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想起了那节体育课,她约我去阅览室。我问是不是我们俩,她说不是。谁,我感觉自己有些激动。她告诉说,我妹,还有李窿,他们就在外面等。我有点失望,然后朝望旋风招了一下,再对她说,你们去吧,我得跟兄弟杀棋。那我不去了,她说。我问她是不是失望了,她白了我一眼,说,鬼才为你失望,想的美;我现在想学下棋,你教我?
摆好棋子,飞‘马'出‘车'。开始,我还不时笑着教她,很快发现四面楚戈,不得不全心应敌,分析敌情,寻找突破,谋划如何取下‘将’的头颅。这一战持续了三十多分钟,以平局而终。当我想起她时,我叫着她的名字——身旁无人。目光闪到她的位上,我看见了她失望而恼怒的目光,像似烤问着我。倏地,我仿佛闯了大祸似的心虚,想潜逃。但她的视线已将我缩小许多的眼珠束得不能动弹。我自觉在她火眼里原形毕露。我在自责,在发誓,在请求重来一次。
“叫什么!还有你这样的男孩!真罕见!”她冲动着说。我感觉浑身湿淋,狼狈不堪,像被点中|茓头的人,不能开口,只能听她字字如冰,打得我好凉好痛。我自责:连她这般纯真讲理的女孩,都被我惹怒,我真他妈的不是人!我垂下目光,不敢多看,尴尬好久,才说“对不起”。然后,我头猛地一转,迸断了她绷得很紧的视线。我感到有两根绳子,像蛇一样在我身上钻来钻去,我忍受着。
“还来吗?”我若无其事地对呆站的望旋风说。“看你心事重重的,还以为我识不出?算了,下次吧。”他说完,走了。寝室里,李窿坐到我身旁,沉默一会,很是正经:“林松,思宇都跟我说了。我也清楚,你心中只有你的青梅竹马,你跟思宇只不过玩玩而已。我知道,你跟思宇的事,我本无权过问。但起码,你不应该让她不开心。我知道,我没你才华,但我……”
说着说着,李窿的眼眶还真的红了一圈。
我问:“思宇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叫你没事就别去打扰她,她会活得开心的。”
“那你跟她说了些什么?”
他吞吞吐吐地,说:“没、没什么。”
书包 网 想看书来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