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求求你了,就算是为她好的份上。你放她一马吧,我知道你是校园明星,我比不上你,但我真的比你对她好。你今天玩玩这个,明天玩玩那个,你看我跟哪个女孩玩过。你就答应我,不要再去找她吧,都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你真的不应该去影响她的学习……”李隆说。
“好吧,我答应你。如果她能接受你,我同样为你庆幸,为她祝福。”我说完就回到了教室。
我也不清楚李窿在童思宇面前说着些什么,一见到他们的谈笑,我的心就像塞满了醋菜。
“林松,你知道吗?我姐要去帮李窿选衣服了。”童思斯告诉我。
“你姐?我俩?”我愕然。
“不是,还有高霖雨。”
“高霖雨!什么时候去?”
“下课就去了。”
教室里乱哄哄的,大伙积极响应言论自由的号召。那些关于李窿买衣的言语在我耳里狂轰乱炸,时不时发出裂坼的疼痛。我仿佛感到自己被困在奇耻大辱的黑色恐怖之中。童思宇在我心头高挂的肖相,像神父对十字架般崇拜与供奉,但此刻,被我潦潦几笔弄得面目全非,不再有清秀的面庞,不再有温柔的双眸,不再有乌黑碎发,不再有红润的双唇。她在我脑中现时的形象如经画笔露出,必让世人可怕可恶,定遭唾弃。
高霖雨精神豪爽地走进了教室,口含香糖,手拎小吃,踩着富婆式的步伐。在我心中,高霖雨和童思宇都已从友善的花名册上划去,重重的两笔,在我心头留下两条长长的伤口。
李窿穿着那条新买的牛仔裤,似乎裤上编织着童思宇对他的喜爱和欢心,显得十分的光耀,有如勇士穿上爱人的赏品,他在教室里踩着异样奇慢的步式,有如模特在演出。
在我看来,李窿已经不只是过分,而是一种炫鬻,是一种嚣张。我有种思想,我必须努力去争取我所爱的东西,不能再退让,否则只会退到崖边,直到跌下。我伏在桌上,不想看到什么,也不愿听到什么。很快,进入了另一个虚幻的世界,一首诗正在酝酿《同情的故事》:
有一颗花树,被篱墙围住;
内独有一席,都言是宝地。
有一流浪汉,路过此树旁;
风儿空中飘,花儿点头招。
浪汉胆子大,出手破篱笆;
旁人嘴太馋,当我是冤家。
浪汉韧性大,无人能压下;
有一轻年出,愁眉苦脸骂。
轻年大出钱,让我去天涯;
浪汉高空览,还是去流浪。
浪汉刚上马,我想带朵花;
浪汉回首望,花树如诗画。
空中鲜花飘,浪汉开颜笑;、
耳畔响忠告,浪汉得真道;
浪汉不为钱,馋人莫可怜;
你睢那轻年,得意原形显!