑虎从李落溪的尸身上还真就搜出不少玩意大多都是寻常的东西只有一个环形螭龙的玉牌引起了笑虎的注意
这应该不是李落溪的物件毕竟能用龙纹的也只有各国皇室中人可这样的式样也不是吴国皇室常用的怎么会出现在李落溪的身上
八楼接过玉牌仔细的看过后道:“这也不是合国的东西纪国皇室用的也不是这个纹样看这玉牌的样子也有些年头了”
玉牌的來历还有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李落溪身上这些暂时都不需要考虑以后慢慢调查就是八楼让笑虎去搜李落溪的尸身只是想看看她随身带沒带什么信件却沒想搜出这么个东西來
把玉牌收好埋了李落溪之后二人照着原來的计划继续前进
“官无移应该集合了不少别的国家的暗侠我们应该更小心一些”因为事关八楼安危笑虎生平第二次产生了危机感第一次就是习文龙本尊被扔到山里的时候
说着笑虎上前牵住了八楼的手
八楼回头对笑虎很是灿烂的一笑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担心”
笑虎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吴国第一暗侠而已不是这天下第一暗侠这还沒算上那些不出世的妖怪若不是碰上李落溪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已经这么危险了”
八楼依旧是微笑着道:“有你怎么我什么都不担心而且你也不该担心因为有我在”
笑虎让八楼的话说的有些迷糊随即也想通了
八楼以官无秋的名字名扬天下凭借的不是功夫也不是狠辣而是他智慧无双的头脑
只以身手论的话八楼未必就打的过李落溪可是在那种突发的情况下李落溪却很干脆的死在了八楼的身上
之前李落溪突然转身八楼却已经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他自己和李落溪的距离李落溪的匕首还沒有完全递出的时候钉子却已经刺在了她的身上
只是刚才发生这些事太快笑虎又一直在担心着八楼也就沒有仔细去想现在想起來八楼竟从李落溪刚出现的时候就开始防备着了这也不算什么可是他在最后抢了出手的先机却不能不说是一种智慧的体现了
笑虎略微的有些放心了面上的神情也轻松了一些握着八楼的手却握的更紧道:“李落溪遇到了你也算是遇了克星”
八楼笑道:“她的克星不是我是她自己”
笑虎点头要不是李落溪太过看重那什么用都沒有的名头她就不会把自己逼到一个不能转身的死角里
八楼继续道:“如果她对你真的有一丝情感的话我也不会出手杀她”
笑虎有些惊讶问道:“为什么”
八楼摇摇头沒有回答他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可是他却知道如果李落溪是因为感情的原因而做出这些选择的话八楼真的未必会杀了她
这是很怪的一种心理就像是九楼对着商天晨无法喜欢上的刘惠娘会产生愧疚是一个道理
因为刘惠娘对商天晨有情九楼无法把她当成旗子一样去利用这是九楼的善良也是一种情感上的本能
这种本能几乎是人人都有的八楼也不例外
來到牵马的地方八楼和笑虎有些发懵之前在路上发觉有人跟踪把马栓在了山林边缘的树上二人就钻进了山林之中这才引出了李落溪
现在事情处理完了马却不见了
也不是完全不见了只是丢了一匹
仔细检查了一下附近的痕迹八楼和笑虎得出一个让他们哭笑不得的结果
那马是自己啃了缰绳跑的此处沒來过别的人
想想也是如果有人要偷马断不会只偷一匹若是有什么人要算计他们也不会如此做打草惊蛇
“怎么办”笑虎看着八楼有些无奈马是在上一个城镇里临时买了的算不上好马丢了也不心疼可是毕竟是个脚力能节省不少自己的体力和时间现在就剩一匹了难不成要自己走到目的地么
八楼笑着道:“共乘吧”还能怎么办反正他是不想自己走着去
笑虎点头牵过马卸了马鞍让八楼先上然后纵身一跃坐到了八楼的身后
八楼见笑虎把自己全都护在了怀中心中好笑这个家伙真是把自己当成媳妇一样來看护着的了随即笑道:“我是不是该侧着身子來骑啊”侧过身子才更像是一个娇弱的“宠儿”
笑虎嘿嘿笑了两声沒说话轻夹了两下马腹驱使着马匹小跑着前进他也不赶催的太急毕竟马不是什么好马二人共乘已经很是吃力了催的过急沒准半路就得累死到时候两个人还得自己走着
不过笑虎真的沒有八八楼当成女子的心思他只是单纯的想护着八楼他也知道八楼的话是说笑不是生气环着八楼的力度稍紧了一些道:“八楼我说要迎娶你不是把你当成女人只是我想和你能光名正大的在一起如果你在意这些就告诉我到时候换你迎娶我”
八楼才不在意这些谁娶谁都沒什么不过能名正言顺的定下名分却的确让他很高兴
笑了两声之后八楼握住了笑虎扯着缰绳的手道:“那你和我在床上是不是也可以换换啊”
“沒门”笑虎很强硬的拒绝了八楼的提议把头放在了八楼的颈间继续道:“除非你能打得过我”
热气喷到了八楼的脖子上多日前亲密时的酥麻感再次蔓延开
八楼暗骂着自己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情动了这实在不像是自己每次的欢爱对八楼來说都是一种说不出感觉的折磨经验不多笑虎实在不是一个“好”情人可即使是这样也在八楼的身体中留下了难以遗忘的欢愉
难以抑制喉间的感觉八楼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低吟身体也有些僵直了
笑虎感觉到八楼的变化舔着八楼的耳垂问道:“怎么了”
八楼“嗯”了一声道:“别这样如果你再继续这样的话啸月图就要出來了我不想在马上出臭”
笑虎也是沒想到自己的两个很轻微的动作就惹的八楼情动略微愣了一下就发现八楼的脸色已经有些嘲红身体也有些发抖
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又带了带让八楼完全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笑虎道:“一路过去只有山林”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
不待八楼拒绝笑虎一手持缰一手环绕着八楼探进了衣襟搓揉着那颗樱红低声道:“其实你很想的对吧为什么这么多天要拒绝我我忍的也很辛苦”
“嗯”八楼发现自己在这种时候还真像是个女人娇弱着说不出话了感觉着身后笑虎的武器已经顶住了自己八楼干脆的闭上了眼睛放任笑虎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笑虎领会了八楼的“放手”意图笑意完全绽开探入八楼衣服的手更是不老实然后把自己的唇引在了八楼的颈间低声道:“幸好换洗的衣服沒跟着那匹马一起丢了”
八楼一个机灵从春意中惊醒梨花泪好象在那匹马所带的行囊当中
“那东西却是丢了我的好八楼要吃苦了”笑虎有些戏谑的说到口中说着八楼要吃苦了却沒有半点要放过八楼的意思
“笑虎”八楼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你最好祈祷我不会得到什么厉害的武功秘籍不然的话你死定了”
“哈哈哈”
笑虎笑的猖狂根本不把八楼的威胁看在眼里手掌下滑朝着八楼的那处就探了过去
谋算
“你死定了!”从山林中出来之后,八楼只能侧坐在马背上,靠在笑虎的怀中睡去。
笑虎只是非常愉快的大笑着,根本没把八楼的威胁当回事。
这一次笑虎比之前几次都要满足,八楼产生的抗药性越来越强,已经不会在事后马上就进入沉睡了,身体上的感觉也比以前更加敏感,所以笑虎在八楼极致的感觉中也找到了自己快乐的顶点,所以做起那事来更是没有任何保留,所以他很彻底的八楼折磨了个透彻。两次!
八楼自己也是后悔的,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让笑虎得了手。
好在后悔也只是一小会的功夫,两次疯狂后留在八楼体内的毒素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化解,而且他也的确是被笑虎耗尽了体力,上了马后即使再不愿意他也不得不睡上一会了。
之后,有好一阵子八楼都以大事为重为借口,多次的拒绝了笑虎的求欢。
笑虎也只能干着急,对着八楼以外的人都是臭着一张死人脸,而那些死硬的合国保国派则被他报复性的收拾了个彻底,杀人放火绑架威胁无一不做,为的就是尽快促趁八楼口中的大事。
从某个方面来说,八楼对笑虎的态度使得事情进展的更快了一些。
快的让国内的其他楼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八楼和笑虎的关系,在八楼的默认下被暗卫传回了国内,四楼对此事没有表示出任何赞同或者是不赞同,他已经被慕德缠的焦头烂额,因为慕德的公主府已经在建造中了,公主府完工就是二人成婚之日。算着时间,公主府完工的时候慕德也就是十三岁左右,四楼只能施展各种手段去拖延公主府的工期,当他的“阴谋”被慕德知道了之后,慕德亲自登门警告了他,说如果他再不老实就立刻成婚,哪怕没有公主府,于是四楼也只能投降了。
反正没有人规定结婚了之后就必须马上圆房不是。
反倒是商天显宣了四楼,告诉他慕华成亲的时候也是十三岁,让他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算是安慰了。可这样的安慰在四楼听来,就如同威胁一样,没有一点安慰的成分。
九楼听到了这个消息倒是兴奋了一阵子,商天晨说不上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只是很八卦的拉着九楼讨论,八楼和笑虎到底是谁吃了谁。
九楼自己也想知道,但是这些话他肯定不敢去问九楼,更不敢去问笑虎,只能在脑中想象一下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最后他认为应该是八楼占了便宜,毕竟笑虎的手段他并没有真正见识过,而八楼却一直是一个不可能服软的人。
十三楼抱着自己刚出生没多久的弟弟,看着十六楼愁眉苦脸的样子很是戏谑的问道:“想什么呢,你的脸都要抽筋了。”
十六楼脸上的肌肉的确是在抽搐着,他总觉得这件情理之中的事发展的还是太过突然。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突然就好到一起去了。难道真的是被九楼传染了?不过十三楼抱着孩子的样子还真是好看,真希望自己和十三楼也能尽快的有自己的孩子,免得十三楼总抱着弟弟过当妈的瘾。
不管其他楼们对这件事怎么看,八楼和笑虎却很是自在的折腾着合国权利中心。
攻陷一个国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之外,还需要相当多的时间。
好在,天时地利甚至人和都是偏向八楼的。
终于,在大兵压境的这年春节前,商天旭带着大军围了合国的都城。
赵国一直很配合,除了有慕华的因素之外,还有吴国许诺的很多好处。
可笑虎却不认为事情会是这么简单,他和八楼紧密相处了接近一年的时间,他了解八楼手中永远会握着王牌,还不只一张,他知道八楼肯定还用了别的办法才让赵国如此听话。
谈判前夕,八楼笑虎和商天旭汇合了。
三人坐在营帐当中,也没有过多的客气,互相道谢吹捧一番,就说起了正事。
商天旭不无担心的对八楼道:“我很想不明白,赵国为什么那么拼命的帮着咱们。他们会不会有别的什么打算,我们得尽早的做些准备。”
笑虎立刻竖起了耳朵,这也是他一直想问八楼的问题,但是他却没好意思问,现在商天旭提了出来,他自然要听听八楼的说法。
八楼微微一笑,道:“大殿下不用担心他们,你只要把合国掌握住就行,其他的自然有我们去担心。”看着商天旭还是有些担心的眼神,八楼略微摇了一下头,继续道:“其实也没什么,之前你们不都是好奇我那二十万大军去哪了吗?”
笑虎惊奇道:“你把他们派去赵国督战去了?”
督战只是个好听的说法,真正的意思应该是物理威胁。
商天旭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
八楼却摇头,道:“我派去赵国的人只有那三十个暗军,但是我却让他们给赵国国主带去了一句话,如果他出兵,并且绝不敷衍完全配合,事后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会兑现我许过的好处,但是如果他们不配合或者阳奉阴违,那我就会联合合国把他们吞并,而那二十万失踪的合国精锐就会出现在他的国内。”
“你让他们化整为零,秘密进入赵国了?”商天旭问到。
八楼道:“我说了,我派去赵国的人只有那三十个暗军,而那二十万精锐的确是化整为零了,去的却不是合国。”
商天旭听的冷汗都下来了,幸好啊,幸好自己及时“悔悟”,不然被八楼这样的人惦记上,真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二十万大军再是精锐,也只是二十万而已,可是八楼却用其突然失踪的手段,拿去威胁了一个国家,又给另外一个国家带去了实际意义上的“威胁”。
商天旭已经不想知道八楼到底把那二十万军队派去了哪,他觉得现下自己只要好好配合八楼的计划就是了。
笑虎暗中打定了注意,绝对不能让八楼得到太过高深的武功秘籍,不然那句“你死定了”就会真的发生,八楼绝对不是说说而已。这个人实在是太狡诈了,诡计多端,阴狠无比不过笑虎也很清楚,他喜欢这样的八楼。
合国的皇宫已经处在了完全戒严的状态,虽然商天旭的部队还没有突入都城,但那也是随时会发生的事。
大臣们在八楼的手段下,大多都已经选择了投降,武将们除了少数被笑虎杀了的之外,剩余的也都不愿出战,并声称绝无胜算,甚至有一些早期被埋伏下的暗线已经投了八楼,加入了商天旭的队伍。
不得已,官无移只能接见了八楼。
这一晚,就在合国皇宫的勤政殿中。
官无移没有坐在那张龙椅上,而是站在御阶下,接应着八楼。他甚至连龙袍都没有穿,只是穿了一身便服。
这也许是一种示弱,也许是一种企图打动八楼“旧情”的手段,也许是别的什么。可是不管是什么,八楼都不在乎,因为他不是官无秋。
“我让位于你”官无移的声音很是疲惫,也充满了悲伤,尽管再不舍得这个位置,也总比丢了性命来的强,大不了被幽禁一生,却能活下去,也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毕竟朝中还是有大臣支持他的。
八楼有些好笑的看着官无移,道:“你以为我做这些事,就是为了这个位置吗?”
官无移低下了头,道:“我知道我过去对不起你,是我伤害了你,是我背叛了你,可是你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错误就把整个国家都葬送了,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平息这场灾难,看在你也是官氏血脉合国皇子的份上,救救合国吧。”
八楼摇了摇头,道:“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啊。”
官无移是真的不懂八楼的意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报仇吗?把我幽禁,登基为帝不正是可以发泄你的怨气吗!纵然我再对不起你,也是咱们兄弟之间的问题,别忘了你总归是合国的皇子,你身上留着合国皇室的血!你不能因为咱们之间的私事,而出卖整个国家!”
八楼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依然是似笑非笑的样子,道:“过去的我从来就没想过当皇帝,就算心里有再大的怨气也不可能因为你把皇位让与我就可以平息,如果我想要那个位置我早就要了。而你和我说这么说,为的也不是什么国家大义,也不是为了什么黎民百姓,你为的只是活命而已,恩也是为了你的那个新皇后,还有你和她生的那几个孩子,对吧。”
被八楼说破了心思,官无移有些赧然,极力的想要否认却找不到什么话,只能说:“你总是合国皇室血脉,不能联合外人某算自己的国家。”
官无移是有野心的人,这一点他和商天旭一样,而且他比商天旭还要聪明许多,可是他却大大的不如商天旭,因为商天旭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对自己国家最有利的,他会在正确的时间做出正确的判断,而官无移身为一个国家的皇帝,时刻想的却是自己的利益。
这也是八楼能干脆动手的原因之一,官无移的确不是一个好皇帝,总得来说他也不是一个好人。
“什么话都别说了,你只是想活命对吧,只要你答应了我的条件,你就不会死,依然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也会有人服侍你,恩你也可以继续当你的皇帝,你的后妃子女们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八楼实在不愿意和官无移继续说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话,结果无非两个,一是官无移接受了条件,事情找着计划发展下去。二就是官无移拒绝了条件,那么八楼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全家,然后扶植另外一个愿意给商天旭当侧妃的“兄弟”当皇帝,事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官无移有些不太相信八楼的话,很是震惊也很是怀疑的看着八楼,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什什什么条件。”
官无移知道,八楼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可是他的提议又实在太有诱惑了,他根本就无法抗拒。
八楼笑的很是阴狠,好不保留自己对官无移的蔑视和鄙视,他知道,鱼已经咬钩了。
(ps:字数不满千不收钱,以下的话是免费的。看完这章肯定会有不少读者非常不满,我把八楼和笑虎在山林中的事给略了过去,但是那也不是我的本意,最近网络对于亲热戏份管制的比较严格,我不想被锁章节,如果那样的话写了还不如不写。不过我也不打算让读者失望,山林中的事我会在整个故事完结后写在番外中,请大家继续支持我。)
蛀虫
谈判在官无移的默许下,进行的很顺利。)
官无移对于八楼提出的条件有震惊,有愤怒,有屈辱,可是他不得不答应。
至少他还能保留皇帝身份,至少他还能保留皇帝身份,至少他还能保留他的那份尊荣,至少他还能活着
合国大臣们考虑的却是国家所谓的完整性。
商天旭是吴国的代表,首先觐见了官无移,然后才会见了合国的谈判大臣。
谈判完全是一面倒的碾压,基本上商天旭说什么就是什么。
合国大臣们只是象征性的争取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只用了一个多时辰谈判就结束了。
官无移依旧是合国皇帝,合国依旧保持独立统治权。
合国西边三分之一领土交由赵国“代为管理”,官员任命裁撤皆由赵国代行,赋税赵国留取一部分作为“托管报酬”,其余的进合国国库。只是这所谓的“一部分”到底是怎么个比例并没有谈定,到底是多少最后应该听商天旭的。
因为商天旭被官无秋“御聘”为“圣平摄政王”,“辅助”官无移管理合国一切大小事务,与官无移齐称陛下,自称朕。
而商天旭这将近一年的“入侵”则被粉饰成了游历。
天下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所有的人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尤其是战败了的合国,他们更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去诏告天下,让别的国家知道合国还是合国。虽然整个合国都在商天旭的股掌之中,但是表面上他还是一个完整的国家。西边三分之一的国土虽然托管给了赵国,但是赵国也得听商天旭的。
圣平摄政王,比肩皇帝的最高职权,整个合国内再没有比之地位更高的了。
谈判结束的第二天,商天旭就到了合国大殿之上,与官无移并坐,开始处理因为一年战争而耽误的合国国事,与合国大臣们对答倒似个真皇帝,反倒是官无移默不做声。
官无移内中有怨,也有悲。
合国最高统治权已经完全交到了商天旭的手中,虽然整件事当中都没有八楼的记录,可是合国君臣心里都清楚,商天旭背后的人是八楼,那个曾经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最后却跑到吴国做了吴国皇帝男宠的哀亲王。
男宠?官无移苦笑。
当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尽管不怎么相信,官无移还是在心里大肆的嘲笑了一番八楼,甚至还想过如果八楼真的是那种会受宠于男人的人,当初自己直接把他按到床上不就什么事都结了,哪还有后面那么多阴谋诡计,哪还有之后的背叛,哪还有哀亲王的出走,甚至还能通过这种办法间接的领导官无秋手中的力量
如今男宠的名头就快要落到自己身上了,尽管还没有明旨,但是商天旭已经通知他了,过一两个月就会遣使回吴国向商天显请旨。
到时候,官无移就得以堂堂一国皇帝的身份“嫁”与商天旭为侧妃。商天旭明确的表示过自己并不好男色,也不会对官无移做什么,但是如果官无移有什么不老实的话,他也不介意振振“夫纲”,要知道商天旭此次出征并没有带任何姬妾随侍,以后也不打算召妃子过来。
官无移只能暂时“老实”了,很听话的把皇后和所有嫔妃子女都迁到了西六宫,中宫和东六宫空了出来给商天旭使用。这样倒也让官无移放心了,至少不用担心商天旭会看上他的女人。
官无移就是这样一个无耻的人,自己的“贞洁”都未必保的住,他还在担心着自己女人的问题。他的心思都用到了这种地方,除了算计就是算计,却从来没有过大智慧,所以即使他当上了皇帝,他也不如从来没当过皇帝商天旭做的好。
大殿之上已经没有他说话的份了,商天旭说什么做什么他只能看着,他不得不承认,商天旭做的很好,比他这个皇帝做的还要好,根本不像情报中那个暴戾无脑的白痴王爷。
合国大臣们也惊奇的发现,商天旭的到来并不完全是件坏事,至少他解决了一些官无移搁置的奏折,处理了一些并不太棘手的麻烦,除了掌握了全合国军队的权利之外,民政上他管的并不太多,给了大臣们很大的自由,只要不损害吴国利益,商天旭还是很尽心的在解决合国自身本就存在的问题的。
商天旭处理了一天的国事,晚上在书房里见了八楼和笑虎,强压了一天的火终于爆发了。
“这就是一个烂摊子!”商天旭把手中的资料重重的摔在了桌上,很是不忿的对八楼道:“看看这都是什么!合国竟然已经烂成这个样子了,你监国的时候也这样?”
八楼和笑虎一天都在处理暗卫的事,他们将会随着商天旭请封的折子一起回吴国,所以要在这之前安排好一切,免得商天旭在合国遭了别人的毒手。也正因为这样,合国的政事八楼还没有接触,见商天旭语气不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楼拿起商天旭扔到桌子上的东西一看,眉头也是一皱。
自己离开合国都城到合吴边境的时候,国库至少还有三千万两银子,加上本年的进项至少应该有三千五百万两,而现在居然只有三百多万两,这才一年多的时间,那么多的钱都去了哪?就算是因为战争有所开支,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缺口。
仔细的翻看了帐册,八楼发现国库大部分的钱都被官无移用来修造宫殿,又从别的国家进了不少奢侈品,其中不乏“滋阴补阳”的圣品,但是皇后一年的胭脂水粉钱就达到了六十万两,可见官无移对皇后的宠爱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笑虎也拿起帐册看了起来,居然还看到一些男男欢好所用的东西。
“官无移喜欢这口?”笑虎指着那些药品名字问八楼。
八楼扫了一眼,摇头道:“以前没有。”
笑虎一想也就明白了,八楼离开合国,虽然使官无移失去了最大的依仗,也让他摆脱了最大的禁锢,从前没有享受过自然要趁着八楼没有回来的时候好好享受一下。
再看看官员宗近的花名册,八楼知道商天旭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了。
国库银子不多也就算了,官员基本上也是乱封的,有不少爵位也是在八楼出合之后封赏的,八楼一看就知道都是皇后的族人。
好好的一个国家,就让官无移给经营成了一个“家族企业”,用的还都是岳家的人。
这让一个以皇为尊的商天旭怎么能接受。
再看下去,八楼简直想冲到官无移的宫殿直接把他杀了算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官无移居然从民间召集了三百名美女充斥后宫。
难怪他要修宫殿了,难怪他要买那么多“滋阴补阳”的东西了,难怪国库的银子都没了
他也不是那么爱皇后的么。八楼冷笑着,对商天旭道:“你不用生气了,他就是那么一个人,以后你好好整治整治他就行了,反正最后他也得死。”
商天旭怒气难消,重重一哼道:“好好的一个国家让他玩成这样,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运气当上皇帝。整个国库的银子还不如我一个王府多,这皇宫倒是修的不错!比吴国的可富丽堂皇的多!”
商天旭很不明白,身为一个皇帝,就算没什么才能也该有点脑子,这么穷奢极欲的作为,就算没有外敌国家也会从内部瓦解,一个和吴国国力旗鼓相当甚至还要略胜一筹的国家,居然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已经腐烂到了这个地步,而罪魁祸首居然是这个国家的皇帝。这让从笑就被教育以国为本的商天旭很难接受。
八楼拍了拍商天旭的肩膀道:“现在合国是你的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帮你。”
商天旭看了一眼八楼,很是怀疑的道:“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官无移就是一个大蛀虫,把自己的国家蛀的破烂不堪,然后把我弄来顶缸!”
八楼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他会纵了性情,所以暗卫给我送情报的时候我也没有太在意,没想过会这么严重。把你弄到合国只是顺势而为,一开始只是为了把你调出京城。”
商天旭一听也就明白了,当初他的确是吴国皇室中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把他调离也是为了整个皇室乃至国家的安定,而且当时商天显也的确没人可用了。商天旭也知道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人,当下对八楼也没了怨气,自己当初那么混帐被人算计也是活该,何况这此算计还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好处。
当不成皇帝,却在别的国家得了“陛下”的称谓,还能自称为朕,怎么说也算是过了把皇帝瘾。
商天旭知道这些都是过眼云烟,早晚还是要交给商天显去处理的,不过他已经知足了。有了这些,即使他不求“娶”官无移,他的母妃位份也会得到晋封。不过他现在比任何人都要迫切的希望赶紧纳了官无移,把一个国家给“败”了的皇帝,不好好收拾一番,简直难以平服心头大怨。
官无移就是个蛀虫,国家蛀虫!
商天旭决定先拿官无移的后宫开刀,既然八楼都说了合国已经是他的了,那他也没必要给自己的“侧妃”养女人。
天一亮,商天旭就传了旨意,后宫中无子无孕年龄在二十岁以下的全由内库出钱,打发出宫。宫女也裁撤三分之一,太监要是有愿意走的,也给发钱打发回乡。
官无移是不愿意的,可是让商天旭瞪上几眼也就不敢说话了。反正他在意的也只有皇后一人,其他的嫔妃美人不过是个玩物。
商天旭说的没错,官无移就是一个国家蛀虫。就算没有八楼前后谋划出力,也没有赵国配合行动,商天旭也有自信,凭着一己之力也能在三到五年内把合国灭除。
接下来的日子,商天旭才算是真正的痛并快乐着。
一面让合国国事搅的焦头烂额,每天休息的时间都不够,一面也找到了自己的乐趣,只要是心情烦躁了,他就会去找官无移骂上几句,利马就瞬间开朗了。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病态的习惯,只要哪天没找到借口骂上几句官无移,商天旭就混身不自在。
听着暗卫来报告,商天旭又怎么了什么样的借口去骂官无移,骂的是什么,官无移如何唯唯诺诺,八楼由衷的笑了出来。
官无秋的怨气终于抒发了。
痛快
官无秋的怨气就像是一个藏在暗处的影子一样,看不见摸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蹿出来干扰一下八楼。
如今八楼很清楚的感觉到,官无秋是真的离开了。
不像是之前几次那样,你觉得官无秋好象是走,其实他只是藏了起来。
八楼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醒过来的三年他一直被两种生活两种记忆纠缠着,分不清真还是假,直到和几重楼相逢,才算是彻底厘清了身世记忆。
只是那个时候八楼自己本身却也是不太正常的,就像十三楼说的那样。
对于pdst,几人只是了解却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八楼也就在那种情况下糊里糊涂的进了宫,之后其他几重楼又怕因为太关注八楼pdst的症状,反而产生了“暗示”和“提醒”的效果,所以即使担心也只能假做不知。
那个时候八楼的情况也的确是不太好,不然也不会在听到笑虎提出让他与商天显做戏的时候,乍然火起想要去一把掐死他。
随后,却也在和笑虎的“勾心斗角”中,不知不觉的治愈了,连带着前世和十三楼与九楼的心结也彻底打开了。
现在的八楼可以说是心情一片晴朗,万里无云。
笑容也比以前多了起来,而且没有半点阴郁。
每天除了安排之后的行动,和暗卫们沟通一下,就是到宫里藏在某处偷听商天旭训斥官无移。
八楼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听的,可他偏偏就喜欢偷听。
即使有的时候露了行藏让商天旭发现了,商天旭也只能是翻个白眼假做不知道,心中却忍不住腹诽一番:这哀亲王和传闻中的相差简直是太大了。
也难怪商天旭这么想,第一次见八楼的时候,八楼是一个阴鸷怪异的冷酷质子。之后在军队中相见,八楼是一个江山在怀睥睨天下的谋论大家。后来在合国都城再遇到,八楼却成了精明能干的政治高手。而现在,就像是一个到处偷糖吃的孩子。
没错,八楼现在就像是个孩子。
两世为人,八楼都没有过真正的童年。
现今,可以说是两世积累下来的问题全都解决了,八楼的性情一下子放开了,在不耽误正事的前提下,自然是玩个不亦乐乎,尤其以偷听为甚。
时不时的还会去偷些御酒。
要知道官无移可是花了大价钱从全天下子搜罗了不少好东西,当初是为了讨好皇后,现今却全都成了八楼的猎物。商天旭也不在乎,那些东西在他看来就是丧人志气的东西,被八楼拿了也好。
八楼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从官无移的御书房里找到一些不错的玉件就要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又走了进去,对视他如无物的商天旭道:“最近听你训他越来越没有什么新鲜词了,以后你得加把劲啊。”
商天旭对八楼也不如之前那么畏惧,甚至多了几分大哥看弟弟淘气又舍不得骂的无奈,抬了抬眼皮子扫了一眼八楼,又低头看奏折去了,道:“骂他需要什么新鲜词吗?就算有了也只是给你多添点乐趣而已,你说说你啊,有闲时间帮我训练些人手不成吗,成天的跟着习将军到处胡闹”
八楼听的商天旭的话也不生气,“嘿嘿”笑了一声道:“得了,该给你配置的人我都准备好了,也给你留下教官给你训练人手了,合国的事也差不多稳定了,我们该回去了,你赶紧准备准备折子吧。”
商天旭点头,道:“时候是差不多了,不过最近怎么不见习将军啊。”
八楼和笑虎之间的暧昧商天旭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也不以为意,现在问八楼这话也只是开玩笑,没有恶意。
八楼眉毛一抬,道:“我哪知道他去哪了,不和你说了我玩去了。”
一个玩字是说的光明正大,商天旭也只能摇头,恍惚回到了自己年少时,那时候兄弟们之间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嫌隙,那时候商天显也总是一副贪玩的样子
对于笑虎,八楼是真的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不过也乐得他不来纠缠自己,他是让笑虎缠怕了。
笑虎哪里都好,但就是一点不好,对那件事就好象永远都不够似的。
合国大事已定,八楼的借口也就不那么好用了,说不听打不过,最后还是让笑虎给吃了一回。
那一晚上笑虎是真的没有半点顾忌,尽管用了梨花泪最后也让八楼痛不欲声。
笑虎很直白的告诉八楼,你让我不痛快了那么长时间,我自然也不可能让你痛快了。就是红果果的包袱八楼那段时间的冷漠。
可是天地良心,八楼真的不是冷漠,而是真的怕。
八楼自己也郁闷,他堂堂八楼居然在这方面认了怂,而且对方还以为那是不愿亲近的推脱之词。谁让八楼身体素质太好,现在笑虎的毒性已经对八楼产生不了什么作用了,所以不管笑虎晚上折腾的多厉害,八楼第二天依旧生龙火虎跟没事人一样。
最后让笑虎逼的没辙,八楼脱口嚷出:“你每次都跟我在一起都跟有仇似的,除了疼就没痛快过,我怕了!”
瞬间笑虎的表情就变的十分难看,然后甩着袖子就走了。
八楼也有些后悔,笑虎别在让自己给伤着了,那种话几乎就是说笑虎在那方面不行了么。可他真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笑虎在那方面太行了可这也不对,可怎么去解释呢。
等笑虎晚上出现的时候,表情虽然古怪却没有生气的样子,八楼也就放心了,对于那件事谁也没提,笑虎似乎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除了偶尔占点小便宜也真的不再逼迫八楼了。
之后笑虎就开始早出晚归了,有的时候连晚上都不在,也不交代他到底去了哪里,八楼也不好问,如果问了就好象他多小心眼似的。
一开始的几天,八楼还不太习惯,可是后来发现这样也挺好的,他看的出来笑虎没有变心,两个人情感的温度也没变低,倒也乐得轻松。
这天商天旭派人通知八楼,一切准备妥当,明天就起程回吴了。
八楼在合国也玩够了,帮商天旭做好最后的警戒方案就回了自己的宫殿。
一回到宫室,就发现平时警戒的明卫暗卫都撤到了寝殿外围,心中暗道不好,扭头就要跑,结果眼前闪出了一道人影,正是笑虎。
笑虎一脸促狭的笑着,问道:“要去哪啊?”
八楼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道:“我刚想到有些事还没和商天旭交代,正打算回去告诉他。”
“是吗?”笑虎显然不吃八楼这一套,直接欺身上前,抗起八楼就往回走。
“笑虎,你放我下来!”八楼挣扎着,“我今天不想!”
“你是我的人,只要我想你就得想!”笑虎都已经忍了快一个月了,纵使内功再好,可成天对着心上人看的见吃不着也是按捺不住的,何况今天他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放过八楼。
“我还没过门呢!”八楼连这种女人话都说了出来,显然已经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何必拘这种小节。再说都洞房好几次了,如今你倒害羞了。”笑虎说的很是无赖,甚至还有些下流,最后威胁道:“你要再不老实我可点你了啊。”
笑虎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八楼却听出来那话是认真的,也只能放弃挣扎死狗一样的挂在笑虎的肩上,任他把自己扛回寝殿,心里却再大骂:江湖你大爷的儿女!你大爷的江湖儿女!儿女你大爷的江湖。
将八楼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确认了八楼不会逃跑,笑虎才没有点了八楼的茓道,反身到了外间。
八楼坐起身,琢磨着这个家伙也不像是性急了的样子,这是要做什么呢?
没一会,笑虎又回来了,还拿着一个小包裹。坐到八楼旁边,笑虎一边解着包裹,一边道:“知道我这一个月来都干什么了吗?”
八楼戒备的看着笑虎,摇了摇头。
笑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拿出包裹中的几个瓶瓶盒盒道:“为了你,我可是连着做了一个月的贼。”
“什么意思?”八楼心里也是好奇,自己在皇宫中做了一个多月的贼到处“偷”好东西,怎么笑虎也去做贼了?去哪做的贼?偷什么去了?
笑虎摆弄着手中的瓶瓶盒盒,道:“我把在合国都城能找到的男男欢好的药全弄来了”说着竟然低下了头,脸色涨的紫红紫红的。
原来当日八楼的话笑虎很是放在了心里,他也不是真的只顾自己痛快而不顾八楼的感受的人。以前他也没有过男男欢好的经验,和八楼之间又没有沟通,一切都想当然的认为自己痛快了而八楼也释放了自然就也痛快了,谁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事情一让八楼说破,笑虎心也是别扭,可是他也真的拉不下脸来去问八楼怎么样才能痛快,憋闷了半天倒也憋出来一个算不得主意的主意,就是跑去男馆听房。
可是听了几天之后,笑虎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男馆里的那些小倌虽然次次都喊着痛快,可是事后没人的时候却是叫苦连天的,最后不得已干脆换了形貌冒充了几次客人,买几夜“风流”。他也没和那些小倌发生什么,就是一直问他们到底怎么样才能真正的快活。
笑虎找的第一个小倌从来也没遇到过这样的客人,花银子只是为了问这些,便也乐得一夜轻松,当下竹筒倒豆子的全说了,不只说了自己的感受,还说其实每个人的感觉都不太一样如何如何的,又说到药物助兴之类的事。
药物这方面笑虎就不多做考虑了,八楼那个身体的特殊性恐怕有药物也是没用,不过也对小倌的话上了心,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太一样,于是笑虎就决定多问几个人,硬是把他能找到的男馆问了个遍,还搜罗了不少类似梨花泪那种作用的药物来。
听着笑虎说着这些,八楼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弄了半天这一个月来笑虎就干这个去了?
发觉八楼的眼神有点不对,笑虎赶紧解释道:“我真的只是问问,绝对没有和他们做什么,你要相信我!”
八楼真是又气又乐,还有点感动,把笑虎手中的瓶瓶盒盒接过放到一旁,顺了顺气息才道:“那今天你就让我痛快了吧。”
极致
“八楼。”笑虎早就急不可耐了,却强忍着冲动轻轻的褪去了八楼的衣服,抚着八楼肩颈处的粉红,将人轻轻推倒在床,手掌覆盖住八楼的脸庞温柔的抚摸着。
“笑虎。”八楼享受着笑虎这来之不易的温柔,虽然对他跑去“请教”小倌这种事情还是感到有些好笑,可是心里却清楚的很:自己喜欢笑虎现在的这种方式。
笑虎的指尖在八楼的脸上滑动着,点过八楼的鼻梁唇峰,沿着八楼下巴的轮廓到了耳朵,捏起耳垂轻柔的揉搓着。
麻痒瞬间变成了喜悦,由内而外的感染着八楼的神经,开启了欲·望的大门,压抑不住喉间的感觉,轻轻低声的呼唤了一声:“笑虎”
似是满意八楼的反应,又似是惊喜八楼与之前的不同,笑虎的脸上也全是欣喜的笑容,伏下身压在八楼身上,含住了八楼另一侧的耳垂,问道:“喜欢这样吗?”
八楼轻哼一声,道:“喜欢。”手也探向了笑虎,解开笑虎锦帛腰带抖开衣衫,抱住了笑虎已经火热的身体,又道:“我很喜欢。”
虽然不可能当面交流情事,可八楼也不是那扭捏之人,坦诚相见之时自然会表露心声,更是鼓励笑虎似的拱起了腰。
笑虎的方式与以前不一样,八楼的反应和以前也就不一样。
笑虎自己也搞不明白,之前每次和八楼在一起的时候,都跟一场撕杀似的,尽管最后也会淋漓尽致,可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的是八楼的妖娆妩媚,笑虎现在才算是明白。
笑虎从来都不觉得八楼会是妩媚的人,也不认为他会有妖娆的神情,可是现下淡淡的粉色覆盖着八楼的面庞乃至全身,啸月图也在慢慢浮现,八楼的喉发出轻曼的低吟,尽显美好的魅惑。
笑虎觉得如果自己身上也有副图的话,只是见到现在八楼的样子什么都不用做,那图也会出现。
吻住了八楼的唇,挑逗着八楼的舌头,笑虎发觉自己满足极了。
尽管二人已经在一起很久了,尽管欢好过多次,之前更是被八楼偷吻过,可是笑虎从没发现,仅仅是吻就已经让自己沉迷,舍不得放开身下的人。
以前竟然只是囫囵的吃到肚中,没有体会过如此的美好,还真是个傻子,笑虎暗骂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不停滑动在八楼的腰侧,寻找着八楼身上的敏感之地。
两个人的身体都是火热的,却都能对方身上找到自己所渴求的清凉。
一路向下,笑虎的唇在八楼的身上攻城略地,轻轻的啃咬着所经过的没一寸肌肤。
身体不可避免的轻微颤抖了起来,八楼已经被撩拨到至极,强忍不住的声音再一次冲出喉咙,因为压抑过度而变了的音调更是带着无比的诱惑,引的笑虎也是心神激荡。
纵是定力过人,笑虎也不可避免吞咽了一下口水,极力的让自己保持着理智,不再像之前那样粗鲁。而且八楼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诱人了,笑虎忍不住想要多看一些,再多看一些,手中的动作更是轻柔,捏住了八楼胸前的樱红揉搓着。
“啊”八楼喜悦的快要哭了,大脑似乎停止了运转,扭动着身体轻呼出声,低声叫道:“笑虎”
“嗯。”笑虎应着,含住了樱红,手指在八楼的下腹打着圆圈,最后握住了八楼那处。
“嗯笑虎,啊我想要”这是真正的欲·望,情感形成了一股热流在身体里蹿动,寻找着可以突破的方向,八楼抱住了同样倍受煎熬的笑虎发出了邀请。
笑虎轻声道:“等一下,好八楼等一下”一边安抚着八楼,一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啊!”脆弱的坚硬突然被一片湿滑的柔软包裹住,八楼被突然袭来的刺激惊的大叫一声,随即便被快感彻底的淹没。
笑虎忍耐着欲望,全心全意的服务着八楼,他只想让八楼享受快乐,至于别的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
“哈,啊!笑虎,我不行了,快让开”最后关头,八楼想要推开笑虎,无奈身上却没什么力气,只能死命的忍耐着,不让欲·望在笑虎的口中喷发,腰却不受控制的拱了起来。
笑虎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情形,心里根本不在乎,情感上更是早就接受了,加快着速度吞吐着。
“啊!!!”八楼最后还是投降了。
无力的瘫在床上,眼中半是迷离半是妩媚,八楼轻轻喘着,身上的啸月图艳红如霞,没有半点消退的迹象。
笑虎轻轻抹去唇边的残留,胡乱拿起一瓶被两人挤到一边的药,倒出些须粘稠的药液,将手指慢慢的送进八楼的身体当中。
“嗯”余韵未消,欲望却在笑虎的刺激中再一次被点燃,八楼用仅存的理智放松了全身,道:“笑虎不用顾忌太多,随心而行吧。”
八楼知道笑虎忍耐的很辛苦,所以才会说出随心而行的话。
若是之前的笑虎,有了八楼这句话肯定就放开一切提枪就上了,可是现在的笑虎已经迷失在了八楼的妩媚之中,尽管很是煎熬,却想看到八楼更多更极致的妖娆。
手上的动作轻柔。虽然缓慢却真的让八楼有了感觉。
笑虎终于完全打开了八楼身体上的锁,最后的进入虽然依然艰难,却没有再给八楼增添痛苦,反而是带着满满的幸福将笑虎完全接纳。
“笑虎,再深一点。”八楼的手臂攀在笑虎的肩膀,说出的话不知道是鼓励还是哀求,声音早已失去了哀亲王的寒冷,也没有了八楼的不羁,剩下的只是完整无缺的柔情,这个时候他只是笑虎的情人,一个彻彻底底的情人。
“八楼,好八楼!”些许柔美的面容却全是男人的阳刚,笑虎的声音里也全是宠溺,把八楼的腿架起,笑虎把自己送的更深。
“再深一点!啊!笑虎!”
“八楼!”
汗水交融,肢体交缠。
笑虎的动作从轻柔变成了碾压式的粗暴,八楼却只感觉到快乐。
八楼的身体一僵,再一次迎来了颠峰,而笑虎也在紧窒的波动中释放了自己。
伏在八楼身上,笑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两个人的心跳汇聚到了一起,纠缠着彼此。
“八楼。”笑虎轻轻的呼唤着。
八楼也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这一次的感觉消退的很是缓慢,半晌八楼才从迷失中找回了自己的思想,抖动着睫毛睁开了眼睛,就见笑虎正痴迷的看着自己,久违的或者说从没体会过的幸福感带着酸涩,从心房涌上了眼睛,形成了一片雾气。
不想让泪水流出,也不想让笑虎见到自己的脆弱,八楼紧紧的抱住了笑虎,把笑虎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什么话也没有说。
良久,两个人之间就是沉默。
但是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却是甜蜜的。
不知道躺了多久,疲倦感渐渐的袭来,但是两个人都不想睡,仔细的回味着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
“你在想什么?”笑虎首先打破了这片沉静,就这样被八楼拥在怀中,他的幸福感一点也不比八楼来的少。
“没想什么”八楼微笑着,借着擦汗的动作抹去了已经入鬓的泪水,然后道:“只是感觉太好,忍不住迷失了。”
“我也迷失了,原来之前我都错了。”笑虎轻笑着,不过八楼说没想什么他并不相信,他现在已经十分了解八楼了,如果八楼真的没想什么就不会哭了,八楼自以为掩饰很好的动作怎么可能瞒的过他这个合过第一暗侠。只是他不能问八楼为什么哭了,他不敢。
“你到底在想什么?”语气中多了几分轻松,笑虎好似不在意的又问了一句。
八楼心中苦笑,却是满满的甜蜜。果然没骗过他啊,有这样一个情人还真的是什么隐私都没有了。可是这样的话题八楼却不想继续了,因为他知道只要两个人都活着,这种幸福感就会一直存在,自己应该不会再哭了。胡乱的揉着笑虎的头发,八楼“嘿嘿”的笑了两声,道:“我在想武功秘籍的事。”
“”笑虎只是愣了半秒,随即反应过来八楼话里的意思,很是严厉的道:“不许想!”
“我很想,如此美妙的事我怎么可以一人独享。”八楼似乎是再调笑,可是语气却很认真。
“其实不用武功秘籍,你也可以”最后,笑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他也不是真的要用武功高低来争这床上的高下,只是之前一种所谓的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伏于他人身下,只是现在他却明白,两个人互相喜欢互相爱恋,谁上谁下又有什么呢。他更明白,八楼甘于做那雌伏状,并不是因为他武功不如自己,而是他“心甘情愿”,这种“心甘情愿”早就让笑虎感动了,只是之前一直说不出口,这次话赶话说到这里了,倒也是个机会,免得八楼真的去找那劳什子武功秘籍,劳心伤神的不说没准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不就是在下面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也是笑虎对八楼的疼爱,不想八楼仅仅因为这个就到处奔波。
八楼笑了笑没说话,他找武功秘籍最大的目的却是笑虎这一身的毒功。
八楼想长长久久的和笑虎在一起,所以武功秘籍他必须找。不过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不然被笑虎发现反而不美了。
笑虎也不想多说这个话题,遂问出了今天最最关键的一句话:“八楼,今天你痛快了吗?”
“这是我这辈子最痛快的一天。”八楼答着,心里加了一句,其实是两辈子最痛快的一天。
回程
八楼的出现,在合国整个高层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对外却是笑虎以习将军的名号在打理一切,知道八楼在合国的人不敢说,不知道的也就不知道了。而对外的保密工作一直做的不错,几乎天下所有国家的人都以为这次商天旭的行动是在习将军的配合下取得的成功。
通过一些别的国家的暗侠倒也流传出去一些八楼在合国的消息,但是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毕竟商天显的皇宫里还住着一个“哀亲王”,偶尔也会出现在某些场合,商天显也经常会宿在“哀亲王”的宫里。
齐玉池是真的要哭了,冒充九楼也好,冒充八楼也好,基本上过的都是半囚禁的生活,所以他打从心底里比任何人都期盼着八楼快点回去。
这天本该是出发回吴的日子,一大早商天旭却让人来宣了一道圣旨。
圣旨是以官无移的名义颁布的,内容就是封笑虎为合国的元和郡王。
在这之前,商天显并没有与八楼和笑虎商量过,所以圣旨到的时候,八楼和笑虎都有些不明所以。
这一年大战,不只是让吴国直接接管了合国,商天旭也成了合国的“太上皇”,更让笑虎也得了个王爷封号,虽然是合国的王爷,却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册封了。
好在在送行的时候,商天显揭了谜底。
商天显想的也很长远,他很明白合国必然会覆灭于吴国之下,等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这个“太上皇”也就做到头了,合国必然也会交给别人去管理,现在以合国王爷的名号加封给一个吴国之人,将来笑虎再来接管这片土地也就名正言顺了。这一个多月来,商天旭也是殚精竭虑的管理着合国朝政,为合国平稳做着最大的努力,他不想以后来接管的人会浪费他的努力,甚至会糟蹋了他的心血,于是他想还不如找个他了解才能而商天晨和商天显都信的过的人来做这一方之主。不管以后天下是商天显还是商天晨的,笑虎肯定是他们会信任的。而且多年之后合国的百姓只会记得笑虎是原来合国的郡王,至于他的出身却不会在意太多,情感上也比较容易接受,笑虎再治理着片土地的时候也就省力的多。通过这样的举动,商天旭也可以表明自己已经没有了野心,不会把合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算是对自己的忠心做了一个表态。
八楼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这个商天旭还真的不适合动脑子,虽然是个好心却用错了地方。他也不想想就算他想再这里自立为皇,合国上下不会有一个人支持他不说,但是自己布置在他身边的那些人随时就能要了他的性命。不过这样也好,笑虎有了这个身份,以后求娶自己的时候也会顺利的多。
于是,笑虎身着一身合国郡王服饰出发了。
这一次回吴国不像来的时候那么俏无声息了,除了商天旭派出的两千人护送队伍,还有几十辆马车转载的全是官无移送给商天显的礼物。
其实,大半都是八楼搜刮来的,官无移都快哭了,他皇宫里的好东西都让八楼给拿走了,可是也只能敢怒不敢言,还要十分大方的非常愉悦的把东西送出。
一行人浩荡浩荡的出发了,除了留下辅助商天旭的一部分人之外,八楼还带走了留在合国的精英暗卫。
这一行收获颇丰。
“王爷,什么时候娶我?”马车里,八楼斜靠在榻上戏谑着。
笑虎也不生气,一把把八楼扯到自己怀中亲了个过瘾才道:“总算能回去了,一回去我就娶你如何?”
八楼呵呵笑道:“我是亲王,你是郡王,要娶也得我娶你。”
笑虎道:“说到这个郡王爵位还真是出乎意料,不过合国郡王的名头在吴国也没啥大不了的。”明显是在转移话题了,虽然心里不介意到底是谁娶谁,但是笑虎在嘴上却不肯服软,之前虽然对八楼说过可以让他娶了自己,不过笑虎却不打算承认了。
八楼没断了找武功秘籍的心思,笑虎是知道的。所以他要拿住了“丈夫”的名头,以期可以压住八楼,免得他以身涉险,不过他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八楼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压住的人。
不过说到成亲,现在却不是时候。
大局未定,两个人如今都是王爷,谁娶谁都不能轻易宣告天下。
将来八楼的“哀亲王”身份必然要去掉,甚至“官无秋”这个人也必须身死。两人若要成亲,八楼就必须是一个完全的八楼,不用再背负这许多身份。但说官无秋是商天显男宠这个身份,就让八楼不可能再以哀亲王的身份嫁给笑虎了。
队伍比来的时候要壮大了许多,虽然安全度增加了,却也拖慢了行程。
两人在二月初从合国出发,到了吴国京城已经五月中了。
这也是八楼有意的推延行程,他要利用还没有回吴的这段时间再做点事。
李落溪身上搜出的玉牌还没查出来历,却弄清楚了是块新雕的玉,和现存的任何一个国家皇室或者大宗族的徽式都不一样,也许是属于什么新组织的也不一定。
以前派去纪国的暗卫也慢慢的收拢了回来,一点点的聚集在八楼笑虎的车队当中,带来了不少消息,其中不乏一些惊天的秘闻。
那二十万大军的动向,笑虎也总算知道了。
就是让八楼化整为零的塞到了纪国,将来会与商天旻来个“里应外合”。
“感情你那二十万大军也是暗卫一样的人物?”笑虎很是吃惊,能把二十万人打散了潜到某一国家本身就是很难的一件事,还要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做一些部署,更要打探消息,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八楼道:“我掌握着合国暗侠中的绝对精锐这你是知道的,可是你却从来没见过动用过这批人吧。”
笑虎点头。
八楼解释道:“其实这些人早就明了身份进了我的军队,这也是我为什么有把握可以在自己不出现的情况下,控制那二十万人马三五年内不出状况。”
“原来如此。”笑虎明白了,八楼如此安排,即使不出现,那二十万大军也是牢牢的掌握在手里,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那么快的就能调动部署下去的原因,虽然不出面,可是那军队从来没脱离了他的掌控制,而且以暗侠为将,带出来的部队必然也有暗侠的影子存在,比起一般军队来,要潜伏在某个地方自然也比较容易,不太可能在短时间内暴露。
“你这是打算和纪国动手了?”笑虎问道。
八楼点头,道:“原本我对吴国没有太多的心思,只因为一切都是纪合两国在很久之前就计划了这一切,合国老皇帝身死,这些我就自然而然的接手了,所以才有了当初我带兵攻打吴国的事。”
“既然是两国的共同谋划,那为什么出兵的是合国,纪国却是没什么太大的动静?”
“纪国早就在吴国埋下了钉子,他们以情报为筹码,我以出兵为本钱,就这么简单。”八楼说的这些笑虎也明白。至于纪国在吴国埋下的钉子却是一直没有查出来。
朱婉芳已经是被认定的了,只是她外面的联络人却一直没有浮出睡眠。
而冷宫的藏着的人到底是不是吴国老皇帝也两说。
不过在八楼的授意下,朱婉芳已经被彻底约束住了,吴国皇宫内的消息绝对不会在从她那里流出去,这也把另外埋伏在纪国人逼在了一个死角,如果他们继续埋伏下去将一无所活,对吴国也就造不成什么威胁,一旦他们按捺不住有所行动,就一定会被发现。
这是故意要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笑虎配合着吴国皇室以及楼们行动也有了两年的光景,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暗侠,更多的时候也学会了从“在位者”的角度去思考。
一路行来,八楼也教了不少政治上的阴谋诡计给笑虎,笑虎在这方面也渐渐的成长了起来。
再制定什么计划的时候,笑虎已经能完全跟上八楼的思路,研究讨论一番之后,倒让八楼轻松不少,干脆就扔给笑虎一些事情去做,笑虎嘴上虽然不乐意,心里却是高兴的,他已经不单纯是八楼的保镖,更是合作伙伴,这也让两个人在感情上的温度更上一层楼。
结果,吃苦的还是八楼。
这次随行归吴的不只有暗卫,更有大军护卫。
八楼也就不能肆意的叫出声,可是笑虎却好象十分喜欢这种感觉似的,每每在层层护卫的马车中就把八楼吞吃个干净,看着八楼极力压抑着不发出声音,笑虎就会更加的兴奋,随后的动作就会更加的激烈。
偶有几次,八楼实在控制不住,张口咬住笑虎的肩膀,笑虎也混不在意,之后竟把牙引当成奖章一样晃给八楼看,假做抱怨道:“有你这样的媳妇么,怎么咬人?”话里尽是炫耀的意味。
八楼觉得自己在床上愈发的被笑虎整的像个女人,可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尽管笑虎说过可以让八楼吃回去,可是每当八楼显出这个意思的时候,笑虎就会顾左右而言他,眼神飘忽的东拉西扯一些“正事”,八楼也只能干瞪眼。
八楼不禁翻着白眼心里暗骂:可恶。然后哀叹一声:反攻之路漫漫,前途无光啊。
笑虎之所以不让八楼反攻,倒不是出尔反尔,也不是所谓的尊严作祟,而是他实在是还没吃够,怕八楼尝到自己的滋味后食髓知味反倒不让自己吃了。
揭示
“被吃干抹净了?”楼中密室,九楼如此问着八楼。
“咋地?”八楼一副无赖模样,很直白的承认了。随后又是很纳闷的问九楼:“你怎么看出来的?”
九楼摇了摇头,没说话而是拍了拍八楼的肩膀走出了密室。
这不是看出来的,而是猜出来的。虽然九楼知道八楼不可能是个吃亏的人,但是当他见到八楼竟然比以前少了许多暴戾,多了几分柔和,甚至眼中也多了一些春意的时候就明白了。
八楼的变化跟当初的商天晨差不多。
只不过商天晨和八楼本就不是一种人,所以商天晨的变化不太多,而八楼的变化实在是太明显了。
这些外人看不出来,但是最亲密的战友一定会察觉到的。
然后到访的四楼,十六楼也都叹着气摇了摇头,再然后拍着八楼的肩膀走了。
“我擦!都有毛病啊!”八楼骂到,也庆幸着,幸亏十三楼没来,不然还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呢。
十三楼要看顾弟弟,大白天的出现在商天晨王府也不太合适,所以八楼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商天晨。
“事情很顺利?”商天晨和八楼之间还不算太亲密,说的也都是“公事”上的事。
“嗯。”八楼整理了一下衣袍,端正的坐在椅子中,掏出从李落溪身上得来的玉牌递给商天晨道:“从一个杀手身上得来的,我和笑虎暂时还没查到出处,就麻烦你了。”
商天晨接过玉牌看了看,道:“看雕工是新的,玉却是块老玉。”
八楼点头,道:“可能是什么新组织的信物。”不管这玉牌是什么来历,总不能让身边出现一股不能被掌握的势力,当初让笑虎搜李落溪的尸体,只是想看看她身上带着什么信件没有,却不想搜出这么个东西来。
商天晨道:“好,八哥,没什么事我出去了,九楼还等着我呢。”说完起身就要走。
八楼本是点头同意了,想了一两秒又把商天晨叫了回来。
凑到商天晨身边,八楼低声问道:“你和九楼”问到一半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本来这些话问九楼是毫无压力和尴尬的,结果九楼却是一副无奈模样的走了,八楼还真就问不出口了。商天晨算是弟妹吧,可没有和弟妹打听这些事的道理,于是八楼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了。
“什么?”商天晨不是傻子,问了句什么也就知道八楼的意思,仔细的看了看八楼突然笑了,道:“你和笑虎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挺好的。”
“我知道挺好的。”八楼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我想问的是你和九楼之间,是互相的吗?”终于是问了出来,但愿这么委婉的问法商天晨能听懂。
商天晨的脸一下子垮了,讷讷道:“本来吧他没好的时候是我,后来他好了吧是互相的,现在他武功很厉害,我几乎打不过他了,所以吧八哥你明白了吗?”
八楼怎么可能听不明白,看着商天晨委屈的模样突然间心情大好,拍了拍商天晨的肩膀畅快的笑道:“缘分啊,真tm的缘分!”走出密室找官祁言玩去了。
可不是缘分么,两个人都是八王,在这方面竟然都是被人用武功给压制住的。既然被吃的死死的人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八楼的心情怎能不大好呢。
八楼是提前两天出发,赶在了笑虎的队伍之前回到了吴国都城,先是找到了九楼和商天晨,然后秘密进宫把此次的事说了个清楚明白,然后又秘密出宫住到了商天晨的王府的楼中密室。
至于宫里就继续让齐玉池顶着名号吧,八楼的玩心已经打开,想让他再回去,除非是商天显时刻都面临着生死危机,否则他才不会把自己圈在一个做什么都不自在的地方呢。
其实八楼还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就是在商天晨的地盘,笑虎总会顾忌一些不那么“随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