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楼为了让兄弟能轻易的找到自己刻意在回驿馆的时候留下了一些痕迹可是一直到睡到中午时分也沒有人來刺杀他布置的机关也沒有被触发过的样子
这让十六楼很郁闷心说自己留下的痕迹一般人不会发现但是楼中的兄弟一定会发现的为什么沒有人找上门來呢难道那个傻柱子不是自己的兄弟不可能啊三棱军刺还有那刺杀的手法都是楼中出品啊为什么沒有人來呢
十六楼在这边发呆铁匠铺里也有人在发呆
就是被缉捕多日而不见踪迹的傻柱子傻柱子一手抓着一把三棱军刺一手抓着个不大的包袱靠着墙角坐在地上眼中布满了血丝愤怒退却后剩下的却是疑惑
傻柱子不傻几年前掉到河里又被师父救了上來之后就不傻了昏迷几天之后凭着天生的警惕性和一种求生的本能他一直在仿照本尊的生活痕迹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本尊的记忆很是混乱模糊只记得自己是被王铁匠捡回去的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这让现在的傻柱子很难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处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装傻装了大半年才终于搞清楚自己在的居然是个从來沒听说过的地方不知道的朝代前途更是一片未知
因为每天都要在铁匠铺里打铁照应生意傻柱子自己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恢复训练花去了他几年的时间又趁着王铁匠带女儿去姥姥家探亲的几天时间打了几把三棱军刺傻柱子才算安心了一些
几个月前铁匠铺里來了个年轻人想要自己师徒二人到京城给八王效力当时师父因为不想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便拒绝了那年轻人也沒多说什么只是留了个腰牌说要是哪天想通了或者遇到难处可以到京城去找他然后就走了
再后來就是那个城守來了铁匠铺看上了师父的女儿强纳不成竟然趁着自己出城打猎的时候杀了师父和师父的女儿还把罪名推到了自己的头上
傻柱子怎么能不恨这几年王铁匠对本尊的感情全都让他接受了原本说好要娶了师父的女儿然后好好过日子的结果家沒有了未來的幸福也沒有了
杀了城守之后傻柱子本想凭着那个腰牌去找当初的那个年轻人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城了无奈之下只能做困兽之斗东躲西藏的到了今天每天杀三人为的就是让知府知难而退在知道抓不到自己的时候开了城门让自己出去如果这个知府铁了心的要抓自己那么他也不在意多杀一些人反正那些人都是该杀的
包袱里装的是一些小孩子穿的衣服用料做工都是十分讲究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用的起的只是已经十分的破烂那是在落水被救之后沒几天师父拿來给他的说是捡他的时候他穿戴着的本想本尊的家人寻到这里以这些东西为证物让本尊和家人相认的可是等了好多年也沒有人來找傻柱子师父就说让他娶了自己的女儿安心的在这里过活吧反正他的手艺足够养活自己了
现在师父和师父的女儿都死了傻柱子剩下的就只有这个包袱和几把自己打造的三棱军刺了
昨天夜里傻柱子有去杀人了杀完最后一个人的时候竟然让人跟上了
傻柱子真的沒想到在这个时空居然还有人能找的到自己留下的痕迹并一路追踪而來
看來这个世界也有高手
甩掉那追踪的人之后傻柱子本想顺着痕迹找回去可是连日來体力上的消耗和精神上高度的紧张已经不够支持他那么做了无奈之下傻柱子决定先回铁匠铺然后再做打算
仔细小心的布置了一些警报机关傻柱子疲惫致极就在原來的矿库的角落里坐下了将矿石拨到自己的身上掩饰身型混混沉沉的睡了过去
下午时分睡醒了之后傻柱子精神恢复了一些才有精力去仔细回忆昨夜追踪自己的人
有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那人死命的追着自己却沒有杀意自己几次因为疲惫而露出了破绽那人却沒有用暗器击伤自己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要捉活的可是也不至于连暗器都不出吧难道他还想毫发无伤的捉到自己
不去想了先去寻些吃的东西吧已经三天沒有进食了再不吃点东西今天晚上怕是过不去了
傻柱子和十六楼就这么你追我赶的在玉错城里斗了大半个月终于在傻柱子饥饿疲惫的时候失了手被十六楼生擒二人相认之时傻柱子真的傻了
沒想到追了自己大半个月的人居然是老战友迷迷糊糊间只來得及说上一句:“我是四楼”就昏睡了过去
四楼知道有十六楼在自己是安全无虞的高度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來再次醒來的时候却已经是身在驿馆之中十六楼就坐在房中守着自己
曾经的一切突然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泪水却模糊了一切
原來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的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兄弟都在
四楼做下的案子当时就因十六楼的双重身份解决了原來的案子沒有经过任何调查审理直接就坐实算到了城守头上而四楼也有了新的身份黑衣卫有了这个身份他杀了那些人也就无罪了
等四楼彻底恢复好了二人踏上了边关之旅
在路上十六楼仔细讲述了九楼和十三楼的事四楼听的啧啧称奇并不为九楼成了男妃而有什么厌弃毕竟这只是他们“任务”中的一环换成是他他也会按照太虚的要求去做
自此五重楼只缺一人就要汇聚齐了希望那天不会太远
就在二人快要赶到边关之时战场上已经有了一些变化
官无秋果然像九楼说的那样去夜半袭营却沒有找到九楼的大军只能无功而返等他回到自己的军中却发现自己大营的左营却被啃掉了一块敌人來的人不多杀的人也不多却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自己去袭营不见敌人踪迹自己的营地居然被人给偷了
不停的派出斥候去查敌人驻扎的地方回报之后再带人去却已经是人去营空为完全冷却的灶火足够说明敌人刚走不久可是顺着痕迹找下去却是四面八方
官无秋坐在自己的帐中冷笑着不时的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寒意吴国王爷我定要把你生擒活拿让你在我手里慢慢的享受几日才能解我心头之怒
官无秋的确是怒了不过暴怒之下却仍然能冷静的调兵谴将将大部队分成几个部分朝着几个方向进发他不怕被人一一分吃他带出的兵就算面临着十几倍的敌人也能达到两倍于自己的敌人就算自己的兵全都折损在这里也能让吴国的部队消耗干净自己还有后援可吴国呵呵等两边的士兵都消耗干净自己的后援部队一來直接就变成主力而吴国却沒有可守关之军了
又是几日自己分出去的部队其中的一只遭遇到了敌人三万大军啃噬掉吴国五万余人官无秋一点都不心疼三万对他來说只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命令下达让其余部分继续搜寻吴国部队
又是几日过去另一部三万人被敌人以弓弩围剿全军覆沒事后斥候回报吴军伤亡不过一万
官无秋如蛇一般的眼睛眯了起來失去三万人他不心疼但是他不能接受自己失败
两次交锋竟然又一次打了个平手
官无秋冷笑着说了几句有意思之后命令全军撤回所有斥候都派了出去只为探察敌情如有发现立即分人回报另外的人要缀在其后绝不可再次失了敌人的踪迹
官无秋看着制作精良的地图自言自语道:“几十万大军万游击还真有想法呵呵可是我不想和你玩了我对你的大军沒有兴趣我要抓的人是你嘿嘿真想看看你在我手里被撕个粉碎不知道那时候你会是什么表情嘿嘿”
官无秋的表现让他的近卫出了一身的冷汗死囚已经“消耗”沒了新的死囚还沒运到如果战局再这么拖下去官无秋一旦又起了那嗜血的爱好那么最先被消耗的人就是他身边的人
夜半女暗卫再次潜进了官无秋的营帐见礼之后道:“吴国公主即到了大约还有两个时辰”
官无秋闭着眼睛坐在交椅中一动不动听完报告之后也沒有半点反应让人看上去好似是睡着了一样
可是那个女暗卫知道自己的这个主子绝对沒有睡着他散发出的冰冷一直都是盘桓在周围自己跟了他三年从來就沒有见到他睡觉连这营帐当中也不见有床铺他似乎是一个根本不用睡觉的人
官无秋不说话女暗卫也不敢再开口只是跪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官无秋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女暗卫冷冷的道:“告诉他们吴国公主不要送到国都了直接押到军中來”
女暗卫领命起身刚要退走官无秋又开口了声音更加的冰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收起來若不是现在是用人之际你已经死了”
女暗卫差点再次跪倒混身如筛糠一般挣扎了好一会才恢复了冷静声音有些微弱的答道:“是”
官无秋不再理会女暗卫又闭上了眼睛
女暗卫喜欢他他是知道的每当她见到自己的时候心跳都会加快
心跳加快官无秋听不出來但是他却能从女暗卫的行为中感觉的到心跳快了或多或少一定会影响到人的行动更会影响一个人的情绪
行动和情绪都受到了感情的影响那么这样的人他也不会再要了
尽管那个女暗卫很出色以后也只能放的远远的或者干脆让她去执行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死在外面干干净净
官无秋自从三年前那场变故之后就再也沒有睡过
只要一进入梦想就如同进入了无间地狱一般四周都是火都是血自己被烧的面目全非身上的血肉不停的融化成血水流淌到地上形成了一个血池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住的哀号看着自己的血肉融化又重新成长出來然后再融化烧尽再生长出來
地狱里的火是冷的像刀子一样将他割成了一条条血丝他想逃可是双脚却被钉死在地面上半分都挪动不得还有无数的鬼魂执着鞭子不停的抽打着他他能看见自己的内脏被鞭子卷离自己的腹腔然后重新生长出來
官无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境每次都是想死也死不成的
日子长了他便不敢再睡累极了也只是小憩片刻实在熬不住的时候就会把身心交给内心深处住着的那只恶魔让他去虐杀别人自己好得到片刻的放松
杀人过后疲惫也一扫而空他又能精神熠熠神采飞扬的面对一切
可是内心却是在哭喊着他不想再这么下去他不想再杀人了再也不愿意见到血肉分飞的场面也不想听到别人的哭嚎可是他控制不住一但情绪受到了刺激杀人的yuwang就会重新燃起
官无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却明白如果自己不死的话那么就会死更多的人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中少了什么可是少的到底是什么却想不起來
那种感觉太遥远了遥远的不想是这辈子的事
生命中的缺失到底是什么呢实在抓不住那种虚无的感觉官无秋只能用别人的血肉來填补自己内心的坑洞
终于见到了一个可以和自己针锋相对的人官无秋想要捉住那人他想知道虐杀一个可以和自己相当的对手是否可以完全的释放自己内心的恐怖也许应该给对手一个机会一个让他杀了自己的机会
如果他能抓住那个机会自己将会笑着赴向那无间地狱
也许死了之后去的地狱和梦里的不一样
也许真正的地狱会是温暖的
所幸那个对手也是个王勉强可以和自己匹敌的王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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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德被送到官无秋的营帐时已经是满身的狼狈而押着她的人却是她自小信任的贴身女官羡月为了躲避吴国探子的视线羡月先是哄骗慕德换装成男孩子一路向南然后深入边境顺着吴国与纪国的边境线向西路上出过几次事除了羡月之外的人都被“土匪”杀了慕德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等身边的人都死的差不多的时候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那个时候她曾经要求过羡月带她回转或者直接去找官府亮出身份可是羡月还是在一直哄骗她很快就可以见到仰慕已久的齐大将军了到时候让齐大将军派人护送回去会更安全
如此慕德跟着羡月又走了一段时间在南境边城遇到了巡视边境的四王已经身心俱疲的慕德已经不再心心念念要见齐将军了她想回京城回八王府回到八哥的身边她也想见玉城哥哥了当她见到骑在马上巡城过境的四王时很是激动想要跑过去告诉四哥自己是慕德自己想回家
可是刚刚迈出一步一声四哥还沒叫出口却让羡月给打昏了过去
醒來的时候羡月的面目已经变了她将慕德打扮成个小叫花子灌慕德喝下了哑药冷笑着对慕德说:“要么老老实实的跟我走要么我现在就把你买到青楼”
青楼是什么地方慕德不完全明白却知道女子进了那个地方就完了于是她只能跟着已经不再温柔可亲的羡月一路网西然后再往北
怕被皇家的探子盯上羡月自己也改装成了乞丐弃了车马路上的行程很慢羡月也不理会从小娇生惯养的慕德是不是能受的了那么长距离的步行稍有落后就打骂一番一开始慕德还哭可是后來也不知道是习惯了打骂还是想到了什么不管多累多辛苦也咬牙受着一路跟着羡月到了齐连锋和官无秋交锋之地
官无秋见到幕德的时候幕德一身破衣烂衫满身满脸都是污垢手脚上还有些许的冻伤身体也是瘦弱不堪已经沒有半点公主模样
可是官无秋却发现身为公主却吃了那么多的苦的慕德眼中是一片清亮带着一种天生的高贵和傲气在得知自己是合国亲王的时候依旧是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沒有求饶也沒有喝问只是直直的看着自己
官无秋问慕德:“你现在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
进营帐之前羡月已经把解药给慕德喝了此时幕德已经可以说话官无秋问她话的时候她却沒有开口依旧是盯着官无秋的眼睛仿佛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
跪在一旁的羡月见慕德不说话很怕她引的官无秋发怒牵连到自己伸手在慕德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她本以为一路上都任自己摆布的慕德一定会顺从自己的意思老老实实的回答官无秋的问话却沒想到幕德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一下不仅把羡月打愣了也把官无秋看的一愣
反应过來的羡月恼羞成怒当着官无秋的面就要打回慕德却让慕德突然瞪过來的眼睛给吓呆了这个是那个挨了打之后只会哭的公主吗一路上言听计从的小丫头怎么见到了官无秋之后反倒有这么大的胆子难道她还以为合国亲王会给她撑腰吗她那是什么眼神恨吗不是她居然在鄙视我
慕德的确是在鄙视羡月虽然已经知道羡月是敌人的细作却仍然免不了她是慕德奴才的这个事实慕德还小想不通太多的问題可是她却很是鄙视这样“背主”的人
一巴掌把羡月打老实了慕德看向官无秋施了一个同辈见面的礼
官无秋只觉得这个小公主实在是有意思的紧微笑着还了一个礼等慕德开口
慕德见官无秋给自己还了礼心中稍感满意尽管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沒有给吴国皇室丢人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轻咳了几声让已经紧绷了好久的喉咙有了微微的痛感之后墓德才开口用嘶哑的声音对官无秋说道:“本宫要洗澡更衣”
官无秋经历过太多的事却从沒有见过这样的小孩明明已经疲惫不堪饥寒交加可是在见到敌人的第一面却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想着慕德刚才给了羡月一个耳光又和自己行礼待自己还了礼之后才开口提出要求官无秋明白了这个只有十岁多一点的女孩在吃了那么多苦之后已经沒有忘记自己是一国公主即使是身在敌营也要维持本国皇室的尊严保住本国皇室的尊严
这样的心性让官无秋不得不佩服换做是自己恐怕也做不到这样
官无秋不知道慕德这一路走來正是因为吃了太多的苦所以她长大了见到自己被带到合国王爷的跟前她就明白自己是个人质出京之前就听说合国和吴国打了起來现在又到了合国王爷的军帐她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可是心理已经长大的慕德在明白自己处境的时候更明白自己的身份比性命更重要自己出现在两军阵前一定会给自己的国家带來危机她要为自己的国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现在能做的就是维护住吴国皇室的尊严
官无秋佩服这样的人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看重身份的人
公主之尊为巾帼之王
慕德提出这样的要求后他不会再把慕德看成是一个小女孩他会把她当成一个和自己同等位置的女中王者
让人把慕德带下去洗澡更衣并连夜去内城去寻來一些合适的衣物首饰再让随军的医生照料慕德的身体吩咐好这些官无秋才把眼光转向了依旧跪在地上的羡月
羡月是纪国的人在吴国宫中已经埋伏了十年三年前由宫中的人调派到慕德身边做了女官然后就一步步的按照计划走到了今天
羡月作为一个细作胆子应该算是很大的她不怕刀刃加身也不怕鸩毒入体更不怕严刑拷打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沒有什么可以让她害怕的了她是一个合格的细作一个出色的细作可以说她沒有任何缺点
可是几乎是完美细作的羡月跪在官无秋的面前却忍不住发抖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发出这么冷的气息比外面料峭的春风还让人难受
官无秋坐在交椅中喝着下人温好的酒眯着眼睛看向羡月微笑道:“你做的不错想要什么赏”
羡月恭敬叩地道:“为本国效力而已当不得合国亲王的赏赐”
官无秋点点头这个羡月倒是个知进退的可是他却不打算放过羡月不为别的只为他伤了慕德官无秋在慕德身上找到了一种认同感所以他很不想让羡月有什么好下场官无秋放下酒盏呵呵的笑了起來道:“本王说你当得你就当得本王就赏你具全尸”
“什么”羡月听了之后只觉得脊背发凉即使任务完成后被主家杀人灭口她也觉得是预料之中的事可是这样的话却不该是别国的王爷说出來的她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请问王爷是本家主子的意思吗”
官无秋好笑的摇了摇头道:“本王做什么轮不到别人指手划脚只是你让本王很不爽罢了”
羡月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会是怎么一个理由这让她无法心服口服的接受直起上半身看着官无秋道:“那恕小人不能领命您是合国亲王似乎沒有权利这么处置小人吧”
官无秋依旧是淡笑着道:“本王处置了你你那主子也不会说什么就算他有什么不满本王也不在乎大不了拨转枪头罢了呵呵”
羡月听了官无秋这话知道自己今天必死了她很不明白两国多年的计划在这个合国王爷眼中竟然如同儿戏一样如果自己今天不安然受命的话那么影响的必然是整个大局想到这里也只能是苦笑自己潜伏了十年计划成功之时却是死在主子盟友手中简直是太好笑了再次直了直身想要说自己领命却是眉心一紧什么都说不出來了只觉得一股温热顺着鼻翼流淌而下滴在了身上地上伸手接住那股温热已经是满眼的红随后变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不管羡月领不领死官无秋都不会让她活着就和她想的一样自己的枪头对的到底是吴国还是纪国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自己停止杀人的机会
只是为了这个机会他又杀人了
在羡月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弹出一枚铁钉射入了她的眉心
羡月最后想说什么官无秋不在乎左右都是要死的还说那么多做什么呢
忍不住又笑了几声才让人把羡月的尸体收拾了本该在接到慕德之后让这个羡月回去报信的但是官无秋却不打算给纪国那边送信了慕德原本是要用來要挟赵国防止他们出兵襄助吴国但是现在官无秋却要用慕德做另外的一件事之前的计划也就无用了
羡月会为自己的主子去考虑大局可是官无秋却不在乎什么大局这天下乱成什么样都和他无关他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慕德收拾好了已经快天明了吃过早点之后便让人带她去主帐中寻到了官无秋
收拾好了的慕德露出了真容一身锦衣也更能衬托出她的风度不急不徐的行了礼之后依旧是在等官无秋还了礼之后才开口道:“合国哀亲王盛情款待吴国公主慕德多谢”
一句话让官无秋的好感有多了几分他很是不懂这么一个十岁多大的女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智和自己以王者之尊相见不过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笑了笑之后道:“别说什么款待本王可不是请你來做客的”
慕德点头道:“慕德明白不过该谢还是要谢的这次过來一是要感谢王爷而也是有话要和王爷说”
官无秋道:“有话还请直言”
慕德道:“如要慕德前往阵前就派人來说一声不用费什么周章我不会反抗”
官无秋点头心里对这个公主更是多了一分好感知道自己为质用來要挟亲人还能沉稳如斯果然是个大心性的人不愧是我官无秋认可的人
这是几年以來官无秋第一个能发自内心的称赞上一句的人是这个人却是一个十岁多大的孩子官无秋都有些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他愿意给慕德颜面也愿意保全她的公主之尊
慕德再次谢过离开出了官无秋的营帐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看向太阳升起的东方眼中泛起了泪光那边是她的国家不远处应该就有她国家的军队她很想马上就奔向那边可是她却不能虽然心中害怕却也不能表现出來知道自己顽皮让敌人钻了空子到了阵前必然会被用來威胁将士们再是个孩子她也懂这是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大事她不能让合国王爷用自己当作战争的筹码她会很听话的跟着合国王爷一起到阵前她要用自己的性命去赎罪
慕德不仅仅是害怕因为自己而牵连到整个国家失疆去土她最怕的是因为自己的过失而牵连到八哥
幕德不知道自己的生死其实还不太能够左右这场战争她只认为自己死了的话一切就都能够平息了尽管她不太明白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尽管她还在害怕但是她已经下了决心要用死去挽回这一切
只希望死了之后尸体能回国安葬他们不都说死也要归乡吗
只希望这个合国的王爷会准许自己的尸体回国
若不是还想见见故乡的人慕德现在就会自我了断
愿意跟着官无秋去阵前就是为了见见自己国家的将士亲口跟他们说几句话让他们知道自己国家的公主不怕死让他们不用顾忌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国家
让他们有机会告诉一声八哥那个只会撒娇调皮的慕德已经长大了
换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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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无秋发出将令将分出去的大军都召了回來并在与九楼初战的战场之上立了一面王旗
那是正面约战的意图官无秋相信吴国的王爷看的懂
九楼得到报告的时候的确是懂了
九楼并不害怕与官无秋正面交锋就算是要他亲自与官无秋对阵他也有不输的把握可是他害怕官无秋另有算计他不认为官无秋会是个放弃阴谋而正面交锋的人
九楼不想去应战可是王旗立在那里他不得不去
就算是有阴谋九楼也必须去那是王者对王者的邀战不去就会输掉王者的威严国家的颜面士兵的士气九楼不是王者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他却不能不在乎吴国的颜面更不能不在乎士兵的士气如果这次他不去应战那么这西边边境的大军在短时间内都会一蹶不振到时候输的就不只是一次战斗而是疆土了
可是九楼这次猜不到官无秋要做什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慕德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
齐连锋也知道这点可是他不想让九楼去应战见九楼沉默不语也知道他的担心想了一会道:“殿下这次邀战你可不能去万一他有什么阴谋诡计的话可怎么办”
九楼苦笑道:“如果我不去那么这不战而败之后军心必将涣散到时候我们该如何收拾”
齐连锋道:“殿下别去我去如果真的是正面冲突我还不怕他如果他有什么阴谋诡计你也好另做打算”
九楼知道齐连锋是担心自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道:“官无秋立的是王旗不是军旗要去的话也只能我去”
“不行”齐连锋自感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这个大儿子现在到了进退两难之际他自然想保全自己的儿子但是这话却不能明着说出來只好道:“殿下身份贵重不可冒险而且殿下的兄弟也不希望殿下出事”这就是拐着弯的在提醒九楼让他多想想商天晨如果他出了事商天晨给怎么办
商天晨对九楼有情这事齐连锋多少也知道点虽然还是不太能接受可是也只能接受问过一直伺候在九楼身边的红掌得知这两人“恩爱”非常齐连锋也只能安慰自己事已成定局有情总比无情好
九楼真的沒想到齐连锋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商天晨只觉得心里一紧手也不由自主的伸到了怀里逃出了“除夕有雪”低头看了看玉佩想起商天晨的一往情深九楼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已经放不下这个人了
不管自己对商天晨到底是什么感觉都已经放不下了
可是就算是为了商天晨这一战他也不能不去
商天晨是吴国的王爷而自己守的是吴国的边关只是为了他自己也必须得去
九楼提起笔给商天晨写了一封信最后一字落笔脸上也显出微笑把信交给齐连锋九楼道:“这一战我是必去的为了边关也好为了天晨也好我都必须去我想官无秋那边最大的算计就是慕德了我带三万人去应战你带着大军跟在后面如果他有什么诡计你就带着大军先撤退再做图谋如果要是要正面交锋也只是我和他的事如果我死了把信交给他”
齐连锋依旧不同意听了九楼的话之后直接单膝跪地抱拳道:“殿下请收回成命此战还是我去”
九楼真是让齐连锋吓了一跳不管怎么说那也齐玉城本尊的父亲当初为了保住家族把儿子嫁给男人也只是无奈的喊了两声九楼不是沒有在心里说他几句情薄的话可是现在面临真正的生死之时作为一个父亲他却跪在了自己面前这让九楼无法不感动惊吓过后九楼赶紧去拉齐连锋起身却拉不动也只好跪倒在地到:“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齐大将军大局为重”
九楼说的大局不只是这场战争还包括整个吴国的安危还有齐家的存亡
九楼不能告诉齐连锋自己已经不是齐玉城只能说一句我已不是从前的我算是对本尊父亲的一个交代
如果真的战死或者落到官无秋的手里相信商天显会安排好一切
齐连锋还想说话九楼靠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而快速的说了一句:“父亲你让我去吧”
齐连锋一楞他不知道九楼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叫他父亲更不知道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包含了什么意义呆楞的看着九楼一眼却见他面色坚决也知是再无可争执的余地也只能艰难的点了点头道:“若是不幸我必为你报仇”
九楼微笑道:“若是不幸也是天注定的自然会有果报若是不幸帮我照顾好他还有孩子们”这话让别的将领们听到也不会产生什么误会他们只会认为这是十一王在托孤齐连锋却知道九楼说的是商天晨还有麦芽只是这孩子们却是把商天晨的所有子女都算了进去
你对八王爷也有了情吗齐连锋很想这么问问九楼话问不出口却见到了九楼眼中的思念
是的儿子对八王爷也有了情
齐连锋看明白了重重的点了点头什么也说不出來了
已经不用再研究什么了九楼自己一个人就定了方案让两个将领各带一万人离自己五里远作为策应几千新弓弩的士兵也分在了这两万人中齐连锋则带着大军以二十里的距离跟在后面而自己则带着三万人和商天显给的三百多人的近卫和御林卫打着王旗去应战这样的话就算官无秋有什么诡计自己的三万人也可以抵挡一阵两翼的军队也可做赶死队给官无秋制造一些麻烦虽然很可能这五万人一个也活不成但是总可以保住齐连锋的大军自己这些人也绝对不会让官无秋占太多便宜总能啃掉他一大块肉
嘱咐又嘱咐了齐连锋绝不可感情用事如果事情不妙只带着大军先撤就是了
再齐连锋郑重的保证过之后九楼还是不放心把红掌留在了齐连锋的身边作为监督并且又道:“如果我真的回不來了把信交给他就说我对不起他让他忘了我”
九楼这话也就是安慰自己的到这里已经一年了吧算着时间刘惠娘应该已经生了自己心中虽然已经有了商天晨却还沒有忘记八楼九楼知道要忘记一个人有多难但是他也只能希望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商天晨会忘了自己
披挂着商天显的战甲骑到马上九楼整理了心情高声令道:“升王旗出发”
跟着九楼一起出发的军士们齐声喝道:“必胜必胜必胜”雄壮威武声音震天
必胜吗九楼心中苦笑这一仗几乎是不可能胜的他知道随他一起出发的将士们也知道可是升起的王旗却鼓舞了将士们的心即使是死也要勇往直前
红掌目送着远去的九楼心中已满是泪水她本也想跟着九楼一起奔赴战场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拼死也要把九楼抢出阵地可是九楼却对她说:“千军万马中你怎么救得了我如果我真的死了一切事宜都听史侧妃的吧你是太虚留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你去帮她也可以完成太虚的交脱的事听我一句话:天下总比我一个人重要”
红掌只是一个女子即使被太虚看中她也只是一个女子她不懂天下也不在乎天下可是她却不能不听九楼的话九楼的命令她不能违抗哪怕这个命令和她要拼死保护九楼周全的心思相冲突她也不能违抗
她只能在心中祈祷太虚能感应到这一切会保护九楼这一次可以安全脱身
已经列阵在自己的战旗之前的官无秋听着斥候报告吴国的军队已经出现由宁亲王亲自带着三万人升着王旗正朝这边來的时候眉头挑动了一下
三万人你着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还是已经放弃了活路
冷笑了一声对旁边马上坐着的慕德道:“吴国领兵的是宁亲王你的十一王兄你马上就要见到他了”
慕德听了之后面色不改心里却在嘀咕:十一哥领兵的是他这怎么可能从沒听说他有领兵的本事啊纵然是疑惑慕德也紧盯着前方期待着吴国大军的出现就算是平素与十一王兄沒有什么交往可是这个时候却也十分期待着见到他再是不亲那也是自己的亲人
可是当她见到宁亲王王旗之下的人是九楼的时候再也不能保持自己的冷静满脸的惊愕这一切都落在了官无秋的眼中
官无秋又是阴沉的一下冷笑暗道:果然不是十一王那你到底是谁呢
九楼带着部队比之前那次更接近官无秋的部队只是一眼就见到了官无秋身边的幕德
比之前瘦了很多不过看上去还算健康装扮也算得体看來官无秋并沒有亏待慕德
立好王旗之后九楼对幕德高声道:“慕德别害怕”
慕德激动的点了点头九楼在她心里比十一王更要重要虽然相处的日子不多却是除了商天晨以外最亲近的人了急急的抹干已经喷涌出來的泪水慕德也高声道:“哥我不害怕我不怕死别让他们用我威胁你们我不怕我真的不怕”
九楼紧捏着缰绳抑制着心里的悲愤回道:“不愧是我吴国的公主”他很想安慰慕德她不会死可九楼说不出口现在所有的主动权都在官无秋的手里自己的生死都是未知数何况慕德如果官无秋真的用慕德威胁自己那么他也只能让慕德牺牲自己也会随之战死
九楼道:“好慕德就算是死也有哥陪着你”
慕德听了先是点头马上又急了起來:“哥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八哥也不让你死”在见到宁亲王王旗下是九楼的时候慕德还知道不叫破九楼的身份可是一听九楼要陪着自己一起死却把持不住了差点直接叫出“玉城哥哥”慕德的心里八哥是最重要的如果玉城哥哥死了那么八哥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她不能让八哥伤心她也舍不得玉城哥哥去死
官无秋听着慕德的话中有话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因却听出了这个“宁亲王”和吴国的八王爷感情不一般心中有些不快很是不想听下去了让人捂住了慕德的嘴巴对九楼道:“宁亲王和慕德公主真是兄妹情深本王真是感动哈哈哈”
九楼见官无秋的笑声中全是不屑有些恼火可是阵前却真的不是感情用事地方只能把缰绳再紧上一紧道:“哀亲王邀战本王已经來如何对战你说吧”
官无秋停住了笑声道:“真沒想到在皇家之中还能有这么感人的情感真是太让人感动了”嘴上说着感动脸上却是玩味抹去眼角笑出的泪官无秋道:“既然宁亲王和慕德公主兄妹情深那为什么不以身替换啊”
九楼本以为官无秋是要用慕德來威胁自己让开行军路线听了官无秋这半似认真半似玩笑的话愣了随即也半认真半玩笑的问道:“换了之后呢再用我要挟吴国将士们为你打开吴国边关的大门”
官无秋换了表情严肃道:“只要你肯与慕德公主交换本王保证半年内绝对不对吴国边境动干戈”
九楼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可是官无秋的语气却让他有些动容了如果官无秋说的是真的那么慕德可以安全的回來也可以替吴国争取到半年的时间有了这半年的时间吴国就可以准备的更加充分甚至可以先扫平一边边界的战事就算官无秋说的是假的慕德也可以回來自己到底是个假王爷用自己來威胁吴国将士们的话根本就沒有用最多就是自己一死而已
想到这里就九楼道:“你如何保证”
官无秋也是真的沒想到九楼竟然真的有要同意的意思他本來只是用慕德做诱饵在这附近已经布置了不少陷阱为的就是用慕德牵制住九楼然后再把他生擒活拿刚才问出那些话來只九楼和慕德的话在他听來简直太好笑了他才不相信皇家真的会有这样致深的感情存在问出那句话也只是处于戏谑他本來很期待着在九楼的脸上见到尴尬见到恼羞成怒可是九楼却问他如何保证
直面
这时官无秋不觉得九楼是做伪的了他在仔细的考虑着九楼答应下來的几率有多高想了一会道:“我官无秋以王者的骄傲发誓绝不违背约定如有违背教我沦为世上最卑贱之人”
如果官无秋说什么君子之言或者说什么五雷轰顶之类的话九楼是不信的但是官无秋却用王者的骄傲來发誓却让九楼不再怀疑
官无秋是骄傲的王者他早就知道了
还不待九楼答应近卫队长却站到了九楼身边道:“殿下不可答应若是你真的去合国换回了慕德公主那官无秋出尔反尔的话你让这些将士们怎么办”
出京之前商天显亲自交代过这些近卫不论什么时候一定要保全九楼所以这些近卫愿意跟着九楼上战场却不能眼看着他去做人质
九楼笑了笑道:“这一次我相信官无秋不会出尔反尔”这些从御林卫抽调出來的近卫是知道九楼真正的身份的很多话九楼也要交代给他们“就算他说话不算总也可以把公主换回來我是什么人你们都知道的所以如果他真的用我去威胁大军的话你们只要和齐将军把我的身份说给其他人知道就好并影响不了什么”
“可是出发之前皇上亲**代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证殿下安全”近卫队长还是不想让九楼去交换慕德在他看來九楼去了就必死无疑那么他们就算是失职回去之后必然问罪
九楼也想到了这个问題对七十近卫和三百御林卫道:“近卫听令迎回公主之后你们都划拨到她名下你们必须把公主安全护送回京城”
这也是给这些近卫们一条无罪的护身符不管怎么说用自己换回幕德是对吴国最有利的局面了
与九楼同來的來有三位将领他们也不同意九楼换回幕德齐齐的驱马围住了九楼道:“殿下万万不可啊您是亲王若是失了您我们就丢了王旗军心必定乱了啊”
九楼看了看附近全都是近卫和御林卫并沒有别的人说话也就不顾忌了道:“我也不隐瞒各位了我不是十一王商天易我是齐玉城具体怎么回事等我还回慕德公主你们去问我父亲吧”
见三位将领都傻住了九楼抽冷子驱马奔出几十米将三位将领甩开等三位将领反应过來要去拦截九楼的时候却有让近卫们拦住了
九楼回头看看跟着自己同來的三万将士高声喊道:“听本王将令迎回公主后所有人听齐将军令紧守国门不失寸土”
“紧守国门不失寸土”将令就是将令三万将士并不愿意九楼去换回慕德但是将令已下他们只能服从虽然失了主将让他们心里非常不稳但是九楼的话依然燃起了他们的热血紧守国门不失寸土
九楼终于放心了只要这三万将士不发生异变那么还回慕德之事必将万全
再策马跑了一段九楼站到了两阵正中间官无秋的面容看的愈发清晰了上面依旧是阴冷着的却多了一些疑惑九楼无暇去管官无秋在疑惑什么高声道:“本王已至放我妹妹”
官无秋真的想不到九楼居然真的答应了
皇室之中竟然真的有这样的感情吗
“请卸甲”语气中终于不再有挑衅和戏谑官无秋认真了起來刚刚他发誓不是來假的他可以说到做到只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一个王爷居然愿意作为人质换回一个幼年的妹妹
再转头看着在军士怀中挣扎已经泪流满面的慕德官无秋摇了摇头自己好象曾经也有过这么深的手足情又好象沒有过为什么感觉那么模糊却又那么深刻自己到底丢了什么呢生命里的那份缺失又是什么
居然用了请字九楼对官无秋的变化也有些不适应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全盔全甲的去做人质实在是说不过去官无秋的要求的确是合理的将手中长枪掼到地上九楼下马就在两军阵前将那身耀眼的盔甲卸去露出了那身红色的王服蟒袍
摸着腰间不太相称的腰带九楼暗道:商天晨恐怕这次我是真的要对不起你了似乎见到你对着我发怒的样子了其实我真的早该和你说一声我心里已经有了你不过罢了就算我这辈子欠了你的下辈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爱你
官无秋让九楼那身红色王服刺的眼睛发疼挥了挥手让四个军士押着慕德走向两阵之中与九楼汇合为了防止合国那四人把九楼和慕德一同劫了回去吴国阵中也走出了四个近卫
两边汇合捂在慕德嘴上的手也终于拿开幕德飞奔着扑到了九楼怀里大哭道:“哥你快回去别换我你要是死了八哥也会死”
九楼蹲下擦干了慕德的泪水和煦的笑道:“慕德你已经长大了你应该明白你比我更重要对吗”
慕德摇了摇头再次扑了过去伏在九楼的肩头道:“都是慕德的错都是慕德不好哥1你回去吧吴国不能沒有你八哥更不能沒有你”
九楼知道自己是说不通慕德了只能哄道:“我死不了就算是敌对的国家他们也不会轻易处死一个王爷的慕德放心”
慕德怎么可能放心她心里明白啊玉城哥哥不是王爷啊玉城哥哥只是八哥的一个侧妃啊听了九楼的话她死死的抱着九楼的肩膀不肯松手不听的说道:“我错了我错了”
将捏在手里的“除夕有雪”塞到了慕德手中九楼道:“把这个给你八哥就说我对不起他”不待慕德再有动作把人往吴国近卫的怀里一塞道:“快带她走”
吴国近卫也不敢再多耽搁怕又生枝节道了一声:“殿下保重”便强抱着哭喊的撕心裂肺的慕德匆匆回转
听着慕德一声比一声嘶哑的呼喊着“哥”九楼很想回头看上几眼可是他不能回头他怕一回头自己就再也无法走到合国那边
紧了紧拳头九楼惨然一笑对虎视耽耽的盯着自己的四个合国的军士道:“走吧去见见你们王爷”
等九楼真的走到了官无秋的跟前那四个军士才算松了口气
官无秋不知道九楼阵前卸甲是丢了王者的骄傲还是保全了王者的骄傲但是九楼肯相信自己以王者骄傲发誓他就愿意给他一些颜面不待九楼走到跟前便从马上下來沒有半分的轻视
“本王依约來了请哀亲王退兵”见到官无秋九楼免了所有的客套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他发现这个人比远远看着的时候还要冰冷却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只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官无秋点头挥手招來了慕德來时乘坐的马车道:“你的体面也只能在这路上了”这个吴国王爷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让他讨厌发自内心的讨厌
“我明白”九楼还是在笑着仿佛看破了生死又仿佛舍弃了一切安和经历的事他都听说了他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甚至比安和还要惨不过他全都放下了只要十三楼能集合其他的兄弟商天晨必将能完成太虚的愿望任务也必将完成自己会遭到怎样的对待他完全不在意他也不会害怕他现在只有两个遗憾一个就是沒有见到其他的兄弟再一个就是沒有亲口对商天晨说上一声:你已经在我心里
至于八楼九楼想起这个人不由得又笑了出來八楼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怕是直接就杀了商天晨吧
官无秋见九楼现在还笑的出來只觉得难以理解那个故意放回去的吴国探子难道沒有活着回去这个吴国王爷到现在还能笑的出來凭仗的是什么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乎可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不在乎官无秋自问做不到癫狂起來的自己让清醒的自己都觉得害怕
官无秋有些后悔了他后悔把九楼弄过來这样的吴国王爷即使真的被自己撕个粉碎恐怕也填补不了心里那个恐怖的黑洞
不过后悔归后悔官无秋却不会反悔
九楼上了马车之后他果然依照约定退兵了并且挂起了免战牌按照约定他半年内不会主动出战至于和纪国的约定他才不在乎那是皇帝和纪国的约定和他无关
骑在马上往回走官无秋不能控制自己不时的回头看着九楼乘坐的马车眉头皱的越來越紧心里的黑暗又一次的袭了上來他想要把马车里的人撕个粉碎听他哀号看他跪倒在地哭着求饶让自己放过他
马车里的九露不知道官无秋在想什么马车的棚壁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不管官无秋到底会不会说话算话的半年不出兵九楼都不愿意去想了九楼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恐怕在官无秋手中坚持不了几天这就是说自己也沒有多少时间了九楼只想把剩下的时间都用來想商天晨
也只有现在才能心无旁骛的去想他了
商天晨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想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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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想起商天晨九楼心里泛着暖意
商天晨的情意曾经是九楼的负担和一种必须推拒的感觉九楼以为自己是因为八楼才会抗拒之后想明白了自己之所以抗拒最大的原因是自己总是把商天晨看成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当自己全心全意的为吴国打算的时候九楼知道自己终于在不知不道的时候已经接受了商天晨九楼心里对着自己苦笑了一下想明白这些的时候已经身在两地了不过总算是想明白了心中坦然了
到了合国军营马车一直驶到了官无秋的军帐前
官无秋想了想亲自打开了车门见到的依然是一脸和煦的九楼
“下车”官无秋发现自己很不想见到这样笑着的九楼那种似有似无的笑容温柔的如同一把刀一样将官无秋本就有个大洞的心又割裂出了几道伤口
马车停下的时候九楼就知道自己已经踏进了地狱可是心里想着商天晨的他无法让自己表现出恐惧或者严肃连日來嘴中的苦味竟然就这么消散了仿佛沒有看到官无秋已经彻底寒冷了的双眼九楼行出马车轻松的跳下车辕环视了一下四周点了点头:果然治军有方整个军营看起來十分整齐洁净比吴国军营要好上不少
“你怎么还笑的出來”这是官无秋最大的疑问他看的出來眼前这个吴国王爷表现出來的轻松不是装的明知道会在自己手里生不如死却仿佛是來游玩的一样还有心思去观察四周
“我在笑么”听了官无秋的问題九楼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发现自己是真的在笑笑意便更浓了遂又摇了摇头暗道:原來承认了自己心里有他居然是这么幸福轻松的一件事虽然现在才发现有点晚可是足够了九楼转过头对官无秋道:“只是想起了一个人沒什么既然已经到了你的地盘那么我似乎该去牢房了”
官无秋听了九楼的话眉毛一挑问道:“想到了什么人难道是那个你们吴国的八王我也听闻那人收了个男妃难不成你们兄弟之间”商天晨纳娶男妃的事早已传便天下官无秋更是恨商天晨身为“八王”却不干人事抹了“八王”名头的黑若是可能他很想亲手毙了商天晨的命战场之上慕德的话在别人听來就是兄弟情深可是在心理已经扭曲了的官无秋听來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随你怎么想吧”九楼扶着腰上的腰带回避了官无秋的话題他现在不知道官无秋以半年停战的代价换自己为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暂时也不打算说破自己不是十一王不过他也不想否认和商天晨的关系所以干脆就接官无秋的话茬了
“哼”官无秋得不到确切的答案只能越想越阴暗挥手让人把九楼带到了慕德之前居住的营帐转身回了自己的主帐
九楼步入营帐发现里面布置的很不错不但地方够大摆放的物品也都还算精致不仅有非常不错的雕花床还有配套的家具设施地面上也铺了北国的厚毛地毯甚至还有一个梳妆台让人一看就是给女人准备的地方
这不是仓促之前就能布置好的显然官无秋早就替幕德准备了一切
想着官无秋在战场上拖延了那么久估计他也沒想到幕德会那么晚才到
九楼环视了一下营帐定定的站在了营帐正中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不了多久那个官无秋不可能让自己在这么一个舒适的地方呆着之所以现在把自己放在这里应该是牢房还沒准备好吧
牢房在官无秋的命令下已经彻底清空里面的血污也在官无秋的吩咐下被冲刷的干干净净刑具也被拿去清洗了虐杀死囚是官无秋用來抑制心底恶魔的一种手段也是他释放自己压抑的一种手段现在他得到了九楼就如同得到了最好的玩具一样即使是要把他撕个粉碎官无秋也希望九楼能干干净净的粉碎他希望当九楼的血的味道在那狭小的空间中蔓延开的时候是纯粹的他一个人的味道沒有搀杂半点别的
果然晚上的时候九楼被官无秋带到了牢房
牢房很简单就是用砖石以泥垒起來的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
不过到了里面九楼就知道想要从这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整个牢房十分的狭长从入楼一直到囚室足有二十几米的距离两边是用铁枝隔开的牢房最里面则是一间相对來说比较大的刑房
空气还是湿润的脚下被夯实的地面上还有水迹空气也比想象中的清新九楼吸了吸鼻子心中好笑:这个官无秋到底想要干什么居然让人把牢房收拾的这么干净又玩心理战吗
官无秋的确是在玩心里战不过他在和九楼玩的时候也在跟自己玩
让人把九楼关到了刑房之内只留下了一盏非常暗淡的油灯就再无其他的光线也不留人看守只是把九楼一个人留下了
暗淡的灯光被不知道哪來的气流卷的十分不稳定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映衬得铁枝栅栏外的墙壁上的形形**的刑具也愈发的阴森九楼摸了摸房间中唯一的摆设------一张长方形的桌子触感有些湿润看來这里的东西也都清洗过了九楼的嘴角又挑起了弧度他的确不明白官无秋到底在玩什么心理战可是九楼却不在乎了若说面对刑求自己也曾经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只要身体抗的住他自信可以支撑个几天等到支撑不住的时候他也有办法弄死自己只是眼下他还不能死他还想知道官无秋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他也想用这剩下不多的时间多想想商天晨
在给商天晨的信中九楼为他安排了一些简单的计划主要就是让他多听十三楼的等将來若是找到了自己的“师兄弟”们也可以完全信任他们就如同信任自己一样
最后九楼在信中说到:如果我回不來了请忘记我如果你忘不掉就不要为我报仇我的愿望是你能得天下所以你要去得到天下就算是为了我有句话我想对你说其实你一直都在我心里
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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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房中站了许久也不见有人來与自己说话有些无聊的环视着四周那些刑具被擦洗的干净不见多少锈迹血污随着烛光的一明一灭而闪烁着反光九楼只是耸了耸肩膀并不在意这些东西这样的场景对别人來说也许会造成心理的压力但是九楼却完全不在意虽然不知道现在的这个身体能经受住多久的酷刑可心理方面却沒有半点空隙
一边加强自己的心理建设一边在刑房中找了一处相对干爽的地方九楼靠着墙壁缓缓的坐下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打开捏起一粒花生放到嘴里仔细的咀嚼着等到口中漫溢着花生的香味之后才郑重的咽下
來之前就料定官无秋必然不会让自己有饮食九楼让人准备了军中最能提供热量能量的花生随身带了这么一包饥饿是人类的最大恐怖來源之一如果饿着应对那些酷刑再完备的心理防线也会大打折扣幸亏沒有让官无秋沒有下令搜身不然还真就保不住这包花生想想也是谁也不会想到堂堂一个领军王爷会在身上藏着一包花生
算着时间现在应该已经是临近官无秋大概也该來了正想着官无秋果然就來了而九楼也恰好把最后一粒花生扔进嘴里
官无秋的确是有意让人饿着九楼也是有意把见面的时间拖到最后他很想见见在阴暗的刑房中饿了大半日的王爷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当他见到九楼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坐在地上吃花生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又失算了眯了眯眼睛已经出离愤怒了愤怒到极点却笑了出來:“宁亲王倒是好雅致身在牢狱之中却还轻松自如倒教本王好生佩服”
九楼站起身将已空的指包团了团扔到角落中又扫了扫身上并不见的尘土笑着对官无秋道:“轻松也好自如也罢不管我如何应对怕也跑不出你的手心免不了一场苦难与其惶惶不安倒不如好整以暇”
“好一个好整以暇”官无秋让人打开牢房门带着几个人进了牢房挥了挥手道:“你们给宁亲王宽宽衣”
随着官无秋一起进入牢房的人就是平素看守死囚的狱卒本來他们应该是最会狐假虎威的人可是在官无秋的手下却沒有人敢这么做听了官无秋的话几人略微躬身算是领兵面无表情的走到九楼身边就要去脱九楼的衣服九楼倒退一步道:“我自己來”
说着九楼一点都不避讳官无秋如针一样的眼神先是摘下身上的玉佩放到了桌子上又宽了腰带整理好也放到桌子上然后才开始慢慢宽衣一直脱到只剩下中衣方停手转向官无秋问道:“如此便可以了吧”
官无秋却沒有应答走上前拿起玉佩仔细的看了看沒发现自己期待的东西却也沒把玉佩放回去又看了看桌子上九楼除下的衣物也沒看出什么端倪让人把东西都拿出去之后官无秋指着那张大桌子道:“夜已深还清宁亲王就寝吧”
九楼看了看那张桌子一下子了然这桌子在这个刑房中显得十分突兀原來是张刑台嗤笑一声九楼不再言语知道官无秋的“客气”也只是到此为止了坦然的躺到了刑台之上闭上眼睛将全身彻底放松之后居然困意袭來
最近一段时间九楼一直在劳心劳力虽然睡眠时间还能保证但是质量却不好现在到了退无可退的时刻干脆就不再去想那些阴谋诡计虽然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九楼也无法抗拒这片刻真正的轻松等到官无秋來见自己了九楼也就完全放下了算计
他算计不过官无秋干脆就不去算计了这一年來的日子成天算计着他实在是太累了
刘惠娘商天显齐连锋商天旭红掌九楼就是一直在和这些人互相算计着他更在帮商天晨算计着大局到了现在已经不用再去想那么多了真想好好睡上一觉哪怕只有几秒也好
官无秋见九楼似乎真的是打算睡了捏着那块皇子玉佩紧皱着眉他三年來一直沒有睡过可是这个人居然就在自己的面前露出安然入睡的模样
挥了挥手自然有下人为官无秋做准备工作都是几年來做惯的了
几人将九楼的四肢缚上镣铐固定在刑台四角又将官无秋最喜欢用的几样刑具放到了一张桌子上抬了进來便告退而出官无秋“作乐”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场他自己功夫不低不怕有意外发生他更不愿意让人见到他“瘾兴”过后的脆弱
每次将人虐杀之后官无秋总是能听到自己的吼叫仿佛有人就在半空中看着蜷缩在地上抱头嘶吼的自己又仿佛自己就是半空的人正在看着一个沒有灵魂的野兽在发狂一样
他很想问问九楼到底是为什么能在这个时候还那么淡然想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性才能如此沉静
冰冷的刀锋穿透九楼的中衣刺入了九楼的手臂九楼睁开眼好一会感觉才从冰凉转换到疼痛微微的皱了下眉由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又是几次一样的感觉身上已经处处是刀伤了
九楼再次睁开的看了看自己所能看到的地方雪白的中衣已经有不少地方被血色染红皱着眉又笑了出來九楼在商天晨府中的时候穿的都是商天晨让人准备的衣服因着他的吩咐所以大半都是红色的只是到了军中这个红色的中衣却不适合再穿如今倒让官无秋把中衣都弄成了红色
仿佛染红中衣的血不是自己的一般九楼笑的愈发的轻松自言自语道:“原來红色是这么漂亮难怪他喜欢呢”
官无秋听到了九楼的话心里猜测他口中的“他”应该就是吴国八王商天晨放下匕首换上了长针挑开了九楼的中衣用针尖在九楼的肚腹上划出长长的血线冷笑着问道:“你到底是吴国的几王和那八王是否真的有那种不堪”
“不堪吗”针尖划破皮肤的时候九楼的身体本能的缩了一缩听到官无秋的话不由的又感好笑好笑到连身体上的疼痛都轻了不少反问道:“你说的不堪指的是什么”
官无秋当然知道九楼不是不明白自己的问话反问自己为的也只是戏谑自己居然被一个刀俎上的鱼肉给看轻了官无秋心中的怒火更甚面上的表情也就更冷长针在九楼的身上又是划出一条长线停留在右胸下方顺着肋骨的夹缝慢慢的刺了进去
长针刺入的很缓慢所带來的疼通和恐惧都是非同一般的九楼自己也在算着官无秋下针的位置是肝脏
九楼从安和的身上就可以看出一些官无秋的手段外伤虽然恐怖却不足致命内脏的损伤却很是厉害原來官无秋就是用这样的手段來对付别人的
官无秋的长针并不细推入肌肉的时候阻力不小这样带给被刑之人的痛苦也会加大
等针锋探到肝脏之外的时候官无秋停了手看着已经面色泛白咬牙隐忍的九楼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几王和那吴国八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官无秋停了手也让九楼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喘了几喘后九楼道:“我是几王对你來说不重要吧你只是不想有人污了八王的名头对吧可是你是合国八王何必那么在意别国的八王是什么人呢你还能把这天下所有的八王一一管住吗”
九楼的话只是他自己的猜测并不敢确定他本就知道官无秋对“王”字看的极重加之从被质到现在官无秋又不只一次的提起“吴国八王”这在九楼看來这官无秋看重“八王之名”比看重“王者之名”更甚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
“哼”官无秋冷冷一哼将长针又是推进了一分针锋刺进了九楼的肝脏让九楼的瞳孔骤然紧缩本就不是很光亮的光线彻底失去张大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等九楼适应了疼痛光线也重新回到了眼中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裤双手紧紧了的拉住铁链好半天才回过劲來可是沒等九楼再次放松身体官无秋对着露在九楼体外的针尾轻轻一弹针尖就瞬时在九楼的肝脏上划出一道伤口
肝脏上的伤口不长也不深就那么一小点而已可犹是如此也让九楼如坠地狱从内脏上直接刺激的疼痛是一般人不能忍也不能想象的哪怕是以前经历过应对刑求训练的九楼一时间也难以适应好在官无秋下手很准沒有伤到肝动脉和大的血管所以尽管九楼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也不会毙命
“你到底是几王和吴国八王到底是什么关系”看着九楼严重瞬间消失又瞬间恢复的神智官无秋再次冷冷的问了出口
九楼的试探直接道破了他的本心他是看重王者之名可是他更在乎八王之名在沒有把所有的八王都杀掉之前他不允许也不接受有人做出有辱八王之名的事來
九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呼吸之间带來的肌肉上的疼痛已经微不足道了肝脏上伤口才是真正的刺激源听的官无秋再次询问九楼已经确认了他的确是更看重八王之名勉强的哈哈两声之后九楼笑道:“你自己去问他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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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德被九楼换回九楼所带的人马立时将她送回了驻地而官无秋也的确依言退兵并高高的挂起了面战旗这让所有的将士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也让齐连锋悲喜参半迎了慕德之后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依他的本心他很想立时出兵救回九楼可是他也明白如果那么做了九楼好不容易争取的半年之期就沒了说不准也会刺激到官无秋当场打杀了九楼
官无秋以公主为挟逼吴国换质了一个王爷看上去好象是他名声受损了可是他又承诺半年内不动刀兵却挽回了局面以看重王者骄傲的架势來看齐连锋可以确认只要自己不妄起战事这半年西关边界必然是安全无忧的可是齐连锋也知道安和之事知道九楼这一去是必死无疑接回慕德之后也不顾将领威严当场就哭了出來
慕德在回程的路上也是哭了一路见到大军之后强忍着沒有继续流泪等见到齐连锋大哭之后再也忍不住扑到齐连锋怀中哭喊道:“齐将军齐伯伯都是慕德不好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你快放兵去救回哥哥好不好”
齐连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强忍了一下结果还是控制不住抱着慕德再次痛哭
以前为了保全家族他不得不舍了儿子那时候虽然痛苦却也还忍的住那时候虽然艰难可儿子总是活着的虽然会吃苦受辱可总是活着的这一回儿子怕是真的回不來了
领兵大将和一国公主二人一老一小在营帐之中抱头痛苦其他的将领看到也只能摇头叹气作为军人他们并不想自己国家的王爷去换回一个公主毕竟王爷比公主更有用一些可是这场换质却也换回了半年之期相比之下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王爷重要还是半年的停战重要了看着将军和公主二人此时情形将领们互相使了眼色悄悄的退出了营帐而给齐连锋守门的却换成了原本的御林卫和红掌带着的黑衣卫
哭过之后齐连锋收拾了心情抹去了慕德的泪水柔声道:“公主战事虽然已定可这战场瞬息万变沒准还会发生什么变故你也不要在这里停留了我这就派人送你回京城”
“不”慕德摇头拒绝道:“齐伯伯我想等到玉城哥哥的消息我想等着他回來”
一声齐伯伯叫的齐连锋心里一酸让他想起之前听九楼说过自从慕德公主到了八王府与他很是亲近的话看待慕德的眼光比之前更是温和了原本因慕德私自出京而引起这场混乱的不满也减少了许多
能在那种情形之下还能与自己儿子亲近交好对他的男妃身份不存半点偏见现在这种时刻也想着他的安危这个公主虽然任性了点对儿子到底一片真诚幕德回转之前就有快马飞奔回报告了战场上的一切慕德在那紧急之下也沒有叫破九楼的身份显然也是有其智慧所在的这样的公主怎么就会被人挑唆着离开京城远赴边关呢
看着慕德眼中的坚决齐连锋知道想把慕德强送回京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军中身份最高的人是自己可是最尊贵的人却是慕德她要拿定主意不回去自己强送也送不走那三百多近卫御林卫在失了主心骨之后只会对皇家人俯首自己下命令他们是不会听的叹息一声齐连锋拉着慕德坐下劝说道:“公主如果你不回去在这军中就会有危险也会给你玉城哥哥带來麻烦你在阵前沒有叫破他的身份肯定是知道他现在顶着的十一王的名号很是重要你若是不回去的话很可能就会让有心人怀疑到你玉城哥哥的身份到时候若是传到那个官无秋的耳中说不准就把你玉城哥哥直接杀了”
慕德不知道自己不走怎么就会让人怀疑到玉城哥哥的身份但是既然齐将军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相信毕竟齐将军是玉城的父亲他一定会为玉城哥哥打算的听了齐连锋的话也只好点头道:“齐伯伯你一定要把玉城哥哥救回來不然慕德慕德也只有一死來偿还了”
齐连锋沒料到慕德居然还存了这个心思忙道:“你可不要多想不管你玉城哥哥到底会如何你是他换回來的你的命就是你玉城哥哥的命如果如果你玉城哥哥回不來了你要替他活着更要替他照顾好你八哥哥”说到最后齐连锋说不下去了他又怎么不想把齐玉城救回來只是现在他去无法可为
安慰好慕德安排着三百御林卫和两千兵士护送着慕德回转齐连锋也只能坐在营帐中发呆
将大军完全集结驻扎在离边界最近却又不会刺激到官无秋的位置上坐在营帐之中的齐连锋发了许久的呆想着儿子从小到大的种种场景儿子曾经的种种优秀后來被强嫁为妃的苦难一直到今天阵前换质齐连锋突然发觉自己老了老到无法再继续想下去这次不管战事到底胜负他已经沒有心力再去管了若是当初儿子吊颈沒有救回來也就不会遭这之后的连番苦难了
主营帐中的灯光一直到半夜还沒有熄灭齐连锋颓然的窝在书案之后神态疲惫不知在想什么红掌和近卫队长低声求见不见回答对视了一见悄悄进了营帐见齐连锋一日而已竟已显老态正在发呆也知他是伤心过度却无话可说
齐连锋很是不悦这个时候还有人來打扰自己见來人是九楼身边的亲信之后释了怒气无力的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红掌虽是商天显赐下的但是齐连锋从九楼的态度上便看出她的确是自己儿子最信任之人便也释然了她是黑衣卫之事而那近卫本该跟着御林卫一起护送慕德回去的却拒绝了齐连锋的提议言称自己是赏赐下來的近卫生死都靠着九楼了九楼现在虽然质了合国他也不能离开就带着七十人留下了让齐连锋产生了好感面对着这样二人齐连锋也不由的客气了几分为的是给自己儿子的人一些颜面
红掌听了齐连锋的问话上前一步小声道:“老身和王队长商议过了从现有的黑衣卫中和近卫中挑选高手去把主人救回來”
齐连锋听了之后大喜随之又是摇了摇头道:“安和回來之后是什么情形你比我清楚你觉得黑衣卫里和近卫之中能有把玉城接回來的人吗那官无秋到底是个什么本事连安和都说不准身手显然是极高的你们去了也只能是送死”
红掌道:“就是死也要去搏上一搏如是成了就能救回主人若是不成无非就是个死而已”
齐连锋感念这这些人对九楼的中心心中喜悦可是还是摇了摇头他不太在乎这些人的生死但是他却怕他们失手被擒之后暴露了是吴国人的身份到时候一个不好就得惹得官无秋变卦不但会让九楼吃更多的苦不说那半年之约也就废除了把道理说了之后红掌和王队长也只好作罢三人大眼对小眼的就在营帐里互相看了看齐声叹气
忽然红掌只觉得全身发冷仿佛被什么毒蛇猛兽盯上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当下腾起身挡在齐连锋身前低喝一声:“什么人夜半窥探吴国主帅营帐意预何为”
红掌叫出声齐连锋和王队长皆是一愣不过都是久经刀兵之人反应也是迅速齐连锋飞快的摸想了自己的配剑警戒着四周而王队长已抽出兵刃朝帐外急射而去
王队长刚迈出帐外就被一人拿住了喉咙而兵器也被另一人轻描淡写的拿走了不待看清二人面目便被逼着倒退回了营帐想要出声示警却沒有办法捏住他喉咙的那人手中力度掌握的非常好控制住了他的呼吸却不杀他只上让他无法叫喊出声而已显然对方沒有想要伤他的意思
等王队长完全退回帐中隐着身型的二人也露出了真容红掌更是紧张无比的守在齐连锋身前紧紧的盯着这夜半偷偷潜入的二人只从那二人瞬间制住王队长的手法上來看红掌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二人的对手恐怕连一合之力都沒有可是她还是要拼死保住齐连锋这算是九楼对她的最后一个命令她必须完成
帐中气氛紧张极了齐连锋感觉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进帐那二人看起來都极年轻特别是捏着王队长喉咙的那个分明还是个少年人另外那个身材虽然高大却也很年轻可是就是这么年轻的两人却如此轻易的摸了进千军万马当中的主帅营帐而沒有引起半点骚动显然身手极是了得的齐连锋此时想要喊人也喊不出口他知道就算自己能呼救出声这二人也能瞬间爆起杀了自己并且顺利的逃走
心念一回转齐连锋也想明白了这二人不是來杀自己的不然根本不用显现身形便能无声无息的结果了自己现在他们现身必然是另有所图当下拍了拍红掌的肩膀示意她让开后对二人问道:“二位夜半來访不知所为何事”
齐连锋沒有先问二人是谁就是给自己留了余地如果对方真的是要对自己不利就不会说自己问了也白问若是对方是为别的事來那么不用问他们也会自己言明身份所以齐连锋直接问他们所为何事是留了心眼的如果他们先说自己是什么人的话那么他们就不是來杀自己的
想是这么想齐连锋手中的剑却沒有放下红掌虽然退到了一边也是全神戒备着
來的二人好似根本不受这凝重的气氛影响似的听了齐连锋的话相视一笑表现的极是轻松
來人正是迟到了的十六楼和被十六楼找回的四楼二人摸进吴国大军营帐沒有找到九楼所在便朝着这里來了在帐外偷听了半天却听的一知半解想要进帐问个清楚却不知道该如何进帐所以十六楼干脆释放了自己的气息让掌中之人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只要帐中之人出來查看那么自己和四楼就能进帐了
十六楼真的是沒想到最先发觉自己的竟然是个又老又胖的仆妇进來之后先是仔细观察了红掌见她把齐连锋护卫的密不透风自己身上也沒露出什么破绽知道这也是一个好手心里也有点赞许又见齐连锋与自己说话的时候不见惊慌还暗藏玄机心道:九楼本尊的这个爹倒也算个人物这个时候还知道耍心眼套话还真是当得吴国军中第一人的名号不过他要是把剑直接扔了我才会佩服他
心中戏谑却沒有半点轻视和四楼对看一眼之后把王队长放开从怀中摸出商天晨和商天显给的信物递给了王队长让他给送到齐连锋手中
齐连锋见了东西先是惊喜瞬间又起了怀疑齐连锋不是不信商天晨而是不信十六楼和四楼这么两个年轻的人到底能有什么本事让商天晨兄弟二人这么重视还给出了三品官身的凭证九楼现在的情形危险就这么两个人有再大的本事恐怕也解决不了吧
十六楼见齐连锋目光闪烁知道他在怀疑自己的本事也不在意笑了一声道:“刚才多有得罪还请齐大将军原谅不过还请齐大将军放心我既然能摸进你的营帐就已经说明了我的本事我能不能帮助齐玉城你仔细一想便知道了”
齐连锋一想可不是么能摸进自己大帐那么就应该能摸进合国军帐
熟悉
齐连锋忙请十六楼二人坐下道:“二位大人还请救助我儿玉城”因不知该如何称呼齐连锋干脆就称呼十六楼二人为大人
十六楼和四楼也不在这方便和他争辩只道:“我二人此次就是來帮助齐侧妃的不过我们刚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帮”
齐连锋忙道自己糊涂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十六楼眉头直皱
在十六楼心中九楼是个活泼但是很稳重的人不应该会那么轻率的做出这样的决定既然已经下了决心要舍了慕德公主为何还要在阵前换回她真的是为那半年之约么就算行兵打仗他不如那个合国亲王但是也总不至于顶着一国亲王的名号去换取半年的喘息时间吧毕竟这也算是一种对他国示弱的表现不合理啊再一转念十六楼就明白了九楼的心思就算是他顶着十一王的名号可他毕竟不是十一王一但因为亲王换质的事引起军心动荡他国讥讽的话齐连锋便可当众宣布被换质的不是十一王而是齐玉城到时候军心自然会稳他国也只会嘲笑官无秋识人不明被蒙蔽的愚蠢不过这至少也会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有这一个月的时间吴国也可以占到不少先机毕竟官无秋擅自停战就已经先扰乱了自部的军心更破坏了他固有的计划就算他恼羞成怒发兵來打也会比之前好对付的多
十六楼不知道官无秋和纪国之间的关系却明白要对付官无秋这样心思阴鸷的人必须要用非常手段先扰了其心性才会找到其破绽所在
不过这场仗该怎么打十六楼和四楼都不在乎现下要做的就应该是先把九楼救回來从齐连锋和红掌处二人已经得知那官无秋的手段心中焦急再也无法镇定九楼穿越之后占的是一具破败的身体就算是经过一年时间的恢复也只是比常人好上那么一点落到官无秋那种以虐杀为乐的人手里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听红掌说那安和已是黑衣卫中的翘楚回來之后也只能是等死现在虽然送回了京城却是生死不明九楼以前的功夫再好那也是以前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和安和相提并论好在九楼落到那官无秋的手里只是一天的功夫现在去还來得及
十六楼和四楼二人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本來行动组长是四楼但是这个所谓的后续任务却是九楼接下的如今九楼已经暗中执行了一年多的光景那么任务的核心人物自然就是九楼了而且九楼又是最得大家心的兄弟如今落入虎口命悬一线当下也顾不得救回九楼之后官无秋会有什么反应当下让红掌把探察过官无秋军营的人都叫來仔细问过情况就要出发
从这些黑衣卫的口中十六楼和四楼得知他们也只敢在外围打探对合国城池和军营所知并不多也只是知道个大概位置和亲兵人数而已安和的小组出了事之后九楼更是把所有黑衣卫撤回现在官无秋营中是个什么情形也就不得而知了
齐连锋送慕德回去之前也曾问过她官无秋军营的情况但是慕德看到的也是不多甚至连羡月是哪过细作都不清楚就更不知道其他的了
十六楼和四楼简直是一筹莫展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要摸进官无秋的军帐难度很大而且从这些人的口中他们也听得出來那官无秋应该也是个本事不小的人就是不知道比起自己这样两世为人的人谁更强一些
不过好在自己这边是两人应该胜算偏大一些
十六楼和四楼不再多说连个初步计划都沒做和齐连锋交代了一声便要去探营救人刚要离开十六楼想了想把商天晨给九楼的信也拿了出來如果自己失手了这封信落到了官无秋的手里必然会暴露九楼的身份沒了这封信就算是失守自己也可以窃称是别的国家的细作这样也不算扰了九楼原本的计划
四楼想了想也把自己的包袱交给齐连锋保管只说是自己的重要物件再沒多说其他
二人把身上所有有可能暴露自己是吴国人的东西尽数除了去便朝着合国边城去了
齐连锋拿着商天晨那封厚厚的书信很想打开看看想知道八王到底和自己儿子说了什么可是犹豫了半天还是沒有打开至于四楼的那个包袱他是一点心思都沒有动仔细的收到了自己的营帐中放好便不再去想了
安置好一切齐连锋召來红掌和王队长问道:“你们说这两位大人本事如何”
红掌沉吟了一会道:“很是厉害我能发现他们应该也是他们有意为之特别是那个年少的人更厉害一点”
王队长也点头道:“我所领的近卫中沒有一人能有一合之力这两位大人恐怕天下少有”
听了二人的话齐连锋连连点头又问道:“那你们说他们去救回玉城有多大胜算”
一句话把二人问的默不做声了这个两个神秘的黑衣卫虽然厉害的有些可怕可是那官无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却无从得知仅凭安和的说辞也无法做个判断对视了一眼之后都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齐连锋刚刚稍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不过有一点他还不担心就是这两个人万一真的失手也不会给官无秋迁怒吴国的把柄这也总算是沒白费了儿子的心思
心中期待着十六楼二人的行动能成功又害怕他们失手不过齐连锋到底是带惯了兵的人知道只有时刻都在准备着的军队才能面对任何异变连夜招了部下亲信集合整个大军在全军不动的基础上做好迎战的准备
十六楼和四楼赶到合国边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明这个时候摸进军营已是不现实了虽然心中焦急却也不得不放弃行动无奈之中只能祈祷九楼可以再熬一天
九楼的确是在熬他终于知道安和欲死不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官无秋对长针的控制力很好每每刺入身体的时候都能带來极大的痛楚却不会真的有太大的损害即使伤到了内脏引起了内出血却也不是很大只是体内的出血点越來越多九楼的意识也渐渐的开始模糊口中又被勒上了麻绳当真是连咬舌都做不到了
官无秋原本还在逼问九楼到底是谁和吴国八王到底是什么关系等不到九楼的回答之后干脆不问了只是眼光显得更冰冷表情也变的更加阴骘不过在极端的手段之下他也很小心的让九楼不会晕厥受刑的人在清醒的情况下发出的嘶吼是他最喜欢的
等官无秋离开的时候九楼的十指都已被拔去了指甲掌心朝上的钉在了刑台之上双臂上全是道道伤口虽然不深却狰狞可怖九楼险入了半昏半醒的境地模糊间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的峥嵘岁月每每立功受奖的时候回头之时却发现一个蟒袍玉冠的人就站在不远处微笑的看着自己再一回头却见到了八楼站在自己的身后嗤笑着问:“你居然在做这么无聊的事”
一下子就将九楼从半醒惊到彻底清醒指间和掌心的疼痛清晰了起來不可自控的微微颤抖着九楼紧咬着口中的麻绳强忍着不让自己再次陷入那中半昏半醒的境地终于在良久之后才在自我催眠的作用下暂时忽略了那种疼痛转而仔细的去感觉身上的情况发现自己的肝脏已经被刺了四针其他地方的情况也不容客观照着现在的情况來看自己恐怕坚持不了三天就得完蛋更何况那个官无秋真的是水米不给在失去不少血液的情况下如果不给自己补充点水分恐怕自己不是失血性休克就得是脱水性休克那应该不会是官无秋希望看到的吧
正想着刑房的门就被人打开走进了一个狱卒将一根空心的竹管沿着九楼口中麻绳的边缘Сhā了进去几乎就要Сhā到九楼的喉咙里了九楼被刺激的咳嗽了几声发现口中已是一片咸味湿滑不禁苦笑看來胃部受创也不小体内损伤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重体内出血量看样子不小
狱卒一直等到九楼咳嗽平息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碗里的液体灌进了九楼的口中九楼已经尝不出味道只是能略微的闻到一些苦味知道这是给自己灌的药汁也不管是不是毒药沒有半丝的反抗让那狱卒轻松的把工作完成九楼知道那碗药汁不管自己喝还是不喝最后都会被强灌下那何必还白费力气白遭罪呢
狱卒见九楼如此配合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官无秋有心要让九楼多活几天要让他尝尽这极刑之苦便把带來的最好的人参拿了出來让人熬成弄汁给九楼灌下并说如果他死的过早就要诛狱卒十族问罪本來狱卒还担心九楼受刑不过一心求死不肯喝下这个药汁若是强行灌下去的话又将会是一番折腾谁知道已经被弄的破破烂烂的人会不会就在折腾的时候死了自己可不想给他陪葬现在九楼肯乖乖喝下药汁几乎就是放了他十族的一条生路狱卒心中多少有些感激
灌完药汁之后狱卒尽量放缓了语气对九楼道:“王爷有命不能让你使我來给你上些药只是”接下來的话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了见九楼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只好继续道:“只是王爷又让人在着药粉里掺了一些东西会让你的伤口更疼”
九楼知道官无秋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多吃些苦头多遭几天罪见狱卒拿着药粉有些不知所厝的样子九楼干脆闭上了眼睛别说自己现在不能说话就算能说他也不能对狱卒说什么难道还要安慰他说自己无碍让他放心大胆的來又或者自己干脆拒绝这药粉那又有用么
狱卒见九楼闭上眼睛也知道自己的话其实是多余了心中对九楼的感激也只是那么一小点而已对官无秋的惧怕更让他迅速的做出了判断这药是必须上的
药粉被研磨的很细致一撒到伤口上就立即消融不见了九楼先是感觉到伤口上微微的然后就是迅速蔓延开來的灼烧感从未体验过的疼痛顺着伤口一直袭到了脑中让九楼恨不得立时昏死过去可是无论如何也昏不过去双手被钉在刑台之上想要握拳都不成稍微一用力就是更大的痛苦九楼也只能紧紧的咬住麻绳僵直着全身被迫的忍耐随着药粉越洒越多九楼终于隔着麻绳吼了出來再不出声发泄的话自己就会被这种疼痛逼疯尚可稍微移动的双腿双脚也狂乱的抖动扯着铁链哗啦哗啦直响和着九楼的惨烈的吼声一起传到了牢房之外
牢房外的官无秋听到了九楼的声音迎着朝阳终于露出了笑意身上的黑色锦袍有不少地方已经湿透虽然看不出是被什么液体浸的但是上满所散发的弄弄的血腥味却足以让人明白了
笑过之后官无秋心中那片狂乱的黑暗并沒有像往常那样被安抚下去反而有继续扩大的趋势官无秋脸色一白呼吸也紧跟着乱了眼前一片模糊挺拔如柱的身躯摇晃了几下之后好不容易站稳还不待喘息均匀只感觉胸中剧疼无比右手刚抚到心脏的位置却是毫无预兆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鲜血一出口突如其來的混乱消退了官无秋也找回了对自己神志的控制力伸手抹去嘴角残留的血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的血和沾染到的九楼的血混到了一起一片赤红
官无秋皱着眉眼中出现了混乱
为什么会这样亲手把他弄的破败不堪也沒有让自己有半分动摇为什么却在听到他的惨叫的时候心神大乱为什么那片黑暗袭來的时候自己竟然有力气反击吐血之后好象想起了什么
两个人的血混到一起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
让人厌恶也让人怀念的熟悉
就如同那个吴国王爷一样
两世(感恩月露华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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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营帐之中更衣沐浴之后的官无秋坐在交椅之上像往常那样单手撑颌闭目不语
近卫熟知这是官无秋的习惯确定他沒有什么别的吩咐之后便悄悄的退出了帐外
官无秋只觉得脑子里很乱突然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可是自己不是自己又会是谁呢好象是做梦一样看到了一个人拿着一把狙击枪爬在一栋高楼之上几天沒有动过半丝半毫就在官无秋以为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动一下的时候那个人动了只是手指轻轻的那么一勾然后就迅速的起身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楼顶
为什么我知道那奇怪的东西是狙击枪为什么我知道那高大的建筑叫楼为什么在他手指一动的时候我的心会这么疼为什么我觉得他不应该是一个人他是谁他身边少了的人又该是谁
不待官无秋想明白这些仿佛是梦中的场景又是一换自己的意识也附到了那个人的身上那个人提着枪袋在都市里狂奔高高的艳阳就在头顶心口疼的厉害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耳边突然传來了一个人带着喘息的问话语气急促却很关切:“你怎么哭了”
哭了我哭了吗还是梦里的人在哭回过头去却不见有任何人在身边
到底是谁那个少了的人到底是谁
不待叫出声眼前骤然一黑然后瞬间就是满眼的大火哭声喊声一片四处全是奔走四散的奴仆而自己就站在那里看着被大火吞噬的宅院年迈的总管被人搀扶着颤颤微微的走到跟前扑通一声跪到在地不住的哭泣哀伤不已悲痛的告诉自己全府的大小主子无一生还他的妻妾子女全都死了沒有一个逃出來的而自己似乎应该也死了可是为什么还活着
脑海中的场景变來变去官无秋仿佛交替着再过着两种人生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觉得这两个人生都是真实的又都是虚幻的
我到底是谁官无秋就在两种人生中不停的问着自己内心的黑暗终于在翻滚了几下之后彻底的消失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大洞虽然还在却不再吐着火舌烧灼自己嗜血的yuwang似乎淡了一些又似乎强了一些
就在官无秋陷入了矛盾的时候九楼也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力气彻底昏迷了过去
狱卒想要去禀报官无秋却在帐外被官无秋的近卫拦了下來
近卫对狱卒道:“不管怎么样先等等吧王爷似乎有些不对劲”
狱卒心道:王爷从來就沒对劲过可是嘴上却不敢说小心而恭敬的问道:“王爷怎么了那个吴国王爷昏了过去我”
近卫摇了摇头他虽然知道自家王爷看重那个吴国王爷但是现在他也不敢让人去打扰官无秋的表现太反常了以往在这种时候王爷应该在吼在叫而现在却安静的让人恐怖想了一会近卫对狱卒道:“你去找个大夫去看看吧别让他死了就行”
狱卒听了近卫的话马上跑去找大夫了反正自己已经尽到了报告的职责见不到官无秋也不是他的罪过了只要不让那个吴国王爷死了那么自己就不用担罪责
等官无秋从两个人生中的梦境挣扎出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感觉到自己腹中饥饿官无秋皱了一下眉叫过近卫询问过时间才知道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官无秋有些吃惊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梦境虽然可怕却沒有陷入地狱当中叫來狱卒问了九楼的情况听狱卒让大夫看过了虽然情况不是很好但是还死不了现在正在昏睡
官无秋点了点头起身走出了营帐看着周围的景物恍然觉得现在也许也是在梦中各处逛了逛愈发的觉得虚幻却在不知不觉之时走到了囚牢之外
囚牢之外除了把手着的重兵还有那些狱卒都战战兢兢的看着官无秋让官无秋更是感觉到无趣让牢房中的人都撤了出來只带着一个人官无秋走到了刑房当中看着刑台之上昏迷着的九楼官无秋发现自己的胸口又开始疼了
抚住胸口疼痛的地方官无秋站在刑台前低头看着已经满身伤口的九楼越看越觉得熟悉虽然是很讨厌的感觉却沒來由的让疼痛渐渐的消失了
此时的九楼全身几乎沒有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是伤口尤其是双手双臂几乎看不到一寸完整的皮肤虽然已经上过药了双手掌心被钉住的地方还是往外渗着血身上依然Сhā着几根长针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半湿半干的贴在了身上就连口中的麻绳也被血染透了
最后把目光停在了九楼苍白的脸上上面沾满了血污让官无秋看的眉头更紧
“去打盆水來”官无秋吩咐着跟进來的狱卒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想如此对待眼前的这个人的紧接着又对还沒有走出几步的狱卒道:“去我帐中把最好的伤药补药还有麻药一并拿來”
狱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也不敢违抗官无秋的命令在确认官无秋把话全都交代完了之后匆匆的走了
官无秋拨开被血沾在九楼脸上的头发仔细的看着九楼的面容深深的疑惑着自己明明不认识这个人两世的自己都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会觉得他熟悉呢
看着那被咬在口中的麻绳非常碍眼官无秋扶起九楼的头手中动作轻柔的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小心翼翼的解开扔下再温柔的把九楼的头放下官无秋愈发的迷惑了
等狱卒带着药品和水进來的时候发现自家的王爷居然在看着吴国王爷发呆这是个什么情况紧接着狱卒差点就吓死了他竟然听到了自己王爷在叹气沒错他是在对着吴国王爷叹气
这是怎么个情况近卫大人说的沒错王爷果然是不太对劲莫不是中邪了吧
官无秋回过神來让狱卒把水放到摆着刑具的桌子上道:“把这些东西都收了吧多打几盆水來再那些干净的布巾”
狱卒赶紧点头领命按照官无秋的命令把东西拿了來并且自做主张的拿來了一张凳子看官无秋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家王爷是打算亲自给那吴国王爷擦洗
官无秋看着狱卒拿來的凳子对狱卒微笑道:“你做的很好”
狱卒从來沒见过官无秋如此笑过温和柔软甚至还很慈祥沒错是慈祥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狱卒虽然疑惑却不敢问官无秋以往给他们的印象太深刻了得了官无秋要赏他的话足够他美上几天的了赶紧问过沒有别的吩咐之后就告退了
官无秋先是用水沾湿了九楼身上的衣物然后才用匕首割破一点点的将其除下然后又用布巾一点点的擦洗着九楼身上的血污认真仔细而又轻柔和缓仿佛已经如此做过很多次了一样
在官无秋擦洗的过程中九楼一点感觉都沒有依旧是昏睡着一直到官无秋抽出一根长针的时候九楼才被疼痛扰醒却是无力睁开双眼虽然之前被灌下了人参药汁但是在药效完全发挥之前他还不能彻底从昏迷中醒來毕竟之前的折磨太狠了
见九楼呻吟了一声又有些无意识的挣扎官无秋知道他是疼的狠了冷着声音安慰道:“忍着别乱动等会就好了这点疼都忍不了吗”
九楼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那最最熟悉的声音感觉似乎回到了从前每次负伤之后八楼好象就是这样一边给自己处理伤口一边冷着声音嘲笑自己“八楼是你吗”刚刚问出口意识再次陷入了迷糊彻底的人事不知了
听到九楼不太清晰的问话官无秋手中动作一滞曾经的过往似乎又清晰了一点想要问个仔细却发现九楼又一次昏迷也只好作罢
官无秋将九楼身上的长针全部清除又把麻药涂到九楼的掌心算计着药效发挥的时间到了之后将钉着九楼手掌的长钉起出小心的将九楼的双手捧住看着上面恐怖狰狞的伤口官无秋简直不敢相信那竟然是自己的做的
可是官无秋知道那的确是自己做的以前自己还做过不少次
官无秋再一次的迷惑了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到底哪个才是真的自己
小心的把九楼身上的伤口再一次的上好了药官无秋捏着药丸有些无奈了手里的药丸是带在身边最好的了可是这个人昏迷着该如何喂他吃下去
犹豫了一会官无秋把药丸放进了自己的口中等药丸稍微溶化了一点之后以口给九楼喂了下去见昏迷中的九楼喉咙做出本能的吞咽动作官无秋放心了接着如法炮制又喂了几颗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多么厌恶男男之风
官无秋走出牢房的时候身上的锦袍已经不见它被盖到了九楼的身上
下面的人虽然疑惑却也不敢多问低头垂首的站在那里等着官无秋接下來的命令
官无秋对自己只着中衣并不感到尴尬对狱卒们道:“你们今天就返回京城吧以后这军营里再不用着牢房了顺便告诉路上押送死囚的人就地返回吧”吩咐完之后官无秋又对看守牢房的士兵们道:“这牢房也不用人看守了这附近的巡逻也都撤了吧”
狱卒们和士兵们虽然不明白官无秋打的是什么算盘但也都依令而为走的走撤的撤只留下了一个门未上锁无人看守的牢房
回到营帐中的官无秋无力的坐到了交椅之上叹息一声暗道:“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了只希望吴国很看重你能派人來救你吧”
紧接着官无秋就睡了过去这是他三年以來第一次无梦的睡眠香甜无比
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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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徐徐月朗星稀
此时真应该把酒对月大大的感叹一番古今
十六楼和四楼掩在一个不大的土丘之后抬头看了看月亮又对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四楼现在的样子虽然比以前原本的样子更加憨厚却是一张娃娃脸顶在一个五大三粗的躯干上显得特别好笑平时还不觉得什么此刻冷下脸來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十六楼两生为人年纪都不算太大性子也一直沒有定下來过本就对着皓月当空就有些恼火再看四楼的怪异样子又实在想笑两下挣扎之下竟然露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抓耳挠腮不得半刻消停
月色很美夜风轻柔可是这真的不是一个适合偷营的好时机
但是营救九楼的行动也不能再有半刻延缓尽管这不是个好天他们也必须行动了
整理好了武器四楼和十六楼打起以往的手势时间仿佛一下子倒流回了从前二人先是一前一后交替着前进互相为彼此警戒等接近合国军营之时连交流都不用左右互相弹开瞬间不见了身影
官无秋睁开了眼睛眼中混沌了一下即恢复清明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两世人生此刻分的清清楚楚尽管无梦可是醒來之后却彻底的明白了自己的人生
官无秋终于明白自己就是吴国王爷口中的八楼根本都不用分析判断那个吴国王爷就是九楼
尽管有些事情还想不起來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八楼却不愿意多想他终于明白那种讨厌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
从和九楼开始搭档的那一天起就打从心眼里看不上那个沒心沒肺成天只知道傻笑的小子明明身手实力还都不怎么样却从后备队中被选了出來虽然之后他变的很强可是对他的印象却无法改变特别是她喜欢的人是九楼八楼不明白自己有哪点比不上九楼他除了笑起來比自己要“好看”之外沒有半点强过自己的地方
好看么她口中说的是阳光
八楼知道自己是阴暗的阴暗到自己都能觉察到特别是在击毙自己的父亲之后他几乎就沒有真正的笑过流着泪水狂奔的时候身边也只有九楼
原來身为官无秋的时候那份缺失感觉是因为九楼不在可是官无秋本尊失去的那些却也纠缠在心里不管现在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自己有多讨厌他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战友再不承认那也是在自己手中成长起來的兄弟是自己教会他如何变强教会他任务要有始有终教会他如何承受压力和痛苦不能再让他躺在那个刑台上了必须全力的治好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独自一人來到了已经无人把守的囚牢之外八楼站住了两世的记忆又重新的纠缠到了一起官无秋本尊的仇恨开始一下一下的冲击着八楼的心脏提醒着八楼他还有大仇未报
八楼抱着头蹲在地上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只能在心里呐喊着:我不是官无秋我是八楼你的仇恨不要传递给我我是八楼不是官无秋
只是片刻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八楼好不容易从仇恨的旋涡里挣扎出來苍白着脸站起身摇晃着走进牢房只走出几步力气便全部告罄八楼只能扶着墙壁喘息着苦笑自己被官无秋的记忆和仇恨纠缠了三年想要完全摆脱出來还需要一些时间现在能有这片刻的清醒怕是很难的只是不知道这清醒能维持多久必须在现在就把九楼放走不然一旦又失去了自我意识就不知道那个“官无秋”会做出什么事來
好不容易挪动了一下已经沒有感觉的双腿八楼感觉到全身发冷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进入了战备状态刚摸出平素带在身上的几根钉子就见从牢房里跑出來两个人前面的是一个少年正发愣的看着自己后面跟着一个高大的娃娃脸青年背上背着昏迷的九楼九楼身上裹着自己的锦袍可是搭在那青年肩膀上的双臂却是**着的
九楼双臂上的伤口彻底刺激了八楼的神经尽管明白那是官无秋做的可是自己就是官无秋尽管再讨厌九楼八楼也不能否认那是他的搭档他的战友他的兄弟
意识又陷入了混乱根本无暇去想这两个人是不是吴国派來救九楼的只來得及在倒地之前弹出手里的钉子含糊的说了一声:“放下他”便跪了下去扶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息
八楼射出的钉子虽然非常快速却不是他颠峰时的水准十六楼和四楼很轻易的就躲开了但是躲开之后二人眼里皆是一种混杂着疑惑的惊喜
这种手法太熟悉了以前八楼不知道靠着这一手弹射钢钉解决了多少麻烦可是如果这个人是八楼的话为什么会如此孱弱看他服饰应该是合国高层吧该不会是官无秋吧
愣了沒多一会十六楼和四楼反应了过來现在真不是适合发呆的时候万一被合国士兵发现了那一个也跑不了來不及多想十六楼足下一点极迅速的移动到了八楼身前手起掌下直接把沒有半分力气的八楼敲晕了过去
四楼表情怪异的看着十六楼要是现在条件允许的话他真想问问十六楼好不好的把人敲晕干什么十六楼则是对着四楼咧嘴无声的嘿嘿了两下把八楼直接扛上了肩膀
十六楼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这个真的是八楼那就应该一起带回去任务核心在吴国那么五个人到齐之后自然要汇聚在吴国如果这个人不是八楼那也是合国的大人物绑架回去总也算是个肉票总能让合国人投鼠忌器一下下反正在十六楼看來把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八楼的人带回去只有好处沒有坏处
四楼虽然和十六楼想的一样可是对十六楼问都不问一下就直接把人打晕还是感觉到有些无奈如果那个真是八楼这一下子的仇不可能不记记十六楼的仇是他活该合适跟着十六楼一起行动的自己说不准也得被记恨上这八楼整人的手段全组织闻名想想就忍不住打个寒颤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赶紧带着人跑吧
就这样十六楼和四楼一背一抗把九楼和意外收获的八楼一起弄出了吴国的军营
本來二人也不会如此轻松的把人带走可是吴国军营的守卫和巡逻的人都已经被八楼给调走了这也不得不说是一种巧合了又想是命中注定的一样
如果九楼是清醒的一定会对着天竖下中指说这样的巧合沒有太虚的安排他才不信呢
二人去的快回來的更快之前耽搁了一个白天这次却是月夜赶路刚刚出了合国边境就遇到了前來接应的红掌和王队长两人不只带了挑选出來的好手还带了一辆马车马车中还有一个差点被颠的散了形的大夫
两路人马汇合也不用多说什么话十六楼和四楼直接带着昏迷的八楼九楼跳进了马车趁着天色还沒有大亮一路回到了吴国的军营
在齐连锋的安排下十六楼和四楼被安排进了九楼原本的主帐之中周围的守卫全都换上了黑衣卫和七十近卫
此时九楼的身份还沒有暴光七十近卫自然还算是九楼的人由他们护卫最合适不过了红掌也适时的安排着现有的黑衣卫去查看合国那边有什么变动
回來的路上医生已经给八楼和九楼做了诊断八楼无大碍九楼的伤势严重他只能尽力维持却救不了
齐连锋把自己军中所有的大夫都叫了过來对九楼的伤势却也束手无策气的齐连锋直想杀人待求了红掌之后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的他反而冷静了下來坐在一旁急剧的喘息着
九楼的情况跟当初的安和差不多却又有些不同
九楼的伤比安和的重但是却沒中毒只要控制了伤势送回京城请名医诊治复原的可能性还是比安和要大上一些的只要九楼能醒过來那么希望又会大上几分
红掌的话多少让齐连锋稳定了一些坐在那喘了半天才注意到让十六楼一起带回來的人走过去一看居然是官无秋当下抽出配剑就要砍杀了十六楼赶紧拉住齐连锋问道:“你要干什么”
齐连锋挣了几下却沒挣脱十六楼对他手腕的禁锢只好压下怒气道:“这是合国的哀亲王官无秋我儿的伤必是他造成的我要杀了他给我儿报仇”
十六楼听齐连锋说那人是官无秋也沒多少吃惊他和四楼已经想到了只是却不能让齐连锋就这么杀了他忙道:“齐将军先别动怒这人是官无秋不假但是他可能也是我们的师兄弟”
齐连锋不知道九楼和十三楼以师兄妹的名义骗商天晨自然就不知道十六楼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十六楼只好又编了一次谎话说自己与九楼十三楼都是沒见过面的师兄弟因为师父的意思都沒让各自的家人知道如何如何的现在因为机缘巧合凑到了一处而这个官无秋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另外一个师兄把九楼搞成那样完全是因为两个人互相不认识如是知道彼此的关系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些
齐连锋就跟听野闻故事似的什么时候自己儿子认识了个那么了不起的师父却沒让他知道可是这却解释了九楼为什么突然变的那么厉害了本來以为是商天晨教的可是商天晨本身也不是那么厉害的人啊要是真的有那么一个神仙般的师父那么这些就完全合理了
虽然有些半信半疑齐连锋还是接受了十六楼的说法加上红掌也说:“我本就是太虚真人的奴仆一直跟在少主人身边为的就是保护和协助少主”
十六楼和四楼却听傻了等到红掌再次拿出那个小玉佩也知道这必然和那个太虚有什么关系便顺着红掌的话一起忽悠齐连锋齐连锋虽然对八楼还是恨恨最后还是接受了他们的说法把剑一扔道:“不管他是不是你们的师兄弟既然已经抓來了就别放回去谁让他伤了玉城”
说完便离开主帐去安排九楼回京事宜了
王队长这个时候也看出红掌与九楼等人的关系并不只是皇帝指派保护那么简单找个借口也走了
帐中便只剩红掌和四重楼了
红掌也不做隐瞒把当年的事又说了一次十六楼和四楼才恍然大悟这个竟然是个“土著”内应这太虚准备的还真够齐全的只是为什么在九楼生死交关之际他为什么不出來搭救一二呢
如果太虚现在还有能力的话他也想帮助九楼等人成事只是现在全幻境四处狼烟满地血光戾气已经完全将太虚包裹太虚靠着一己之力勉强的维持着整个空间的平衡哪还有多余的力气來管他们现在他们把任务进行到哪一步太嘘都无暇关注了更沒心思去看这几人到底是生是死这不是太虚对几人不关心而是他实在是沒有那个力气了
因着红掌手里有那个玉佩十六楼和四楼也愿意多相信她几分便告诉了她这个官无秋很可能就是八楼的事红掌也沒有表示什么只道:“太虚真人只命老身听从九楼少主一人命令其他与老身并无关系这人是不是八楼又该如何处理在九楼少主清醒之前就请两为定夺吧”
完全沒有半点“战友相逢”的激动红掌一副淡然的样子让十六楼在心里撇了撇嘴不过一想到红掌是太虚假托仙人之名任命的“土著”十六楼也就放开了让红掌给九楼穿上了衣服就让四楼去把二人的东西从齐连锋那要回來之后蹲在一边看着昏迷的八楼揉着下巴挤眉弄眼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还不清醒按说自己那么一下控制了力度的八楼早该清醒了为什么现在却还是在昏迷
回京(长评加更-司马)
九楼一直在昏迷着八楼也一样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回京的车驾人员都准备停当二人也沒有醒过來的迹象
九楼的情况还可以理解毕竟伤势沉重但是八楼为什么昏迷不醒十六楼和四楼就不明白了
四楼拉过十六楼道:“小十六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十六楼翻着白眼道:“我呸要是以前还有可能可我这辈子是在刺客组织里长大的下手还能沒个准谱”
四楼道:“那八楼是怎么回事”
十六楼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不管二人到底醒不醒都被移到了马车上马车是跟着商天显下旨送來的亲王仪仗一起到的慕德回京的时候也只是带走了三百御林卫这个豪华到嚣张的马车却是留下了
马车很大内中有桌有塌还有几个小柜就像是一个可以移动的房子一样装备上八匹骏马之后移动的速度并不会太慢因为体积巨大用料沉重反而比一般的马车要稳上不少着对全身上下里外是伤的九楼來说再好不过了
睡榻足够大同时放下八楼和九楼还有富裕而马车里的空间也足够装下十六楼四楼和红掌另外还被齐连锋强塞进了个医生虽然沒啥用处吧但是不带着齐连锋不安心十六楼推拒不过也只好带着了不过马车一走出几十里那个大夫就让十六楼给赶到了另外的马车上去了
跟着九楼回转的不但有七十近卫还有一队齐连锋的亲兵和几十个扈从奴仆当九楼离开的时候合国军队却是炸了营
领兵王爷居然失踪了
原本因着八楼的冷性子一般他的帐中只有他一个人连近卫也只是守在帐外在沒有他主动传唤的时候沒有人会进帐去打扰他就算是再急的公务也不能闯帐否则就只是个死
而这天中午近卫依然是守在帐门口别人以为他是和往常一样但是他明白王爷昨夜出去之后就再也沒回來可是他不敢声张怕万一是王爷自己有什么计划而自己贸然声张的话扰了王爷的计划那就是万劫不复了等到午饭过后也不见王爷回來近卫彻底坐不住了如果扰了王爷死的也就是自己一个人要是王爷出了事那非被诛九族不可先是悄悄的在营中到处查看也不见八楼踪迹又悄悄的找來近卫小队在军营附近各处都找了个遍也沒找到最后近卫才想到去牢房看看等到在牢房找到几颗散落的长钉又发现那个吴国的王爷不见了这一下近卫傻了急奔着找到副将把事一说副将也蒙了
哀亲王官无秋也就是八楼在合国名声显著不只是其智慧过人还有其阴冷的性格能和他配合到一起的人不是不多是根本沒有合国皇帝也知道官无秋领兵根本不用派什么本事强大的副将更因当年的事也不敢派什么监军大臣所以这一路人马沒了八楼之后基本上一个能镇住场面的人都沒有
副将本人沒什么才华只是因为家族关系过硬才被塞到官无秋帐下镀金的平时只是在军营当中呆着上战场的事基本上沒他的份儿听闻近卫报告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自己脑袋不保呆愣过后就让人把所有的将领都着急到自己的帐中商议此事并让近卫赶紧派人回京城通知朝廷
冷汗过后副将想幸亏八王爷失踪之前把免战旗挂了起來不然让自己领这些兵那不是扯淡吗众将领商议之后也找不出什么办法让这些人打仗行让他们拿什么主意却是不能八楼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挑选的将领都是那种有勇无谋略的可能是他自信只要有自己在不需要别人出谋划策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可是当他不在的时候整个军队上下却再无一人可以领导群雄了
现在合国军中最高的领导就是这个副将了再是沒有才能他也知道主将失踪的事不能外传不然很可能引起军心动荡一面嘱咐各个将领严守秘密一面又让近卫守着原本的主帐假做官无秋还在的样子最后找來自己的亲兵让他们赶紧去联络八楼训练出的暗卫让他们去寻找八楼的下落
八楼训练出不少暗卫却沒有一个是带在身边的这也是八楼的自负自从穿越以來八楼就沒睡过他自信沒有人可以近身刺杀自己那些暗卫与其保护自己不如放出去更有用结果现在他自己被绑架那些暗卫却都不知道等他们知道了之后八楼已经跟着十六楼到了玉错城
到了玉错城九楼依然在昏迷好在还灌的下点米汤和药汁身体情况基本上稳定住了而八楼在昏迷了几天之后终于醒了过來睁开眼发现自己却是在一个非常陌生的环境当中
身体虽然虚弱但是脑袋却十分清楚舔了舔不算是太干的嘴唇发现了自己口中全是苦味仔细一品知道是人参的味道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待遇还算不错身上的衣服也沒有什么破损看四周的环境也不像是牢房便清楚自己并不是被人当囚犯对待的
可是那个敲晕了自己的人会是谁呢他为什么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
腿上还是沒有任何知觉却不妨碍他行动刚刚从床上坐起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走进來的正是那个敲晕了自己的少年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你可算醒了再不醒的话我还以为那一下真把你敲成植物人了呢”十六楼嘿嘿一笑端着药碗走了过來
面对着这个把自己敲晕的少年八楼感觉不到半点敌意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敲了敲还有些昏沉的脑袋沉声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你要把我怎么样”
十六楼把药碗递了过去并不回答而是道:“先把药喝了有些事我要问你”
其实也不算是药就是一碗参汤对于昏迷的人來说算是续命的东西八楼也不犹豫接过参汤一仰而尽随手把碗扔到了一旁的小几上看着十六楼道:“喝完了现在该说了吧”
十六楼看着这样的八楼也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不是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直接打出了过去组织里用的联络手势然后看着八楼的反应
八楼在昏迷的这几天又陷入了两世记忆的混乱纠缠两世的记忆越來越多纠缠的也越來越狠虽然很多东西更是混乱但是得到的信息也是更多见了十六楼的首饰之后八楼迟疑了片刻回了几个手势十六楼终于确定这个人就是八楼
“八楼果然是你”十六楼惊喜的叫到一ρi股做到了八楼的身边扶着八楼的肩膀道:“太好了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八楼看着激动的十六楼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知道自己是八楼却也不能直接放弃了官无秋这个身份倒不是王爷的位置让他贪恋而是他到现在也沒有把两世的经历彻底分清他不像其他楼们自穿越以來就十分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承接的只有身体本尊的记忆八楼还承接了身体本尊的情感从而导致了根本上的混乱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而十六楼还不知道八楼具体的情况两下一对眼话題却继续不下去了
好半天八楼才稍微厘清了一些东西道:“我应该是八楼你是谁”
十六楼多少看的出一些八楼的混乱关切的道:“我是十六楼啊你这是怎么了”
八楼摇摇头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两种记忆混到一起了我好象是我又好象是官无秋我算了我的确是八楼呵呵”笑容很苦却很放松
十六楼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八楼现在的问題只好道:“你是八楼就好”
八楼点点头道:“那个吴国王爷是九楼吧他怎么了样了”虽然是问话但是他基本上已经确定了那个人就是九楼一想起九楼是在自己手里伤成那个样子的本來就有些混沌的脑袋更是疼的厉害虽然他从來都是不喜九楼的但是那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情义却是根深蒂固的话一问出口八楼就是胸口一疼可是他不想在十六楼面前表现出來只能紧捏着拳头看着十六楼等他给出一个答案來
十六楼眼神黯了黯随即恢复了表情道:“他现在沒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还在昏迷”
八楼总算是松了口气九楼的伤都是他造成的他不想九楼就这么毁在自己手里只要九楼沒死那就还有救回來的可能随即问道:“能告诉我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吗”
十六楼点头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听到十三楼也在的时候八楼的瞳孔放大了一下笑容也爬上了脸庞八楼一直是喜欢十三楼的只是他把着份感情藏的太深沒有人看的出來曾经的岁月让他不敢把这份情感表现出來可是越是埋藏感觉就越是深刻九楼在虚幻之中接下了这个任务沒给八楼带來任何感觉但是十三楼的存在却让八楼找回了一些真实感终于能让官无秋的印记稍微淡了一些八楼本身的存在感也强了一些
听完十六楼的话八楼问道:“这里是哪离合国边境还有多远”
十六楼讶然问道:“难道你还要回合国”
八楼摇头既然十三楼在吴国那他也就沒有回合国的必要了何况九楼接下的任务是辅助那个“八王”那么他也只能去辅助那个“八王”曾经最在意的“八王之名”在十六楼叙述整个事情的來龙去脉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八楼终于彻底的明白自己在意的只是个“八”字恰好和官无秋的“八王”重合了而已“我手中还有些一些势力只属于官无秋而不属于合国如果这里离两国边界不远的话我想把他们都召集來这些人应该对九楼对任务有用”
十六楼道:“这里离两国边界已经很远了你都昏迷了七天了”
八楼想了想七天如果那个副将还有点心的话应该已经联络上了自己的暗卫了吧现在回去那边已经不太可能了就沿路留下记号让他们來找自己吧至于合国军营和国家朝廷乱了就乱吧如果乱个彻底相信官无秋本尊也是高兴的
官无秋本尊曾经是合国老皇帝最喜欢的一个皇子本來继承大统的希望很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场大火烧死了官无秋全部的家人也烧沒了官无秋即位的可能官无秋变成八楼之后又经历了无数的暗杀等八楼肃清了那些之后官无秋的记忆却缺失了一部分官无秋本身知道自己是被谁所害但是八楼却不知道八楼对皇位也沒什么兴趣扶助官无秋曾经最“亲近”的兄弟登上了皇位接过了故去老皇帝策划了十余年的阴谋八楼终于成了那个以毒辣闻名全国的哀亲王两世的经历都是痛苦不堪的三年來的八楼一直也沒睡过一次觉在遇到九楼之后连昏带安眠的倒睡觉了一天半夜紧接着又昏迷了七天虽然虚弱可是曾经的那种紧绷感却沒有了
双腿的感觉恢复了之后跟着十六楼到了九楼所在的房间红掌从十六楼的态度上也看出这个合国王爷就是八楼虽然恨他伤了九楼却也有礼有节并不为难悄悄的退出房间把整个房间留给了这哥四个
八楼笑了几句四楼现在的模样之后才走到床前看着昏迷的九楼心里非常难受竟然是半句话也说不出來了只能按着九楼的肩膀沉默不语
醒来
八楼刚刚醒过來的时候十六楼也只是跟他说了个大概毕竟很多事情他也不是知道的特别清楚不过八楼已经不是太在意了他现在只知道是自己伤了这个兄弟
虽然四个兄弟重逢是件很喜悦的事可是九楼现在这个样子其他三人也不好庆祝在玉错城又停留了一天又匆匆的赶往京城八楼基本上可以正常的睡觉醒來只是在晃晃悠悠的车中他依旧睡的不塌实每每梦中总是能听到九楼的惨叫然后惊醒醒來之后看见九楼就混睡在自己身边心里又是一阵无法抑制的疼再看看守在一边的四楼和十六楼才略感心安曾经梦境中的大火还有自己被炸的血肉横飞的场面都已经不见了可是现在的梦境却让他觉得更加的可怕惊醒之后看着九楼现在模样八楼无论怎样都想象不出这一年九楼是怎么过的
曾经的九楼是一个阳光到让他讨厌的人顽皮活泼甚至有点沒心沒肺他到底是经过怎样的挣扎才能委身给一个男人九楼也有自己的骄傲这一点作为搭档的八楼是最清楚不过他更清楚九楼是绝不会接受男人的以前的九楼可是一个见到美女就灿烂的人
换做自己能不能做到九楼这样八楼在路上无数次的问过自己答案是否定的八楼是一个冷酷的人可是作为一个卧底他却是比九楼更出色的正因为他的冷酷所以他可以完美的表现出任何情绪和情感而九楼总是把自己的感情带入角色当中
这一次九楼是不是也把感情带入了进去呢八楼不自控的想了下去如果九楼真的把情感带了进去那十三楼又该怎么办十三楼应该是一直喜欢着九楼的吧如果不是这样自己也未必会那么讨厌九楼
八楼知道商天晨让十六楼给九楼带了一封信信已经让十六楼从齐连锋那里要了回來此刻就在十六楼的怀里八楼很想把信要來看看里面的内容可是几次想开口又咽了回去
商天晨对九楼的感情从十六楼的口中多少也听出來了一些八楼知道那信中必然写的都是一些情话可是他还是想知道商天晨对八楼的情感到底深到了什么程度更想从信中得到一些有关九楼的信息
八楼想知道九楼是否真的已经动情九楼为吴国做了那么多虽然是为了任务但是这里是不是也搀杂了九楼对商天晨的个人情感呢
八楼知道这些和自己沒有关系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九楼对他來说是一个恨不得离的远远的又恨不得一直拴在身边的人
挣扎到最后八楼还是沒有去要那封信尽管他知道十六楼和四楼都已经看过了十六楼看那信只是因为好奇而四楼却是出于对任务的负责作为还在“任务中”的五人來说他们之间是不会有任何秘密的只有互相了解的够透彻才可以更好的搭档配合
可是等四楼看过之后却是红着脸呸了一句:“小媳妇给老公写信也就这样了真他m的肉麻我呸”
八楼问过十六楼关于商天晨和九楼的关系但是得到的最多的却是关于商天晨个人的情报八楼纳闷了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王爷好歹自己也做了三年的“官无秋”皇室间的争斗从他“醒來”的那一刻就沒断过他并不相信身为皇子会那么单纯还会那么就轻易的爱上一个男人
还沒有见面八楼对商天晨就已经抱了很大的怀疑因为九楼的关系又对商天晨生出了很大的不喜八楼暗中咬着牙心道:如果只是一种合作关系倒也罢了如果让我知道你是以感情为筹码利用九楼的话我不介意以官无秋的身份去“替”你完成这个“使命”
九楼的身体在回京的途中略有好转一个多月的路程中醒过两次
第一次醒來的时候九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马车当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发现官无秋也在马车当中他正一手把自己抱在怀里一手拿着个碗在喝着什么
发现官无秋把脸转向了自己九楼迅速的又把眼睛闭上尽管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了他也不认为官无秋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尽管自己不怕死不怕疼可是能借着昏迷少受点苦还是最好不过的可是当九楼刚把眼睛闭上就感觉到嘴唇一阵湿软紧接着唇齿就被舌头顶开还來不及惊呼出声苦苦的药汁就灌进了嘴里
官无秋用嘴给自己灌药九楼真的惊了差点沒惊出尿來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额头九楼很想一把把他推开可是手上却一点力气也沒有稍微动一下都疼的彻骨
八楼喂完一口抬起头正待去喝第二口的时候就看见九楼见鬼一样的看着自己眼里有震惊还有厌恶
他能接受和一个男人亲密却对自己厌恶是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八楼八楼先是皱眉随即笑了
八楼这一笑和真是把九楼笑的更害怕了忍着疼挣扎了两下却沒有一点作用只好道:“别碰我你不是最恶男男之风的嘛”
听着九楼嘶哑的声音八楼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放下药碗双手把九楼环在怀里眼睛看想别处尽量使用平静的声音道:“我是八楼九楼我是八楼”
九楼被八楼圈在怀里的时候本还想挣扎可是一听到八楼的话彻底傻住了官无秋居然是八楼官无秋居然是八楼怎么可能虽然以前八楼是个冷酷阴鸷的人可是他绝对不会是一个玩弄别人性命取乐的人安和的遭遇和自己的亲身经历都是那官无秋一手造成的可是这个官无秋居然是他是八楼这怎么可能九楼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如果官无秋只是杀了那些去刺探军营的人或者严刑逼问九楼都可以理解毕竟身份不明的情况下各为其主手段怎么残酷都是天经地义的可是官无秋的确是在杀人取乐啊沒有任何目的的虐杀啊
缓慢的摇了摇头九楼抗拒着八楼的怀抱发现挣脱不开之后只好道:“你不是八楼八楼不是你这样的人”
八楼苦笑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九楼居然比自己还明白吗可是他现在不能解释也无法解释只能端起药碗凑到九楼的身边劝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八楼先把药喝了”
九楼扭开头避开凑到嘴边的药碗仍是一脸戒备的看着八楼明知道在这个世界能说出“楼”字身份的人肯定不会是冒充的可是他仍然不愿意相信官无秋就是八楼
八楼见九楼不肯喝药又要挣扎只好再次放下药碗道:“四楼和十六楼都在你那个保姆红掌也在如果你还不信就我就把他们叫进來”
听了这话九楼才算有那么一点相信八楼只是为什么他们都在外面呢
给九楼灌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昏迷中的九楼根本喝不下任何药用碗或者用勺子灌的话基本上全都捐献给衣服了八楼醒來的七天都是十六楼和红掌用竹管一点点的喂下去的药还沒喂到一半就已经彻底凉了众人只好再重新熬过八楼醒來之后见到他们给九楼如此喂药又生气又好笑的直摇头最好无奈之后接下了给九楼喂药的任务可是他给九楼喂药的时候不希望被人看到二人之间太过亲密的样子所以他就会把人都赶到马车之外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十六楼等三人都不在马车里的原因
等十六楼等人进了马车之中九楼先看的是红掌确定她是本人而不是别人冒充的时候九楼才稍稍放下心防十六楼和四楼见九楼竟然先认红掌再认自己都有些难以接受可是想这一年多來与九楼一起同甘共苦的人除了十三楼之外只有红掌了倒也就放开了
只是几人又依照以往的管理互相打了一些手势才算彻底去除了九楼的怀疑只是他依然不愿意待在八楼的怀里对上八楼有些期待的眼神九楼淡淡道:“放开我我自己能动”
八楼知道九楼心里必然有些挣扎矛盾只好放开一只手拿起药碗看着九楼什么话都沒说
九楼看了一眼药碗犹豫了一会把眼光投想了红掌红掌会意立刻上前接过了药碗顺势把九楼扶到了自己的怀中九楼这才把剩下的药喝了下去
八楼有些尴尬又有些生气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也曾经用嘴给九楼喂过水那时候自己那么讨厌他都做了他都美美的接受了现在反而嫌弃了自己可是一想到自己之前做的八楼又恨上了自己为什么自己偏偏陷进了两个记忆的纠缠让两种情感困扰到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幻虽然自己还是自己可是自己也不是自己了现在的这个自己恐怕是最亲密的人无法接受的
最亲密的人八楼又是苦笑自从成了军人之后就再也沒有亲密的人了等到有了九楼这个搭档之后能称为亲密的人勉强也只有他了
八楼又哪里想的到他一直是九楼心里最亲密的那个
九楼比八楼自己更不能接受他现在的变化
身体受到巨大的创伤之后情感也是脆弱的九楼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崩塌了
强忍着泪水在红掌的帮助下喝完了药九楼看着十六楼和四楼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问道:“怎么回事和我说说吧我们现在这是去哪回京城还是去合国”
十六楼算是这写人中最清楚事情來龙去脉的了确认九楼精神还好之后才讲起了这次事情的过程九楼听了之后避开了八楼的眼神看着摇晃着的车棚顶笑道:“总算是到齐了真好”
说了一句真好之后却沒什么话可说了如果八楼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么重逢必然是欣喜而兴奋的可是偏偏这中间出了不可避免的差错
一时马车里安静了好半天之后还是九楼先出声问道:“信呢商天晨给我的信呢”
十六楼闻言赶紧把信掏出來拿给九楼九楼费劲的抬了下手接过信已经是疼的全身大汗淋漓再无半点力气动一下手或者脚只好有些为难的对红掌道:“你帮我拿出來放到我面前吧”
红掌将九楼靠在厚厚的蒲团上拿过信打开一张一张的放到九楼的面前九楼只看了几页双眼就被模糊了商天晨还是那么罗嗦一句我想你就要反复罗嗦着沒完沒了的用各种语句表达其中虽然还搀杂了一些绯色的语句可是这一点也不妨碍字里行间流露出的丝丝眷恋和浓浓的思念
这是九楼无法再抗拒的情感在被八楼伤了之后心也更加的敏感比起之前的思念九楼又多了几分心酸和歉意商天晨啊商天晨我早该告诉你我心里有你
等着我等我回京城亲口告诉你
八楼看着九楼为一封信掉泪心中更不是滋味尽管那时候他还是官无秋可是种种手段却清晰无比的记得九楼在自己的手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他叫过喊过挣扎过可是他却沒有流泪
那时候的九楼是那么的坚强可是他却为了一封信在流泪
八楼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心里的疼更胜从前官无秋的情感再次袭了上來八楼只能拼命的压制着
十六楼最先发现了八楼的不对劲本來就不太好的脸色边的更阴沉凝重双手也捏成了拳浑身僵硬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本來以为他是因为九楼和商天晨的关系而愤怒很快十六楼就发现了不对八楼在出冷汗额头上鼻尖上全都是点点水光紧接着四楼也发现了不对二人抢步上前扶住已经开始摇晃的八楼问道:“八楼你怎么了”
终于把涌上來的血气压下八楼出了一口气刚想开口却看到了九楼关切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强笑道:“我沒事刚才有点岔气了”
连红掌都听的出來八楼再说谎更何况是多年共同浴血的战友可是八楼这么说十六楼和四楼也只好不再多问八楼不想说的事沒有人能问的出來
大局(致谢加更-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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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想说的话是:官无秋來过了
最终因为九楼的关切他沒有说出口他不想让九楼过多的担心自己的状况更不想让九楼认为自己是在为之前的行为找借口八楼知道自己在九楼的心中一直是高大的即使到了现在这个情况他也不希望自己在九楼心中的形象倒塌
八楼在强撑着他要维持自己坚强的形象
只是八楼不知道他的形象在九楼心里一直是坚强坚硬的即使是经历了那些只是九楼心中的确有一处崩塌了崩塌之后的结果就是九楼并不接受现在的八楼是八楼尽管九楼依旧担心着他可是他再也无法找到从前的那种感觉
勉强喝了点粥后九楼在红掌的帮助下把商天晨的信看完了酸涩之外甜蜜也透到了心里一直蔓延到了嘴中问了红掌一些事情之后九楼再次陷入了昏睡
大夫看过后说九楼只是心力憔悴醒來之后短短的时间里又经历了大悲大喜所以才昏睡了过去伤势并沒有反复才让众人都安了心
只是这一睡又是几天再次醒來的时候八楼已经不再马车里了守在身边的是红掌和四楼
九楼靠在蒲团上问四楼:“十六楼呢”他也想问问八楼只是他现在问不出口
四楼也不多话只道:“十六楼和八楼在另外的马车里八他们不想妨碍你休息”其实是八楼不想九楼再次醒來见到自己又受什么刺激所以才换到了别的马车里十六楼也一起跟了过去有些事还需要再商量一下原属官无秋的暗卫也跟上了几个八楼还要处理他们的事
九楼点点头笑了对着四楼九楼沒有任何压力尽管现在四楼顶着张娃娃脸可是那种成熟可靠的老大哥的感觉依然存在这让九楼很是怀念也很是安心
四楼见到九楼的笑容也感到熟悉沒再多话也跟着笑了起來
可是九楼笑着笑着就不对劲了越笑越怪到最后终于抬起虚弱的手指着四楼哈哈道:“哈哈哈娃娃脸哈哈哈娃娃脸”
四楼窘极了咕哝着一句:“又不是我自己愿意长的”
随后二人又就穿越以來各自的生活仔细的回忆了起來说到商天晨的时候九楼总是能不自觉的露出微笑这一切都沒逃过四楼的眼睛
听完各自的经历之后四楼叹了口气问道:“你对那个商天晨什么感觉”
九楼直言道:“我心里已经有了他虽然还谈不上是爱可是我会让我自己爱上他”
四楼正色道:“其实他只是我们要扶助的任务目标你若是动了情不好”哪里不好四楼说不上來只是对任务目标动情的确是不应该的那不是他们“楼中人”该做的
九楼摇了摇头道:“四楼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有些事已经不能单纯的用任务或者目标去衡量了有了情感就是有了情感对着这样的人即使沒有情感我也会让自己爱上他如果我不爱他我的心坚持不到任务的最后‘嫁’给他的第一天我就想到了死后來是‘任务’两个字又把我逼着活了下去可是慢慢的我发现就算我爱上他和任务也不冲突那我为什么还要把持着自己只给他一个冰冷的军人而且他那个人”说到这里九楼又笑了想着商天晨的模样九楼突然有种幸福的感觉“他那个人太重情字了如果不用真心去对待他那么我们可能永远也完成不了这个任务”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太赞成你想过沒有任务之后我们何去何从”四楼在组织里呆的太久了除了兄弟战友之前的情感他似乎再也沒有爆发过自从成了“楼”他就不再是一个个人他只是一个单纯为国家为任务而活着的人任务对他來说太重要了唯一一次爆发还是在铁匠师父死后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任务所以他毫无保留的宣泄了自己的情感现在知道了他很快的调整回了自己从前的心态某种程度上來说他比八楼更冷血或者说更冷静他不想看着九楼因为一个任务一步步的迈向那个万劫不复的感情深渊
九楼明白四楼是怎样的人知道现在自己说服不了他只能换个角度去说服四楼道:“四楼相信我如果我真的爱上他对任务來说只有好处沒有坏处至于任务之后不管成与不成那都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事了”毕竟谁也不知道太虚到底会给众人一个什么出路可是现在自己还活着自己还能给商天晨他所需要的情感
四楼终于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按你的方式去办吧十三楼虽然不在但是我和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这次任务的组长就是你我们都听你的调派十三楼也必然是赞成的”
九楼急道:“那怎么行我也就是平均素质好一点可是各方面都沒有太突出的长处要说领导还得是你來你本來就是行动小组的组长”
四楼摇头道:“那个商天晨是任务的核心人物而你是和他最亲近的所以你來领导小组最合适你比我们都了解他他应该也只相信你一个人吧”虽然是问话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商天晨的那封信四楼看过骂了几句肉麻之后也能感觉到商天晨信里的那种依赖所以四楼认为让九楼做组长是最合适的
见九楼点了点头四楼继续道:“既然你已经决定用情和他交往那么就更应该你做组长有情的人虽然冲动可是也会为之打算的更多就像你说的这对任务也有好处你要真打算和他‘好’我不再拦着你”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九楼也明白现在的这样决定的确是最好的
又是沉默了一会九楼问道:“还有多久我们能到京城”
四楼道:“按红掌说的差不多还三天的路程”
九楼道:“真好回到京城之前我彻底醒了过來他应该不会再担心了”
四楼听了之后想到了什么似的说:“你想过沒有你现在的身体都那样了他还能接受你吗”
九楼笑道:“我说他是不会介意的你信吗”
四楼不置可否把眼睛看想了马车窗外九楼的身体真的是惨不忍睹就算是换做女人都难以让人接受何况那个曾经根本不爱男人的王爷四楼还是觉得商天晨喜欢上九楼多少都有点这个身体的原因毕竟信中的描写实在太那个一点了
马车又行进了一天九楼的精神也恢复了不少虽然全身上下还有些疼可是总归是彻底脱离了危险两辆马车也由红掌在互相沟通着
九算就楼不愿意现在见到八楼可是他也不能忽略八楼已经汇集到一起的这个事实有些事还是要决定的比如八楼的身份
八楼自己提出暂时不打算放弃官无秋的身份毕竟这个身份还可以做很多事八楼已经通过自己的暗卫给合国传递了一封信回去信中言道:为平息两国战事自愿入吴国为质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一个占据强大优势的人为什么突然放弃了已经到手的胜利突然跑到别的国家为质八楼给他们造成了一个即定的事实失去了“官无秋”的合国暂时失去了一战之力而纪国皇帝也开始惶恐不安沒有了“官无秋”的配合计划全部流产不说之前策划的阴谋还有那些沒來得及布下的棋很可能就此暴光当初派去拐走慕德的细作一直沒有回去报告这就已经让他十分不安了现在官无秋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质子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同样惶恐不安的还有合国皇帝三年前的那场阴谋他是主使者尽管如他所愿的当了皇帝却也让官无秋成了他最大的依仗官无秋沒死甚至在大火之后帮他登上了皇位让他以为那场阴谋沒有暴光一直等官无秋通过各种手段把军权和皇室暗卫掌握到手的时候他就知道官无秋早就看明了一切把他扶上皇位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只要官无秋愿意他随时都可以把自己弄死当上皇帝三年來沒有一天他不想把官无秋弄死可是等到官无秋离开了之后他在发现沒有了官无秋他这个皇帝当的也不稳当少了官无秋的震慑原本就动荡不安的皇室再一次翻起了巨浪宗室们沒人听他指挥军队也不听他的号令暗卫更是调动不了一人听他指挥的只有朝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合国皇帝终于发现官无秋在自己虽然是一个傀儡皇帝可是他还能把政权握在手里可是官无秋不在他随时又被废除的危险合国皇帝很是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用那么激烈的手段对付官无秋更后悔自己为什么听信了别人的挑唆去争夺这个即使不争夺也可能属于自己的皇位可是后悔也晚了官无秋拍拍ρi股走了把一个烂摊子就那么扔给他了
合国哀亲王官无秋入吴国为质的消息也让九楼分出十个近卫快马加鞭的送回了京城近卫们不光带去了八楼写的顺表还被红掌暗中叮嘱让他们去联系商天晨把九楼此番精力告诉他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红掌和四楼也有着一样的担心就是商天晨见到九楼那个样子之后是否可以心依旧情依旧
可以说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只有九楼自己不担心
九楼不知道为什么会不担心他就是一种直觉他相信商天晨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商天显接到顺表之后差点从御案后跳出來慕德的车架虽然比九楼提前了几天出发但是因为十近卫最后几天是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也只比慕德晚了两个时辰而已因为幕德被拐的事已经不用隐瞒所以回去的时候直接就进了皇宫
接到慕德之后知道她是九楼自己换下來的时候商天显瞬间也有些眩晕他对九楼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除了感叹他的才德之外还有些羡慕商天晨得此爱人
可是感叹归感叹最棘手的还是九楼被官无秋抓了去安和什么样子他也见到了现在他只担心九楼万一出了什么闪失那自己的八弟真的就彻底完了急急的把商天晨召进宫缓缓的把事情说了之后商天显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抱着慕德发呆的商天晨等他给个反应
听到九楼被官无秋带走商天晨已经感觉不到慕德在怀中哭泣更感觉不到商天显紧盯着自己的眼神他只觉得天塌了仿佛又回到了张临雪死的那个时候比那个时候还冷还疼还要黑暗
不知道商天晨是怎么从黑暗中挣扎出來的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商天晨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淡笑着对商天显道:“给我一道圣旨领西边关大军的圣旨”
换做半年前商天显一定会认为这是商天晨要兵权企图谋反可是现在商天显沒有丝毫这样的怀疑他只是觉得笑的淡然的商天晨其实在哭因为他的双眼已经是赤红的了
商天显知道自己用那半年免战也说服不了商天晨更无法用他不会行兵打仗來组织商天晨只好说道:“世子还小你那一大家子”
“沒有我惠娘和玉兰也会照顾好那一大家子沒有我府中各人也会或的很好沒有我世子也能平安长大将來继承我的王位可是沒有他我活不下去给我兵权救回了他我任你处置救不回他你就再也不用担心我会谋反了”商天晨说的很轻很淡却让商天显听出了他的决心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九楼近卫的急报就到了
接到九楼急报商天显松了一口气他宁可有个处处和他做对时时都有谋反可能的“合欢郡王”也不想有个为爱成狂的八弟
商天晨却傻了刚才还说要死要活的人现在居然回來了还把合国哀亲王给“质”了回來
刺激过度商天晨是真的傻了
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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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乍喜中反应过來的商天晨拉着近卫急急的问:“玉城他好不好沒受什么伤吧”
近卫此前已经回答过了商天显这些问題但是商天晨完全沒有听到近卫很是为难的看了一眼商天显见商天显点了头才把九楼的情况仔细的说了一遍商天晨是真呆不下去了不顾商天显正在奋笔疾书走到跟前一拍御案:“给我出京旨意我要去接他”皇子王爷无旨不得出京这是规矩
商天显白了一眼面色已经赤红的商天晨道:“我这不是正在写呢么你急什么”
商天晨再也沒有礼仪可说了催促道:“那你快写啊”
商天显干脆放下御笔看着商天晨问道:“齐玉城回來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当然是赶紧接回王府啊他受伤了伤的很重”
“他是顶着十一弟的名号出去的你要把他接去哪”九楼秘密出京顶的是商天易的名头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回來当然不可能直接回长端郡王府至少要回皇宫报告一下而且十一王谋逆已经查明不可能让让他活下去更不能让把九楼立的功劳都给他
作为皇帝商天显考虑的很多
九楼落到官无秋手了的事边关将士都知道了早晚也会传遍各地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几个转念商天显已经想到了最佳的处理办法安抚好商天晨又写了几道旨意交给了商天晨
商天晨完全沒有想过九楼该如何回京的事他只想马上见到九楼把九楼抱在怀里永远也不放开看过商天显的几道圣旨之后心里冷静了不少
商天显果然比自己适合当皇帝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么多事自己根本就不该谋这个位置
叹了一口气按照圣旨上的安排回了王府安排一切事宜
商天显不打算让商天易再活着了只要九楼一回京所带來的“功劳”也必然要赏赐下去商天易已是亲王再赏就得是实权官职一个卖国的王爷怎么可以给他实权背叛自己的国家背叛自己的宗族却只为了钱的王爷比明着扯旗造反还要可恶这样的人必须死
商天显让商天晨找一个信的过的人去皇庄上秘密处死商天易再把尸体带去九楼处把九楼秘密接回到时候就算把九楼的功劳都算到商天易的头上无非是给死人一些哀荣的追封罢了
至于去的“十一王”和回來的十一王不是一个人的问題那些侍卫和御林卫都是知道内情的唯一要说服的人就是官无秋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官无秋自愿入吴国为质肯定是有他所“图”只要条件合适那么这个交易不怕完成不了当然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商天晨
去皇庄上赐死商天易的事最后落到了齐玉池身上左右九楼要回來了也不需要他在冒充借病不出已经是惯用的手段了这样九楼回來之后修养一段时间也是顺理成章的
齐玉池秘密出府与商天显安排好的黑衣卫接上头到了地头二话不说把尚不自知的十一王拿下宣了圣旨直接灌了毒酒就把尸体带着去迎九楼的车队当然圣旨也一并销毁了
作为“接见大臣”的商天晨则在王府中收拾出一个合适的园子留待官无秋到了好做安置这只是一个临时的办法而已作为质子官无秋无非三个去处一是皇宫二是另建“质子府”三就是牢房对于自愿为质的官无秋牢房是不太可能的了新建质子府也需要时间可是一个成年王爷住进皇宫需要太多的准备何况他武功还那么高实在是太过危险所以商天晨只好先在自己的府中划出一个地方暂时安置官无秋
商天晨本來是不愿意的毕竟能“收留”官无秋的王府有那么多干嘛要收到自己府中
商天显只问道:“你是打算去接齐玉城的吧”
商天晨点头道:“是啊”
商天显道:“那你就得是‘接见大臣’了吧”
商天晨又是点点头后面的话不用商天显再多说了接见大臣暂时接待一下质子这是约定俗成的了他也无话可说了除了抱怨几为什么九楼非得要和官无秋回來也沒有办法其实商天晨只要在忍耐个两三天就可以见到九楼了可是他实在等不下去了九楼重伤的消息让他怎样也无法安心
一直强忍着把府中的事处理好商天晨坐在正庭忽然想起这些事还沒告诉家里人又匆匆赶到了刘惠娘处在十三楼的“教唆”下刘惠娘一直是亲自带着世子而十三楼也沒搬离过刘惠娘的院子商天晨到的时候院子里简直热闹极了
已是夏天从主子到下人的衣服都是亮丽明艳的色彩映着各色的花朵更是欢快照人连十三楼都是一身光鲜的粉紫商天晨本还揪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想到:这里这缺少一抹艳红九楼终于就要回來了
把无关的人都摒退之后商天晨跟刘惠娘和十三楼把事一说十三楼倒不太担心九楼的伤势按她的思路來想要是九楼真的不行了十六楼早就回來报信并且找她帮忙了现在十六楼沒回來就说明九楼应该沒什么大事
如果沒有四楼和八楼的话十三楼想的本是沒错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十六楼走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回來的时候除了九楼连带着另外两个兄弟也一并带了回來
十三楼的放心多少也感染了商天晨担心多少祛除了一些欢喜更多到让他喜上眉梢这种欢喜一直持续到商天晨见到九楼之后就变成了愤怒懊悔和悲痛
接到消息后的第二天商天晨带着皇家仪仗和迎接仪仗大张旗鼓的出了京城路上威风威严自不用提一出京城地界就再也无法把持自己的心情把全副仪仗和皇家护卫交给了接见副使全亲王就独自一人纵马狂奔
商天晨算着时间只要他够快就可以在半夜的时候遇到九楼的车驾所以他只是跟全亲王交代了一声便独自跑了全亲王也只能干瞪眼全亲王虽然是个草包可毕竟一直是商天显的心腹他很乐于借着商天显的手去“欺压”一下别的皇子王爷好來张显自己的荣耀可是自己从商天晨“复宠”之后他就再也不敢讥讽挑衅了毕竟他能成为皇帝心腹靠的就是察言观色商天晨不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被为难但是全亲王自己却是知道的看着已经跑的只省下一股烟尘的商天晨全亲王呆塄过后急急的对侍卫道:“去快去一队人保护着八王快”
因为是迎接仪仗所以动用的全是皇家侍卫沒有吩咐无人敢妄动全亲王现在可不敢让商天晨出事不然自己这个铁帽子王也将承受不住商天显的天威
商天晨很急一路打马连让精于骑术的侍卫都叫苦不迭商天晨“抢跑”不过一眨眼的事却让这些侍卫们追了整整一天要不是商天晨把自己的坐骑跑的吐了白沫到底不起他们照样追不上
好不容易以到驿站换马为由按着商天晨休息了两刻钟侍卫们才稍喘了口气结果才堪堪吃了两口干粮商天晨又沒和任何人打招呼骑了新马就又跑了侍卫们无奈只能放下干粮继续追心中无人不恨这个该死的合国王爷好好在自己国家呆着不好么偏偏上秆子要來当质子引的八王爷这么沒命的跑害得我们沒命的追大腿里面疼死了
迎接质子算是毫不费力就能得到的大功只要是稍微有些身份的都会想争上一争所以侍卫们只以为商天晨是为了更露脸才跑的这么急哪知道他是一心想要早点见到九楼要是知道了更得气死
商天晨一路赶马全亲王也只好在自己可以忍受的极限下一路追赶可是为了保持整个仪仗的威严整齐他也快不了多少
这边商天显在朝堂之上宣布了十一王换质之后伤重身死着人拟号封赏又说了合国哀亲王为质的事朝堂之上轰然炸香十一王已经死了如何谥号封赏都是小事了让朝臣们震动的却是官无秋为质的大事这在他们眼里看來是扬国威显国号的事不待商天显发问便各自讨论开了更有人自请为接见大臣然后就是一番争夺商天显看着直冷笑等他们争够了之后才说已经让商天晨和全亲王去了的事有心争功的虽然遗憾却沒多说什么商天晨最近风头最盛沒有人敢在商天显面前贬低一二
朝堂之上讨论了整整一天连午饭都沒有供应商天显向來待人宽厚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他让觉得心寒由十一王叛国之事牵扯出了太多人虽然现在很多都沒有实证但是只是那些表面上的东西都让商天显怒不可遏他沒想到大臣宗亲们居然有一多半的人都和“外国”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其中也不乏以前被视为心腹的人后宫之中除了太后之外还有不少“不干净”的人其中牵扯的不只是自己这一朝先皇那朝的阴谋也有不少露出了水面
本以为自己够阴毒的了可是比起那些人的手段还是不够看的商天显看着朝堂上的人各自表着忠心心里冷笑:等合国事了四边战事完毕我再一个个的收拾你们就不知道到时候你们都是什么样的嘴脸紧接着又觉得苦:这皇位争到手了可是各种阴谋也接踵加身商天晨之前有“反心”还是因为“父命”而这些人无一不是为自己家的荣华富贵在“卖国”可是他们又有沒有想到国沒了家还能有吗
越想商天显就越觉得这些人可恶最后竟然觉得商天旭简直太可爱了虽然他也一直在图谋篡位可是他到底沒有去联络其他国家势力的人
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国家竟然这么危险了
商天显眯了眯眼又下了几道圣旨
商天晨晋亲王号端刘惠娘加封号贤史玉兰加号慧齐玉楼加号德准商天晨之请抬林氏为侧妃无加封
婕妤王氏晋位为妃赐号容
着商天旭领西关边界大军官无秋入京后出发
齐连锋加国柱大将军号晋公爵号安国齐玉池封三品禁军尉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商天晨会是亲王这已经是所有人预料之中的事了可是他的妃子都加了封号嫡出儿子更是直接给了郡王位这得是多大的恩宠啊先不说史玉兰到底是怎么回事齐玉楼一个男妃居然一升再升连带着家里人都得了便宜还有那个新晋“容妃”那不也是商天晨献上去的嘛
这八皇是彻底翻盘了啊
还有商天旭是怎么回事之前一直被打压现在居然给了兵权
有些特别聪明的人仔细想了一下就是混身的冷汗皇帝必然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如此大动商天晨王府中的封赏太过惊人才把皇帝真正的目的给遮掩了过去
这些人想的不错商天显真正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就是齐玉池的三品禁军尉
齐玉池虽然是小有名气的京城公子但是名头并不如当年的齐玉城那么盛这次封赏看上去好象是因为商天晨的原因而沾了九楼的光其实是因为商天显已经无法再相信别人了
比起皇位商天显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国家他的确是一个有帝王之心的人前后所有的事让商天显已经累极了也心寒了他宁可把皇位就这么送给商天晨也不想因为这些人而把整个国家都葬送
他沒有可以相信的人所以他选择相信商天晨愿意相信的人
“齐玉城”已经用行动证明他是一个可以为国而牺牲的人齐连锋也是素有才名的将军现在更因为商天晨的关系不会做出对国家无利的事齐玉池冒充“齐玉城”这么长时间也沒出过差错又能去帮商天晨去把十一王的事处理了必然也是个有大才的人用这个人來统领禁军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是一开始不能给的太高不然就太过招眼了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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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一行人中八楼是最懂皇室规矩的人可是八楼脑子里全是杂乱无序的两重记忆两种情感更是纠结在自己把九楼重伤的愧疚和即将要见到十三楼的紧张当中根本就沒注意到一行人该如何安排行程也只是在暗卫來的时候下几个命令而已好在红掌一直沒离开过指点着众人驻扎在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城中的驿站等着皇宫那边來人來指示四楼和十六楼心急九楼的伤势却也沒有办法
红掌只说了一句:“九楼少主是顶着十一王之名出京的这该怎么回去得听那边的意思”四楼和十六楼只能做罢沒有皇家的安排九楼还真就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回去
刚刚安排好了住的地方九楼还沒躺下就听红掌來报齐玉池带着人和十一王的尸体來了
九楼还沒想十一王怎么回死齐玉池已经带着风就进了房间扑到榻前激动的道:“大哥你可回來了我装你都快装疯了”
齐玉池并不知道九楼伤势喊过之后发现九楼的面色极难看问了九楼九楼只是笑而不语看着齐玉池比自己离的时候又强壮了不少心里觉得安慰不少听他抱怨也觉得好笑不想他太过担心自己的情况就沒说什么
齐玉池在九楼这里得不到答案便去问红掌扭过头去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
九楼为他一一做了介绍说是自己的师兄弟说到八楼的时候顿了一下道:“他就是合国的哀亲王官无秋也是我的师兄弟”
本來听到八楼就是官无秋齐玉池的脸色就变了可是又听他是自己大哥的师兄也只好打了招呼又问红掌:“我大哥这是怎么了”
红掌低头不言语九楼到底怎么了回去之后肯定是瞒不住可是现在却不是该说的时候最后只好道:“病了”
九楼好不容易安抚住了齐玉池问到十一王尸体的事齐玉池把前因后果一说倒也沒太让九楼惊讶十六楼和四楼虽然觉得皇家兄弟间感情单薄但是也明白这是为国而不得不做的事倒是八楼对商天显如此果决很是赞赏问起如何安排自己的事齐玉池摇头说不知道八楼也觉得无所谓反正來都來了“出卖合国”已经是必然的事了自己被怎么安排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跟着九楼一起回转的近卫也都知道真假王爷的事齐玉城带着密旨之后安排起來也不费什么劲至于十一王为什么是活着回來快到京城的时候却死了的事连借口都不用找“十一王”不是让“官无秋”抓过么把责任都推到八楼身上就是了就说是在“换质”的时候被下了毒回京路途不治死了就是了反正真正的十一王的确是毒杀的验看的人也看不出个究竟
八楼更是无所谓了多背一条人命而已
换了十一王的尸体九楼就必须离开驿站悄悄返京了齐玉池先回去缴旨而九楼在半夜的时候正要行动却听马蹄声响几人只见月色下一道尘烟滚滚而來都围在马车周围送行的八楼则是站到了九楼的身前
九楼对八楼这样的举动并沒产生太多个好高看着那越來越近的身影笑了
那是商天晨尽管还看不太真切但是九楼知道那是商天晨
推开八楼又拨开红掌九楼挪动着虚浮的脚步吃力的朝着來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近了更近了
果然是商天晨
笑着把跟上來要搀扶自己的红掌推开九楼艰难的朝前走着思念是热切的当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九楼的心彻底的热了起來原來自己真的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了原來他已经进入心里那么深了
九楼
商天晨也看到了九楼眼睛红了泪水滑落马也催的更是急迫
为什么他那么虚弱脚步那么蹒跚他果然是受伤了
九楼我的九楼
九楼一点点的朝前走着全然感觉不到未好的伤痛他只想赶紧把商天晨紧紧抱住看看他这几个月是否安好
商天晨心里紧着疼着看着离自己越來越近的九楼把世间的一切都忘了九楼朝这边走过來了他也是想我的就如同我思念他一样
终于商天晨看到了九楼的笑容还有眼里的思念飞身下马抢了几步到了九楼的面前把已是沒有半点力气的九楼抱在怀里吻了上去
商天晨吻的深情热烈感觉到怀里的人比走的时候瘦的太多太多还不如嫁给自己的时候还未干涸的泪痕又湿了放开九楼看着他苍白的脸上的笑容商天晨终于失声痛哭什么话也说不出來
“我回來了”九楼抱着商天晨发现他也瘦了九楼的心里也是一样的酸涩不用问也知道他过的并不好从商天晨的温就可以感觉到他思念他的眷恋九楼知道自己无法不爱上他了
红掌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一样只是守在几步远地方一直等到更多的烟尘朝着这边來的时候才出声提醒怎么也抱不够的二人该换个地方互诉衷肠了
四楼和十六楼看着这样的二人面色尴尬虽然已经接受了九楼和男人“爱恋”的事可是看着两人就这么当面表演着“爱情”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八楼冷冷的看着又哭又笑的二人拳头紧了又紧不听的催眠着自己九楼那么做都是任务可是还是让九楼的笑容给刺疼了双眼那个一直在身边的九楼居然推开了自己投向了另一个人的怀抱他不再承认自己了不再把自己看成最重要的不再只是自己的兄弟战友了还是别人的“爱人”如果那个商天晨是个女人还能接受可是那个商天晨偏偏是个男人
疼从沒有过的疼八楼无法接受这样的感觉觉得手脚被人砍了一样的疼那种在“官无秋”时期的缺失感再一次袭上了心头可是八楼知道自己必须去接受这个事实九楼不再是那个阳光着灿烂着傻笑着让他讨厌的九楼他的心里除了兄弟战友还装了别人
红掌出声提醒后商天晨和九楼回过神就要先进房间可是两个人谁也无法迈动脚步刚刚走了一步就齐齐的跌到在地
之前的几步已经把九楼身上仅有的力气抽空而商天晨的双腿早就磨破了二人一个弱一个疼跌到在地之后互看了一眼又是大笑只能在红掌和十六楼的帮助下回了房间
红掌替商天晨安置好了追來的侍卫十六楼是商天晨认识的不用多做介绍九楼只是介绍了十六楼看着八楼却无话可说只能让十六楼开口
商天晨早就看出八楼是官无秋了自从和暗卫联系上了之后八楼的衣服饰品就一直都有人送來此时八楼还是合国亲王的打扮所以根本也不用多做什么介绍外人自然能看出他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九楼一行人为什么和合国亲王那么熟络商天晨也沒有当面问出口他认为九楼做什么都是有他的道理的既然九楼和红掌都能让合国亲王就在身边那么他伤了九楼的事就更不能当面问出口了等到十六楼说到八楼也是他们的师兄弟的时候商天晨只是张了张嘴不再多说一句话
互相介绍完之后商天晨也不拿什么王爷架子更不避讳别人的眼光拉着九楼的手就坐到了榻上让九楼躺着休息然后对着几个已经安座的人道:“你们都是九楼的师兄弟我们是什么关系也就不用多说了”
四楼和十六楼点点头而八楼却沒有任何表示
商天晨也不在意八楼的冷淡继续道:“你们要做什么我都不管我只听九楼的至于哀亲王”
八楼听到商天晨的称呼心里有些不快他不想在九楼跟前被贴上“官无秋”的标签更不希望有人当着九楼的面一直提起皱了下眉道:“你叫我八楼就行‘师父’说过我们都要听九楼的所以你也不用总提我的身份到了吴国之后我表面上是质子真正的身份就是九楼的师兄弟也是你的棋子”
八楼直接而又冰冷的话听着商天晨直挑眉
在商天晨來看八楼再是太虚的徒弟他也是合国王爷更何况早就有听闻这个官无秋能轻而易举的当上皇帝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的抛弃一切跑來听九楼的命令行事
疑惑的看了看九楼见九楼点头商天晨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直接说了商天显的安排八楼也沒有任何反对只道:“住在你王府里最好不过”
商天晨又是挑了挑眉毛
太虚的徒弟从九楼开始他已经见了五个可是这个八楼为什么好象对自己怀有敌意呢难道是还沒放下合国亲王的架子可是这也不太对啊明明已经是抛弃了一切还端着架子干什么呢
不过算了一切还是听九楼的吧
不过从“国事”上來说有些话还是要和八楼商量的现在“合国亲王自愿为质”的事已经知道了原由就不用再问了可是官面上的文章还是要做一做的总要给两国给天下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个理由本以为“官无秋”会给可是哪知道“官无秋”是八楼那么就不得不再想一个了
商天晨想不出來九楼根本就不愿意多想十六楼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个所以染四楼干脆就是在几个人脸上看來看去自己根本就不动脑子
八楼看着除了九楼之外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知道这事也只能由他來想了苦苦思索了半天才道:“去他大爷的理由官无秋做事向來任性妄为他做什么还需要理由吗对外就说官无秋看上慕德公主了”
商天晨赶紧摇头道:“就算你看上慕德了也是自愿入赘吴国可是现在你是來做质子的这个理由说不过去”这话要真是传出去了那慕德名声还要不要了将來肯定嫁不得别人就只能嫁八楼了这更不可能不好不好
八楼憋了会气道:“我倒是有个理由现在说出來很合适对吴国也很有利”
八楼的理由就是官无秋要报仇
官无秋本尊的妻妾儿女都是死在合国现在皇帝的阴谋之下之前八楼一直沒有挑明还把皇帝送上皇位是因为那时候八楼思想混乱性格扭曲比起皇位更看重一个“八”字而且把一个“皇帝仇人”玩弄在股掌之间更有快感所以这事也就一直沒有被提出來
现在只要八楼用官无秋的名义求吴国皇帝给他报仇这也不是不可以的虽然有些勉强倒也是个现成的理由至于所谓“叛国卖国”八楼根本不在乎那么其他人也就不用替他考虑了
而且有了“官无秋”这么一个昭告天下的理由那么合国皇权必然不稳就更沒有心思进行那些阴谋了之前与纪国阴谋一起吞并吴国是老皇帝的阴谋现在的合国皇帝也只是接手而已只不过后來又让八楼拿到了手里现在八楼“叛变”合国自顾不暇也就沒有那个心思再对吴国动兵了等合国那边稳定了皇室吴国这边早就有对策了现在想起來八楼当时挂的免战牌到成了合国的一个保护了而纪国在沒有了合国这个盟友所有的计划也只能流产
只不过八楼的这个理由一出那么八楼就会成为最危险的人
吴国死在战场上的人有不少其中不乏大家子弟就算有商天晨出面庇护也会有人暗杀八楼來报仇合国那边就更会派人來“清理门户”虽然皇室暗卫都在八楼手里但是那个皇帝暗中必然也培植了自己的人手纪国那边就更不用说了为了那些还沒有暴光的阴谋必然不会留下活口
八楼自己不在乎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人有那个本事能來暗杀自己可八楼不在乎其他人会在乎
九楼拉了拉商天晨的袖子道:“给八楼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吧我不想他出事”
商天晨道:“八楼要在我们王府中住一段时间这个期间我们可以不用担心可是八楼是质子总是客居在我那说不过去如果让他单独住在质子府怕是真的危险恩你干脆住到宫里去吧回头我和皇上说说他一定会同意的”
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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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楼听了利马反对要是住到皇宫里去那不就是离着自己兄弟更远了离十三楼也远了
不过不管八楼愿意不愿意这事最后还是让九楼敲定了
要九楼接受现在的这个八楼他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商天显现在也面临着种种危机必须得有一个身份上说的过去的人保护着他
九楼在出京之后才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很可笑的怪圈里他一直想着先把商天晨扶上皇位然后再去征讨天下但是现在看來必须先把吴国保住并且将其壮大然后在为商天晨图那个皇位也是一条路
商天晨不管九楼想什么和九楼分开已经太长时间了他只想陪着九楼看着九楼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全亲王带着整个仪仗队怎么说也要天亮才能到了剩下的事也就不用操心太多看着房间里的四楼等人商天晨挑着眉毛心说:你们怎么还不离开
四楼和十六楼互相看了看已经有了先离开的心思转而去看八楼八楼却是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商天晨咳嗽了一声道:“仪仗和迎接的人明天早上会到你们是不是先去休息一下”
八楼斜着眼看了一眼商天晨又看了看隐在商天晨影子里的九楼本想听九楼再和他说几句可等了半天也沒听到九楼开口再次把目光转向了商天晨盯着商天晨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才道:“你好好照顾九楼吧”说着就离开了四楼和十六楼也紧跟着走了
“九楼”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商天晨低低的呼唤了一声便弯下腰半伏在床边龇牙咧嘴了起來
“你怎么了”九楼强撑起身去扶商天晨看着商天晨的脸都扭到一起了也不像是要哭的样子又忙问了一次:“你这是”
商天晨抖着双腿爬上了床榻在九楼的一边躺了下來倒抽了两口冷气才道:“疼大腿疼”
九楼轻轻的掀起商天晨泡服的下摆就看到了商天晨裤子上大腿内侧位置的斑斑血迹有的地方布料已经被沾到了皮肤上
“你这是”九楼只问出一半就问不下去了商天晨的伤怎么來的九楼一看就看了出來虽然被磨破的地方并不严重可是看上去却触目惊心九楼又急又气的问道:“一天的功夫你都等不了吗”九楼是真的心疼了骂了一句之后就要叫红掌进來
“九楼”商天晨阻止了九楼把九楼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脸上摩挲着久久才对着已经有些傻了的九楼道:“你回來了真好”
“恩”九楼笑着点头慢慢的躺下与商天晨向对而卧看着商天晨已经有些硬朗的面庞道:“我回來了见到了你真的很好”
商天晨蹭着九楼的手仔细的感受着九楼的温度眼神也越來越迷离他知道九楼身上有伤他也很想知道九楼到底伤的如何可是当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时他却问不出口了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出现在了面前了虽然抓在手里却依然觉得有些不真实商天晨很怕现在眼前的情景是一场梦他不敢问怕自己一问梦就醒了仿佛是看不够似的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着九楼手也慢慢的覆到了九楼的脸上
九楼学着商天晨的样子用自己的脸摩挲着商天晨的手心把自己的存在传达给商天晨笑道:“京城除夕有雪对么”
商天晨点头九楼的嘴角从來沒都沒有过如此好看的弧度说起除夕京城有雪他竟然笑了
“商天晨我在边关的时候很想你真的我给你回的信里说心中有雪不是骗你的”九楼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商天晨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他只好拐着弯的表达着自己的感情
商天晨又是飞快的点头挪着身体更靠近九楼觉得不够近又挪了挪直到两个人鼻尖快触碰到一起的时候才停止对上九楼的眼睛道:“我很开心你能和我说这些”
这一夜两个人互相看了很久
商天晨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念扑到了九楼的身上而后不止触动了九楼的旧伤也把他自己腿上的伤扯的生疼九楼好笑着商天晨的卤莽晃下床找到红掌给准备的伤药看着床上想要翻滚却又不敢只能岔着双腿发抖咬牙的商天晨眉毛挑了挑戏谑道:“小星郎來把裤子脱了让哥哥看看你的伤”
九楼的话说的商天晨直冒冷汗九楼的变化实在太快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看着九楼脸上有些不太正经的样子商天晨费力的往床里侧挪了两下很怕九楼下步会做点别的什么
九楼把商天晨的动作看在眼里更觉有趣轻轻拉过商天晨一点点的把被血沾在腿上的裤子除下看着那片模糊的血肉一边吹着气给商天晨止疼一边敷上药粉九楼道:“商天晨有个事我得和你说”
“什么事”九楼从未有过的柔情让商天晨彻底的沉迷了尽管腿上的伤还是很疼可是他动也不敢动听九楼说有事要和他说更是一副小媳妇样的眨着眼睛等九楼开口
放下药瓶九楼放下了床帐一点点的脱下自己的衣服
本來见到九楼那么动作的商天晨心里简直要美上天了可是当他看到九楼那遍布全身的伤口惊呆了
九楼身上的伤口大部分已经愈合正在缓慢的恢复虽然双臂上还包扎着身上却已经不用了那些伤口有长有短纵横如沟壑一般每一道都纠结狰狞恐怖的血肉把九楼的皮肤分割成护不相连的领
“这样的我你还能接受吗”九楼其实知道商天晨是不会介意的可是看到商天晨眼中的恐惧他还是有些失落果然接受不了吗
惊骇过后商天晨顾不得自己腿上的伤弹坐了起來颤抖着手伸向了九楼久久沒有落下
“接受不了吗”九楼轻轻的问出声如果商天晨接受不了那么自己是不是不用再去想着那些爱与不爱的事了如果他接受不了那么自己就该是一个合格的任务执行者了吧为什么感觉不到轻松呢为什么心里有些疼呢难道我会在这个时候我已经爱上他了吗
“很疼吧”商天晨沒有注意到九楼眼中的失望目光顺着一道道的伤口看了又看问出几个字之后哽咽了豁然拉开了自己的衣服把九楼揽在了怀里
“啊”被抱住的九楼终于松了一口气原來商天晨沒有嫌弃自己他只是被吓住了他还能抱住这样的身体他果然沒有放手
商天晨沒有放手反而把九楼抱的更紧
九楼的遭遇他是知道的见到九楼之前心一直是提在半空的可是见到九楼之后发现他虽然羸弱却还活着便以为他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可是真见到九楼的身体的时候重聚的欣喜片刻消失了他只觉得疼全身都疼九楼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像是加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对不起九楼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对不起”商天晨把头深深的埋在了九楼的脖颈间努力的吸着气闻到九楼身上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就知道九楼的伤其实还是沒有好更不用说亲眼看到的那些伤口虽然知道自己把九楼就这么抱在怀里可能把他弄的更疼了可是商天晨还是不想放手就好象把九楼紧抱在怀里他身上的那些伤就会转移到自己身上一样
九楼是真的让商天晨弄疼了却不是无法忍受感觉到商天晨的身体再发抖九楼反抱住商天晨一下一下的顺着商天晨的头发道:“别说傻话都过去了只要你不嫌弃我现在的样子那我就不觉得苦”
商天晨死命的摇头依然不肯抬头窝在九楼的颈弯道:“我怎么会嫌弃只我的好疼我真的疼九楼别再做这样的事了别让你自己再受伤了我害怕”
“恩我知道”商天晨表现的越來越像个孩子九楼有些无奈干脆把商天晨从颈窝出拉起拢着他的后脑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九楼的吻终于暂时止住了商天晨的泪水九楼擦了擦商天晨已经哭花的脸道:“商天晨你说过从來沒把我当女人看对吧”
商天晨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九楼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把这个话題提出來
九楼替商天晨拉回衣襟一边整理一边道:“既然你沒把我看成女人就应该接受我会受伤会满身伤痕的事你不用为这件事感到难过我虽然是你的妃子可我是个男人我更是这个国家的军人之前几年虽然我颓废沮丧可我依然是个军人为了国家抛洒热血都是份内的事受伤就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了当初我被指给你为妃的时候我的官职好象一直沒有被免除吧既然你不嫌弃我现在这样的身体那么你就应该接受我是一个军人的事实更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以后可能还会受伤更可能会死我的说的话你明白吗”
“我不让你死”商天晨听九楼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话引起了他巨大的反弹他的确从來沒把九楼当成女人更不会因为他身上的伤痕就嫌弃他他爱的是九楼这个人而不是那个身体可是无论如何他也不想让九楼再受伤更不愿意想到九楼会死的可能
九楼本身也不愿意把话好说的如此直白毕竟商天晨还是一个不太成熟的人这些话对他來说有些刺激过头了可是这些话却必须说和八楼相遇他知道了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现在的事已经不是斗倒商天显就可以完成任务那么简单了必要的时候他还是要去征战沙场只不过这一次不只是为了任务也为了商天晨他必须趁着现在把话都和商天晨说个清楚他不希望将來自己万一真的死了的时候商天晨会承受不住而就此倒下
为了任务也好为了商天晨这个人也罢九楼都不愿意见到因为自己死了而站不起來的商天晨
“商天晨听我说”九楼严肃的看着满脸焦急的商天晨认真的道:“我是个男人我有我的梦想我的骄傲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要成为一个能和我并肩站力的男人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死了我不希望你颓废沮丧整日的哀伤不已你要替我去完成我想要完成的事你要成为一个足以顶天立地王者才行只有那样你才配让我爱上你你明白吗”
听完九楼的话再不愿意接受九楼会死这种可能商天晨也只能点点头
商天晨知道自己从來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王者甚至也不是一个拿的起放的下的男人但是为了九楼他会努力让自己成长成九楼所期待的那种人因为九楼说只有那样的自己才配让他爱上
“九楼我只能尽量成为你所期待的那种人只是你也要答应我绝不轻言死亡至少在我心硬如铁之前你不能死”这是商天晨的条件也是商天晨的希望他终于知道九楼绝对不会一辈子藏在自己的背后终归九楼是一个热血男儿只是之前自己从來沒有注意过罢了
九楼要“利用”自己去谋取天下而谋取天下却是为了自己商天晨总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是他知道他的九楼不是自己那个小小的王府就可以禁锢住的自己只有成为九楼说的那种人才能和他携手并肩站在一起
九楼点头温柔的笑了
“商天晨成长起來吧为了我别让我后悔把你放进了心里”
聚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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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迎接八楼而举行的欢迎仪式是盛大的八楼跪在吴国的金銮殿中听着那冗长无味的致辞感觉到有些气闷跪拜之礼从他醒來之后就沒行过哪怕是合国的老皇帝和现在的皇帝都沒有能让低下过头可是现在八楼却不得不跪在金阶之下看着御案前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商天显
看着那个被称为皇帝的人八楼暗道:今天且跪你一跪等到时机到了定要你偿还咬了两下牙八楼又一转念想道:其实我跪你和你也沒什么关系啊全都是这狗屁的规矩等大事成就之后非把这恼人的规矩改改不可想过之后想法又变了:不管和你有沒有关系我跪的总是你吧不管是什么愿意让我跪着听那么一大堆沒有半点屁用的东西就是你的不对早晚得收拾你
且不说八楼在这边自己和自己在心里吵嘴面上变颜变色商天显站在御阶之上也觉得郁闷
按理说官无秋如此人物自原为质于国于军都是好事可是这个官无秋的到來也带來了一堆的麻烦
商天晨作为接见大臣是跟着八楼一起回的京城可是在他们回转之前九楼却是要提前回來的跟着九楼一起回來的还有商天晨特地让人带给商天显的信
商天晨在信中说“官无秋”为报家里仇绝对不会背叛吴国所以是个“得用”之人完全不用怀疑他的目的不但不能怀疑他还要保护好他更把八楼已经吐露的一些有关纪国的阴谋一并在信中写了
商天显接到信后并不完全相信他怀疑的不是商天晨而是八楼说到报仇你自己当了皇帝之后怎么报仇不行非要跑到我这里当质子不过八弟说你可以相信我也就暂且信着吧可是你來就來了还带了那么一大堆麻烦本來我的后宫就够乱的了等你住进來之后不是更麻烦了八弟还说你能保护我我我我用的着你保护么你看你跪在那都不老实虽然身体动作姿势都挺合规矩的可是你为毛要在那里对我挤眉弄眼的吓唬我啊
八楼的面部表情其实沒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看着商天显的眼神变來变去的让商天显极不自在商天显当然不知道八楼是自己和自己在心里拌嘴只觉得这个自愿为质的合国亲王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所以看着八楼的商天显面色上也就不太好看了
商天显站在金阶之上脸上稍微有点变化底下的人就会看的一清二楚他脸色稍微一变大臣们心里就跟着嘀咕:看來皇上很不喜欢这个官无秋那咱们是不是要跟着皇上的意思办呢可是这个官无秋虽然质了吴国可是他毕竟也是个亲王啊而且听说他是个极不好惹的人啊哎呀以后对着他该是个怎么样的态度呢太让人为难了
八楼也看见商天显越來越阴沉的表情心里更是不爽:我跪在这还沒说什么呢你站在上面倒來脾气了是不是当皇帝当的时间太久了让人把你惯出臭毛病了你等着你看今天晚上我怎么收拾你的
这边司礼监的人还在滔滔不绝的歌功颂德赞扬和平商天显和八楼却已经各自琢磨半天了
商天显想的是到底要把八楼安置在皇宫哪里既要安全又要离自己远远的看他那样子长的那么让人讨厌还得把他和宫妃公主们什么的弄的远远的
八楼则是在想晚上怎么偷偷潜进皇宫把商天显的妃子挨个的在脸上划几刀最好在商天显的ρi股上也划几刀让他每天都坐不下去站不起來只能趴着
好不容易议事完成该封赏的也封赏了该处理的也处理了面子上的事也做完了照例商天显得跟八楼说几句客气话了比如把吴国就当成你自己的家啊把朕当成你的亲兄弟啊有什么要求就提出來之类的可是当商天显亲自扶起八楼的时候就什么都说不出來
八楼正一脸玩味的看着商天显呢看的商天显一个激灵
在太监轻轻咳嗽了两声之后商天显才回过神來强挤出个笑容道:“哀亲王一路辛苦这就回转住所吧等宫中安排妥当朕就派人去请你若是有什么要求你就和端亲王提”
去和八弟提要求吧别來烦我就好怎么说你也是八弟的人折腾回來的不关我的事
八楼一礼言谢也不多做客套扭身就出了皇宫他算是和商天显彻底不对眼了连几句好听的话都不说的臭皇帝八楼只知道皇帝“原本该说”的话沒说是看不起自己哪里知道商天显是让他给吓着了阴沉着脸出了皇宫在特别赏赐的侍卫的“护送”下一路到了端亲王王府
各个国家的规矩都差不多照亲王例近卫本该有七十人原本指给九楼的那七十人这回就直接赏给了八楼商天晨想的明白啊这官无秋肯定知道齐玉城不是商天易到了京城却沒说出來他们之间肯定已经有了什么协议与其另外挑人不如就把知道内情的人直接赏给他这中间省不少事呢
到了端亲王王府商天晨也得找着规矩举行个接风仪式好在不用八楼再跪了不然他非利马就翻脸了一直折腾到晚上才算安置好了八楼一个离九楼盖的楼不远的院子当中
九楼要的楼基本上已经快完工了现在所需的就是一些细节上的工作
九楼回府之后见到了刘惠娘和几个孩子心里产生了一丝愧疚刘惠娘是个好女人好妻子更是个好王妃若说这个世界上最懂商天晨的心的人非她莫属了本來对商天晨无情九楼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却不一样了九楼总有一种抢了别人“老婆”的感觉而且被抢的人还把他的孩子照顾的那么好
麦芽几个月不见九楼了虽然一开始还有些生分可当九楼把他抱在怀里之后那种父女天性瞬间就找了回來哭了好一会才算是放过九楼然后拉着九楼的领子“训斥”着让他以后不要离家那么久不然自己都不记得他了
哄好了孩子九楼让人把孩子们都带了出去对刘惠娘一揖道:“多谢了”
刘惠娘摇头道:“那也是我的女儿”有这一句话再也不用说别的了有这样的人照顾着整个王府的后宅九楼替商天晨觉得放心只是情债却欠下了永远也还不了
刘惠娘比九楼走的时候更柔和了却也显现出不一样的坚强她从九楼的眼神里能看到歉意和愧疚她知道那代表的是什么意思面色不改的笑道:“有情总是好的好好照顾王爷吧齐侧妃”
九楼点头只有刘惠娘称呼他齐测妃的时候才能让他不生出反感因为只有刘惠娘在那么叫他的时候不带着半点戏谑或者是调侃的意思
八楼的时候是十六楼和四楼告诉十三楼的
十三楼听到官无秋就是八楼的时候第一感觉也是不相信
有关官无秋的事十三楼比别人知道的稍微多那么一点因为笑虎当初探过官无秋的营后來笑虎进了宫之后十三楼觉得这个人值得注意一下就从“暗镜”中要了一些官无秋的情报
官无秋不是江湖人所以暗镜中的情报也不算太多只是当时十三楼不想把钱花在这个地方所以也就沒再请人去仔细查看了但是就只是“暗镜”里的那一小点情报就足让十三楼吃惊的了
一个破家的王爷在三年的时间就成长如此实在让人无法不去在意
十三楼从安和事件还有笑虎的回报结合着“暗镜”的情报推断出官无秋是个毒辣阴恨以虐杀为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这些都不算可怕可怕的是他还是一个很聪明很有谋略武功还很高的人
想到九楼要面对这样的对手十三楼不是沒担心过后來一想十六楼去支援了也就放心了
现在一听十六楼和四楼说把官无秋就是八楼还把九楼弄成了那个样子十三楼又气又怒更多的是不相信八楼是什么性子她再了解不过这几个兄弟之间除了十六楼之外和十三楼接触最多的就是八楼虽然他平时不苟言笑性格孤僻为人冷酷可是他绝对不应该是官无秋的样子
但是这个世界里也不太可能有人冒充八楼啊那八楼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等到晚宴“五重楼”才真正的聚到了一起
商天晨在九楼的请求下为五人举行了一个单独的宴会尽管不愿意商天晨还是很有眼色的回避了只是并不离开太远就在官无秋院中的水榭里坐下了
月有缺依然明亮
五人汇聚一堂却沒有欢呼雀跃看着一起死在最后一个任务的兄弟姐妹眼泪都不能表达五人现在的心情
酒代替了一切十三楼狠狠的灌下
八楼站起身给十三楼把酒斟满叹道:“我们大家终于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