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宁国那边误以为景仙顽皮,竟然给男孩子取字时,却不知幻景仙这边却是最最得意‘惜之’这两个字。
惜之,惜之,惜之宁国,惜之灼若。为了这个名字,她幻景仙可是绞尽了脑汁想了近半个月,而且觉得比起什么诗文功业来,给这个孩子取的这四个字就是一生最得意之作。
幻景仙相信宁国是一定会喜欢这个名字的,是以得意之下,就算回府后躺在床上补觉,也是傻笑了好久才入睡,而且梦里也都是宁国满意的笑容。
“驸马,驸马!祥国殿下有急事求见!”
“嫂子,快开门呀。”
就在幻景仙好梦连连的时候,似乎听到门外有人在连连呼唤道。
“嗯?”
因为幻景仙的觉向来轻,几乎是一点声音就能醒,是以当下连忙起身披上衣服道:“怎么回事?”
“嫂子!我是祥国……”一个焦急的声音连连叫道。
祥国?幻景仙心头一跳,知到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祥国不会来这儿。于是赶忙打开门道:“出什么事了?你这样急匆匆的来?”
来不及喘匀气,祥国便将一只雕刻着凤舞祥云图案的金球交给了幻景仙。
“这是什么?”拿着金球,幻景仙疑惑道。
祥国见了一阵心急,连忙又把金球抢过来双手一拧,幻景仙这才恍然大悟,当下不由暗怪自己糊涂:原来这女尊国竟也有这小机关,自己倒是一时大意了。不过这金球是皇室所出,不知道是不是也藏着一段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幻景仙暗自揣测其中藏的东西,不过将金球中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却是傻眼,原来竟是一张白绢,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写了上百个官员的职务和名字,其中几个在京的,幻景仙还很熟悉。
幻景仙又看了两眼,心底已经有了猜测,只不过尚需印证。是以她对着祥国道:“这是什么?你怎么得来的?”
祥国听了连声道:“这是蜀西Сhā在咱们朝中的奸细名单。是我在父亲的妆盒中找到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已有猜测,但幻景仙听了却还是有些心惊。
“是这样的。”祥国连忙给幻景仙描述事情的经过。
原来,自幻景仙告诉他装病后,他便一直窝在自己的寝宫中不出。不过因为兰君昏迷,所以时不时的,祥国也假装好些了,去探望兰君。
而就在一个时辰前,祥国又一次去探望兰君时,却看见所有的宫侍都站在外面等候。一问之下才知,原来皇后的大宫侍鸣风,受了炎君的旨意,一个人在殿里搜查失物呢。
虽然祥国听了幻景仙的话,已经在避免与炎君对面。但是眼下父亲还在昏迷,这鸣风竟然把所有人都遣出来进去搜查。身为帝卿的祥国如何能忍下这口气?于是当即带了几个宫侍便进去阻拦。
不想,进去时正看见那鸣风打开了兰君的妆盒往自己怀里装东西呢。当下便大怒,着了宫人一起上去讲鸣风按住捆绑,学着父后的样子便说要按宫规处理。
偷窃物品那是要处死的,那鸣风不心下害怕,连连求饶之下,便将自己缘何来此说了出来,其实就是为了找这金球。
原来凤后昏迷前,鸣风曾于暗中窥见凤后打开过这金球,知道里面涉及了一些关于奸细的秘密,于是就报告给了炎君。不想凤后昏迷后,鸣风拿到的那颗金球竟然是实心的,根本打不开。
他百思不解,直到今早他才偶然从老宫人处得知,这金球是先皇所赐,一共五颗,除了凤后之外,梅兰竹菊四君各有一颗。鸣风听了立时便明白凤后的那一颗已经被秘密的换给了谁?是以连忙向炎君报告。
而炎君知道后,因为想到兰君已经昏迷,最易下手,便给了他手谕,以宫中失窃为名,让他先来这里寻找。不想他一找便准,正是原来凤后的那一颗。原本应该拿了就走,只不过当他打开妆盒后,被满满的珠宝晃花了眼睛,贪念一起才被捉了个正着。
祥国知道这件大事后,因为不知如何是好,便想着要出宫告诉幻景仙,只是到了宫门口才想起自己这个帝卿,没有凤后、凤君们的手谕或是令牌是出不得宫的。
不过也奇了,就在他着急的时候梅君却来了。当场就给了他令牌,还告诉他说既然嫌宫里闷,就在外面多玩两天吧!祥国这才能出宫来的驸马府。
幻景仙听完祥国的述说,当下便明白,这位梅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不定和凤后兰君还是一伙儿,只不过隐藏的比较深,没被炎君发现罢了。
明白了前因后果,幻景仙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当下道:“那鸣风你怎么处置了?”
祥国想到鸣风可恶,当下生气道:“我把他给吊在殿后的枯井里了。”
幻景仙一听心中说了一声不好,这鸣风搜查多时不回去,炎君岂不要起疑?只是这话却不能和不知所以的祥国说,不然这孩子心中必然会有负担。于是当下只道:“好,你就在这里歇着吧!这件事交个我来办。”
说完,幻景仙招来小侍将祥国带下去休息。又连忙叫过牛翠,吩咐她快去给安乐郡王和易云仙送信,请这两位速去左相府。
牛翠领命而去,幻景仙自己则连洗脸都顾不上洗,匆匆整理下衣裳,也紧跟着出门奔左相府而去。
-分解--
入午,西华宫里的炎君正看着桌上的两首诗词入迷,不想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殿下,鸣风被梅君扣下了。”焦萍的步子比猫还轻,于无声无息间竟是吓了炎君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