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月,死了三国皇帝,可以说是天下震惊,一时间流言蜚语不断。不过民间虽有种种猜测,但其真实性又关老百姓什么事儿呢?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真正心这里面内情的人,也只有牵扯在权力漩涡中的那寥寥数人。
“景仙,对于皇上要调宁国殿下回来之事,你怎么看?”左相府书房内,左相李玉不无忧虑的问向幻景仙。
“这~”还能怎么看?怎么看都对。幻景仙在心知左相顾虑的是什么,无非是担心前线战事问题。不过这皇上想的也有理,二皇女在红梁边境虎视眈眈,朝中大臣她一人又难以拨动,不调宁国回来?她一个人怎生应付得了?
可是自己心中这样想,嘴上却是万万不能对李玉挑明的。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更加尴尬,一个不小心,恐怕就要被这些个老狐狸当枪使的。所以虽然与李秀山可以相交托心,但那也仅限李秀山本人,面对着老狐狸,还是谨慎些好。
想到这儿,幻景仙道:“世姨知道,景仙对于朝政,向来是不太懂的,皇上的心思,景仙更是难以猜测。”
纵然幻景仙说的圆滑,但高明如李玉,那里不明白这些都是推脱之词?不过她也知道这孩子自从当驸马的那一天起,就在极力避免这些朝中之事。从前她还以为是顾及先皇,但眼下看来,她倒真是个明眼人呢!只是眼下这件事,却由不得她不Сhā手了。
想到这些,李玉及其无奈的叹了一声,挑明道:“你心中想什么,我自是明了。我也素知你因为身份尴尬,不愿牵扯到皇权之中,这原本是好的。只是如今这事,你若是装糊涂,却是真糊涂了。”
幻景仙听了便是一愣,心道:老狐狸不是蒙我吧!我这么做怎么就真糊涂了?于是当下道:“愿闻其详!”
左相点了点头道:“皇上的心思,无非是请宁国殿下回来坐镇,以防镇守红梁边境的二皇女反扑作乱。可是她却忘了,宁国殿下回来固然镇得了二皇女,可霁月边城却是要拱手让人。届时宁国殿下为收复失地所做的一切会付诸流水不说,甚至会让其以为我凤仪可欺,长驱直入也说不定。
而二皇女那边则不同,有红梁牵动,她却是不敢轻动的。所以,眼下霁月之危才是首要,二皇女与朝中一些人乃是次要。所以我说你是真糊涂了!”
幻景仙听完心道:老狐狸果然是道行高深,将事情分析个清清楚楚。可是这又怎样呢?从事实而论,无论那一边我都Сhā不上去呀?
于是当下道:“世姨这样说,景仙倒是真不明白了,景仙不过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多说了也就是一个驸马。朝廷之事,景仙总是有心,却也是Сhā不上足的!”
李玉闻听一笑道:“你这个驸马,可不是普通的驸马,乃是可以左右我凤仪天下的驸马呀!”
左右凤仪天下?幻景仙被这几个字吓得汗毛直竖,心道:老狐狸说这话不是害我么?要是被别人听到后添油加醋的说出去,那我还能有安生日子?怕是连宁儿也要连累上去了。于是急忙摆手道:“世姨可不要乱说。景仙可不敢担此大责。”
李玉一见又笑道:“我可不是乱说!”
喝了一口手中茶,李玉缓缓道:“皇上新登基,看不清楚其中轻重,一心想像先皇那样稳固皇权,将我等老臣的谏言一律当成了违逆之言。所以这调宁国殿下回京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那为何?”幻景仙心道你都知道板上钉钉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李玉笑道:“但是刚刚说了,宁国殿下此时万万不能回京,但是我等又无力请皇上收回成命,所以,只有你……”
这回不用李玉说完,幻景仙便明白了,左相是想要自己这个驸马给宁国施加压力,要他抗旨不回。
想明白左相请自己来的目的,幻景仙不由得摇头道:“世姨,此时恕景仙万难从命。”
李玉听了就是一愣,心道这孩子不是听明白的么?怎么会拒绝呢?当下道:“难道你要做我凤仪的罪人么?”
幻景仙却是摇头道:“世姨,并非景仙矫情,只是景仙相信,宁国心中自有轻重。无需景仙为其画蛇添足。”
“你~”对于幻景仙这个解释,李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错,宁国殿下素有韬略,又怎么不知其中轻重?
只是自己和隔壁那些老家伙们的担心真的多余么?虽说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眼下这个皇上?宁国殿下真放得下心么?李玉心中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