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炎君也并非寻常男子,迅速的稳了下心神道:“怎么回事?”
“说是偷盗。”说到这儿,焦萍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哼,我就知道那个卖主求荣、贪恋富贵的东西干不出好事来。要不是还用的着他,我早就让他死一百次了。”
对于鸣风的人品,炎君显然是很清楚的,是以话中并不留情。
“殿下要去救他么?名单的事情还得靠他。”焦萍道。
炎君想了想,突然皱眉道:“梅君扣他多久了?”
焦萍道:“快有小半个时辰了吧!殿下莫非是想到了什么?”
炎君默然无声的想了一会儿道:“我在想,自明德死后,一直默默无闻的梅君,为什么会突然出手。”
听了炎君的疑惑,焦萍虽然有些奇怪,但想了想却还是回道:“会不会和二皇女有关?梅君可是她的生父。”
炎君听了道:“他不出手,我会这么想。但他出手了。事情就绝不会如此!”
“那他这么做的用意是?”焦萍道。
炎君又沉思了一会儿喃喃道:“来的这样巧。是故布疑阵?还是声东击西?不,不对!他这是在打掩护。”
炎君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起身叫道:“焦萍,你快去查探,午时之前都什么人进出过宫门?京中各方面都有什么动向?还有我母皇带了多少人马,最快什么时候能赶到凤都?快!”
“是!”听到炎君的号令,焦萍迅速飞身离去,不多时,又转身而回,站到炎君的下手。
时间一点点过去,半个时辰后,第一个复命传来了。炎君打开信笺一看,上面只写了寥寥几个字:巳时三刻,祥国帝卿由西宣门出。
一句话,立时将炎君的推测变成事实,却也叫他顿时满脸铁青道:“可恶,卖主求荣的奴才果然靠不住。”
焦萍听了虽然不明所以,但也听出事情与鸣风有关,于是问道:“要不要属下去结果了他?”
炎君别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晚了!与其管这个没用了的东西,不如赶紧想办法挽救才是。”说着,将手中的信笺揉成一团,狠狠的掐在手里。
一见炎君这个小动作,焦萍便知道自己主子这又是要发狠了,当下便也不出声,等着炎君思考。
就在殿内一片寂静的时候,第二个复命也传来了。炎君二话没说,连忙打开一看,上写着:皇上已兵过虞城,距凤都尚有五百里。
“五百里?快马加鞭也得入夜才得到达。”看到信笺上的内容,炎君屈指算道。
就在炎君话音刚落,第三道复命又传来了,炎君一看,心中立时一沉,原来上写着:兵部萧尚书、安乐郡王及安乐世女与老容王汇聚左相府,宁国驸马亦在座。其余人等并无动作。
“焦萍!速去给我母皇传信,告诉她事情有变,要她尽可能于戌时之前带兵赶到凤都。”炎君焦急道。
“是。”焦萍二话不说,转身出殿传讯去了。
见焦萍离去,炎君狠狠的将手捶在了扶手上,恨恨道:“一颗老鼠屎,坏了我整个计划。”
炎君的话音刚落,焦萍却又匆匆进来道:“殿下,不好。刚刚传来消息。二皇女的军队不知何时秘密潜到凤坡,现已集结发兵,到凤都的时间恐怕比皇上还要早一点。
“什么?可恶。怪不得这些日子朝中的那些个老家伙们都熄声匿气了。我还道她们都认了命,原来也是在玩这一手。可恶!可恶!”
炎君越说越不甘心,气的浑身都在发抖,看的焦萍一阵阵心疼,不由出言劝道:“殿下,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快想办法应对才是。”
“不错!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
听了焦萍的劝告,炎君果然冷静了一些,他略略想了一下便冷厉着眉眼道:“焦萍,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叫所有人都做好准备,一旦我发出信号,就给我放火烧城。”
“殿下,那皇上来了岂不是得到一座废墟?”焦萍有些担心。
“哼,我是说一旦。总之,我们筹谋了这么久,我绝不甘心就此结束。相信我母皇也一样。她宁愿把这城毁了,也不会拱手让人。”
“是,殿下!”焦萍得令刚要出去,不想却又被炎君叫了回来。
炎君道:“在这个城里,我最生气的有两个地方,一个就是这皇宫,而另一个就是太庙。所以告诉他们,万一动手,这皇宫要给我烧成平地,而那太庙,要给我烧的骨头渣子都不许剩,知道么?”
“是,殿下放心。属下这就去办。”焦萍应了一声,转身又要出去,只是她才走到台阶,炎君的声音却又响起道:“焦萍,易驸马要给我毫发无伤的带回来。明白么?”
焦萍身形一顿,缓缓的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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