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我没好语气地说。
“你犯了什么错,难道还用问我吗?”
“我什么错都没犯!”
“你嚷什么嚷,还好意思嚷!你到底将我这班主任,放在眼里没有?你将这教室当成什么了?你家的菜园门?!”
“关键是,我什么错都没犯!”
“你没犯!我诬陷你不成?!你什么东西,我老实跟你讲,不想读,就回家去!不要在这混,这不是你混的地方!还好意思嚷!”老张也恼火了。
“我为什么要回家,我交了钱,没违校规!”
“你根本不配,不配坐在这,你只会玷辱这,破坏这的学习环境!你还不懂,林松!难道还要我将底牌给你露出来?难道你的脸皮就真的这么厚,想给你留点面子,都不要?”
我的脸刷地一下烫了,好像浇了汽油,在燃烧。我无奈地望了望天,星星拉长着脸,对我不理不睬。
老张正在趁势追击:“你跟金晶晶,到底在干些什么勾当!今天你给我好好说说!”
“勾当?我们在干勾当!什么叫勾当!我们正常的同学关系,竟然成了你口中的勾当!”
老张厉声:“林松!不得放肆!有你这样的学生吗?有你这样跟老师说话的吗?我从教二十来年,什么货色没见过,哪有像你这样的!我作为一个教师,我想我的话只能这么说,如果你还想上大学,你务必回去给我好好地想想,想想你今天在糊说些什么!如果大学对你并不重要,我想劝告你一句——别对不起你的父母!我之所以要这么说,并不是比你聪明多少,而是我喝的茶水比你吃的米还多。”
我沉默!
老张的火气好像小了不少,开始在恢复他的本性,苦口婆心起来:“林松,你真叫我太失望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谈话吗?我说你只要随便抓把,考个重点是没有问题,看你现在这样子,我担心你连个普通本科都上不了。如果你是这么一个性格,当初还不如走个好点的大专。我又没说你什么,还跟我怄什么气。你真需要躺在床上,好好地反思反思,前后想想,如果觉得我这个班主任对不起你,你可以去别的学校,趁现在还来得及,你的份子,就补习,还是够的。至于我是否冤枉了你,你的脑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你的心知道。”
我跌撞地回到位上,无数双目光一齐朝我射来,好像我是一个囚犯。我扒在桌上,心乱乱的,痛痛的,还未愈合的伤口,又被人给扳开了,还撒了把盐。望旋风在我耳边问:你到底怎么了,老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你们是不是在外面吵了起来?
我并没回答望旋风的话,具体说,后来他到底说了些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听清。我的脑中空空的,好像一片荒园,望不到尽头。吓得我筋骨发软,我看见了一只狼,它嗷嗷地叫了两声,晃着奶子,双眼喷出饥渴的幽光,离我越进,眼睛瞪得越大,凶光越发残忍,红红的,在滴血。狼的嘴张开了。我趴到在地,作出投降的姿态。但它却视若无睹。它一步步朝我逼近。它的舌头拖了出来,滴着白色的唾沫。不知怎么搞的,我的胆子忽地大了起来,我跃起身,跟它对视,目光比它还要凶残。我看见了对手的双腿打了几个幌子,它差不多好久没进食了,它的肚子瘪得跟什么似的,但它并没马上倒下,它嗷嗷几声,朝我扑来。我一个闪身,死死抱住了对方的脖子,我张大嘴,朝它的喉管咬去。它咬住了我的双腿,鲜血淋得满地都是。狼的血,从它喉管喷出,也是满地都是。狼死了。我脱光,用衣服堵住伤口。我不能走动,我残废了,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啃光它的骨头。它的尸体在腐烂,在发臭,我在一天一天地等待死亡,或许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